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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咖哩]英雄非你莫屬(五芒星傳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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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7 00:30:40
第九章

  夜深人靜,連秒針走動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聞。

  閻京笙安穩的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空氣中飄揚著一股奇特的香氣,若有似無,隨著幾不可察的腳步聲靠近,那香氣逐漸凝成一團,映在閻京笙臉上的月光被黑影遮蓋,對角的牆上照射出婀娜多姿的身影。

  那道影子徐緩的揚高手臂,末梢多出了迷你手槍的形狀,槍口對準閻京笙的眉間,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結東他的生命。

  符鈴藉由微弱的光線望著他平靜的睡顏,胸口莫名的疼痛。

  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的熟悉?她見過他嗎?

  「嗯……」閻京笙的長腿踢開棉被,大字型的睡姿彷彿在宣告著歡迎入侵,彰顯他的不可一世。  

  她並未因此受到驚動,舉著手槍的纖臂也沒有移動,卻感覺到自己在發抖。

  住手……不要……

  有道幽遠的聲音在腦海裡迴蕩,夾帶著深沉的痛,拉鋸著她殺人的決心。

  手槍做過消音處理,殺了他之後,她甚至可以用散步的方式離開此地,且要對付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沉睡男人太容易了,她實在沒道理猶豫或害怕。

  但是,天殺的!為什麼她的四肢像被灌了沉重的鉛無法動彈?

  她震愕的發覺,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你還不動手嗎?」

  符鈴嚇了一跳,手槍掉到地上,略顯狼狽的趕緊撿起來,再次瞄準,然後不再遲疑的扣下扳機,可惜遲了一步,他長腿一踹,子彈因此射偏了,牆壁上出現一個小洞,連手槍都被踹飛出去。

  她心神一凜,沖上前想奪回手槍,才跨出一步,就驚恐的發覺手槍已落入他的手中,但她沒時間訝異他的敏捷速度,現在要做的是攻擊。

  「符鈴,我給過你機會了。」閻京笙的右腕阻擋她的攻勢,下一秒奪回主攻權。

  「你……你怎麼知道我?」熱燙的怪異感受揪得她心口難受,她使出迴旋踢,藉由暴力來轉移心思。

  她陌生的語言令他臉色鐵青,但他不急著制伏,只是—再的化解她的攻勢,像是在測試她的能耐。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閻先生!」路奇聽到怪聲,立刻衝過來。

  救回符鈴後,艾蓮偷偷交代過他,這幾天絕對要寸步不離,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符鈴緊張的看了閻京笙一眼,使勁伸出手直撲他頸子的穴道,他仍然輕巧的閃過,一記手刀精準強勁的劈向她,她沒多掙扎便昏厥過去,他順勢接住她的嬌軀。

  路奇再也按捺不住,破門而入。

  「閻先生!」他一看到符鈴,瞬間嚇呆,「她……」

  「對,她回來了。」閻京笙目光冰冷的瞅著路奇,「你說的都對,符鈴要害我,你猜測神準,她因為練槍法而手指長繭,這樣,你高興了嗎?」

  「我……」路奇不敢多吭一句,就算主子如此冷靜,卻比發火的時候更加駭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符鈴幽然轉醒,抬眸看見閻京笙,殺氣又在她的眼底凝聚,剛要出手,卻發覺自己的雙腕竟然被銬住了。

  「呃……」  

  她氣結的使力,只讓手銬發出細碎的聲響。

  「別浪費力氣了,這副手銬可不是紙做的。」掙扎只是弄疼她自己的手罷了。

  「放開我!」她憤怒的大吼。

  「然後讓你殺我?」閻京笙凝視著她,目光夾帶著濃烈的怨懟。「我瘋了嗎?救回一個殺手來奪我的性命?不,我的確是瘋了,不但犧牲一塊土地換你回來,而且明明從監視器看到你半夜鬼祟的行動,卻還是……」

  他發洩似的一拳擊向牆壁。該死!太該死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面容慘白,心下暗驚。其實離開鐵皮屋,回到這裡不久,她就已經清醒了,但還是假裝昏睡,然後趁著半夜溜到樓下,與夏蘿小姐見面,並將武器交給她……難道他都知道?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透過監視器看到了。」像是聽到她的疑惑,他轉過身子,苦笑的說,眼神難解的看著她。

  莫名的,她渾身不對勁。

  「說話,我不准你沉默。」他捏住她的下頷,灼熱的視線像是要穿透她的骨子。「起碼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她緊抿著唇,黛眉微蹙,一臉迷惘。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緊握拳頭,壓抑的鬱悶累積在胸腔,快要爆炸了。

  「你帶符鈴回來的那一晚,我就發現她的身體與別人不同,雖然當時她體力透支又虛弱,不過一般中迷藥的人應該眼白泥濁,唇色蒼白泛紫,但她沒有這些病狀,我替她針灸之後,用那些針做了實驗,發現她似乎長期食用一些漢方補品,可是她還這麼年輕,又辛苦的在紐約隻身生活,在國外想取得漢方藥品是很困難的,就算有來路,也要價不菲,更重要的是,那些補品除了有美容強身的效果,更能淡化體內毒紊的效用……那時候我就在揣測、懷疑,難道符鈴知道自己經常被下藥?到後來符鈴對野合香的後座力全無,也是因為她長期食用的補藥能中和野合香裡面的麻醉成分,各位,這已經不能說是巧合了。」艾蓮緩慢的說,但在當時,她真的只是懷疑、納悶罷了。

  「你幹嘛不早說?」閻京笙氣怠敗壞的吼叫。

  「人都有過去嘛!而且我又不瞭解符鈴,還有,我也怕你真的嫌她麻煩,把她丟給我。」艾蓮摳著指甲,只差沒說一人做事一人擔,符鈴是他帶回來的,她免費看病就不錯了,好嗎?

  「你可以警告我。」

  「怎麼警告?你有照照鏡子看過你當時的表情嗎?簡直把她當心肝寶貝一樣,我怕警告你,反被當成呂洞賓。」艾蓮不怕死的直言。  「就老實說你看上符鈴的姿色才花錢買回來,五百萬美金哪!都已經花了這麼多的錢,我怕你還沒享受到便丟掉是很可惜的,為你著想,我錯了嗎?」

  眾人皆瞪大眼眸,難怪艾蓮沒讓智囊團出席,他們都不知道清高潔淨的艾蓮竟然會說出這麼輕佻的話!

  「艾蓮,說話小心點。」傅拓丞忍不住出聲。

  「這有什麼?不就是實話實說。」艾蓮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你這個女人!我看你根本是存心的!」閻京笙氣到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吼。

  「我是啊!誰教我沒有拆散有情人的癖好,況且有些事情本來就應該要按兵不動,才不會打草驚蛇。」艾蓮採取的方式就是,當對方暗地搞鬼時,別大急著拆對方的台,因為拆了一個,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那麼何不先順應著對方觀察、防備,等對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不是更快嗎?

  「所以你就放任我跟符鈴……」閻京笙已經氣到詞窮?,

  艾蓮無辜的看著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兩個人互有愛意,真心喜歡,有什麼不好?況且既然她與夏氏有關聯,那她一定還會出現,別大擔心。 」

  大夥無言。

  對,符鈴會回來,但回來做什麼?天殺又該死的,用膝蓋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令人埋怨的是,就算知道她可能要殺他,他還是日日夜夜的渴望見到她,沒想到還附加一項驚喜——她忘了他!

  「你想殺我就動手吧!快放開我!」他空洞的神情越顯冷峻,符鈴深知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了,那麼她也不囉唆,因為這就是殺手的命運。

  「我不會殺你。」

  她擰起眉頭,不明了他的用意。

  「你隨隨便便偷走我的心,就想不告而別?」他慢慢的欺近她。

  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我……聽不懂你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胸口一陣鼓噪、混亂,他毫不修飾的目光彷彿能穿透她,卻帶給她一股熟悉感……不對!她不認識他才對,「閻京笙」這三個字只是一項任務,是夏蘿小姐的命令。

  當一雙大手捧著她的小臉時,她以為他要做什麼壞事,然而他只是露出溫和的笑容。

  「沒關係,我多的是時間等你慢慢的想起來。」

  「你……」當她是笨蛋嗎?他的笑容根本不懷好意。

  「從現在開始,叫我阿京。」他的嗓音低啞迷人,徐緩的灌入她的耳朵,在她發愣之際放手離開,還給她孤單的空間。

  符鈴失魂的彎曲膝蓋,他走了,那份壓迫感卻還殘留不散,他的聲音像誘惑迷人的旋律,震得她心跳紊亂。

  阿京?她無聲的念了一遍,仔細揣摩,用心思量,卻始終想不透,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喊過這個名字?又怎麼會有股好懷念、好安全的溫暖感覺呢?

  符鈴想不透,閻京笙到底在想什麼?

  她是個殺手,生存的方式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當她因為猶豫而錯失良機,在被反將一軍擒拿的時候,就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可是他沒有殺她,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苟活了五天。

  問她慶幸嗎?其實—點也不,因為……

  「符鈴,今天天氣不錯吧?」閻京笙露出無賴的笑容,悠哉的推著輪椅,與她在庭院裡享受夕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在上演感人肺腑的八點檔大戲。

  符鈴根本不想說話,臉色奇臭。她明明四肢健全,卻被當成殘廢,硬被綁在輪椅上,雙手雙腳失去自由,就算他笑得一臉善良,仍然是虐待、是侮辱。

  她像個傀儡,任由他搓圓揉扁,就算露出極度不悅的臉色,他也當作沒看到,逼她穿上這種一點都不適合她的蕾絲襯衫跟長裙,又自以為體貼的要推她離開房間,出來透透氣。

  察覺她一點都不享受,於是他繞到她的前頭,蹲下身子,平視著她。

  「你在氣我把你綁起來?」

  「哼!」她撇開臉,懶得跟他說話。

  「不能怪我呀!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逃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離開之前我會先殺了你。」符鈴神情狠戾的說。這五天她受到極大的羞辱,被迫喂飯、飲水,雙手被縛,無法自由行動,連身體都是他幫她洗的,最羞恥的是她內急的時候,也得拜託他抱她進廁所。

  她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嚇不倒他,只是令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將輪椅推到落地窗旁。

  鬆開捆綁她雙腿的繩子,他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先在長椅上坐下,然後將她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臂橫抱著她的細腰,像是害怕她會突然又消失不見。

  「符鈴,你恨我嗎?」

  「我……」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她恨他嗎?不知道,在夏蘿小姐下命令之前,她甚至不認識他,也就是說,他只是一個獵物,一個交差的工具,對於恨與不恨,其實沒關係呀!

  「說不出恨我,卻要奪取我的性命,符鈴,難道你不覺得殘忍?」他的臉頰貼著她柔軟的頸子。原本他是很憤怒的,因為他該死的照著對方的安排走,縱然他很想欺騙自己沒有,但噬骨的思念打敗了理智,他想要她回來!

  「……我習慣了。」在她的記憶裡,生活不就是這樣嗎?為了活下來,她接受夏蘿小姐所有的體能訓練,然後主人下命令,她就照做交差,一切原本都是這麼的簡單,直到遇上他,這個叫閻京笙的男人,害她任務失敗,然後每天都會對她做好奇怪的舉動,也會問她好奇怪的問題,打亂了她簡單的思考模式。

  「你都不想知道那段時間我們兩個人……」

  「我不認識你。」符鈴打斷他的話,彷彿那會是令她恐懼的惡夢。她跟他會有什麼?不就是殺手與獵物?

  「你不認識我,會坐在我的大腿上?」火爆浪子—時之間是無法改掉惡性的,況且她如此頑固,實在令他難忍。

  「是你強迫我的。」她波瀾不興。

  「你……」他又氣到吹鬍子瞪眼,「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哪個混蛋把你搞成這樣?是不是那個戴懷錶的女人?」

  「你想做什麼?」她戒備的瞪視他,就知道他想套她的話,一旦坦承是夏蘿小姐派她殺人,那麼他就有證據抓人了。

  「你最好認清楚事實,你是我的人,我的!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渾然不知,這幾天艾蓮照三餐催促他把她交回去處置,他不願,甚至還發飆抵抗,搞得現在集團裡大夥全責怪他不配合。因為怕她溜走,他連公司也不去,日日夜夜守著她,不敢怠惰,這樣蠢到爆的事情連他都不敢相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他就是做了,像個牛皮糖一樣,死命附著在她身邊,而她卻依然拒他於千里之外!

  「隨便你怎麼說,殺了我也無所謂。」她的語氣淡漠,彷彿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那傢伙不值得你賠上你的性命!」他討厭她的忠心耿耿竟是為了一個把她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混蛋。「你的命是我用五百萬買來的,我才是你的主人!」

  符鈴神情怪異的瞅著他,  「什麼五百萬?你不要胡扯,根本沒有這種事。」

  五百萬?五百萬?!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幕景象,隨即消失。

  閻京笙捕捉到她細微的神情變化,立刻緊張的托住她的小臉,不讓她逃避。

  「你想到了什麼?」

  「沒有。」她大聲否認,然而他湊近的認真臉龐卻令她的胸口一窒。

  「你有!我知道你想起來了。」他想起艾蓮說過的話,於是試探的問:「你之所以失憶,該不會也是因為被夏氏催眠吧?」

  符鈴的腦海浮現一個怪異的畫面,想起夏蘿小姐胸前的懷錶,他所說的「夏氏」,該不會與夏蘿小姐有關吧?不,她不能自亂陣腳,說不定只是姓氏剛好相同罷了。

  「你……你做什麼?」她在思考之際,察覺胸脯被一股溫燙包裹住,不禁嚇了一跳。

  這個下流男人,竟然對她出手?!

  「我在幫助你恢復記憶。 」看著她亟欲隱藏又迷惑的表情,他認為自己或許不是那麼束手無策,只要多做點什麼,說不定能幫助她找回喪失的記憶。

  然而,儘管他理直氣壯,但看在她的眼底,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男人正放肆的按揉著她的胸部,還有意無意的挑逗著乳尖,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放開我!」

  儘管雙手被縛,她還有雙腳可動,只是他的力氣大得嚇人,硬是轉動她的身子,與他面對面,然後撩高她的衣擺,狂肆的吻著完美的胸部,她花容失色的推阻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狂妄至此,這裡可是庭院呀!

  「你可以不用擔心被人看見,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會隨便跑出來……當然,只要你不要叫得太大聲。」她的肌膚光滑如絲,這幾日光是幫她淨身,就搞得他慾火焚身,能撐到現在才出手,已經算是超人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才不會叫……快放開我,你混蛋……」不行,她在心裡狂喊,這曖昧的姿勢,能清楚的看見他怎麼親吻自己,胸罩被他褪下,敏感的乳蕾被他含在嘴裡吸吮,而他的大手兵分兩路,一手托住她的翹臀;防止她逃避,另一隻手則把她的長裙推到腰部,輕薄的底褲擋不住他的侵略,粗長的手指已經深入其中,捻弄她的小核。

  「我們的第一次,就跟現在很像。」那時候他的確混蛋,因為控制不了妒火而捆綁住她,他看見她受到傷害、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對照今日,他寧可她哭泣著求他住手,也不要她如此生疏,故作冷漠,好像他們根本不認識。

  「你不要這樣……放開……呃……」她已經使盡全力想要阻隔他的侵犯,酥麻的快感卻讓她的身子一陣哆嗦,他的手指像是有魔法,操弄著她的私處之際,也操弄著她的意志,但她不想承認自己其實很有感覺。

  「你在說謊。」長指繼續恣意的愛撫,他直接拆穿她不堪一擊的面具。「你的表情和你的身體正告訴我,你很喜歡我這麼做。」他深入她的小穴,內壁濕滑的愛液像蠶絲纏捲著他的粗指。

  「拜託你……閉嘴……」她羞愧得將頭埋進他的頸窩。

  對,他說對了,她根本不敢看眼前落地窗反射的激情畫面,也不敢看他是如何逗弄她的花心,讓她渾身火燙,慾望逐漸攀升……可是她不明白,她不該對一個陌生男子如此依賴,但每次被他碰觸,不管是臉頰、肩膀或是手……她身體的每個部位就像對他有印象,她無法發自內心的厭惡他,甚至還有被疼愛的深刻感覺。

  「你這樣悶不吭聲的跟我做愛,不覺得難受嗎?」閻京笙嘆口氣。天真可愛的她,和現在倔強冷漠的她,已讓他搞不清哪一個才是她真實的模樣,但他明了,自己同樣被吸引著離不開。

  不想她咬牙強忍,他攫住她嫣紅的唇瓣,重重的吮吻。

  「嗯……」她忙著對抗他入侵的舌頭,沒發覺不爭氣的手已經違背了她,偷偷的攀上他的肩膀。

  她可以聽見他有如擂鼓的心跳,震撤著她的,這份清晰,瓦解了她的武裝,慾望讓她更加墮落,進而產生錯覺,似乎這樣的激烈糾纏其實沒有錯,她本來就應該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跟隨著他,在愛慾的海浪中飄浮、流浪。

  「符鈴,我要你……」他忍耐不了對她的渴望,趁她被吻得昏頭轉向之際,解放褲頭裡勃脹的陽剛,深重的貫穿她陰柔的花穴。

  「啊……」毫無防備的填充讓她不禁仰頭嬌吟,私處滿脹的狂欲,徹底撼碎她。

  「答應我,永遠不再離開我。」因為她,他已經嘗盡苦頭,儘管可能仍在摸索愛情,大男人的自尊也變得不再重要,如果她瞭解他的過去,就該知道他從來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嗯……啊……太深了……」符鈴難耐的咬住他的肩頭,他的佔領不夠溫柔,可說是粗魯,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呻吟,明明好幾次都覺得承受不住了,依然緊緊的抱著他,期待更強猛的索求。

  他讓她變得不像自己,控制不了身體,身與心就像飄浮在空中,隨著他這陣龍捲風,忽高忽低,無法駕馭。

  「符鈴……」閻京笙性感的呼喚,大掌覆扣著她的纖腰,每一次的深搗都直達花心深處。

  「符鈴……」

  「閻京笙……啊……不行……」

  「用這麼可愛的聲音叫我,是想害死我嗎?」

  「我沒有……嗯……」

  「你沒有?」他壞心的加重頂撞,惹她嬌啼連連。「這樣還敢說沒有?」

  「嗯……是誰?啊……」在無比歡愉的世界裡,忽然傳來的男女淫聲浪語,伴隨真實的他們,她聽見另一個屬於她的聲音,也用著一樣嬌媚的語調呼喊閻京笙。

  「符鈴。」密集的摩擦讓情慾焚起火焰,他用力撞擊著她水嫩的小穴,釋放種子,盈滿她的花壺深處……

  「啊……」她情難自抑的挺起胸脯,肌膚微微泛紅,在高潮拍打著全身的同時,另一個她也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醉人潮襲。

  「啊……」

  癱倒在他強健的胸懷,符鈴不停的喘息,奇異的幻覺揪緊她的心臟。

  他疼惜的輕吻她的頭頂,倏地發覺她不對勁,連忙撐移她的肩頭。

  「符鈴,你怎麼了?」

  「我……」她感到呼吸不順,說話困難。「閻京笙……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駭然的黑影籠罩而下,她閉上眼,昏厥過去。

  「符鈴!」

  空氣中,凝結著肅靜的氣息。

  「銀狼,讓我進去!我要見亞曼達!」夏蘿站得筆挺,無懼於他的高大威迫  。

  「有什麼話?跟我說就好。」銀狼完全不通融。

  「符鈴沒有回來!」

  「所以呢?」

  「你……」夏蘿深吸一口氣,快氣炸了。「我想請求亞曼達支援,把符鈴救回來。」

  銀狼咧開冷酷的笑容,「別傻了,夏蘿,不過是個傀儡,你如果怕無聊,再找就有。」他像在安撫小孩,而夏蘿的模樣的確如同不成熟的小女孩,讓人覺得哄哄便罷。

  「銀狼,符鈴被閻京笙那邊的人捉住,她會被殺的!」夏蘿無法接受他的說法,一心想救符鈴。

  「夏蘿,她只是個空殼,就算死了,也不會感到痛苦。」

  符鈴記憶的空白程度,甚至像個沒生命的殭屍,也因此,符鈴絕對是頂尖的殺手,因為就算被折磨到死,也無法出賣主人。

  「話不能這麼說……」

  「夏蘿,別為了一個傀儡壞了大事,而且你別忘了,符鈴是你的手下,不是亞曼達先生的,他沒有必要幫你任何事。」

  夏蘿在這一刻看清了亞曼達與銀狼的冷絕,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善良人士,但沒想到竟然無情至此。

  「算了。」她氣鼓了粉頰,轉身,飛奔離開。

  無所謂,她自己的人,她自己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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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7 00:31:10
第十章

  符鈴陷入昏迷狀態,閻京笙束手無策,只好將她帶回本館,請求艾蓮出手救人。

  「你確定她只是體力不濟?」診療過程中,他一直將她護在懷抱裡,憐愛之情顯而易見。

  「原因之一。」艾蓮在符鈴的穴道插入第十根銀針。

  「你在做什麼?」既然只是體力透支,艾蓮幹嘛還在她的身上扎針?看得他亂心疼的。

  「她需要靜養。之前我說過了,有人長期讓她服用解毒的補藥,她體內還殘留著毒素,所以很容易造成疲勞跟貧血,這也是為什麼她又昏倒的原因。你不覺得對方是個很奇妙的人嗎?對她下藥,卻又幫她補身,看來那個人良心未泯。」

  「你明知道對方是誰……」

  「我不知道。」艾蓮笑得詭異,就算知道,現在也不能說。

  「你……」閻京笙剛要發作,艾蓮立即在他的手心寫了幾個字:隔牆有耳。

  「你早該把符鈴帶回來。」她突然變換語氣,「有從這女人口中套出什麼嗎?」

  「什麼東西?」他看不懂艾蓮葫蘆裡賣什麼藥,卻又嚴防著牆外的那個人,把符鈴抱得好緊。

  「嗯,無所謂,等她清醒後,就交給傅拓丞的手下去處理,我就不信,嚴刑拷打之下,還問不出答案!」她倏地拔針,故意害符鈴流了點血。

  「你……」閻京笙的演技不夠好,差點要罵出口,但在艾蓮的眼色暗示下,只得閉嘴。

  「顧好她,別讓她輕易死掉,敢動我的人,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臨走前,艾蓮朝他射出尖銳的警告目光。「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不准做出背叛集團的事情!」

  「知道了。」臭女人!閻京笙不悅的暗罵。

  連著幾日過去,符鈴越來越不對勁,偶爾清醒,臉色蒼白又吐得嚴重,幾乎吞不下食物,好幾次閻京笙忍不住喚艾蓮來看診,她總是把脈後,雲淡風清的說著老掉牙的結論,隨即走人。

  「庸醫!」夏蘿躲在符鈴房間外的暗處,雙手緊握,氣得牙癢癢的。

  原以為艾蓮真的懂一點醫術,但觀察了幾天,她根本是一派胡言!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夏蘿發現閻京笙雖然服從艾蓮的命令,但照料符鈴仍是小心翼翼的,看得出來他對符鈴是有感情的。

  本來她有些放心,心想,閻京笙應該會設法保住符鈴的性命,但又發現每到夜晚時刻,他便會把符鈴帶到大廳,她很想一探究竟,但大廳外圍堅固的防守滴水不漏,只能看見每回符鈴出來之後,臉色變得更差,害她更加心驚膽顫。

  很顯然的,艾蓮對符鈴下手了,但符鈴是不可能出賣她的!

  夏蘿無法想像,再這樣折騰下去,符鈴的命還留不留得住?

  看來她必須有所行動了。  

  大廳裡,艾蓮安穩的坐在位置上,左邊站著沐昊楓,右邊是傅拓丞與閻京笙,而符鈴像個犯人跪在下方,虛弱得隨時都會倒下。

  「誰派你來殺人的?快說!」沐昊楓狠厲的逼問,執鞭的大手一揚,符鈴右肩的衣袖被打出一個破洞。

  「喂,不是說好……」閻京笙想要衝下去。

  傅拓丞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冷靜的暗示,「看清楚。」

  閻京笙這才訕訕然發覺符鈴並沒有受傷,只是衣服破了。

  「我說了,不知道!我只有一條命,你們要就拿去,少囉唆!」符鈴乏力的雙手撐著地面,極度氣虛之下,目光緊鎖著閻京笙,像在傾吐埋怨與恨意。

  這男人在抱過她的身子,說盡甜言蜜語之後,卻是把她帶回這地方……

  閻京笙毫不迴避,與她對視,解讀出她的怨懟,不禁心痛。

  「還真有骨氣呢!」沐昊楓發出討人厭的笑聲,又甩了甩長鞭。演這種壞人角色,瞧他多在行!「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饒你一命,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希罕!」

  「還附加當我暖床的工具喔!我家的床可是超柔軟、超好睡的,你確定不來躺躺看?」沐昊楓自以為很有誘惑力的說,沒瞧見閻京笙聽得俊容發黑。

  「下流男人!我符鈴寧可死!」

  心知肚明的人都不禁暗暗為符鈴鼓掌,沐昊楓這小子超入戲,而且自編的台詞超欠打,但又偏偏很適合他來演,別人是演不出這效果的。

  「你竟然罵我?」沐昊楓張牙舞爪,像個吃人的野獸,又要甩出一鞭。

  啪的一聲,大廳瞬間被黑暗覆蓋,迷濛的詭香縈繞而來,侵入了所有人的鼻腔。

  「來……來人啊!」沐昊楓還在演。

  「誰?」符鈴還來不及適應黑暗,藕臂突然被人扯住,拉著往外衝,但同時她感到頭部昏眩,就快倒下。

  「努力撐著,快走!」夏蘿搗著口鼻大喊,想搶奪時間離開大廳,眼看離大門只剩一步,燈光乍亮,天花板降落一張大網,將她與符鈴徹底包圍。

  她驚恐的回頭,不敢相信竟然有這種事。

  她明明撒出迷藥,除了符鈴以外,為什麼這些人還站得穩穩的?

  「怎麼長這樣?」沐昊楓訝異於夏蘿稚氣的外表,還綁著小甜甜髮型咧!

  「可惡!」夏蘿使勁想掙開網子。  

  傅拓丞的手下上前,將她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閻京笙逕自把昏死的符鈴抱開。

  「快放開我!」夏蘿不死心的嚷著,

  「夏蘿小姐,」艾蓮走到夏蘿的面前,蹲下身子。「初次見面,我是艾蓮。」

  「我不想認識你!」夏蘿賭氣的嗆聲。該死!慌亂讓她怎麼也掙脫不開箝制。

  「連講話都像小朋友,哈哈哈……」沭昊楓狂笑的說。

  「穩重點,昊楓。」傅拓丞則是一臉納悶,同樣想不到,這幾日追逐那躲在本館溜竄的影子,竟然是個小女孩。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夏蘿快氣炸了,眼看情況不利於自己,靈光一閃,唯一能活動的右手探進衣擺。

  「夏蘿,住手!」一道洪亮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名莊重的灰髮男人走進來。

  「父……父親?!」剎那間,夏蘿的戰鬥力潰不成軍,因為她這輩子最害怕的人就是不苟言笑的父親。

  艾蓮使個眼色,手下立即撤開網子。

  夏蘿得到自由,卻不敢亂動。

  「逆女!」夏魁不由分說的上前,揚起手臂。

  傅拓丞趕緊挺身護航,「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氣。」夏魁是他帶回來的,但集團無意破壞這對父女的情誼。

  「我無法不生氣!她離家出走四年,放下我這老父在外頭道遙不說,偶爾才寄回幾封信報平安,但我想不到她竟然在外頭學壞,連人性都快磨滅了。」夏魁盛怒,指著夏蘿的鼻子吼罵,「夏蘿,這些年你到底都在做什麼?我現在告訴你,夏氏服侍了艾氏三代,就算離開,夏氏仍然不改初衷,你這個叛徒,竟敢對主人使藥!」

  夏魁就是讓夏蘿的迷藥失靈的緣故,在鋪局前,除了不知情的符鈴,大廳裡的人早就事先準備好防範的口罩。

  「我……我哪知道……」夏蘿被罵到紅了眼眶。這下可好,父親生氣了,她又要被迫回去過那比死還枯燥乏味的深山生活。

  「夏伯父,容我說幾句話。」艾蓮出聲。

  「請說。」一對上艾蓮,夏魁必恭必敬。

  「能否先將夏蘿交給我?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她。」

  夏魁皺起眉頭,「這不妥吧!她太調皮了,我怕她又對各位不敬,甚至造成危害……」

  「不會!我保證我會乖乖的聽話!」一聽見有機會暫時不用回到山上,夏蘿立刻變節,「父親,拜託你。」

  「你少在那邊……」

  「夏伯父,」艾蓮輕喚,「給夏蘿一個機會吧!」

  「……好吧!」

  太好了!夏蘿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嘖嘖稱奇,想不到平時威風凜凜的父親竟然敵不過這位艾蓮的幾句話。

  她偷覷著始終掛著淺笑的艾蓮,尊敬之意油然而生。

  夏蘿該補償的第一件事,就是提供所有私藏的寶物,各式各樣的毒藥、迷藥跟解藥,看得眾人目不暇給,還有一種她特製的糖果,珍貴且難煉,具有解毒、美容、強身的功效。她承認在催眠符鈴之前,都得先對她下迷藥,避免出錯,但其實她是很愧疚的,只好用輕鬆的口氣請符鈴吃糖,就為符鈴的身體好。

  接著,夏蘿又使出獨門絕活,用胸前家傳的懷錶,解除對符鈴的催眠,並將所有屬於符鈴的記憶還給她,不過有些殺戮血腥的畫面,艾蓮認為還是繼續埋藏比較好,符鈴本性良善溫柔,若是知道自己的雙手做過那麼多可怕事情,恐怕會瘋掉。

  然而,符鈴好不容易拾回完整的自己,卻變得魂不守舍。

  閻京笙把她帶回家了,但她鎮日坐在庭院裡,眺望著遠方,不知在想念誰。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連我也騙!」閻京笙對著話筒咒罵,因為他得知其實那幾日符鈴老是身體不適又昏睡,根本是艾蓮在搞鬼,他很白癡的聽從艾蓮的話,喂進符鈴肚子裡的補藥根本都是安眠藥,難怪符鈴老是一睡再睡。

  「你的演技太差了,我也很無奈。」艾蓮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人不能太偏執,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囉!

  「臭女人!」閻京笙用力摔下話筒,氣沖沖的走出客廳,看見坐在庭院裡的符鈴。

  感覺到他的氣息,符鈴回頭,淡笑的說:「你又跟艾蓮小姐吵架了?」

  「對!那女人欠罵!就算全部的人都讓著她,唯獨我偏不!」對照講電話時的怒氣勃勃,一靠近她,他馬上變得溫和許多。「你怎麼老是在這裡發呆?吹太久風會感冒的。」  

  「我沒有那麼脆弱。」符鈴彎曲手臂,表示身體很健康。夏蘿跟她坦白了長期以來對她的催眠跟指使,她總算明白那些長久埋在心裡釐不清的盲點。

  夏蘿喚醒兩個符鈴的記憶,但在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後,她卻發現自己變得更茫然。

  閻京笙在她身邊坐下,睇著她無助發愣的模樣,伸手擁抱她。「符鈴,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她不解。

  「我那時候誤會了……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她搖頭,「這不是你或我的錯,我們只是堅持自己的認知。」

  「對,都是夏蘿的錯,那家子真夠古怪了,怎麼一堆邪門怪傳?」閻京笙到現在仍然對夏蘿的催眠能力感到神奇,甚至還借了那隻懷錶,裡外檢查一番,可他怎麼看,都還是覺得那是一隻很平凡的懷錶。

  「別怪夏蘿,老實說,她雖然沒經過我的同意對我做了很多奇怪的事,但我也都記得她待我還不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為了她,幾乎每天都在生氣,但夏蘿畢竟年輕,若往好的方面去想,現在她也算是個打手,就當是免費學武功還挺不錯的。

  「那是你心腸好,換作是我,絕對打得她滿地找牙!」他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夏蘿糖。

  符鈴趕緊阻止他撕開包裝,「拜託,別再浪費了,我身體很好、很健康,把這些糖果留給別人吧!」

  她知道他跟夏蘿討了很多糖果,但她真的不需要,況且她有些話想跟他說,是她反覆思索好幾天才決定告訴他的。

  「阿京,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我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生氣,可以嗎?」

  他略感不祥的挑起眉頭,「是什麼事情?」

  「你要跟我保證,絕對會冷靜。」

  她越這麼說,他越緊張。

  「我……儘量。」

  「那好。」符鈴深吸一口氣,「我想離開一陣子。」

  「我不準!你不可以離開!」他立刻反對。

  「你先聽我說……」

  他霍然起身,打算當作沒聽見,但一雙纖弱的小手從後方抱住他的腰部,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你剛才答應我的,結果你根本辦不到。」她軟軟的音調像在撒嬌。

  「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難道……你就這麼不想留在我身邊?」他強忍著怒氣,緊握雙手,沉聲吼道。

  「不是的……」她傷戚的將小臉貼著他的寬背,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阿京,我不像你這麼厲害,你擁有自己的事業,身邊還有很多同伴,就算你老是跟他們吵吵鬧鬧,但我看得出來,你們是互相重視的。我不一樣,我一直都是為別人而活,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你能瞭解這種矛盾嗎?雖然被人催眠做事感覺並不好,但那幾年我是真切的感到有目標、有重心在支撐著我,就算都是虛構出來的,不過當我存到前往紐約的機票錢時,那種好像又離母親更近一步的感覺真的很好,還有,那時夏蘿命令我去做任何事情,儘管是被指使著行事,我也不是很抗拒,我……」

  「你現在是要告訴我,你天生的勞祿命?你喜歡被命令、被指使,而我就是太重視你,對你太好,所以你反而要離我遠遠的?」他火大的吼回去,差點吼破她的耳膜。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解釋了半天,他還在氣怒,連她都忍不住大聲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你就是要留在我身邊!女人並不需要東奔西跑,如果你真的很想有事情做,那太簡單了,嫁給我就成了,你信不信?光是幫我生小孩、養小孩,就足夠累死你。」這番話簡直完美的呈現大男人論調,但也超甜蜜的,只可惜閻京笙的表情實在太猙獰了。

  「你……你這麼隨隨便便就想要我嫁?我才不要!」她羞紅了臉,賭氣的轉身離開。

  「等—下。」他伸手拉住她。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出口,她這樣走人,太殘忍了吧!「我是說真的,我們可以結婚,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

  符鈴表情扭曲的睇著他,「好在哪裡?我記得有個人對感情很不當一回事……那些話,你別想賴喔!」

  「呃……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已經不是這樣。」糟糕,想不到她也會翻舊帳。

  「可是我想不出結婚對我到底哪裡好。」她冷冷的說。女人都有這點小聰明,當對方求婚的時候,不管多會故作鎮定,其實已經屈居弱勢。

  「我們彼此相愛。」他已經很讓步了,可是她看起來還是不太滿意的樣於,讓他投降,丟臉也甘願。「我……我愛你,很愛很愛,我想把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可以嗎?」

  「這……」她一手支撐著下頷,陷入思索。

  閻京笙覺得她肯定說好,因為他心裡明白,她對自己也是很有感情的,兩個人既然相愛,實在沒有求婚失敗的道理……  

  「我拒絕。」

  自信心瞬間崩落,他震怒的睜大眼睛,「為什麼?」

  「因為你不尊重我啊!我都說我想重新找回自己、找回目標,過一下屬於自我的生活,可是你一直對我大小聲,又不聽我說,你看,我們現在就可以吵成這樣,我的嗓門沒你大,力氣沒你猛,功夫也沒你強,這樣結婚以後我不是很可憐嗎?」符鈴理直氣壯的分析著,根本忘記自己跟尋常女子比較,也算身手俐落得驚人。

  他無言以對,在他心裡,覺得求婚遭拒的自己比較可憐。

  「結婚,是兩個人心意相通,確定能夠牽著手往共同目標邁進才可行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了,那你說,你到底要怎樣?」為了愛,他挫敗得二度讓步,倒要聽她怎麼說。

  「我要去紐約留學。」她堅定的說,「我原本在那裡過得好好的,也早有想過半工半讀完成學業,誰知道你就直接把我帶回台灣……」

  他的額頭冒出三條黑線,「現在在怪我就是了,當初不曉得誰說我是英雄……」原來那都是好聽話,哼!

  「你是啊!」她將他的驚慌與退讓看在眼底,不再與他爭執,又小鳥依人的偎進他的懷裡。「我的英雄非你莫屬,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但是自從遇見你之後,我的生活都脫離軌道,好多事情還來不及消化、適應,又接連發生別的事情,這一切的步調太快了,我無法接受馬上又嫁為人妻,這太匆促了。」

  他眯起眼,總算明了她不小心流露的壞心眼。

  「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是的。」她索性也承認了。「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當作是試煉,看我們的感情有沒有辦法禁得起考驗,就算到時候真的……不好了,可能我們無法通過考驗,起碼我們應該可以當好朋友吧!」

  「你在說什麼鬼話?誰要跟你當好朋友?」閻京笙緊緊的抱住她。

  該死!他怎麼都不知道這女人竟然如此看得開?不過他到死都不會放過她的。

  「好,你要去紐約留學,直接跟我說學校名字,我幫你報名。」

  「不用了,我早就貸款,辦好入學手續了。」她一臉雀躍的說,

  他傻眼,「什……什麼時候你……」

  「後天我就要飛去紐約了,下個禮拜開學。」她不知死活,還磨蹭著他的胸膛。  

  可憐的閻京笙全身僵硬,難以消化這項訊息。

  「等一下要幫我收拾行李喔……」

  他攔腰抱起她,衝進房間。

  「可惡的女人!今天你別想下床了。」

  火爆大男人淪為苦情男主角,閻京笙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會有這麼落魄的一天,更悲慘的是,為符鈴做牛做馬,他甘之如飴。

  從符鈴開學的那日起,開啟了他台灣、紐約兩地跑的命運。

  他本來就討厭外國人愛搞浪漫又過度開放的調調,沒想到符鈴上了大學以後,桃花運從此旺盛,對照外國女生的健康膚色與大骨架,她看起來像朵清純的小花,惹人憐愛,同學們給她取了個白雪公主的綽號,想追她的人幾乎可以組成一班,這更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這天,放學時刻,一輛銀色保時捷停在校門口,惹得學生們尖叫連連。

  符鈴一走出校門口,閻京笙立刻上前迎接,並獻上一束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

  「這是……」她受寵若驚。

  「我在表達我對你的愛。」他戴著墨鏡,臉頰浮現與夕陽一樣的顏色,努力表現得泰然自若。

  「好噁心喔!」她不禁竊笑。

  對,他自己也覺得很噁心,但就是不想輸,要搞浪漫,他不輸外國人,只在於敢不敢做而已,哼!

  符鈴在離住處不遠的超商打工,老闆交代她要小心,發現可疑人物要記得警鈴位置,尤其附近也住了許多大學生與年輕女性,很容易遭來一些猥瑣流浪漢的侵襲,到目前為止,她還算平安無事,但總是有些不討喜的客人,看到特殊的東方女子會忍不住垂涎。

  「今晚要不要來我家?我有很棒的東西,你試過之後,肯定會愛上我。」西裝筆挺的上班族買了香煙,突然提出下流的邀約。

  「不了,我爸爸是警察,要是去你家,我會被殺。」符鈴冷靜的應付。

  在紐約,很多這種人,大概是性關係開放的緣故,看對眼就可以上床。

  「不會的,你可以保密,我那寶貝可是很神奇的,絕對會讓你上癮……啊……」西裝男子剛伸出手想碰觸符鈴,突遭怪力反扭至身後,痛得哀哀叫。

  她好奇的抬頭,沒料到閻京笙會出現。

  「放開我!你……你是誰?」西裝男子人高馬大,想要抵抗,可惜中看不中用。

  「你的耳朵沒洗乾淨嗎?她剛才已經介紹過了,我就是她老爸,現在馬上跟我去警局。」閻京笙說到做到,還真的把西裝男子送進警局。

  結果,很湊巧的,這名男子有前科,因為侵犯過許多未成年少女而被通緝,穿西裝打領帶裝出上流階級的模樣,以錢財誘惑未成年少女上床,一走了之前還不忘偷走女孩們的財物,標準的王八蛋一個。

  閻京笙風光的離開警局,隔天還登上紐約新聞,連台灣的報紙都不免獎勵一番,他被喊成了大英雄,星燦集團的股票也跟著水漲船高,不小心又多賺了一筆錢。

  「當英雄的感覺怎麼樣?」符鈴調侃的問,「是不是很暗爽?」

  「還好,如果你答應嫁給我,我會更暗爽。」

  她二話不說,用力揍了下他的胸膛。

  「哎喲!」他假聲假氣的嚷著。

  兩個人相視一眼,笑倒在沙發上。

  即將要考試,符鈴埋首書堆。

  屋子裡沒人打掃,花也沒人澆,苦命大男人只好穿上圍裙,笨拙的當起清潔工。

  一個不小心,他打翻了銅雕花瓶,灑了一地水不說,還發出響亮的聲音。

  「呃……」糟糕!他笑著轉頭。

  「吵死了。」她冷酷的責罵,然後繼續唸書。

  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環境,閻京笙又怕她沒日沒夜的讀書太傷身,還雞婆的煮了一壺溫熱的薰衣草奶茶,要伺候他的寶貝。

  「你故意的嗎?」她不悅的瞪著他。

  「我是怕你太累,我煮的薰衣草奶茶很好喝,你喝過一定會說贊。」瞧她精緻的小臉上掛著兩圈黑輪,他好不心疼。

  「薰衣草是用來舒眠鎮定的,喝完之後我就想睡覺了,你自己喝吧!」談話結束,她又不理人了。

  他不爽的瞪著她的後腦勺,就不信會一路被拒絕到底。

  「符鈴,我幫你按摩。」哎呀呀,粉嫩嫩的身子,他已經超過兩個禮拜沒抱她了。

  「不要,我怕痛。」她斷然的說。  

  「符鈴,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別小看他,從小到大,他的功課都是頂呱呱的。

  「我已經在背解答了。」

  「符鈴,我幫你放好溫水,可以泡澡囉!」

  「好。」這次她很乾脆,直接跑進浴室。

  閻京笙怔怔的望著浴室門板。

  嗚……太慘了,到底誰才是男朋友啊?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8-7 00:31:23
尾聲

  「紐約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狀況很好,因為符鈴在紐約的關係,阿京也比較安定。」傅拓丞報告著。

  台灣的土地有限,閻京笙早該在紐約開闢新點了,但他討厭崇洋媚外,一直以來配合度都不甚良好,現在有了符鈴,他倒是甘心逗留。

  「那就好。」艾蓮滿意的頷首,「留意亞曼達的動靜,阿京沒死成,那傢伙肯定不死心。」

  傅拓丞沉吟了一會兒,「我不懂,既然擔心阿京,為什麼要讓符鈴跑到那麼遠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是我?」艾蓮愣住,隨即無所謂的笑了。

  「你派我監督符鈴在學校的情況,我發現符鈴銀行帳戶裡的錢泰半來自你名下,如果不是你慫恿的,還會有誰?」傅拓丞可不像閻京笙那般粗心大意,整顆心都在符鈴身上打轉。

  「說慫恿太難聽了吧!」艾蓮露出狡猾的笑容,「阿京像頭不受管教的蠻牛,講話沒大沒小,長輩們要我多管管他,我想這應該是很恰當的方式吧!」

  傅拓丞挑起眉頭,「我怎麼覺得聽起來像是在推卸責任?」

  「有嗎?」艾蓮可不會承認她是挾著私怨,閻京笙經常沒把她當一回事,吼得她耳朵難受,讓他多吃點苦頭,感受緣分難得也是應該的。

  「那夏蘿呢?你想將她歸納集團?」這也是令傅拓丞迷惘的一個點,夏蘿做出傷害閻京笙的事情,但艾蓮刻意引誘捉住夏蘿之後,又不做制裁,這豈不怪哉?

  「不是。」她沒事幹嘛找個不懂經商的女孩進集團?

  「是因為夏伯父的關係?」傅拓丞清楚艾蓮的本性不壞,雖然老是喜歡做出氣死人的事情。

  艾蓮怪異的盯著他,「你想太多了,亞曼達搶了我們一塊地,我當然也要搶走他的人才甘心,哼!」

  傅拓丞哭笑不得,收回剛才的內心話。

  切記啊!惹龍惹虎,也別惹到有仇必報的艾蓮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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