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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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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天才相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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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22:44: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章 建議  

 “阿丁,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我也不能看著你日後出事,放心吧,等明年你和我一起來找葉天,讓他給化解下吧!”
  
  讓中年人沒想到的是,唐文遠對葉天的話竟然是深以為然,這讓阿丁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了,他不知道在自個兒出去辦事的時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唐……唐爺,您……您這是怎麼啦?”
  
  中年人很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跟著唐文遠20多年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向為人強勢的唐爺,卻是對這小子言聽計從。
  
  唐文遠歎了口氣,說道:“被他喊聲老唐不丟人,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做這幾十萬洪門弟子的祖宗,阿丁,你不要去招惹他,否則壞了規矩,我都保不住你的……”
  
  “青幫“大”字輩?”
  
  聽完唐文遠的講訴,阿丁也傻了眼,他本就出身青幫,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拎著把菜刀上街砍人了,後來是他們那個堂口有名的雙花紅棍,手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不過在阿丁20多歲的時候,因為一件案子被迫離開了香港,唐文遠喜愛其忠勇,就將他一直帶著了身邊,同樣出身青幫的人,自然知道“大”字輩所代表的寓意了。
  
  “這事兒,誰都不能說!”
  
  唐文遠看了阿丁一眼,其實卻是說給高錢進和龍雪蓮的,他不想讓葉天知道事情是從他這裡走漏出去的,從而對他有什麼看法。
  
  “是,唐爺爺,我們知道的……”
  
  高錢進和龍雪蓮都不是幫派中人,對這事兒的感覺遠沒阿丁來的震撼,而且不久之後兩人就會去美國,所接觸也多是西方人,想說也沒地說去。
  
  至於羅致柄,則是更不會將這事兒給傳出去了,在國內出了這麼大的醜,還接連壞了幫裡的規矩,即使葉天不追究,如果被幫裡知道的話,也沒他什麼好果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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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說的沒錯,雖然咱們是正經的風水地師,該宰的肥羊還是要宰的嗎……”
  
  出得酒店後,葉天的表情並沒有像在房間裡的那般無奈和生氣,對於今兒的事來說,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懷裡揣著加起來一百多萬RMB的資料,葉天還是非常的滿意。
  
  不管是江相派的騙子,還是葉天這樣的風水相師,最忌諱的一個字都是同樣的,那就是“貪”字,本來對龍雪蓮說破符籙價格還有些生氣的葉天,現在早已不再介懷了。
  
  想到自己剛才能拒絕數千萬財富的誘冇惑,卻是在小小的幾十萬上耿耿于懷,葉天也不禁笑了起來,而且話再說回來,自己未必就沒有再賺數千萬的機會。
  
  風水相師是靠什麼吃飯的?自然是給人堪輿風水占卜算命,而改動人的命理,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個服務專案,幫唐雪雪化解九陰絕脈,也並沒有葉天所說的那樣危言聳聽。
  
  給李善元逆天改命遭受天譴,那是因為李善元陽壽已盡,等於是活生生的從天道強奪了兩年的壽命,這種手段已經不是擾亂天機了,而是改變了天道的運轉,其後果當然嚴重之極了。

但唐雪雪的事情則不然,葉天在給她推演命理的時候,發現她本身陽壽就未盡,命中註定有貴人相助,幫她化解九陰絕脈,並不會遭受上次那樣的元氣反噬。
  
  所以葉天這才開口答應了下來,否則別說他和唐文遠沒什麼交情,就是多次幫了他的衛紅軍找到頭上,葉天也不會貿然出手的,整天幫人趨吉避凶,葉天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葉天得到祖師傳承後,他對術法的理解,已經遠超出老道對術法的認知了,只要他能突破現有的功法,很多在老道眼中算是逆天的手段,對於葉天而言卻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得到的事情。
  
  “到時候是收個五千萬,還是要個一億呢?”
  
  想到唐文遠出手的大方,葉天心裡也不禁有些癢癢了,唐老爺子在他眼裡,那就是一超級大肥羊啊,一個法器都捨得出幾千萬,那自個兒幫他孫女治好病,老頭不知道會拿出什麼樣的手筆了。
  
  “計程車,靠,要淡定……”正想入非非的葉天突然發現,停在自己面前的一輛車都忘了上,而被別人搶了先,不由笑了起來。
  
  “哎,葉天,等等我……”
  
  葉天正要伸手去喊第二輛車過來的時候,身後傳來喊聲,“葉天,你去哪兒?我開車送你……”
  
  葉天回頭一看,原來是胡軍,笑道:“胡哥啊,我去趟銀行就回家了,不用麻煩你了……”
  
  胡軍一把拉住了葉天,笑道:“沒事,我也正好找你聊聊,這段時間有些事情比較困惑,還想請葉大師指點一二啊……”
  
  “什麼大師啊,叫我名字就成,胡哥,那先帶我去銀行吧。”眼瞅著胡軍的車被酒店的人開到了面前,葉天也沒推辭,自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隨手遞給了門童一張小費,胡軍坐上了駕駛的位置,他從小就是在四九城長大的,雖然離開了不少年,但對道路還是熟悉的很。
  
  車子駛離酒店之後,葉天坐在副駕駛上,開口問道:“胡哥,是有什麼心事下不了主意吧?”
  
  從胡軍的面相中,葉天能看出此人幼年淒苦,但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卻是時來運轉,等他到了中年,更是富貴逼人。
  
  而現在的胡軍,正遇到他人生中的一個檻,選擇對了一飛沖天,而選擇錯誤的話,卻是還要多蟄伏幾年。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軍面色稍稍怔了一下,不過開車的手還是很穩,想來也對,葉天如果沒有點真才實學,唐文遠也不至於對他那般態度了。
  
  雖然此刻不是談話的時候,但葉天既然挑起了話頭,胡軍也就順著問了下去,“葉天,我的根基是在東北,現在的事業也都在那邊,不過家裡長輩最近來京裡發展了,你說……我要不要一起過來呢?”
  
  胡軍的爺爺,是當年建國時的一位功勳卓著的將軍,只不過在那場動亂中所受到的衝擊太大,七十年代的時候就去世了。
  
  而胡軍的父親也因為他爺爺的原因,在七十年代中期被下放到了東北的部隊裡被看押了起來,在北京度過童年的胡軍,當時跟著父親吃了不少的苦頭。
  
  不過胡軍父親這人生性極為堅韌,靠著自己的能力加上後來複出的一些長輩們的幫助,在部隊中一步一個腳印,短短三十年的時間,他的軍銜已經和去世的父親相等了。
  
  從小就見慣了政治傾軋的胡軍,卻是不願意再從政了,有了父親這棵大樹,他在東北的生意做的很不錯,只是最近一紙調令,將他的父親調入了北京。
  
  如此一來,胡軍就要做出選擇了,是跟隨父親進京,還是留在東北繼續發展?
  
  東北的很多生意正在發展之中,胡軍這一走,勢必會受到影響,但進入北京發展,前景卻更加的廣闊,當然,環境也要相對複雜一點,這兩者之間有利有弊,胡軍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剛好發小高錢進說是要去見識個高人,胡軍閑來沒事,也就跟著來了,卻沒成想居然大開眼界,認識了葉天。

 聽到胡軍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胡大哥,有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那就叫人挪活,樹挪死!”
  
  “當然聽過了,葉天,你是建議我過來?”胡軍一聽葉天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呵,胡哥,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寓意很深的,甚至它說的根本就不是人挪動和樹挪動的事,它說的是人要長久利於不敗之地,就要不斷發展,不能永遠一成不變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不管胡軍這次做出如何的選擇,即使他現在不過來,幾年之後一樣會來的,葉天只不過畫龍點睛的推動了一把而已。
  
  “你說的沒錯,我要好好的想一下……”
  
  胡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起車來,不多時就到了葉天所住的四合院外的銀行門口。
  
  葉天推開車門,笑道:“胡哥,我到了,家也住裡面,不用再送了,對了,有些事情晚做不如早做的……”
  
  “我明白了,葉天,這是我的片子,你拿好,以後有地方上解決不了的事情,給胡哥打個電話就行……”
  
  聽到葉天的這句話後,胡軍豁然開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葉天,他和高錢進差不多,在北京沒有什麼朋友,能給葉天名片,那就是一種認可。
  
  葉天沒有名片,拿出手機撥打了胡軍的電話後,兩人這才作別。
  
  對於今兒白送出去這一卦葉天倒是沒怎麼在意,人脈同樣等同于財富,這張名片的價值或許在某些事情,是用金錢都無法衡量的。
  
  “一百三十多萬,四合院的工程能加快一點了……”
  
  從銀行出來後,葉天心情大好,上午還在糾結錢的問題,半天功夫就全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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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0 22:4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一章 漢白玉  

        看著天色還早,葉天溜達著往自己的四合院走去,裡面有很多陣腳陣眼所在的地方,差之毫釐就有可能失去效果,所以葉天還是要盯緊著點。
  
  “大媽,賣菜啊?”
  
  “六哥,小心閃著腰,玩杠鈴也得悠著點啊……”
  
  “孫大爺,遛彎呢?您畫眉叫口越來越好了!”
  
  經過那一場鬧鬼風波,葉天這個鬼宅主人,在這一片四合院聚集區,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走過之處不斷和人打著招呼。
  
  葉天很享受這種生活,鄰裡之間的一句問候,往往都能讓人心情舒暢好一陣子,加上這四合院都是些幾十年住在一起的老鄰居,真是應了“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
  
  “衛叔,您今兒怎麼得空啊?”
  
  一腳踏進自己的院子,葉天抬眼就看到了衛紅軍,他正坐在前院那棵大槐樹下,和王工在商討著什麼。
  
  “剛才打你手機來著,沒信號,我就過來找你了。”見到葉天回來,衛紅軍招了招手,說道:“還真是有點事要和你說……”
  
  “別看我,又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你宅子的事……”
  
  衛紅軍知道葉天怕麻煩,自己沒什麼事關要緊的大事兒,也不會去用葉天欠下的人情,看到葉天皺起了眉頭,不由笑駡了一句。
  
  “宅子怎麼了?圖紙什麼的不都是出來了嗎?王工,出了什麼事?”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知道這院子裡的陰煞之氣還沒有盡去,不過葉天稍微改動了一下後院的聚陽陣法,使後院的陽氣稍稍hòu重了一些。
  
  而且白天陽氣比較重,加上幹活的工人身體都不錯,按理說只要晚上不施工,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和我沒關係,這事兒老闆跟你說。”王工搖搖頭,笑道:“我先去後院看著點,你要求的活太精細,我怕他們幹壞掉了……”
  
  “衛叔,什麼事兒您直說不就得了?”等到王工走後,葉天看向了衛紅軍。
  
  衛紅軍擺了擺手示意葉天坐下來,拿了一瓶礦泉水丟了過去,這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王工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些建材的價格漲了,讓我問下你的意見,是不是找些便宜的用?”
  
  “什麼材料?”葉天現在腰板hòu實,漲價就漲價唄,反正他手頭有錢。
  
  衛紅軍指了指石桌上的幾本彩頁,說道:“漢白玉的價格漲了,以前我用不到這東西,不太瞭解行情,王工今兒派人一打聽,好傢夥,那價格番了好幾倍……”
  
  原本按照衛紅軍的意思,改造葉天這四合院的工程,稍微收點人工的費用就行了,材料什麼的他幫葉天出,不過一開始葉天就不同意,衛紅軍也就按照市場行情做的預算。
  
  不過今兒王工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漢白玉的價格漲了好幾倍,整個預算差不多也要翻上一倍,衛紅軍就坐不住了,他知道葉天現在手頭比較緊張。

 “靠,漲了這麼多啊?”
  
  葉天拿起桌上的彩頁,隨手翻到報價的地方,這一看不由爆了句粗口,原本王工給他的報價是一立方三千多塊錢,而這彩頁上所標的價格卻是兩萬八千塊錢一立方,價格幾乎翻了十倍。
  
  所謂漢白玉,其實就是一種晶瑩潔白的大理石,色白純潔,內含閃光晶體,給人一塵不染和莊嚴肅穆的美感,北京故宮各大殿台基周圍的欄杆,就是用漢白玉來製作的。
  
  懂行的人都知道漢白玉不過就是一種石頭,和玉是沒什麼關係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漢白玉容納疏導天地元氣的作用,比普通的石頭卻是要強出百倍,只稍稍差于真正的玉石而已。
  
  葉天要將整個四合院改造成一個巨大的法陣,本來需要數量極其龐大的玉石,他哪有那麼多錢啊,退而求其次才選擇了漢白玉來替代,雖然功效稍微差點,但也相差不遠。
  
  可以說,除了一些房屋改建之外,在這個四合院的工程裡,漢白玉的使用就是最多的了,眼下這種主材料價格大漲,葉天當然著急了。
  
  “衛叔,這玩意不可能一下子漲這麼多吧?”
  
  放下手中的彩頁,葉天不解的問道,衛紅軍也幹了兩年的建築工程了,對於這些即使很少用到的建材,也不至於如此不瞭解行情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天,這是衛叔疏忽了,原來我們公司用的漢白玉,其實都是湖南四川那邊出的,價格很低,你說要用好的我才讓王工去打聽了一下,敢情咱們北京房山的漢白玉價格如此高……”
  
  在中「冇」國所產的漢白玉,只有北京房山的才能稱得上是漢白玉,但由於這種石材色白純潔,受到很多人的喜歡,所以這造假制假的也都跟著上了。
  
  不過嚴格說起來,除了北京房山大石窩的所產的漢白玉之外,別的地方都是用一些白色的岩石經過雷蒙磨或其它高壓磨經粉碎、分級、分離而製成的。
  
  給葉天解釋清楚後,衛紅軍說道:“葉天,這事兒是衛叔疏忽,這筆錢我幫你墊了吧,不過葉天,如果是為了好看,用河南那邊產的也行,外表上和房山漢白玉差不多的……”
  
  “別,衛叔,我就要用房山漢白玉,您千萬別給我換了,您說吧,總共超出預算多少啊?”
  
  葉天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啊,人工合成的漢白玉對於他而言是毫無效果的,如果衛紅軍沒來給他說這事兒,要是自作主張用了人工合成的,等房子建好後,估計葉天上吊的心都會有了。
  
  衛紅軍拿出以前的預算表,往上面加了幾個數字後,開口說道:“你這工程一共需要三十多立方的漢白玉,再加上改建和裝修的錢,差不多一共需要一百五六十萬的樣子……”
  
  “我……我說衛叔,您是知道我有那麼多錢是嗎?”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頓時目瞪口呆,甚至在心裡盤算了起來,自己五弊三缺犯的這其一,不會就是手不斂財吧?要不然怎麼幾次錢剛入手,都被花出去了呢?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古時所說的破財消災,就是這個意思。
  
  在風水行當裡,也有這麼一種說法,那就是用給人看相算命所得到的錢財行善,可以彌補自己所洩露的天機,從而護的自身的周全。
  
  “怎麼了?葉天,你錢不湊手衛叔幫你墊上好了。”見到葉天發起呆來,衛紅軍還以為他手頭沒錢了呢。
  
  “別介,衛叔,這錢我自己掏……”
  
  葉天苦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剛剛轉進去一百多萬的那張卡,說道:“這裡面還有一百三十多萬,您拿去吧,不過漢白玉一定要用房山產的,千萬別給我偷工減料啊!”
  
  葉天也沒能想到,買這麼一個宅子算上過戶手續什麼的也不過七十多萬,但僅僅裝修一下就要一百五六十萬,等到院子建好了,自己也又是兩手空空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衛叔又沒有從你這工程裡賺錢,對了,晚上沒事吧?老雷讓我約你幾次了,說一起吃個飯……”
  
  “晚上我還不知道,等等,衛叔,我接個電話……”
  
  正說話間,葉天的手機響了起來,葉天看了下號碼,是老爸打開的。
  
  “爸,什麼事?家裡都挺好的……”葉天知道老爸這段時間又到河北農村收物件去了,三天兩頭都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家裡的情況。
  
  “你手機怎麼回事?半天都打不通,你陸琛表哥出事了,現在在101醫院,我馬上趕回北京,你先去看看……”
  
  葉東平的口氣很急,把兒子訓斥了一頓之後,就掛掉了電話,不過事情倒是說明白了,二姑家的表哥進了醫院。
  
  “表哥那工作按理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啊?再說了,我還給了他一件護身法器,這事兒是怎麼回事?”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葉天皺起了眉頭,陸琛雖然是警「冇」察,但卻是法醫,平時抓捕什麼的也用不到他,為何會進了醫院呢?
  
  見到葉天接完電話後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坐在一旁的衛紅軍開口問道:“葉天,怎麼了?”
  
  衛紅軍的話打斷了葉天的沉思,抬頭說道:“衛叔,您開車了吧?送我去下101醫院……”
  
  “家裡人出事了?走,咱們現在就去。”
  
  剛才葉東平的聲音有些大,連衛紅軍都聽到了,一邊和葉天往外走,一邊抱怨道:“你小子的手機是不是有問題啊?經常打不通,按說這139的號碼信號都很好的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衛叔,以後這宅子我裝個座機,有事還是打座機電話吧,手機太不靠譜了……”
  
  其實手機沒信號的事,葉天心裡清楚,每當他動用術法的時候,身邊的天地元氣都會產生變化,就像是信號幹擾器一般,將手機的信號給遮罩掉了。
  
  今兒在幫唐雪雪推演命理的時候,恐怕周邊的磁場也發生了紊亂,是以老爸和衛紅軍的電話都沒能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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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印法

    把車停在醫院門口,衛紅軍開口問道:“葉天,要我陪你過去嗎?”
  
  “不用了,衛叔,謝謝您!”葉天搖了搖頭,他剛才打電話到了陸琛的工作單位,問清楚了表哥所住的病房。
  
  葉天很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而且在醫院裡還有著極重的陰氣存在,一般人感覺不到,但是葉天卻能清晰的察覺到那絲絲縷縷由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
  
  所以葉天平時是極少到醫院來的,即使他在茅山受到元氣反噬生病的那段時間,也沒進過一天的醫院,全靠自己靜修養息。
  
  在詢問了幾個人之後,葉天找到了陸琛所住的病房,這是一個特護的單間,敲開門進去後,葉天看到二姑一家人都在房間裡。
  
  在病床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不少鮮花和水果,應該都是探視的人送來的,不過很顯然,這些東西並沒有人動過。
  
  “姑,姑父,嫂子,表哥他沒事吧?”
  
  葉天一邊說話,一邊看向閉目躺在病床上的陸琛,在他手上正掛著點滴,整個人似乎都在昏迷之中。
  
  不過陸琛雖然穿著病號服,但包括頭部在內,渾身上下似乎沒有包紮的痕跡,這倒是讓葉天松了口氣。
  
  “叔叔,抱!”
  
  陸琛的兒子今年已經三歲多了,小傢伙個頭長得比同齡的小朋友都要高,正趴在床沿上玩著,見到葉天進來後,拍著手要葉天抱。
  
  伸手抱起了小侄子,葉天看向臉上帶有淚痕的雲曦,問道:“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表哥平時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昨天半夜接了個電話說是單位有事,就出去了,今天上午他的領導通知家裡,我們才知道他住進醫院的,醫生也沒檢查出來什麼問題,他……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讓我們娘兒倆可怎麼活啊?”
  
  雲曦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葉天懷裡的小傢伙不斷扭動著身體,掙到地上跑到媽媽的身邊,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不哭,爸爸睡著了,一會就帶我去玩了……”
  
  小傢伙不說這話還好,話一出口,雲曦的哭聲卻是更大了,面前的丈夫躺在這裡不知生死,她心裡所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
  
  看表嫂這樣子,葉天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轉臉看向二姑父,問道:“姑父,表哥單位的領導沒說什麼嗎?”
  
  “小琛的領導也來了,說是昨兒出了個兇殺案,由於現場環境複雜,陸琛就和同事留在那裡查找線索了,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小琛突然間就暈迷了,被同事給送到的醫院……”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陸琛的病情,讓兩個老人的頭髮又白了不少,臉上滿是憔悴和擔心。
  
  葉冬竹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懂得一些風水術法,試探著問道:“葉天,你看小琛這也沒受傷,會不會是撞邪了啊?”
  
  “瞎說什麼,哪有什麼撞邪,當時又不是小琛一個人在現場的!”
  
  葉冬竹話聲未落,就被丈夫給打斷掉了,葉天還在世的這兩個姑父裡,就要數有些文化的二姑夫不相信鬼神論了。
  
  “你能,那你說小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葉家的女人在家裡一向都是強勢慣了的,葉冬竹馬上對丈夫擺起了臉色,兩口子差點沒吵起來。
  
  “二姑,姑父,你們別急,我也懂些中醫,先給表哥看看吧……”葉天連忙出言打斷了兩人的話,走到床邊抬起了陸琛的右手,眼睛微微閉了起來。
  
  “脈相平穩,跳動有力,這沒事啊?”
  
  在給陸琛搭了下脈搏之後,葉天心裡疑惑了起來,表哥的脈相十分的正常,按理說就是好人一個,不應該暈迷不醒啊?
  
  在心裡想了一下之後,葉天換了陸琛的另外一隻手,繼續把起脈來,不過這一次,他卻調動了體冇內的元氣,對陸琛身上的氣息感應了起來。
  
  葉天所修煉出來的元氣,和氣功有些相似,但卻無法像氣功那樣為人療傷治病,不過葉天的元氣對於陰陽之氣的感應十分敏銳,即使不進入到陸琛體冇內,也能察覺到他身體各處氣息的變化。

 按照中醫的理論,每個人身體的健康,都是由陰陽二氣來調節控制的,當陰陽之氣失衡的時候,人也就會生病,葉天之所以用這種辦法,就是想看看陸琛的昏迷,是否為陰煞所侵導致的?
  
  “身體沒事,嗯?果然是這裡!”
  
  在感應了陸琛的軀幹後,葉天將元氣聚做一團,來到了陸琛的頭部,微閉的眼睛猛地一下睜開了。
  
  在陸琛的頭部,葉天清楚的感應到,一股極其陰冷的煞氣,藏匿在了陸琛的腦部,這也正是陸琛昏迷不醒的原因了。
  
  “嫂子,我以前給過表哥一塊玉,不知道還在不在啊?”
  
  知道了陸琛昏迷的原因,葉天倒是放下心來,他能感覺得到,那團陰煞之氣並沒有侵入到陸琛腦海之中,否則陸琛現在就不是昏迷,恐怕早就連呼吸都停掉了。
  
  “你說的是那個玉貔貅吧?”
  
  雲曦聞言冷了一下,她不知道葉天為什麼在這當口問起這東西,當下拉過兒子,從他脖子上扯出一條紅線,說道:“陸琛說他上班帶這個被人看見不好,就給俊寒帶著了……”
  
  “怪不得呢……”看到這玉貔貅後,葉天心中頓時明白了。
  
  葉天本來也在納悶,如果表哥帶著這東西的話,是絕對不會被陰煞侵入的,現在見到法器在小侄子的身上,葉天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有些猜測。
  
  不過葉天不知道陸琛去的是什麼地方,這事兒要想弄明白,還是需要問問陸琛才知道,葉天當下鬆開了陸琛的手,說道:“二姑,嫂子,我有辦法讓表格醒過來,不過你們要先出去一下……”
  
  “真的?葉天,醫生可都沒辦法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雲曦激動的站了起來,葉冬竹夫妻倆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一臉的期盼。
  
  葉天笑了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用不了多大會就好……”
  
  要將陸琛腦中陰煞之氣攝出,葉天必須動用術法,二姑等人留在房間裡,卻是有諸多的不便之處。
  
  “那……好吧,葉天,你有把握嗎?”葉冬竹有些擔心的看著病床上的兒子。
  
  “姑,您就放寬心吧……”
  
  葉天笑著將幾個人推了出去,將病房的門從裡面鎖了起來,順手還把門上玻璃處的簾子給拉上了。
  
  “這真是閒暇的時候閑死,忙的時候事情都擠到一起來了……”
  
  看著病床上的陸琛,葉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前幾個月自己每天閑的蛋疼去和白雲觀的老道下棋,現在事情卻是一樁接一樁的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二姑家裡的孩子,也等於是葉天的至親了,平時表哥對他也不錯,雖然動用這次術法會損耗元氣,葉天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葉天調整了一下吐息,站在陸琛床頭大約四五分鐘後,雙手突然抬到胸前,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動了起來,拇指併攏,身體微微向前傾去,口中喝出一聲“臨”字。
  
  隨著這聲斷喝,房冇中的元氣似乎被攪動了起來,窗戶邊上的窗簾無風自動,而葉天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胸前的雙手又開始變幻起了動作。
  
  “鬥!”
  
  當葉天手中印發頂住之後,一聲斷喝又從口中響起,這次他用的是外獅子印,原本紊亂的元氣似乎都受到某種無形的牽引,在這一瞬間停滯住了。
  
  “者!”
  
  又是一聲真言發出,整個病房內忽然變得陰森了起來,原本藏匿在各處的陰煞之氣像是受到了召喚,猛的向葉天的身體沖去。
  
  如果這時房間有人的話,就會發現,在葉天身前形成了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小漩渦,飛快的溢入到了葉天的體冇內。
  
  “咳……咳咳!”
  
  在那些陰煞之氣入體之後,葉天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緊接著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也顧不得去查看病床上的陸琛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過了五六分鐘之後,葉天的臉色才逐漸的好轉過來,但還是有些白的嚇人。
  
  葉天剛才所結出的印法,都是有講究的。
  
  外獅子印擁有可以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可以使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而內獅子印則是有操運人心的能力。
  
  在這兩個獅子印發的配合下,葉天才能在不傷及陸琛的情況下,將他腦中陰煞給逼了出來,不過這裡環境不好,葉天也沒有攜帶什麼收斂煞氣的法器,所以只能硬生生的自己去承受了。
  
  “我……我這是在哪裡啊?葉天,你……你坐在地上幹什麼?”稍作調息後,葉天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陸琛的聲音。
  
  “表哥,這是醫院,你早上暈迷被人給送來的,對了,你昨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啊?”
  
  見到陸琛醒轉過來,葉天心裡頓時松了口氣,不過自己白白承受了陰煞入體,等於是傷上加傷,這事兒不能就如此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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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傷了元氣

    一般天然形成的陰煞之地,只會損害到人的身體機能,卻無法圌像陸琛那般凝聚在他的腦中,這樣的情況只能是人為佈置的陣法所導致的。

  只是在葉天看來,這佈陣之人的術法也不見得有多高明,所凝聚出的陰煞之氣,尚不足攻破陸琛的識海,如果陸琛佩戴那件法器在身上的話,根本就不會受到傷害的。

  “我……我怎麼會到醫院裡來的?我……我早上還在朝圌陽醫院那邊的啊!”

  陸琛搖晃了下腦袋,看到右手掛著的吊針,臉上一片迷糊的神色,顯然還沒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

  “琛哥,你在朝圌陽醫院什麼地方?出了什麼案子啊?”葉天追問道,話語中帶有一股子誘圌惑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有傾吐的欲圌望。

  “在朝圌陽醫院後面的一個巷子裡,現在還不好說,死者有兩個,一個是喉嚨被咬破氣管死的,而另外一個身上則是完全沒有傷痕,還說不準是他殺還是猝死的……

  哎,葉天,你還沒告訴我,我怎麼到這兒來了啊?”

  陸琛開始的時候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和葉天對了幾句話之後,眼中慢慢恢復了清明,職業的操守讓他停住了嘴。

  “你早上突然昏迷,被人送來的……”

  葉天大致說了陸琛昏迷的情況後,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陸琛,問道:“琛哥,你早上是不是突然感覺身上一涼,然後就沒知覺了呢?”

  “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在翻看那個死者眼瞳的時候,感覺身上冷了一下,然後……”陸琛坐起身體,苦笑著說道:“然後就是到這了……”

  “琛哥,把案發具體的地點告訴我吧!”

  事情和葉天想像的有些出入,他原本以為陸琛是因為破壞了對方的陣腳而使煞氣反噬,卻沒想到是由死人眼瞳侵入的,這樣的事情葉天還從未聽聞過。

  “葉天,你問這個幹什麼啊?不行,我得回局裡……”

  陸琛還是個工作責任心很強的人,這一清醒過來,腦子裡頓時滿是昨兒葉天發生的案子,當下自己拔下了吊針,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這案子有些古怪,從現場看,是其中一人發狂將另外一個人給咬死了,但是殺人者也莫名其妙的死亡。

  殺人案陸琛見的多了,但是用牙咬死人的,他還是第一次得見。

  當時局裡半夜喊陸琛出警,也是怕這樣有些詭異的死亡案圌件引起市民的恐慌,想儘快找到另外一個人的死亡原因。

  “琛哥,你這一昏迷可是嚇著二姑他們的,先想著和他們怎麼解釋吧……”

  葉天搖了搖頭,趁著陸琛準備穿鞋的時候,將病房的門給打開了,焦急的等在門外的雲曦等人,一下子擁了進來。

  “小琛!”

  “老公!”

  “爸爸!”

  三個不同的稱呼,讓剛剛清醒過來的陸琛有些傻眼,看著眼睛哭得紅腫的妻子和滿頭白髮一臉憔悴的父母,這硬漢子的眼睛也有些濕圌潤了。

  葉冬蘭見到兒子無恙,又是欣喜又是不解的看向葉天,問道:“小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

 “二姑,我就臉色啊,和以前沒啥不一樣吧?”

  葉天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二姑,沒事的,琛哥是勞累過度,我給他掐了下人中就醒了,休息兩天就好了,你們別讓他亂跑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冬蘭雖然不怎麼相信,但這會也不是問話的好時機,當下說道:“哦,那快給你爸打個電話,給你小姑她們也打個,都不要過來了。”

  “好的,姑,你們在這陪琛哥,我家裡房子還蓋著呢,要去盯著點,就先走了啊……”

  剛才動用術法,的確傷了元氣,而醫院裡陰煞之氣太重,並不適合葉天調養身體,在和眾人打了聲招呼,葉天拔腳就往外走去。

  “對了,琛哥,以後出案子,把我送你的那個玉貔貅戴上!”快走出病房門的時候,葉天回頭交代了一句。

  雖然葉天沒有明說,但包括陸琛在內,病房裡的幾個人心裡都感覺到一陣發寒,雲曦不由抓圌住了陸琛的手,說道:“老公,咱們不幹這個了好吧?換個工作其實也不錯的……”

  陸琛輕輕撫摸了下妻子的秀髮,開口說道:“別亂說,我以後出門把那貔貅帶著就是了……”

  其實自從葉天送了那玉貔貅給陸琛之後,他一直都不怎麼相信的,加上他從劉維安口中聽說那玉貔貅價格在百萬以上,生怕自己不小心將其打破了。

  而且陸琛還怕被同事看到了笑他膽小迷圌信,也就一直沒帶在身邊,不過眼下出了這種事,陸琛的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打起鼓來了。

  --------------

  出得醫院的大門後,太陽也快要落山了,落日的餘暉灑在了葉天的身上,讓他充滿寒意的身體感到了一絲溫暖,蒼白的臉上也現出一絲血色來。

  “看來那次逆天改命對自己造成的傷害真是不小啊!”

  葉天深深吸了口氣,元氣激蕩,將殘存在體內的陰冷煞氣盡數驅逐了出去,不過終究是受到煞氣的一些侵襲,並不能完全恢復過來。

  其實如果放在兩年之前,以葉天的功力,這點煞氣壓根就傷害不到他,只是因為給老道逆天改命傷了本源,連這種程度的煞氣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掏出手機給家裡和父親分別打了個電話後,葉天趕回了四合院,當然是小姑等人住的那間,如果要是去陰煞未去的那個宅子,絕對會傷上加傷的。

  “小天,你琛哥沒事吧?我們正說要去看看,怎麼又不讓去了?”

  剛進院子,葉冬梅就迎了上來,這會天色有些晚了,她也沒看清葉天的臉色不是很好。

  “小姑,沒事,琛哥就是工作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小姑,我今兒跑一天也有點累,就先去睡覺了,晚飯給我留點,別喊我了……”

  葉天強打著精神應付了幾句,匆匆忙忙的鑽進了後院,留下一臉迷糊的葉冬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到房圌中之後,葉天從書櫃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略帶辛辣味道的藥丸,也不用水送服,直接扔到嘴裡嚼碎咽了下去。

  藥丸剛剛咽下肚子,葉天頓時感覺一股熱氣從小腹生氣,原本有些陰涼的身體也變得暖烘烘的,葉天這才松了口氣,用手微微揉搓圌著小腹化解藥力。

  “咳咳,幸虧還有師傅留下的丹藥……”

  這藥丸還是李善元親手配製的,並且裡面的多味藥材,都是李善元在茅山深處採摘的。

  所以老道雖然留下了藥方,葉天也沒能配製出一枚,原因就是藥店所買的那些藥材都是人工培育的,藥性根本就達不到。

  直到感覺腹中藥力盡數散到體內,葉天才把藥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東西不但是救命良藥,對葉天而言,更是寄託著對師父的某種追憶。

  收拾好瓷瓶,葉天也沒忙著出去,而是盤膝在床上打坐了起來,當感到四體百骸再無一絲陰冷的感覺後,葉天走下床來。

  在書櫃裡拿出了幾件玉器,葉天揣在兜裡之後,才推開房門往前院走去。

  “小天,醒啦,姑給你熱飯去……”

見到葉天來到前院,葉冬梅連忙去廚房忙活開了,晚上二姐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葉天臉色不太好,讓她給做點有營養的飯菜,為此葉冬梅又專門去的菜市場。

  “小哥,我拿你的照片給同學們看,她們說你白頭發的樣子真酷!”

  在房間裡的藍藍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像她這麼大的小姑娘正是崇拜偶像的時候,不過在劉藍藍心裡,什麼香港的四大天王,都不如自己的小哥帥氣。

  “誰想整天頂著這一頭白髮啊?”葉天苦笑了一聲,板起臉來說道:“從哪兒學的詞啊?什麼酷不酷的,快去寫作業,不然小姑來了你又要挨駡!”

  “我才不怕呢,小哥,星期天你和小嫂子要帶我去玩啊……”劉藍藍嬉笑了一聲,看到老媽從廚房出來,連忙吐了吐舌頭跑回了房間。

  葉天吃飯,對於伙食的營養要求很高,但對口味卻是無所謂,將幾盤牛肉羊肉都混在一個盤子裡,就著兩個饅頭,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

  “小天,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看到葉天吃完飯就往外走,葉冬梅從後面喊住了他。

  “姑,吃飽了出去溜溜彎,等一會就回來了……”葉天笑著應了一句,溜達著走出了院子。

  拐過幾個巷子,葉天來到馬路上,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說道:“去朝圌陽醫院。”

  葉天長這麼大,不管是穿開襠褲的時候和人打架,還是跟著老道行走江湖,除了上次逆天改命自己挖的坑之外,還從來沒有在別人手上吃過虧。

  但這次對方不僅招惹到了自己的至親頭上,還間接的讓他傷了元氣,葉天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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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萬人坑

    從小跟著老道遊歷江湖,雖然養成了葉天低調內斂的性格,但同樣也具備了江湖人的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有仇必報!

  自古風水相師的生活圈子,都是相對比較封閉的,與世人接觸比較少,由此性格也往往都很極端。

  不說別人,就是葉天的師父李善元,早年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得罪了他的人,幾乎下場都很淒涼,像川中江相派,就被年輕時的李善元殺了個乾乾淨淨。

  到了晚年之後,李善元閱讀道家典籍,心性這才慢慢的轉變過來,他之所以從葉天十歲起就帶著他行走江湖,也就是不想讓葉天重蹈他年輕時的覆轍,養成一副偏激的性子來。

  不過風水相師在江湖中的地位,向來都是很超然的,極少有人敢招惹,即使是同行之間,如果牽扯上了恩怨,那也將會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葉天十歲出道,這十數年間還從未見到過同行,眼下遇到一起,卻是以邪法傷人,更讓葉天憤怒的是,這受傷的居然還是自己!

  “師傅,到了,就在這裡下吧。”車子來的朝陽醫院正門的時候,葉天遞給司機十塊錢,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白日裡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的醫院,現在變得寂靜了下來,就連門口賣鮮花水果的小商販也消失不見了,給人一種陰森清冷的感覺。

  這世間的陰煞之氣分為兩種,一種是天地間自然形成的陰煞,這種煞氣雖然對人身有害,但除非煞氣一場濃厚,一般來說,短時間內是無法對人身造成重大的傷害的。

  而另外一種煞氣,則是人死之後所形成的,東方人稱之為鬼魂,而西方人則認為是人的靈魂,不過這種現象是否存在,在學術界的爭議非常的大。

  認為沒有靈魂的人無法拿出證據,而認為世間有鬼的人,也同樣沒有任何的佐證,所以數十年來一直爭吵不休,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但是葉天知道,人死之後,的確會有一絲煞氣從死人身上溢出的。但這種煞氣本身,並沒有任何的思維。

  像是在農村的地方,經常會有人說看到誰家剛死的人了,其實這就是被死人煞氣影響後所產生的幻覺,並非是真有靈魂存在的。

  如果是在陽光之下,這些死人身上的煞氣,很快就會消散掉的。

  不過如果這些煞氣一直呆在陰冷的地方,卻是會長期凝聚下去,還可以相互融合,而最容易產生這種情況的地方,自然就非醫院莫屬了。

  可能很多朋友晚間從醫院門口路過的時候,頭皮都會感覺一陣發麻,似乎在醫院黑暗的角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一般,腳步都會加快幾步。

  其實這就是醫院陰煞之氣所導致的,白日裡有陽光,將煞氣壓制了下去,但到了夜間,那股子陰煞之氣就會遊蕩出來。

  所謂的太平間見鬼事件,不過就是因為一些體虛的人受到陰煞侵入而發生的幻覺,只是人們更願意相信有鬼,去觀看那些鬼片從而去刺激自己的大腦神經。

  朝陽醫院位於朝陽北路,在朝陽區政府的斜對面,距離三裡屯也不是很遠,路上的行人雖然不多,但是車來車往的倒是蠻熱鬧的。

 下了計程車後,葉天站在醫院門口看了一陣,他對於陰陽之氣的感應要更甚於普通人,不用進入醫院,就能察覺到那股陰寒森冷的煞氣。

  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如果借助醫院裡面的煞氣佈置法陣倒還可能,但表哥說的是在醫院後面的巷子裡啊?算了,過去看看吧。”

  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之後,葉天徑直往前走去,順著醫院的圍牆,走入到一條小巷裡。

  圍牆對面是一些老舊的居民樓,中間的巷子很窄,最多只能兩三個人同行,如果是膽小的人,夜間還真不敢從這裡行走,尤其是昨天這裡發生兇殺案後,更是見不到一個路人了。

  當葉天轉到醫院的後面時,巷子已經消失掉了,這裡是一個小社區,路邊亮著路燈,在葉天的前方,還有一個不大的籃球場。

  “嗯?怎麼回事?”

  雖然這裡比巷子裡要明亮了很多,但是剛一出了巷子,葉天的頭皮卻是一陣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炸起,體內的元氣激蕩,竟然像是要脫體而出一般!

  震驚之下,葉天連忙收斂元氣,好不容易將紊亂的元氣歸納入體之後,這才定睛往前方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天發現,在自己身周一直延續到籃球場的地方,離地三尺陰氣彌漫,籃球場靠向自己的位置上的花壇,全都枯萎了,整個就是生機死絕。

  在花壇的右邊,有一條拉起來的黃色警戒線,葉天知道,這應該就是昨天發生慘案的地方了,不過屍體早已被搬走,在地上還有一攤烏黑的血跡。

  除了幾十米外的路燈下,還有一些乘涼的人之外,在葉天所站的地方,沒有一個人的存在,甚至有幾個人路過的時候,都刻意的從旁邊繞了過去。

  “這……這是天生陰地,還……還是後天所為的?”

  感受著這濃郁的陰寒之氣,葉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裡陰氣之濃厚幾近實質,甚至要比葉天以前睡過的亂墳崗還要更甚三分。

  “不對,這是人死之後的煞氣!”

  略一分辨,葉天就得出了答案,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驚詫之極的神色,將這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變成死絕之地,這要死多少人才能凝聚如此大的煞氣啊?

  “萬人坑?!”

  眼睛看向這被煞氣籠罩的地面,葉天渾身發寒,腦中冒出了一個名詞,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地下三尺,恐怕就藏著無數具的死人屍骨!

  像這種地方,如果不將地下的屍骨全部啟出,陰氣絕對不會消散的,身體稍微弱一點人從這裡經過,說不定都會產生幻覺導致見鬼事件的發生的。

  即使是葉天,長時間站在這裡也有些受不了,想了一下之後,葉天往遠處的路燈走去。

  剛一脫離那股陰煞的距離,暖意重新又回到了葉天身上,相隔咫尺卻有如天涯,進一步退一步之間,讓葉天頗有冰火九重天的感覺。

  在路燈下打牌的那些人,似乎也沒受到遠處陰煞之氣的影響,和四九城各處夏日的夜晚一樣,一個個身邊放著西瓜啤酒頭上頂著磚,大呼小叫的異常熱鬧。

  說著一口北京話,葉天坐在了路牙旁邊觀戰了起來,時不時的喊上幾聲好牌,很容易的就融入了這個圈子裡。

  “這位大哥,聽說昨兒那邊死了人,是怎麼回事啊?”葉天裝著很隨意的樣子,開口問向自己身邊的一個中年人。

  打牌的中年人聽到葉天的話後,眼睛往遠處瞅了瞅,很快就收了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兇殺,說是被咬死的,依我看,肯定是被鬼給纏死的,那裡每年都要死上幾個人的。”

  “這什麼地啊?是不是醫院的惡鬼出來纏人的?”葉天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哪兒是什麼醫院的事,老弟不是這裡的人吧?”中年人歪過頭看了葉天一眼。

  “我大爺家住這邊,過來的不多,聽說那邊死了人,來看看熱鬧的。…”

  “怪不得你不知道呢,回去問你大爺他肯定知道,以前這裡是日本人開的工廠,聽說害死了不少人,一到夜裡那小鬼到處跑,沒人敢從那裡走的!”

  旁邊一人聽到中年人的話後,不滿的說道:“老許,說這些幹嘛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得,不說,哥幾個打牌,大王!”那個中年人也不想多說,扭過頭卻是不再搭理葉天了。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地下絕對有個萬人坑!”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重新往那邊走去。

  本來佛家講因果,道家講緣法,葉天又不是佛門金剛,輪不到他來多管閒事的,但這事情既然牽連到了他,葉天卻是不得不管了。

  這一次進入到陰煞之地時,葉天卻是運轉了功法,那常人無法見到的灰濛濛的煞氣,頓時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而葉天的身形,似乎也與這遍地陰煞融合在了一起,慢慢的變得淡了起來,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到葉天的身影。

  “哎,老許,剛才那個人呢?”就在葉天的身形消失在陰煞之地的時候,嘴上貼著紙條的一個人問向了中年人。

  老許指了指葉天剛才離開的方向,笑道:“往那邊走過去了吧,年輕人膽子大好奇,估計是想看看殺人現場,就怕他晚上回去做惡夢啊!”

  “咦,不對啊,他人呢?”老許話聲未落,就發現葉天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禁和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起來。

  “鬼!是鬼啊!!!”

  從葉天離開到消失不見,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而那處地方一開闊,根本就藏不住人,幾個打牌的男人頓時心生寒意,一聲呐喊過後,各自逃命般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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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熟人

 “這事情倒是有些麻煩了……”
  
  行走在這陰煞之地,葉天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裡的煞氣過於濃hòu,只要稍作引導,就能致人於死地,加上白天警察也來勘探過現場,葉天幾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跡。
  
  術師佈陣,一般都會殘留一些天地元氣,只是那絲殘留的元氣,完全被這滿地陰煞給沖散掉了,葉天即使本事再大,也無法看出那人所布的陣法來了。
  
  “嗯?這是什麼?”
  
  當葉天走到警戒線位置的時候,突然發現在枯萎的花壇邊,似乎有些白色的粉末,繞過警戒線,葉天走到那處地方,蹲下身子用手捏住了一小撮,拿在眼前分辨了起來。
  
  葉天一眼就看出了粉末的來歷,心頭不禁一震,“玉石的粉末,這……這是陣法運轉過後碎掉的!”
  
  至此葉天可以肯定,昨兒發生的咬人致死案件,一定是一起有預謀的凶殺案,拍了拍手裡的粉末,葉天循著剛才那個位置,撥開枯萎的花cǎo找尋了起來。
  
  經過一番查找,葉天發現,在第一堆粉末的九米之內,一共找到九塊玉石的粉末,碎掉的玉石靈氣盡去,看上去和些散落的石灰差不多,估計正是因此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不過這些玉石所擺放的位置看在葉天眼裡,卻是讓他忍不住暴了句粗口,“mā的,怎麼又是這小子啊?”
  
  原因無他,這個玉石所擺的陣法葉天曾經見過,正是上次在大興所見的那個五鬼穿宮陣,只不過設計沒有上次那麼精妙,僅僅能引動煞氣入體而已。
  
  不過在這極陰之地,這粗鄙的真切卻已經足夠了,有如實質般的煞氣只要被導引出去,在瞬間就能讓一個普通人神志不清,如果體質稍弱的話,當場喪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葉天走到陣法中間,微微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小子,別讓我在北京城裡碰到你!”
  
  雖然佈陣之人毫無修為可言,但總是會留下一些生人的氣息,而且這個人身上應該不止有一條人命,帶有一種特殊的陰煞之氣,葉天剛才一番探查,卻是將這股氣息給尋找了出來。
  
  不過葉天終究不是神仙,他也無法遵循這股氣息找到當事人的,而且掌握的東西太少,即使起卦占卜,也是毫無頭緒。
  
  無奈之下,葉天只能轉身離去了,只是在他走後的第二天,這地方又傳出鬧鬼的新聞來,說是一個頭髮花白的青年鬼,昨兒和一幫子老yé們坐在一起打牌了。
  
  在不久之後,由於自來水公司鋪設管道,需要從這裡路過,只是當掘地三尺之後,一個驚人的發現被披露了出來。
  
  在這塊方圓幾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萬人坑,而坑中shī骨尚未完全腐爛,按照時間計算,應該就是解放前發生的。
  
  經過考證,這裡正是當年一個曰本人所建工廠的遺址,這事情自然就明白了,由此也在民間掀起一陣抵制曰貨的浪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陸琛接連兩次都栽在一個人的身上,在葉天看來,他和這人絕對是五行相克,曰後說不定還會遇到,不過現在葉天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見招拆招了。
  
  回到四合院美美的睡上了一覺,早上五點多鐘葉天就自動醒來,在後院練了一番功法,準備出門遛彎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剛剛走到前院,葉天就看見正在院子中間洗漱的老爸,不禁奇怪的問道:“爸,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昨天和葉東平通電話的時候,他還說要等上幾天才會回來,怎麼這一夜工夫,就回到家裡了呢?
  
  葉東平嘴裡滿是泡沫,含糊不清的說道:“連夜回來的,今天和人約好了要去看個物件,哎,我說你小子沒事陪我去吧……”
  
  “我又不通古玩,和您去幹嗎?不去,我上午還有事兒呢……”葉天直接就拒絕掉了,自己等會還要去那邊四合院監工呢,哪有功夫去看古董?
  
  “哎,哎,我說你小子別走啊……”
  
  見到兒子一腳已經踏出了門外面,葉東平嘴裡擦著個牙刷就追了上來,一把拉住葉天,說道:“是土裡出來的東西,我一來看不准,二來怕他們黑吃黑,你不會看著老爸倒楣吧?”
  
  本來葉東平是要過幾天才回北京的,但是昨天夜裡接到個電話,是個在蘇州的老關係打來的,說他有幾個幹發丘的朋友,現在人在北京,手上有批貨急著要拖手。
  
  蘇州的那個朋友有事沒法過來,就把人介紹給了葉東平,不過那幫人急著要離開北京,只有今兒一上午的時間。
  
  葉東平知道“發丘”就是吃死人飯的意思,這些盜墓的人一般手上真有好物件,而且收過來的價格也低,所以葉東平才連夜從河北趕了回來。
  
  聽完老爸的話後,葉天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爸,您現在路子野啊?連這些玩意都敢要了?”
  
  看著兒子做出的那副怪模樣,葉東平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啊?我不收別人一樣會收的,放我手裡最起碼還能賣在囯內,要是有些人買去,說不定就會給走私到囯內呢……”
  
  葉東平說的沒錯,隨著古玩熱的興起,這盜墓走私文物的行為也曰益猖獗了起來。
  
  很多在囯內賣不出價格的東西,到了囯外就是幾十成百倍的往上翻,巨額的利潤讓很多人都開始鋌而走險,連一些揮舞著鋤頭的農民也改行幹起了盜墓。
  
  像葉東平這樣在潘家園有店鋪的,幾乎三天兩頭就能遇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上門賣東西,雖然其中不乏一些“做局下套”的騙子,但也的確有很多出土的好物件。
  
  這年頭,囯家雖然也打擊盜墓,但是除了影響比較大的陝西等地之外,別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私下裡買賣出土文物,在行裡幾乎已經成了常態了。
  
  葉東平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抵觸,但見到別人左手進右手出的大把賺錢,那自然也憋不住勁了,跟著隨波逐流起來。
  
  聽完老爸的解釋後,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跟您去看看,不過老爸,這些明器你還是少沾的好……”
  
  葉天對於買賣出土文物倒是沒有什麼看法,如果沒有那些盜墓的,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的古董供人欣賞把玩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這些人促進了古玩市場的昌盛繁榮。
  
  但是這些文物長年dāi在地下,很容易沾染一些陰煞之氣,玩的久了對身體不見得有什麼好處,是以葉天告誡了父親幾句。
  
  “少拿你那套來糊弄我,我這身上不是有你給的護身符嗎?”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掀起了襯衣,在他腰間的皮帶上,赫然掛著一個玉石的鬼頭掛件,正是葉天送給他的。
  
  經過葉天為老道逆天改命的那件事後,葉東平雖然嘴上還是很強硬,但對於很多事情卻是小心了很多,除了腰間的鬼頭掛件之外,脖子也掛著個從葉天那裡搶過來的玉石觀音。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以後收了那些東西,先拿給我看看吧……”
  
  從墓葬裡出土的東西,有些會沾染陰煞之氣,但是有些也會在機緣巧合下形成天然的法器,葉天這是想從老爸那裡淘寶撿漏呢。
  
  “行,咱們去吃早點,回頭八點時候那邊會打電話過來的!”看到大姐買了早點走進院子,葉東平隨手抹了把臉,和葉天進了廚房。
  
  ----
  
  在西城區公安局正對面的一棟商住兩用樓的十八層的一個房間裡的沙發上,歪扭七八的躺著六七個人,在房間的地上,到處都放置著一些帶著泥土氣息的物件。
  
  “旺哥,等拿了這筆錢再走也不遲啊,就憑咱們這些貨,套個二十萬沒有問題吧?”
  
  一個身材魁梧三十歲出頭的壯年漢子,對坐在身邊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一個瘦弱中年人說話的時候,卻是刻意壓低著聲音陪著小心。
  
  “不行,這幾天風聲太緊,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彪子,你也跟我一起走……”
  
  中年人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向另外一人,說道:“王順,你留下,東西出手之後,到烏魯木齊老地方集合,那裡有筆大生意,做完之後咱們直接從那邊出境,好好享受幾年去!”
  
  那個叫王順的人年齡不大,長著一副丟到人群裡再也找不出來的大眾臉,聽到中年人的話後,笑著說道:“師父,您出手鬼神莫測,警察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的,有什麼好怕的啊?”
  
  “你懂個屁,別以為學了兩手奇門陣法就天下無敵了,你師父我都差的遠……”
  
  中年人聞言一眼瞪了過去,陰冷的眼神讓王順頓時閉上了嘴,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走吧,分開上車!”
  
  中年人一站起身子,那幾個原本躺在各處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有條不紊的分批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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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文物交易

“爸,不就是買幾個物件嗎?您至於緊張成那樣子?”

吃過飯後,葉天就和父親等在了家裡,不過葉東平坐立不安的樣子,讓葉天感覺有些好笑。

“廢話,我這不是還帶著20萬嗎?萬一出點事,你老子一年就白乾了。”

葉東平看准了古玩未來的市場,這幾年一直秉行著多進少出的政策,每年最多出手三五個物件維持店鋪運轉,而其它的好東西,則都是留在了庫房裡。

正想著再教訓兒子幾句的時候,葉東平手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顧不得搭理葉天,葉東平一把拿起了手機。

“嗯,好,我知道,半個小時一定到,好,到時候見!”

掛斷電話後,葉東平松了口氣,說道:“走吧,記住啊,你老爸現在姓胡,到時候別說岔了啊。”

“切,搞得像地下黨接頭似地,老爸,您這手機新買的啊?”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發現老爸剛才接電話那手機和自己的一樣,不過卻是黃色的,拿在大老爺們手裡,多少顯得有些不協調。

葉東平難得在兒子面前顯擺下,揚了揚手機,說道:“小心點沒大錯的,這卡也是臨時的,用完就能扔。”

“得了吧,都是電影裡看到的招數。”

葉天很無良的打擊了下老爸,看到對方有動用武力的念頭,連忙說道:“您和那人約的不是半個小時嗎?再不走咱們就要遲到了!”

“沒大沒小的,繞了你小子這次。”葉東平拎起裝著20萬的那個書包,和葉天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一個小時後,爺倆站在三環一個立交橋上看起了風景。

“爸。我說那人靠譜嗎?這電話指揮來指揮去的。就讓咱們在這裡喝汽車尾氣的?”

葉天簡直沒脾氣了,多大點事啊?不就是買賣點出土文物,這事兒即使抓住了也不過就判個三五年的,至於搞的這麼緊張兮兮的嗎?

“知道賺錢難了吧?你老爸我賺那點錢容易嗎我?”葉東平也有些急了,拎著這裝著20萬的包到處跑,他心裡壓力很大啊。

“等明年我給你賺些養老錢,這生意不做也罷,您手機響了。那哥們再不露面,咱們打道回府吧……”葉天正說著話,葉東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哎,我說,這事兒是蘇州老趙介紹的,行不行的給個准話,這滿世界兜圈子耍我是吧?”葉東平也來了脾氣,又不是他上趕著找對方買賣,這不是欺負人嗎?

“好,再見不到你人。生意不做了!”聽到對方報了一個地址後,葉東平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

“藍臉的竇爾敦盜禦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臉的張飛叫喳……喳……”

聽著電視機裡傳來的京劇臉譜唱腔。王順喝著啤酒吃著花生,將花生殼順手丟在了他親手從墓裡死人頭上摘下的一個將軍頭盔裡。

雖然對師父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以為然,但王順還是不敢違逆師父的吩咐,足足將那個姓胡的老闆兜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告訴了對方地址。

其實要是按照王順的意思,就留在北京城哪都不去。師父不就是因為燈下黑的緣故才在這**局對面租的房子嗎?

聽到外面的門鈴響起,王順站了起來,在貓眼裡看了一下之後,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胡老闆?”

“對,是我,是賈老闆吧?蘇州老趙介紹我來的!”

“哈哈,請進。請進,實在是不好意思,胡老闆您也知道,幹咱們這行風險太大,不得不防著點兒……”

王順哈哈一笑,將房門給打開了,不過左手卻是放在後背的腰上,那裡插著一把子彈上了膛的五四手槍。

他們這夥人,不僅是單純的盜墓賊,有時候也會殺富濟貧,這貧當然就是自己了,所以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人命,算的上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在兩年之前,王順的師父狄旺在河南發掘了一個大墓,當時收取了大興一個老闆的五十萬定金,當時已經準備把貨送過去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個香港的老闆出價三百萬要這批貨,狄旺想都沒想就把貨賣給了香港人,而且為了免除後患,動用法術將大興的那個老闆給殺掉了。

至於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則是他們這個團夥裡的一次內杠,起因是去年入夥的老八生了異心,暗中聯繫了陝西的一幫過江龍,想吃掉狄旺手上的這批貨。

不過狄旺早有察覺,佈置好了圈套讓老八自己跳了進去,只是狄旺沒想到老八的身體很強健,受到陰氣入侵之後並未當場死掉,而是狂性大發,把陪同前往的老四給活活咬死了。

這件事也讓狄旺心中生出了不妙的感覺,這才留下一向眼活手黑的徒弟出手這批物件,自己則帶著手下遠走高飛了。

由於狄旺奸同鬼蜮、行若狐鼠,雖然做了不少背信棄義的事情,但一直活的很滋潤,加上其人心狠手辣,王順對其是敬若神明,絲毫不敢有違逆之心。

“東西都在這,一共十二件,趙老闆想必也跟您說了,二十萬打包您拿走!”

雖然見到“胡老闆”身後還跟著個年輕人,王順也沒在意,腰裡別著槍呢,大不了魚死網破,從吃這碗飯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覺悟了。

“賈老闆,我先看看貨,怎麼樣?”

古玩行裡的門道實在太多了,葉東平前些年被人以那件三足鼎騙了一百多萬,直到現在才緩過勁來,雖然這次交易的金額不大,但還是比較小心的。

“呵呵,好說,不過胡老闆,也先讓我看看東西吧?”王順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一個姓胡一個姓賈,明擺著的是兩人誰都信不過誰的。

“給賈老闆看看。”葉東平沖著兒子歪了歪腦袋,擺出了一副老闆的派頭。

“賈老闆,錢都在這裡!”葉天拉開了手中皮包的拉鍊,一疊疊人民幣頓時呈現在了王順的面前。

“好,胡老闆是爽快人,這些東西您隨便看,不過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還有事要出去!”

見到滿皮包的鈔票,王順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次狄旺交代了少生是非,他真的有掏槍幹掉兩人的心思。

不過王順不知道,此時葉天的掌心,已經握住了那枚大齊通寶,只要王順稍有動作,這枚大齊通寶就會出現在王順身體的某個部位。

從剛進入到這房間,葉天就感覺到了王順後腰處傳來的危險,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只有葉天這樣修煉的神識通透的人,才會有如此敏銳的感應力。

“東西是不錯,這是漢朝坑裡出來的吧?”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之後,葉東平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十二件東西包括四件帶有五色沁色的漢玉,一件將軍頭盔,一把鎏金匕首,另外還有兩盞銅燈和四面品相完好的漢代銅鏡。

要說其中價值最大的,就要數那幾件玉器了,如果在手上存放幾年,單是那幾塊漢玉就能賣出幾十萬,所以葉東平對此次成交的物件很是滿意。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王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胡老闆,東西在這,您看好就行,哪裡出來的不重要吧?”

葉東平拍了拍腦門,笑道:“對,是我多言了,王老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葉東平不是第一次買賣出土文物了,知道裡面的規矩,東西看好了給錢拿走就行,問了出處就會犯了別人的忌諱了。

“成,我給您裝起來!”

見到葉東平答應成交,王順也放下了幾分警惕,拿起地上的一個魚皮袋子,將青銅器都放了進去,至於那幾塊玉,卻是留給葉東平隨身帶著的。

接過王順遞來的袋子,收好幾塊沁色玉器之後,葉東平對葉天說道:“給錢。”

俗話說鼠有鼠道貓有貓路,雖然對方身上有槍,但只要不掏出來,葉天也不會節外生枝的,當下將皮包遞了過去。

不過就在葉天給出皮包的時候,眼睛忽然從放滿了啤酒花生等零食的茶几上掃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整個人微微愣了一下。

將皮包交到對方手上後,葉天指著茶几上的四五面玉佩,出言問道:“賈老闆,您那幾塊玉,是不是也賣啊?”

王順看了葉天手指的方向,搖了搖頭說道:“那個不賣,都是些新玉,你們也瞧不上眼的。”

“不懂少說話!”

葉東平對兒子胡亂插言很是不滿,瞪了葉天一眼後,笑道:“好了,賈老闆,下次再有什麼好貨色,一定要找我啊。”

話是這麼說,不過葉東平知道,他和對方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了,因為出了門之後,他就會將那張臨時電話卡給扔掉的。

“一定,一定,兩位好走!”

王順臉上也滿是笑容,不過左手又放到了腰後面,黑吃黑的事情一般都是在交易達成時發生的,他也不能不防。

只是王順沒發現,就在葉天走出房門的時候,手指一彈,一股無形無色的氣體溢入到了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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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通靈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拎著那裝滿了古玩的口袋走出大廈,葉天回頭望了一眼,沒想到陰了他兩次的人,居然是一幫子盜墓賊。

  在第一眼看到那位“賈老闆”的時候,葉天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子死人味道,只有長期遊走於墓葬中的人,才會帶上那種洗脫不掉的氣味。

  茶几上擺放的幾塊玉佩,徹底暴露了那人的身份,從玉佩靈氣的波動中,葉天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在昨兒案發現場那個人氣息。

  不過可惜的是,製作玉佩的人,並非是哪位“賈老闆”,讓葉天沒能一睹“高人”風采,心中倒是有些遺憾。

  從房間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啤酒罐和煙頭來看,應該有一批人剛剛離開,想找的人沒在,加上這次是陪老爸做生意的,葉天也不想節外生

  但是葉天臨走時留在“賈老闆”身上的一道索引,可以讓葉天日後輕易推算出他所在的位置,不管他跑到什麼地方,都脫離不了葉天的掌

  不僅如此,葉天還不動聲色的從屋裡撿了幾根毛發,從這些物僑裡,葉天也可以大致推演出一些東西來。

  “這幫子人,不能留!”

  葉天抬頭往樓上看一眼,在心中暗下了個決定,因為他剛才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位“賈老闆”的殺機,如果不是今兒陪父親來,說不定真會發生什麼事情。

  葉東平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見到兒子還站在那裡,不禁喊道:“看什麼啊?還不快走!”
  “來了••••••”葉天答應了一聲,鑽進了計程車裡。
  回到四合院之後,葉東平招呼了兒子一聲,兩人來到位於後院存放古玩的庫房裡。
  為了改造這庫房,葉東平可沒少花錢,不僅在裡面裝了抽濕設備•就連電燈都是不帶電磁波輻射的專用燈具,以減少對他那些寶貝們的損害。

  進到庫房後,葉東平拿著個鬃毛刷子,挨件的清理著幾件青銅器上的泥土•對葉天說道:“過來幫忙,把這幾件青銅器塗上保護液,對了,你小子沒事幫我盤盤這幾塊玉怎麼樣?”

  不管是品質多好的古玉,在出土之後,基本上都失去了原先的光澤,變得色澤晦暗。

  不過只要經過人手一段時間的盤玩•就能變得溫潤純厚,晶瑩光潔,尤其各種色沁會完全融入玉石之中,如同浮雲遮曰,舞鶴游天,富有無窮的奇致異趣。

  這幾塊漢玉質地都很不錯,葉東平不想用舊布包裹人為摩擦的武盤方法,這樣稍有不慎•就將玉損壞掉的。

  “爸,您這些玉留著自己玩吧,我沒什麼興趣••••••”

  葉天搖了搖頭•盤玉是細活,耗費的精力很大,他有那功夫不如找塊新玉刻上陣法把玩了,三五年之後沒准就能出件法器的。

  “臭小子,白養你了!”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卻是拿葉天沒有什麼辦法,從這小子會獨立思考的時候,貌似就沒怎麼聽過自己的話。

  “爸,他們盜的應該是一座將軍墓吧,這不是青銅器就是盔甲兵器……”

  葉天說著將地下那把把柄鎏金的匕首拿在了手上•一手捏住那銅質的劍鞘往外一抽,不由愣了一下,不是這匕首過於鋒利,而是上面沾滿了鏽跡,看上去破爛不堪。

  “嗯?這東西有古怪啊?”正想隨手將其扔在地上的時候,葉天忽然感覺匕首處傳來一陣極為隱晦的煞氣波動•葉天放下銅鞘,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從匕首刃鋒處顯露出來的地方可以看到,這是把銅制短劍,但上面的紋路隱含金色光澤,應該還加入了諸如金、錫或者鐵等材料,嚴格來說,應該是一把合金短劍。

  “哎,哎,我說你小子幹什麼啊?這鏽跡敲掉了就不值錢了……”

  葉東平正忙活著手中的青銅燈,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鐺鐺”的聲音,抬頭一看,兒子正拿著把小鐵錘在那短劍上敲擊著,不由急了眼。

  要知道,青銅器的賣相就是要“舊”,越“舊”的玩意兒就越值錢。

  這把短劍雖然不怎麼起眼,但劍柄也是鎏金工藝製成的,隨便也能忽悠出去萬兒八千塊錢,不過葉天要是將其鏽跡去掉打磨光滑了,那恐怕連千兒八百的都賣不出去了。

  “爸,這東西我要了,您就甭惦記了。”

  看著掉落鏽跡處的鋒刃,葉天眼中露出一絲驚喜,伸手拿起地上的劍鞘,沒等老爸多說什麼,葉天一溜煙的鑽出了庫房。

  “這臭小子,打劫起老爸來了!”看著兒子那撿到寶似的樣子,葉東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繼續整理起這次收取的物件來了。

  “寶貝啊,這玩意放在古代,絕對也是價值千金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葉天欣喜的看著手中的短劍,原本鏽跡斑斑像個鐵條一般的劍身,已經露出了短劍的輪廓。

  原先的那些鏽跡,卻都是劍鞘生銹渲染上去的,被葉天用小錘敲打一番後,全部自動的脫落了下來,在劍刃和劍鋒處的內壁上,還刻鏤出陰陽相反的紋路。

  葉天找出一塊粗布,用力的在劍身上摩擦了起來,將依附在劍身紋路上的泥土都給擦拭掉了,一把刃部磨紋細膩,紋理來去全無交錯的短劍呈現了出來。

  “漢朝距今也差不多多年了,這把劍千年不繡,想必裡面加了鉻,放在以前就是神兵利器啊,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誰?”

  打量著手中的短劍,葉天心中有些感慨,要知道,鉻是一種極耐腐蝕的稀有金屬,地球岩中含鉻量很低,提取十分不易。

  而且鉻.還是一種耐高溫的金屬,熔點大約在四千度左右,葉天想不明白在古代依靠風箱鍛鐵的時代,是如何融化這種金屬的?

  能用有這麼一把短劍陪葬,想必它的主人也是在古代叱吒風雲的人人物,只不過任是生前英雄無敵,死後也是黃土一缽了。


  “這可是真正的殺人利器,不對,不對,這••••••這居然是一把法器,哈,哈哈,竟然是一把法器?!”

  葉天放開心懷,感受著這把短劍中所傳來的陣陣煞氣,心中原本驚歎不已,但是探查下去之後,驚歎卻變成了狂喜。

  葉天自小修習道家心法,控制力是極強的,但是在這一刻,葉天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放聲大笑了起來。

  劍屬金,金則無堅不摧,這類物件所形成的兇器,要遠比玉石內的煞氣凶陸-的多,更能攝人心神,使人陷入到幻境之中。

  要知道,不但人身可以吸收煞氣,兵器利刃同樣也可以,當一件兵器殺人過多的時候,就會成為凶兵,上面凝聚了被它殺死之人的陰煞氣息。

  就像是古代一些殺人如麻的將軍,他們身上的殺氣,很大程度上就來自於兵器的煞氣,兩將對壘的時候,往往一刀砍去,煞氣沖天,心神稍弱一點的,就會變成刀下之鬼了。

  如果這東西僅是鋒利或者蘊含有煞氣,葉天倒也不會如此高興,關鍵是這把短劍經過古墓風水的前年蘊養之後,已經變成了一把另類的法器。

  按照常理來說,法器是可以趨吉避凶遇難成祥的,對佩戴之人有莫大的好處。

  但還有一種類別的法器,卻是用於爭鬥的,這些法器往往都是煞氣沖天,在使用的時候可以迷惑對方心神,同時以煞制煞,破解對方的

  不過這類法器形成的條件極其苛刻,不但要飽蘸人血吸收死人身上的陰煞,還要擺出風水法陣,將其放入極陰之地蘊養,千年來也只出現過寥寥數把而已。

  古人所說的寶劍通靈,警告主人有危險,其實就是法器感應到外來的了煞氣衝擊,從而發出的警示。

  可以說,這一類的法器,是所有風水相師們夢寐以求的,葉天無意中得到了這把短劍,心中的驚喜自然是難以言喻了。
  狂喜過後,葉天盤膝坐在了床上,將短劍放於面前,眼睛微閉,一股元氣向短劍逼去,如同受到了挑釁一般,一股陰冷的煞氣,頓時從短劍中沖出,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這股煞氣沖出之後,直接往葉天身上侵蝕而去,葉天卻是未作絲毫的抵擋,任由煞氣侵入到自己的體內,在那陰寒之氣入體的瞬間,葉天的額頭也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只是在葉天的體內,此刻卻是元氣激蕩,那些煞氣並不能損傷到葉天的筋骨,只能在週邊遊走,而葉天體內的元氣,卻是一絲絲的溢入到了這些煞氣之中。

  葉天在這個過程中似乎也並不輕鬆,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落著,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了起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身前的短劍突然自動發出一聲脆鳴,侵入葉天體內的煞氣,有如流水一般遁入到了劍身之中。

  “哈哈,成了!”

  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葉天一把抄起了面前的短劍,頓時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而劍身內的煞氣,再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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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6-7 21:00 編輯


第一百九十八章 靈異事件

    本身帶有陰煞的法器,不是每個人都能動用的,必須先溝通其靈性,才能掌握自如,否則一個不慎,就是傷己傷身的下場。
  
  所謂通靈,並非指法器帶有靈性,而是以自身元氣的波動,去適應法器內的煞氣,使兩者之間相互不在排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不會再反噬使用的人了。
  
  漢班固的《幽通賦》中曾言“精通靈而感物兮,神動氣而入微。”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當世道學式微,像葉天這樣能溝通天地元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有些人即使遇到這類法器,也會將其當成凶兵置之高閣的。
  
  手握著短劍,感受著從劍身內傳來的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葉天耳邊似乎響起了金戈鐵馬的聲音,仿佛回到數千年前,附身於這把利器的主人身上一般。
  
  “歲月都沒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就叫你無痕吧……”
  
  葉天用手指輕輕在劍身上拂過,似乎在回應葉天的話一般,短劍發出“錚”的一聲脆響,而後煞氣盡斂,光澤盡去,變得普通之極。
  
  如果不拿到眼前細觀劍身上的紋路,恐怕所有人都會將其看做一個普通的工藝品,但是葉天知道,這把兵器在手,日後即使遇到手持槍械的人,自己也是有一戰之力了。
  
  “葉天,出來吃飯了,一回家就鑽屋子裡幹嘛了啊……”就在葉天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短劍的時候,屋外傳來的大姑的喊聲。
  
  “哎,來了。”
  
  葉天應了一聲,隨手拿起劍鞘,苦笑一聲又給扔了回去,乾脆用剛才擦拭劍身的粗布,將劍刃纏了幾道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二姑,你們來了啊?”
  
  走到前院葉天才發現,二姑一家也過來了,藍藍正帶著小俊寒滿院子跑,他們家是住樓房的,平時少有機會這麼玩。
  
  “琛哥,沒事了吧?”看到陸琛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雙眼明亮,顯然精神已經恢復了過來。
  
  “沒事了,葉天,來,我問你點事……”
  
  陸琛一把拉住葉天,往院子沒人的角落走去,對葉天手中的短劍倒是不以為意,年輕人誰不愛玩個刀刀劍劍的啊?
  
  “葉天,昨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是不是我真的被……被鬼上身了?”昨天從葉天離開之後,陸琛向家人詳細了詢問了葉天過來之後所做的事情。
  
  當聽聞醫生都拿他的病情沒有辦法,而葉天幾分鐘就讓他醒轉過來之後,饒是陸琛心智堅韌,也不禁頭皮發麻,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疑慮。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陸琛從不相信世間有鬼神,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讓他無從解答,如果不是家人硬拉著,估計他昨天就從醫院跑出來找葉天了。
  
  “琛哥,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這世上,鬼是肯定沒有的,但是有一種能量可以影響到人的思維,也可以把這種能量稱之為磁場,你之前的暈迷,就是受到那種磁場的影響……”

 聽到陸琛的話後,葉天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和對方講鬼神有些不合適,所以儘量組織出了陸琛能接受的語言。
  
  “可是,這種磁場是人為的,還是天然形成的呢?”
  
  出於職業的敏感,陸琛追問了下去,他總是感覺前天的案子有些不對勁,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這對於一名法醫而言,無疑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琛哥,您就當是天然的吧,以後出現場的時候,把那玉貔貅帶上,死人旁邊磁場很紊亂的。”
  
  不是葉天不想告訴他那批盜墓賊的事情,只是一來父親牽扯到其中,二來即使那裡面的術師在葉天眼裡很不入流,但也不是陸琛這些人能對付得了的。
  
  “這……這也可能嗎?”葉天的理論顯然顛覆了陸琛過去幾十年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一時間很難接受。
  
  葉天突然開口說道:“琛哥,九五年那會京城330公共汽車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你是說,那次的事,也是因為磁場紊亂干擾了司機的思維導致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陸琛頓時面色變得煞白,甚至要比昨天在醫院裡還要難看,因為這件事的後期,是他所親身經歷過的,到現在一直都未能找到答案。
  
  那是在九五年十一月份的一個深夜,一輛公共汽車緩緩駛出圓明園公交總站,慢慢地停靠在圓明園南門公車站旁邊,這已經是當晚的最後末班車了。
  
  當時車上除了司機和一名年輕的女售票員外,還有四位乘客,分別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和一位年紀老邁的老太太,其中還有一個年青的小夥子。
  
  在車剛過北宮門車站兩三百米的時候,司機忽然開口罵了起來,說是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在等車,而且還不到月臺裡面去,車上人聽到之後往下一看,果然在路邊有兩個人影在招手。
  
  那個售票員比較hòu道,說是大半夜的最後一班車了,天又那麼冷,就讓上來吧,司機當即就停了車,誰知道上來之後,卻是三個人,因為在那兩人中間還被架著一個。
  
  而讓眾人驚恐的是,其中兩個人都穿著清朝官服,面色蒼白,上車之後一句話都不說,售票員似乎見過這些人,說是在附近拍古裝戲的,可能沒換衣服吧,這才讓眾人安靜了下來,只有那老太太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
  
  大概又過了三四站地,那對年輕的夫婦在上一站已經下了車,司機和售票員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就在這時,那位年邁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並且發了瘋似地對著坐在她前面的小夥子就打,口中還叫駡著說小夥子在他們上車時偷了她的錢包。
  
  小夥子頓時急眼了,站起身對著老太太就罵:你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血口噴人呢!老太太也不說話,用兩眼怒瞪小夥子,並用左手用力抓著他的上衣領子就是不放手。
  
  司機和售票員當時煩了,說前面就是派出所,要吵去派出所裡吵,把車停在了路邊,將兩個人都趕了下去。
  
  下車之後那小夥子拉著老太太就要去派出所,被老太太一手打掉了,說我剛才是救了你的命,小夥子很不解,你污蔑我偷錢包,怎麼就救了我的命啊?
  
  老太太說,剛才風吹過窗戶的時候,我看到那兩個穿著清朝衣服的人,根本就沒有腿,咱們和兩個鬼坐在一輛車上,能有什麼好下場啊?
  
  這番話一說出來,嚇得那小夥子是渾身冷汗,兩人連忙到附近派出所去報了警,不過可想而知,這種荒謬的話,自然沒有被人民警察所接受,差點沒把兩人給打出來。
  
  但是到了第二天,公車公司到公安局去報案了,說是昨天晚上330最後的末班車和一名司機一名女售票員失蹤了。
  
  第三天的時候,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雲水庫附近找到了失蹤的公共汽車,並在公車內發現一男一女兩具已嚴重腐爛的屍體。

 而警方隨後嚴格檢查了當天各個通往密雲的路口監視器,卻是並沒有發現這輛車的通過,而陸琛所參加的屍檢,更是發現了一件很離奇的事,就是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屍體是不可能腐爛如此嚴重的。
  
  諸多謎團讓警方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能管制了媒體的報導,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但是對曾經參與過這個案子的陸琛來說,卻是記憶猶新。
  
  “葉天,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陸琛沉聲問道,這件未破的懸案,一直像根刺般的紮在他的心裡。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琛哥,那裡距離華清園又不遠,我能不知道嗎?這事兒就是那段路當時煞氣過重導致的,你們也沒必要去追究了……”
  
  當時葉天聽聞這件事之後,的確跑到現場去看了一番,正如他所言,那是一塊天生陰地,在地球磁場發生變化,像是在一些比較特殊的潮汐的時候,就極易引起某些“靈異事件”的發生的。
  
  至於屍體腐爛的事情,就更加容易解釋了,煞氣對於死物,本就有嚴重的腐蝕性。
  
  就像是葉天手裡的這把短劍,如果用秘法使用出來,jī發其中的陰煞之氣,它所能產生的效果甚至遠遠不是腐蝕兩字可以描述的。
  
  “你們哥倆在聊什麼呢?快點過來吃飯了,菜都要涼了……”正當陸琛還想追問的時候,葉冬蘭不滿的喊聲響了起來,兩人一看,敢情就剩下自己站在外面了。
  
  “走吧,先吃飯去,回頭我再向你請教。”陸琛搖了搖頭,雖然沒有全信葉天的話,但也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排斥了。
  
  “葉天,這出土的玩意兒,你拿到這裡來幹嘛啊?”
  
  葉天剛一走進餐廳,葉東平就不滿的訓斥了起來,雖然他是玩古董的,不忌諱這些東西,但死人墓葬裡出來的玩意拿在餐廳裡,的確讓人有些膩歪。
  
  “嗨,我倒是忘了,爸,您看看這物件……”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不禁啞然失笑,這類法器要經常被主人蘊養,使用起來才能得心應手,所以葉天習慣的就將其拿在了手裡。
  
  “有什麼好看的啊,不就是個匕首嗎?”
  
  葉東平瞪了兒子一眼,怪他不該在陸琛面前拿出這東西來,雖然他只是個法醫,但也是屬於警察系統的人啊,嘴上罵著兒子,葉東平還是伸手將短劍接了過去。
  
  “這……這是那把劍?”
  
  在去掉包裹住劍身的粗布後,葉東平的眼睛頓時有些發直,他沒想到那鏽的像鐵條一般的破爛玩意兒,居然能變成現在的樣子?
  
  “沒錯,這東西是我的了。”
  
  見到老爸一副看在眼裡拔不出來的樣子,葉天宣佈了短劍的所有權,伸手將其搶了過去,說道:“爸,您回頭給我找一塊好皮子,我自己製作個劍鞘。”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緊接著說道:“對了,回頭我給它拍個照片,您再幫我做個證書吧,要不然我出門帶著不方便……”
  
  這年頭出門攜帶青銅器或者匕首之類的東西,是要被罰沒的,不過有收藏證書就是兩說了,葉天知道老爸有這門路,花上幾個錢就能找個權威部門開出證書來的。
  
  “臭小子,這東西能拿著到處跑?快點給我收起來!”葉東平一瞪眼,向兒子伸出了手。
  
  “不給,您想都甭想,這玩意是我的了!”葉天根本不搭理老爸,到了他手裡的物件,沒誰能搶得走。
  
  見到父子兩人爭執了起來,葉冬蘭敲了敲桌子,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東平,你都多大了?和兒子搶什麼東西啊,回頭去幫葉天把那啥證書給開了!”
  
  “大姐,你說他拿著這個傷了人怎麼辦啊?”葉東平還待分辨幾句。
  
  “小天比你懂事,傷不了人,我的話你都不聽了?”老太太才不和弟弟講道理呢,直接就瞪起了眼睛。
  
  “好吧,拿著這個不准惹事啊,二姐夫,維安,咱們吃飯吧!”

 雖然葉東平算是葉家現任的家主,不過在大姐面前還是抖落不起來威風,瞪了兒子一眼之後,招呼眾人開始吃飯了。
  
  吃過飯之後,陸琛去到葉天的房間裡,和他長談了一番,不過有些事情葉天也無法說的太明白,離去的時候陸琛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嗯?怎麼有些心神不寧啊?”
  
  送走表哥之後,葉天原本想去四合院那邊看看的,不過心頭老是感覺有些煩躁,想了一下之後,葉天返回到自己的房間,燃上一根檀香,閉目坐了下來。
  
  “和老爸會有關係?不過這卦象怎麼看不透啊?”
  
  起了一卦之後,葉天找到了心頭煩躁的原因,似乎今兒交易古董的事情還不算完,日後葉東平好像會受到一些牽連。
  
  不過葉東平屬於至親,卦象十分的模糊,即使是葉天也搞不明白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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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6-7 21:00 編輯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追蹤  

   苦思無解之後,葉天又靜心坐了下來,他想推演一下那位“賈老闆”的去向,片刻之後,葉天睜開了眼睛,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心中有事不能決斷。
  
  從剛才的推演中,葉天發現那位“賈老闆”已經離開了北京,現在位於在西北方向,而他所要去的地方,應該是烏魯木齊。
  
  葉天前些年和師父去過不少地方,幾乎走遍了全國各地,但只有三個地方,他們未曾涉足,一個是雲貴地區,另外兩個就是西藏和新疆了。
  
  葉天現在心中糾結的是,自己要不要追過去解決掉這些人,一來從卦象上看,他們日後會給父親帶來很大的麻煩,想要消弭這種麻煩,最好不過於從源頭處解決。
  
  二來那位“賈老闆”身上煞氣極重,手上少說也有幾條人命,處置掉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加上那位懂得奇門陣法的人,兩次招惹到了葉天的頭上,葉天出手,並不算數壞了江湖規矩。
  
  只是這一來一去,短則需要半個月,時間長了一個月也說不準,葉天的那個四合院正在營建,他怕在這個過程中別出了什麼差錯,導致建造好之後陣法不能運行。
  
  “大丈夫行事,當隨心所欲,既然是這事讓自己心神不寧,當儘快解決掉!”
  
  在房中來回走動幾圈後,葉天打定了主意,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讓這件事情梗在心裡,對葉天日後功力的恢復和突破也沒有什麼好處。
  
  下了決定之後,葉天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不過他也不急著去追趕,有心算無心,葉天有八九成的把握能在新疆堵住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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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工,這幾個點,您一定要親自監工,我交代的物體的形狀以及位置,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過幾天我要出趟遠門,這裡就拜託你了!”
  
  溜達著來到了四合院,葉天找到王工,將圖紙上的幾處要點給指了出來,這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容不得一絲差錯。
  
  “葉總,您就放心吧,這活雖然精細,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會監督他們的……”
  
  王工知道葉天和老闆關係密切,當下拍起胸脯打了保證,這才讓葉天心中稍微安定了下來,實在是這陣法對他太過重要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葉東平扔給兒子一張硝制過的鱷魚皮,還有一份京城某權威機構開出來的文物收藏證明,兒子極少開口求他,當老子的自然要給辦得妥妥當當了。
  
  “這東西倒是不錯……”
  
  在房中忙活了一天,葉天滿意的看著這個鱷魚皮鞘,他在皮鞘上還刻了一個斂氣陣法,不但可以讓短劍中的煞氣不往外流失,同時只要劍不出鞘,誰都感受不到這是一把法器。
  
  短劍連鞘長不過兩指,葉天在衣服左右袖裡縫製了兩個活扣,將短劍放入之後,剛好處於自己的小手臂處,彎曲了下手臂,感覺對平時的活動影響並不是很大。

 “爸,我出去一趟,大概十來天就能回來吧……”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葉天對老爸說起了這件事。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隨口答道:“去就去唄,在外面別惹事啊!”
  
  “嘿嘿,老爸,最近那啥,手頭有點緊啊……”
  
  葉天笑眯眯的向老爸伸出了手,他本來倒是有錢,只不過前幾天連卡都扔給了衛紅軍,他知道工程完成之後衛紅軍會多退少補的,不過卻是不好意思再找他要這點小錢。
  
  “臭小子,當你老子是地主啊?”葉東平沒好氣的放下了筷子,轉身走了出去。
  
  “小天,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葉東平對兒子獨來獨往的行徑習慣了,不過兩個姑姑卻是關心侄子,在她們眼裡,葉天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孩子啊。
  
  葉天當然不敢說自己此行是殺人放火去了,當下笑道:“姑,我回趟江南,沒幾天就回來了……”
  
  “就三千塊啊,多了你自己墊!”正說話間,葉東平從外面走了進來,隨手將一疊錢扔到了葉天面前。
  
  “出門要多帶點錢,葉天,大姑那還有錢,你等著,我給拿去……”老太太對葉東平的小氣很是不滿,站起身就要給葉天去拿錢。
  
  “哎,大姐,他比咱們都有錢,你別信這壞小子的。”
  
  葉東平被大姐搞得是哭笑不得,一把拉住了大姐之後,又從兜裡掏出了兩千塊,說道:“趕緊滾蛋,老子明兒交租金又要去取錢了!”
  
  看著老爸吃癟,葉天三下五除二的吞下兩個包子,收拾好桌上的錢回了自己的房間。
  
  新疆九月的溫度要比這邊稍微冷了一點,除了幾件換洗的內衣外,葉天還準備了兩件外套,另外就是戴了頂帽子,將自己身上最惹人注意的頭髮給遮掩了起來。
  
  于清雅已經通知過了,衛紅軍那邊也打了招呼,葉天想了想,把兜裡的手機掏出來扔到了桌子上。
  
  葉天不怕麻煩,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招惹麻煩,這年頭手機並不普及,拿著這東西說不定就會被人惦記上。
  
  拎著簡單的背包,穿著一身運動裝的葉天出了四合院,直接打了個車來到了北京站,下了車後葉天從一個工作人員的進口,拐到了車站裡面。
  
  “葉天,你這幾年都沒回江蘇啊?怎麼不來找楊叔叔?”
  
  來到車站內的警務室,楊凱均正等在那裡,見了葉天之後笑著迎了上來,這讓警務室內的幾個人有些驚愕,看著葉天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是什麼人能讓楊局長如此親熱啊?
  
  兩年多前發生在列車上的那件案子,讓楊警官受到了鐵道部以及公安部的嘉獎,現在已經是北京地區鐵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
  
  對於當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楊局長一直都是心懷感jī的,所以在得知葉天需要一張北京至烏魯木齊的臥鋪票後,楊凱均親自來到了車站。
  
  “楊叔叔,一直沒好意思麻煩您的,這次事情比較急,才找的您。”葉天笑得很靦腆,一如兩年前那個大學新生。
  
  “什麼話啊,有事不找楊叔叔,那楊叔叔才會生氣呢……”
  
  楊凱均笑了笑,看了下手錶後,說道:“還半個小時發車,走,我先送你去臥鋪吧。”
  
  以楊局長現在的關係,找個軟臥自然不算什麼,把葉天送上臥鋪之後,陪著葉天說了會話,又留下不少給葉天路上吃的水果,楊凱均才下了火車。
  
  “往日種因,今日得果,這一飲一啄都是自有天意啊!”
  
  北京到烏魯木齊只有一趟列車,如果不是楊凱均幫忙,葉天估計就要乘坐長途汽車前往了,那種顛簸即使是葉天也不願意去嘗試的。
  
  “小夥子,你也住這間啊?”在列車快要開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拉開了包間,很和善的和葉天打了個招呼。
  
  “是的,叔叔,您進來吧。”葉天搭手幫中年人將箱子拿了進來,這一趟車要開三十多個小時,沒個人聊天還真是憋的慌。

 “我這人做不得飛機,每次去烏魯木齊都要坐火車,小夥子你去那邊幹什麼啊?”能買到這種兩人間軟臥票的,沒幾個是普通人,是以中年人對葉天也很是客氣。
  
  “家裡有親戚在那邊,我去親戚家的……”葉天笑了笑,隨口答道,人在旅途之中,很容易交上朋友,列車開出北京不久後,葉天就知道了中年人的來歷。
  
  中年人叫陳喜全,是地道的北京人,不過當年曾經下放到新疆做過知青,對那裡很有感情,在北京做生意發財之後,回到新疆投資了一個棉紡廠。
  
  新疆的棉花產量超過世界十分之一,這幾年陳喜全在新疆的生意發展的很快,每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要呆在那裡的。
  
  “來,小葉,把那邊鋪一下,咱們喝一口!”
  
  到了中午的時候,陳喜全打開包,掏出幾袋熟食來,另外還有兩瓶二鍋頭,北京像他這年齡的人,就好這口。
  
  “嗯?陳叔,您還研究風水啊?”
  
  葉天幫陳喜全撿起掉落的一本書,《居家臥室風水》?葉天一看之下不禁笑了起來。
  
  陳喜全笑著說道:“沒事的時候自己瞎琢磨的,不過小葉,這可不是封建迷信啊,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
  
  “對,陳叔您說的沒錯!”
  
  葉天笑著奉承了幾句,也沒說破自己的身份,但就這樣也足以讓陳喜全將其引為知己了,葉天時不時插上的一句話,更是讓陳老闆欣喜不已。
  
  有人聊天,時間過得倒是很快,睡了一覺吃了幾餐之後,列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烏魯木齊。
  
  “小葉,等回到了北京,一定給陳叔打電話啊!”
  
  雖然提出來要送葉天去他親戚家,不過葉天執意不肯,出了月臺之後,陳喜全和這個很能談得來的忘年交揮手作別了。
  
  葉天也沒打車,出了火車站之後,就順著一條道往下走去,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距離那位“賈老闆”越來越近了。
  
  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站在了一處賓館的門口,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個賓館的對面,同樣是一個警察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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