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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布叮]第一次勾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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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2:56:25 |倒序瀏覽 | x 2
第一次勾搭 作者:布叮

他追女人的手段,灑錢如流水,女人還沒失手過;
她甩男人的方法,砸錢不手軟,男人恨得牙癢癢。


席玉穎,人長得漂亮不打緊,家世還很嚇人的雄厚,
可惜,大小姐的她,生平沒被男人追求過,誰知,
第一次被追求,就是匹帶著色膽的狼狗。那帶著情慾的黑眸,
教她狼狽地想逃;那行動派的毛手毛腳,教她被吃盡豆腐,
更教她惱火的是,她都說不給追了,這男人竟然痞笑的說,
要不要追,他說了算!席玉穎不懂,崔志銳好說也算男人中的極品,
長相不凡,家世不凡,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嘛死纏著沒啥女人味的她呢?
她以為這男人只想玩一夜情,可惜人家崔大爺不只來真的,
滾床單時,還總是勇猛得讓她差點下不了床,最後,
讓還沒打算嫁人的她,因為他那不知節制的性慾而鬧出了人命。
崔志銳生平第一次追女人,就碰個軟釘子,可惜他看上的女人,
哪有這麼容易讓她逃走的?雖然追女人他不在行,
不過死纏爛打他倒是很拿手,席玉穎這女人想都別想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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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2:57:03
第一章

  黑沉沉的夜空上掛著一輪銀盤,月光好似籠紗,把銀色的光輝鋪灑在大地上。

  席玉穎走出飯店,春夜的清風拂過她臉頰,掠起她烏黑柔順的長髮,本來她就穿著東方韻味十足的盤釦連衣裙,裙襬如荷葉搖曳,層疊在一起,既性感又不失溫婉可人。

  她彷彿是從水墨畫中剛剛走出來,站在那裡的感覺像是靜如處子的梔子花,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逕自綻放,無論周身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總是淡漠的,就如這月光平靜柔和,似乎沒有任何事能擾亂她的世界。

  儘管她的臉頰連同耳根後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可是那微醺之美,讓她看起來更加明豔,透白如冰玉的肌膚染上俏麗的嫣紅,那雙眼眸裡有水波蕩漾,如同一泓碧水,而令人心悸。

  「小姐,車已經備好了。」席玉穎的專屬司機靜候在一旁。

  即使是喝了不少酒,席玉穎還是清醒的,沒人見過她的醉態,只有她知道自己千杯不倒,但是一喝酒就臉紅的毛病,確實會帶來不少麻煩。

  席玉穎輕輕搖頭,朱唇一啟,溫柔的聲音煞是好聽:「德叔,我想自己走一走。」

  反正家也不遠,吹吹風不僅可以讓酒味散一下,也可以調節一下心情。

  今晚宴會的目的實在太過明顯,合著是父親聯合別人搞集體相親,她一個人面對來自各大豪門的青年才俊,簡直就像身處在菜市場買豬肉,任由她挑肥揀瘦。

  只是她對他們統統沒有興趣,更何況自己的人生也斷然不會讓任何人來擺布,應對這種場面的後果,就是她現在火氣很大,可是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席玉穎向來溫婉,待人也是極友善的,性子雖然是淡淡的,但也卻不是冰山美人類型,德叔在席家做司機十幾年,幾乎是看著席玉穎長大,從來沒見過她發過脾氣,不過今晚他知道,她此時的漠然,恰恰說明她心有不鬱。

  德叔不再多言,他謹遵自己的本分,與席玉穎隔了幾米的距離,遠遠地開著車跟在她的身後。

  也許就連席玉穎自己都不知道,她沉默的樣子更讓男人驚豔,有的人以笑為美,有的人以哭動人,席玉穎最驚豔的地方在於她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內斂與淡漠。

  正是因為如此,男人看到她,無不有一見傾心,再見傾城的感慨,若她生在古代,是禍國的紅顏?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反正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席玉穎待人大方得體,卻把親疏之道拿捏得十分到位,既不給人任何幻想的機會,也不會讓男人覺得她孤芳自賞,可是若再有進一步的親近之舉,她會對對方更加客氣,客氣地讓人不好意思再去找機會接近她。

  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談起席玉穎只會讚一句,「她很好。」好到……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席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說起祺祥藥業集團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祺祥藥業集團的創始人正是席玉穎的父親席祺祥,她的父母都是藥劑師出身,把畢生的精力都投入在製藥行業中,打拚了幾十年,祺祥集團在製藥行業中算得上龍頭企業。

  當初席祺祥要求席玉穎也念藥劑學,只是在席玉穎的堅持下讀了金融管理,但她依然是優秀的,自從她接任總裁後,靠著獨特的經營理念,更是把祺祥藥業集團的業務擴大到海外。

  都說女人經商最大的障礙是身為女人的諸多不便,可這點不便在席玉穎身上全都不見,她有著男人的睿智和理性,甚至還有男人不具備的堅韌和耐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席玉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席玉穎天生就是經商的奇才,很懂得善用自己的一切優點,在向來是男人的商戰裡,贏得了屬於她的尊重和地位,沒人敢輕視席家的掌上明珠。

  祺祥藥業的美女總裁,有的只是如今夜一樣,刻意安排下的結識,席玉穎並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但是她尊重自己的父母,同樣他們也尊重她的選擇。

  從小到大,席玉穎的父母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情,而且她是個不會輕易妥協的人,她對人生有自己的安排,沒有人可以改變。

  席家二老當然也明白,他們女兒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這也是他們從小教育她思想獨立的後果,可是席玉穎的年紀已經二十有七了,他們只是想早點抱孫子。

  人上了歲數難免會操心兒女的私生活,席玉穎想到家中那對老頑童,心裡開始盤算要不要從家裡搬出來,一來省得他們天天在耳根旁唸叨,二來也省得自己做老兩口的電燈泡。

  席家二老可是商業圈裡出了名的模範夫妻,但不是所有人都如自己的父母那樣幸運,可以在對的時間遇到上天安排好的另一半。

  寧缺毋濫,是她的人生信則,她相信上帝在造人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另一半,只是需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早晚有一天,她會遇到那個人。

  無論是二十歲,還是三十歲……甚至到老,她都會繼續等下去,只有在等到了那時,她才會感悟愛的。

  「砰!」

  一聲巨響打斷席玉穎的思緒,她詫異地擡起頭,納罕不已,剛才是什麼聲音?

  ◎             ◎             ◎

  循著聲音,席玉穎頓了下腳步擡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巷子口,有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男人,粗魯的怒罵隱約傳來。

  「他媽的,崔志銳,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你個臭小子連我們老大的女人都敢碰,活得不耐煩了吧。」

  黑道尋仇的戲碼啊……

  席玉穎只是顫了顫眼皮,面上並沒有太大的起伏,既沒有厭惡,也沒有好奇心。

  如果平時坐車,她肯定不會走小路的,這裡車子進不來,若走大道,就要穿過好幾條馬路,起碼要多花費半個小時。

  這條小路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她是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眼看著還有幾步路就走到家了,沒有捨近求遠的道理,更何況現在她走累了,酒意的後勁上來,頭有些痛,她需要休息。

  打算裝作看不見,席玉穎繼續往前走,耳邊的聲音清晰了許多,人影越來越近,不停地在竄動。

  五對一,以多欺負人少,不夠磊落。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一直低頭的席玉穎擡起頭看了一眼,那個被圍攻的男人,他的臉上有不少擦傷,襯衣的領口應該是在打鬥的過程中被拉扯開,古銅色的肌理在月光下像是鍍了一層銀光,他邪魅地勾起帶血漬的嘴角,看起來似乎毫不在意現在的窘境,有種放蕩不羈的浪子模樣,怪不得被砍,他果然有資本勾引「大嫂」。

  這群人會怎麼砍他?至少會讓他破相吧?吃飯的本錢沒有了,這是筆虧本的買賣啊。

  席玉穎滿腦子生意經,全然沒注意到對面那個被毆打的男人,已經看到了她。

  喂,那個「路人甲」,好好地走妳的路,看這邊幹什麼?而且妳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啊?同情嗎?還是憐憫?靠!都是一個意思!

  只是她哪隻眼睛看到他需要同情啊,如果不是他喝了點酒,對方人又多,以他的身手,想贏了他們,是早晚的事!

  崔志銳很不爽那位「路人甲」的目光,被一個女人看低,渾身都不舒服,他打算在她走開之前,就把這群小混混打趴在地。

  也不知道是誰眼尖,還順著崔志銳的目光去看,看到了那位已經走到身邊的「路人甲」,嗤笑了起來,「哎喲喂,我說崔志銳,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看美女。」

  「果然是風流成性,不過你的眼光倒是不錯的,兄弟們,這小妞看起來不錯哦。」

  旁邊有人叫囂,席玉穎毫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回家,女人不同男人,男人有時候會被流氓話就惹怒,但她有個好性格,凡事都做得到心平氣和,反正被調戲又不會少兩塊肉,回家睡一覺誰還認得誰是誰啊。

  席玉穎告訴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是怕麻煩,只是萬一被媒體報導,會有得她煩了。

  崔志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嘿,我說,你們還打不打啊?我還有美女等著約會呢。」

  「急什麼?我們先把個妹。」

  靠!「路人甲」搶戲啊!

  明明剛才還是黑幫情仇的戲碼,結果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個「路人甲」,所有男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

  崔志銳覺得自己以後出門要看看黃曆,不對,以後動手術什麼的,也要翻一翻黃曆,不然他只不過是替個女人開刀,都會引來黑幫仇殺,真是殺千刀的狗血戲碼。

  本來他剛完成一個大型手術,打算趁假期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剛從酒吧裡出來,就被這群小混混盯上,說什麼他碰了他們老大的女人。

  拜託,他崔志銳雖然風流,但也是有原則的好嘛,他對有夫之婦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頭上的可是手術刀啊。

  他只不過是幫這群人嘴中老大的女人做了一次手術,病人嘛,怎麼可能不碰到對方的肌膚,誰想得到就被那女人賴上了,有些事看來是解釋不清了,那麼就武力解決吧,就全當做運動了。

  崔志銳半瞇起危險的眼眸,擡手就抓過靠著最近的混混的手臂,一個過肩摔,那混混就摔倒在地。

  已經走到席玉穎面前的混混,正要把手摸到她的臉上,眼前忽然一花,對面的女人啪地一下,一個大巴掌毫不客氣地蓋下來。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發生在同一時間,就連崔志銳聽到那聲清脆的聲音時,都愣了一下。

  「路人甲」又搶戲了!而且還挺潑辣的樣子。

  「喂,小妞,打了人還愣在那幹嘛,還不快跑!」

  崔志銳十分理解她受到侵犯的心理,這種街上調戲女人的臭男人就該打,可是,既然知道打人,也要知道打完人要跑啊,他可不想讓這些人拿她當人質,到最後反過來還要來保護她。

  席玉穎淡淡地掃過崔志銳,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冷靜地看著逼向自己的混混,有些事想躲還真躲不掉,那麼就速戰速決吧。

  「就算我幫你好了。」

  嘿,她可真是大言不慚啊,她一個弱女子要怎麼幫他?他不是小看女人,只不過他所認識的女人中,哪個不是嬌弱的需要男人保護的。

  崔志銳真想拎著「路人甲」的耳朵吼上兩句,不給他添亂就算不錯了,還異想天開地想幫他,難道她沒看到他已經徒手把兩個混混摔倒在地了嗎?

  可是現實不允許他分神,已經有混混再次逼上來,他很輕巧地閃開,擡起一腳就把混混踹倒在地,速度飛快地壓倒那人,一個手刀劈了下去。

  上大學的時候,崔志銳曾經是跆拳道社長,雖然許久未練,但對付一些花拳繡腿的混混實在綽綽有餘,他贏就贏在速度上,再加上他多年來都有健身的習慣,讓他手腳都十分有力,輕而易舉地就拿下了第三個混混。

  還剩下兩個,現在要去幫「路人甲」了。

  崔志銳跨過地上昏倒的混混,當他站起來看向對面,不由愣在了原地。

  那個女人……好身手!

  一看她的身手就知道是練過的,一個過肩,一個劈腿,所有動作在她做出來,不僅一擊即中,還要命地好看。

  她穿著藕粉色的盤釦連衣裙,好在下身是多層的荷葉裙襬不會走光,但翻飛的裙襬就好像在夜間舞動的精靈,她舞動的樣子哪裡像是打架,完全是視覺的盛宴。

  就連看過無數美女的崔志銳,都忍不住被眼前花樣的女人所魅惑,這樣的觸動,讓崔志銳眼中的世界都失去顏色,彷彿這一剎那,世界上所有的光,都聚集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她真迷人!他想一定有很多人這麼讚美過她,但是一定沒人見過她現在的一面,連揍人的時候,一舉手一投足間都透著優雅。

  最後一個動作完美落幕,席玉穎的表情始終保持著淡漠,彷彿她剛才只不過是看了一場電影,就連呼吸都沒有起伏,她不再多看崔志銳一眼,轉身離去。

  遠處有警鳴響起,席玉穎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要是被帶到警局……想到就頭疼。

  她正躊躇要不要打電話叫律師,身邊忽然閃過來一個人,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腕,她聽見他魅惑的聲音:「跟我走。」

  ◎             ◎             ◎

  在黑夜裡狂奔是什麼感覺,席玉穎長這麼大終於體會到了,而且對方還是個陌生的男人,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把她帶到一個未知的地方。

  陌生的男人,搞不清的方向……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她很不喜歡。

  「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席玉穎的聲音不高,但足以讓旁邊的人聽到。

  崔志銳回頭看了一眼席玉穎,雖然她的頭髮有些亂,但是依舊是優雅的。

  他的手被席玉穎甩開,也並不在意,懶懶地斜靠在身旁的牆壁上,「妳沒聽見有警鳴?我當然是把妳帶到安全的地方。」

  剛才只注意到她的好身手,現在藉著月光細細一看,原來她是真的美,那種美並不張狂,不像有的女人乍看之下是驚豔,再一細看便覺得無味,而她的美禁得起推敲,是耐看的,而她身上獨有的氣質比容貌更令人心動。

  這還是崔志銳第一次不因外貌而欣賞一個女人,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更加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席玉穎,她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讓他忽略了她的絕色容貌,就被她吸引了?

  她應該有很好的家教,從剛才打架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不急不躁,面沉如水,平靜柔和,靜若處子。

  席玉穎不善於吐槽,但是聽了他的話,心裡還是歎道,如果沒有他,說不定她早就回家了。

  「先生,這世上有一種職業叫律師。」

  「喲,原來是富家千金呢。」崔志銳向來輕佻慣了,尤其是面對自己欣賞的女人,他依舊改不了那壞壞的調調。

  她是特別的,和以往認識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在見到他的時候,不僅沒有露出花癡的眼神,反而他記得很清楚,她看向他的第一眼裡有同情之意。

  崔志銳很想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麼,隨即開口就問:「妳是因為什麼救了我?」

  「舉手之勞而已。」她確實有舉手之勞的本領。

  崔志銳有些不死心,「就沒有別的其他什麼理由?」

  席玉穎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莫名奇妙,但還是回答:「沒有。」

  看到席玉穎的眼神,崔志銳知道她沒有撒謊,他有些洩氣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在席玉穎已經決定離開的時候,他又抓住她的手,再次問道:「難道就不是因為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席玉穎終於了解了幾分他這話的意圖,沒好氣地歎了口氣,「自戀是病,你得去醫院好好治一治。」

  崔志銳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勾起玩味的笑來,她很有意思。

  「喂,路人甲,看在妳救了我的分上,我打算放棄整片大森林,以身相許,怎麼樣?」

  席玉穎的腳步頓了一下,扶額望天,她真後悔沒有坐車回家,不過一個晚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果然是世界之大,什麼人都有。

  她需要冷靜。
 
    一個電話報上自己的位置,不到三分鐘德叔就從不遠處開車過來。

  本來德叔剛才跟著席玉穎到巷子口,以為只剩幾步路不會出什麼危險,哪知他在別墅門口等了許久,也沒見席玉穎回來,他這才開著車又從別墅裡出來,在附近轉一轉。

  好在席玉穎看起來一切正常,以她的身手,只要不是什麼武術高手,一般的混混、流氓,都無法近得了她的身。

  德叔從駕駛座下來替她開門,席玉穎淡定地坐在後座,剛關上門,不遠處就跑過來一個男人,高高大大的,月光下的石闆路上反射出幽幽的光,看不清他的臉,他似乎一直看著車子裡的席玉穎。

  德叔坐在駕駛座上,問了一句:「小姐?」

  「開車吧,只不過是個意外。」

  崔志銳看到席玉穎被豪華轎車載走,默默記下那輛車車牌,嘴邊的笑意更深。

  路人甲,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             ◎             ◎

  以前常聽人說,一個謊言背後要編織無數個謊言來圓謊,那麼一個麻煩背後,是不是會造成無數個麻煩等待解決?

  週一的早晨,席玉穎從家開車出門,就發現後面跟著不少狗仔,到了公司,從地下車庫裡的專屬電梯到了頂層,就聽見總裁辦公室的電話響個不停。

  「朝曦,發生了什麼事?」

  席玉穎的秘書齊朝曦急忙跟著她走進辦公室,打開她隨身的筆電,連上了一個視頻網站,把點擊率最高的影片播放給席玉穎看。

  影片的標題是,「美女路見不平,原來是個富家千金?」

  席玉穎眼皮一跳,就隨著攝影機的角度,看到影片裡播放的畫面,所有的場景她再熟悉不過,正是昨晚上發生的意外。

  她本來已經把昨晚的意外拋到腦後,雖然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掌控,但是意外總是控制不了的,偶爾一、兩次不傷大雅她也不足掛心,但是這一次的意外,似乎大過頭了。

  齊朝曦從一進公司就跟著席玉穎,多年下來,她早就摸清席玉穎的性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中自有分寸。

  席玉穎冥思了片刻,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是真心的高興,笑起來的樣子,眼睛都是亮的,「去把公關經理叫來。」

  看著席玉穎笑得這麼狡黠,齊朝曦就知道她有應對的方法了。

  不一會兒,公關經理溫東思,也是祺祥藥業集團的新聞發言人,敲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席玉穎從文件中擡起頭,直接問道:「我想知道影片的起因經過。」

  溫東思手裡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站在對面一一報告:「影片是昨天晚上一位路人在回家路上拍下來的,昨夜就發到著名網站上,因為標題的吸引還有影片內容精彩……」

  溫東思停頓了一下,看向席玉穎,她並沒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也是,她可是從來沒有看過總裁生氣,哪怕是發生今天這樣棘手的問題,席玉穎看起來也和平常無異。

  不對……她現在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成為了網路紅人?

  席玉穎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公關經理,「怎麼不說了?」

  「咳咳。」發現自己走神,溫東思連忙收起思緒,「這個影片一經發布,就被無數網友轉載,一夜之間不僅成為最熱門的網路話題,它的點擊率更是不斷攀新高……」

  「我有一個疑問。」

  其實席玉穎正在看海外市場的財務報表,她的時間是被安排得緊緊的,現在影片一事實屬意外,她也只能抽空去處理,雖然知道那是自己,但是事情發展到她都無法控制的地步,確實令她匪夷所思。

  「影片的標題只是指出那女的可能是富家千金,可是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她的樣貌,這些狗仔又怎麼知道是我?而且就算拍影片的人看得真切,又怎麼知道我是誰?」

  溫東思心裡咯噔一聲,總裁這是在間接承認影片的美女就是她啊。

  「因為那個路人認得總裁……」

  「怎麼說?」席玉穎來了興趣,把手中的筆放下。

  「我發現這個影片的時候,仔細地看了下面的留言,原來這個路人就住在總裁家附近,不僅是鄰居,還看過妳的報導,所以才寫出那樣的標題,雖然路人並沒有提總裁的名字,影片裡也看不清楚樣子,但是狗仔哪裡肯放過這麼大影響力的新聞,所以幾乎把名媛淑女都篩選一遍,最後還是有人認出總裁昨晚穿的衣服。」

  席玉穎聽著都想發笑,真是難為這些狗仔了。

  「我知道了,說說影片事件對公司和我的影響。」

  「公關部一大早就接到各方媒體的新聞採訪邀請,甚至有人想給總裁做專訪,現在所有人既不承認也沒否認,只等總裁做決斷,但是以我個人的看法,這件事對公司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會對總裁有所困擾。」

  「確實很困擾。」席玉穎自嘲地笑笑,「新藥劑上市已經準備就緒,我忙了這麼久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不如趁此機會造造勢,只是別做得太明顯。」席玉穎笑得風輕雲淡,但是她的話已經是最後的批示。

  溫東思聽了她的話,愣了片刻,細一思考,便明白她的意思,果然還是總裁高明,正逢新藥劑上市,這簡直是一次絕好的免費宣傳,這樣出其不意的宣傳手段實在令她佩服不已,怪不得人們都稱讚席玉穎有商業頭腦,她是徹底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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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2:57:32
第二章

  世上的事有失必有得,這話一點也不假。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出手被好事者拍到且發布到網路上,席玉穎也不會被狗仔和記者瘋狂跟拍,正因為有這個藉口,席玉穎索性讓家中二老出國度假,自己也順理成章地搬出老宅,獨自住在無人知道的山野別墅裡,趁機放了長假,她也樂得輕鬆自在。

  影片事件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是媒體的關注度依然還是那麼熱情,雖找不到當事人席玉穎,但瘋狂的網友們人肉搜索出了席玉穎的身分,無論是她讀過的學校,還是她背後的祺祥藥業集團,都被放在網路上成為一大話題。

  到最後人們發現,席玉穎這二十七年的人生裡,簡直是一個乖乖牌的模範千金,功課好,品行端莊,就連接任集團總裁後都做得風風光光,但沒有任何緋聞……也就是說,她的感情史是一片空白。

  就在娛樂媒體把注意力放在席玉穎的感情世界的時候,財經媒體已經開始全方位地報導祺祥藥業集團研發出的新藥劑上市了。

  因席玉穎的關係,人們這才把視線從八卦中移出來,一時之間,祺祥藥業集團新上市的藥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沒人懷疑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造勢宣傳,因為早在影片事件之前,祺祥藥業就和財經媒體溝通過新藥劑上市的宣傳報導。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面對大眾,此時的席玉穎正穿著背心短褲,紮著簡單的馬尾辮,在陽光剛穿透雲間的時候,迎著太陽的方向,在別墅附近的山上跑步,真是一種與世隔絕的生活。

  席玉穎今天的氣色很好,心裡也為這次集團新藥劑上市成功而滿意,溫東思果然是跟了自己多年的搭檔,用了一招借力使力的手段,既解決了自己受關注的難題,也把集團新藥劑宣傳做得很成功。

  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現在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她喜歡自主地安排自己的人生,每個年紀階段完成不同的目標,比如十歲學習跆拳道,二十歲完成所有學業,二十五歲接任集團總裁……她都做得很好,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

  當然,人的一生不可能都是一帆風順,偶爾也會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意外,但是她都有能力扭轉乾坤,朝著自己既定的目標去努力。

  她並不刻闆,只是不喜歡被人左右,就拿影片事件來說,這意外確實超出她的想像,一味地解釋或者追究責任已經無濟於事,不如好好利用對自己有利的一面,使集團的利益最大化。

  事情發生時,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身為集團的總裁,其次才是個人得失,反正她就算被人肉搜尋出身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她的人生沒有什麼汙點,這點她很自信。

  現在最糟糕的事情已經解決,她該是好好享受生活的時刻了,爬到山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藍天之上,只有在沒人的時候,她才可以盡情地放鬆。

  席玉穎極不淑女地放聲喊道:「席玉穎,早安!」

  山間立即有了回應,重疊在一起的迴響從山那頭回傳過來,一聲聲重複著她的聲音。

  席玉穎……早安……

  「席玉穎,早安。」

  席玉穎一愣,這聲音不像是回聲,有些耳熟,但並不能在第一時間確認是誰,她回過頭在附近看了一圈,就發現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個男人正坐在帳篷外,支著下巴玩味地看著自己。

  陽光金燦燦地將那人籠罩在光暈裡,那男人瞇起狹長的狐狸眼,笑意是懶懶地,好似她的出現打擾了他的美夢。

  那人聲音性感又帶有磁性:「好久不見,席玉穎。」

  席玉穎快速打量了一下他,有點眼熟,但是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隨即露出抱歉的笑容,「請問你是?」

  長這麼大,崔志銳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氣到,而且對方並沒有口出狂言,只是簡簡單單甚至過於禮貌的一句話,就把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席玉穎這女人是記性不好呢?還是他自己的魅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好吧,那天夜裡席玉穎可能沒記住他的樣子,更何況當時月夜朦朧,他臉上還有傷,一時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但是,虧他為了這個女人,滿世界地找她,本以為她受影片的影響心情會很不好,現在看來哪裡是不好,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原來她不僅是富二代,還是執掌一個跨國集團的女總裁,得知這一切後,崔志銳沒有開心,反而覺得要想追到席玉穎,只怕是任重而道遠。

  崔志銳拍拍屁股從帳篷裡鑽出來,他可是拜託了許多人,最後才從席玉穎身邊的秘書口中得到消息。

  原來席玉穎為了求個清靜跑到窮鄉僻壤的山野中,而且每天早上六點一定會跑到山頂來跑步,他就連夜趕到這山上露營,為得就是這重逢的一刻,結果……她居然不記得他了!

  很好,這個什麼都風輕雲淡的小女人,他一定要讓她對自己印象深刻,一輩子都無法磨滅。

  「我是背包客。」

  崔志銳隨便扯了個謊,但是可信度實在太低,席玉穎不信,卻也沒揭穿他。

  「那我們之前認識?」

  聽聲音是很耳熟的,但是實在沒太大的印象,也許之前見過一面,但她並未刻意地留意過此人。

  崔志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席小姐現在是網路上的紅人,想不認識也難啊。」

  「原來是這樣。」席玉穎並不打算和他過多糾纏,和以往一樣,她笑得疏離而客套,「那我就不打擾你在這休息了。」

  「可是妳已經打擾了。」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被身後的男人搶白。

  席玉穎偏過頭,聽出他還有話說,也不開口問,靜等著他的下文。

  崔志銳壞壞的笑容爬上嘴角,這次見面,席玉穎又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那夜,席玉穎是美豔的,那麼現在她就是動人的,青春亮麗,根本看不出一點刻闆的樣子,就好像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有血有肉,活得自在又瀟灑。

  怦然心動,早就不是從這刻開始有的,但是比起之前的相遇,現在更讓他心潮澎湃。

  她的額頭上還有跑步後殘留的汗滴,順著臉頰流到白皙的脖頸上,晶瑩剔透地滾入低胸的背心裡,引人心中一緊,遐想連連。

  席玉穎等了半晌,終於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開始變了,由最初的欣賞已經開始變得肆無忌憚,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她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在用下半身思考事情,他的目光太貪婪了。

  她並不害怕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怎麼樣,以她的身手絕對有把握能安全離開,但是她不喜歡被一個男人這樣打量。

  席玉穎失去了耐心,不等男人的下文,再次轉身,邁出一步,那人已經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抓過她的手臂,聲音低沉魅惑:「跟我走。」

  其實只要一個過肩摔,席玉穎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擺脫,但是像是看透她的心思,男人已經快她一步,抓著她的手走到帳篷前。

  肆無忌憚的目光,壞壞的笑容,還有搞不清的方向……她終於想起這個男人!

  「啊……我記得了,你就是那天晚上那個……」

  ◎             ◎             ◎

  幾乎是情景再現,崔志銳一把將席玉穎推到帳篷旁邊粗大的樹幹前,雙臂撐在她腦袋左右,「妳終於想起來了。」

  席玉穎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俊朗,放蕩不羈,壞壞的調調容易讓女人心動,深邃的眼眸更是勾人,「只是想到你被黑道圍堵,因為一個女人……」

  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她才會躲到這裡來,之前那一夜,她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只記得他長得不錯,卻沒刻意往心裡記。

  舊事重提,崔志銳嘴角一抽,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就是想跟這個才見過一面的女人解釋之前的事,「那個女人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相信我。」

  他一急,緊緊握住席玉穎的手,他想把那些混混其實只不過是鬧了烏龍的事告訴她,可是卻被席玉穎閃躲開。

  「我相信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熟。」

  「自我介紹後我們就熟了,我叫崔志銳,以後我們再見的時候,可千萬別認不出我來。」

  席玉穎覺得,她必須坦白一件事,「其實我有臉盲症,再帥的人也記不住。」

  她的直言不諱真傷人。

  「那妳是怎麼想起我來的?」崔志銳很想知道。

  「你的笑太過不正經,很少有男人這樣肆無忌憚地接近我,想記不住也難。」

  這理由真叫人哭笑不得,崔志銳索性順水推舟,「那有沒有男人肆無忌憚地說想吻妳?」

  「有,不就是你?」

  聽了她大膽的話,他笑得更加輕狂,他灼熱的氣息已經噴灑過來,紅唇已經若有似無地輕擦過她白皙的脖頸,「我說過要以身相許的……但是首先妳要先記住我……」

  突如其來的吻實在讓席玉穎措手不及,不,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大膽到如此地步。

  所以,當男人霸道的吻侵略到她的紅唇上,她的大腦根本沒有辦法組織任何反抗的資訊,等她意識到自己被輕薄,城池已經被攻陷,而她也被陌生的親吻攪亂了平靜的春水。

  雖然沒接過吻,但是席玉穎還是能感覺到這個男人高超的吻技,能一步步引導生澀的她,讓她知道該如何迎合,如何去攪弄,她就像是一個好學生,不需要任何言語,就能掌握一切技巧,甚至舉一反三,把男人的舌尖勾進自己的嘴裡品嚐個夠。

  席玉穎並不討厭這個吻,他有著女人都無法抵抗的魅力,包括她。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滋味,如果他想讓她記住,那麼要恭喜他,她已經記住了,而且也學會了接吻。

  就連崔志銳都無法相信,這個吻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得到,他以為還要費一番力氣,可是席玉穎連個掙紮都沒有,就乖乖地就範了,這樣讓他很沒成就感,也更讓他得寸進尺。

  他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覆蓋在她圓潤的胸前,隔著薄薄的衣服揉捏著豐滿。

  她是青澀的,他是大膽的。

  就在崔志銳想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席玉穎趁其不備抬高大腿,襲向他的胯間。

  「唔。」崔志銳一聲悶哼,直接痛到彎下腰,捂著胯間的「命根子」,疼地直叫:「席……玉穎……妳……呼呼……痛……妳要謀殺……」

  席玉穎風輕雲淡地看了一眼已經痛到滿地打滾的男人,「這是強吻的代價。」

  她不想追究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但當她已經走出去三、四步後,發現剛才還有呻吟聲的男人,現在已經僵硬在地上不動了。

  難道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呃……畢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席玉穎沒做多想,走到崔志銳的身邊,輕輕蹲下,見他好像昏過去了,「崔志銳,你還好嗎?」

  男人躺在地上沒有反應,席玉穎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可是手邊又沒電話,如果下山找人,一來一回,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時間。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總不能讓他躺在地上,萬一真傷到哪裡,她也是有責任的,思量了半天,她決定還是好好檢查一下他傷在哪裡。

  席玉穎的目光慢慢移向崔志銳手捂住的胯間,他是昏迷的,檢查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用手慢慢移開他的手,那胯間撐起的小帳篷就大剌剌地出現在面前。

  呼!難道剛才那一下,把他的「命根子」踢腫了?

  躺在地上的崔志銳,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席玉穎終於下定決心,把手伸向那根「腫脹」的硬物,她慢慢解開崔志銳的褲子,拉開拉鍊,隔著他的底褲看著它。

  怎麼硬物頂端的底褲上,有些溼,不會是出血了吧?

  就算席玉穎是個幹練的總裁,但她對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就連剛才的接吻還是頭一回,她不容多想,直接褪下崔志銳的底褲,那根「擎天柱」就被釋放出來。

  席玉穎看著那硬物,倒抽了一口氣,她的淡定徹底灰飛煙滅,心中驚疑不定,怎麼腫成這樣?看來她剛才的力道用大了。

  席玉穎連忙去檢查傷口,手指輕輕地摸到硬物的頂端,黏膩的液體就沾到手指,她細細一瞧也不像是血漬,正要看個仔細,只聽一聲低沉的呻吟:「啊……」

  席玉穎一抬頭,就對上崔志銳因痛苦而皺緊的眉頭,他什麼時候醒的?看樣子應該很難受。

  她的聲音不自覺溫柔起來:「很痛嗎?我去叫醫生吧。」

  崔志銳一把拉住席玉穎的手,覆在自己胯間的「腫脹」上,他就是醫生,更何況這事是叫醫生能解決的嗎?

  他無辜地看著她,聲音裡有著委屈:「妳不需要自責,也不是很痛,揉一揉就好了。」

  其實剛才席玉穎那一下根本沒襲擊到要害,他只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不然這女人怎麼可能乖乖地待在這,男人為了女人,什麼壞心眼都能想出來。

  崔志銳看出席玉穎的遲疑,更加哀怨起來,「如果妳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忍一忍就會過去的。」

  他早就看出來席玉穎雖然沉穩淡然,但是骨子裡卻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只要不是故意讓她難堪,她實在太好說話。

  蛇打七寸,崔志銳一下子就戳中席玉穎的要害。

  席玉穎心中也是內疚,而且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已經感覺到那根硬物在手心裡,越來越脹了,誰叫她惹了禍!

  猶豫片刻,席玉穎終於把手放在灼熱的硬物上,溫柔且細心地揉搓著,一下又一下,力道適中。

  舒服,卻也實實在在的是在引火上身,崔志銳感覺到那蔥白的小手在自己的硬物上揉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身體的溫度不斷攀升。

  漸漸地,享受變成了一種折磨,如果再忍受下去,他才是真正會痛不欲生。

  崔志銳忽然抱著席玉穎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把她推到旁邊的粗大樹幹上,額頭抵住席玉穎的額頭,喘著粗啞的氣息,嘶啞道:「席玉穎,妳知不知道在古代,女人的腳被男人摸了,就要負責;而男人的這裡……」

  他用手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硬物上下套弄,「如果女人摸了,也是要負責的。」

  席玉穎只不過愣了一下,就全部看穿了他的花招,她雖然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並不是傻,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耍花招!

  根本不是因為她的撞擊,那個「寶貝」才會腫脹,根本是這個男人色慾薰心的把戲,如果不是之前先踢了他,讓她真以為是自己闖了禍,想要彌補。

  他就那麼想要她負責?

  「好。」席玉穎一口答應,「我負責。」

  「你來。」席玉穎推開崔志銳,轉了個身,鑽進旁邊的帳篷裡,她伸出水嫩的手指,對他勾了勾。

  雖然不敢確定席玉穎會耍什麼把戲,但是她這麼大膽地勾引他,他怎麼忍心拒絕,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席玉穎,就是挨千刀他也願意。

  崔志銳剛走到帳篷口想要抱住她,就被席玉穎一把抓著,翻身壓在他身上。

  「妳想怎麼負責,嗯?」

  席玉穎單手挑起崔志銳的下巴,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紅潤的朱唇微張,吐納著氣息。

  「當然是你腦子裡想的那事……」

  她說得曖昧不明,不過卻正中崔志銳的心尖。

  「我來看看……從哪開始才好?」席玉穎狀似認真地思考。

  崔志銳也不著急,「妳怎麼開始都好。」

  「那我就開始囉。」

  席玉穎笑得誘惑,水嫩的手指從他的臉上移開,一點一點解開他身上的襯衣後,又開始把他的褲子褪下。

  席玉穎的臉未紅,手不抖,低下頭伸出舌尖在他的胸前一舔,崔志銳渾身都僵硬起來,他想要扣住席玉穎的腰,卻被她躲過。

  她撅起紅唇搖搖頭,「不要那麼急。」

  席玉穎循著崔志銳的嘴,學著剛才他的吻,張開紅唇在上面啃咬,但她的手並不安分。

  可是崔志銳看不到,他分不出任何一絲清明來顧及席玉穎手上的動作,他只感覺到席玉穎的舌尖挑開自己的牙關,在嘴中肆意地翻滾挑逗,雖算不上有什麼高超的技巧,甚至還有些生澀,但是足以令他按耐不住心裡的慾火。

  待他再次抬起手的時候,才發現雙手居然被剛才脫下來的衣服綁住了。

  「席玉穎……」這女人想玩什麼?

  不知道席玉穎的頭髮是怎麼散開的,她從淩亂的髮中抬起頭,她的手輕輕地撥弄了兩下他胯間的慾火。

  席玉穎笑得狡黠,「很想要對不對?」

  崔志銳吸了口氣,他算是明白過來,席玉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我想要。」

  他從來不掩飾對這個女人的慾望,也許男人是因為性才有愛,但是,對席玉穎他從來都是不同的,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對她就有好感,因為喜歡,才想得到。

  「那麼就請你自己解決吧。」

  席玉穎把散亂的頭髮重新紮起來,理了理身上淩亂的衣服,輕拍著崔志銳有些發青的臉,「我還沒吃早餐,先下山了,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還能記住你。」

  她從帳篷裡退出,崔志銳想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腿也是綁著的,他的褲子根本沒脫下來,直接綁得緊緊的。

  從帳篷的縫隙中,席玉穎看起來淡定極了,好似剛才她根本沒情動過,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崔志銳終於被席玉穎氣樂了,這個女人果然是商人,做什麼事情都算得清楚,一點也不肯吃虧。

  「席玉穎!」他毫不在意地衝著外面離去的人喊道:「從今天起,我就是妳的人了。」

  他賴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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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2:58:02
第三章

  重遇崔志銳的那一天,席玉穎就已經讓人查了這個男人的身分,本以為他只不過是個大膽的小混混,一查之下,著實令她吃了一驚,崔志銳居然是臺灣有名的外科專家「崔一刀」,不管多難的外科手術,只要在他手中就沒有不成功的。

  而崔志銳有名的還有他的花名,說起他的紅粉知己,就是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如果是別人的花名,席玉穎沒聽過並不足為奇,但關於「崔一刀」的傳聞,她聽得可真不少。

  因為祺祥藥業集團和醫院有一些業務往來,平時醫藥圈子裡女人們的八卦,總會離不開那個桃花氾濫的「崔一刀」,沒想到,她會遇到這個花花公子。

  其實沒幾個人知道席玉穎有臉盲症,甚至連人肉搜索都沒爆料出來,席玉穎對此事並不忌諱,她從不允許自己輸,憑著聲音和細心觀察別人的特點,她能把所有接觸的人都一一記下來,只不過崔志銳是個例外。

  第一次見他,也不過是匆匆數眼,只記得這男人有一張禍水的臉,也並未放在心上,反正她也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會有什麼交集,只是誰知道他不僅找上她,居然還想要色誘她。

  她是從來不吃虧的性子,永遠把利益最大化,別人非禮她,她當然要討回來。

  席玉穎以為給了那個叫崔志銳的男人小小教訓,他至少會知難而退,可是崔志銳的意志力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堅定。

  已經一連五天,席玉穎每天跑步到山頂,都會看到崔志銳早她一步站在那裡等她,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必然是:「席玉穎,早安。」然後再陪著她一起跑到山下,親自送她回家再轉身回到山頂。

  日復一日,天天如此,謙謙有禮,並沒有過多的逾越行為。

  就算她是臉盲症,天天在同一時間見到同一個人,說著同一句話,她想記不住都難。

  崔志銳好像鐵了心要讓她牢牢地記住他,天天陪著她跑步,在山路上陪著她說說話,都是一些他在國外求學的經歷,只不過是一些平常的事情,被他說出來卻是繪聲繪影的,席玉穎常常被逗得笑不可支。

  他是個風趣的男人,長得又帥氣,憑著崔志銳的風流多情,他的魅力確實很難讓女人抵擋得住。

  席玉穎常坐辦公室並不常運動,來此度假也不是天天爬山跑步,但自從山頂上住了那一位「鄰居」,她居然堅持下來。

  這天一早,天還沒亮就下起了雨,煙雨朦朧,雨水滴答,山間多了一分詩情畫意,多日來的好天氣終於沒有了,連日來堅持的晨跑,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打斷。

  天空烏雲蓋頂,雨勢漸大,頃刻間已是大雨傾盆,席玉穎站在窗前向山頂的方向看去,不由地皺起眉頭,下這麼大的雨,他不會出事吧?

  說不出什麼緣由,只要一想到崔志銳一個人在山頂的帳篷裡,既不能冒雨下山,又不能坐在帳篷裡等著水淹,她就心糾還有心慌。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要是再不明白這個男人守在無人的山頂,天天陪著她跑步說笑是為了什麼,那她就真的是笨蛋了。

  笨蛋是有心的,她明白他的情意,就算自己的心是塊石頭,天天被人捂著也能捂熱了,更何況,她第一次記住了一個人的樣子,忘不掉崔志銳壞壞的笑,還有他不正經的腔調。

  根本沒工夫多想,席玉穎撐起傘就開始沿著每天早上爬山的小路,在風雨中艱難地跑著,她必須要和時間賽跑,如果這雨再下大一些,說不定他會出什麼意外。

  席玉穎的心是緊張的,爬山的路上又滑,她已經摔了好幾跤,可是這些她根本不在意,只一門心思地想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埋著頭看著路,雨水打在傘上,劈里啪啦響個不停,席玉穎只顧著腳下,風雨聲中隱約傳來異樣的聲音,那聲音是這些天唯一的掛念,席玉穎已經再熟悉不過,她從傘下猛地抬起頭,遠遠地隔著雨簾,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那一剎那,席玉穎便覺得這世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哪怕煙雨霧朦朧,也能在彼此眼中找到自己。

  「席玉穎,妳是笨蛋嗎?下那麼大雨,為什麼還上山?」

  所有的美感畫面在這一聲怒吼中煙消雲散,雨還在下,只不過對面英挺的男人是個落湯雞,他沒有溫柔和感動,竟然還對她吼!

  席玉穎向來是個雲淡風輕的性子,但是這一次她是真的忍不住要冒火,她的好心沒有換來甜言蜜語也就罷了,他居然還敢吼她。

  她眼底有燃燒的小火苗,瞪了前面的男人一眼,冷淡道:「我來晨練。」

  崔志銳走近了幾步,終於來到席玉穎的身前,她身上穿著家居服,應該是著急出門沒有換上平時爬山的運動裝,她的褲腳上全是黑泥,連肩膀都是雨水。

  早上的時候,一見到下雨,崔志銳就忙著下山,一心惦記著她別出門,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可是她居然跑到山上來,一身狼狽,又行色匆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著席玉穎眼底的小火苗,緊抿著雙唇也不開口說話,心裡忽然通透起來。

  「下雨來晨練,嗯?」崔志銳伸出手指捏了捏席玉穎小巧的下巴,搖了搖,「真是倔強的小女人,妳是來山上看我的。」他用的是肯定句,見她陰沉不語,更加覺得自己猜對了。

  而被猜中心思的席玉穎不知道現在是該承認還是否認,一扭頭甩開他的手指,轉身就走,「你好好的,我看你做什麼。」

  此時的崔志銳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冷意,心裡全是熱烘烘的,急忙上前一步,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的腰,滿是雨水的臉溼答答的都蹭在她的臉上。

  「小穎穎,妳知不知道妳口是心非的樣子,特別可愛。」

  崔志銳慢慢把席玉穎的身體轉過來,他現在渾身溼透,不能太過親熱,只是俯下頭,冰涼的紅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我知道妳是擔心我,剛才我口氣不應該那麼重的,我只是看到下那麼大的雨,妳還跑到山上來,一時之間太過緊張,這風大雨大,出什麼意外,我會擔心的。」

  他總有本事讓她的心忽上忽下,這些日子,席玉穎已經感覺到自己這異樣的毛病。

  崔志銳好像有一顆看清女人的剔透玲瓏心,能看得出她的所有心思,知道善用他的溫柔和體貼,說出最熨貼的話,撫慰她躁動的心。

  沒有情和愛的纏綿話,卻瞬間地讓她臉紅心動。

  雨是在他們擁抱的那一刻慢慢變小,時間彷彿都停止下來,兩個人沒有注意到山裡的變化,只有為彼此跳動的心,越來越快,滾燙得令人臉紅。

  最後一滴雨水滴答落下,陽光也衝破了層層烏雲,天邊升起一座彩虹橋,崔志銳拍了拍席玉穎的肩,指向遠方,「小穎穎,快看彩虹。」

  席玉穎一回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是一愣,果然是彩虹,「真美……」

  「妳更美。」

  崔志銳從來不吝惜說實話,席玉穎抬起頭看他,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

  雨後放晴,山裡的空氣最為新鮮,林間的樹葉上掛著的雨滴緩緩滑落,滴在地上的水窪上,聲音清脆悅耳。

  眼前的心上人綻放的笑容比天邊的彩虹還美,這一幕是崔志銳見過的最美的畫面,哪怕過了許多年,他都永遠鐫刻在自己的心上,和那彩虹一樣,永不褪色。

  ◎             ◎             ◎

  經過雨中邂逅,席玉穎忽然覺得崔志銳已經不拿她當外人了,而且每每相處時,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小穎穎,妳在想什麼呢?快來幫忙。」崔志銳打斷席玉穎的思緒,「妳來抓魚,我去生火。」

  本以為崔志銳會因下雨而不住在山頂,結果這傢夥趁機請她幫忙上山重新搭帳篷。

  席玉穎覺得不過是舉手之勞,也就同意了,忙活了一大早,搭好了帳篷,卻餓了,這男人又說要野炊烤魚。

  這個男人……她和他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席玉穎抿著嘴角輕笑,其實經過這些天相處,崔志銳除了偶爾起一點色心外,實在是無法挑剔的極品男人,既能溫柔又會體貼,他就那樣漫不經心地站在岸上,即使穿著普通的休閒服,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頗費了一番力氣,席玉穎才把目光從陽光底下那個男人的身上移開,她心裡最柔軟的一塊地方是在什麼時候塌陷的?

  起伏的心口一上一下,又慢慢地在縮緊,這種感覺很陌生。

  席玉穎只能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投入抓魚的樂趣裡。

  這山上的河水清澈,席玉穎還從來都不知道這裡居然還有魚,本以為抓魚不過是件輕鬆的事情,沒想到難度指數這麼高,已經在河邊抓魚快半個小時了,席玉穎連魚的尾巴都沒摸到,這群狡猾的魚,實在令她感到挫敗。

  從不允許自己輸的席玉穎,開始和河裡的魚較勁,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赤足踩在河中的石頭上,屏住呼吸,仔細尋找目標。

  在岸上整理烤具的崔志銳,看到席玉穎專心的一幕,放下手中的東西,強忍著笑意觀察著她,席玉穎不僅倔強又率真,死不服輸地悶頭抓魚,即使抓不到,也不肯讓他來幫忙,這也是席玉穎的可愛之處。

  崔志銳總是善於發現席玉穎的各種美,這些日子,他之所以沒有再進一步親熱的舉動,不是放棄,而是在等待時機,想要卸下席玉穎的防備,抱得美人歸,必須循序漸進,急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他也相信,這些日子的相處,這個女人冰冷的心,正一點點融化……

  席玉穎根本沒注意到岸邊上崔志銳的眼裡,正閃現著如餓狼一樣的目光,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河裡,過了許久終於發現一條愜意的魚從對面遊過來,在她的腳邊親暱地擺擺尾巴,她見機不可失,一個俯身,快速蹲進水裡,抓住了魚。

  「哈哈哈……抓住了。」

  席玉穎一定不知道,自己因欣喜而嬌紅的臉是多麼美豔動人。

  她抓住魚的尾巴得意地從水中站起來,對著崔志銳得意地擺擺手,「看,我抓住牠了。」

  「好,我來看看。」崔志銳說著也走了過來。

  被抓到的魚哪裡肯乖乖就範,在她手裡強力地扭擺著,席玉穎往岸上走,一個不留神,腳下的石頭溼滑,她手裡的魚趁機掙脫開她的手。

  席玉穎心中一急,來不及驚呼,就已經摔進水裡。

  「啊……」

  崔志銳眼看著此時正是英雄救美的機會,可是卻還是沒來得及,河水並不深,席玉穎坐在河裡,清澈的水暈開一朵朵血色的薔薇。

  糟糕!

  崔志銳一個箭步,就衝進河裡一把將席玉穎從水中抱起來,抱在懷裡,急忙低頭檢查她的傷勢,他的眉頭緊皺,心中一陣陣發緊,就連他第一次上手術臺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席玉穎的右腳被石頭劃開了一道口子,傷口並不深,不過長度足有幾釐米。

  他不假思索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細心地替她包紮好,抬起頭看著強忍痛意的席玉穎,溫柔地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

  「不用擔心,有我在,傷口一定會處理好,腳踝也有點腫,好在沒傷到筋骨,只要不做激烈的運動就好,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席玉穎抬起頭看著他,向來風輕雲淡的她,也微微皺起雙眉,但是她只是搖頭,並不回答。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撒謊,崔志銳身為多年的外科醫生,一眼就看穿席玉穎的故意隱瞞,「痛就要說出來。」

  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倔強,什麼事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不是小瞧女人,也並不認為柔弱狀的女人多麼惹人憐,只是席玉穎的強忍,實在令人氣悶,還讓他心痛。

  她實在需要一個男人來疼惜一番,其實撒個嬌,裝個女兒嬌態,就能擁有男人的全部疼惜。

  他知道那傷一定在她羞於說出口的地方,崔志銳不急不忙地湊近席玉穎的耳邊,「我會讓妳親口對我說……妳痛。」說完,崔志銳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的嘴,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探來探去。

  本來席玉穎就痛得咬牙切齒,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去推開他,只能任由他吻著自己,好在他的吻是溫柔的、癡纏的,舌尖刷過她檀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擄去她的呼吸,吸吮著她的舌尖。

  她快不能呼吸了,雙手只能抵在他的胸前,終於從痛楚中分了一點神,可是在她身上亂摸亂揉的手又是怎麼回事,像是要點燃她的每一寸肌膚。

  「好熱……」也好痛。

  只不過現在熱得更勝,強壓住身上的痛楚,席玉穎胡亂地摟住崔志銳的脖子,微微喘息。

  聽到她的聲音居然不是痛,而是熱,崔志銳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她到底傷在哪裡?

  從脖子摸到胸前,揉捏著她豐滿的酥乳,他都捨不得放手了。

  崔志銳強拉回理智,卻還是分出一隻手,從胸前向下摸去,繞過肚臍……

  席玉穎情不自禁地摟緊崔志銳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愛撫,她只覺渾身上下都如火燒一般,既陌生又令人嚮往。

  他總是能帶給自己這樣奇妙的感覺,但她從來並不害怕他,從第一次接吻,到現在他肆意地撩撥著自己,她每次都能得到歡愉,甚至學到更多,也能從中了解到自己的心。

  那一雙手就好像染上了魔力,無論撫摸到哪裡都引來一陣顫慄,點燃了慾火,也撩撥了她心中向來平靜的春水。

  呻吟在此時就是最好的樂章,席玉穎摟著崔志銳的脖子,微微一轉身,崔志銳的手掌就趁機摸到她的翹臀,她冷不丁地一抽氣,皺著眉頭就喊了出來:「好痛……」

  那一聲「好痛」聽在崔志銳耳裡,更是一番心疼地折磨,她似嬌似嗔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迷人。

  崔志銳沒忍住,捏著席玉穎的下巴,狂亂地吻下去,再抬起頭,已經是氣喘籲籲,可是現在不是要她的時候。

  他捏了捏席玉穎的小臉,「還知道痛,嗯?」

  崔志銳冰冰涼涼的手撫摸在她的臀上,緩解了不少痛楚,她的臉紅了一紅,剛才抓魚跌坐在河裡,屁股撞在石頭上,想來應該是腫了,經崔志銳一碰,更是疼得直喊痛,好在他是有分寸的,並不亂動。

  見席玉穎不語,崔志銳抱著她站起來,「我先抱妳下山,如果嚴重,就直接去醫院。」

  「可以不去醫院嗎?」她的聲音裡有著不難察覺的哀求,再加上她無辜又蒼白的小臉,實在惹人憐愛。

  崔志銳也來了興趣,他還真難得見到席玉穎軟弱的樣子,「妳怕去醫院?」

  「只是怕麻煩,媒體又要窮追不捨,再說你不就是醫生。」

  崔志銳對席玉穎從來沒隱瞞過身分,聽她這麼說,他笑得反而不正經起來,「也對,我們家玉穎的美臀,只能我摸、我看,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替妳看一看、揉一揉。」

  席玉穎渾身一僵,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樣調笑過多少女人,他的溫柔又曾經給過多少個女人?

  她漸漸斂起笑容,忽然說道:「崔志銳,問你個問題。」

  「難得妳有問題主動問我,是想知道我的三圍?還是……那個尺寸?」

  「崔志銳,你有正經的時候嗎?」席玉穎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不正經的,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崔志銳但笑不語,他知道自己是真讓席玉穎惱了,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心中自始至終都有一把衡量分寸的尺,其實他也只不過是想讓席玉穎轉移注意力,雖然她的腳上有手帕暫時包紮,但血還沒止住,只有盡快把她抱下山才行。

  想著,崔志銳不由加快了腳步。

  ◎             ◎             ◎

  「好,都是我的錯,我的小穎穎想要問什麼,只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崔志銳雖然嘴上討饒,但語調依然輕佻,手臂把席玉穎抱得更緊。

  這回輪到席玉穎不知道如何開口問了,因為有些事情一旦開口問,就再也不能挽回,其實有時候,蒙在鼓裡比知道答案要好,但是自己的心騙不了自己,她既然想要得到,就必須要知道答案。

  「怎麼,外界傳聞席玉穎總裁向來雷厲風行,也有遲疑的時候?」

  從不被別人的言語刺激,是席玉穎的好習慣,她是有所遲疑,只是在計較得失,她不知道這次的付出和回報是否會成正比。

  等了許久,崔志銳才聽到席玉穎與以往並不太一樣的聲調。

  她問得小心翼翼:「崔志銳,告訴我,你以前到底有過多少個女人?」

  崔志銳以為席玉穎會問什麼有建設性的問題,他下意識是很反感女人問起這個,即使這個女人是席玉穎也不行,他以為她至少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原來也都是膚淺。

  「這個很重要嗎?」崔志銳不答反問。

  「很重要。」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去聽答案,也需要知道自己要做多少準備,才能去面對他以前的舊情人。

  崔志銳的聲音有些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回答:「妳問的是和我上過床有多少個女人呢,還是包括親吻的、拉手的、撫摸的……」

  「夠了。」

  席玉穎覺得自己再聽下去一定會很不冷靜,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裡一直住著一個霸道又任性的魔鬼,她喜歡掌握一切,但是不喜歡意外。

  崔志銳是意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意外,讓她接受不了。

  在計算愛情的得失中,這是賠本的買賣。

  雖然她無法要求自己喜歡上的男人和她一樣,初吻、初夜都還存在,但當她聽見崔志銳的回答,她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撕裂,她接受不了,更不喜歡現在控制不住疼痛的心。

  席玉穎不顧崔志銳的阻撓,直接從他的懷裡跳在地上,一沒注意,右腳先著地,碰在堅硬的地上,細碎的砂石壓在血漬斑斑的手帕上,又是殷紅一片。

  「席玉穎,妳不要自己的腳了!」

  崔志銳也沒想到席玉穎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他想再度抱起她,卻被席玉穎輕輕閃過,面上平淡無波,嘴角是彎起的笑容,卻沒到達她的眼底。

  就好像剛才的行為只是她想站在地上,並不激烈,她始終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只是刻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離。

  席玉穎走路是一瘸一拐的,可能因為臀部也有傷,她的腰微微翹著,右腳走一步就會惦一下,可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如果不是她每走一步就會留下一路的血漬,真是半點都看不出她的腳有傷。

  肯定很疼!身為醫生崔志銳怎會不了解腳底那傷,那是鑽心的痛,她到底在倔強什麼?

  這樣的倔強確實能激起男人征服的慾望,折磨自己更加折磨他人,每看席玉穎走一步,心就抽痛著,好像有一把刀子戳在自己的心上,那滿地的血漬也混著他的。

  只不過是一個問題,她何至於……

  一個問題!

  崔志銳想到席玉穎問起的問題,向來情商頗高的席玉穎又怎麼會在乎那樣的問題,他雖然回答的不正經,她又何必那麼生氣?該死的!

  崔志銳緊繃的臉放鬆下來,虧他被譽為情聖,連女人的這點心思都沒猜出來,可能也正因為對方是席玉穎,唯一讓他心動,他才會失了分寸。

  她是在乎他的,因為在乎所以生氣,只不過席玉穎很特別,連生氣都是沉默以對,然而越是淡淡的,內心就如同有無數烈火在灼燒。

  好吧,席玉穎,妳贏了!

  崔志銳被心尖上的人折磨地認了輸,快速走到她身後,一把抓過她的胳膊,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試著討好:「別生氣了小穎穎,我和妳開玩笑呢。」

  「嗯。」席玉穎輕巧地避開他,可是腳底卻越來越痛,「這個玩笑很好笑,可是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她的目光是陌生的,崔志銳忽然覺得雖然他在她眼前,卻隔得很遠很遠。

  這個女人剛打開的心門就這麼快關上了嗎?

  崔志銳終於被她冰冷的眸光刺激到,他是不應該生氣的,但是他如果再不好好抓住這個女人,他相信,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說過早就賴定了這個女人,哪怕是耍無賴還是玩強硬,他就不信這個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

  再這麼讓席玉穎走下去,一旦傷口感染,更有得她受的,崔志銳疾走了兩步,趁著席玉穎不注意,彎腰一把扛起席玉穎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算席玉穎是個再淡定的人,她也嚇得臉色蒼白,更何況她雖面上無波瀾,但內心卻風起雲湧,討厭死了這個男人,和那麼多女人有染,還來招惹她做什麼?

  終於,席玉穎爆發了!

  「崔志銳,你想做什麼,把我放下來!」

  崔志銳冷著臉,她居然還敢鬧脾氣,「我不是和妳沒關係了嗎?我做什麼妳管得著嗎?」

  想到剛才她說的話,他就恨不得把她壓在床上蹂躪一番,這女人就是欠虐,也該讓她知道什麼是心疼的滋味。

  「你到底想怎麼樣!」席玉穎試著冷靜,可是根本做不到,抬起腿就要踢在崔志銳的身上。

  「我想怎麼樣,妳一會兒就知道。」

  崔志銳看透了她想踢他的意圖,順著她抬起的光潔的大腿,他摸進她的私密中,嚇得身下的女人倒抽一口冷氣,惡聲惡氣地大罵:「崔志銳,你這個痞子、流氓、混蛋……」

  「女人別這麼嘴硬,妳早晚會後悔今天的話。」

  席玉穎終於聽出崔志銳冷酷的語氣,霸道的禁錮更是沒有絲毫溫柔,任由她怎麼扭擺都無濟於事。

  只有以暴制暴,席玉穎才會有脾氣,像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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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席玉穎購置的別墅特意選在比較偏遠的鄉下,附近只有幾戶人家,買個東西都需要開車開很遠。

  別墅背面有山,山間流水潺潺,四處空氣宜人、鳥語花香,不僅是度假休閒的好去處,更是共度二人世界不被打擾的地方。

  自那天崔志銳把席玉穎扛回山腳下的別墅裡,席玉穎就再也沒走出過這棟別墅一步,更確切的說,她被那個叫崔志銳的可惡男人非法禁錮了,不僅把她關在別墅裡不許出去,更是把與外界能聯繫的方法全部切斷。

  家裡沒有手機和電話,電腦被收走,網路也沒有,她只能在房間裡守著電視機,就算她扯破了嗓子,附近幾里內都沒有住宅,沒有人經過,更沒有人能幫她出去。

  大門的把手有輕微的轉動,席玉穎撇了撇嘴角,還沒看到那人走進來,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就扔了過去。

  崔志銳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看著已經生氣好幾天的席玉穎,不怕死地調笑:「喲,小穎穎今天氣色不錯,看來腳上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屁股應該也不痛了吧?」

  他拿著從市區買回來的藥,徑直走到沙發上,坐在席玉穎的身邊,彎身就要去摸她的腳,卻被席玉穎毫不客氣地踢開。

  「崔志銳,你不是說女人腳不能摸嗎?就不怕我賴上你?」

  「我怕啊……」他懶洋洋的聲調聽著就冒火,席玉穎一聽更是淡定不下來,可是還沒來得及嗆聲,就聽崔志銳又道:「我怕你不讓我賴上你。」

  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抓過她的腳踝,慢慢揭開她腳上的紗布,細心地幫她上藥,腳底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恢復的還算不錯,這段時間禁錮她的效果非常顯著,只是這個女人現在恨他恨得牙癢癢,也不知道等有一日席玉穎明白了他這麼做的用意,會不會稍稍感動?

  但是現在他暫時是不敢奢求席玉穎感動了,就從她臉上那憎恨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到這女人的脾氣,終於被自己撩撥起來了。

  席玉穎看著崔志銳低著頭,神態很專注,目光也是溫柔的的,手上的動作很細心,她怎會不知他對自己是有心的,可是這顆心對別的女人也是一樣的,其實在他必中,她和別的女人並沒什麼不同。

  可是他在自己心中卻是獨一無二的,獨一的心悸,無二的情愫,他笑她也歡喜,她在意他的一切,他甚至能輕而易舉地打破她冷靜的面具。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得失不平衡,席玉穎就恨死崔志銳了,恨不得咬死他,可是,她更恨的是自己,明明知道這是一樁賠本的「買賣」,在他如此溫柔的攻勢下,在他沒商量的禁錮下,她卻依然管不住自己亂跳的心。

  想著,她終於抑制不住怒火,朝著崔志銳背對的肩膀,一口咬了上去。

  「嘶……」

  這個女人是屬狗的啊,她是有多恨自己?崔志銳手上的動作只不過是輕輕一頓,卻皺著肩任由她咬自己。

  見崔志銳沒有反應,席玉穎更是怒不可支,加了一把力氣,牙齒咬破他身上的襯衫,終於傳來一絲血腥味,她就是要咬痛他,他才會知道他身上有多痛,她心底就有多痛。

  終於聽見崔志銳的悶哼,席玉穎就像吸血的惡魔上了癮,把血漬吸進自己的嘴中。

  崔志銳不緊不慢地幫她腳底再次包紮好,偏過頭,一把箝住她的下巴,來不及吞咽的血絲染紅了她的嘴角,她得意地笑著,伸出粉紅的舌尖,舔了一下嘴邊的血漬。

  「很痛嗎?我就是要折磨你,你讓我有多難過,我就加倍還給你。」

  「席玉穎,原來你的風輕雲淡這麼不堪一擊啊,不過你狂野的樣子,我真喜歡。」

  她的不淡定是因為誰,他還好意思說!「崔志銳,你這個臭痞子,我咬死你。」

  席玉穎直接跳起來撲倒旁邊的崔志銳,將他壓在沙發上,直接俯下頭,在他的臉上、脖子上,甚至胸前,胡亂地撕咬。

  那不是吻,就像小狗一樣,啃咬在上面,用力地撕扯著,就是要拚著一番力氣,要把身下的人咬得渾身是血,席玉穎覺得自己要瘋了,要被眼前的男人折磨瘋了。

  嘴裡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崔志銳一直沒有反抗,任由她撒潑,他的喉嚨裡有細細的呻吟,聽起來反而更像是享受。

  崔志銳從來不知道,席玉穎身上有那麼多驚喜,靜起來宛若天使純真,野起來像是發瘋的惡魔,都充滿了令他心動的歡喜,他愛她身上宛若處子的靜,更愛她狂野的模樣。

  席玉穎到底還有多少沒有挖掘出來的一面,他相信,她的獨特只有他知道,也只能是他的。

  「呃……」

  這樣的撕咬真是勾人,他的慾望早已膨脹,就連席玉穎也感覺到,她腿間有灼熱的硬物若有似無地摩擦在私密處。

  這個男人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就在這時,席玉穎反而停下啃咬的動作,在他的身子前,坐直了身子,看著身下因情慾而漲紅的臉,她笑得不無得意。

  「放我出去。」

  這是一句女王式的命令語氣,但並不是第一次說,可依然如前幾次一樣,得到的還是崔志銳無情的拒絕。

  「你現在出門也不方便,那些媒體滿世界的找你,你跑來這裡不就是圖個清靜嘛。」

  崔志銳扣著席玉穎的腰,慢慢地摩挲著,「更何況,你我二人世界,沒人打擾,豈不是更好!」

  席玉穎差點就爆了粗口,一把推開崔志銳的身體,從他的身前坐起來,他禁錮她,她就折磨他的情慾,讓他看得到,吃不到。

  不過也不知道崔志銳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幾天相處,好幾次她都勾出他的慾火,但這個男人居然還能把持得住,傳聞中不是說崔志銳素來風流嗎?還是獨獨對她沒有興趣?

  崔志銳見她臉色不郁,也不欺身上來,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把她額前的碎發順到耳後,親暱地在她臉頰親了親,放下身段哄道:「好了別氣了,小穎穎我餓了,去做晚餐好不好?」

  他當自己是小狗嗎?歡喜的時候就來逗弄,不開心的時候就發配到廚房!

  「我都說了不會。」

  席玉穎覺得現在的脾氣越來越不像自己,無理取鬧地像個任性的干金,在他面前沒半點冷靜,不過誰能被一個男人關在房子裡脾氣還會好的,而且居然還叫她做飯,她哪裡會!

  「我知道你不會,正是因為不會才要學啊,以後嫁給我,難道要餓死我啊?」

  席玉穎冷哼,「誰要嫁給你呵!」

  崔志銳不理她的憤恨,抱起她徑直走到廚房。

  其實席玉穎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但是每次崔志銳來了興趣,就會抱著她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席玉穎也不攔著,甚至讓他揹著自己滿屋子亂轉,反正都出不去,他們倆在屋子裡除了互相折磨,也沒什麼別的樂趣。

  論起來,她的腳傷還要怪崔志銳呢,如果不是他讓自己去抓魚,哪裡會出那麼多事,反正,每次和崔志銳在一起,都沒有好事發生。

  崔志銳沒有注意到席玉穎陰晴不定的神色,把她抱到廚房的桌子上,拿圍裙幫她繫上。

  「沒得選擇,你只能嫁給我,你的腳我摸了,我的『寶貝』也只認你,再說你救了我,我更要以身相許啊。」要理由,他多得是。

  席玉穎無語地白了白眼,他可以再瞎掰一些,她已經對這個無恥的男人沒有語言了。

  崔志銳見席玉穎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笑著說:「再者說,你難道沒聽過,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嗎?」

  難道想要讓崔志銳這樣的花心大蘿蔔鐵了心愛自己,就要親自下廚房?好啊,她就做給他看!

  席玉穎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給我穿鞋,不然我怎麼做飯。」

  崔志銳立即照辦,拿特地買來的軟底拖鞋給她穿上:「今天隨便做就好,站久了你會累。」

  哼,席玉穎撇撇嘴,少假裝啦,如果真關心她,何必讓她來做飯。

  看著席玉穎邊做飯邊撇嘴的樣子,崔志銳一直在忍著笑,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越來越真性情了,至少在他面前是有著最真實的情感,會喜會怒,不過發脾氣的席玉穎,可真是只小野貓。

  崔志銳不在意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笑意更深,他這些日子的循序漸進看來頗有成效,很快就要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席玉穎做的是最為簡單的意大利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盤香嚷嚷的佳餚就端到崔志銳的面前。

  崔志銳吸了吸鼻子,「聞起來不錯,不過還是要嘗過才知道有沒有長進。」

  說著,他就要去端過來,卻被席玉穎移開手閃過,「很餓?想吃?嗯?」

  看這女人一臉狡黠,就知道又有了壞主意,他抱著雙臂,傭懶地靠在一旁,等她下文。

  「放我出去。」果不其然,還是這句話。

  但是,他的回答也只有一個,「不行。」

  她的傷還沒好,他敢保證,只要席玉穎一踏出這間屋子,就會拚命的工作,傷口愈合會慢很多,現在把她禁錮在屋裡,除了是因為她的傷,還有很大的私心,他就是要和她在一起,慢慢地讓她消除心結。

  其實不管他過去有多少女人,都不重要了,他一直沒穩定下來,就是因為他沒遇到那個唯一,現在終於被他找到,他就不會放手,但是這話不能說出來,只有讓席玉穎自己感覺到,她才會懂得愛情的真諦。

  他相信,相愛不過是遲早的事,因為,他對她是一片真心。

  「呵。」

  一聲冷笑,一股熱流,同時發生。

  崔志銳從滿臉的醬汁中抬起頭,席玉穎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她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不放她出去,她就讓他好看。

  一盤義大利面全部倒在崔志銳的頭頂上,鮮紅的醬汁滑落崔志銳的臉龐。

  她真是從來都不肯吃虧。

  崔志銳一臉壞笑地用拇指抹了把紅唇,邪魅的眼神輕飄飄地飛來,捏住席玉穎精緻的下巴,很用力,痛得她得意的笑都僵硬了。

  他湊在她耳邊呼出危險的氣息,「承蒙小穎穎關照,我這一身污垢,就麻煩你幫我洗乾淨吧。」

    ◎             ◎             ◎  

  「喂,崔志銳,你想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洗澡。」

  「阿阿阿……你認真的?」

  崔志銳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難道我的樣子還不夠誠懇?」

  說著他又沉了沉臉色,故作冷若冰霜,低聲道:「小穎穎,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洗澡。」

  「你……」

  席玉穎想笑,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合時宜,哭笑不得間,她居然放棄掙扎了,反正現在都已經掙脫不開他的懷抱,而且就算跑,也跑不出這間別墅,索性就和他一起洗澡。

  洗澡而已嘛,有什麼好怕的,他讓她做飯,她還不是照樣能把做好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他腦袋上。

  他一天不放自己出去,她就和他過下去,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誰折磨誰!

  這小女人忽然安靜下來,不掙扎也不說話,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模樣,雖然不知道她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但肚子裡一定是有了打算。

  「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呢?」他其實很好奇。

  「你不是說洗澡,那就洗吧。」她淡漠地看他一眼,好似根本不在意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景。

  既然如此,那麼就來個鴛鴦浴吧。

  這些天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但是崔志銳一直睡在客房,這還是崔志銳第一次踏進主臥,一路抱著席玉穎走到浴室。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

  他溫柔地把席玉穎放在浴缸的邊緣,從臥房裡找出之前買來的傷口防水袋,細心地套在她的腳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處的環境忽然變得狹小,還是本來浴室就比外面熱,還沒洗澡,席玉穎就已經感覺到有一股蒸騰之氣,熏得自己滿瞼通紅。

  這個男人到底是惡魔還是天使,前一秒還那麼邪魅,現在又忽然溫柔得令人心亂跳,他一定要用這種手段折磨自己,讓她的心不受自己控制地忽上忽下,他才滿意嗎?

  替她做好傷口的防水措施,崔志銳就走到對面開始脫衣服,席玉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你要幹什麼?」

  崔志銳很無辜地回答:「脫衣服啊。」

  「脫衣服做什麼?」

  這個女人是被嚇傻了嗎?居然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看著席玉穎嚇花的小臉,崔志銳的心情大好,剛才她不是還挺鎮定的嗎?

  他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反問:「難道小穎穎洗澡不脫農服嗎?」

  她怎麼忘了,洗澡就必須脫衣服,赤裸相見啊!「還是你想親自替我脫衣服?」

  他這個臭痞子,無賴的樣子總是讓她咬牙切齒,席玉穎發現自己強裝的冷靜,在這個痞子面前根本一點作用沒有。

  她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脫去染了醬汁的襯衣,古銅色的肌膚一點一點裸露在她眼前,他的身材健壯又結實,性感得讓人移不開眼,席玉穎只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在心底拚命告訴自己要移開視線,可是根本就做不到。

  當崔志銳的手摸到褲腰上,她再也待不下去,忽地一下跳起來,雙眼閃躲,「我……我又不洗澡,你自己慢慢洗吧。」

  席玉穎驚慌失措的樣子讓崔志銳忍俊不禁,她試圖錯過他的身側走出浴室,卻被崔志銳一把拉住。

  他已經把褲子也脫去,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底褲,他近乎赤裸地把席玉穎帶到自己懷裡,壞笑著,「你搞的破壞,是不是要由你來善終啊,嗯?」

  崔志銳順手拿過蓮蓬頭放在席玉穎的手裡,她呆呆地看著手中的蓮蓬頭,腰也被他緊緊地扣著,席玉穎進也不是,退也不能,深吸一口氣,打開水龍頭,對著他的腦袋一陣亂噴。

  「好,那就洗澡,我就洗給你看!」他就是有本事讓她動氣。

  席玉穎手拿著蓮蓬頭,胡亂地衝著崔志銳的腦袋,讓崔志銳無法睜開眼,只能死死地抱著她。

  這丫頭又頑皮,但是他卻全然不在意,騰出來的雙手趁她不注意,摸進了席玉穎的衣衫裡,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爬上那座渴望已久的「山峰」,盈盈一握,懷裡的人明顯一震。

  「崔志銳……」

  崔忘銳閉著眼解開席玉穎的內衣,手指繞著她的邊緣慢慢摩挲,懶洋洋地應聲:「嗯?」

  席玉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想推開他,可是根本使不出來力氣,近乎咬牙切齒地才說出話來:「把你的手拿開……」

  「你不喜歡嗎?」

  他的呼吸漸漸逼近,雖然看不見卻還是能準確地尋到她的紅唇,一口就含住。

  啪的一聲輕響,席玉穎手中的蓮蓬頭掉在了地上。

  該死的,她沉醉了!更該死的,她十分思念他的紅唇,從第一次,到這一次,甚至每一次,她都為他的吻著迷。

  不過是一個吻,輕而易舉地就讓她淪陷,任由崔志銳濕滑的舌尖在自己的嘴中肆意攪動,他滿臉都是水,吻裡是濕漉漉的,交纏在一起都是滑膩的。

  席玉穎沒有反抗,反而伸出舌尖主動迎出來,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舌尖曝露在空氣外,全部是深情眷戀。

  真的只是一個吻而已,就已經讓他們兩個人氣喘吁吁。

  席玉穎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軟了,只能靠著崔志銳的摟抱,伏在他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崔志銳,你是要洗澡還是要我?」

  她媚眼如絲,無辜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崔志銳的脖子上好多傷口,都是這些日子被她咬出來的,她低下頭,舌尖輕舔在上面,帶著幾分蠱惑和曖昧。

  崔志銳推著席玉穎到牆上,扶著腰往上蹭了蹭,讓她的雙腿趁機盤在他的腰上,他勾著壞笑,俯下身輕咬著她的乳尖,「當然是洗好後,好好的要你……」

  「那我們來看看誰輸誰贏!」她是從來都不認輸的,怎麼可以讓這個男人心想事成。

  席玉穎忽然主動起來,捧著崔志銳的頭就來了一個火辣十足的熱吻,這些日子蓄長的指甲劃過他的後背,撫摸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撩撥出他的慾火。

  她終於反攻進崔志銳的嘴中,靈動的舌尖敲開他的貝齒,吸吮著他口中的金津玉液,掠取他的呼吸。

  她連接吻都那麼狂野,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來接吻,粗魯地擦著紅唇,牙根彷彿發麻,呼吸都快搾幹了,這個折磨人的妖精。

  崔志銳一把箝住她的下巴,看著她腫脹的紅唇,不失溫柔地回吻:「小穎穎你這小妖精。」

  他的吻溫柔地像是輕刷在心尖的羽毛,酥酥麻麻的,更讓人渾身顫慄,想要又沒力氣說出口。

  做愛哪裡是有力氣就會勝利的,是需要技巧,席玉穎是第一次,新手哪裡能和老辣的崔志銳對抗,他的吻有技巧,前戲更是花樣百出。

  崔志銳的手配合著吻,已經一手揉捏著堅挺的乳尖,紅唇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慢慢吻上性感的鎖骨,他用力一吸,就在她身上種下粉紅的「草莓」。

  「唔……」又痛又麻。

  席玉穎剛才還熾烈燃燒的鬥志,就在這個吻中化作了一灘春水,她感覺到身下潮濕一片,在崔志銳含住乳尖的剎那,她渾身一顫,仰起頭徹底呻吟起來。

  「崔志銳……」她的呼吸緊促。

  他的一隻手把乳房捏成奇怪的形狀,用舌尖輕舔著她的豐滿,扣在腰上的另隻手探進她的褲子裡,底褲已經是一片濕潤。

  「小穎穎,已經等不及了,嗯?」

  「我……」她的手插在他的頭髮裡胡亂地摸著,嘴中有細碎的呻吟:「是……是你等不及了吧?」

  「沒錯,是我心急。」

  崔志銳拉過她的手滑到自己的胯間,待她摸到那根又粗又大的硬物時,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壞笑的男人。

  他真不害臊!

  好吧,現在害臊又有什麼用,他心急,她偏要火上澆油,不讓他吃到!

  席玉穎忽然一把推開馬上要摸到私慮的手,學著他的壞笑,一臉狡黠地走到浴室裡最裡面的浴缸,靠坐在邊緣上,擺出一個風騷的姿勢,衝著崔志銳拋了個媚眼,「有句話講魚水之歡,所以想必在水中……更令人熱血澎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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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抬起手,就把浴缸頂端的水龍頭打開,水慢慢流進浴缸裡。

  她身上的衣服半濕半乾,半敞半掩,手指輕撥水流,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掩不住的旖旎風光。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真是讓人著迷。」

  席玉穎換了個姿勢翹腿,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著他,「哦,你是君子?是痞子才對吧,而且還是個色痞子。」

  「我色也是因為被你這個美色所迷。」

  崔志銳靠坐過來,卻被席玉穎一閃跳進放水的浴缸裡,一個扣子一個扣子慢慢解開襯衫,脫下來扔在崔志銳的頭上,她扯著掛在他脖子上的白襯衫,半跪在浴缸裡,慢慢地拉道他們的距離。

  「男人的話都不能信……」

  她說著嬌嗔,崔志銳站起來,也跟著跳進浴缸裡,一把抱起跪著的席玉穎,他的手落在她的褲子上,「那我就用做的,你就會信了。」

  說完他的手直接開始解開她褲子上的鈕扣,當席玉穎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全部褪盡,崔志銳已經半跪在她的腿間,手指不僅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更是分開她的腿,輕輕地撫過席玉穎茂密的叢林,舌尖一舔,舔了舔她的愛液。

  「嗯,真香。」

  「你你你……」

  席玉穎羞恥得不行,她剛想推開他,卻被崔志銳看透了她的心思,按住她的屁股,推到牆上,抬起她的一隻腳放在浴缸的邊緣,手指趁機鑽了進去。

  一切發生在瞬間,席玉穎的身子還沒做好任何準備,就感覺到侵略的手指探進自己的體下,忍不住叫出來。

  「啊……我……」

  「不要怕,小穎穎,放鬆,嗯,相信我……」

  那聲音充滿了極致的魅惑,還有令她又羞又愛得不行的動作。

  崔志銳的手指只探進去半根,就已經被夾得緊緊的,她花穴的愛液還不夠多,可能是因為緊張,席玉穎的身子都是僵硬的。

  他盡量放輕動作,另一隻手掰開她嬌嫩的花瓣,舌尖湊過去,舔吮在幽穴的豆心上,用力一吸,席玉穎僵硬的身子就開始抖動起來,呼吸也亂了。

  「崔志銳……唔……」

  他的舌尖真是太靈活了,讓席玉穎開始懷疑,那哪裡是舌尖,根本是靈動的小蛇,一會兒鑽進空虛的花穴中,一會兒又如張開血盆大口的大蟒,撩撥著紅豆抖動,甚至她能聽見他吞咽她身下流淌的愛液的聲音,那樣的淫靡,那樣的讓她空虛。

  「我……我堅持不住了……」

  她想要,雙腿站不穩了,只能雙手死死地抓住他不長的頭髮,情不自禁地抬高臀部,想讓那根手指進去一點,那舌尖再多逗弄1分。

  「別著急,你還那麼緊,不知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嗎?」

  她以為他不想立即推倒她嗎,可是她的花穴窄小到連手指都進不去,如果現在讓他灼燒的硬物穿刺,可有得她疼的,難道她沒看到自己額頭上已經都忍出汗了嗎?

  崔志銳加了一把勁,用另一隻手攪弄著,兩隻手指分開她的花瓣,紅唇對準粉嫩的花蕊把流淌的愛液全部吸吮進嘴中,「很甜……」源源不斷的愛液從花穴流淌出來,崔志銳的手指也終於能采進花穴之中,但是還很緊,不過已經能順著愛液在裡面緩緩抽插。

  她真的不能再忍受這熾烈的火焰在身體裡燃燒,她的小腹裡漲得發痛,也空虛得難忍,只想那根不夠粗的手指再進一分,快速地摩擦。

  「崔志銳!我命令你,要我……」

  席玉穎說完,就把手摸到崔志銳的紅唇,指尖敲開他的牙齒,攪和著他的舌尖。

  崔志銳發出悶哼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席玉穎滿是慾望的眼眸,他笑著扶著她的腰,和他面對面地跪在浴缸裡,雙臂擁抱著彼此的身體,她的舌尖瘋狂地舔著他的乳尖,紅唇咬著,指尖劃過他的皮膚。

  像極了狂野的野狼,他抱著她一起滑落在浴缸裡,在水中兩具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紅唇擁吻,清水漫過崔志銳的臉,他的眼眸在水中越發清澈,呼吸不暢,小臉也憋得通紅。

  呼啦一聲,崔志銳猛地從水中探出頭,摟著席玉穎的腰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真是著急的小妖精。」

  席玉穎來不及躲閃,只好趁機勾纏住他的腰,死死地摟著他,開始撕扯他的底褲,小手摸過他的翹臀采到前面,當她的手摸到那根硬物,緊緊一握。

  「唔……」這女人是想要他的命嗎?

  「別拉啊,溫柔點。」

  席玉穎不滿地瞪著他,可是手還是忍不住慢下來,撫摸著他的昂揚湊到自己的花穴外,慢慢摩挲,「你說我不溫柔,嗯?」

  崔志銳壓低身子,在水中與席玉穎接吻纏綿,她知不知道他已經很熱很脹,恨不得馬上把她吃進肚子裡,她遺來搗亂。

  「你還不夠濕。」

  席玉穎弓起身,在他的昂揚上摩挲著,「現在這樣還不夠濕?周圍可全是水呢。」

  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愛液,席玉穎的花穴已經濕透了,她像是故意要和他作對,只是讓硬物抵在花穴口摩挲,卻不讓它采進去,只要崔志銳一頂,她就調皮地躲閃開。

  她不無得意地咯咯直笑,「你下是不急嗎?」

  崔志銳連試了好幾次,弄得滿頭的汗,都被席玉穎輕巧地閃開,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成功地讓他再也把持不住了。

  崔志銳終於慾火中燒,暗吼一聲,扣住席玉穎不老實的腰,將她壓入浴缸中,一手抬起她的翹臀,急不可耐地含住她的耳垂,喘息著,「寶貝兒,你可準備好了?」

  這事要準備什麼?早晚都是要痛一下的,反正他讓她多痛,她就從他身上都討回來。

  席玉穎不答,只以動作回答,雙腿一纏,勾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上去,這無疑是給了崔志銳最好的鼓勵。

  癡纏的吻,纏綿的身體,交合不過是水到渠成。

  崔志銳手裡扶著灼熱的慾望,在席玉穎迎合上來的那一刻,直接刺進他早想窺探的幽穴。

  席玉穎猛地睜大了眼睛,從水中抬起腦袋,嘩啦啦的水交織成伴奏的樂曲,她卻全然聽不進去,只有喉嚨中乾澀的疾呼:「痛……」

  第一次果然是痛不欲生,該死的崔志銳!

  就算這時席玉穎想把崔志銳碎屍萬段,也沒有了半分的力氣,因為此時就好像是有一把利斧要劈開她的身體。

  席玉穎痛得一口就咬住他的肩膀,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像是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的痛。

  痛,痛得無法呼吸。

  可是,崔志銳也痛啊!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的花穴有多麼狹窄,真是致命的小啊,夾得他都快繳槍投降了,他現在的慾望只有一半沒入花穴中,進不去也出不來,生生地卡在那裡。

  肩膀上肯定已經被席玉穎咬得出血了,可是他卻全然不在意,只是耐著性子安撫著身下已經僵硬的小女人:「寶貝兒,你別繃著身子,這樣你不會得到快樂的……」

  席玉穎終於忍無可忍地咒罵出來,牙齒上染滿了咬出來的血漬:「你來痛一痛就知道快不快樂了!」

  「好好,都是我的錯,寶貝兒,放鬆下來,讓我再進去一點,慢慢就好了……」他試著一動,席玉穎連連後退,不依了。「痛,你能輕點嗎?」

  「這事也輕不了啊。」崔志銳有些哭笑不得,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流下來,「寶貝兒,你痛我更痛,相信我,挺一下就過去了。」

  他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他就要爆炸了!

  崔志銳捧起席玉穎的臉,溫柔地吻上去,舌尖舔過她滿是血漬的牙齒,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趁著她不注意,一記刺穿,直搗花穴深處。

  這次席玉穎想喊也喊不出來,直接咬上崔志銳搗亂的舌尖,一股腥甜就吞進她的檀口中,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體下有黏稠的液體流下。

  黏稠的處子血和著愛液,順著白皙的大腿在水中蒙出鮮紅的薔薇花。

  這一記重撞直搗她的花穴最深處,狹窄的肉壁緊緊地包裹著硬物,那一陣酥麻的感覺,讓他再也控制不住,一記又一記,狠狠地插入撞擊,讓堅硬又灼熱的慾望在席玉穎的身體裡橫衝直撞。

  「啊……啊……」他粗大的硬物抽插在花穴中,頂端被幽穴的花盤緊緊地吸附,崔志銳喘著粗氣,「寶貝兒,你真的是太緊了,我好喜歡……」

  交纏的身體在水中重重地撞擊著,兩個人交合的地方傳來清晰響亮的水聲,疼痛很快被另一種摩擦的快感代替,隨著崔志銳的每一次抽插,席玉穎的身體越來越熱,剛才痛苦的呻吟也變得愉悅起來。

  「崔……志銳……啊啊……」

  席玉穎終於適應了他的粗大,她不由自主地迎合,隨著他的節奏上下移動,她放肆地呻吟更像是催情劑,讓崔志銳身心都得到了喜悅,他不由自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寶貝兒,跟上我的速度。」

  「啊……啊……慢一點……」

  太快了,太快了!這個男人要瘋了,那速度簡直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在她身上瘋狂似的馳騁。

  席玉穎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在他身下,呻吟哀求:「慢……慢下來……啊……」

  可是現在怎麼能慢下來!

  崔志銳用吻堵住席玉穎約紅唇,抓起她的腿,又壓低了一分自己的身體,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加快了律動的速度。

  席玉穎無法呻吟,甚至連呼吸都被剝奪,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火熱的慾望在自己的身體裡膨脹,漸漸地那摩擦的快感讓她不由瞪大了眼睛,她的腳趾一縮,攀升的高潮讓她總想抓住什麼,手指在崔志銳的後背撓出一道道血印。

  高潮來臨的那瞬間,就好像天旋地轉,好像有巨大的海浪衝進她的身體裡,淹沒了自己的理智,「唔……」

  她只厭覺有電流通過,花穴的深處劇烈收縮,肉壁又縮緊一分包裹住那巨大的硬物,渾身痙攣,止不住地顫抖。

  崔志銳感覺到席玉穎攀到了高峰,更加賣力地在她的體內抽插,他一把抱起席玉穎的身體,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終於被釋放的紅唇可以盡情高吟,「啊……崔志銳……我快不行了……」

  她快散架了,快感還沒散去,又是一波高潮襲來,她的身子都快化成一灘春水,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快好了寶貝兒,馬上……」

  天知道這個馬上又過了多久,她快被折磨地昏過去了,他終於一把摟住她,快速地抖動,身子一顫,滾燙的熱流全部送進她的花穴深處……

    ◎             ◎             ◎  

  情慾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想要堵住真的很難!

  到底多艱難,席玉穎想……那是用言語都無法說得清的,她只感覺自己快要被那個叫崔志銳的該死的臭男人折磨瘋了!

  這些天,只要他「餓」了,就會像餓狼一樣撲過來,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糾纏著她和他瘋狂做愛。

  好幾次,她在床上都累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這傢伙還在拚命地在她身上「耕耘」。

  他到底是有多大的精力呀,好像怎麼也用不完似的,每天都瘋狂地要她、要她,還是要她!

  現在她都無法正常地坐下來,稍稍一動,渾身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囂,真是超負荷「運動」。

  這些天,席玉穎的腳傷早就好了,崔志銳更加肆無忌憚地,不分白天黑夜地拉著她「滾床單」。

  可是眼瞅著她離開公司,都過去一個月了,她總不能在這裡和這個男人一直廝混下去,但每當她提出要離開這裡回公司上班,崔志銳都會用最直接、最瘋狂的方式,在她身上做愛,直到她再也沒力氣提出這個要求。

  這個要求難道很過分嗎?

  昨天晚上,席玉穎在床上又提出這個問題,崔志銳居然無恥地說還不到時候,那是要到什麼時候?再等下去,她的父母會報警吧?公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舛

  席玉穎從來沒有過這麼久的時間不和家裡聯繫,不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這一次說是來度假,可是每天還是要對公司往來的郵件做出一些批示,但是自從被崔志銳關在別墅後,每天除了做愛,剩餘的時間也就是做飯和做家務。

  崔志銳可能是怕她悶得慌,還從外面買來一些書,有時候,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在書房裡靠坐在一起,一個人拿著一本書,這樣安寧的生活,她還是第一次享受,就連她之前的暴躁脾氣也慢慢沒了。

  她也知道自己出不去,索性不去掙扎,以前席玉穎的性格是風輕雲淡的,不過卻從來沒有放鬆過,她每天都要面對各樣的壓力。

  但這一次與崔志銳的二人世界裡,就好像居家過日子,不用想股市,不用管公司的業務,不用去計較得失,除了性生活令她吃不消以外,其餘的,說實話,她真的很享受。

  她又何嘗不願意時間就如此靜止下來,但是她夠理智,他們又不會一輩子在這棟房子裡不出去,不去面對本來就存在的問題。

  現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公司的事,她記得清楚,按照之前的工作安排,後天她要飛到法國分公司,進行新產品的海外市場的推廣。

  所以這些天,她用盡了辦法想讓崔志銳放她出去,可是根本沒用,這傢伙一直把鑰匙放在身上,她總想著睡覺的時候,悄悄從他身上偷走,可是,等崔志銳睡著,那說明她也在床上累癱了。

  崔志銳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都不用上班嗎?席玉穎緊皺著眉頭,她必須要好好計劃一番,她就不信鬥不過崔志銳那個無賴痞子!

  崔志銳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席玉穎正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剛做好的菜,見到他,露出乖巧的笑容,甜膩膩地喊他。

  「崔志銳,你一定聞到菜香了對不對?」

  他沒聞到什麼菜香,倒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崔志銳不動聲色地掃過她的臉龐,徑直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手中的糖醋排骨,「我記得小穎穎剛學這道菜的時候,那盤可都是黑焦排骨……」

  「崔志銳,你嘴裡能說點好聽的嗎?」

  一邊表揚她,還一邊損她,席玉穎已經習慣了和崔志銳鬥嘴的相處模式,反正和他這個痞子沒必要客氣。

  她的手藝當然漸長啦,最近她看的書都是有關做飯的!

  席玉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過也沒真生氣,笑著摟住崔志銳的胳膊坐在餐桌前,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來嘗嘗看,是不是真的進步了。」

  崔志銳卻沒動,只是定定地看蓄眼前的欠人,從他F櫻刊觀化席k扳的父休枕心嶝櫛,笑容裡藏著狡黠,眼底有精光閃助,以他這些日子對她的瞭解,這個女人,又有什麼鬼點子。

  他捏著席玉穎的下巴,好笑地問道:「又在想著離開對不對?別以為拿著這東西就能賄賂我哦。」

  「崔志銳……」他可不可以不要猜得這麼准!

  她的笑容有點僵硬,但是還是故作鎮定地拿起筷子挾起一塊排骨,湊到他的嘴邊,「我當然知道這盤菜肯定賄賂不了你,找只是想讓你吃吃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崔志銳也不含糊,張嘴就吞了排骨。

  席玉穎從他嘴裡拿出骨頭,「味道怎麼樣?」

  「確實不錯,小穎穎的手藝進步很多。」

  真是難得聽見崔志銳表揚她,席玉穎的眼睛都笑彎了,她把盤子放在餐桌上,手指摸著他的嘴角,慢慢地摩挲著,「那……我有沒有抓住你的心呢?」

  崔志銳一張嘴就含住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他細心地吸吮著,然後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在她耳邊吐納著溫柔的氣息,「我的小穎穎,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聽這顆心……只為你跳動。」

  席玉穎不是第一次聽崔志銳說情話,但是每一次聽的感覺都不一樣,最初覺得這個男人油腔滑調,到現在……她真的喜歡聽。

  曾以為自己不會那麼俗套,原來她也不過是個小女人,就如她真的真的很介意這個男人的風流史。她允許自己愛上這個男人,甚至毫無保留地和他做愛,但是心裡的那一關過不去就是過不去,不然她這些日子又怎麼會那麼不淡定。

  席玉穎想就是因為愛吧,所以她才會對崔志銳毫無保留,對他有喜有怒,對他有要求,對他有股強烈的佔有慾,這讓她覺得自己很陌生。

  如果崔志銳問她是否愛他,她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愛。

  可是她無法和他在一起,因為她對這個男人沒有安全感,無法把握的事情,她從來不去飛蛾撲火,所以,她的時間不多了,趁著他們還在一起,她就要好好地去愛。

  想到此,席玉穎的紅唇已經吻上崔志銳的紅唇。

  崔志銳一愣,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吻他,雖然心中有異樣,但是還是很快就回吻她的紅唇。

  趁著崔志銳的愣種,席玉穎的舌尖撬開崔志銳的牙關,靈動的舌頭快速地席捲著他的嘴,那是天雷勾地火的吻,兩個一點即著的男女,心中都藏著最瘋狂的烈火,為彼此捻燒,都渴望著對方。

  席玉穎的雙腿死死地勾住崔志銳的腰上,緊摟著他的脖子,趁著呼吸的空檔喘息著:「崔志銳……」

  「嗯?」傭懶的聲調,他的嘴正埋頭尋找她胸前的堅挺,這個時候,他哪裡有功夫說話啊。

  「其實今晚的晚餐是我……」

  崔志銳一抬頭,略微吃驚地看著這個女人。

  她不對勁,很不對勁,這還是席玉穎第一次這麼主動、這麼直白,簡直熱情如火,可是除了這一點,又好像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雖然心裡有些奇怪,但是崔志銳還是抱著席玉穎的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邁上樓,「那我可要好好品嚐你這道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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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2:59:32
第六章

  夜幕剛剛降臨,臥室已是春光乍洩。

  被放在床上的那瞬間,席玉穎翻身就把崔志銳壓倒床上,用手半抵著他的胸前,「急什麼?要慢慢來……」

  她的腿跨坐在崔志銳身子的兩旁,粉嫩的舌尖描繪著他紅唇的邊緣,「今天,我在上,你在下。」

  「好。」

  崔志銳半點意見都沒有,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勾著笑,靜等著席玉穎接下來的動作。

  這些日子的「運動鍛鏈」,席玉穎早就掌握了技巧,她終於知道,原來做愛也是一門學問,要多學多練,才能身經百戰。

  她嬌笑著擺動臀部,讓自己的私處慢慢地摩挲著崔志銳的胯間,紅唇輕咬他的喉嚨,小手也趁機鑽進他的衣服裡,摸到那兩顆櫻桃,她一把掀起套頭的衣服,沒有全部褪去,只是遮擋住他的頭。

  席玉穎眼睛一瞇,一眼就看見他掛在脖子上的房門鑰匙,不動聲色地含住一顆櫻桃,用力一吸,身下的人悶哼一聲,抬手就扣住她的腰。

  席玉穎一閃,輕笑道:「別急嘛,先吃頭盤開胃菜,我給它起名叫落櫻紅……」說著她低下頭,在崔志銳胸前的櫻桃上又吸又吮,舌尖輕輕挑逗,惹得崔志銳緊繃著身子,下腹開始不斷膨脹,火熱的慾望輕而易舉地就被勾引出來。

  席玉穎吸吮完左邊,又逗弄右邊,不多會兒,兩顆櫻桃果然變得脹紅鮮嫩,堅挺無比,直到兩個櫻桃都染了紅色,她才把衣服連同那串鑰匙脫下來,扔到床下不知名的角落裡,不等崔志銳反應過來,她又吻上了他的紅唇。

  潮濕的吻火辣又狂野,她的舌尖有些發麻,口中的金津玉液來不及吞咽,全部被對面的男人吸進嘴中,他們只是接吻,雙手捧著對方的臉什麼都不做,瘋狂的、窒息的,直到雨僵人都無法呼吸了,身上的小女人才肯稍稍放開他。

  她的小臉可能是因為吻的時間太長,有些漲紅,媚眼如絲,笑得嬌俏又魅惑,趴在他胸前的喘息,「這是法式玉液湯……」

  「這道湯我喜歡,還真沒喝夠……」崔志銳扣著席玉穎的後腦,又是一陣舌吻,兩個人像是要比賽似的,追逐著、交纏著、挑弄著、舔吮著……

  誰也不肯認輸,到最後舌頭都發麻,才一起放開對方,額頭抵在一起,拚命地喘著粗氣,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清晰又透澈,好似要看進彼此的心裡。

  崔志銳的胸口起伏,能碰到席玉穎豐潤的乳房,他蓄勢待發的手早已按耐不住地握住她的圓潤,揉捏著壞笑,「還有什麼菜,統統都上上來。」

  「那你是吃葷還是吃素呢?」

  席玉穎咬著他的耳垂,這些日子的廝混,她早就摸清了這個男人的敏感點。

  果然崔志銳渾身一僵,粗重的呼吸更加亂了,分出一隻手快速解開腰帶,連同底褲一起扔下床,他拿著席玉穎的手摸到自己的胯間。

  「當然是吃葷了,寶貝兒,快上主菜,我都餓了……」

  這個不知道羞恥的傢伙!

  雖然這一切都是席玉穎主動的,而且這些日子在床上比這更羞恥的動作和話語都做過了、說過了,但是席玉穎每一次聽到這麼淫蕩的話,還是會臉紅心跳加速,可是似乎崔志銳很喜歡,越說越亢奮。

  席玉穎索性就用手握住他的硬物,它真的是好大,每一次進入都能讓她有一種爆炸的感覺,她的舌尖從耳垂一直向下吻去,沒有一分的停頓,直接來到那根硬物的頂端,像舔棒棒糖似的,用舌尖一舔。

  「那這道主菜叫做紅燒肉腸……」說著,席玉穎紅唇一啟,她本就不大的檀口包裹住那根又粗又大的巨物。

  連崔志銳都驚了,可是驚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席玉穎毫無章法的嘴巴,疼得直皺眉頭,他連忙抽出自己的硬物,坐起來捧著她的臉,哭笑不得地看著嘴角掛著銀絲的席玉穎,她可能有些噎著,一雙眼嬌嗔又埋怨。

  「寶貝兒,你這哪是紅燒肉腸,根本是煎炸吧,會痛。」

  「唔?」席玉穎愣了,「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用嘴巴嗎?現在用了,你倒嫌棄疼了。」

  崔志銳哭笑不得,抬著她的下巴,舔去她嘴邊的銀絲,「這個需要技巧,用嘴巴包裹住牙齒才行,但是,寶貝兒剛才的方法,你是要我的命……」

  之前好幾次,他要求席玉穎用嘴巴,她都不岡意,這次居然主動了,他是挺興奮,但是更痛。

  席玉穎似懂非懂地看了崔志銳一眼,拍拍半裸的胸脯,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我懂了,小菜一碟……」

  說著,她按照崔志銳的方法,把牙齒用嘴包裹住,微微張開檀口,一點點把那昂揚之物吞進自己的嘴中。

  崔志銳吸了一口氣,席玉穎以為又弄疼了他,頓住一下,想要把硬物退出來,卻被崔志銳攔住,他的氣息不穩,「繼續,不要停。」

  席玉穎得到鼓勵,嘴角勾著笑,把嘴中的硬物又伸進嘴中幾分,可是它實在太長太粗,都抵到了喉嚨裡,硬物也只不過進去三分之二,硬物滿滿地塞在嘴中,席玉穎都快不能呼吸了,卡在那裡,想要移動都覺得困難。

  崔志銳看著翹著屁股蹲在自己胯間的女人,小臉又漲紅幾分,眸中有水光閃動,她正不知所措,好像要撤退,他連忙在她嘴中一個聳動。

  席玉穎「唔」的一聲,就感覺到嘴中的硬物頂到了嗓子裡,她現在就是想退出來都沒了辦法,崔志銳已經扣著她的腦袋,平躺在床上,用力地在自己的嘴中挺著。

  「唔唔……」她沒辦法說話,只能發出悶悶的呻吟,呼吸被掠奪,也跟不上他馬達似的速度。

  要窒息啊,她快吐了!

  崔志銳看到席玉穎的小臉已經開始發白,他只能加快速度攀向慾望的高峰,嘶啞著聲音說著:「馬上就好了,寶貝兒……」

  每次都說馬上,可是天知道這個男人的精力多麼旺盛,席玉穎在心中忍不住咒罵,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忽然,她嘴中那個昂揚之物猛地抖動,崔志銳連忙抽出,灼熱的白漿噴灑在床單上,還有一些濺到席玉穎敞露的胸前,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正小臉蒼白的,渾身癱軟地躺在床上。

  「咳咳……崔志銳……你個混蛋!」差點嗆死她!

  「對不起寶貝兒,你這道主菜太讓我銷魂了,所以沒控制住……」崔志銳抱著席玉穎壓在身下,帶著抱歉地替她擦拭胸前的黏稠,用吻安撫著她的紅唇。

  慢慢地席玉穎鎮定下來,可是誰來告訴她,抵在她幽穴的那個硬傢伙,是什麼東西!

  「崔志銳!」明明剛發洩,為什麼又硬了!崔志銳胯下的分身摩挲著她的幽穴,告訴她自己的慾望,他又從柔軟的酥胸中抬起頭,誘哄著:「寶貝兒,主菜上完了,接下來該是飯後甜品了吧……」

  他的一隻手揉捏著她的乳房,一隻手已經采進她底褲,才到洞口,就已經沾滿了愛液,「瞧瞧,你都濕了……」

  他的手指輕輕一勾,就逗弄著那個腫脹的紅豆,席玉穎的腿情不自禁地抬高,細細吟哦:「唔……崔志銳……」

  「怎麼?」

  崔志銳壞壞地把手指伸進去,又抽出來,速度不徐不慢,就是要故意折磨著她,他的舌尖正在她的胸前畫著圈圈,席玉穎弓起身想要抓住那慾望的感覺,卻在他抽離的那瞬間,空虛無比。

  席玉穎的呻吟斷了,聲音有著哀怨:「銳……給我……」她的雙腿纏上了他的腰,抱著他的頭,喘息著,「我要……」這是席玉穎情動的表現。

  「你真令我著迷……」

  崔志銳終於也忍不住,他早就迅速地脫去席玉穎的褲子,分開她的大腿,用力撞擊在嬌嫩的花穴上。

  「啊……」每次崔志銳撞擊自己都是那麼用力,好像要把自己撞散。

  沒有停頓的撞擊很快襲來,席玉穎的大腿幾乎要分成一字型,承受著崔志銳瘋狂的掠奪,最原始的撞擊,屋子裡全是愛液的拍打聲,還有席玉穎高亢的呻吟。

  「啊啊……崔志銳……」她快被撞散了,

  崔志銳感覺到席玉穎的高潮,緊窒的肉壁夾著他的灼熱,他更加亢奮了,低吼一聲,把硬物猛地抽出來。

  高潮還沒消退,席玉穎還在痙攣,她根本還沒看清對面男人在做什麼,就被他一把翻過身,抬起翹臀,采後入式地插進去。

  「崔志銳!你沒完沒了!」這幾乎是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用不完的精力,擺不完的姿勢,總是要把她弄得精疲力盡。

  「唔……」這個姿勢他喜獸,又插得深了一些,他聳動著胯間,壞笑著,「寶貝兒,你讓我欲罷不能……」

  「快射出來!我好累……」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把力氣都用在「滾床單」上,她悄悄歪過頭,快速瞄了一眼地上的鑰匙,故作哀求:「求你……射我……」

  「可是……我射不出來啊……寶貝兒,不如你加把勁……」這個無恥的男人!

  席玉穎只好用力夾著、攪弄著,她連聲音都喊得嘶啞,兩個人渾身大汗淋淋。

  就在她快暈過去的時候,崔志銳終於在她的體內射出來,她也累癱了,可是……那個男人又在幹什麼?

  「寶貝兒,洗洗澡再睡吧。」

  「不……」她已經沒力氣說話了,也沒力氣去推開身邊的男人。

  崔志銳把她的拒絕當成撒嬌,直接抱著她走進浴室。

  不多時,浴室裡就傳來席玉穎狂狼的呻吟,自然又是一番瘋狂的折磨。

  席玉穎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都快散架了,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只隱約記得從浴室出來,崔志銳又要了她幾次,好在身邊的男人也已經睡著,手臂輕輕地搭在自己身上。

  為了能醒過來,她之前喝過很多咖啡,如果不是之前被累昏過去,她是絲毫睡意都沒有的,幸好她醒過來了,不然今晚的一切計劃都泡湯了。

  常玉穎顧不得多想,躡手躡腳地跳下床,迅速找到被她扔到地上的鑰匙,又從崔志銳的褲子裡掏出車鑰匙,走出臥房時,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微微抿了抿嘴,什麼也沒說,頭也不回地離開……

  帝玉穎走了,走得非常徹底,就是現在找也找不到了!

  自從那天醒來,崔志銳就發現席玉穎偷偷跑了,什麼也沒帶走,什麼也沒留下,甚至是一強紙,一句再見都沒有,就算離開,也要打聲招呼吧!難道這些日子以來的溫存,都是虛假的嗎?

  還是她根本不在乎,只把這一切當成遊戲?就算這個女人有急事,可是當崔志銳在她的公司、她的家門口,守了一個多月,都沒見到席玉穎的身影。

  以前他能聯繫到席玉穎的秘書齊朝曦,也是這個學妹告訴他,席玉穎之前在鄉下度假。

  齊朝曦曾經是他大學的學妹,可是現在連她都把電話關了。

  讓他每天跟無頭蒼蠅似的開著車在台北亂轉,因為除了這麼做,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找到席玉穎。

  他現在就像失了魂似的,白天想她,晚上夢她,睜眼閉眼全是她的身影,想著再見到席玉穎該好好教訓她,可是現在只希望能讓他再見一面她。

  只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他就知道,讓席玉穎離開,這個女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崔志銳一直以為,只要讓她和他相處一段時間,這個女人就會瞭解到他的心,對席玉穎這種好強個性的女人,直接說「我愛你」是根本沒用的,必須用心,才能得到他。

  可是他真的很用心了!

  兩個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他給她家居的生活,每天做愛、鬥嘴,就是為了能捂熱了她那顆心,可是……還是沒用。

  不知席玉穎的心是否真的是石頭做的,還是沒有心?

  以前他從沒因一個女人定過性,更不曾動過和什麼人過一輩子的念頭,席玉穎是頭一個,更是唯一一個啊!

  就現在他如此茶不思、飯不想的狀態,滿心唸唸的都是那個叫席玉穎的女人,只怕這輩子再心動都難了,算了算了,還心動個什麼,就一個席玉穎就教他夠頭疼的了。

  可是如果詭席玉穎沒心,這些日子的相處,又怎麼可能是假的?

  席玉穎雖然很好強,但是個嘴硬心軟的,即使她從來沒主動表白,他也知道她是愛自己的。

  因為一個人若是在意對方,不是靠說的,一舉手一投足,甚至眉眼間都是歡喜的,那種歡喜假不了,然而就連他都能看明白她是如何想的,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

  可是現在想這些沒用了,最重要的是,席玉穎……到底去哪了?

  陷入沉思的崔志銳坐在辦公室裡擰著眉,就連有人敲開了他的辦公室大門,都沒聽見。

  「崔志銳,你在發什麼呆?」嚴慶艷喚了半天見他沒反應,徑直坐在他對面,好笑地擺擺手,「崔大院長,你放假回來這麼久,還沒收心啊。」

  崔志銳愣了半會,才看到對面的嚴慶艷,連忙收起思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嚴副院長,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來了好一會兒了,只是我們的崔大院長,不知道心裡又在想哪位美女?」

  崔志銳被說中心思,面上有些訕訕,按年紀嚴慶艷是自己的長輩,也是醫院裡的副院長,平時說話也都很隨意。

  嚴慶艷也算是看著崔志銳長大,他的父親是醫院的董事,前幾年崔志銳從國外留學回來,就在醫院裡做外科醫生,能力有目共睹,更是在去年接任了院長的職位。

  雖然崔志銳風流但不下流,嚴慶艷也知道他經常換女朋友,但他從不把情緒帶到工作中,工作的時候,永遠是嚴謹且一絲不苟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崔志銳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對呢,是失魂落魄,崔志銳的眉眼無不說著他很糾結。

  以她對崔志銳的瞭解,還有多年的心理學研究,嚴慶艷輕而易舉地得出了結論,崔志銳為情所困。

  「如果不介意的話,有什麼困擾可以說給我聽聽,別忘了,我可是專業心理學專家。」

  嚴慶艷誘哄著,崔志銳猛地一抬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她,「對哦,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崔志銳急忙和嚴慶艷坐在沙發上,面對面交談:「嚴阿姨,你怎麼看出我有困擾的?」

  「崔院長,我是本院的心理專家好嘛。」嚴慶艷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是是,瞧我腦子都短路了。」

  這不像平時冷靜的崔志銳,神情之間有著深深的倦意。

  「不好意思,嚴阿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糟糕。」

  「嗯,確實很糟糕。」嚴慶艷點點頭,「志銳,你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個自信又俊朗的你,自從你放假回來就是這個樣子,我想你一定是在度假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我才來找你談談。」

  「抱歉。」崔志銳揉了揉眉頭,歎了口氣,坦白道:「我愛上了一個女人。」

  嚴慶艷對這個答案並不覺得奇怪,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交女朋友,但是顯然這個女人很重要,是與眾不同的,她不做聲,聽他繼續說下去。

  「幾乎是一見鐘情,她叫席玉穎……」

  「席玉穎?」嚴慶艷覺得耳熟,想了幾秒就記起來,「是祺祥藥業的總裁?」

  「對,就是她,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影片事件,女主角就是她,救的那個人……是我。」

  「蛤?」連嚴慶艷都吃了一驚,「志銳,你居然需要一個女孩子救啊,我記得你是跆拳道黑帶吧?」

  「嚴阿姨,這事說起來就話長,反正我對她一見鐘情了,後來我找到了她,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我也能感覺到她喜歡我,可是她卻還是走了……」

  嚴慶艷聽得雲裡霧裡,但是還是憑藉多年的經驗,察覺到端倪,「你糾結是因為……根本不知道她離開的原因?」

  賓果!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一擊即中他糾結的地方。

  想他崔志銳也是縱橫花叢的老手,這次算是栽在席玉穎身上了。

  但是嚴慶艷顯然並不打算幫他解開謎題,只是覺得奇怪,問道:「志銳,其實你的情商一向很高,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為什麼沒看透?」

  崔志銳不自覺冷靜下來,順著嚴慶艷的問題想了想,因為在乎,所以他只是一味地付出,就是為了想得到她,他才忽略了一些細節。

  等等……好像有什麼問題戳中了他的心。

  當初席玉穎是在什麼問題上改變了態度?看著崔志銳的臉色漸漸露出清明,嚴慶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她問了我一個問題。」

  「如果不介意,可以說給我聽聽。」

  崔志銳面色一窘,但是嚴慶艷是長輩,說出來也沒什麼好笑話的,更何況他實在想知道席玉穎是怎麼想的,嚴慶艷是心理專家,說不定能比他想得明白。

  崔志銳如實回答:「當時席玉穎問過我有多少個女人,然後我有些反感,所以就反問她,是和我上過床的女人,還是……」

  嚴慶艷聽到崔志銳的話,噗哧一下笑出聲,「那就怪不得她不辭而別了。」

  「我承認自己是有意氣她,但是我之後已經用行動來表明,我很在乎她、很愛她……」

  「所以呢?」崔志銳不解地擰起眉,「所以……她也是喜歡我的,我們兩情相悅,就不應該不辭而別,為什麼還要糾結那種小問題?」

  嚴慶艷搖搖頭,幾乎是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志銳,我認同你是愛她的,也許席玉穎也是愛你的,但是即使這樣又怎麼樣呢?你愛她,卻不懂她,對席玉穎,我也有所瞭解,網路上也有在爆料她的身世,家庭背景好,長得又漂亮,為什麼沒有戀愛過?難道她沒有男孩子追?」

  「唔……」崔志銳想否認,確實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你有沒有試著真正去瞭解席玉穎的內心,你只是覺得她愛你,但也許她介意你的過往,所以她離開了。席玉穎其實什麼都不缺,包括愛,她有著一顆寧缺毋濫的心,她想找到屬於她的唯一,可是她發現自己喜歡你,但是你卻並不能給她唯一,我想席玉穎是沒安全感的,至少在愛情上,她不肯妥協。」

  「安全感……唯一……」

  嚴慶艷點點頭,「志銳,身為心理專家,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但是身為你的長輩,和一個過來人,我想如果你要贏得席玉穎的心,可不能只做表面,而是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感覺到她是你的唯一。」

  崔志銳的臉色陰晴不定,原以為他做得已經很明顯,以為她瞭解自己的愛,可是這愛實在太輕,因為他有太多的「風流吏」,讓她不相信這顆真心。

  如果愛可以分成份數,可能席玉穎以為,這份愛給了太多的人,而她也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小份而已。

  想來,他給她的感覺太過輕佻,也不足以相信,他是該好好想想,到底該如何給她安全感,贏得她的心。

  其實一旦陷入愛情的漩渦裡,再精明的人也會變得像個傻瓜,情商統統成為負數,平常最簡單不過的問題,往往想不通、看不透,這在愛情的世界裡,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一旁的嚴慶艷拍了拍崔志銳的肩膀,現在所有的話都在不言中,她不再說話,笑而不語地離開辦公室,崔志銳只不過是當局者迷,她相信他一定聽懂了今天的話,也會明白怎麼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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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2:59:58
第七章

  「總裁,我先去取行李。」

  從法國巴黎飛往台北的客機降落在桃園機場,長時間的旅途讓席玉穎看起來有些疲憊,她對齊朝曦點點頭,徑直走向出口。

  齊朝曦看著自己老闆淡漠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總裁大人真的變了許多,自從她莫名失蹤了一個多月回到公司,一句也沒交代自己失蹤的日子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第二天就帶著她去了法國出差。

  想到在法國出差的這些日子,齊朝曦就是一把辛酸淚啊,簡直是比在地獄還受折磨。

  以前席玉穎只不過是風輕雲淡一些,對人也算和善,可是一個月不見,她簡直是化身成工作狂,對人不苟言笑,凡事也力求完美,以至於在法國出差的這段時間,天天加班,沒有一分空閒。

  但是身為老闆的貼心秘書,她多多少少也嗅到了一點苗頭,總裁大人雖然冷漠,卻只是苛求自己,好像是想藉由工作麻痺自己。

  所以在飛回台北前,當她打開手機看到崔志銳的留言,她憑藉女人敏感的第六感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必定有什麼關係,所以毫無保留地把到達台北的時間告訴了他。

  希望她這麼做是對的,她更希望總裁大人早一點恢復正常,讓他們這些下屬也有好日子過。

  離開法國的時候,巴黎還在下雨,此時的台北卻是晴天一片,陽光穿透機場大廳玻璃窗,明晃晃地讓人睜不開眼,可是再好的太陽,也無法讓席玉穎感覺到溫暖,她的心在離開崔志銳的那一刻,就發現已經沒了活力。

  她渾身都沒有力氣,懶洋洋的,沒有崔志銳在身邊,就是拚命工作也找不到以往的激情,哪怕她沒日沒夜的加班,可是思念卻如潮水一般,蓆捲著她的思緒。

  睜眼閉眼全是他,瘋狂地想他。

  風光無限好,卻無心欣賞,席玉穎駐足在人來人往的大嚏櫃,看上去沒有什麼表情,等了半天,齊朝曦還沒來,她正覺不耐,忽然她的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

  「席玉穎……」

  以前聽這聲音的時候,只覺得耳熟,可是那樣的朝夕相處,別說聲音,就是一個背影,她都能認得出來。

  席玉穎強壓制住內心的澎湃,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遞了,正在這時,齊朝曦也從對面拿著行李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總裁讓你久等了。」

  席玉穎淡淡地點了下頭,漫不經心地轉過頭,當那個思念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一下。

  其實她有想過再看見他,只是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景下,而且那個男人這是在演哪一出啊?

  她並沒有細細打量他,只是崔志銳實在太顯眼,他什麼都不做,只需要站在那裡就能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更何況他現在居然穿了一身銀色的西服,打著領帶,手捧著鮮花,步伐矯健地走在人群中,更是顯眼。

  「小穎穎……」

  崔志銳迎著席玉穎就走了過來,可是剛走到她面前,還沒等說話,席玉穎就像沒看到他一樣,擦著他的肩膀走了過去。

  別說崔志銳愣住,就連齊朝曦都不解地看著總裁,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多話,可是她忍不住回過頭,幾步以外的崔志銳已經轉過頭來,一臉詫異,還有滿滿的失落。

  她沒忍住對席玉穎提醒道:「總裁,學長他……」

  「嗯?」學長?席玉穎頓住腳步,看了一眼身邊的秘書,有些事也隨即想了明白。

  她的瞼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那冰冷的眼神,足以讓齊朝曦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眼神太嚇人了,不寒而慄。

  也就是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不少驚呼,好似有人認出了席玉穎,畢竟之前的影片風波早已讓她成為網路紅人,讓不少網友熟知和追捧。

  更何況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一位帥氣俊朗的男人,手捧著鮮花,從兜裡拿出一枚閃閃發亮的鑽石戒指,半跪在席玉穎的身後,對著她高聲喊道:「席玉穎,嫁給我吧!」

  又是一個意外!

  這個男人總是能想出各種各樣的花招,也有足夠的本事製造出意想不到的意外,為什麼每次遇到他,總是充滿了各式的新奇。

  不過有崔志銳出現的場面,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他就是自己的情劫,那個掌握不透的意外……

  席玉穎本想繼續淡定地離開,四周開始傳來嘈雜的竊竊私語,就連自己的小秘書都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她不理睬身後的男人,就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奈何那麼多人看著,倒是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席玉穎知道崔志銳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可能當眾給他難堪,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她無法對他狠心。

  席玉穎心中無奈,面上卻風輕雲淡,慢慢轉過頭,似是驚訝地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她走了過去,旁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齊朝曦都緊張起來。

  她走到他面前,這才把他細細打量了一遍,他瘦了,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神裡有藏不住的歡喜,他看起來過得不好,她很欣慰。

  她不動聲色地把目光移到他手中的那枚戒指,還挺大的,可是這東西打動不了她。

  過了好半晌,席玉穎才笑著抬起頭,對上那雙飽含期待的眼眸,她的目光冷冷,聲音也是沒有溫度的,緩緩開口,問道:「先生,我們認識嗎?」

  席玉穎的反問引來圍觀看客的驚呼,他們不認識,這男的就求婚?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崔志銳幾不可見地閃了下神,卻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眼底滿是笑意,不緊不慢地開口:「是,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之前席小姐救過我。」

  周圍又傳來騷動,好似全部的疑團都解開了,原來之前瘋狂轉載的影片裡,席玉穎救的就是這個男人。

  「所以,自那一夜,我就深深愛上席小姐,這些日子食不下嚥、寢不能寐,為得就是等席小姐回來,親自向你求婚,只望席小姐能接受我的以身相許。」

  席玉穎心中冷笑,「如果先生是為了之前我的多管閒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其實是怕麻煩,所以才出手,如果你想表示感謝,已經夠了,不需要以身相許,我也承受不起。」

  她的話有了刻意的疏離,臉上的表情也不算好看,如果只是為了報恩,大可不必,這又不是在古代。

  崔志銳看出了她的下悅,依然沒有打退堂鼓,傾身上前,緩緩道:「其實我只不過以報恩為藉口,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這輩子,你是我的唯一,我想娶的只有你!」

  有震撼嗎?

  席玉穎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問,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沒有在說謊,也沒有惡作劇的成分,樣子十分誠懇。

  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無法看清自己的心,她就說過不喜歡意外,為什麼崔志銳總是不斷地給她製造意外?

  最大的意外不是求婚,而是她已經愛上了他,她的心是亂了,但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結婚就有安全感嗎?顯然這還是不夠的。

  席玉穎淺淺地笑了,她很疲憊,周圍太吵鬧,會影響她的判斷力,然而她還是毫不含糊地回絕了。

  「抱歉,先生,我們不熟,謝謝你的好意。」

  說著她已決絕地轉身離去,沒走兩步,卻被崔志銳一把拉住,席玉穎詫異地回頭,身旁的人笑得得意,月牙似的眼眸彎起,聲音低沉魅惑:「跟我走。」

  這是第三次了,他說,跟她走。

  於是,她順從了自己的心,跟著他飛奔而去。

  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厭惡,因為她的心早已經投降,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崔志銳已經能掌控她的心。崔志銳拉著她的手狂奔著,身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記者,瘋狂地圍追逐著。

  崔志銳好像一早就料到了似的,逃跑的路線都是精心策劃的,直到他們跳上準備好的車,才把身後的記者甩在身後。

  坐在副駕駛的席玉穎一臉驚魂未定,即便她再怎麼風輕雲淡,也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發懵,直到她看到崔志銳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她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在一切冷靜下來後,席玉穎的心忽然清明起來:心中的怒火也砰地一下燃燒起來,不知道哪裡來的怨氣,伸手就去掐住旁邊男人的脖子,「崔志銳,你到底在搞什麼?」

  「咳咳……」

  席玉穎下手毫不客氣,掐得他臉都漲紅,手上的方向盤一拐,停在一個飯店門口,他伸手拍開她的手,急喘著,「個穎穎,你要謀殺親夫哦。」

  席玉穎簡直無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位先生,我還未婚,你認錯人了。」說著她就要下車,這下好了,記者來了,她又要上頭條了。

  崔志銳手急眼快地拉住她的胳膊,往回一帶,又快速地把車鎖落下,席玉穎背靠著身後的男人,徹底翻臉掙扎,「崔志銳,你想幹什麼?」

  「喲,小穎穎,剛才你不是說我們不熟嘛,怎麼現在又記起來我的名字了?」

  這個無賴!

  崔志銳從後背抱著掙扎的席玉穎,細碎吻落在她的耳後根,懷裡的女人立即緊張地渾身僵硬,他壞笑著,「別那麼緊張嘛,小穎穎,這麼久沒見,難道你就不想我?」

  「想……弄死你!」

  席玉穎也不是好欺負的,抬起他的胳膊就咬上去,她說過,他讓她有多痛,她就會加倍償還,而這思念就如這痛一樣。

  崔志銳也不掙扎,任由席玉穎咬著,哼都不哼一聲,他知道她在生氣,在發洩對他的不滿。

  「小穎穎還是那麼愛咬人……」

  慢慢地,席玉穎終於安靜下來,靜靜地躺在他懷裡,像是所有的力氣都用完,崔志銳才笑著板正她的身子,樣子還是有些不正經,聲音卻無比的誠懇,好似這一句,才是他最想說的話……

  他說:「席玉穎,我想你。」

  崔志銳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印上他思念的吻,沒有癡纏和狂野,這算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簡單的吻,蜻蜒點水,卻勝過干言萬語。

  席玉穎在這個吻中醉了,心也軟了,她沒有掙扎,因為她也想他。

  淺嘗即止,崔志銳沒有過多的動作,他伸手將席玉穎額前碎發繞到耳後,聲音也飽含深情,那是他獨特的魅力。

  「我今天說的話是認真的……」

  「嗯,所以呢?」席玉穎也是認真地反問。

  崔志銳早就料到她下會輕易答應,也不著急,「所以,席玉穎,請你認真考慮一下,相信我,相信我的心,不要去在意我的過去,請相信我們的未來,我這一生只要你。」

  席玉穎不敢去看他深情的眼眸,因為她的心在顫抖,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點下頭。

  她只好去轉移話題,「那麼請問崔先生,你求婚就求婚,為什麼叫記者來?」

  「嘿嘿,被你看穿了。」崔志銳看出她在躲避,卻也不急著逼迫她,歎了口氣,「愛一個精明的女人,真的很……」

  「很什麼?」席玉穎語氣冷冰冰的。

  崔志銳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真的很幸福,做什麼事都被她看穿,證明她真的好懂我的心。」

  「我還真不懂,你叫記者來到底是什麼用意?」

  誰知崔志銳不答反問,笑得賊兮兮的,「這麼說,小穎穎是承認我是愛你的羅。」

  席玉穎的臉忽然一紅,故作不知地別開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崔志銳不去揭穿她,一把摟住對面的席玉穎,聲音裡有無奈也有歡喜:「小穎穎,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是愛你的,才肯答應嫁給我呢?」

  席玉穎不語,雙眸也黯淡下來,其實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好強的性格是好還是壞,凡事都要計算精準,才肯進行下一步,然而感情不像投資,如果沒看清楚,沒瞭解透澈,就輕而易舉地把心投入進去,結果虧本了,那將是萬劫不復。

  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愛情有風險,入市須謹慎!意外又來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席玉穎看到辦公桌上的報紙時,她活生生地被氣笑了。

  什麼叫「冷艷女總裁遭遇史上最帥醫生求婚,在機場當面拒絕」?這標題委實太長了點,報導的篇幅也足足佔了娛樂版的整個版面,簡直是史無前例的大手筆。

  席玉穎沒心思讀完這篇八卦,倒是報紙上的幾張照片拍得不錯,無論是角度還是採光都挺好的,一看就是記者事先有準備,再一聯想到那天崔志銳好似事先準備好的逃跑路線,就不難猜到這些記者一定是他叫來的,之前並不明白崔志銳為什麼叫記者來,原來是抱著這個心思,藉由媒體施壓求婚嗎?

  席玉穎沒興趣地把報紙扔進廢紙簍裡,按下內線電話,「朝曦,進來一下。」

  幾乎是掛了電話,齊朝曦就端著一杯泡好的玫瑰花茶,敲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總裁,你的茶。」

  席玉穎每天早上都會喝一杯玫瑰花茶,這是她的習慣。

  她拿過玫瑰花茶,啜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和往常的味道不大一樣,有失水準,但是她並不介意,吩咐道:「今天我要下製藥廠視察,晚上的時候,我要參加聶氏集團董事長的生日宴,幫我準備一套得體的禮服。」

  「好。」齊朝曦忙不迭地應下,可是卻沒急著出去,好似有什麼話要說,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有話就說吧。」

  帝玉穎從進公司就看到小秘書一臉愧疚的樣子,就連玫瑰花茶都沒放冰糖,她就知道齊朝曦心中有事,她也知道齊朝曦所為何事,如果不讓她說出來,她會哭吧。

  猶豫許久,齊朝曦深吸一口氣,主動坦白了:「總裁,崔志銳是我大學的學長,之前總裁去度假,是他求我把地址告訴他的,這一次也是我把接機時間告訴他的,只是沒想到崔學長會……給總裁造成困擾,一切是我的錯,請總裁原諒。」

  「好,我知道了。」席玉穎笑了笑,其實那天在機場,她就猜出了幾分。

  但是也不能怪齊朝曦,更何況就算沒有她的幫忙,她相信,以她和崔志銑的孽緣,早晚還是會糾纏不清的。

  齊朝曦有些愣住,她以為席玉穎會生氣,至少會責罵她幾句,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原諒她了?她簡直無法形容現在的感覺。

  席玉穎見她還在愣紳,板起面孔說道:「還愣著做什麼?你現在很閒嗎?既然如此,晚上和我一起參加聶董的生日宴吧。」

  如果這算是懲罰的話……齊朝曦覺得,這一招實在太狠了,誰不知道聶氏集團的董事長聶家遠每逢過生日,都會藉機給他那一對寶貝龍鳳胎兒女變相相親,去了就會被當成相親女嘉賓,很窘耶!

  其實席玉穎壓根也不想去,但是這次又是父母的意思,無非是被聶董事長親自邀請,盛情難卻,他們之間不僅有生意往來,也是多年的好友關係。

  沒有辦法,席玉穎只好答應了,她發現這年頭是不是當家長的,都喜歡當月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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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3:01:35
第八章

  說是什麼生日宴,只不過是聶家在鼎盛飯店包了整整一層辦的西式宴會。看著身邊各色男女打扮地花枝招展,席玉穎覺得自己這一身實在很格格不入。

  就連齊朝曦都忍不住自責:「總裁,不好意思哦,我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她欲哭無淚,感覺最近總是辦錯事,總裁吩咐要得體的禮服,可是這身衣服太沒特色了,中規中矩的禮服,雙肩吊帶淺紫連衣裙,在一堆花花綠綠的晚宴中,完全被比下去了。

  席玉穎倒不在意,反而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她打算和聶董事長打聲招呼,然後溜之大吉。

  席玉穎不介意地安撫著身邊癟嘴的小秘書:「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來相親的。」

  時間尚早,宴會裡的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各色男女,拿著邀請函緩緩步入,席玉穎和齊朝曦在宴會的角落裡,旁邊有幾根柱子,別人很難注意到這裡。

  齊朝曦還是心有愧疚,就算不想引起注意,但至少也要登得上大雅之堂才是,顯然她這個秘書沒有盡責,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席玉穎,影片風波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現在又被崔志銳一鬧,舊事被提,還惹來新的八卦,她一定很不開心。

  為了彌補過失,她十分狗腿地說道:「總裁,我先給你拿點吃的吧?」

  「好。」席玉穎也不攔著,噸頤地靠在牆壁的一側,盡量遮擋住別人的目光,不想引起注意。

  —其實宴會裡也有不少媒體記者,都是平時和聶家遠相交甚篤的朋友,雖然並不是帶著採訪任務來的,但是如果發現她的存在,肯定會引起圍觀。

  最近真的是要被這些八卦媒體搞瘋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崔志銳!

  那天崔志銳親自把她送回家,信誓旦旦地說要娶她後,就人間消失了。

  現在八卦媒體找不到他,一窩蜂地把所有地問題都拋給她,弄得她煩不勝煩,這一次又不能故技重施去度假,天知道,她不在的那一個月裡,已經有一堆如山的工作等著她去處理。

  別讓她再見到崔志銳那個男人,不然她真的要給他好看,給她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居然還敢玩失蹤!

  「喲喲喲,瞧瞧這是誰啊,這麼一身寒酸樣……」

  刻薄的聲音總是惹人厭的,因為臉盲症的原因,席玉穎天生對聲音很敏感,尤其對方永遠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誰,好吧,就算看見她的臉,她也記不住對方那張花裡胡哨的樣貌。

  對面的女人一身黑底粉花旗袍,脖子上、手上佩戴著名貴鑽飾,她的亮相很讓人驚艷,至少那些鑽石閃得席玉穎睜不開眼了。

  「喲,這不是席總裁嘛,怎麼,不認識我了?」聶珊珊捂嘴輕笑,樣子有些做作,但是席玉穎知道那是她的本色,「還是被我驚艷了?」

  她們已經很久沒見,沒想到聶珊珊還是沒改做人的風格,她總是那麼自戀。

  聶氏並不是藥業集團,但是他們集團下的行銷公司和祺祥藥業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聶、席兩家算是世交,席玉穎更是從小就認識聶家的龍鳳胎兄妹,聶珊珊幾乎是被聶家捧著長大的,永遠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公主作風,走路恨不得鼻孔朝天,對任何人都是不屑一顧。
  尤其是席玉穎,算得上聶珊珊最不喜歡的人,每次看到她風輕雲淡,裝純真的樣子,她就想撕爛席玉穎的面具,這個人太假。

  聶珊珊鼻子裡輕哼,「確實是好久不見,想來席總裁最近很忙的,一會美女救英雄,一會又被英雄當場求婚,桃花很氾濫嘛!」

  席玉穎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她知道聶珊珊素來討厭自己,她也並不介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人無完人,自己又不是錢,不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只是今天聶珊珊來勢洶洶,顯然是來找碴的,言語間都是諷刺。

  「沒想到聶小姐喜歡關注八卦,像聶小姐這樣獨特的喜好,我自然是不能比擬的。」

  「你……」聶珊珊氣得臉色一陣發白,對席玉穎更是咬牙切齒,「席總裁果然是能說會道的,頭腦也轉得快,但是如果我把之前影片事件告訴媒體,其實那什麼救人啊只不過是席總裁做宣傳,讓祺祥藥業新上市的藥劑大賣而已……你說新聞媒體是不是很感興趣?」

  席玉穎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嗯……」

  「怎麼害怕了?」聶珊珊得意地笑了,「其實席總裁也不過是炒作的高手而已,根本也沒什麼求婚,崔志銳裉本也不會喜歡上你!」

  哦,說來說去,是為了崔志銳啊。

  席玉穎搖搖頭,甚是可惜地看著聶珊珊,「我本以為聶小姐只是喜歡八卦,沒想到還愛幻想,其實聶小姐可以去寫小說,一定很精彩!如果你真想去告發我,那麼就去好了,反正我相信,沒人會相信聶小姐的信口開河的。」

  聶珊珊並不算太腦殘,只是平時被寵壞了,太唯我獨尊,她在聶氏集團負責運營,她剛才的那番言論不錯,說得很對,然而,即使她猜對了又如何呢?無憑無據,誰又會相信。

  她真的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尤其是想到她可能和崔志銳有關係,面上漸漸冷若冰霜。

  「想走!」聶珊珊急忙拉住席玉穎的手臂,說話更加尖酸刻薄起來。

  「我既然敢說,就有本事讓媒體相信我的話,別以為我不敢去和媒體說,你那些雞毛蒜皮的手段,我早就看清了,今天我來只是勸你一句,既然利用完崔志銳,就別再打他的主意,我認識他比你久,就算他是當眾求婚,也不是真心愛你,他不屬於任何人,你別癡心妄想了。」

  席玉穎是不喜歡和無腦的女人說話,但斷然不會讓無知的女人踐踏自己的尊嚴,她慢慢回頭,看著眼前的聶珊珊的臉有些扭曲,風輕雲淡地笑著,「聶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崔志銳還真不熟,你們既然認識,下次聶小姐見到他,不如替我勸勸他,別再對我費心思,你吃醋不說,我還要在這無辜受氣,我對他實在沒興趣。」

  聶珊珊終於被激怒,揚起手就要把酒杯裡的酒潑在她臉上,剛抬手就被人一把抓住:「珊珊,你在幹什麼?」

  而及時趕來的齊朝曦看到眼前這一幕,嚇得小臉蒼白,急忙護在席玉穎的身前,「總裁,你沒事吧?」

  「哥,你攔著我做什麼,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夠了,珊珊,今天是父親的生日,你胡鬧些什麼!」

  聶永權冷眼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聶珊珊從小被寵壞了,凡事都以自己為中心,看不順眼的就去吵鬧。

  他抱歉地對席玉穎笑笑,「玉穎好久不見,不管剛才珊珊說了什麼,我都替她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珊珊被我們寵壞了。」

  聶珊珊礙於自己的哥哥在場,她不得不住嘴,瞪著眼前可惡的女人,她不相信崔志銳會喜歡眼前的女人,她不相信!就算喜歡,她也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聶大哥誤會了,剛才聶小姐並沒有說什麼,我們只是在開玩笑。」

  席玉穎並不在乎聶珊珊的挑釁,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則是身邊的小秘書,拿個吃的居然去那麼久,回來了手裡空空不說,看到對面的聶永權,她緊張得渾身都快抖成個篩子。

  「朝曦,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那個……」齊朝曦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對面火辣辣的目光,連忙轉移話題,「總裁,剛才聶董事長好像在找你。」

  「是嗎?既然這樣,聶大哥,我先去找聶伯父打個招呼。」

  席玉穎拉起齊朝曦剛走兩步,聶永權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在背後說道:「玉穎,我們一起陪你去吧,等一下我正好有話和齊朝曦說。」

  「我……」齊朝曦想拒絕,可是礙於他冷冽的眼神,根本說不出話來,她只好癟癟嘴。

  席玉穎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小秘書,又看了一眼聶氏集團的准繼承人,他們之間雖然毫無交流,但是從聶永權的目光中,不難看出一些門道,她笑而不語。

  還沒走到聶家遠的身前,就聽見他洪亮的笑聲,今天是聶家遠的六十大壽,邀請的都是生意往來的朋友,他正和朋友說話時,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席玉穎,對旁邊說了聲抱歉,主動迎了上去。

  「玉穎啊,我還以為你沒來呢,是才剛到嗎?」

  席玉穎笑著說道:「抱歉,聶伯父,剛才和聶小姐聊了兩句,所以現在才過來,我父母還住國外,特意讓找來參加您的生日宴會,玉穎祝你身體健康,兒孫滿堂。」

  「哈哈哈……」這話聶家逮最喜歡聽,他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也一起過來,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聲:「玉穎啊,還是你嘴甜,句句都說到伯父的心坎裡了,可是我們家永權年紀也不小了,卻還不找女朋友,可愁壞伯父我了……」

  「聶伯父實在無鬚髮愁,聶大哥青年才俊,傾慕他的人一定大有人在。」席玉穎用餘光看了一眼渾身僵硬的齊朝曦,笑著答道:「我想,聶大哥就算沒女朋友,也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不用多久,您就會喝上兒熄婦茶的。」

  這話聶家遠十分受用,他一直都挺喜歡席玉穎,更想讓她成為自家的媳婦,於是不由撮合道:「玉穎,你和我們家永權年紀相仿,以後還要多走動走動。」

  這話暗示性太明顯,所有人都聽出來他的意思。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聶珊珊搶白道:「爸,您難道沒看新聞嗎?席總裁最近可是犯桃花,怎麼會看上哥哥。」

  聶家遠聽出自己寶貝女兒說話有些酸,不解道:「什麼新聞?」

  聶珊珊不顧旁邊聶永權的阻攔,不屑地開口:「就是……」

  剛一張嘴,就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那人從眾人身後緩緩而來,笑容如春風般清爽,他抱歉地對眾人笑一笑,「對不起,聶伯父,我來晚了。」

  「志銳哥哥!」聶珊珊顧不得矜持,幾乎是用小跑的方式,跑到崔志銳身旁,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這一聲軟膩膩的聲音,讓齊朝曦渾身顫了顫,可是她注意到身旁的總裁大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果然還是老闆厲害,風輕雲淡,以不變應萬變。

  除了齊朝曦有些不適應,其他人對聶珊珊的反應都見怪不怪,聶家遠看著自己的小輩們形色各異:心中大概明白了,「志銳,你怎麼現在才來?」

  崔志銳很有技巧地把手臂從聶珊珊手中拉出來,「前兩天我去美國參加了個學術交流會,才下飛機,心裡惦記著聶叔叔的生日,急趕慢趕,卻還是來遲到了,等一下我自罰三杯。」

  他雖然解釋給聶家遠聽,目光卻一直看著垂眸的席玉穎,他說話的時候,明顯看見這個女人眼皮一跳,心裡不由笑了。

  「算你小子上心,你們幾個年輕人聊聊吧,我先和幾個老朋友打招呼。」聶家遠是故意給小輩留空間,抬眼示意聶永權先和自己離開。

  他們剛一走,席玉穎看了一眼齊朝曦,齊朝曦連忙否認:「總裁,這次真的不是我讓學長來的。」

  她當然知道這次不是齊朝曦的主意,席玉穎忍不住歎息,這個白癡的小秘書,聶永權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

  「算了,朝曦,我們先走吧。」

  「等等。」

  「等等!」

  疊聲一齊響起,席玉穎冷眼看向對面的兩個人,他們還真有默契。

  崔志銳看出席玉穎眼中的不悅,連忙說道:「玉穎,你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開車,聶小姐,麻煩你轉告聶伯父一聲,我有事先走了,改日我父母回來,再親自請他來家裡小聚。」

  說完,席玉穎一臉冷若冰霜,齊朝曦一臉失魂落魄,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志銳哥哥!」聶珊珊一臉不爽地瞪著席玉穎的背影,這個女人是在玩欲擒故縱嗎?

  說什麼,她今天都要揭穿席玉穎的面具,她急忙拉住崔志銳,「你知不知道你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對我說什麼嗎?」

  「我沒興趣。」崔志銳冷聲回答。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很紳士地應付聶家大小姐,對於女人的傾慕,崔志銳一向不會冷言惡語,就算不喜歡,態度也友善。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席玉穎。

  「沒興趣,我也要說!」聶珊珊向來刁蠻慣了,緊緊地拉著崔志銳的手腕,不顧他厭惡的眼神,繼續說道:「席總裁,今天親口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轉告給你聽,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她有話讓你轉告給我?」

  崔志銳心中焦急,看席玉穎的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一定住吃味了。

  前幾天因為事出突然,他一句話也沒交代就離開了兩天,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她,誰知在聶家遠的生日宴遇到了她。

  可是現在偏偏被聶珊珊纏住,他想去解釋都來不及了,那女人如果生起氣來,可不是好哄的。

  「到底是什麼話?你說!」他的耐心已經用盡,只盼著席玉穎走慢一點。

  聶珊珊鼻孔裡哼了哼,學著席玉穎的口氣,說道:「她說呀,讓我勘勸你,別在對她費心思,她對你沒興趣,志銳哥哥,她說對你沒興趣,你為什麼還去理那個女人!」

  「因為……我的心裡只有她!」崔志銳拉長了聲調,已經甩開聶珊珊的手,疾步離開。

  他的聲音委實很大,宴會中已經有不少人聽見,那些媒體記者更是耳尖之輩,不用想,明天自然又要引起軒然大波。

  好在崔志銳追得快,走出宴會廳,就看到齊朝曦站在電梯口等電梯。

  「朝曦,你老闆呢?」

  「她去廁所了。」

  崔志銳想都沒想,轉身就朝旁邊的廁所走去,齊朝曦連忙追上,「喂,學長,那是女廁。」

  「我知道,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總裁……」

  「有我呢。」

  齊朝曦看著崔志銳直接進了女廁,靜等了幾分鐘,確定沒聽見什麼女生尖叫,這才抹了一把頭的冷汗。

  崔志銳上大學時,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女孩子都喜歡他,可是認識他這麼多年,卻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她想,總裁應該不會生氣吧?

  齊朝曦見電梯打開門,剛一走進去,就見聶永權也跟著走進來,一臉冷笑地看著她,「齊朝曦,你跑得還真快……」

  世上的許多角落裡,都在發生著愛情故事,在電梯裡,甚至在女廁裡……

  其實崔志銳心裡也沒底,如果女廁裡有其他女人,一定會解釋不清,不過今天晚上他運氣還不算太差,至少一走進去,只看見席玉穎站在洗手台前。

  席玉穎洗完手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到身後的男人,著實嚇了一跳,「崔志銳,你是不是走錯了?這是女廁!」

  「小穎穎,你在哪我就在哪。」崔志銳一臉無賴地走過去,從後抱住席玉穎。

  席玉穎見崔志銳一臉輕鬆的樣子,根本不害怕有人突然闖進來,真想裝作不認識他,可是又掙脫不開他的懷抱,想喊又不敢喊,只能咬牙切齒地開口:「崔志銳,快放開我,等一下進來人怎麼辦!」

  「那我們就躲起來。」

  「躲……躲起來?」

  席玉穎的話音剛落,就被崔志銳一把拉進最近的廁所裡,快速拴上門鎖,翻身就把她壓在門板上,「對啊,躲在這裡,誰也不知道。」

  「崔志銳……」

  「噓。」崔志銳啄了一口她的紅唇,「聽我說。」

  他緊緊地摟著席玉穎,撩開她披肩的長髮,「你今天真美。」

  席玉穎呼吸一窒,就感覺到崔志銳逼近的臉,她壓低聲音:「崔志銳!你想幹什麼?」

  崔志銳的紅唇幾乎抵到她的嘴上,「當然是想要你……」

  說著他滿帶思念的吻就落了下來,溫柔又細膩,輕而易舉地就撬開她的牙關,席玉穎想掙扎,可是又害怕廁所裡會進來人,她含糊不清地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歎道:「崔志銳……唔……這裡是廁所!」

  「噓,小心隔牆有耳。」崔志銳吸出她的舌尖勾纏著,「小穎穎,你不覺得這裡更銷魂嗎?」

  銷魂個屁!席玉穎早就沒什麼淑女形象了,和崔志銳在一起,已經無數次挑戰了她的晦線,更何況茌廁所裡做愛,還要什麼文明啊!

  可是,就是她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崔志銳已經開始深情地吻著她的紅唇,靈活的舌尖鑽進她的檀口之中,吸取她嘴中甜蜜的金津玉液。

  他的吻越來越深情,他的手也越來越不安分,而席玉穎自己只感覺渾身都燒了起來,為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吻,她這麼快就會被撩撥起情慾。

  他們早已經熟悉彼此的身體,席玉穎在崔志銳的懷中逐漸癱軟,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想太過被動,主動纏佳他的舌尖,追逐著、翻滾著。這就是席玉穎,永遠不喜歡被人掌控,就連做愛的時候,她也要掠奪對方的領地,她早就不是最初什麼都懵懂的女人,對於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的敏感點。

  席玉穎抬起纖細的大腿,找準時機奪回主動權,粉嫩的小舌一縮,急速躲開崔志銳的追逐,偏過臉,一張紅唇含住他的耳垂。

  崔志銳渾身一僵:心都快跳出來,她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讓他意亂情迷,他感受著她的挑弄,雙手拉開連衣裙的拉鏈,解開內衣的扣子,大掌用力地一握。

  「唔……」席玉穎一吸氣,就忘了嘴上的動作,胸前的圓潤被他揉捏著,肩頭的吊帶已經滑落,崔志銳一低頭,在緊握的酥乳上撥弄。

  她的手插進他的短髮裡,淺淺地吟哦:「啊……」

  「寶貝兒,感覺舒服嗎?」

  崔志銳的一隻大手根本握不住她豐乳,手掌下的渾圓柔軟又挺立,他張開嘴,含住其中一個乳頭,舌尖在她的頂端,慢慢地繞著圈圈。

  席玉穎只能用上唇咬著下唇,才不至於讓自己的呻吟越來越大,可是她想叫,這種感覺讓她又愛又恨,下腹的熱流在攬動,渾身都像有電流經過。

  崔志銳的吻落在左乳,手卻撥弄著右乳,他用指腹揉捏著席玉穎的蓓蕾,他的手指好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渾身燥熱,乳尖也越來越硬挺。

  他的舌尖越來越靈動,一會兒纏繞著她挺立的乳尖,一會兒又吸吮著她的甘甜,最後他直接用牙齒細細地啃咬在上面,有節奏地挑弄。

  席玉穎楊柳般的小腰,如無骨的蛇扭擺在他的身前,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花穴已經濕得一塌糊塗,她更是空虛的無處釋放,他就是有辦法讓她狂野。

  席玉穎半瞇著意亂情迷的眼眸,聲音沙啞地喘息著:「脫褲子……」

  這女人忍不住了嗎?

  「自己動手。」崔志銳分出一隻手探到她的底褲外,果然是一片潮濕。

  席玉穎也不矜持,三下五除二,快速地把崔志銳的褲子褪到他的膝蓋,推著他坐到馬桶蓋上,自己的內褲也從修長的大腿上脫去。

  底褲一脫,潮薄的愛液,順著她的大腿就流淌下來,她身上的裙子全部推到腰上,那樣子既淫蕩,又迷人。

  崔志銳抬高她的腿,從她的小腿上,一路舔上去,來到花穴外,用力一吸,席玉穎差點跪倒在地,渾身狠狠一顫。

  這個傢伙,簡直是不讓她活了!

  「寶貝兒,你真是尤物。」

  崔志銳將席玉穎的一條腿搭在肩膀上,用大手分開她的花瓣,手指撫摸這她柔美的森林,潮濕的舌尖鑽進她的花口,向上一頂,就引來陣陣吸氣。

  「啊……」她的呻吟都是顫抖的,可是下一秒,卻死咬住嘴巴不敢出聲。

  崔志銳濕潤的舌尖很快喝到了她的愛液,他故意將想小舌慢慢摸索著肉壁的細縫中,舌尖對準她敏感的地帶,來回騷弄。

  動作輕緩,不急不慢,感受著她的花瓣口,一張一合,一吐一納,散發出屬於她自己獨特的氣息。

  可是這樣的動作反而才是最銷魂的,崔志銳這是在玩火,讓她渾身都沉浸在一種無法控制的顫抖中,呻吟都無法喊出來,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啃食著她的身體,令她瘋狂。

  席玉穎受不了這樣的掌控,說不上溫柔地抓住崔志銳的頭髮,迎著那調皮的舌頭推送著,可是舌頭太短又太軟,這反而加大了她的慾望,好像是在無窮的烈火中,又加了一把柴火,那蝕骨的慾望,在她的體內肆意流竄。

  「嗯……啊……」她細細的呻吟和體下的舌頭一樣有節奏。

  她的愛液和他的唾液,全部攪和在一起,濕了一片,崔志銳在席玉穎的不滿中,終於像是施恩一樣,伸出了一根手指,沿著穴口緊窒的邊緣推送進去。

  「唔……」令人窒息,也令她歡喜。

  無窮的慾望終於得到緩解,可是崔志銳卻惡作劇似的,只把手指送進去,既不插送也不抽離,更是生生奪走了席玉穎的所有理智。

  她只能自尋出路.自己扭擺著翹臀,讓那根手指尋找著自己花穴中的敏感點。

  崔志銳一動也沒動,看著眼前意亂情迷的小女人,被她逗樂了,席玉穎已經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嗯?」

  「哼……」席玉穎聽出他調侃的聲音,懲罰似的咬住他的脖子,要他好看。

  崔志銳悶哼一聲,只好慢悠悠地伸出第二根手指,擠入狹窄的花穴之中。

  「唔……」席玉穎深吸一口氣,比之前更加滿足一些,她扭動的力道也更大了許多。

  崔志銳忍著笑,在她的體內抽插著,「寶貝兒,你今天真熱情啊。」

  席玉穎不理睬他,她需要解脫,要快速地在這場無涯的慾望中解脫,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她知道他心裡一定打著折磨她的主意。

  反正到時候一到高潮,她就狠狠地推開他!

  此時的崔志銳只以為席玉穎等不及,卻不知道她心裡打的壞主意,他修長的手指在花穴中微微一彎,就勾住她小穴裡的敏感點,下一秒,不等席玉穎的癱軟,快速地抽插起來。

  小小的隔間裡,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氣息,那是屬於愛液的芳香。

  席玉穎的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卻被崔志銳一撈,抱著她直接刺入自己胯間蓄勢待發的昂揚之物。

  「啊……」席玉穎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崔志銳也怕她的聲音太大,連拉帶扯地把她的腦袋扣住,吞去她的呻吟。

  「唔唔……」

  粗大的硬物在她的胯間聳動,她花穴裡滿是黏稠的愛液,那根滾燙的慾望順著愛液一挺,就插到最深的花穴裡。

  空虛瞬間被填滿,隨之而來的,還有膨脹的摩擦……

  崔志銳這傢伙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她都被他頂得頭昏眼花了,可是卻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

  他的慾望本來就大,那根硬物也是又粗又大,每一下都撞擊在最深處,又酥又麻。

  就在席玉穎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廁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女人的說話聲……

  席玉穎渾身一僵,雙腿死死地夾緊,幽穴裡的肉壁猛地一縮,席玉穎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倒是崔志銳被那緊窒的花穴夾得歎息一聲,「呃……」

  好在席玉穎連忙摀任他的嘴,才沒讓那粗啞的聲音發出來。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她就是想起來,崔志銳的手也死死地抓住她的臀部,防止她逃跑呢。

  崔志銳不僅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聳動的速度,每一下都快將席玉穎頂到了最高點。

  席玉穎捂在崔志銳的手掌被他的舌尖調皮的舔著,她已經無心管那麼多,為了防止自己尖叫出聲,她再一次咬在他的脖子上,聲音全部被憋在嗓子裡。

  她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胯間,在快速的撞擊下有些發麻,她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那根慾望的熱鐵在她的幽穴裡肆意撞擊,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凶猛又瘋狂地抽送著。

  柔軟的花甬被全部佔據,摩擦的快感一點一點爬上席玉穎的神經末梢,她猛地一抬頭,額頭上的汗水一甩,她死死地咬緊嘴唇,渾身僵硬地享受高潮的來襲。

  席玉穎的所有理智在這一瞬間歸位,她不管外面的人,更不管身下的男人怎樣的怒目,抬起腳就站起來,迅速躲在隔間的角落裡,快速穿好衣服。

  可是她的身體還是酥麻的,就連痙攣都還沒散去,她試了好幾次,身後的內衣扣子都扣不上,她急得滿頭是汗,一抬頭就看到崔志銳陰森森地看著自己,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吐了兩個字,「很好。」

  這個女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抽身而退,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嗎?他現在的胯間慾望還在頂峰,又脹又痛,隨時都會爆炸的樣子。

  席玉穎挑釁地看了一眼他,似乎毫不在意他現在的樣子。

  她果然是有仇報仇,就連在做愛的時候,都敢玩火!

  崔志銳決定今天不好好教訓下這個小女人,她還不知道會囂張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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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2 13:02:07
第九章

  就在他準備抓過她好好洩憤一番,廁所外有人離開,又有人進來,好像是在講電話,而且內容是關於他和她的。

  崔志銳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席玉穎,席玉穎也聽出在外間的女人是誰,不過她現在沒空管這些,她抬眼示意崔志銳幫她扣身後的扣子。

  崔志銳笑著摟過她,把她抱在大腿上,不急不慢地在她的酥乳上又是一陣搓揉,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陰冷地說道:「席玉穎,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

  席玉穎從來沒怕過誰!

  但是根據以前的教訓,在床上……她確實沒贏過崔志銳。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她的臉忍不住通紅起來,這個男人一定會使出十八般武藝的招式折磨她吧。

  崔志銳把她裙子整理好,也不急著放開她,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一邊和她接吻,一邊聽著外面那人講電話。

  外面的人是聶珊珊,因為生氣,她剛才喝了不少酒,自己最喜歡的男人被自己最討厭的女人搶走,想到這樣的結局,她就恨不得找人來把席玉穎綁架了。

  不過她沒那麼不理智,對付席玉穎,用這種方式只會兩敗俱傷,既然席玉穎不相信自己會爆料,那麼她就讓席玉穎身敗名裂。

  聶珊珊正在打電話,聽談話內容,對方應該是某雜誌的爆料專線。

  她的聲音很大,似乎並不怕廁所裡隔牆有耳,更何況這棟樓層都被聶家包下來,就算有人聽見了又怎樣,反正丟人的又不是她,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楚席玉穎醜惡的嘴臉。

  「沒錯!」聶珊珊藉著三分醉意,對著電話那頭喊話,「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美女救英雄!根本就是席玉穎藉機炒作,想抬高祺祥集團新上市藥劑的關注度……當然啦,機場求婚事件,根本也只是實現安排好的鬧劇……什麼?他們相愛?別開玩笑了,崔志銳怎麼會愛上那種女人!」

  情慾退去,席玉穎此時的臉上還有些潮紅,但是已經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無語。

  倒是崔志銳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知道席玉穎越是冷靜,她越是在生氣,如果是以往發脾氣,反而還好解決,但是她一旦不說話,冷冰冰的樣子,正說明席玉穎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不等席玉穎發話,崔志銳抱著她,放在馬桶上,迅速整理好身上亂糟糟的衣服,吻了吻她的紅唇,對上她沒溫度的目光,安撫道:「寶貝兒,等我一下,我去解決一點麻煩。」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女人會聽見,反而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這個時候,不明確表態,只怕席玉穎會徹底離開他。

  他不怕被人爆料自己在廁所和席玉穎鬼混,但是他怕失去她。

  「什麼人?」廁所外的聶珊珊雖然有幾分醉意,但是意識還是清晰的,更何況那男人的聲音還有點耳熟。

  崔志銳見席玉穎不發一言,安撫地吻了吻她的紅唇,「給我三分鐘時間。」說完,他走了出去。

  聶珊珊一看到那人是崔志銳,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是女廁沒錯,但是聶志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志銳哥哥?」她害怕自己是喝多了,聲音有些不敢肯定,但是她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才誇張地睜大了眼睛,驚呼道:「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女廁,你喝多了?」

  他的身子一直擋住聶珊珊的目光,他關上廁所的門,傭懶地斜倚在門上,「我知道這裡是女廁,如果不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聽到你剛才那番話,嗯?」

  「不是,志銳哥哥,你聽我解釋。」聶珊珊有些慌了神。

  「好,我聽你解釋,你說,我洗耳恭聽。」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崔志銳,聶珊珊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是那個……自己從小就傾慕的溫柔又體貼的男人嗎?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崔志銳,變得這麼殘忍?

  冰的眼眸,冷的語氣,就連身上以往的紳士氣息都煙消雲散,他好似正運量一場暴風雨,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平靜,可是他渾身上下冰冷的寒意,無不說明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聶珊珊從小就被所有人寵著,但是唯獨眼前的男人,對她並不特意討好,態度總是疏離的。

  聶珊珊驕縱又跋扈,只要她喜歡的東西或者是人,她都要得到,所以這些年,任憑崔志銳如何客氣有禮,她都拚命死纏爛打,就算知道這個男入是個花花公子,她也不介意,甚至好幾次,利用手段嚇退他身邊的女人。

  這些崔志銳都是知道的,卻從來沒責備過自己,她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特殊的,所以,這一次她才會故技重施,想要用手段拆散他和席玉穎。

  可是,她似乎錯了,現在他們站著僅僅只是幾步之遙,她卻感覺到不寒而慄的寒氣,那種不怒自威的霸氣,讓她不知所措,是應該欣喜地過去對他說她好喜歡,還是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解釋。

  可是要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她真的做錯了嗎?

  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揭露一個惡劣女人的真面目,她是為他好,她又有何錯之有?

  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聶珊珊就把所有的否定翻盤,她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不能被崔志銳所理解,是因為他被席玉穎那個女人蒙蔽了雙眼,如果她現在退縮了,反而更害了崔志銳,她必須要讓他清醒!

  她的氣勢忽然高漲,軟下去的聲音不自覺拔高,厲聲道:「志銳哥哥,你要相信我,席玉穎那個女人是在要手段玩弄你……」

  崔志銳冷笑地勾起嘴角,他倒是希望席玉穎能玩弄他,這樣他也不用有患失患得的感覺了。

  「你認為她玩弄我?」

  「對啊,我知道你現在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是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話是正確的,席玉穎根本不值得你留戀,所以我才要向雜誌社揭發她,為得就是要讓你看清她的本來面目。」

  「她什麼面目,嗯?」崔志銳眼眸裡的光越來越森冷,可是對面的女人根本沒注意到危險的氣息逼近。

  「她城府很深的,別看她一點紼聞都沒有,但是她又怎麼可能不和男人鬼混,一個女人在商場裡為了利益什麼做不出來,這一次是利用你做行銷手段,以前呢?說不定為了生意和男人上……」

  「聶珊珊!你敢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他的威脅並沒有咬牙切齒,就好像說著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每個字都有一種來自地獄般的陰冷。

  崔志銳很少動怒,幾乎沒人見他發過脾氣,但是這樣的人一旦起了怒意,往往最可怕。

  實在是因為他的威脅太風輕雲淡,聶珊珊根本沒注意到崔志銳與平時的不一樣,她藉著三分醉意,歇了一口氣,天不怕地不怕地把最後一句話,口齒不清地重複了一遍。

  「你還別不信!像席玉穎那麼善玩手段的女人,早就不是處女了,肯定會為了生意和男人上床……啊啊啊……志銳哥哥!」

  「應該讓聶伯父好好看看你的這副嘴臉。」崔志銳說著捏住聶珊珊的小胳膊,毫不溫柔地就要往外拽。

  暴風雨終於來了!

  就連坐在廁所裡的席玉穎都感覺到了聶志銳的暴戾,他說話的聲音與平常完全不一樣,冰冷的讓人無法呼吸,她偷偷從門縫裡看了一眼,他背對著自己,拽著聶珊珊的胳膊往外走,聶珊珊痛得眼淚花一直往外冒。

  那男人的背影瞬間變得堅定而挺拔,她的心忽然有一股暖流湧過,注入她不安定的心裡,讓她哪怕是身在現在尷尬的地方,也變得鎮定下來。

  這一刻,席玉穎居然覺得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小女人,哪怕是一個集團的總裁,也需要一個男人給她一個肩膀依靠,無條件地相信她、愛護她。

  也許以前崔志銳有過很多女人,但是他都沒有定下心來,因為他同她一樣,也在尋找著彼此。

  這一次,找對了!他就是她的唯一,他就是她一直尋找的那個另一半,崔志銳給了她這樣的安全感。

  安全感來得太快,席玉穎的眼眶有些濕潤,可是她還沒哭出來,聶珊珊就已經哇哇大哭起來。

  「志銳哥哥!你弄痛我了!你不相信我……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聶珊珊好害怕,這樣的崔志銳令她好害怕。

  陰森、冷酷、殘忍!

  以前從來都不曾在崔志銳身上出現的辭彙,現在用來形容他都覺得不夠。

  可是聶珊珊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她痛得快昏過去了,嘴裡還是不敢置信地嚷嚷著:「為什麼……為了那個女人,你居然這麼對我!」

  拉拉扯扯間,兩個人已經走到女廁的外面。

  「你問我為什麼,嗯?」崔志銳嘴角嘲諷地勾起,他的笑永遠都是那麼好看,可是這一刻卻好像是來自地獄的笑,暗藏著刺骨的冰刀。

  「因為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什麼?」席玉穎對崔志銳的好感度瞬間崩塌,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要說出來啦!她害怕崔志銳再說出什麼令人臉紅的事,急忙從廁所出來,走到女廁外,來到崔志銳的身邊。

  看到席玉穎從女廁裡出來,聶珊珊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鬼,她幾乎是尖叫地指著席玉穎,「你怎麼會在這?你們……你們……」

  「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崔志銳的聲調懶洋洋的,卻透出冰冷的氣息。

  聶珊珊還在做垂死掙扎,尖叫著質問:「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她怎麼忽略了崔志銳為什麼會出現在女廁裡,其實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白癡,可是她就要親耳聽到答案。

  「我們當然是……」

  席玉穎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把勾住崔志銳的脖子,紅唇精準地印了上去。

  她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但是……私房話還是在床上說吧。

  蜻蜒點水的一個吻,崔志銳的暴戾瞬間消散,席玉穎鬆了一口氣,想放開他,卻被意猶未盡地崔志銳緊摟住,再次吻上,大膽地勾出席玉穎的舌尖,用力吸吮,直到掠去她全部的呼吸,引來席玉穎不滿地輕哼,他才肯放過她。

  兩人旁若無人的濕吻,讓聶珊珊看紅了眼,她幾乎渾身顫抖地看著眼前的男女,她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

  席玉穎當旁邊的人是透明的,她雙眸嬌媚地看著崔志銳,「走吧,你剛才不是沒吃飽嗎?」

  崔志銳點點頭,卻被聶珊珊尖聲打斷:「你們誰也別想走!」

  「發生了什麼事?」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廁所離宴會廳有些距離,本來並不會引人注意,但是聶珊珊的聲音實在太大,來廁所的人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都駐足觀望,到最後人越來越多,就連聶家遠也被人找來。

  聶家遠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廁所門口,不僅拉拉扯扯,還吵吵鬧鬧,實在令他惱怒。

  他眉頭一皺,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爸……你知不知道他們……」

  「他們什麼?」聶家遠深遠的眼眸瞇了瞇,「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旁邊的人已有不少,聶珊珊卻絲毫沒有自覺,仗著主人家的身分口無遮攔地喊道:「爸,席玉穎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在這裡勾引志銳哥哥……」

  聶家遠有一雙兒女,對兒子聶永權十分嚴厲,對女兒卻寵愛有加,他也知道聶珊珊平時說話不懂規矩,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沒個分寸,實在丟他的老臉。

  「珊珊,你在瞎說什麼!」

  聶珊珊不服氣地努了努嘴,似乎還有話要說,卻被一旁沉默的崔志銳搶白道:「聶伯父,如果平時聶小姐口無遮攔,我身為男人,是不會和女人計較,但是,今天聶伯父的生日,在場那麼多人,還有媒體……聶小姐,居然誹謗我未婚妻……」

  未婚妻?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未婚妻啊?

  這個人是無賴啊,無賴!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設下圈套,知道她無法反駁,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名頭。

  席玉穎聽到旁邊的騷動,她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聽崔志銳說下去。

  「聶伯父,我一個男人名譽受損是無所謂的,但是您知道玉穎身為一個集團的總裁,你們兩家也素來有往,這誹謗的話傳出去,不僅傷害我未婚妻的名譽,更影響兩個公司的關係,傷害我的心愛之人,我更是不會善罷甘休,還請聶伯父說句公道話才是。」

  他的話不卑不亢,不急不緩,但字字威嚴,不難聽出他的怒意。

  崔志銳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冰冷,眼眸透著寒光,骨子裡透著無情的氣息。

  聶家遠自然聽出他話裡的含義,崔志銳說的有道理,更何況珊珊是個什麼性子,他又何嘗不知道,本來今天就是她在無理取鬧。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臉色不佳的席玉穎,雖然她是小輩,但卻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祺祥藥業集團這幾年的業務,全都掌握在席玉穎的手裡,為了長久的利益,也為了自己的臉面,他必須給崔志銳和席玉穎一個說法。

  更何況他是明眼人,崔志銳對席玉穎十分在意,就算珊珊再怎麼胡鬧,也挽回不了他的心。

  一個浪子若是動了真情,會為了女人變成魔鬼。

  「爸,你別相信他們,席玉穎根本不是志銳哥哥的未婚妻……」

  「閉嘴。」聶家遠怒喝一聲,「向玉穎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聶珊珊不可肆意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今天就是你在胡鬧,別以為我不知道!」聶家遠看著胡攪蠻纏的聶珊珊:心裡也有深深的歎息,他是太慣著她了。

  聶珊珊仗著自己受寵愛,絲毫不妥協,「我沒錯……」

  「啪」的一聲,聶家遠揚手就是一巴掌。

  聶珊珊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居然為了外人打我……」說完,她哭著撥開人群,跑開了。

  真是一場鬧劇!

  席玉穎有些頭疼,她真心的懷疑自己和崔志銳的八字不合,每次有他出現的時候,就會有不同的狀況出現。

  她其實並不介意聶珊珊的口無遮攔,也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她,只是讓聶家遠的生日宴鬧成這樣,並非她所願。

  說起來,她也是有錯的,那就是她沒看好崔志銳,讓他如此霸道地、堅決地替自己討回公道,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一幕。

  不過……

  席玉穎想到崔志銳為自己做的一切,她是開心的、溫暖的。

  就是到了現在,她心中那股暖流都沒散去,終於把她心中的那個缺失填滿了。

  她已經不想再待下去,看著他們吵吵鬧鬧,席玉穎走上前幾步,有些抱歉地對聶家遠說道:「聶伯父,您不要動怒,我想聶小姐也不過是喝了兩口酒,有點醉了,說了胡話,我並不在意,今天您生日是大喜的日子,您一定不能生氣……」

  席玉穎轉了轉眼眸,狡黠地湊到他耳邊,「聶伯父,我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您一定會開心地笑起來。」

  聶家遠確實生氣,但是只怨自己教女無妨,他聽席玉穎有話要講,似是很神秘,便傾耳細聽。

  「其實,聶大哥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而且很漂亮呢。」

  「哦,是嗎?」聶家遠一聽,眉開眼笑,心中的煩悶果然散去,哈哈大笑,「好好,如果玉穎騙我老人家,我可是會生氣的,到時候你和志銳那小子的婚禮,我可不去喝喜酒喔。」

  「聶伯父,您就相信我吧。」

  崔志銳雖然沒聽到他們之間在交談什麼,但是看席玉穎居然把聶家遠逗得眉開眼笑,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女人就是有本事,做生意是把好手,逗老人家也挺厲害嘛。

  他自己是腹黑,這女人不比她差。

  崔志銳見席玉穎並不生氣,也不在意聶珊珊是否道歉,因為他現在想起了一件正事。

  走上前,拉起席玉穎的手,對著聶家遠抱歉道:「聶伯父,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去辦,我先和玉穎離開,改日再登門和伯父賠不是。」

  「好。」聶家遠一副「我全懂」的表情。

  席玉穎嬌嗔地瞪了崔志銳一眼,手被他抓得緊緊地,怎麼甩也甩不掉,只聽他抵在自己耳邊輕聲道:「小穎穎,我剛才還沒吃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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