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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萱]未婚姍姍(褚家女兒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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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5 11:24:48
第九章

  「你需要什麼解釋?」褚姍姍冷聲問道,並沒有被他的冷冽嚇到,因為剛剛她才經歷過整整六個小時如坐針氈、驚恐萬分、度日如年的痛苦折磨,現在的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不是和別人打賭?」

  「賭什麼?」怒火中燒的她根本無心思考他的問題,只是反射性的問。

  「賭如何把我變成你的裙下之臣。」柴少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

  「什麼?」他說的話逐漸滲入褚姍姍腦中。

  「賭注就是那套你很喜歡的韓劇『市政廳』的DVD,我有說錯嗎?」他盯著她著問。

  褚姍姍眨了眨眼,仍有些沒進入狀況,不懂他怎麼會突然說起這件事來。還有,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他冷笑的打斷她。「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半晌,褚姍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正在為這件事生氣,而且是很生氣。為什麼呢?那只是她和朋友之間的小娛樂而已,他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的氣憤?

  突然之間她恍然大悟,難道說,今天一整晚他故意搞失蹤,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實在是太扯了。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她對他說。

  「喔,你要怎麼解釋?說你並不是為了要贏得那套DVD的賭注才接近我,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那個片中的男主角,所以絕對不是因為我長得和他很像才接近我,抑或是因為我有錢可以供你吃住玩樂,所以才和我交往?說呀。」他冷嘲熱諷的盯著她說。

  褚姍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相信剛才那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尤其是指控她是因為他有錢才和他交往的事。

  他怎會這樣說?他真的這麼認為嗎?認為她是因為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

  「告訴我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只是因為生氣才這麼說的。」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緊繃的開口道,感覺胸口好緊。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事實上我現在覺得很高興,能在和你結婚之前看穿你的真面目,否則誰知道到時候贍養費你會獅子大開口的跟我要多少?」他嘲諷的說。

  血色一瞬間完完全全的從褚姍姍的臉上褪去,只留下一片蒼白。

  她靜靜地看著他,一雙眼睛因面色慘白而顯得更大也更黑,像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說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她說。

  「這就是我的真心話。」

  萬箭穿心是什麼感覺?應該不是痛,而是麻木才對。

  褚姍姍緩緩地轉身,走出房間。

  她回到客廳,拿起從回家後就丟在沙發上沒空拿到房間放的皮包,走到大門前,旋即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她動作緩慢遲鈍的將皮包打開,在裡頭翻找到她要的東西,轉身走回沙發前,將東西放在茶几上,然後轉身開門離開。

  仍待在房間裡的柴少鋒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時,頓時渾身一僵,但受傷的心卻不允許他移動雙腳,不准他去追她。

  反正她根本就不愛他,要走就讓她走,他一點也不稀罕。

  有個聲音在他心裡說道,但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對他說:但現在已經很晚了,她一個女人,而且長得這麼漂亮,又穿著短裙,如果發生什麼意外——

  那也是她玩弄他感情的報應,不用理她!另一個聲音又跳出來說。

  但是如果她遇到了飛車搶劫,遇到瞭解強暴犯,遇到了變態殺人魔,你也覺得不用理她嗎?

  想像她驚恐尖叫的掙扎畫面,他心臟猶如被人緊緊掐住般的疼痛。

  「該死!」他低咒一聲,再也無法置之不理,迅速轉身就往房門外衝去。

  客廳裡果然不見她的蹤影,卻在光可鑒人,空無一物的茶几上多了一張醒目的白色紙張,紙張上還壓著之前他送給她的未婚戒指。

  看見那只戒指,令他猛然停下腳步,下巴抽緊,原本就已難看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鐵青。

  他緊抿唇瓣,遲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拿起那張紙,想看她到底留了什麼字條給他。

  他猜,十之八九應該是對不起他,或為自己辯解,說他誤會她,她很傷心之類想引發他的愧疚,去把她追回來的話吧?

  他譏諷的忖度著,卻在打開那張對折的紙,看見上頭的「契約書」三字時,愕然怔住。

  這是什麼東西?

  他蹙起眉頭,迅速的瀏覽下去,卻被裡頭的內容震驚到面無血色,手腳發冷。

  立約人甲方褚姍姍,乙方林美緣、張令琳、徐曉漫共三人。

  契約內容:

  甲方本著除暴安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慈悲心,答應乙方萬般懇切的請求拜託,應允出面阻止同時解救柴XX免於顧魔女的誘惑,讓顧魔女知難而退,無法再到乙方面前耀武揚威,發出白烏麗子般可怕笑聲。

  任務其間,乙方不得對甲方之原則有所異議或干涉。

  甲方原則上,不做違背良心,欺騙別人感情之事。

  甲方原則2,拒絕利用美色行使色誘之爛招。

  甲方原則3,不說謊、不欺騙。

  基於以上原則,甲方若選擇據實以告,以向當事人說明原委的方式來達成任務,便屬合理範圍,乙方不得有異議。

  達成任務之期限:無。

  達成任務之報酬:只此一次,下不為例。Forever and never。

  附加報酬:自由心證。

  之後便是甲乙雙方四人的簽名,還蓋了手印,寫了日期。

  柴少鋒不由自主的又再從頭看了一遍,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內容和日期,然後感覺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渾身僵直,呼吸困難,痛苦不堪。

  他誤會她了!如果這紙契約的內容屬實——它當然不可能會是假的,除非她未卜先知,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件事而事先準備了這個。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竟然因為無意間在廁所聽到的八卦,連聽她說明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就這樣定了她的罪?他是發瘋了不成?

  紙張從柴少鋒手中飄飄落下,他抓起桌止的戒指,拔腿往大門外衝了出去。

  姍姍……姍姍……

  他在電梯裡將關了一整晚的手機開機,心急如焚的撥打她的手機,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轉到留言信箱去。他不放棄的再打一次,一邊衝出電梯,衝到大門前又折返回來,跑到大樓警衛面前焦急的詢問對方。

  「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長頭髮,背著白色包包的女生出去?她往哪邊走你知道嗎?快點告訴我!」

  警衛伸手指向大門右邊,他連句謝謝都沒時間說,拔腿就往警衛所指的方向衝去找人。

  她依然沒接他的電話,在他鍥而不捨的重撥第三或第四次時,變成了電話未開機狀態。

  他在難以置信又擔心之餘,終於能體會明白她在找不到他時的感受,以及她在他踏進家門時,怒不可遏的朝他大聲吼叫的心情了。因為他現在也很想對她咆哮——如果讓他找到她的話。

  他想對她咆哮,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要關機,為什麼在家裡時不跟他吵,不跟他鬧,或者乾脆直接賞他一巴掌把發瘋的他打醒?

  夜深了,街道上除了他之外根本沒人走動,也因此更顯得陰森危險,危機四伏。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的跳動著,卻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跑步,還是恐懼、擔心、害怕她從此不再理他。

  天啊,她到底跑哪兒去了?

  拜託老天爺別讓他就此失去她,拜託!

  也許老天爺真的聽到他無聲的呼喊與請求,她踽踽而行的傷心背影突然出現在前方,令他不由自主的脫口大叫:「姍姍!」同時飛奔的衝向她。

  突然聽見他的聲音,淚流滿面的褚姍姍渾身一僵,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

  她再也不要見到他的,那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麼污辱她,說她是為了他的錢和他那張臉才和他交往的?他怎麼可以?

  從頭到尾,她都沒想過要勾引他或得到他,是他自己跑來招惹她的,而她唯一的原罪就是沒有拒絕他,還為了貪圖方便而住進他家。

  她沒叫他對她好,是他主動對她溫柔體貼,讓她愛上他,獻出自己的身與心,甚至還將一輩子允諾給他的。結果呢?他卻不知道聽了什麼流言,連向她求證、聽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這樣踐踏了她的真心。

  去找他的錢!去他的長相!去他的!

  風在耳邊呼嘯,高跟鞋的鞋跟喀喀喀的敲擊在柏油路面上,頻率急促。

  他迅速地追了上來,在她剛感覺到他已快要追上她的瞬間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用力的往後拉進他懷中,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她用力的掙扎,卻只換來更緊的擁抱。

  「放開我。」她冷聲怒吼,聲音卻沙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

  「對不起。」他對她說,下一句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我愛你,原諒我。」他嘎啞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哭得不能自己,伸手槌打著他的胸口,而他只是不停的對她說著對不起,任她發洩傷心與怒氣。

  「我不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的。」她哭道。

  「我知道。」他安撫的說,親吻她的髮梢。

  「我也不是為了那套DVD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

  「我更不是因為你和車勝元長得有點像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他抱緊她,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著她的髮梢。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嗚……」

  她邊哭邊說,傷心欲絕,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大混蛋。

  「對不起。」他再次道歉,抱緊她的同時,沙啞的開口向她剖白自己過去幾個小時來的掙扎與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也許是因為嫉妒,因為吃醋,因為太愛你了。」他親吻著她髮梢。「我嘗試過叫我自己不要在意,告訴自己對方只是個偶像,遠在天邊,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只要我一想到當你在我身邊看著我,但心裡卻有可能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時,我就怒火中燒,怒不可遏的失去理智了。」

  「我沒有。」她抽噎著,在他懷裡哽咽的說:「你應該先來問我。」

  「我知道,但是我缺乏勇氣。」

  沒想到他會說出如此懦弱的話,褚姍姍吸了吸鼻子,訝然的抬頭看他。

  她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滿臉都是淚痕,即使在昏暗不明的路燈下也清晰可見,讓柴少鋒看了既心疼又懊悔。

  「缺乏勇氣?」她啞聲問他。

  「我怕看見你臉上會出現猶豫的神情。」他伸手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

  「猶豫什麼?」她不懂。

  「猶豫該不該跟我說實話。」

  「我不會猶豫。」她告訴他。

  他卻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是藏在我心裡深處的心魔,不管你是猶豫或遲疑,哪怕只有一秒鐘的時間,我都無法承受。因為如果之後你說愛我,我會懷疑你說謊騙我;如果你承認喜歡的是他,我會傷心欲絕、痛不欲生。是與否的答案,我都無法接受。」他將自己的懦弱攤在她面前。

  褚姍姍覺得不可思議,像他這麼優秀,在事業上有著極高成就又充滿霸氣的男人,竟然也有軟弱害怕的一面?最讓她難以置信的是,起因竟還是因為她?

  看著他充滿自責、懊惱、歉然,還有些擔憂、害怕與無助神情的臉,她突然釋懷了,不再對他之前的口不擇言感到心痛與心傷,但氣還是有的。

  「所以你就乾脆什麼都不問,選擇直接將我定罪?」她質問道。

  「對不起。」

  「你真的很過分。」她用力的槌他一拳。

  「我錯了,對不起。」他領罪。

  「那你還來追我做什麼,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懷疑,都不會相信。」她吸著鼻子說,有點賭氣。

  「從現在開始,不管你說什麼,你都會相信你,不會懷疑你。」

  「為什麼?」

  「我看到那張契約書了。」

  「所以你才會來追我?」她想將他推開,他卻將她抱得好緊。

  「不是,我是要來追你,跑出房間才看到它的。也因為停下來看,才會讓我遲了好幾分鐘才追到你。」他迅速的解釋道。

  「那你追我要做什麼?反正我只是一個貪圖你錢財的女人。」他以帶著鼻音的沙啞嗓音諷刺地說。

  會諷刺他了,就表示她已經沒那麼傷心難過了,柴少鋒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我剛才說了很多蠢話,如果你能將地它忘記,我會感謝你一輩子的。」他認真的對她說。

  她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開口說:「如果感謝能當飯吃,我就原諒你。」接著微微一頓,又補充道:「我的肚子好餓。」因為擔心他和等他,她連晚餐都沒有吃。

  她的回答令柴少鋒頓感一陣心喜,有種雨過天青的感覺。

  「你沒吃晚餐?」

  「我在等某個打電話來說要帶我去吃飯的人。」她吸著鼻子委屈的說。

  柴少鋒忍不住苦笑。

  「對不起。」他再次道歉,然後柔聲問她,「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還有這個,」他從口袋裡拿出他送她的求婚戒指,將它套回她手上。「你把它掉在客廳桌上了。」

  褚姍姍鼻頭發酸,突然很感激他沒拿這件事做文章。

  拋棄戒指就像是要拋棄他們之間所擁有的一切,他雖然令她傷心難過,但她連想都沒想就把戒指拔下更傷人。她不知道當他看見戒指的那一瞬間做何感想,但是如果換成是她,她一定會心碎,一定會充滿憤怒與不諒解。

  「對不起。」她投入他懷中,緊緊地抱著他。

  他大概知道她為何道歉,因此拍拍她,柔聲說:「沒關係,下不為例就好了。嗯?」

  「嗯。」她點頭,允諾。

  經過了吵架再加上一頓遲來的晚餐,讓柴少鋒和褚姍姍兩人回到家躺上床時,都已經超過凌晨三點鐘了,所以隔天會睡遲是理所當然的事,即使調了鬧鐘也無效。

  「鈴——鈴——」

  早上七點五十分,刺耳的門鈴聲一響柴少鋒就醒了。

  他伸手將鬧鐘按掉,轉頭看向枕邊人,只見她動也不動的仍然熟睡中。

  他猶豫著是否該叫醒她,因為調鬧鐘堅持要去上班的人是她,但打算將鬧鐘從原本七點三十分調到七點五十分的人也是她,可見她多麼希望能多睡一點。

  要不要叫醒她呢?

  他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算了,大不了待會兒她睡到自然醒之後再被她埋怨一下,還是讓她睡飽些比較重要。

  他伸手摟著她,再度閉上眼睛,陪她繼續睡。

  窗外陽光普照,剛開始是暖暖地照著大地,隨著時間愈來愈接近中午,也愈來愈熾熱。

  屋外的熱氣逐漸侵入室內,讓睡夢中的柴少鋒慢慢地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下鬧鐘的時間。

  十一點零五分。沒想到這麼晚了。

  他低頭看了下懷裡的愛人,只見她仍背貼著他睡熟著,而且大概也同他一樣感覺到熱,身上的被子已被踢開,睡衣也捲到了腰間,露出她僅著薄紗小內褲的性感臀部,和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令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慾火蠢蠢欲動了起來。

  算算時間,她也睡了快八小時了,應該不介意被吵醒吧?

  他的腦袋還在想這個問題,手卻早已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纖腰,撫摸她細緻柔滑的肌膚,然後往上鑽進她睡衣裡,罩住她的渾圓輕輕地搓揉著。

  她尚未清醒過來,身體卻已先一步對他的愛撫產生了反應,乳尖硬挺的抵在他掌心中。他揉捏著那頂點,感覺她的身體輕弓了一下,喉間發出細細的呻吟,似乎就要醒過來了。

  他親吻她柔美的頸部,將另一隻手伸入她腿間,隔著薄紗底褲輕輕地撫弄著她。

  「你在做幹什麼?」她終於醒了過來,呻吟著問他。

  「愛你。」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沙啞的對她說,一隻手覆在她胸前,另一隻覆在她腿間的手卻一秒也沒有停止的繼續挑逗,挑弄她體內的慾火。

  「幾點了,我還要上班。」她呻吟的說。

  「還早。」他輕咬著她的頸項,沙啞的撒著小謊。

  褚姍姍一點也不覺得還早,因為她完全沒有只睡三、四個小時,因睡眠不足而疲憊的感覺,只感覺到他的手——

  噢,天啊!他突然將手指探入她體內,令她不由自主震顫的弓起身體。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他啞聲說道,親暱的撫摸著她,直到她抵著他的手忘情的弓身呻吟,完全忘了上班的事,這才扯去她的底褲和睡衣,從後方進入她。

  他緩慢地在她體內移動著,不急著登峰造極,只想這樣親密的佔有著她,直到永遠。但那是不可能的,當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身體愈來愈緊繃,甚至嗚咽出想得到解脫的呻吟,而將手伸到背後來抓緊他、催促他時,他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將自己從她身後退了出來,將她側躺的身體扳正,分開她的雙腿掛在自己的雙臂上,再一舉衝進她體內深處。

  他突如其來的深入令她抵著他低叫出聲,接著更因他一次又一次深長勇猛的撞擊而發出嘶啞的呻吟與輕喊,直到她因高潮來龔而顫抖的抱緊他,抵著他尖叫出聲,他這才用力推進她體內深處,釋放自己。

  事後,他癱在她身上喘息了一會兒,然後因怕壓扁她而帶著她翻身與她交換位置,兩人的身體還緊密的結合著。

  「我忘了戴保險套了。」他吻著她肩膀,低語的告訴她。

  「是忘了還是故意的?」她故意這麼問。全身無力的躺在他身上,感覺他仍結實的充滿著她。

  「如果說是故意的,你會生氣嗎?」他似開玩笑又像試探的問。

  「不會。」她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將下巴抵著他的胸口,微笑地對他說:「我不介意現在懷孕。」

  他的反應幾乎是立即的,臉上表情忽然變得熱情如火,眼神飢渴而專注,令她不由自主的震顫了一下。

  「真的?」他沙啞的問她。

  「嗯。」

  「那我以後是不是應該要更努力了?」

  「我以為你現在就已經在努力了。」她低喘的說,因為他又開始在她體內移動了起來。

  「我要兩個孩子。」他嘎啞的告訴她。

  「三個不行嗎?」她喘息應道。

  「最少兩個。」

  「一男……一女?」他的動作令她的聲音有些哽住。

  「性別不拘。」

  她突然無法再說話,因第一次歡愛而敏感的身體根本無法再承受他太多的熱情,歡愉的感覺排山倒海的向她襲來,一瞬間便將她整個淹沒。

  她弓身顫慄的達到高潮,身體還沒癱下,他又迅速帶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以猛力衝刺的方式釋放他的熱情。

  疲累,但心滿意足。

  他們的孩子,是否已經來到媽媽的肚子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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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7-15 11:25:11
第十章

  褚媽媽近來真是一整個春風滿面,因為令她頭疼、始終不交男朋友的三女兒姍姍,終於交了男朋友,而且還是一個體面又條件好到不行對象。

  據她所知,小倆口私底下早已同居在一起,甚至還私定了終生,眼看喜事就要近了,真是讓她這個做媽媽的想不感動到熱淚盈眶都不行呀。因為她一直很擔心老三會和老二一樣,也來個不婚,讓她煩惱得差點沒死掉。

  這下可好了,她終於了卻一樁心願了。

  可是她的好心表持續不到一星期,因為老三竟然突如其來的提著行李跑回家,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說,就這樣一頭鑽進房間裡,鎖上房門,把自己關在裡頭不肯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擔心得要命,卻無計可施,只好一一打電話給另外三個女兒,問她們誰知道要怎麼聯絡她未來的准三女婿?

  老二莆莆聽說了這件事之後,立刻攬下聯絡與弄清楚發生什麼事的任務,說之後再打電話給她。

  結果她等呀等的,沒等到電話,卻等到匆匆忙忙趕來的准三女婿。

  「褚媽媽。」他先恭敬的叫了她一聲,然後無法掩飾遏制不住臉上著急的神情,迫不及待的問她,「姍姍呢?」

  「你們倆是怎麼一回事,吵架了嗎?」褚媽媽問。

  柴少鋒立即搖頭,眉頭緊蹙,一臉憂慮。「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因為莆莆打電話給你,你才知道的?」

  他點頭。

  「那你知道她是拖著行李回來的嗎?」

  柴少鋒臉色大變。

  「最近你們倆有沒有發生什麼口角,或者是不愉快的事?」褚媽媽目光熠熠的看著他,又試探的問一次。

  「沒有。」他肯定而認真的回答她。

  「如果沒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褚媽媽皺起眉頭,露出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煩憂神情。

  「褚媽媽,姍姍她現在在哪兒?可以讓我見見她嗎?」

  「她把自己鎖在三樓的房間裡,連我去敲門她都不肯開,你去試試看吧。」

  「好。」

  他聲音剛落,人已三步並兩步的往樓上衝去,令褚媽媽看了頗為欣慰,因為他的著急與擔憂全寫在臉上,而且絲毫看不出一絲造假的跡象。姍姍沒有愛錯人,這個男人很好。

  柴少鋒一口氣衝到三樓有點喘,但心急如焚的他連停下來喘氣的時間都沒有,找到那扇唯一緊閉的房門,伸手就直接扭動門板上的門把,它果然是鎖著的。

  「姍姍。」他揚聲叫道,「讓我進去。」

  房間裡一片沉靜。

  「姍姍,你這樣讓我很擔心,你知道嗎?褚媽媽也一樣很擔心,你至少要讓我們知道出了什麼事。拜託你開門,或者說句話好嗎?」

  「你回去,把我忘了,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的聲音終於從房間裡傳了出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柴少鋒錯愕不已,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他沉聲道。

  「你回去,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沒有聽錯,她的確說出了想和他分手的話,嗓音也的確是帶著濃重沙啞的哭腔與心碎般的痛苦。

  但是他不懂為什麼?

  早上出門上班的時候,她不是還一臉神采飛揚、喜上眉梢,心情異常的好嗎?

  怎麼才幾小時不見而已,她的心情就好像從天堂跌入地獄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認真的思索著她近來的一舉一動,知道自己一定錯過了一些該注意卻沒注意的事,是什麼呢?

  兩人之間的性生活依舊火熱美妙,她依然喜歡看韓劇,投入時表情豐富,偶爾會忘了他的存在,但事後一定會補償他,最常用吻做為補償,偶爾會準備一些小禮物或小驚喜給他。

  他記得有次她還送了他一件男用丁字褲,令他哭笑不得,但結果——咳,很火熱。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們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吵架或是不愉快的時候,但大多時候都是充滿幸福與歡笑的。

  對彼此瞭解的愈多,相處的愈久,愛就愈深。有時候想一想,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懂自己怎會如此深受一個人。

  他們有著相同的深情與愛意,相同的無法在失去對方之後獨活的領悟,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她決定放棄他們的愛情,放棄他呢?

  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他相信她也不會有,所以絕對不是第三者的問題。

  那就是他們倆的問題嘍?

  或者,該說是她的?

  但她會有什麼問題呢?

  她愛他,他相當的肯定。問題也不會是來自雙方的家長,她的父母家人不用說,他遠在美國的父母親一聽說他有認真交往的女朋友,還向對方求了婚,就誇張的直念阿彌陀佛,佛祖保佑,自然也不會有問題。身高、學歷、收入、長相這些外在條件更不可能,因為她絲毫沒有配不上他的地方。

  所以到底問題出在哪兒呢?

  他認真的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他轉身下樓,搬救兵。

  「褚媽媽,你可不可以幫我上去跟她說我走了,騙她把房門打開?」他請求褚媽媽在他。

  「我剛找到房間的鑰匙,正要拿上去給你。」褚媽媽將成串的鑰匙遞給他。

  「謝謝褚媽媽。」

  柴少鋒喜出望外的接過鑰匙,再度三步並兩步的奔上三樓,然後從那串鑰匙裡找出屬於三樓房間的那三把鑰匙,才試第一把,門鎖就喀的一聲開了。他立刻推開房門,走進房裡。

  房裡的她整個人蜷曲在床上的涼被底下,不斷地發生隱忍的抽噎聲。

  「姍姍。」他輕喚。

  她的抽噎聲一瞬間整個停住,彷彿被嚇呆了一樣,好似沒料到進房間來的會是他而不是她母親。

  他將蓋在她臉部上方的涼被掀開。

  「不要!」她哽咽的驚叫出聲,伸手想抓住涼被,動作卻沒他快,只能改而翻身面向牆壁的方向,背對著他。

  「我叫你回去,把我忘了,不要再來找我了。」她很想以冷漠嚴峻的語氣驅趕他,但哽咽的嗓音卻讓她連一成的效果都達不到。

  柴少鋒完全置若罔聞,直接伸手將她從床上打橫抱起來,嚇得她差點沒尖叫出聲。他抱著她在床邊坐下,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事到如今你應該知道,即使你拿槍抵著我的頭,也已經趕不走我了。」他目不轉晴的凝視著她被淚水浸濕而變得清亮,又不知為何事而傷痛欲雙眼,深情而緩慢地對她說。

  褚姍姍眼底的淚水,「啪」一下的整個決堤而出。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柔聲問道,輕柔地抹去不斷從眼眶中滑落的淚水。

  她無聲的搖頭,淚水仍不斷地落下。

  「是不是和你懷孕的事有關?」他柔聲問。

  她倏地面無血色,渾身僵直,淚水卻在瞬間掉得更多更快了,簡直是淚如雨下。

  「怎麼了?沒懷孕也沒關係,我們都還年輕,以後——」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急著想安慰她,她卻忽然再度掙扎了起來,讓他不得不用雙手緊緊地將她抱住。

  「你走!」她哭喊掙扎著,「不要再來找我了,拜託你……拜託……」

  「怎麼一回事?告訴我。」他堅定的說,猶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

  「你走……」她哭求道。

  「我說了,就算你拿槍抵著我也趕不走我。」他平心靜氣的告訴她。

  她聞言後,突然將臉埋進他懷裡,緊揪著他的衣服,嚶嚶的哭泣出聲。

  他輕聲歎氣,心疼不已,卻也只能緊緊地擁抱著她,讓她一次哭個夠。

  過了許久,她終於輕輕地推開他,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們分手好嗎?」她啞聲說。

  「你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柔聲道。

  「我可能沒辦法生育。」她垂下眼,直接告訴他這件令她痛不欲生的事。

  柴少鋒忽然怔住,然後蹙眉道:「誰說的?」

  「醫生。」她啞聲說。

  「你什麼時候看醫生的?」他眉頭緊蹙。

  「今天早上。」

  「為什麼沒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我以為自己懷孕了,想去檢查之後再給你一個驚喜。醫生說我是假性懷孕,我不信,所以照了超音波,發現子宮里長了東西。」她的聲音再度哽咽了起來。

  「子宮肌瘤嗎?那只要開刀拿掉就行了,我姐就是這樣,後來還生了三個孩子。你別自己嚇自己,還把大家都給嚇壞了。」他柔聲安撫她。

  「醫生說良性惡性要切片化驗才知道,但是一定要開刀切除。他無法向我保證以後一這下還能懷孕生孩子。」她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所以你就決定要和我分手?」

  「你說你要兩個孩子。」

  「那是你替我生的我才要,不是你生的,我一個也不要。」他毫不猶豫地對她說。

  「你現在會這樣說是因為你愛我,以後就不會了。」她低聲說。

  「以後也會,因為我會愛你一輩子。」

  「等你不再愛我,你就不會這樣說了,還會拿我沒能替你生孩子大作文章,替自己的外遇找借口,最後甚至把對方帶回家,只因為她懷孕了。之後有任何風吹草動,你們都會怪我,說是我害的,然後千方百計讓我主動放棄一切離開你。」

  「為什麼我覺得這好像是你每晚在看的韓劇劇情?」柴少鋒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說。

  「因為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哈哈……」柴少鋒克制不住的驀然大笑出聲。

  褚姍姍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只想大哭一場,因為她並不是在說笑話,而是身邊真有這樣的事在上演著。

  徐曉漫的堂姐就是因為結婚多年都生不出孩子,老公在婆家的推波助瀾之後就這樣搞了外遇,還讓外頭的女人有了身孕。她一點也不想落到那樣淒慘的下場,所以才會想要快刀斬亂麻的分手,長痛不如短痛。

  但是光想到要和他分手,她就覺得好痛、好痛。

  她不想和他分手,一點也不想。

  看她又再度無聲的落下淚來,柴少鋒立刻收起笑聲,既溫柔又無奈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相信我好嗎?」他柔聲對她說,「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也絕對不會背叛你或離開你。」

  「即使我真的沒辦法替你生孩子?」

  「對。」

  「如果我想要孩子呢?」

  「那我們就去領養。」

  「你不會想找一個代理孕母,生一個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然後不小心愛上那個代理孕母?」

  柴少鋒挑了挑眉頭,忍住不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對她說:「看樣子以後得規定你,不准你再看韓劇了。」

  「不行!」她立刻叫道。

  「那就不要再胡思亂想,跟我回家。」他捧起她的臉親,吻她一下。「明天我們再找一間大一點、好一點的醫院徹底做個檢查,因為我要你健健康康的陪我白頭到老,一起度過未來的五十年。」說完,他深情的又吻了她許久,這才抬起頭來,輕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誘哄,「說好。」

  她的心為他的深情和那句「未來的五十年」感動著,想不說都沒辦法。

  「好。」她啞聲道。

  鬧鐘一響起,柴少鋒第一時間便醒來,伸手將鬧鈴按停,然後由自己來接替鬧鐘的工作,喚老婆起床。

  通常他都只用一種方式叫人,那就是吻醒睡美人的方式,所以他愛極了做她早上的鬧鐘。

  輕輕覆上她柔嫩的紅唇,他溫柔地吻著她,耐心的將她從睡夢中逐漸喚醒過來,然後熱切的佔領她的唇舌,直到她突如其來的用力將他推開。

  他一陣錯愕,正想開口問她怎麼了,怎知就見她飛快的掀開被單跳下床,頭也不回的朝房裡浴室方向衝了過去。

  他呆了一下,趕緊跟著跳下床追上去。

  「老——」

  他的聲音被浴室內突然傳出的嘔吐聲嚇住,他衝進浴室,只見老婆大人正蹲在馬桶旁對著馬桶狂嘔著,一聲又一聲作嘔的聲音令他眉頭緊蹙,憂心忡忡。

  一等她作嘔聲稍停,他立刻上前扶住她。

  「怎麼會這樣?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他著急的問她,神情憂慮而凝重。

  「我沒事。」她抽了兩張面紙擦拭嘴巴,然後抬頭道:「老公,今天你可不可以請假陪我去醫院?」

  「不要說傻話。你都生病了,我哪還有什麼心情上班?」他輕聲斥道,然後柔聲問:「還有力氣走回房間嗎?」

  她的臉色極為蒼白,一副隨時都會昏倒的模樣讓他很擔心。

  「我沒這麼虛弱啦。」她輕聲笑道。

  「你還有心情笑,我都快要擔心死了。」他斥責道,然後不管她有沒有力氣走路,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回房間。

  「老公……」褚姍姍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臉頰貼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欲言又止。

  「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如果是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掛急診。」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鋪上,一臉擔憂。

  「不是,我只是有點害怕。」她靠著在床邊坐下、將她擁進懷裡的他說。

  「害怕什麼?看醫生嗎?你還對上回開刀住院的事心有餘悸嗎?都過一年了,況且生了病就要看醫生,不治療病又怎麼會好呢?」他循循善誘,就怕待會兒她撒起嬌來,盧著說她已經沒事,不必去醫院,他就頭痛了。

  「我沒有生病。」

  瞧,真的開始盧了。

  「姍姍!」他沉聲叫道,還來不及警告她別像個小孩子,便被她接下來說的話嚇得目瞪口呆。

  「我好像懷孕了,但又好怕像上回一樣是心理作用的假性懷孕。」褚姍姍帶著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對他說。

  「你說什麼?」柴少鋒屏住氣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臉上表情卻充滿了驚喜與難以置信。

  「你先別太高興,因為還不確定。」她對他說,不想他太過期待,最後得到的卻是失望。

  可是不知為何,經過剛才那陣昏天暗地的嘔吐之後,她原本的不確定突然都蒸發了,她就是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感受,覺得他們的孩子已經在她體內成長了。

  其實一年前她開刀拿掉子宮肌瘤之後,雖然醫生一再向她保證手術和復原情況都很好,絕不會影響到她的生育,她還是戰戰兢兢、惴惴不安的害怕有個萬一。

  半年前他們結婚後,她便一直想要懷孕,偏偏老公不允許,硬要她多休養幾個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直到上個月,他終於捺不住她的撒嬌和請求,同意不再避孕,結果這個月她的小紅竟然就delay,簡直就是奇跡。

  「好,我不要太高興,免得你有壓力。」他立刻點頭,目光往下移到她仍然平坦、看不出任何變化的小腹上,敬畏的看著他們孩子即將成長茁壯的地方。

  「雖然你這麼說,但是你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後面了,老公。」褚姍姍似笑非笑的對他說。

  「真的嗎?」他摸摸自己的臉,好像是真的。可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上揚的嘴角,怎麼辦?

  「老婆,我愛你。」他擁著她,深情款款的對她說,感覺人生因她而完整。

  「先說好,如果這回又是我的錯覺,我並沒有真的懷孕,你也一樣要繼續愛我喔。」她調皮地道。

  「那是當然的,我會繼續愛你五十年。」他承諾的吻了吻她。

  「不能五十一年嗎?」她故意找碴,與他抬槓。

  「有生之年的每一天。」他換個說法。

  她喜歡這個說法。

  「一言為定?」她淘氣的說。

  「一吻為定。」說完,他低頭吻住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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