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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邪尊馭悍(惡男追愛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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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3:29 |倒序瀏覽 | x 2
邪尊馭悍(惡男追愛之四) 作者:夢雲

她是招誰惹誰了?
應徵高薪女僕竟招來狼爪
逃進「龍穴」避難,卻將自己送入「龍口」
咦?眼前這「龍主」老大
竟是當初她無意間救起的人
呵呵~這下有救了。
可他怎好像沒這回事般的不知感恩──
不但狂妄地奪她初吻,厚顏無恥地要她共洗鴛鴦浴
更惡劣地命她隨侍在側,順便用來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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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4:18
第01節

  高聳樹木伸天地,

  為人服務喜洋洋;

  春來秋去換新裝,

  環境優美人健康。

  這是一首短詩!很寫實、也很平凡,卻是丁玉心此時面對眼前這綠蔭遮天的悠然天地時,所產生的一種心情感受。

  仰頭一望,濃密的綠葉遮住了藍天白雲,再看著支撐這些樹葉的巨大軀幹,還有盤踞在地底深處、卻因為過於粗壯而浮起於地面的粗大樹根。

  她不由得為它們那股絕傲於世間的孤獨與昂然,產生一股無法說出的感動與心折。

  身處在這綠絨絨的天地裡,她不禁深深吸進這最天然的氣息,讓那股清新,緩緩地迴盪在她的體內,而後再慢慢地呼出。

  這是天地間賜予人們最有益於身心健康的絕妙良藥。

  在這片青山綠水的自然天地裡,她尋到了一顆平靜的心,讓自己有如隱世的獨居者,慢慢地徜徉在這片美麗的山水之間,感受著四周潔淨空氣的洗禮,她盡情的沉浸在這寧靜的空間,讓自己的心全無設防的接受它的存在。

  此時一縷和爽的微風,悄悄地從她的面前吹拂而過,俏皮地吻過她的臉頰,眷戀地在她的耳旁低訴浪漫情調的歌曲,而後掠過她那頭極短的秀髮,默默地與之擦身而過。

  她不捨地回首貪戀它那無盡的溫柔。

  心裡的感動,全為眼前這片美麗的山水。可惜的是自己懂得的辭彙有限,無法將這山中美景,說得詳細;更無法將心中那股波濤洶湧的情緒,說得明白。

  一如以往,她為這美麗的山水,感動得幾乎流下淚水。

  這幾年下來,她走過很多的地方,無論是山上、海邊、鄉村、城市到處都有著她漂流過的足跡。

  執意浪跡天涯的她,盡情的瀏覽四處的風光美景,這是她的志向,也是她不肯輕易放棄的心願。

  正當她完全沉醉在這片山水天地間的時刻,耳旁忽然傳來的一聲唾罵打斷了四周的平靜,更破壞了她欣賞眼前這自然的美景的興致;讓她心生厭惡。

  皺著眉,她極端不悅地轉身望向聲音的出處,望向在眼前出現的那個男子。

  只聽得他口中不斷地吐露出更多污穢的言辭,彎身低頭的不知在做些什麼?

  她雖然不悅,但還是捺不住人類最基本的好奇心作祟,她開始慢慢地挪動自己的腳步,靠近那名男子。

  在這期間,那名男子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改變,這更加深了她的好奇心。

  來到該名男子的身邊,看著他狀似痛苦的正低著頭,她不由得低聲問道:

  「請問,你需要幫忙嗎?」行走四處的她,一向是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如果不是看到該名男子的黑髮與黃色皮膚,應該是與她來自同一個國籍的人,她很可能會直接掠過他的身邊,淡然地不理睬他任何的痛苦。

  聽到這意外出現的聲音,龍翼平驚訝地抬頭一瞧,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的女子。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塊私人的土地上?還有她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為什麼他始終沒有發覺?

  難道她沒有看到插在邊境上那「私人土地,閒人請勿闖入」中英文並列的告示牌嗎?種種的疑惑隨著她的出現,接二連三掠過他的腦海。

  不過這些問題,他可以稍待一會兒再來探查,眼前他最需要的是她的幫助。雖然她是個女人,不過他也只好暫時的屈就。

  「我被毒蛇咬到了,你自認能幫得上忙嗎?」如果不是受傷的部位,正好是自己嘗試多次後都無法自行處理的地方,高傲的他,是絕對不屑於對一個女人提出要求協助的。

  在這個危及生命的時刻裡,自尊是可以暫時放一旁的,唯有生命才是最可貴的資產。

  「我幫你看看吧!」平板的聲音、冷漠的態度。

  她隨即低下身子,仔細的審現他受傷的部位。「你有看清楚咬你的毒蛇是什麼種類的嗎?」她一邊忙著拿出自己背包裡隨身準備的救命工具,一邊開口詢問。

  只要瞭解野外求生的人,應該都不會忽視掉這個重要的問題才對。

  「我知道。」傷口上的疼痛,讓他幾乎忍受不住地要昏厥過去。不過他還是咬著牙,拼了命的忍耐著。

  聽完他的回答,她才真的安下了心。

  沉默地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卷乾淨的紗布,在受傷者靠近心臟的部位緊緊地幫他捆綁上,讓毒液無法隨著血液而流通到心臟的部位;然後她低下了頭,慢慢吸出他傷口上的毒液,然後吐出。

  這樣的動作,她反覆的做了幾次,等確定已經將他傷口上的毒液清理乾淨後,她又再次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瓶清涼的礦泉水,慢慢地往他的傷口澆撒,仔細徹底地為他清洗傷口。

  當一切緊急救護的步驟完畢之後,她才抬頭望向他的臉龐,「這附近,你知道哪邊可以幫你注射血清嗎?」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剩下來的就只能靠他自己。

  「我知道。」

  痛苦的神情,清楚的顯示出傷口上的痛,正折騰著他的神經,讓他幾乎要撐不下去了。

  「那個地方離這邊遠不遠?需不需要我扶你過去呢?」看他臉上那抹痛苦的神情,她心中不由得為他堅強的個性而佩服。

  現下的他倘若不是堅強的意志力在支持著,也許現在他的人早已陷入昏迷了。既然已經插手幫忙,那就不妨幫到底吧!

  「麻煩你了。」渾身乏力的感覺,讓他只能虛弱的繼續向她提出求助。

  「你還能走嗎?如果不能的話,就請你把你自己的手攀上我的肩膀,這樣我才能支撐起你的體重。」她一邊用著低沉和緩的聲音,清楚的告訴他應該怎麼配合;一邊將自己的一隻手伸向他另一邊的腋下,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拉住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就這麼吃力的扶起他壯碩的身子。

  好不容易她終於扶起了他那壯碩的身子,這時她才驚覺到這個男子的身材,遠遠比她所目測的還要來得高大。

  他那高大寬厚的身材讓她備覺吃力,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幫忙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硬撐起他的身軀,就這樣慢慢地扶著他前進。

  幾乎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擺在身旁這個不知名的女子身上,兩具異性的軀體正因為眼前這不可避免的姿勢,親暱的交纏著。她身上那股清爽的氣息,則隨著流動在空中的微風,默默地從他的鼻翼間輕掠而過。

  她身上那股清爽的氣息讓他倍感舒服,更讓原本盤踞在他身體上的昏眩無力淡化了許多,同時也提振了他不少的精神。

  這種舒服也正如一盅醇酒般地醉人,撩撥著他的感官,讓他的心不由得有幾分的沉醉。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地?欲往何處?」霎時之間,想認識她的慾望!是如此的洶湧,讓他沒有經過任何的細思,直接就開口詢問了。

  他的問題,她聽得是一清二楚,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給他答案,只是一樣保持著安靜無語的態度,吃力困難地攙扶著他向前行走。

  「龍翼平這個名字你聽過沒?」她那沉默的態度,讓他心中產生一股不悅的情緒,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沒有隱藏的直接將龍翼平這三個字告知於她。

  龍翼平這三個字在世界各地是出了名的,只因為他本身致富的傳奇。

  從他竄起到成名,短短地只花了五年的時光,而以他現在的經濟能力,只要他稍稍地一頓腳,就足以動盪世界各國的經濟命脈。

  雖然他的人討厭出現在任何的報章雜誌之上,但龍翼平這三個字,卻是連三歲小孩都能琅琅上口的大人物。

  不過離世獨遊的她,對這一方面的消息卻從來不曾去注意過。相對的,現在的她,對這三個字的反應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只當他是基於禮貌,而自動地對她介紹著自己的姓名。但禮貌這兩個字對丁玉心來說卻是有如糞土般的不值,況且她又不寄望他有所回報,所以這樣互相介紹的程序就可以免了。

  「眼前的岔路,要走哪一邊才能到你所指的地方?」他的問題,她冷漠的忽視了,只關心的提出目前困擾她的問題。

  心中只想著能夠早早地把他送到他所該去的地方,這才是她目前所應該關心的事情。其餘的,根本就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

  「左邊。」沉悶的語調,再次顯示出他心中的不悅,只因為她那冷漠自負的態度。

  看她的反應,根本是不知道龍翼平這個人的大名,以及他那驚人的影響力,也因為她沒有如預期中出現任何討好的奉承態度,更讓不曾受過如此待遇的他更加的覺得氣惱。

  「你要記住龍翼平這三個字,以後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儘管來找我吧!」不甘心她對他的漠視,他大方的提出這個別人連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承諾,只希望她的反應能正常一點。

  這個人確實是很砮唆,她幫他又不期望他的回報,他幹嘛一直拿著自己的名字在作文章呢?

  就算他名字是叫龍翼平又如何?對她來說就算眼前的他是一般阿狗阿貓的普通人物,她還是願意幫他的啊,只因為她看他像是跟她來自同一個國籍,而且他聽得懂國語又會說,所以她才會千百年來第一次破例幫他的忙。

  兩人間相處的氣氛,就在她懶得開口的情況之下,變得沉默而緊張。

  龍翼平本身對女人的評價就已經非常的低,現在看她表現的態度又是這麼地傲然而冷漠,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大忌。

  為了報復她竟然敢犯上他的大忌,他更加惡劣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加在她的身上。

  他這樣惡劣的行為,無形中加重了丁玉心肩上的負擔,同時也造成她的腳步變得蹣跚而吃力。

  這段路,說起來不會很長,如果以一個正常人的腳程來說,只要走上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可以輕易到達。

  但如今在他這惡意的捉弄之下,讓她行走在這顛簸的山路之間,不只要兼顧著自己腳步上的平衡,更要負擔起他全身的重量。這讓她前行起來更加的困難,所花費的時間也就相對的增長。

  算一算從她扶起他開始走到他所指定的目的地為止,所花費的時間竟然足足比平時多了三倍!

  在這一段沉默的路途上,他腳上的痛苦持續不斷的折磨著他的身體,讓他幾度忍受不住的險些陷入昏迷。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黑暗的昏迷世界,他只有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擺在身旁這個連名字都不肯說出的傲慢女子身上。微瞇著眼,他開始專心地觀察身旁這個女子,看她連走路都心無旁騖的專心模樣,完全將他的男性魅力給忽視在一旁,又看她臉上的毛細孔滲出細細的一層薄汗,為她那張沒有任何脂粉妝點的容顏,添上了一股認真的魅力。這時他才終於肯定了「認真的女人最美麗」這句話的論點。

  她的容顏,在他的眼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平凡的嘴、平凡的眼,再加上非常平凡的鼻子,可是在這些這麼平凡的條件之下,添上一股不平凡的認真,竟讓她整張臉霎時變得美麗與耀眼。

  這時他倒是對她產生了很高的興趣!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闖入他私人的領域?這樣的疑問,在剛開始見到她的那一剎那間,心中就曾浮現;而今他有著同樣的疑問,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心境。

  初時,他對這些問題的答案,全然抱著有無皆可的隨便。畢竟一生中萍水相逢的人太多了,以他那繁忙的大腦來說,根本就無法容下那麼多的人名;而今他卻有一股非常想要得到解答的執著。

  等他的身體恢復健康之後,他一定會想出一切的辦法去探測出這名女子所有的秘密。

  也許當他得知她所有的秘密之後,她對他那股無形的吸引力,就會消失不見。

  也許當她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龍翼平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影響力後,就會表現出一如旁人的貪婪神色,甚至會進一步要求他的回報。這想法,竟讓他從心底深處覺得厭惡。

  單單想到她那張平凡的臉孔上添加了他最覺得厭惡的神情,就足以讓他倒足胃口。

  不過這些都倒在其次,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暫時佇留在他的身邊,他才有充裕的時間好挖掘出隱藏在她身上的所有秘密,相信到時他對她那股無窮的好奇心,就會得到適當的滿足;對她的興趣,相對的也就會減少了。

  就這樣兩人在各自懷著自己的心思之下,終於來到他所指定的地點,丁玉心看到眼前四處所搭起的帳棚,她才算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眼前有那麼多人可以幫助他,她總算可以卸去這個自己在無意中所找來的巨大麻煩。

  聞明圳是龍翼平的貼身秘書,同時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他的身份,在龍翼平的面前是一個不可輕忽的重要角色,同時他也是一路伴他走來,親眼看他如何創造事業上成就奇跡的親密同伴。

  而在這次開採森林資源的計劃案中,他同時也身兼主要策劃的監管人員。

  正當他在帳棚前忙著指揮工人做一些這次計劃的準備工作時,不經意中他抬頭一望,竟看到遠方出現了兩個意外的人影。

  從那兩個正緩慢接近的人影來判斷,他可以輕易的看出有一個人是女的。

  但對另外那個人的熟悉,卻讓他不敢置信的猛搖著頭低喃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那個需要依靠女人力量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他口中所呢喃的不可能,不是說他看錯另一個人的身份,而是以那個人的個性來說,他是絕對不屑於依附任何女人的力量的。

  可是他眼前的事實卻清楚的告訴他,龍翼平正依附著一個女人的力量,慢慢走回他們所在的地方。

  剛開始他是絕對不肯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的情景,也很努力的告誡著自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只因為他知道以龍翼平那般剛強傲慢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之下,對女人那種他視之無物的鄙下人種求助的。

  可是隨著越來越接近的距離,眼前所看到那不容辯解的事實,讓他就算再鐵齒的不願相信,也無法不接受了。

  緊接著他在心中暗自揣測著——他是不是遭到什麼危險的意外,而當時身旁又剛好沒有任何一位男子可以加以救助,在這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也只能對在身旁唯一的女子要求幫助了。

  可是諸多的猜測,倒不如趕緊近身查問清楚,「龍先生、龍先生,您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當他靠近兩人的身邊,看著龍翼平那臉蒼白虛弱的無力神情,他心中更加驚疑的追問著出事的原因。

  「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雖然很想乾脆的卸下自己肩頭上的重量!但她還是先謹慎的問清楚他是否與他是同一路的比較好。

  龍翼平臉上的蒼白,讓聞明圳心中著急地只能猛點著頭,算是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迫不及待地說:「他受傷了,我現在就把他轉交給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橫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移往另一副厚實的肩膀身上。

  「對了!他是遭到毒蛇的攻擊,如果你這裡方便的話,那就請你盡速的幫他處理傷口。」能夠卸下肩上的重量,是丁玉心此時最急切的希望,她只求能盡快的離開這裡,好繼續踏上屬於她的旅程。

  渾身雖然已經虛弱不堪,但模糊的意識卻依然能感覺得出她那股迫不及待的情緒,而對這樣的情景,龍翼平是真的打從心底的生氣。

  真的是很不高興!如果不是自己的體力已經到達最高的極限,他斷然不可能這樣心甘情願的被她給推掉。

  只是在知道他被人挪到另一副較為堅實的臂膀後,就只來得及在聞明圳的耳中輕輕地交代「留住她,不要讓她走。」這八個字之後,他就無力的向黑暗世界投降了。

  當聞明圳從那個不知名的小姐手中接過龍翼平的身子之後,龍翼平那不清不楚的交代,他聽得是迷迷糊糊、完全不懂。

  心中只是奇怪的想著,什麼?不能讓她走掉?這算是什麼呢?

  不過雖然他心中有著一大籮筐的疑問,但眼前最迫切的還是先救治龍翼平的毒傷為主。

  他馬上招來幾個身強體健的男子,就這樣把龍翼平送到他們臨時搭起的醫療帳棚,而他也因為不放心,緊跟著他們一起離去。

  因此,他大意的忽略了那個不知名的女子,更忘了龍翼平的交代。

  看著一群人抬走了她的麻煩之後,丁玉心未等任何人的招呼,就安靜的轉身離去。

  在這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時刻裡,誰也無法分心去注意那抹悄悄離開的倩影。

  「什麼?你讓她給溜走了?」一清醒就急著找那個傲慢女人的龍翼平,一聽到聞明圳的報告之後,馬上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怒目的瞪視著在一旁的他。

  「我不是吩咐你要把她給留下來的嗎?為什麼你沒有照著我的交代去做?」看他那不言不語的委屈模樣,龍翼平更加的生氣。

  冤枉啊!大人。「當時的情況,大伙已經被您受傷的事給怔愣住,怎麼還有心思去注意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姐呢?」唉!真是奴才難為啊!也不想想他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真的是應驗了一句台灣的諺語:「有功無賞,打破要賠。」這教他怎能甘心呢?

  看著他那副無辜的模樣,龍翼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此時心中的不服。

  算一算他跟著自己也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時間;從懂事至今,一直都是他伴著自己成長;也是他伴著他一路走過辛苦的歷程,努力達到今日的地位,所以只要一瞄眼,他就能知道他心中到底想些什麼,這也是他們倆之間的默契。

  「算了!她走了就走了,我多怪罪於你也已經於事無補。」不想多責備這個跟自己已經有大半生的知心朋友,他也只能無力的搖了搖頭,輕易的放過了他。「不過——你現在就加派幾個人手,連同你自己在內,一起到我們北邊的樹林裡去找一找她的行蹤,如果找到她不要為難她,只要把她的人請到我的面前,現在馬上就去做!」

  「是的。」雖然龍翼平現在的態度是反常的可怕,不過身為人家下屬的他,也只能乖乖地照著做,其餘的就不是他所能置喙的了。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往北邊的樹林去尋找佳人的蹤跡;但一番大肆的搜索行動,所換來的卻是——不要說北邊的樹林裡找不到人;連這帳棚的四周,他都已經徹底的搜索過,還是沒有任何的人影。

  看來所有的辛苦都是白費了。

  龍翼平縱然心中多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呢?

  他也只能換別種的方法,繼續探詢那個傲慢女子的行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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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4:53
第02節

  旅費已然告罄的她,在一場因緣際會的巧合下,幸運的替代另一個女子來到當地總理大人居住的豪宅,應徵上女僕的工作。

  更由於在這邊工作的薪資非常的可觀,所以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下來,她已然籌足自己所需的旅費,正打算在這個月底辭職離去,繼續她的旅程。誰知……

  在一次總理大人所籌辦的宴會上,她因為負責招待的工作,而面對面與他做最直接的接觸。

  她竟一不小心將手中托盤上的飲料,倒在總理大人身上。

  當時總理大人雖然大方的原諒了她,可是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神,卻讓她的心產生高度的警覺性。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位高權重的圖格爾大人,果真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

  在他而言,女人如果太過主動,他是絕對連碰一下都覺得反感;他要的是掠奪、是強暴,只因為他喜歡聽女人的尖叫聲,更喜歡看女人臉上佈滿驚懼的恐慌。

  這才能滿足他那種變態的心理,也是他認定的一種享受。

  有好幾次的危機都在丁玉心靈敏的反應之下,輕易地被她給躲過。

  可是幸運之神,畢竟不可能永遠與她常在。

  在她一個不小心的疏忽之下,就這麼不幸地被困在他的寢室裡而進退不得。

  但不甘示弱的她,眼神中充滿著旺盛的戰鬥意味,冷靜機伶的觀察著眼前這只惡狼的一舉一動。

  她在等待機會,抓住適當的時機,來個決定性的大反攻,才能讓自己安全的逃出魔掌。

  眼前,丁玉心所遭受到的困境,是這麼的棘手。

  她也清楚的知道,今天她就算能幸運的逃過圖格爾的魔掌,但在「古國」境內,也必然無她的立足之地。
不過,目前這還不是她所應該擔心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必須想盡一切的辦法,逃過眼前的這一劫,才是首要。

  小心謹慎的眼神,犀利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機警的反應,更是不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可供利用的時機。

  這樣的她,特別地吸引圖格爾的注意。

  不同於以往所遇到的女人,她沒有驚慌失措的害怕,更沒有膽戰心驚的戰慄,她有的是全然不同的反抗與機警。

  從她的眼神中,圖格爾甚至看到了不曾出現在任何女子身上的冷靜。

  這樣的她,更加地刺激他心中那股殘暴的侵略本性,還有想擺平她的野蠻念頭。

  能徹底征服這樣的一個女子,不只是身體上的滿足,更是心靈上的一大享受。

  他知道,今天自己必然是不可能輕易地放過這樣的一個獵物。也因為他那堅定不變的信念,讓房中兩人對峙的場面,更加維持著僵持不動的緊張。

  現時存在於他們兩人間的氣氛,是這麼一觸即發的緊窒。

  倏地,在房間角落的丁玉心開始行動,她以著飛快的速度,突然的衝向圖格爾所處的方向。

  圖格爾看著她別的地方不去跑,卻反而往他的身上奔來,心裡雖然譏刺著這個女人的愚蠢,但也欣喜的展開自己的手臂,打算來個甕中捉鱉、手到擒來,他就不相信以一個女人的力量,能夠沖得倒身材這麼魁梧的他。

  誰知他的估算有誤,眼前的她在衝到離他三步的距離時,就突然的轉往房門口的方向,火速前進。

  她這招聲東擊西之計,讓他確實呆愣了下,但軍人的習性,卻也讓他馬上恢復冷靜。

  冷靜之後的他,大跨幾步,就輕易的將正要打開房門的丁玉心——將她的頭髮用力一扯,狠狠地拖回到房裡的大床上。

  該死!這個可惡的禽獸,不只扯痛了她的頭皮,更在他那用力一甩之際,令她的頭又撞上了床頭的木櫃。這撞擊的力道,差點讓她昏厥過去。

  但眼前的危機,卻不容她有稍微的疏失,努力的甩動著頭,丁玉心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可是就在這短暫的失神之際,圖格爾人已然以泰山壓頂之姿,往她的身上撲了過來。

  就這樣,纖弱的她,馬上就不幸地淪陷在他的狼爪之下。他的兩隻大手,緊緊地將她細小的手臂壓制在她的頭頂兩側;而壯碩癡肥的身體,也緊緊地鉗制住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噁心的雙腿,更是放置在她那修長的雙腿之間。

  可惡!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那令她覺得噁心想吐的衝動,已然危險的抵著她的私處。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害羞,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掙扎。

  可是,費盡力氣的她,卻還是絲毫撼動不了他一分一毫。抬眼一瞧,他那張噁心的嘴臉,正笑得得意萬分,神情上的促狹,更好像在欣賞一出可笑的醜劇。

  他並不急著馬上佔有她的身體,更甚者的是現在的他,正懷著殘忍興奮的心情,欣賞著他掙脫的手中獵物。

  這般殘酷的他,讓丁玉心更加的厭惡了。可是被制伏住的她,卻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她的大腦,跟著她馬上突兀地屈起長腿,狠狠地撞擊上他抵著她私處的衝動。

  脆弱的衝動,禁不起她如此殘暴的對待,他痛得只好放開她,哀號低鳴。

  就趁現在!身體一得到自由的丁玉心,馬上起身,再次衝往房門口。

  眼看她即將成功的拉開房門,她的胸部卻又慘遭一隻肥胖手臂的攔阻,將差點就成功的她又擄回了床上。

  這次她已經沒有了上次的幸運,被丁玉心重創男性自尊的圖格爾,抱著惱羞成怒的熊熊怒火,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既然你想玩玩不一樣的遊戲,那本大人就陪陪你吧!」這個女人的不馴,已經超過他所能忍受範圍的極限,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跟著,在他猛力的一扯之下,丁玉心身上那件脆弱的衣物,已然破爛不堪。

  而他的那張臭嘴,更貼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從他口中所傳來的臭味差點就熏暈了她!不甘受制的丁玉心,只能用唯一可以反擊的口,狠狠一噬,咬破了他的厚唇。

  啪的一聲,她另一邊細緻的臉頰,又慘遭跟剛剛一樣的待遇。

  這一巴掌的力道,甚至比剛剛的還要重了許多。不只擊痛了她,還差點讓她昏厥!

  已經學乖的圖格爾,不再妄想侵犯她的紅唇,卻轉而向下攻擊她胸前的柔軟。

  張口一含,他的那張臭嘴侵犯上她的豐乳;一隻肥胖的手更是用力的揉捏著她另一邊的風情。

  他那火爆的攻擊,絲毫不帶任何憐惜,只有強悍的羞辱,這讓丁玉心的心倍覺受辱。

  眼見他侵襲的舉動,即將成功的佔有她的身體,無助的心情,讓丁玉心掙扎得更加厲害。

  雙手猛力的槌打著他的頭、他的肩膀,所有在她眼前的物體,全部成為她所攻擊的目標。

  這樣毫不留情的攻擊方式,卻還是制止不了他殘暴的動作,於是丁玉心只能將手臂伸往大床旁邊的矮桌,盲目的亂抓。

  忽然,她的手抓住了一個不知名的重物,沒有多想地,她馬上將它砸向他的頭上。

  重物撞擊到人體腦袋的聲音,劃破了空氣間的緊張情勢。

  就差這麼一步,差點就侵犯成功的圖格爾,卻突然軟倒在她的身上,只是在他要昏厥的前一秒鐘,瞠大的雙眼裡佈滿的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真的沒有想到,征戰沙場且無往不勝的他,竟然會首次嘗到敗果,而對手可恥的竟是一個荏弱女子,這種屈辱,是他所不能忍受的,更是令他難以置信的原因。

  當危機終於解除,丁玉心的身心真是疲倦交加。

  但她還是固執的用盡身上的每一分力量,將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奮力一推,遠遠地推離她的身上。

  雖然身體上已經恢復了完全的自由,但嬌喘的氣息,卻逼得她無法立刻採取行動,離開眼前這難堪的一切。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持續不斷的呼吸聲,充斥在平靜的房間之中。

  認定自己已經休息夠了,丁玉心馬上起身動手稍稍地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但破爛的衣物,卻已然無法盡到它的責任,為她遮蔽赤裸的身軀。

  於是,她又自作主張的從圖格爾的衣櫥裡,拿出一件寬大的白衫罩在自己的身上。

  大略的審視一下,她覺得滿意了,才第三度走到房間的大門旁,正欲拉開它時——

  不行!搖著頭,她否定了自己現在的決定。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去!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出去,不小心碰到了別人,那她就鐵定是死路一條了!

  想清楚之後,她又轉回到房間裡。看來也只有等了,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再趁夜逃走,逃出這棟豪宅,這才是唯一能夠讓自己生命延續的辦法。

  不過,目前還有一件她非得要做的急事,那就是——找一條繩子,緊緊地捆住圖格爾的身軀,並將他的口狠狠地用一條布塞住。

  以預防他在她等待的時間裡,倏忽的轉醒,那她就真的連逃的機會也沒有了!

  一切終於大功告成,她疲倦的坐在地上,生氣的看著昏迷的圖格爾,「可惡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需要那麼辛苦了。今日的一切正好給你一個教訓,希望你能記取這次的教訓,一改你那蠻橫霸道的作風,這樣往後你的人民就真的有福了。」

  可是她的這番低語,又有誰會去聽呢?不過就是她自己對空放炮罷了!

  這夜,丁玉心雖然是成功的脫離險境,但在古國卻已然無她的立足之地。

  古國——亞洲一個擁有古老歷史的小國家。根據他們的歷史記載,早在公元三世紀時,他們的祖先就聰明的已經知道保存檔案的重要,並且還有了書籍。

  現今古國之所以能聞名於世界,除了他們國家古老悠遠的歷史,還有的就是歷代君主動用大匹國家財富所建立的雄偉建築。

  這同時也是吸引丁玉心到此一遊的主要原因。

  如今的古國儼然是一個以軍事治理,個人獨攬政權的軍事小國。

  在這麼一個局勢極端動盪不安的國家裡,人民的生死存亡,全都操縱在當地總理大人圖格爾一人的手上。

  這可以由當地民間所流傳的一句話,得到事實的驗證——

  所有生活在古國的老百姓們啊!你們可以得罪老天,但卻絕對不可得罪了圖格爾大人。

  只因為得罪了老天,你的性命尚可無憂,但若不幸得罪了圖格爾大人,那你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趕緊回家準備好下葬的棺木。

  這一段話,雖然是被民間所廣為流傳的「笑話」,但其真實性卻依然可考。

  那一夜丁玉心雖然能夠幸運的逃脫圖格爾的魔掌,但往後的日子裡,她卻注定與逃亡兩字結下不解之緣。

  連日來逃亡的日子,更讓她的身心倍感疲倦。可憐的她,甚至於連逃出古國的希望,都被完全封鎖。

  不行!她已經無力再繼續應付這種風聲鶴唳心情緊張的日子了,她必須想出一個安全且妥當的地方,將自己暫時的隱藏起來,她再乘機逃出古國。對!就這麼辦!

  可是哪裡會有這種地方呢?正當丁玉心在煩心尋找可以躲藏的地點時,一個遙遠的記憶突兀的跳入她的腦海。

  她想到了在圖格爾宅邸工作的時候,曾經不小心聽到工作夥伴提到「龍穴」的這個地方。

  對了!就是龍穴!

  龍穴是古國境內,圖格爾勢力唯一無法伸張的地方。

  但要進入龍穴,也有其基本的條件。

  第一,你必須是古國的人民;第二,你必須領有當地政府所頒發的貧民證。

  單就這兩項條件來說,她是一項也不及格啊!想到這個難題,再加上連日來的疲倦與折磨,讓她抱著頭,心情煩悶地苦惱著這棘手的問題。

  這該如何是好呢?突然——

  「對了!就這麼辦!雖然這個借口有點荒唐,但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如果自己再幸運一點的話,也許連那個人都不需要驚動到,她早就已經平安的離開這個國家了。」終於想到了辦法能夠解決自己的困難,丁玉心此時的心情真是輕鬆愉快多了。

  拿起了被自己忽略在一旁的行李,她輕鬆的跨出腳步,準備前往龍穴尋求暫時的庇護。

  時光飛逝,一轉眼,算算丁玉心待在龍穴的時間,竟然已經超過半年了。

  這半年來,她一邊留心注意外面的種種訊息。

  另一方面,更讓自己努力的融入這邊的生活。

  也許是因為她倚著特殊的關係進入龍穴,所以在這邊生活的人們,每個人對她都是親切的禮遇、熱忱的歡迎。

  這樣的情形,讓丁玉心更加為自己的欺騙行為產生愧疚。

  因為愧疚,所以她抱著補償的心理,盡量的幫助身邊所有需要幫助的人們。

  就在這樣施與受的互動關係下,無形之中她和他們建立了更加親密的關係。

  這日,一如以往,她又為自己攬下了一個可以幫助別人的差事。

  當她幫一個年紀已經很大的老伯,捧著一堆剛從田裡面收成回來的作物,正打算幫他把它們捧回他家時,遠處卻突然跑來一個年輕的男子——

  「丁小姐、丁小姐,趕快!那個人已經來了,他要求要馬上見到你。」找了好幾個地方,才終於找到丁玉心的人影,這讓阿郎幾乎跑斷了兩腿,更讓他差點要喘不過氣來。

  「那個人?誰啊?」看他喘成這副模樣,丁玉心實在搞不懂到底是什麼人大駕光臨,能讓這個龍穴的副主管急成這副模樣?

  「就是龍先生啊!怎麼?你已經忘了他嗎?」如果她真的忘了,那對他來說,不啻也是個好消息。

  這半年跟丁玉心相處下來,阿郎對她的心也已經開始在變質。只是懼於眼前這個女人是屬於龍先生的事實,而讓他不敢展開追求,只好默默地在她的身旁關注著她,這樣就令他覺得很滿足了。

  如果她真的能忘了龍先生的話,那對他阿郎來說,就是一個機會。

  龍先生?天啊!他怎麼會忽然到這個地方來呢?

  聽到阿郎所帶來的消息,丁玉心沒有任何興奮的感覺。此時就見她黑沉著臉,焦急的想著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丁玉心臉上那股焦慮的神情頗讓阿郎覺得訝異。

  奇怪?她的反應為何如此失常?

  一般來說,一個女人聽到自己每天所盼望的情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是應該表現出欣喜,或者是嬌憨的抱怨他的遲來嗎?

  相反地,她的表現竟然是有如聽到青天霹靂的壞消息,無比震撼驚訝。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丁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呢?」因為心中的疑問,所以阿郎大膽的試探問她。

  「不舒服?」從無邊的驚懼回過神來的丁玉心,聽到阿郎的問話,趕緊搖著頭否定他的猜測。「怎麼會呢?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巨大的驚喜,所以才會一時呆愣住了。」

  是嗎?阿郎頗為質疑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是這麼高興的話,那就趕緊跟我一起去見龍先生吧!我相信他也一定等不及了。」甩開自己心中的疑問,阿郎只專心的執行著自己的職責。

  他在丁玉心還反應不及之際,就一手搶過她手中的籃子,把它轉交給它真正的主人。「龍先生要見丁小姐,所以這些東西就請老伯你自己拿回去吧!」

  「呵呵——沒關係!沒關係,你們趕快去。我相信龍先生一定也等不及了。」老伯也曾年輕過,怎麼會不瞭解年輕人的心態?所以他也很順手的推了丁玉心一下,催促她趕緊過去。

  面對這兩個毫不知情的雞婆人,丁玉心真的是倍感無奈,更覺哭笑不得。可是他們怎麼會瞭解她的難處呢?

  最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麼那個龍先生竟也沒有當面戳破她所說的謊言,反而要人通知他要見她,到底他的心中是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如果他當場戳破她的謊言的話,那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這種不明的態度,更讓她覺得膽戰心驚。

  如果她不去見他的話,那——可以嗎?丁玉心看了看身旁這兩個不明事實真相的男人一眼。

  看著他們神情上的不解,想來是因為她遲遲不肯移身的舉動,讓他們不能理解吧!

  這令她否決了自己剛剛的想法,不行!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的話,單單對身旁這兩個男子,就很難以自圓其說了。

  看來還是非得走上這一趟不可,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呢?頂多當場被他揭發,自己難堪一點而已嘛!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見龍先生。」心中打定了主意,倒是令丁玉心輕鬆不少,所以這次她用不著人催,就自己邁開步伐先走一步。

  在龍穴的正中央,有棟建得富麗堂皇且龐大的建築物,單就裡面的房間就有上百來間,更遑論它那寬廣的正廳、廚房……等等設備,應有盡有、一應俱全。它是龍先生斥資一筆龐大的金錢所建築而成的。

  它不只是龍穴的中心標的,更是龍穴的主管人員所居住的宅邸,它同時也是龍先生每次親臨於此的暫時住所。

  這時,在這座建築物的大廳裡,就見一個神情冷峻、渾身散發著駭人氣勢的男子,冷冷地開口逼問一旁正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老人。

  「你剛剛不是說已經找人去叫那個聲稱是我龍翼平女人的傢伙來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看見人影出現在我的眼前呢?嗯——」

  「呃——他們……」好可怕啊!從以前他就很怕龍先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初一成立龍穴,他才會主動申請調職要到這邊服務,貪的就是龍先生很少到這邊巡視,自己也就能夠減少跟他相處的機會,日子也就不用過得如此的膽戰心驚,如此的辛苦。

  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過錯,惹得龍先生露出這麼可怕的面容,嚇得他是兩腿發軟,連話都說不好。

  可是在龍先生那雙嚴厲的眼神瞪視之下,他只能無辜的猛吞口水,才囁嚅的說:「快了,快了!他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的。」

  「喔——」龍翼平冷哼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在他手下做事長達好幾年的老人巴虯秦一眼,心中氣憤的想著,這個糊塗的傢伙,都已經在他手下做事那麼多年了,竟然還會被一個女人所騙。

  難道他不瞭解他的個性嗎?不知道他是從來不曾在任何女人的身上,貼上自己的標籤;更不曾跟任何一個女人維持超過一個月以上的固定關係嗎?

  好!就算他今天真的不瞭解自己的習性,那至少也不要這麼的好騙,人家隨便說說他就相信。甚至還留人家在這邊待著,而且一待還待上了半年。

  如果今天他不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個女人豈不就一輩子這樣長待於此了嗎?

  以他這麼糊塗的個性,叫他怎麼能不生氣?讓他更氣的是那個膽敢欺騙他的女人!

  好一個大膽厚顏的女子。不知她這樣的舉動之下,到底懷著是什麼樣的意圖?如果她以為這樣隨便說說,就能攀上他龍翼平的人,那她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

  哼!只要那個女人膽敢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就看他如何的惡整她:定要整得教她後悔自己曾說出這樣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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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5:21
第03節


  就在龍翼平的心中逕自打量著要如何惡整那個女人時——大廳的正門口處,也在此時正好晃進了一對男女。

  一看到門口出現的兩人,龍翼平一雙嚴厲的眼神,更佈滿著犀利冷酷的無情。微瞇著雙眼,他仔細的打量走在前頭的那個女子。

  就是她嗎?從這個距離來看,是還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如何,但以她那平板薄弱的身材來說,她敢如此狂妄地自稱是他的女人,這就足以令他覺得可笑了!

  嘴角邊掛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冷冷的睥睨著她的靠近。

  眼簾中那抹人影慢慢地在他的瞳孔裡放大,她的面容也漸漸變得清晰。

  看著出現在眼前那張極其熟悉的容顏,龍翼平不由得驚訝地瞠大雙眼,不敢置信的低呼:「是她!竟然會是她!」

  是那個曾經幫過他一次,態度卻冷漠無禮,更是挑起他濃厚興趣的女子!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巧合啊!看到這個意外出現的女子,龍翼平的心是絕對的狂喜。只因從那次的分離之後,他曾經因為心中對她獨有的興趣而四處探查她的行蹤。

  可是在他費盡所有的心思之後,卻只能找到她的一切過往,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的行蹤。

  這種結果,曾經讓他引以為憾,以為這輩子他就注定這樣跟她錯身而過,卻是什麼也不留,唯一留住的就是他心中的那股遺憾。

  怎知命運的安排竟是這麼的巧妙!就在他遍尋不到她的蹤跡時,她的人卻已躲進他的地盤。

  就在他感謝蒼天賜予他的好運道時,一個頗不受他歡迎的疑問,卻侵入他的腦海。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又為什麼她要謊稱自己是他龍翼平的女人?還有她心中打著什麼樣的企圖?

  種種的疑問,接踵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的眼神更加佈滿了狂熾的怒氣。

  這個女人到底要從他龍翼平的身上獲得什麼?是名利?是富貴?或者是她要得到更多?

  丁玉心才剛進到這佈置豪華的廣大廳堂,馬上就敏銳的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正膠著在她的身上。

  這讓她不由得抬起頭來,筆直地望向大廳裡坐在正位上那個有點熟悉的男子。

  他真的就是龍翼平嗎?這是丁玉心第一眼看到他時心中所產生的疑問。

  從巴總管那唯唯諾諾的神情中,她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從他那桀驁不馴、惱人的視線中,丁玉心更加心慌的體認出,這是個絕對比圖格爾還難纏上千萬倍的人物。

  有了這點認知,讓她不由得叫苦連天!更是心慌的萌生退卻的念頭。

  可是殘酷的事實卻告訴她,如果她在這個時候退卻了,那就肯定連一絲絲翻身的機會也沒有。

  這項認知雖然殘忍,但她卻也只能假裝堅強、無所懼怕的大膽迎視上他那雙銳利的眼睛。

  輕易就看出她眼神中所表現出來的堅定,是一種掩飾的謊言,這讓龍翼平對她所產生的興趣更加的濃厚。

  他的心甚至殘忍的興起一股蠻橫的慾念,他想狠狠地打破她外表的平靜;更想看她那雙故作堅定的眼神,在她無法控制的狀況下,露出真實的脆弱。

  這個蠻橫的慾念,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他整個身體霎時充滿一股無法忍耐的衝動,讓他急促的想向前試試她的耐力到底能到什麼樣的境界。

  所以,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離開了自己所盤踞的地方,筆直的朝著她所站的位置,強勢的逼近。

  他的腳步並不急促,他故意走得非常的緩慢,他的臉孔更是頂著一副邪惡霸道的神情,慢慢地在氣勢上折磨著她的意志。

  也因為他那沒有任何言語的逼近,讓此時瀰漫在大廳中的氣氛,更是充滿著絕對的緊張。

  而始終站在一旁的巴總管更是冷汗直流,心中雖然為丁玉心的處境而焦慮擔心,但卻是無力也無膽可幫助她。

  另一方面的阿郎,則是關心的直望著龍先生與丁玉心之間種種細微的反應。

  終於他來到了她的身邊,倚著絕對傲慢的態度,輕佻的挑起她那細緻的下巴,筆直地望入她那平靜無波的眼神,言詞邪佞的戲問著她:「原來那個自稱是我女友的女人就是你?」

  「是的。」丁玉心雖然極度討厭他那輕佻的行為,可是卻還是平靜的忍耐下來。

  無論謊稱他女友的這件事是真是假,既然她曾經用過它來當借口,那她就不會去否認自己曾經用過的借口。

  好!果然是好膽識!對她所表現在外的沉著與冷靜,他大方地給予她一個正面的讚賞。

  「你們可以退下了。」促狹的雙眼,依然沒有離開她身上的意思,只是很獨裁的下了這道命令,畢竟接下來所演出的戲碼,跟他們兩人是絕對無關的。

  「龍先生,我們……」因為擔心丁玉心的處境,所以巴總管首先忍不住地上前開口,想為她向龍先生求情。

  而始終沉默地站在一旁的阿郎,更是用著關懷的眼神,無聲地支持著她。

  身旁那兩個無關的男人一心護著她的態度,讓龍翼平的心不由得產生了一股不悅的感受。

  哼!她在這邊倒是混得不錯嘛!

  單就在場的兩個男士一心向著她的事實,就讓他覺得莫名的刺眼與心煩。

  更何況那個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男子,那種無視於他的存在的態度,還有他所給予她的關愛眼神,更是惹得他怒火高張。

  「下去!」高張的怒火,讓他暫時轉移視線,冷戾的射向身旁那兩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他更加霸道的下達這個要他們絕對服從的命令。

  「是!」在碰了一鼻子灰,想救人卻救不成,還險些慘遭龍先生眼神怒殺的巴總管,不敢再多有置喙,只能鼻子一摸,乖乖地走人。

  而一旁沉默的阿郎,還是堅持用自己的眼神默默地傳達了一個鼓勵給她,並在得到一個丁玉心要他安心的眼神之後,才心甘情願地隨著巴總管的身影,退出了這間充滿緊張氣息的大廳。

  一會兒後,龍翼平那雙氣勢逼人的炯眸,又轉回到了丁玉心的臉上。

  他安靜的注視著她,並不急著開口打破存在於兩人之間那股沉默的緊張氣氛,只是拿著一雙興致盎然、充滿邪佞的眼,慢慢地審視著眼前這個還敢直視著他的女人。

  在龍翼平犀利眼神的注視下,丁玉心一顆侷促的心,更加上忐忑不安的跳動著,但她依舊強硬的命令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輕易示弱躲避。

  不知他們之間的對峙維持有多久,倏地他沒有任何預警的,狂妄的低下頭來用他厚實的雙唇,準確的侵佔上她那紅潤的唇瓣。

  面對他這毫無預警的突襲,丁玉心只能用著一雙充滿驚恐的眼,愣呆的注視著他。

  而他甚至沒有閉上眼睛,直接就以著那雙充滿邪惡意念的眼,默默地迎視上她那雙佈滿驚恐的呆愣眼眸。

  他的唇不只侵佔上她的,他的齒甚至還狠心地咬破她的紅唇,這突然襲來的痛意,讓她不由得驚呼出聲,而就在她張嘴呼痛的同時,他的舌已經霸道的入侵了她的檀口。

  所有的情況,都是在那一眨眼之間發生的,讓丁玉心連躲避的時間也不及擁有,就這樣讓他吃盡了所有的便宜。

  而不肯示弱的她,在驚訝退去之際,她開始懂得掙扎。

  無奈的是,他只伸出一隻蠻橫的手臂,就將她的身軀緊緊地固定在他的懷中。

  這時狂熾的怒意,已經席捲了她那一向平靜無波的心,為那平靜帶來無止境的風暴,而他卻依然維持著興致勃勃的眼神,慢慢地挑逗著她的情緒,無情的戲弄著她的感官。

  可是她持續不斷的掙扎,絲毫撼動不了他所有一切的邪惡行為,一直到他覺得滿意了,他的唇才自動離開她的唇瓣。但她那嬌弱的身軀,卻依然無法脫離他的掌控。

  「很好!我很喜歡你的味道。」難得碰上一個像懷中這般的女人,不只能激起他心中慾念,更能激發他濃厚興趣,他是真心的覺得滿意。

  在他這樣親暱又霸道的作風之下,她的平靜早已經蕩然無存。

  「等等,你可不可以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讓我能夠為我欺騙的行為解釋一下呢?」心慌的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還不肯開口為自己欺騙的行為好好的解釋一下,那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

  雖然她表現出來的驚慌,滿足了他剛開始的殘忍念頭,但他就是不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可是——現在我的腦子裡面所想要的不是聽你的解釋,而是……」邪惡的他,故意不把話給說完,只是拿著一雙更加熾熱的眼,慢慢地挑逗著她的感官,在她的身上緩慢地掃射了一遍。

  在他那種灼熱的眼神之下,丁玉心的心不由得怦然一悸——她臉紅了!

  在他這樣惡意的挑逗行為之下,她雖然無法控制自己臉上的紅暈,但她還是緊張的對他提出哀求:「求求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聽我說完我想要說的話,然後我就隨你宰割,好嗎?」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煩惱自己等一下所可能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待遇,她只求他能夠給她時間,聽她把話說完。也只能祈求當他聽完她的解釋之後,能夠善心的放過她。隨他宰割!這四個字點燃了他眼中的火焰,讓他終於有了那個興致願意聽她說說。

  「好吧!你說,我聽。」反正她說什麼也無法改變遲早她會成為他的人的事實,那不妨他就大方的多賜給她幾分鐘的掙扎時間吧!

  「呃……既然你肯聽我說話了,那……是不是可以請你先放開我,這樣子我說起話來可能會比較流利,也比較順暢,好嗎?」不是她想得寸進尺,而是以他們現在這種曖昧的姿態,她實在是疲於應付。

  「不好!」簡單又霸道的回絕了她的提議之後,他甚至還半抱半拖著她走向一旁的椅子之上,就這樣將她緊緊地安置在他的懷中坐了下來。

  這個男人,真、真是霸道得可以了!她心中氣極的抱怨著。

  不過所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她也只能委屈一點,頂著一張紅臉,彆扭的緩緩說出她為什麼會躲進龍穴的理由,而當初又為什麼會荒唐的以他女友的身份住了下來。不過,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她現在心中的後悔。

  如果早知道會面臨如今這種進退維谷的局面,她說什麼也不會以龍翼平女人的身份住進龍穴。

  她說得很詳細,但他卻無心去理會她所說的一切理由。

  讓他著迷的是她的聲音,雖然低沉但自有她的韻味存在,他真的聽得很入迷。

  對她曾經遭遇到的困境,他只能無言的寄予無限同情,但卻狠心地不予置喙。

  只因為他早在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就已經對她產生了不良的企圖。

  就算沒有這一次的機會,她終究還是一樣難逃他的魔掌。

  好不容易她總算將事情的所有一切原委,對他做了一個詳盡的交代,末了她再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所以,我會說謊實在是逼不得已的,希望你能體諒我的難處,也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的放過我,好嗎?」為了替自己多求得一點生存機會,她只能盡量的放低姿態,軟言的對他提出懇求。

  聽完了她所說的話,他心中的疑問,終於有了解答。可是——

  要自己放過她?可能嗎?如此求之不得的機會,他怎可能輕易的放棄?心中自有打算的龍翼平,若有所思的用手指輕輕地描繪著她那線條優美的唇型。

  「你所說的情況我是能體諒。但你曾經利用我的名義,畢竟是個不爭的事實,而我也從來不是個施恩不求回報的君子。所以現下,只有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這才是給我的一點回饋,不是嗎?」

  他的話已經很明白的表露出要他放過她,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況且擁抱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的好。

  看著她,一股從下腹爬升而上的慾望之火,又是燃燒得如此的狂熾;能夠逼自己忍到這樣的地步,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此時的他,也就沒有任何的顧慮,直接就傾身過去,想掠奪她紅唇上甜美的滋味。

  驚覺到他眼中那股明顯的意圖,丁玉心的心不由得緊繃著,她火速的用一隻小手,橫擋在他的唇前,更加焦急的對他喊著:「我相信以你這樣高傲的個性,還有你那高不可攀的地位,應該不屑於對一個女人採取強迫的方式逼她屈服吧!」

  目前這麼危急的狀況,她只能大膽的跟他賭上一賭,她賭的是以他那高傲的個性,應該是不屑對一個女人用強勢的手段、逼她屈服。

  她的話,讓他倏地停止攻勢,皺著眉頭默默地觀察著她臉上那焦慮的表情。

  她的神情雖然焦慮,但那堅定的眼神卻始終沒有改變過,這讓他不難探出她個性中強硬的一面。

  沒錯!他今天也許能夠如自己所願的得到她的身體,可是相對的他也必須付出一番不算小的代價,這種情況真是他所要的嗎?

  可是如果要他真的放過了她,那也是他所不願去做的事。

  這個矛盾的問題,不禁讓他開始謹慎的皺眉細思清楚。

  看他那皺眉思索的表情,丁玉心知道自己敲對了門板。

  她更加再接再厲的鼓吹說著:「就算你今天能夠用蠻力取得我的身體,但我難道就不會反抗你嗎?與其讓這種兩敗俱傷的場面發生在你我之間,倒不如給我多一點的時間,讓我慢慢地懂得接受你,進而心甘情願的成為你的女人,這樣的結局不是更讓我倆皆大歡喜嗎?」

  她機伶的拋下一個更大的誘餌,以期讓自己爭取更長的脫逃時間。

  聽了她所說的話,他不由得在腦中想像著她心甘情願的躺在他的身下,熱情的反應他所有的挑逗,且熱情的加入他們所共享的激情遊戲。

  嗯——不錯!這確實是他心中曾經幻想的情景。況且要玩弄一個女人,不在於得到她的身體,而在於追逐過程。

  況且對女人,他一向不曾用過強逼的手段,只因為自己本身的財勢,以及俊挺的外表,讓他遊走於群芳之中向來無往不利,沒有理由今天他為了她而破例吧!

  「好!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能心甘情願的接受我,但你一定要有一點心理準備,那就是——我給的時間絕對不會太過長久。而且是在我所安排的情況之下,這樣你能同意嗎?」為了得到她心甘情願的付出,他是可以等待的。

  要玩一個女人,也得要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玩起來才夠味道。為了他們之間能享有美好的第一次,他不介意多給她一些時間去習慣他,但這得要在有一些背書的情況之下,才能被允許的。

  「好好好,我全部都聽你的。」一得到自已被緩刑的結果,丁玉心高興得只能拼著命的點頭,同意他所有的要求。

  「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先下去做自己的事了?」能盡速的逃離他的懷抱,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

  看她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讓他不由得多看她一眼。懷疑自己是否已經中了她的緩兵之策?

  就算是,那又何妨?他極其自信篤定的想著。

  不管她的心思有多麼的狡猾!到了最後必然還是會逃不過他的掌心。

  「你都還沒有問清楚你必須要如何的配合我,就那麼急著要離開我嗎?」說完,他的一雙大掌便在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上,稍稍地多用了點力,意在對她提出一個無言的警告。

  他手掌上那突然加強的力量,讓她蠢蠢欲動的身子,更加地坐不住了。

  如果不是懼於他對她那股無形的要挾,她可能已經火速的跳下他的大腿,逃出這座大廳。

  為了不讓他有起疑的機會,她只能很勉強的遏止住自己所有的衝動,柔順的開口對他提出反問:「不知龍先生您打算怎麼安排我呢?」為了讓自己能安全的逃出「虎口」,她絕對不介意用更加諂媚的口吻去徵詢他的意見。

  她這樣的表現都已經快不像是原本的她了!

  看她如此乖乖地配合,讓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她心中的意圖,不過他還是不準備當場揭發她的計謀。

  「我要你從現在開始,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都只能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的身邊。」這下子,她面對他這樣的安排,是否還能夠繼續玩著她的策略?這才是讓他感興趣的問題。

  他的話,完全嚇傻了她!

  一天二十四小時!這怎麼可以呢?

  這樣她不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二十四小時?」她呆呆地重複著他所說的話,實在是不知此時的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有意見嗎?」她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果然,她所採取的策略就是拖延戰術。而今在他這樣的安排之下,她還可能會有那個機會嗎?

  「那晚上睡覺的時間呢?」驚愕的感覺平復之後,她想到一個最為現實的問題。

  「當然也是跟我同一個地方睡覺砮!」

  既然是二十四小時,當然是包括晚上睡覺的時間啊!

  「這怎麼可以呢?」不敢相信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讓她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驚恐且不相信的望著他,只希望他能夠改變這不合理的要求。

  「喔!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能夠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我可以很民主的考慮看看。」輕緩的語氣,說有多輕柔就有多輕柔,但他擺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卻另有一番不同的涵義。

  他的手,雖然沒有弄痛她的臉頰,但他那雙專注在自己身上的炯眸,及手指上輕撫的動作,卻不禁地讓她冷汗直流。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只能很沒用的再次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可以、可以,我甚至可以馬上搬著我的行李,往你所住的房間一擺。今天晚上,我還會乖乖地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只是在這一段時間裡,她得趕快尋找機會,逃出這裡就是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對她的答覆,他原則上是滿意的,只要她不暗中搞鬼的話,那所有的情況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在你要離開之前,就先給我一個吻,讓我看看你的誠心吧!」為了讓她早日習慣他倆之間的親密關係,恰當的給她一點脅迫,還是必須的。

  誠心?天殺的,她根本連一絲絲的誠心也沒有啊!要她怎麼表現呢?

  不過,為了能及早脫身,她還是勉為其難的閉緊雙眼,匆匆地向前,草草地給了他一個嘴對嘴的接觸之後,就火速的退開。

  可是放在她背後的那隻手掌,卻不肯輕易的放過她。

  只見他稍稍地一個使勁,她又被抵回了他的跟前。「那個不算是吻,真正的吻應該是這樣的。」

  在否定了她那草率的吻之後,接著一個俯身,就這樣霸道的攻掠她的唇瓣,而他的舌頭更是親暱的探入她的檀口之中,恣意地翻攪。

  強勢的力道,霸道的向她索取她的真心,他這般猛烈的攻勢,讓她幾乎脆弱得想要投降。

  終於,他還是放過了她,可是他的手,卻還是意猶未盡的撫摸著她那因為親吻而顯得紅腫的櫻唇。

  倏地,他的眼神一變,原本還溫柔撫慰著她紅唇的手,卻轉而緊緊地掐住她的下巴,逼她那雙迷離的眼迎視上他那對犀利的眼。

  「乖乖地,千萬不要玩任何的花樣。如果你妄想在我的面前玩任何的把戲,那只會讓你自己的處境更加的難堪,知道嗎?」

  下巴所傳來的疼痛,終於震醒了她迷離的意識,更讓她幾乎忍不住的想驚呼出聲,如果不是堅毅的個性,她可能已經流下了淚水,出口跟他求饒了。

  但頑強的個性使然,她依然不肯輕易的屈服,只是噙著淚,草草地對他點了點頭,代表自己會乖乖聽他的話。

  在心裡面,卻不知已經把他臭罵了幾百回合。

  「很好!下去吧!」就這樣,他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直接就把她從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推,讓她毫無防備的跌倒在地。

  忍住了所有他加諸於她身上的屈辱,丁玉心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匆促的往大廳門口逃去。

  身後的鬼魅,卻還是不肯輕易的放過她。

  「別忘了你對我所下的承諾,知道嗎?」看她急得想逃的背影,他邪佞的又追加了一句。

  遲疑的僵了一下,跟著無言的退出了大廳。

  留在大廳上的他,一隻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退出的門口,心中懷疑的想著,她可能會乖乖地聽話嗎?以她眼神中那股頑強不肯屈服的神情,她會乖乖地聽話,那才真的是有鬼呢!

  不過,他倒是挺期待她接下來所可能會採取的行動。

  出龍穴,對她來說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那她到底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來避開他對她的糾纏呢?

  這戲碼很有趣的,倒是讓他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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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危險萬分。

  想逃出龍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到底還有哪個地方可以讓她暫時的躲避?直到龍翼平離開這裡為止。

  想啊!努力的想啊!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離晚上睡覺的時間,不過還有幾個小時罷了,如果在這段時間裡面,她還找不到躲避他的方法,那今天晚上她就只好將自己好好的清洗乾淨,直接送到他的面前,請他好好地享用算了。

  想啊!

  心急如焚、焦頭爛額的她,就這樣在空蕩蕩的廣場之上,走過來又走過去,用力的拍著頭,努力的思考著有什麼方式,可以讓她成功的躲開他的糾纏。

  就在丁玉心焦急的想逃出目前這讓她倍感荒唐的情況時,一個恍如救世主、頭頂著天使光圈的人出現在她的眼前。「丁小姐,你怎麼了?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邊走來走去,有什麼事令你覺得煩心嗎?」

  沒事就直繞著丁玉心身邊轉的阿郎,看她那焦慮的模樣,不由得開口關心的詢問。

  「沒事。」心中的煩躁已經惹得她耐心盡失,所以對眼前這個明顯對她表現出好感的年輕人,她可沒有那個多餘的心力去應付他。

  她這麼直接的拒絕方式,讓阿郎的心受傷了,但不敢唐突佳人的他,只能悄悄地退離她的身旁。

  可是就在這時,丁玉心卻想到了一個可以躲人的方法,那就是——

  「等等,阿郎。」她的呼喊,成功的喚回了他欲將離去的身形,可是才要說出口的話,在看清阿郎臉上那股急切關心的神情,卻變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呃……」她心中矛盾的想著,這是利用嗎?她是否正在利用他那顆誠摯的心來幫自己脫困呢?

  「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那就別客氣,請儘管開口吧!」

  看她明明有話卻不肯說的樣子,讓阿郎只能主動的鼓勵她說了。

  搖了搖頭,她要自己先別想那麼多,解決眼前的困境才是最為急切的事情。

  頂多在往後的日子裡,阿郎如果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她再盡量地施以援手幫他一把吧!

  「我目前確實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協助,但我得從頭開始說起,這樣你才能瞭解,為什麼我會需要你幫這個忙。」

  無論怎麼說,阿郎也都是屬於龍翼平的人,如今要求他幫助自己擺脫掉他主子對她的糾纏,她勢必得把自己曾說過的謊,拿出來好好地解釋一番。

  「事情的開始是這樣的……」

  聽完她所說的話,阿郎陷入矛盾的掙扎之中。以龍先生那般的財勢與人品,她都不看在眼底了,那究竟要什麼樣的人,她才會心甘情願地交出她的心呢?

  「其實,雖然你一開始是在說謊沒錯,但如今龍先生既然有心要收你成為他真正的女人,你又為什麼不肯委身於他呢?」

  女人不都是貪財、愛慕虛榮的動物嗎?如今她竟然會反抗,倒是滿出乎他意料的。

  「我沒有說龍先生不好,事實上他好極了,只是我的志向並不在於結婚生子這上頭,所以我只能辜負他對我的錯愛。」況且那個霸道的男子,所要求的也不是婚姻,他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倍感噁心。

  試探出她真實的心意,阿郎終於肯幫她了。

  「我是有地方可以把你藏起來,不過那個地方有點髒、也有點亂,就怕你會不習慣。」那個山洞,還是他在一次巡邏的機會中偶然發現的,只是裡面的環境真的是很糟,他就怕委屈了她。

  只要能夠躲人的地方,還管它髒不髒、亂不亂的嗎?

  「不會、不會,不管是任何再髒、再亂的環境,我都能適應的。」

  她急忙的點著頭,火速的拉著他就想請他趕緊帶路,模樣還真是有幾分的滑稽呢!

  「你先別這麼急啊!難道要去之前,你不需要整理一些日常所用的必需品嗎?」

  必需品?需要嗎?

  「龍先生每次來到這邊,都會待很久的時間嗎?」如果他待不久的話,那她又何必費事的去準備那些東西呢?

  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阿郎心中好笑的想著,她未免把一個男人的決心,看得太簡單了。如果龍先生打定了主意,非要得到她的人,那他是絕對有這個可能會待很久的。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一切事情的答案,還是要看龍先生自己的決定,眼前的他就順應她的要求,趕緊為她帶路吧!

  反正有他在,他是絕對不會委屈了她的。

  在暗無天日的山洞中,丁玉心很勉強的躲了兩天的時間,一直到今天中午,阿郎才來山洞通知她,龍先生已經離開的這個好消息。

  這個消息,振奮了她的精神。她高興自己終於能脫離那個連睡都不能睡得安穩的鬼地方。

  一出山洞,她唯一所想的,就是趕緊回到自己在這邊所暫住的房間,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那集髒亂與臭味於一身的身體。

  打開了自己房間的大門,她忍不住高興的呼喊著:「自由了,哈哈——我終於擺脫了他,恢復自由之身了。」只要等外頭的風聲不要再那麼緊張,她就可以永遠的離開古國了。

  算一算,她在這邊待的時間,已經超過她預定中的日子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了,看來她得找個機會,想辦法跟在台灣的朋友們取得聯繫才行。

  否則她的那票朋友們,可會以為她已經葬身在那個不知名的國度了呢!

  她一邊想起了她的那票朋友,一邊動手打開自己的衣櫥,從裡頭拿出自己所需的換洗衣物,然後又關起了衣櫥的門。

  從小就失去雙親的她,是在育幼院長大的。

  而她的那票朋友,也全都是育幼院裡跟她一起長大的孤兒。

  在那段日子裡,他們彼此間的友誼是深厚的,長大之後的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成就,只有她不顧眾多朋友的反對,義無反顧的踏上自己所冀望的旅途。

  只因為她的個性,讓她不甘在一個地方待得過於長久。所以她選擇這一條路來走,雖然辛苦,但卻是她自己所選擇的路,所以她不會有任何的抱怨。

  將手中衣物放置在自己的床上後,她才走進浴室,轉開水龍頭,並調好了水溫。

  看著水流滿了整個浴缸,她不禁的又想起這幾年自己所走過的幾個國家,看過的那些風景名勝,這就足以讓她覺得滿足了。

  誰說人一定要賺取很多的金錢,或者是爬上多崇高的地位,才會真正的感到滿足呢?

  其實說穿了,一切還不是人的貪念在操縱著嗎?只要平和自己的心,讓自己無慾無求的過活,不也是一件真正值得高興的事嗎?

  當她完全脫去了身上的衣物後,又拿起一旁慣用的沐浴乳,倒在手上搓揉了幾下,讓它產生泡沫才轉而塗抹在自己的身上。

  當全身都塗滿了泡沫,她又拿起了一旁的水瓢,舀了些水沖掉自己身上的髒污,才踏進浴缸,讓全身浸泡在溫水之中。泡澡之際,她的思緒想起了她為什麼會躲到龍穴的原因。

  哼!都是那個該死的圖格爾,如果不是他的話,她又怎會去招惹龍翼平那個惡魔呢?

  也全都是龍翼平那個混蛋的男人,她才會這麼狼狽的躲到那種髒污惡臭的鬼地方。

  不過還好的是,現在一切都回復了原來的狀況,這樣她也可以真正的放下心,在這邊繼續度過她那平靜的歲月。

  唉!半年下來,她還真的滿習慣這邊的風俗民情呢!如果這個時候她有機會可以逃離的話,她也許還會隱約的覺得不捨呢!

  可是要她放棄自己多年來的志向,她又不可能做得到;所以離開這裡只是遲早的事。

  算了!算了!不要再多想了!再想下去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的煩亂而已。

  理清明了自己的心意,頓時她才感到浴缸中的溫水,已經變冷了,如果再不起身的話,那接著下來的就是感冒纏身了。就這樣,一朵美麗的芙蓉花倏地破水而出,修長的雙腿,跨出了低矮的浴缸,順手拿起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赤裸裸的身子,走出浴室來到化妝台前,拿起吹風機吹乾了那頭濕淋淋的秀髮。

  枯燥單調的機器轉動聲響遍整個房間,她一邊望著鏡中自己的影像,一邊輕柔的撥動頭髮。忽而——

  鏡子之中,多了一道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邊的人影,那道人影讓她驚訝且不敢相信的回過頭來。

  「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他的人會出現在這邊,就代表她的計劃失敗了;而一個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人,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中計了!

  看著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不由得嘴角一拉,扯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他的心更是有著全然的滿足。

  不錯!單單看她現在這個表情,就值得他一切辛苦的佈局了!

  其實她的失蹤早在他的預料之內,所以對她失蹤的這一件事,他並不感到生氣,相反地還令他激起了一般獵人想獵取獵物的衝動。

  她唯一不可原諒的地方,就是假借別人的手讓自己完全的脫困。

  對這個地方,他跟她是同樣的不熟悉,在這種四周都是他的人的情況之下,還會有人大膽地為她伸出援手,這就足以讓他怒火沖天。

  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影響到他所用之人的忠誠度,這更令他覺得憤怒。

  那個膽敢幫助她脫困的人,更加的該死!

  不過這些都可以留著待會兒再好好地跟她清算,現在眼前最重要的是——捕捉住還想再逃的她。

  當驚愕的感覺退卻了之後,丁玉心看著這間因為他的闖入而更顯得窄小的房間,她的大眼,在這時又望向緊閉的門扉。

  可以嗎?雖然她只有零點一秒的時間,但她還是不肯輕易的放棄。

  她開始振作起精神,打算一鼓作氣的衝到門邊。如果順利的話,也許今天她還是能夠逃離他的魔掌。

  沒有關掉的吹風機依然嗡嗡作響著,丁玉心更是全副武裝的嚴謹戒備著,仿如一隻小心翼翼的小白兔,謹慎的盯著眼前那惡男的一舉一動。

  相對於丁玉心的戒備狀態,龍翼平就顯得有點散漫。只是犀利的眼神卻透露出他心中的獵取決心。

  倏地,她衝了過來,目標是在他的身上,可是就在離他尚有一步之遠時,卻忽然轉向,逃往房間的門口——唯一的出路。

  當她的手才剛轉動門把,跟著她的身子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一拉,在一陣天昏地暗的暈眩感中,她的身子已經被緊釘在大床上,身上壓迫的力量,則是來自於一具男性壯碩的身軀。

  兩手被控,雙腳被伏,她的眼睛往上一看,就看到了他臉龐。

  此時他的神情是極端的邪佞。

  因為剛剛那激烈的動作,她的氣息顯得有點不穩,努力的吸氣呼氣,她想緩緩自己緊促的呼吸。

  殊不知,她身上那條浴巾在她這樣的扯動之下,她白皙的乳溝就這麼毫無遮掩的落入龍翼平那雙邪魅的眼中。

  「好玩嗎?這樣是不是比較能消耗你反抗的力量,讓你能夠心甘情願的躺倒在我的身下,隨我熱情的撥弄,盡情的呻吟出美妙的樂章。」曖昧的語詞,親暱的隨著他說話時所噴灑出來的熱氣,完全的被她的氣息所接收。

  「休想!」既然已經跟他撕破了臉,丁玉心也就毫不客氣的展現出她潑辣的一面,奮力的開始掙扎,終於讓她的一條腿脫離了他的鉗制,接著她毫不留情的屈腿一頂,想攻擊他男性最脆弱的部位。

  可是他卻仿如能夠預料得到她的一舉一動,在一個突然的翻轉之後,他成功的避開了她腿上的攻擊,順手一抱,就完全改變了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

  「喔!」她痛苦的皺緊了眉頭,只因為被他這麼一帶,她的身子雖然成了在他的身軀之上,可是他的雙手卻是殘忍的施以猛力,將她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胸口。

  在他這樣無情的擠壓之下,她感到自己肺部的空氣彷彿已被他搾得精光。

  他這擠壓的動作,不只擠光了她肺部中的空氣,同時也把她胸前的雙峰,親暱的跟他的胸部做了最直接的接觸。

  「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對我的欺騙呢?」鼻翼之間吸取了她剛洗完澡的香味,他極盡陶醉的又猛吸一口,望著在他上頭的紅唇,他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暗沉了幾分。

  「放開我!」如果不是他連同她的手一起抱住,她可能會毫不客氣的回他一個巴掌。不過眼前這樣不利於她的情況,倒也惹得她的心慌亂不已。

  「嘖嘖,你想獵人可能會那麼傻地就放棄一個已經落入陷阱的獵物嗎?」

  說完,他沒有讓她再有開口的餘地,直接以一隻手固定住她的頭顱,就想品嚐她的紅唇。

  不過,丁玉心也不是一個那麼快就屈服的女人,只見她拼了命地搖著自己的頭顱,讓龍翼平的唇無法準確的佔到她的便宜。只是在一番激烈的折騰之下,她倒也有點累了。

  她的反抗意識越高,他征服她的決心就越大,這種姿勢既然無法讓他得償所願,他乾脆再來個大轉身,再次將她釘在大床之上,就這麼緊緊地粘貼在她的嬌軀之上。

  跟著固定住她不停轉頭的頭顱,讓他的唇終於成功的覆貼上她的紅唇。

  可是他都還沒開始品嚐她那令人難忘的甜蜜滋味,她卻已經狠下心腸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不放。

  一股血腥的味道霎時充滿了他與她的味蕾,丁玉心仁慈的心卻在這不恰當的時刻抬起了頭,讓她「幾乎」放開她對他唯一的攻擊。

  可是,跟著她告訴自己要狠下心腸,否則今天她輸的就不只是身體而已,也許連同往後的自由,也要一起栽在這個惡男的手中。

  好!很好!龍翼平雖然吃痛,可是依然冷戾著眼神默默地注視著她。看她眼中那股不肯輕易投降的戰鬥意識,他不禁也要為這般的她喝彩幾聲。

  難怪古國的總理大人圖格爾能在追緝她足足有半年多的時間之後,還是不肯輕易的放棄。

  她雖然不是絕頂的美麗,但她的精神,卻足以讓任何一個有野心的男子,不肯輕易的放過。

  他更加不可能對這樣的她放手了!既然她想耗的話,他倒也可以陪著她耗。

  在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更加邪惡的念頭,雖然他的唇被她狠命的死咬著,不過她卻無法制止他的手。

  丁玉心原本以為只要自己狠下心死咬著他的唇不放,他就會拿她沒有辦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清楚地讀出他眼神中那股邪惡的意念;在她還搞不懂那是什麼意思時,他邪惡的大手竟然直接向下就探入,妄想進入她那從不曾讓人觸碰過的禁地。

  「不要!」顧得了自己的上半身,卻顧不了自己下半身的尷尬,終於讓她忍不住放過了他的唇,驚慌的呼喊出聲。

  他的慾念,讓他根本就不想輕易地放過她。

  他無情的不顧她劇烈的掙扎,直接就探入她的私處,用力的撫弄著她的花核。

  面對他這種惡意的侮辱行為,她卻無能去遏止。

  更可怕的是隨著他手指上越來越瘋狂的舞弄,她身體竟然無恥的開始反應。

  在他惡意的撫摸之下,她的下腹竟然升起一股她所無法掌控的炙熱感覺。

  熟悉男女間糾纏情慾遊戲的龍翼平,對她身體的反應甚至來得比她還清楚。當一股熱滑的蜜汁,從她的體內分泌而出,並沾濕他修長的手指時,他清楚的明瞭她的身體已然背叛了她的意志。

  他以為她應該已經軟化了,所以他鉗制住她的力量不由得放鬆了幾分,當他的手忙著扯開阻隔在他倆中間的大浴巾時,她卻趁這個時刻飛快的抬腿一踢,往他的身體擊出狠戾的一招。

  意外地遭受她這突然的攻擊,他閃避得有幾分的狼狽。

  他的閃避,也同時讓她掙開了他對她的束縛,丁玉心馬上趁這個難得的機會,趕緊起身躍到床的另一邊,嬌喘著與他對視。

  可惡!這個女人是否從不懂得適度的投降嗎?剛剛她身體的反應明明已經那麼明顯了;可是她那堅強的意志,卻是這麼的頑固。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別怪他採取更加強硬的手段。

  「好!你要玩比較不一樣的是嗎?那我就不客氣的奉陪了。」最後的聲音還沒完全地從他的口中結束,他的人已經飛快的起身一躍,仿如惡虎撲羊的直接撲往她的身上。

  原本就有一點防身技巧的丁玉心,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攻擊身影,巧妙的閃身一避,避開了他第一波的攻擊。

  然後,面對他那連續不斷的攻勢,丁玉心已經漸感不支,在一次的閃避不及,不小心竟讓他成功的扯下她身上唯一蔽體的浴巾。

  看著大床之上的她,渾身赤裸,眼神中更是燃燒著炙熱的戰鬥火焰。這樣的她,擁有一股狂野的野性美,讓他的下腹產生了一股緊繃難抑的衝動。

  這時,房間中對峙的兩人,同樣有著自己的堅持。

  他要她,不只是在身體上的需要,他更要她那堅強的意志對他俯首稱臣;此時他的眼中所表露的是絕對的灼熱,對她所呈現在他眼前的美麗胴體更有著狂野的慾念。

  而她卻是堅決地不肯屈服在他的腳下,所以她嚴陣以待,努力的忽視這對自己絕對不利的狀況,試著表現出坦然的態度,無言地跟他對峙著。

  忽而,他動作飛快的發動再一次的攻擊,不過這一次,他卻是聰明的轉而一手緊緊地抓住她一邊的腳踝。

  龍翼平這樣意外的攻擊行動,完全的出乎丁玉心的意料之外。

  在她一時大意之下,被他從腳踝一拖,將她的身子重新拖回他的身體下方。

  雖然眼前的局面對她來說是十分不利,但她依然不肯氣餒,就算全身再次被他緊緊的壓制在他的身下,她依然努力的掙扎著,雙手更是拚命的揮動著。

  在她揮動雙手的同時,有好幾次都幸運的擊中他的身體、他的臉孔,甚至於她還差點重創他男性的優越。

  「可惡!」渾身的疼痛都是拜她所賜。

  被打得非常狼狽的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奮力的拉出自己褲頭上的皮帶,再用全身的重量暫時將她壓制住,跟著他將皮帶緊緊地綁在她的手腕之上,然後拖向床頭前的橫桿,緊緊地打了一個死結。

  就這樣,她被他給綁在大床之上,身上所覆蓋的則是他的軀體。

  等到大功告成,他也已經筋疲力竭的垂倒在她的身上。

  「放開我!」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綁住她。

  雖然她現在等於是完全的被他給制伏,但她依然不肯屈服的繼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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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6:21
第05節


  她的掙扎,惹火了他。

  更讓原本深埋在她胸口的頭顱,轉而侵襲她胸前的柔軟,張口含住了她的乳蕾,雙手更是邪惡的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毫不留情的開始他折騰人的遊戲。

  「放開我!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我更加的看不起你。」雖然身體上因為他的邪惡動作產生一股她所無法控制的震撼,但她依然不肯輕易屈服,繼續用口頭上的抗爭與他對峙,只希望她的這一番話,能夠激得他放開了她。

  正忙著獵取她胸前甜美滋味的他,可完全不把她那番挑釁的話語放在心上。他一方面忙著體驗她的甜美,另一方面則手忙腳亂的開始剝落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只一眨眼的工夫,他變得跟她一樣的赤裸,這樣的他讓丁玉心的心更加的慌張,眼看著他明擺著不軌的意圖,俯身向下貼合上她的身軀。

  「求求你,放開我,只要你能放開我,要我做什麼我都會乖乖地照著做的。」危機已然逼近,讓她再也顧不得所有的尊嚴,只能換個方式,開口懇求他的饒恕。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的一隻大手已然逼近她的胸前,伸手一抓就將她柔軟的白皙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一邊放肆的把玩起她胸前的椒乳,邪惡的將她的胸脯當成他手中的玩具,頑皮的挑弄著她全身敏感的神經,另一方面則貼近她的耳旁,輕聲細語的對著她的貝耳呼出灼熱的氣息。

  「別再掙扎了,現在的你只有兩條路可行。第一條路,你可以放鬆全身的神經,跟我一起徜徉在情慾的世界裡,相信經驗老到的我,定然可以滿足你所有的需求;第二條路,你也可以繼續努力的掙扎,但這種結果只會把你全身弄得傷痕纍纍。」

  他在未經她的同意再次覆蓋上她的紅唇,只是這一次他聰明的用一隻手緊緊地掐住她的下顎,讓他盡情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該死!難道她就真要這樣栽在這個惡男的手中嗎?她不甘心啊!

  可是她的不甘心,卻不能制止他所有的動作。

  他意志堅定的深吻著她,跟著細細的品嚐著她細緻的五官;從她的檀口輾轉來到她那粗黑的眉毛、她的大眼、她的俏鼻,而後再回到她甜美的唇。

  在他這如火般的深吻之下,她的身體再次背叛她的意志,無恥的升起一股酥麻的感受,這讓她更加的羞愧,也讓她緊緊地咬著下唇,抑止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

  下腹的緊繃已然急欲發洩,但自負的他,在未曾挑起她同等的慾火之前,他還是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衝動。

  為了幫她更快的完全接納他,他移開了正忙著探索她胸前的柔軟大手,轉而向下直接撫弄起她私處那嫣紅的花蕾。

  霸道的唇執意地探索起她的身軀,從她優美的頸線,一直到她柔軟的雙峰,都佈滿了他細密的吻痕,跟著張口含住她胸前的頂端,調皮的舌頭戲弄她的尖挺。

  嬌弱的身軀,在龍翼平的手與口的撥弄之下,就仿如一張古琴,彈奏出激情的旋律。

  而她也在這旋律中無助的顫抖起來,她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對他的反應,但她卻依然固執的緊咬著下唇,抑止住那差點吟哦出口的嬌吟。

  這樣的反應他卻還嫌不夠,一隻大手更是在她核心的花蕊無情的揉捏,一直到她的體內產生了一絲滑柔的液體,他才滿意的輕聲一笑。

  在他這樣的惡行之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更熾熱的火焰,在她完全無法控制的時候燃起燎原的大火。一股讓她羞於啟齒的顫抖從她的下腹爬升而起,攻佔了她所有的思維。

  如果不是緊咬著下唇,也許她在他這樣惡意的進逼之下,早就不由自主的呻吟出美妙的樂章。

  「不錯!你的忍功確實到家。」

  她的身體早在他這全面的挑逗中悄悄地對他投降,但看她依然倔強的緊咬著下唇忍耐的模樣,他的心不由得更加的想憐惜她了。

  他再次吻上了她的紅唇,不過這一次他卻放柔所有的攻勢,溫柔細密的親吻著她。另一隻手則持續地撫弄著她的花核,甚至還親密的探進了她身體的甬道之內,來回的抽動著。他這個不一樣的吻,已經徹底的降伏了她,他的另一隻手更加燃起她狂熾的慾火,令她完全無法控制的忍不住呻吟出聲。

  她知道自己已經對他徹底的投降了,投降在他最後的溫柔之中。

  就在她呻吟出聲的同時,他也已經無法再忍耐地讓他男性的慾望核心,一舉攻佔她那柔軟潮濕的禁地,完全的深埋在她的體內。

  緊窒的的空間,對這意外的來襲,丁玉心還是本能的抗拒著他的進入。全身的神經不由得繃緊,臉上的神情更是脆弱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她卻還知道他為了體恤自己初經人事的懼怕,而痛苦的忍住他所有的衝動,慢慢地等她的適應,這就足以讓她決定了要勇敢地接受完全的他。

  等到她終於適應了他的進入,他才一個用力,將全部擠進了她的甬道之內。

  「好痛!」

  痛!真的是好痛,雖然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難免要痛上一次,可是她不知道這種痛竟然是這麼的深沉,在完全投降的同時,她也變得脆弱了,就這麼淌下了淚滴。

  「忍一忍、忍一忍,等一下就過去了喔!」跟女人交歡已經有過無數次,處女他也不是不曾碰過,可是他卻是第一次注意到女人的感受,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他就算再辛苦,還是很努力的隱忍住,暫時不敢讓自己攻掠她的身軀。

  當她的身體完全適應了他的存在,她體內一股更熾烈的慾火,燃燒得更加旺盛,從他的臉上她清楚的得知他的辛苦。於是就這麼不由自主的主動的搖動了起來。

  「天啊!你竟然把我夾得那麼緊!」丁玉心那狹小的甬道,已經逼得他將要發狂;她那無知的搖動,更是將他逼得再也無法忍耐。

  傾盡全身的力道,龍翼平開始瘋狂的佔有她,雙手更是緊緊掐住她的兩股,讓自己能更加深入她的體內。

  兩具赤裸的身軀,在這原始的律動中,奏起一聲聲醉人的樂音,兩人的汗水親暱地相互融合,沿著她的臉龐、她白皙的胸脯,慢慢地流到了床上,讓被單完全的吸收。

  兩人合奏的天然旋律,在這瘋狂的律動中,達到了最高潮的;更在他一聲的怒吼中完全的宣洩而出,也在她嬌弱的呻吟中完全的吸入她的體內。

  好不容易,所有的一切聲響,全部回歸平靜。

  他保持著不動的姿勢,趴在她的身上,慢慢地試著回復平穩的呼吸。

  這次暢快的感覺,是他所不曾經歷過的,也是他所不曾體驗過的,這種淋漓盡致的舒暢快感,讓他的身心頓時覺得輕鬆不少,更有種想飛的感覺。

  相對於他完全放開地接受他們彼此間建立的新關係,丁玉心卻還是猛烈的自責著。

  當激情退去,所有現實的情況,讓她體認她不只投降於他的征服,更加無恥的交出自己身心的事實。這讓她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奈。

  「可以放開我了嗎?」

  哽咽的聲音,羞愧的語調,她閉緊雙眼,讓她免於看到龍翼平臉上那必然的自得。

  丁玉心說話的語調,讓他原本暢快的身心,倏地急轉直下落寞了幾分。胸懷中的怒意更是驟然升起,壞了他原本的好心情。

  無情的離開她的身體,冷戾的聲音,明顯的表現出他不悅的情緒。「別告訴我,你剛剛所有的反應都是被我所逼的。」

  他氣!不只是氣而已,他氣這個倔強的女人,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依然還是強悍的表現出不肯歸依於他的決心。

  就是因為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所以讓她羞愧得更加自慚形穢。

  「既然你已經從我的身體上得到了完全的滿足,就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吧!」自己的立場既然無法站穩,她就算罵他罵得再難聽,也無法改變她剛剛沉醉在那件事的事實。

  高抬貴手?放了她?聽聽,她現在說的是哪一國的語言?她可知她的這一番話,已經把他們所曾經共享的甜美感覺完全的抹煞。

  心中縱然有再多的氣,可是這樣綁著她總是不好,他在一番的內心掙扎後,還是決定幫她鬆綁。

  剛一解脫,她就立即衝往浴室,打算洗去他所遺留在她身上屬於他的氣味。

  龍翼平自信全身連一件蔽體衣物也沒有的丁玉心,不可能躲到什麼地方去!但看她衝往浴室的舉動,他的身體卻再次不知足的蠢動起來。

  既然已經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她應該不會再拒絕第二次的嘗試吧!

  於是他大膽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了浴室,打算好好地享受一下兩人共洗鴛鴦浴的樂趣。

  正在努力搓洗自己身體的丁玉心,驚覺一雙大手竟然從她的身後探到了她的胸前,還不知羞恥的幫忙她搓揉起她胸前的柔軟。

  她驚慌的轉過了身,可是她這一轉身,正好讓自己的柔軟完全密合的貼上他那壯碩的胸膛。

  「放開我,我要洗澡。」當她的胸脯感受到他那堅硬的胸膛時,竟然又產生一股戰慄的感受,這讓她更加的心慌,只因為她懼怕這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我也要洗,而且我還可以幫你洗。」厚顏無恥的話,就這麼輕佻的從他的口中說出,其中還含帶無比煽情的意味,而且倚著現在兩人這麼近的距離,他口中所噴灑的熱氣,也全然的被她的鼻息所接收。

  「我先洗,然後你再進來自己洗。」她驚慌失措的想避開龍翼平那熟悉的體味,只因為她感到才剛熄滅的慾火,在他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之下,再次迅速地被點燃!而這是她絕對始料不到的情況。

  「可是我不喜歡自己洗,而且我很喜歡為你服務,怎麼辦?」

  瞧他說得好像有多為難似地,他那一雙大手,可一點也不見為難的忙得不亦樂乎,仿如她的臀部有什麼寶貝似地,讓他愛戀不捨的直撫弄著。

  趁她一個不注意,他原本擺在她臀部的大手,卻已經把握住最佳的良機,從她的身後,藉著沐浴乳的滑性直接就摸索上她的私處,熟悉的製造足以讓她再次焚身的慾火。

  雖然身體已經喊著要投降了,可是堅強的意志,照樣讓她不肯輕易的屈服,就見她還是一個屈腿,打算老招新用。

  當然還是不能如她的意,聰明的他完全瞭解她的招式,龍翼平在她屈腿的同時乘機緊緊地鎖制住她攻擊他的大腿,跟著就讓自己傲然挺立的衝動滑入了她的體內。

  「噢——」

  在他進入她身體的同時,她的臉色已經不由自主的變得酡紅,被情慾的衝動控制住的雙眼,則無助的望著他激情的臉孔;一聲低啞的呻吟,再次從她的小嘴中滿足的宣洩出來。

  聽到她那不由自主的低吟,讓他更加確定她的欣喜。

  「你看,跟你的這張小嘴比起來,你的身體是不是來得誠實的多了?」他一邊毫無阻礙的進出她的體內,一邊還惡意的在她的耳邊調侃著她。

  聽到他對自己的調侃,雖然她的身體已經對他做了無言的投降,但她還是決定給他一點小小的報復,於是她就這麼狠下心腸,往他赤裸的胸膛狠狠咬噬了一小口,直到她在口中嘗到一股血腥的氣味,丁玉心才滿意的放開了他。

  吃痛的感覺,讓他不甘示弱的決心報復,於是他忽地抽出在她體內的慾望核心,一使勁就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逼她俯下身子,兩手趴在牆上,就這麼直接狠猛的從她的背後穿刺而入。

  這個姿勢,讓他更加的深入她的身體,猛烈的動作,也更加深了他的穿刺,完全不同於第一次的輕憐蜜愛,這一次他是以著絕對瘋狂的舉止,徹底的佔有她的身體。

  面對著眼前的白色牆壁,她的心更加的不甘了,只因為他那原始的律動,讓她的身體就這麼不受控制的降伏在他的淫威之下,產生了最熱情的反應。

  她的身體有著自己的意識,熱烈的反應著龍翼平所有的攫取,更毫不保留的付出她的全部,而她卻無法抑止身軀本能的反應。

  就是因為這樣,她更加的難以接受,只因為她恨自己就這樣敗在他的手裡。

  ??

  從那一日開始,丁玉心不管是在人前,亦或者是在人後,都已經名副其實的成為他龍翼平的女人。

  在兩人相處的時間裡,他總是極盡所能的挑弄著她全身的感官,惡意的挑起她激烈的情慾;也總是在她忍受不住出口求饒之際,才肯痛快的滿足她,一舉攻佔她柔軟的軀體。

  而在眾人之前,丁玉心總得小心的掩藏著身體上所有的印記。

  她細緻的下巴,在一次惹火他之下,被他惡意的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齒痕,她的胸脯則在她一次的攻擊失敗後,被他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深沉的齒印;她那嬌細的頸項,更是佈滿他的豐功偉業,無一處是白皙的肌膚——青的、紫的、紅的、藍的,各種顏色的吻痕,不曾稍有淡化過的跡象。

  丁玉心只能巧妙的用一條絲巾,在脖子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以遮掩身上不曾消失過的印記。

  反觀他對他身上所有的傷痕,從來不曾刻意的去遮掩。

  俊挺的臉上,留存的是她五爪的印記;剛硬的頸線,殘留的是她報復的吻痕;背後,則留下精彩萬分的五爪痕跡,而這些他都大方的袒露在眾人的眼前。

  不過眾人所譏笑的對象卻絕對不是他,而是最為無辜的她。

  每當她被逼著伴他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時,她總會感受到一雙雙探索的眼,還有一張張嘲笑的臉孔。

  龍翼平對她的態度,更是霸道得可以,她總是被迫必須隨侍在他的身旁,只要她有一小段的時間消失在他的眼前,她馬上就可以聽到他用那如雷的嗓音,大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他們之間的這種狀況,讓丁玉心真是叫苦連天,可是在他所有霸道的舉止中,她卻是不能叫停,更不能求饒,而且還不被允許說「不」。

  她甚至不能跟任何一個男子說話,如果她故意加以反抗的話,那跟她說話的可憐男子,第二天可能就再也無法出現在她的眼前。

  在龍翼平明顯的表示出對她懷有絕對獨佔的心態下,四周的人開始人人自危,誰也不敢主動的跟她說話,就算她主動想跟別人聊天,對方也假裝完全聽不到她所說的話,飛快的轉身離去。

  在這樣完全被孤立的場面之下,丁玉心所過的日子是孤單的,她只能跟龍翼平聊天談話,但那卻不是她所想要的。

  所以這陣子以來,她變得更加的沉靜、無言。

  這日,一反常態,他竟然不再對她發出情慾的誘惑,只是抱著她平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但知曉他那多變的個性,卻讓丁玉心徹底的懼怕,所以雖然衣著整齊的躺在他的身旁,她卻還是緊張得繃緊自己的身體,僵硬的不敢隨便亂動。

  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膽的進行,只能輕柔平穩的悄悄地進行著。

  龍翼平卻緩緩地開口說:「明天我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為了丁玉心,他已然比原本所預定的時間,多留滯了將近一個月。

  如果明天再不走的話,那他跟人約定簽約的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明天他勢必一定要離開這裡。

  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個絕頂的好消息,可是為何她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卻失常的感到落寞?

  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開始產生眷戀了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就害怕得直發抖。

  天啊!一向不喜歡受到拘束的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毫無個人自由的生活在他的鼻息之下;不會的,她絕對不會對他產生不該有的眷戀的,她還不想放棄自由的生活呀!

  不過雖然她的心是如此的渴求自由,但在龍翼平的面前,丁玉心還是必須小心的掩藏起來,表現出一切如常的平靜。

  但她平靜的反應,卻還是無法令他喜悅。

  就見他突兀的翻坐起身子,一把抓住她細弱的肩膀,逼著她正視上他凌厲的雙眼。「怎麼?聽到我要走的消息,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表示呢?難道在我走的這一段時間裡,你都不會想念我嗎?」

  這陣子對他無言的服從,並不就代表她對他的懼怕,況且那只是因為她已經聰明的懂得她越是反抗他,那她想恢復自由的日子就會更加的遙遠。

  所以對龍翼平一切霸道專制的行為,丁玉心全部採取沉默的接受。而今面對他的問題,她還是冷漠的聳了一下肩膀,才緩緩地開口說:「你要我說些什麼呢?或者應該換我問你,你到底想聽我說些什麼呢?」

  就是她這樣該死的平靜,讓他根本就掌握不住她所有的思緒,惹得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如果她肯激烈的反抗他的話,他還可能明瞭她的反抗代表的意圖,如今這樣的她只會惹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不行!她已經這麼的難以控制了,他絕對不能再冒這個險,讓她單獨的留在這個地方,他得想個辦法讓丁玉心能夠安靜的隨著他一起離開。

  圖格爾並不可怕,況且他也還沒有那個膽子敢跟他做正面的衝突,所以要帶走她,對他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心中打定了主意的龍翼平,一低下頭就看到了她那沒有胸衣束縛的雙峰,雖然現在她的臉孔平靜得尋不到一絲絲的波瀾,但他卻知道如何挑起她體內的情慾。

  於是在毫無警告的狀況之下,他再次將自己的唇貼合在她的紅唇之上。

  錯愕的接受著他的吻,丁玉心皺著眉頭不悅的想著,怎麼他又來了?今天早上不是才經歷過一場徹底的歡愛嗎?他的精力怎麼能夠這麼的旺盛呢?

  她還真搞不懂這個男人旺盛的慾火,不過在他一隻手緊緊的鉗制住她的頭,唇上持續加熱的深吻挑逗下,她還是無條件的投降了。

  但她的投降,卻不是他所想要的兩人間所共享的熱情,他已經從最初的激烈戰鬥形態,轉而希望她也能投入,付出同等的熱情。

  這讓他對她所採取的挑逗,更加的火熱,也更加的狂野。他的唇慢慢地由她的小嘴,輾轉的來到了她的胸前,扯開她身上的衣物,口合住她胸前的蓓蕾,還極為溫柔地慢慢吸吮著她的頂端,調皮的逗弄著它們。

  龍翼平知道這樣的舉動,更能快速的點燃丁玉心體內的慾火,激發出她隱藏在體內那熱情的天性。

  在幾次交歡的探索中,他已然清楚的知道她身體上所有的敏感地帶,知道他的手要撫摸在她身上的那一點才能夠快速的燃起她的熱情,讓她不由自主激烈的反應著他。

  在幾個快速的動作之下,兩人很快的裸裎相見,這時他反倒不急了,溫柔的將她的身體放平在大床之上,就這麼慇勤的挑弄著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胸脯,是她第一個敏感的地帶;她大腿的內側,更在他粗糙的大手撥弄下,緊張的屈起,敏感的緊夾著。

  然後在他狂野的動作之下,他的唇邪惡的親吻上她的密穴,他的靈舌更是調皮的輕刺她的體內,甚至舔吮著她那美麗的柔蕾。

  這時難以抑止的她,全身泛起誘人的粉暈色,她的幽密處,分泌出無盡的愛液;而終於忍受不住之際,她低聲的呻吟出,希望他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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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6:57
第06節


  全身籠罩在他蓄意編織而成的情網中,丁玉心不能自拔的嬌吟出狂亂的愛語。

  「愛我!趕快!」這般直接的求愛,是她在冷靜的時刻裡,打死也不可能會說出口的話。

  現在已然全身著火的她,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是那張不知羞恥的小口。

  相對於她的急切,他表現出完全與她背道而馳的緩慢。

  「再等一等。」簡單的四個字,是他費盡全身的力氣、拼了命的忍耐著才勉強低聲沙啞的逸出。

  雖然忍耐是如此的辛苦,可是他還是堅持不肯給兩人一個痛快,只是更加邪佞的挑弄著她所有的敏感地帶,企圖讓她完全地屈服在他的撥弄之下。

  隨後他更是再次覆上她的小口,霸道的舌頭也乘機狂霸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持續不斷的加強自己手指上的力量,熱情的進出她的體內,幫她加深更狂熾的慾火。

  慾望的洪流來得如此的波濤洶湧,不只衝散了丁玉心所有的理智,更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讓她全身有如浴火鳳凰般熾熱瘋狂,只願在火中求得燦爛耀眼的生命。

  他的逗弄依然邪惡地不肯停止,他的唇執著的侵襲著她的紅唇,盡情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滋味;他的手更是持續著邪惡的遊戲,頑皮的撥弄著她那潮濕的幽穴,以期讓她陷入更深沉的慾望深淵!不可自拔。

  今晚,他一定要逼得她理智盡失,露出她個性中最為狂野的一面。

  到最後這場意志之爭,終於由龍翼平得到光榮的勝利。

  丁玉心再也受不了他這種隔靴搔癢的惡意作風,首次她改變了被動的地位,倏地出手推開他的身子,讓他仰臥在大床之上;跟著翻身一坐,她順手牽引著他那堅挺的肉刺,填滿她的禁地。

  當身下的慾望泉源得到了她所要的滿足,她的唇邊不由得勾起一抹足以迷惑人心的性感笑容。

  既然他能夠玩弄她的感官,殘忍的不肯滿足她的慾望,難道她就不能主動的出擊?

  憑著她身體的本能反應,她開始上下左右的搖擺著自己的下半身。

  這種完全被動的角色,龍翼平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對像不同,所產生的悸動也就不同。

  看著身上的她,盡情的沉醉在慾望的大海裡,享受著至高無限的激情感受。終於,一陣悸動從她體內的甬道傳達到他的身上,配合著她的需求,他努力的向上衝刺,幫助她得到最高的樂趣,可是就在他也即將瀕臨高潮之際,她那狂野美麗的容顏,卻閃過一絲絲狡詐的笑容。

  殘忍的抽退她的身體,閃身避過了他的鉗制,這回終於換她邪惡的擺弄著他的慾火。

  「可惡!」慾望的猛虎已然準備要出柙攻掠城池,他才不會盡如她意。

  猛然出手,他攫住了她正要離開的身子,將她壓制在大床之上趴臥著,然後跪起身子,雙手扶著她的下半身讓她配合他狂猛的動作,就這麼從她的身後,猛然的攻入她的體內。

  寂靜的房間中,唯一存留的是他那狂野動作所製造的聲音,還有兩人粗淺不一的呻吟聲。

  他那堅挺的肉刺,無情的進攻著她的甬道,甚至深入核心,徹底侵佔她的身體。

  擺放在她私處的手指,更加邪佞的玩弄著她那粉紅色的花核,逼得她吟唱出更激情的音調。

  這時慾望的高峰,無情的席捲著兩人的感官,在他幾個用力衝刺的動作中,他們終於滿足了彼此所有的欲求。

  激情的時刻,終於已經過去了。

  他的堅挺正如以往的每次,總是不捨的留戀在她的體內。

  他抱著她,兩具赤裸的身子,就這樣毫無遮攔的盡暴在空中。

  從慾望的高空回歸到了平靜的大地之上。丁玉心狂野的心也已然回復了正常。

  想到剛剛的經歷,她那毫無遮掩的熱情,她真是既後悔又難堪啊!

  雖然她是背對著他,讓他無法窺視出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但光聽她的聲音,他也知道——她又後悔了!

  可惡!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表現得正常一點?

  為何她不能抱著趨之若鶩的貪婪、別有索求的接近他?也許這樣的丁玉心,就不會讓他如此的放不開了!

  龍翼平知道他心中對她的那份好奇,已經漸漸地在變質了,變得讓他無法掌控,更變得讓他焦躁。

  這種種莫名的感受,讓他已然無法瀟灑的放她離去。

  不行!現在的丁玉心,已經如此地難以控制!他又怎麼能夠放心地讓她單獨留在這個地方呢?

  既然他對她的感覺已經開始變質;那這場戲曲,就沒有理由由他一個人獨自扮演。

  他要留住她,留她在他的身邊,逼她沒有退路可想的只能接受他。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她的問題,就這麼恰巧的問進了龍翼平心坎裡的決定,讓他不由自主、更加用力的抱緊她的身軀。

  不瞭解他心情上的轉折,丁玉心只是奇怪他為何會突然有這麼奇異的舉動。

  「放開我啦!我要睡了。」雖然如此,她還是不願多事,只是假裝不懂的要求他放開她。

  她那全然忽視他的行為,讓他更加不悅的皺緊雙眉;只是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的他,還是乖乖地配合了她的要求。

  龍翼平終於肯配合的舉動,真讓丁玉心鬆了一口氣。

  「啊——」很自然的打了一個呵欠,她懶散的用腳勾起被他們遺忘在腳下的被單往頭上一蓋,蓋住自己赤裸的身軀,就逕自打算去跟周公下棋。

  這樣毫不在意的她,讓他覺得更加的生氣,也更加篤定了他心中的打算。

  龍翼平下了床,站起身來,走到茶幾旁順手倒了一杯水,在丁玉心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之下,悄然的投下一顆白色的小藥丸。

  拿著那杯加料的開水回頭,他拉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單,托起了昏昏欲睡的她:「來!喝杯水,這樣你會比較好睡。」別有用意的溫柔,只是為了實現自己心中的計劃。

  「嗯——」睏倦的她,根本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只是迷糊的開口問:「能不能不要喝啊?」

  「不行!」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他霸道的否決了她的問題。

  對他這樣的霸道,她不服的瞠大雙眼看向他那堅持的表情。想開口反駁,可是隨後一想,算了!就只是一杯水而已,何必跟他爭執呢?

  悄悄地勸服自己,丁玉心很乾脆的喝下那杯開水。「可以了吧!我要睡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吵我?」

  「好!你睡吧!」對她的配合,他滿意的點點頭同意她的要求。看著她閉著眼睛的容顏,他心中竟然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溫柔的悸動。

  正當他因為這股悸動,想上前感觸她容顏上的柔嫩時,她卻突兀的張開雙眼。

  「對了!如果明天你要走的時候我還沒有醒來,那就不用叫我了。現在我就提前跟你說一聲拜拜啦!」想到自己即將獲得自由,丁玉心表現出難得的自在與瀟灑,很乾脆的跟他道別了。

  不打算跟她道別的龍翼平,沒有任何的話回給她,只是嘴角邊掛著一抹若有所思的邪笑。

  親愛的,睡吧!只是明天你醒來的時候,可千萬不要表現得太驚訝才好啊!

  「我要跳機!我要回去!我要離開你!」

  在高空中的私人飛機裡,一個女人尖銳的叫喊聲,貫穿了飛機的嘈雜聲,清楚的傳到機上另外兩個男人的耳朵裡。

  那兩個男人的其中一位,面對她這麼尖聲的喊叫,只是很冷漠的賞了她一個白眼,就兀自閉起眼睛假寐了。

  丁玉心看著龍翼平這毫不在乎的反應,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可惡!難道他以為在這樣的高空狀態之下,她丁玉心就真的拿他沒轍了嗎?

  哼!不給他一點刺激,他還真的當她是只紙老虎呢?

  沒有任何的警告,她真的傾過身去,要打開機門。只是她的手都還來不及出力!一隻強壯的手臂,已緊緊地擋住她的蠢動。

  「你不要命了是嗎?這是高空之中,如果你真的就這樣往下一跳,不跌個粉身碎骨那才真是奇人奇事!」她剛剛那種任性的舉動,真的是嚇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單單想到她可能會有的危險,就讓他的心難受得緊;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真的面對那種慘狀時,到底會不會瘋狂?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丁玉心心虛的想著,其實她也只是要嚇一嚇他而已,真要她做的話,她還未必敢做呢!不過——

  「既然不要我跳的話,那就叫機長載我回原來的地方。」只要能夠收到成效,她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不可能!」要比堅持,他絕對不輸給她。

  只是龍翼平的話才剛說完,眼前這個笨女人,竟然又伸出了手,作勢要打開機門。

  這逼得他只能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你為什麼不冷靜下來,聽聽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呢?」為了蓋過飛機龐大的引擎聲,他只有大聲的在她的耳旁喊叫著。

  他的話引發丁玉心的興趣,但還在嘔氣的她,只是表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很明白的投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

  「台灣。」看她的神色,表現出他預料中的驚喜。他知道自己下對了賭注,「相信這個地方,你應該會很感興趣才對!」

  如此篤定的口氣,是因為曾經調查過她的來歷,也自信這兩個字的地名,應該可以很輕易的擺平她的反抗。

  聽到她闊別已久的祖國名稱,丁玉心的心裡閃過了狂喜。

  終於能夠脫離古國,而且這麼輕易的就能夠回到自己的國家!

  可是轉而一想,為什麼他要用藥來迷昏她呢?只要他清楚的告知這次的目的地,相信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跟隨他一起離開的。

  更不可原諒的是——既然他能夠這麼輕易的幫助自己脫離魔掌,那為何不一開始就幫她的忙?非得用卑劣的手段,強奪她清白的身子之後,才肯幫她一把,這到底算什麼啊!

  不可原諒!他真的是不可原諒!雖然這次他是真的幫了她,可是他這樣霸道的行為,還是讓她無法輕易的原諒他。

  不過眼前她還是不宜妄自行動,只能暫時乖乖地配合他。等她一回到了台灣,就是她逃開這一切的時候了!

  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已然平靜下來,龍翼平暫時放開了她的身子。不過看她表現在臉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也不由得暗暗地決定要更加緊密的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掌握住她所有的行蹤。

  就這樣飛機上的兩人,一個執著的存著逃跑的心理,慢慢地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另一個則固執的守著拘禁她的決心。

  這完全不同心思的兩人,各自有著自己堅持的決定;只是不知到了最後,誰才是那個真正的獲勝者?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靠漫長的時間來決定了。

  當飛機平穩的停靠在台北的松山機場時,一步出機場,馬上就出現一輛高級的轎車,等著迎接龍翼平的人。

  「你總算是趕上今天晚上的簽約飯局了,我還真的為此擔了不少的心呢!」聞明圳一看到如期出現的龍翼平,馬上放心地迎上了他。

  「你質疑我的信用嗎?」對眼前這個好友兼下屬的男人,龍翼平一改對待別人的嚴厲,只是合著笑、態度輕佻的調侃著他。「況且就算我不出現的話,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足夠處理任何的狀況。」

  對他的調侃,聞明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丁玉心,「你的信用不容我的質疑,我質疑的是……可能會影響你的因素。」

  雖然他並沒有隨著龍翼平一起出現在古國的龍穴,但對所有的消息,他可是自有他的一套方法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面對好友終於尋得自己的真愛,他會寄上無限的祝福,可是他也擔心他那過於投入的情感所造成的後果。

  「這件事,不在我們討論的範圍之內。我想,我們還是先上車,再一路慢慢地討論我們今天晚上的正題吧!」對聞明圳投給丁玉心那別有涵義的一眼,龍翼平清楚地知道他已猜測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面對好友的知情,龍翼平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引他離開這敏感的話題;這樣的表現,代表著已經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答覆。

  兩人之間合作多年的默契,可不是培養假的。既然龍翼平這麼直接的承認他心中的猜測,他也寄予祝福的一笑,「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上車吧!」說完,他逕自打開車門,態度恭謹的邀請主子與未來的准夫人入座。

  這也是他給丁玉心未來身份的一個肯定。

  一上車的兩個男人,馬上就以著他們各自的見解,犀利的評判著有關這次合作計劃的所有利弊。

  一下飛機,丁玉心的所有心思,就全部擺在如何脫逃的計劃之上,所以她始終被動的被龍翼平的大手指引著她的去路而不自知。

  上了車的她,完全地被他們倆所忽視,不過她倒也落個輕鬆自在。

  對他們那無趣的話題,她更是提不起興致去注意。她眼神貪婪的攫取祖國的風光,盡情的徜徉在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看著車子行進的方向,她猜測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台北的近郊。

  只是她不知道那附近的交通是否便利?!是否能夠為自己的逃亡增添一股助力?

  不過辦法是人想的,就算再困難,只要她堅持自己的信念,相信總還是會成功的。

  就這樣,車中的兩男一女,維持著假性的和平。

  「那原則上,我們就維持這樣的計劃不變。」好不容易,聞明圳總算是跟龍翼平取得了共識,他低著頭合上在他腿上的公文夾,簡要的做個結束這個話題的評論。

  抬頭一瞧,他才看出了原來好友的注意力,已經全然不在公事上頭,看著龍翼平望著身旁那個女子的眼神,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保持緘默的態度,閉起眼睛,乾脆做個眼不見、耳不聽的「閒者」。

  望著丁玉心那張浮印在車窗上的容顏,龍翼平能夠感覺到她此時的心思,已然不知飛到哪個他所不知的地方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能把她所有的心思擺放在他的身上,往意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對丁玉心這樣漠視著他的態度,他的心焦躁不安。

  「在看什麼?」他傾過身子,從她的身後將她擁入他的懷中,在她的耳旁霸道的詢問著。

  已經很習慣他身上的味道,丁玉心對他這突然的舉動,只是很自然的順著他的力量,偎入他的懷中,眼光卻依然凝視著窗外的一景一物。

  突然出現在眼簾裡的是自動開啟的鐵門,隨著車子緩緩前進的速度,景色持續的變化著。

  「這是什麼地方?」望著這應該是屬於私人土地的遼闊草原,她驚訝的想著,難道這就是他們臨時的住所嗎?

  「這裡是我在台灣的私人別墅,也是我每次來到台灣必然會居住的場所。」他很自豪的對她如此炫耀著自己的財富。雖然這是他不曾做過的幼稚行為;可是在她面前,只希望能夠獲得她全部的注意力。

  沒錯!他確實將她游移的心思拉了回來。但卻是全然不同於他所希冀的反應。

  看著窗外那佔地遼闊的草原,她臉色難看的想著:天啊!她預料中的旅社呢?她那便捷的交通呢?單單想著她必須靠這兩條腿的力量,走盡這遼闊的草原,她是無論如何也裝不來興奮的神情啊!

  「怎麼?你不喜歡這裡的環境嗎?」她的表現,讓他覺得很不滿意。所以他猛然的翻轉過她的身子,逼她的眼睛正視上他那犀利的眼眸,霸道的質問著她。

  「呵呵——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才怪!她苦著臉,痛苦的笑著回答。

  看她那臉痛苦的神情,他渾身的不滿即將要發飆,身旁一個冷靜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刻突兀的插入兩人之間的對話。

  「已經到了,你們要下車嗎?」

  很精彩!很好看!看他們之間所演出的戲碼,真的是比任何他所看過的戲劇還要來得精彩。

  從丁玉心的反應,他能夠窺探出她心中的逃意,而從好友那氣急敗壞的神色,他體會出他的無力與挫折。

  報應,真的是報應啊!會出現這樣一個女子來惡整自己的好友,真的是讓他倍覺幸災樂禍的快感。

  就因為這份快感,他很不小心的將他愉悅的表情,赤裸裸地呈現在好友的眼睛裡,讓好友窺視到他的好心情。

  「你很快樂嗎?」

  咬牙切齒的聲音,震醒了聞明圳得意忘形的快樂。清醒之後的他,感受到好友的怒意,還有丁玉心的疑惑,他趕緊收了收心,迅速的下了車。

  「當然很快樂啊!能夠看到你和她一起聯袂出現在這邊,我怎麼會不快樂呢?」反正已經遠離暴風圈,他不介意更大膽的挑撥著好友的情緒。

  這是什麼回答啊?丁玉心聽到他那沒有什麼營養的回答,只是很懷疑的賞了他一記白眼之後,就兀自從另一邊的車門下車。

  跟著聞明圳身後下車的龍翼平,則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用著很低沉的聲音警告著他,「小心一點,如果惹火我的話,那後果……自行想像吧?」

  留下了苦著一張臉的聞明圳,他直接就往丁玉心的身旁踱去,強悍的拉著正要逕自離開的她。「你進去準備、準備,今天晚上陪我出席一個飯局。」

  「什麼?不要!我累了,想休息了。要去,你自己去。」差點累癱了的她,可禁不起他那無聊的折騰遊戲。

  倚著絕對霸道的氣勢,不容丁玉心有任何辯駁的機會,他就這麼一路拖著她往房間前進。

  「不去,也得去。」狂熾的怒氣,更讓他無情的忽略了她臉上的疲倦,只有緊緊地將她看鎖在他的身邊,他的心才不會那麼的不安。

  「可是,我根本就不會化妝,更沒有任何的服飾可以搭配今天晚上的飯局。」這是事實,也是女人用來拒絕參加這種無聊盛宴的最佳理由。

  她的問題,讓他停住了的腳步,低頭審視著她臉上那倦極的神情。一絲遲疑、一絲溫柔掠過他的心頭;他也很想就這麼放過她,讓他倆能盡情的沉醉在慾海裡,可是他卻不能不顧慮到自己的責任。

  既然他無法陪著她,那就只有逼她配合著他的行動。

  「聞明圳,你馬上幫丁小姐準備她所需要的一切,知道嗎?」執著的眼神,緊緊地盯視著她那極想逃避的雙眼,他獨裁的下了這個霸道的命令。

  「是。」已經不敢在火苗前煽風點火的他,只有乖乖地領命前去執行了。

  對他那霸道的個性,丁玉心也已經懶得去反駁,乾脆就乖乖地做個聽人指揮的娃娃,一切隨人擺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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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金錢的力量,果然是很可怕的!

  憑著龍翼平的一聲令下,很快的就出現了一群專業的工作人員;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盡全力將丁玉心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出錢之人的眼前。

  丁玉心的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他們無一處放過。

  而丁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們所有的要求。比方說,該脫衣服,就脫衣服,該洗頭,就洗頭;該化妝,她就乖乖的坐在鏡子前,隨他們去妝點自己的臉孔。

  花了將近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切終於大功告成,只差出錢那個老大的滿意。

  此時的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滿意神態,但他眼中的那抹激賞,卻是不可錯認。

  望著此時出現在他眼裡的丁玉心,在那件黑金色的緊身禮服搭配之下,完全地將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呈現出來,造型俏麗的短髮,在金色亮膏的襯托之下,更顯得別緻炫眼,臉上那以著金色色調為主系的彩妝,更將她本身所有的神秘氣質表露無遺。

  這樣的丁玉心,讓他湧起了一股想私藏她的念頭;他霸道的不想將這專屬於他的美麗呈現在外人的眼裡,以避免一些不相干人物的覬覦。

  可是,事實卻不容他如此的任性,只因為他不放心讓她自己獨處。

  「好,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至於金錢方面,你們可以從聞先生那邊得到你們所應該得到的報酬。」這番話,無異是承認了他心中的滿意,也應允了他們所應該得到的報酬。

  當所有的人全都退下之際,房間中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他那始終膠著在她身上的灼熱眼神,讓丁玉心倍感不自在。為了閃避他灼熱的視線,丁玉心自行的轉了一圈,然後才開口徵詢他的意見:「呃——說說你的感想吧!」

  「不錯!」就是因為太滿意她的外表,所以他故意以冷漠的態度,掩飾自己心中的獨佔欲;不過他倒是有一個驚喜想博得她的歡心。

  龍翼平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臨時準備好的昂貴禮物,走近她的身旁,霸道的扳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視著鏡中的她和他。

  「不要!我不喜歡戴上這種昂貴的飾品,壓力太大了。」一個女人如果隨便接受男人有價的禮物,豈不是顯現出自己的廉價嗎?

  不管他所持的理由是什麼,她都拒絕他這形同侮辱的行為。皺著眉嚴厲的拒絕他之後,她火速的就想取下頸項上那代表著屈辱的飾物。

  她的手才剛摸到項鏈上的環扣,他那嚴厲的聲音已然響起阻止了她的動作。「不准你拿下來。」

  音量之大,連他自己都倍感驚訝。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無法自控?讓自己狂霸的怒氣,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緒。

  可是一想到她完全不肯配合的態度,他就更加怒火沖天了!「乖乖地把它戴在身上,如果你敢取下來的話,那就別怪我讓你當眾出醜。」用力的攫住她還想妄動的小手,充滿怒意的雙眼,從鏡中清楚的傳達到她的眼中。

  想當然耳,已經習慣反抗他的丁玉心,當然也不甘示弱的在鏡中用著她的雙眼與他做無言的征戰。

  又是一場意氣之爭,相互怒瞪的兩人,各自存著心中的堅持,兩雙充滿怒火的眼,在鏡中交戰了無數回合。

  這種僵持的狀態,到最後還是丁玉心投降了,她想到了現在的自己,應該要先慢慢地卸下他的心防,她才能夠乘機逃出眼前這一切的鉗制。

  所以,何必為了一條項鏈跟他嘔氣呢!

  「算了!我聽你的就是。可是我得先說明一點,如果弄丟了它,你可不能要我賠喔!」就算她把所有的身家財產全數變賣,也賠不起這條項鏈。

  她終於肯配合的態度,雖然博得了他的歡欣;可是她末了的附加話語,卻惹來他一個怒目的白眼。

  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他知道現在出門的時間剛好。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還不出門的話,那就鐵定會遲到了。

  「走吧!時間已經到了,我們也應該要出發了。」說完,龍翼平還是沒有任何禮貌性的徵詢,直接就拉著她的小手,霸道的帶著她一起步出這暫時居住的房間。

  當車子行駛到台北一家頗富盛名的餐廳時——

  一下了車丁玉心在他強硬的脅迫之下,只能委屈的伸出自己細弱的手臂,勾住他的。

  就在兩人並行進入餐廳之際,丁玉心又想到了一個很實在的問題。

  「對了!我可事先說明一點,參加這場飯局,我算是被脅迫的。席間如果要我開口說話,那是不可能的;還有我不喝酒,如果出現客人要我敬酒的場面,那很對不起,恕不奉陪!」這些但書,如果他不肯同意的話,那她就只有抱歉了。

  早就料到她一開口是準沒好事,所以龍翼平依然能夠維持著平穩的態度,低語著:「放心!我從來就不敢要求你做得那麼多,只要你乖乖地不要搗亂,那我就很謝天謝地了。」他懷著譏諷的心情調侃著她。

  聽到他譏諷的言詞,丁玉心真的很不服氣,可是又不想多費唇舌與他相爭。所以她只是很生氣的在心中暗自發著牢騷。

  哈!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好像她丁玉心生來就專門為他找麻煩似的。哼!如果真這麼勉強的話,那又何必要拖著她一起出席呢?

  龍翼平與丁玉心那形於外的相似氣質,還有引人側目的不凡外表,為他們吸引了無數關注的眼神。

  然而對四周關注的眼神,丁玉心毫不在意的表現出她一貫的冷漠。

  反觀龍翼平的表現,可就沒這麼的好風度了!看著身邊那些無聊的男子投射在她身上的傾慕眼光,他以著絕對嚴厲的目光,無情的將他們一一的驅逐。

  回過頭,看她依然表現出漠然的態度,他那怒極的情緒,才稍稍地得到一點平衡。

  至少在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只有在他熱情的撩撥之下,才會有激烈的情緒反應,對旁人她還是一貫的冷漠。這就足以讓他那顆不安的心,稍稍地得到一些些的安慰。

  就在龍翼平的冥想之際,他們也在侍者慇勤的招呼之下,來到了與他們相約見面的客人面前。

  「歡迎、歡迎,能夠請到享譽商場的經濟鬼才龍翼平先生共同出席這場飯局,真是鄙下我至高的榮幸。」

  一見面,客套的開場白總是這樣的千篇一律;讓丁玉心更感無聊的扯著嘴角一笑,眼神無趣的望著身前那兩個男人。

  「兩位請坐吧!」

  眼前那人的表現,不過是他早已見慣的態度,所以龍翼平此時的表現,還是一樣的霸道冷漠。他很快的就取回了主導者的角色,反被動為主動地招呼四人一起坐下。

  勤快的侍者馬上為他們遞上菜單,熱心的介紹著餐廳的美食。

  當前來招呼的侍者離去,四個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沉悶的氣氛之中。

  「不知龍先生此番回國是打算長居,或者是暫時居住?」為了打破存在於四人間的沉悶氣氛,自認是主人鐘曜君只有主動找話題與他攀談。

  「暫時。」對這種根本就沒有什麼營養價值的話題,龍翼平只是很簡短的給了他兩個字的答案。然後他就表現出沉默的態度,默默地觀察著這次計劃的合作對象。

  就在他眼睛不經意的一瞄,竟然發現到對面那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的目光,正毫不遮掩地投射在丁玉心的身上。這讓他生氣的沉下了臉,眼光狠戾的怒瞪回去。

  被怒瞪的當事者,絲毫沒有發現龍翼平那道狠戾的目光。此時的他,正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坐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奇怪!為什麼他老是覺得應該是在哪裡見過她?可是無論他再怎麼回想,就是想不起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丁玉心的心中也是有著同樣莫名的熟悉感覺,不過她的表現比較含蓄,她沒有大膽的拿著一雙眼睛,傻愣愣的看著對方;只是銘記著他的容貌,暗暗地在她的心中回想。

  對那個男人完全忽視他的態度,龍翼平的心中更是不悅。但礙於基本的禮貌,他沒有很直接的朝著對方開炮,只是霸道的伸出一隻手臂,橫放在丁玉心的肩膀上,以明白的表示出他對丁玉心的獨佔欲。

  他這般霸道的舉止,不只阻斷她的思維,更讓她覺得不悅。可是同樣礙於禮貌,丁玉心雖沒有明顯的反抗他這樣無聊的舉止,但還是稍稍地晃動一下她的肩膀,以向他表達她的不高興。

  對丁玉心那細微的反抗動作,龍翼平選擇忽視它的存在,依然霸道的將手臂橫放在她的肩膀上。

  只不過他那種代表著絕對獨佔的舉動,對根本還不瞭解男女間情事的鐘翰聰而言,無疑是對牛彈琴。

  鐘翰聰仍顧著巡視那張令他覺得熟悉的容顏,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搜尋著,到底他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眼前的女子?

  四個人當中,唯一可以稱得上局外人的鐘曜君,望著眼前這三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雖然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種難堪的僵局,也只能猛喝著他桌前的白開水,尷尬的不敢哼出半句話來。

  就在龍翼平的耐性瀕臨極限之際,忙碌的侍者也在這個絕對恰當的時刻,為他們送來餐點。

  丁玉心為了她的肚皮著想,乾脆不甩龍翼平無聊的行為,逕自低下頭來打算開始享用她桌前的美食。

  當她看到放在餐盤上的洋蔥,她忽然想起對面那個男子的身份,「洋蔥!你是洋蔥,對不對?」原來讓自己覺得熟悉的男人,就是以前在育幼院時的同伴。

  對這意外相逢的老朋友,丁玉心表現出真正的喜悅。她的臉上散發出真正的笑容,她欣喜的抬眼,瞧著眼前她舊時的老友。

  洋蔥!這個已經好久不曾被人叫過的綽號,同樣也讓鐘翰聰想起了她的身份。原來她是——

  「甜心!你是甜心!天啊,難怪我會覺得自己一定在哪邊見過你,但就是要命的想不起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今天這樣盛裝的你,我都不敢相認了。」

  只因為丁玉心的名字,末字是心字,所以育幼院的老朋友們就將她末字的心擷取了起來,然後再冠上一個甜字,當作對她的暱稱。

  這種種的典故,龍翼平並不知曉。他只是很直接的就決定要討厭眼前這個臉上咧出開懷笑容的男子。

  但礙於丁玉心的關係,他又不好表現得過於明顯;更何況心中還有著不明的疑惑,他完全不瞭解那個男子與丁玉心的關係,為什麼丁玉心一認出對方的身份,態度上會那麼的高興?還有他為什麼會稱呼丁玉心為甜心呢?

  甜心—?哼—?連他都不曾這樣叫過她,憑什麼他能夠如此的稱呼她,甚至她是表現得一點也不排斥?

  就在龍翼平的心思不停的轉動之際,兩個意外重逢的老朋友,更是旁若無人的逕自交談著彼此間的瑣事。

  鐘翰聰忙著詢問她這幾年來的際遇;而丁玉心也忙著探詢他這幾年來的奮鬥史;他們互相交換彼此的消息,更是忙著談論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糗事。

  望著眼前的兩個人,他們談得愈是愉快,龍翼平的臉色就愈見陰沉;他們越是忽視他的存在,龍翼平的情緒就越是低落。

  不過他也在等,等丁玉心主動的想起他,為他倆彼此引薦,更希望她能主動的向對方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更想要她能主動的分享存在於他們之間的一切過往,希望她能牽引他進入他們的話題。

  總之,他最討厭被他們排斥在外的感受。他更討厭自己絲毫無法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席間,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完全漠視了鐘曜君和龍翼平的存在,只顧著沉醉在彼此的話題中。

  而剛開始還堅持著不肯沾酒的丁玉心,更在老朋友的鼓吹之下,也嘗試性的輕酌了一口他所積極介紹的餐前酒。

  她臉上的笑容,更是從來不曾見她停止過。

  這時龍翼平才發現到原來她的笑竟然是這麼的和煦、這麼的溫暖!為什麼她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裡,卻從不曾見她真心的笑過?

  這時他才體會出,原來丁玉心也會笑,而且是笑得那麼的真、那麼的甜;這時他也才知道,原來冷漠並不是丁玉心的天性,她也可以是熱情的、是歡愉的。

  這時他也才知道,原來丁玉心並不是少言的,她也可以一張嘴整個晚上說個不停,席間就見她不停的說,不停的講;更在這時,他才第一次聽到原來她也可以尖叫,更可以表情豐富的聊天。

  那為什麼他從來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她呢?而對面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為什麼他會甜心、甜心一直不停的叫著她,而她竟然也不排斥,甚至還表現出很高興的模樣?

  這種種的一切,讓他覺得刺眼,更讓他的心遭受到不曾有過的傷害。

  心中一股積壓的氣,就這麼哽在心頭上;要上上不來,要下又下不去,這樣的難過,這樣的感受,是他所不曾經歷過的,更是他所無法忍受的。

  也因為這樣,所以從一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始終擺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把應該是跟他合作的真正對象,完全地忽略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下來,龍翼平的臉色是越來越黯淡,雙手更是越握越緊,緊得讓他的指尖插入了手掌之中。

  他很努力的在忍著,同時他也在等,等丁玉心主動想起身旁的他。

  可是他們卻完全的忽略了他的存在,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而相對於龍翼平難看的臉色,鐘父的表現則是尷尬的。

  他明顯的知道為什麼龍先生的臉色會這麼難看,他也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全是因為他的兒子。

  雖然他也曾拼了命的猛對兒子提出暗示?卻都沒有用。也許是他們真的談得忘了別人的存在,也許是他的暗示太過不明顯了。

  總之,他暗示下來的結果,是毫無所獲。

  所以眼前的局面,絕對是火爆的,也絕對是危險的。

  它就恍如一顆已經被點燃的炮彈,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終於,在最後的一刻——

  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乍然響起——

  「侍者,結帳。」終於決定不再忍受丁玉心對他的忽視,龍翼平憤怒的發起飆來。

  他的大掌,更是不顧一切的往桌上用力一拍,驚人的音量,更是無禮的驚擾了全餐廳的客人。

  此時餐廳裡的客人,全都被他這突然發出的巨響給驚嚇住。每個人都紛紛地對他們投以專注的眼光。

  而一旁的侍者只能懷著一顆膽戰心驚的心,向前請求道:「對不起,先生,可不可以請您……」的聲量放小一點。無辜的侍者,安分的盡著自己的本分想向前勸誡貴客。

  誰知他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完,龍翼平馬上怒吼:

  「我說結帳,你是不是聽不懂?」滿腔的怒火,就這麼衝著無辜的侍者猛烈的開炮了。

  哇!這個客人是不是吃了炸彈?否則為什麼會這麼的凶呢?被凶得莫名其妙的侍者,只能委屈的拿起了桌上的帳單,安分的退回櫃台,要求櫃台小姐趕緊結帳,他好早早把那個瘟神請離開。

  而肇事的丁玉心和鐘翰聰兩人,則很莫名其妙的相視一眼之後,就共同的一聳肩,表示都毫不知情的安靜了下來。

  這時鐘翰聰也終於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先是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一眼,從父親那裡他得到了一個要他自己小心的眼色,雖然疑惑,但他還是保持安靜的不再說話。

  反觀另一個肇事者丁玉心,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只不過是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完全不表示任何的意見地隨他去作決定。反正這一場飯局,她不過是一個意外的陪客,她又有何資格去詢問他的怒意究竟為何?

  等侍者拿著帳單過來,龍翼平很生氣的直接揮掉了鐘父想結帳的手,一手拿著帳單,一手拉起了丁玉心的小手,就這樣站起打算離去。

  只是在他要離開之前,還不忘記拋下一句:「我們之間的合作事宜,就此結束!」說完,他完全沒有給鐘父任何反駁的機會,就這樣無情的走人了。

  不過丁玉心在要離去之前,還不忘記回過頭來對鐘翰聰留下了一句話:「洋蔥,記得要跟我保持聯絡。」

  聽到這一句話,龍翼平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忍著滿腔的怒火,踏著怒意十足的腳步,硬拖著她一起走出了這家高級聞名的餐廳。

  而被留下來的鐘家父子,則各自擺著不同的臉色互相對視著。

  「爸,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龍先生會終止我們跟他之間的合作事宜呢?」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年輕人,只是很莫名其妙,也很無辜的追問著。

  「笨蛋!你難道看不出來跟龍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小姐,是龍先生現任的女朋友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龍先生對她的獨佔欲嗎?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拉著人家跟你聊天,更不該在龍先生的面前跟人家的女朋友牽扯不清,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唉!認了這樣的一個兒子,也不知是他的福氣,或者是他的霉氣。好好地一樁生意,就這樣被他給搞砸了。

  「可是我跟甜心不過就是在育幼院認識的老朋友啊!更何況我們剛剛所談的事,都是一些舊時的往事;而且我們所聊的也都是一些我們之間共同朋友的訊息啊!」這些全都是可以攤開來講的事情啊!他跟她之間是絕對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

  他跟著還很努力的回想著他們剛剛所談的事情。

  沒錯啊!他們所談的每一件事,都是可以開誠佈公的光明事啊!那龍先生到底是在氣些什麼?

  「傻兒子啊!難道你不知道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很在乎一個女人的話,那他的度量就會變得跟一隻小鳥一樣的窄小,他的眼裡是絕對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的存在。所以說,在你認為是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但在龍先生的眼裡,就成了罪大惡極的重大事情。」

  雖然為時已晚,但他還是努力的盡著一個做父親的本分,慢慢地教導兒子認清楚男女之間的情事。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已經知道原因出在哪裡的鐘翰聰,還是很努力的想挽回他剛剛所犯的錯誤。

  「算了!反正沒了這個大客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再多追究也沒有用,不如加緊努力多找幾個小客戶,這樣不就補過了嗎?」仁慈的父親,到了最後還是不忘安慰一下自己的兒子。但在鐘翰聰的心裡還是不好過的,他只希望丁玉心能夠為他父子倆在龍先生的面前多美言幾句,幫他們拉回這個大客戶才是關鍵。

  一路拖著丁玉心出了餐廳的龍翼平,一來到自己的車前,就將丁玉心毫不留情的用力甩進了車子的前座。

  他跟著走到駕駛座的旁邊,「你下車,自己去找計程車。」嚴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他直接就對著自己的得力助手,下達這個不容置疑的命令。

  雖然搞不懂老闆是為了什麼原因怒髮衝冠,但聰明的聞明圳還是很機伶的讓座,安靜的下了車讓老闆能直接順利的上車。

  坐上了車子,沒有開口多說一句話,也沒有看身旁的丁玉心一眼,直接就將車子的引擎發動,油門一踩跟著就上路了。在台北市區,他一直保持著時速一百公裡以上的高速行駛,途中他不知連闖了幾個紅燈,更不知幾次在驚險萬分的情況下安然逃過。

  他這樣瘋狂的飆車舉動,讓一旁的丁玉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冷漠的心情,她蒼白著臉,緊張的緊抓住她那邊的門把,心中雖然是極端的恐懼,可是她卻依然倔強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肯哼上一聲。

  心中的怒氣雖然鼎沸著,可是龍翼平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注意著丁玉心的反應。

  看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緊抓住門把、已然泛白的小手,他清楚的看出她心中的緊張與害怕,但她卻還是表現出漠然的態度,連一句抱怨也不願說出口。

  她這該死的倔強、該死的冷漠,還有那該死的毫不在意,讓龍翼平心中的怒氣更加的狂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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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好!既然她能表現得這麼的毫不在意,那他又何必費事的顧慮到她的感受。

  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加的重,車子的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一路上他們兩人就仿如真的槓上了,她越是表現得毫不在乎,他的車速也就越加的快。

  一路飆車下來的結果,是將原本三十多分鐘的車程,縮短成了十幾分鐘。

  車子一停,丁玉心馬上打開車門,才一下車的,就跨到屋子前的花圃,盡情的嘔吐。

  依然坐在駕駛座前的龍翼平,看著車外的丁玉心蹲在花圃前那痛苦的模樣,內心雖然有些不捨,可是一想到剛剛她在餐廳裡的表現,就憤怒的別過頭去,不想看她的痛苦,更不想讓他的心為她這麼的牽掛。

  心中的痛就仿如萬箭穿心般,更仿如胸口中憋了一口氣,要上不上、要下又不下的難過,令他憤怒的猛拍打著方向盤。他好氣,氣她對他的冷漠態度,更氣她就算是再痛苦也不肯求饒的硬脾氣。

  倏地,他的利眸一閃,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

  他以著不必要的狂猛力量將車門用力的打開,跟著他下了車走到丁玉心的身後,一把就將依然蹲在花圃前嘔吐的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因為剛剛的嘔吐讓她全身無力,所以她喊出來的聲音,虛弱得不具任何的威脅性。

  雖然不想讓他抱著她的身子,可是此時的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量沒有,又拿什麼去反抗他呢?

  一心一意的只想將她帶回他們共有的房間裡,所以對她的抗議,他是絕對的充耳不聞,漠視她那虛弱的抗議聲浪。

  他對她的漠視態度,讓丁玉心更加的生氣了,忍不住出言恐嚇著他:「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吐到你身上了。」

  可是這樣的威脅,他還是霸道的不理不睬,只是繼續的往他的目標前進。

  一進入房間後,他又二話不說地直接就將她甩向了房間中央的大床。

  跟著他的腳往後一踢,就將房門給關上了。

  腹中的翻攪已經夠令她難受了,如今在他那用力一拋的力道之下,她更加難受的想吐了。

  就在她才剛坐起身,想下床到浴室裡面去吐個痛快之際,誰知他那巨大的身影,馬上如泰山壓頂地又將她給壓回床上。

  他的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她細弱的手臂;壯碩的身材,更是將她那嬌弱的身軀牢牢地固定在床上;他那修長的雙腿,則置在她的雙腿之上。

  此時他們之間,已經完全地沒有距離,所呼出的熱氣,更是完全地被她給吸進。

  「說!那個男人是誰?你為什麼表現出跟他有說有笑的親密模樣?」霸道的言辭、犀利的口氣、冷戾的目光,這樣的他仿如在質問犯人一般。

  原來他是在氣這個啊!

  「這不關你的事。」丁玉心雖然明知她只要稍微的向他解釋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可以不用那麼地緊張。

  可是她就是固執的不肯對他說明一切的真相,只因為她認定他沒有那個資格管她那麼多的私事。

  「不關我的事!?」這五個字將他胸中的怒火點燃得更加的熾烈了!

  他倏地伸出一隻手,緊緊的將她的下巴給掐住,讓她的眼睛直接對上了他憤怒的雙眼。「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咬牙切齒的聲音,清楚的向她表露出他的怒氣。

  從來就不曾把他的憤怒給看在眼底的丁玉心,還是不肯放低姿態,「就算說一百次,我也敢!不關你的事,就是不關你的事,這樣你聽清楚了嗎?」

  絲毫不肯退讓的她,在他這樣的要挾之下,硬是不肯輕易的妥協;到最後,她乾脆用喊的將話給好好地說了兩次。

  是兩次喔!

  哼!誰怕誰啊!他以為他這樣的要挾,她丁玉心就會怕了他不成嗎?

  好!很好!她提出的挑釁,他算是接下了。

  陰沉狠戾的臉色,讓他突兀的將腰上的皮帶抽了出來,然後在丁玉心猛力掙扎之際,辛苦的將她的雙手給緊緊地捆綁起來;跟著他大手一扯,就將她身上那件昂貴的禮服用力的撕破;兩三下又將她唯一能夠踢動的雙腿給制伏了。

  「可惡!你可惡!有膽你就別耍這招。放開我,跟我好好地對上兩招,看看是誰厲害?」渾身已接近赤裸,雙手雙腳又被他給制住,這樣的她還是倔強的不肯服輸,尖聲的對他叫囂著。

  她的聲音雖然刺耳,可是他能完全地充耳不聞,貪婪的眼神祇專注在她那姣好的身材,邪惡的心思更是打著惡劣的主意。

  面對她那誘人的胴體,他的心不禁有幾分的暈然,可是他依然命令自己要強硬的武裝起來。

  眼前的龍翼平,那極度邪魅的神情,讓丁玉心看得不禁心慌慌的,可是她依然還是倔強的不肯認輸,只是冷著臉,憤怒的瞪視著他。

  看著她憤怒的眼神,龍翼平也不生氣了。只是俯下身子,更拉近他倆彼此間的距離,然後貼在她的耳旁,言詞魅惑的輕語著:「你知道,你讓我最生氣的地方是什麼嗎?」

  他的問題,只遭來她一個白眼,然後她就不睬他了。

  對她的白眼,他還是滿不在乎的繼續在她的耳旁說:「你丁玉心最惹我生氣的地方就是你那該死的硬脾氣,還有你那該死的倔強,更可惡的是你對我的冷漠態度。」

  他的態度忽然一轉,變得沉靜,只是他的一隻大手,卻轉而撫摸上她俏麗的臉龐,沿著她那濃眉的眉心,一路向下順著鼻樑,來到她豐腴的嘴型。

  「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還以為你的冷漠是你的天性,可是今天……」移到她的唇型的手指,就這麼輕輕的順著她的唇型,來回的撫摸著,他繼續自說自話,也不期望她的回答。

  「在那家餐廳裡,看你所有的表現,我才認清,原來你也會笑、也會聊天,而且是笑得那麼的愉快,聊得那麼的多。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樣呢?」若有所思的神情,不期望她回答的問題,他心中的失落,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看著今天這截然不同於以往的他,丁玉心的心也是莫名其妙的覺得緊窒,可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們之間那錯綜複雜的問題,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沉悶,龍翼平猛然的掐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的眼睛正對上他的。

  「告訴我,我擁有了你的什麼?你的笑?你的心?或者是你的人呢?」這也是他最想擁有的,只是他不知道她能給予他多少。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面對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丁玉心還是只能保持緘默,無語的望著他。

  她的無語,讓他心痛。「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擁有了多少的你,但至少我知道我還擁有你的身體,對不對?」說到這邊,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曖昧的往下搜尋著她那美麗白皙的胴體。

  「我很瞭解你身體上所有敏感的地帶,我也清楚的知道,要如何撥弄你的身體,讓你情不自禁的反應出所有的熱情,這樣:我是不是就應該要感到滿足呢?」說完,他倏地上前,狠狠地噬了一口她那嫣紅的唇瓣。

  痛!一陣吃痛的感覺,從丁玉心的紅唇傳了開來,讓原本沉重的心情,倏地再次充滿了怒火,她想反抗,可是四肢被制伏,她是連動都有困難。

  不過她那雙大眼,倒是射出一道冷戾的目光,射向在她上頭的他。

  如果眼神真的能夠殺人的話,那現在的龍翼平可能就是一具倒在地上的死屍了。

  她那殺人的目光,將龍翼平心中的頹喪完全的驅離,他再次回復到霸道的一面。

  「嘖嘖嘖你知道你自己最吸引我的地方在哪裡嗎?」面對她那狠戾的殺人目光,他表現出更加優閒也更加邪惡的輕佻態度,大手更是猛然的抓住她胸前的豐滿,用力一握,他殘忍的握痛了她。

  看她的表情在他那用力一握的力道之下,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更加殘忍的微笑,「告訴你,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你那不肯服輸的態度,還有就是隱藏在你眼神中的戰鬥精神。」

  他忽然曖昧的靠近她的耳旁,才跟著低聲的吐出:「我愛死這樣的你了。」

  他是真的故意要握痛她的,但丁玉心依然咬緊牙關,默默的忍了下來,平靜無波的臉色,唯一洩露心中怒火的只有她那雙更加晶亮的大眼。

  看她的眼底幾乎都快要噴出狂熾的火焰,這讓他更加的得意。至少這個時候的她,再也無法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態度來對待他了。

  不想一直處於被欺負的弱者姿態,丁玉心只能更加猛力的掙扎,可是極力掙扎的結果,卻只換來了她滿身的汗水,還有他眼神中那更熾的火焰。

  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更加的驚慌了。

  「變態!」故意用極度不屑的口吻辱罵著他,只希望他能稍稍地收斂他那狂霸邪惡的作風。

  終於決定結束口舌上的交戰,龍翼平沒有再說出任何話去否定她的辱罵。直接向下出手,扯掉了她裹身的褻褲,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撫弄上她那已然裸露的禁地。

  乾澀的禁地,禁不起他那無情的探索,可是丁玉心還是倔強的咬牙忍受。

  慢慢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受,從她的下腹蔓延開來,在他惡意的撥弄之下,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反應著他。

  忍著全身想衝進她窄穴的衝動,他更加奸慝的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揉捻著她的粉紅花瓣,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因為他手指上的戲弄而變得嫣紅又熱情難耐的痛苦。

  在很自然的情況之下,她的身體自然的拱起,只希望他能停止這種不人道的挑逗,更希望他能一舉攻佔她的身體,讓兩人共同得到情慾的解脫。

  雖然明知道身下的她,已然準備好要接受他的佔有,可是他就是惡意的不肯盡情的去滿足她所有的需求,只是加快了他手指上的動作,讓她產生更加狂熾的慾火。

  看她已然接近爆發的邊緣,他卻在這個時候狠心地抽手,惡意的欣賞起她那因飢渴的慾望得不到滿足而痛苦的表情。「不要!」迷濛的雙眼,露出了脆弱的懇求,全身已然著火的她,怎捺得住他在這個時刻抽手呢?

  就算是無恥,她也無法控制她身體上本能的反應,拱起了下半身,只希望他能給予她更多的快感。

  看她那情不自禁的熱情反應,他也想盡情的滿足她所有的需求,可是只要一想起丁玉心在餐廳裡跟那個男人親熱的模樣,他就算再痛苦,也不肯給她跟他一個痛快的解脫。

  放過了她的下半身,他轉而向上,一把扯掉她身上那件黑色的貼身衣物,白皙而且充滿彈性的乳房,對他發出了極度的邀請,只希望他能賜予她完全的憐愛。

  一低頭,一張口,龍翼平果然大方的含住了她一邊柔軟的峰頂,大手也跟著雙管齊下,握住了她另一邊的風情,在口與手的配合之下,他給了她更加敏感的銷魂感受。

  這種銷魂,真是讓她又愛又怕,想拒絕,又不捨,想接受,又讓她痛苦的承受不住。終於一聲聲的低哦,從她的喉底深處漫盈而出。

  這時整個房裡,充斥的是她痛苦的呻吟,赤裸的胴體,佈滿的是他的吻痕。她身體上所有的敏感地帶,他全都熟悉的無一處放過;他以著絕對殘忍的手段,盡情的撩撥她體內的原始慾望,但卻總是在她最難耐的時刻,放過了她。

  讓她在每每接近高潮的邊緣,轉移陣地,這樣的動作!他不知已經重複了幾次,終於讓她痛苦的哀求出聲:「不要這樣,我投降了,可以嗎?」

  聽到她終於肯認輸的言詞,他便不再忍耐,直接將他身上的長褲褪到了大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慾望的核心,對準她那窄小潮濕的甬道,深深地一舉攻進。

  在他的堅挺填滿她的空虛時,兩人異口同聲的吟哦出滿足的歎息,男性的厚實與女性的尖細合奏出完美的曲調。

  他的刺入,完全的滿足了她的飢渴,同時也拯救了他的痛苦。

  浪漫的樂章就此展開。硬挺的男性慾望,在潮濕的女性甬道,得到完全的解脫。

  龍翼平用盡全身的力道,盡情的徜徉在她的身軀裡;而丁玉心則在他用力的撞擊之下,享受到極高的喜悅。她的溫暖,更是完全的裹住了他那堅硬的慾望核心。

  終於,他和她一起飛向無際的慾望高空,共同翱翔在無邊的天際。

  當她從慾望的高空,回到了平靜的低地,她倏地完全的清醒過來,體內卻依然留存著他那灼熱的象徵。

  「起來,離開我的身子。」喪氣的聲調,是因為想到剛剛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她不顧羞恥的對他提出投降,就足以讓她悔恨不已。

  趴在她身上的他,依然維持著將頭依在她耳旁的姿勢,雖然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光聽她的聲音,也能猜得出她心中的懊悔。就是因為這樣,他更加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

  執意的將他身體的一部份,留存在她的體內,只希望她能認清這輩子她只能跟他牽扯不清的事實。就這樣保持不變的姿勢,他抱住她的身子,然後一個翻身,就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趴在他的身上。

  殘餘的慾火,更讓他緩緩地的抽動起他的身子,而剛剛才留存在她體內的愛液,更加助長他動作的順暢。

  渾身已然疲倦的她,怎堪得起他這無盡的索求,訝異的眼神,呆愣的往下看著他臉上再次充滿激情的神情。「難道你……」無法置信的原因,是因為她根本想不透他這樣蓬勃的慾望精力,到底是來自哪裡?

  丁玉心的問題無法獲得一個合理的解答,他已然開始蠢動留置在她體內的灼熱慾望。

  「來!這次我們換點不一樣的姿勢。」他雖然對她提出了邀請,可是根本就不打算給她有回答的機會,就已將雙手扶起了她軟倒在他身上的嬌軀,將她置身在他的下腰部位,然後更是緊緊地掐住她的雙股,一扶一落的幫助她開始蠕動。

  在上頭的她,在龍翼平的幫助之下,根本就不容她有所反抗。

  這樣由上方的地位,向下俯瞰著他大膽的神情,令她是極端的羞澀與不習慣。

  這樣的姿勢,不只讓她無法避開他那火熱的神情,更讓她的脆弱毫無遮掩的盡入他的眼底。

  她在這樣被動的姿勢上,體內的慾火再次成功的被他點燃了。

  狂野的動作,有著一股無法言明的誘惑;嬌喘的氣息,摻雜了他那低沉的呼吸,在這樣極度煽情的氣氛之下,他們再次享有了彼此。

  在他們激烈的動作中,龍翼平的雙眼不曾放過丁玉心任何一丁點的反應,他看著她在激情的時刻,臉上佈滿無限歡愉的神情,這讓他自傲著他對她也有著相當程度的影響力。

  他為了安撫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執意不斷的對她提出索求;只有在這激情的時刻裡,他才真正的感到她是完全地屬於他。

  沒有爭吵,更沒有冷漠橫跨在他們之間,造成他和她之間遙不可及的距離,這時的她,是完全地屬於他的,這時的她,更是全然的熱情。

  就在這一個浪漫旖旎的夜晚,他們之間的歡愛不知進行了幾次,只是在兩人皆倦極入睡的時刻,他依然還是固執的不肯離開她的身體。

  她離開了,她到了最後,竟然還是選擇離開他的身邊!?就在那浪漫激情的夜晚之後,第二天清晨,他醒來時身旁就已經失去了他已經習慣抱在懷裡的溫軟軀體。

  剛開始他還是不肯相信她會選擇離開他的事實,不死心的他,焦慮地尋遍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從房間,到大廳、到廚房,甚至於浴室,還有門外的庭院,他幾乎都已經翻遍了。

  更荒唐的是,他甚至於還低下頭去,尋找別墅中每一張床的床底下。

  到最後還是聞明圳看不下去他那荒唐的尋找行為,故意以著嘲笑的方式逼他結束。

  朋友間的默契,更讓聞明圳不用他下達任何的命令,就已經開始自動自發的動用在台灣任何可調用的勢力,努力的探詢丁玉心的蹤跡。

  如今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她卻恍如消失一般,無論如何,他們也搜不出她任何的蹤跡。

  這天,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龍翼平的眼前。

  「我知道龍先生你在找丁玉心的行蹤,對吧?」鐘翰聰會出現在龍翼平的眼前,自有著他的自信。

  「廢話少說,有消息的話,就說吧!」

  看到他的出現,就惹得他心煩。如果不是他的話,玉心怎麼會失蹤呢!

  不知道丁玉心失蹤的原因為何,龍翼平只好把它歸咎在他們那晚的爭吵之上,而會導致他們爭吵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今天要不是看在他可能會知道玉心的行蹤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氣的直接掃他出門去了。

  看龍先生臉上的生氣表情,敢情龍先生還誤會他和丁玉心的關係嗎?

  「我想龍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想要向龍先生爭取自己所要的東西,首先得要理清他和丁玉心之間的關係才行,否則接下來什麼話也不用多說。

  「誤會?是嗎?」對他,龍翼平是絕對不會心軟的,既然他是要來解釋誤會的,那就請他走路吧!

  「既然你不是來跟我說玉心的行蹤的,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說完,他直接就想關上大門,請他離開。

  「等等。」鐘翰聰看這樣毫不留情的他,不禁趕緊伸手擋在正要關上的大門前,「我確實是知道丁玉心的行蹤,而我剛剛所說的誤會,是指你誤會了我和丁玉心的關係而言的。」為了怕被龍翼平再次拒於門外,鐘翰聰只有趕緊聲明他話中的重點。

  「對你口中的誤會,我沒有興趣,如果有玉心的消息,就直接說出來吧!」其實他會看他不順眼的原因,是玉心對他倆之間那截然不同的態度。

  至於誤會,那就甭再說了,只因為他與丁玉心那極為親密的關係,讓他怎會不瞭解他的女人究竟是真正的屬於誰呢!

  難怪玉心會選擇離開他!清楚明瞭丁玉心個性的鐘翰聰,輕易的就看出他倆之間的問題是出在哪裡。

  不過這並不是他今天會出現在這邊的主題,所以他也不便多加的千涉。「要我說出玉心的下落,可以!但我是有條件的。」就是因為自信他的手中握有決定性的籌碼,今天他才敢這麼大膽的出現在龍翼平的眼前。

  聽完他所說的話,龍翼平臉上的表情連憤怒都不見了,只是面無表情的嘲諷著說:「說吧!你要我的什麼東西?」

  其實這不過是每個跟他龍翼平接近的人,都存有的正常心態,他又何必太驚訝呢?

  截至目前為止,只有那個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丁玉心,會一心一意的只想離開他,連他所贈送的珠寶首飾,她都不屑看上一眼,甚至連那天晚上他親自替她戴在頸項上的鑽石項鏈,她連走的時候都不忘拿下它拋在他的身邊。

  雖然他那嘲弄的語氣,曾讓鐘翰聰的心中短暫著升起一絲愧疚,可是一想到他的父親,他只能將愧疚深深的藏在心中,「我要你繼續跟我們鐘氏企業合作。」這也才是他今天會出現在這邊的重點。

  那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投資,但為了丁玉心,龍翼平卻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直接就出口承諾:「可以。」

  簡單的兩個字,就決定了一筆龐大資金的去路,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走吧!現在就帶我到丁玉心的住處找她吧!」

  「現在?」他的急切,讓鐘翰聰產生了短暫的呆滯。

  「怎麼?有問題嗎?」他的遲疑讓龍翼平產生了不悅!此時的他冷著臉,微瞇著眼,嚴厲的反問他。

  心中的急切,是因為他為了尋找她的蹤跡,已經整整浪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他連睡都睡不好,只因為懷中一向習慣抱著的軀體已然不復存在。

  「或者你是要我取消我們之間的協定呢?」他要求的條件!他既然能夠輕易的承諾給他;同樣的,在得不到他所想要的東西時,他也能毫不留情的收回承諾。

  「不!絕對不會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終於徹底明瞭龍翼平個性中那極端霸道的一面,鐘翰聰也只有屈服於他。

  於是就這樣,兩個男人同時出發,一個開車帶路,另一個則駕駛著他那輛高級的房車,一路緊密的尾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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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9 22:58:26
第09節


  窄小的空間,放置著沒有幾件的傢具,一張小小的桌面,則放置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而桌面前則坐著一個神情散漫的女子,她就是丁玉心。

  在那個瘋狂的夜晚結束後,第二天清晨她就趁著人人都還熟睡的時刻,悄悄地離開那個地方,還有那個霸道惡男。

  在朋友的幫助之下,她成功的躲過了他的追緝;更在好友的安排之下,她隱密的躲在這間窄小的公寓裡。

  若有所思的看著擺在她面前的泡麵,她倏忽的想起了往日跟他相處的每個時刻。

  雖然不是很長,但每一天都有著她和他的爭執場面,還有那每一個夜晚的歡愛場景。

  她竟然會開始思念起他的人了?想到這裡,丁玉心不服的搖了搖頭,大力的否認掉她的真心。

  可是她的心就是這麼的不受控制,才一個恍惚,她又想著他現在在做些什麼?又在忙些什麼?

  哈!也許現在的龍翼平,已經不知沉醉在哪一個溫柔鄉中,醉倒在哪一個女人的懷抱中也說不定了?她又何必如此費心的想著他呢?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他可能跟哪一個女子共度的激情場面,心中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的苦!她就更加的火大了。

  搖了搖頭,她堅決的否定掉心中一切的感覺與想法;算了!還是吃自己的泡麵吧!

  唉!待在這窄小的空間,還真的是很痛苦。看來她得開始計劃她下一趟的旅途了。

  對!就這麼辦!等她解決了這碗泡麵之後,她就可以開始整裝,好出發上路了。

  嗯——已然泡糊的麵條,雖然已經過於軟化了,但尚可入口。

  叮咚——她才剛吃進第一口麵條,正打算夾起第二口時,門鈴卻在這個不適當的時間響了起來。

  奇怪!會是誰呢?她住在這邊的消息,除了她那群朋友之外,應該沒有幾個人知曉的啊!

  雖然心中有著這一層疑問,但她還是放下筷子站起了身,走到門前打算開門。

  只是她在要開門之前,還是不忘記從門上的小孔,查看一下門外的人。

  啊?竟然是洋蔥!這個意外的訪客,讓她孤寂的心,起了終於有人作伴的興奮,於是她沒有細想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直接就打開了大門的內鎖,高興的迎接客人進門。

  只是她的門才剛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閃身擋在鐘翰聰的面前,代替他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個人的出現,引起了她短暫的錯愕與不相信。

  跟著很直覺的採取反射性的動作,她火速的退入房內,用力的將大門一關,打算將來人拒絕在門外。

  但他的一隻長腳比她的動作還快,在一瞬間,他已然進駐她那窄小的房間。

  「你已經整整躲了我一個月了,如今還想再躲嗎?」一闖入丁玉心的房中,龍翼平兩手一抓,就緊緊地攫住她那細弱的肩膀,一把將她拉近自己的眼前,氣急敗壞的責問著她。

  一想到那一夜之後,第二天他醒來時竟然會看不到她的蹤影。

  當時腦海中的直覺反應,就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已經逃離開他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抱著一線希望,在屋子裡到處尋找她的影子,廚房、大廳、屋外,甚至於連每一處的廁所也不願放過。

  當他尋得精疲力竭,連屋子裡所有的僕人也都被叫醒幫忙尋找,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必須接受她已經逃離他身邊的事實。

  這期間他所經歷的內心折磨,是多麼的複雜啊!有憤怒,也有著失措的恐慌,更有著極度的擔心。

  就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會天真的以為她已經逃過了圖格爾的追緝,而大方的出現在公共場所。

  更擔心她會發生任何意外,還擔心她會不會照顧自己。

  反正就是在這一段時間裡,他整個人的心思全部擺在丁玉心的身上,只希望她能安然無恙的等他尋找到她的人影,才由他決定要如何處置她的出走。

  這段期間,他更不惜動用所有在台灣分公司的人力,沒日沒夜的搜尋,只希望能早點找到她。

  但是所有的努力,所得到的卻是「毫無蹤跡可查」的六個字,這就足以逼瘋了他。

  如今一見到她就真實的站在他的眼前,龍翼平心中的喜悅是這麼的不可言喻,但反觀她呢?

  看看她!她給了他的待遇是什麼?是再次的逃離,再次的想將大門反鎖,更狠心的再次將他拒於門外。這到底算什麼啊!

  哼!要不是他剛剛忽然靈機一動,聰明的先叫鐘翰聰站在門口的地方,現在他也許連她家的大門都無法進入呢!

  這教他如何不生氣!這又教他如何以平靜的心去面對她的逃離!

  「放開我!我已經跟你沒有任何的瓜葛了,可不可以請你高抬貴手的放過我!」

  丁玉心承認,剛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她的心中確實掠過一絲絲的歡喜,還有一絲絲的驚訝,但當這些心緒全都平靜下來時,她想到了他對她的種種霸道行為,更想到了他是如何的逼她屈服;那種種惡劣的手段,就足以讓她想逃得遠遠地。

  「沒有瓜葛?」他憤怒的微瞇著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可是一看到她熟悉的臉龐,一如他記憶中的美,他不由得更加的怦然心動;此時他胸中的那股怒氣,已經消失不見,留存在大腦裡的就是他要她,而且是現在,那麼的急切,那麼的刻不容緩。

  他要她溫暖的身軀再次回到他的懷中,幫他安定他心中的不安。

  不再遲疑,他一低頭就狂勢地攫住了她的紅唇,封住了她所有可能說出來的拒絕。

  他的吻,讓她迷惑,更讓她想沉醉在他用熱情編織的情網中,可是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只會換來連一點自由都沒有的緊窒空間,她害怕了。

  因為害怕,所以她必須推開他;更得讓自己保持清醒,好抗拒他所有的誘惑。

  可是情況卻突然的改變了,龍翼平主動地先放開她的紅唇,卻突兀的蹲下了身子,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在她還怔愣的時刻,已然走近房裡的單人床。

  丁玉心面對他這慣用的手段,已經在心中準備好接受被他拋往床上的力道,可是情況卻再次的出乎她的意料。

  這次他沒有狠心地將她拋往床上,卻改而抱著她一起跌入窄小的床鋪上,雙手的力量不見任何鬆弛,他抱得她幾乎無法呼吸了。

  她想掙扎,卻在他那雙深情的眼眸下而動彈不得;她想抗議,卻在他懷中那股安定的力量之下而說不出口。

  這次的他,不同於以往每次總是用暴力、用誘惑的手段迫使她屈服於他的他。

  今天的他,眼眸中的那股溫柔與深情,讓她在不自禁的情況下,閉起了雙眼,無言的應允他的一切作為。

  她的閉眼,等於是應允了他的索求,讓他欣喜的體認到這是她首次心甘情願的接受他。

  懷中溢出了一股不曾有過的感受,讓他以更加輕柔的力量,細細地撫摸著她閉起眼眸的臉龐,他用他的大手,慢慢地感觸著她臉上柔細的肌膚,隨著手指所到的地方,他的唇更緊密的追隨著。

  從她那粗黑的眉毛,還有閉緊的雙眼,慢慢地滑過了她挺直的俏鼻,還有那輪廓分明的紅唇,他無一放過。

  他的吻有著一股不曾有過的輕憐蜜愛,那般的細密、那般的溫柔,就仿如陣陣的微風,拂過了她的臉龐。

  強壯的身軀,覆上了她嬌弱柔軟的軀體;碩大的手掌,撫過了她那玲瓏誘人的曲線;粗淺急促的呼吸,帶動了兩人間的熱情。

  雖然他想放慢自己愛她的速度,但一個月的分離,卻讓他那顆思念的心,不肯乖乖地配合。

  在情不自禁的情況之下,他輕易讓她點燃的慾火,變得更加狂熾難耐,手上的力道也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變得狂野難馴。

  此時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讓他衝進她那溫暖的身體裡,感受她緊緊地包裹住他的溫情。

  在一番手忙腳亂的快速動作中,他為她解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縛,而她亦不輸他的熱情,回應他同等的急促,首次出手為他服務。

  當兩人再次裸身相對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伸手探向她甜蜜的幽穴之中,當感受到她跟他有著同等的需要時,他只一個挺身,就輕易的闖進了她早已準備好的身體裡。

  「啊——」

  一聲滿足的輕呼,從兩人的口中共同的呼喊出來。

  她因為有他而覺得充實;他則因為她的包容而瘋狂。

  只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出自己的完整。

  難耐的衝動、思念,帶動了他們彼此的身體,讓他們不顧一切瘋狂的開始律動。

  在上頭的他,是深深地進出她的體內;而身下的她,則是熱情的搖擺著下半身,隨他的律動,令他更加的深入。

  空氣中飄散的是一股淫蕩的氣息,更是一抹濃厚的情慾,它讓四周的空氣變得灼熱,更變得稀薄,只留存著他們那令人覺得羞澀的愛語。

  在爆發的邊緣,龍翼平更加忘情的奔馳在她的體內;丁玉心則不自覺的抬高身子,雙腿緊緊地纏上他的腰身,以迎接他更深入的穿刺。

  終於,在兩人激昂的呼聲中,他們互相滿足了彼此。

  雖然身體上已經感到了無限的滿足,但他依然還是不願離開她的身體,只有在她的體內,他才會感到真正的安心。

  身體上默默地承受著他所有的重量,心理上卻是有著無限的欷噓。

  沒想到她才剛下定的決心,在見了他的人影後,這麼輕易的就瓦解了。

  肉體上兩人配合的程度,雖然讓她得到了無限的滿足,但他那霸道的個性,卻讓她望之怯步啊!

  這是丁玉心此時心中的矛盾,只因為她不知道她的生活是否應該再次的接受他的介入。

  這陣子的分離,讓龍翼平也明?了他的心。但她呢?

  從他們配合的程度上來看,她的心中也應該有他的存在吧?可是他卻又不敢肯定這個答案。

  如今他的一顆心已經迷失在她的身上;那在這條愛情的道路上,他豈有獨自行走的道理。

  「嫁給我吧!」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出口,同時震撼了兩人的心。

  雖然想要她嫁給他是沒有經過仔細思考的決定,可一旦說出了口,他才知道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所想要的結果。

  既然如此,他就坦然的接受吧!

  他的求婚,卻讓她震驚不已。

  「你說什麼?」不敢相信她剛剛聽到的消息,她用力的推開他埋藏在她胸前的頭顱,讓他的臉正視著她的眼睛,不確定的又開口問了一次。

  已然確定的心,有著不曾有過的輕鬆。「我說,我要你嫁給我。」順手幫她將臉上汗濕的髮絲撥到耳後,他含著笑意,再次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決定,她疑惑的追問著他為什麼要娶她的理由。

  她的存疑,再次惹出了他的不悅。「你為什麼不乾脆的答應,卻還要無聊的追著我要理由呢?」能嫁給他這個聞名全球的經濟鬼才,應該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事,難道她能例外嗎?

  「可是我並不想嫁人啊!為什麼要答應你的求婚呢?」她的理想都還沒實現一半呢!要她如何能心甘情願的準備嫁做人婦?

  聽到她還不想嫁人的事實,他更加難堪的生氣了。

  龍翼平的難堪與怒氣,是因為丁玉心的拒絕;而他的霸道與自負,更讓他不能接受她的拒絕。

  沒想到他首次向一個女人求婚,所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她不知好歹的拒絕,這讓他頓覺顏面盡失,所以此時他胸中原本還殘留著的溫柔,霎時消失殆盡。

  火爆的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跟著憤怒的坐起身子,並一把將她攫起,拉靠在他的眼前,「為什麼不想嫁我?」他絕對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這個答案!

  他的怒氣,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此時丁玉心反倒能心平氣和的跟他把話說清楚:「不是不想嫁你,而是現在的我,還不想嫁人。無論是誰,我所給予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誰都一樣?敢情她還敢妄想嫁給別人嗎?「我不允許你嫁給我以外的男人,而且你的選擇只有答應。」這是他唯一所能認定的答覆,其他的,免談!

  他的霸道再次氣紅了她的臉,讓她不顧一切憤怒的站起身來,朝著他大吼:

  「我不要!我不答應!我不願嫁!這樣你聽懂了嗎?」

  番!這個男人真的是很番!而且還霸道得可恨!

  怒氣騰騰的她,激動的吸著氣,赤裸的胸部更隨著她的氣息,一上一下的晃動著,蕩出了醉人的乳波。

  在眼前這般美色的誘惑之下,他更加地堅決一定要得到她——

  在一個無法讓人預料到的快速行動下,他倏忽的出手往她的後頸,劈下了一個手刀,輕易的就將她給擊暈,並一把抱住她軟倒的身軀。

  在昏迷前的一剎那,丁玉心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採取這樣野蠻的作風,此時的她,心中也下了一個比他還要堅持的信念這輩子她就算是嫁雞、嫁狗,也絕對不會嫁給龍翼平。

  一場男與女的對決,就這樣無休止的繼續糾纏,到底誰才能夠成為最後的優勝者呢?

  這樣難解的答案,只有留待著時間自己去證實了!

  丁玉心氣惱的看著扣鎖在自己腳踝上的鏈條,她不死心的用力,試著想扯斷它。

  可是它就是這麼堅韌,不管她用了多少的力量,也不管她試了幾次,所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扯不斷,就是扯不斷。

  這一成不變的結果,讓她生氣的直想尖叫,而她也真的不客氣的扯開喉嚨,大聲的尖叫起來。

  房門口馬上就出現了聞明圳那個「奴才」的身影,看他神情緊張的探頭進來,焦急的開口問著:「丁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在帶回丁玉心的當天,龍翼平因為公事上的關係,所以必須出國一趟,於是照顧丁玉心的責任,很自然的就落到聞明圳的身上。

  對這個吃力不討好的責任,聰明的他也曾很努力的想推卻,但老闆一聲令下,他就算想推辭也無門啊!

  「哼!」看到典獄長出現在她的眼前,丁玉心是更加的不痛快了!所以她只冷冷地一哼,就將頭甩到另一邊去,不再看這個助紂為虐的奴才。

  看著她那冷漠不屑的表情,聞明圳機靈的猜到剛剛的那聲尖叫,不過是她的一種發洩,這才讓他真正的放下心了。可是——

  唉!兩個同等固執的男女,雙方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更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其實你要獲得鬆綁的機會也不是沒有,龍先生就曾交代只要你肯答應他的求婚,我就必須馬上幫你鬆綁。」他第N次苦口婆心的勸著她。

  「死都免談!」還是一樣很帥氣的回答,這也是她第N次相同的回答。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恕我無能為力了。」維持一樣的對話,聞明圳自己都覺得煩了。

  「等等!」看著他又要離去了,丁玉心趕緊出口攔住他要離去的身影。

  聽到她的挽留,他的臉色嚇得蒼白了幾分,心中淒苦的喊著—

  天啊!這個祖奶奶這次不知道又要給他出什麼樣的難題了!

  不過礙於她是龍先生的摯愛,他也不敢稍有怠慢,還是乖乖地回過頭去,靜靜的等著她的交代。

  看著他那張淒苦的臉色,丁玉心心中的惡魔可更加的囂張了!「我想吃麵疙瘩。」

  這是一個很平凡的請求,可是對於從小就生長在國外的他,卻絕對是個困難的題目。關於這點,丁玉心也是知曉的。「呃:敢問祖奶奶,什麼是面疙瘩呢?」這聲祖奶奶可是她這幾日來的惡行所贏取的一個光榮封號。

  「笨蛋!連這個都不知道!」對他的無知,她表現出很為他覺得慚愧的模樣,然後才好心的指教著他。

  「面疙瘩就是用麵粉拌水,揉成一團團下水煮熟的食物,這樣你知道了嗎?還有,我要你親自下廚為我煮這碗麵疙瘩,知道嗎?」

  瞧瞧她這般吆喝下屬的模樣,還真是具有當家主母的氣勢,只是連她都沒有發覺到罷了!

  她的命令,他除了遵從以外,還能夠怎麼樣呢?而且他就怕她一個不如意,到時來個拒食或者是什麼樣的抗議行動,那他就真的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好!那我現在就馬上下去煮你想吃的那碗麵疙瘩,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她表現出難得的寬宏大量。畢竟過於為難人的行為,她還是不太習慣。

  想當然耳,那天,她真的「看」到了一碗真材實料的面疙瘩,只是那碗麵疙瘩真是令人慘不忍睹。

  當然聰明如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吃下它的。

  最後那碗無辜的面疙瘩,在丁玉心寬宏大量的行為之下,當場賞賜給產下它的聞明圳食用。可想而知,那天最常跑廁所的是誰了!佔據廁所最久的時間的當然也就是他了。

  哈哈——她自由了!她終於恢復自由了!

  太好了!太完美了!沒想到她的計劃,會進行的這麼順利。

  其實要說起丁玉心那完美的計劃,也很簡單!不過是先假意的同意了龍翼平的求婚,然後再把龍翼平曾經使用在她身上的辦法,轉試到身為她典獄長的那個男人身上。就這麼輕易的,她脫離了困住她多日的囚牢,很簡單是吧!

  反正現在的事實就是她脫離了,她自由了,這就足以讓她大呼三聲,以茲慶祝一下她好不容易才獲得的自由。

  她接著想像,龍翼平回來時獲知她再次逃匿的消息之後,臉上那佈滿狂怒的臉色,她的心情就更加輕鬆舒暢。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成功的反擊了他當初為擒回她所做下的惡行,還有就是她能夠重挫他狂霸的傲氣,這才是她最值得高興的地方。

  一路上,丁玉心懷抱著滿滿的自得,一邊回想著她的豐功偉業,態度從容的漫步在這無啥人煙的山上。

  這樣的她,完全失去警戒心,更大意的忽視緊隨在她身後的危機。

  只見在她身後十步左右的距離,有兩個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在等,等最佳的時機一到,他們就要上前擄人,好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使命。

  終於,他們等到了他們所想要的最佳時機!就見那兩人以著絕對輕盈的腳步,火速無聲的靠近著她。

  她和他們的距離正在急遽的縮減之中。

  十步、九步、八步……兩步、一步,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快速的出手,擊昏了丁玉心,而另一個人,則兩手微張,接住丁玉心軟倒的身子。

  終於得逞的兩人,正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他們消失得更是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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