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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千水]好男人(Men’s Love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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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8 00:14:24
第八章

    事情完全出乎高暵的意料。

    激情過後,琬兒沉沉睡去,連他抱著她躺上床都不知道。望著她倦極睡去的嬌顏,他就算想起昨天晚上的怒火,此刻也發不出來了。

    他側躺著,曲起手肘支撐著頭,另一手輕撫著她的臉,表情深思。

    她是故意的,他可以確定。雖說到最後他獸性大發該負責任,但是她昨天晚上的行為也太反常。

    可惡的是,那兩個他請的助手竟吃裡扒外,居然瞞著他,跟著她一同胡鬧。

    仔細想一想,他好像被這個倦累的小妖精給算計了。

    她明明知道她穿那些衣服,他會生氣,她偏偏又穿了。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歡她在那種地方出現,她偏偏又去了。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歡那麼多男人圍著她,她偏偏跳那種舞。

    雖然她的眼睛從頭到尾只看他,但是她的任性依然不可原諒。想起來,他就又想把她抓起來狠狠打一頓屁股。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她現在睡得那麼熟,他哪捨得把她吵起來,更別說她身上滿佈他留下的痕跡,讓他忍不住開始愧疚。

    他對她會太粗魯了嗎?他皺著眉想。

    琬兒翻了一下身,緩緩張開眼。

    「高暵?」她困頓的揉了揉眼,有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嗯,閉上眼繼續睡。」他一手摟過她,讓她安枕在-已懷裡。

    她睏倦的打了兩個小小的呵欠,舒服的枕在他胸膛上,眼睛再次閉上。

    「你皺眉。」她小小聲的像打呼。

    「嗯。」他輕應一聲。

    「在想什麼?」

    「在想,你昨天晚上做了該打屁股的事。」他實話實說,話裡卻沒有一點責備的語氣。

    她小小聲笑了出來。

    「我拐到你了哦。」她得意不已。

    「哦?」他大手撫著她的肩,像在催眠。

    「你要負責。」

    這是當然。他繼續撫著地。

    「他們……再也不能說……我們不配……」她咕噥著不清不楚的話。

    高暵的神智猛然清醒。

    「誰?」誰說他們不配?

    「施微妮……邰光智……還有……其它人……」她睡著了。

    高暵望著懷裡已然熟睡的嬌顏,腦子裡開始對她的話進行思考。

    她的故意,想必是因為受了某些刺激。但是她也太不應該了,居然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雖然最後的結果,其實他很滿意。

    是該做一些表態的時候了吧。

    雖然,琬兒在他眼裡,始終不像個女人,但是他們先前做過的事,卻讓他不得不真正意識到,琬兒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會故意惹他生氣,又讓他氣得打不下手的女人,也只有她了。她的勇氣和任性,都讓他無法不在乎。

    **********

    等琬兒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早上九點過後。一睜眼看見陌生的環境,她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然後,身上的赤裸讓她突然想起來,她昨天做了什麼事。

    床上只剩她一個人,高暵呢?

    她才想著,房門被輕輕打開。看見她醒來,高暵自然的露出一抹笑。

    「醒了?」他走進來,坐上床沿。

    「嗯。」琬兒拉著被子,難得的紅著臉低下頭。

    「浴室裡有一組新的盥洗用具和一套我的睡衣,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他溫柔的撫著她的發。

    「好。」

    「洗好了,就出來吃早餐。」他交代著,然後便走出去。

    他沒生氣耶!

    琬兒呆呆的看著他走出去,然後才回過神,本想直接衝進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可惜她的腳不聽話。

    「噢。」她悶哼了聲。

    瞧,縱慾的下場,報應很快就會來。

    不過想到高暵在外面等她吃早餐,她就很努力的撐著走進浴室,然後用溫水洗淨自已。

    梳洗完畢,她穿上過大的睡袍,不理會還沒擦乾的頭髮,她就跑出去。

    「慢一點,不用急。」高暵走到她面前,先拉好她的浴袍,再把浴袍上的腰帶纏好,袖子往上折了兩折;她看起來總算好一點。

    然後,他拿著毛巾開始擦她的頭髮,再用吹風機吹,直到頭髮差不多干了,他才拉著她走向餐桌。

    「稀飯?!」琬兒驚訝的眨了眨眼。

    「你不喜歡?」

    「喜歡、喜歡!」她立刻坐下,然後雙手捧著熱熱的粥,露出一臉滿足又幸福的笑容。

    瘦肉粥耶!她好久沒吃了。

    拿起湯匙,也不管粥是不是還燙著,她便吃了一口。

    「小心燙!」高暵為時已晚的警告,看著她吞下嘴裡那口粥。「別吃那麼大口,會燙到。」

    「可是,我好想吃。」她吞下熱燙的粥,望著他的眼眸裡因為燙著而浮現一點淚光。

    他伸出手指,揩去她掛在眼角的淚。

    「慢點吃,我又不會趕你。」他笑得很溫柔。

    「嗯。」覺得自已糗糗的,她低下頭小心的吹涼,然後慢慢的吃。

    填飽了從昨天晚上餓到現在的肚子後,琬兒心滿意足的抬起頭,高暵則將空碗拿到水槽去洗。

    「如果還想睡,就再去補眠,待會我得去學校,等下午的兩堂課上完,再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她走到他身邊,接過他手上洗好的碗,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乾。

    「你今天不是沒課?」他偏頭看她。

    「對啊。」她現在才想起來。

    「那留在這裡等我回來。」他把最後一支湯匙交給她擦乾。

    「不要。」她悶間地道,「我不要你一個人去學校。」誰知道那個施微妮會不會又乘機纏著他。

    不行不行,她要跟去保護他;身為現代女子,要有危機意識,懂得捍衛自己的「財產」,才不會被搶走。

    「琬兒。」高暵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只是去上課。再說,你現在沒有衣服可以穿,我回來的時候,會去替你買一套衣服。」

    她抬起頭,「那我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呢?」

    「你還敢提那件衣服!」他瞪她一眼。「那件衣服我已經丟了,你不准再穿那種衣服。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事了嗎?」

    「我……我……」她頓時氣弱。

    「昨天晚上的事就算了,但是以後不可以再犯。」他嚴格地道。

    「好嘛、好嘛!」她嘀嘀咕咕的抱怨他是暴君。

    高暵充耳不聞。

    「你答應下課以後馬上回來,絕對不跟別的女人多說一句話,那我就乖乖待在這裡,不亂跑。」她提出條件。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好氣又好笑。

    「答應我,不然不讓你走。」她緊抓住他的衣領,大有他不點頭,她就不放手的認真。

    「好,我答應。」他點頭應允,然後握著她的手,「琬兒,別胡思亂想,也別太在意別人說什麼,我不是那種言不由衷、朝三暮四的男人。」

    「你……你知道了?!」琬兒輕叫。

    「知道什麼?」他眼裡含著笑。

    「我……我是認真的,不全是因為別人的緣故……」她給巴的解釋,臉蛋埋入他懷裡,「你總是很被動,好像做什麼都是因為我要求,所以你才做,這樣讓我覺得好像是我一直在勉強你……」

    「所以你昨天晚上,是在試探我會不會對你動心?」高暵接口道。

    「呃,嗯。」她硬著頭皮點頭。

    她知道在他眼裡,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可是她會長大,為了能跟得上他,她會讓自己成長得更快。

    前提是,在她遢沒達到他的標準之前,他絕對不可以被別的女人搶走。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方法最好。

    只要造成既定事實,高暵就一定會負責,因為他是個正直的好男人哪。所以,她就做了,很理直氣壯。

    高暵聽她小小聲的把自己的目的說完,一副又慚愧、又有點陰謀得逞的小小竊喜模樣。

    「那試探結果呢?」他忍著笑問。

    「什麼?」

    「試探的結果呀,你滿不滿意?」他抬起她下頷,不讓她有機會躲開。

    「我……那……那你呢?」她忐忑地反問。

    「很滿意。」他笑著點頭,讓琬兒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他一直是很內斂的,什麼感覺都放在心裡,怎麼現在突然變得這麼直接?

    「我還是我。」他低頭吻了她唇瓣,微微扎人的胡碴讓她回過神。「琬兒,沒有人可以勉強我做什麼。我跟你在一起,也是認真的,沒有勉強。」他鄭重聲明。

    「真的?」

    「真的。」

    「那你喜歡我嗎?」

    他望著地,點了點頭。「喜歡。」

    「沒有把我當成小孩子?」

    「沒有。」他摟住她腰的手臂緊了下。經過昨夜,他怎麼可能還把她當成小孩?!

    「高暵!」琬兒歡呼著投入他的懷抱,非常高興。「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

    他抱住她,「那麼,乖乖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嗯。」埋在他胸前的頭顱點了點。

    高暵抱著她回房,放地到床上坐著後,拿衣服進浴室更換。一會兒後他換好衣服,走到她面前,低頭又輕吻了下她。

    「書房裡有書和電腦,如果無聊可以進去看看,也可以看電視,我很快就回來。」他交代著。

    「我知道。」她還在笑。

    「那我走囉。」又揉了下她的發,他才起身走出門外。

    看著他離開,琬兒意想、會笑、愈甜。

    喲呼!她成功了,高暵是她的囉,誰都別想搶走!

    **********

    想到琬兒還在家裡等他,高暵一上完課,很快的把教材收一收,準備繞到服飾店去買衣服。

    為了怕琬兒等太久又做出什麼刺激他心臟強度的事,高歎的動作很快,才剛下課十分鐘,他人已經走到停車場。

    「高暵。」施微妮追出來。

    「有事?」高暵邊問邊看表。

    「你要回去了嗎?」

    「嗯。」

    「我今天沒開車來,你可以順道載我一下嗎?只要載我到車站就好了。」

    高暵遲疑了下。

    「好吧。」他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和她把話說清楚。

    他將車子開出來,然後讓施微妮坐進來。

    「高暵,今天你不等程琬兒嗎?」施微妮好奇的問。平常他們兩個不是都一起行動的嗎?

    「琬兒今天沒課。」高暵目不斜視的開車。

    「我真羨慕琬兒。」她低聲道。

    「為什麼?」

    「因為,她比我幸運,有你這麼全心全意的對待她。」她有些落寞。

    「該說是我的幸運。」高暵一笑。「喜歡一個人,最珍貴就在心意。而琬兒對我的心意,從不隱瞞,也從不帶任何目的。」

    「你是真心喜歡她?」她看著他問。

    「是。」高暵不避諱的承認。

    「可是她比你小,又是你的學生……」

    高暵笑了笑,「喜歡一個人,如果還顧慮得了那麼多外在因素,就不是真正的喜歡了吧。」

    「可是,琬兒是你的學生啊,你不怕這件事被學校的人知道後,對琬兒不好,對你以後的教職生涯也留下污點嗎?」

    「不能教書,雖然很遺憾,但我也可以做別的工作,不一定要當老師。」高暵不在意地道,「至於琬兒,等她畢業後,她想再升學,或者就業,她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干涉。」他只會全力支持。

    「你不怕琬兒現在就畢不了業嗎?」這太不像高暵會說的話。

    「如果琬兒不在意,我就不在意。」高暵將車子停在車站前。「不管暵兒做了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她。」就算暵兒做錯了,要訓她也是他們私底下的事,不需要讓旁人知道。

    施微妮不敢相倍的看著他,「你真的這麼愛暵兒?」愛到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

    「她值得。」

    「那麼……我呢?」她咬了咬下唇,「為什麼你從來不曾這樣對我?」如果當初他對她也像對暵兒這麼明白的在乎,她不會嫁給別人,真的。

    「微妮。」高暵轉過來面對她。「在你做每一件事的時候,你唯一考慮的是自己,我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很深,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沒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可以一直拿來做比較,琬兒也許很多事都比不上你,又總是莽撞的讓人生氣,可是,我就是對她放心不下。為她操心,我心甘情願。」

    看著他堅定、卻為暵兒散發著光彩的神情,她落寞的一笑。

    「我真的回頭得太遲了,對不對?」

    「不一定。」高暵搖頭。「就算當時你沒有嫁給別人,也不代表我們就會在一起。」有感情或者沒感情,當事人自己最清楚。

    「我一直希望……能和你重新開始。」她扯動唇瓣,不讓自己掉出淚。

    「就保留一份美麗的回憶,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是一件好事。」高暵的態度表明的很清楚了。

    「我明白了。」施微妮轉身要開門,又停了下。「如果你見到琬兒,就勸她別再蹺課了。」

    「琬兒蹺課?!」高暵一怔。

    「對,而且只蹺我的課。」她回頭朝他一笑,「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琬兒上不上課,應該也只有你勸得動,就麻煩你了。也順便告訴她,我和她只會是師生,不會是情敵,她已經贏了。」說完,施微妮開門下車,她深吸口氣,挺直腰往車站走去,不再回頭。

    聰明的人懂得適可而上,而她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如高暵所說的,保留一點美好的回憶給彼此。

    只是,難免會遺憾哪……

    高暵沒心思多注意她,方向盤一轉,就開往回家的方向。

    琬兒居然瞞著他蹺課?!這次,他真的要好好打她一頓屁股了。

    **********

    高暵板著臉坐在客廳沙發上。

    「高暵,好看嗎?!」琬兒換上他買回來的洋裝、在他因前轉了圈後,不知死活的賴在他身邊,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嗯。」他看了一眼,點點頭。

    「怎麼了?」在學校被誰惹毛了嗎?

    「你蹺課。」他看向她。

    「呃。」琬兒心虛的低下頭。是誰偷告她的狀?

    「是不是?」他追問。

    她抬起眼看著他,點點頭。「嗯。」他總會知道的,她並不意外,只不過,高暵嚴肅的表情,真的有一點可怕。

    「為什麼?」

    「我不喜歡那個老師。」她老實地道。

    「微妮?」

    「施老師。」她糾正,皺起眉,討厭他把那女人的名字叫得那麼順。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連著蹺掉半個多月的必修課?」她究竟在想什麼?

    「就算這學期被當掉,暑假的時候,我可以再修回來,一樣拿得到畢業證書。」她不在乎地說。

    「琬兒。」他沉聲喚道,「問題不在你是不是拿得到學分,而是你不該蹺課。如果畢業典禮上你可以順利領到畢業證書,又何必要拖到暑假?」

    「我就是不想上她的課。」她別開臉。

    「琬兒!」他把她的身子扳回來。「明天到學校,你要去向老師說對不起,以後你要乖乖去上課,不許再蹺課。」就剩這最後一學年了,他不想她因為一門小小的學科就延畢。

    「不要。」她倔強地道。

    「你是學生,本分就是上課、讀書。聽話,乖乖去上課。」高暵勸道。

    「我才不要去向她說對不起。」

    「你一定要去。」沒得商量。

    「我不要!」她抬眼瞪他,「我才不要去向她說對不起。」要她向情敵低頭,門都沒有。

    他皺起眉,「琬兒,別任性,我不希望你真的拿不到畢業證書。」

    「我才沒有任性,是她自己先不像個老師的!」她負氣地道。

    哪有老師會私底下找學生出去談話,還用話威脅學生,叫她不能跟高暵在一起。她才不要把他讓給那個老女人!

    「琬兒,我跟你說過,微妮和我之間什麼都沒有,這樣你還要介意她嗎?」

    「你覺得沒有,她才不這麼想。反正,我不要上她的課,被當掉也無所謂。」她任性地道。

    「琬兒!」他真的生氣了。「你必須去!」

    「如果我不呢?」

    「我喜歡的琬兒,是敏感又聰慧的琬兒,不是一個任性又不請道理的琬兒。」他起身走開。

    琬兒咬著下唇,深吸口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去上她的課,你就不理我了嗎?」

    高暵背對著她,沒有回答,室內氣氛僵得不得了。

    因為一個施微妮,高暵要跟她冷戰,她討厭這樣,可是她才不要讓步。

    琬兒起身走到他身後。

    「不管是對是錯,我絕對不會去跟她道歉。」說完,她轉身往外走。

    「琬兒。」高暵迅速轉身,在她開門前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認得路。」她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琬兒!」高暵追出門,又停住腳。

    現在跟她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他從不知道暵兒會這麼介意微妮的事,他現在追去,也跟她說不通。算了,讓她自己想一想也好。

    希望明天,琬兒會自己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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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8 00:14:55
第九章

    離開高暵的住處,琬兒愈想愈生氣、愈想愈傷心。

    幾個小時前,他們還甜甜蜜蜜的親親愛愛,才去了一趟學校回來,高暵就對她凶,而且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她愈想愈氣。

    走在大街上,她幾乎想一腳把旁邊的行道樹全踹倒。

    「琬兒。」

    不用回頭,她光聽到這個聲音,火氣就更旺。

    「滾!」

    「琬兒。」一隻手搭上她的肩。

    琬兒想反手來個過肩摔,可是她才偏回頭,一條手巾已經摀住她的口鼻。

    「唔!」她驚詫的睜大眼,立刻反抗。

    來人動作更快的抓住她的手,她掙扎了幾下,吸進手巾上的迷藥,登時眼一花、頭一昏,整個人軟軟的倒下。

    「不論是你,還是大安幫的地盤,我全要了。」他得意的低笑,眼色一使,他的手下連忙將昏迷的人給抬走。

    **********

    今天,琬兒沒有到學校。

    上完琬兒班上的課後,高暵面無表情的走回辦公室。他要暵兒去向微妮道歉,並沒有錯,琬兒不該再蹺課。

    但是,他昨天的態度是不是太強硬了?

    琬兒很倔強,吃軟不吃硬,如果他好好勸她,她應該會聽的,偏偏他卻氣得跟她硬碰硬。

    琬兒一生氣,就誰都不理,但這次他不會像上次一樣去找她,琬兒必須自己想通,她不能永遠不長大。

    高暵狠下心不去理琬兒,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琬兒依然沒有出現,也沒有請假,他開始覺得不對勁。

    「高暵先生?」

    高暵踏出校門,準備去琬兒家找她,三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立刻攔住他。

    「我是。」高暵面對他們。

    「我家老爺請你去一趟,請跟我們走。」

    「你家老爺?」

    「程鐵,也是大安幫的幫主,琬兒小姐的父親。」男人回話的時候,還立正表示恭敬。

    「我跟你們去,但我開我的車,由你們帶路。」

    「這……」他們有點為難。

    「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坐我的車,留一個帶路就好。」

    「就這麼辦。」

    一個人帶路,另外兩個則半監視著坐進高暵的車,他們一路順利的回到程家。

    高暵停好車,跟著他們進屋。

    這是他第一次進程家的別墅,程家大廳采挑高設計,鋪上灰白的大理石地板,格局方正,只有桌椅和少數擺飾在彎角呈現圓弧形,選擇柔和的色系,議室內的氣氛不顯得太剛硬。

    挑高的大廳裡,就看見一個鬢髮半白的嚴峻男人坐在沙發裡,兩個手下站在身後,而他點著煙斗,並不看高暵。

    「老爺,高先生來了。」帶他來的一名手下上前報告道。

    程鐵這才轉回頭,目光嚴厲的看了他一眼。

    「高先生,請坐。」不愧是一幫之主,一開口就是命令。

    高暵沉著的坐在他的對面。

    「我女兒不久前告訴我,她喜歡上一個男人。我當時想,誰敢搶走我程鐵的女兒,我一定把他抓來大卸八塊。」他頓了下語氣,「那個男人……不會剛好是你吧。」

    威脅的話、威脅的場面做足了,如果這小子敢承認,他……哼哼,就算他有種!

    「是。」高暵毫不避諱的直接承認。

    程鐵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我只有一個女兒,加上她媽媽很早就過世,我又不能常常陪她,總讓她一個人孤單,自然而然,我對她也就更加疼愛,她要什麼,我這個做父親的就盡力給她什麼。從小到大,我不曾打過她一下,不曾罵過她一句,琬兒是有些任性,但她做事一向有分寸,不讓人擔心。」

    高暵靜靜聽著,他知道這些只是開場白,還沒進入重點。

    「琬兒表面看起來,就像時下的年輕人,她的打扮、她的行事作風,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個每天泡在外面、玩到夜不歸營的女孩;但事實是,不論多晚,琬兒從來沒有一整晚不回來的紀錄。」說到這裡,程鐵的目光更加銳利。「四天前,琬兒頭一次整晚沒回家,我想,應該跟你脫離不了關係吧?」

    「是。」高暵敢作敢當,再度承認。

    程鐵臉色一變,趕緊深吸口氣。

    猜測跟親耳聽到,還有那個採花賊就坐在自己面前的感受,絕對是冰跟火的差別。程鐵努力忍住,不當場揮拳過去,打扁這個敢動他女兒的男人。現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那麼,琬兒呢?」

    「琬兒?」高暵的表情總算有了一點變化,他疑惑的看著程鐵。

    「從那天晚上後,琬兒再也沒有回來,難道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看著他一副疑惑的表情,程鐵臉色再度一變。

    「沒有,那天晚上過後,琬兒就應該回……難道,她沒回來?!」高暵心一凜。

    琬兒沒有回家?!

    「立刻派出所有人,無論如何也要把小姐找出來。」程鐵立刻對身後的手下下令。

    「是。」兩名貼身保鏢立刻去傳話。

    「我也去。」琬兒失蹤,高暵連一刻都坐不住,起身就要出去找。

    「慢著。」程鐵喊住他,「琬兒離開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如果好端端的沒發生什麼事,她不會突然失蹤。

    高暵停住腳,緩緩轉回身。

    「琬兒和我……有些不愉快。」

    「你罵她?」程鐵怒眉一揚。

    「沒有,我們只是意見不合。」高暵放在身側的雙手拳頭握得緊緊的,他該堅持送琬兒回來的。

    「你讓我女兒傷心了,對不對?」程鐵逼問。

    「是。」

    「渾小子!」程鐵倏地起身,一記鐵拳就擊中高暵的腹部。

    高暵閃也不閃,悶聲不吭的忍住疼痛。

    「如果我女兒出了什麼差錯,我要你拿命來抵!」程鐵氣怒的大吼。

    他從小舍不得打、捨不得罵的女兒,居然被一個渾小子欺負了,傷心的沒回家,這教他怎麼不生氣?

    高暵深吸口氣,開口道:「對不起。但我一定會把琬兒找回來。」說完,他轉身不再遲疑的踏出大門,開車飛衝出去。

    他不該跟她嘔氣的,否則,她現在也不會下落不明;高暵自責不已。如果琬兒真出了什麼事,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琬兒、琬兒,你到底在哪裡?

    **********

    到底過了幾天?

    模模糊糊的醒來,琬兒第一個動作就是抓緊手中的利器,確定那支破了的針筒還在手上,她的心跳稍微平緩了一點。

    她抬起頭看了看,窗戶外面透進光亮,代表現在是白天。她這幾天時而淺睡、時而緊繃著神經、時而應付那些膽敢把主意動到她身上的人,吃得少、喝得也少,體力透支的情況下,她只能盡量維持清醒,不讓別人有機可乘。

    儘管如此,她還是沒逃過惡運。

    護得了自己的身體不被那混蛋淫蟲玷污,卻護不了自己被強迫注射迷藥的命運。

    她全力反抗,在頭兩次失敗後,第三次終於搶到針筒,她打破了玻璃針筒,割得自己的手臂流血不止,這才暫時讓那條淫蟲打消念頭。

    迷藥在她的身體裡,還是發揮了藥效,她整個人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疼痛讓她維持住理智,說不定她早就對那條淫蟲投懷送抱,做出連自己都會想一頭撞死的醜事。

    但是,血一直流,加上藥效的作用,雖沒要了她的命,卻大大削弱了她的體力。

    都怪她一時大意,否則也不會被捉住。就憑他們那些肉腳,她才不放在眼裡,畢竟她從小學的武術可不是白學的,如果不是他們卑鄙的用述藥迷昏地,她才不會倒霉的落到他們手裡。

    她過肩的頭髮披散,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她能感覺得到,胸口不正常的心跳聲;每一聲心跳,都像放大了的鼓聲,在她耳膜上拍打。

    如果她真的失去反抗能力,那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她不用多想也可以知道。不行,她必須在自己還有體力的時候,逃出去!

    琬兒勉強站起來,倚在門邊,隱的聽見外頭的交談聲。

    這是一棟舊公寓,地點在哪裡她不知道,但是只要能逃出公寓,她就不怕回不去。她失蹤了那麼久,爸爸應該知道,高暵……也應該知道了。

    她攀扶著身邊的桌子,探頭到窗外。

    這裡是三樓,隔壁棟公寓有鐵窗,二樓也有,而這棟公寓的一樓住戶,有加蓋的鐵皮屋頂。

    這樣就夠了。

    只要能跳下去,她就可以跑到大街上,到時候只要招一輛計程車,或者引起旁人的注意,她絕對有機會可以逃出去。

    如果是平時,這樣在建築物間東跳西跳的當然沒問題,但是以她現在的體力……她只能賭一賭。

    就算摔得半死,都比繼續留在這裡當肉票強!

    想到這裡,琬兒唇角勾起一抹笑。如果她真的出事,不管高暵會有什麼反應,她爸爸一定會為她報仇,把這些人抓起來,整得他們生不如死。

    這樣就夠了。

    爸爸總說她的脾氣倔,總有一天會害到自己。

    雖然她出事,很對不起爸爸,可是她才不要活著被凌辱,這是她程琬兒的傲氣。

    她深吸口氣,放掉握在手裡的針筒,爬上窗戶。她強撐著精神,雙眼瞄好距離,才要縱身往下跳,上鎖的房門卻突然打開。

    「琬兒!」來人大吼。

    琬兒立刻往下跳。

    **********

    「等一下,尚倫。」

    「怎麼了?」老婆一聲喊停,握著方向盤的男人立刻靠邊停車。

    「倒車。」她說,他立刻照做。

    車子退到一條防火巷前,巷道裡,一名穿著洋裝的女子像表演特技似的,從三樓往下跳到隔壁棟二樓的鐵窗,手還差點抓不穩,然後再籍力晃回原來那棟公寓的一樓鐵皮屋頁上,發出一聲跌撞的聲響後,她沒抓穩又滑了下來,幸好她及時抓住屋簷緩住衝勢,最後,才跌下地。

    「尚倫……」

    「我們去看看。」韋尚倫立刻這。這次不必用上當警察的敏銳嗅覺,他也知道狀況不對勁,立刻與嬌妻下車。

    琬兒掉得頭暈目眩,覺得渾身都痛,但是逼近的腳步聲與追喊聲,讓她不得不強撐著站起來。

    已經逃出來了,她絕對不要再被抓住。她扶靠著防火巷的牆壁,摸索著往外跑。

    「你們兩個趕到前頭去封住巷口,其它人跟我來!」公寓樓梯裡人聲雜杳,她心一驚,加快腳步往外跑。

    「琬兒,停下來。」邰光智已經追來。

    琬兒驚嚇得無法分辨方向,只能一直往前,直到撞上走進來的韋尚倫。

    「啊!」她嚇得低叫。

    「小姐,你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范紫盈連忙扶住她。

    琬兒氣息紊亂,勉強抬起頭,「救……救我」她實在撐不下去,眼前愈來愈黑,終於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范紫盈扶著她,看向丈夫,「尚倫……」

    韋尚倫朝嬌妻微點下頭,示意愛妻把人扶住,然後看向追來的人。

    「放下她!」邰光智喝道。

    「你是誰?」韋尚倫敏銳的職業本能,似乎嗅到一點罪犯的味道。

    「放下她,離開這裡,假裝你什麼都沒看見,否則……」邰光智不懷善意的看著他。

    「否則怎麼樣?」韋尚倫冷笑一聲,有手將外套撥向身後,露出腰際上的手銬。

    邰光智一驚,他的手下也全愣住。

    「是你們害這位小姐從樓上摔下來的吧,我看你們有必要跟我回局裡做筆錄。」韋尚倫目光犀利的看著他們。

    是條子!以他目前的實力,能少一個麻煩就少一個。

    「呃,我們……我們不認識這位小姐。」邰光智邊說邊後退。

    「是嗎?」

    「真的,我不認識她,我只是……聽到聲音……所以……出來看看,既然沒事,那我們……我們就走了……」邰光智一跑,其它人也全跟著跑。可惡,居然碰上條子,他們一走,韋尚倫立刻彎身把琬兒抱起來。

    「尚倫,他們……」就這麼放過那些人?

    韋尚倫臉色凝重,「先救人要緊。」

    這位小姐渾身是傷,情況在他看來已經不太樂觀,萬一還有看不見的內傷……

    唉,先到醫院再說,希望那個總是能創造奇跡的流瑩此刻就在醫院裡。

    **********

    「什麼?嚴醫生在手術房裡?!」

    好不容易將人送到醫院,結果嚴流瑩正在手術房裡,分身乏術,這該怎麼辦?

    「那醫院裡哪個醫生現在有空?」韋尚倫再問急診室的護士。

    「嗯……邵醫生吧,他是我們的內科主任。」護士回答。

    邵謙?

    「那快叫他來。」管他內科外科,能救這個女孩就好。

    「哦,好。」護士趕緊跑去通知。

    韋向倫走回病床前,愛妻范紫盈正陪著那個昏迷不醒的小姐。

    「尚倫,怎麼樣了?」

    「流瑩正在手術房,不過沒關係,邵謙待會就來了。」

    「噢。」范紫盈擔心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她不停的冒著冷汗。

    「嗨,好久不見的漂亮小嫂子。」一聲熱情的呼喚加一個擁抱,伴隨著一名身穿醫師袍的英俊男人迎向范紫盈。

    「喂、喂。」韋尚倫及時攔住他,沒讓他染指到親愛的老婆。

    「好久不見了嘛,我想跟小嫂子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邵謙無辜地道。

    「那麼喜歡抱,去抱柱子。」韋向倫凶巴巴的回應。

    「嘖,脾氣真差。」邵謙搖搖頭,斜睨著他,「怎麼,你又跟誰打架了嗎?」瞄了瞄他全身上下,咦,沒有受傷呀。

    「去你的。」韋尚倫沒好氣地昨道,這傢伙的語氣像他沒事就專門滋事似的。他一把將邵謙給拖過來,指著床上的人,「快看看她。」

    「哦。」邵謙摸摸鼻子,乖乖走向前,在視線瞥見躺在病床上的人時,他臉色忽變。

    「怎麼了?」韋尚倫奇怪地問。

    「快打電話叫高暵來。」邵謙立刻揮手叫護士來幫忙。

    「為什麼?」跟高暵有什麼關係?

    邵謙抬起頭,一臉凝重。「她是高暵的女人,快叫他來。」交代完,邵謙和護士們立刻將人給推進診療室。

    高暵的女人?!搞什麼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范紫盈走到他身邊,「尚倫?」

    「先通知人再說。」韋尚倫立刻去打電話。

    台北真的是太小了,什麼事都會兜在一起。根據以往的經驗,凡是會把他們湊在一起的事,都絕對不單純,通常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知道這算不算悲慘?

    很明顯的是,他遠跟愛妻休個假也會管閒事;而他呢,連休假也注定不得閒,實在是歹命。

    話說回來,剛剛在巷子裡的那個男人有點面熟,嗯,他有必要回局裡調查一下。

    **********

    高暵一接到通知,立刻趕到醫院。

    「高暵,你來了。」范紫盈先看到他。

    「紫盈,到底什麼事,尚倫在電話裡說得不清不楚的。」高暵連忙問。

    「我也不知道,我和尚倫救了位小姐,邵謙說她是你的女人,叫我們快點通知你。」范紫盈將救人的過程略述一遍。

    高暵愈聽愈驚恐。

    琬兒從樓上跳下來?!她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

    「邵謙呢?」

    「他還在裡頭救人,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高暵看向診療室,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是琬兒嗎?那些追她的人……難道會是邰光智?

    這幾天琬兒沒到學校,邰光智似乎也不在,難道是他把琬兒抓走了?

    診療室的門一直沒開,高暵坐立不安的在外頭等,擔心的頭髮都快白了,好不容易邵謙終於從裡頭出來。

    「邵謙,」高暵衝向前,「琬兒……」是她嗎?

    「情況不是很好,不過你放心,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邵謙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她現在怎麼樣?」

    邵謙看了他一眼,「你跟我進去吧。」

    高暵和范紫盈都跟著他進去。而高暵一看到琬兒的情況,立刻倒抽口氣,心痛得幾乎站立不穩。

    琬兒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著,身體蓋著棉被,但光是露出來的脖子、手臂,臉蛋,全是淤青、擦上藥的外傷。她的點滴是打在手背上,因為她的手臂有割傷、擦傷,根本找不出可以注射點滴的地方。

    「琬兒……」高暵緩緩走到病床前,伸出手想碰觸地,卻又顫抖的停住。現在的琬兒像一碰就碎,看得他心頭緊揪,無法喘氣。

    「邵主任。」護士送來剛剛做的血液化驗報告,交給邵謙。

    「她要不要緊?」范紫盈擔心的問。

    邵謙看了她一眼,輕歎了一聲,再轉向小心翼翼的握著琬兒手心的高暵。

    「她的外傷很多,也很嚴重。」邵謙開口,喉嚨像梗著一塊鉛塊,但再為難還是得講。「除了現在看得到的之外,她身上還有更多淤青,被人打的,或是撞到的,還有被利器割傷、擦傷、跌傷等,受傷的地方很多,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傷到骨頭。她手臂上那道傷口很深,失血過多,現在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剛剛做的血液檢查報告裡,還驗出她體內有一些迷藥的反應,不是迷幻藥之類的毒品,可是卻帶有一些會讓人四肢無力……不能自制的強暴丸成分。」

    高暵一僵。

    「強暴丸?」

    「對。」邵謙點點頭。「剛剛我已經請護士幫她做過全身清理,幸運的是她並沒有受到任何性侵害。」

    高暵閉了閉眼,心痛得幾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

    他的疏忽究竟給琬兒帶來什麼樣的傷害?她孤立無援的逃出來,如果不是尚倫夫妻剛好經過那裡,她豈不是又要被抓回去?

    高暵連想都不敢想她會再遇到什麼事。

    「高暵。」邵謙拍了下他的肩。「你放心,她會沒事的。讓她住院,等傷好了之後再好好調養身體,她很快就會恢復的。」

    「嗯。」硬吞下喉頭的哽咽,他勉強回應一聲。

    他們才說完,韋尚倫已經匆匆趕回來。

    「紫盈。」他一看到老婆,就先來個擁抱,其它的事可以等會再說。

    「尚倫!」范紫盈微微抗議,拒絕在有外人的時候有太親密的舉動,他哀怨的只好摟了摟老婆作數。

    「高暵,你來啦。」韋向偷看向守在床沿,背對著他們的男人。

    「嗯。」高暵回過頭,「謝謝你們救了琬兒。」

    「不客氣。」韋尚倫笑笑的回道。「我剛剛回局裡,查到一件滿有趣的事,你想不想聽聽看?」

    「什麼事?」如果跟他無關,尚倫不會故意提出來講。

    「救了你的女人後,我想了想,覺得那個追她的男人有點面熟,所以就回局裡查了一下。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男人『經歷』還滿輝煌的。」韋尚偷看著他們,「他叫邰光智,今年二十五歲,有強暴、販毒的前科,不過因為他犯案的時候還未成年,所以罪刑都減輕。出獄後跟一些小混混組成了個什麼『中正幫』,自己當老大,一年前考進你任教的學校,就這樣當起學生,然後對程小姐糾纏不休。」後而這些,當然是他透過某些特殊管道才知道的,局裡不可能有這些後續資料。

    「我知道他。」高暵眼裡閃過一抹冷沉。

    他不該姑息邰光智,讓他有機會傷害琬兒。他敢傷害琬兒,就準備接受後果吧。

    「高暵,你要提出告訴嗎?」擄人這檔事可是重罪。

    「他敢動琬兒,下場不會只有法律制裁那麼簡單。」這件事要是被琬兒的父親知道了,道上的解決方式,會比法律更有效。

    琬兒,我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他輕吻了下她的手指,在心底對她承諾。

    「邵謙,你幫我照顧琬兒。」高暵輕輕放下琬兒的手。

    「你要去哪裡?」

    「找人算帳。」他露出了個沒有笑意的笑。

    「高暵,別衝動。」韋尚倫勸阻。「我會抓到那個人,一切有法律,你別亂來。」

    「等我討回琬兒受的委屈後,要怎麼處置他隨你。」

    「不行——」他是執法人員,不能縱容這種事。

    「別阻止我。」高暵神情堅決,「如果今天受傷的是紫盈,你會怎麼做?我的心情,你應該最瞭解。」

    韋問倫一頓。紫盈也受過類似的傷害,他的確是無法容忍。

    「但是……」傷人是犯法的。

    「我知道。」高暵明白他的意思。「放心,我有分寸。」

    「可是,你要怎麼找到他?」邵謙明白高暵想做什麼。

    「有兩個人一定知道。」

    「誰?」

    「潔幽和方韋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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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8 00:15:19
第十章

    「我們到底是開保全公司,還是偵探社呀?」三天兩頭就有人要她們幫忙找人,真是愈來愈搞不清楚狀況了。

    「有事讓你忙,讓你不無聊,你還抱怨?」方韋昕輕笑道。

    「呃,有事忙當然是不錯,可是,總不能每次都忙那種沒報酬的事吧。」高潔幽乘機瞄了她大哥一眼。

    「自家兄妹,你還要計較那麼多嗎?」她這個外人都不嫌煩了,潔幽就更沒有理由抱怨了。

    「呃,好吧,算了。」摸摸鼻子,自己的大哥,她不幫又能怎麼辦呢。

    高暵從頭到尾都沒講話,只是專注地看著前方。方韋昕將車子開到預定的地方,三人同時下車。

    「這是我的事,你們別插手。」

    「放心,高大哥,我們會把那個人留給你,至於其它的,就交給幽吧。」方韋昕笑道。

    我?!

    高潔幽比了比自己,無辜的看著方韋昕,後者還一副「捨你其誰」的點點頭,她只好認命的準備待會打頭陣。

    三人走到一家小賭場前,在門口便可很清楚的聽見裡頭人聲吆喝的呼喊,高暵直接推開門進去。

    「你們是?」看守賭場的保鏢立刻問道。

    「邰光智呢?」高暵冷冷的問。

    「誰找我?」外面有人來意不善,小嘍囉立刻進去稟報老大。邰光智一聽到風聲立刻出來,沒想到看到一個他絕對想不到會在這裡出現的人。

    「你就是邰光智?」高潔幽打量著他,看來這人資質低劣,待會人肉沙包是當定了。

    「各位,清場了。不想惹事的人,最好快點收拾東西走人。」方韋昕負責指揮無辜人等散場。

    見情況不對,一下子,原本熱熱鬧鬧的賭場突然間冷清下來。

    開玩笑,出來社會賭要活得久,如果不懂得贏錢,至少也得懂得看場面;這種場面,為了保平安,最好還是快快閃人免得遭殃。

    見所有人閃得這麼快,邰光智的臉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是你帶走琬兒?」高歎冷冷的眼神掃向他。

    「是又如何?」

    「很好。」兩個字才說完,高暵已經踢腿向前。

    承認了,邰光智等於是對自己簽下了死亡證書。高潔幽歎著氣搖搖頭,同時不忘擋下其它人。

    「喂,那邊是私人恩怨,你們最好別介入。」

    「我們不會放著老大不管。」一名嘍囉吆喝道。

    高潔幽點點頭,「滿有義氣的嘛。不過,義氣也要看人用的,像你們這種義氣,只是討皮痛,我勸你們還是算了吧。」

    「廢話少說,上!」

    一聲高喊,那群不自量力的嘍囉圍攻而上。

    這群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打架,也想學人出來混,真是找死。

    高潔幽出手快、狠、準,毫不留情,對於這種只會仗勢欺人的沒用傢伙,多打幾個她也不會手軟。

    中正幫畢竟只是個小幫派,那些嘍囉根本不夠看,三兩下就給高潔幽解決掉。打完了,她還拍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看向大哥。

    當老大的人,的確是比別人多一點本事,看他能在大哥的鐵拳下撐這麼久,勉強算是個角色。

    高暵這次真的是火大了,就算邰光智空手道練到黑帶,在高暵面前根本就像是個小學生。想到琬兒還躺在病床上昏睡著、她身上的傷、她受到的驚嚇,他的怒火便一直高張,一勾拳、一飛踢,都帶著猛烈的勁道,沒多久,邰光智已經被打得渾身發痛、唇角血漬殷然。

    高暵發狠的打,邰光智被打得毫無反抗能力,躺在地上幾乎起不來。

    「啊……別……別打了……我……我……」他哀求著饒命。

    「在對付琬兒的時候,你停過手嗎?」高暵再補一拳。

    「我……我……」邰光智的歷角再度流出血。

    「鼻樑歪了,肋骨至少斷三根,四肢也差不多骨折。」方韋昕目測邰光智的狀況,然後看向高暵,「高大哥,夠了嗎?」

    高暵停下手,看著躺在地上的人。

    「不夠。」想到琬兒,他的怒火便無法平息。

    「那麼,再打。」方韋昕建議道。

    高暵瞪著邰光智,久久,才深吸口氣。

    「叫尚倫來吧。」

    方韋昕點點頭,準備打電話叫人來。

    「大哥。」高潔幽的手放在他肩膀上,「你已經教訓過他,琬兒的帳,你已經討回了。」

    「不夠!」高暵一拳捶破桌子。想到琬兒的傷,他的心就無法平靜。

    「我知道、我知道。」高潔幽趕緊道:「剩下的就交給警方吧,你還得回醫院守著琬兒,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照顧。」

    「我明白。」高暵閉了下眼。

    如果不是想到琬兒,他不會這麼輕易罷手。

    「你出完氣,我還沒有。」一聲低沉威嚴的嗓音出現在門口。

    高暵抬頭,看著程鐵帶了他的人也來了。

    「伯父。」

    「琬兒是被這個傢伙綁走的?」程鐵看著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邰光智。要不是他及時接到手下傳回的消息,他豈不是錯失替女兒出氣的機會,「是。」高暵回答。

    「來人。」程鐵一喊,他的手下就明白意思,立刻掏出槍,槍口直指著邰光智。

    「程老爺,這麼做不太好吧。」方韋昕連忙阻止。

    「你是誰?」敢阻止他?!

    「令嬡的仇,高暵已經報了,何妨就將這些人交給警方,讓他們進監牢去?」

    「我程鐵做事,不需要一個小丫頭來插嘴!」

    方韋昕笑了下,眾人還沒看到她如何出手,她已經一把將槍給搶過來;那名失槍的手下一時怔住。

    程鐵瞇了下眼,看著方韋昕使出的手法。

    「我們已經答應過韋警官,要將這些人交給他。韋警官也是救了令嬡的人,程老爺不會這麼不給令嬡的恩人面子吧?」

    「你是誰?」

    「高大哥的朋友。」她無害的一笑。「我知道黑道有黑道解決恩怨的方法,不過這件事既然讓警方知道了,程老爺還是別跟警方起衝突吧。」

    「敢動我程鐵的女兒,他就準備拿命來抵。」程鐵依然氣憤。

    「程老爺,你這樣實在讓我很為難耶!」方韋昕笑笑的蹙起眉。她已經通知韋尚倫,待會兩方人馬要是打了照面,一黑一白,總是不大好。

    「誰擋著我教訓這小子,就是跟我大安幫過不去。」程鐵說道,示意手下繼續動手。

    「咳!」高潔幽輕咳了下。「程老爺,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既然是我們先找到他,那麼,他該歸我們處置吧。」

    「小丫頭,你想挑上我們大安幫嗎?」程鐵語剛帶危險地問。

    「是不想啦。」她皮皮地回道:「可是,你老也不能仗勢欺人吧?這樣可會毀了你一世英名耶。」

    「只要你們別擋著我,自然沒事。」

    「我大哥已經答應了韋警官,會把人交給他處理,你也不希望未來的女婿失信於人吧?再說,比勢力大小,是我和韋昕最不願意做的事。我大哥已替琬兒教訓過邰光智,邰光智還要因為這件事吃上官司進牢房,能夠不讓程老爺染血的結局,程老爺又何必堅持讓手下再背一條人命呢?再說,琬兒應該也不希望你這麼做吧。」跟在方韋昕身邊,高潔幽的口才實在精進不少。

    抬出列兒,程鐵的心頓時軟化不少。琬兒的確不喜歡事事都以暴力解決,否則她也不會被邰光智糾纏了那麼久,卻一直沒對他提起。而高暵這小子也算有心,至少他已經替琬兒報了仇。

    門外傳來警笛聲,方韋昕將槍塞回那名手下的口袋裡。

    「程老爺,你們從後門走吧,別跟警方打照面。」

    「哼!」程鐵示意手下先走。「你們兩個小娃兒,到底是誰?」

    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還談笑風生,這兩個小娃兒不是無知,就是夠膽。

    「她叫方韋昕,我是高潔幽。」高潔幽笑笑的報上她們的名字。

    「旭日保全?」如雷貫耳。

    「請多多措教。」高潔幽笑笑的鞠了個躬。

    「我記住你們。」程鐵轉身離開現場。

    一會兒後,韋向倫領著警方的人進來,把所有的人都抓走。除了聚賭之外,邰光智還得負上那條綁架的罪名,另外販賣毒品、走私什麼的,韋向倫會逐條查得清清楚楚。

    綁架案的原告是琬兒,高暵當然會請那個從沒敗訴過的好友裴克雍律師來執狀,這下,邰光智想重見天日大概是沒希望囉。

    **********

    解決完邰光智的事,高暵匆匆趕回醫院,聽邵謙說琬兒已經醒了,他連忙奔向病房。

    一打開房門,他就看見琬兒半坐臥著,手背上挨過點滴,眼睛看著窗外,直到聽到聲音,才轉過頭來。

    「琬兒。」他走進病房,順手帶上門。

    琬兒沒應聲,反而拉起被子整個人縮進去,不讓人看見。

    「琬兒!」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插著針頭的那隻手拉出來。

    琬兒沒抗拒,不過另一隻手拉著被子蓋住頭,依然不應聲。

    高暵在床沿坐下。

    「琬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生他的氣?

    她悶在被子裡,有疑惑,但還是沒吭聲。

    「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這麼多傷害。如果我不跟你嘔氣,你也不會被邰光智抓走,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他在說什麼呀?

    琬兒偷偷拉下被子一角,看到他自責又落寞的表情。

    「琬兒,我不會再逼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了,那張文憑,你要也好,不要也好,上不上課,都隨你。」比起她的安全,什麼事都可以擺一邊。

    她這次的失蹤,真的把他嚇壤了。

    「我只要你好好的,其它的,都不重要。」他抬起眼,才看見她在偷瞄他。

    「琬兒,你在做什麼?」這樣不會悶嗎?

    他伸出手想把她的被子拉下來,她連忙又縮進去,高暵的手僵在半空中。

    琬兒不想讓他碰,她這麼不想見他嗎?

    他還沒想完,琬兒小小的、帶著一點點怯意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不要看我。」

    「琬兒?」高暵緊盯著被子底下那顆小小頭顱的位置。

    「你……你不要看我啦,我現在……現在很醜……」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臉上的慘狀。

    她被打的事,她當然記得,自己的臉現在一定青青紅紅的,不能見人。

    很醜?高暵呆了一下,敢情弄了半天,她是因為自己很醜,所以他一進來,她就把自已給藏起來?

    「琬兒,你不醜。」他想要拉下被子看她,她卻不肯放。

    「不要、不要啦,我很醜,不要讓你看啦!」

    「你不醜。」他小心的抱起她,將她圈在懷裡後,再拉下她蓋住臉的被子。

    望著她臉上的傷痕,他既心疼、又覺得愧疚,扶住她躲著他視線的臉,他輕輕地將吻印上她的唇瓣。

    「在我心底,你永遠都是最漂亮、最讓我心動的琬兒。」他低聲道。

    琬兒的眼總算抬了起來,怯怯的望著他。

    「真的?」

    「真的。」

    她頓了下,然後努力扯出抹笑,「我不知道你也會說甜言蜜語。」

    「我不會。」他搖搖頭,有點慚愧。「如果我真的會說,那天就不會讓你生氣,還害你受那麼重的傷。」

    「那不是你的錯。」她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頰,「是我不小心,才會被抓走。」

    「如果我沒跟你生氣,送你回家,你也不會被抓。」他依然很自責。

    琬兒柔柔的笑了,「但是你也幫我報仇了,不是嗎?」

    「你知道?」

    「嗯。」她點了下頭。「邵大哥都告訴我了。」

    「邵大哥?」他皺了下眉。邵謙這傢伙,趁他不在的時候想拐他的琬兒嗎?

    「對呀,就是幫我治療的那個。」琬兒解釋。「他說,他和你是好朋友,從來沒見過你生那麼大的氣,還說……還說……」

    「說什麼?」他懷疑的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

    「他說,我受傷,你很生氣、也很自責,你一定不會放過邰光智,會把他接得扁扁的,幫我報仇。還有……」她遲疑的頓了下,垂下眼。「你很擔心我、很心痛,因為……你愛我,絕對不會原諒傷害我的人。」

    她會說,聲音愈低,臉也愈垂意低。

    高暵驀然笑了。

    「這傢伙雖然愛開玩笑,不過,至少他說對了這件事。」他不否認。

    「真的?!」她抬眼,一臉驚疑。

    高暵溫柔的抱著她。

    「如果我不愛你,不會和你做那麼親密的事。」他看她羞紅了臉。

    「那是因為……我引誘你……」

    「可是,我是真的對你心動了,才會行動。」他意有所指的說。「琬兒,你怪我嗎?」

    「不怪。」她知道他在問什麼。

    「那麼,畢業後就嫁給我,好嗎?」他額頭輕抵著她的,很認真的問。

    他不放心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這次她受傷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從那種驚嚇中復原。

    「好。」她答應得沒有一絲遲疑。

    「不行!」病房門再度被打開,程鐵黑著臉走進來。「我還沒點頭,你休想娶我女兒。」

    他齜牙咧嘴的,對這個拐走他女兒的男人感冒得很。

    琬兒皺眉看著父親對高暵的敵意,「爸,你為什麼不同意?」

    「他沒顧好你,讓你受傷,我才不放心把你交給他。」程鐵又瞪了高暵一眼。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高暵默默接下程鐵的指責。這種事一次就夠了,他絕不會讓琬兒再出任何差錯。

    「爸,他會疼我的。」琬兒幫著心上人說話。

    「不行,你還太小。」其實,程鐵也知道女兒挑到了個不錯的男人,這個男人會疼她、會寵她,還根保護她,而且他有擔當,不逃責任,這點很讓他欣賞。

    可是,他就一個女兒呀,這麼早嫁出去,他怎麼捨得?

    知父莫若女,琬兒一看就知道父親在想什麼,她眼珠溜轉了一下。

    「爸,你真的不同意?」

    「不同意。」沒一點商量餘地。

    「那,我哭給你看哦。」她哽咽著,說哭就要哭了。

    「別哭、別哭!」程鐵立刻投降。他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他老婆和女兒的眼淚。

    「那,你答應嗎?」琬兒的臉埋在高暵胸前問道。

    「……答應。」唉,女大不中留。

    「謝謝伯父。」高暵立刻道。

    「謝謝爸。」琬兒抬起頭,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看到女兒的笑,程鐵就覺得什麼都值得了,只不過該威脅的話還是得講。

    「高暵,我把女兒交給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女兒,我一定不饒你。」他凶狠地撂下警告。

    「我不會的。」高暵保證,然後看向琬兒。「我只希望她快點好起來,以後我也不會再跟琬兒嘔氣。」

    「高暵……」琬兒低喊一聲,臉兒靠著他,兩人相擁著親愛得不得了。

    程鐵把臉轉開,受不了的吹鬍子、瞪眼睛。

    真是的,在他老人家面前,也不知道克制一點。女兒大了,果然就要變別人的,這種時候,他做爸爸的還能怎麼辦?

    只好視福他們囉!


【全書完】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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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8 00:15:44
  病中感言          千水

    謝謝曉蓉、貓咪、日光的贊助序。

    寫完《好男人》的時候,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為什麼?千水將寫完的稿子再看了看,總覺得表達得似乎不夠好。

    其實,高暵應該可以再更「好」一點,可是千水不想那種「好」變成「濫好」,就好像最近不小心看的連續劇一樣,狗血灑得讓人看了真的想咳血,所以讓他的好,只到一個程度就好。

    每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會希望那個男人對自己是最好的吧?不然男朋友對別人比對自己好,這段感情怎麼還能持續得下去呢?

    千水深信,愛情絕對是帶有獨佔性的。

    當然啦,為了讓這個有點木訥、又不會太木訥的男主角對女主角死心塌地的,千水也讓女主角用了一點點小心機。

    可是,一點點小心機跟做作欺騙是絕對不同的。

    千萬不要問千水這怎麼區分,因為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與感應只有彼此最清楚,當然,其中分寸的拿捏,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明白。

    當千水把《好男人》交出去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年沒去廟裡拜拜保平安,千水居然一病病了兩個多星期,小小的一個感冒弄得三度感染,到最後不得不乖乖的臥床休息。

    這次的感冒來勢洶洶,樣樣病狀都有,最嚴重的是千水「失聲了」。在那幾天,千水媽和千水妹就負責對打電話來我千水的人說,千水生病了、在休息。沒辦法,失聲了嘛,就算想聊天也心有絲而力不足。

    頭昏昏了好幾天,等燒退了,頭不痛了的時候,千水才終於覺得自己又像個人了。

    生病真的很難過,千水要特別提醒各位讀者,平時多小心保健身體,有健康的身體,才是一切的保障。

    好了,千水病中感言說到這裡就好,再寫下去,恐怕就沒完沒了了。

    很想念大家,希望大家也會想念小千水。

    祝福大家,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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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8-15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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