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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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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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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宋家  

        就在紀公子還在糾結葉天身份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到花園中間,手裡拿了個麥克風,輕輕咳嗽了兩聲,將散在花園各處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歡迎大家來參加由XXX商會舉辦的晚宴,這次有幸請得櫻蘭女士在百忙之中也來出席此次宴會,大家鼓掌歡迎……”
  
  中年人略帶磁音的講話完畢之後,花園裡響起了震天的鼓掌聲,所有人都在往花園中心張望著,尋找著中年人口中的櫻蘭女士。
  
  就連紀公子此刻也顧不上詢問葉天了,墊著腳尖往場內張望著,對於這個俱樂部的創始人,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個四十多歲風姿卓越的中年女人,在於浩然等人的擁簇下,走到了場地中間,“感謝各位光臨櫻蘭俱樂部,希望大家能在這裡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說完這兩句話後,那個女人就將話筒還了回去,和於浩然一行人走入到了花園前面的房子裡,看的留在院子裡的那些年輕人是羡慕不已。
  
  “清雅,這女人是誰啊?”
  
  葉天今兒就是來打醬油的,什麼櫻蘭女士或者櫻蘭俱樂部,他統統都沒聽過,是以剛才一直都穩穩的坐著,直到人群散開後,才向于清雅詢問道。
  
  “你……你不知道櫻蘭女士是誰?”
  
  于清雅尚未說話,一旁的紀公子就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好像葉天沒聽過櫻蘭的名字,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呃,我來北京時間不長,現在還在上學,還真沒聽過櫻蘭女士……”
  
  葉天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古人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他可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的習慣。
  
  聽到葉天的話後,紀公子這才知道,敢情自個兒剛才看走眼了,不過他還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來北京沒多久?那……那你北京話怎麼說的那麼好啊?”
  
  葉天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答道:“我……我這人學習語言的能力比較強……”
  
  這下紀然算是徹底傻眼了,敢情這位被自個兒認為是哪個世家子弟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剛來北京的雛兒,自己竟然還上趕看來巴結,估計回去會被那幫哥們給笑死了。
  
  “小葉啊,我那邊還有點事情,你們先聊,岑小姐,咱們過去吧?”
  
  紀公子這幾年北京城也不是白混的,雖然心裡對葉天起了鄙夷的心思,不過臉面上還是要說的過去的,這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的道理,不僅是只有葉天明白的。
  
  聽到紀然的話後,岑靜蘭遲疑了一下,說道:“紀先生,我……我還想和葉天說幾句話,您先過去好嗎?”
  
  “好,我在那邊恭候岑小姐的大駕……”
  
  讓紀公子沒想到的是,他帶過來的女伴竟然留下不走了,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不過這場合顯然是不能發火的。
  
  只是轉過臉後,紀公子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起來了,這次來探別人的底,簡直是他媽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裡子面子全都沒了。
  
  “老紀,那牛逼哄哄的小子到底是幹嘛的啊?”
  
  紀然剛回到他們那圈子,小胖子商不啟就湊了過來,“對了,岑靜蘭怎麼沒回來?她認識那小子?”
  
  商不啟的爺爺原先是廣電部最早一批的領導,只是可惜老爺子死的比較早,連他父母都沒能沾上什麼光。
  
  不過老爺子留下的人脈,在改革開放後卻是發揮了一些作用。
  
  現在商不啟家裡就開了個影視公司,像前幾年紅遍大江南北的《外來工》,就是他們家裡的影視公司拍攝的。
  
  有了這層關係,雖然商不啟請不來那些大明星,但是打著家裡的牌子,從影視院校請些想走紅的學生還是辦得到的,所以小胖子在京城紈絝圈子裡還是滿吃的開的。

 紀公子當然不肯提自個兒丟人的事了,要是被這幫小子知道他去找一土鼈套近乎,明兒還不知道能傳出什麼版本呢,當下岔開了話題,說道:“誰知道是幹嘛的,等會你問那位岑小姐吧,哎,哥幾個,走,喝一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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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然離開後,葉天看向了岑靜蘭,說道:“靜蘭姐,您不要陪朋友嗎?我和清雅等會就走了……”
  
  倒不是葉天想趕這女孩走,關鍵是于清雅的小手一直放在他腰間,時不時的還掐上那麼一下,葉天同學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咬了咬嘴唇,說道:“沒事,那個人又不是我朋友,是有個影視圈的朋友介紹來的,葉天,你……你不會以為我……我是來做那什麼的吧?”
  
  岑靜蘭說完這番話後,自己都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怕面前的大男孩誤會自己,上趕著就想把事情說明白。
  
  要知道,影視圈是最講究人脈的地方,沒人脈就沒戲接,而且在影視圈裡,最不缺的就是俊男靚女,像岑靜蘭那些八幾年畢業的師兄師姐們,現在還有大把的人在跑龍套呢。
  
  一般來說,畢業前如果不能在觀眾面前混個臉熟,畢業之後就更加艱難了,所以很多影視院校的學生從大二大三的時候,就開始接觸社會,建立起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來了。
  
  岑靜蘭也知道有些同學為了上部戲,會出賣很多東西,但是就她個人而言,卻不會為了出名而出賣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今天是正式聚會,岑靜蘭是不會參加的。
  
  “靜蘭姐,您多想了,我和清雅本來就是被硬拉來的,一會還要回學校呢……”聽到岑靜蘭的話後,葉天知道她誤會了,連忙出言解釋了一番。
  
  雖然沒有刻意觀察,但是葉天也能看出來,岑靜蘭在走路的時候含肩收胸,身子很輕,像風擺細柳一般。
  
  而岑靜蘭的眉毛是連在一起的,特別是眉心處,往兩邊貼在眼皮上,至於上次那個叫做姚倩倩的女孩,眉心處則是成散狀和豎立狀,恐怕早就和男人發生過關係了。
  
  上面的這兩項特徵都說明,岑靜蘭現在是個處女,雖然葉天現在還不懂得什麼叫做處女情結,但對混跡在娛樂圈還能潔身自愛的女孩,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心中有些黯然,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們玩……”
  
  “靜蘭姐,加油,您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
  
  “葉天,謝謝你……”
  
  葉天向岑靜蘭揮舞了下拳頭,臉上的笑容十分真誠,看的岑靜蘭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轉了起來。
  
  只是岑靜蘭並不知道,葉天很少和人用肯定的語氣來說話的,之所以說她能成為大明星,那也不是無的放矢。
  
  岑靜蘭神藏氣足,耳白過面,是早期成名的面相,而且會名慣人耳、經久不衰,葉天相信,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能在各種媒體上看到她的名字了。
  
  “靜蘭姐,叫的真親熱啊……”岑靜蘭離開後,于清雅嘟起了小嘴,雖然她也聽出來岑靜蘭和葉天沒什麼,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葉天欺負于清雅是欺負慣了的,當下笑眯眯的說道:“叫姐你緊張什麼啊,要是叫妹子那才容易出問題呢……”
  
  “德行……”于清雅白了葉天一眼。
  
  “對了,清雅,你還沒說那櫻蘭女士是什麼人呢?”
  
  葉天不想再在岑靜蘭的問題上糾纏,連忙換了個話題,舉起雙手保證道:“嗯,你放心,她估計都四五十了,我對她絕對沒興趣……”
  
  “葉天,你怎麼來北京沒幾天,嘴這麼貧啊,……”
  
  于清雅對葉天的話真是哭笑不得,說來說去把自個兒說成一醋罎子了,好在知道葉天的德性,要是換個人,指不定就被氣跑了。
  
  不過葉天的話還是要回答的,于清雅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對這個叫櫻蘭的女人知道的也不多,好像她是姓宋,聽說是北京宋家的女兒……”

 “北京宋家?那個跑臺灣的?”聽到于清雅的話後,葉天被嚇了一跳。
  
  于清雅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只是姓宋而已,和臺灣那邊沒關係的,你沒聽過宋浩天的名字嗎?”
  
  “是他女兒?怪不得這麼厲害呢……”聽到宋浩天這個名字後,葉天算是明白了過來,敢情人家那底蘊,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俗話說家族三代出一個貴族,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有連續三代的極其富有,才能洗去千古流傳下來的頭腦裡見不得錢的貧窮和節儉,才有可能養成貴族氣質。
  
  而宋家,從清末開始,一直都是在國內數得上的大家族,不管是在商業領域還是在政壇上,都是能人輩出,一直屹立不倒。
  
  尤其是在改革開放之後,宋家在國內外的強大人脈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短短的十多年時間,就締造了一個驚人的商業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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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中邪(上)  

   宋家的掌舵人宋浩天,是個極有魄力的人,就在宋氏企業蒸蒸日上的時候,他居然做出了一個決斷,將所有他能支配的家產,都無償的捐獻給了國家。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家的產業以及遍及到各個領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富可敵國,當時宋浩天的這個決定,讓國內外很多勢力都跌破了眼鏡。
  
  而宋浩天的行為,也直接將他這麼一個商人,推上了政治舞臺。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浩然在某位經歷過戰爭年代的老輩人物的扶持下,逐步進入了國家的領導核心層。
  
  由此一來,宋家在國內的地位,就變得超然了起來,以前的商界領袖,在商界的影響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而宋浩天在政壇又沒有任何的派系,更是贏得了各方的尊重。
  
  作為宋浩天的女兒,宋櫻蘭雖然沒有擔任公職,但還監管著以前宋氏家族的很多生意,加上父執輩的影響和在國內的超然地位,別說這些商人了,就是四九城真正的大人物,見了她也要笑眯眯的喊聲侄女的。
  
  現在葉天算是明白為何剛才那位紀公子聽到自己不知道櫻蘭是誰,所露出的那幅表情了,因為在那些商人弟子們眼中,宋櫻蘭簡直就是讓他們仰望的存在。
  
  不過對於葉天來說,他和宋櫻蘭甚至眼前場內的這些人,都像是存在於兩個世界之中,是以心裡並沒有怎麼在意,別人錢再多地位再高,和他也沒一毛錢的關係啊。
  
  此時花園裡的宴會也進行到了高潮,請來的樂隊正在演奏著音樂,很多年輕人都下到花園中央臨時搭建的舞池中去跳舞了。
  
  另外還有一些年齡稍大一點而又不夠資格進入宋櫻蘭圈子的人,則還是聚在花園裡聊著天。
  
  “葉天,咱們也去跳舞吧?”于清雅輕輕拉了下葉天。
  
 “不跳,清雅,你沒發現嗎,那些跳舞的人都像是猴子似地?”葉天很乾脆的搖了搖頭,他不是不會跳舞,而是不願意在這種場合裡跳,那感覺十分的不好。
  
  “葉天,你這嘴,真夠壞的……”于清雅聞言抿著嘴笑了起來,眼前的葉天讓她感覺到很真實。
  
  “得,這裡真沒勁……”
  
  與其在這裡盯著餐桌上的大龍蝦難受,還不如找個地攤去吃羊肉串和小龍蝦呢,葉天當下站起身,對身邊的于清雅說道:“清雅,以後找個好一點的環境,就咱們兩個人跳,現在和于叔叔打個招呼,就先走吧……”
  
  “好,我讓李叔叔先送我們,回頭再來接爸爸……”
  
  于清雅點了點頭,很乖巧的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撥打起於浩然的電話來。
  
  “葉天,爸爸同意了,李叔叔就在外面,咱們走吧……”
  
  掛上電話後,于清雅拿起風衣穿在了身上,和葉天往花園外面走去,只不過剛剛站起身來,面前卻是多了一個人。
  
  “于小姐,能否請您賞個面子,一起跳個舞呢?”
  
  一個梳著三七開分頭,上面光滑的好像塗了一層蠟似地年輕人,站在了葉天和于清雅的面前,微微彎著腰,向于清雅伸出右手,擺出了個紳士禮。
  
  看到這一幕,葉天並沒有說話,而是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在不遠處的一群年輕人,正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心中頓時明白了,敢情這又是一些無聊人,在進行著某項無聊的遊戲。
  
  葉天猜的沒錯,這個叫任健的年輕人,正是剛才紀公子那圈子裡的一個紈絝,在聽到回去後的岑靜蘭說葉天只是個大學生後,頓時奚落起紀公子來。
  
  紀然在這群人裡年齡是最大的,平時都是以老大哥自居,被任健奚落一番豈肯干休,當下就說了,如果任健將能請得于清雅跳一支舞,那他剛才國外買來的一輛頂級跑車,就借給任健開一個月。
  
  這群整天無所事事的傢夥,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在聽到紀然的話後,竟然一個個下圌注打起賭來,這才有了上面發生的那一幕。
  
  “對不起,我要走了……”于清雅搖了搖頭,即使葉天不在,她平時參加這樣的宴會,也從來不和陌生人跳舞的。
  
 “于小姐,賞個面子唄,就跳一首曲子,好不好啊……”
  
  被于清雅給拒絕掉,任健當然不會干休了,打賭輸了事小,這面子可不能丟。
  
  “對不起,請讓讓……”于清雅的好脾氣只是對葉天的,對旁人未必就見得是淑女,當下就準備從任健身邊繞過去。
  
  “咳,于小姐,不就是跳個舞嘛,這點面子都不給?”
  
  和年齡稍大涉世頗多的紀然不同,任健是家裡的老小,平時被長輩給寵慣了,性子一上來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場合,竟然直接伸手向于清雅的手腕抓去。
  
  “這位大哥,您抓著我的手幹嘛啊?”手倒是抓住了,不過卻不是于清雅的,任健發現,面前的葉天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沒你的事,我找于小姐說話呢……”任健不耐煩的就要甩開葉天的手,不想卻是被葉天反手一扣,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子,別給臉不要啊……”
  
  任健甩了兩下沒甩開,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回你的學校上學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為什麼不能來呢?我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
  
  葉天臉上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看得任健心裡也有些犯迷糊了,莫非面前這大男孩真是個書呆子?
  
  “小子,我和你說不明白,你快鬆手,要不然哥們不客氣了啊……”看著于清雅已經走到花園門口,任健有些急眼了。
  
  “怎麼對我不客氣?”
  
  葉天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不過可以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冷意,這世上有那麼一些人,是不能威脅的,否則後果很嚴重。
  
  “嘿,小子,你他媽的叫板是不是啊?信不信爺打你啊?”
  
  任健的性子本就魯莽,想著紀然那些人正在看自己的笑話,當下也顧不上裝斯文了,揮起左拳就往葉天臉上打去。
  
  “動手?”
  
  葉天眼中射出一絲精芒,看著在眼前不斷放大的拳頭,葉天也沒躲閃,只是捏在對右手腕處的右手,微微用了點力。
  
  “哎呦,疼,疼死我啦,你……你小子快鬆手……”
  
  一聲狼嚎般的呼痛聲,在花園裡響了起來,頓時一道道目光看向葉天和任健二人。
  
  “靠,就這樣還要打人?”
  
  葉天皺了下眉頭,他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慫包,自己都沒用多大力就喊叫了起來,而且還喊得那麼銷魂,竟然還帶著點京腔韻味。
  
  葉天可不想被這麼多人關注,連忙用左手一把攬住了任健的肩頭,滑到他腋下的一處位置輕輕按了一下,任健頓時就像是正在打鳴卻被卡住了喉嚨的公雞,一聲都發不出了。
  
  如此一來,兩人勾肩搭背的站在那裡,外人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了,還以為是年輕人在打鬧著玩耍,紛紛收回了目光。
  
  不過紀然那圈子裡的人卻是看出了不對,小胖子商不啟瞪起了小眼睛,說道:“紀哥,好像不對啊,咱們要不要去幫忙?”
  
  他們這群人說不上關係有多好,但平時沒少在一起喝個小酒欺負下人,眼下看到任公子好像吃虧了,頓時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準備上去幫忙。
  
  “怎麼幫忙?把那小子打一頓?……”
  
  紀然搖了搖頭,“任健那小子就是豬腦子,在這裡鬧事,回家誰都討不了好,你們站在別動,我去給拉開……”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任健當眾出了醜,紀公子臉上也會不好看,當下就往葉天那邊走去,想要做個和事佬。
  
  只是紀然走到一半就站住了腳,因為他看到葉天已經鬆開了任健,向花園外面走去,而任健則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整個人似乎都傻了。
  
  見到沒有發生衝突,紀公子也松了口氣,只是等了一會之後,發現任健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禁揍了過去,拿胳膊碰了碰他,說道:“任二,怎麼了?那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吧?”

 “鬼,鬼啊!”
  
  原本呆立在場內的任健,被紀然這麼一碰,突然大喊了一聲,臉上的肌肉由於極度的恐懼,變得都扭曲了起來,似乎面前站著的不是紀然,而是一隻地獄裡的惡鬼一般。
  
  “你他媽的才是鬼呢,抽瘋了是不是啊?”
  
  當著眾人被任健喊了聲鬼,紀公子心裡也不爽了起來,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之後,伸手就要去拉任健,話說那一嗓子可是驚動了不少人。
  
  “滾,滾開,鬼啊,別……別咬我……”
  
  就在紀然剛剛拉到任健衣袖的時候,呆立著的任健突然雙手用力推在了紀然的胸口處,然後整個身體都竄了出去。
  
  沒有任何提防的紀公子,只感覺一股大力從胸口傳來,接連退了幾步之後,一個大馬墩坐在了花園的草坪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花園裡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鬼上身一般的任健,在那裡上串下跳。
  
  坐在地上的紀然算是反應比較快的,在看到任健居然向著花園裡面的建築沖去的時候,不禁大聲喊道:“商不啟,拉住他,快……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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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中邪(下)  

        這次宴會的重要人物,都進入到裡面的建築去了,任公子在花園裡再怎麼折騰,不過就是在同齡人之間丟些臉面罷了,但是如果驚擾了裡面的人,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所以在見到任健鬼上身般的要往裡面沖,坐在地上的紀然臉色頓時嚇得煞白,他們自家的老子都在想方設法的討好櫻蘭女士,任健這麼一來,老輩人的臉都要被丟光掉了。

  紀公子這話喊得倒是很及時,不過他卻是喊錯了人。

  商不啟那小胖子雖然聽了紀然的話去拉任公子,但無奈自個兒腿短粗胖,壓根就追不上瘋了一般的任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嘴裡喊著毫無意義的音節,一頭沖向花園前面的那棟房子。

  不過還好,商不啟攔不住任健,站在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卻是一把將任健攔了下來,準確點說,是掐著脖子別著胳膊,將任公子給按在了地上。

  “任健,你小子TMD瘋了啊?”

  見到任健被攔住了,紀然心裡松了口氣,爬起身連忙跑了過去,對那兩個保鏢打扮的人說道:“兩位大哥,我這兄弟喝多了,實在是對不住,把他放開吧……”

  其中一個人站起身來,搖了搖頭,指著一扇大落地窗,說道:“放不放,你說了不算的……”

  順著那人的目光向裡看去,紀然頓時心中涼了半截,因為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同樣,裡面那些人的目光,此竟也正聚集在自己和任健的身上。

  “得,沒我什麼事,我……我先走了……”

  對上自家老爸那憤怒的眼神後,更是讓紀公子膽寒,如果將自己摘不清的話,恐怕他在北京城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這會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再說了,紀公子和任健也沒那麼大的交情啊,他突發神經病,沒必要將自個兒也套進去,紀然轉身就想往花園裡走。

  “哎,你站住,這人是誰還沒說清楚呢……”紀公子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人給喊住了。

  與此同時,那棟歐式建築的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精瘦老頭走了出來,皺了皺眉頭,問道:“胡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可是在咱們俱樂部啊,先放開人再說……”

  “四叔,我也在問呢,這小子抽瘋似地就要往裡沖,怕驚著小姐,我才將人攔了下來……”

  胡楊拍了拍還在按住任健的那個漢子,說道:“虎子,鬆開吧,四叔過來了……”

  此時的任健也沒精力再蹦醚了,虎子鬆開手後,頓時癱在了地上,再眼呆滯無神,口角向外滲出一些白色的泡沫,倒是有點兒像羊癲瘋的症狀。

  “臭小子,在這丟起人來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正當四叔準備蹲下身察看任健的情況時,從屋裡突然跑出一個人來,一把抓住任健的衣領,“啪啪”就是兩耳刮子。

  “哎,任先生,先不要動手打孩子,可能是生病了……”

  四叔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別看他身材消瘦,但是被他抓住的那人,原本準備再往下扇耳光的手卻是一動都動不了了。

  “咳咳,四爺,家門不幸啊,這混小子打死算完……”

  雖然那人比四叔也小不了幾歲,但稱呼卻是異常的尊敬,那架勢真是把對方當成爺來看待的。

  “行了,你先進去吧,沒事的……”

  四叔擺了擺手,然後蹲下身體,翻開了任健的眼皮察看了起來,而那人似乎也松了口氣,連自己兒子死活都不敢問了,轉臉就回到了屋裡。

  “不像是羊癲瘋啊,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四叔說著話,用手在他鼻下人中處使勁的掐了掐。

  “哎呦……”隨著一聲呼痛,原本目光呆滯眼神渙散的任健,眼睛裡的光測漸漸凝聚了起來。

  “虎子,扶他坐到那邊去,胡楊,拿瓶礦泉水來,再找瓶風油精……”

  四叔隨口吩咐著,自己也跟了過去,等任健坐下後,開口問道:“小夥子,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鬼,有鬼,我……我剛才見鬼了……”

  四叔不問還好,這一問,任健神智似乎又有些不清醒了,嘴裡翻來覆去的就是念叨個鬼字,聽到旁邊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莫非是中邪了?”四叔搖了搖頭,看向跟過來的紀公子,問道:“你是他朋友吧?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

  “四爺……”

  “別跟著他們亂叫,叫四叔就行…………”

  紀然剛才親耳聽到任健他老子都一口一個四爺的叫著,只是自己剛叫出口,就被四叔給打斷掉了。

  “是,四叔,任健他剛才正和人說著話,突然之間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紀公子說的基本屬實,至於任公子為何要去找葉天的原因,就自動給省略掉了。

  四叔眉頭一挑,問道:“和他說話那人呢?”

  紀然脫口而出道:“他…他走了,就是那人走了之後,任健開始發瘋的……”

  “哦,那人多大年齡?”四叔追問道,眉頭不知道在何時已經皺成了個川字。

  “十八九歲吧,聽說還是個大學生…“紀公子也聽出點味道來了,當下心裡打了個鼓,難道這是那小子幹的?

  “給他喝口水,然後把風油精抹在太陽穴和人中上………”

  胡楊辦事的效率很高,短短的幾分鐘就拿著瓶水和風油精走了回來,聽到四叔的話後,擰開瓶蓋就往任健口中灌了幾口水。

  “老紀,MD,那…那小子會巫術啊,我…我剛才真的見鬼了……”

  要說風油精的效果真是不錯,塗抹上沒過兩分鐘,坐在椅子上的任健就完全清醒了過來,不過在他眼神深處,還留有一絲懼意。

  見到任健此時還犯激,紀然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說道:“任健,別胡說,四叔問你話呢,好好回話…”

  抬頭看看身邊站的兩個彪形大漢和那精瘦的老頭,任健也感覺有些不對了,看向紀然問道:“我…我剛才怎麼了?老紀,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你說說你怎麼見鬼了啊?”四叔打斷了任健的話。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想教訓下那個臭小子,誰知道被他抓住了手腕,那小子勁好大,我手都快斷了…”

  任健說著話甩動子下右手,身邊的幾個人都能看到,在他手腕處,有幾道血紅的手指印記。

  “後來怎麼了?”四叔不動聲色的問道。

  “後來……後來爺一嚇,哦,不,我一嚇唬他,他就鬆手了,不過他左手好像在我眼前晃了下,然後………然後……”碰到了死神。

  說到這裡的時候,任健眼中恐懼的神色更加重了,然後了好半天,都沒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見鬼了?”四叔很不厚道的提示了一句。

  “對,對,好可怕啊,好多雙骷髏的手在抓我“…”隨著任健的描述,身周幾人居然也感到了一股子陰森森的涼意。

  任健說話的時候緊緊的攥住了紀然的右手,抓的紀公子是呲牙咧嘴的,卻也不敢喊疼,他這會也被任健描述的場景給嚇住了。

  “喂,醒醒,沒事的,哪裡有鬼啊……”

  看到任健的神智似乎又有點不清醒,一旁的胡楊連忙在他人中處又塗抹了點風油精:

  “行了,沒事的,你那些都是幻覺,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四叔聽完之後,擺了擺手,在紀然扶著任健走出幾步後,又說道:“晚上睡覺不要關燈…”,

  這句話讓紀公子和任公子同時打了個寒顫,頭也不回的鑽到他們那個小圈子後,也顧不得和自家長輩打招呼了,紛紛駕車離去。

  等到紀然兩人離開後,虎子大咧咧的問道:“四叔,怎麼回事啊?這世上哪有鬼呀,那小子是不是身體太虛抽瘋了?”

  “鬼是肯定沒有的……”

  四叔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在以前的時候,江湖上有些術師,可以佈陣法使得陰煞入體,那情景,和見鬼也差不多了……”

  “四叔,您說的也太玄乎了吧?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人?”雖然對四叔很尊重,不過胡楊和虎子都是同時搖起了腦袋,對四叔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你們才見過多少事?”

  四叔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接著說道:“所謂引煞入體,就是指人為的改變某人腦部碰場,讓他的意識產生混亂,輕則可以讓人昏迷驚嚇,重則甚至能要了人的命!”

  四叔二十年代出生在上海灘,然後四九年的時候去了美國,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從美國回來,他所經歷過的事情,遠非胡楊和虎子所能想像得到的。

  “不過剛才那倆人都說對方是個學生,這…這不應該啊…”想到這裡,四叔也有些糾結了,有這般手段的人,放在解放前那也是難得一見的術法高人。

  而在解放後,那些人早就銷聲匿跡了,即使有幾個還活著,恐怕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無論如何也與一個學生扯不上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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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20:12: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三章 聚煞  

 在中國民間,常有中邪一說,尤其是在農村,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症狀一般就是發燒說胡話,農村人迷信,就將其稱為鬼上身。

  不過四叔知道,這只不過是因為陰煞邪氣入體的緣故罷了,在有些陰氣凝聚的地方呆久了,就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但是還有一種,那就是人為的了,只是能空手佈陣引得陰煞入體的術法,這種手段四叔也僅是聽聞過,從來沒有親眼見人施展過,他甚至都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有沒有這樣的高人。

  而且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這些人基本上都被作為封建迷信牛鬼蛇神給鎮堊壓掉了,即使有個別落網的,活到現在最少也是七八十歲的人了,這……和紀然兩人描述的極不相符啊。

  想了半天之後,四叔搖了搖頭,吩咐道:“胡楊,查查那個叫葉天的學生是跟誰來的,虎子,走,帶我去看下監控……”

  那個叫做任健的年輕人中邪事小,但出了這麼一個術法高人,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四叔深知精通術法之人加可怕之處,雖然那些人也是血肉之軀擋不住槍炮,但隱匿在暗中殺人於無形,卻是防不勝防,如果不搞清楚,四叔是不會安心的。

  “四叔,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個小子犯病嘛……”胡楊對四叔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他們的職責只要保護好宋小姐就行了,別的事兒和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你知道個屁,快點去,虎子,走,去監控室……”

  四叔聞言眼睛一瞪,嚇得那胡楊竟然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這老頭發火了,再說下去少不得挨一頓收拾。

  雖然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但是這話完全不適用在四叔身上,也不知道四叔那精瘦的身體裡蘊含了多大的力量,反正收拾起面前的這兩個人,一隻手就足夠了。

  為了保證客人的絕對安全,在櫻蘭俱樂部裡,除了一些極其隱私的地方沒有攝像頭外,其餘的公眾場合,從各個角度都安裝有攝像頭,並且有專人二十四小時負責查看。

  來到監控室後,很快就將剛才發生在花園裡的監控調了出來,而葉天和任健發生的那點小衝突,也呈現在了四叔的面前。

  “四叔,這小子好像是個練家子啊,剛才那折腕的動作,一般人可做不來……”

  在看完整個過程後,虎子也看出了點門道,而且任健動手打人的時候,拳頭都到子葉天的面前,卻又自己收回去並抱住了右手,很顯然是葉天在抓住任健的手上,加了力道。

  “沒錯,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低……”

  四叔聞言點了點頭,向操作監控器的那個保安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角度的攝像頭?能看到這二人正面的?”

  由於葉天在攬住任健的肩膀後,兩人就變成了背對攝像頭,所以對葉天是否真的使用了術法,四叔也不敢確定。

  聽到四叔的話後,那個保安搖了搖頭,說道:“四叔,沒了,他們站的雖然不是死角,但這個位置就一個攝像頭……”

 “好了,在另外的畫面找下這個人,將他的頭像放大我看看……”

  由於葉天和任健站在一起的畫面,距離攝像頭比較遠,兩人的面容都比較模糊,所以四叔讓保安從別的攝像畫面調出了葉天的相貌。

  “嘿,這小傢夥好年輕啊,長得還眉清目秀的,要不是剛才看監控,還真不知道他有身功夫呢……”

  看到葉天清晰的面貌時,虎子不由驚叫了起來,因為畫面上的葉天,實在是太年輕了,就連微笑的嘴角,都帶有一絲羞澀的表情。

  “咦?四叔,您怎麼了?認識他?”

  虎子評論了半天之後,卻是沒聽到四叔的聲音,扭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一向在人前都是鎮定自若的四叔,此時看著那畫面上的相貌,居然瞪得眼珠子都鼓了起來。

  “啊?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

  聽到虎子的話後,四叔如夢方醒一般的收回了目光,不過即使是虎子這麼憨厚的人也看出來了,四叔方才的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了。

  “把這盤帶子拿出來給我……”

  四叔問那保安將這盤監控的錄影帶要了過去,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虎子,說道:“虎子,今兒的事情不要亂說,走,回去了……”

  看到四叔面色嚴肅,虎子連忙一個立正,說道:“四叔,您放心吧,我們有紀律的,絕對不會亂說一個字……”

  雖然宋櫻蘭沒有在政府內擔任公職,但是宋氏家族的很多機密產業,還是由她掌控的,其重要性不亞於一位政府高官,所以虎子和胡楊,就是國家相關部門指派在宋櫻蘭身邊保護她的。

  至於四叔,則是從國外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了宋櫻蘭的身邊,連在宋櫻蘭身邊呆了好幾年的虎子和胡楊,也不知道他究竟和宋女士是什麼關係,只知道包括那位宋家的掌舵人宋浩天在內,對四叔都非常的尊重。

  所以別看虎子平時嘻嘻哈哈的敢和四叔開點玩笑,但是當四叔嚴肅起來,他們就只有服從命令的份了。

  “怎麼那大男孩長得有那麼一點點像宋小姐啊?”

  在離開監控室的時候,虎子腦海裡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他打壓了下去,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聯嘛。

  “葉天,剛才你和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啊?動手打架可不好啊……”

  車子已經駛出了櫻蘭俱樂部,不過剛才發生的一幕,老是縈繞在於清雅的腦海裡,她清楚的看到那個叫任健的人,向葉天揮舞了拳頭,也看到了葉天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而且由於角度的關係,于清雅還看見葉天當時左手很奇怪的在胸前畫著一個個的圈子,然後用手指點向那今年輕人的眉心,讓于清雅感覺很是怪異。

  更讓她摸不清頭腦的是,自己和葉天剛剛走出花園,裡面就傳來了喧鬧聲,隔著那齊腰高的木欄杆,于清雅也隱約見到裡面發生的一些事情,似乎剛才那人惹出了什麼亂子。

  “我可沒打架,清雅你也看到了,是那人打我的……”

  聽到于清雅的話後,葉天喊起冤來,不過眉間的笑意,卻是說明瞭這會葉天的心情很不錯,因為他想像的到,那個倒楣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原本葉天是不想和任健一般見識的,只能怪他自己嘴賤,竟然罵了葉天的母親。

  雖然從小就沒見過媽媽,甚至心中還有一絲怨恨,但這並不妨礙母親在葉天心目中的地位,是容不得別人褻瀆的。

  所以葉天用了個自己從四象聚靈陣中改良的四象聚煞陣法,運用自身元氣將花園一角中的陰煞之氣聚集到了一起,然後灌入到了任健的眉心穴中,使他的意識在短時間內產生了混亂。

  陰煞之氣本就是至陰之氣,別說溢入到體內了,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呆的時間久一些,都會有一種陰森森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任公子被這一團陰煞之氣侵入到體內,所產生的那些屍山血海骷髏遍地的場面,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起來葉天還是比較厚道的,只是隨手收取了一些陰煞之氣而已,否則的話,任健都能被腦中的幻覺給活活的嚇死,即使不死恐怕也會落得個精神錯亂的下場。

  殺人於無形,這也正是風水術師的可怕之處了,試想如果任健方才精神錯亂或者被恐嚇致死,即使有人懷疑到了葉天身上,又能拿他如何?

  被嚇死的人的一般症狀,都是由於心悸引起的突發性心臟病,並非是由外力打擊致死,這和葉天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別人壓根就找不到任何控告他的理由。

  不過這種術法,卻不是人人能施展的出來的,想要擺出陰煞陣法,必須先按照八卦方位排列推算,並且還需要諸般物件配合,其繁瑣之處足以讓稍懂風水的人都看得眼花繚亂。

  按照老道的話來說,在當今世上,有這等本事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而且還包括了老道自己在內。

  但是葉天剛才所布的這種四象聚煞陣,和普通的聚煞陣又有不同,它脫胎於四象聚靈陣,原本是道家修煉彙聚元氣滋養身體所用的,卻是被葉天稍作改動用在了風水聚氣當中。

  這種四象聚煞陣,需要施法者能完全掌控身周的天地生吉陰煞之氣,不過這和人即使是在術法昌盛的古代,那也是傳說中的人物。

  所以如果說聚煞陣還有人能擺出來,而這種葉天自創的陣法,恐怕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使得出來了。

  而且剛才葉天處於謹慎,在施法的時候摟住了任健,用自己和他的身體,擋住了左手繪製聚煞陣的情形,就算當世還有術法高手,也是看不破葉天的手段的。

  只是葉天雖然已經足夠小心,但到底沒有接觸過這種場合,也不知道這個花園裡竟然有攝像頭的存在,而由此被江湖經驗豐富的四叔,看出了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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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20:13:3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四章 身世  

        晚宴上的風波只是個很小的插曲,在紀然等人離開後就結束了,除了當事人的那些父執們心裡有些惶恐之外,更多人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年輕人在胡鬧罷了。
  
  就連於浩然都不知道,葉天居然也參與到這件事情裡,更不知道還有人私下裡去調查了他帶葉天進入俱樂部時所做的登記。
  
  不過就在這個花園舉行的晚宴結束後,那些俱樂部的安保人員,還是感覺出了一些不同,因為高爾夫球場以及俱樂部的另外幾個通宵營業的娛樂專案,竟然全部都停業了。
  
  除了在這個莊園式俱樂部深處的一棟歐式小樓之外,原本徹夜燈光通明的俱樂部都隱藏到了黑暗之中。
  
  宋櫻蘭此刻換下了晚上盛宴所穿的服飾,剛剛沐浴過後還沒有吹幹的頭髮飄散在肩膀上,顯露出一種慵懶的少婦風情。
  
  宋櫻蘭算不上十分的漂亮,但那張沒有任何粉黛的臉上,皮膚十分的細膩,四十出頭的人了,看上去猶如二十二三歲的少女一般。
  
  “四叔,您這麼緊張把我找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四叔恭敬的站在客廳沙發旁,宋櫻蘭不禁皺了下眉頭,說道:“四叔,都給您說了多少遍了,您是長輩,在家裡隨便一點啊,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著穿著一身睡袍的宋櫻蘭,四叔臉上露出一絲長輩獨有的寵溺神色,笑著說道:“二小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四叔的脾氣你也知道,禮不可廢啊……”
  
  “我下來了,四叔您總能坐下了吧……”
  
  宋櫻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還至於要把球場都關掉?剛才洗個澡都接了好幾個電話……”
  
  “二小姐,你看看這個孩子……”
  
  四叔打開了客廳裡的錄影機,將一盤帶子放了進去,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將畫面快進,放到葉天臉部的時候,猛的按下了暫停。
  
  “這……這,他……他是誰?!”
  
  原本姿態慵懶半靠在沙發上的宋櫻蘭,在看到葉天的面部時,整個身體忽然都繃緊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他和姐姐怎麼那麼像啊?”宋櫻蘭嘴裡喃喃自語道。
  
  四叔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當時看到也被嚇了一跳,這孩子的臉型包括眉毛眼睛和鼻子,簡直和大小姐就是一模一樣,二小姐,你說……會不會是?”
  
  “他叫什麼?”
  
  到底是掌控著一個龐大商業王國的強人,宋櫻蘭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激動的情緒會左右自己做出正確的判斷。
  
  “姓葉,叫葉天,二小姐,當年大小姐出國的時候,不就是和一個姓葉的……”
  
  四叔在得知葉天的姓名後,幾乎就肯定了他的身份,在這個世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他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個。
  
  外人都以為宋浩天只有一兒一女,並且在五六十年代都離開了大陸,但是極少有人知道,宋浩天是有兩個女兒的,而且大女兒一直到了七十年代末的時候,才去的美國。
  
  “這……太好了,我馬上就去給姐姐打電話,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聽到四叔的話後,一向在人前不苟言笑的宋櫻蘭,再也忍不住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就要往樓上跑。
  
  “二小姐,這事不能急,家主……家主那邊……”
  
  四叔連忙攔在了宋櫻蘭的面前,以宋家在國內的權勢,如果想得知葉天的下落,何至於要等到今天?還不是家裡那位下了嚴令,不允許他們去尋找葉天父子嗎。
  
  “四叔,這可不是我們去找的他,他自己都找上門來了,難道讓我這做小姨的視而不見?”
  
  宋櫻蘭和姐姐的感情極好,也知道姐姐這些年在國外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自己的孩子,眼下葉天送到了面前,她只想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姐姐。
  
  “二小姐,這事兒不能急,一來這孩子不見得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二來大小姐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要回國,以家主的脾氣,不知道又要鬧出多大的風波來……”
  
  看到宋櫻蘭點頭同意了自己的說法,四叔接著說道:“而且這孩子有些不尋常,我想先摸清楚他這些年的經歷後,咱們再慢慢想辦法……”
  
  “不尋常?怎麼回事?”
  
  宋櫻蘭看向四叔,她知道四叔是致公堂中人,也就是俗稱的洪門,一生見多識廣,除了對早期的上海杜先生極為推崇之外,還很少有能看的入眼的人。
  
  “晚上有個孩子出了點事情,好像是中邪了……”
  
  四叔把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斷,原原本本的給宋櫻蘭講了一遍,最後說道:“在此之前,只有葉天接觸過那人,我懷疑這孩子懂得奇門術法……”
  
  洪門之中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應有盡有,四叔曾經接觸過不少奇門術士,從那人突發的症狀上來看,十有八九就是中了術法了。
  
   “四叔,您言過了吧?”
  
  聽到四叔的話後,宋櫻蘭看著面前葉天放大後的相貌,搖頭說道:“四叔,您好好看看,這就是一孩子,哪裡會懂什麼奇門術法啊?”
  
  宋櫻蘭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宋浩天送到美國去了,雖然打小就接觸洪門中人,但更多受到的是西方教育,說起國內的奇門術法,倒不如講點聖經什麼的更能讓她相信。
  
  而且葉天的相貌,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雖然身材高大,但秀氣的臉龐稚氣未脫,說是個高中生倒是有人相信,要說這樣的孩子是個江湖中人,宋二小姐無論如何是不肯相信的。
  
  “二小姐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件事情家主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我看咱們不要著急,等搞清楚他這些年來的情況再說吧……”
  
  聽到宋櫻蘭的話後,四叔也感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能空手佈陣引煞入體的人,就四叔所知,這世上似乎還沒有一個人能辦到到,好像只有古代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了。
  
  “這樣吧,四叔,你讓胡楊去查一下,最好能接觸下葉天,看看這孩子的秉性怎麼樣,如果心性不好的話,倒是不認也罷,而且進入宋家,對他也未必是件好事……”
  
  在經歷過最初的激動後,宋櫻蘭冷靜了下來,在他們這種大家族之中,理性往往要大於親情,在國外生活的那些年裡,宋櫻蘭也沒少見兄弟相殘的事情。
  
  而且宋櫻蘭也沒和葉天生活過,對於這個便宜侄子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相反她更在乎姐姐的感受,如果葉天是個心性不好的人,那日後只會惹得姐姐更加傷心。
  
  “好,二小姐,我明天就去安排……”四叔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現在的宋櫻蘭,才是他所熟悉的二小姐。
  
  ----------------------
  
  在華清園的西門正對面一處街道的大樹下,停著一輛賓士和一輛寶馬,雖然四九城水深的很,但在一九九五年的時候,這兩輛車也算是豪車了,吸引了不少進出華清園學生的眼球。
  
  在兩輛車七八米處,則是站了幾個小青年,一看就是社會上的人,其中有兩個還戴著個蛤蟆鏡,時不時的沖著女學生吹著口哨。
  
  如果葉天在這裡的話,肯定認出來,這幾個人都是和他打過照面的,除了紀然和那個叫商不起的小胖子之外,就是那位在一個星期前的晚宴中,鬧了個大笑話的任健任公子了。
  
  另外還有幾個人,卻明顯的和這三位不像是一路人,一個個身材彪悍,眼睛裡冒著股凶光,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我說任二,你小子就不能消停幾天啊?再出什麼事,估計哥幾個的這個圈子就見不著你了……”
  
  紀然正苦口婆心勸說著任公子,這傢伙回家做了幾天噩夢,剛剛正常了沒幾天,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非要來找葉天的麻煩。
  
  “老紀,爺還沒丟過那麼大的人呢,一定是那小子使得壞,今兒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爺在口氣消不下去啊……”
  
  任健這一個星期過的可夠憋屈的,在家裡接連做了幾天噩夢不說,剛好了點出去找哥們玩,卻被他們用晚宴上的事,給奚落的體無完膚。
  
  這讓一向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任公子,選擇性的忘掉了前幾日做惡夢的事,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找了幾個混社會的人,要來尋葉天的麻煩。
  
  “任二,你他媽的腦子還沒好是吧?和誰稱爺呢?”聽到任健的話後,紀然也變了臉色,哥們之間一口一個爺字,那絕對是打臉罵人的話啊。
  
  “老子又不是對你稱呼,你叫什麼啊?”
  
  任健是個屬狗的,脾氣上來除了還知道怕老爹之外,那是六親不認,當下就要和紀然翻臉。
  
  “嘿,老紀,您也別生氣,任二這不是氣糊塗了嗎,咱們當哥們的,是要幫他出口氣……”
  
  看到正主還沒出來,這哥倆先掰起來了,小胖子連忙打起了圓場,不過想起了那天的邪性事,商不啟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那幾個人,向任健問道:“我說任二,你找的這幾個人靠譜嗎?”
  
  “廢話,西城丘八底下的人,聽說都是見過血的,能不靠譜嗎?”
  
  任健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一點,他能請得動這些人,不代表自己就能得罪得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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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20:56:54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danchou888 於 2012-5-3 15:50 編輯


第一百零五章 麻煩上門  

  “丘八的人?那是不用怕了……”
  
  聽到是西城丘八的人,小胖子臉上頓時懼色盡去,有些意外的瞄了一眼那幾個人,小聲說道:“任二,你小子這次下本錢了啊……”
  
  要知道,和街面上那些吆五喝六的小痞子不同,西城丘八這名號,在四九城也是響噹噹的,喊出來可是比商不啟這些二代們響亮多了,而且人家還有著深厚的底蘊。
  
  丘八的大名叫邱文東,祖上是四九城有名的鏢局老闆,也是四九城著名的拳師,和當年的南北大俠杜心武以及大刀王五都有不菲的交情,算得上是喊得出名號的一個人物。
  
  不過到了民國時期,這鏢局自然就開不下去了,而一場火災,也讓邱家敗落了下來,老爺子死了之後,邱文東的父親邱安德乾脆入了行伍當兵去了。
  
  要說這邱安德的運氣真是不錯,兩黨內戰加上八年抗戰他都趕上了,身邊的戰友死了是一茬又一茬,他愣是一根毛沒掉。
  
  在日本人投降後,邱安德又回到了北京城,靠著在行伍裡呆了二十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娶了房媳婦過起了小日子。
  
  那會邱安德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年齡了,沒成想新中國成立後,在邱安德五十多歲的時候,居然老來得了,生下了邱文東。
  
  這讓邱安德大喜過望,對這老兒子是喜愛有加,將一身家傳的本領都教給了邱文東。
  
  不過安穩日子沒過多少年,在那個混亂的年代裡,邱安德參加過軍閥隊伍的事情被人揭發了出來,直接就被扔進了秦城監獄判了個無期徒刑,五年後鬱鬱而終。
  
  當時的邱文東不過是個十來歲的毛孩子,沒了父親管教後,也在四九城廝混了起來,由於身上有功夫,打起架來心狠手辣,很快就成為四九城有名的頑主。
  
  只是槍打出頭鳥,在那個瘋狂的年代結束後,邱文東也被抓了進去,判了八年有期徒刑,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才被放了出來。
  
  七八十年代的監獄,那絕對是人才彙聚的地方,原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邱文東在裡面學習了八年之後,那腦袋瓜也開竅了。
  
  沒有錢,沒有學歷,沒有正式工作,一無所有的邱文東,出獄後找街坊四鄰借了點錢,在火車站拉起了板車。
  
  當時的邱文東正是三十出頭的年齡,身體壯的像個牛犢子似地,加上以前的威名,很快就在車站附近闖下了不小的名聲。
  
  由於邱文東經常吹噓死去的老爺子出身行伍,打過內戰殺過小日本,時間長了,別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丘八。
  
  吃過出名的虧,邱文東這次就低調了許多,不聲不響的開起了一家貨運配送站,悶聲賺到了第一桶金。
  
  由於受到父親的薰陶,邱文東也是個四海的性子,愛結交朋友,有了錢之後更是接納了不少落難的江湖好漢。
  
  不過這些“江湖好漢”們,實在是不怎麼給邱文東長臉,經常因為偷雞摸狗的被派出所抓去,最後直接連累到了邱文東,因為包庇罪,又被拘役了半年。
  
  二進宮後的邱文東再次出來後,終於是學乖了,剛好前幾年公安系統招收保安,並將一些社會安保公司對外承包了出去,邱文東就用別人的名義,將西城這邊的一家保安公司給承包了下來。
  
  說是保安公司,其實更像是家武館,邱文東開班授徒,幾年下來竟然慢慢的將這家公司給做大了,不僅給一些公司物業輸送保安,還承接個人保鏢業務。
  
  不過幹這行,總是會遇到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所以在邱文東手底下,也有一些身上有功夫的狠角色,幫他處理這些問題,私下裡偶爾也接點私活幹幹。
  
  按理說教訓一個大學生,任健犯不上去找這些專業打手。
  
  只是任公子那天實在是被葉天給嚇壞了,心裡認准了葉天會巫術,所以不惜花了五萬塊錢,托人從丘八的保安公司裡找了三個人來。

 當然,任公子他也不敢買兇殺人,目地只是為了讓葉天吃些皮肉之苦罷了,也算是挽回一些他前幾天丟掉的面子。
  
  “任二,怎麼回事?這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那人要是還不出來,咱們接著傻等?”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小胖子有些不耐煩了,他原本想來看個熱鬧,沒想到都快等了一下午了,正主兒根本就沒出現。
  
  “急什麼啊?你以為華清園是你們影視公司,隨便就能讓人進的?我叫人去喊了,可能那小子話還沒傳到吧?”
  
  任公子雖然仗著家裡的那點錢,平時聽跋扈的,但他也知道,華清大學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他甚至都沒敢在校門口堵著,專門跑到這隔了一條街的地方。
  
  -----------------------
  
  距離參加那次晚宴,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於浩然也早已返回了上海,葉天又恢復了平靜的校園生活。
  
  至於出手教訓任健的事情,也幾乎被葉天忘在腦後了,按照他的想法,只要那傢夥腦子沒壞掉的話,應該不敢再來找他了。
  
  “哎,我說老大,今兒怎麼不去打籃球了?”
  
  回到宿舍後,葉天發現老大居然以穿衣服的速度去沖了個涼,然後換了一身板正的衣服,對著鏡子梳理起了他那板寸。
  
  聽到葉天的話後,同樣在照鏡子的傲海明撇了撇嘴,說道:“還用問嗎?肯定是出去禍害婦女的,我說老大,你不聲不響的把哪個良家勾搭到手了?”
  
  要說葉天他們這宿舍的幾個人,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入學沒幾天功夫,基本上都鎖定了目標,不過除了葉天的青梅竹馬之外,其餘三人還在為確定關係而努力著。
  
  “去去,邊兒去,你們兩個臭小子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徐振南沒好氣的瞪了傲海明一眼,往葉天的床邊挪了挪,小聲說道:“葉天,晚上我約了衛蓉蓉去看電影,《阿甘正傳》,你和于清雅去不去啊?我可是特意多買了兩張票……”
  
  “嘿,老大?您有這麼好心?”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不怕我和清雅去做電燈泡?”
  
  “哪兒能啊?咱們是哥們,有好事我當然要想著你了……”徐振南使勁的拍了拍胸脯,擺出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來。
  
  “真的?”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振南,說道:“晚上,我……我好像還有別的事呢……”
  
  “別啊,兄弟,啥事也不能比看電影重要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也顧不得裝了,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我說了請你和于清雅一起去,蓉蓉才答應了,你們要是不去,那不是給哥們拆臺嗎?”
  
  “得,早說不完了嘛,不過老大,看完電影宵夜你請啊……”葉天哈哈一笑,順便又宰了這土財主一刀子,話說同宿舍這哥幾個,就徐振南家底最為厚實。
  
  聽到葉天答應了下來,徐振南臉上頓時笑了起來,推搡了葉天一把,說道:“沒問題啊,吃宵夜這才多大點事,老三,你快點拾掇拾掇,咱們七點半就要出發了……”
  
  “你們七點半才走啊,我們先出去了,老大,晚上我們在老地方等你宵夜啊……”聽到有宵夜吃,已經走到門口的傲海明和陳曉忠又把頭縮了回來。
  
  “行了,滾蛋吧,老地方見……”徐振南沒好氣的揮了揮手,提到吃都來勁了。
  
  “靠,老大,您沒搞錯吧?”
  
  葉天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不禁叫了起來,“現在才六點,您忙個什麼勁啊,又不是大姑娘,要打扮一個小時?”
  
  “我這不是代表了了咱們建51班老爺們的面子嘛,快點,你也換身衣服……”跟著傲海明幾個人整天鬥嘴,徐振南也磨出點嘴皮子來了。
  
  “葉天同學在嗎?哪位是葉天同學?”正當徐振南和葉天在扯皮的時候,宿舍門突然被敲響了。
  
  “我是葉天,師兄您有什麼事?”葉天打開門,看到外面站了二十四五的男學生。
  
  “啊,你……你就是葉天啊?”
  
  那位老生看了葉天一眼,眼神就遊離到一邊去了,並不敢和葉天對視,因為這事兒,他做的有些虧心啊,這可是幫著社會上的人來對付自己的小師弟。
  
  不過想想留在北京城工作的誘惑,還是讓他說道:“是這樣的,葉天,校外西門那裡有幾個人找你,讓我給傳個話……”
  
  “哦?有人找我?”
  
  葉天看了看面前這位老生的神色,心裡不由明白了幾分,右手一翻,將那枚大齊通寶夾在了指間,不動聲色的占了一卦。
  
  “呵呵,謝謝師兄,我這就去……”葉天心中冷笑,“這年頭不怕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啊,自己……要不要真弄他個精神錯亂?”
  
  聽到葉天回答的這麼痛快,那個老生愣了一下,終究還是邁不過良心上的那道坎,咬了咬牙說道:“葉天,那幾個看著不像是好人,你……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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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馬老三  

 “葉天,怎麼回事?外面惹到人了?”
  
  看著門口那個離去老生的背影,徐振南從葉天身後走了出來,說道:“反正要從西門走,哥哥我陪你一起過去,媽的,真以為考上華清的都是好孩子啊?”
  
  徐振南的老家民風彪悍,連帶著學生的脾氣也都好不到哪裡去,相互瞪個眼睛就能吵起來,學校與學校之間的群毆更是家常便飯。
  
  從小就長得人高馬大的徐振南,自然也沒少打過架,而且還都是衝鋒在戰鬥第一線的,只不過上了大學之後,再也沒這種機會了而已。
  
  看著徐振南一臉興奮的樣子,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大,回頭你先帶著清雅和衛蓉蓉出去吧,在電影院等我就行……”
  
  不管是身上的功夫還是術法,葉天都不想讓宿舍裡的人知道,畢竟他們和這個圈子沒有任何的交集,知道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那怎麼行啊,剛才那人不是說了嗎,都是社會上的人,你一個人去肯定會吃虧的,走,你只管放心,有哥哥在,三五個人不在話下……”
  
  由於衛蓉蓉的原因,徐振南和葉天的關係最好,當然不肯看著他吃虧了,否則被衛蓉蓉知道了,指定會說他沒有哥們義氣。
  
  而且徐振南這會也手癢癢了,打籃球哪有打架過癮啊,拳拳到肉然後聽到對方鬼哭狼嚎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哎,我說,又不一定是去打架的,得,別拉著我,我先換衣服啊……”
  
  看著比自己都著急的徐振南,葉天是哭笑不得,這哥們是不是在華清做好孩子被憋壞了啊?聽到有人堵校門居然如此的興奮?
  
  看了下表和衛蓉蓉她們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葉天換了衣服就和徐振南騎上自行車往西門趕去,早點把問題解決了,也省的回頭讓于清雅知道了擔心。
  
  把車子放好之後,葉天和徐振南走出了校門,根本就不用到處打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學校對面的幾個人和那兩輛豪車。
  
  “靠,老三,你……你這都是惹了什麼人啊?”
  
  一出門,徐振南的注意力就被那三個打手吸引了過去,這三個人雖然身材不高,但非常的粗壯,脖子和肩背幾乎連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和個石墩子差不多。
  
  徐振南也曾經跟人練過幾天把式,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絕對是練家子,別管功夫高低,那都不是自己和葉天能對付得了的。
  
  “我說……葉天,咱們還是別出去了,他們不敢進校來打人的……”
  
  徐振南雖然講義氣,但人又不傻,否則也考不上華清大學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他們不出去,相信那些人也沒膽子跑到學校來打人的。
  
  “喏,就是那個小白臉,他要請清雅跳舞,被我拒絕了,這不是來找麻煩了嘛……”
  
  葉天向對面怒了努嘴,笑著說道:“老大,沒事的,您在這兒等等我,我過去和他們談談……”
  
  葉天也注意到了旁邊的那幾個人,只是他看的比徐振南還要透徹,對方這體型,百分之一百是練外家拳的,在葉天眼裡,不過就是有幾分蠻力罷了。
  
  “靠,把哥哥當什麼啊?走,在學校門口他們也不敢動手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咬了咬牙,當街毆打大學生影響很壞的,他就不相信那些人敢動手。
  
  再說了,這可關係到葉天未來幸福的事情啊,關於女人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慫的。
  
  “真去?”葉天看了一眼徐振南。
  
  “廢話啊,等會他們要是真動手,你就往學校裡面跑,咱們倆分開跑……”要說徐老大的校園鬥毆經驗,還真的是很豐富的,這會連後路都看好了。
  
  “是那個小子,出來了,出來了……”
  
  葉天在觀察著任健等人,站在校園對面的任健,也一眼就看到了葉天,也不知道這哥們是害怕還是激動,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聽到任公子的話後,正在把玩最新一款手機的紀然,抬起頭看到葉天,不由楞了一下,“這小子,還真是膽大,明知道有人堵校門還敢出來……”
  
  “任公子,這裡不好動手,等會能讓他去那邊巷子嗎?”
  
  那幾個在路邊站著的打手,見到正主來了,也紛紛圍了過來,零頭的那個矮壯漢子,在仔細打量了走過來的徐振南一番之後,說道:“那小子身體夠壯,三兩下收拾不了的,要是被他跑回學校,我們也沒辦法了……”
  
  這個漢子叫馬軍,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和丘八曾經是獄友,出來後沒什麼正經工作,就跟著丘八混飯吃,因為在家裡排行老三,一般人都稱之為馬老三或者三哥。
  
  只是馬老三有過入獄的經歷,一般的安保工作不會讓他負責,所以就經常私下裡接點打手的活,丘八也知道這事兒,不過看著哥們面子上,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雖然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是馬老三心裡還是有分寸的,他也不敢在學校門口將事情鬧大,所以連傢夥都沒帶,就想著將那人臉上打的慘一點,讓這幾個富家公子出口氣就完了。
  
  聽到馬老三的話後,任健連忙說道:“三哥,不是你說的那個,是另外一個,就是那個長得稍微瘦一點的……”
  
  “什麼?旁邊那個?”馬老三這才將注意力轉向了葉天,一看之下不由撇了撇嘴。
  
  “這些富家子弟真是錢多騷的,就這麼一個人,居然就肯花五萬塊錢請他們,這要真是三個一起上,不把那孩子給打壞了啊?”
  
  想到這裡,馬老三歪了歪腦袋,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等會我拉他去那巷子,你們兩個都別動手了……”
  
  “三哥,這事兒不用您吧,我去就行了,三分鐘搞定,保證讓任公子滿意……”
  
  站在馬老三身邊的一人也笑了起來,從外表上看,葉天不過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學生,一巴掌扇他個滿臉桃花開,這活就算是幹完了。
  
  “紀大哥,您找我有事啊?”
  
  幾人正說話間,葉天和徐振南已經走到了面前,不過葉天的一聲稱呼,讓他們包括紀然自己在內,均是愣了一下。
  
  “葉……葉天,這……這……”
  
  被葉天喊了一聲大哥,再看著葉天那張稚嫩的臉龐,紀然這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想了一下之後,把臉扭向了任健,說道:“任二,你說你和一學生較什麼真啊,再說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發神經病,賴到他身上幹什麼呀?”
  
  “不是他是誰?姓紀的,這沒你的事,邊兒去啊……”
  
  看到葉天后,任健這幾天所做的噩夢似乎又縈繞在腦海裡了,再想起那天的丟人事,頓時眼睛都紅了,直接就沖紀然嚷嚷開了。
  
  任健這話一出,馬老三幾個人都傻眼了,怎麼喊他們過來打人,這事兒還沒辦,倒是自己先起了內訌了。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紀公子也沒再給任健留面子,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葉天,你回去吧,沒事了,別理他這狗脾氣……”
  
  “呵呵,任大哥是吧?”
  
  聽到紀然的話後,葉天笑了笑,看著任健說道:“咱們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要不,去那邊說一下?”
  
  “這小子是不是被嚇傻了?”
  
  葉天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腦子裡頓時都冒出了個問號,明擺著就是上門找他麻煩的,他倒是好,還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說話?
  
  “我……我,我和你沒誤會!”
  
  讓眾人更感到驚訝的是,任公子躲躲閃閃的竟然不敢去看葉天的眼睛,憋了半天居然說出沒誤會這麼一句話來,沒事你閑的蛋疼來找別人麻煩幹嘛?
  
  “咱們還是去談談吧,任大哥肯定對我有誤會……”葉天笑著上前一步,伸手就拉住了任健的衣袖。
  
  “你別拉我,三哥,別讓他拉我啊……”
  
  在被葉天拉住衣袖後,任健情不自禁的想起在花園裡那詭異的一幕,這腿腳立馬變得有些發軟了,一手拉住身邊的伍偉,口中居然帶上了哭腔。
  
  “真是個草包……”
  
  雖然心裡對任健的行為很是不屑,馬老三還是上前一步插在了葉天和任健中間,說道:“小兄弟,要不……咱們借一步說話?”
  
  葉天看了一眼馬老三,臉上忽然露出笑容,說道:“好吧,不過……任大哥也過來吧,不是您要找我嗎?”
  
  徐振南急了,一把拉住了葉天,“葉天,不能去,有話就在這說好了……”
  
  “老大,沒事的,任大哥是講道理的人,這理不辨不明,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葉天笑著拍了拍徐振南的肩膀,居然帶頭往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哎,不行啊,葉天……”
  
  徐振南正要跟上去,馬老三旁邊的兩個漢子突然靠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夾住了他的雙臂,徐振南雖然力氣不小,一時間卻是也掙紮不開。
  
  “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徐振南情急之下,雙臂猛的用力,甩開了身邊的兩個人,不過看著擋在面前的二人,徐振南知道自己沖不過去,轉頭就往學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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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江湖切口  

        在距離葉天等人十多米外,一輛掛著京字頭牌照的麵包車,已經在這裡停了一個下午了,誰都沒注意在麵包車後排坐著的兩人,將剛才發生的這一幕都收入到了眼底。

  如果被紀然看到這兩人的話,肯定會嚇一跳,因為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花園裡他所見過的櫻蘭女士的保鏢。

  從四叔吩咐他們來查葉天的底後,兩人早就把葉天在大學裡的點點滴滴給查清楚了,和普通的大學生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四叔對他們調查的結果不大滿意,哥倆就只好在這裡守著了,想看看葉天外出後會有什麼異于常人的表現:

  “老胡,下車吧,別讓那孩子吃虧了……。”

  見到葉天和兩個人走進巷子後,虎子最先忍不住了,將臉上的墨鏡一摘就要拉開車門。

  “庶子,別急,你沒發現,那個聽葉天的太鎮定了嗎?”

  胡楊一把拉住了點子,接著說道:“這場面換成你,你會怎麼樣?”

  聽到胡楊的話後,虎子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靠,換成我哪那麼多廢話啊,直接一拳一個放洌了了事……“,

  “和你這粗胚就沒話說,你用腦子想想,如果你是葉天這樣的學生,見到這些人你會有什麼反應?”

  胡楊簡直無語了,和虎子搭檔了那麼多年,就沒見過他用腦子解決問題的,通常都是用拳頭和別人講道理。

  “我要是能考上大學就不幹這行了……“,

  虎子嘴裡嘟囔了一句,接著說道:“我要是像他那身板,遇到這情況保證轉頭就跑,哎,我說胡楊,你……你是說葉天的反應很不正常?”

  虎子說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連他這麼腦袋一根筋的人都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葉天這麼一個大學生,莫非還沒自己聰明?

  “沒錯!”

  胡楊打了牟響指,說道:“你別忘了,葉天在監控上抓住任健的動作,可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能做到的,依我看……這小子絕對是扮豬吃虎,水深著呢……“,

  “是啊,那……,咱們就等等吧,如果那小子真是深藏不露,我就出去探探他的底……。”

  聽到胡楊的話後,虎子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葉天他們進去的巷口。

  …………………

  進入到小巷十多米處後,葉天站住了腳,這裡剛好有個拐角,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話說馬老三怕毆打學生出事,葉天同樣也害怕啊,要是被學校知道他在外打架,一個處分絕對是跑不掉的。

  “任大哥,我只是沒有讓女朋友陪您跳舞而已,不用這麼大的怨念吧?”

  這些富家子弟們雖然紈絝了一點,不過殺掉是肯定不行的,但是教訓輕了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所以葉天還是決定以德服人,和這哥們再說說道理了

  “臭小子,少扯淡,我那天見鬼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

  看著葉天淡定的面容,任健不知道心裡為什麼就充滿了邪火,不過在說話的時候身體還走向後退了幾步,他可不想重溫那屍山血海般的場景了。

  “任大哥,您說什麼啊?我沒聽懂……“、葉天搖了搖頭,手掌一翻,一枚一元的硬幣出現在了手背上,若無其事的把玩了起來。

  “馬上你就懂了……。”

  任健獰笑了一聲,看向伍偉說道:“三哥,好好教訓下這小子,您只管打,出了事我負責……。”

  任健也不完全是個草包,他打聽過葉天的底細,知道葉天不過是於浩然的子侄輩,在京城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打斷他一條腿,花點錢也能解決了。

  “這事兒鬧的……。”

  馬老三搖了搖頭,目光轉向葉天,說道:“小兄弟,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得,算是三哥給你上了一課吧……“,

  進巷子的時候,葉天是走在前面的,和馬老三任健差了七八米的距離,此時馬老三話聲一落,身體就向葉天逼去,離著葉天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右手的拳頭就揮了起來。

  “鋥!”

  就在馬老三剛剛抬起右拳的時候,一聲脆響突然在耳邊響起,緊接著就感覺到揮舞出去的右手一陣劇痛,帶的整個身體都往後仰去。

  “砰”的一聲過後,馬老三的後背重奐的撞在了小巷的牆上,整條右臂都在情不自禁的剩動著,就是近在眼前的任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

  強忍著劇烈的痛楚,馬老三把右手抬了起來,這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敢情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一枚一元的硬幣,有三分之一都插進到了肉裡面。

  葉天這還是手下留情了,彈出硬幣的時候並沒有灌輸多少元氣在內,否則就不是只插進去三分之一了,直接就能將馬老三的右手給廢掉:

  ‘“小兄弟,原來是個高手啊?馬某再領教幾招……,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馬老三回過神來,他也是個滾刀肉的性子,當下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硬幣,口中悶哼一聲,硬生生的將硬幣給拔了出來了

  不過當馬老三正準備揉身再上的時候,左肩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死死的給按在了牆上,抬眼看去,卻是葉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欺到了身邊,一隻手正按在他的身上。

  馬老三雖然比葉天足足矮了一頭,但身體卻十分的粗壯結實,脖子肩膀幾乎連在了一起,腰身有力,從小也是蹲馬步滾石碾子長大的,身上著實有真功夫。

  這要放在平時,馬老三發起橫來,就是七八個人也不見得能將他治住不過此時葉天僅僅用了一隻右手,就按的馬老三注身發麻,心中頓時大駭。

  “老海,我知道您是拉杆子的,大家都是合字上的朋友兄弟沒有開山立櫃的意思,但也不能讓人水漫了,今兒您算是出手了。也掛了彩,這二道杵該收的還是要收,咱們這過節,就此掀過可好?”

  正當馬老三還想掙紮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葉天的這一番話,整個人頓時呆住了繃緊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葉天這番話是用江湖切口說出來的老海是江湖人的稱呼,拉杆子則是保鏢的意思,合字上的朋友,是葉天點明瞭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大家都是江湖道上了。

  至於開山立櫃的話,則是葉天表明了態度,我不是來您這兒搶地盤的後面不能讓水漫了,那是指不能白白被人給欺負了。

  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就是老兄您出了手,也受了傷,可以找主顧要第二次的錢,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定了了,以後誰也別找誰的麻煩。

  ,“小……“小兄弟,呃”敢情您是江湖道上的朋友啊?是老馬招子昏了,您鬆手吧這事兒是我做岔了,回頭給兄弟您擺酒賠罪!”

  聽到葉天的這一番江湖切口後,馬老三頭皮一陣發麻在這年頭能說出這番話來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就連他也不過只聽懂了七八分:

  在清末至解放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不僅是江湖人就是生意人之間,都流行著暗語也就是黑話或者切口。

  要知道,這不管是跑江湖還是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規矩和圈子,你做之前要先找人拜師,師傅教了你暗語,你才能算是真正進入這個圈子。

  解放後跑江湖的人例是少了,但這些暗語和黑話還是流傳了下來,並且在某些場合裡都能用得上了

  而且馬老三也知道,即使是現代,江湖也是存在的,只不過以前的那些門派現在都變成了各公司,就連丘八的這家保安公司,往上追嗍都能看到江湖的影子。

  江湖上的規矩馬老三也是懂的,對方膜然沒有開山立櫃搶地盤的意思,那來到這裡自己就應該好酒招待著,臨走的時候盤纏準備著。

  雖然今兒這件事情是他們不瞭解情況下做出來的,但沒打聽清楚對方的來歷就貿然出手,這本身就是壞了規矩的,所以馬老三很光棍的認了下來:

  聽到馬老三的話後,葉天知道這事兒算走瞭解了,笑了笑說道:“擺酒賠罪就算了,剛才兄弟沒遞門檻,也是兄弟的不對,再說了,現在兄弟只是個學生,也不希望有那麼多的事情……。”

  “學生!”

  看著一臉笑容的葉天,馬老三才想起來,站在自己面前笑得春光燦爛的這個大男孩,可不就是個學生?

  如果不是葉天剛才滿口的黑話還縈繞在耳邊,馬老三真的會以為自己產生幻覺子,眼前的這位是個大學生,同時也是個江湖中人。

  想到這些,馬老三右手上的疼痛,立時全被一股子恐懼給替代了:

  “這要什麼樣的家族,才能教出這樣的一個人物啊?”馬老三甚至都不敢往深裡去想了,反正他知道在對方面前,自己連個屁都不走了

  “三……,三哥,這……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站在一旁的任健這會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怎麼自己想像中葉天被打的滿臉桃花開的景象沒有出現,這二位倒是在一起聊上了呢?

  “三哥,不能輕饒這小子,一頓酒就想沒事,想的美啊……,

  由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巷子裡也沒燈婁,是以任健並沒有看到馬老三受傷的事,加上剛才那些黑話他也聽不懂,稀裡糊塗的還以為是葉天要給他們擺酒賠罪呢。

  “你才想的美呢,給三哥下套是吧?”

  正一腔憤慨無處發洩的馬老三,聽到任健的話後,反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回去準備十萬塊錢,少一分我他媽的要了你小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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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不打不相識  

 馬老三雖然用的是左手,但一巴掌甩過去之後,還是打的任公子口鼻出血,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完全被這一巴掌給打傻掉了,竟然連呼痛都忘記了。
  
  沒有搭理摔倒在地的任公子,馬老三回過頭來,向葉天笑道:“葉天兄弟,回頭這十萬塊錢,就當是給兄弟賠罪了……”
  
  雖然葉天說了不要擺酒道歉的話,但馬老三不能當真啊,反正這十萬塊錢不是他掏的,話說他這真正的無產階級也掏不出來。
  
  “得,錢還是三哥您收著,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嘛……”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人,都是打蛇隨棍上的貨色,今兒要是答應收了這錢,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事找到頭上呢。
  
  馬老三只怕葉天是客氣話,連忙說道:“那不成,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不指著我老三的脊樑骨罵啊?”
  
  “三……三哥,你……你怎麼打我啊?您到底是幫誰的呀?”
  
  聽著兩人的對方,挨了一巴掌的任公子終於回過神來了,捂著還往外噴血的鼻子,氣憤的看著馬老三,從始自終,他都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任健的話後,馬老三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說道:“任公子,您最好還是把嘴巴給閉上吧,這世上有那麼一些人是惹不起的,不想給家裡招禍的話,麻溜的把錢準備好……”
  
  按照馬老三的想法,葉天的家裡肯定是那種黑白通吃的背景,任健只不過是商人子弟,別人想玩死他太容易了。
  
  “惹……惹不起的人?”
  
  任健只是被家裡寵壞了,脾氣有些蠻橫,但人並不傻,聽到馬老三的話後,捂著嘴吃驚的看向了葉天。
  
  看著葉天臉上淡淡的笑容,任健頓時明白了,敢情自己以為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竟然是個鐵板,想到葉天的手段,他這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
  
  不過任公子一向是跋扈慣了的,想讓他向葉天這麼個學生認錯服軟,心裡卻是轉不過這個彎來,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葉天,葉天,你在哪兒呢?”
  
  就在任公子無比糾結的時候,巷子入口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尤以徐振南的喊聲最是響亮,同時一束燈光向昏暗的巷子裡照了進來。
  
  “三哥,事兒就這麼辦吧,您這傷也沒事,將養幾天就好了……”
  
  看到徐振南帶人尋了過來,葉天壓低聲音和馬老三說了一句之後,大聲喊道:“老大,我沒事,這就出來了……”
  
  用手擋住外面照來的燈光,葉天走出了巷子,一出巷口可是把他給嚇了一跳,敢情外面除了徐振南之外,連于清雅和衛蓉蓉都來了,另外還有十幾個穿著學校保安服的保安。
  
  至於紀公子和那個小胖子,則是和另外兩個打手站在了一邊,神色複雜的看著從巷口走出的葉天,眼神不住的在葉天身上打量著。
  
  見到葉天走了出來,徐振南眼睛都紅了,撲上來就往葉天身上亂摸,嘴裡還嚷嚷著:“葉天,你……你沒事吧?”
  
  按照徐振南的想法,葉天和那練家子進去,即使沒缺胳膊少個腿的,肯定也不能囫圇完好的出來,在他想來,葉天現在肯定是見到于清雅在硬撐著呢。
  
  “哎,哎,老大,那裡不能摸……”
  
  一開始葉天還不好意思推開徐振南,誰知道這哥們上身摸完之後,居然對著下三路就去了,連忙一把將其給推開了,沒好氣的說道:“都說了沒事了,您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真沒事?”
  
  徐振南看著葉天整齊的衣服,心裡相信了幾分,松了口氣說道:“幸虧我來的早,葉天,咱和他們沒完……”
  
  在徐老大想來,一定是他救兵搬的及時,這才沒讓葉天慘遭毒手,眼下自己這邊人多,說什麼也要把剛才那小子給收拾了。
  
  正在徐老大摩拳擦掌的時候,從他身後走出一個穿著西裝有點像是華清老師的人,向葉天問道:“葉天同學是吧?剛才這位同學到保衛科報案,說你被校外人士劫持,請問……有沒有這件事情?”
  
  對華清園來說,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那絕對會震動整個學校的師生,只要葉天點頭,他們就會沖進那個小巷子,將裡面的人給揪出來的。
  
  “劫持?沒有的事啊,哦,可能是徐振南同學誤會了,這位老師,真沒有這事……”
  
  聽到那人的話後,葉天連忙搖頭否認,開什麼玩笑啊,自己既然給馬老三擺出了江湖規矩,如果再報官的話,有理都會變成沒理的。
  
 “那……那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師模樣的人正想追問的時候,忽然看到葉天身後又冒出兩個人影。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開口說道:“老師,他們都不是咱們學校的,剛才在裡面吵了一架就打起來了,這個……這個好像不關咱們的事吧?”
  
  原本那二位是被葉天的身影給擋住了,不過聽到葉天的話後,幾個手電筒同時照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任健就不用說了,嘴角腫的像香腸似地,眼角也裂開了,鼻子裡流出的血,將身上的白襯衫染得都變了顏色,打著髮膠的頭髮更是亂的像雞窩一般,那幅模樣簡直是慘不忍睹。
  
  至於馬老三,雖然臉上沒事,身上也看不出傷來,但右手卻是被一塊手巾給包住了,而且衣服皺巴巴的沾滿了灰塵,站在那裡一臉無奈的樣子。
  
 看到葉天的一身清爽,再對比兩人的模樣,場內的人倒是十有八圌九都相信葉天的話了,或許真是拿哥倆打了一架也說不定呢。
  
  在人群稍微靠外一點的地方,衛蓉蓉忽然發現身邊于清雅的嘴角翹圌起了個弧度,不由奇怪的問道:“清雅,你笑什麼啊?葉天被人堵校門,你一點都不擔心?”
  
  按理說這要換成自己男朋友,衛蓉蓉早就要死要活的上去安慰了,哪裡會像于清雅這般沒心沒肺的還在一邊偷笑呢?
  
  于清雅抿嘴一笑,說道:“葉天從小就老實,一般人不會欺負他的……”
  
  “他老實?整個就一小神棍,說不定那兩人就是被他打的呢……”衛蓉蓉對於清雅的話是呲之以鼻。
  
  她老爹不知道被葉天灌了什麼迷圌魂藥,上次請葉天去她家裡的時候,竟然把那瓶從她爺爺時就珍藏的光緒貢酒給拿出來喝掉了,這讓頗有酒量卻一直未能得償的衛大小冇姐,感覺很是不忿。
  
  “蓉蓉,別亂說話……”
  
  見到衛蓉蓉的聲音有點大,引得周圍的人都向自己看來,于清雅連忙拉了衛蓉蓉一把,退出了人群。
  
  要說場內這些人,可能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也就于清雅清楚是怎麼回事,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葉天就敢打四五年級比他高一頭還要多的學生,于清雅就沒見他打架吃過虧。
  
  而且葉天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辦法,那些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高年級同學,無不是一口咬定是自個兒不小心摔的,和眼前的情形十分的相似,所以剛才于清雅才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葉兄弟,老哥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向您擺酒賠罪……”

 被這麼多人盯著,馬老三很是不習慣,上前在葉天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之後,對人群裡的兩個同伴招了招手,也沒再搭理傻站在那裡的任健,徑直撥開人群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
  
  “呸!什麼玩意啊?哎呦……”
  
  看到馬老三等人走了之後,任健惡狠狠的對著遠去的計程車屁股吐了口口水,沒成想卻是拉動了嘴上的傷,頓時呲牙咧嘴的用手捂住了。
  
  紀公子仗著剛才幫葉天說了幾句好話,想著葉天應該不會難為自己,上前一把拉住任健,問道:“任二,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走吧,回去再說……”
  
  任公子這次不敢耍橫了,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葉天,發現他正和學校裡的人說著話,連忙招呼了小胖子上了兩輛車,一溜煙的開跑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當事人除了葉天之外,跑的一個不剩,那位老師也有些抓瞎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葉天,說道:“行了,都散了吧,葉天同學,你是一個大學生,以後不要和這些校外的人有什麼來往,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的關心……”
  
  葉天一臉誠摯的向那位老師鞠了一躬,搞得原本想讓葉天寫個事冇件經過報告的老師,也沒好意思再提這事,帶著十多個保安返回了華清園。
  
  ----------------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隨著圍觀的人群一起散去,回到了車裡的虎子和胡楊對視了一眼,腦海裡同時冒出了和那位老師同樣的疑問。
  
  他們兩個什麼結果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葉天不僅完好無損的出來了,還能讓那二位自己在裡面幹上了。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虎子遲疑的說道:“我說老胡,難道……難道葉天真的會四叔說的什麼江湖術法?”
  
  “江湖術法也辦不到吧?這他冇媽簡直就是邪法了……”
  
  胡楊也是一頭霧水,想了一下之後,伸手發動了車子,說道:“走,找那個叫任健的小子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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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9 20:58:37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danchou888 於 2012-5-4 21:32 編輯


第一百零九章 宋薇蘭  

        一般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去看電影,第一遍總是記不住情節的。
  
  眼下就是如此,坐在電影院的後排,于清雅和葉天一直在竊竊私語,電影都快放完了,居然還不知道那個叫阿甘的人為何能贏得那麼多的榮譽。
  
  “葉天,以後不准再和人打架了啊,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于清雅很享受坐在葉天身邊的感覺,不過掐在葉天腰間的小手,也警告對方下次不要再打架了,女孩子總是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
  
  “都說了是他們兩個打架,關我什麼事啊……”
  
  感覺到腰間一緊,葉天連忙說道:“哎呦,我保證,下次有人找麻煩,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德性,哎,葉天,你說蓉蓉和你們宿舍老大能成嗎?蓉蓉可是學姐啊……”
  
  女孩子總是比較八卦的,看著坐在他們前面幾排的衛蓉蓉和徐振南,于清雅很快就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什麼學姐,老大還比她大兩歲呢……”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接著說道:“我告訴你,老大乙卯屬水,衛蓉蓉是庚寅屬木,俗話說男水女木--木水夫妻好姻緣、財寶貴富旺兒郎,他們說不定比咱們結婚還早呢……”
  
  “你這人臉皮怎麼越來越厚啊,誰要和你結婚了?”
  
  于清雅聽得心中大羞,忍不住又拿葉天腰間的軟肉出起氣來,好在學校旁邊的電影院的觀眾大多都是學生,幾乎每個座位上都在上演著這一幕。
  
  --------------------
  
  就在葉天和于清雅這對小情侶說著悄悄話的時候,胡楊和虎子也分別尋到了馬老三與任健,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弄了個明明白白。
  
  “葉天,江南市茅山腳下長大,父葉東平,自幼拜一李姓老道為師,所學不詳,少年時極其頑劣,10歲時搬至縣城,表現和普通學生無異,十八歲考取華清大學。
  
  擅長江湖門道,會使用各種切口黑話,疑似精通內家功夫,可用硬幣傷人,性格沉穩處事老道,心性無法評價!”
  
  看著手上的這張紙,宋櫻蘭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轉頭看向四叔問道:“四叔,他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怎麼會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二小姐,這還只是葉天展露出來的,誰知道他還藏著多少東西?”
  
  四叔聞言苦笑了一聲,昨天得到胡楊的這份報告後,連他都嚇了一跳,就差沒自個兒跑去華清園證實了。
  
  四叔早年是練的外門功夫,到了中年才改練內家拳法,不過由於身體暗傷太多,卻是難以將內家拳練到極致了,但卻深知內家功夫的厲害之處。
  
  要知道,現代社會精通內家拳的人不少,擅長暗青子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能用硬幣傷人的,四叔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即使放到解放前,那也絕對是喊得出名號的高手。

 查到的事情越多,葉天身上籠罩的迷霧就越厚,原本很清澈的一個人,現在卻是怎麼都看不透了,就連四叔這種老江湖都不知道葉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二小姐,這孩子眼神清明乾淨,不像是奸邪之人,要不……我再去找他談一談?”
  
  雖然從各方面收集到了不少葉天的資料,但這些都是書面上的,四叔還是想自己親自接觸一下葉天,加深一些對他的瞭解。
  
  而且四叔一生極其坎坷,歷經了很多常人都沒有經歷過的事情,雖然不會占卜相面,但看人極准,他相信葉天心性不壞。
  
  “四叔,還是先別找他了……”
  
  聽到四叔的話後,宋櫻蘭低下頭思考了一會,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姐姐的兒子,我覺得這件事情姐姐必須要知道,也只有她才有權利決定下面應該怎麼做……”
  
  “可是,家主他……”
  
  “沒什麼可是的,當年的情況比較複雜,現在也說不清父親做的是對是錯,不過葉天總是他的外孫子,而且這孩子沒有犯任何的過錯,我想……父親應該會接受的……”
  
  看到四叔還想說話,宋櫻蘭擺了擺手,說道:“四叔,您知道姐姐的脾氣是外柔內剛的,當年迫於家族的壓力才去的美國,現在如果被她知道咱們明明找到了她的兒子,卻不告訴她的話,我怕姐姐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宋櫻蘭可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性子,否則也不可能在將那龐大的資財交由國家後,還牢牢掌控著其中一些核心的資產,下了決心之後,宋櫻蘭拿著那張紙就往樓上走去。
  
  “二小姐……唉,但願他們父女不會因此關係更加惡化吧……”
  
  四叔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宋家這兩個小姐的脾氣,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情,即使有再大的阻力,都會將其完成的。
  
  “姐,我是櫻蘭……”
  
  接通了大洋彼岸的長途電話,宋櫻蘭舒緩了一下情緒,說來也奇怪,在她們這個家庭裡,宋櫻蘭最尊重的就是姐姐,但同樣最害怕的人,也是姐姐。
  
  “櫻蘭,你那邊應該是晚上了吧?這麼晚給姐打電話有事嗎?”
  
  電話一端傳出的女音十分的悅耳,不過宋櫻蘭能聽出來,這聲音裡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很多人都知道,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家將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都捐獻給了國家,但是作為一個經歷百年興衰的大家族,宋家的底蘊,遠非常人可以想像的。
  
  八十年代初期,當宋浩天在國內創造著龐大的商業帝國時,他的一對兒女,分別在香港和歐美,利用祖輩所積累下來的人脈,同樣在締造著一段商業神話。
  
  不過僅僅十多年的功夫,宋櫻蘭的大哥就成功躋身於港島超級富豪的行列,所掌管的財富比之十多年前的宋氏資產,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宋家的核心成員,宋櫻蘭清楚的知道,姐姐手上所掌控的財富,還要遠超大哥所創造的商業帝國,隱身在幕後的姐姐的每個決定,甚至都會引起華爾街股市的動盪。
  
  而這筆讓人難以相信的巨大財富”除了開始的啟動資金,是用的家族在瑞士銀行的一部分存款之外,其餘的都是姐姐宋薇蘭一手締造出來的。
  
  按照當年宋浩天的決斷,家族中人在外獨立創造出來的財富,除了一部分屬於家族的股份,剩下的大部分完全都歸屬他們個人所有。
  
  這也是前段時間宋櫻蘭沒有告知姐姐葉天消息的主要原因,因為以她對姐姐的瞭解,宋薇蘭如果得知兒子的消息,絕對會將屬於她的龐大財富,都交由葉天來繼承的。
  
  聽到電話裡久久沒有傳來聲音,宋薇蘭感覺有些奇怪,開口問道:“櫻蘭,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姐姐等一會還要出去呢……”
  
  正如宋櫻蘭瞭解她一樣,宋薇蘭同樣也很瞭解妹妹的性格,平時打電話過來都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呢?

 
  “姐,我……我找到葉天了,喂?喂,姐,您別激動啊……”
  
  宋櫻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話剛出口,就聽到電話一端出來“啪”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他……他們都好嗎?”
  
  過了良久之後,電話裡才傳出宋薇蘭的聲音,那種渴望、期盼與惶恐的情緒,都在這一句話裡問了出來。
  
  “姐,他們父子都很好……”
  
  宋櫻蘭知道姐姐問的不是一個人,也知道她對那個男人用情之深,時隔近20年,姐姐依舊是孑然一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櫻蘭,我知道了,姐姐謝謝你……”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恢復了正常,這讓自以為很瞭解姐姐的宋櫻蘭感覺有些詫異,連忙對著話筒喊道:“姐,您沒事吧?你千萬別衝動啊……”
  
  “沒事,櫻蘭,不要去打擾他們父子,也別告訴包括父親在內的任何人,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姐,您準備怎麼處理啊?喂?喂……”
  
  聽到姐姐的話後,宋櫻蘭正要追問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
  
  在夏威夷海灘的一處別墅裡,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許人的女人,正呆呆看著窗外的碧海藍天。
  
  如果從側面細看,就能發現這個女人眼角細細的皺紋,也說明瞭她早已青春不再。
  
  在女人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個鏡框。
  
  如果宋櫻蘭此時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鏡框裡的人,竟然就是她口中的葉天,而站在窗前的女人,正是葉天的母親宋薇蘭。
  
  “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宋薇蘭落寞的笑了笑,將目光轉向桌子上的鏡框,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她所知道的事情,要遠比妹妹今天告訴她的多得多了。
  
  以宋薇蘭今日今日的身份背景和所掌握的商業帝國,手下能動用的勢力遠超出常人的想像,在五年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葉天父子的情況。
  
  只不過宋薇蘭並不想讓兒子置身於這親情淡漠、爾虞我詐的商場之中,對於一個母親而言,沒有什麼比兒子健康快樂更加重要的了。
  
  “麗娜,你來一下……”
  
  宋薇蘭在窗前站了一會之後,按下桌上的電話,幾秒鐘過後,房門就被推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白人女子走了進來。
  
  “夫人,什麼事?”垂手站在宋薇蘭面前,麗娜的態度十分的恭謹。
  
  “在計畫完成之前,把國內的人都撤回來,不要透露出任何消息,記住,尤其不能被葉家琪知道……”
  
  宋薇蘭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兒子的事情被妹妹知道,這並不在她的計畫之內,有些事情也必須做出適當的調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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