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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老公不是你(偷天換日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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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6 00:18:30
第九章

  微風從敞開的陽台門飄進,白紗門簾輕輕的飄動,床上的人兒微微一動,慢慢清醒過來。

  張開迷濛的睡眼,有一瞬間,對於現實有些迷惑,好一會兒,昨夜的記憶才漸漸甦醒。

  偏頭瞧,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心頭感到些許失落,再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六點五分,這麼早,他到哪裡去了?

  抱著棉被坐起身,裸露的手臂與胸口顯示出棉被下的她不著寸褸,拿起披在床旁椅子上的睡袍穿上。

  而後,她聽到了聲音,從臥室外的陽台傳來的,偏頭望去,從飄動的白紗縫隙中,果然看見他坐在陽台的休閒椅上。

  隱隱約約聽見他是用英文交談,這麼早,他在和誰講電話?

  她聽不懂,但他的神情是那麼冷漠、疏離,宛如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與外界隔離著。

  心,挑動了些許的不安,望著他,感覺不到昨夜那個溫柔愛她的男人。

  「……奧提斯。」她輕喚出聲,才發覺自己已經站在陽台門口。

  逵希奧聲音停頓,微微側過頭來,視線鎖住她的,然後緩緩的,漾出一抹微笑,那抹笑,像是春天的微風,飄過冰凍的大地,暖化了一地的冰雪。

  她的不安,被安撫了。

  他不理會正滔滔不絕的對方,將手機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她,拉住她的手將她攬進懷裡,在她唇上印下一記輕吻。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問。

  「我本來就很早起。」她望向桌上的手機。「不要緊嗎?」

  「不用理他。」逵希奧不在意的說,若非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奧提斯,他才懶得和老頭子說話。

  塗羽禾撫上他的臉,他的眼神又變了。「怎麼了?不開心嗎?」

  逵希奧搖頭,「就算你平時有早起運動的習慣,可是昨晚你累了,再去睡一會兒。」

  塗羽禾紅了臉,其實現在她已經睡不著了,不過她沒說,只是點點頭,留給他和對方談話的隱私。

  回到房裡,她再看了眼時間,到浴室梳洗之後,下樓來到廚房做早餐。

  酸軟的腿讓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昨夜,一切依然那般的鮮明,當他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時帶來的美妙感覺,和過去恐怖的記憶完全不同,在那時,她對那些記憶的恐懼感被他抹去了,當他佔有她的時候,她哭了,那美好的感覺、他溫柔的對待,讓她忍不住在高潮時輕泣。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又紅了瞼,趕緊拋開那些羞人的畫面,開始準備早餐。

  她一邊輕哼著歌曲,拿出厚片上司放進烤箱,跳巴蕾似的旋了一個身,輕笑著來到瓦斯爐前,煎了半熟的荷包蛋、培根,燙了一小碟青菜,再現搾兩杯柳橙汁。

  滿意的擺好餐點,回頭想上樓叫人,一轉身,卻被嚇了一大跳。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她紅著臉,吶吶地問。

  逵希奧微笑地凝望著她,「在你開始唱那個什麼一隻大老鼠吃掉一顆大米的歌的時候。」

  那不就是一開始就站在那裡了?!那……那她那些丟人的舉動,他不就都看見了!

  「那個……那個才不是什麼一隻大老鼠吃掉一顆大米。」她紅著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丟人的場面,所以只能不著邊際的這麼抗議。

  「這是我們的早餐嗎?」逵希奧走到她身後,從後頭環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看著餐桌上簡單卻營養均衡的早餐。

  「對啊!」奇怪他怎麼會這麼問。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笑容帶著微微的感傷。

  「自從外婆過世之後,就沒有人為我做過早餐了。」

  「啊?」塗羽禾訝異,因為他的語氣,她的心有些酸疼。

  「你是第一個。」他輕吻了一下她的瞼頰。

  「我的廚藝不像你那麼好,只能做這些簡單的早餐,如果……如果你不嫌棄,以後我來為你做早餐,好不好?」抬手溫柔的輕撫他靠在她肩上的臉。

  「好。」逵希奧聲音微啞,抬手將她的臉稍稍向後轉,溫熱的唇瓣吻上她,好一會兒,在她幾乎要站不住的時候,他才離開她。「早安,老婆。」

  塗羽禾紅著臉,對他柔柔的一笑,輕聲回應,「早安,老公。」

  逵希奧望著她,她一定能夠和她所愛的人相守到老,而那個人……可以是他嗎?

  原本他是從來不敢去奢想的,可如今他卻看見,或許……或許他能夠就這樣牽著她的手,直到兩人白髮蒼蒼……

  ***  ***

  他們度過了一個甜蜜的週末。

  星期一,他到公司去上班,而她則花了一個早上整裡屋子,中午,靜雅約她吃午飯,要聽她「報告」最新狀況,之後她就準備上課了。

  最後一次端詳自己,粉嫩的臉頰透著淡淡的粉紅,雙唇嫣紅水嫩,一雙美眸晶瑩動人,她是個熱戀中的女人。

  露出一抹羞澀的微笑,再次撫了撫頭髮,拿起裝著幾本講義的大方包離開屋子。

  鎖好門,經過對面,看見敞開的大門,很自然的望向客廳,然後她由快樂的天堂直墜地獄。

  客廳裡,她看見莫琴因跨坐在奧提斯的腿上,他衣衫不整的靠躺在沙發上,頭往後仰,閉著眼睛,任由莫琴因在他身上激烈的探索愛撫……

  她臉色慘白,手中的大方包掉落地面,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莫琴因的臉側靠在他的胸膛,視線投射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

  這是你的報應!

  她清楚的看到莫琴因用唇語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她下意識的後退,直到她的背撞上墻,直到她的視線脫離了那令她震驚、令她難堪的畫面,可是那不容錯認的呻吟聲卻開始鑽進她耳裡……

  她痛苦的搗住耳,這兩天的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

  「塗小姐……」一聲驚愕的低喚,讓她猛地抬起死白的臉,看見奧提斯的保鏢羅傑。

  突然覺得一陣反胃欲嘔,她猛地跳了起來,衝進電梯,逃離這個地方。

  「糟糕!」羅傑低喃,撿起她的包包,眼神非常為難的望向客廳的奧提斯,他早已經睜開眼睛,沒有感情的深藍瞳眸波瀾不興地望著這邊,嘴角依然勾著那天真的笑容。

  「我累了,你回去。」奧提斯低語。

  「不,我受不了了,奧提斯,給我,求求你……」莫琴因不放棄,她好不容易接近他,好不容易進展到這裡,怎麼可以前功盡棄!

  「我對你沒有感覺,你看不出來嗎?」他嘻嘻一笑。

  莫琴因停止蠕動,低頭瞪著那毫無反應的部位,「為什麼?!你不是來者不拒嗎?」

  「因為你很醜。」他笑道。

  「什麼?!」她醜?她從國中開始就一直是學校的校花,這樣的她叫丑?!

  「我說你很醜,你想利用我打擊羽禾,我成全你,你該滿足了,如果還要我對這麼醜惡的你有感覺,實在太為難我了。」

  「你……你太可惡了!」她怒喊,抬手想給他一巴掌,卻被羅傑及時抓住。

  「你回去吧!不要再試圖找羽禾的麻煩,下一次你不會這麼好過了。」因為下一次她找上的人很可能就是逵希奧。

  莫琴因惱怒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沒關係,看到剛剛塗羽禾的表情就足夠了,總算讓她嘗到椎心之痛,洩了她心頭之恨!

  等莫琴因離開,羅傑立即開口,「奧提斯,剛剛塗小姐誤會了。」

  「無所謂,希奧會跟她解釋清楚的。」奧提斯不在意的說。看見羅傑依然一臉大禍臨頭的樣子,「你如果這麼擔心,就打電話給希奧,叫他回來處理,對了,順便叫雷哲一起回來。」

  羅傑考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接受奧提斯的建議。

  而另一邊,塗羽禾衝進電梯,痛苦的抱頭跌坐在地上,腦中那不堪的畫面一直揮不去。

  「為什麼……」她失神的低喃,雙眼空洞,「為什麼……」

  你所認識的我,並非真正的我。

  他的話此時突然躍進她的腦海裡,是這個意思嗎?她所知道的他,都是假的?

  「噹」的一聲,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的從兩邊滑開,她沒動,一會兒,門又關上,她才回過神來,站起身,按下開門鍵,走出電梯來到大樓外。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包包掉了,不想回去,可是等一下還要上課,她的東西都在包包裡……

  「塗羽禾?」身旁突然出現一個人,用著低沉的聲音和奇怪的腔調叫著她的名字。

  她疑惑的抬起頭來,是一個外國男人,「請問你是?」

  「你是塗羽禾?」外國男人又問。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你是就好,至於我,你沒有必要知道。」外國男人眼明手快的鉗制住她,從後方一手搗住她的口鼻,鉗制她的上半身,另一手則扯著她的手臂,在她反應過來開始掙扎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拖到路旁的一輛車子旁了。

  「唔……」掙扎著想要求救,可是外國男人的力道太強,她無法掙脫。

  「上車!」外國男人沒料到她如此頑強,抓住她的手,差點將它扭斷。

  「啊--」她痛呼,抬腳往後踢他。

  「#@&%#!」

  外國男人爆出一串她聽不懂的語言,她猜想應該是粗話吧!

  「羽禾?!」突然一聲大喊,林靜雅剛好抵達,看見她有危險,猛地踩下油門朝他們衝撞過來。

  「靜雅--」塗羽禾錯愕的停止掙扎,瞥向後方,就在這一瞬間,外國男人趁勢將她塞進車子,大聲命令駕駛座上的男人開車,車子立即吱的一聲發出尖銳聲響,絕塵而去。

  塗羽禾掙扎著望向車後,看見靜雅追了過來。

  別來啊,靜雅,你也會有危險的!

  車子轉過街口,又接二連三的彎過巷子,很快的甩掉了林靜雅的追逐。

  「啊!」長髮被外國男人狠狠的一扯,她被扯跌到座椅下,撞得有些頭暈目眩,綁架她的兩個外國男人不停的用著不知道哪國的語言對吼著,她感覺到車速愈來愈快,彎彎曲曲的穿梭在車陣中,一陣陣抗議的喇叭聲不時的響起。

  她想要從座椅下爬起來,外國男人在察覺她的動作之後,毫不留情的一腳踏在她的後腦上,又將她踩了回去,「叩」的一聲,前額狠狠的撞到車廂地板,撞得她眼冒金星。

  「安份一點!」外國男人又用怪腔怪調的中文朝她吼。

  她不再試圖起身,額頭很痛,也有點暈眩,可是還在她的忍受範圍裡。

  車子不知道行進多久,車外的噪音漸漸少了,突然一陣緊急煞車,緊接著車子撞擊的巨響傳來,她感覺到身體被車體擠壓,腿部傳來一陣劇痛,腦袋也猛烈的一撞讓原本已經暈眩的腦袋更加疼痛目眩。

  她聽見兩個男人的痛嚎、咒罵。

  撞車了?活該,十次車禍九次快,誰叫他們要開那麼快,倒楣的是自己也在這輛車上,只是……

  意識逐漸模糊,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心痛了……

  *** ***

  「該死!」逵希奧摔下電話,拿起車鑰匙就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裡?」雷哲訝異的擋住他。「下午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你不能走啊!」

  「讓開,雷哲。」他惱怒的命令。

  「發生什麼事了?」雷哲蹙眉。

  逵希奧把剛剛羅傑說的事告訴他。「到此為止了,雷哲,既然奧提斯已經有精力和女人鬼混,我相信他也有能力工作了!」更該死的事,什麼女人不要,竟然找上莫琴因!

  「那我們的計劃呢?你知道他自己不可能去做的,因為他完全不在乎自己。」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得先跟羽禾解釋清楚……」逵希奧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立即拿起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林靜雅,對了,羽禾中午和她約了吃飯!想到這層,他立刻將電話接通,「老闆娘,有事嗎?」

  「希奧,羽禾被綁架了!」

  「什麼?!羽禾被綁架了!?」逵希奧整個臉刷白,差點將手裡的手機捏碎。推開擋路的雷哲,他頭也不回的衝出去。

  塗羽禾被綁架了?!

  雷哲錯愕,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子奧提斯真的慘了!

  看情勢,下午的會議勢必開不成,他匆匆的吩咐秘書將會議延期,也趕緊跟了上去。

  「老闆娘,告訴我詳細狀況!」逵希奧衝進電梯,雷哲在最後一刻閃身進入,他看也不看他一眼,仔細的聽著林靜雅說話。

  「銀髮的外國男人?」他皺眉。

  「銀髮的外國男人?」雷哲訝異的喊。

  「你認識?」逵希奧立即問。

  「哦,應該……」

  「到底是怎樣?!」他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沉聲怒問。

  「我不確定,可能是莘蒂小姐的愛慕者……」

  「該死的!」他憤怒的一拳擊向墻壁,「老闆娘,這件事我會處理,沒追上沒關係,對方是非常危險的人物,就算你追上了也只是枉送性命。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羽禾救出來。」他掛斷電話,電梯剛好來到地下停車場,他立即衝了出去。

  「雷哲,你開車!」他將鑰匙丟給雷哲,直接坐進後座,拿出手提電腦開始動作。

  雷哲沒敢說話,乖乖的當司機。

  「要去哪裡?」

  「先回住處。」逵希奧視線膠著在螢幕上,連上一個特殊秘密網路,然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逵大找我有事?」電話一接通,對方立即道。

  「小巫,我要麻煩你一件事。」逵希奧省略了客套話。「我欠你一次,往後有任何需要,聽憑差遺。」

  「爽快!好,什麼事?」小巫也爽快的答應。

  「我傳送一個訊號給你,你幫我追蹤那個訊號的發送地點。」他的電腦設備比不上「傑出」的設備,他的電腦技術也比不上小巫。

  「OK!小意思,送過來吧!」

  「謝了,這件事非常重要,小巫,麻煩你了。」他交代完,立即開始傳送訊號,一會兒之後,他問:「收到了嗎?」

  「非常清楚,我馬上進行追蹤,三分鐘就行了。」

  「好,我等你。」

  兩分三十六秒,小巫出聲了。

  「逵大,追到了。這個訊號正快速的往林口山上的方向前進,需要更清楚的畫面嗎?我可以侵入美國的衛星監視系統,拍攝到清楚的畫面,免費奉送。」

  「需要多久時間?」要侵入衛星系統,還要轉移衛星的方向,需要花不少時間!

  「呵呵,一分鐘就夠了。」

  「一分鐘?」不可能!

  「不瞞你說,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早就已經在『逛街』了。」小巫呵呵一笑。「OK,攔截到了,哦,逵大,這個好像……算了,我馬上傳過去給你,你自己看吧!」

  逵希奧蹙眉,盯著螢幕傳過來的影像。

  「救護車?!」逵希奧驚愕,「小巫,你確定訊號是從這輛救護車裡傳出來的?」

  「沒錯,哦,逵大,救護車進入長庚醫院了,時間到了,要不趕緊離開,美國那邊就要找麻煩了。」

  「謝謝你,小巫,這樣就夠了。」

  結束通話,他也立刻切斷網路連線,車子剛好停在住處樓下。

  「雷哲,你上去,奧提斯也在找你。」

  雷哲下車,換逵希奧坐上駕駛座。

  「希奧,你有消息了嗎?」

  「可能。」

  「希奧!」林靜雅從大樓裡衝了出來。「有消息了嗎?你要去哪裡?」

  「我查到羽禾可能被送到長庚醫院去了,還不確定,所以要過去看看,上車吧!」知道林靜雅不可能留下來等。

  林靜雅立即衝到副駕駛座那邊上車,繫上安全帶。

  「你們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麼危險,千萬不要冒險!」雷哲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我可不想被我老闆大卸八塊。」逵希奧點點頭,踩下油門衝了出去。

  「坐穩了,老闆娘,我的車速會很快,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不怕,我膽子很大。」自己就曾在山路飆車到時速一百。

  「很好。」逵希奧滿意的點頭,油門幾乎要踩到底,車子以著讓人咋舌的速度穿梭在車陣中。

  「對了,如果你還應付得來的話,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請說。」

  「羽禾的老公確實是你,沒錯吧?」

  「如果你問的事結婚證書上的名字,是的,沒錯,羽禾的老公是我。」

  「很好,我就知道當初我的決定是對的,看見你那個兄弟,我就想殺了他!」

  「請不要客氣,留最後一口氣給我解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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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6 00:18:56
第十章

  意外的車禍讓綁架計劃夭折,兩個外國男人受到重傷,目前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警方已經派人守在病房裡外戒備,並和國際刑警取得聯繫,只要他們可以移動,就要引渡回國。

  原來銀髮男子是莘蒂小姐的愛慕者,非常痛恨奧提斯不珍惜她,因此奧提斯到台灣的時候,吩咐屬下跟了過來,打算狠狠的教訓奧提斯一頓,而果真讓他們逮到機會,奧提斯被他們打得受重傷昏迷不醒,他們沒料到會有逵希奧這個替身的出現,以為奧提斯沒事,所以還是一直伺機而動。

  可是後來一直教訓不到「奧提斯」,便把主意打到塗羽禾身上,又因為後來「奧提斯」跑去投靠塗羽禾,他們又找不到機會,一拖再拖。

  這時跑到台灣來的莘蒂小姐因為一直見不到奧提斯,傷心的回美國,銀髮男子心疼不已,決定要親手教訓奧提斯,替美麗的莘蒂小姐出一口氣。

  他來到台灣,和屬下守在附近伺機而動,今天剛好被他逮到塗羽禾獨自一人,而且就站在路邊,他臨時起意將人綁走,卻沒想到半途計劃就夭折,自己還受了重傷?

  至於塗羽禾,除了右腿小腿骨折,有輕微的腦震盪之外,幸運的沒有太嚴重的傷害。

  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已經是隔天的事了。

  塗羽禾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花?

  眨眨眼,視線漸漸清晰,她錯愕的瞠大眼,入目所及,一片花海,各式各樣的花籃、花盆、花束,幾乎擺滿了所有的空問,這是怎麼回事?

  啊!對了,她被綁架,然後不幸又發生車禍。

  看見自己打上石膏被吊高的右腳,所以……這裡是醫院嘍!

  也就是說,她得救了。

  可是……疑惑的看著花海,這麼多花是怎麼回事?

  轉頭望向另一邊,一樣的花海,讓她更加愕然,她什麼時候變成大人物了?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她聽出來是她老公的聲音,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她身上明明沒有身份證明,為什麼醫院知道要通知他?

  被打擾了韻事,他肯定很生氣吧!

  腦海中浮現那不堪的畫面,塗羽禾身子一僵,閉上眼,為什麼不死了算了?

  「喀嚓」一聲輕響,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她立即轉頭面向窗戶的方向,閉上眼裝睡,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聽到他走到病床邊,輕輕的撫著她的發,在她發側印上一記輕吻,然後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一室沉默,靜靜的守著她。

  他為什麼要守在這裡?他沒必要這樣做啊!她不想他這麼做,沒有那個心,這種行為,只是更讓她心酸。

  一聲壓抑不住的哽咽溜出口,立即驚動了坐在病床邊的人,他飛快的起身,在床沿坐下。

  「羽禾?」逵希奧輕聲的低喚,微傾身,看見她緊閉的眼,淚水奔流著。「羽禾!怎麼了?傷口痛嗎?」他焦急、擔憂的詢問,手勁卻溫柔的將她的頭轉過來面對他。

  她不看他,只是閉著眼,愈發心酸。

  「天,羽禾,你別哭,我叫去醫生,你忍忍。」他急急的想要按鈴叫人。

  「不要。」塗羽禾阻止他。「不要叫醫生,我沒事。」她說。

  他鬆了口氣正想說什麼,她早一步開口了。

  「奧提斯,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她依然閉著眼,聲音微啞,充滿痛苦。

  「你說,你知道我會答應你任何事。」溫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請你……出去。」她撇開頭,脫離他的碰觸,她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目前,她無法面對他。

  逵希奧手一僵,怔楞的望著她,從頭到尾,她甚至不曾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她怨恨他讓她遭遇到這種危險了,是吧!雖然那個人是為了奧提斯而來,但……是該怪他的。

  他活該,以為這樣的自己有資格得到幸福,他太自私了,完全沒有為她設想過,她這樣的柔弱,怎堪經歷這樣的險境!

  痛苦的閉了閉眼,他聲音瘖啞,「我很抱歉,羽禾,是我對不起你……」

  「請你不要說了……」塗羽禾抬手搗住臉,哽咽的制止,她要的不是他的抱歉,可是她所能得到的,似乎也只有他的道歉。

  「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諒我,你放心,我會……離開,不會再……接近你了。」心,似要撕裂,痛得他幾乎說不出口。

  他緩緩的站起身,忍不住的最後一次輕吻她,在她額際印下一吻,這段幸福的日子雖然短暫,但會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再見,羽禾。」他低喃,起身離開。

  「你……站住!」塗羽禾掙扎著想起身,卻扯痛了自己,唉痛一聲,倒回床上。

  「羽禾!」逵希奧一驚,衝回到床邊,又驚又急,「你在幹什麼?你還不能亂動啊!」

  「都是你!」她哭著低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我,是不是!」

  「什麼?」他楞住了。

  「就是!就是!我只不過要你出去一下,給我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結果你就迫不及待的擺脫我,我就讓你這麼討厭,你當初又何必娶我!」她又痛又委屈,忍不住唉唉痛哭了。

  「羽禾,別哭,別哭啊!」他慌了,她這番話叫他情何以堪?他這麼的愛她,愛她好久好久了呀!「你不是怪我,不想再見到我了嗎?」

  「我當然怪你,你是我的老公,結果你才離開我的床,就迫不及待的投進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且那個人還是……還是……」塗羽禾沒有說下去。「我當然怨你,不想再見到你,我需要時間想下一步要怎麼走啊!結果你竟然連這麼一點時間也不給我,就迫不及待的要……」

  「羽禾。」他帶著滿滿的期待,打斷她的滔滔不絕。「羽禾,你不是怪我害你遭遇到危險嗎?」

  「你是說綁架?」她疑問。

  「對。」逵希奧迎視她美麗的水眸。

  「你是說,那兩個外國人綁架我,是因為你的關係?」

  心,慌慌的跳動著,雖然不是因為他,但卻是和他脫不了關係的人,所以他還是點頭。「對。」

  「他們要對你不利嗎?他們……他們……」

  「他們受了重傷,等可以移動的時候,FBI就要將他們引渡回美國了。」他趕緊說明。

  她鬆了口氣。「幸好。」

  「羽禾,你還沒回答我。」他有點焦急,看著她為他擔心,又為他放心的樣子,會讓他有所期待的。

  「是不是因為你想擺脫我,所以找他們來綁架我,順便撕票?」她突然問。

  「當然不是!」逵希奧嚴肅的瞪著她。

  「那麼是你的情人吃醋,打算做掉我,取而代之嗎?」想那個熱情洋溢的女孩。

  「我沒有情人!」做掉她,她怎麼會用這種說詞。

  「騙人!」她生氣了,撇開頭,閉上眼,又不想看他了。

  「羽禾……」

  「你沒有必要說謊,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讓我想一想。」

  逵希奧歎了口氣,看來嘴巴上說說她是不會相信,只好把奧提斯帶過來了。

  「羽禾,我再問一個問題就好了,好嗎?」

  「什麼問題?」噘噘唇,她最後還是開口。

  「你生氣,不想看見我,不是因為我害你遇到危險,而是看見『我』和女人偷情,是嗎?」

  塗羽禾眼淚又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她哽咽的對他控訴,「你就非得這麼不留情嗎?對啦!我就是傷心啊!我那麼愛你,覺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像是到了天堂,結果你馬上就把我推進地獄,你很得意嗎?」

  逵希奧笑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這麼開心,可是她的話真的讓他好開心,他壓抑不了自己的笑容。

  「你還笑,你真的很過份耶!出去啦!我不要再看見你了!」她嗚嗚哭泣。

  「羽禾,聽我說,我現在先離開,我帶一個人過來見你,你等我。」匆匆的吻了她一下,他飛也似的離開病房。

  「我又能去哪裡?」她瞪著自己的腿。

  等一下,他說要帶一個人來見她?該不會……要帶那個女孩來吧?!

  「討厭!我不要見你的情人啦!」嗚嗚……好沒良心,到底有沒有當人老公的自覺啊,竟然要帶情人給老婆看……嗚嗚……她想逃,可是要逃去哪裡啊!

  ******

  「奧提斯,不要這樣,你這樣做會惹希奧生氣的,你不會想面對希奧的怒火的。」

  奧提斯?

  塗羽禾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雷哲的聲音,他在和……奧提斯說話?

  啊,對了,她剛哭著哭著,後來好像睡著的,奧提斯來了嗎?

  「奧提斯,聽我一次可以嗎?」雷哲又道,苦口婆心。

  「我覺得這樣很好。」奧提斯笑道。

  奇怪,奧提斯說話的語氣好像不太一樣?是她睡糊塗聽錯了嗎?

  「我覺得一點也不好,我們趕快回去,否則希奧來了之後肯定會大發雷霆。」

  咦?希奧?

  希奧不是奧提斯的中文名字嗎?為什麼雷哲說的好像是不同的兩個人?

  「希奧必須承認,塗羽禾是我奧提斯的妻子。」

  「奧提斯,你別鬧了!」雷哲無奈的喊,不過依然只敢壓低聲音。「你再這樣,我就不再顧慮你的意願,直接把你帶走了!」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習慣被人這樣對待了。」他聳聳肩。

  雷哲瞪眼,無奈極了,他這麼一說,他還能強行帶他走嗎?當然不能。

  他歎氣,「你明知道希奧愛她,你還故意這樣玩,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會後悔?」奧提斯輕笑,看見床上的人動了動。「羽禾,醒了嗎?」

  雷哲一驚,望向病床,果然看見塗羽禾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睜眼,視線便直接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奧提斯,然後望望病房四周,沒看見她預期的人,疑惑的視線重新回到奧提斯臉上,突然眉頭微微皺起。

  「奧提斯?」她低喃,明明是同一張臉,可是為什麼……對了,跟雜誌上的照片一樣,這樣的笑和神情,和靜雅給她看的那本雜誌上的奧提斯一樣。

  「沒錯,我是奧提斯。」奧提斯笑著。「初次見面,羽禾。」

  初次見面?

  「什麼意思?」她被搞迷糊了。

  「很抱歉,羽禾,因為某些問題,所以延遲到今日才和你見面,我是奧提斯•坎佩爾。」

  「請你說清楚好嗎?」她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奧提斯,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奧提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哲,你來告訴她。」奧提斯突然說。

  「我?」雷哲傻眼,瞪向他,看著他的笑,反正他就是要拖他下水就對了。「好吧!塗羽禾,事情是這樣的……」他一一道來,說出請逵希奧代打的事。

  塗羽禾呆了,整個靈魂似乎被掏空了般,「你們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老公?」

  「沒錯。」奧提斯微笑。

  「所以……在客廳和那個外國女孩親熱的人,是你?」她問。

  「咳!」雷哲忍著笑。「對,那個人是奧提斯。」

  「你不用擔心,羽禾,我很喜歡你,等你的傷好了,我會帶你回美國……」

  「你想都別想!」病房的門被人砰地一聲打開,逵希奧怒沖沖的衝進來,他剛剛回住處,是打算帶奧提斯到醫院向羽禾解釋清楚,卻從羅傑那裡得知奧提斯跑到醫院來了,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帶來是一回事,讓奧提斯自己跑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果然,他才剛到就聽到他打算帶羽禾回美國!

  塗羽禾又呆了,錯愕的瞪著這個熟悉的「奧提斯」,雖然已經得知事情真相,可是真的出現在眼前,她還是非常震驚。

  「你不是奧提斯?」她低問。

  逵希奧一怔,怒氣收斂,有些惶惶地來到床邊,溫柔的握住她的手。

  「羽禾,我是希奧,你知道是我的,對不對?」

  「你是希奧,不是奧提斯。」她點頭,是的,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氣質迥異,從一開始,就是希奧,可是……「我的老公不是你……」

  「對,你的老公是我,奧提斯•坎佩爾。」奧提斯在一旁說。

  塗羽禾嗚咽。

  「不,羽禾,別聽他胡說,你的老公是我,只有我。」逵希奧認真的說。

  「可是……你不是奧提斯•坎佩爾,而我……我是和奧提斯•坎佩爾結婚啊!」

  「不,你是和逵希奧結婚。」

  「什麼?」塗羽禾疑惑的眨眼。

  「結婚證書上,我簽的名字是逵希奧,所以從頭到尾,你就是和我結婚,和那個傢伙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錯愕,一開始,他就是用自己的身份娶了她,而不是替身?

  「親愛的大哥,你這樣太過份了,竟然搶走我的妻子,我是信任你,才將羽禾托給你照顧,可是你竟然趁我傷重昏迷,奪走我的妻子!」

  「奧提斯!」逵希奧怒瞪著弟弟。

  「也罷,反正我現在是個殘廢,是沒有資格爭取什麼了。」奧提斯黯然的垂下頭。「雷哲,帶我離開,我想我該回美國了,台灣……果然是和姓坎佩爾的人犯衝啊!否則我也不會一到台灣就出了這種事,不僅差點賠上一條命,還變成殘廢,末了,連個妻子都保不住……」

  「奧提斯,我很抱歉……」逵希奧臉色非常難看。

  「如果你覺得愧對於我,就把妻子還給我。」他說。

  雷哲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他還玩不過癮啊!

  塗羽禾身子一僵,臉色蒼白的望向逵希奧。

  逵希奧也望著她,「我很抱歉……」他低語,她的心沉了。「我很抱歉,奧提斯,我愛羽禾,羽禾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

  塗羽禾驚喜的瞠大眼,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噓!別哭。」逵希奧溫柔的將她擁進懷裡。

  「我以為……我以為你要把我讓出去了……」她哽咽。

  「不會的,羽禾,我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做出這種事。」他安慰。

  「那我怎麼辦?」奧提斯說。「就這麼白白的犧牲?」

  「奧提斯,告訴你,我一點也不愧疚,那兩個人是衝著你來的,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待我受過,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和羽禾反倒是被你連累,你還想算帳嗎?」

  「哦,那個……」雷哲趕緊出聲打圓場。「奧提斯,你就暫時勉為其難的和我窩在一起吧!」他走到病房角落打開輪椅推過來,彎身將他抱起,放到輪椅上,順道在他耳邊低語,「你該適可而止了。」

  奧提斯微揚眉,依然笑得一派天真,只是眼底詭異的光芒讓人頭皮發麻,只可惜雷哲忽略了。

  「是嗎?和你在一起啊……」奧提斯嘻嘻一笑,「原來你這麼用心良苦的,就是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啊。」

  雷哲一愣,吃驚的望向他,張嘴想反駁,可瞥了眼正張大眼看著他們的塗羽禾,他只能把話吞回去,吞下這口黃連了。

  「回去了。」他無奈的說,對兩人點點頭,推著輪椅離開病房。

  良久之後,塗羽禾才吁了口氣。

  「原來……他們是那種關係嗎?」

  逵希奧萬分同情雷哲。

  「我也不清楚。」抱歉,雷哲,我一點都不想替你澄清,誰叫你要放任奧提斯「胡作非為」。

  「那麼……」塗羽禾望向他,然後有點羞怯的低下頭,低聲地問:「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他表情微僵,他倒忘了他們真正的問題尚未解決。

  「羽禾,有件事我必須讓你知道。」他臉色緊繃,說出一切,讓她有選擇的權利。

  「是和你的身份有關?」她望著他。

  「對。」他深吸口氣。「羽禾,你所認識的我,並非真正的我,我的生活……有危險性,和我一起生活就宛如抱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般,隨時都得面臨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她驚恐的瞪大眼,他的職業是這麼危險的嗎?

  她眼底的恐懼,讓他整個心往下沉,豁出去了。

  「我二十七歲之前,是個傭兵……」不顧一切的把自己過去和現在的職業鉅細靡遺的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對她長久以來的感情。換了口氣,繼續道:「我樹敵不少,就算今天這場綁架不是因我而起,未來類似的事,也可能重演,不過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盡全力拚死保護你,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他有些急切的說。

  「閉嘴!」塗羽禾突然喊,雙手捧著他的臉,低聲喝叱。

  「呃?」對她突然發飆的樣子,他有些錯愕,不由自主的住了口。「羽禾?」

  「廢話我不想多說,我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是。」逵希奧有些傻楞的,乖乖的回答。

  塗羽禾看他傻楞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溫柔的抬手環住他的頸項,將他拉下,在他唇上印下一記輕吻。

  「羽禾?」他沙啞的低喃。

  「你後悔娶了我嗎?」她柔聲詢問。

  逵希奧猛烈的搖頭。「我怕的是……你會後悔。」非常非常害怕。

  「那麼,為了讓我不會後侮,你就要好好愛我。」

  「我當然愛你!」逵希奧喊,隨即領悟,不敢置信的瞪著她,狂喜在他胸口爆發開來。「我發誓,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愛你,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那麼……我就拭目以待了,親愛的老公。」

  他感動的抱緊她。

  「請你拭目以待,等到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你再告訴我答案,親愛的老婆。」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7-6 00:19:14
尾聲

  「我想練習射擊。」溫柔甜美,宛如天使般的美麗女人,在溫暖的春風吹拂下,突然語出驚人。

  「不行!」原本悠閒的枕在她的腿上的男人像被虎頭蜂給螫到般跳了起來。

  「為什麼?」

  「因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適合。」男人毫無商量的餘地。

  「那……我想學空手道,喝啊!」天使頗有氣魄的吆喝一聲,聲勢十足。

  「你想學空手道?」男人上下掃了她一圈?「挺著一個大肚子?」

  「哦?」天使楞了楞,低頭望著自己的肚子,哦,她好像忘了這件事了,「好吧,那練射擊好了。」

  「我不是說不行嗎?」

  「不管,兩個選一個,要嘛讓我學射擊,要嘛讓我學空手道,你自己選。」天使噘著紅唇,開始耍賴。

  「羽禾……」男人好無奈。「為什麼突然想學那些東西?你不信我有能力保護你嗎?」

  「才不是呢!」塗羽禾嚴正的否認。

  「那是為什麼?」

  「人家只是覺得……很威風嘛!」她搖著老公的手。「而且你自己都開班授課,沒道理教學生、教兒子、教女兒,就是不教自己的老婆吧!那些學生都叫我一聲師母耶,結果師母是一隻軟腳蝦,很丟臉的。」

  「你啊,少跟那些小鬼鬼混。」

  「我不管啦!反正我一定要學!」

  「羽禾……」

  「不管,如果你愛我,就教我。」

  可惡,她愈來愈懂得怎麼對付他了。

  「好,我教你,等你生完孩子滿月之後。」

  「這次是真的了?不是哄我的?」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每次他都這麼說。

  「我愛你,不是嗎?」逵希奧笑。

  「耶!老公萬歲!」她露出燦爛奪目的笑容,歡呼一聲,抱住了他。

  「啊,對了,老公。」一會兒之後,她又突然想到什麼。

  「什麼?」

  「康傑昨天打電話過來,問說你什麼時候才會把他要的人訓練好,送回台灣給他?」

  「我等一下會回他電話。」

  「對了,奧提斯也打電話來,說想要來島上度假。」

  「不准。」

  「還有……」

  還有?今天她的問題真多。

  他低頭吻住了她喃喃的小嘴,直到她腦袋糊了,身子軟癱在他懷裡,他才不捨的放開她。

  「羽禾……」逵希奧抱緊她。「你幸福嗎?」

  塗羽禾溫柔的笑了,七年了,他依然不時的這樣問她,生怕自己給她的幸福還不夠似的。

  「老公,你幸福嗎?」她反問。

  「當然,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那麼,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他深深的歎息了,充滿感恩。

  「謝謝你,我的天使。」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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