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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終南道]回到三國的無敵特種兵[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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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3 16:24:43
第三三一章 太史子義的困惑

    東路討趙聯軍青徐軍大營之內,主將太史慈拿著手中一份戰報,正一臉疑惑地沉思著什麼。

    戰報上說幽州公孫瓚使計賺了壺關主將趙雲,本人也被流矢所傷,如今剛剛蘇醒,算是撿回來一條命,不過卻搭上了一隻眼睛。

    太史慈疑惑的是一向以謹慎機敏著稱的趙雲,怎麼會如此容易便上了公孫瓚的當。作為神射手的他,多少聽說過趙雲箭法也十分了得,更清楚若要暗算一位神射手,是多麼難以成功的一件事情。于公于私,太史慈都不願意相信趙雲已經離世的消息是真的。

    從公的一面來說,如今趙雲是否陣亡,尚沒有得到確認,僅憑關上幾個頭戴縞素的士兵,便判斷守關主將陣亡,多少有些想當然。東路聯軍四支部隊,就剩青徐軍沒有攻打過壺關,朱儁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命令青徐軍對壺關發起攻擊。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趙雲是否陣亡,從攻打壺關的過程中便可以判斷出來,而青徐軍很快就要擔當那塊試金石的角色。

    從私的一面來說,與並州軍為敵,既不是州牧孔融的願望,也不是太史慈個人的願望。當年趙虎手刃惡吏,救下太史老母,委託孔融照看的義舉,一直被太史慈所銘記在心。這一次返鄉探親,若不是看在孔融多年以來善待老母的面子上,說什麼太史慈也不會投效孔融。

    太史慈最初的想法是見過老母之後,前往並州,親自向鎮北將軍表達謝意,並且自薦,今後留在並州展示一番才能。如今並州就在眼前,趙雲如果真的已經陣亡,雖然不是死於自己手中,但幫兇的罪名肯定是少不了的,這叫有心投靠並州的太史慈如何不糾結鬱悶呢?

    就在太史慈心事重重地思索之時,傳令兵來報,主帥朱儁有請,說是商議軍情。太史慈不用想也知道朱儁會說什麼話,無非是鼓動青徐軍趁著趙雲陣亡之際,立即向關上守軍發起攻擊,趁亂一舉拿下壺關。

    果然,進得朱儁大帳之後,除了身受重傷的公孫瓚委派田豫之外,各路聯軍的首領皆在。朱儁分析了當前的形勢,倒也沒有十分肯定地就說趙雲死了,但還是要求青徐軍立即發起攻擊,看看守關士卒的反應。當著各路將領的面,太史慈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回到青徐軍的大帳之中,太史慈讓人找來徐州軍一方的曹豹、孫觀、陳登、糜竺等將領,連帶著喊來青州軍副將武安國、謀士王修,將朱儁命令青徐軍攻擊壺關的命令告知眾人。

    以謀略見長的陳登皺著眉頭說道:“若是趙雲詐死,吾等疲弱之兵前去攻打壺關,豈不是自取滅亡?”不得不說陳登還真是聰明,一句話點出了關鍵所在。

    負責為青徐軍提供後勤保障的糜竺,這位趙興的大舅哥,也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夠左右逢源,在州牧陶謙手下混了個戶曹從事!這次前來並州,糜竺可不是來給趙興找麻煩的,相反,他一直在琢磨著暗中怎麼搞點破壞,讓東路聯軍偷雞不成蝕把米。見陳登提出了疑問,糜竺立即附和道:“元龍所言極是,萬一是那趙雲用計,原本就戰力弱下的青徐軍如何敵得過先鋒軍!”

    一心想立功晉升的武安國有些不悅地說道:“如今兩軍尚未接戰,二位便如此心虛,豈不有負陶州牧所托,落下陣前畏敵的駡名!”

    和事老王修趕緊出來打圓場:“武將軍勇氣可嘉,元龍和子仲也是為了保全青徐軍,大家切莫傷了和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如今吾已接了軍令,無論如何這一仗都是要打的,如今之計就是儘量將青徐軍的傷亡降到最低,不辜負了兩位州牧的期望。”太史慈開口說道。

    “太史將軍,武某不才,明日願領一萬士卒攻關登城,一戰而下壺關,立不世之功!”武安國主動向太史慈請戰。

    “好,難得武將軍如此勇武,明日便由你率領士卒向壺關發起攻擊。”太史慈被武安國這句話堵住了嘴,只好勉強答應武安國的請戰要求。一場陣前軍議於是草草收場,青徐軍眾人各懷心事離開了太史慈的大帳。

    到了子夜時分,太史慈仍然不卸甲胄,端坐於中軍大帳之內,仔細地看著一本孔融臨行前特意送給他的書籍,書名竟然是《趙氏統兵五字精要》。太史慈臨行前,孔融私下裡專門向他交待過一句:“逢趙莫慌,見機行事。”搞得太史慈一頭霧水,也不知孔融這個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

    正在凝神看書的太史慈,忽然眼角微微一動,一個鷂子翻身躲進了油燈照不到的暗處,盯著大帳一處陰暗的角落,沉聲說道:“來者何人,如此鬼鬼祟祟,難道不知吾手中短戟之利!”

    黑暗之中,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逢趙莫慌,見機行事!”

    太史慈聽聞來者此言之後,眉毛一挑,謹慎地問道:“來者可是並州的客人?”

    “在下鎮北將軍麾下華衛國,豐主公之命,今日特來拜會太史將軍!”亮明瞭身份的華衛國大大方方地走出陰影,來到了大帳的中間。

    見來人兩手空空,一臉輕鬆地走到了明處,太史慈於是不再懷疑,也來到了明處,抱拳向華衛國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華兄弟好手段,竟然可以無聲無息地潛入主將大帳之內!”

    “些許雕蟲小技,不足道哉。倒是太史將軍果然身手高絕,讓華某佩服!”華衛國也是客氣地送上了一句恭維。

    “不知華兄弟不顧危險,潛入吾方帳中所謂何事?”太史慈從剛才華衛國說出那句“逢趙莫慌,見機行事!”之後,便不再抱有敵意,更是不再懷疑對方的身份。知道這句話的除了孔融,就只有太史慈,而孔融絕對不會無聊到派人前來試探於他。孔融明知道趙興手下曾為了救太史慈的母親,不惜大開殺戒,卻仍然讓他擔任主帥,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不知太史將軍如何看待這一次討趙作戰?”華衛國反問道。

    “朝廷發兵是怕並州坐大,並州對抗到底是怕百姓遭殃,誰是誰非豈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清楚。”太史慈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說了一句公道話。

    “那依將軍之見,最終獲勝的會是哪一方?”華衛國再問。

    “答此一問之前,不知華兄弟可否告知在下,趙子龍將軍如今如何?”太史慈說道。

    “不蠻將軍,趙軍長如今穩坐中軍,只等青徐軍前去攻關!”華衛國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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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二章 華衛國擒武安國

   “果然如此!”太史慈聽完華衛國的話之後,沒有絲毫的驚訝與奇怪。“吾便想,以子龍將軍的蓋世武功,怎會如此容易被宵小所算計。如今看來,此戰並州必勝!”太史慈給出了華衛國關於哪方獲勝的答案。

    華衛國又問太史慈:“將軍可知‘殺人者鎮北將軍府趙虎是也!’一語?”

    太史慈盯著華衛國看了許久,沉聲答道:“今生不敢忘矣!來日吾必親往並州拜見趙虎兄弟,以謝當日救母大恩!”

    “今日舊事重提,非為邀功。只因我家主公特意交待過,太史子義乃忠義之輩,絕不會做那恩將仇報之事。如今並州有難,還望將軍施以援手!”華衛國十分誠懇地說道。

    聽聞鎮北將軍如此評價自己,太史慈不由得熱血澎湃,說話的聲音放高了一些:“在下位卑言輕,不知可為鎮北將軍如何效力?”

    見太史慈果然沒有拒絕幫助並州,華衛國於是從貼身的暗兜中掏出一封密信,交給了太史慈,並且說道:“如何行事,皆在此信之中,還請將軍不辭!”

    太史慈展開密信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就著油燈將信箋點著燒成灰燼。

    “人皆言鎮北將軍麾下智勇之輩雲集,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只憑這一計謀,不但救下近萬士卒的性命,還讓東路大軍吃個大虧,真好計策也!”太史慈感慨地說道,“只是有一條,趙將軍可能沒有想到。吾這青徐軍主將的位置不過掛名而已,實際上青州軍和徐州軍分別隸屬武安國和曹豹倆人統領。”

    聽聞太史慈如此說,華衛國大驚,立即詢問起武安國和曹豹的情況來。太史慈一心想投並州,對於華衛國的提問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獲悉了青徐軍的內部情況後,華衛國擰著眉毛思索片刻之後,果斷地說道:“不知太史將軍能否助華某一臂之力,將那武安國拿下!”

    早知道華衛國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太史慈於是問道:“不知需要在下如何助華兄弟一臂之力?”

    “事不宜遲,吾這裡有一包**香,可以將大帳外的衛兵撂翻,乙太史將軍的身手,隨吾潛入武安國大帳之中,當非難事。待進到帳內之後,太史將軍以雷霆手段將其拿下,吾連夜便將其鎖往壺關之內,則無人可以阻擾趙軍長定下的‘烏龍計畫’。”一臉狠辣的華衛國說道。

    “吾還以為讓我幫你暗殺武安國呢!此事倒是好辦,憑吾之武力,在有心算無心之下,瞬間制住武安國倒非難事,只是不知今後並州如何處置此人?”太史慈鄭重地問道。

    “不知太史將軍可曾聽說過‘人口販子’這個稱呼?”華衛國一臉壞笑地問太史慈。

    “哈哈,……哈哈。”太史慈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確實聽說過關于趙興“並州第一人販子”的美名。凡是被趙興拐帶回上黨的人,如今無一例外都得到了重用,所以這個人販子的稱呼用在趙興頭上,確實是一種美稱。

    “好,既然武將軍沒有性命之憂,吾便答應下來,我們這就行動!”太史慈因為擔心武安國遭到毒手,一開始並沒有明確答應華衛國。如今聽到武安國很有可能因禍得福,所以爽快地答應了華衛國的請求。

    乙太史慈忠義仁厚的性格,對武安國下毒手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畢竟武安國本人的品行並不壞,是個地地道道的武人,有著一腔建功立業的熱情,若是因為自己的算計而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太史慈的良心上是過不去的。

    話說這個武安國是何許人也?他是北海太守孔融的部將,使一把流星鐵錘為兵器,在虎牢關前被呂布一戟斬斷了手腕。如今呂布投效了趙興,武安國眼看著要被華衛國和太史慈聯手算計,一時半會,他的手腕是不會被人砍斷了。

    有太史慈這個最大的內應幫助,華衛國十分順利地接近到武安國的大帳之外,並且點燃了**香。過不多時,躲在遠處的兩人看到武安國帳外的衛兵被迷倒在地,於是立即動手將衛兵拖到暗處,悄悄地摸進了武安國的營帳之內。

    此刻的武安國,正沉浸在大破壺關,然後天下震驚,自己加官進爵的美夢之中,突然覺得自己被一雙大手死死地摁在了床上,於是猛然驚醒。武安國正要呼喊時,卻又被另外一雙手捂住了口鼻,華衛國掏出一塊奇怪的手帕,直接捂上了武安國的一張大臉。武安國只聞到一種奇怪的香味竄入自己口鼻之中,不多時便沉沉地睡去,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此是何物?恁地厲害!”太史慈好奇地問華衛國。

    “嘿嘿,等太史將軍來了並州自知,總之不會害人性命就好。對於長夜難眠的人來說,還是助睡的好東西呢!”華衛國故作神秘地說道。

    “如今武安國已經被你麻翻,不知你如何將此人帶出大營?”見華衛國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太史慈有些沒好氣地又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嘿嘿,將軍稍候片刻,吾這便去尋個可以將武安國帶出大營的人來!”華衛國說完話,便如同夜貓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多時,華衛國果真帶著一人進了武安國的大帳。等太史慈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來人的面容時,不由得失聲苦笑不已,來的人竟然是徐州軍中的糜竺!

    “如此看來,華兄弟能夠安然進入吾軍大營之中,也是子仲兄的功勞吧?鎮北將軍真是好算計!想必當年趙虎前去救下吾母,也是你們有意為之吧?”太史慈徹底被趙興的龐大佈局而折服,有些心驚地問華衛國。

    “趙虎前去尋找太史將軍之事,確實受了主公所托,但臨時動手殺人卻是出於義憤,並非有意為之。”華衛國一句話打消了太史慈的疑慮。

    “此事吾可作證。當時趙虎先來吾家,結好糜家之後,便帶著舍妹向北而行,途經琅琊郡時特意帶人前往東萊尋找將軍,不想你去了遼東避禍,反倒連累了老母……”糜竺也幫著華衛國說話。

    “如今青徐二軍皆有人做並州內應,東路聯軍敗亡之時不久矣。”太史慈苦笑著說道。

    “天下各州漢人皆為兄弟,為何要手足相殘?如此行事不僅可以減少雙方士卒傷亡,亦可解並州之危,何樂而不為?”糜竺開導太史慈說道。

    “子仲兄所言極是,慈受教了!”太史慈覺得糜竺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頭同意。

    “華兄弟,你這就速速帶著武安國乘坐馬車離開,營門衛兵吾已安排妥當。”糜竺不再多言,催促華衛國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如此,此間之事便有勞兩位了!華某告辭!”華衛國不再多言,背著仍然熟睡的武安國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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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三章 太史慈領兵來投

    等到華衛國走遠之後,太史慈和糜竺悄悄返回各自帳中,分頭睡下。已經知道了武安國不會有事,太史慈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一覺睡到天放亮的時候,才被親兵喚醒,說是出大事了。

    太史慈對於昨晚之事心知肚明,面上卻是裝作十分震驚,急忙問親兵出了什麼大事。親兵報告說武副將被人劫走了,到現在沒有下落,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劫。太史慈大怒,立即命人將武安國帳外幾名護衛抓了起來,一個個進行輪流的審訊,這些倒楣蛋自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來。於是太史慈命人將幾個護衛關進囚籠,直到查出武安國的下落之後,再行發落。

    儘管副將武安國神秘失蹤,但是約定的今日上午發起攻打壺關的任務卻不能推辭,於是太史慈帶領兩萬青徐兵開赴壺關,擺出一副全力攻關的架勢。

    “曹將軍,如今守關主將趙雲陣亡,關上士卒士氣低落,吾欲先帶一萬青州兵登城攻關,還請徐州友軍為吾壓陣。如果能夠順利拿下壺關,吾將命人打開壺關,接應曹將軍與諸位入關!”太史慈沒有使喚曹豹先打頭陣,竟然打算自己先行攻關,頓時使得徐州一系的曹豹、孫觀、陳登、糜竺等人十分感動。在明知攻關會付出重大犧牲和傷亡的情況下,太史慈盡然敢於先登,確實贏得了眾人的信賴。

    看著關下越積越多的青州兵,周倉和曹性吩咐手下士卒說道:“大家千萬注意了,將箭矢的鋒頭去掉,待會儘量將箭矢往偏裡射,不要傷到青州兄弟,放他們登上關頭之後,大家只管綁住就行,莫要害了性命!”

    這命令真是邪門了,搞的守關的士卒十分納悶。但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將軍們這麼要求了,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軍紀嚴明的先鋒軍士卒們開始紛紛拆下箭矢上的鐵簇,只等著青州兵前來攻關。

    不多時,太史慈親自帶著五千青州士卒向壺關沖了過來。等他們快要靠近壺關牆根的時候,關上的箭雨稀稀拉拉地射了下來,明顯不如以前。遠處觀戰的王修、曹豹、孫觀等人,還以為守關的士卒因為主將陣亡,如今沒有了鬥志,所以才這般有氣無力,於是更加相信太史慈很有可能攻打下壺關來。

    英勇無畏的太史慈率先登上了壺關,然後看到了壺關之上軍容嚴正的士卒,正拿著手弩嚴密控制著每一處垛口,只等關下的士卒一旦登上城頭,便將青州兵控制起來。

    果然,陸續有不怕死的青州兵從雲梯上爬上了壺關,剛剛從垛口上露出了半個身子,便立即被兩旁的先鋒軍用弓弩威逼著放下了手中武器,然後被人用繩子綁了,一隊一對壓下了關頭。

    按理說,青州兵的戰鬥力並不弱,任憑自己被先鋒軍給拿下,為何也不反抗?只因為主將太史慈正跟守關的周倉和曹豹聊得開心,壓根就沒動手打架。這些士卒也不是傻瓜,在關乎個人生死的大事之前,他們也有分析和判斷。既然主將跟關上的守將把手言歡,熟絡的跟一家人一樣,做下屬的要是再不知道進退,那就是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最先登上壺關的士卒,看見主將太史慈跟人談笑風生,於是懶得反抗,直接做了先鋒軍的俘虜;後面陸續又跟上來的士卒,看到前面的士卒沒有反抗,於是有樣學樣;既然大家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反倒不用玩命,於是青州兵被關上的先鋒軍一撥一撥地綁了起來,分批看管在了關內的各個營房。

    被關在營房內的青州兵,都領到了一些酒食和一套平民所穿的衣服。先鋒軍士卒要求這些青州兵趕緊脫下身上的士兵服裝,換上普通衣服,不然不給大家酒食吃。抵禦不了長河大麯的誘惑,青州兵們紛紛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沒過多久,一批先鋒軍的士卒換上了青州兵的服裝,在關頭上和守關的士卒開始“最後的血戰”,沒多久,頭上戴著白孝布的先鋒軍士卒漸漸不支,於是紛紛逃走或者被青州斬殺在關上。

    關下助陣的徐州兵和幾位將領看見青州兵如此強悍,竟然將先鋒軍打得找不到北,於是紛紛叫好助威。沒過多久,關上的旗幟換成了青州兵的帥旗,向世人展示著這座已經易主的雄關

    沒過多久,壺關大門被人吊起,太史慈一身血污地從城門內走了出來。

    “諸位將軍,壺關守軍已經敗亡,僅有小部分殘軍逃往長子縣,請大軍速速進城佔據此關,防止敵軍援兵來攻!”太史慈大聲向著遠處的剩餘青州兵和一萬徐州兵喊道。

    不明就裡的王修首先帶著剩下的五千青州兵向關內進軍,不多時進關的五千青州士卒已經登上了壺關,向著關下還有些目瞪口呆的徐州兵大聲呼喊。

    曹豹和孫觀於是不再懷疑,帶著手下士卒向關內進發。一向聰明謹慎的陳登故意拖在隊伍的最後面,只想著此次攻關作戰也太過容易,總覺得哪裡有些蹊蹺。

    跟在後面疑心重重的陳登,直到進入關門的時候,也沒有聽到關內有喊殺聲傳來,終於松了一口氣,覺得壺關算是被太史慈撿了個大便宜,輕易地拿了下來。然而,當走在大軍隊伍最後面的陳登穿過那條有些黑漆漆的漫長關門城洞時,展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副令人震驚的畫面。

    關內整整埋伏著超過兩萬以上的並州士卒!這些從未露面的並州戰士,人人手中拿著弓弩和箭矢,將進入壺關的一萬徐州兵看守了起來。而作為徐州一萬士卒的主副兩員將領,曹豹和孫觀分別被已經陣亡的趙雲和另外一名年輕的將軍輕易制住,現在連一動也不敢動。而作為從事的糜竺,正好整以暇地拿著一壺茶水猛灌,一旁伺候著的並州士卒好像對他十分尊重。

    就算陳登計謀過人,還是被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搞得有些發懵。

    “還請**師上關一敘!”趙雲輕鬆地招呼陳登。陳登於是左右轉頭,想尋找太史慈問個究竟。

    “元龍無需尋找太史將軍,這一會他正在關上忙著對後進來的五千徐州士卒訓話呢!”糜竺主動開口,向陳登解釋道。

    “看來今日吾等皆在並州的算計之中,趙將軍端的好計謀啊!”陳登也是個明白人,看見雙方士卒儘管有些劍拔弩張,但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便知道並州無意向青徐軍下死手,所以一身輕鬆地走到糜竺身前,一把抓起糜竺手中茶壺,對著壺嘴就是“咕咚咕咚”地幾大口。

    “青州和徐州的兄弟們,大家不要驚慌。我們並無意向你們動手,只要大家放下手中武器,聽從吾方安排,待大戰結束之後,鎮北將軍給大家送上盤纏,請大家歡歡喜喜地回青州和徐州!”趙雲站在高處,向關內的青徐士卒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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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 龍騎軍忽至壺關

   見趙雲向青徐士卒喊話,糜竺便對曹豹和孫觀二人說道:“你們也協助趙將軍安撫士兵,如今躲在聯軍那邊,還不如躲在壺關之內安全。反正大家當初北上之時,也沒有打算跟並州死拼到底,如今做了俘虜,就當是在並州觀光了。我替我那妹夫趙興向你們保證,絕對好吃好喝地招待著諸位兄弟,不會虧待了大家!”

    見糜竺出來給臺階,曹豹和孫觀也就順勢而下,陪同著趙雲站在高處向大家喊話:“兄弟們,莫要反抗。並州軍無意傷害吾等,大家放下手中兵刃,只等聯軍撤退之後,吾等便返徐州!”

    見雙方主將都出來承諾,關內的徐州兵於是不再驚慌,紛紛丟下手中武器,在並州士卒的帶領下,分批前往臨時的營地。

    壺關頂上,太史慈正對著從關下城門洞內進入壺關的五千士卒訓話:“為避免各位兄弟身死他鄉,吾特與守關主將趙子龍將軍商議,將兩萬青徐士卒誘進關內,暫時駐紮在距離壺關五十裡的潞縣,諸位切莫違反軍紀,幹些欺淩鄉里,偷雞摸狗的勾當!如若誰敢陽奉陰違,吾必不留情面,軍法處置!”

    將手下士卒訓誡了一番之後,太史慈便帶著丟了兵刃的士卒走下關頭,與徐州一萬士卒隔了五裡駐紮。

    進關之後話語很少的陳登此時開口問趙雲:“以吾所觀,壺關守軍絕不會超過萬人,今日關下如何突然多出兩萬精兵來?”

    趙雲於是笑著問陳登:“**師可曾聽說過鎮北軍團麾下的龍騎軍?”

    陳登於是思索片刻,向著另外一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青年將領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張文遠將軍了?”

    “承蒙**師謬贊,大名鼎鼎實在不敢當!”青年將領笑嘻嘻地抱拳向陳登行了一禮,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個女聲。

    “小雨,不得無禮,還不見過元龍先生。”趙雲白了一眼女扮男妝的妹妹趙雨,硬是拿自己這個妹妹沒有辦法。“元龍先生勿要見笑,此乃舍妹趙雨,一直跟隨夫君郭奉孝南征北戰,所以扮作男子打扮!”趙雲向陳登解釋道。

    陳登得知制住武將孫觀的竟然是一名女子,不由得十分佩服,開口說道:“趙家妹子真乃巾幗英豪,陳某佩服!”

    正在趙雲與陳登攀談的當口,趙雲手下親兵前來報告:“啟稟軍長,青徐士卒已經安排妥當,為諸位大人接風洗塵的酒宴也已擺好!”

    “諸位遠道而來,今日略備薄酒,特為接風,請大家隨吾同上關樓!”趙雲說完話,帶領眾人向壺關之上的城門樓走去,那裡有一層頗大的廳堂,平日裡可以聚眾議事,需要時也可以擺上餐桌飲宴。

    已經丟了武器的兩萬青徐軍,在張遼和郭嘉率領的兩萬龍騎軍看管之下,被分別安置在兩座臨時大營之內,只等今日過後,便被太史慈和曹豹等將領帶往潞縣,在那裡休整閑玩,直到並州之危解除。而這次趙雲在壺關之上宴請青徐兩地的將領,自然是有話要交待。否則將兩萬外州的士卒放在並州內部,不啻於埋了一堆“轟天雷”,搞不好會傷了自己。

    待眾人落座之後,趙雲起身向青徐將領介紹了李孚、周倉、曹性、劉石和黃龍。至於立下大功勞,獨自擒回了武安國的華衛國,此刻正帶著暗影隊員密切監視青徐兵入駐的兩處大營,防止出現嘩變和反叛的情況。等趙雲介紹完畢,太史慈也起身向並州將領介紹了王修、曹豹、孫觀、陳登和糜竺,對於武安國的離奇失蹤,則被他刻意忽略。

    雖然酒宴擺在壺關之上,但菜肴卻很有特色。地道的烤羊腿、鐵板牛柳、各類涼拌拼盤,還有整壇的頂級長河大麯,典型的北方風格,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折騰了大半天的眾人,在趙雲和張遼的熱情招呼下,禁不住肉食和美酒的誘惑,開始放開身心豪飲狂嚼。吃到高興處,趙雲招呼眾人說道:“鎮北將軍素來與孔州牧和陶州牧交好,近年來兩地私下的商貿往來日益密切,百姓從中得了不少好處。今日一觀諸位所乘馬匹,竟然皆出自於並州馬場,可見不分彼此。”

    明著暗著得了並州許多好處的糜竺,立即接著趙雲的話茬說道:“趙將軍此言在理。此次青徐二州出兵兩萬實屬無奈之舉,在座諸位同僚,無人欲與並州刀兵相見,奈何形勢逼人,只得虛與委蛇,還請趙將軍明察。”

    一旁的陳登也說道:“此次元龍隨軍背上,曾受陶州牧囑託,千萬不可交惡並州,如今看來,倒是並州想得周全,既不害青徐士卒性命,又讓吾方對朝廷有了交待。”

    趙雲笑著說道:“難得子仲兄、元龍兄深明大義。方才對曹將軍和孫將軍多有冒犯,還請原諒則個!”

    曹豹和孫觀也是看得出眼眉高地的人,自然不敢托大,於是紛紛說道:“將軍武藝高強,手下多有留情,吾等自愧不如。”

    趙雲把話說開了之後,酒宴上的分為愈發的熱烈,青徐的將領心裡明白,他們連帶著兩萬士卒算是被趙雲變相地軟禁了起來,但人家用的手段高明,不至於讓人覺得過於受迫,而且對士卒的安排也很周到。想一想壺關之外的袁紹和公孫瓚,眾人覺得還是待在壺關之內安穩些。反正等這一仗打完了之後,青州和徐州自然會派人向趙興來賠禮道歉,順帶著便可以將大家毫髮無損地領回去,這比打打殺殺地事情合算多了!

    特別是趙雲向眾人暗示:只要大家盡力安撫手下士卒,配合並州贏得守關之戰,則來日必有重禮答謝。武將會得到上等的“上黨造”兵器鎧甲;文士會得到一箱裝幀精美的書籍。這兩樣東西的誘惑十分巨大,直接擊中了曹豹、孫觀、陳登、王修等人的心扉,於是大家紛紛表示願意盡力。

    酒足飯飽之後,除了太史慈和糜竺兩人,其餘的青徐諸將被趙雲派人客氣地送回了各自的大營。壺關之上,只留下趙雲、太史慈和糜竺三人,望著關外暮色沉沉地曠野,久久無人說話。

    “吾現在很想見上一面鎮北將軍,實在難以想像他是如何布下如此巧妙的局面!”太史慈有些感慨地說道。

    “子義兄莫急,待並州之危解除之後,自然會見到鎮北將軍。其實他最擅長的並非佈局謀劃,而是縱論天下形勢,提出治國安邦的良策……”趙雲有些悠然地說道。

    “往昔只聽人言鎮北將軍殘暴嗜殺,如今看來,實屬謬談!”太史慈又說。

    “子義兄此言甚合吾意!三哥以佃農之後起家以來,直接救活的百姓不下五十萬,若是算上抵擋北方鮮卑而活的百姓,算上防抗瘟疫而活的百姓,何止百萬!”趙雲說道這裡,有些情緒激動。“然而,即便吾兄一心為民,殫盡竭慮,卻不為朝廷所容。歸結起來,無非因他一直宣揚‘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這樣大逆不道之論!”

    “鎮北將軍才是真心為民,奈何觸犯了大漢的根基,所以才招來了這場禍事。不過凡事先破而後立,說不準將來鎮北將軍可以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一旁的糜竺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今日留兩位在此,只因不是外人,雲有要事相托,還望二位不辭!”趙雲終於說道了正題上。

    “將軍但有所托,慈不敢辭!”太史慈拱手聽趙雲吩咐。

    “子龍無需與我客氣,不為別人,就為我那妹子,但有所托,糜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糜竺也亮明瞭自己的態度。

    “好,難得兩位快人快語,此事具體為……”趙雲隨後將一個驚人的計畫透露給了太史慈和糜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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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郭嘉出謀賺聯軍

   不多時,趙雲陪著太史慈和糜竺下了壺關。二人看到關下一文二武三員將領正在等候,除了先前動手拿下孫觀的趙雨之外,其餘二人卻是面生的很。

    面生的二人,正是安頓好青徐軍返回關下的龍騎軍主將張遼和軍師郭嘉。

    張遼今日帶著兩萬龍騎軍出現在壺關之下,確實讓很多人匪夷所思,但實際上一點也不奇怪。趙興交給張遼和郭嘉的任務就是自尋戰機,靈活作戰。郭嘉收到趙雲關於展開“烏龍計畫”的通知之後,立即建議張遼帶著大軍前往東線。

    郭嘉的考慮是,龍騎軍兵發壺關,既可以幫助趙雲迅速壓制住青徐二軍,又可以趁著關外東路聯軍摸不清關內情況的時候,突然發動逆襲,給東路聯軍來一記狠的。

    趙雲向太史慈和糜竺介紹道:“方才酒席之中,眾人曾問起龍騎軍主將何在,面前二人便是龍騎軍的軍長和軍師了。”

    太史慈抱拳向張遼行禮說道:“東萊太史慈見過張將軍!”

    端坐于馬上的張遼笑著答禮,十分熱情地說道:“太史將軍多禮了,我那三哥,年年念叨著你,不想一場瘟疫卻是讓你晚來並州許多年,今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需要兄弟出力的地方,千萬莫要客氣!”

    張遼就是這種脾氣,跟誰都像自來熟一般,見面沒有一刻鐘,便能打得火熱。太史慈果然被張遼的熱情所感染,很是友好地說道:“按照子龍將軍的安排,這次便要與龍騎軍合力大破聯軍,還請文遠多多提醒。”

    這邊兩個武將聊的熱絡,那邊糜竺和郭嘉也沒閑著。糜竺對郭嘉笑著說道:“久聞國昌身邊有位風流倜儻地軍師,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因為顧忌著身邊的“小辣椒”趙雨,郭嘉只好一臉訕笑地回答:“子仲兄言重了,風流倜儻四個字,嘉實在不敢當,還是打包送回,來日轉送給國昌為好!”

    “哈哈……,奉孝兄果真才思敏捷。”,見郭嘉不僅一句話解了自己的圍,還順便損了一下已經娶了六個媳婦的趙興,糜竺不由得開懷大笑。

    對於已經娶了六個媳婦的妹夫趙興,糜竺並沒有多少意見。當初他只以為妹子嫁于趙興不過是做妾而已,沒想到居然也是正妻,這讓糜竺十分受用。天下男子妻妾成群的大有人在,以趙興如此年少便擁有了雄踞北方的勢力,多娶幾房老婆實在正常不過。

    幾人在友好的氛圍之中見過面後,進入壺關之內的作戰指揮室,開始具體研究逆襲東路聯軍的作戰計畫。

    郭嘉建議讓太史慈和糜竺扮作青徐二軍的將領,夜裡帶著一萬“殘兵敗將”從壺關之內逃回林縣,並報告朱儁和聯軍其他各路大軍,就說趙雲並未陣亡,故意詐死,將一座空關留給青徐軍,只等不明就裡的青徐軍順利佔領了壺關的當日晚上,埋伏在關內藏兵洞之中的並州士卒突然發動了夜襲,殺得青徐軍丟盔棄甲,差一點全軍覆沒。

    郭嘉的這個計謀合情合理,儘管有些兇險,但確實讓人難以預測。先不說換上青徐軍衣服的一萬龍騎軍可以順利進入聯軍營地,單說透露趙雲詐死這個情報,便將聯軍的注意力巧妙地轉移到了壺關,而不是這一萬殘兵身上,真可謂虛虛實實,真假難辨。而且太史慈和糜竺分屬青州和徐州,雖然暗中與並州有著密切的聯繫,但明面上知道的人卻很少,只要二人表現得巧妙,絕對可以騙過聯軍。

    唯一有些讓人猶豫的地方就是,張遼和手下幾位元師長,需要扮作太史慈的親兵和衛隊,一同深入聯軍營地的內部,萬一被人發現,危險可就大了。畢竟曾經在冀州廮陶“作威作福”許多年的張遼,可是讓袁紹狠的直咬牙,袁紹帳下不少的將領,對於這位“流氓將軍”那是非常的熟悉。

    最後還是趙雲拍板,讓張遼帶著剩餘的一萬龍騎軍在遠處遊弋,接應得手之後的龍騎軍返回壺關;而假扮成青徐軍的一萬龍騎軍,則直接交給太史慈統領,趙雲的這項決定,相當於臨時將一半龍騎軍士卒的生死交給了太史慈,既大膽也有些僭越。

    沒有經過趙興的允許,便將一萬龍騎軍交給尚未公然投靠並州的太史慈,這個做法既大膽,也超越了趙雲東線指揮官的權力,但眾人卻沒有反對。因為趙興曾經說過,戰場形勢稍縱即逝,指揮官如果覺得越權能夠換來勝利的話,偶爾也可為之。只要事後上交一份詳細的解釋說明,經過大本營的審定,認為越權將領的行動合理,那麼便可以視為沒有過錯。

    見趙雲將如此重任交給自己,太史慈內心十分激動,但嘴上並未多說,他只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品行。

    “郭軍師,此次出關逆襲,東路聯軍有三方勢力,我們找誰下手?”太史慈問郭嘉。

    “目前,青州和徐州的兩萬士卒實際上已經退出聯軍,只剩下朱儁、袁紹、公孫瓚三路。其中以幽州最弱,而且公孫瓚如今重傷在身,向白馬義從下手最為容易!”郭嘉分析道。

    “正好,原本青徐軍的營地便與幽州相鄰,動起手來倒是方便,如今已經入夜,如要動手,則需立即展開部署。”太史慈當機立斷地說道。

    “不知青徐二軍士卒的衣服可曾換了下來?”張遼是個急性子,轉頭問趙雲。

    “入夜時兩萬青徐士卒換上了統一的便服,他們的軍服和武器鎧甲皆已收了上來,如今已經送到了龍騎軍的駐地。”隱身於黑暗之中的華衛國輕聲報告,並未在眾人面前露面。

    “好,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跟手下進行交待!”張遼立即轉身離開。張遼所說的交待,一是命令龍騎軍立即更換上青徐兵的軍服,而且要讓士卒們在身上儘量塗抹一些馬血,搞得淒慘真實一些;二是將幾位師長叫在一起,專門叮囑一番,一切行動聽從太史慈的安排和指揮。

    經過一番精心準備,喬裝打扮的一萬龍騎軍精銳,跟隨在太史慈和糜竺身後,“驚慌失措”地從壺關之內逃了出來,一路向東潰散,直奔聯軍駐地林縣而去,一場針對喜歡瞎湊熱鬧公孫瓚的超級“無間道”,眼看著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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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六章 白馬義從戰龍騎

     太史慈帶著兩萬青徐兵前去攻打壺關,從下午傳回壺關告破的消息,到夜裡丟盔棄甲地逃回林縣,這一段時間裡面,聯軍內部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朱儁、袁紹和公孫瓚三方勢力經過商議,決定讓袁紹的大戟士下一步取代青徐兵鎮守壺關,而原本立下大功的青徐兵則跟隨朱儁深入並州腹地,開始對太原郡用兵,戰役目標則是拿下晉陽城。

    東路聯軍的將領當初抱的是讓青徐兵送死的想法,前去試探一下趙雲陣亡的消息是否可靠,沒想到竟然被太史慈撿了一個大漏,這自然使得付出了不小傷亡代價的袁紹十分惱火。壺關猶如趙興高懸在冀州頭頂的一柄利劍,如今終於告破,無論如何也要掌握在袁紹自己的手中。於是袁紹承諾向南軍和幽州軍再提供一批糧草援助,換回了壺關的駐兵權。

    對於朱儁而言,剿滅趙興才是他的目標。至於壺關到底由誰來把守,他並不是很在意,反正將來仗打完了之後,肯定是不會讓中央軍把守。既然袁紹心熱,朱儁索性送個順水人情。

    對於公孫瓚而言,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自己舍著性命算計了趙雲,沒想到成全了青徐兵,最後得了便宜的卻是袁紹,跟他這個獨眼龍反倒沒多少關係。好在袁紹也不敢吃獨食,答應送一批給養來給幽州,使得公孫瓚心裡好歹能想得下去。

    正當各路勢力盤算著進入並州之後,能獲得怎樣巨大的好處時,忽然噩耗傳來,青徐兵中計啦!渾身是傷的太史慈,僅帶著糜竺從壺關內逃了出來,去時兩萬的青徐兵,回來的也就一萬不到。

    朱儁和袁紹等人聞報之後大驚,紛紛出賬前往營門前查探。眾人借著火把照明,果然看見一身是傷的太史慈,正帶著一幫渾身血污的殘兵敗將等候在聯軍大營之外。朱儁出於謹慎,隔著營門老遠命手下向太史慈問話。

    “太史將軍為何如此狼狽,壺關之內發生何事?”傳令兵放聲高呼。

    “啟稟朱元帥,壺關守將趙雲陣亡乃為詐死,吾方中了其誘敵之計,夜裡被藏於地洞之中的並州軍突然襲擊,青徐軍慌亂之中大敗,從士卒到將領,被戕害的無數。慈奮力搏命,只帶回了近萬殘兵敗卒!”太史慈按照郭嘉事先交待的話語搪塞朱儁。

    聽聞趙雲果然是詐死,朱儁吃驚不已,心想還好是讓青徐軍當了炮灰,不然這一次無論誰去攻關,都要吃個大虧。雖然青徐軍已經潰敗,現在幾乎沒有了戰力,可作為東路聯軍主帥的朱儁,也不能放任不管,於是趕緊命人撤開拒馬鹿柴,打開營門放青徐殘兵回到本軍營地。

    既然趙雲未死,壺關仍然在並州軍的手中,早些時候各方勢力達成的協定自然作廢。大家心事重重地返回各自大帳,準備明日集中起來再做打算。

    到了青徐軍的駐地,太史慈立即命令各營收攏“殘兵”,開始救治“傷兵”,埋鍋造飯,一直折騰到了深夜這才停歇。到了拂曉前夜色最濃的時分,一個身影悄悄溜進太史慈的大帳,那人正是華衛國。

    “太史將軍,方才吾已派人四處查探過了,幽州軍並未嚴加防範,與其他各軍一般無二,應該是沒有看出破綻,可以實施下一步行動。”華衛國壓低聲音說道。

    “好,我這就命令龍騎軍開始動手!”太史慈也不猶豫,立即出了營帳,開始發佈夜襲的命令。

    早已做好準備的龍騎軍士卒,得了各自頭領的命令之後,趁著夜色向公孫瓚所在的幽州軍營區接近。這一次不再是與青徐兵那般“你好我好”的見面會,而是刀槍見血的無情搏殺。

    公孫瓚手下一萬白馬義從並非弱旅,乃是東北各路騎兵中的翹楚,放在正面戰場上與人對決,就算是飛虎軍想要戰而勝之,只怕也是慘勝的結果。可惜,在拂曉時分,就算再厲害的騎兵,也得下地睡覺,週邊駐守聯軍大營的又是朱儁手下的南軍,誰也沒有想到有一萬並州士卒突然摸了進來,這便給太史慈發動夜襲製造了非常好的機會。

    被眼傷折磨的痛苦不堪地公孫瓚,後半夜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去,忽然聽到帳外人聲大作,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等他出聲喊人,只穿了內衣的慕容平已經搶了進來,背起公孫瓚就往外跑。

    公孫瓚急忙問慕容平出了什麼事情,慕榮平邊跑邊說:“聯軍中計了,太史慈帶回來的一萬人,不是青徐兵的殘兵敗將,而是並州軍的精銳,如今他們趁亂襲擊了幽州軍的大營,白馬義從這一回只怕凶多吉少!”

    “什麼?太史慈竟然私通並州!田軍師和徐將軍可知此事?”公孫瓚再也顧不得右眼傷口,一下子掙脫慕容平,氣急敗壞地問道。

    “並州軍發動襲擊過於突然,如今營地內四處起火,吾只想著前來保護將軍,並未見到田軍師和徐將軍。”慕容平只好如實回答。

    公孫瓚於是返身就往亂成一團的幽州軍營地而去,雖然前面可能就是刀山火海,可他仍然義無反顧地要去救自己的白馬義從,這些士卒是他的命根子,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太史慈發動夜襲的一開始,確實讓熟睡之中的幽州軍措手不及,混亂之中被殺了不少人。可白馬義從也不是弱旅,一旦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開始進行小範圍的聚集,借助地形與龍騎軍士卒展開了貼身肉搏。

    尤其令人稱道的是田豫和徐榮二人,在發現被人襲擊之後,立即聚攏身邊士卒,大聲發出各項指揮口令,將處於幽州軍營區中間部分的士卒全都調動起來,緊緊地圍城一團,組成了臨時的一個防守陣型,避免了己方士卒相互踩踏和誤傷。

    田豫此人,前文裡已經有過專門的交待,可以稱得上簡化版的賈詡,計謀百出,是個上等謀士。徐榮此人,卻是名不見經傳,被大家所忽略。

    在《三國演義》裡,徐榮是一個被夏侯惇交戰數回合便斬于馬下的三流將領,但演義和歷史往往有很大出入。歷史上的徐榮,可謂是名動一時的猛人。他曾經在軍事上先後擊敗過曹操和孫堅,獲勝的戰績之多,足以令人瞠目結舌。關於他的記載雖少,卻足以令他擠身三國一線大將行列。

    有這兩位重量級牛人的臨機應變,原本該是一邊倒的屠殺局面漸漸中止,穿戴上盔甲,拿好武器的白馬義從,立即體現出良好的軍事素養,與龍騎軍展開了殊死拼殺。

    太史慈一見己方傷亡開始增加,而且夜襲的動靜已經引來了朱儁和袁紹大營的連鎖反應,於是當機立斷,命令手下施放煙火信號,請不遠處埋伏的張遼前來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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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章 順手牽羊燒袁紹

    尾隨著太史慈前後腳出壺關的張遼,帶著一萬龍騎軍和兩萬馬匹,趁著夜色悄悄接近林縣,在距離東路聯軍五裡外的一片小山丘後面停了下來,他們的任務是接應前往聯軍肚子裡搗亂的兄弟返回壺關。

    張遼在軍事行動中始終秉承著“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思想,一直沒有改過。這一次雖然被趙雲臨時安排,成了接應兄弟返回的“預備隊司令”,可張遼這傢伙一點也不肯吃虧,居然還不忘順便給東路聯軍捎上一份禮物。

    張遼尋思了一會,覺得還是有機會給袁紹下個絆子,便立即召集手下幾位將領,背著郭嘉在一旁嘀嘀咕咕地交待了幾句。隨後幾員將領一臉賊笑地各自離開,也不知道張遼給眾人說了些什麼。

    等到幽州軍營內火起時,站在山丘上的張遼立即下令部隊行動,這比太史慈命人發出信號要早了一炷香的功夫。

    兵慌馬亂的幽州軍大營裡,公孫瓚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軍師和部下,他們正聚集在一起抵抗著“青徐兵”的猛烈攻擊。公孫瓚大吼一聲,沖進了己方陣營,奪下身邊士卒手中的一根長矛,立即帶頭向假扮青徐兵的並州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兄弟們,一定要頂住,對面的不是青徐兵,他們是並州軍,只要拖住了他們,朱元帥會派兵來救援我們,今日一定要將這幫惡賊誅殺乾淨!”公孫瓚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手下,不由得心如刀絞,憤怒地大喊。

    看見己方主將帶傷奮戰,白馬義從的鬥志更加旺盛,漸漸地開始向外進攻,形勢居然有朝著龍騎軍不利的一面發展。

    可惜,上天註定了悲催的公孫瓚還要繼續悲催。不等白馬義從的反攻凝聚起勢頭,幽州軍的士卒悲哀地發現,原本屬於自己騎乘的馬匹,不知何時竟然被偷襲的敵人趕出馬圈;更讓他們絕望的是,這些卑鄙的偷襲者竟然個個騎術高超,騎上戰馬直接就朝著大營營門方向飛奔而走,不再與幽州軍纏鬥。

    “青徐兵”一開始對幽州軍動手的時候,聯軍大營另外一邊的朱儁和袁紹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雙方士卒之間鬧了矛盾,內部發生火拼,一時之間也不好隨便下令動手。畢竟廝殺的雙方都是聯軍的一部分,拉偏架還不如不拉。等到朱儁發現青徐兵騎著戰馬朝營門方向飛奔時,頓時看出了蹊蹺,於是趕緊命令手下士卒進行攔截。

    朱儁下命令的時候,太史慈已經帶著人馬將營門附近的衛兵清理乾淨,拒馬和鹿柴也被搬到一邊。騎著搶自于公孫瓚的戰馬,龍騎軍戰士們呼喝著沖出了聯軍大營,只剩下朱儁和袁紹面面相覷,死傷了近五千手下的公孫瓚欲哭無淚。

    將營門重新關上,將拒馬和鹿柴再次擺好,被一晚上折騰兩次的東路聯軍,心想這下總能睡個踏實了,不曾想更讓他們痛苦的事情還在後頭。

    接住順利突圍的太史慈之後,張遼讓太史慈帶著一萬龍騎軍向壺關進發,而他則留在後面殿后。太史慈不知張遼還有後手,自己先帶著人馬向壺關前進,沒過多久居然聽聞手下報告說,聯軍營地內又起了大火,比剛才還要嚇人!太史慈這才發現殿后的張遼竟然帶著人馬朝聯軍大營沖了過去,於是只好折返身帶著手下一萬人馬,準備跟著張遼一起瘋狂一把。

    黎明來臨,並不代表陰謀已經退去,比如此刻潛伏進入聯軍大營的幾十名龍騎軍內的高手,他們正在醞釀更大的一場陰謀。這些戰士原本是冀州地界上的遊俠兒,當年被張遼連哄帶嚇地招進了龍騎軍中,如今正好發揮“偷雞摸狗”的本領。

    趁著聯軍營中大亂之時,幾十名潛伏者悄悄摸進了聯軍營地,在幹掉一些驚慌失措的袁軍衛兵之後,這些龍騎軍中的特戰高手,紛紛將一種粉末狀的東西撒在袁軍堆放糧草和攻城器械的營地附近,等到大營內再次回復平靜之後,這些人點燃了手中的火繩,往撒過粉末的地上一丟,趕緊找地方躲藏了起來。

    地上的粉末是黑火藥,可以說是並州軍殺人放火必備之物,一經點燃,絕對可以引起沖天大火。

    好不容易倒頭熟睡的袁紹,忽然間聽到了淒厲的叫喊聲,這一次呼喊的聲音距離他很近。守衛在袁紹左近的顏良和文醜急忙闖進帳內,向袁紹報告道:“啟稟將軍,營內多出發生大火,如今火勢已經沖天,實難撲滅。還請將軍趕緊撤離此地,尋找安全的地方暫避風頭。”

    袁紹一聽此言,頓時捶胸頓足,十分惱恨地大罵:“可知是誰燒我大營!讓吾抓到時,非要扒皮抽筋,不得好死!”

    顏良和文醜有些訕訕地回答:“如何起火,目前尚不得而知,或許是並州軍派來的奸細故意縱火,也未可知。”

    袁紹軍中起了大火,自然瞞不過旁邊的朱儁。一夜之內,接二連三地出事,徹底將朱儁激怒了,可他一肚子火還沒有地方去發,因為自己率領的南軍到現在依然安然無恙,倒像是和並州方面達成了某種協定似地。

    正在袁紹急得團團轉,朱儁氣得胸口悶的時候,傳令兵又分別向兩人報告,說是發現了數萬並州騎兵正向林縣聯軍大營而來。袁紹和朱儁聞言之後心中大驚,只以為是趙興親自帶著騎兵前來攻打聯軍,於是趕緊整軍備戰,奈何手下士卒被接二連三的打擊消磨的毫無鬥志,竟然紛紛掉頭向廣平方向逃逸。

    朱儁麾下的南軍尚可一戰,可被打殘了的幽州軍和被打怕了的冀州軍卻另當別論。特別是張遼讓人燒了袁軍的糧草補給和攻城器械,沉重地打擊了袁軍的士氣。

    見到聯軍已經軍心不穩,士氣低落到了不可用的地步,朱儁只好苦笑著下令大軍緊急撤離林縣,向後方基地廣平撤退。

    本來就是裝樣子嚇唬聯軍的張遼,發現太史慈帶著人跟了上來,索性擺明陣勢,將兩處人馬合在一起,氣勢洶洶地向聯軍大營而來,終於嚇退了聯軍士卒,達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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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東路聯軍避廣平

     來到聯軍所在營寨的門前,張遼發現朱儁已經先一步撤回了廣平,於是見好就收,並未不知死活地繼續追擊東路聯軍,以免中了聯軍半道伏擊的詭計。

    事實上,朱儁如此匆忙地撤軍,確實留下了後手。當時撤退的只是袁軍和公孫瓚軍,沒有損失的南軍,只不過跟著向東走了一段之後,借助兩邊的山勢隱藏了起來。

    朱儁覺得,面對高牆鐵門的壺關,明知使用常規方式的攻城戰法根本難以奏效,與其死耗在危險重重的林縣,還不如退縮進入安全的廣平,重新審視和琢磨破關的方法。所以他並沒有阻攔緊急撤軍的袁紹和公孫瓚,而是順勢而為,借著袁紹和公孫瓚撤軍之際,親自部署兵力伏擊張遼。

    只要龍騎兵不知深淺地繼續追擊,便會被朱儁親自率領的南軍圍困在一處山谷之中,到時候朱儁只要派人去跟忙著袁紹和公孫瓚說一聲,結果一定很精彩。逆風放火的事情袁紹和公孫瓚不會幹,但順風揚灰的事情,這倆人絕對不會落後。

    張遼已經率軍返回壺關,原本打算伏擊張遼的朱儁也沒有再返回林縣,也帶著人馬向廣平撤退。

    經過清點,龍騎軍一夜突襲,傷亡的士卒不過數百人,可謂十分輕微。反觀聯軍公孫瓚和袁紹軍,則是損失慘重。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遭受龍騎軍突襲,睡夢之中被大火燒死、自己人踩死、以及並州軍砍死的共計三千餘人,重傷兩千餘人;更讓公孫瓚糾結的是,白馬義從的戰馬被龍騎軍拐走了七成左右,幾乎沒有了再戰的能力。這一次南下,幽州軍算是典型的偷雞不成折了本。一路撤退的公孫瓚內心悔恨不已,只怪自己當初沒有聽從軍師田豫的勸阻,非要來趟這一灘渾水。

    袁軍死亡的人數並不多,可大量的糧草和大型的攻城器械被焚燒殆盡,損失一樣讓袁紹心疼不已。雖然這幾年冀州的魏郡、渤海和巨鹿數郡,在荀諶等能吏的治理之下,連年豐收,府庫充盈,可為了對付並州,袁紹已經咬牙承擔了東路聯軍的後勤給養。如今被人一把火燒了許多糧草,教袁紹如何能不惱火,被燒掉的可都是他的財富啊!

    由於朱儁主動向廣平撤退,壺關的形勢便緩和了下來,進入了僵持階段。來去如風的龍騎軍進入壺關之後,不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知曉下一次作戰,他們又會從哪裡突然發起衝鋒。

    趙雲在東線一手策劃的這幕精彩反擊,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了大本營中陽。趙興接到戰報之後十分高興,立即向駐守壺關的先鋒軍將士發去嘉獎令,並為有功之人記錄功勳。關於如何妥善安置兩萬青徐兵,趙興也專門做了交待,內中詳情卻不為人知,總之接到密信的人都為趙興的深謀遠慮而叫好不已。

    趙興並沒有撤換任何青徐軍的將領,只是要求太史慈和曹豹等人約束好本部人馬,不要與當地並州百姓發生衝突,兩萬人的用度由鎮北將軍府全力供應,絕對不會虧待大家。趙興還歡迎青徐軍上至將領,下到士卒,分批前往長子縣和臥虎城觀光旅遊。成天好吃好睡無事可做的青徐兵,自然十分願意前去天下聞名的臥虎城遊覽一番,於是趙興親手主導的下一個陰謀便開始了……

    青徐軍在潞縣過的是優哉遊哉地好日子,可東路聯軍的士卒就沒有這麼幸福了。撤回廣平的各軍並未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反倒是被各自的將領督促著狠命訓練起來。這次跟先鋒軍過招,無論是朱儁、袁紹,還是其餘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己方士卒與並州精兵的巨大差距。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如今抓緊時間操練士卒,來日戰場之上也多幾分獲勝的把握。

    眼傷漸好的公孫瓚向朱儁請辭,準備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撤回幽州。朱儁見公孫瓚淒慘,也不好過於刁難,於是點頭答應。經過青徐兵反水一事,讓朱儁看明白的一個問題,聯軍人數雖眾,但如果不能形成合力的話,還不如保留少而精的部隊更有意義。

    朱儁將東線戰事的進展情況以及自己的失誤,一五一十地寫在投向盧植的密信之中,並未遮遮掩掩。朱儁尤其提醒盧植注意防備跟並州過從甚密的馬騰軍臨陣倒戈,還提示劉焉軍、劉表軍不可靠,很有可能會遭受箕關守軍的反擊,千萬不可大意。

    送走了心事重重地公孫瓚,東路聯軍便只剩下朝廷的南軍和袁紹手中的冀州軍,兵力勉強超過了十萬之眾,仍然是十分龐大的一支部隊。朱儁知道袁紹跟趙興勢不兩立,在聯手攻趙這件事上,袁紹絕對不敢跟自己打馬虎眼,於是向袁紹提出整合南軍和冀州軍的想法。

    朱儁的意見就是將南軍和冀州軍徹底打亂,對雙方將領進行擇優錄用,將十萬士卒分成三類,第一類是最為精銳的拳頭部隊,人數為四萬人;第二類是負責協助第一類部隊攻擊和防守的輔助部隊,人數為三萬人;剩餘的三萬人則統一編入第三類部隊,主要職責是練習如何挖掘地道,製作大型攻城器械以及堆壘土牆等任務。

    袁紹手下有的是聰明人,幾位軍師從朱儁的提議中立即看出了厲害。沮授、逢紀、許攸等人紛紛建議袁紹答應了朱儁的要求,暫時不要與朝廷中央軍爭權奪利,一切等攻破壺關之後再做計議。袁紹於是採納了眾人建議,將軍權交給朱儁,手下將領也是任由朱儁挑選和分配任務。

    朱儁仍然是討趙東路軍主帥,袁紹卻升為副帥,看來朱儁也充分考慮了袁紹的感受,並沒有兼併冀州軍的想法。袁紹手下幾位謀士都得到了朱儁的器重和賞識,紛紛被任命為東路軍的軍師,而袁紹手下一幫子比較能打的武將,更是被朱儁安排到了重要的位置上。

    朱儁能在許多人當中一眼看中勇猛的孫堅,自然不會放過一直低調的張郃。張郃被朱儁任命為第一類拳頭部隊的主將,將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部隊連同袁紹手下的大戟士一起交給張郃統領;顏良和文醜兩位猛將則被朱儁調到帳下作為左右先鋒,不再與張郃擠在一起嘰嘰咕咕。

    朱儁還在袁紹麾下發現了一位具有特殊本領的人才,此人名字叫做李植,本來是個不起眼的角色,竟然被朱儁任命為第三類工程部隊的主將!那麼李植究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讓朱儁如此看重呢?

    史書記載:李植,袁紹手下“掘子營”頭領,自小繼承家中祖傳易學,對風水相學熟悉,擅長挖地道,精通土木工程。

    面對堅固難破的壺關,朱儁想來想去,決定採用壘土成關,暗中挖掘地道等多種方法來破壺關。而李植在土木工程方面的過人見識,一經被朱儁得知,便如同發現了寶貝,自然受到重用。可以說,接下來攻破壺關的成敗就系于李植一人。

    現在看來,老謀深算的朱儁分明在撤退之時,便有了詳細的計畫。這個老傢伙是採取了以退為進的策略,既可以整合部隊提升戰力,又可以麻痹壺關守軍,充分進行再次攻打壺關的準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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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章 爭霸豈在多殺傷

    在東線壺關戰事漸複平靜之時,大兵雲集的西線卻緊張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旗開得勝的飛虎軍和蒼狼軍,最終還是撤往了膚施奢延河一帶,將大片土地丟給了穩紮穩打的皇甫嵩。

    據暗影的偵查,盧植已經率軍從河東郡的北屈一帶渡過黃河,進入了上郡境內。不用說,盧植肯定是準備在高奴以北與皇甫嵩匯合,然後穩步推進,將並州軍的戰略空間逐漸壓縮,最終逼迫趙興與聯軍在黃河沿岸進行決戰。

    如果趙興不應戰,繼續向西河郡內退縮,那麼盧植便可以率軍向北,攻打上郡治所膚施。而一旦膚施落入聯軍手中,則位於西河郡境內黃河段以西的圜陽和圜陰兩地,用不了多久也會失陷。黃河在西河郡境內有超過五百里的河岸線,到時候聯軍可以隨意選擇渡河的地點,以趙興手中六萬人的兵力想要防守五百里無險可守的黃河,不異於癡人說夢。

    盧植之所以敢於讓袁術、劉表、劉焉幾路人馬堵在箕關之前,自己率領主力西渡黃河與皇甫嵩匯合,正是看清了並州的軟肋所在。並州如今只是防守,戰略目標是挫敗聯軍的圍攻,就算駐守箕關的徐晃有天兵天將相助,能夠一口吞下袁術、劉表和劉焉三支部隊八萬人馬,可仍熱無法解除西線的危機。

    朝廷聯軍的優勢就在於人馬眾多,可以借勢壓制並州,就算在冬天到來時不能攻克並州全境,至少上郡的大部分土地可以落入朝廷手中。到了明年春暖花開時,盧植可以讓人繼續向北攻擊上郡以北的五原和朔方,也可以向東渡河攻打西河和太原。甚至盧植可以下一道更為瘋狂的命令,自己帶人向東打,皇甫嵩則帶人向北攻,進一步壓縮並州的空間。

    儘管趙興手下的將領和士卒十分能打,但畢竟只有一州之地,兵源有限。在盧植這種鉸鏈戰術的圍困下,時日一長,終究會因為難以為繼而崩潰。如今看來,盧植一開始興師動眾地搞出這麼大陣勢,仍然是玩了一出讓趙興難以招架的陽謀。

    盧植一刻不停地算計著趙興,趙興同樣一刻不敢鬆懈地防備著盧植。趙興心裡明白,雖然東線和西線都取得了局部勝利,但卻無法從根本上扭轉並州的劣勢,不管怎麼折騰,還是無法逃避與盧植和皇甫嵩的決死一戰。而這一戰可能導致的結果,經過諸位軍師和將領的反復推算,慘重的評估資料讓趙興不敢多看一眼。

    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趙興手中的六萬士卒死傷殆盡,最終在龍騎軍的突然救援下,壓垮盧植和皇甫嵩的最後一波攻擊,然後雙方罷兵休戰。當然,讓六萬鎮北軍死傷殆盡的代價是,朝廷中路和西路聯軍要在並州丟下二十萬具屍體!

    這不是趙興想要的結果。朝廷損失二十萬士卒,平攤到天下十幾州四千萬人口的頭上,每州不到兩萬人,傷亡率為千分之五;鎮北軍團損失六萬精銳部隊,卻只能平攤到一州之地的二百多萬人頭上,傷亡率高達千分之三十,是朝廷聯軍的六倍!雙方的人口基數本來就相差懸殊,傷亡率對比又如此巨大,如何讓趙興接受?

    關鍵是訓練出同樣戰力的六萬士卒,需要至少花費三年時間,而且還要保證師以上的將領不會出現大量陣亡的情況。如果按照極端的募兵比例,即十出一的比列,並州還可以臨時招募二十萬的部隊,但這樣就會徹底傷了並州的元氣,等到來年朝廷聯軍再發起攻擊時,並州又該如何抵擋?

    如今看來,趙興還是陷入了盧植布下的一個必死之局,無論如何都要承受巨大的損失,直至走向最終敗亡的局面。

    其實,趙興也並非無路可走,毒士賈詡就暗中提示趙興,至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就是大規模地生產和使用火器,將熱兵器這個被趙興一致嚴加管控的大殺器,徹底暴露在漢軍面前;第二,就是人為控制地施放瘟疫,將整個上郡變成無人區!

    毒士就是毒士,要麼不出計謀,一出計謀就是讓成千上萬的人在頃刻間灰飛煙滅,血流漂杵的狠毒手段。可趙興實在不想採納這兩條計謀,他還在努力尋找一條更加溫和,更有人性的破局方式,那樣既可以減少雙方參戰人員的大量死亡,還能夠解除並州的危局。

    已經糾結和苦惱了好幾日的趙興,這一天皺著眉頭走出營帳,來到曠野之中,舉目遠眺遠處的通天山,一時神飛天外,竟然不覺得有人來到身邊。

    “國昌為何事如此愁眉不展,幾日裡竟然茶飯不思,心事重重。”徐庶的聲音在趙興耳邊響起。

    被徐庶從思索中拉回來的趙興,於是有感而發地說了一句話:“吾本將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徐庶聞弦歌而知雅意,明白趙興還是在糾結如何破除盧植給並州布下的死局,於是開口說道:“仁者愛人,國昌始終不願看到士卒過多傷亡,一片慈悲之心,蒼天可鑒。既然死局扣在並州,為何不將目光放得更遠一些,在死局之外尋找活局。”

    被徐庶這麼一提醒,趙興頓時來了精神,他盯著仍然喜歡一身俠客打扮的徐庶,若有所思地說:“元直有什麼計謀可以明言,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不必顧慮。”

    “鎮北軍自然需要堅守到底,但是真到了事不可為之時,不如向洛陽那位皇帝認罪,同時暗示我們手中握有靈帝三子劉鎔!如果在並州低頭的情況下,朝廷仍然執意攻打並州,我們便擁戴劉鎔在並州稱帝,和朝廷鬥個魚死網破!如果朝廷同意撤軍,作為交換的籌碼,我們則允諾不舉旗造反,擁戴劉鎔為晉王,今後聽從晉王調遣。”徐庶一臉嚴肅地說道。

    趙興聽完徐庶的建議,思索了一會,越想越覺得這條計策可行,心中對初次隨軍擔任軍師的徐庶不由得高看了許多。

    徐庶的這條計謀,確實不敢在人多的時候跟趙興說。並州一系的文武,人人皆知趙興意圖自立,最終推翻大漢王室,稱霸天下,而且眾人在趙興的感染下,也是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在努力奮鬥。如果徐庶提出讓趙興向朝廷低頭,今後還要聽從晉王的調遣,不再扯旗造反,豈不是打碎了眾人許多年來為之奮鬥和付出的夢想?

    但徐庶的本意並非如此,以徐庶的出身,他並沒有忠於大漢王室的思想負擔,絕對不是想讓趙興停下反漢的腳步。徐庶的計謀,其實還是受了趙興當初所提的“緩稱王”之啟發,認為並州目前的形勢,還不到徹底跟朝廷決裂的時候,不如退一步,換取生存空間和壯大自身的時間。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趙興頓時眉頭舒展,心裡有了主意。按照徐庶的建議,最壞的結果是並州擁立劉鎔稱帝之後,皇甫嵩和盧植仍然繼續攻打並州,可這時候趙興便不再是一個人戰鬥,他完全有能力將幽州的劉岱和涼州的馬騰召集在劉鎔的大旗之下,這樣一來,並州的戰略縱深又得到了極大的擴展。

    趙興現在甚至有些巴不得朝廷不要答應並州的要求才好,這樣他也可以玩一把“挾天子以令不臣”的好戲,徹底將黃河以北的勢力清掃乾淨。到了那時候,趙興就可以據河而守,擁有並州、冀州和幽州大片縱深,只等力量積蓄的足夠時,南下黃河一舉攻破洛陽,佔據中原腹地,則天下在望。

    “元直此策甚好,吾決意採納!”趙興向徐庶答謝,然後隨口說了兩句詩詞:“順勢而為安天下,爭霸豈在多殺傷?”

    許多年以後,趙興的這一句“爭霸豈在多殺傷”成了許多領兵將領的座右銘,大家在發動戰爭的時候,都會不由得自問一句“我們起兵征伐為了什麼?難道就沒有比殺戮更好的手段來解決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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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零章 大公子拜師太史

    作為趙興的大舅哥,糜竺所受的待遇與正在“療養”中的青徐軍自然有些不同。

    糜竺沒拿自己當外人,並州的士卒也沒拿糜竺當外人。這不,趁著今日天氣宜人,糜竺非要拽上太史慈同遊臥虎城,說是要請太史慈登上臥虎城內的醉仙樓,品嘗最正宗的長河大麯。

    糜竺怎麼對臥虎城如此熟悉呢?主要是他一進壺關之後,便丟下一堆雜事給陳登和王修等人處理,自己則雇了一輛馬車直接奔臥虎城投親去了!

    糜竺去投的自然是鎮北將軍府五夫人,自家親妹子糜貞。當年趙興原定的是在中平三年八月初八,迎娶糜貞和許婉琳同時過門,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瘟疫使得這門親事變得坎坷曲折起來。

    正好當時趙興也不忍心對還沒有成年的糜貞和許婉琳“下嘴”,所以借著瘟疫的理由,一直將婚期往後拖。拖到第三年的時候,已經十八歲的糜貞惱了,從迎賓苑地抱個枕頭,大中午地進了鎮北將軍府的正門。

    由於糜貞經常和許婉琳結伴出入趙興府邸,衛兵早就熟識這位未來的五主母,所以也不敢阻攔。結果糜貞當晚就睡在了趙興的書房裡面,任憑趙興如何勸說就是不走,於是趙興只得“半推半就”地跟糜貞成了好事,過了幾日,派人抬著大花轎,將糜貞和許婉琳同時迎進了將軍府。

    當時還在防控大瘟疫的階段,倆女主動向趙興提出婚事從簡,趙興也沒有矯情,真的命人很簡單地操辦了婚禮儀式,這件事情至今還被並州百姓傳為美談。

    防抗大瘟疫的六年時間裡,趙興除了白天苦練武藝,晚上只能“埋頭耕田”,將二十歲出頭的精力化成汗珠,播撒在練武場和芙蓉帳裡。六年時間,趙興的武藝精進,如今的身手絕對深不可測,只有與人殊死較量過之後才知高低;六年時間,趙興家後院裡不斷的添丁進口,把趙興母親李玉娉樂得合不攏嘴。

    辛勤耕耘的趙興,不僅讓四夫人張忻生育了一兒一女,還讓小媳婦糜貞和許婉琳也各自生下了一女一男,要不是趙興掐著手指頭測算安全期,糜貞和許婉琳還能再生一兩個。至於原本已經為趙興生下過子女的大夫人許婉婷、二夫人胡杏兒和三夫人貂蟬,也是輕車熟路地產下了七個孩子!

    其中胡杏兒最能生養,為趙興育有兩女兩男,基本上是每兩年就會養育一胎;許婉婷生下的第二胎孩子,就沒有當初那麼好運氣,先天性的有殘缺,生下來不多時便夭折了。雖然華佗一直自責,但趙興卻心知肚明不管人家神醫的事情,反過來還不停地安慰妻子和華佗。好在許婉婷在去年又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算是補償了這位賢慧大婦幾年來的心酸。

    貂蟬如今也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說來也是奇怪,天姿國色的貂蟬妹子,三胎都為趙興生的是男孩,似乎連肚子裡的嬰兒都覺得沒有把握長的比母親更漂亮,於是索性變成男孩才有自信。

    這麼算下來,年紀二十六歲的趙興,現在已經有十四個孩子了!就這還是去除了其中一個夭折的孩子,不然數目更加驚人。平均下來,趙興家後院裡,每年至少有兩個孩子降生,這可是讓喜歡給人取名字的趙興,終於感覺到了頭痛。

    糜竺初次到趙興府中時,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孩子圍了上來,熱情地朝他喊舅舅,這傢伙,就算糜竺家資億萬,也為給孩子們發見面禮而愁得慌。尤其是想要完全記住這麼多孩子的姓名,那真是要人老命。

    一路上,糜竺便給太史慈講著這些家常,直聽得太史慈頭皮發麻,為趙興強悍的“戰鬥力”而暗暗吃驚。

    等到兩人的馬車來到迎賓門城門口時,早有得了消息的李進思,帶著趙興的大兒子趙振邦和大女兒趙思平在門口等候著。

    如今,趙振邦已經年滿八歲,個子長到自己舅舅李進思的腋窩下了,過不了幾年就是人高馬大的小夥子。帶有混血基因的趙思平,個子不比哥哥趙振邦矮多少,一頭略帶黃色的頭髮和一對有些泛藍的眼珠,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像個布娃娃。

    在糜竺的引薦下,李進思與太史慈見過面後,便隆重地介紹了趙興的這一對子女。太史慈自然明白李進思這麼做的用意,人家這是代表趙興來迎接自己呢。糜竺這傢伙一開始還忽悠自己說是去醉仙樓喝酒,分明就是有意安排的。當然,這種安排也是善意之舉,正好可以拉近太史慈與並州的關係。

    等太史慈上得醉仙樓第七層時,他終於體會到了糜竺當日的窘迫。整個醉仙樓上竟然有十來個大小孩童規規矩矩地站成左右兩列,正恭候著太史慈大駕光臨。在這些孩童身後,還站著兩位儀態雍容的年輕婦人。

    “孩子們,還不過來見過東萊太史將軍!”一位年過五十的老者,招呼著這群孩子向太史慈行禮。於是,讓太史慈有些頭暈的一幕上演了。

    “鎮北將軍府二子趙振勇見過太史將軍!”

    “鎮北將軍府三女趙思盈見過太史將軍!”

    ……,……。

    “鎮北將軍府趙振褀見過太史將軍!”當最後一個兩歲多的男孩,奶聲奶氣地向太史慈見過禮後,這位武藝超強的猛人已經被雷擊中了,半天反應不上來。面前的這群孩子實在太多了一點,名字又很相近,一時半會讓太史慈根本難以分辨。

    “這位便是太行書院祭酒,鎮北將軍的泰山大人,大學士張儉。”李進思向太史慈介紹剛才那位喊話的老者。“這位是鎮北將軍三夫人,這位是鎮北將軍四夫人。”李進思又將兩位年輕婦人向太史慈做了介紹。

    太史慈於是趕緊向張儉和貂蟬、張忻等人見禮。今天他所見到的人,還真沒有一個尋常的,只是興師動眾地搞這麼大陣勢,到底要幹什麼呢?太史慈一時半會實在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多想。

    大人小孩紛紛落座之後,張儉開口說話:“鎮北將軍長子振邦聰慧好學,頗有乃父之風,今欲拜師學武,然並州眾將皆征戰於外,故請太史將軍不辭,教授此子武藝。”

    這下太史慈明白了,感情是請他收趙國昌的大兒子為徒弟,專門傳授武藝。這可真是難得的殊榮,多少人擠破頭都輪不到。以趙振邦那幾個“萬人敵”叔叔們的本領,隨便拉出來一個都不在他太史慈之下,而趙興卻特意讓人在醉仙樓上擺下敬師宴,請太史慈作為長子的武藝師傅,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招攬和拉攏啊。

    本來已經暗中為並州做事的太史慈,大大方方地喝了趙振邦敬上的拜師酒,從今往後算是結結實實地綁在了並州這輛戰車上,任誰也休想拉攏過去。

    順利招攬了太史慈之後,“人販子”趙興一直打著主意的兩萬青徐兵,他們在潞縣療養的好日子,只怕快要到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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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5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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