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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因為幫李大源搬家的關係,在他們家的倉庫裡找到一本有趣的書,書頁年代久遠,不少字跡難以辨認,連標題也看不清了。大致翻越一下,內容乃以文言敘述,似乎是本志怪小說,講述從漢朝到近代的奇談鬼話。我厚著臉皮把它借回家「領悟」後,便打算和大家分享,奈何文筆不佳,若有含糊不清之處,請多包容包容。
那麼,廢話不多說,我們進入正題吧。
西元前二○七年,正是秦朝天下大亂、劉邦崛起之時。劉邦軍隊先入咸陽,迫秦王子嬰投降;項羽在巨鹿之戰大獲全勝,隨即率領大軍尾隨其後,火燒阿房宮,自封「西楚霸王」。劉邦見其武勇不可擋,便問張良可有辦法。張良答:「項羽乃東方青龍化身,目能螫人、力能舉鼎,欲破之,難;吾與蕭何日夜觀星,覺東有異相,偌三十里、偌百里,乃至萬里,當有蛇吞象(項)之法。」劉邦問曰:「汝送何人?」對曰:「吾子張皓,幼隨道德天尊人習術,當可任之。」
其實這篇文章的字墨有些已經糊掉了,我努力從腦袋擠出一點文采,終於勉強補上,所以看上去一點也不文言……
咳咳,不知不覺又廢話了。這段對話大體上的意思是項羽太強勢了,劉邦想吞併天下,一定得先除掉這塊路障,所以詢問張良的意見,但是最扯的地方出現了,項羽是龍耶,靠!最後張良說破解之道在東方,可能離這裡有點距離;劉邦就說啦,那派誰去好呢?張良很自滿地推薦自己的兒子張皓,(真不要臉),還喊賣弄玄虛的說:「他跟『三清尊』中的太上老君學過法術哦,派他去就對啦。」
唉,那個年頭,什麼樣的鬼話都有人信。
但是接下來的故事,我認為還滿好看的,因為張皓有點痞……個性跟我很像,所以我滿喜歡她的。
「她」?
沒錯,她是女生……
一個很痞的女生……
為了預防又要自編自導那煩人的文言文,以下就把它白話化囉。
「哥哥,好像又有人進山了。」
「是啊,感覺上是個很討厭的傢伙。」
「那我們去殺死她吧?」
「不行,老爹說過,我們不能隨便招惹人類,否則容易引來麻煩。」
「唉唷,你不說、我不說,只要她死了,根本不會有第三者知道。」
「這……」
「吼,你很膽小耶,憑我們狐妖的本領,要殺死一個人類女還有什麼困難呀?」
「老爹已經重病纏身了,我們不該再為他添麻煩才是……喂,你上哪兒去?」
「殺人。」
「唷,美麗又迷人的小姐,」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張皓面前:「看你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是從遠方來的吧?」藍琶最喜歡幻化成受獵物吸引的異性,只要對方開始發情,他就贏了。
可惜……他遇到的是張皓。
只有別人對她發情的份兒。
張皓伸出那纖纖玉手,不是撂開瀏海、不是輕摀胸口,而是直接往藍琶身上一抓,模仿他的語氣調侃道:「唷,小狐狸,化身得不錯呀,讓姊姊看看你那裡有沒有成形吧。」說罷用力一捏,藍琶吃痛,倏地被打回原形。
「呵呵呵,原來是金毛狐狸呀,正好拿來做狐裘披掛呢。」「呀,不要,就命呀!」(從原書上看來,應該是披掛沒錯……吧)
「仙女住手!」哥哥藍瞭出現了,「是愚弟不對,妄圖對仙女不軌,還請仙女放過愚弟。」
張皓假作沉思狀:「可是……放了他,我有什麼好處呢?不如……你也跟他一起……怎麼樣?」
藍瞭一陣惡寒,心裡知道惹錯人了,連忙道歉:「我們願意為仙女做任何事當作補償,還請放我們一馬。」
「這樣啊,不如……」張皓將劉項之爭告訴藍瞭,並要求他幫忙。
「這……我們法術低微,恐怕沒辦法做到……」
「哦……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呵呵呵……」
藍瞭冷汗直流,突然那顆修行百年的腦袋靈光一閃,把責任推給老爸:「但是我父親修道已超過千年,也許他有法子。」
「咦?你確定?不要勉強啊……」
藍瞭豁出去了,他打算出賣自己敬愛的爸爸:「一點都不勉強,只是我爸爸眼睛有點問題,行動不方便而已,如果仙女能治好他,我們金藍狐一族將對仙女永懷感激。」
「哦,『一族』啊?呵呵呵……」
張皓媚笑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我說狐老爹啊,你是不是偷看你們母狐狸洗澡呀?怎麼眼睛都便成這種詭異的黑色呀,根本都壞死了嘛。」
「唉,那天我去山上抓雞精,結果那畜牲把我引到一條會發亮的河岸邊,我一看那條何,眼睛就這樣了。」
「唉呀,那是光河咩,根本不屬於我們一般生靈可以看的。」
「那……那隻雞精?」
「他是神雞吧。」
「喔……」
「好啦,接下來我要治你的眼睛,不過只有一邊唷,你要左眼還是右眼?」
「呃,這個嗎……就左邊吧。」
「好吧,等我挖一下。」張皓取出自己的左眼,塞進狐老爹的左眼。
「好啦,看的見嗎?」
「哦哦哦,終於又重見天日了。」
「嗯嗯,該兌現囉。」
西元前二○二年,楚漢戰爭的最後一場大戰──垓下之戰,劉邦麾下韓信率軍三十萬迎敵,面對項羽得十萬精兵,佯裝不敵而逃,項軍追擊,卻被負責左翼的孔將軍和右翼的費將軍夾擊,韓信再來個回馬槍,被迫退守垓下。夜裡突然莫名其妙聽到有人哭么,以為劉邦已得楚地,士氣一蹶不振。楚霸王眼看再這樣下去,軍營遲早會被攻陷,帥軍八百突圍,退至烏江,亭長領船相救,項羽卻狐裡糊塗的一句「無顏見江東父老」,上吊而死(不是自刎嗎?)。
這就是「四面楚歌」的由來。
這篇故事本來很好看的,被我一翻,變成這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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