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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浪拍雲】淘寶人生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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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18:58:5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一章  一賭為快一賭為快(四)


其實吳瑞泰也是緬甸一個大家族的成員,和軍方有著很深關係的一個人,自己有好幾座翡翠礦寶石礦和金礦,這次的公盤就有他的不少毛料和寶石。今天過來交易中心就是因為有一些公盤上的事情要處理,正準備回轉的時候,聽說有人要解那兩塊大號的垃圾毛料,讓他突然之間提起點興趣來,想要看看是什麼人買下來那兩塊積壓了很久的垃圾毛料,裏邊又能出來什麼樣的翡翠。

  開始的時候他還站得比較遠,並沒有認出張辰,只是對於這個解石的人比較佩服,能夠從一塊藍寶石原石裏解出二十顆高品級的藍寶石,還把兩塊公認的垃圾毛料解得大漲特漲,這樣的人的確值得讓人佩服。後來張辰摘下眼鏡他才看到,原來就是那天那個年輕人,聽旁邊的人說他還解出過黑色妖姬,不由得對張辰的興趣又更加濃了。於是,等張辰和盧俊義解完了兩塊大號毛料之後,他就自告奮勇的要來參與張辰解石。

  不管是論關係的親疏遠近,還是論個先來後到,吳瑞泰也只能是做澆水的工作。不過他的目的也只是和張辰拉近關係,而且他也不太相信張辰還能夠再解出什麼超級大漲,畢竟已經解出那樣兩塊超級翡翠,如果再有極品的翡翠出來,那這運氣可就有些太妖孽了。

  也許他就是有這個命吧,今天要解的毛料都是張辰精挑細選出來的,因為要給琳琅?艾利娜造勢,張辰挑出來的都是會超級大漲的毛料。今天張辰標下了十塊毛料,除了那兩塊大號毛料,還有兩塊是頂級的鐵龍生和墨翠,剩餘的六塊全都是玻璃種,並且還有頂級的顏色和從未見過的顏色。也可以說,張辰、盧俊義和他吳瑞泰從今天就要被寫入翡翠歷史了,以後在翡翠圈子裏的人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

  吳瑞泰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張辰看了看臺子上的毛料,再次戴起眼鏡,架刀就開始切下去。因為要給公司造勢,張辰也就一點也不客氣,每一刀都下得恰到好處,這種嫺熟和膽大細心,讓相熟的盧俊義和一邊的吳瑞泰都在心裏暗暗吃驚,這分明就是一個老手嘛,沒有相當的經驗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

  盧俊義對張辰的學習能力還是有些瞭解的,也知道這小子是個怪胎,不能以看常人的眼光來衡量他,還有在騰沖解出黑色妖姬的現實,也讓他對張辰賭石的能力很認同。可吳瑞泰就不一樣了,他和張辰也就只見過一次,也沒有聊過幾句話,可以說對張辰沒有任何瞭解,現在看著張辰解石,就像一個浸淫此道幾十年的老手一樣,動作標準而且乾脆俐落,下刀果斷迅速又十分到位。一塊毛料在他手下好像就是完全暴露的一樣,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疑惑的地方,這也讓他想到了一個中國成語“庖丁解牛”。

  張辰一共切了七刀,毛料的外皮就已經被全部去掉了,只剩下一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白霧,透出一絲淡淡綠色的翡翠。看著白霧下面那一抹抹綠意,吳瑞泰知道,這塊毛料又漲了,而且漲得很厲害。

  圍觀的人群此刻都顧不得議論這綠色會是哪種綠,他們早就給張辰的手法震憾了。沒有一刀是多餘的,每一刀都剛剛好地下到了最合適的地方,也沒有破壞掉裏邊翡翠的任何一處,這得要多深厚的功底啊。

  張辰拿起砂輪,要接著擦掉那層白霧,在砂輪打磨機的“呲呲”聲中,白霧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透亮的綠色。

  “玻璃種蘋果綠,張辰,你小子可真行啊,又一塊玻璃種,我都快要嫉妒你了。”盧俊義第一個打破了除砂輪機以外的沉靜。

  另一邊的吳瑞泰也一樣沒想到,張辰居然在兩次大漲之後還能解出玻璃種,這也有點太神奇了吧,也許承經大師說的是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佛祖的使者。笑道:“張先生,真是恭喜啊,又一次大漲。您今天所取得這樣的戰績,實在是吳某平生僅見,佩服,佩服。”

  張辰把解出來的翡翠交給身後的丁志強,又對寧琳琅笑了笑,轉回頭和吳瑞泰笑道:“吳先生您過獎了,不過是運氣好一些而已,這樣的運氣別人趕上了也一樣能夠做到,甚至會比我做得更好,也許還是您給我帶來的好運呢。”

  張辰這樣的謙虛,讓吳瑞泰更加的有好感,果然是有些道行的人,難怪就連大金寺的承經大師都要說他是佛祖的使者呢,還真是不一般啊。

  圍觀的人群再次沸騰了,連著三塊毛料都是大漲,而且還是超級大漲,這可是極難遇到的事情。剛開始人們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都想看看那兩塊垃圾毛料會解出什麼東西來,可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解出了兩塊超級翡翠。現在第三塊表現一般的毛料又解出了玻璃種,不論是出材的比率,還是翡翠的成色,都大大地超乎尋常。

  電視臺的記者也一直關注著張辰,讓攝像師不要停下來,把這次解石的全過程都統統拍下來,張辰的表現越好,運氣越妖孽,這則新聞的精彩程度就越高,搞不好還能做一期賭石暴漲的專題呢。

  那位花襯衫也徹底沒聲音啞火了,他的內心也是鬱悶到了極點,每一次提前給出的評價都會讓他大大的掉面子。張辰好像就是專門來給他難堪的,只要他開口,就會被接下來的現實回敬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有了之前的惡語相加,和他對張辰的不滿,又讓他沒臉也不甘心站到讚賞張辰的立場上,只好選擇不再開口說話,改為在心裏默默地詛咒張辰接下來倒大黴。

  這時候張辰又把一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台板上,這塊毛料並不大,也就是三十多公斤的樣子,表現一樣不是很起眼。但是沒有人會再小看這塊不起眼的毛料,前面的三次大漲可都是不起眼甚至垃圾表現的毛料,現在人們討論的內容,已經從會漲還是會垮轉移到會漲到什麼程度了。

  依然是沒有讓大家失望,張辰的第一刀下去之後,切面被吳瑞泰手裏的水管一沖,露出了一幕濃濃的綠色來。站在前排的觀眾已經有人看出來了,對後邊的人說道:“又漲了,比剛才的色還好,這回是陽綠啊,我看種好像也不錯,最少也應該是冰種的。”

  吳瑞泰和盧俊義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露出來的翡翠,而且還看得很清楚,他們都有點接受不過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高級翡翠紮堆兒的往這裏跑,還有天理嗎?

  十幾分鐘後,張辰再次開始拿起砂輪打磨,翡翠的表面還有一些很薄的白霧,他打磨得也很小心。這次露出來的翡翠帶給盧俊義和吳瑞泰的依然是深深的震憾,雖然他們也是被震撼的不輕,但程度卻也應為前邊的幾次大漲而降低了不少。看著眼前這塊足足有三立方分米大小的熒露玻璃種陽綠翡翠,兩人心裏都在想同一個問題,張辰到底是不是人,為什麼他會有這樣非人類的妖孽表現。

  人群中的熱議不再細表,且說張辰和盧吳兩人在眾人依然沉浸在熒露玻璃種所帶來的震憾中的時候,把第五快毛料固定在瞭解石機台板上,準備再次下刀。

  這就是那塊有兩個人競過價的黃黑色水翻沙皮殼毛料,周身密佈不少蜿蜒曲折的沙洞,表現太一般,可賭性也不大。

  吳瑞泰看著眼前這塊毛料,心裏就在想,張辰今天解出來的所有翡翠都是超級大漲,這之中沒有一塊毛料是表現好的,都是一些不起眼或者表現很差的毛料,可偏偏每一塊毛料都有著不俗的內在,他到底是怎樣去判斷一塊毛料的內在的。

  吳瑞泰出身於緬甸翡翠世家,也是一個翡翠迷,收藏了不少的翡翠,對於賭石也算得上比較精通了。打小就開始接觸賭石,解石更是家常便飯,平時在礦場遇到表現不錯的毛料,也都會親自去解一下,如果能解出好的翡翠就會收藏起來。他解過的毛料數以萬計,也請教過很多的賭石高手,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張辰這樣的人,看毛料的角度和別人大不相同,並不以大眾通用的經驗為判斷標準,也算是個奇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麼為判斷標準的,但又不能問人家,這是屬於一個人的機密,正所謂國之利器不可示人,個人的獨門絕技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塊毛料並不大,只有二十來公斤,也就七八個立方分米,第一刀很快就切下來了。吳瑞泰也一直在用手裏的水管給刀片降溫,在切掉的皮層落地的同時,切面也就露了出來。

  切面上是一層黑霧,還無法看到霧層下面的東西,不過這黑色卻不是太好的兆頭。這也是張辰今天第一次一刀下去沒有見到綠色,哪怕是有白霧也好啊,白霧下面往往就是翡翠,可黑霧下面就很不少說了。

  就連在外邊圍觀的花襯衫,見到這片濃黑如墨的霧層之後,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喜色,眼看著這個解石的傢伙就要倒楣了,他心裏美滋滋的,真是無比的滋潤。讓你再給我難看,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啊,還不是一樣會垮,終於可以報仇了,風水輪流轉啊,等下非要好好奚落奚落他,出出心裏這可惡氣。

  盧俊義和吳瑞泰看到這片黑霧,心裏都是“咯噔”的一下,暗道:這下要壞啊,這一大片的黑,九成以上是把裏邊的綠全都吃掉了。

  吳瑞泰雖然也是擔心,卻不好說出什麼喪氣的話來;盧俊義和張辰的關係卻沒得說,他們之間可不計較這些,帶著點擔憂道:“老弟,這下怕是不好啊,這麼大一片下去,裏邊怕是有變化啊。”

  張辰笑了笑,又看看吳瑞泰,問道:“吳先生,您接觸的特殊情況一定比我多,您怎麼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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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19:01: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二章  一賭為快一賭為快(五)


吳瑞泰見張辰還能這麼輕鬆,不是很擔心的樣子,對他的這份鎮定也是另眼相看,既然人家主動問了,那就是不在乎這些,就道:“張先生,這個我也不大說得好,但是這樣的黑的確不是好現象,畢竟是散的太厲害了啊。”

  張辰呵呵笑了一聲,看著切面對他們說道:“吳先生,盧哥,你們是不是看這片黑色其濃如墨,認為他會滲進去很深呢?沒錯,的確是很深,但是這並不是壞事,因為這片黑是一片活黑。”

  “活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活黑和死黑能夠分辨出來嗎?”盧俊義對張辰的話有些不太明白,他知道張辰的能力出眾,可沒想過他連活黑和死黑都能分辨出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吳瑞泰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他見過不少的黑霧,可從來沒有分清過死黑和活黑,他也想知道知道張辰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神奇了一點。

  張辰搖了搖頭,活黑和死黑的確是有區別的,他也是通過意念力才知道,但是找到問題之後就很容易看出來,下次再遇到黑霧,他一樣還得靠著意念力的幫助去確定,單靠眼力目前還做不到萬無一失。所以,即使告訴了他們,再次見到的時候他們一樣分辨不出來,索性忽悠他們就算了。

  釋放出意念力,對切面做了一點輕微的破壞,但是不經他指點卻又看不出來,接著對二人笑道:“吳先生,盧哥,你們來看,這片黑是成擴散狀的,而不是向內集中。這樣的黑會讓裏邊的綠隨著它走出來,這就是所謂的‘綠靠黑生’,反之就是吃綠的死黑。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些黑就沒辦法看出來,但是,遇到黑總不全是壞事。對於賭石來說,樂觀的心態也很重要,死黑雖然吃綠,但不能讓它把人的心態也吃了。”

  “張先生,吳某是真的服了。你不但看毛料看得准,還能在這裏邊看出道理來,雖然是賭石,但是把賭字拿出去之後,的確能夠再進一步,句句禪機啊。”吳瑞泰仔細看過了切面,果然是有不同,對於張辰的這番道理也深以為然。

  盧俊義也是徹底服了張辰,不單是能夠在賭石上玩出門道來,還能把這件看似複雜的事看穿看透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遇到了表現不好的毛料,都會習慣性的產生一種排斥,用之前的經驗去斷定裏邊不會有好內在,而忘記去觀察毛料還會不會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同樣的問題遇到幾次之後,就會形成一種自以為的經驗,不再去探尋可能發生的變化;在反常的事情出現之後,就會歸結為運氣,這已經是賭徒的心理了,實在要不得。如果能夠把賭這個字拋開,用專研的態度去找出問題的根源,自然就會發現更多以前所不知曉的秘密,看來認真的態度也是一項技能啊。

  張辰雖然沒有實打實的告訴兩人事情的真像,甚至還忽悠了他們一把,但是這個道理確是真的,賭性太重的人勢必會把很多事情歸到運氣的好壞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其實,只要把賭的部分剔出去,就只剩下研究的部分,自然就離真像更近了一步,這個說法放倒賭石上面,那就是離毛料裏邊的翡翠更近了一步。

  法不傳六耳,這可都是很寶貴的知識,是以三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壓的比較低。圍觀的人群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不過絕大多數人都一致認為這塊毛料要垮,三人之間的談話也被認為是對解垮之後的議論。

  眾人心理都生氣一種遺憾和惋惜,看來誰也不能總是一帆風順,這麼好的一個局面,眼看著就被生生掐斷了,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好運氣也用的差不多了。

  寧琳琅也有些擔心張辰,師兄從來沒有失敗過,如果這次解垮了會不會受到打擊呢,他的自信心會不會有動搖呢。帶著濃濃的不忍,走上前去安慰張辰,道:“師兄,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嗎,你也別太在意,神仙難斷寸玉,你的表現已經是最棒的了,我永遠都為師兄驕傲。”

  張辰能夠感到寧琳琅話語裏深深的擔憂,此時真想抱著她好好的吻上一氣,他手上有灰塵和泥漿,不能碰寧琳琅,就笑著說道:“傻丫頭,誰說有問題了,我們只是在研究這塊毛料的表現而已,師兄什麼時候失敗過,你要對師兄有信心嘛,這裏邊將會是一塊頂級翡翠。”

  安撫了寧琳琅,張辰繼續解石,這下盧俊義和吳瑞泰也信心大增,臉上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擔心,反而換上了期待的神色。

  觀眾們也明顯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難到這其中還有什麼說法不成嗎,剛剛還愁雲慘霧的,不大工夫就全都陽光明媚了,實在想不通。

  電視臺的攝像機依然運轉著,記者雖然不懂賭石,但是看剛才吳瑞泰和另一個助手的表情就知道,明顯就是情況不大妙的樣子。可是在張辰和兩人做了交流之後,他們那種凝重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看來這個毛料主人還真是有點能耐。

  張辰是誰他並不知道,但是他認得吳瑞泰啊,那可是大人物,緬甸的吳氏家族在軍政商三界都很牛勢,這次的公盤其實就是軍方的一次公盤,吳瑞泰就是代表家族來參加的。他在緬甸的翡翠行業是很有名氣的,也是一個賭石行的高手,以他這樣的高手都要給這個人做助手,而且好像很尊敬的樣子,這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很快,這塊毛料的皮層就全部切掉了,剩下一個不是很規則的黑色長方體,差不多兩個立方分米的樣子。張辰抬起刀片,換上了砂輪開始擦那些黑色的霧層,霧層很薄,略一打磨就露出了裏邊的顏色。

  雖然擦面還沒有很大,但是並不妨礙盧吳兩人看到下面的顏色,一抹極其濃豔的綠色。那綠色就像是盛夏的樹蔭,讓人看一眼就會產生清新和舒暢的感覺,濃而不膩,豔而不妖,正是所有綠色中最正的那種,沒錯,就是帝王綠。

  吳瑞泰看著這起死回生的綠色,腦海裏卻出現了承經大師的那句話“他是佛祖的使者”,是啊,如果不是佛祖的使者,又有誰能夠做到這樣呢。執最古老的禮儀敬拜佛祖,標下所有人都棄之如敝屣的毛料,並且從中解出超級翡翠,這一切仿佛提前安排好了一樣,除了佛祖的大能,又有誰能夠做到呢。他現在越發的對張辰有些恭敬了,都在想是不是要把張辰請回到家裏去,讓家裏的那些長輩和軍政商界的人物都見見這位佛祖的使者,……。

  就他琢磨的這陣兒功夫,張辰已經把霧層擦掉一半多了,細膩而透亮的翡翠也衝破黑霧的包裹鑽了出來。這下盧俊義也呆住了,張辰今天是被玉神附身了嗎,怎麼連連暴漲啊,從第一塊的巨型翡翠,到後來的祖母綠一種三色,接著就是玻璃種蘋果綠和陽綠的熒露玻璃種,現在又解出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這,這不會是幻覺吧?

  用手背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臉,並沒有麻木的感覺,又揉了揉眼鏡,果然有一點酸困,眼珠子在裏邊轉了幾圈之後,睜開眼睛一看,還是玻璃種帝王綠。太神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解了五塊毛料,就有四塊出了玻璃種,另一塊油青種的還是巨型超級翡翠,太妖孽了吧,哪兒說理去啊。

  盧吳二人對於張辰已經是完全的無語了,接下來就同時看向最後那塊還沒有解的毛料,這塊該不會也出玻璃種吧,都已經帝王綠了,難倒還不夠嗎?

  看著那塊毛料,兩個人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這塊毛料上有一條大大的裂,而且還延伸了進去,還有一頭出現了糟糕的蟹爪綹,泛著灰藍色,表現算得上差到一定程度了。可是兩人現在誰都不會小看這塊表現差勁的毛料,按照張辰一貫的表現,越是表現垃圾的毛料,他越是能解出超級大漲來,甚至是驚天大漲。

  到了這個時候,兩人甚至還對這塊表現很差勁的毛料很是有些期待,期待著這塊毛料在張辰的手裏再次上演起死回生的大逆轉,今天的解石已經在很大程度上顛覆了兩人對於賭石的理解,甚至開始有些懷疑,之前所奉行的一些老輩人傳下來的相玉知識和經驗,那些還是正確的嗎?

  “我的天呐,玻璃種帝王綠,今兒是咋的啦,玉皇大帝家裏玻璃打碎了嗎,要不這小夥子怎麼就和玻璃種卯上了呢?”觀眾中有人嚷嚷了一句,也讓所有人知道裏邊又解出一塊玻璃種翡翠,還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亂,完全哄亂了,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在一天之內解出四塊玻璃種的,而且還是一塊比一塊高級,給別人留條活路好不好,難道說從此以後玻璃種就要開始不稀罕了嗎。

  有關注張辰的人就問了:“這解石的小夥子是什麼人啊,也太牛了點吧,會不會是什麼翡翠世家的子弟啊?”

  旁邊一位見多識廣的緬甸公盤老玩家答道:“這小夥子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那邊拿著水管子給他打下手的那位我倒是知道,他就是緬甸的翡翠礦場大戶吳瑞泰,他們家族可是緬甸最有實力的家族之一。不過這個小夥子不像是緬甸本地人,我看著倒像是國內來的,另一位給他打下手的好像就是天美珠寶的少東家,他們應該是一起的吧。”

  這會兒,最難受的就是那位花襯衫了,早想好了一大堆的說辭,想要趁著張辰解垮的機會說出來,好好羞辱羞辱他。居然解出這麼多高品質翡翠,讓我跌盡了臉面,簡直就是不可饒恕嘛。

  誰知道等來的不是解垮,而是再一次的超級大漲,幸虧那些話剛剛沒有一時嘴快說出來,否則現在更跌面子,可心裏的怒恨和怨氣卻越積越盛,真是快要給他氣死了,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怎麼這麼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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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19:04: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三章  一賭為快一賭為快(六)


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張辰把最後一塊毛料搬上瞭解石機台板。固定好毛料,此時張辰的心裏才有了一絲的激動,之前不論解出了什麼樣的翡翠,都是人們所共知的種和色,沒什麼值得稀罕的。張辰對一些熟知的極品翡翠已經有些麻木了,之前他就曾經一天之內解出過十四塊玻璃種,一塊龍石種和一塊極品鐵龍生。

  而且張辰能夠看到毛料的內部,找到最好的毛料根本就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這和打遊戲時候開外掛虐別人一樣,於他而言沒有什麼值得激動的。

  倒是眼前這塊毛料讓他有些興奮,這塊毛料裏邊的翡翠顏色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點像藍色,但又不是那些海藍或者藍精靈之類的顏色,更有點像是雨後晴空的那種天青色,和家裏那幾件柴窯瓷器的釉色很是相像,也是略微有一點珠光的樣子。

  張辰沒有在任何文字記載中見到過對這樣一種顏色翡翠的描述,這塊翡翠應該是史上首次出現,這塊翡翠解出來,必定會引起轟動,這才是值得讓他興奮的。

  有了剛才和張辰的交流,吳瑞泰也從感覺上和張辰走進了不少,這時候看見張辰臉上露著笑意,正在輕輕的撫摸著這塊毛料,眼神中滿是欣賞的喜悅。就知道張辰對這塊毛料一定很是看重,就想搞個明白,問道:“張先生,看來您對這塊毛料是很欣賞啊,吳某眼拙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您能給我們說說嗎?”

  張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邊的盧俊義,後者的臉上也滿是疑惑,索性再給他們說說吧,這樣的毛料只要細心觀察,就不難發現,別搞得跟自己喜歡掖著藏著似的。

  回頭又看了看寧琳琅,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少了這個丫頭的份兒,把她叫過來說道:“琳琅,這塊毛料很有些怪異,也許就是一個大大的驚喜,你也來參與一下吧。”

  甯琳琅對張辰自然是言聽計從,她知道張辰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對她有壞處,現在要她一起解石,應該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四個人站在毛料前面,張辰指著毛料上的那道裂說道:“你們看這塊毛料,乍一看,表現真的很糟糕,這裏的一條大裂有延伸進去的意思,而另一端則是很討厭的蟹爪綹,這樣的毛料按理說應該是最差的了。那麼我們再來仔細觀察一下,這條大裂出現在整塊毛料大約三分之一處,這並不是大問題;反而是裂的邊上很有意思,你們看三分之二的這一邊,這裏是不是有些像毛針松花,其實這應該就是毛針松花。”

  三人都仔細看了看裂口處,果然是有些像從裏往外翻的毛針松花的表現,如果真的是毛針松花,那麼這可是出高綠的兆頭啊。

  張辰又指著三分之二這一端的頂上說道:“這些蟹爪綹也的確是讓人噁心,但是這些蟹爪綹的裏邊和周圍也一樣是那些毛針松花。而且你們看這塊毛料的皮殼,看似很粗糙的樣子,但是你仔細觀察之後就會發現,這並不是因為粗糙,而是毛料內部的物質外滲而造成的。”

  等三人都仔細看過之後,張辰接著道:“毛針松花是出高綠的表現,但是這塊毛料上邊的毛針松花卻不是黃色或者綠色的,而是這種很奇怪的灰藍色;因為有這樣的怪異松花再結合毛料皮殼上內部物質外滲的表現,所以,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塊特殊的變異毛料,它的內部曾經自我生長過,以至於這邊被撐出一道大裂。而這道大裂的出現,也停止了毛料內部的變異,裏邊翡翠的生長也就隨之停止了。”

  張辰頓了一頓,又道:“這塊毛料十有八九會出翡翠,而裏邊的翡翠也應該是比較特殊的品種,具體是什麼樣還不好說,但是應該會有一個驚喜吧。”

  說完就看了看那塊毛料,在上面畫了一條線,拉過寧琳琅的手,說道:“琳琅,你來切第一刀,別緊張,師兄抓著你的手幫你用力。”

  寧琳琅依言把手握在刀片的手柄上,她知道師兄是要讓她做第一個切開這塊毛料的人,如果這塊毛料真的如師兄所說,那她就將是創造這個歷史的第一人。這樣的榮譽他都願意讓給自己,足以證明師兄對自己的寵愛,這個男人還真是沒有找錯呢,太幸福了嘛。小手被師兄握住,感覺從他手心裏傳來的那一陣陣溫暖,心裏也變得好甜蜜。

  張辰把眼鏡摘下來,給甯琳琅戴上,告訴她不要緊張,眼睛看著刀片切下去的位置就可以了。等到切通之後,就可以看看切面上的情況,然後就握緊她的手,把刀片壓了下去。

  “嚓,嚓,嚓”的聲音隨之傳來,伴著刀片的飛速轉動,帶出了無數細小的碎石顆粒。甯琳琅依照張辰的話,盯著刀片切下去的地方觀察著,盧俊義在一旁幫忙穩固著毛料,吳瑞泰手裏的水管對著切口和刀片澆著,張辰握著寧琳琅的手緩緩用力,把刀片一寸寸地壓進毛料裏邊去。

  四個人四種姿勢,但心裏卻都是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塊毛料裏邊的內容。張辰早就知道裏邊的情況,其他三人則是在想著裏邊的翡翠會是一塊如何特殊的品種。

  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一些圍觀的人也都站了三個多鐘頭,兩腿多多少少都有些酸困,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走開,或者找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今天下午的這場解石實在是太精彩了,眼瞅著最後一塊毛料就要被解開了,而且看幾個人剛才的樣子,應該是對這塊毛料很看重,如果沒有搞錯,這應該是今天這場解石的最高潮部分。交易大廳裏的明標也已經結束,聽到這邊的消息都跑來圍觀了,現在現場圍了有五六百人,走開一下就怕再進不來了,誰也不願意錯過最後的精彩,哪怕是想要如廁,也都想儘量忍一忍,看完了再去解決個人問題。

  圍觀人群中也有不少賭石高手,但是還沒有誰能夠在一下午的時間裏就連著解出四塊玻璃種來,就是在歷史上好像也沒有人做到。而且一共解了五塊毛料,就連著五塊大漲,到了現在居然出了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幾率啊,一下午的時間大漲率百分之百,出玻璃種的比率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八十,還有誰能做到這樣嗎。

  其中一些發現這個細節的人就開始相互討論了,“這年輕人以前也沒見過啊,應該是這次公盤才出現的吧,到底是誰家培養出來的高手啊。你們發現沒有,這個年輕人今天所解的毛料沒有一塊是上好表現的,甚至有幾塊都是很糟糕的表現,這也太厲害了吧。”

  在他說話的時候,電視臺又來了一台攝像機,並且把鏡頭對準了他,剛剛的那段話已經讓攝像師拍下來了。這是那位元記者的主意,只是拍攝解石現場的畫面還不夠,如果能夠把現場圍觀人群的交談和看到連連暴漲的反應以及評論都收集起來,那絕對能夠製作出一期漂亮的新聞紀錄片。

  另一位就說了:“不是說之前還有人見到他在騰沖解出了一塊烏雞種的黑色妖姬嗎,那才是真正百年不得一見的好寶貝,比剛才那塊玻璃種帝王綠還要罕見呢。還有,就是今天開始的時候,還解了一塊藍寶石原石,有這麼大個兒,裏邊解出二十顆星光藍寶石,還有三顆都是比較大的,聽說都超過一百克拉了。”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塊原石的大小。

  一個路人甲這時候正好剛剛擠過來,也是參與兩人的討論,說道:“兩位,我知道他在騰沖的事情,他在騰沖一共解了三塊石頭,有兩塊是冰種的,還有一塊是烏雞種的黑色妖姬,是他從別人那兒買下的廢料裏邊解出來的,我可是見著了,那黑的漂亮啊,黑瑪瑙黑珍珠什麼的都遠不能比,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第一個說話的路人乙道:“你有眼福啊,那種東西可極其罕見的,你給我們說說,讓我們也瞭解瞭解啊。”

  路人甲笑著道:“行啊,我給你們說啊,那塊翡翠有大概兩個立方分米多一些,乍看像是一塊墨翠,可是又比墨翠多了一些光澤,特別柔和的那種,就像是活的一樣,不是墨翠那種略微有些朦朧的感覺……”

  之前交談著的那位路人丙聽了也有些羡慕,就說道:“真想認識一下這位元,那邊都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吧,咱們蹭過去問問唄。”

  三個人就擠過去到了崔正男他們身後,路人甲看了看崔正男他們,這幾個傢伙太壯實了,有點不大敢和他們說話,就瞄了旁邊的幾位賭石師傅,看著還像是好說話的。

  就拍了拍其中一個賭石師傅的胳膊,等對方回頭看他的時候,就問道:“這位大哥,您好啊。我們哥兒幾個都對正在解石的這位很感興趣,你們應該是一起的吧,勞煩您給我們哥兒幾個講講,行嗎?”

  這幾個賭石師傅現在對張辰那絕對是佩服到極點了,也都為能在琳琅?艾利娜工作為榮,也對能夠跟著張辰這樣的高手老闆而驕傲。這幾位雖然賭石上還沒有很大的名氣,但是做人可都不差,現在有人打聽老闆的事情,就知道這是一個宣傳公司的機會,當然是要毫不客氣地誇耀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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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19:07: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四章  一賭為快一賭為快(七)


最先開口說話的賭石師傅是最年青的一位,也沒看一直跟著的電視臺工作人員,笑著對三人道:“這位年輕的高手就是我們琳琅?艾利娜珠寶公司的老闆,這次是來採購原材料的,你們都覺得今天的解石精彩吧,是不是也覺得這些個翡翠都很漂亮啊,其實這都不算什麼,真正最漂亮的那種翡翠現在就在我們老闆家裏擺著呢。”

  “這還不算什麼?你這也有點誇張了吧,我知道你們老闆解出過黑色妖姬,我當時就在現場呢,可是今天這塊玻璃種帝王綠也是頂級翡翠啊,而且今天他可是解出四塊玻璃種了,另外還有一塊是一色三種的祖母綠,那塊黑色妖姬怕就沒那麼耀眼了吧。”路人甲覺得這位賭石師傅的話有些浮誇了。

  另外一位賭石師傅也是很精靈的人,就轉身接著路人甲的話道:“這位看來也是懂行的人啊,可是你還沒有懂到家,玻璃種帝王綠是頂級翡翠不錯,可它不是還沒頂天呢嗎。得,今兒就給你增點兒知識,最頂級的翡翠不是黑色妖姬,也不是玻璃種帝王綠,而是叫做龍石種。”

  “龍石種?還真是沒聽說過,您給說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翡翠吧。”龍石種的確是極其難遇的,路人乙雖然比較懂行,但是還沒有達到高手的行列。

  一開始和他們說話的賭石師傅就說道:“龍石種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頂級料子,比之黑色妖姬也不容易一點,但是其寒種寒色的質地卻要比黑色妖姬這些高上一級。即使是玻璃種的翡翠,也會有色根在裏邊,否則不足以成色;而龍石種確是先天成色的,不但有玻璃種翡翠的透亮,還有一種有如螢光一般的本色光芒,螢光玻璃種就有那麼點意思,但還是差了不少。龍石種的翡翠,細膩如絲綢,溫潤如瓊漿,水頭有一種飽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感覺。自從在我們老闆那裏見過了龍石種,一般的玻璃種已經很難再讓我提起興趣了,今天也就那兩塊巨型翡翠和那塊帝王綠還能入得了眼,其他也都一般。”

  另一位賭石師傅搖搖頭,對他說道:“你說的也不全對,我認為有一種情況下玻璃種翡翠還是能和龍石種一較高下的。你忘記了嗎,把玻璃種的帝王綠、紫眼睛、藍精靈、血美人、富貴橙、雞油黃和黑色妖姬搭在一起,氣勢上一點也不比龍石種差啊。不過這七種頂級翡翠湊在一起就要比龍石種更難得了,光是這份難得,就不比龍石種差。”

  這時候又湊過來一個路人丁:“這位大哥,您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啊。你要說龍石種是最好的翡翠,我還真信你,可是你說把七種頂級翡翠湊在一起,那怎麼可能呢,從來沒有過的事吧。”

  兩個賭石師傅就同時笑了,笑得讓路人甲乙丙丁都有些搞不明白咋回事,一個賭石師傅就說了:“你沒見過不代表我沒見過啊,我們老闆就曾經在一天裏解出過赤、橙、黃、綠、藍、紫和無色等七塊頂級玻璃種,我們也曾經把其中六塊有色的頂級翡翠還有黑色妖姬擺在一起和龍石種對比過,那氣勢真的是一點都不差。不只這個,我們老闆手裏的頂級翡翠多著呢,看見那美女了嗎,她就是我們老闆的未婚妻,她的那一套首飾就是七種頂級翡翠打造的,紫眼睛的耳墜,血美人的項鏈和黑色妖姬的吊墜,雞油黃和藍精靈的釧子,還有帝王綠和富貴橙的戒指……”

  四個人聽了賭石師傅的話,都磚頭向寧琳琅看去,因為寧琳琅還在參與解石,只能看到脖子後邊隱隱露出的一抹血紅色,和兩隻手腕處的嫩黃色和幽藍色,因為距離並不遠,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是真正的好翡翠。這時候心裏就有些感慨了,看看人家,怎麼玻璃種翡翠就跟排著隊到他們家報到一樣啊,怪不得能一下午解出這麼些玻璃種呢,感情人家和玻璃種有緣啊。

  這時候,毛料已經解得差不多了,盧俊義和吳瑞泰也都分別切了一刀。只剩下最後的打磨工作,這就要張辰自己來了,這個活兒也只有自己上張辰才最放心,這一塊的顏色是從沒出現過的,堪稱稀世之寶,他可不想有一點點損壞,必須得由他在意念力的幫助下細細地打磨出來才行。

  在寧琳琅的第一刀下去的時候,切面上就已經露出一片灰藍色的霧層,而那塊切掉的部分上,居然是和外殼表現的成分一樣的物質,只不過內裏的密度要大一些,應該是擠壓所至的,皮層則是不到一釐米的薄薄一層,也已經泛了灰色。幾個人看了看,都對張辰先前的判斷由衷佩服,果然是從內部滲出去的,對於這塊毛料的內在,也有了更多的期盼。連霧層都出來了,現在他們已經認定裏邊一定有翡翠,而且應該是一塊特殊的翡翠,這種感覺也讓他們都有了一絲莫名的興奮。

  圍觀的人不知道裏邊的人在想什麼,由於顏色很相近,也看不出切面上是霧層,都以為還是毛料的石層呢。不過有了剛才解出玻璃種帝王綠的參照,現在看到張辰拿起砂輪機,也都知道很快就會有一塊翡翠出現了,大家都在猜測將會是一塊怎樣的翡翠。

  跟平時差不多等待的過程,在這個時候就變得很漫長,甚至有些難熬了。有些圍觀的人明明能夠看得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腳尖,還伸長著脖子,可見其內心的焦急程度。

  終於,張辰把一部分霧層擦掉了,距離最近的寧琳琅三人已經看到了露出來的翡翠顏色,的確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顏色。吳瑞泰和盧俊義對視了一眼,臉上又同時露出了笑容,這種笑是對這塊翡翠的欣喜,以及對張辰的嘆服。

  圍觀的人們也看到了盧吳兩人的笑容,就知道已經有結果了,而且肯定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但他們實在是看不出張辰手裏那塊毛料的變化,也只能繼續等待著。

  唯一面色有變的就是那位一直拍攝張辰解石的攝像師,這時候他正在給張辰手裏的毛料做特寫,恰好通過鏡頭看到了擦出來的那一塊,那種顏色和毛料的石層顏色混在一起很難分辨,但是那透亮的質地卻證實了露出來的部分絕對是一塊翡翠。

  張辰繼續打磨了十幾分鐘,整塊翡翠終於得見天日了。這是一塊五個立方分米大小的翡翠,通體透亮,沒有一絲雜質,雖然是一種從沒見過的顏色,但是色澤卻很正,沒有一絲一毫的邪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散發出一道道珠寶般璀璨的光芒,是漂亮到極致的一種顏色。

  攝像師自從剛才給毛料做特寫開始,鏡頭就沒有離開過,一直跟著張辰的動作,現在的鏡頭也是對著張辰手上的這塊翡翠,現在正張大著嘴巴在鏡頭後面發愣呢。他拍攝翡翠公盤已經有好幾年了,自己也成了一個翡翠愛好者,關於翡翠的知識學習了不少,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種顏色的翡翠,只是知道這塊翡翠是一塊玻璃種。

  盧俊義和吳瑞泰交流了半天,確定兩人都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翡翠;盧俊義涉足珠寶行業二十年,現在卻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顏色;吳瑞泰看遍了緬甸翡翠的歷史記載,也是一樣沒有見過有文字記載。這應該就是史上第一塊這種顏色的翡翠了,還是無暇透明的玻璃種,稀世珍品啊。

  盧俊義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張辰道:“張辰,你還記不記得你家裏的那幾件柴窯瓷啊,你看這顏色像不像那個,‘雨過天晴雲破處,者般顏色做將來。’,而且這塊翡翠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珠寶光澤,真的是很像啊,幾乎是一摸一樣了。”

  吳瑞泰是沒見過柴窯瓷器的,但是以他對翡翠的瞭解,這塊翡翠絕對是前無古人的,也就是說,張辰是第一個發現這種翡翠的人,笑著對張辰道:“張先生,您是第一位發現這種翡翠的人,按照慣例,您應該給這塊翡翠的顏色定一個名字。”

  看了看甯琳琅滿是小星星的眼神,張辰略微想了一想,自己的確是第一個發現這種翡翠的人,那就來給他起個名字吧,笑道:“的確如盧哥所說,這種顏色無限接近于柴窯瓷,既然是這樣,那就用形容柴窯瓷的顏色來定義好了,雨過天晴雲破處,就叫破雲青怎麼樣。”

  “好,破雲青,這名字很有氣勢啊。解出這樣一塊前所未有的翡翠,張先生您將會被寫入翡翠歷史,讓後世所有翡翠玉石圈子裏的人都記住您的大名。”吳瑞泰有些激動地說道。

  張辰笑了笑,說道:“哪里,這都是大家的功勞,並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解出這塊翡翠的,吳先生您和盧哥,還有我的未婚妻,都是共同發現和見證這塊翡翠出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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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收穫


盧俊義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羡慕,問道:“張辰,這塊翡翠你準備怎麼處理啊,你公司開業的時候拿出來的話,絕對能造成轟動的。”

  張辰怎麼可能把這樣的極品寶貝賣出去呢,也就是給寧琳琅和張芷蘭、陳雯琳弄幾件首飾出來戴戴,剩下的他只會留在自己手裏收藏起來,而且珠寶公司開業所需的東西早已經全活兒了,笑道:“這麼好的寶貝,百年難得一見都說輕了,我有那麼敗家嗎。”

  幾個賭石師傅和天美公司的賭石顧問這會兒都已經驚呆了,張辰這一下午的表現,已經在很大程度上顛覆了他們對於翡翠的認識,原來垃圾毛料也是可以解出這麼多上品甚至頂級翡翠的,而且翡翠還有沒被發現過的顏色,這還是以前所熟知的行業嗎,老話說得太對了,學無止境啊。

  聽到幾個賭石師傅們的議論,路人甲乙丙丁又分別把話傳了出去,很快就傳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從未出現過的顏色,而且又是一塊玻璃種,這一下午的時間就解出五塊玻璃種了,這絕對是翡翠玉石界的傳奇了,除了今天之外,怕是再也難遇到了。

  很多人都想走近了去看看那塊前所未有的玻璃種破雲青,可那塊翡翠在他們還在議論著的時候,就被張辰交給丁志強收起來了。現場已經聚集了五六百人,誰知道這裏邊有沒有一些目的不良的,一旦有個差池,後果就會很嚴重的。

  這樣的做法是絕對正確的,最起碼現場就有一位老兄正在想著壞招,怎麼才能把這塊世所罕見的翡翠給毀了,好出出心頭的一口惡氣。這位當然就是花襯衫大爺了,此時他的雙目都已經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滿臉都是怒色。

  看著丁志強把翡翠收起來,惡狠狠地剜了張辰一眼,冒出一句話:“有什麼呀,不就是解出一塊破翡翠嗎,還破雲青,狗屎青吧,我看連狗屎都不如,黃口小兒亂噴糞,一點經驗都沒有還敢給翡翠定名,真是荒唐。”

  說完了這段看似搶面子實則很丟人的話,花襯衫頭也不回的走了,就在他努力往外邊擠的時候,後邊又傳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狗屎大爺,您先別急著走啊,我還想請教您怎麼才能回回都解出超級狗屎地來呢。”

  眾人又是一陣轟笑聲,花襯衫倒是不以為然,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嘲笑,怒氣衝衝地往外擠著。看著別人出彩,有一點嫉妒在所難免,可你要是到了這樣的一個境界就實在可惡了。圍觀的人們早就對他看不下眼了,不是給他下個絆子就是專門擠著不給他讓路,可憐的花襯衫真是耗盡了力氣才從人群裏鑽了出去,累得坐在路邊直喘氣。

  張辰在把那塊玻璃種破雲青交給丁志強後,也同意了電視臺記者的採訪要求,並且同意讓他在酒店裏再次進行一個專訪。那位元記者也是不停地表示著他的感謝,還承諾一定要把這次的採訪作出最漂亮最精彩的片子。

  電視臺的採訪開始之後,其他一些媒體的記者也都湊了過來,今天的這場解石在翡翠界,絕對算得上具有歷史意義的一次。能在大公盤期間搞出這樣的新聞,意義是很重大的,媒體記者在這方面的嗅覺都是一樣的敏銳,都圍著張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吳瑞泰是張辰唯一認識的緬甸人,也只能是由他來做為翻譯了,不過他倒是很樂意充當這個角色,這也是和張辰拉近距離的一次機會啊,他還巴不得呢。

  整個採訪過程用了有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張辰主要還是說琳琅?艾利娜的事情,本來就是要宣傳公司的嘛。當記者說起張辰之前解出的龍石種和今天的破雲青以及他曾經解出的七色頂級翡翠,問他會不會有成品首飾銷售的時候,張辰回答他龍石種和破雲青的首飾可能會在未來合適的機會推出,其他的頂級翡翠首飾則已經有銷售計畫了。反正都是活話,想怎麼扯就怎麼扯唄,而且在開業拍賣會上也的確會拍出幾件頂級翡翠首飾,也不算是說瞎話了;至於龍石種和破雲青,以現在的情況看絕對不會賣的,除非張辰手裏能夠積攢到十幾個立方分米的時候,才有可能出幾件首飾來刺激一下市場,至於說合適的機會,只要他認為不不合適呢,就一定是不合適了。

  今天解出的翡翠,張辰也沒有打算留在這裏或者委託物流,當下就安排了崔正男和丁志強聯繫京城的安鎮忠,讓他立即帶人來,明天就把這些翡翠都運回京城去,放在這裏實在是讓人不能安心。

  現場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一部分打著主意想要收購張辰這幾塊翡翠的,要說他們都有那個資金實力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三兩位有能力收購其中的一塊而已,多數人不是想把張辰當大頭來坑,就是想著讓張辰轉讓一小塊的。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電視臺採訪後就統統沒有了。真想收購的,不論是整塊收購還是想買一小塊,聽說人家自己就是開珠寶公司的,那絕對不會培養競爭對手了;那些等著逮張辰一個大頭的,都是沒有什麼經濟實力,只想著靠坑蒙拐騙發大財,張辰對於這些翡翠的價值要比他們還瞭解很多,不抓他們大頭就不錯了。

  但是對於琳琅?艾利娜的宣傳造勢還是很有效果的,幾乎來參加公盤的所有人,不論是各個珠寶公司還是個人,或者珠寶玉器行業的其他成員,都記住了這麼一間珠寶公司,至少在行業內是打出名聲了。

  採訪結束後,吳瑞泰盛情邀請張辰和隨行人員共進晚餐,張辰推拖不過,也就一起去了,那兩塊大個兒的翡翠則是由崔正男他們負責,和吳瑞泰安排的士兵押運到公盤的保險庫房去,等著明天安排人手運回京城。吳瑞泰也拍胸脯保證,幫著辦理好一切相關手續,絕不耽誤張辰的事情。吳瑞泰能夠調來士兵押運翡翠,張辰也對他的能力有幾分認可,這樣的事情於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席間,吳瑞泰也對張辰在翡翠和珠寶方面的能力表示很佩服,又和張辰交流了一些佛教方面的知識。張辰也對吳瑞泰有了一些瞭解,吳瑞泰的家族是緬甸的大世家,在軍政商三界都有這不凡的實力,他自己就擁有幾座大型翡翠礦場,還有幾座寶石礦和金礦,是家族裏他們這一代人在商界的頭領。

  張辰一直就在想,怎樣才能和緬甸這邊的翡翠寶石礦場拉上關係,保證自己的計畫能夠順利地執行,這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吳瑞泰,這真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對於吳瑞泰的親近,自然也就不再拒絕,兩人談笑風生的吃了一頓飯,相互都有了一些瞭解,對於彼此在各自行業內的成就也都很欣賞,交情也更進了一步。

  對於吳瑞泰提出的大金寺的承經大師參與未來佛教古籍研究的事情,張辰也答應下來,原本張辰就打算聚合一些大德高僧和佛教知識的專家來研究的,在這樣的事情上賣對方一個面子很正常,而且承經大師也的確是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師,這樣還能給唐韻帶來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吳瑞泰卻不這麼想,他是虔誠的佛教徒,講究供養佛、僧、法以及一切眾生,對於能夠為弘揚佛法出點力是很榮幸的。而且通過這件事,還能夠讓他的家族在緬甸佛教界擁有更多的話語權,也是一舉數得的好事。心裏也對張辰暗暗感激,認定了這個年輕的朋友,同時也在感謝佛祖的指引。

  得知張辰來年要舉行訂婚儀式,吳瑞泰也要求張辰必須給他一份邀請函,否則他會認為張辰看不起他這個朋友。一頓飯下來,兩人的稱呼也有了改變,不再張先生吳先生的叫了,張辰管吳瑞泰叫吳大哥,而吳瑞泰則直呼他張辰,關係再進一步。

  飯後,吳瑞泰安排了車把張辰等人送回酒店,他則是要再去處理一些公盤上的事情,並且把一台空調中巴車和兩台轎車留給張辰,方便他這些天在仰光的往來交通。張辰實在是耐不過吳瑞泰的盛情,最後只得是留下一台轎車和一台中巴,再次感謝了一番,兩人才告別了離去。

  回到了酒店,電視臺的記者早就已經在大堂等候了,看到張辰一行人走進酒店,趕忙上前熱情地打招呼,問張辰是否方便採訪。

  採訪是在張辰和寧琳琅的房間進行的,張辰對自己從來都是很優待的,再來緬甸之前就給自己訂好了一間套房,這時候正好在客廳裏進行採訪的錄製。

  在記者的請求下,張辰把那塊玻璃種破雲青也放在了茶几上,整個採訪的過程都是圍繞著這塊翡翠在進行,穿插著一些下午解石的片段。其間也對張辰之前所得到的一些頂級翡翠的事情做了一些訪問,張辰也很配合地把寧琳琅佩戴的那一套首飾拿來,在茶几上鋪了一塊軟布給他們拍攝,但是需要拿在手上拍攝的,就由首飾的主人甯琳琅來代勞了。對於當時怎樣看出毛料的奇特之處這個問題,張辰肯定是無可奉告,記者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過了,這不是讓人家自曝發財的門道嗎,連忙起身道歉。

  採訪非常的成功,張辰對於琳琅?艾利娜的宣傳造勢也很成功,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期專題播出以後,引起的轟動超出了他的想像。國際翡翠市場突然走熱,翡翠的價格也是一路高歌猛進,受益的不單是翡翠首飾,就連毛料的價格到了零二年第二次公盤的時候,也都上漲了一半。

  而令人最為意外的,就是這期專題傳播到很多的國家和地區之後,一些好事者就對歷屆公盤上表現最好的買家和翡翠玉石行業的高手做了一個總結和評比。評出了王、霸、客等三個等級的相玉和賭石高手,張辰則是因為曾經解出七種頂級顏色的翡翠和龍石種翡翠,以及在公盤上從垃圾毛料中解出了超級翡翠、發現了前所未有的破雲青這種頂級顏色的翡翠,被劃到了這三個等級之外,單獨列出一個名號“玉師”。理由是他在翡翠玉石行業的成就和貢獻,足以當得所有翡翠玉石行業人士的老師。

  而這個稱號在之後的很多年裏,都被玉石行業的人視為最高榮譽和不可逾越的高峰,直到很多年後,有人就戲稱“玉師”為玉獅子,有玉石界霸主的意思,讓張辰很是好笑了一陣子。

  後話不表。話說張辰在第二天的明標拍賣上,已經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很多人都想讓張辰幫著看看自己看中的毛料,無奈張辰總是以自己只不過運氣好,還要多多向各位前輩和同行學習的藉口推掉了。這種要求簡直就是胡鬧嘛,如果是張辰也看上了這塊毛料,你讓別人怎麼說,是說實話告訴你這塊毛料很不錯值得拿下來,還是哄你說這塊毛料不咋地別費心思了?

  好在張辰最看重的毛料在第一天的明標上都已經拿下了,這一天裏也就是三塊冰種和一塊頂級墨翠的毛料被看好,其他兩塊冰種毛料都因為表現太好而被很多人盯上,張辰也就基本上放棄了。

  不過這一天也有意外之喜。張辰用不到六萬美金的價格拿下了他所看好的四塊毛料之後,本就準備回酒店休息了,他可不想被一大堆人拉著問這問那的。但是就偏偏有人在這個時候找上了張辰,這位已經取了自己標下來的毛料,是想讓張辰幫著看看怎麼下刀的,他在前一天可是看過張辰所有的解石過程,沒有一次是切偏了的,是以對張辰的信心十足。

  人家都抱著毛料跑來了,而且只是讓幫著畫道線,張辰就不好拒絕了。先直觀的看了看這塊毛料,表現還算可以,應該能夠出綠,不過種可能不是很好;又用意念力看了看,裏邊是一塊金絲種豔綠,有個三四立方分米,還算不錯吧。就照著裏邊翡翠邊緣超出來一點的地方給他畫了一條線,告訴他切下去就差不多能看見翡翠了,但是也不能保證完全正確。

  那人高高興興地抱著毛料走了,心裏又把張辰誇了一番,什麼高手啦,低調啦,平易近人啦,樂於助人啦,反正都是些不花錢的好話,說個夠唄。

  這位的出現讓張辰更加想要快快離開了,再待下去其他人有樣學樣的都跑來找他,哪怕只是畫道線,也不是輕鬆的事情。扭頭看了一眼大螢幕,就發現他準備放棄的另一塊毛料基本沒有人關注,張辰就有點動心了,決定先坐下來看看再說。

  一直到還剩下一分鐘的時候,那塊毛料的價格只被人加了一次五百美金,張辰就順手拿起了競拍器,在上面輸入了一萬三千五百五十九。這塊毛料的價格是五千美金,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價格應該是絕對能拿下了,如果拿不下,張辰也就認了。結果出奇的順利,張辰還真的拿下了這塊裏邊有二十多立方分米陽綠冰種翡翠的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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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公盤結束


張辰也算是給這屆公盤做了不少貢獻,他在交易中心的現場解石,讓不少買家都對一些奇怪的垃圾毛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張辰離開交易中心之後,連連有垃圾表現的毛料被高價標下,其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了,內在好的垃圾毛料早就被張辰標走了,剩下的就真的是一些垃圾毛料了。

  事後,這些標下垃圾毛料的人也都認識到,不是所有的垃圾毛料都會出好翡翠,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學人家,否則只會讓自己吃虧。

  從交易中心出來,張辰就找到了吳瑞泰,對方早已把他所需要的一應手續材料辦妥。並且很抱歉的說因為瑣事繁多,不能請這幾位趕來的朋友吃頓飯了,以後有機會再補請。眾人能夠感到吳瑞泰的誠意,也都很感謝對方的盛情和幫助,再次道謝之後才離開。

  中午和安鎮忠以及同行的五個人一起吃了飯,這五人之前都沒有見過張辰,只是從他們的頭兒安鎮忠那裏知道,老闆是一個極其能耐的人,不但有深厚的背景,還有著很龐大的個人實力,而且是一個頂級高手。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出頭又溫文有禮的人,他們怎麼都想不出,崔正男是怎樣被他一招打飛的,完全不像是這樣的人能夠擁有的力量嘛。但是看著崔正男跟在張辰後邊屁顛兒屁顛兒的,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又覺得那一定是真實的。

  其中一個想要瞭解一下張辰到底有多厲害,他的年齡比崔正男還要小,才剛剛二十一歲,自己的世界觀和對現實的認識還沒有成型,說起話來也就不太講究,想起來就問:“張先生,都說您是一個頂級高手,力氣比崔哥還要大,您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呢?”

  其他人雖然也不會很在乎這些事情,尤其是崔正男他們三個,這幾天和張辰處下來,都認為張辰絕對是那種標準的好漢性格,但是又比好漢們多了些儒雅,總之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但是再好相處的人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你惹到他一樣會有麻煩,這小子這樣的問,明顯就是對張辰的實力有懷疑啊,都朝他看過去,有的還瞪著他。他一個人問這種問題倒沒什麼,但是就怕張辰不高興,那樣很可能就會牽扯到工作的問題,這樣的工作可是打著探照燈都不好找的。

  張辰也不以為忤,知道他還沒有完全被世俗所進化,看了他一眼,也有心逗逗他,就笑道:“我到底有多大力氣,呵呵,你聽說過一個成語‘一髮千鈞’嗎。這裏邊的鈞,就是一種重量單位,相當於漢代的三十斤,漢代一斤大約就是現在的二百五十八克。我徒手能舉起兩百鈞的重量,全力一拳大概是八百鈞,你算算我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這小子還真不客氣,坐在車上就算開了,只是等他算完了之後,直接倆眼一瞪像鈴鐺了。這也太可怕了吧,徒手就是一千五百多公斤的力氣,三千多磅啊;全力一拳更恐怖,居然有一萬三千多磅的力氣,怪不得能把大熊打飛呢,這還是人嗎。

  看著別人戲虐的眼神,他就知道張辰沒有說假話,更是沒膽子找張辰試一試,那和自我虐待沒有區別,看了眼正微笑著看著他的張辰,翹起大拇指,結結巴巴地說道:“張,張先生,您,厲害,真,真的是,是太牛了。”

  看著安鎮忠他們都上了飛機,張辰也就安心了,這樣的東西也沒辦法存到戒子裏邊去,就算過程能夠保密,但是這東西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這次索性讓安鎮忠把其他幾塊翡翠都帶走了,有吳瑞泰幫忙,一應事情都很好解決,也省得回的時候再麻煩,這樣的東西托運是很不明智的選擇,畢竟價值太高了。

  送走了安鎮忠他們,張辰就回到了酒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和寧琳琅溫存一會兒。要說這辦事效率太高了也有不好的時候,和小師妹熱乎了一會兒之後,張將軍剛要橫刀立馬,提槍上陣,“叮鈴鈴……”電話響了。

  接起來是酒店總台的英文服務,說轉接艾麗莎?麥克唐納小姐,把電話交給寧琳琅,就聽見寧琳琅在那裏說了幾句好的,謝謝之類的話,然後就掛了。

  張辰正要繼續上陣拼殺,寧琳琅卻坐在一邊笑道:“師兄,木材交易中心那裏的公司已經把東西送到郊區的馬場了,現在就在那裏等著,我認為我們還是儘快去交接一下吧。其實我也很想的啊,不如我們晚上回來之後再繼續,一定讓你滿意,怎麼樣。”

  張將軍只好看著索魂槍變成了捆仙繩,帶著寧琳琅上了吳瑞泰安排的車,告訴司機去郊區的那個馬場。

  進到馬場裏邊,一眼望去要比那天在木材交易中心見到的還要壯觀,裏邊整齊地排列著打包好了的原木。全部都是三垛一排,五米高十米寬的柚木垛子;還有五垛一排,三米高五米寬的雞翅木垛子。足足有兩百多米長的距離,全都垛滿了,張辰展開意念力仔細檢查了一遍,裏邊並沒有什麼腐朽、生蟲或者斷裂和潮濕等問題,數量也都夠了,而且貨物的品質也滿足了雙方所約定的他們提供的原木不得低於張辰所要求的尺寸和規格的條件,看來這幾間公司做買賣還是比較靠譜的,畢竟這是大買賣,他們還想著有下一回呢。

  張辰又裝模作樣的抽查了一下,表示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然後雙方就在當場簽訂了購銷合同。三間公司的代表收到了甯琳琅交付餘款的銀行本票後,就興高采烈的走了,還請寧琳琅以後有什麼生意一定要照顧他們的公司,他們一定會提供全緬甸最優質的木材。

  等到他們走了有一陣之後,張辰估計著他們應該走遠了,看了看四下無人,就把這裏的木材垛子全部收進戒子裏邊。接著就出了馬場,鎖上大門,上車回酒店了。

  接下來的兩天是暗標的開標日,除了等待開標的結果之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可做。張辰就找到了吳瑞泰,提出了想要在公盤之後購買其中一些毛料的要求,吳瑞泰當然是滿口答應,公盤上剩下的毛料越少,就代表公盤越成功,這樣的事情對他還是一件好事呢。雖然說所有毛料都必須通過公盤來銷售,但是賣不出去也是大問題,每一個礦場主和毛料商人都會想辦法搞出去一批,保證自己的利益,張辰既然願意要,那他自然是要做這樁生意了。

  笑道:“張辰老弟,你這哪里是在要我幫忙,簡直就是在幫我解決難題嘛。這次的公盤有不少都是我的毛料,應該占到了六成以上吧,公盤之後所有我的毛料你隨便挑,我在聯繫一下其他的毛料主人,看看有誰還願意賣的。”

  張辰見吳瑞泰樂意幫忙,就感謝道:“那真是謝謝吳大哥了,其實我也用不了太多,就是一些中低端的半明料,有兩千萬左右的貨就差不多了。”

  吳瑞泰一聽就翻白眼了,兩千萬左右的中低端翡翠,您還說不太多,那多少才是多啊,笑著說道:“老弟你可別和我客氣,我這也是在給自己推銷呢,壓在手裏賣不出去,我也會很麻煩的,真要感謝的人是你啊,只要你拿著錢,誰都會搶著買給你的。”

  兩人也就不再客氣,說好等開標之後就去選料子,吳瑞泰會負責辦理一切相關的手續,保證把毛料安全送到京城。

  這次來緬甸,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尤其是購買原木和中低端翡翠的事情。先前是三間公司合在一起來談生意,價格都很便宜,原木的品質也很好,就連交接都很順利;後來又和吳瑞泰交了朋友,這位可是緬甸的大人物,有了他的幫助,翡翠的事情就相當容易了。原本打算多留兩天的計畫也要改動一下了,早點回到京城,就能早些動身去往加勒比那邊,到時候回來也會早一點,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世間充裕起來了。

  兩天的開標過後,張辰的收穫也是很豐盛。他自己投了六十三塊全賭毛料和一百四十七份分一萬八千克拉紅藍寶石,紅藍寶石全部中標,全賭毛料除了有四塊為以後準備的豆青種沒有標到,其他五十九塊全部中標;公司投了一百五十二塊全賭毛料和兩百二十七份六百五十一塊半賭毛料,以及九十一份六千零四十克拉的紅藍寶石,紅藍寶石一樣是全部中標,全賭毛料有六塊金絲種和六塊芙蓉種的毛料沒有標到,半賭毛料則是跑了二十九份一百零五塊。不過跑了的都是一些中等內在的毛料,對公司不會有任何影響,總的成績還是值得慶祝的。

  其實這次公盤最大的贏家就是張辰了,這廝仗著自己的意念力,幾乎橫掃了公盤上所有的高品質毛料。表現差的毛料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而只要有表現好內在也好的毛料,他就會出重注,留給別人的都是一些殘羹剩飯了,即使有不錯的毛料,也不會太多。

  他個人標下的五十九塊毛料裏邊,除了裏邊有大塊翡翠的六塊芙蓉種和七塊金絲種之外,全部都是冰種以上的毛料,玻璃種更是占到了十六塊。公司標下的毛料裏邊,玻璃種也占到了全賭毛料六塊和半賭毛料六份十九塊的份額。

  這倒不是張辰私心太重,主要是因為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英國那邊也派了人過來,拿一些表現極差的毛料回去,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與其來回解釋或者通過解石來證明什麼,還不如這樣來的省事又乾脆。

  在張辰之外,其實也有不少買家標到了不錯的毛料,最起碼冰種的毛料就被其他人標走了不少,張辰也不敢一個人把所有的好毛料都弄到自己手裏了,那樣結果會讓整個翡翠市場出現混亂的。

  公盤結束的當天,張辰領出了自己的毛料後,就和吳瑞泰再次進場去看毛料了,他還要給公司帶回去一批中低端的翡翠,為將來的市場做準備。

  吳瑞泰不愧是翡翠礦場中的大戶,整個這次公盤上超過六成的毛料都是他提供的,屬於他的沒有被標走的毛料有很多,基本也都是一些中低端表現的,看來現在人們對於翡翠追捧還遠遠不到火熱的程度,應該還有不少的時間做準備。

  張辰遊走在一堆堆的毛料之間,並不過多的停下來仔細觀察,他的這種看標方式一樣也引起了吳瑞泰的主意,對於張辰的能力吳瑞泰是很信任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看標的,吳瑞泰甚至懷疑張辰是不是為了幫他消化毛料才要求購買的。如果他真的是這樣隨便走走就可以分辨出毛料的內在,那他的水準到底在一個什麼樣的高度呢,吳瑞泰不禁暗暗乍舌,這個朋友看來還真是交對了。

  張辰在兩個小時之後,就選定了所有需要的毛料,一共是兩千六百多萬國幣的價值。吳瑞泰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賺張辰的錢,給其他人都會便宜很多,給朋友自然是要更便宜了,只是收了張辰一千五百萬國幣,當然他也不會賠著自己去給張辰,這樣也不是朋友所為。

  不管是兩千六百,還是一千五百,反正是張辰先墊資的,連著那六千克拉的紅藍寶石,張辰已經給公司墊資了超過兩千國幣。

  把毛料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張辰也要回京城了,處理好京城的事情,還有一座寶藏等著他去挖掘呢,如果這座寶藏真的還在,那又將是一份天大的財富啊。父子兩代海盜,其中還有一個是打著當時最牛的大不列顛國的旗號去打劫的,其中的財富有多驚人,可想而知了。

  臨行之前,受吳瑞泰和承經大師的邀請,再次去到了大金寺,這次可不是以遊客的身份進去了,而是承經大師親自迎接的。就在承經大師的禪房裏,三個人交流了一下午,彼此都有頗豐的收穫。

  承經大師不單對佛學有研究,在歷史、天文、植物學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知道張辰是學歷史專業的,也和他對很多歷史知識做了交流,對於張辰的學識甚為驚歎。一個下午過來,已經把張辰當作了忘年之交的小友。

  晚間是吳瑞泰做東,給張辰一行在當地的豪華酒店送行,席間,承經大師還派弟子送來幾道素齋,足見對張辰的重視和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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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臨行


緬甸一行收穫不小,不但給自己和珠寶公司都採購了大量的翡翠毛料和寶石,還順帶著弄到一批上等原木,並且解出了前所未有的玻璃種破雲青頂級翡翠,最重要的就是結識了承經大師和吳瑞泰這個緬甸大戶。

  吳瑞泰自己開著好幾座翡翠礦和寶石礦,也表示過張辰可以直接到他的礦場去選購毛料,他會想辦法幫助張辰運回國內;經過交談,也瞭解了承經大師在緬甸的地位是很高的,是緬甸佛教界的領頭人物之一,可以說,如果你在緬甸報出承經大師的名號,基本上誰都會給點面子的;有了這兩位的關照,以後再緬甸基本可以暢通無阻了。

  回到京城已經不早了,因為這些天基本都是泡在一起,張辰和盧俊義也就都準備直接分開各自回家了,公司的人公司自然會安頓,不需要他們費心。

  遠遠的就看見了站在接機的人群中的張沐了,還帶著三舅家的表妹張涵,老張家的遺傳基因還是很不錯的,倆人站在那裏的確有點出類拔萃的樣子。

  走上前去先是給了張沐一個擁抱,然後打趣道:“小沐姐,才幾天不見啊,你怎麼就胖的這麼厲害了,不是好現象哦。”

  不等張沐發飆就又轉身去抱張涵,這丫頭是幾個表弟妹當中和張辰關係最好的,性格比較活潑,又聰敏好學,張辰也是很看好她。

  張沐這時候也得空了,就佯怒道:“你個臭小子,誰胖了,有你這麼說自己姐姐的嗎。小涵咱們別理他,好心來接他飛機,還被他欺負一頓,以後再不對他好了。”

  說完就拉著張涵和寧琳琅擁抱問好,張涵也知道寧琳琅要和表哥訂婚了,很順嘴地叫了一聲“表嫂”,甯琳琅也是毫不含糊的就答應了。

  接著就上來同樣是接機的珠寶公司員工和安鎮忠等人,見張辰和家人說過話之後,就都過來問好,有叫張總的,有叫張先生的,呼呼啦啦的十幾號人。張辰和大家都打了招呼,然後就安排公司的人先走,留下安鎮忠他們還要說些事情。

  雖然張辰沒有太多講究,但是安鎮忠還是堅持讓兩個手下接了張辰和寧琳琅的旅行箱,先行送到車上去,他自己則是留在後邊向張辰彙報工作。

  他負責押運回來的那匹翡翠已經按照張辰的吩咐都辦好了,最大的兩塊送到了總部後院的庫房,其餘的幾塊也都送到了張辰家裏,由張芷蘭和陳雯琳接收後送進了地下一層的防盜密室裏。名單上的兩百多人已經來了有差不多九成,全部安排住在了幾處四合院,公司給安排的配車也在張辰走後的第三天就解決了;其餘人的也都會在一周之內趕到,對於能有這樣一份工作都很高興,安鎮忠也代表大家對張辰表示了感謝。

  張辰對安鎮忠的辦事效率很欣賞,之前在部隊他就是這些人的頭兒,現在依然還是,看來這幫子人交給他管理是再合適不過了。就讓他把準備上船的幾個人都抽出來,這兩天先休息一下,準備隨時出發到加勒比去。

  安鎮忠帶著七八個人,再加上崔正男他們三人,都是相當彪悍的那種,站立行走也都是訓練有素,配合著相同款式的兩台大眾T4,儼然就是一副富豪保鏢的派頭。

  今天來接張辰,張沐就直接開來了他的G55,出了停車場,兩台T4也是很自覺的就分在了張辰前後,形成護衛姿態。對於這一套張辰也是無可奈何,跟安鎮忠說了一下沒必要這樣,對方以弟兄們也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給張辰一點回報的理由堅持了。

  張沐坐在車裏笑著道:“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譜大了,看看這陣勢,前前後後圍著十幾個保鏢,比你大舅出來都要排場。”

  張辰相當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切,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搞得好像什麼似的。這幫子人都是比較熱血的,你要是不讓他們表示表示,他們心裏也會不好受。再說了,我還需要保鏢嗎,誰要是盯上我,那就算他倒楣了。”

  對於張辰的身手,家裏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些,最起碼也知道普通七八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張沐成天和張辰廝混在一起,當然是瞭解的比較多一些,她還曾經提出過想要跟張辰學兩招的要求,無奈張辰說她已近過了年齡,而且根骨不適合習武,不會有什麼成就,教了她幾式養生的招術把她打發了。

  行至半路,張辰突然反應到今天不是週末,張涵這丫頭怎麼沒去上學啊,就問道:“小涵你不要上課的嗎,該不會是給小沐姐拐帶了吧?”

  張沐今天帶著張涵來,就是要說她的事情,接道:“這事正要和你說呢,小涵的課程都已經修完了,正好她的專業用得上,也願意在商場上走動,我就把她安排到漢府這邊來了。”

  對於這個表妹的能力,張辰還是很看好的,到漢府來工作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他心裏自然是樂意,就笑道:“果然是被你拐帶了啊,小涵可是華大的高級人才,你給人家多少錢薪水啊,少了可是不行啊。”

  張沐就從後邊敲了他一記,道:“又在這邊裝好人,好像我會虧待小涵似的,你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你這話明顯有挑撥賣乖的嫌疑。”

  張涵也知道張辰是在開玩笑,就笑道:“小辰哥哥,小沐姐不會虧待我的,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秘書,勞動力價值還處在比較低廉的階段,等我升職的時候你就得給高薪了。”

  不錯,能放下架子從一個秘書做起,然後踏踏實實的一路走上來,的確是個可造之才,張辰心裏又是贊了一句。不過做秘書還真有點虧待這個小表妹了,就說道:“能從底層做起是很不錯,但是也不能太低了,要不這薪水還真不好算,你就先做小沐姐的助理吧,薪水給你算一萬五一個月,其他福利另算。有了一定的經驗,就去藍圖工作,那裏的空間更大一些,那樣才適合你發展。等你完全成熟了,也有能力的時候,就給你更高的職務,或者哥哥我給你投資做自己的買賣。”

  話說張辰對家人真的是好大方,剛剛參加工作就是一萬五的月薪,還不算福利在裏邊,以後還能投資,小丫頭直接就被感動了,抱著張辰就是一口,“小辰哥哥你太偉大了,就為你,我也得豁出去的幹啊,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儘快給我投資的。”

  “說就說,別激動啊,我這正開車呢,這丫頭。”張辰給她親的差點跑偏了,趕緊讓她老實點。

  張芷蘭和陳雯琳知道兒子今天要回來,一下午都沒出門,連工作也都推了,在家裏操持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給張辰接風。

  晚上的時候董老也來了,沒多久張湄一家三口和張?兩口子也到了,虧了張辰家裏的餐廳和餐桌都不小,要不還真是坐不了這麼多人。

  吃罷了飯,十來個人圍在一起喝茶,張辰也把那塊玻璃種破雲青翡翠拿出來給大家看。所有人裏邊董老和陳雯琳是最懂這些的,看著這塊史無前例的翡翠臉上就不只是欣賞的表情了,還帶著驚訝和讚歎。

  問過了張辰大致的情況後,董老笑呵呵的說:“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你了,那些珠寶協會的傢伙聽到這個消息,怎麼可能放過你啊。而且你還有珠寶公司在經營,入會對你很有好處的,這個事別耽擱了,我也會幫你看著的。”

  夜裏張沐和張涵都留下住在張辰家裏,幾個女人討論著即將到來的加勒比海之行,最後把張涵也說動了,當下就給張?打了電話,讓他立馬把張涵的簽證辦好。張?倒是答應了,但也在電話裏嘟囔了半天,抱怨著大家都能去加勒比旅遊,就他們家兩口子因為工作沒法成行。

  張沐越來越對古玩行入迷了,纏著董老給她講了不少的東西,董老對她也不藏私,但凡她提出的問題都會耐心的給她講解,一些關鍵的東西也都會給她說得很透徹。甯琳琅已經是董老的關門弟子,再收徒是不能夠了,但是給她一些輔導還是沒問題的,對於張沐肯在古文化上下功夫學習,董老還是很欣慰的,他很樂意看到更多的人走進這一行。

  第二天,張辰和寧琳琅又上了一趟玉泉山,把帶回來的一些緬甸特產給老爺子送去,順便給老兩口調理一下身體。也把研發中心的進展給外公彙報了一下,這件事情涉及到不少方方面面,事關重大,而且是自己外孫主持的,所以老爺子也很關心。

  研發中心的工程早已經啟動了,雖然還不到主體施工的時候,但前期需要準備的工作也是不少,各種材料的訂購,施工方的資質審核以及各項談判,這些都是馬虎不得的。光是一些需要提前設置的安全措施和幾處地基的挖掘就是不小的工程,一千多米的工地上都是熱火朝天的景象,施工人員和公司的工作人員來回穿梭著,還有設計和監理公司的人在一邊指指劃劃。安全人員也都不清閒,四十多萬平米的工地,安全可不是小問題,兩百多人輪班也僅夠忙的。

  在出行之前就把具體的行程安排好,把一些可能會出現的意外選擇性的避開,這是張辰一貫的做事方式,而且這樣的習慣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好處。這次去加勒比海將歷時一個月以上,期間可能會意外發生的問題會很多,更是需要縝密的安排,把這些事情提前避開。

  張辰在之前已經計畫好了具體的行程路線,安頓好各方面的工作,就要把行程細細的過一遍了,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動或者補充的地方。這次是帶著母親和五師叔一起去,必須安排的妥妥當當,讓她們玩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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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加勒比(一)


首都國際機場的候機室裏,張辰嘟嘟囔囔的念叨著:“出趟門也太不方便了,行李不能超重,還得轉機,座位也不夠,包個機也都這麼麻煩,得趕緊搞一架自己的飛機來,要不這出去一趟太費事了。”

  京城還沒有開通直飛加勒比地區的航班,都是到歐洲或者北美然後轉機的,無奈之下張辰只好從香港搞了一架包機飛一趟。倒是可以先直飛倫敦然後開遊艇到那邊去,但是那要耽誤五六天的功夫,時間上有些來不及,只好作罷。這會兒正在等候往香港的航班,心裏就在盤算著得早些弄私人飛機了,他以後要往返世界各地的次數會比較多,總是轉機或者包機都會有很多麻煩。

  前些日子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沒有實際的遇上問題,現在可就真犯愁了。關於私人飛機的問題,他也查了不少資料,目前來說能最快到手的就是灣流飛機了,只是載客量有些小,空間也不是特別的大,沒有可供休息的空間,波音和空客的空間是足夠大了,但是訂制的時間會很長。

  灣流G450倒是可以來一架,小範圍飛一飛還是很舒適的,要想遠端飛行還要更加舒適的享受,就只好選擇等待了,波音和空客的訂制期都在兩年左右。

  想到就馬上辦,拿出電話給宋武撥過去,讓他近期就聯繫一下灣流公司和波音以及空客,讓他們給一些最新款式商務機的資料過來,然後發到他郵箱裏。說起來容易,這都是要花錢的啊,兩架飛機下來又得過億美金,這錢還真是好東西,沒了它啥也別想幹。

  要不就說錢花到哪里哪里就好呢,私人包機就是和普通航班不一樣,空姐的服務有多一流就不說了,連機師都會來和你問好,吃吃喝喝的都是按照自己要求準備的,一路上十幾個鐘頭倒是享受了一把。下了飛機就開始懷念,對於私人飛機的想法就更濃烈了,最好能在這趟旅行當中就把這事定下來,快一天是一天啊。

  加勒比海地區屬於熱帶氣候,十一月以後到來年的三四月避過了中北部的熱帶風暴,正是最適合旅遊的季節,不論是觀光遊覽還是在海灘上嬉戲,都會讓人有一種融入空氣中的感覺。

  波哥大是哥倫比亞的首都,也是此行的第一站,這裏有被人稱作南美洲華盛頓的西蒙?玻利瓦爾省騎著高頭大馬保護著的以他名字命名的廣場,有和葡萄牙那座建在淚水莊園上的教堂同名的聖法蘭西斯科教堂和蒙塞拉特山上的白色小教堂,有聖坦德爾公園裏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黃金博物館,還有讓全世界咖啡愛好者無限嚮往的哥倫比亞咖啡。

  要說張辰到哥倫比亞來要做的就是兩件事,一是到黃金博物館好好看看,學學經驗;二就是為了咖啡來的,他是一個忠實的咖啡擁躉,對於正宗的哥倫比亞咖啡早就垂涎已久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咖啡可以在品質上超過哥倫比亞咖啡,包括牙買加藍山和古巴Cubita都沒能超越,只是因為正宗的哥倫比亞實在是他少了,每年能夠品嘗到正品的人寥寥可數。他也是之前就拜託了西班牙的那位,跟這邊打了招呼,這才專門給他留了一部分的。

  張辰很快就在酒店裏見到了當地一位大人物的管家,看著對方送來的兩大袋六十公斤裝的哥倫比亞咖啡以及一箱五百支裝哥倫比亞當地雪茄後,真的都有點幸福的感覺了,這可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一下子就拿出這麼多來,真個是大手筆了。何況對方還表示,張辰作為沃克?斯特裏奧公爵的朋友,如果張辰喜歡的話,他們今後每年都會為張辰按照這個份量預留出來,並且通過特有的管道送到他的府上。

  張辰當然是願意了,表示了一番感謝之後,請管家對他的老闆代為感謝,並請他轉交一包上等的十七世紀檀香。晚間的時候,又給西班牙去了電話,對沃克?斯特裏奧再次表示了感謝,很誠意地邀請她們夫妻到京城去做客。

  張辰這次帶著母親和五師叔她們來,就是要陪她們好好的玩一玩,安鎮忠等人也都被張辰叫著一起去玩了,一來不會讓他們覺得太生分,二來有他們在安全問題也更穩妥。

  出門在外更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張辰從酒店租了三台商務車方便出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游來逛去。一眾女人們挎著好幾隻相機,從玻利瓦爾省廣場到被稱作“圓形監獄”的歷史博物館,再到聖卡洛斯宮,一路上不知道拍了多少相片。張辰作為此行家庭成員中唯一的成年男性,分別被每一個女人拉去合影,搞到最後,只要到一處景點,張辰就會主動站在適合攝影的角度等著大家來合影。

  寧琳琅也是愛玩的人,手裏舉著DV機記錄著大家歡樂和喜悅,張沐甚至帶了兩台DV,說是要有備無患。張芷蘭熬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和兒子遠遊,最為開心的就是她了,每到一處就要拉著張辰攝影攝像。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在這異國他鄉里,倒也玩得開心。

  讓哥倫比亞聞名世界的東西有很多,這裏盛產石油、煤炭、祖母綠寶石等礦產,還有黃金和鉑金,再有就是毒梟了,當然,這種特產是不大讓人們喜歡的。

  哥倫比亞人冶煉黃金的歷史可以追述到兩千多年前,是歷史上有名的黃金之國,當年的哥倫比亞遭罪也就遭在了黃金上。相傳在很早以前,當地的印第安部落首領會在身上塗著金粉,乘坐一艘滿載著祭品的黃金船去瓜達維達湖祭祀神靈。他會在湖中把自己身上的金粉洗掉,然後把船上的祭品拋入湖中,岸邊朝拜的人也會把自己的黃金首飾都丟進湖裏,千百年下來這個湖中就全是黃金了。

  而當地古老的喪葬習俗也是要求,在人死後要進行厚葬,把黃金器物放進死者的腹內來保護他的靈魂,同時也把逝世者使用、佩戴過的珠寶和很多金器一同埋入地下。

  這些習俗和傳說被當時的西班牙殖民者知道後,就以各種方式來侵佔和掠奪印第安人的財富,挖墳掘墓的把無數的陪葬品熔成金錠金磚。瓜達維達湖底的金器也被撈的乾乾淨淨,連湖水都變的清澈見底。張辰心想,估計威廉?丹比爾的那些寶藏裏邊,有不少就是這樣得來的。

  位於聖坦德爾公園裏的黃金博物館裏,以多個不同的主題分隔,陳列著兩萬多件從西元前二十世紀到西元十六世紀時期的印第安金器,講述著印第安黃金文化的發展歷史。從日常生活中的刀碗杯盤和各種首飾等用具飾品,到面具、香爐、神龕以及祭祀用具等帶有一定地方文化色風采的器物,這些都是代表著古代印第安人智慧和藝術造詣的藝術精品,是傳播人類璀璨文明的媒介。

  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舉世聞名的鑲有一千四百塊綠寶石的“聖體匣”和黃金船,以及金巴亞人之盆、金巴亞人猿像、鐵**特羅人面具,都是印第安人的藝術珍品,當屬無價之寶。

  博物館頂層的黃金大廳是最為神秘和絢麗的,每次進入的遊客不得超過二十人,而張辰一行人恰恰是二十一人,好在張湄的兒子胡羽還不滿六歲,工作人員也很好心的放行了。

  伴隨著排簫、豎笛、地鼓等印第安典型樂器合奏的悠揚樂聲,漆黑的黃金大廳裏亮起了燈光,數百件不同時期的精美印第安黃金工藝品印入眼簾,猶如進入了黃金的宮殿般,讓人有些目不暇接了。

  從黃金博物館出來,這一天的行程就要結束了。很豐盛的吃了一頓當地特色的晚餐,大家就坐在酒店的咖啡廳裏交流著一天下來的感受和發現,商量著明天要怎麼去玩。

  身在異國他鄉,體會著異域風情,讓熱戀中的男女更加的激情澎湃。寧琳琅本就是熱情似火的性子,再加上這一天下來積攢的激情,在咖啡廳時候就有些蠢蠢欲動了,一進房間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了她師兄的身上。

  兩具赤裸的軀體在大床上翻來滾去,釋放著彼此的激情和濃濃愛意,房間裏彌漫著女人的體香、衣物上的檀香以及雄性的汗味。這一夜,寧琳琅纏綿起伏地拼死奮戰,也許是被身在異鄉的刺激所感染,這丫頭居然大開門戶,在浴室裏大膽地向張辰敞開了她的後花園,讓張辰實實在在的爽到了極致。

  第二天,一行人早早的就上了蒙塞拉特山,觀光一番之後來到山下,在特色餐廳用過了午餐,就要動身前往此行的第二站玻利瓦爾城了。

  玻利瓦爾城是奧利諾科河沿岸的一座小城,玻利瓦爾省州的首府,是人口密度很小的圭亞那高原上的重要商業中心,其人口大概和國內一個中等大小的縣城差不多,但是發達程度要高於後者。城市也是得名於那位著名的“南美洲喬治?華盛頓”,他當年曾經在這裏宣佈成立大哥倫比亞共和國。

  玻利瓦爾城並沒有什麼好玩的,在這裏住一夜之後,就要乘小飛機去到幾百公里外的卡奈馬,那裏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

  這裏有一座列入了聯合國《世界遺產名錄》的自然遺產――卡奈馬國家公園,公園裏有著成千上萬種的動植物,河水從平坦的桌山頂部留下來,形成了眾多大小不一的瀑布。

  從卡奈馬的碼頭乘坐遊艇沿河而上,就可以看到一處奇觀,世界上落差最大的瀑布從奧揚特普伊山上飛流直下。瀑布的水流量並不大,最寬處也只有一百五十米,但是最長落差卻有八百多米,整體落差近千米。按照唐代的一尺三十點七釐米來計算,這瀑布還真是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派頭。

  至於發現這瀑布的安赫爾是不是卑鄙小人,我們也不好多說,總之那個國裏的人,沒有幾個正大光明的,總想著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以保證自己的利益。

  由於瀑布的落差太大,在地面上是無法看到瀑布全貌的,想要看清楚整個瀑布,就要租用當地的小型飛機到天上去看。張辰他們一行二十一人,分四撥上天觀看了瀑布,當飛機橫穿瀑布的時候,才真正的能夠感受到那種磅礴的氣勢,不是一般的瀑布所能比的。

  每一個乘坐飛機觀看了瀑布的人都會有一份獎品,一張印著“勇敢的探險者×××”的證書,就連不滿五歲的胡羽都得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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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上船


來到第三站馬拉加波,就不用再住酒店了,“艾麗莎公主號”一周之前就已經停在了馬拉加波港,只留下三名將來要在船上工作的水手,一個經理以及四個負責遊艇餐飲和衛生的服務人員。在張辰他們到達接收之後,就可以住在遊艇上了,這裏要比酒店舒服得多。

  弗雷德里克還是很細心的,不但給船上增配了一架四人座的小型直升機,連船上配置的七名外籍成員都全部會講漢語,交流上不會有任何問題。兩名廚子也都是女性,熟悉十幾個國家和地區的烹飪,也會做一些簡單的中餐,還有兩個廚師位和兩個保潔位是留給張辰自己來招募的。

  國內的奢侈品行業還沒有發展起來,尤其是在內地,極難見到這樣超過三十米長的大型遊艇。張沐是個標準的時尚族,對於這些奢侈品早在網路和雜誌等方面瞭解過,尤其是知道張辰買了一艘遊艇之後,更是下了一番功夫去瞭解,以張辰的大方,這遊艇和她自己買也差不了太多,以後有的是機會乘著遊艇出海玩。

  張涵在出發之前就知道回去時候是要駕遊艇的,她年齡還小,對於這方面的東西沒什麼瞭解,也就是在一些電影電視上面見過豪華遊艇。現在看著這座五十多米長,漂浮在水上的建築物,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裏說著:“這船,好大啊,我們真的要駕這艘船旅遊嗎?”

  一邊的張沐早就從張辰的資料裏對這艘遊艇做了全面瞭解,這時候當然是要趕緊上船享受了,說道:“傻姑娘,要是別人的船,我們還站在這兒幹嘛啊,眼饞自己個兒嗎?快來,咱們先趕緊上去,姐姐我還沒享受過這樣的生活呢。”

  說完一手拉著張涵,另一隻手抱起胡羽,撒丫子就往船上跑去了。壓根兒就忘了後邊還有一眾等著上船的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她的長輩,實在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就連奢侈慣了的陳雯琳也有些眼暈,看了看船,又看了看張辰,說道:“小辰,這艘遊艇還真是漂亮啊,你可真會享受。”

  這艘遊艇的船長叫詹姆斯?雷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前帆船運動員,有超過二十年的海上航行經驗,也是一個很有禮貌的紳士,他的妻子就是這艘遊艇上的女管家麗娜?普羅林。弗雷德里克這樣的安排是很有用意的,他熟識中華文化,知道穩定對於華人的重要性,所以這艘遊艇上都儘量安排夫妻檔來搭配工作,這樣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煩惱。就連兩個英籍水手都和兩名廚師是夫妻,另外的兩名負責衛生的,則是雇傭了單身的女性,看來這傢伙對於洋鬼子的習性還是很瞭解的,知道帶著家屬而又穩重的人才會可靠。

  眾人登了船,在雷昂船長和麗娜管家的引導下參觀了整艘遊艇。這艘遊艇和其他的同尺寸遊艇有很大的區別,除工作人員的房間外,只有六個房間是可供住宿的,其他空間則是休閒和倉儲的作用。艇上二、三層有兩個大型的餐廳,兩間超大客廳,一間八十平米左右的健身房,六間儲藏室,另外還有兩間帶辦公室的書房。遊艇沒有配備附屬艇,只在船尾的艇倉處配備兩艘二十九點五英尺的快艇,作為臨時救援工具;省出的空間一部分用作燃料儲備,一部分設計了一個五百多立方的嵌入式海水養殖箱,用來存養一些水產;頂層甲板上是一個小型的露天游泳池和直升機平臺。

  張辰把隨行的安鎮忠等十三人給雷昂船長做了介紹,安排他們到合適自己的崗位上去。雷昂知道這些人都是張辰從國內帶來的退役海軍陸戰隊成員時,臉上也是帶著一種尊敬和崇拜,他少年時的夢想就是做一名優秀的軍人,可最後卻陰差陽錯的當了運動員,但是他對軍人的尊敬是從小就根深蒂固的,這時候見到安鎮忠他們就流露了出來。

  另外的兩名船員肖恩?卡梅倫和提那摩?羅伊德也是好相處的人,再加上安鎮忠等人是人多勢眾,還是跟著老闆一起來的,自然不會有歧視存在。

  要說這些船員,包括船長雷昂在內,本就是靠行船航海生活的,他們倒是不在乎下一站會在哪里,也不會挑剔老闆是哪里人。本來能夠玩得起大遊艇的人就不多,弗雷德里克的要求又比較高,他們這份工作也都是和弗雷德里克多少能搭上些關係才能上崗的。

  本以為是給弗雷德里克打工,沒想到見到弗雷德里克的之後,居然被告知是給他的女婿打工,還是這樣一艘豪華的遊艇,讓他們馬上就有了想留下來的欲望。弗雷德里克也是個有辦法的人,對於人心的把握更是差不到哪里,又帶著他們去參觀了在建的另一艘超級遊艇琳琅甜心號,並且和他們說,只要讓自己的女婿滿意,將來就可能會到這艘遊艇上工作。

  這下幾個人的心思全活了,看來麥克唐納先生的女婿十個很有錢的人啊,這艘要比艾麗莎公主號大了一倍還多啊,連附屬艇都是八十多尺的,這回可是找到好雇主了,啥也別說了,好好幹吧。

  其實雇傭外籍船長和幾名外籍船員還是有用意的,不得不承認在很多地方和場合裏,這些歐洲船員辦起事來要方便得多。而國內的遊艇業還沒有發展,對於一些業內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有這些外籍的船員在,的確是能省不少事。

  知道老闆今天會上船,麗娜管家早就做好了晚餐的準備,都是一些在當地購買的新鮮蔬菜和魚類,並且安排廚房晚餐以中餐為主。

  對於船上的這些歐洲人稱呼他為BOSS張辰還是有些不習慣,在晚餐後給他們統一說了一下,把各類稱呼都改了改。對於張芷蘭和陳雯琳就稱呼張阿姨和陳阿姨,稱呼張辰可以是張先生或者先生,而甯琳琅可以稱呼她為琳琅小姐,將來可以稱呼夫人,其他人的稱呼也是以此為標準,例如:胡夫人(張湄)、沐小姐、涵小姐等等。

  這一天除了乘飛機從玻利瓦爾城到馬拉凱博之外,就是在下午的時候出去逛了一下,大家都比較輕鬆,飯後就坐在一起嘗嘗正宗的哥倫比亞咖啡。這些咖啡早在哥倫比亞的時候,張辰就已經分別用兩公斤的密封罐子裝好,然後委託航空郵遞到了馬拉凱博,今天到港的時候就順便領取了。

  麗娜管家不但是一名合格的遊艇經理,還是一個煮咖啡的高手,自告奮勇的要求來煮一次咖啡。說實話她是沒有見識過正宗的哥倫比亞咖啡,但是對於咖啡卻是很懂的,打開密封罐子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咖啡的品質很不錯,在磨咖啡的時候那種自然散發出來的甘甜香氣,讓她更是覺得這咖啡絕非凡品。

  咖啡煮好後,麗娜和一名廚師帶著杯具來到客廳,廚師出去之後,張辰笑著對麗娜說道:“麗娜,你說你是一個咖啡迷,那就一起來嘗嘗這咖啡吧,看看它有什麼不同。”

  麗娜沒想到張辰會邀請她喝咖啡,忙謝過了之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沙發邊上細細地品嘗著,過了一會兒和張辰說道:“先生,我還沒有喝過這種咖啡,所以也就無法對它作出判斷。但是這種咖啡恰到好處的酸、苦、甜,和如同實質的自然香氣確是最好的,入口時候感覺是平淡的,但是那種平淡卻長久存在的香氣卻讓人想追著它走。初嘗好像是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等慢慢品味之後,就會覺得它包含了很多日常可以喝到的咖啡裏邊的感覺,就是這種平淡,哦,應該是平衡的香氣……”

  說著說著,麗娜停下了話看著張辰,臉上帶著些不可思議,問道:“天呐,先生,這該不會是那種波旁咖啡樹上採摘的吧?”

  “呵呵,麗娜你說對了,就是最正宗的哥倫比亞翡翠咖啡,看來你真的很懂咖啡啊,從它的香氣裏邊就能夠猜到。”還別說,這位麗娜管家是在場的所有人中,唯一能夠在咖啡上和張辰平等交流的人。

  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還是那麼的讓人陶醉,麗娜繼續說道:“先生,能認識您真是我的幸運,作為一名咖啡客,我十分十分地清楚,能夠喝到最正宗的哥倫比亞咖啡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而您卻可以做到,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的確是這樣,哥倫比亞咖啡因為其味道的純正,被廣泛應用於各種高級混合咖啡當中;而這種采自波旁咖啡樹的咖啡豆,由於其結果量小,成熟週期長,能夠喝到的人,每年絕對不會超過三位數,而且其中有很多人也都是只能品嘗那麼一兩杯,像張辰這樣,可以定期得到一定量咖啡豆的人,可以說都是在咖啡上面極其奢侈的。

  能夠找到一個在咖啡上有共同語言,並且達到一定級別的人也很不容易,張辰就對麗娜笑道:“麗娜,你煮咖啡的手藝也是很棒的,如果你願意幫忙煮咖啡的話,我保證,你也會常常喝到的。”

  其他人對於咖啡都不是太懂,聽這兩人在那裏討論,雖然不太能插上嘴,但也都很認真地聽著,算是多吸收一點知識吧。不論是自小受到教育要抓住每個機會學習的寧琳琅和陳雯琳,還是出身大世家,各方面都要求嚴格的張芷蘭和張湄姐妹幾人,都是善於學習的,這也是張辰最喜歡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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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19:36:18 |只看該作者
第一一零章  公民的責任


“哦,我的上帝!羽,你這個頑皮的小子,你不可以趴在那上邊玩,否則你會掉到海裏被鯊魚吃掉的。”一圈人圍坐在沙發上聊的正高興,外邊突然傳來肖恩?卡梅倫的聲音。

  張辰的速度最快,聽到肖恩的話第一個推門跑出去,後邊跟著出來的是張湄和麗娜,其他人也都擠在門口看這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見肖恩一隻胳膊夾著胡羽走了過來,小傢伙還在那裏不停的鬧騰著,玩的不亦樂乎。

  麗娜馬上上前詢問,才知道是胡羽在爬船甲板上的欄杆,被路過的肖恩看到拽了下來,雖然那欄杆還不是他一個小孩子可以翻過去的,但是也足足讓肖恩嚇出了一身汗,這樣的習慣本身就是很可怕的。

  一眾人等知道經過之後也是嚇得不輕,張辰拉過胡羽塞到張湄的懷裏,像肖恩道謝之後,又對胡羽說道:“小羽,你也太頑皮了吧,大晚上的就敢一個人到那邊去玩,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萬一你受了傷,你媽媽會很傷心的,我知道你很勇敢,但是你還是小孩子,這樣的遊戲是不能玩的,知道了嗎?”

  胡羽和張辰見面的次數多了去了,也早就混熟了,點了點頭笑道:“辰舅舅,我不喜歡喝咖啡,我想看魚。”

  眾人都笑翻了,你說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誰還會要求你喝咖啡啊,還弄個你不想喝,實在太搞笑了。

  張辰也是笑了一氣,彎下腰對胡羽說道:“舅舅知道了,但是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小羽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看雪山呢。等明天看了雪山回來,舅舅給小羽抓好多魚來,放在後邊的大水箱裏看,好不好啊。”

  胡羽雖然小,但還是很懂事的,也知道張辰不會騙他,點了點頭就跟著張湄去洗漱睡覺了。

  船上有六個房間,張辰和寧琳琅早就混在了一起,大家都不說什麼了,其他人正好都能有單獨的房間。可偏偏張沐非要和張涵住一起,說是想要聊天,可張辰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卻明明是有些害怕一個人睡,估計是在船上腳不著地,有點不適應吧。

  馬拉凱博是委內瑞拉第二大的城市,要比玻利瓦爾城強太多了,光是人口就多出好幾倍。在十九世紀的時候,這裏還只是一個出口咖啡的小港口,後來在馬拉凱博湖發現了大量的石油儲藏量,很快就被世界所關注,成為了著名的石油城。

  作為加勒比海的大水灣,馬拉凱博湖也是南美洲唯一通向大海的湖泊,不但盛產石油,漁業資源也很豐富,沿湖地區肥茂的草場也成就了畜牧業的繁榮。由於馬拉凱博湖特殊的地理位置,它的形狀像極了一隻紮著口的錢袋子,而這一地區因港口、石油、漁牧等行業的發展,也實實在在的是一個富饒的地方,所以有人就戲稱馬拉凱博湖是一個巨大的錢袋,湖底埋著的都是黃金和美元。

  千百年來,馬拉凱博湖一直就是印第安人阿紐部落的聚居地,直到現在,阿紐人依然生活在這裏。阿紐人在湖裏釘入木樁,把自己的居所建在湖面上,以躲避野獸和其他部落的襲擊。當初的殖民者來到這裏後,看到這樣的景象仿佛是到了威尼斯,就把這裏定名為“委內瑞拉”,委內瑞拉在西班牙語裏就是“小威尼斯”的意思,自那以後,這裏就被叫做委內瑞拉了。

  委內瑞拉被西班牙人殖民了幾百年,西班牙化的很厲害,其實整個南美洲的大多數地方當初都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地,英法等國的利益在這裏很少。這邊的人名都已經西班牙和葡萄牙化了,地名也全是,例如委內瑞拉就有巴賽隆納、巴倫西亞、西班牙港等等。

  張辰走到哪里,肯定是一路買到哪里,委內瑞拉的煙草和咖啡也是比較不錯的,張辰自然是不會放過,在第一天到達馬拉凱博的時候就帶著大家出去溜了一圈,把當地的一些特產買了不少。

  馬拉凱博最主要的景點就是戴著五個白帽子的梅里達雪山了,一條條溪流翻著浪花從雪山上流下來,澆灌著一路上的甘蔗和咖啡們,穿過大片的熱帶雨林,最後匯入馬拉凱博湖。當地的人們把這五座雪峰稱作守護著馬拉凱博湖的五隻雄鷹,最高的那只玉柱峰被冠名為“玻利瓦爾省”,可見這位“解放者”在南美洲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人們所熟知的南美洲解放者杯足球賽,也是為了要紀念玻利瓦爾省等幾位南美解放英雄才定名的。

  從梅里達雪山回來已經是很晚了,但張辰還是如約讓胡羽看到了不少的魚,答應了小孩子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哪怕是他已經忘記了,否則會影響到小孩子的世界觀。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雷昂船長和好幾名船員釣到了不少的魚,全都放進了船後部的養殖箱,這可不單是要給胡羽看,很多都是為餐桌上準備的。

  雷昂船長處理好了相關事宜,艾麗莎公主號緩緩啟航,他們要趁著這個風平浪靜的夜晚先巡航八個小時,第二天日出之後再全速航行,在中午之前到達牙買加首都金斯頓。

  雷昂交代了任務之後就來和張辰商量具體的航行時間,然後又問張辰:“先生,這艘船的註冊地是在巴拿馬,但是我們卻沒有到巴拿馬去看看,那裏也有不錯的風景和好客的人啊,您能告訴我原因嗎?”

  張辰聽到他的問題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在坐的眾人,說道:“雷昂,就像你說的,巴拿馬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孔塔朵拉島的珍珠也很漂亮,但是現在的巴拿馬已經只剩下被利用的價值了,其他的已經沒有意義。就像我們要把船隻註冊在那裏,只不過是為了尋求一種方便,至於繳納的費用,也不過是為了能夠繼續維持我們可以享受到的方便而已。”

  看雷昂還是有些不明白,張辰就給他解釋道:“我這樣來說吧,自從諾加列將軍被逮捕並且審判之後,巴拿馬已經不再是共和國了,最多也只能算是美利堅的一個州而已,一個沒有主權的,只在名義上存在的,並且以此為驕傲的國家是很不好的,他們的軟骨病會像霍亂和瘧疾一樣瘋狂地傳染別人。我雖然對於自己的免疫力很有信心,但是也不願意去打這個賭,最少我會因為看到那些東西而噁心。雖然我是一個堅決反對歧視的人,但是對於軟體人類,我卻提倡這種人格上的歧視。”

  “哦,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雷昂你知道我是一個中國人,所以對於出賣了自己的主權,又教唆著別人也出賣靈魂的傢伙,我更加的厭惡。這就好比是,如果有人有要挑唆北愛爾蘭脫離大不列顛,你作為一個英國公民也一定不會喜歡他的。這是每一個公民都應該做到的,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如果每個公民都為自己的祖國做到同一件小事的時候,他們的祖國也會因為這件小事而更加強大,民族責任感是每個人都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張辰覺得應該把這點也補充進來,這個很重要,他也認為這是一個公民最基本的責任。

  雷昂生活在思想自由開放的西方,對於這些東西也是很敏感的,張辰用北愛爾蘭為假設來說明一些事情的本質,讓他也有了深深的認同感。對於這個年輕而又富有的老闆,也從心底生氣一種尊敬,他的話雖然有些戲虐的成分在裏邊,還夾帶著一些鄙視或者是仇視,但不能否認他是一個最優秀的公民。

  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是張辰的家人還是和雷昂一起來彙報工作的安鎮忠,又或是和大家一起聊天的麗娜,都對張辰關於公民責任的說法甚是認同。當大家都要求國家或者政府對老百姓做些什麼的時候,是不是也想過自己對國家做了些什麼,是不是真的盡到了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承擔了自己應該的責任。

  同時大家也都覺得張辰所使用的,例如軟體人類和免疫力等很有針對性的語句很有意思,這傢伙挖苦起人來還真是有一套,極盡鄙夷之能事。

  安鎮忠和雷昂說完了事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回去之後,安鎮忠又把張辰的話給大家學了一遍。眾人在聽到關於人格歧視那段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的發笑;對於張辰所說的公民責任,也很是認同。由其是這些曾經的軍人,國家榮譽感和民族榮譽感已經在他們的內心深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論在何時何地,這些都是他們必須要做到的。

  牙買加和其他加勒比地區的國家一樣,之前也都是西班牙等國的殖民地,建築特色都是以當初的佛郎機特色和英式為主,在金斯頓的舊城區就可以見到很多幾百年前的老建築。

  現在的金斯頓最出名的就是藍山咖啡,要說還有的話,那就是購物中心和免稅區了。只要你有足夠的外幣,你就可以在這裏用其他地方六折左右的價格買到所有你喜歡的夏奈爾和範思哲們。

  不同于女人們對服裝和手提包的瘋狂,張辰看上的是這裏的咖啡和雪茄,服裝箱包這些東西在哪里都可以買到,只不過價格問題而已,但是純正的藍山咖啡和牙買加雪茄,確是非在這裏不能買到最好的;尤其是藍山咖啡,只有在藍山海拔一千八百米之上種植的才能叫藍山咖啡,那個海拔以下的就只能叫做高山咖啡了。另外還有一種叫做“牙買加胡椒”的香料,也是張辰必購的貨物,這種香料用在海鮮的醃漬上,很有一番風味,這回也要多買一些帶回去。

  牙買加只是一個小島國,滿打滿算也就一萬平方公里出頭,逛一趟並不要太多的時間,艾利娜公主號在金斯頓停留了一天半之後,繼續向下一站哈瓦那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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