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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愛上雙面丫頭(新娘選夫之四少遇上愛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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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2 00:50:34
第九章

  客廳裏,任允翼像一隻肚子餓的獅子一樣的煩躁、充滿危險性,他渾身緊繃的在客廳裏走過來走過去的,讓靜坐在沙發上的其他人都不敢出聲。
  
  不,也不是全不敢啦,至少還有一個人敢。
  
  「你坐下來行不行,你走得我頭都暈了。」易子赦懶洋洋的開口道。
  
  任允翼立刻瞪向他,給了他一記足以殺死人的利眼,讓被老公圈抱在身旁的孟芊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喂,我警告你,嚇到我老婆和女兒,你就死定了。」感覺到老婆的輕顫,易子赦不爽的皺眉回瞪。「老婆,你還好吧?就當他爛一條被踩到尾巴的狗就好了,如果他敢咬過來的話,我會一腳就把他踢飛的,你放心。」他柔聲安撫老婆。
  
  「想踢飛我就過來呀。」任允翼好戰的冷聲道。
  
  「子赦,你老婆懷孕了?」頭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季母驚訝的出聲問道,正好緩和了氣氛。
  
  「對。」易子赦咧嘴道,充份表現他的開心。
  
  「那真要恭喜你了。」
  
  「謝謝你,季媽。」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姍姍來遲的那兩人終於出現。
  
  「來來來,這裏坐,已經幫你們留好座位了。」他熱情的朝他們招手,等著看好戲的意味很重。
  
  季成顥牽著任妗紅的手走向易子赦所指的位置,已經決定要逆來順受,先安撫父母和「堂哥」的情緒再說。
  
  只是他沒想到「堂哥」的敵意竟然會這麼強,他才牽著任妗紅走到指定席前,還沒來得及坐下,怒氣衝衝的「堂哥」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將人從他身邊奪走。
  
  「妗紅,你坐這裏。」任允翼將堂妹安排在離那混蛋最遠的一張沙發上。
  
  「任允翼,你別太過份了。」季成顥不爽的沉聲警告。
  
  「我過份?」他瞇眼瞪他,語氣陰狠冷列。
  
  「季成顥,你給我坐下!」季父倏然斥道。
  
  他又瞪了任允翼一眼,才悻悻然的坐下來,面對同樣頂著一張黑臉的父母。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季父生氣的質問他。
  
  說來話長,季成顥決定簡單扼要的直接講結果。
  
  「我已經向丫頭求過婚,她也已經答應嫁我了。」他對父母說。
  
  「這是真的嗎?」季母雙眼圓睜,立刻轉頭去問另一個當事人。
  
  瞬間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任妗紅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嫣紅。她有些害羞又不知所措的看了季成顥一眼,才輕點了下頭。
  
  「老天。」季母不由得低呼一聲。「你們這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都沒跟我們講?」一頓,她又問任妗紅,「你爸媽知道這件事嗎?」
  
  任妗紅羞怯的搖了下頭。
  
  「真是的,這明明就是件好事呀,你們倆是怎麼——」
  
  「老婆。」季父倏然開口叫喚,同時扯了她的手一下,打斷了她歡喜的抱怨聲。
  
  「怎麼了?」她不解的問。
  
  季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拾眼看向前方的某一處,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看見了關子吟。            
  
  「老天。」季母低叫了一聲,臉上頓時充滿尷尬與歉意。
  
  「對不起,子吟,阿姨沒別的意思,我也很希望你能當我的媳婦,阿姨是真的很喜歡你,但是我不知道……現在這樣子……這種情形……我不知道,我實在……」她不知所措到已經語無倫次了。
  
  「沒關係,阿姨。」關子吟微笑的對她搖頭道:「就當我們沒做婆媳的緣份,您別在意。」
  
  反正她也從沒想過要嫁給這幾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未婚夫,她之所以會合作的出席後面這幾場相親宴,是因為好奇他們分別會用什麼手段來拒婚。            
  
  任允翼扮醜來逃婚,可惜當時的她也拚命的想逃婚,才會推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小凝出去代打,然後失去一個看好戲的機會。
  
  易子赦那一場她可是興匆匆的去了,而那傢伙也沒辜負她的期望,竟帶了個老婆來出席他們的相親大會,還歡天喜地的當場宣佈他要當爸爸了,真的是有夠絕的。
  
  至於這一場嘛,比上一場更絕,簡直可以說是高潮迭起,連捉姦在床這種戲碼都演出來了,還真的是一點也不遜色於八點檔連續劇咧,有夠誇張的。
  
  說真的,她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看下場戲的男主角會演出什麼樣的好戲來給她看了,呵呵……「你什麼時候回臺灣的,現在住在哪裡?」任允翼一臉嚴肅的問堂妹。
  
  「她住在我這裏。」回答的是季成顥。
  
  「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跟我走。」任允翼聞言,立刻命令道。
  
  「堂哥……」
  
  「你要叫她跟你走去哪裡?」季成顥出聲道:「去住你家?飯店?
  
  還是你爸媽家?據我所知,你爸媽和易爸、易媽去澳門玩了,你要她一個人跟你走去哪?」
  
  「去哪都比待在你這裏好!」
  
  「我這裏有哪兒不好了?我這裏寬敞、舒適、應有盡有,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愛她、保護她的人在。」
  
  「愛她、保護她?監守自盜的混蛋還敢他媽的說這種話?」任允翼憤怒的口不擇言。
  
  「允翼,叔叔和阿姨都還在這兒。」官小凝擰眉提醒未婚夫。
  
  「當我們不在沒關係。」季母直接開口表明立場。
  
  「老婆,我們還是先離開好了,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我們去處理其他事,例如挑日子、挑餐廳之類的。」季父卻突然起身道。
  
  季母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同意的點點頭。
  
  「也對。」說完,夫妻倆就這樣手挽著手一起朝大門方向走去,連多說一句話或多看兒子一眼都沒有,瀟灑的離開了。
  
  「好了,大人都走了,你們倆要開戰了嗎?我可以喊開始嗎?」大門一關上,易子赦隨即咧嘴問道。
  
  任允翼和季成顥同時轉頭怒瞪他。
  
  「嘿,我是無辜的。」他立刻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不過話說回來,成顥,你這個逃婚計想得還真勇猛不怕死呀,虧你想得出來,真是佩服佩服!」
  
  「什麼逃婚計?」任妗紅問。
  
  「你別聽他亂說。」季成顥迅速的說道,同時怒瞪易子赦。
  
  「怎麼會是亂說呢?為了不想履行這門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婚約,我們四個人可都是絞盡腦汁。允翼扮醜,我假結婚,成顥更絕,竟然找你來演出這場被捉姦在床的戲碼,這樣一來——」
  
  「易子赦,你給我閉嘴!」季成顥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又轉頭對任妗紅重複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你別聽他亂說。」
  
  「我哪有亂說?」易子赦大聲喊冤,「你敢說你沒利用丫頭來度過這次的難關?」
  
  「我沒有!」季成顥大聲吼道。
  
  「說的跟真的一樣。」易子赦撇唇,一臉不信的表情。
  
  「易子赦!」季成顥火大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便將坐在隔壁沙發椅上的易子赦給提了起來,湊近臉,對著他咬牙切齒的進聲道:「你再顛倒是非,多說一句試試看。」
  
  「氣成這樣,看樣子你對丫頭是認真的。」易子赦面不改色的勾唇道,目光一轉,他看向任允翼說:「看到沒,這傢伙他是認真的,你的火氣可以消下來了。」
  
  季成顥輕愣了下,這才明白易子赦這樣做是在幫他。但是這種幫法真的很讓人光火,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他鬆開易子赦的領子,用力的推他一下,將他推回沙發上後,才沒好氣的瞪眼道:「下回皮癢欠人打的時候直接說,不必浪費這麼多口水。」
  
  「嘿,這是對恩人的態度嗎?」易子赦不滿的抗議。
  
  「恩人?」季成顥嗤之以鼻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喂!」什麼意思嘛!
  
  季成顥走向任妗紅,想將她從單人沙發上拉起來移到另一張可以容納他們倆的沙發座椅去,沒想到才一走近,任允翼身形一閃便擋在他與她之間。
  
  「你想幹麼?」任允翼問他。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你想幹麼?」一頓,他天外飛來一筆的加了句,「堂哥。」
  
  「誰是你堂哥?」任允翼瞬間皺緊了眉頭。他年紀比他還小耶,竟然敢叫他「哥」?
  
  易子赦在一旁大笑。
  
  「等我和丫頭結婚_之後,你就是了。」季成顥皮笑肉不笑的說。
  
  「妗紅在溫哥華已經有未婚夫了,她不會嫁給你。」任允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道。
  
  「什麼?」愕然大叫的是前一秒還在笑的易子赦。
  
  「我沒有!」任妗紅也大叫道。
  
  「沒關係,就算你有,你還是會嫁給我當老婆。」季成顥斜身看向被任允翼擋在後頭的任妗紅,溫柔的安撫她。
  
  「哈哈……允翼,投降吧,你輸了。」坐在沙發上的易子赦再度大笑出聲。
  
  任允翼先是瞪他一眼,然後突如其來的出手,一把揪住季成顥的衣領,將他拉到距離自己只有五公分近的眼前,神情凜冽而兇狠地對他說:「如果你敢讓妗紅掉一滴眼淚的話,你就死定了!」
  
  接著,就跟揪住他時一樣的突然放手,西線無戰事的走到未婚妻身旁,一屁股坐下。
  
  所以危機解除了?
  
  答對了。
  
  晚上。
  
  屋子裏靜靜的,房間裏也一樣。
  
  季成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管怎麼樣就是睡不著,就像身上有根刺紮紮的,不拔除不行的感覺。
  
  他猶豫了會兒又掙扎了下,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老婆,你睡著了嗎?」他輕聲問道,想著如果她睡著了那就算了。
  
  「還沒。」任妗紅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聽出她聲音的不同,他立刻坐起身來將床頭燈打開,關心的將背對他而躺的她轉過來面向自己。
  
  「怎麼了?」他問道。
  
  「你呢?」她看著他不答反問,「為什麼翻來翻去的睡不著覺?」
  
  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季成顥輕愣了下,看著她沈默了會兒才避重就輕的回答。
  
  「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情?」
  
  他又停頓了下,臉上表情有點怪異的說:「關於你未婚夫的事。」
  
  「我沒有未婚夫。」她也坐起身來,義正詞嚴的告訴他。
  
  「我已經說不介意了,你不必說謊。」他看了她一眼。
  
  「不介意你會睡不著覺嗎?」她問他。
  
  他一呆,臉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一抹潮紅。「我是因為睡不著才胡思亂想突然想到這件事的,又不是因為想這件事才睡不著的。」
  
  他辯解道。
  
  「是這樣嗎?」她懷疑的斜睨著他。「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在想事情才睡不著。」
  
  他倏然皺緊眉頭。
  
  「我沒有未婚夫。」任妗紅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又認真的跟他說了一遍。「事實上,」她深吸了一口氣,「我之前跟你說蹺家逃婚的事,是我編造出來的。」
  
  「編造出來的?」他看著她,懷疑的問。
  
  「對。」她點頭。
  
  季成顥完全不知道該對這件事做何反應,是要相信她現在所說的話,還是告訴她不用撒謊,他剛才已經說他不介意了?
  
  可是,他真的不介意嗎?就像她剛才所說的,如果不介意他會睡不著覺嗎?
  
  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長得什麼模樣,出生於什麼樣的家庭,有什麼優點和好條件讓她願意和他交往、訂婚,他滿腦子都在想這些,而且愈想愈不是滋味,也愈想搞清楚那傢伙的來歷與所有一切,然後再狠狠地把他比下去。
  
  他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幼稚,但是這感覺就像一根刺插在皮膚上,雖然對生命毫無威脅,可是不拔除就是渾身不爽快。
  
  「你在想什麼?」他的沈默不語讓任妗紅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麼要編造那些謊話。」他猶豫了下,選擇了以信任為出發點的那個答案回答她。
  
  「因為只有這樣做,我才有理由躲到你家來,在這裏落腳。」她說。
  
  「問題是,你並沒有來找我啊,我們不是在夜店裏偶然遇見的嗎?」他眉頭輕蹙的看著她,一臉想不透的表情。
  
  「你真的以為那是偶然嗎?」她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什麼意思?」他懷疑的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暗戀了你十二年嗎?」她微笑著說。
  
  「所以呢?」他輕搖了下頭,還是不懂。
  
  「所以當我聽說你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後,我就立刻跑回臺灣,絞盡腦汁的想靠近你,想在你被別的女人定走之前,先下手為強的把你佔為己有。這樣你懂了嗎?」她笑吟吟的對他說。
  
  季成顥整個傻眼。
  
  半晌後。
  
  「你的意思是說,夜店裏的巧遇不是巧遇,住在那棟鬼屋旅社也不是逼不得已,連後來第二次在夜店被我逮到,也是你早有預謀的?」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對。」
  
  季成顥再次呆若木雞。
  
  又半晌後。
  
  「我的天。」除了這三個字,他發現自己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事實上他有種全身無力的感覺,他向後倒躺回床上,然後開始笑,愈笑愈大聲,一發不可收拾的。
  
  「哈哈……哈哈哈……」
  
  天啊,他真的是敗給她了,真的是……哈哈……「你在笑什麼,什麼事這麼好笑?」見他笑了半天仍笑不可抑的,任妗紅秀眉輕蹙的伸手推推他問道。
  
  沒想到下一秒鐘,她卻整個人被他抱進懷裏,然後被笑到全身都在抖動的他抱在懷裏一起抖動。
  
  真是的,他到底在笑什麼啦?任妗紅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卻也沒再開口問他,反正以他現在這個狀況根本就不可能會回答她,還是等他笑夠了再說吧。
  
  過了一會兒,季成顥終於止住自己的大笑,不過嘴角還是無法遏制的揚得高高的。
  
  「你到底在笑什麼,什麼事這麼好笑?」她問他。
  
  「我愛你,老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突然對她這樣說,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三個字。
  
  第一次。
  
  「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她想這樣要求,怎知她的聲音卻突然整個沙啞的梗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老天,她快要哭了。這就是喜極而泣的感受嗎?他竟然跟她說他愛她,她不是在作夢對不對?這是真的對不對?
  
  「嘿,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季成顥驚慌的翻坐起來,溫柔的將她擁進懷裏。
  
  她搖搖頭,還是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太感動了。
  
  從暗戀、單戀到成為他的女朋友、未婚妻,她都一直有種終於的感覺,那種感覺當然也存在著感動和激動,但是因為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久,所以相對的,感覺在不知不覺間也變淡了些,但是這回……我愛你。他說。
  
  她既沒有要求,也沒有詢問,他卻主動對她說這三個字,這三個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想從所愛的男人口中聽到的字。
  
  她伸手緊緊地抱住他,真的好想就這樣將自己融進他懷裏。
  
  「老婆?」
  
  「我愛你。」終於掙脫沙啞與哽咽的束縛,她開口對他說道:「我真的、真的好愛你,真的、真的。」
  
  「我知道。」他溫柔地吻她,溫柔地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再溫柔地吻她。
  
  兩人依偎的擁抱著對方,她的頭倚在他肩上,他的手環在她腰間,兩人靜靜地感受著我愛的人也愛我的感受,溫暖、溫柔,以及幸福。
  
  「你剛才到底在笑什麼?」一會兒,她突然想到的抬頭問。
  
  「我只是覺得很開心,能被你這樣一個大美女設計,我真的是三生有幸。」他的嘴角再度揚了起來。
  
  「的確。」她一頓,毫不客氣的點頭同意,然後得來一記俏臀的輕拍。
  
  「所以真的沒有末婚夫這號人物?」他再度問道。
  
  「真的沒有。」她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
  
  「也沒有你爸媽非常中意的女婿人選?」他接著又問。
  
  「沒有。」
  
  一頓,他還是不太放心。「你長得這麼漂亮,過去在你身邊的男人眼睛都瞎了嗎?」他試探的說。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她糗他,屁股立刻又挨了一記輕拍。「不是他們瞎了,而是我的眼光太高,太早認識你了。」她歎息的回答他的問題。
  
  「說得好。」這是他的反應。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不過既然沒有,允翼為什麼這樣說呢?」他不解。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我爸媽想透過堂哥傳點錯誤資訊來刺激你吧,看這樣可不可以給你一記當頭棒喝,然後助我一臂之力。」
  
  「意思是,你爸媽他們都知道你喜歡我的事?」
  
  「為了回臺灣來,我只能老實的全說了。」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他們沒阻止你回來?」
  
  「沒錯。」她抬起頭來,對他咧著一臉可愛的笑容,讓他忍不住親吻她一記。
  
  她嬌瞠他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他緩慢地說道:「我若不是他們中意的女婿人選,他們一定會阻止你才對,所以這一次其實還是我自己的功勞。謝我自己就行了。」
  
  「喂!」她倏然翻身坐起,抗議的對他叫道,怎知下一秒又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謝謝你回來。」額頭與她的相抵著,他溫柔地凝視著她說,眼底漾著款款深情。
  
  「不客氣。」她咧嘴微笑,主動的吻住他。
  
  夜深,露重,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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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2 00:51:04
第十章

  桌上的電話響起,季成顥從成堆的報表中抬起頭來,伸手去接。
  
  「老闆,湛亦麒先生來訪,人正在一樓大廳,要請他上來嗎?」陳秘書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晌起。
  
  「我待會兒有什麼事?」季成顥問。因為只有他在有事的情況下,陳秘書才會問他,要是照平常,她早就讓那幾個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傢伙直接殺進他的辦公室裏來了。
  
  「十分鐘後,要和採購部開會討論原物料上漲的問題;一個小時後,將與廠商開會。」
  
  對,他想起來了,為了國際鋼價和原物料漲個不停的問題,採購部一片哀鴻遍野,他答應要幫忙出面斡旋處理。
  
  十分鐘、一個小時……他眉頭輕蹙的猶豫了會兒。前一個會議他不出席應該沒關係,只要趕得上一個小時後的那個會議就行了。
  
  「陳秘書,讓亦麒上來。另外,幫我通知李副總請他代替我主持會議。」他指示。
  
  「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季成顥忍不住好奇的想,亦麒怎麼會突然跑來找他?是聽誰說了他和丫頭的事嗎?肯定是。
  
  挑了挑唇瓣,他心情愉快的吹起口哨來,迫不及待想看死黨臉上的表情,以及他的反應了。
  
  和丫頭配成對,然後被捉姦在床這件事,說真的一切都是巧合、不小心的,但是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覺得超屬、超有創意的。
  
  哈哈,要比創意,他季成顥可是絕對不會輸的。待會兒,他一定要嗆一嗆亦麒不可,看他會不會生氣。
  
  那傢伙啊,從小到大總是一板一眼的愛做大哥,雖然說他的年齡的確是他們四個人中最大的,但也大不到一歲啊,所以有時候看他以老賣老,還真的很想一腳踹過去。
  
  今天就讓他來氣氣他好了。
  
  呵,還真是有點迫不及待啊,他怎麼還沒到呢?從樓下坐電梯上來,應該用不著三分鐘的時間吧?現在已經超過五分——不,是七分鐘了!
  
  他推開座椅站起身來,正打算走到外頭去看看,門上卻在此時傳來「叩叩」的兩聲響,那位姍姍來遲的大爺終於現身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真是稀客呀,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湛大爺?」他揶揄的說道,同時走向辦公室裏的附屬吧檯為死黨調杯飲料。
  
  湛亦麒先把門關上,再慢條斯理的走到大沙發落坐後,這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我是來見我的阿娜答的。」
  
  他出乎意料外的回答讓季成顥一呆。「什麼阿娜答?」他莫名其妙的轉頭問。
  
  「妗紅啊。」
  
  「馬的!她什麼時候是你的阿娜答了,她是我的!」他立刻咒聲罵道。
  
  「是嗎?但是我記得小時候陪她玩辦家家酒的人是我,她還叫我老公,說以後長大要嫁給我當老婆。」湛亦麒繼續捋虎鬚。
  
  「狗屁!你敢拿小時候的事來作文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季成顥朝他怒目而視。
  
  說什麼小時候的事,害他之前的好心情都沒了。老公?那丫頭到現在都還沒有用這個稱呼叫過他,卻讓這個傢伙從小就聽了不下數十次,甚至於數百次,雖然說那是小時候的事,但是想來還是讓人超級不爽的!
  
  頭一仰,他將手中剛調好的雞尾酒全數吞進肚子裏。
  
  「喂,你那杯酒不是要調給我喝的嗎?」湛亦麒頓時抗議道。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季成顥不爽的瞪他一眼,只好重新再調一懷給他。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來見我阿娜答的。」
  
  季成顥調酒的動作一瞬間又停了下來,他轉頭瞪向他。
  
  「湛亦麒,你真的是想討打是不是?」
  
  湛亦麒再也遏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佔有欲這麼強?看樣子你是認真的,真的陷下去了?」他揶揄的睨著他說。
  
  「如果你是來說廢話的,門在那邊,自己滾出去。」季成顥沒好氣的撇唇道,手指向出口的方向。
  
  」你可以再客氣一點沒關係。」湛亦麒輕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我都撇下要開的會沒去開,留在這裏招呼你了,你還要我對你多客氣?」
  
  「有會要開幹麼還請我上來?」
  
  「想看準新郎官的表情啊,是不是因為喜事臨門而喜上眉梢、滿面春光呀。」
  
  季成顥咧嘴笑道,心情突然又變好了,「還有,最主要當然是想跟你說一聲恭喜啊,新郎官。祝你和新娘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你可以再幸災樂禍一點沒關係。」湛亦麒瞪眼道。
  
  「你要生氣了嗎?要變臉了嗎?等我一下,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景像一定要錄起來給大夥看才行,否則我一定會被罵不夠意思。」說著,丟下調到一半的酒,急忙跑到辦公桌去翻找他擁有攝影功能的手機。
  
  「你夠了沒?」湛亦麒簡直是哭笑不得。
  
  「還沒,再等我一下。我的手機呢?我記得是放在這裏的呀,怎麼會不見了?啊,有了,在這裏!」抓起手機迅速調到攝影功能項目上,季成顥抬起頭,舉起手機鏡頭對準湛亦麒說:「好了,你可以開始發飆、發火了。」
  
  湛亦麒哭笑不得的對他搖了搖頭。「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也許真的要當新郎官了,但新娘子絕對不是那位關小姐。」
  
  「你也要搞假結婚這套嗎?現在是誰沒創意了?」季成顥放下手機,諷刺的哼聲道。
  
  「我從沒想過要和你比創意,更沒想過要假結婚。」
  
  「哼,說的跟真的一樣。」他嘲諷的說:「那麼請問一下,最近兩年忙到沒空交女朋友的湛亦麒先生,你的新娘子是從哪裡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
  
  「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
  
  「喂!你——」
  
  掌中的手機突然間響起,打斷了季成顥不滿的吼叫。他低頭一看,頓時眉開眼笑。
  
  「老婆,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他開心的接起手機道。
  
  「老婆?」坐在沙發上的湛亦麒頓時挑眉。
  
  「你說什麼?在醫院裏?」季成顥倏然大叫,臉色也在一瞬間大變。「你受傷了是不是?在哪家醫院,傷到哪裡——」
  
  湛亦麒聞言皺起眉頭,收起原本輕鬆自若的表情,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他。
  
  「不是?」季成顥臉上的表情從緊張、擔心變成了愕然、疑惑。
  
  「不是你為什麼會在醫院裏?」
  
  「怎麼了?」湛亦麒已走到他身邊,關心的問道。
  
  對他搖搖頭,季成顥繼續聽電話那頭任妗紅的解釋。
  
  「送一位孕婦到醫院去,對方動到胎氣可能要早產,你要留下來陪她?」他一臉莫名其妙的重複任妗紅在電話裏說的話,同時,也讓一旁的湛亦麒瞭解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對方是你認識的人嗎?幹麼你要陪她?她沒有家人、沒有老公嗎……「公司的員工?誰?叫什麼名字?梁蜞加——」最後一個加字的音末落,他掌中的手機突然就被人奪走了。
  
  「妗紅,你們在哪家醫院?」湛亦麒緊握著手機問。
  
  季成顥眨了眨眼,看了下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又看向湛亦麒手上的手機,這才反應遲鈍的抗議出聲。
  
  「喂,把我的手機還來!你幹麼搶我的手機呀?」
  
  「對,我是湛大哥,的確是好久不見。」沒理在一旁跳腳的他,湛亦麒拿著他的手機說話,語氣有點著急。「妗紅,我們待會兒見面再聊,告訴我你們在哪間醫院,還有嫫加現在的狀況到底怎麼樣?」
  
  嫫加?季成顥感興趣的挑高了眉頭,不再急著想把手機要回來。
  
  亦麒為什麼會對他公司員工叫得這麼親熱?雖然他對這位梁嫫加員工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從今天開始他會好好注意這個人的。
  
  不過,等一下,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勁呀?剛才丫頭好像跟他說,她是送一位孕婦到醫院去,對方動到胎氣可能要早產……早產?胎氣?孕婦——孕婦?
  
  沒錯,就是這裏不對勁,亦麒幹麼對一個孕婦這麼緊張在意呀?除非——「手機還你,我有事先走一步。」
  
  「等一下!」季成顥急忙拉住將手機丟還給他,就大步往辦公室出口衝去的死黨,「你要去哪裡?」
  
  「醫院。」
  
  「梁嫫加是誰?」他緊接著又問。
  
  「我孩子的媽。」
  
  「什麼?」
  
  季成顥的心情有點鬱悶,任妗紅卻沒有發現,一顆心都沉浸在今天所交的新朋友梁嫫加所生的娃娃身上。
  
  那真的是一個漂亮到不行的小娃娃,才剛生出來就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襯托著她白裏透紅的嬌嫩臉蛋和偶爾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啦,她好希望自己也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娃娃來。
  
  「季成顥——」
  
  「從今天開始,叫我老公。」他突然冷聲的打斷她。
  
  任妗紅眨了眨眼,終於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他們正在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季成顥陪廠商餐聚完趕去醫院時,已經九點了,然後在等待看娃娃時又花了點時間,所以不知不覺便弄到這麼晚才回家。現在已經接近晚間十一點了。
  
  「你怎麼了?」微微地轉身面對著他,她關心的問道。
  
  「我都叫你老婆了,你理當也要叫我老公才對。什麼怎麼了?」
  
  他以平淡的語氣回答。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生氣對不對,老公?」任妗紅從善如流的換上他喜歡的稱謂。
  
  沈默了下才握起她的手,他將她的手拿到唇邊親吻了下,幽幽的開口說:「我沒有在生氣,只是心情有點鬱悶而已。」
  
  「為什麼?是工作上面的事嗎?」她知道他今天開的會很重要,要見的人、談的事也很重要,難不成結果不盡理想?
  
  他搖了搖頭。
  
  不是?「怎麼了?」她再次問道:「為什麼會突然心情鬱悶,是不是我在無意間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她有注意到他到醫院後,就一直阻隔在她和湛亦麒之間,不讓他們倆過於靠近,會是為了這件事嗎?她付度著。
  
  他再度搖了搖頭,很難得看見他情緒這麼低落的。
  
  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任妗紅暫時壓下追根究底的慾望,與停好車的他一起下車,走進電梯,走進家門回到家中,然後拉著他坐進沙發裏,再一屁股的坐在他大腿上,伸手圈著他的頸子,這才繼續在車上未完的話題。
  
  「好了,說吧,你到底是怎麼了?」她目不轉睛的凝望著他問道。
  
  「我只是有點鬱悶而已。」
  
  「原因是什麼?」
  
  「湛亦麒那混蛋竟然欺騙了大家,擁有這樣的終極武器,他應該要打頭陣幫我們多爭取一些時間的,之前還在那邊五四三的說了一堆屁話,讓人光想起來就想發火。」他憤憤不平的說。
  
  「但是這並不是你鬱悶的原因對不對?」直視著他,她輕聲的說道。鬱悶和憤怒她還分辨得出來,她想知道釣是他鬱悶的原因。
  
  季成顥忽又沈默了下來。
  
  「是不是因為我和湛大哥太過接近惹你不高興了?」她猜測的問道。
  
  他沒有回答,於是她又接著說下去。
  
  「我只當他是哥哥,就和堂哥、易大哥一樣,你真的不用過份解讀。而且湛大哥也已經有嫫加了,雖然他們倆的關係有點撲朔迷離,但是娃娃的眉眼之間長得跟湛大哥一模一樣也是不爭的事實,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知道娃娃的爸爸是湛大哥,不會是別人,所以……」
  
  「我沒辦法想像那傢伙竟然當爸爸了。」季成顥突然開口道。
  
  「這是事實,根本就用不著想像不是嗎?你剛才不是也看過娃娃了?」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剛才說他們倆的關係有點撲朔迷離,結果卻生了一個女兒。」
  
  「對呀,真好奇他們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故事。」她露出一臉好奇的表情。
  
  「子赦和孟芊蘋兩個人剛認識就契約結婚,結果孟芊蘋也懷了身孕,再過不到八個月,子赦也要升格當爸爸了。」季成顥繼續說著,語氣裏微露哀怨。
  
  任妗紅眨了眨眼,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你也想當爸爸?」她有些驚喜、意外的緊盯著他問道。
  
  「幹麼這麼驚訝?不行嗎?」他有些小不滿的瞪著她說。
  
  「不是不行,只是我以為你會不太喜歡小孩子。」
  
  「你從哪裡來這個錯誤想法的?」他皺眉道。
  
  「你長得又高又帥,走到哪裡都是女人注目的焦點,我總覺得你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應該不希望畫面變成一個肩上背著裝有奶粉尿布的大背包,懷裏還抱著一個哭個不停的小嬰兒的奶爸吧?
  
  那畫面,你不覺得光用想的就覺得很幻滅,有損你帥哥的形象嗎?」
  
  她說。
  
  季成顥的回答是突然傾身咬了她唇瓣一下。
  
  「好痛!」她吃痛的捂嘴叫道。
  
  「這是懲罰。」他一臉活該的表情。
  
  「我有說錯話嗎?」她瞪他,不服氣的嘟嘴道。
  
  「聽清楚了。」他說道:「一,我喜歡小孩;二,我一點也不在乎變成奶爸;三,即使我變成奶爸也會是個帥奶爸,絕不會影響我的帥哥形象;四,我只希望成為你的注目焦點,別的女人關我屁事。以上四點,了了嗎?」
  
  「帥奶爸?」任妗紅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你有意見?」他瞠眼瞪她。
  
  「沒有。」她迅速搖頭,屈服於惡勢力之下。
  
  「很好。」他滿意的點頭,放在她腰間的雙手突然滑進她衣服底下,緊接著就想脫去她的上衣。
  
  「等一下。」她急忙捉住他的手。
  
  「幹麼?」
  
  「哪有人話說到一半,突然就這樣的?」
  
  「哪沒有?我就是。」他惡霸般的表示,一頓後,聲音突然變黏膩,臉上表情也變得深情款款的對她說:「而且老婆,你不想幫我生一個像亦麒他女兒一樣漂亮的可愛女兒嗎?」
  
  任妗紅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不,事實上她有一件事想跟他說,只是因為還不確定,所以才猶豫著該不該現在就跟他說。
  
  「老公,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偎進他懷裏,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他衣服上的鈕扣。
  
  「怎麼了?」她的模樣與平常不太一樣,讓他有點擔心。
  
  「我那個已經遲了三天了。」她沈默了下,才緩緩的低聲道。
  
  他呆了一呆,身體緩慢地僵直起來。以他們之前正在討論的話題,他不會把那個想成別的。只是他真的可以這樣想嗎?老天真的會這樣善待他嗎?他還是求證一下好了,免得太一廂情願而傷害到她。
  
  「那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她羞怯的輕應一聲。
  
  「女人都會來的那個?」他又問。「嗯。」
  
  「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
  
  「嗯。」
  
  「有人稱它做好朋友的那個?」
  
  「嗯。」
  
  「也有人稱它做大姨媽的那個?」
  
  「嗯。」
  
  「還有人稱它做——」
  
  「哎唷,你有完沒完啦!」任妗紅霍然挺起身來,嬌瞠他一眼。
  
  她真的忍不住了,哪有人家像他這樣問個沒停的。
  
  「你確定嗎?」沒理她的嬌瞠,他捧住她的臉,用最輕柔的語氣、熱情如火的眼神凝望著她問道。
  
  「你別抱太大的期望,我怕會讓你失望。」
  
  「你永遠都不會讓我失望。」他迅速的吻了她一記,然後迫不及待的說:「我去買驗孕棒。」
  
  「我已經買了,只是今天突發事件太多,我還沒時間去驗而已。」
  
  「那麼現在去驗。」他扶她站起身來,再幫她把皮包裏的驗孕試劑拿出來遞給她。
  
  「如果沒有怎麼辦?」她不由得有點擔心。
  
  「沒有的話,我們再努力做人就行了。」他挑眉咧嘴道,表情突然變得曖昧又邪氣。她瞪他一眼,心情終於鬆了些。
  
  「走吧。」他小心扶握住她,往廁所的方向走去。「走路小心點,要不要我抱你?等一下,我先看看廁所地板有沒有濕、會不會滑,你等我一下。」
  
  看他匆匆跑進廁所裏去檢查,任妗紅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好了,沒濕,地板也不滑。」他走出來宣佈。「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喔,要不要我進去幫你?」緊跟在後的他還是不放心。
  
  「你真的很煩耶,出去啦!」她忍無可忍的將他往門外推,然後「砰」一聲把門關上。
  
  十秒鐘後,門外傳來他的叫問聲,「好了沒?」
  
  「拜託!」她真的是啼笑皆非。
  
  過了一分鐘後他又問:「好了沒?」
  
  「你很討厭耶,要等三分鐘啦。」
  
  「那你出來,我們一起等。」
  
  「不要。」
  
  「好吧,老婆大人最大,老婆大人萬歲,老婆大人說什麼,小的謹遵懿旨就是了。」充滿委屈與哀怨的聲音。
  
  任妗紅站在廁所裏忍不住低笑出聲。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很討人厭,就會裝可憐。
  
  她決定不理他,專心看著驗孕卡上的判讀區。一條線慢慢地先浮現出來,然後緊跟著第二條線也浮了出來……老天!她摀住嘴巴,差點喜極而泣。她竟然真的懷孕!好高興!
  
  不過等在門外的某人絕對會比她更高興。
  
  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驗孕卡上的判讀區的確浮現出兩條線後,她將卡片丟進垃圾桶,洗了洗手,再深吸一口氣,伸手開門。
  
  門「喀」的一聲在他眼前緩慢地打了開來,季成顥不自覺的屏住氣息,緊張得雙手冒汗。
  
  「怎麼樣?」他小心翼翼的問。
  
  「二條線。」他呆了一呆,表情很錯愕,因為這個答案遠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有或沒有,所以他完全聽不懂。
  
  「什麼意思?」他問。
  
  「傻瓜,意思就是有了。」她笑著凝視著他說。
  
  他又呆了下,因為第一次被人罵傻瓜,但是有了……有了……有了……這表示真的有了,他也快要做爸爸了?
  
  「呵呵……」他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然後再度得到一句——「傻瓜。」和緩緩走進他懷裏,偎倚著他,陪他一起傻笑的嬌妻。
  
  幸福,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呵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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