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龍語] 武逆乾坤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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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 我發誓

    當楚南將眼珠子塞進眼眶裡的時候，楚南就能調動大部分的力量，陰陽魚飛快旋轉，也在轉化著外來力量，提供給楚南；可這顆融了眼珠子與眼眶融合為一體，還原本來面目的眼睛，一鑽入楚南眉心時，陰陽魚的旋轉，便受到阻滯，楚南能調用的力量，又減弱了不少。

    力量雖然減弱，但楚南絕不會坐以待斃，這力量相比起之前五行元液被凝固住來，已經夠多了，夠楚南發起一波又一波的反攻！

    再說，此刻的最要命最慘烈的拚殺，不是發生在肉體的拚殺，而是發生在意識裡！

    楚南那一掌拍下去，完全沒有什麼效果，就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眼眶要種念，鑽入的瞬間，除了意識受到侵蝕之外，更有一顆種子，似乎種在了楚南的意識裡，以楚南的念頭為養分，吞吸著，成長著，不僅念頭成了養料，那一團規則火種，那一滴規則水種，也成了那種子養料！

    如果說那顆種子是一團最激烈的風暴，能夠把任何捲入風暴中的東西撕碎，再化為己用；那楚南反攻，就是一把最尖最利的刀，一把能夠斬斷任何東西的刀。

    即便斬不斷，楚南也要以自身性命，將其拉入毀滅一途！

    「滾出去！」

    「我說過，你的命運已經注定！對我不敬，只能讓你的結局更加悲慘！」

    「你是大人物，為什麼偏偏要和我這只螻蟻過不去？」

    「只怪你命不好，到了這裡，來到了我的面前，你想要那隻鐵蒼熊成為新一代的戰神，對嗎？戰神是不能夠復活的，而戰神守護的東西，也是要永遠毀滅的，不能夠重生的！」

    這一番話，楚南聽得是不明不白，但他沒有去深究其中之緣由，大吼道：「我發誓，若我不死，無論你是多大的人物，無論你在何方，我都會找上門來，將你踩在腳下！」

    「放肆！」

    「老子就放肆了，你又要怎樣？」

    楚南意識海中，規則水滴與規則火團，化作了陰陽魚，瘋狂旋轉著！

    「敢對我這樣說話的人，都死了，你自然也不例外！」聲音在楚南意識裡回落，意識好似成了一團漿糊，楚南不再說話，沒有任何防守，拚命地攻擊！

    這種意識之戰，逆意起到的作用，相對來說，就大得多了，楚南身上散發出來的逆意，一高再高，在意識海中，彷彿成了實質，向著那顆已經膨脹變大的種子斬去。

    風暴愈大了，被捲入其中的東西，更多了。

    聲音又再次迴蕩，「不管你的逆意有多濃，對我來說，都沒用的，你忘了，我給你說過，即便你能逆天，你也不敢逆我，你以為我是說著好玩的？」

    話音還未平息，逆意被種子上面的那絲裂縫吞了進去！

    楚南一怔，攻擊卻未停，大喝：「我之逆意，豈是你想吞就能吞的，逆意，破！」

    「哧……」

    冷漠的譏笑聲，迴響在意識深處，楚南的逆意並沒破，而是真的成了種子的養料一般，楚南雙眼已經出血，眉心處的眼睛，也在劇烈的翻滾，那眼珠子急急旋轉，像是在爭奪控制權一般。

    「我不信！」

    楚南逆意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湧得更加瘋狂了。

    不得不說，楚南這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拚殺，再加之念種太過於龐大，楚南落在了下風，隨著意識被吞吸，那顆種子已出現絲絲裂縫。

    種子出現裂縫，不是破了，而是如同塵世間的種子，要破土，發芽！

    「你的身體，太弱了！」

    楚南最自豪的，就是他的身體，他的力量，可是，堪比祖寶的身子，卻被這人評價，太弱了；楚南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裡面的含義，那聲音又迴響出來，「太弱的身體，我不適應，那我就幫你改造一番。」

    當即，楚南感覺到一股直能讓天毀讓地塌的痛楚，從意識海中，蔓延到楚南的身體裡面，每一根血管，每一處肌肉，每一塊骨頭，就是楚南自造的每一根經脈，每一顆星辰陣穴，都感覺似被摧毀了一樣，而在摧毀的同時，又有一種種截然不同的，更富有活力，更有韌性，也更為強悍的血肉生成。

    興許是那顆念種想要知道楚南的經脈與陣穴的來由，這些經脈全都是原封不動地重生，隨著血肉的重生，楚南感覺到了一股更加龐大的力量，肉身更加強悍！

    但是，楚南卻清楚，這股力量，不是屬於他的！

    就是這強悍的身子，此刻，也不是他的。

    陰陽魚轉得更慢了。

    意識海中，強制進來的那顆種子，真的，抽出了一點綠意！

    「大慶、蠻越、北齊，天一宗，魔道子……」

    楚南意識裡，迴響起這些聲音。

    這是那念種，吞噬了楚南的意念，所得到的消息。

    「吼——」

    楚南更加瘋狂了。

    「楚南，你的名字叫楚南，有點意思，你的故事還挺複雜的嘛，圖騰大陸，恩……」

    這一股吞噬，楚南好似根本不能阻止，而且，念種所得到的關於楚南的消息，不是按著某一條線來，也不是完整的，而是凌亂不堪的；這種情況，還比較好解釋，意識海中的大戰，讓楚南的意識，變得混亂了。

    可是，再混亂，當念種全部吞完之後，也將是一目瞭然。

    楚南直欲毀爆意識，卻無奈，根本就沒有毀掉意識的手段，以前所習的「斬七情，斬六慾」裡面，卻也沒斬意識這一招，楚南直欲化魔。

    「紫夢兒！」

    意識中迴響起這三個字時，楚南如遭一個雷擊，渾身發顫，之前念種所說的話，再次清晰地浮了起來，念種要他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

    「啊！」

    楚南的逆意，瞬間飆升，化龍。

    與此同時，楚南將陰陽魚產生的那點力量，全部都衝到右手，獲得了那麼一絲絲控制權，將那十塊骨頭，全都給拋了出來，隨著骨頭出來的，還有那一百二十多塊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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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5 骨頭融身，念種抽葉

    骨頭有沒有用，楚南不知道。

    骨頭與眼睛究竟是不是一體，楚南只是猜測，雖然這種猜測的可能性極大，大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更多，但一旦那百分之十成為事實，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也就沒有了絲毫意義。

    只是，在這種局勢下，楚南不得不抓住任何一絲絲可能，楚南與念種，就相當於一名三四歲的小孩，與年富力強正值壯年的大人，這是一個很不公平的拚殺，楚南要想勝，除了他這個內因之外，還需要外因。

    眼珠子，就是一個外因，可是，一顆眼珠子的外因，還沒有達到扭轉局面的地步，還需要更多的外因；這些骨頭，有可能是外因，那神來水魂也有可能是外因，只是現在楚南根本就召喚不了神來水魂，雖然楚南感覺神來水魂能夠自己出來，但是，在這一刻，楚南感覺不到一點神來水魂的蹤跡，就和那水晶棺一樣。

    所以，只剩下骨頭了。

    骨頭一拋出來，楚南眉心眼睛，射出了一道光芒，光芒掃在十塊骨頭上，骨頭立馬熠熠生輝，散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不僅骨頭發光，還有那碎片也發出奇異之光！

    雖然這種光芒楚南不清楚，但是，楚南聞到了一股力量的味道。

    散發著奇異光芒的骨頭，往楚南衝來了，這些骨頭，本來是極為地長，極為地大，極為地古怪，根本看不出來其本體是什麼，又是哪一個部位的。

    其中，從地月珠處得到的那根，楚南感覺是指骨的三米長骨頭，僅這一塊，就比楚南的身子還高了不少，更別說其他骨頭。

    可是，這些骨頭衝來，就像外來血管隱於楚南血肉之身一樣，這些骨頭，也隱進楚南血肉之中，並且，骨頭還發生了變化，變小變短了，變得極為適合楚南身體。

    那根三米長指骨，隱進了楚南的右手小指裡，這種隱，不像外來血管一樣，是要取而代之，而是融進了楚南的指骨裡，好像就變成了楚南的一樣。

    其餘九塊骨頭，也分別往楚南身體各部位隱去，左邊膝蓋隱了一塊，右腳小腿隱了兩塊，左邊大腿隱了一塊，右腰位置隱了一塊，左肩膀的臂膀處隱了一塊。

    最後的三塊骨頭，隱在了楚南的背脊骨處，不過，卻沒有連在一起，而是分開的。

    在十塊骨頭融入楚南骨頭之時，那些碎片，也在往楚南飛來，附在楚南身上，以前的與骨頭相連在一起的碎片，覆蓋在了楚南的右腳小腿處。

    骨頭尺寸縮小了，這些碎片的大小，也是縮小了。

    剩下的碎片，七零八落地覆蓋在楚南身上，這裡一塊，那裡一塊，覆蓋面積最大的，卻是那腹部，遠遠看去，楚南就像穿了一件乞丐裝一樣，這裡一塊補丁，那裡一塊補丁的。

    這個變化，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完成了，快得就連楚南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而就在骨頭融入，碎片覆蓋上的剎那，那顆種子帶來風暴，瞬間停止了。

    遂即，楚南腦海裡迴響起一個聲音，「你有他的眼珠子，怎麼還會有他的骨頭，還是十塊，還有他的鎧甲碎片，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聲音，愈加驚訝了，甚而可以說，帶著一點怕意。

    楚南清楚地感覺到了這股怕意，但楚南更清楚，這股怕意不是因他而發的，而是因為那些骨頭，那些碎片，那眼珠子；外因加強了，但楚南沒有活命的一切希望，都寄託在骨頭之上，水晶棺的不出，神來水魂的隱匿，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求生經驗告訴他，能靠得住的，只有他自己！

    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

    畢竟，內因決定外因！

    逆意，半分未淡，更加洶湧，逆意所化的龍，也更加地實質化，威勢更濃，楚南在意識中吼道：「你得到的意識，不就是知道骨頭從哪裡來了的嗎？」

    念種似有茅塞頓開之感，可是，念種吞噬楚南意識的風暴，越來越小了，楚南感覺那些骨頭處，散發出了一種莫名的能量，這些能量，最後全部都匯聚到了眉心眼睛處。

    眼珠子的旋轉，緩慢了下來，但是，那顆念種卻更微弱了，意識中的那股風暴，已經散開了，不過，那點綠意並沒有消失，還是那般鮮綠。

    骨頭融身，楚南身體的血肉重生，並沒有結束，一切還在進行著，這詭異的變化，楚南自然是不明白，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滅了那種子，其他事，日後再說。

    楚南的丹田裡面，陰陽魚旋轉加速，那些外來的力量與血液，被捲得越來越多，這些力量，楚南並沒有直接應用，他可沒有忘記這些力量，本不屬於他，他讓陰陽魚煉化著力量，也煉化著那些血液！

    外來力量似乎想阻止楚南身子的重生，卻阻止不了，甚至就像以前那樣，肆虐楚南的身子，也根本就做不到，那十塊骨頭，加上眼睛，再加上碎片，似乎組成了一張網，禁錮著力量。

    意識海裡，聲音再響，「沒想到，你的手段還真的一點都不少，我承認我有些失算，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挽回你的命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聲音未落，楚南就感覺又有一個東西，從眉心眼睛處，具體說是那眼眶裡，衝進了意識裡，融在那顆種子，種子的綠意更濃，開始在發芽。

    「他的那些東西，卻是給我的威脅最大，但是，卻不能讓我真正地毀滅；除非你將我打敗，可惜，你打不敗我，所以，一切都沒用，我吞了你所有的念頭，所有的意識，包括心神，那我就將是你，呵呵，我發現，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念種很自信，認定楚南根本就打不敗他。

    「我承認，我打不敗你！」

    楚南聲音淡淡響起，念種又是一聲譏笑，緊接著，開始抽葉，葉出，風暴再起，外面有一股能量傳入楚南意識，阻止著種子，卻如那念種所說，不能將其真正地毀滅。

    念種還在譏笑著，楚南又淡淡說道：「我打不敗你，是因為我不想將你打敗，因為，我想的，是毀了你，是吞了你，是滅了你！」

    一聲更比一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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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6 逆龍

    「笑話，你滅不了的！」

    此話一落，抽同的那片葉子，長大到指甲蓋般大小，雖然只有指甲一般在小，但是其散發出來的威能，卻是讓眼睛處逸散進來的能量，都不由一滯。
    「滅不了？」

    楚南一聲冷問，巴掌大小的逆意之龍，開始縮小。

    逆意之龍縮小，其威力不減反增，其間原理，就如同黑洞從外顯到內隱，楚南早已嘗試過千萬遍，就如同將鬆散的拳頭握緊，再打出去，會更有力量！

    「彫蟲小技耳！」

    念種一眼就將其楚南的打算看穿，「逆意化龍？照樣沒用，不管化成什麼，都沒用！」念種聲音堅定無比，不過這種堅定與前面又不一樣，多了一份謹慎，畢竟眼睛、骨頭、碎片所組成的攻勢，不是白給的，至於楚南，念種擔心的只是楚南又拿出什麼古怪的東西，而不是擔心楚南的實力，不擔心會翻盤。

    「我的逆意，確要逆天，但是，絕不僅僅止於逆天；逆水行舟，逆一切要毀滅我，欲害我親人愛人的存在！水、火規則，化為逆龍之眼！」

    楚南瘋狂的喊聲，讓念種多了絲心悸的感覺，那滴水，那團火，卻直直飛進了逆意之龍的雙眼裡，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看到規則水種與規則火種，仍然在旋轉，還是相對，呈陰陽魚旋轉。

    「有點意思！」

    聲音才落，第二片指甲大的葉子抽出！

    楚南不理念種的調侃，也不理其更濃更猛的威勢，只含著瘋狂說道：「你不是要吞我的意識嗎？我給你，所有意識，化為逆龍血肉！」

    立時，逆意之龍身上，還真多出了好似血肉的東西！

    「血肉？」

    兩片指甲大的綠葉上，有了凝重的味道，就連他的吞噬，也隨著意識成為逆龍血肉的那一刻，變得極為艱難起來，念種似察覺到不妙，兩片綠葉急劇搖晃。

    「你自稱凌駕於天，自稱是好大好大一個人物，卻要牽連殺我父母愛人，你的身份再尊貴，地位再高，也不過一上不了檯面的小丑而已；護佑我所愛的人，是我的畢生之信念，我之信念，化為逆龍之心！」

    當下，有「砰砰砰」的心臟跳動聲搏動而出。

    「信念？」

    兩片葉子劇震更烈，念種感覺到了一股不容忽視的能量，瘋狂吞吸，可那條逆龍，紋絲不動，變得更加小了。

    「你再厲害，此刻也不過是一顆念種，並且還是在我的意識海裡，在我的戰場裡，你怎麼能做得了主？我之霸氣，化為逆龍之鱗！」

    聲音才落，意識海中，生出了無窮霸氣，披在了逆龍身上，形成一片又一片的龍鱗！

    「還有沒有？」

    念種，開出了第三片葉子！

    「我發過誓，今日不死，定要一路殺到你的面前，將你踩在腳下，我之誓言，化為逆龍咆哮！」

    「我之殺氣，化逆龍之角！」

    「我之心神，化逆龍精氣！」

    「我之生命，化逆龍——拚死一擊！」

    楚南連聲喝來，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意識海中，精、氣、神，血肉、龍鱗、龍角、心臟皆俱全的逆龍，已經只有一指手指大小，逆龍雖小，卻全是精華，散發著捍天動地之威！

    逆龍咆哮著，咆哮著楚南的誓言，雙目射出水火規則，衝向了念種，念種感覺到了危機，一股比眼珠子、骨頭更盛的危機，三片葉子搖晃得更加劇烈，第四片葉子，第五片葉子，瞬間抽出。

    當逆龍衝到念種面前時，已經抽出了九片葉子。

    又是九之數！

    威能暴亂，就連眼睛滲進的能量，也給逼退，念種聲音凝重地說道：「這樣也好，一起解決了，吞了你這條逆龍精華，我就能夠更好地控制那些骨頭，直到找完所有的骨頭，還有心臟、鮮血等等，那時，我不再滅他，而要讓他成為我的一條狗，一條會看門，會咬人的狗！」

    楚南才不管其威能，他所有的一切，都拼在這最後一擊上了，瘋狂地吼著，「給我吞！」

    咆哮著的逆龍，猛一下子將有九片葉子的念種，吞進了肚子裡，念種自然不可能如此被毀滅，念種進入逆龍之腹，卻是直撲楚南信念所化的龍心，九片葉子將龍心給包圍住，要先將龍心給吞了。

    若龍心破，楚南信念必碎，逆龍將毀！

    「逆龍，給我化！」

    楚南一念之下，逆意之龍的每一分血肉，每一分龍鱗，心臟等等所有的存在，全都以黑洞方式運轉起來，散發出的威能，反將念種包圍。

    剎那間，那九片葉子，就枯了三葉。

    枯，代表著其間能量，被楚南給吞了！

    這時，念種終於有些慌了，迴蕩出聲音，「你殺不死我的，你不可能殺死了。」

    「我讓你死，你就得死！」

    楚南更瘋狂了。

    葉子，又枯了兩片。

    第六片！

    第七片！

    第八片！

    瞬間，只剩下最後一片葉子，這最後一葉似乎也要隨時就會枯萎，但念種卻是冷笑出了聲，「說過，不可能的。」伴著聲音，又有八片葉子抽出，再成九葉之勢。

    「你有多少，我就吞多少。」

    楚南瘋狂地吞著，無論生成多少葉，都將其吞了，這個過程，持續了數十息，雖只有十息時間，楚南卻覺得過了萬萬年那麼長。

    種子雖然已經小了不少，但念種仍然不停地抽出葉子，保持著九葉，卻沒有做出反擊的動作。

    此刻局勢，楚南佔在上風。

    可是，楚南卻擔憂了起來，深深的擔憂，這樣的局勢，表面風光，實則暗藏無數危機，只要有一個不小心，他就完了，徹底完了。

    並且，楚南感覺到念種之所以這樣，是另有所圖，似乎要耗盡逆龍能量，再一舉破之，楚南眼睛冷光閃現，「信念、誓言、逆意，從不會淡，只會更濃，你又怎麼耗得盡？」

    「那你的生命呢？」

    念種一聲反問，楚南立時便感覺到身子在枯萎一樣，雖然他能控制大部分的身體，可是身體卻在枯萎，而且還沒有新的生命力湧出來，楚南雙眸一寒，瞬間定下主意，要盡快解決戰鬥，陰陽魚再次浮現。

    「陰陽魚，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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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7 念種滅，第三隻眼

    陰陽魚，煉！

    這是楚南的最後一次攻擊！

    所以，那陰陽魚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無論是陰魚還是陽魚，都是由那正吞噬著念種之葉的黑洞，組合而成，所有的黑洞，全部化成了陰陽魚的一部分。

    萬物負陰而抱陽！

    楚南雖然只看到了這麼一句話，並沒有看到黑白古書裡面的全部內容，但是，楚南根據自己的實踐經驗，親身經歷，已經猜到了不少，眾生萬物，皆有陰陽之分。

    楚南意識中所創造的逆龍，亦是如此！

    逆龍分陰陽，陰陽魚旋轉，演繹無窮！

    在陰陽魚第一次旋轉時，葉子，又枯了一片，這一次的枯，是真正的枯，完完全全地被吞吸了，再也沒重新生長出來，念種真正的驚訝了。

    「如此一擊？」

    念種在反抗，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生命枯萎得飛快，楚南的陰陽魚，也在飛快地旋轉，兩個在搶時間，若楚南的生命先枯萎至盡，那楚南就敗了，徹底得敗了。

    相反，若念種先被吞吸盡，楚南就能活下來！

    第二葉枯萎。

    第三葉枯萎。

    第四葉枯萎。

    楚南的生命之火，卻從一團拳頭大的火，枯萎到了拇指大小，奇怪的是，楚南的身體，卻沒有枯萎一分，依久散發著濃濃的生命氣息，外人一看，絕對看不出來楚南的生命，危在旦夕！

    第五葉枯萎！

    第六葉枯萎！

    生命之火，只有拇指的一截大小。

    第七葉枯萎！

    生命之火只剩下指甲蓋般大。

    第八葉枯萎！

    生命之火，一個恍惚，只有三分之一指甲蓋大小。

    「吼，給我死去！」

    楚南暴發出了生命的怒吼，念種也發動最猛烈的進攻，分成陰陽的逆龍，突地融為了一體，再無陰陽之分，或者說，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水乳交融。

    第九葉枯萎，繼而念種被吞，再無反抗之力，而楚南此時的生命之火，只剩下一點！

    強大人物的念種，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結局，無盡地憤怒了，可已經沒有辦法，「你竟敢毀我念種，敢破我計劃，為了這個計劃，我隱在鎖海空屏裡有亙久歲月，竟然被你破壞了！」

    「這只是剛開始！」

    楚南冷冷回答道，眼睛滲透的能量，凶凶而來，念種即將消失，以最後的一息機會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你叫楚南，我們會再見面的！」

    「自然要見面，你忘了我的誓言嗎？」

    楚南的聲音迴響在意識海裡，已經再無應答之聲，念種沒有了，其所帶來的一切手段，都給楚南吞噬了，意識重歸於平靜，但那股逆意，卻是融進了每一分意識裡。

    另外，楚南還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了某種變化，可具體是何變化，楚南卻是說不上來；楚南的生命之火，雖然只剩下一點，但這一點生命之火，卻是瞬間無限變大，成了燎原之火。

    生命氣息，幾息間，便瘋漲到極致！

    危機，解除！

    楚南卻沒有松上一口氣，而是在回憶著剛才的一切，念種能夠被毀，眼珠子、骨頭、碎片這些外因，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念種若是還在眼眶裡，楚南不可能與念種進行一場純意識戰，很有可能，楚南早就被念種拿下了，念種的目的，早就得逞了。

    雖說在最後，眼睛滲透進來的能量，看似沒有給念種致命攻擊，卻是一直在威脅著念種，讓念種分心，要不然結局怎樣，還說不一定。

    當然，這並不是說眼睛、骨頭不如念種，楚南感覺，骨頭的原主人，肯定很強很強，強到念種的主人，也要花費亙久歲月來佈局，卻不料，被他這個只是想通過鎖海空屏回家的小子給破壞了。

    楚南想著拚殺的最後一刻，陰陽相融，他感覺那一幕展現出來的奧義，是比陰陽魚，比黑洞更高的存在般，只是，那一幕消失得太快，幾乎就是在第九葉消失的那一刻，也跟隨著消失。

    「陰陽相融嗎？」

    疑問，可不僅僅這一個，這一戰之後，楚南明白了不少事，比如鐵蒼熊是真的要在這裡蛻變成戰神，比如這鎖海空屏與他身上的骨頭有莫大關係。

    與此同時，楚南不明白的，也更多了，比如念種的主人是怎樣一個大人物？是什麼境界的武者？比如念種的計劃是什麼，他又踏進了一個怎樣的超級大漩渦……

    不說這些大的，就單是念種，便讓楚南頭大不已，「念種，是念頭的種子嗎？一個念頭，就有如此之強，那比一絲金色雷霆，可強出太多太多！若真是一個念頭的話，那楚南的主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念頭，神念，神魂，這三者，到底有沒有聯繫在裡面？」楚南想到神念，不由條件反射地要掃出神念，這一掃，卻是立馬驚覺，他的神念，已經讓他引爆了，一絲不存。

    心中不由一聲嘆息！

    一千米神念畢竟來之不易，楚南正要將注意力轉移，又猛地發現，他的神念，不是一絲不存，而是還剩了一點，就如同生命之火的那一點！

    看到這一點神念，楚南狂喜，因為他明白，在那般情況之下，還能存下的一點神念，簡直可以是堪比滅元冥藤種子那樣的存在，是神念之種！

    「一點，足夠了！」

    這是楚南恢復過來的第一個驚喜，緊接著，驚喜接踵而至，楚南的身體，在念種消失的那一刻，完成了重生，但就重生出來的那新血肉，絕對是連祖寶也毀不了！

    還有，那些骨頭，並沒有從楚南的身體裡面出來，就那麼融在楚南骨頭裡，就是眉心間的那顆眼睛，也沒有出來，只是隱去了形跡，外人看不出來！

    但確確實實的，楚南有了第三隻眼！

    沒有消失的，不僅僅是骨頭，還有那多出來的血管，那灌注入體內的力量！

    這一些，本來是驚喜。

    楚南卻是喜不起來，誰知道這些骨頭是怎麼回事兒，還有這些血管，這些力量，說不定就有著致命隱患，楚南盤膝坐了下來，用陰陽魚來煉化著那些力量，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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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8 戒備，血珠

    骨頭，來歷不明。

    但是，從將其發現的地方，天龍魂不能寄魂於其中，能讓念種主人畏懼等等來看，骨頭的強悍，毋庸置疑，甚至楚南懷疑，在後來念種局勢危急之後，身體依久處於強悍重生之中，都是因為眼睛、骨頭的原因。

    這完全是一種直覺。

    骨頭給楚南帶來了轉機，剛才與念種的拚殺之中，更是緊密聯手，甚至還可以預料到，以後會給楚南帶來不少好處，給予他不少幫助。

    可是，若有選擇，楚南寧願不要這種好處！

    在與神上一戰之中，楚南曾對骨頭有過承諾，會將骨頭集全，這個承諾，楚南會去做到，依然會去收集，只是，楚南對骨頭這種完全融入他的身子的行為，心中是戒備深深，特別是這骨頭，還不受他控制。

    雖說上一刻他們聯手，是盟友，但誰知道下一刻他們的關係又會是什麼，以後又會是什麼，對手？死敵？更或者是，會不會將他抹去，取而代之？

    此時的骨頭還少，還發現不了什麼，但骨頭多了呢？喧賓奪主的經歷，楚南可是剛剛才經歷過，那是以力量與血液，還有意識來奪，這些骨頭則是直接從他的骨頭裡來奪。

    若到最後，骨頭真有那種想法，那楚南面臨的危境，將會比面對念種時，更加艱難，更加危急！

    舍與得。

    就如同那給他所謂奇遇的禁霧。

    想到禁霧，楚南思緒瘋轉起來，禁霧要等他回去救他，那禁霧必定是不想讓他死的，至少在他的目的沒有得逞之前是這樣，但是這念種可差點要了他的命，他要是被念種取代了，憑著如此冷漠的念種，楚南認為，念種很有可能不會去救禁霧，除非禁霧知道念種的存在，並且是故意將他送到念種的手上來。

    這個推導，看似符合邏輯，但楚南眉頭卻又鎖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禁霧根本就沒有必要教我符術，教我符術，逼我許下承諾，留下天然做人質，又要讓我送死，這一系列所為，完全是自相矛盾，如此看來，禁霧根本就不知道念種的存在，禁霧不知道，又說明什麼？是不是這顆念種比禁霧還要高階？來頭還要大？」

    現在，楚南的疑問，已經從家鄉，延伸到了南川洲，種種跡象表明，天武大陸不簡單，若簡單，又怎麼可能有著禁霧、念種這些？並且，天武大陸還與其他大陸的傳送陣，連接不上！

    「天武大陸究竟有著什麼隱密，那個一統天武大陸的陣宗，又是怎麼回事兒？」楚南想著這一個更比一個讓人頭痛，卻又不得不想的問題，隨後，摸了摸眉心處，沒有摸到任何不舒適的存在，但想起第三隻眼，心中的那種不對勁之感，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從思緒中回到自己身上來，陰陽魚還在煉著外來力量和鮮血，還有他自身的力量和鮮血，乃至於骨血，全都混在一起煉化著，外來的血液，楚南可是清楚，全都是一些黑狼啊甚至是野雞等等動物的血，這些血，要是不利用陰陽魚的神秘將其煉化純淨，肯定會對以後造成極大的危害。

    「骨頭，以後再找到骨頭，會不會也要融進我的身體裡面？」

    楚南心中正唸著，突地看到了右腿部位，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咦，因為他發現身上，多的好像不僅僅是骨頭、眼睛、鮮血，還有那些碎片，這些碎片也沒有從身上脫落，同樣也隱進了血肉之中，不過，卻不是完完全全的隱入，而是變成了一團團好似紋身的存在！

    這讓楚南心中戒備再一次加深，同時，心中更是不爽！

    然而，不爽歸不爽，楚南目前也毫無辦法，只能忍了，但是，這股忍耐，化作一股力量，推動楚南更加拚命地修煉，爭取早日還原自己本來的身體，只屬於他自己的身體！

    楚南抬頭看了看天，又想起用逆意形成的逆龍，輕聲念道：「這個鎖海空屏秘境，奇異之處，不僅僅在於力量！」楚南清楚地記得，數年之前，他在東嶽城與赫連纓對戰之時，曾經凝聚出五行血龍，可就是這具五行血龍，招來了雷霆，老天要將五行血龍毀滅。

    可是，剛才那逆龍之強，不知比五行血龍還要強多少倍，雖然只是在意識裡，但那更能說明逆意之濃，如此，卻沒有要滅掉逆意之類的劫難出現。

    「莫非，這秘境，將那裡面完全屏蔽了，使得老天感覺不到？」楚南唸著，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微弱聲，是仙月的，「公子，你……還……好……嗎？」

    「好！」

    楚南也極為艱難地回了一字，遂即壓下心中萬千思緒，以最大力運轉陰陽魚，仙月、天我他們還等著他去施以援救，特別是九武，九武的劍意被念種從根子上給毀掉了。

    在陰陽魚的運轉之下，外來力量與楚南自身力量，融為了一體，楚南清楚地感覺到，力量似乎在發生著蛻變，變得越來越強，將以前的力量品階定為四階的話，那現在的力量，就是八階，甚至是九階！

    足足翻了一倍。

    也就是說，現在一波之力，絕對相當於以前的兩波之力！

    「煉化力量，何不借此機會，將力量與水之規則，融為一體呢？之前，力量與水之規則，以陰陽魚祭出時，出現過融合。五行元液的每一滴，都能漩渦轉動，那將每一分力量，每一分水之規則都陰陽魚運轉，會不會也能達到融合的境地呢？」

    楚南試著做了起來，將通過陰陽魚煉化的力量，與水之規則以「陰陽魚」相融，腦海裡，卻是浮現了逆龍消息，陰陽相融的畫面。

    融合之上，楚南目光又是一凜，他的身上，有散發著濃臭的污穢出現，這些，楚南倒能理解，多半是血液中的雜質，可讓他震驚的是，丹田中，出現了一顆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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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 從何處來的血？

    血珠，濃凝如實，卻又有著液光流轉，讓人不好確認，究竟是液態，還是固態，就連做為血珠主人的楚南，也不能確切地說出來。

    楚南只是感覺到這血珠，既不屬於液態，也不屬於固態，甚至不屬於液態與固態的中間態，而是另外一種狀態，一種楚南所不知道的狀態。

    同樣，這也是楚南的直覺，無法用語言明說。

    除此之外，楚南還感覺血珠裡蘊含著龐大的能量，第一顆血珠讓陰陽魚煉化出來之後，血珠並沒有呆在楚南丹田中，而是在楚南血肉中穿梭。

    就像影子一樣，穿過，卻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到最後，血珠穿到了楚南脊骨裡面，停留在了脖子後方那處隆起，相當於脊椎之首！

    「這些血珠，有什麼作用？」

    楚南疑惑著，當下發現，那條血線，還在往他身上纏繞，往他血肉裡面隱，「這是怎麼回事兒？」楚南眉頭深深皺起，念種在被他毀滅，或者說是讓逆龍吞盡的時候，外面的慘嚎聲就消失了，傳進楚南耳朵裡的，是巨力猿那興奮的嚎叫聲！

    還有，楚南也敏銳感覺到那股之前誘使極仙往潭水走去的詭異能量，也消失了。

    這一切都說明，隨著念種的毀滅，讓黑狼、老虎等動物活活血盡而死的魔咒，已經解除了，動物不再流血死亡，既然不再死亡，那這仍然源源不斷流入身體的鮮血，從何而來？

    剛踏出一個怪圈子，又踏進了一個更怪的圈子，再想到身上的第三隻眼，骨頭，水晶棺，神來水魂，還有那顆小樹苗，楚南都不由有些煩燥了。

    煩燥之心剛起，生死邊緣徘徊的楚南立時警覺，這種心境對他可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人一旦煩燥起來，就會做出錯誤的舉動，這一點，楚南也無法避免，除了讓自己冷靜。

    「即便下一瞬間就要死了，我都能讓自己冷靜，這一些怪問題，又怎麼能夠亂我心？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我只要變得更強，足夠的強，那樣，不管是什麼局，什麼漩渦一拳轟碎就行；不管是什麼因果，一拳了結！」隨著這一句話念出，楚南心裡的煩燥漸漸消失，情緒慢慢恢復到平靜之態。

    「說到因果，禁霧想讓我沾染的，會不會就是這種因，明顯，我已經惹到了這個投下念種的強大主人。」楚南可不知道，他惹的，可不只是一個念種，插入虛空深處的鎖海空屏秘境周圍，趕來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激烈，有人在說著：「我聽人說，這秘境是從天武大陸貫穿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秘境，竟然強悍至廝？」

    「天武大陸？聽都沒有聽說過，誰知道是又是什麼低級大陸。」

    「不一定是低級大陸，我還聽人說，天武大陸有古怪！」

    「管他什麼古怪，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要是輕易能夠進去，早就進去了，你以為還等得到現在嗎？」

    「雖然不知道怎樣才能進去，但是我敢肯定，要到天武大陸，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

    ……

    聽著眾多議論，有一人心裡念道：「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必須到天武大陸去，殺了那個人！」

    與此同時，天武大陸上，天武殿，正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光芒直衝雲霄，然後往四方籠罩去，轉眼間化為無形，可是天地間，卻好像有了絲絲變化。

    一金發老者，站在光芒之前，喃喃念道：「鎖海空屏破了，外人進入天武大陸，已經在所難免；護武威光，不知道能發揮多大的作用，但有，勝過沒有！」

    遂即，又響起堅定的聲音，「不管是誰，要在天武大陸攪風攪浪，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除此之外，圖騰大陸上，一行華服之人，慢慢行走在圖騰大陸上，為首的，自然就是那天子，天子似乎在緬懷著什麼，一點也不關心天斬殿毀去的事情，而天子那看似隨意至極的閒逛，卻是離玉兔族的地盤，越來越近！

    玉兔族，早已是今非昔比，特別是荊紅從天斬殿回來，加入玉兔族之後，更是將玉兔族的聲威，推向了最高峰，玉兔令出，圖騰大陸還存在的部族，莫敢不從，而在玉兔族最神聖的地方，有一座雕像。

    雕像雄偉無比，甚而還散發出淡淡的光，這座雕像，所刻畫的，正是楚南，楚南的懷中，盤臥著小黑所化的神兔，無論是楚南，還是小黑，都是栩栩如生，仿若真實的存在！

    圖騰大陸上發生的事情，楚南不知，此刻，他已經沉下心，專注地促使著力量與水之規則的融合，按照所思所想，讓每一分力量和水之規則都陰陽魚相轉，無數次的淬煉之後，力量與水之規則融為了一體，雖然楚南感覺這一種融，仍然不是真正的融，但已經夠用了，依循之前的例子，不出所料，楚南能夠號令秘境內的水之規則。

    「力量能與水之規則相融，那火之規則呢？記得那個念種說過，陰陽化五行，五行演陰陽，這說明，陰陽與五行密不可分。」

    楚南探視自己的丹田，陰陽魚還在五行元液地旋轉，不再猶豫，楚南根據剛才的力量與水之規則融合的經驗，促使著力量與火之規則相融起來。

    正這時，陰陽魚煉出了第二顆血珠，第二顆血珠又到了脊椎的第二塊骨頭處，旋在裡面！

    九天之後，陰陽魚又煉出了第三顆血珠，同樣也到了脊椎裡，旋在第三塊骨頭裡面！

    隨著第三顆血珠煉出，血線消失，血液不再停留，楚南身體裡面的血管，也不再增多，可即便不再增多，楚南此刻身體裡的血管，幾乎比一般人，多出了三倍。

    「這麼多的血管？是福還是禍？被人斬傷，那流的血，不是更多嗎？」楚南一念，遂即坦然，「不管是福是禍，我都接下了，兵來，將擋罷了。」

    血液煉化完全的同時，力量也被陰陽魚煉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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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 五千萬斤，三條路

    力量，至精至純！

    不管是念種當日所灌注的，還是楚南原先就有的，此刻，全都被煉化成了楚南自己的力量！

    楚南一估摸，至少有五千萬斤！

    五千萬斤力，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收穫，力量大跨越！

    「在秘境內有五千萬斤，到了秘境之外，不知又會有多少？」楚南唸著，再次探向自己的丹田！

    隨著力量、血液歸於平靜，丹田之內，陰陽魚仍在五行元液裡面旋轉，那株小樹苗，又活靈活現地出現楚南丹田裡，吸取著五行元液，提純升著五行元液的品階。

    小樹苗還是小樹苗，只是，那葉兒，變小了不少！

    轉眼，半月過去。

    半個月的時間裡，楚南讓力量與火之規則也融合在了一起，意識裡，本來處於對立的水火規則，正融洽無比地相處著，並且，隨著力量與水之規則、火之規則的相融，意識中的水、火，也多出了一股力量的味道。

    「力量能與水、火規則相融，那風雷，生死呢？而且，我的力量，還沒有創造出規則，這裡面，還有著什麼玄機？力訣？循環？」

    唸著，楚南心中已經有了某個決定！

    也就在這一刻，楚南感覺到了水晶棺與神來水魂的蹤跡，當即，楚南祭出神來水魂，神來水魂臉有愧色，本來那鮮血，佔了腹部一大半，現在，卻僅有拳頭大小，說明剛才神來水魂隱匿下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楚南腦海裡響起一句話，「我有感覺，如果我不隱藏下來，肯定會被他毀滅。」

    神來水魂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念種！

    楚南雙眼凜烈，冰冷如寒霜，「我只知道，在我非常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退縮了。」

    「我……」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我知道你的來頭不小，但是，現在，你有三條路可選，第一條路，臣服於我，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臣服；第二條路，離開我，我給你自由，有多遠，你就走多遠，日後，形同陌路；第三條路，你殺了我，或者被我殺！」

    楚南也曾想過，神來水魂體內的鮮血，是不是屬於骨頭的，可前些日子與念種一戰，骨頭裡湧出戰意，神來水魂卻是隱藏起來；再加上，從念種的支言片語中，可以猜測出來，骨頭與這個秘境有關，秘境是力量，神來水魂更多表現的是水；這些，都能夠說明，那鮮血不是骨頭的；

    至於鮮血是誰的，是什麼來頭，那血的後面，又隱藏著什麼，楚南不想管，也懶得去管，要讓他管，就得有個前提，他能控制他！

    楚南緊盯著神來水魂，神來水魂露出沉默的神情，楚南的腦海中，卻有聲音響起，「你若助我，日後必有所報，而且，我還能幫你很多忙！」

    「你走吧！」

    楚南淡淡說來，神來水魂有些慌亂，那次水劫，他已經暴露了，追殺很快就會來到，如果他此時離開楚南，他沒有信心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更多的實力，以應對那追殺者，他要借楚南之力，這樣，他便不能走，第二條路就不能選；而第三條路，那更是想都不用想，要是他能殺掉楚南，當日在神來山，他就不會落到楚南手裡了。

    第二條路第三條路都走不通，如此，就只剩下了第一條路；可是，神來水魂又有些不願意，估計是在顧慮著他的身份地位……

    「我數三聲，你若不走，我便拚死毀了你，也免得日後你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說完，楚南唇齒之間，冷冷地蹦出聲響，「一！」

    神來水魂一怔，他相信楚南說到做到！

    楚南已經喝道：「二！」

    眼看「三」就要綻出，神來水魂腦海裡閃過跟隨楚南一路行來的種種畫面，想到水劫、禁霧、念種，想到等完全恢復之後，再想辦法解脫……

    於是，在楚南張嘴之時，趕緊將聲音迴響在楚南腦海，「我選第一條路！」

    「你要想清楚，如果以後再發生那天的事情，我就會將你徹底滅殺！現在，你真的要臣服嗎？」

    「臣服！」

    神來水魂別無選擇。

    「那好，把你的血，取一滴出來！」楚南聲音依舊冰冷，神來水魂一愣，他想到了被楚南控制的那些人，看見楚南祭出了滅元冥藤，神來水魂湧出了更多的記憶，魂身一顫，逼出了腹間一滴血。

    楚南接過血，當即煉化起來，楚南也不知道「生死訣」能不能煉化，如果不能，楚南便地專門研究一下那「井陣」，反正，他要有控制神來水魂的手段。

    否則，真正的「臣服」二字，又從何說起？

    當力量流過「生死訣」的通道時，楚南感覺到了一股阻力，來自那滴血液的本身阻力，感覺到這股阻力，楚南臉上不是沮喪，還是喜悅，有阻力，就說明「生死訣」有效，不然，大可任何反應都沒有。

    神來水魂自然是知道楚南在做什麼，可他不相信楚南能夠做到！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神來水魂越來越不安了。

    三個時辰之後，神來水魂身子顫慄，腹間鮮血更是驚起一個高峰，神來水魂感覺到血液裡面，似乎多了一個印跡，生死印跡！

    神來水魂呆呆地看著楚南，滿是不要置信的神情，楚南說道：「以後，你的麻煩，我便替你擋了！」毫無疑問，「生死訣」煉化成功了。

    遂即，楚南將神來水魂召了回去，又說道：「水晶棺，出來一見吧。」

    對於水晶棺，楚南的語氣，緩和了不少，畢竟若不是水晶棺，楚南在十萬大山黑洞出現時，就死在了黑洞裡，那還有後面這麼多事；並且，水晶棺是與小女孩兒一同在玄冰山底發現的，他們說不定會有什麼關係。

    光華一閃，水晶棺浮現在楚南身上。

    「水晶棺，融在我體內，有什麼目的？你想做什麼？能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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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 明白了嗎？

    楚南問出了聲，將楚南整個身體都覆蓋住的水晶棺，卻沒有任何表示，腦海裡沒有迴蕩聲音，也沒有意識波動出水晶棺的意思。

    楚南沒有急，在等著。

    下一瞬間，楚南腦海裡，又出現了那副修羅戰場的畫面，還是千萬人的戰鬥場面，上一回入這個戰場，楚南離武皇之境還有一步之遙，能斬殺中階武帝；這一回，已經是武聖巔峰，天武神也要屈服在他的拳下。

    然而，戰場裡充溢著的死氣和殺氣，仍然讓楚南感覺到心驚，戰意充斥著他的意識，楚南不知道水晶棺再次浮現出這副畫面是什麼意思，卻明白這是一個淬煉的機會！

    楚南不再像上次那樣，反攻死氣殺氣，而是吞吸，將戰場上所有的能量，死氣也好，殺氣也罷，甚而戰意、劍光、刀芒、怒吼等等，全都給吞吸！

    自然不可能是簡單的吞吸，是讓陰陽魚煉化後再吞吸！

    很快，楚南便感覺到他在變強，就是那爆炸後剩下的一點神念，也有蠢蠢欲動的趨勢，似要生出新的神念，本來楚南也想趁此機會，讓神念重生。

    可是，楚南想到《乾坤九轉》，生生忍了下來。

    《乾坤九轉》第六轉，主要轉的就是神念，楚南感覺，如果讓《乾坤九轉》配合著神念重新生成，那神念將會更強；雖然武聖之上的武者，所用到的神念較少，但是，「修羅獄」能與念種所射出的血色光芒拚殺，即便其中有念種的陰謀，卻也能說明，神念的作用，不應該那麼侷限！

    壓制神念，不讓其生長，楚南瘋狂煉化著能量，只是，好景不長，上一回，兩方陣營的人，都沒有感覺到楚南的存在，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了楚南的身上。

    沒有任何命令，千萬人就如同潮水，向楚南殺來，楚南大驚，能讓驚悸的殺氣，那可不一般，況且，這並不是楚南的本體進入。

    雖驚，卻沒有退，反激起了楚南的無窮戰意，霸氣狂嘯，楚南反衝了上去，雖千萬人，吾獨往之！

    廝殺，是難以想像的慘烈，幾乎每一息，每一瞬間，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生死之間，楚南更快地成長，對殺氣、戰意等等的感悟更深。

    這一個過程，持續了多久，楚南不知道，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萬年，等那個戰場從楚南腦海裡消失後，楚南迴過神，看了看天地，「才五個時辰嗎？」

    水晶棺還沒有消失。

    不過，就在楚南說完那句話後，腦海裡迴蕩起一個響聲，「明白了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後，水晶棺消失了，再也沒有蹤影，楚南陷入了沉思，「水晶棺知道我想問他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出來？可他給我一副場景，表示……」

    想著剛才的那副場景，那種生死之間的體驗，再想到與念種玩命拚殺時，召喚不出水晶棺的孤注一擲，繼而又想到神秘能量能夠在這個秘境裡使用，能夠抵擋血色光芒；楚南似有所悟，「水晶棺每次的出現，都是在我很有可能真正死亡的時候出現，水晶棺是想讓我在生死一線中更快地成長，所以才隱去蹤跡？」

    「謝了，若我能幫上什麼忙，儘管說！」楚南對著水晶棺說了一句，雖然水晶棺消失了，但楚南相信水晶棺能夠聽到，這一次水晶棺出來，楚南感覺那神秘能量又濃了不少，不過，修為倒是沒有突破的跡象，「興許是在鎖海空屏這個秘境的原因吧。」

    處理完一切事宜後，楚南起了身，將巨力猿叫了進來，又給那些百獸王者們下了命令，讓它們再去找路，緊接著，激發出滅元冥藤，將谷曦丹、仙月、天我、鐵蒼熊等等全都纏繞住，除了九武！

    生命力灌入，修復著他們的傷勢，不過，鄍堊獸身上湧進的，不是生命力，而是濃濃的死氣，對鄍堊獸來說，死氣才是療傷聖藥。

    半個時辰之後，眾人傷勢恢復了一大半，楚南吩咐谷曦丹可以針對此煉出一些丹藥，往九武走去，其他人又再次沉入淬煉之中，經歷過念種的奇異之事，大家都很玩命。

    鐵蒼熊，卻是緊緊盯著那水潭！

    九武仍久雙眼空洞地坐在哪裡，楚南走了過去，坐在九武身邊，九武的傷，可不是單靠生命力就能夠解決的，好一會兒之後，說道：「你絕望了嗎？」

    九武沒有反應，如同行屍走肉。

    「如果你真的絕望了，那你就沒必要再護佑我的安危，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

    此話一出，九武有了絲絲生氣，轉過頭，盯著楚南，一字一句地說道：「殿主讓我帶你回去，讓我護佑你不得受傷害，使命沒有完成，我不會絕望！」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跟你回去之後，你就會絕望了？」

    九武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卻閉上了。

    「你的劍道呢？」

    「劍道？」

    「你說過，當你把那劍煉廢之後，劍意就能大成，劍意何嘗不是一把劍？難道劍意毀了，你的劍道也毀了嗎？」楚南連聲反問，九武眼中有了精光。

    楚南繼續說道：「我與你修煉的側重點不同，對於劍之一道，也沒有你理解得深刻，但是，萬事萬物皆有相通之處，就像我經歷火劫、水劫一樣，劍道上，就沒有劫難嗎？如果沒有，那這一次就是屬於你的劍劫，難道你就不能度過這次劍劫，來個浴火重生嗎？」

    「劍意毀了又能怎樣？正好破而後立！」

    「你的劍意，是從空間裂縫中領悟，為何你不能趁此機會，創造出自己的劍意呢？」

    「你能做到捨棄你的劍，但是，你那不是真正的捨棄，真正的捨棄，可以捨身，捨生，捨棄可以捨棄的一切，將自己的一切，化作劍道的每一步階梯，現在只是第一步階梯，難道你就望而卻步，退縮了嗎？」

    「難道你是懦夫嗎？如果是，以後再休提劍之一字！」

    ……

    隨著楚南一句一句地喝來，九武眼神，越來越精亮，那目光，似乎又化作了一把把鋒利的劍，而後，一聲大喝：「夠了！」

    楚南不再說。

    九武朝著楚南，深深地鞠了一躬，真摯地說道：「謝謝你。」

    「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以後想讓我跟你回去，可要努力了。」楚南笑著說來，九武一字一句說道：「從此以後，你是我的兄弟，生死兄弟！」

    楚南盯著九武，笑容斂去，神情肅穆，隨後，伸出了手，繼而，兩隻手，在空中擊響！

    也就在這時，鐵蒼熊突地往水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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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2 化為實體的力量

    鐵蒼熊的動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剛擊掌為誓，言生死兄弟的九武和楚南，都將目光鎖定在鐵蒼熊身上，不過，與別人所不相同的是，他們的眼中，是疑惑，楚南的眼睛裡卻是凝重！

    一直以來，楚南都沒有將鐵蒼熊說他是「戰神」的那句話當成是戲言，不僅是鐵蒼熊，就是那失了記憶的天龍魂，曾經莫名其妙地說過他是什麼皇者的那句話，楚南也是將其嚴肅對待。

    更何況，之前在與念種的拚殺之中，念種也明確說明了，他是來阻止鐵蒼熊蛻變成戰神，讓戰神徹底終結，謀劃骨頭主人的。

    實際情況究竟怎麼樣，等鐵蒼熊走進去就明白了。

    僅差一步，鐵蒼熊就要踏入水潭之中。

    鐵蒼熊突地止住了，可他的身上，卻傳出一股波動，直滲透水潭裡面，鐵蒼熊的神情，也滿是肅穆，更有一股濃濃的戰意散發出來。

    就在眾人更加疑惑時，鐵蒼熊縱身一躍，跳進了水潭之中，遂即，一幕讓人驚訝的畫面出現，當鐵蒼熊飛身一躍時，那水潭裡的水，猛一下子直射入空，就如同楚南在鎖海空屏外，號令海水升空一樣，一下子射在山澗裡，露出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

    平常，眾人的神念，早就探射下去，查看深淵的狀況，可在鎖海空屏的秘境裡，神念行不通，因此，眾人對深淵下面的情況，都不熟悉。

    但鐵蒼熊無悔地墜落下去。

    毫不猶豫，楚南縱身落下，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在上面等我，巨力猿，保護好他們！」九武本來也想隨之躍下的，可想到他目前的實力，除了給楚南添麻煩之外，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當下，盤膝於地，沉醉於他的劍，他的腦海裡，在反覆回憶著劍意被完全毀滅的瞬間，加深著那種感覺，讓這種感覺滲進骨子，滲進靈魂，滲進他一生所追求的劍道；嘴裡，卻是在不停地唸著楚南對他所說的話，「浴火重生，破而後立，捨棄可以捨棄的一切，劍劫……」

    深淵也不是太深，比起楚南他們之前的破地九萬里來說，連九分之一都當不了，只是，這深淵四周瀰漫著一股狂暴的力量，撕扯著進入深淵的一切！

    楚南血肉重生之後，根本無懼這暴亂之力，但是，鐵蒼熊就不一樣了，身上儘是纍纍傷痕，深入白骨，楚南本想出手護佑，可想到那一幕幕，便停住了手。

    下落的速度也快，一會兒之後，楚南與鐵蒼熊落在實地，雖然是落在了實實的地面上，但楚南的眉頭卻是皺得緊，雖然鎖海空屏秘境裡，橫行的儘是力量，就連大地、溪水、草木之中，盡充斥著力量，可楚南還能微微地感覺到大地的氣息，但是，在這裡，一點大地氣息都沒有，就是楚南將力量與五行元液「陰陽魚」運轉，也沒有！

    「那說明……」

    楚南疑唸著，驀地精光暴閃，「這裡的大地，全是以力量化成的大地！」

    至純力量，成為實體的力量！

    楚南真正地驚訝了，雖然他現在每打出一波力量，都有著足足五千萬斤力，卻仍然不能將力量化為實體，更別說形成這般一片大地。

    一種衝動，對力量追求的衝動，要將這片力量大地淬煉於己身的衝動，在楚南心裡洶湧升起，不過，楚南還是花大力氣，壓下了這股衝動。

    之所以壓下衝動，一來，是這裡楚南根本就不熟悉，誰知道會不會引起什麼大災難；二來，目前最主要的是鐵蒼熊；三來，則是楚南趁此磨煉自己的心境！

    楚南往前看去，禁霧所說的那根九丈九尺九寸長，寬一丈一尺一寸的鐵棍，正直直矗立於空，卻並不是虛浮於空，而在握在一個骨頭架子的手上，這個骨頭架子，輪廓、形狀，就是一具鐵蒼熊的骨頭架子，只不過，骨頭架子極為龐大，比鐵蒼熊的本體，還要大出上百倍，就是比楚南在玄冰山底看到的鐵蒼熊冰雕都還要大！

    鐵蒼熊骨頭後面，有一間屋子，只第一眼，楚南就產生了與看到大地一樣的感覺，說明，那間屋子，也全部是由化成實體的力量形成。

    目光再次落在鐵蒼熊身上，鐵蒼熊想蛻變成戰神，可不是那麼簡單，禁霧說過，鐵蒼熊要經過鐵棍的考驗，「鐵棍，怎麼考驗？」

    就在這時，雙眼已經血紅的鐵蒼熊，突地發出一聲狂吼，吐出三口鮮血在鐵蒼熊骨頭架子身上，而後，往鐵蒼熊發起了衝鋒！

    鮮血一入骨頭之身，那不知存了多久的骨頭架子，居然動了起來，只一動，便如山河動盪，星辰搖晃，楚南心神都差點被震懾，繼而，楚南看到那鐵棍，重重砸在鐵蒼熊身上。

    如此威能，豈是鐵蒼熊所能抵擋，鐵蒼熊直接被砸倒在地，奄奄一息，緊接著，那骨頭架子發出了聲音：「你，還不夠資格！」

    說完，骨頭架子用那沒有那眼睛珠子的眼睛，掃了一眼楚南，遂即又恢復到之前那般矗立姿勢！

    骨頭鐵蒼熊的那一眼，楚南立馬又有了一種被黑洞包圍的感覺，這感覺讓楚南心驚，更是激起了楚南的戰意，要與之戰上一場，但楚南還是忍住了，因為這是屬於鐵蒼熊的戰鬥。

    楚南施展出滅元冥藤，給鐵蒼熊療傷，心裡則在疑問，「那間屋子裡，會是什麼？」

    少頃時刻，鐵蒼熊站了起來，絲毫猶豫都無，又往骨頭鐵蒼熊衝去，一樣的結果，直接被鐵棍打得瀕臨於死亡邊緣！

    接下來，便是週而復始的療傷、戰鬥！

    鐵蒼熊似永不知疲倦！

    楚南的眼睛裡，卻閃爍著精光，骨頭架子每次砸下鐵棍的姿勢都一樣，初始，楚南以為是骨頭鐵蒼熊的隨意一砸，可看得越多，楚南覺得這一招，很是不凡，蘊含著他還從未觸摸過的存在！

    與此同時，鎖海空屏的另一邊，來了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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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3 有無，老大

    鐵蒼熊戰鬥了整整一個月，仍然是連骨頭鐵蒼熊的一擊都擋不下！

    不過，鐵蒼熊身上的戰意，卻是越來越濃！

    而楚南，本來是旁觀者，可此刻，他也沉了進去，自然，他沒有與骨拳鐵蒼熊發生下面的衝突，他沉的，是骨頭架子的那亙古未變的鐵棍一砸！

    看得越多，理解得越多，楚南迷惑得就越多，沉得就越深，那一砸裡，好似包羅了萬象，慢慢地，楚南的腦海裡，也出現了這一式的畫面。

    擎天，砸下；再擎天，再砸下……

    那鐵棍在楚南腦海足有億萬次的揮砸之後，楚南終於看到了殘影，先是一道兩道，繼而是十道百道，等楚南看到鐵棍從高空砸在鐵蒼熊身上，足有一萬八千道殘影時，又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楚南不僅沒有回神，反而是更入神了，精、氣、神，身體，意識，即便是那只有一點的神念，全都沉浸在那一砸之中，滅元冥藤一直被激發在外面，鐵蒼熊被砸倒在地，滅元冥藤就自動將鐵蒼熊纏住，輸入生命力，鐵蒼熊覺得有力氣了，就繼續爬起來戰鬥！

    鐵蒼熊散發出來的戰意，越來越稀薄，如此變化，卻不是鐵蒼熊灰心喪氣了，戰鬥的意志弱了，而是鐵蒼熊在慢慢將戰意給淬進身體裡，內斂！

    第三個一月又過去了。

    楚南能夠看到的殘影，已經有數十萬道。

    雖然數十萬道，皆是殘影，但楚南卻覺得這些殘影全是實的，並且，每一道殘影蘊含的東西都不一樣，至少說在楚南看來是不一樣的。

    第四個月！

    第五個月！

    第六個月！

    轉眼半年，楚南已經在這裡度過了足足半年時光，度過了他二十七歲的生日，半年的時間，他眼中看到的殘影，從十萬道升至百萬道，千萬道，億萬道。

    很難想像，就這麼一點距離，怎麼能扯出億萬道鐵棍殘影，但楚南確實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看出億萬殘影之後，楚南看到的殘影，不再增多，而是減少，大幅度的銳減。

    第六個月結束的時候，殘影已經減少到三道。

    三道了，殘影還在繼續減少。

    當三道殘影減少到一道時，又花去一個半月的時間，然而，楚南還沒有醒，鐵蒼熊還在重複著療傷、戰鬥的程序，身上已經沒有一點兒戰意。

    雖然楚南沒有醒，但楚南想的，已經不僅僅只是殘影的問題，他想到了亂風罡斬，想到了從某本古札上看到的一句話，看事物有三境界，第一個境界，看山是山；第二個境界，看山不是山；第三個境界，看山還是山！

    那會兒，他也曾想過，卻不甚明了，但此時親身經歷過看鐵棍殘影，楚南有了不少明悟，這絲明悟如同一道清泉洗滌著楚南的身體和精神。

    七七四十九天後，楚南猛抬頭，看著鐵棍，說道：「鐵棍，還是鐵棍，就是那麼一砸！」此時，楚南眼中，已無殘影，半道都沒有。

    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

    「亂風罡斬第二式，也可以做到這一步！」楚南不自覺的又想到寒炎藍玉王從天而降，孕育冰炎島，而後冰炎島破的畫面，又一次想來，是那麼的深刻，「山有三境界，水也有三境界。」

    眉頭，再次緊鎖。

    「水，水紋，水之規則，規則之上又是什麼？水紋體現著規則，若我將水之規則修煉到極致，將會出現什麼？是如同殘影一樣，水紋減少嗎？直至水中沒有水紋，若是沒有了水紋，那又將是什麼？」

    楚南深呼一口氣，看周圍的力量大地，一絲裂紋都沒有，對此，楚南一點兒驚訝都沒有，他看到的殘影，可不僅僅是殘影，還有殘影表達的意思，比如說精確的控制力，骨頭鐵蒼熊的控制，比起九武的控制，強了不知多少萬倍。

    雖然過去了大半年的時候，但楚南的感覺，卻是才一會兒功夫，鐵蒼熊還在孜孜不倦地衝上去，每一次，都暴發他所有的，最大的能量。

    楚南不知道鐵蒼熊要怎樣才算通過考驗，走上戰神的蛻變之路，若是時間久的話，那就留鐵蒼熊在此處，他先回家，到時鐵蒼熊蛻變成戰神後，再來找他，或者他就在此處，等他處理完事情，再來接鐵蒼熊！

    正唸著，只見鐵蒼熊一拳砸向前，楚南立馬察覺到這一拳與之前不一樣，因為他看到那拳頭殘影狂閃，瞬間於無，隨著狂吼聲落下，鐵棍砸下！

    轟！

    暴鳴聲一響而逝。

    這一回，鐵蒼熊沒有像以前一樣倒在地上，而是站著，雖說身上儘是裂痕，彷彿再加一根稻草，就能壓倒鐵蒼熊，但是，鐵蒼熊確實直直站著了。

    「現在，你夠資格了！」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骨頭鐵蒼熊突然崩裂了，崩裂之前的一刻，骨頭鐵蒼熊的目光，還往楚南的眉心處看了眼，遂即骨頭的崩裂，楚南清楚地看到一股能量，直灌進鐵蒼熊身體，鐵蒼熊的身體，當即膨脹開來，那些崩裂的骨頭，也捲入鐵蒼熊身子。

    看到這一幕，楚南眼睛，突地凜烈無比！

    半個時辰之後，鐵蒼熊的身子，已經比之前那骨頭架子更加地龐大，渾身更是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這時候，鐵蒼熊伸手一招，鐵棍自動飛到鐵蒼熊手裡，與此同時，鐵蒼熊的腦海裡，正迴響著話語，「從此刻起，你就是新一代戰神，但你還很弱很弱，戰鬥，是你變強的唯一途徑，不要辱沒了擎天戰棍！記住你的永恆使命！守護大人！復吾之戰神榮耀！」

    聲音消失了，鐵蒼熊身上的恐怖氣息，卻沒有消失，雖然恐怖氣息沒有針對楚南，但是楚南也在恐怖氣息的籠罩範圍之內。

    不過，楚南卻沒有抵抗，任由氣息籠罩。

    「鐵蒼熊現在到了什麼境界？武祖嗎？」楚南心中疑問，恐怖氣息慢慢消失了，當鐵蒼熊又恢復到原來大小時，鐵蒼熊走到楚南面前，喊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