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空氣中傳來絲帛裂開的聲音,汪若薇頓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瞧,胸口處的大片衣襟已被撕裂,無肩帶內衣被他用力往下一扯,她的背後感覺到一股疼,胸前的最後屏障就飛落到辦公室的一角。
「你想幹什麼?」
她的疑問很快就有了解答。
麥席軍將她的兩手撐高扣於牆上,兩團綿乳因此高高聳起,他低頭一口含入櫻紅蕊辦,毫不憐香惜玉的以牙齒嚙咬拉扯。
「會痛!」
麥席軍對她的哀叫置若罔聞,空著的手拉下她的裙子,扯落底褲,一把揉上花貝,直接夾擊脆弱的花核。
「不要這樣……」她痛得清淚滾落。「麥席軍,你住手!我叫你住手!」
「你每次都連名帶姓叫我!」他恨透她的叫法。「從今天起,你只准叫我名字!」
長指彎鉤,刺人仍顯乾澀的甬道,汪若薇疼得夾緊腿,他乾脆以膝蓋直接頂開。
「麥席軍,你不要這樣……」
麥席軍突然封住她的紅唇。
「我警告過你了,不准再連名帶姓叫我!」他恫喝的眼神、火爆的語氣,顯見他並不是說說而已。
汪若薇生氣的瞪視俊容僅在她面前幾公分的麥席軍,咬了咬牙,略略昂高頭,以輕視的語氣怒道:「隨便你!你要怎麼做隨便你!」
撇過頭去,她不願再看他一眼。
可惡的女人!
麥席軍才不會任由她以如此輕匆的態度對待他。
他扳過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視線裡有他的存在。
「看著我。」他褪下長褲,掏出感染到他的怒氣而勃然粗壯的男性,「好好看著是誰在你身體裡!」
粗碩的前端頂著柔軟的花穴口,「感覺到了嗎?是我!」男根一點一點的擠入。
他的分身太過粗長,未獲得充分濕潤的緊窄小穴難以承受,疼痛感比他的手指插入時更甚。
秀氣眉心蹙緊,她疼得張口輕喘。
富於彈性的內壁抗拒著外來物,試圖將他擠退,他緊拙住纖腰,制止她掙扎的扭動,以更凌厲之勢迅速沒人,直頂花壺最深處。
她痛喊,可憤怒的合眸已無憐惜之情。
「是我在你體內!」他咬牙切齒,退出,再刺入。「感覺到了沒?是我在你體內!」他在她耳旁大吼。
「不要!」毫無前戲的潤滑,汪若薇終於痛到哭喊,「放了我!拜託你放了我!」
「我不放!這輩子都休想我會放了你!」
長根持續進出,動情花水緩緩搗出,潤澤了兩人之間,卻修補不了感情。
濕滑花蜜逐漸洶湧,痛感逐漸被快感取代,汪若薇眉間皺褶微鬆,小嘴溢出的不再是痛苦的低喊。
長指捻上顫動的花核,加速快感的凝聚,淹沒她的恨、她的痛,帶領著她上達快樂的天堂。
她崩潰的顫抖,氣惱自己不論在多恨他的情況下,仍會因他而達到高潮。
她抬眼,見他嘴角得意的一撇,大掌抹過她的腿間,掌心在她眼前晃晃,展示晶瑩花蜜。
「你高潮了。」
她惱怒的瞪他,四目相接之際,她赫然發現他嘴角雖帶著笑,但那雙深邃黑眸卻是空洞得嚇人,兩汪幽潭空空蕩蕩,看不到他的稱心,看不到他的嘲諷,她的心匆地一緊,呆愣了。
「怎麼樣?」花蜜抹上粉頰,「就算你心裡有其他的男人,你的身體還是可以因我而高潮!」
為什麼他明明是張狂得意的表情,她卻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神采的巨大木偶?
為什麼?
「你幹嘛不回應?」他厭惡的捏她的臉,「反駁我啊!」
她直勾勾的呆看著他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再與他爭辯了?
不管他說什麼渾話,她都打算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有了其他的男人,她就可以徹底的蔑視他了?
她的沉默再次惹惱了他,大手箝腰,一個轉身令她趴在冰冷的辦公桌上,雪臀高翹,大手撥開臀辦,微顫的陰柔以羞人的姿態袒露在他面前。
「那個人玩過你這裡幾次?」大掌來回搓揉。
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但她不願解釋,這一刻的羞辱,她永遠都會記得!
「回答我!」麥席軍捧起粗昂的分身頂在濕濡的花穴口。
不管那個男人曾佔有她幾次,他要加倍討回來!
汪若薇咬緊牙,不肯回答那沒有答案的問題。
她倔強的模樣更是讓麥席軍理智盡失。
他一手壓制住掙扎的軀體,分身毫不留情的衝撞入體內深處。
他彷彿將她當成了沒有生命的娃娃,狠狠的來回抽插,蹂躪嬌嫩的小穴兒,沒一會兒嫩肉就被他激擦的動作磨得又紅又腫。
他人高馬大,衝撞之間一點都不權衡力量,汪若薇被他撞得疼,苦苦哀啼,氣紅眼的麥席軍卻是置若罔聞。
他要磨去那男人的痕跡、那男人的氣味……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再這樣下去,她就算活著也只剩下半條命!汪若薇驚恐萬分。
這個男人瘋了!瘋了!
「麥席軍!」她用盡殘餘的力量大喊,「放開我!麥席軍,我受不了了!」
她的眼前逐漸發白。
她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麥席軍依然沒理會她,甚至還將她翻過正面,野蠻的搓揉擠捏她的椒乳。
她好痛!全身都在痛,四肢百骸都在跟她抗議。
她疼得眼淚狂落,可激烈進犯她的男人卻一點都不知憐香惜玉,一次比一次還要凶狠。
「你把我當什麼了?」她氣憤敲桌,怒眸狠狠瞪視。「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他真的只是把她當成洩慾的工具,他獨有的娃娃嗎?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她憑什麼如此對他發怒?「我供給你所有,醫治你弟弟的雙腿,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給我一頂綠帽?」
「我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汪若薇大吼。
麥席軍冷冷的瞥她一眼,猛然拉起她的身子,與她對視。
「你是我包養的情人,這還需要問嗎?」
這就是他的答案。
汪若薇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纖細的身子輕晃了下。
「現在該換你——若薇?」麥席軍趕忙扶穩軟趴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汪若薇雙目緊閉,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半點氣力。
「若薇!你醒醒!」麥席軍急忙退出她的身子,焦急的輕拍她的小臉,可懷中的美人兒卻是毫無反應。
心中大急的他連忙撿拾起地上衣物隨意穿上,再拿起西裝外套罩住赤裸的雪白嬌軀,飛快的自後門衝入停車場,將暈倒的女孩平放在後座,火速開往名嵐所主持的醫院。
被緊急找來醫院的名嵐在經過一番檢查之後,對蒼白無血色的麥席軍笑道:「她是疲勞過度才會暈倒,我幫她注射了營養針,等打完點滴,休息一會,應該就會醒來了。」
「疲勞過度?」麥席軍詫異不已。
她怎麼會因為疲勞過度而暈倒?她平常都做了什麼?
名嵐靜睇了眼身上蓋著雪白薄被的汪若薇,想著她在被子底下其實一無所有的嬌軀。
麥席軍將人送來時,她身上僅蓋著西裝外套的模樣讓他大吃一驚,好幾次他為了看診方便,想將西裝外套稍往下拉,麥席軍恐怖的瞪眼立刻定住了他的手,叫他一動也不能動。
再看身旁魁梧壯碩的大男人同樣衣著凌亂,襯衫也沒扣,露出大半結實胸膛,這兩人在來醫院之前究竟在幹什麼好事,昭然若揭。
「麥大總裁,你是不是把人家一個秀秀氣氣的女孩玩弄得太過火,早也做、晚也做,才會害人家疲勞過度?」
名嵐的玩笑話聽在麥席軍耳裡一點也不好笑,他狠狠的瞪他一眼,往門口撇了撇頭,意思是沒事的話,他可以滾了。
「利用完了就丟棄,把我當拋棄式隱形眼鏡啊?」連講點八卦來滿足他都不願意,真夠小氣的。
「你說夠了沒有?」這傢伙的死白目個性怎麼不改一改?
「好啦!我走了啦!」名嵐自鼻孔冷哼一聲,離開病房。
輕掩的房門沒一會兒又被推開。
一名護士拿著一件淡綠色的病人服走進來。
「我幫她換上衣服。」護士的笑容裡多多少少也潛藏著一點曖昧。
衣衫不整的男人跟僅以西裝覆身的女人,想像空間可是無限大啊!
八卦男的醫院果然連護士都很八卦!
麥席軍面露不悅,接過病人服。「我幫她換就好。」
「喔。」護士有些惋惜的空手走出。
待房門再次關上,麥席軍才靜坐在床沿,緩緩拉開汪若薇身上的薄被與西裝外套。
冷空氣使得雪白肌膚起了點點雞皮疙瘩,他輕輕撫平後,抬高她的上半身,為她穿上薄衣。
寬寬鬆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更顯出她的細弱纖雅。
眼眶下淡淡的半月型黑眼圈,是她疲勞過度的證明。
她除了晚上在蘭生工作外,白天的她,是否還有其他工作?或者,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忙東忙西?
想到那不知輪廓外型的男人,麥席軍的後齒緊咬。
他給了她太多自由,才讓她有向外發展的空間;他給了她太多的選擇權,才會讓她最後選擇了其他男人。
拉起小手握在掌心,感受著她涼涼的體溫。
這隻手他握定了。就算她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也不會放她走!
什麼叫君子有成人之美?呸!他麥席軍從來就不是個君子!
「我不會放你走!」他惡狠狠的在她耳旁威脅,「休想我會讓你跟那個男人遠走高飛!」沉默了半晌,他以低到難以清晰聽聞的聲音道:「因為我愛你!」
汪若薇醒來時發現身處於陌生的環境,嚇得差點自床上彈跳而起。
她作了個惡夢,夢到她被麥席軍綁架到不知名的地方,被他關進牢籠裡。
他就站在鐵製牢籠外,以他黑沉的俊臉、低沉得叫人頭皮發麻的聲調恫喝她:「我不會讓你走!休想我會讓你跟那個男人遠走高飛!」
那威脅是如此真實,以致於她醒來時,將現實與夢境混雜在一塊了。
發現她不是被關起來的時候,她鬆了一大口氣,卻也懷疑她人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房門輕輕被推開,她立刻瞪大眼,緊張得大氣末喘。
進來的護士見她醒來,立刻嫣然一笑。
「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嗯。」她點點頭。
還好不是麥席軍。
此刻的她,一點都不想見到將她的一顆心凌遲得體無完膚的負心人。
「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汪若薇問。
「你是因為疲勞過度暈倒而被你男友送進來的。」護士拿下鐵架上的點滴包,換上新的。
男友?她指的難道是……
疑問在下一秒獲得解答。
麥席軍高大的身軀、英俊的臉孔,一出現就吸引了她們的視線。
「你男友回來了。」護士笑了笑準備離去,卻發現一隻小手緊抓住她的袖口。「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
一聽到「不舒服」三個字,麥席軍立刻大踏步走過來。
「你不舒服?」他問,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但一看到他進來就將視線移開的汪若薇一點也感受不到。
「我沒事。」汪若薇回答的時候是看著護士的。
她是想叫護士不要走,留在這裡陪她。
她不敢想像病房內如果只有她跟麥席軍,這瘋子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凌虐她的事。
「如果有什麼事就按緊急鈴。」
「好。」汪若薇不甘不願的鬆開了抓著護士袖口的手。
護士一走,病房內的空氣立刻沉重得讓人幾乎窒息。
「我回家替你拿了些東西。」麥席軍自紙袋內拿出換洗衣物跟日用品。
「謝謝。」汪若薇道謝得很僵硬。
「醫生告訴我你是因為疲勞過度才會暈倒,難道你除了在蘭生工作,還有忙其他的?」
汪若薇抿了抿唇,「沒有。」
「如果只是蘭生的工作,怎麼可能弄到疲累過度?」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的怒氣又上揚,「忙著跟那個男人約會?」
懶得回答的汪若薇別過臉去。
「說!」麥席軍強硬的將她的臉轉回來面對著他。
「就當作是好了!」她懶得爭辯!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要問個水落石出。
汪若薇又閉嘴不語。
「在哪裡認識的?蘭生?」
汪若薇美眸低垂,擺明無視他的存在。
「我會查出來的!」麥席軍生氣甩手,「我查得出你晚上在蘭生工作,就查得出那個男人是誰!」
「沒有那個男人。」她聲若蚊鳴。
「大聲一點!」
「沒有那個男人!」一吼完,汪若薇又感到一陣暈眩。
一看到她身子輕晃,麥席軍怒氣盡失,慌忙攬住她的肩賻,殷殷詢問,「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知道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他何必急於一時趕在此刻逼問她?
心裡雖然清楚明白,現在不是質問野男人的時機,可他就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衝動!
管理一個大集團的他,EQ必定高人一等,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他就像極了任性的小朋友,只想將她佔為己有,所有覬覦她的威脅,他迫不及待要在第一時間將其除去!
汪若薇拉下他友善的手,火大的低喊,「我晚上在蘭生工作,白天忙著學習,學習如何做個好公關,如何在蘭生出類拔萃!雖然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但我現在的業績已經是蘭生排行第十了!」她付出的心力不是沒有收穫的!
「第十?」麥席軍大為訝異。
蘭生的每個公關交際手腕都強,新人想將舊人擠下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是在短短幾個月內就踢掉二十幾名老公關,爬上第十名的位置。
「我每天學語言、學跳舞、學運動、參加各式各樣的課程,還閱讀十份報紙,哪有空去交什麼男朋友!」她小手捏緊了被褥,「我會晚歸,身上會有菸酒跟香水味,都是從蘭生帶回來的!」
「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清楚?」
「我懶得講。」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給我戴綠帽,有多生氣?」
她當然知道!
他被戴綠帽會生氣,那她呢?被劈腿是否也該生氣?是否也該狠狠的凌虐他?
不公平!
他們兩人之間一點都不公平!
她但願他們能重新來過,但願他們不是在包養的情況下開始這段感情,但願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她或許就不會愛得這麼辛苦,氣惱他另外有女人的同時,也可以大聲咆哮質問,而不是像個龜孫子一樣,不敢直接問他外頭到底還有哪些女人,她又是被排到了第幾位!
隨著時日更迭,她幾乎快忘了自己當初拚命想進蘭生的原因是什麼了。
每天看著婉兒窈窕的身影周旋在財大氣粗的大老闆之間,看著酒店門口的前三名業績表,在冠軍位置刺眼的「婉兒」兩字,她腦袋裡充斥的不是趕快賺到錢、將欠款還完、讓兩人地位重新洗牌,而是她要贏過婉兒,她要成為蘭生的NO.1,她要成為麥席軍心裡的NO.1還有only one!
所以她將時間排得滿滿的,一天僅睡三個小時,每天將神經繃到斷線邊緣,盡其所能的提升自己,才會搞到疲勞過度被送進醫院。
見她仍是不發一語,麥席軍一屁股坐在床沿,兩手懊喪的捧住腦袋。
就算沒有那個野男人,她的心還是離他好遠好遠,前一陣子兩人關係和樂的那段時間,現在回憶起來,仿似夢境一場。
說不定,那真的是場夢。
是他希冀過甚所作的夢……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才無所不用其極,就連賠掉身體健康也在所不惜?」
不是這樣的!如果只是為了還他錢,她不會將自己逼迫到這樣的程度,她心裡很清楚。
麥席軍仰頭重吐了口氣。
他還是有辦法強制她留下。
他有太多的籌碼,光是她弟弟在美國的醫藥費用就足以扣住她的一生了——扣住她的身體一生!
她下次是否會用更激烈的方法來賺更多錢,好速速擺脫他?
麥席軍的心在發緊、發疼。
即便有千百個不願,他還是不得不下這個決定。
他沒有成人之美,但當她暈倒時那椎心刺骨的心慌,他不想再發生一次。
他沒有自私到寧願她死,也不放她走。
「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聞言,汪若薇驚愕抬頭。
「從今天開始,你是自由的了,之前的欠款一筆勾銷,你在蘭生賺的錢負擔若彥現在的復健費用也足夠了,就這樣吧!」
他毫不留戀的起身,連轉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會後悔自己最後的決定。
他決定離棄她了?汪若薇心頭一陣驚慌。
她因為他在外頭尚有其他女人,而百般激怒他;當他揚言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不會放過她時,她除了憤怒他的自私,卻又暗暗竊喜自己仍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黝黑大手放上門把,房門無聲無息的被拉開——
眼見他就要走出她的生命,汪若薇不假思索,拉開嗓子喊道:「我在蘭生……我在蘭生這麼拚命努力,只是為了要贏過一個人!」
麥席軍的步履停滯了。
「婉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