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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特務的前妻(二次姻緣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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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 00:19:52
第九章

  久違的親吻,久違的柔軟,久違的味道。

  他從昨晚開始——不對,應該說從與她重逢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想對她做這件事,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裡,感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她肌膚的溫暖,感受她的心跳與嘴裡甜蜜的味道。

  他一直想吻她,想愛她,卻苦無機會。

  昨晚剛受傷不久,不適宜激烈運動,加上兒子就在隔壁房間裡睡覺,所以他只能忍住蠢蠢欲動多時的慾望,可是現在再也沒有什麼人或什麼事可以阻止他了,他要她!

  衛晟將舌頭探進她口中,深長綿密的吻著她不准她逃離,不准她拒絕,用他最火熱、貪婪飢渴的方式吞噬著她的唇舌,讓她明白他對她的熱情、需求與迫切。他的手從她腰際探進衣服裡,先向上滑撫摸著她如嬰兒般嫩滑的肌膚,然後再往下滑至她豐滿的俏臀,鑽進她的內褲裡。

  「衛晟!」  習小羽掙開他的唇舌,迅速的抓住他的手叫道。

  她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然而更讓她驚嚇的是,她可以感覺到兩人急遽的心跳和呼吸,以及動情的跡象,一清二楚。

  他的堅硬透過兩人間的衣物結實的抵著她,而體內激增的熱流則直朝她雙腿問衝去。他的身體是緊繃的.深邃的瞳眸燃著慾望之火,而她則是輕喘顫抖的,兩人的慾望來得又快又急。

  他不該吻她的,她應該立刻將他推開,給他一巴掌,然後翻身離開。

  她可以輕易的做到,因為他現在並沒有多餘的手可以箝制她,他的一隻手正覆在她的胸部上,另一隻手則在她的內褲裡。可是她現在滿腦子想的、擔心的、介意的竟然只有——

  「你的傷口……」

  「沒關係。」伸手將她嬌艷的紅唇重新壓回他唇上,衛晟熱烈而激情的吻著她。他兩隻手都滑到她腰下,先拉扯下她的外褲再扯掉內褲,然後分開她的腿,用手指進入她緊窒的溫暖,先幫她適應他待會兒的進入。

  習小羽瞬間抽氣,輕喘出聲,有些無法適應他的入侵。

  「真不敢相信你生過孩子。」他在她耳邊低喃。因為她是那麼的緊,就像當年那個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一樣。

  「衛晟……」她有些難忍的輕吟出聲,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閉眼輕喘著。

  「我喜歡你叫我大叔。」他轉頭吻著她的髮、她的臉.低啞的對她說。

  「大叔……」她無法自己的叫道,幾乎承受不了他不停地愛撫與逗弄,一聲又一聲的矯吟逸出口中。

  她的潮濕,讓他知道她已為他準備好,衛晟將手指抽出,扶她在自己身上坐了起來。

  「我教過你的,坐上來,幫我進入你。」他凝視著她,聲音沙啞,眼中有著熊熊燃燒的激情與深不見底的深情愛意。

  她無法自己的坐上他,雖然羞怯,雖然矜持,雖然動作生疏,但還是在一次次的起伏中,將兩人帶向了極致的歡愉,因最後的痙攣與高潮而叫喊出聲。

  事後,習小羽全身無力、氣喘吁吁的趴覆在他身上,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糟!她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的傷口!」她驚聲叫道,挺身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但他卻抱緊了她,不讓她離開。

  「衛晟,我必須起來看看你的傷口。」她憂慮的對他說。

  「我喜歡你叫我大叔。」他凝望著她,語音因激情過後而顯得沙啞。

  「衛晟……」

  「你剛才明明就已經叫我大叔了,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又改口不叫了?告訴我原因。」

  「剛才的事不應該發生。」她避開衛晟直視的目光,低聲道。

  「為什麼不應該?我很喜歡,而你也是,不是嗎?」他不以為然的說著,然後一手向下滑至她仍然敏感的腿間。輕輕地愛撫著她。  

    「衛晟——」她低喘一聲,瞬間捉住他逗弄的手,低聲請求,「別這樣。」

  他輕歎一口氣,停止逗弄,反手與她十指交握著。

  「告訴我,為什麼你覺得不應該發生?」他問她.然後溫柔卻霸道的說:  「如果你不能說出一個讓我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我保證剛才的事還會再發生,而且在我有生之年裡,它會一直不斷地發生。」

  「衛晟,你別這樣好嗎?如果你真的要理由的話,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這個理由——」

    「這根本就不是理由。」他打斷習小羽的話,「因為現在不是,不代表明天、後天、大後天,甚至未來的每一天都不是。」

  被堵得啞口無言,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先讓我起來好嗎?」

  「我喜歡這樣抱著你。」

  「衛晟……」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可以用力掙扎沒關係,也可以直接在我的傷口上使力槌一下.這樣我就會痛得不得不鬆手。」他提出建議,開玩笑的口吻讓她聽了火氣直冒。

  習小羽生氣的說: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這樣做。」

  「那你就做呀。」

  她一股作氣的舉起手來.但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怎麼不動手?」衛晟嘴角微揚的挑釁。

  她抿緊了嘴,拳頭用力的槌了下去,但落點卻是他的胸口。

  「咳咳……你想謀殺親夫呀?」胸口一窒他連連嗆咳。

  她下手的力道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狠得咧。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有些發火的問道。

  只可惜衛晟太瞭解她心軟的那一面了,所以他一點也不緊張,仍然我行我素的圈抱著她,一點鬆手的跡象都沒有。

  「這樣撐著我很累。」她換個方式想讓他放開自己.沒想到他卻對她露齒一笑。

  「我不介意你躺下來和我聊天,以前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壓在我身上,貼著我的胸膛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起過去的事?」話雖如此,但習小羽卻疲憊的放手讓自己躺回他懷裡。

  反正最不該做的事都做了,這樣借躺一下應該也沒關係吧?

  「為什麼不要提?」衛晟問她。

  「因為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你知道嗎,小羽?」他接著緩聲開口,「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個月,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幸福快樂的日子。」

  「你騙人。」她的聲音悶悶的。

  「我沒有騙你。」

  她沉默不語。

  「以前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在美國長大,因為之前的工作太累太忙的關係,才會辭去工作回到我媽媽的故鄉台灣來重新開始。這話其實有一半是假的。」搗住她就要張口說話的嘴,他繼續道:  「我的確是在美國長大沒錯,媽媽也是個台灣人.但是我的成長過程並不平順也不幸一福,我媽媽是被強迫賣淫才會有了我的。」

  習小羽驚愕的從他胸口抬起頭來。

  他給了她一個勉強的微笑,眼神因憶及過去而變得沉鬱而陰暗。

  「因為沒有錢也沒有身份的關係,我從小就生長在暗巷裡、偷拐掄騙可以說是樣樣行,即使我媽在我十歲那年因為意外車禍過世,我一個人依舊能夠活下去。」

  「大叔……」她心疼的握緊了衛晟的手。

  他又給了她一個微笑,但這次的笑容裡多了點安撫的溫暖。

  「我在十三歲那年遇到一個人,他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從一個暗巷裡的地痞小流氓變成特務人員。這個工作雖然危險,卻也讓我賺到一個令人敬畏的身份,以及一筆為數可觀的金錢;我在滿三十歲前請求退休來到台灣,然後遇見你。

  「你充滿陽光的笑容和個性深深地吸引著我.讓過去一直都身處在黑暗世界裡的我好像突然看見了光芒,然後無法自己的走向你、愛上你,即使明知我們的年齡相差甚遠,也阻止不了我想擁有你的渴望。

  「那天你喝了酒後,對我告白說你喜歡我,我聽了簡直是欣喜若狂。因為知道你喝醉以後,隔天醒來就會忘記醉後的一切,所以我便卑鄙的利用了這一點,帶你上床,然後將責任全部推給你,要你負責和我結婚。」

  習小羽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原來當年是他對自己,而不是自己對他做了那件事。原來在她喜歡他之前,他就已經先喜歡她、愛上她了。原來過去她以為的一切,全都是假的,現在他所說的才是事實,那麼——

  「如果你愛我的話,為什麼要和我離婚,而且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找過我?」她脫口問道,然後突然想起昨晚衛晟似乎說過他有逼不得已的理由。

  「因為過去的工作讓我得罪了不少人,而那些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我的真實身份,並且還對我下達追殺令。我不能讓你捲進這樣的危險中,所以只能離開。」

  「你怎麼知道你離開之後,我就不會被捲進危險中呢?也許那些人早就已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不,他們不知道,因為我離開後曾安排一些人在暗中保護你將近半年的時間,直到確定了你沒被任何人盯上後。那些人才徹離。」所以她才會總覺得門外有聲音,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總覺得有人跟在她身後,以為是他,但轉身卻總是看不到他、找不到他?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裡滑落.習小羽暮然伸手槌他、打他。

  「你可惡!」她啜泣的罵道,  「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和我聯絡。為什麼要用那種方式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有多傷心,我的心有多痛,你到底知不知道?可惡!」她用力的打他。

  「對不起,對不起。」衛晟將她擁回懷裡,心疼的道歉。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知道為什麼?當年如果你跟我說實話的話,我會等你的,可是你為什麼要用傷害我的方式離開我,為什麼?」她再次撐起身體,淚流滿面的坐到一旁質問他。

  他也跟著坐了起來,猶豫的看著她良久後,才啞然低語,  「因為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活著回來找你,我不能讓你帶著擔心、害怕的心情等我一輩子,我不能。」

  聽見這番話,習小羽的心一陣揪痛,但她告訴自己不該為他心疼,因為她所承受的傷比他更深、更痛。

  「所以你就寧願讓我傷心一輩子、心痛一輩子?」她吸著鼻子,鼻音濃重的問道。

  「時間是最好的治癒良藥,你總有一天會忘記我的,如果我真的沒命回來的話。」衛晟無奈的扯唇,淡然一笑。

  她終於無法遏制的撲向他,用力的槌打他的肩膀,才稍稍停歇的淚水再度滂沱而下。

  「你可惡!你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以為是的替我決定這一切,你怎麼可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無法忘記你,愈想忘記,記憶就愈深刻,你知不知道?你可惡!」她哭喊著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衛晟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心疼的向她道歉。

  愈想忘記,記憶就愈深刻,這種痛苦他又怎會不知道?第一次偷東西,第一次打傷人.第一次被血濺滿身,第一次殺人……愈想忘記,記憶就愈深刻。

  「知道我為什麼不再叫你大叔嗎?因為那兩個宇會讓我心痛,好痛、好痛……」她在他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他再次對她道歉,不知道自己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傷她這麼深,原本以為以她陽光的個性,應該很快就能忘記他,忘記所有不愉快與傷心,沒想到卻恰恰相反,光線愈強,陰影愈深。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對——」衛晟才開口又閉上,連忙改口道:「我愛你,小羽。從愛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對你的愛就從沒變過。」

  「你可惡!可惡!」她動手槌打他一下又一下,流不停的淚直往他懷裡淌。

  「別哭了好嗎?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他伸手捧起她的臉,神情既溫柔又無奈。

  「你活該,也該讓你嘗嘗心痛是什麼滋味。」習小羽吸著鼻子對他說,但眼淚已逐漸受到控制。

  衛晟低頭吻乾她臉上的淚水,又憐愛的吻了吻她的唇,才抬起頭來,認真而嚴肅的道:  「請你原諒我的自以為是,再給我一次給你幸福而不是傷心的機會,再對我說一次你願意好嗎?小羽。」

  他的一字一句都深深打進她的心裡,習小羽才停止的眼淚差一點又要奪眶而出,她用力的將它們忍住。

  「除非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嘎啞的說。

  「一百個條件我都答應。」他欣喜的承諾。

  「不准再隱瞞我任何事,不准再為了任何理由離開我,這點你做得到嗎?」

  「好,我答應你。」他毫不猶豫的點頭,然後再度將她擁進懷裡,遏制不住心裡的激動,低頭吻她。「我愛你。」

   

  「你們要結婚了?」

  習毅張口結舌的看著媽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他才離開家裡去學校半天而已耶,這改變會不會太大了?那個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跟他說她不想再婚的人到哪兒去了?他一直期待的好戲跑哪兒去了?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結果就變成這樣?他實在是太失望了!

  「你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很失望,小毅。」衛晟挑唇道。

  「你為什麼要失望?你不希望爸爸和媽媽和好嗎?」習小羽不解的看著兒子。

  「還說咧,不知道是淮,之前才信誓旦旦的說這輩子不會再婚喔,媽?」習毅翻了個白眼椰榆的說。

  「有嗎?是誰,誰說過這句話?」習小羽裝傻的左右張望著。

  「別假了,再裝就不像了。反正這種結果早在我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意志薄弱到撐不過一天就投降了,真是令我失望!」他搖頭歎息。

  「喂,什麼叫意志薄弱啊,你媽我的意志可是很堅強的,誰能比我強呀!你嗎?」習小羽挺胸抗議,然後長手一伸,把不斷扯她後腿的不孝子捉來搔癢。

  「哇!媽,不要啦!呵呵……媽!啊!媽……」習毅慘叫一聲,再度落入媽媽的魔掌中蜷縮成一團.又笑又叫又跳的,完全無法自己。

  媽媽好卑鄙,每次都以大欺小!

  搔夠了,習小羽滿意的縮手,再將笑得滿臉通紅的兒子拉進懷裡親了一下。

  「你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表現出符合你年齡的模樣。」她有些感歎的說,覺得兒子的早熟.以及幾乎沒有童年這一點,自己應該要負絕大多數的責任。

  「別又來了。」習毅朝她扮了個鬼臉,  「人家都希望能夠生出像我這樣的天才兒童,就你老是咳聲歎氣的希望自己生出來的是個笨兒子。老爸,你確定你真的要再和她結一次婚嗎?這女人的腦袋明顯有問題喔。」

  「臭小子,你說什麼?討打嗎?」習小羽瞠目叫道,伸手想抓住兒子,他卻像尾泥鰍般的滑溜,一下子就跑得老遠,還回頭得意的笑,  「嘿,打不到!」

  「你這小子……看我打不打得到你!」她指著他大叫,然後倏然跳起來就往兒子的方向撲過去。

  「啊!」習毅驚呼一聲,立刻轉身就跑。

  母子倆就這樣繞著客廳的茶几.以及坐在沙發上帶著一臉笑容的男人轉圈子,不時發出又叫又笑的熱鬧聲響。

  衛晟完全無法遏制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即使它已經揚到不能再揚了,亦無法表現出他此刻的歡欣、幸福、感動與愉悅的十分之一。

  對他而言,習小羽一直是個天使,突然降臨在他生命中的天使。

  她總是充滿陽光、充滿笑容、充滿愛,在六年多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是這樣.在六年多後回到他身邊時也一樣。

  有她在的地方就有陽光、有笑容、有愛,可以照亮他周圍的黑暗,洗滌他身上的陰沉,將他帶往幸福的方向。

  他是何其有幸,才能遇見天使,還能讓天使愛上?

  眼底突然傳來一陣酸澀感,讓他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大叔,你怎麼了?傷口在痛嗎?」習小羽擔憂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她落在他手臂上的輕握。

  衛晟睜開眼,對她搖了搖頭。

  「真的嗎?」她仍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

  「真的。」他保證的說,然後深情款款的給了她一個吻。

  「哇,好噁心喔!」習毅在一旁吐槽。

  「你說什麼?」習小羽抬起頭來,臉色微紅的瞪了兒子一眼。

  「沒有。」習毅立刻裝傻。

  「大叔,你要不要回房間躺下來休息一下?」將視線拉回來,習小羽柔聲問衛晟。

  「等一下,等一下。」習毅突然叫道,因為他再次聽見了剛才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的稱呼,「媽,你剛才叫老爸什麼?大叔嗎?你為什麼要叫老爸大叔呀?」

  習小羽看著衛晟。溫柔的微微一笑後,對兒子聳肩道:  「沒有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是為什麼?」習毅皺緊眉頭,露出一臉莫名其妙,還帶了點搞不懂情況的表情。

  「這是秘密。」

  「什麼秘密?」他鍥而不捨的追問。

  「你很煩耶。」

  「媽,你變得好快,有了新人忘舊人,有了老爸就忘了我這個兒子,難怪人家都說女人是善變的,我總算瞭解這句話的意思了。」習毅的表情從原本的大受打擊、領悟,再轉變為搖頭歎息。

  「你這小子真欠打是不是?」習小羽瞇眼警告,臉色卻微紅了起來。她到底為什麼會生出這麼一個老扯她後腿的兒子呀?

  「小毅,別欺負你媽媽。」  一家之主終於出聲。

  「唔,好吧。」

  習小羽難以置信的在一瞬問瞠大雙眼。

  「為什麼你就聽你爸的話,不聽我的話?」她抗議的問。

  「你又沒叫我不要欺負你。」習毅一臉無辜的回答。

  「你這小子!」她大叫一聲,立刻跳起來追打這個不孝子。

  真是槌心肝呀,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不孝順她又愛欺負她也就算了,反正她早已經習慣也認命了,可令她不能接受的是,兒子不斷欺負她的理由竟然是因為自己沒叫他別欺負她!

  這是什麼爛理由?這個臭小子當真是想把她活活氣死就對了?真是槌心肝呀!

  「臭小子,站住,不要跑!你給我站住!」

  習毅跑得超快。他又不是欠打的說。

  「站住!」

  媽媽還在追,但他已經開始覺得喘了,她還要追多久?不累呀?

  「好了,好了。」英明神武的老爸終於看不下去,笑著阻止的同時,長手一伸便將途經他身旁的女人撈進懷裡,止住了她鍥而不捨的追逐,也讓兒子終於可以停下腳步來喘氣。

  太好了,家裡有個真正的男人還是必要的,至少可以阻止老媽對他以大欺小。

  萬歲!萬歲!

  「老爸萬歲!」習毅脫口歡呼。

  「臭小子!」習小羽好氣又好笑的瞪眼罵道。

  「你常常這樣惹你媽生氣?」衛晟好笑的問兒子,覺得他們母子倆的相處模式真可愛,一個二十幾歲的大人,竟然會被一個五歲的小孩逗得跳腳,整得團團轉,真是很好笑。

  「才沒有,我都是在綵衣娛親比較多。」習毅一本正經的回答。

  衛晟呆愣了一下,旋即放聲大笑。

  習小羽拿起沙發的抱枕丟兒子。真是胡說八道,還綵衣娛親咧!真不知道該拿這過度聰明的兒子怎麼辦才好?

  不過還好現在這個問題不用她傷腦筋了,因為兒子的爸爸自然會去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之後就不關她的事了,真好。

  真好,能把煩惱丟給他。

  真好,能夠像這樣賴在他懷裡。

  真好,他是真的愛她,不是只有她愛他而已。

  真好、真好、真好……她真的好幸福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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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 00:20:16
第十章

       早上醒來,枕邊人已不見蹤影,習小羽驚恐的立刻跳下床,面無血色的往房門外衝出去。

  「大叔?大叔!」她揚聲大叫,害怕他又離自己而去,抑或是他根本就沒有回來過,過去的幾天,甚至是過去這兩、三個月右關於他的一切全都只是一場夢。

  會嗎?是嗎?

  聽見她驚慌的叫聲,衛晟迅速的走出廚房。

  手上還拿了支來不及放下的湯勺。

  「小羽?」他叫道,卻見她迅速轉頭看向自己,然後便像頭失控的火車頭般猛然撞進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不放。

  他被撞得輕晃了一下,然後眉頭輕蹙的低下頭來看她,並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回抱著她。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衛晟柔聲問道。

  她搖頭不語,不想告訴他自己以為他又走了,以免他待會兒又自責了起來。

  她的心跳還是很迅速,但是已逐漸地緩和了下來,因為他沒走,因為他是真實存在的,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擁抱、他的心跳和他的體溫。

  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一場夢。

  太好了!

  「你在廚房裡做什麼?」情緒稍微平靜下來後,她退後一步,抬頭問道,旋即又想到兒子,「糟了!現在幾點了,小毅呢?」

  「他已經去學校上課了。」衛晟安撫的對她微笑。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幾點了?」

  「九點半。」

  習小羽張口結舌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九點半?

  「天啊,我竟然睡得這麼晚,還睡得這麼熟,連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她抱頭呻吟。

  「幹麼這麼懊惱?」他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

  「你看,我就是這樣迷迷糊糊的,竟然睡到連兒子都去學校上課了還不知不覺,我真的是一個很失敗、很沒有責任感的媽媽。」習小羽自我厭惡的說。

  「你想太多了,至少我們的兒子從不認為你失敗。」衛晟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

  「你怎麼知道他不認為?」

  「因為如果你是個失敗的母親,他不會想保護你、照顧你。小羽,小毅很愛你,你應該知道吧?」

  「就是知道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沒能好好照顧他,反倒還要小小年紀的他來照顧我這個沒用的媽媽。」她還是覺得自己很糟糕、很沒用。

  「不管如何,以後你們倆都歸我照顧了。」衛晟將她圈在懷裡,傾身吻了她一下又一下。

  習小羽一愣,想一想也對,心情頓時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一掃原有的鬱悶,抬起頭來對他咧嘴一笑。

  「你剛剛在廚房裡做什麼?」她問道。  

    「煮薑湯。」

  「為什麼要煮薑湯?」她不明所以的問,旋即又理解的啊了一聲,一定是因為她的生理期昨晚來了。

  「剛剛煮好,還熱著,要不要先喝一碗?」他微笑的問。

  「你還記得呀?」她感動不已的看著他。在他們結婚後,她第一次生理期來時告訴過他,生理期要喝紅糖薑湯會比較舒服,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衛晟對她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走進廚房,然後從瓦斯爐上的湯鍋裡裝了一碗薑湯遞給她。

  「小心燙喔。」

  她微笑點頭。小心翼翼的將他對自己的溫柔、貼心與疼愛一口一口的隨溫暖熱燙的薑湯吞進肚裡,然後珍藏進心底。

  「中午我們一起去學校接小毅下課。」他突然開口說道。

  「中午?」她抬頭看他, 「對了,今天星期三,學校只上半天課而已。不過不用去接他啦,星期三下課後他通常都會去圖書館看書或上網,天黑之前會自己回來。」她搖頭道,隨手將喝完薑湯的碗沖洗乾淨。

  「我跟他說了中午會去接他。」衛晟用下巴贈著她的頭頂。

  「為什麼?下午有事嗎?」習小羽訝然的問。

  「對。」他點頭,忍不住又低頭吻她的唇、她的下巴、臉頰、鼻頭、額頭,吻個不停。

  「大叔?」她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懷疑的看著他,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小羽,我們下午一起去登記結婚好嗎?」

  她嘴角揚起,給了他一個比太陽還要燦爛的微笑,然後用力的點頭。  「好。所以你才和小毅說中午要去接他,想帶他一起去?」

  衛晟頷首。  「除了這件事之外,我還想讓你們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誰呀?」她訝然又好奇的問。

  「見了你就知道了。」

  「不能先透露一下?」

  「不行。」

  「那……給點提示?」

  「不行。」

  「那總可以先說那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吧?」

  衛晟微笑的搖搖頭。

  「大叔!」習小羽懊惱的叫道,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隱瞞我任何事情嗎?」

  「所以我今天才會安排你們見面。」他氣定神閒的對她微笑。

  「你這樣真的很討厭。」她嘟起了嘴。

  「但是你還是愛我。」他低頭親吻她一下。

  「誰說的,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愛你了?」她故意與他拉開距離,挑眉道。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他自信滿滿的回應。

  「我從來都不知道大叔原來這麼厚臉皮。」

    「是嗎?我以為這叫有自知之明。」

  「是自以為是吧?」

  「應該是自由心證。」

  習小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還自我陶醉咧。」

  衛晟被她的反應逗笑了,然後遏制不住的放聲大笑;「哈哈,自我陶醉嗎?說得好,說得好。」他大手一伸,又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低下頭,笑容滿面卻溫柔深情的凝望著她,緩聲說道:「不管是自以為是或是自我陶醉都好,只要不是接下來這句話就行了——小羽,我是在自作多情嗎?」

  她看著他,漾出一抹笑,低聲回答,  「當然不是。」

 

  吃完午餐,習毅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又玩了幾張數獨之後,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無聊的開口問道:  「老爸,我們到底在等誰?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呀?」

  坐在兒子身旁的習小羽也抬起頭來看向他,露出一個「我也想知道答案」的表情。

  從他們進入這間餐廳至今都已經超過兩個小時了,她原本還以為他們是要來見他說的那個人並且和那個人一起用餐的,結果兩個小時都過去了,主餐、附餐也全都吃完了,坐在這張餐桌上的卻始終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不多也沒少。

  「我以為他是個男人,會有勇氣。」衛晟沒頭沒腦的說。

  「你在說什麼?」習小羽覺得莫名其妙的問。

  他輕歎一口氣,倏然起身。 「等我一下。」

  「大叔?」  習小羽不解的看著他,目光隨著離開座位的他移動,看見他走到與他們隔了三張桌位,一名正在低頭看書報的男人身邊,突然一把揪起對方的衣領,就把人給拎了起來。

  「大叔!」她驚叫出聲,同時看見餐廳的巡警也在瞬間驚愕的跑向他們。

  「先生……」 Waiter驚慌上前處理突發狀況。

  「我們是熟識的人。」衛晟對Waiter說,然後將拎在手上的人往前一放,冷聲問道:  「你說是不是?」

  「是,呵呵,是。」那人乾笑著回應。

  「你確定嗎?先生。」 Waiter不放心的問那位始終低著頭的男人,然後看了衛晟一眼。

  衛晟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等著那個人的回答。

  「我確定,沒事,你不用擔心。」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Waiter無也不便再說什麼,只好輕鞠了躬,轉身退離。

  衛晟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人,說:  「你要自己走過去,還是要我拎你過去?」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那人尷尬的反問。

  「你走進餐廳的時候。」

  「我以為我喬裝得很成功。」

  「再成功也逃不過我的雙眼。還有,這招拖延戰術對我也沒有用,走。」衛晟用下巴指了下他身後的方向。

  那人微僵了下身體,又苦笑了下,終於低著頭轉身,有如老牛拖車般的慢慢走向前去。

  習小羽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衛晟趕鴨子上架趕過來的人又是誰。這就是他要自己見的那個人嗎?可是她不認識他呀。

  「大叔?」她發出疑惑的聲響。

  「還不抬起頭來,說句話?」衛晟對那人說。

  習小羽帶著一臉不解的表情,再度看向那個人。

  那人終於慢慢地抬起頭來,然後對她霸出一個有些羞赧,還有許多想念的微笑,啞聲開口。

  「嗨,小羽,好久不見,你好嗎?」

  看著眼前這張將近七年不見、有點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臉龐,習小羽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然後伸手搗住唇瓣,下一秒,便熱淚盈眶的哭了出來。

  見妹妹突然哭了起來,習大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迅速的看向衛晟,手足無措的想向他求救,怎知下一秒.妹妹突然撲進他懷中,緊緊地抱住他。

  「你還活著……我以為你死了,我每天都在看新聞……我……哥哥……」她緊抱著他,泣不成聲。

  「對不起。」習大軍回抱著妹妹,不禁也有些鼻酸。

  他以為妹妹不會在意他,不會擔心他。不會管他的死活,因為過去的自己對她而言根本就是個麻煩,是個恨不得能永遠切斷的毒瘤,就連他自己也這樣覺得,沒想到……

  「先坐下來再說吧。」衛晟開口緩和氣氛,趁機將老婆從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裡拉出來,即使那個男人是老婆的親哥哥。

  三個人一同落坐。習小羽當然被衛晟安置在身邊,習大軍則坐在外甥習毅旁邊。

  「嗨,舅舅。」習毅先向首次見面的舅舅打招呼,然後才哺喃自語般的說:  「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月內,我不僅有了爸爸,現在竟然還有了一個舅舅,人生還真是變化無常,處處充滿驚喜呀!」

  是驚嚇吧?習大軍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有點被嚇到了。這話怎會從一個小孩子嘴巴裡說出來呀?

  「哥,他是我兒子小毅,個性和思想都早熟得跟個老頭子一樣,你別理他。」習小羽擦去臉上的淚水,語音沙啞的為大哥介紹。

  「媽,你不能因為自己幼稚,就說我早熟得像個老頭子,我要提出嚴正的抗議。」  習毅叫道。

  「抗議無效。」習小羽瞪兒子一眼,然後再度將目光轉回七年不見,感覺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哥身上。  「哥,這些年你到哪兒去了?都在做些什麼?為什麼連一點消息都沒給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一直都在找你?」

  習大軍點頭。  「前幾天在街上遇見一個舊鄰居,我才知道。」

  「這些年你去了哪裡?」

  「過去這幾年他都跟我在一起。」開口說話的是衛晟。

  習小羽愕然的轉頭看他,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茫然的問道:  「什麼意思?」

  「你說還是我說?」衛晟問坐在對面的大舅子。

  習大軍苦笑了一下,又輕歎了一口氣,才開口說:  「我來說吧。」

  接著他便說起了七年前他被突然冒出來的妹夫揍得鼻青臉腫,卻仍不知悔改,最後還差點被殺死,幸得妹夫出手相救才保住一命的往事……

  習小羽從沒想過衛晟竟然幫她改變了任何人都以為已經無藥可救的哥哥,不僅讓他戒除好賭的習性,還讓他完全改頭換面的成了一個——特務?

  雖然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這個工作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大叔要把哥哥訓練成他的接班人,但是看哥哥一提到他現在的工作,就變得精神抖擻、興致勃勃的模樣。她就覺得什麼都不必再問了。

  哥哥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快樂、很充實,他終於找到屬於自己的人生了,而她也一樣。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幸福的微笑。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晚上熄燈上床後衛晟伸手將老婆拉進懷裡,擁抱著她。

  「問什麼?」

  「有關你哥哥的事。」

  「我哥哥他怎麼了?」輕輕掙開他,習小羽抬頭問道。

  「你不怪我讓他走上這條路嗎?」

  「這條路?」

  「特務。」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將臉頰貼靠回他的肩窩上,才緩緩地開口.  「說真的,我還是搞不懂特務這個工作到底要做什麼?雖然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說明了它似乎是個危險的工作,」她的手慢慢地滑過他背後幾處重傷所留下的疤痕,「但是記得嗎?我問過你,你有沒有後悔過,你說!」

  「沒有。」

  「對,你說雖然有時候會覺得很煩,偶爾也會有迷惘的時候,但是你從沒有後侮過。你說很感謝你師父將你從乖舛的人生中拉出來,讓你成為一個有用、並且能夠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人生掌握的人。你說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你依舊會選擇這條路。」

  因為走這條路可以讓我遇見你。只要能夠遇見你,之前的人生再黑暗、再辛苦或是痛苦,我也無悔。衛晟在心裡說著。

  「今天我也問過我哥哥這個問題,我問他!你後悔嗎?」

  「什麼時候?」他訝然的問道。他怎麼會沒聽見?

  「你去洗手間,順便結帳的時候。」

  「你哥哥他怎麼回答?」他有點好奇。

  「他的回答幾乎跟你如出一轍。他說他不後悔,還說他真的很感激你,雖然這條路很危險、很艱辛,有時候還很孤獨,但是比起他離譜的過去,現在的人生才具有意義,他很喜歡也很享受。

  「他在說這些話時,臉泛笑容、眼睛閃閃發光的模樣是我從未見過的。他知道自己要什麼,而且很快樂,這樣就夠了。」習小羽感到欣慰的笑了。

  「你哥哥他是個人才,很有做這一行的天份,當初我將他帶去美國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不想讓他繼續待在這裡為你製造麻煩,讓你心煩.根本就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這樣。」話一頓,衛晟心虛的低聲說:  「其實我一直很害怕讓你知道這件事,怕你會怪我、無法原諒我。」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怪你?」她訝異的抬頭問道。

  「這個工作並不尋常……事實上,它很危險。」

  「我知道,你身上數不完的疤痕已經告訴我了。」她將頭枕回他的肩窩,放在他背後的手再度撫過那幾個凹凸不平的傷疤。

  「既然如此,你仍是不怪我帶你哥哥走上這條路嗎?」他依然覺得有些不安。

  習小羽突然一個使勁推他,讓他平躺在床上後,翻身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大叔,你有拿槍指著我哥哥的頭逼他嗎?」她伸手撐起上半身,懸在他身上問道。

  「啊?」衛晟完全來不及反應,不管是對她突然的舉動或是問題。

  「你有拿槍指若我哥哥的頭,逼他做特務嗎?」她再問一次。

  他下意識的對她搖搖頭。

  「既然你沒有逼他,這就是我哥哥自己的選擇,既然是他的選擇,我為什麼要怪你呢?」她認真而嚴肅的對他說,說完後旋即低下頭,用充滿愛意的方式吻著他。

  「天!」一陣子後,衛晟忍不住呻吟出聲,伸手輕輕地將她推開。

  「大叔?」她發出不解的聲響。

  「不要折磨我。」他聲音沙啞的說。

  她眨了眨眼,一臉茫然,為什麼自己吻他是在折磨他?

  「你的生理期。」他痛苦的閉上眼。

  習小羽瞬間睜大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嘴角微揚的伸手摸摸他的臉,再度傾身吻吻他、舔舔他、咬咬他。

  「大叔好可憐。」她輕舔著他的唇,沙啞的說。

  「小羽!」他咬牙輕吟。她是存、心要折磨他嗎?

  「大叔,雖然我不能陪你做,但是我可以幫你喔。」她靠在他耳邊,以氣音羞羞怯怯、曖曖昧昧的挑逗他。

  衛晟輕佻了下眉頭,突然覺得很好奇。

  「你要怎麼幫?」他才剛問完,就感覺到老婆的手慢慢地從他胸口往小腹探了下去,直抵他堅硬、疼痛的所在。他渾身迅速緊繃了起來,而接下來的時間,他除了呻吟之外.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熱情的夜,正要開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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