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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祖緹]壓倒紅薔薇(酒國名花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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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8 00:05:12
第九章

  空氣中傳來絲帛裂開的聲音,汪若薇頓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瞧,胸口處的大片衣襟已被撕裂,無肩帶內衣被他用力往下一扯,她的背後感覺到一股疼,胸前的最後屏障就飛落到辦公室的一角。

  「你想幹什麼?」

  她的疑問很快就有了解答。

  麥席軍將她的兩手撐高扣於牆上,兩團綿乳因此高高聳起,他低頭一口含入櫻紅蕊辦,毫不憐香惜玉的以牙齒嚙咬拉扯。

  「會痛!」

  麥席軍對她的哀叫置若罔聞,空著的手拉下她的裙子,扯落底褲,一把揉上花貝,直接夾擊脆弱的花核。

  「不要這樣……」她痛得清淚滾落。「麥席軍,你住手!我叫你住手!」

  「你每次都連名帶姓叫我!」他恨透她的叫法。「從今天起,你只准叫我名字!」

  長指彎鉤,刺人仍顯乾澀的甬道,汪若薇疼得夾緊腿,他乾脆以膝蓋直接頂開。

  「麥席軍,你不要這樣……」

  麥席軍突然封住她的紅唇。

  「我警告過你了,不准再連名帶姓叫我!」他恫喝的眼神、火爆的語氣,顯見他並不是說說而已。

  汪若薇生氣的瞪視俊容僅在她面前幾公分的麥席軍,咬了咬牙,略略昂高頭,以輕視的語氣怒道:「隨便你!你要怎麼做隨便你!」

  撇過頭去,她不願再看他一眼。

  可惡的女人!

  麥席軍才不會任由她以如此輕匆的態度對待他。

  他扳過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視線裡有他的存在。

  「看著我。」他褪下長褲,掏出感染到他的怒氣而勃然粗壯的男性,「好好看著是誰在你身體裡!」

  粗碩的前端頂著柔軟的花穴口,「感覺到了嗎?是我!」男根一點一點的擠入。

  他的分身太過粗長,未獲得充分濕潤的緊窄小穴難以承受,疼痛感比他的手指插入時更甚。

  秀氣眉心蹙緊,她疼得張口輕喘。

  富於彈性的內壁抗拒著外來物,試圖將他擠退,他緊拙住纖腰,制止她掙扎的扭動,以更凌厲之勢迅速沒人,直頂花壺最深處。

  她痛喊,可憤怒的合眸已無憐惜之情。

  「是我在你體內!」他咬牙切齒,退出,再刺入。「感覺到了沒?是我在你體內!」他在她耳旁大吼。

  「不要!」毫無前戲的潤滑,汪若薇終於痛到哭喊,「放了我!拜託你放了我!」

  「我不放!這輩子都休想我會放了你!」

  長根持續進出,動情花水緩緩搗出,潤澤了兩人之間,卻修補不了感情。

  濕滑花蜜逐漸洶湧,痛感逐漸被快感取代,汪若薇眉間皺褶微鬆,小嘴溢出的不再是痛苦的低喊。

  長指捻上顫動的花核,加速快感的凝聚,淹沒她的恨、她的痛,帶領著她上達快樂的天堂。

  她崩潰的顫抖,氣惱自己不論在多恨他的情況下,仍會因他而達到高潮。

  她抬眼,見他嘴角得意的一撇,大掌抹過她的腿間,掌心在她眼前晃晃,展示晶瑩花蜜。

  「你高潮了。」

  她惱怒的瞪他,四目相接之際,她赫然發現他嘴角雖帶著笑,但那雙深邃黑眸卻是空洞得嚇人,兩汪幽潭空空蕩蕩,看不到他的稱心,看不到他的嘲諷,她的心匆地一緊,呆愣了。

  「怎麼樣?」花蜜抹上粉頰,「就算你心裡有其他的男人,你的身體還是可以因我而高潮!」

  為什麼他明明是張狂得意的表情,她卻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沒有神采的巨大木偶?

  為什麼?

  「你幹嘛不回應?」他厭惡的捏她的臉,「反駁我啊!」

  她直勾勾的呆看著他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再與他爭辯了?

  不管他說什麼渾話,她都打算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有了其他的男人,她就可以徹底的蔑視他了?

  她的沉默再次惹惱了他,大手箝腰,一個轉身令她趴在冰冷的辦公桌上,雪臀高翹,大手撥開臀辦,微顫的陰柔以羞人的姿態袒露在他面前。

  「那個人玩過你這裡幾次?」大掌來回搓揉。

  根本就沒有那個人!但她不願解釋,這一刻的羞辱,她永遠都會記得!

  「回答我!」麥席軍捧起粗昂的分身頂在濕濡的花穴口。

  不管那個男人曾佔有她幾次,他要加倍討回來!

  汪若薇咬緊牙,不肯回答那沒有答案的問題。

  她倔強的模樣更是讓麥席軍理智盡失。

  他一手壓制住掙扎的軀體,分身毫不留情的衝撞入體內深處。

  他彷彿將她當成了沒有生命的娃娃,狠狠的來回抽插,蹂躪嬌嫩的小穴兒,沒一會兒嫩肉就被他激擦的動作磨得又紅又腫。

  他人高馬大,衝撞之間一點都不權衡力量,汪若薇被他撞得疼,苦苦哀啼,氣紅眼的麥席軍卻是置若罔聞。

  他要磨去那男人的痕跡、那男人的氣味……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再這樣下去,她就算活著也只剩下半條命!汪若薇驚恐萬分。

  這個男人瘋了!瘋了!

  「麥席軍!」她用盡殘餘的力量大喊,「放開我!麥席軍,我受不了了!」

  她的眼前逐漸發白。

  她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

  麥席軍依然沒理會她,甚至還將她翻過正面,野蠻的搓揉擠捏她的椒乳。

  她好痛!全身都在痛,四肢百骸都在跟她抗議。

  她疼得眼淚狂落,可激烈進犯她的男人卻一點都不知憐香惜玉,一次比一次還要凶狠。

  「你把我當什麼了?」她氣憤敲桌,怒眸狠狠瞪視。「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他真的只是把她當成洩慾的工具,他獨有的娃娃嗎?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她憑什麼如此對他發怒?「我供給你所有,醫治你弟弟的雙腿,你報答我的方式就是給我一頂綠帽?」

  「我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汪若薇大吼。

  麥席軍冷冷的瞥她一眼,猛然拉起她的身子,與她對視。

  「你是我包養的情人,這還需要問嗎?」

  這就是他的答案。

  汪若薇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纖細的身子輕晃了下。

  「現在該換你——若薇?」麥席軍趕忙扶穩軟趴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汪若薇雙目緊閉,身子軟綿綿的,毫無半點氣力。

  「若薇!你醒醒!」麥席軍急忙退出她的身子,焦急的輕拍她的小臉,可懷中的美人兒卻是毫無反應。

  心中大急的他連忙撿拾起地上衣物隨意穿上,再拿起西裝外套罩住赤裸的雪白嬌軀,飛快的自後門衝入停車場,將暈倒的女孩平放在後座,火速開往名嵐所主持的醫院。

  

  被緊急找來醫院的名嵐在經過一番檢查之後,對蒼白無血色的麥席軍笑道:「她是疲勞過度才會暈倒,我幫她注射了營養針,等打完點滴,休息一會,應該就會醒來了。」

  「疲勞過度?」麥席軍詫異不已。

  她怎麼會因為疲勞過度而暈倒?她平常都做了什麼?

  名嵐靜睇了眼身上蓋著雪白薄被的汪若薇,想著她在被子底下其實一無所有的嬌軀。

  麥席軍將人送來時,她身上僅蓋著西裝外套的模樣讓他大吃一驚,好幾次他為了看診方便,想將西裝外套稍往下拉,麥席軍恐怖的瞪眼立刻定住了他的手,叫他一動也不能動。

  再看身旁魁梧壯碩的大男人同樣衣著凌亂,襯衫也沒扣,露出大半結實胸膛,這兩人在來醫院之前究竟在幹什麼好事,昭然若揭。

  「麥大總裁,你是不是把人家一個秀秀氣氣的女孩玩弄得太過火,早也做、晚也做,才會害人家疲勞過度?」

  名嵐的玩笑話聽在麥席軍耳裡一點也不好笑,他狠狠的瞪他一眼,往門口撇了撇頭,意思是沒事的話,他可以滾了。

  「利用完了就丟棄,把我當拋棄式隱形眼鏡啊?」連講點八卦來滿足他都不願意,真夠小氣的。

  「你說夠了沒有?」這傢伙的死白目個性怎麼不改一改?

  「好啦!我走了啦!」名嵐自鼻孔冷哼一聲,離開病房。

  輕掩的房門沒一會兒又被推開。

  一名護士拿著一件淡綠色的病人服走進來。

  「我幫她換上衣服。」護士的笑容裡多多少少也潛藏著一點曖昧。

  衣衫不整的男人跟僅以西裝覆身的女人,想像空間可是無限大啊!

  八卦男的醫院果然連護士都很八卦!

  麥席軍面露不悅,接過病人服。「我幫她換就好。」

  「喔。」護士有些惋惜的空手走出。

  待房門再次關上,麥席軍才靜坐在床沿,緩緩拉開汪若薇身上的薄被與西裝外套。

  冷空氣使得雪白肌膚起了點點雞皮疙瘩,他輕輕撫平後,抬高她的上半身,為她穿上薄衣。

  寬寬鬆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更顯出她的細弱纖雅。

  眼眶下淡淡的半月型黑眼圈,是她疲勞過度的證明。

  她除了晚上在蘭生工作外,白天的她,是否還有其他工作?或者,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忙東忙西?

  想到那不知輪廓外型的男人,麥席軍的後齒緊咬。

  他給了她太多自由,才讓她有向外發展的空間;他給了她太多的選擇權,才會讓她最後選擇了其他男人。

  拉起小手握在掌心,感受著她涼涼的體溫。

  這隻手他握定了。就算她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也不會放她走!

  什麼叫君子有成人之美?呸!他麥席軍從來就不是個君子!

  「我不會放你走!」他惡狠狠的在她耳旁威脅,「休想我會讓你跟那個男人遠走高飛!」沉默了半晌,他以低到難以清晰聽聞的聲音道:「因為我愛你!」

  

  汪若薇醒來時發現身處於陌生的環境,嚇得差點自床上彈跳而起。

  她作了個惡夢,夢到她被麥席軍綁架到不知名的地方,被他關進牢籠裡。

  他就站在鐵製牢籠外,以他黑沉的俊臉、低沉得叫人頭皮發麻的聲調恫喝她:「我不會讓你走!休想我會讓你跟那個男人遠走高飛!」

  那威脅是如此真實,以致於她醒來時,將現實與夢境混雜在一塊了。

  發現她不是被關起來的時候,她鬆了一大口氣,卻也懷疑她人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房門輕輕被推開,她立刻瞪大眼,緊張得大氣末喘。

  進來的護士見她醒來,立刻嫣然一笑。

  「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嗯。」她點點頭。

  還好不是麥席軍。

  此刻的她,一點都不想見到將她的一顆心凌遲得體無完膚的負心人。

  「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汪若薇問。

  「你是因為疲勞過度暈倒而被你男友送進來的。」護士拿下鐵架上的點滴包,換上新的。

  男友?她指的難道是……

  疑問在下一秒獲得解答。

  麥席軍高大的身軀、英俊的臉孔,一出現就吸引了她們的視線。

  「你男友回來了。」護士笑了笑準備離去,卻發現一隻小手緊抓住她的袖口。「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

  一聽到「不舒服」三個字,麥席軍立刻大踏步走過來。

  「你不舒服?」他問,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但一看到他進來就將視線移開的汪若薇一點也感受不到。

  「我沒事。」汪若薇回答的時候是看著護士的。

  她是想叫護士不要走,留在這裡陪她。

  她不敢想像病房內如果只有她跟麥席軍,這瘋子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凌虐她的事。

  「如果有什麼事就按緊急鈴。」

  「好。」汪若薇不甘不願的鬆開了抓著護士袖口的手。

  護士一走,病房內的空氣立刻沉重得讓人幾乎窒息。

  「我回家替你拿了些東西。」麥席軍自紙袋內拿出換洗衣物跟日用品。

  「謝謝。」汪若薇道謝得很僵硬。

  「醫生告訴我你是因為疲勞過度才會暈倒,難道你除了在蘭生工作,還有忙其他的?」

  汪若薇抿了抿唇,「沒有。」

  「如果只是蘭生的工作,怎麼可能弄到疲累過度?」一想到那個可能性,他的怒氣又上揚,「忙著跟那個男人約會?」

  懶得回答的汪若薇別過臉去。

  「說!」麥席軍強硬的將她的臉轉回來面對著他。

  「就當作是好了!」她懶得爭辯!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要問個水落石出。

  汪若薇又閉嘴不語。

  「在哪裡認識的?蘭生?」

  汪若薇美眸低垂,擺明無視他的存在。

  「我會查出來的!」麥席軍生氣甩手,「我查得出你晚上在蘭生工作,就查得出那個男人是誰!」

  「沒有那個男人。」她聲若蚊鳴。

  「大聲一點!」

  「沒有那個男人!」一吼完,汪若薇又感到一陣暈眩。

  一看到她身子輕晃,麥席軍怒氣盡失,慌忙攬住她的肩賻,殷殷詢問,「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知道她現在身體不舒服,他何必急於一時趕在此刻逼問她?

  心裡雖然清楚明白,現在不是質問野男人的時機,可他就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衝動!

  管理一個大集團的他,EQ必定高人一等,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他就像極了任性的小朋友,只想將她佔為己有,所有覬覦她的威脅,他迫不及待要在第一時間將其除去!

  汪若薇拉下他友善的手,火大的低喊,「我晚上在蘭生工作,白天忙著學習,學習如何做個好公關,如何在蘭生出類拔萃!雖然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但我現在的業績已經是蘭生排行第十了!」她付出的心力不是沒有收穫的!

  「第十?」麥席軍大為訝異。

  蘭生的每個公關交際手腕都強,新人想將舊人擠下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是在短短幾個月內就踢掉二十幾名老公關,爬上第十名的位置。

  「我每天學語言、學跳舞、學運動、參加各式各樣的課程,還閱讀十份報紙,哪有空去交什麼男朋友!」她小手捏緊了被褥,「我會晚歸,身上會有菸酒跟香水味,都是從蘭生帶回來的!」

  「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清楚?」

  「我懶得講。」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給我戴綠帽,有多生氣?」

  她當然知道!

  他被戴綠帽會生氣,那她呢?被劈腿是否也該生氣?是否也該狠狠的凌虐他?

  不公平!

  他們兩人之間一點都不公平!

  她但願他們能重新來過,但願他們不是在包養的情況下開始這段感情,但願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她或許就不會愛得這麼辛苦,氣惱他另外有女人的同時,也可以大聲咆哮質問,而不是像個龜孫子一樣,不敢直接問他外頭到底還有哪些女人,她又是被排到了第幾位!

  隨著時日更迭,她幾乎快忘了自己當初拚命想進蘭生的原因是什麼了。

  每天看著婉兒窈窕的身影周旋在財大氣粗的大老闆之間,看著酒店門口的前三名業績表,在冠軍位置刺眼的「婉兒」兩字,她腦袋裡充斥的不是趕快賺到錢、將欠款還完、讓兩人地位重新洗牌,而是她要贏過婉兒,她要成為蘭生的NO.1,她要成為麥席軍心裡的NO.1還有only one!

  所以她將時間排得滿滿的,一天僅睡三個小時,每天將神經繃到斷線邊緣,盡其所能的提升自己,才會搞到疲勞過度被送進醫院。

  見她仍是不發一語,麥席軍一屁股坐在床沿,兩手懊喪的捧住腦袋。

  就算沒有那個野男人,她的心還是離他好遠好遠,前一陣子兩人關係和樂的那段時間,現在回憶起來,仿似夢境一場。

  說不定,那真的是場夢。

  是他希冀過甚所作的夢……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才無所不用其極,就連賠掉身體健康也在所不惜?」

  不是這樣的!如果只是為了還他錢,她不會將自己逼迫到這樣的程度,她心裡很清楚。

  麥席軍仰頭重吐了口氣。

  他還是有辦法強制她留下。

  他有太多的籌碼,光是她弟弟在美國的醫藥費用就足以扣住她的一生了——扣住她的身體一生!

  她下次是否會用更激烈的方法來賺更多錢,好速速擺脫他?

  麥席軍的心在發緊、發疼。

  即便有千百個不願,他還是不得不下這個決定。

  他沒有成人之美,但當她暈倒時那椎心刺骨的心慌,他不想再發生一次。

  他沒有自私到寧願她死,也不放她走。

  「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聞言,汪若薇驚愕抬頭。

  「從今天開始,你是自由的了,之前的欠款一筆勾銷,你在蘭生賺的錢負擔若彥現在的復健費用也足夠了,就這樣吧!」

  他毫不留戀的起身,連轉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就會後悔自己最後的決定。

  他決定離棄她了?汪若薇心頭一陣驚慌。

  她因為他在外頭尚有其他女人,而百般激怒他;當他揚言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不會放過她時,她除了憤怒他的自私,卻又暗暗竊喜自己仍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黝黑大手放上門把,房門無聲無息的被拉開——

  眼見他就要走出她的生命,汪若薇不假思索,拉開嗓子喊道:「我在蘭生……我在蘭生這麼拚命努力,只是為了要贏過一個人!」

  麥席軍的步履停滯了。

  「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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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8 00:05:35
第十章

  婉兒?

  麥席軍詫異回頭。

  他會明白她的暗示嗎?明白她早就知道他跟婉兒之間的情事,知道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唯一?

  汪若薇靜睇著他的美眸中有著濃沉的哀傷。

  麥席軍斂眉稍稍思考了會。

  「你想成為蘭生的NO.1?」他記得婉兒一直是蘭生的頭號紅牌。

  汪若薇點點頭。

  「這對你來講有什麼意義?」他不以為汪若薇會是想在酒店業爭一口氣的女孩。

  他是沒搞清楚她的暗示,還是在裝傻?

  通常腳踏多條船的男人都會無所不用其極,不讓女伴們知道其他女人的存在。麥席軍想必也是這樣的想法。汪若薇猜測。

  所以他應該是在裝傻。

  她突然感到一陣心灰意冷,也察覺自己一點都不想他放她自由,反而希望彼此間的牽絆能夠有力些,即使是名鑄劍師所打造出來的利刀也無法將其切開。

  她咬了咬唇,心想不管結局如何,她非得將這事弄清楚不可,她想恨他恨個徹底,這樣她才可以用自己的手將對他的情狠狠斬斷。

  「你跟婉兒很熟。」她使用的是肯定句。

  「是很熟。」麥席軍微挑濃眉。

  她為何突然將婉兒提出來?她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過節嗎?麥席軍不解。

  「因為她也是你的情人之一。」

  「婉兒她……」麥席軍腦中靈光一閃,詫異抬眼。

  他一直到這時,才徹底看清楚她凝視著他的怒眸裡寫著什麼。

  他一直為她的憤怒所蒙蔽,以致於看不到在重重憤怒之下,掩蓋了多少感情。

  她對他的恨早就不是因為他利用金錢強迫她成為他的地下情人,她對他的恨,是因為她對他有多方誤解。

  而他跟婉兒的事也是其中之一。

  他竟然到現在才明白,她早就愛上了他!

  天!他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他剛剛又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要親手放最愛的女人離去了!

  他用力抿緊唇,掩飾因想笑而發顫的唇角。

  「我跟婉兒——」他雙手環胸,以回想的表情清了清喉嚨,「跟你一樣,彼此間有借貸的關係。」

  汪若薇胸中的心臟突然變得沉甸甸,呼吸也變得極為困難。

  「所以你也用金錢逼迫她成為你的地下情人?」他都是用這樣的方法強迫女人的嗎?好差勁!

  逼迫?這個字眼怎麼聽都很刺耳!

  「我沒有逼迫,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麥席軍橫眉冷挑。

  「因為她沒得選擇!」

  「她的確是沒得選擇,但我可有選擇!」

  真是莫名其妙!他本來在察覺她的感情時心中狂喜,想好好跟她聊一聊的,可是講沒幾句,他的怒火又被挑起了。

  這女人就是有引起他火氣的本事!

  「是啊!你有選擇床伴的權利!」

  「你是對我一個禮拜只去你那兒一次感到不平嗎?」

  他在說什麼鬼話?麥席軍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是嫌兩人之間還不夠火爆嗎?居然還持續扇風點火!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她孤枕難眠、寂寞難耐,想找人洩慾嗎?

  「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來!」汪若薇抓起枕頭朝他的方向扔去。「滾!你出去!一輩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她用力過大,手上的點滴針被扯落,裂出傷口。

  麥席軍穩穩接下枕頭,決定舉雙手投降,好好安撫眼前爆怒的小獅子,說清楚講明白他跟婉兒之間的關係。

  汪若薇可沒打算掛上免戰旗,丟完了枕頭,她改丟電話、花瓶……小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拿來當成武器,卻沒想到她一開始丟的枕頭竟然成了麥席軍的盾牌。

  隨著麥席軍越走越近,她心裡怒火越是奔騰。沒了武器,她改用雙腳踢他,用小拳頭揍他。

  這真的是昨天晚上因為疲勞過度而暈倒的女人嗎?面對她大有不打死他不罷休的氣勢,麥席軍歎為觀止。

  短短不過幾步的距離,他一路閃躲她扔過來的武器。

  她每扔一樣,他就彷彿更看到了她的真心。

  直到他終於走到她面前,將大動拳腳的她蠻橫壓制在床,以最近的距離端凝著她氣到飆淚的水眸,他心疼不已的吻掉她眼角的淚,吻上她喋喋咒罵的紅唇——

  「放開我!」她怒喊。

  「我不放!」

  「你不是說要放我自由?」這人說話不算話!

  「我改變主意了。」

  「我不要再當你的地下情人!」她恨瞪他。

  「你要我登報公開關係也行。」他微微笑了。

  她詫異瞠眼,「你要告訴全世界,我是你的地下情人?」

  他的頸子就近在咫尺,她真想一口咬斷他的頸動脈!

  她真會扭曲他的話。麥席軍微笑的唇角扭曲了。

  「你確定這樣的你真的有辦法贏過婉兒,成為蘭生的NO.1?」想當NO.1可得有解語花的本事。

  他在暗指什麼?

  「我不信我贏不過婉兒!」提到那兩個字,她更有氣!

  見她的怒氣轉眼間又升騰,他猜,或許她就只看不透他,因為她也被蒙蔽了,被他們開始這段關係的方式蒙蔽了雙眼,以致於她也看不清他在她身上放的感情有多濃重。

  「婉兒……」他故意拉長尾音,說得慢條斯理,果然身下的女人又是橫眉豎眼。「婉兒從不曾弄錯我跟她的關係。」

  「你是說,我也得跟婉兒一樣,乖乖認分當你的地下情人,才有辦法成為蘭生的NO.1?」

  他終於忍不住歎息了。

  他們之間的牆好高、好厚。

  「拜託你好好的回想,每次你一提到要去蘭生當公關,我有多生氣?」他不給她任何回嘴的機會,繼續說下去,「哪個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去當酒店公關,跟其他男人喝酒、讓其他的男人吃豆腐?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就是要你復學,回去將高中讀完,你不願意,還偷偷摸摸去蘭生上班,你也親眼見識到我知道這件事時有多生氣。你用腦袋想一想,如果我跟婉兒是情人關係,我可能讓她在蘭生當NO.1嗎?」

  麥席軍連珠炮般的控訴讓汪若薇傻了。

  「那你跟婉兒……」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老朋友!她因為投資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是我幫她還的錢,而她選擇來蘭生上班也是出於她的自由意志。她以前就是生意人,自然有她的手腕!誰告訴你我跟她有親密關係的?我連她的嘴都沒親過!」

  「真的?」他們之間沒有關係?

  「廢話!」

  汪若薇垂眼思付了下,「我不相信。」他八成在哄騙她。

  他氣得想宰了她。

  「我叫她來跟你對質!」

  

  露天咖啡座的一角,坐著三名出色的男女,畫面十足十賞心悅目——如果最出色的年輕女子臉部線條能放鬆一點,戴墨鏡的男子令人望而生畏的臉能多點笑容,就是一幅最美麗的畫了。

  「我跟席軍有包養關係?」氣質出眾的婉兒掩嘴輕笑,動作渾然天成,一點都不做作。「是店裡傳出來的吧?」

  「嗯。」汪若薇緊抿的唇角不曾鬆開。

  「麻煩你跟她解釋清楚。」麥席軍不耐的說。

  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他說出他跟婉兒的淵源時,當頭就給他一棒,說她一點都不相信他——她的頭還能安放在她的頸子上,真是個奇跡。

  「解釋?」婉兒一雙精靈的眼在兩人身上滴溜來回,「在我解釋之前,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

  「她是我女——沒有關係?」麥席軍跳起來,「你敢說我們沒有關係?」他一定要扭斷她的頸子!

  婉兒被麥席軍的怒氣嚇了一大跳,身子很明顯的側向一邊。

  「我是自由身了,你說的。」汪若薇不為所動,抬眼迎視。

  她竟然把剛才的戰火延續到這裡來,還拿他曾說過的話堵他?

  要不是他對她的依戀太深,他一定馬上扭頭就走!

  不用他們說明,聰明的婉兒已由短短的三言兩語中猜測出他們的關係了。

  最讓她敬佩不已的是,面對麥席軍可怕的怒容,汪若薇竟然有膽子與他對峙,而且絲毫未露懼意。

  若不是這小姑娘的膽子異於常人,就是她對他有恃無恐。

  「你們不用解釋了,我大概猜到了。」婉兒連忙安撫,「席軍,拜託你坐下來,我會跟薇兒解釋清楚。」他不知道他這個大個子暴怒時有多嚇人嗎?

  麥席軍悻悻然坐下。

  「你剛想說我是你的什麼?」汪若薇似乎不打算繼續婉兒費心維持的和乎假象。

  他那個「女」字出口的時候,她的心漏跳了一下,暗氣自己話撂得太快。

  「既然沒有關係,何必問?」

  「喔。」汪若薇低頭思忖了下,對婉兒說道:「我想我也不用聽你的解釋了,你們是什麼關係,我不必要知道——」

  「女人!女朋友!」麥席軍轉頭低吼,「我要說的是這個!」

  不會吧?!婉兒驚奇的瞪著麥席軍。

  因為實在太過驚訝,她難得失氣質的張大了嘴。

  麥席軍被薇兒給吃得死死的?

  竟然會有這種事?

  酒店界有名的黑面閻羅竟然栽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手上,而且還跟這女孩鬥氣,這比天下紅雨還更令她難以置信。

  聽到他在婉兒面前說她是他的女朋友,這比婉兒說任何解釋的話都來得讓她篤定安心。

  再看婉兒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臉,一直繃著俏臉的汪若薇忽然笑了。

  「婉兒,謝謝你跑這一趟,我都明白了。」她綻開燦爛的笑容。

  她什麼話都還沒說啊!婉兒一臉莫名。

  接著,汪若薇轉頭對麥席軍道:「席軍,我們回家吧!」她率先推椅站起。

  「婉兒還沒有解釋——」

  等等,她剛叫他什麼?

  「席軍,我都已經清楚明白了。」她笑,十分真心的。「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這次他很確定她只叫他「席軍」,而不是像以往,像要故意在兩人之間劃下鴻溝似的連名帶姓叫他。

  「婉兒,謝謝你跑這一趟。」麥席軍丟下千元大鈔,「麻煩你買單。」

  他起身快步跟上汪若薇。「你相信我跟婉兒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吧?」

  「嗯。」汪若薇點點頭。「不過誰知道你外面還有沒有其他女人?」

  「最好我有那個空!」

  她以為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彈個手指就能變出黃金鑽石?

  年紀未到三十的他忙著經營這麼大的集團,常連睡覺的時間都被剝奪,哪有那個空閒去招惹女人!

  他唯一情不自禁招惹上的,就只有她一個。

  汪若薇斜眼睨他。

  「若你有辦法找出其他女人,我就把我的公司全部送給你!」

  這麼大的賭注?

  「好啊!」汪若薇笑道,「等等我們去律師那兒白紙黑字簽下契約。」

  她還當真耶!麥席軍心頭火大。

  「去就去!」誰怕誰啊!「如果你找不到呢?」他是生意人,不可能玩一面倒的賭局。

  男人最重要的事業他都願意拿來賭上了,她的賭注當然也要能最切中他的心。

  「那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

  這會是他最希望的獎品嗎?他的回答將會證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他停步,「你說的!」他贏定了!

  上兆的事業體竟可與她的陪伴放在同一個天秤上,她這才真正的確定她對他而言已是無價。

  對一個女人來說,還有比這更棒的甜言蜜語嗎?

  汪若薇也停步與他面對面,「我說的!」

  她踮起腳尖,兩手勾上他的頸,主動吻上他的唇。

  當紅唇離開,他親眼見到她滿眼的笑。

  「我一直很想告訴你一句話。」只是苦無機會。

  「什麼話?」她大概猜得到是什麼。

  「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

  賓果!「我也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話?」他的心在發顫。

  「我想遵從你的意見,去美國陪若彥兩星期。」

  麥席軍登時臉綠,「好。」他回答得很悶。

  「我會回來的。」

  「嗯。」她敢不回來,他就上美國抓人!

  「謝謝。」她笑,在藕臂鬆離他頸子的時候,淡如清風道,「我也愛你。」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

  汪若薇但笑不語,親暱的抓著他的手臂,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我剛才沒聽清楚。」風聲太強,淹沒了她嬌嫩的嗓音,只隱約聽到什麼我啊你的。

  「我想要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可以確定這不是她剛剛說的話。

  「我想當蘭生的經理。」

  「不行!」麥席軍想都不想就拒絕。

  「我覺得酒店是滿有趣的行業。」汪若薇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下去,「我不是要當公關,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被吃豆腐啦、包養什麼的。我是想經營酒店,讓它能在同業裡成為一個特殊指標,只要一聽到是蘭生出來的公關,想到的不會是猥褻,而是類似對於空姐的欣羨。」

  「你想太多了。」

  「我會先跟在Terry旁邊學習。」

  「不可以!」她以為這是在玩模擬經營遊戲嗎?

  「我會復學,以充實更多的學識。」

  「不可以!」休想他的女人回去酒店那大染缸!

  「你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我剛才說什麼。」汪若薇威脅。

  「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偷偷去吧。」

  汪若薇扔給他一個可比夏陽的燦爛微笑。

  「不行!」麥席軍斬釘截鐵的拒絕。

  汪若薇也不在這當下與他爭辯,她會用行動來證明她的決心,並獲得他的首肯。

  重點是,她不相信她擺不平麥席軍!

  當她擁有了他的愛之後,她就變成史上最無敵的超人,什麼都不怕了!

  一年後,汪若薇果然如她所願成為蘭生酒店的經理,玩起她的經營模擬遊戲,並寫下了屬於她的傳奇……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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