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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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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廉] 金夫銀婦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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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2:5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心碎龍宮

龍兒第一次是與星研,所以也第一個虐他。呃。。。考慮到他強大滴后援團,我會輕一點滴

“龍兒”忽然,一聲厲喝闖入我和亙陽的世界,瞬間將我驚醒。我微微一怔,手拿藍龍珠轉身,卻見星研焦急而擔憂地看我,“龍兒,快放下龍珠除了它,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他急切地看著我,向我伸出右手。我拿起龍珠看了一眼,搖搖頭:“對不起,星研,這顆龍珠我要定了。”

“龍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他突然朝我大吼起來,我因此而一愣。星研從未對我大聲說話,即便我惹他生氣時,而這次,他為了龍珠,而對我大吼。似乎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咬咬唇,放低了聲音,“龍兒,這龍珠我們守護了千千萬萬年,如果被你拿去,會給我們整個人魚族帶來滅頂之災的。我不開玩笑,所以快把龍珠還給我,別玩了,好嗎?”

他居然當我是在玩?我殷素素像是做事當作隨便玩玩的人嗎我立刻沉下臉,沉沉地看他:“這龍珠本就不是你們龍宮之物現在該是物歸原主了”

一時間,他露出怔愣的表情,與此同時,他身后的水幕墻忽然消失,赫赫然出現了數十條人魚和一條缺了兩顆大門牙的巨大海蛇。他們之中有幾個熟悉的身影,有星研的三皇兄和大皇姐。他們正驚訝地看著我。還有森鐮和紫露,他們錯愕的神情中露出了深深地擔憂。剩下的人魚都嚴陣以待地盯視我,和我手中的那顆藍色的龍珠。

在他們的最前方,矗立著一條金發中年人魚,他頭戴王冠,身披王袍,手拿藍色水晶的權杖,冰冷的眼睛如同無情的海洋,他對我揚起權杖,冷冷地說:“殺了她”

登時,那條先前被我拍飛的巨蛇率領人魚士兵從人魚王身旁涌出,朝我而來。我將龍珠放到身后,單掌伸到前方,準備迎戰。

突然,身前出現了銀色的身影,星研撐開手臂擋在了我的面前,立刻讓海蛇和人魚士兵頓住了身體,也讓人與國王身邊的數位皇子皇女們露出驚訝的目光。

“父王,龍兒只是貪玩,她不會拿走龍珠的。”星研大聲地,努力為我開脫。我注視他并不壯碩的背影,與他那些完全成年的皇兄來比較,比如森鐮,比如他的紅發三皇兄,顯得單薄許多,而他,卻勇敢地站在我的面前,保護我,我想,只要是女人,都會感動吧。

“哼。”一聲冷哼從我們的前方傳來,是星研的父王,“你看清楚她是什么人了嗎凡人焉能下海,焉能在我海底如履平地?我看她分明是妖她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偷我龍宮龍珠”

人魚王的話語讓所有人魚的目光都朝我而來,竊竊私語。紫露和森鐮目光交錯,對我也開始將信將疑。

星研轉回了頭,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目光里竟是傷心和不確定:“龍兒,是真的嗎?”

立刻,我怔住了,心口宛如被一把尖刀穿透而疼痛。他居然不信我:“星研,我們相識四年,我是怎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垂眸痛苦地搖頭,似有什么讓他掙扎而痛苦,“我們相識四年,我卻從來不知你能下海呼吸,龍兒,我不想相信你接近我是為了我們水族龍珠,可是”他突然揚臉如看陌生人般質問我,“我看到的這一切,你又如何向我解釋?”

瞬間,我呆立在了原地。星研的痛苦和悲傷宛如我欺騙了他四年的感情,宛如我刺傷了他對我真情真愛的那顆心。抬眸看向他的身后,人魚王深沉而鄙夷地笑,似乎他已經確定了他的猜測,我就是一只欺騙他單純兒子,為了盜取龍珠的妖。

再看向森鐮和紫露,他們紛紛撇開臉,神情復雜中,出現了一絲懊悔。只因我沒有跟他們解釋我一個凡人如何在海底行走,他們便確定我不是人,而是一只居心叵測的妖。

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星研,心里很痛,但是,我努力告訴自己,如果是我,也會像他們那樣猜測,畢竟和我相識四年的是星研,而不是他們。同時我也勸服自己星研過于單純,他單純地會相信任何人的話,更別說是他的父王和親人,所以,我也不能怪星研,只要好好跟他解釋,他就會再次相信我,知道我還是那個他認識了四年的龍兒,而不是為了龍珠而接近他的妖。

“到底何方妖物,亂我龍宮,盜我龍珠”人魚王冷冷的聲音再次而來,我想跟星研解釋,星研卻陡然轉身,再次面對他的父王,和他們的族人:“父王,星研求你放了龍兒吧。”

“星研”人魚王立時發出怒喝,“你怎么還袒護這個女人?她是妖,比人類更加低賤而且她還欺騙了你的感情,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我知道”突然,一聲哽咽的大吼從星研的口中而出,他緩緩垂首,背影看上去是如此悲傷和痛苦,“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愛她……”

不,不星研,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人魚王在星研痛苦的話語中痛心閉眸,他揚了揚手,侍衛和海蛇在那一刻紛紛褪去,他無力地對星研說:“讓她交還龍珠,我放她一條生路。從此你不準與她再有任何來往。”

星研,不要聽你父王的話,你應該相信我然而,我還是從星研的口中聽到了那個讓我足以心傷的字:“是……”星研最終還是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完完全全相信了他的家人。

“星研……我是人……”我在他緩緩轉身的時候說著,“我能在水中行走,是因為我……”

“龍兒,交出龍珠。”在我還沒說完時,他已經舉起手臂,低垂臉龐,向我討還龍珠,他的長發垂落在他的臉邊,遮住了他方才還因為獲得自由,可以與我游歷天下的快活神情。

“星研……你不信我?”

“龍兒,聽我的話,快交出龍珠,不然,你會死。”他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問我討要龍珠。

我閉眸心痛搖頭,再次睜眼剛剛說出“龍珠”二字時,他伸出的手臂突然刺向了我的心口,同時傳來了他的大吼:“我讓你交出龍珠”銀發在水中撐開,露出了他憤怒而決絕的臉龐。

“噗”一聲輕微的穿破皮肉的聲音,帶出了一絲血絲,從心口而來的疼痛讓我怔然低頭,有什么穿透了我的胸膛,刺入了我的心臟,竟然……是星研長長的指甲。

他曾說,人魚的指甲可以變長……

他又說,變長的指甲能成為最鋒利的武器……

而現在,這把尖利的武器,刺入了我的胸膛……

“龍兒”驚呼從身前而來,我怔怔地看著那刺入我心口的指甲,只是為了龍珠,為了一顆龍珠竟讓他忘記我們四年的情意,忘記他對我的一切癡情承諾。鮮血一滴,一滴順著他的指甲流出,在海水中飄散,將我面前的海水,染成了淡淡的血色。

“呵,呵呵,呵呵呵……”我緩緩揚起臉,面前是星研驚訝的表情,他僵立在那里,對我啞口無言。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登時金光從傷口而出,將怔愣中的星研彈飛,撞在了人魚王的身上,“哈哈哈——”捏碎手中龍珠,瞬間藍色小龍鉆入我的口中,身體剎那間如同被被亙陽占據,傳出他的怒語,“汝等低賤水族,竟敢傷吾亙陽神使——”

登時,人魚王陷入恐慌,慌忙跪地,其余人魚驚訝地看著人魚王,人魚王對他們大喊:“都快給我跪下————”

立時,全數人魚都跪落在我的面前,人魚王大喊:“小小水族拜見亙陽大人。”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嗎?晚了吾現在就要拆你龍宮,毀你全族————”

“不——不”人魚王驚慌地扯過一旁的星研,“亙陽大人,小人愿將逆子交出”

立時,所有人魚家族的成員都驚訝地看向人魚王,星研已是目露空洞,唇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

“吾不要他——若非汝的命令,他焉會傷吾龍兒——啊————”登時,震耳欲聾的聲音從我口中而出,借助白龍珠的力量,立時震得海浪翻滾,人魚震飛,龍宮搖晃,水晶頂瞬間碎裂,從上方劈里啪啦落下。

“夠了”我再次控制了自己的身體,亙陽的吼聲在那一刻嘎然而止,而眼前的龍宮已是狼藉一片。自認為海神后裔的人魚一族,在亙陽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我已從對人魚王的憤怒,轉為了可憐和鄙夷。他真是可悲,為了保全整個民族,居然可以交出自己心愛的兒子

我心傷地看向早已無神的星研,他宛若又回到了那滴水監獄之中,臉上只剩下了死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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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3: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回到現實

小魚虐地算輕的,蘭亭和小皇帝才叫可憐。

當自己再次掌控身體之時,心口穿刺的疼痛立刻變得無法忽視。從小到大被蘭亭細心保護的我,莫說是被人刺了一劍,即便連輕微的擦傷都未曾有過。我沒有想到第一個傷我的,竟是在海中與我形影不離的星研。

撫上心口,那里已經不再滴血,可是尖銳的疼痛,卻再也無法消失。

“星研。”我的輕喚讓星研渙散的視線立時收攏,聚焦在了我的身上,他銀色的瞳仁中是許多許多他想對我說的話,可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想再聽到那些話語。他痛苦而掙扎地看我,不敢看我的傷口,他垂落雙眸,卻又很快抬起,他在害怕什么,恐慌什么。這些害怕和恐慌,讓他的神情變得復雜,變得患得患失,宛如人魚的愛情,如同泡沫。泡沫再美麗,也有破碎的那一刻。

我的輕喚也吸引了所有的人的視線,他們從原地紛紛爬起,漂浮在水中,看向我們。

當星研想起身朝我而來的時候,我低哽地說出結束的話語:“星研,從此你我再無干系。”

當我的話語說出的那一刻,他眸中的神采瞬間熄滅,他臉上讓他痛苦和折磨著他的神情也在那一瞬消失,他的臉上,他的銀瞳中,都變得一片死寂,我的話讓他那顆掙扎的心終于獲得了安寧。他變得死灰的神情和晦澀的雙瞳讓我心疼,但是,能有比他傷我的心更疼嗎?若非亙陽,我只怕已經死在他的手中。

人魚王跌跌撞撞地撲倒在我的面前,不敢抬頭,我俯視他:“亙陽獲得自由的那一天,我會求他幫助星研恢復繁衍能力,還你一個儲君”

“謝神使,謝神使。”他連連磕頭,畏懼的不是我,而是亙陽。亙陽只是一聲吼叫,便能輕易取走他們整個家族的性命。

撫上胸口的傷,轉身,仰望已經破碎的水晶頂外,深海之中,已無我值得留戀的朋友。眉一擰,躍起,沖出了圓頂,離開這個冰冷無情的龍宮,和那個曾經給我快樂的人魚小王子:星研。

身體在海水中飛快上升,白龍珠的力量讓我很快離開了那座美麗的宮殿,再次進入漆黑的深海,低頭俯看身下的神奇海底城,他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化作了一點淡淡的星光,然后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那就是一個夢,一個,讓我心傷的夢。

“嘩”我沖出了海面,面前是那片厚厚的迷霧,看不到上方的天空,亦看不到身下的海水,寂靜的迷霧將我包裹,宛如整個天地只剩我獨自一人。

我放松了身體,任由自己從空中墜落,然后,看到了一張巨大的白色的帆布,我掉落在上面,躺在白帆上迅速下滑,“砰”落在了一堆貨物上。

“什么聲音”

“快去看看”

周圍響起了熟悉的船員的聲音,而我,卻不想起來,只想躺在這堆貨物上,靜靜地,看著上方濃濃的,白色的迷霧。

熒黃的燈光出現在我的周圍,有人發出了驚呼:“天哪,是殷姑娘”

“快去通知主子們”

“快把殷姑娘扶下來”有人開始爬上我身下的貨物。

“太神奇了,我們都是看著殷姑娘被鯨魚吃下去的,居然真的沒死。”

“是啊,主子們說在這里等殷姑娘,真的等到了。”

“殷姑娘殷姑娘”

“看殷姑娘受傷了快扶下去”四個人將我抬起,小心翼翼地將我送下了貨物,站在了船員們的面前,他們好奇的,驚奇地看我,宛若圍觀從陰曹地府回來的死人。

“主子們來了”

面前的船員趕緊散開,從昏暗中走來了蘭陵玉,淵卿和飛殤,飛殤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立刻跑上來將我扶住,心細的她立時注意我胸前的傷口:“你怎么受傷了”

“素素,你受傷了”細心的淵卿也看見了我胸口的傷口,蘭陵玉也立刻上前,心驚地查看。

我看向面前關心著我的淵卿和蘭陵玉,苦笑而問:“呵,如果我要奪走你們家族守護的神物,你們會殺我嗎?”

他們陷入了呆愣,看著我臉上的苦澀笑容發怔,我輕笑搖頭:“他要殺我,他用他的指甲,刺入了這里……”我抬手無力地指向自己的胸口,淵卿和蘭陵玉眸中劃過了驚訝,他們朝我伸出手,擔心地一起輕喚:“素素……”

我無力地倒在了飛殤的肩膀上,她緊緊攬住我的身體,用她身上的溫度溫暖我冰涼的身體,我閉上眼睛,自嘲而笑:“可是在他殺我之前,還對我說,永遠愛我……永遠要和我……在一起……”黑暗將我徹底包裹,當我滑落飛殤身體之時,耳邊是淵卿和蘭陵玉憂急的呼喚:“素素”還有從他們身上而來的,淡淡清香……

和煦的風迎面而來,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是碧璽的藍天。我沒有驚訝起身,而是依然躺在那溫暖的,松軟的應該是亙陽頭頂的毛發之中。他又將我帶到了這片空靈世界,讓我的心得到平靜。

“你需要靜養……”身下是亙陽刻意放柔的聲音,“我現在的力量只能讓你的傷口不再惡化。因為傷及心臟,若你不盡快找到金龍珠,只怕……”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發出一聲低低的沉吟。

我扯出一抹笑:“我知道,若沒有你,我已經是個死人。”即使有淵卿這樣的神醫在,他也無法修復我已經被刺穿的心臟。

他變得沉默,他緩緩在云端轉身,變化,化作人形,坐在白云之上,讓我躺在他的懷中,輕輕將我環抱:“這樣……你會不會覺得好些?”他低頭略帶一絲心憐的俯看我,我輕笑:“好什么?你是想說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能治療心傷?”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皺起了金眉,臉上出現了少有的難色,難得的沒有因為我諷刺涼薄的話發怒,“我……不會安慰女人,我想……這樣你會好受些。”

“呵,謝謝。”我枕在他手臂上抬眸看他,讓他亙陽大人安慰一個卑微的凡人,還真是勉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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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4:24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小孩子脾氣的亙陽
扯出自己也知道勉強的微笑:“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次的傷害而自暴自棄,也不會去怨恨星研,或是男人。他沒有做錯,不是嗎?只不過在他的心里,他的家族比我更加重要。可是,這又有什么錯呢?”

我苦笑,“如果是你,你又會怎么做?”

“至少我不會殺你。”他生氣地說,“他怎能傷害自己心愛之人?即便那個女人背叛我,我也從未想過要殺死她!”他有些悶悶地說,我的事情又讓他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但可以說明,他的心里依然愛著那個女人。

“你還愛她嗎?”我看著他尖尖窄窄的下巴問。他有些難言地撇開臉,我輕笑,“不說就是還愛著了,那你打算再見她時如何?”

“我不知道。”他沉悶地低下頭,“她已經不是我當初愛的女人,她背叛了我,她成了伏戮的女人。”

“那當初你為何愛上她?”看著他胸悶的神情,我再次輕問。他低落視線,從鼻息中長長呼出一口氣,抬臉平視遠方,金色的瞳仁中是淡淡的回憶:“她很美,她是這個世界最美的女人……”說到此處,他不再說下去,臉上浮現出我從未見過的淡淡微笑,那是曾經的甜蜜,化作了今日淡淡的甘甜。

“沒了?”我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下文。他回過神,低頭看我,臉上是一種純情少男的茫然神情:“沒了。難道還要有什么?”

他的反問,讓我無語。

“你舍不得那條人魚,不就是再為他絕世無雙的美艷?”

“……”我發覺他是外星人,而且是外貌協會的外星人。

我從他懷里坐起來,調整坐姿,與他面對面而坐:“如果說我喜歡星研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那么,請問亙陽大人,你比星研長得更加性感俊美,為何我沒喜歡你呢?”

他怔了怔,擰眉沉思,嘴中輕喃:“嘶……恩……是啊。哦……我明白了,是你還沒發覺你已經愛上了我。”

我徹底下巴脫臼,啞口無言地看他。他壞壞地揚唇而笑金色的瞳仁中利過一抹狡黠的金光:“現在,該告訴你金龍珠在什么地方。我想,這顆龍珠對你來說,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他說得比我還要自信,在我不解他為何說拿取金龍珠不費力時,他的臉忽然靠近,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唇,瞬間,幻象伴隨著一個纏綿的吻在腦中產生。

精美的皇宮之內,一座巨大的金屋,九根盤龍石柱倒映在殿垂光滑的地磚之上,寶石般的龍眼中,映入了祁麟輝的身影,他小心地用一塊金絲擦拭手中的物件,當金絲抽去之時,一顆金色的龍珠,赫然映入

我的眼簾。

瞬間幻象抽離,我耳邊傳來粗粗的喘息。我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懸崖邊的石臺上,周圍是石臺上法陣的光束’這一次只剩下了金,赤,綠,黑,紫五色。

有人正壓在我的身上,心口傳來濕熱的麻癢,似有人在舔弄我的傷口。我費力地抬頭看去,眼前是滿頭的金色。那在法陣中閃耀著迷人華彩的金絲吸引了我全部的心神,讓我忘記了心口的麻癢。

抬手拾起那屢屢金色,異常順滑,如同柔柔的輕水從我指尖絲絲溜走。忽的,亙陽的臉撐滿了我全部的視野,他金色的瞳仁中正燃燒著我熟悉的濃濃的火焰,他揚唇一笑,張開嘴,伸出了他長長的舌頭,輕

輕利過我的唇,如觸電般的麻癢讓我全身陷入一種被電流躥過的異樣感覺。

忽然,左胸被一只熱燙的手緊緊按住,火燒火燎般的熱度迅速加速了那里的血液,我陷入呆愣,怔怔地看亙陽越來越靠近的臉龐。

“我可以讓你很快忘記那條小魚,治愈你這里的心傷……”他金色的薄唇朝我的紅唇而來,我撇開臉,低頭看看他滑入我肚兜,按在我雪乳上的手掌:“你該不是想伺候我吧……”

“伺候?”他抽出了手,神情變得不悅,雙手環胸坐在我的面前,“女人,這我們得說清楚,是我,本大神恩賜你我的雨露!是我寵幸你!”

見他這么在意誰寵幸誰的問題,于是我也坐正:“這件事是要說清楚,首先,我不想被你恩賜寵幸;其次,如果你求我,我會考慮寵幸你!”

“恩……!”他橫眉瞪眼,原本迷人魅惑的金色大眼睛瞬間爆出了兩顆龍眼,讓人愈加沒有心思。我嫌棄地看他:“沒嫌你是獸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恩……?!”從他喉嚨里又發出警告般的聲音。

“還有,你什么意思?我在東都的時候,你不把金龍珠的位置告訴我,而告訴我藍龍珠的位置,害我大老遠跑到這里。而現在,你又告訴我金龍珠就在東都,又讓我跑回去?不帶你這么折騰人的。”為了給他找龍珠,命都快沒了,居然還這么來回折騰我。

他下巴一抬,變成龍眼的巨大眼睛一瞪:“我高興,我更喜歡藍色,我就喜歡按照我喜歡的顏色來拿龍珠,你怎么著。”

“……”跟這條外星外貌協會小孩脾氣的龍沒辦法交流。

“若不是看你快死了,下一個顏色應該是赤紅色。”

“……”他的意思是我還要感激他。

他大大的眼珠里映入我憋悶抑郁的神情,他笑了,眼睛又恢復人樣:“我知道你很感激我,那么現在,你就自覺脫光乖乖躺下吧,哈哈哈……哈哈哈……”他真的變得好開心,宛如三千年的欲火今天終于有指望釋放了。

我快被這條精蟲上腦的龍給氣死了,在他仰天笑得最歡脫的時候,我伸手插入他朝天的鼻孔里:“你這條沒人性的龍,我受這么重的傷你居然還好意思提出這種非人的要求!”

他低下頭,拔出我插在他鼻孔里的手指,兩條金色的鼻血華麗麗的流出,他眼中的欲火瞬間變成怒火,抓著我的手大喊:“你不知報答也就罷了,居然敢傷本大神……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敢插本大神的鼻孔……你走……是死是活本大神再也不來管你”

說話間,他將我一下子甩飛,我從“夢魘”中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這條爛龍,真是欠上,每次都想占我便宜,為什每給我龍珠的訊息非要用那種形勢?如果他不吻我,也就不會勾起欲火。沒有勾起欲火,我們就還是像之前那樣和平相處,甚至,還有種閨蜜藍顏的味道。

眼前是朦朧的燈光,乏力的感覺再次而來,還有心口那不容忽視的疼痛。我費力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淵卿尷尬紅透的臉龐,和他僵硬在半空的手,那只纖瘦修長的手中正拿著一個藥瓶。

“素……素,你醒了?”他及其尷尬地說,耳朵和脖子瞬間紅透。

我疲倦地看看他,低眼想看看自己的傷口,立時,一片瑩白映入我的眼中,愣了愣,衣服呢?啊……被脫了,因為要上藥。難怪淵卿會這么尷尬,臉上是一副我不該醒來的樣子。

“我……對不起……”他變得有些無措。

“沒關系。”我抬眸看他,“你繼續上藥吧,我再睡會。”

他的臉上立時出現呆呆的可愛表情,宛如我沒怪罪他讓他有些不適應。

在我想閉眼繼續休息時,他忽的想起什么拿過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卡在你的傷口,我剛剛取了出來,應該是它替你擋了一下對方的攻擊,若不是它,你可能傷得更重。”,

什么東西幫我擋了星研的攻擊?我懶懶地看過去,藍色的光芒在

燭火中隱隱閃現,它的中間,是一道細細的裂痕。

心中扯出一絲痛,收回目光,閉上眼:“既然壞了,就幫我扔了吧。”

“哦……好……”耳邊是淵卿依然有些尷尬的聲音,然后是窸窸窣窣他下床,再上床的聲音,隨后,絲絲冰涼的感覺從胸口而來,緩解了那里的傷痛。

“得要找到金龍珠吶……嗷咳……”他似是以為我已經睡著,而發出了有些心疼的感嘆。

“不要擔心,我已經知道金龍珠在哪兒了。”我開了口,沒想到,我的開口讓房間瞬間陷入尷尬的靜謐,心口不再有人上藥,宛若在我那句話后,淵卿瞬間從這個房間消失了。

“淵卿?”我閉著眼睛喚他。

“啊?哎……咳咳……”

“你是不是沒治過女人?”按道理,他們應該是全科醫生,面對女人不會如此尷尬。

“我……是……男女……投受不親……”

“那你們巫醫族如果女人病了,誰治?”

“我們……有女性巫醫……”

“哦……原來如此……”這也就難怪淵卿會尷尬了。是我自己理解錯誤,一直以為巫醫男女皆治,卻原來男治男,女醫女,“淵卿……”

“唉……”

“給我上完藥后麻煩你把我衣服穿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呵,逗淵卿讓人心情愉憂。之后,我陷入長眠,沒有人再來打擾我,包括淫龍亙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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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巧合之吻
龍兒入宮后,小魚會再次而來。

朦朦朧朧地,聽見有人說話。

“她什么時候能醒?”是飛殤的聲音。

“應該是六天左右吧。”是淵卿。

“怎么又是這樣,真是擔心死我了。”飛殤焦急不已,“玉兒,你也來了?”

“恩,素素她……”

“二位請放心,她會醒的,咳咳。”

“哎……”

“咳咳,飛殤姑娘,麻煩你給素素換一下藥,咳咳。”

“我不要,我暈血。反正你也把她看了,也別再不好意思,她的傷你就負責到底。玉兒,我們出去回避一下。”

“好……”

在飛殤和蘭陵玉的腳步聲離開后,房內又是長時間的寂靜,然后,傳來一聲哀嘆:“哎……”重重的嘆氣聲讓我聽出了淵卿的尷尬和無奈,最近真是難為他了。

在淵卿掀開我被單時,我再次昏睡過去,然后,被吵鬧聲吵醒。

“她到底什么人?!”是蘭陵玉的聲音,但是,卻深沉陰冷。我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沒有力氣,我昏睡了幾天了?這次下海沒有三個時辰,應該會比上次早些醒來。

“你想做什么?”是淵卿,他的喉嚨似乎被什么卡住,說話的感覺很艱難。

“我想做什么?應該是你們想做什么?不是說好你們留在東都,怎么又跟了來?哼!不守信用的東西!”

“砰!”一聲,有人撞在了我的床沿上木床輕顫,腿上跌坐了某個人,我費力地想睜開眼睛,使盡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勉強打開一條細縫,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了是淵卿跌坐在我的腿上,右手撐在了床上,而蘭陵玉正一只腳踩在淵卿兩腿之間的床沿上右手正揪住他的衣領,陰沉地看他:“哪有人被鯨魚吞下還能活?哪有人會突然從天上掉下來?說!她到底是什么東西?!”他甩手指向我,我有些生氣怎么一個兩個都拿東西稱呼我?我是人!不是東西!

“……”好吧,怎么說都說不清了……

“她是什么與你無關!”淵卿絲毫不畏懼地冷視他。蘭陵玉登時因他的話而陰郁地瞇起眼睛,忽的他將他又是重重一推,轉身朝我而來:“到底是人是妖,很快就會知道。”

“不許碰她!”突然,身體孱弱的淵卿出人意料地撲向蘭陵玉,而蘭陵玉也好像完全沒有防備他眼中的這個癆病鬼,一下子被淵卿撲出了床,兩個人雙雙滾落我的床邊,淵卿正好壓在了蘭陵玉的上方。他的臉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漲得緋紅,他似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扣住蘭陵玉的雙手壓在蘭陵玉臉龐的兩邊。

“咳咳咳咳!如果你想要趁人之危,我淵卿今天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你靠近素素分毫!”忽然間心口被淵卿的話觸動了一下,有些感動。

一直以來,淵卿都因為身體的關系無法保護我,可是,他卻一直想努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這一點我和阿草,還有他的族人都能感覺到。蘭亭曾經說過,不要以外貌來評判男人是否是真男人。只有努力保護自己的愛人,家人和族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所以淵卿不僅僅是真君子,更是真男人。他的身體里有一個我們看不到的無限大的小宇宙,強大地足以給他身邊的人,都帶來踏踏實實的安全感。

“就憑你?!”床下傳來了蘭陵玉的冷哼,“哼,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他這句話讓我很生氣,一口氣涌上來,倒是讓我氣得睜開了眼睛,全身也恢復了少許力量,眼角的余光看到淵卿忽然往一邊倒去,轉眼之間,就被蘭陵玉占了上風,速度快地根本無法看清。

我騰一下坐起,正看到不知何時蘭陵玉已經一手扣住了淵卿兩只手腕壓在他額頭的上方,而他另一只正狠狠地卡住淵卿的脖子,俯身對著淵卿的臉冷笑:“你不是巫醫嗎?你的精神……”

在他還沒說完之時,我抄起枕頭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瞬間,整個房間都靜了。這次靜地十分之詭異,甚至,沒有了他們二人的呼吸聲。

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我慢慢拿起枕頭看到的,是讓我瞬間精神的畫面,那是一種被雷劈了之后的精神,只見,囂張的蘭陵玉,親在了雙目圓睜的淵卿的嘴上!

這是一個時機巧合,位置巧合,力度巧合,意外巧合,種種巧合之下發生的啵啵。這個啵啵讓我房內的時間瞬間定格,空氣瞬間凝固。

淵卿,石化了。

蘭陵玉,石化了。

我,興奮了。

這個啵啵很不錯,不是嗎?讓他們兩個瞬間消停了。

忽然,蘭陵玉身體發軟,倒落一邊,竟是昏迷了過去,哈,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也會有逃避的時刻口

但是淵卿還是雙目圓睜地僵硬在地上我費力地爬到床邊,伸手拍他的臉:“淵卿,沒事了,蘭陵暖玉跑了。”

他瞬間回神,騰地坐起,然后就是一陣無法停止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撫拍他的后背,故作同情,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沒想到醒來能看到如此勁爆的畫面,真是讓我瞬間神清氣爽,任何傷心事都拋到了腦后,王道永遠是我們腐女的能量源泉,我瞬間眼加滿格閃光。只是,僅僅是這樣完全不夠,我要更多。

我要看到他們真情相擁!

我要看到他們激情擁吻!

我要看到他們赤裸裸的纏綿!

我要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面!

“暖玉,你還不出來見我嗎?”淵卿邪獰地伸手撕開了蘭陵玉的衣衫,露出他的胸膛,指尖按上他胸前那朵粉色的桃花……

不行了,太黃太暴力了。將自己強行抽出有點重口味的魔幻31劇,眼前的淵卿卻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而且還在斷斷續續地咳嗽與我幻想中的邪獰蜘蛛妖王,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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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5: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鱗片依然在
“恩……”在淵卿斷斷續續的咳嗽中,忽然傳來蘭陵玉的一聲呻吟,登時,淵卿如同觸電般瞬間跳起,遠離蘭陵玉,甚至臉咳嗽都止住了,比我上次用親吻來阻止他咳嗽更加有用。

我心里覺得又好笑又滑稽,這一切的罪魅禍首是自己。可是也不知命運是何用意,總是將他們兩個糾纏在一起。之前在千歲府也是。

躺在床下的蘭陵玉的身體輕輕一動,他坐了起來,撫住額頭,尚未發覺是在我的房間里。他皺緊眉似乎頭有點痛,晃了晃,才睜開眼,然后陷入怔愣。他愣愣地轉向我,仰頭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我,嚇了一跳。

“啊!”他好似見鬼了一般的神情讓我有些郁悶。他“騰”地跳了起來站在我的面前,驚訝轉為擔憂,雙手不安地搓動:“是不是他來了?他,他,他有沒有傷害你?素素?”

見他原來是擔心這個,我笑了笑:“沒有。”由此看出,其實蘭陵玉已經隱隱察覺到蘭陵暖玉的存在的,他雖然怯懦,但并不笨,而且,他很心思細密。在千歲府安排逃離的時候,我們便已經見識到了他的

觀察入微和縝密邏輯。

聽到我說沒有,他露出了安心的神情,這才發覺我醒了,眸中露出驚喜:“素素你醒了?”他很高興,那純善的笑容讓我一時想起了某個人,心中微微扯出了一絲痛。

“我去給你做面。”忽然間,淵卿低低的聲音從蘭陵玉身后傳來,聽到他的說話聲,蘭陵玉還很高興地轉身似是想跟他打招呼,結果淵卿走得飛快,只給蘭陵玉一個素色的背影,和兩個飄過他眼前的白發。

敏感的蘭陵玉再次變得有些擔憂,回頭看我:“素素,淵卿怎么了?是不是他惹淵卿生氣了?”

生氣?哪有。是終身難忘。

但是,我還是搖搖頭:“沒有,蘭陵玉,你能不能給我拿點水,我渴了。”

蘭陵玉的臉上再次恢復笑容,連連點頭:“好好。”

在他轉身拿水之時,我將枕頭放到身后,這個促成一個吻的枕頭靠在腰上分外暖和舒服。其實……他們兩個也不怎么般配。外貌是同一系的陰柔偏受像兩個受受在一起……腐女們,你們懂的……

蘭陵玉小心翼翼地端來了茶水,靜靜地放到我的面前,我從他手中接過,輕聲說了聲謝謝。他今天將自己所有的長發都包在了頭頂,用一塊墨綠的方巾包裹,讓他看上去越發清爽。回想方才兇神惡煞的模樣,真的讓人難以想象他們會是同一人。

“素素,你感覺好些了嗎?”他關心地問。我點點頭。他還是心憂地看我:“可是你的臉色看上去還是那么蒼白。”

我抿唇淡笑,那是因為我的心傷未好吶。

“我,我有什么可以幫你做的嗎?”他握住拳頭問,似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我淡笑搖頭,他變得有些失落,我立刻說:“你幫我把

窗打開吧,我覺得有些悶。”

“好。”,他似是感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人也變得精神。他一邊去開窗,一邊說,“素素你昏睡了三天大家好擔心……”原來三天了,也就是在海底待了一個半時辰。呵,亙陽嘴上說只給我一個時辰,

后面后果自負,可是,他還是給了我時間,這個口是心非的變扭男人。

“飛殤天天來問淵卿你好了沒……”他剛說到飛殤,一抹紅色的身影忽然沖了進來,掠過蘭陵玉的眼前,撲到了我的身上,緊緊抱住我擔心地哽咽:“嚇死我了……我以為又要變成一個人了……”

我撫拍她的后背,蘭陵玉站在窗邊靜靜地淡笑地看我們。窗外是白色的濃霧,不見燦爛陽光,也沒有我熟悉的帶著咸味的海風,然而,卻給人帶來安靜。

“飛殤,我沒事了。”我反過來安慰她,我知道她那句話的含義和她心底的恐慌。來自于同一個世界的我們,讓我們之間有了特殊的不是親人,但勝是親人的感情。

她放開我,眼角掛著淚花,她立刻去擦眼淚,嗔我:“討厭,害得我都哭了。我可從來沒哭過。”

“啊……”落眸輕笑之時看到了飛殤掛在胸前的那片寶藍色的鱗片,一怔,心口扯出一絲痛,問:“這東西怎么在你這兒?”

飛殤見我指向她掛著的鱗片,笑道:“哦,這個啊,那天淵卿要扔,我看很別致,很漂亮,心想既然你不要了,就給我吧。怎么,現在又舍不得了?”她還故意拿起在我面前晃,我搖搖頭:“不不不,你喜歡就拿去吧,只是有些破了。”

“是啊,只可惜有裂痕。”她可惜地看手中的鱗片,“這東西怎么像魚鱗?”

我垂眸,這鱗片里是我和星研的所有回憶,好的,壞的……

“不過……說來奇怪。”她歪過腦袋,目露迷惑,“戴上的第一天晚上就做夢夢到一條銀發美人魚,哇……他是我到現在見過的,最美的男人,他還叫我龍兒,結果發現認錯了人……”龍兒……是啊,飛殤他們還不知道龍兒是我的乳名。

有點不想再聽下去,胸口又悶又難受。抬眸想看向窗外,卻看見淵卿已經端著面走了進來。蘭陵玉看見他,立刻上前去接他手中的面。而他,看見了飛殤手中的鱗片,目中劃過一抹生氣。

“然后他問我怎么會有這片鱗片,我說是你不要了,我撿來的。哇!你知道這條美男人魚怎么了?他哭了,哭得好傷心好傷心啊,哭得我都哭了……怎么會這……”

當飛殤說到這里時,淵卿將面交給蘭陵玉,騰騰騰走到我們身旁,飛殤下意識抬頭看他,他只把奪過那枚鱗片,扯斷系繩,疾步走到窗邊,扔了出去,登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毫無緣由的舉動,讓飛殤一下子陷入呆愣,也讓端面過來的蘭陵玉愣在了原地。

淵卿扔了鱗片后,雙手撐在窗口,一語不發,也不轉身。他一直背對我們,大大起伏的肩膀似是他正在大口大口呼吸,努力讓自己恢復某種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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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5:3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飛殤被雷了

今天有讀者親親給小魚求情,那……好吧。無良會虐地再輕一點。。。。

“這是怎么回事?”飛殤回神生氣地起身,“要扔至少也要跟我說一聲,這突然搶走算什么事”她指向淵卿后背氣結地說。

我一時陷入為難。隱隱感覺淵卿這么做是為了我。淵卿如此突然要扔那枚鱗片,難道……他其實一直知道星研的存在?知道我是人魚族通緝的目標?從而在我要扔掉這枚鱗片時,他推測我是被這鱗片主人所傷?

所以他在看到飛殤拿著鱗片與我談起星研時,才會生了氣,將鱗片立刻扔出。

淵卿依然背對大家,在飛殤說那句話時,他只是撇開臉,連連咳嗽,也不做任何解釋。一時氣氛有些僵硬。

怔立在旁的蘭陵玉緩緩回神,看看淵卿,再看看飛殤,再看向我時,發現我面露難色。他匆匆走到飛殤的身邊:“飛殤,不要生氣了,我相信淵卿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別讓素素為難。她剛醒,需要休息。”他軟軟的話,立時起到了效果,讓飛殤平息下來,拿過他手中的面,白向淵卿:“我才不會跟他計較,哼”她轉回身,坐下,將面塞到我面前,“素素,我們吃面。”

她如同命令的語氣讓我不得不乖乖吃面。淵卿咳嗽著轉身出了門,蘭陵玉見狀,猶豫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待他們都出去后,飛殤板起的臉有所好轉,白向淵卿離開的方向,嘟囔了一句:“裝bi。”

“噗”我的面差點從嘴里噴出來,她回眸看我,擔心地問:“怎么了?怎么了?面太燙了?”

“不是……你……怎么會覺得淵卿在裝bi?”我覺得這兩個字與淵卿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不知是什么事會讓飛殤這么覺得。

飛殤放下碗,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開心:“難道不是嗎?他給你治了那么多天傷了,該看的全都看了,怎么還每次都臉紅?你看看人家婦科大夫,看一兩次就臉不紅氣不喘了。他不是在裝君子,還是什么?而且,每次看到他跟蘭花說話,我都覺得怪怪的,難道巫醫沒一個正常點的?比如我的玉兒”提起蘭陵玉,她心情明顯好了許多,臉上還出現了笑容。

撫額,最不正常的就是蘭陵玉好不好。

見飛殤誤會淵卿,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所以我要替淵卿解釋一下:“飛殤,你誤會他了。淵卿他是真臉紅,一直如此……”

“啊替他說話。”飛殤曖昧的笑容讓我哭笑不得,我繼續說道,“而且那藍色的掛件的主人,正是傷我之人,淵卿是擔心我看到難過,才會那樣做……”

“呀你怎么不早說”飛殤變得有些尷尬,也有些抱歉,“哎,我真笨,難怪淵卿給我的時候還提醒我放好,別掛在身上。他也真是的,直說不就行了。”

“呵,你以為他是我們這種八卦女,整天說別人的是非啊。”我的話逗笑了飛殤,她呵呵笑了一會,又轉為生氣:“那是該扔,打女人的男人絕對要甩,怪不得你上來說那些古古怪怪的話,誒算了,不開心的事別提了,那種男人甩了唄,男人還不好找,天下多的是。”

看她那毫不在乎男人的神情,我笑問:“那你打算怎么辦?以后就呆在冰火島守著你的玉兒?你可是要np的呀。”

她皺起了眉,發愁不已:“是啊,可是玉兒現在什么親人都沒有了,我不能再離開他。他又是那么敏感,需要有個人在他身邊給他溫暖和關心。哎以后再說吧。那你呢?難道到了冰火島就離開?”

擰眉嘆氣:“是啊,我的傷不能拖,必須盡快回去。”

飛殤聽到我這么說,坐在對面也是嘆氣連連,面露不舍。良久之后,她有些猶豫地問我:“你……到底是什么?”

我淡淡一笑,想回答時,她立刻揚手:“那個你不高興說我也不會勉強你。”

我拿下她的手,看著她,她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我說道:“你看到的人魚是真的。”

瞬間,飛殤呆若木雞。漂亮的鳳眼瞪得快要掉了出來。

我繼續道:“他的名字,叫星研。這一次他傷我,是因為我要偷走他族里最珍貴的寶物,使他的族人陷入極大的危險……”

當我說到這里時,飛殤的下巴,也脫臼了,顯然她的腦子完全跟不上我的話語,理解上無法及時跟上。

而我則是繼續淡定地告訴她:“而你看到淵卿和蘭花說話,其實是因為他死去的未婚妻的……靈魂,寄生在那株蘭花上……所以……”

我的話還沒說完,飛殤僵硬地起身,以及其機械的步子,一步,一步離開了我的房間,消失在了房門外的昏暗中。呃……好像一下子說太多,把她給雷壞了。呵呵。

在飛殤剛剛離開房間,淵卿就走了進來,他面露抱歉,看見飛殤放在床沿上的碗,立刻拿起,再次放到我的面前來喂我。

見他的神情中有些自責,我配合地吃著他喂給我的面。

“對不起,我……跟她說過不要掛出來……”他低著下巴,抱歉地說,從認識他到現在,聽他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這三個字。

我淡笑搖頭:“沒關系,飛殤已經跟我說過了。她也覺得很抱歉,誤會你了。”

淵卿點了點頭,變得放松,抬臉再次喂我吃面,我看著他,他微露迷惑:“怎么了?”

他其實也是一個蕙質蘭心的男人,和他相處地越久,會發現彼此越來越默契,他是一個藍顏知己不錯的選擇。

“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跟人魚有往來?”

他拿著面的手一頓,目光與我搓開撇下了臉,陷入沉默。

“你這樣……算是默認了?”我歪下臉看他,他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素素……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們巫醫族的精神很好奇……”他抬起眼瞼,此時輪到我露出有些期盼的目光,等待他給我揭開謎底。然而,他的神情卻是如此地犯難,“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不想被你當作怪物……”

我怔了怔,他居然用到了怪物兩個字,難道真如我幻想的那般,他是蜘蛛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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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5: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移魂大法
其實怪物又如何?我身邊都是怪物。

“呵。”我忍不住輕笑,“你怎么會說自己是怪物呢?再說怪物又如何?你從來沒有傷害我……”

他變得安靜,手端面碗靜靜地看著我。

“只怪我好奇心重,才跟那條人魚有了瓜葛,也不聽別人的忠告,人魚之情如幻影,我沒想到他居然不相信我,我更沒想到他會傷害我。我們相識相知四年,他卻懷疑我是妖。呵,真是可笑,我從認識他以來,從來不嫌棄他是異類,他反而嫌我是妖來……我……”心口一陣抽痛,嘴唇因為那一陣陣抽痛而顫巜抖,我無法再說下去,話語哽咽在喉中。我可以,我可以挺過去。我比別人多活了兩輩子(苶表示應該是一輩子吧……默默飄過),好有什么放不開?

“素素……”淵卿用他比我還冰涼的手覆在我握成拳頭的手上,我努力忍住幾欲落下的眼淚,咽下星研給我嘗的苦果,長嘆,“我不恨他選擇了忠誠自己的家族,我只恨他對我的背叛……”

房間里因為我這句話,而變得安靜,窗外依然是濃霧遮蓋的天地,不見天日,不知時間,甚至,聽不到任何活物的聲音。在這樣靜謐地宛如死城的世界,若是獨自一人,會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還是已經是一縷無人在乎的孤魂。

孤魂……淵卿的未婚妻不就是?我不是最悲慘的人,即使我被星研傷害,我依然還活著,而淵卿的未婚妻卻……

“淵卿,你帶你的未婚妻回去吧。”我打破了屋內的寂靜。淵卿驚然抬眸,覆蓋在我手上的手條然握緊:“素素,我不會傷害你,咳咳咳咳!”

他有些情急地咳嗽起來,我立刻解釋:“我不是怕你傷害我,我是擔心之后的旅程會越來越危險,我怕我顧得了自己,卻顧不上你。而且,你還要保護你的未婚妻,你那么愛她,若是到時……”我沒有再說下去,以免烏鴉嘴。找尋龍珠,任何事都會發生。他未婚妻已經只剩下一株蘭花身,到時萬一……

他聽懂了我的意思,安靜垂落雙眸,握住我的手因為我提到了他的未婚妻而緩緩松開,他忽的自嘲而笑:“我是愛夢茹,卻害了她……”

“你……”第一次,聽他提起了他未婚妻的名字:夢茹。多么美的名字,定是一位如夢似幻的美巜人。

“呵……”他長長呵出一口氣,視線抬起落到了窗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專研巫族醫術。因為我是少尊的關系,我們知道了巫醫族還有不為人知的禁術,而她則迷上了禁術中的換魂移魂之術……”

移魂大巜法?當淵卿說出那禁術名稱時,我想到了這四個字。

他停了下了,單手撫上了額頭,似是陷入了讓他懊惱而痛苦的回憶:“我因為愛她,而沒有阻止她。結果……她失敗了,將自己永遠困在了那盆蘭花之中……”

我吃驚起來,原來那蘭花里真是他未婚妻的靈魂,之前我還擔心飛殤聽不懂精神,而用靈魂代替,沒想到歪打正著了。

“她……練習移魂之術……也是為了我……”他開始哽咽起來,當雙手捂住他那張蒼白而瘦削的臉龐時,啜泣哽咽之聲也隨之而來,“是為了我……為了我……”

我恍然大悟,定是淵卿的病無法巜醫治,故而他的未婚妻想用移魂之術給他換一個健康的身巜體,結果,失敗了。

房內是他哽咽的低泣,一股哀傷的氣氛將這個房間填滿,他本是安慰我,卻因我而想起自己的傷心往事。幸福的人巜大致相同,不幸福的人有著各自的不幸。此時此刻,我與他因為各自不同的原因,而陷入哀傷和痛苦中。

“飛殤,你等我一下。”房外忽的傳來蘭陵玉的聲音,床內艙房,一板之隔,所以外面有任何聱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淵卿聽到他的說話聲還有兩人的腳步聲,立刻用衣袖匆匆拭淚,側面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心情,拿起我吃剩的面碗起身,正好飛殤和蘭陵玉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了轉身的淵卿,淵卿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去放碗。飛殤走向他:“呃……對不起。”她久飛快地說完,轉開臉,蘭陵玉站在一邊看看她,再看看淵卿,淵卿有些發愣,他立刻走到淵卿身邊撞了他一下:“淵卿,飛殤在跟你道歉呢。”

淵卿怔了怔,在退步與蘭陵玉保持距離的同時,說了一聲“沒關系。”

“咳。那就沒事了。”飛殤揚起了笑容,走到淵卿身邊,帶著幾分甜膩的神情,“那個……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呵呵。”

淵卿看看他,微笑著點點頭。

見他們兩個和好,不僅僅是我,蘭陵玉的臉上也露巜出了輕巜松的笑容。

“呼!”飛殤甩甩手臂,“今天小娘心情特別好,素素,我給你唱支歌解解悶。”

“好啊!”蘭陵玉第一個稱好,大家都看向她,我先鼓掌:“好。”

飛殤站在我的床和桌子的中巜央,淵卿和蘭陵玉就勢坐在了圓桌邊,我靠在床巜上看她,她開始唱了起來:“你是風兒我是沙”

“慢著慢著。”我打斷她,“為什么唱這支歌。”

飛殤有些不滿我打斷,嗔怪:“你懂什么?風和沙結合是什么?是沙塵暴!他們之間的愛情,只會帶來災巜難。所以,無論風和沙再怎么相愛,也不能在一起,明白了不?”她對我眨眨眼,我愣了片刻,頓悟:“你是指不同種巜族的愛情沒有結果是吧。”

“是啊,所以不用傷心,分開反而是避開一場大的災巜難是不是?”她再對我眨眨眼,我服了她地點點頭,是啊,我跟人魚,怎么都不可能。首先生理結構就差好多。

“別再打斷我啦,昂”她白了我一眼,繼續開始唱你是風兒,我是沙。我們之間的對話讓坐在一旁的兩個男人各有所思。蘭陵玉巜面露迷惑,但是很快沉浸在飛殤動聽的歌聲中。他是人,又不知道我和星研的事情,所以飛殤說的話,他不會放在心里。

而淵卿,卻是一副心思重重的神情。

若他說自己是怪物,那么,我和他,豈不是也不是一個種巜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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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6: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分道揚鑣
之后的幾天,我一直臥病靜養,畢竟我的外傷也沒有痊愈。在我臥病的時候,淵卿,蘭陵玉,飛殤,會時常來陪我聊天,飛殤也會唱歌給我解悶。羊叔和阿狗有時也會來,他

們對我的誤解似在一天天消散。

年輕人在一起,有時玩笑比較曖昧,所以吵吵鬧鬧,嘻嘻哈哈,也不覺無聊。

在我上船的第六天,蘭陵玉跑來將我從床巜上一把扶起,離開房間,我問他做什么,他卻只是靦腆的笑,不肯回答。

他扶著我在薄霧侵染的甲板上行走,正好與給我做粥回來的淵卿擦肩而過。淵卿用疑問的目光看我,我搖搖頭,也不知道蘭陵玉干什么。如果說帶我出來觀賞什么景色,這四

周都是濃霧,也看不到任何東西,解釋天空,都被濃霧遮蓋。

蘭陵玉只是扶著我走到甲板的前方,站在了船頭,淵卿跟在了我的后面,蘭陵玉看到了他,也對他招手。他帶著迷惑的神情走到了我的身旁,之后,飛殤也來了,也問蘭陵玉

怎么那么急著讓她來甲板。

她正問著,我們的船糊涂穿透了霧墻,陽光瞬間傾瀉而下,所有人都本能地揚手遮擋著多日不見的刺目陽光。

當我們漸漸適應陽光,放手觀望時,我們登時被眼前的一望無際的神奇景色所驚嘆。萬里無云的天空,和與天空同樣是碧藍色的海洋,瞬間讓我們進入了一個只有純凈藍色的

世界,若非眼前不遠處的那座白色的陸地,我們根本無法分清哪里才是天空和海洋的交界。

白色的陸地干凈簡潔,如同被神水剛剛清洗。它的周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離島,如同天堂的美景遠比馬爾代夫更加美麗,更加讓人心曠神怡。在看到眼前這遼闊美景的那一刻,心靈瞬間獲得了洗禮,心境立時變得豁然開朗。

“我想……這會讓大家心情好起來。”蘭陵玉在一旁有些靦腆地說,他還是有些多慮,宛如深怕我們氣他故弄玄虛。可是,我們怎會氣他?應該感謝他才對。這份驚喜讓我心中的郁結瞬間消散,看到了美好的燦爛人生。

星研沒了不要緊,我不是為他而生,更不是為他而活。我有我自己的精彩人生,我還要繼續找龍珠,繼續去冒險。

“歡迎來到我的家鄉——冰巜火島。”蘭陵玉伸手揮揚,將我們帶入了他這宛如天堂的故鄉。

就在那塊陸地的遠方,我們看到了一座高巜聳入云的高山。山頂一片雪白,似有積雪籠罩,形狀看似火山。不由得想起了蘭陵玉的身世,如今,火山噴巜發的熔巖已被塵土覆蓋,上面重新長出來新綠。傷痛也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愈合。眼前看到的,只有一片勃勃生機的美麗景象。

隨著我們漸漸靠近那些離島和海岸,看到了這個美麗世界里的居民。他們跟這個世界一樣,身穿干凈整潔的天藍袍衫,頭上披著白色的頭巾。他們看見我們的船,目露疑惑,而且,似乎有些敵巜意。他們似乎并不喜歡外人來到這片只屬于他們的寧靜天地。

這讓我們先前愉悅的心情,瞬間打了折扣。

小島上的居民紛紛停下手中的勞作,盯著我們看,冷冷地視線從四面八方而來,讓我們開始陷入難以言語的尷尬,我,飛殤還有淵卿彼此互視,只有蘭陵玉一人興巜奮而喜悅地看過那些百巜姓。

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立時揚手大喊:“洛叔——洛叔——”

我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了一個與別人衣著稍有不同的中年男子,他的頭巾比別人更長一些,而且,是用一個金色的金箍固定頭巾。他已經聽到了蘭陵玉的呼喊,朝他看去,原本戒備的視線立刻露巜出了一抹欣喜。

“洛叔——是我——玉兒——我回來了——”蘭陵玉大力揮手,船漸漸靠在了那個中年男子所站立的小島附近的海中,那個中年男子激動起來,朝我們的船直直跑來,也不顧自己跑入了海水,濕巜透了衣衫。

站在我們身后不遠處的阿狗巜命人放下小船和繩梯,哪知蘭陵玉竟是直接從我們的船頭躍了下去。

三層樓高的船,他就那樣直接躍了下去,誰說他沒有勇氣?只是這勇氣只有在特定的情狂下爆發,比如此刻。

此時,才發覺其實蘭陵玉的水性也相當不錯,他朝那個中年男子直直游去,在趔趔趄趄地跑上岸,與那個大叔抱在了一起,歡樂團聚的場面讓人感動。

他跟那大叔一邊指我們的船,一邊說話,大叔點點頭,回到岸邊又對岸上的百巜姓說了一番話。很快,有小漁船劃了過來,蘭陵玉和那大叔站在一艘船上。

當他們到我們船下時,蘭陵玉順著繩梯爬了上來,朝我興巜奮而來:“素素,到家了,你快下船吧,我會讓洛叔拿出最好的藥材來醫治你。”

一時間,我愣住了,不僅僅是我,淵卿,和飛殤也在一旁陷入了沉默。蘭陵玉興巜奮的笑容因為我們的靜默而慢慢淡去,轉為迷惑:“你們……怎么了?”

飛殤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玉兒,素素不留下,她要回去治病。”

“可是這里也有藥材……”蘭陵玉有些發急,一只手從我身邊揚起,打斷了他的話,是淵卿:“蘭陵公子,我們知道你也關心素素的病情,可是素素的病不是普通的藥材可以醫治的,她需要一件寶物,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物,你這里不會有。咳咳……”

蘭陵玉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失望地低落下巴。

我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等我病好了,我自會來這里看你。”

“真的?”蘭陵玉再次高興地抬起下巴,眸中充滿了期待,“那說好了,你可要來。”

看著他不再有半分怯意的面容,忽然感覺到,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而不是那個錦衣玉食,金銀不缺的千歲府。

大家開始忙著搬金銀珠寶。我和飛殤依依惜別,兩個人站在一起心里有很多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最后,我們握了握手,她指向我的鼻子:“男人不許比我多。”

我抽巜了抽眉角,故意刺巜激她:“其實,你應該知道我是東王世子御蘭亭的未婚妻,如果那條魚不背叛我,我現在有兩個男人了,而你,還是零。”

登時,她氣結地指著我的手指一陣亂顫:“算你狠!哼!”她一甩頭,走了,連再見也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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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金銀島事變
為了以防我們在迷霧海峽迷路,蘭陵玉讓一個冰巜火島的百巜姓給我們帶路,在七天之后,我們穿過那霧墻再次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因為蘭陵玉的冰巜火島讓我感覺像是另一個世界。之后,那個冰巜火島的百巜姓獨自返回,我們開始返航。

看看返航的地圖,發現冰巜火島,東都和我的金銀島構成了一個三角形,于是,我臨時改變主意,想先回金銀島。

淵卿擔心我的病情,而我卻有著我自己的想法,就是正因為前途未知,故而很想去見見親人。若有萬一,我也沒有遺憾了。也不知蘭亭是否也回到了金銀島,至少我知道在那件事后,他不會久留東都。

現在我成了通緝犯,返航時更加小心。淵卿還給船掛上了他隨身帶著的巫醫族的旗幟,因為祁麟輝不知道我一直跟一個巫醫在一起。

心臟受傷后,我明顯感覺到體力不支。有時候走兩步就會頭暈氣喘,即使外傷痊愈,我還是只能躺在床巜上靜養,靠亙陽的力量維持心臟的跳躍。

航線發生改變后,漸漸進入了原先星研管轄的那片海域,一入那片海域時,船邊就出現了許多海豚為我們護航,船員驅趕不去。難道星研又回到了這里?看似不像,這些海豚我都認識,是當年和我,還有星研時常一起嬉鬧的伙伴。

海豚是很念舊情,也是很專情的水族,這是星研說的。當年我與他在一起時,時常與海豚們在海中嬉戲。似乎是他們自發前來,為我護航。這讓我越發有了家的感覺。想念家人之心,越發急切。

這就是家,我們在外面受傷了,遇到過不去的困難時,回到那個溫暖的家,聽一聽父母的嘮叨,吃一吃或許比不上高檔酒樓的飯菜,躺在或許比較簡陋的床巜上,但是,那一刻,整個人,都輕巜松了,溫暖了,傷口也不會再疼了……

幾天后,我們到了金銀島的附近,正好與巡邏的海船相遇。金銀島在千島國東面的邊境,負責防御,故而會有嚴密巡邏的戰船。

它們靠近我們,逼停我們,例行上船檢巜查,當淵卿扶著我出來時,他們驚訝地立時單膝下跪:“參見郡主!”

放眼看去,都認識。帶隊的正好是蘭亭的親信之一:修寧。

“都起來吧。”大家紛紛站起,看出了我身巜體不適,都面帶擔憂。修寧上前,看了淵卿一眼,目中帶有疑惑,但不敢多問,而是手握佩刀有些急切地說道:“郡主,到處都在通緝您,您能回來最好了,您不知道世子殿下有多急。他命令我們,一旦發現您,就秘密帶回。”

看向眾人,眾人都紛紛點頭,里面有很多都是和我還有蘭亭一起長大的,大家都是伙伴,他們不會出賣我。

我緩緩點了點頭:“蘭亭回來太好了……我稍后回去,我想先去看看娘。”

修寧一驚,皺緊了眉,再次看看淵卿遲疑地說:“郡主,老夫人她……她……”

見他說話猶豫不決,我的心立時提起,抓巜住他的胳膊急問:“娘巜親怎么了?

他咬咬牙:“老夫人被皇上派人接走了。”

“什么?”他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而他繼續憤怒的說:“不止老夫人,還有王爺和王爺夫人,都被皇上接走了!您還是快回島吧,世子殿下會跟您說明一切!”

我怔立在船上,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修寧是蘭亭的親信,必然世道內巜情,故而才會如此生氣。那蘭亭呢?蘭亭怎回事?他怎么沒有阻止祁麟輝接走我的娘巜親,以及御叔御嬸?

滿心的疑問和憂慮,讓我坐立不安,心宛如無法承受此刻因為不安帶來的負荷,跳動的越發無力,讓我的呼吸也越來越吃力。淵卿在我的一旁憂心地攙扶我,我的手心已滿是虛汗。

“淵卿。”

他聽見我的呼喚轉過臉看我,我抱歉地看他:“你真的不能再跟著我了。”

凝重劃過他的臉龐,還有一絲不舍,他知道我說這話的含義,我繼續說下去:“你放心,我怕死,所以我會努力找到金龍珠保住這條命,等亙陽自巜由后,我會讓他壩夢茹復活,你相信我!”我保證地看他,它的神情在海風中越來越復雜,忽地,他抱住了我,我一怔,他將我越抱越緊。

“我信你。”三個字,從他唇中而出,他伏巜在我的肩膀上,胸口大大的起伏。我放松了身巜體,輕拍他的后背,我很高興你能信我這句口頭承諾。

有時候相識不必太久,只在一瞬間。有人與我相識了四年,卻不信我。有人只與我相識數月,便對我非常信賴。謝謝你,淵卿,讓我重拾對男人的信心,也希望你最后也不要和星研一樣,讓我傷心。

船漸漸接近金銀島,淵卿緩緩放開了我,灰色的眸中還是百感交集,他握住我的手,久久沒有放開,然后不斷囑咐我多加小心,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巜體,如果有任何事,來巫醫島找他,他會把圖給我。

心中很是感動,有如此藍顏知己,我殷素素十分滿足。

修寧他們是戰船,比我們更快到金銀島,他們先去通知蘭亭。

當船靠岸時,淵卿扶著我小心下船,抬眸時蘭亭一身黑衣肅殺而凝重地朝我們疾步而來,紫色的外袍因為他心急的腳步而在他身后飄揚。

他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刻,不看淵卿一眼地將我一把拉入他的懷抱,緊緊擁起,撫上我后背的長發,低低碎語:“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擔心死我了。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

我安靜地站在他的懷中,聽他胸腔巜內急急地心跳,蘭亭,我回來了。你的龍兒,回來了。

他放開我,將我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最后停在我的臉上:“臉色怎么那么差?喂,你是怎么照顧她的!”他沒好氣地瞪向淵卿,原來他知道淵卿存在。淵卿這次沒反應,而是自責地垂下臉去。

“蘭亭,別怪淵卿。”我掰回他怒對淵卿的臉,看向四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平靜了一下,點點頭,將我攪在身邊,對修寧說:“你們帶他去客廳……”

“不必了。”忽的,淵卿打斷了蘭亭的話,他依然沒有抬臉,似是內疚地無法再抬頭看我,“淵卿無臉再留在素素身邊,淵卿告辭。”

我有些驚訝地看他,知道他會走,因為是我讓他離開的,沒想到,這么快。難道是因為蘭亭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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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11:17: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蘭亭之愛大如海
身旁的蘭亭沒有留淵卿的意思,反是點點頭:“好,那淵卿公子請便,路上小心。修寧,送淵公子一程。”

“是!”修寧走到了淵卿身邊,揚手,“請!”

淵卿抬起臉自責地看了我一眼,慚愧地扭頭離去。這個總對我說“對不起”的孱弱君子走了,他帶著自責和內疚而去。其實,他已經盡力治我的傷,只是他的責任心太強,對自己太過嚴苛,讓自責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來醫治我,讓他對我的傷無法釋懷。

看著他漸漸遠離的單薄的背影,他的肩膀在海風中顫巜動,他又在咳嗽了吧。心頭有些失落,也有些心疼。他畢竟是跟我多番歷險的伙伴,我們之間從最初的彼此提防,到如今的相互信任,這樣的情誼,老之不易,也十分難能可貴,值得珍惜。

蘭亨背過我的行囊,扶我轉身。還是那個小小的行囊,里面的東西與當初離開時相差無幾。如今回來了,沒有帶回戰利品,卻只帶回了一道心傷。

他漸漸發覺我行走吃力,擔心浮上他的臉,他沒有多問緣由,只是將我一把打橫抱起,面色深沉地將我一路抱回。

輕輕的,他將我放在了那張應該是他為我們訂婚而新造的床巜上。那張床在我離開時還沒運到。躺在這散發著淡淡沉香味,巨大的床巜上,讓我的心,立刻獲得了平靜。

他蹲在床邊,握住了我的手,與我平視,關切之情溢于言表:“到底怎麼回事?”他刻意放柔的聲音,安慰了我那顆被星研所傷的心。

“我拿到藍龍珠了……”

他的眸中劃過驚訝,然后靜靜地聽著我拿藍龍珠的所有經過,還有跟星研,跟那條人魚王子四年來的秘密交往。

聽罷后,他久久沒有回神,眸中是大大的震巜驚,和無法停歇的驚濤駭浪。

他低下臉,撫上額,神情似乎有些混亂,讓他無法平靜。我擔心他生氣,握住了他的手,真誠地道歉:“對不起……蘭亭,這件事瞞了你四年……”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有個情人。”他低頭輕語,忽然,他氣惱地一拳砸在床沿上起身,來回地,浮躁地走動,“當初我看他把你哄地那么開心,故而沒有阻止,是我的錯,我的錯……”

我躺在床巜上怔住了,愣愣地看他來回走。蘭亭當初對我的寵愛居然到了這種地步?這種我無法形容的愛,像是父愛,但甚于父愛,已經到了一種極度溺愛的境地。只要我開心,即使我的情人不是他,他也會默允。而且,他還照樣用他的方式來愛我,來讓我開心。這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寬廣如海,容得下一切。

“我跟你怎么說的!外面的男人不可信!”他又開始對著我像嚴父那樣痛巜心巜疾巜首,“而且還是傳說中最薄情的人魚!這條該死的人魚,若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把他撥片拆骨!!”他咬巜牙巜切巜齒的話,和滿身的殺氣讓我心驚。蘭亭很生氣,后果很嚴重。那么鬼畜的他,不知道會把怒氣怎樣發巜泄在我的身上。

他忽的坐上巜床沿,伸手就來扯我的衣領,我的擔心應驗了,我緊緊巜抓巜住衣領,驚呼:“蘭亭!你要做什么?!”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他生氣地看我,“你又在想什么?你以為我會因為那條破人魚,而頭腦發巜熱強行要你嗎!”

我愣住了,我還是真的那么想的。

他生氣地撇開臉:“我早知道你有情人,但不知道是誰。那時你見過我生過氣嗎?”

是啊,他既然早知道,可他那時從未表現出他知道我情人存在的樣子,也從未對我發巜怒。至少在知道我要離開時,警告我外面的男人都不可靠,會讓我受傷。

而今,不信(幸。棲梧飄)被他言中。

“龍兒……”他再次握住了我的手,神情變得老成而語重心長,“以后一定要聽我的話,只有我才是一切為了你好,知道嗎?”他撫上我的臉,神情里只有他對我的寵愛和溺愛,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陷落,情不自禁地撲入他的懷中,不想再離開,也不想再接納別的男人。

“哎……”他沉重地嘆氣,哀嘆地輕語,“你們這些女孩吶……就是愛幻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別說了……”我在胸口抑郁地嘟囔,“你再這樣說話,我會把你當爹的。”

“當爹有什么不好。至少你會聽話些!”他還是有些生氣,“那么說,那天晚上把我打暈的就是那條人魚?”

“不是他。”我脫口而出。他驚然看我,“你還有一個情人?”他的臉瞬間變得嚴肅,“龍兒,你老師告訴我,你到底養了多少個情人?”

我立刻解釋:“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突然出現,救我離開。”

聽罷我的解釋,蘭亭盯著我的眼睛看了我許久,似是感覺到我沒有說巜謊,臉上也露巜出迷惑的神情:“那會是誰?”他擰眉想了片刻,好像覺得在這個問題上沒必要浪費時間,他轉頭繼續看我,神色再次變得正經:“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嗯……”我離開他的懷抱,解巜開了衣衫,掀開衣領,將胸口那道淡淡的,粉紅的傷疤展現在他眼前,立時,怒火從他眸中再次燃起,他的拳頭開始“嘎啦啦”地捏緊,我趕緊安撫他:“這道疤很快就會沒有的,淵卿的藥膏很管用。而且,只要找到金龍珠,我里面的傷也會很快修復!”

說道金龍珠,他少許恢復了些平靜,但依然咬牙:“沒想到金龍珠會在祁家!”他咬巜牙巜切巜齒的神情,和祁家的兩個用字很奇怪。好像……給人一種祁家似乎欠了他錢的感覺。而且,他說的是祁家,他不是一直很小眾祁麟輝?怎么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來?若是祁家沒有成為皇族,他這么稱呼自然沒錯,可是,如今他們是皇家,應用皇家來稱呼。

他轉回臉,再次看到我的傷疤是生氣而心疼,他俯下臉,竟是輕輕巜吻上了我的傷疤:“龍兒,以后我不準任何男人再傷害你,即使是我自己!”他宛如發誓的話語,卻是咬巜牙巜切巜齒地說出,心中感動之余,還有些慎得慌。而且,他怎么這么說?他這么說難道是準許我再去多找幾個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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