第十章
兩名個性、行事、連說話習慣都意外相似的男人大眼瞪著小眼，彼此眼中都有將對方吞吃入腹的熊熊怒火。
段淳毅用力拉掉了扯著他領子的大手，不爽的說：「如果不是你騙了我女兒，為何她現在會難過得不吃不睡，瘦得像非洲難民？」
她難過得不吃不睡？現在瘦成皮包骨？
乍聽此訊息，單詠翔胸口立刻一陣痛，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對自己仍舊情難了的忿怒。
「她想演戲給誰看？」單詠翔冷哼。
「演給誰看？她能演給誰看？」段淳毅為他的絕情氣衝鬥牛，「如果不是我暗中查出她這段時間是跟你在一起，她也只能演給我看，沒法演給你這個負心漢看！」
「我看在演戲的是你吧！」單詠翔受夠了這對父女的厚顏無恥，「你想藉由你女兒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得回你的公司？還是侵奪單家的事業？做此打算之前，麻煩先掂掂你跟你女兒的斤兩！」
「采玥一開始中意的並不是你！是長得像那個武將軍的單昊白......」
「 ！」一聽到「武將軍」三個字，單詠翔怒火燃得更熾。
「我比你年長，你怎麼可以用這麼不禮貌的動詞跟我說話？」外國長大的小孩就是這樣，都不懂「敬老尊賢」這四個字怎麼寫！
「不准你再提『武將軍』三個字！」否則管他是不是個老人，他都會將他丟到樓下去！
武將軍犯了他什麼禁忌了？段淳毅不瞭解，也不想去瞭解。
「我們現在都在各說各話，我看叫采玥來對質比較快！」
他給采玥的資料都是有關於單昊白的，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她會纏到單詠翔身上去。這點他也非常困惑，一定要問個明白。
「去啊！」單詠翔環胸靠在排煙窗上。「趕快對質完趕快滾。」
他大人大量不想再跟他們計較，不想再跟姓段的有任何糾葛，對質完就快滾！
他的女兒的確是為情所困，每天像行屍走肉的模樣絕對不是假，一向活潑開朗的她變得死氣沈沈，最難過的就是當父親的了。如果采玥只是照他的指示去勾引單家兄弟，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弄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他一定要弄個清楚！
決定把一切來龍去脈弄個清楚的段淳毅就在單詠翔面前拿出手機打電話。
「弄錯什麼？」段采玥對著話筒有氣無力的問。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床上睡覺，幾乎不吃不喝的作著她的幸福大夢。
在夢裏，單詠翔對她仍如以往，疼她寵她，也常罵她念她，但這些都是情趣，她被他罵得很開心。
可一旦夢醒，面對現實中沒有他存在的世界，她只覺得心傷難過，只想快快回到夢裏的世界，與他在一起，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她剛剛好不容易才在哭泣中睡著，才剛夢到她跟他初識的第一天，她看見他俊朗五官的悸動，無情的敲門聲就硬生生將她拉回現實。
她窩在被窩裏與噪音對抗，但敲門的段采岫可沒打算放過她。
她拿來備用鑰匙開啟了房門，用無情的口吻說：「爸有急事找妳。」將電話硬塞到她手中。
她看著手上冰冷的物體一眼，輕歎了口氣，懶洋洋的朝話筒應聲。
「妳是不是把單詠翔跟單昊白弄錯了？要不然妳怎麼會找上單詠翔？」
「誰是單昊白？」段采玥納悶的問。
「妳不知道誰是單昊白？」
「他是誰啊？」特地將她從美夢中挖起來，就是為了問一個不知名的人？
幾個月前，父親給她的仇人姓名，她早就忘記了。
她的腦子裏只有單詠翔，除此以外沒有其他男人名字能進駐。
「妳不知道單昊白是誰，那妳怎麼會跟單詠翔在一起？」
「因為我喜歡他啊！」段采玥有氣無力的回。
「妳不知道他跟單昊白是堂兄弟嗎？」
「不知道！」
好煩喔，她好想趕快掛電話，她的頭好昏，連拿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妳真的不知道他跟單昊白是堂兄弟？那妳為什麼會認識他？」
「她被我的車撞到了。」冷眼旁觀的單詠翔插嘴。
這父女倆串通起來演戲給他看？他不會蠢得信以為真。
「你撞到我女兒？」段淳毅像怕肇事者逃走般的緊抓住單詠翔的手，「采玥，他真的撞到妳？采玥？采玥，快回答爸爸......
「采玥！」諸筒對面突然傳來尖叫聲，「醒一醒啊！采玥......」
段淳毅聽出那是段采岫的聲音，平常沉穩、淡漠到幾乎無情的她是不可能發出尖叫聲的，更不可能用這麼驚慌的語氣說話，一定是采玥出事情了！
段淳毅緊張的大喊，「采岫，采玥怎麼了？快告訴爸！采岫！」
還在演？單詠翔翻了翻白眼，不太想繼續陪著當傻子。
「爸！」段采岫拿起電話大喊，「采玥昏過去了！」
「采玥昏過去了？那她現在怎麼樣？快告訴爸！」
她昏過去了？正往家門方向走去的單詠翔停步，回轉，驚愕的視線投往段淳毅的方向。
又是在演戲吧！
可是段淳毅緊張得臉色發白，額上冷汗直冒，若說是演戲，他絕對有資格得到奧斯卡金像獎。
會不會真的出事情了？單詠翔擔心得心臟怦怦跳。
「她怎麼了？」單詠翔急急走上前問。
「她昏倒了！」段淳毅憤怒的眼發紅，隱約帶著淚光，「你跟我去醫院！撞傷我女兒的肇事者，我要你負起一切責任！」
段淳毅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救護車正好也到了。
眼看著女兒從救護車上被抬下來，段淳毅不由得一陣心酸。
他匆匆上前，拉住躺在擔架上的女兒的手，正好剛注射過點滴的段采玥也清醒了。
「爹爹......」段采玥蒼白的臉凝望著焦慮的父親，嗓音虛弱得好似隨時會再昏過去。「孩兒不孝，不能再孝敬您了......」
「不要胡說八道！」混蛋女兒，這個時候還要說這種像遺言的話讓做父親的擔心。「妳從沒孝敬我過！」
嗚......都這個時候了，爹爹還要算舊帳。
「爹爹，對不起......」段采玥回握父親的手，「女兒......一直沒有幫你完成復仇大業......女兒愛上別人了......」
「是爹不好，不應該叫妳去複什麼仇的！」
明知小女兒沒那個聰明腦袋，他還要死馬當活馬醫，廢材當大刀用，搞得現在女兒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段采玥搖搖頭，「早知道女兒照您的吩咐，去愛上那個......」她真的記不起來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什麼集團的兒子，也許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我不是叫妳去愛，是叫妳去勾引啊！」蠢女兒，完全弄錯他的意思。「害妳今日變成這個模樣的肇事者我帶來了。」
段淳毅一把扯過呆愣在一旁聽他們對話的單詠翔。
段采玥一見到單詠翔，原本了無生氣的眼眸瞬間有了光彩。
「相公......」她激動得想要坐起，卻無能為力。「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騙你說我失去記憶，死賴活賴的住到你家去......」
他剛剛說什麼？她是騙他失去記憶？
「妳失去記憶是假的？」
「相公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那麼生氣？」段采玥困惑的眉頭輕蹙。
「妳接近我不是為了奪回妳父親的公司？」
「為什麼接近你可以奪回我父親的公司？」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奪走父親公司的是那個什麼......什麼集團......」
「紅驊集團。」單詠翔為她解答。
「好象是這個名字。」腦袋一片昏茫的她就算提示了也記不起來。「爹爹說紅驊集團的小開長得就像電視裏的武將軍啊。」
「妳不常說我長得像武將軍？」他面色一整。
「跟那個小開比就天差地別了。」她腦中靈光一閃，「真正像的人是那天出現在你家門口的男生啦！」接著她又困惑皺眉，「你認識那個小開喔？」
「他是我堂弟。」
「咦？」段采玥驚異瞪大眼，「這麼巧？」她轉向段淳毅，「爹爹，相公說的是真的嗎？」
段淳毅沉重點頭，「沒錯！所以我一直以為妳是換了目標。」
「什麼目標？人家是第一眼看到相公就好喜歡，所以辜負了爹爹的期待，沒有去愛上那個集團的小開啊！怎麼......怎麼現在相公又變成集團小開的堂哥了？」
天啊！好亂，她的腦袋快當機了。
所以她真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他相遇、與他相愛？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誤會了？
「月兒！」單詠翔急急握住她另一邊的手，「妳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只知道你是相公啊！」
「不知道我的職業？」
「你不是在當雜工的嗎？大姊還很擔心你養不活我呢！」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那他這一陣子氣恨她、疏遠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們之間，還真的是誤會一場啊！
「相公，請你原諒我好嗎？要不然我怎麼也無法安心的去......」
「別胡說八道！」單詠翔生氣的低嚷，「妳要好好活著讓我氣、讓我惱，說那些外星話讓我聽不懂！」
「真的嗎？相公？你這麼愛聽我說那些外星話？」嗚......相公終於理解她了。
他一點也不愛！
「我愛！愛死了！」
「太好了，相公，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美麗的瞳眸緩緩的閉起。
「采玥，妳不能死啊！」段淳毅驚惶慟哭。
「醫生、護士！快救救她！」單詠翔發瘋似的大喊大叫，「快救救她......」
「相公！」閉上的美麗瞳眸突然張開。
她想起她還有一筆帳沒算。
「月兒！」單詠翔連忙握住她的手，「我在這。
「相公，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為什麼都不肯介紹朋友給我認識？」
「啊？」這問題怎麼來得這麼莫名其妙。「為什麼要這麼問？」
「是不是因為我見不得光，你不承認我是你的娘子，所以才不帶我去認識你的朋友？」
想到羅盈真的諷言諷語，她的心還是好痛。
「我們住在一起那段時間，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出門去跟其他朋友混了？」他每天下班就急著回家找她，連夜店都不去了。
「對喔！」好象真有這麼回事。
「我不是不帶妳認識其他朋友，而是我只想跟妳在一起，根本沒想到這些。」握著小手的力道緊了些，「如果妳真的這麼在意，等妳好了，我就帶妳去認識我所有的朋友。」
「真的嗎？相公！」所有的心結就此解開。「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美眸再次閉上。
「采玥！妳不可以死......」段淳毅用力搖著女兒的肩。
「這位先生，請讓開！」醫護人員迅速將兩人隔開，快步送段采玥入急診室。
「采玥，妳要加油啊！」
「月兒，一定要醒過來，我在外頭等妁！」
曾經怒目相向的一老一少，彼此雙手緊握，共同為他們心愛的女人祈禱著......
「營養不良。」醫生推了推眼鏡道。「她不會正在節食，想當模特兒吧？」
分站病床兩旁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張大嘴。
「只是營養不良？」段淳毅難以置信的問。
「營養不良也有可能致命的。」醫生瞪段淳毅一眼，「情況不會很嚴重，等營養劑注射完，待她醒來就可以回家了。回去要多煮些營養的食品幫她調理身子，知道嗎？」
「知道！知道！」段淳毅用力點頭。
「太好了，月兒妳沒事！」單詠翔開心的握住沉睡中的美人手。「等妳醒來，我們就回家，我一定會去買各種各樣好吃的東西好好喂補妳！」
幸虧她沒事，他還有補償的機會......單詠翔感動得眼眶微微發紅。
「什麼叫『我們就回家』？」段淳毅擺出佔有者的姿態，「這是我女兒，當然是回我家，要補也由我這個當爸的補！」
「我們的誤會已經解開，月兒當然要住回我那裏！」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他！
「然後再讓她被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嗎？」別想稱心如意。
「這一切誤會都是因你而起，你憑什麼指責我？」他才是始作俑者！
「關我什麼事啊？是你不夠愛我女兒、不夠信任她！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月兒回家之後才瘦成皮包骨，你敢說不是因為你的錯？」
「什麼叫我的錯？明明是你先虐待她！」
「我虐待她什麼了？」他可是一向對她很好，將她當寶貝疼寵。
「這要問問你自己的良心......」
「好吵......」床上的小人兒囈語。
一聽到她的抗議，兩個像小孩子般爭吵的大男人立刻噤聲。
不約而同看了再度沉睡的段采玥一會兒，兩人很有默契的躡手躡腳走出病房，嘴上的戰爭仍末休止，只是壓低了音量。
「你說說，你到底是怎樣對我女兒的？」
「我倒要問問，她回家的時候你是怎麼虐待她，不讓她吃喝的？」
「我怎麼可能不讓她吃喝？她根本不理我......」
下了班，帶著一身疲憊的單詠翔掏出鑰匙打開門，大門方開啟些許，猛然聽到「砰」的一聲，接著就是淒慘的哀號聲。
「怎麼了？」單詠翔倪忙從開啟的門縫探視屋內的情況。
只見段采玥身上披著床單，腰際用腰帶系著，人呈字形躺在地上，手捧著頭正哀哀淒淒的啜泣著。
「妳在這邊幹嘛？」
單詠翔側身開入門縫，將段采玥攙扶起身。
「人家要迎接阿納答回家嘛！」哪知人還沒見到，就被大門扁得眼冒金星。
「阿納答？」這又是什麼？
「人家最近在看大河劇，武士的妻子都會正坐在門口歡迎主人回家啊！」
主人？她又不是寵物！
算了，八成又是因為日劇學了一堆外星話、外星動作，連日看電視的「成果」就是施展到他身上來，他早該見怪不怪了。
「妳要迎接我回家，幹嘛站在門口？」
「人家不是站的，是坐著的！」
那妳不會選個不會被門撞到的位置坐嗎？單詠翔嘴角微微抽搐，卻沒將他的不悅說出口，因為他的視線很快就被她身上的被單所吸引。
「這是什麼？」他拉拉她的「衣服」。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被單吧！
「和服啊！」段采玥笑著攤開兩手，「漂亮吧！」
被單這東西真好用，既可以當中國古代服飾，也可以當和服。
就在她攤開兩手的當頭，胸口的兩團雪乳在被單交疊處若隱若現，隱約可看到兩顆小果實挺立突起。
「和服嗎？」他吞了口唾沫。
他喜歡和服這東西，因為很方便，而且......
「沒穿內衣？」狼手直接探入她胸口。
「阿納答，你怎麼可以亂摸？」段采玥連忙拉緊被單。
「妳今天才知道我喜歡亂摸嗎？」防得了上面，可防不了下面。
單詠翔將腰帶以下的被單拉起，有些失望的看到花心處竟然罩著一條白色小褲。
「妳不知道穿和服不可以穿內衣內褲的嗎？」
「真的嗎？」段采玥瞪大眼，「不是只有不穿內衣？」
「都不可以穿。我來幫妳脫掉吧！」管他到底是不是，他都會堅持立場。
「阿納答，輕一點......小心一點......」她來不及抬腿啦！「人家的和服......幹嘛解我腰帶啊？」和服解體了啦！
單詠翔狼手一扯一甩，藍色花被單就被扯到千里遠之外。
赤身裸體的段采玥兩手環住胴體，有些難為情，更帶著不悅的嬌嗔。「阿納答很粗魯耶，辛苦破壞人家的傑作！」
討厭啦！她研究了很久才綁出那麼完美的和服式樣，全被他給破壞了！
她嘟著嘴抱怨的模樣只讓他覺得可愛，不以為忤的貼近嬌軀，親吻紅唇。
「妳怎麼這麼愛看電視啊？」真是受不了她！
「這是人家最大的樂趣嘛！」跟阿納答接吻的感覺真好。
「那......」單詠翔嘴角浮現狡詐的微笑，「我明天租給妳看，晚上妳就學起來給我看。」
呵呵，來租片有關於天體營的 好了。
「好啊！」那有什麼問題。
唷呼，太棒了！
「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晚餐吧！」單詠翔一把將她橫抱起。
「要吃什麼？」段采玥一臉天真的問。
「義大利料理。」說著，他低頭輕齧胸前豔紅蓓蕾，好似餐前小點般品嘗。
「唔......」段采玥輕喘口氣。「好啊......」
托著翹臀的手彎曲了拇指，在腿心的柔潤處來回盤旋。
「吃晚餐前先來小點心。」拇指壓入腿心勾搔敏感花壁，她不由自主地喘息加重。
「什麼......小點心？」阿納答這樣挑逗她，會讓她捨不得離開家出門去吃東西的啦！
「當然是......」妳啊！
單詠翔將小人兒平置床上，以最快的速度卸掉一身衣物，接著惡虎撲上羊，沒一會兒，激情的淫聲浪語充斥了整間房屋......
客廳裏，段淳毅一臉心事重重的坐著。
剛下班回來的段采筠脫掉高跟鞋，瞥見沉思中的父親，為防父親將他的心思丟到她頭上，當機立斷將拖鞋踢到一邊，光著腳走過客廳。
「采筠。」
本來想當做沒看到父親坐在客廳裏的段采筠收回要踏入房間的腳。
「什麼事啊？爸。」看他如喪考妣的模樣，應該是沒好事。
小妹出院後沒多久，就跑去跟她的「相公」一起住了。
雖然她的相公正是紅驊集團的小開之一，照理應該稱了父親的心意，為他完成復仇大業，不過小妹一顆心都懸在單詠翔身上，壓根兒不想管父親的事，更何況上次營養不良昏倒一事已將父親的三魂七魄嚇跑一半，就算渴望小女兒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敢再提。
希望父親別是將希望放到她身上......段采筠偷偷祈禱。
「妳知道爸的公司被並購了，堂堂一個董事長竟然被裁員了！」段淳毅張著悲痛的眼望著女兒，「采筠，妳忍心看爸像個糟老頭窩在家裏，鬱鬱不得志嗎？」
天啊！果然又來了。
有了小妹這個教訓還不夠嗎？
段采筠翻了翻白眼，「我最近業務很忙，沒空喔！」
「采筠......」
「去找大妹吧！」開門，關門，隔絕噪音。
「采筠啊......」
悲痛的嗓音在客廳回繞，久久不止。
「爸，你很吵耶！」段采岫開門吼了句，隨即開上，不讓父親有拖她下水的機會。
「不孝女啊......」段淳毅抬高手，朝天哀吼......
<全書完> |
匿名
發表於 2012-4-16 15:28: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