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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褚月]跑錯時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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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08:36 |倒序瀏覽 | x 2
跑錯時空 作者:褚月

就說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嘛!
什麼上古奇玉赤焰環?!
一戴上就拔不下來?!
好啦!這下子看她把自己搞成什麼下場了……
玄武六年?!什麼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啊?
她竟然憑空消失直接偷渡到歷史課本才有的古時代?!
唉~換了朝代人還是得要活下去,
換個身份當個假男人也沒什麼不好的麻……
厚~他很嚕耶!都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了,
她是「男」的,他幹嘛又非要把她帶進宮裡是要去幹嘛啦?!
跟他作伴?陪他聊天?每天看著她也好?
該死的!他可是統御全國的龍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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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09:07
第一章

  公車裡,滿是下了班的上班族和下了課的學生,各種氣味入侵著容薛的鼻腔,令擠在走道的她快受不了了,這時,一陣雞皮疙瘩從她腰際竄起,她立刻二話不說回身抓起一隻毛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吃我豆腐!」容淨刻意大聲的說話,讓全車的人都注意到他們。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可不要隨便栽贓啊!」一個穿著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

  「你的意思是我的感覺有問題,你沒在我背後擠來擠去,還用這只毛手摸我屁股?」她可不像一些害羞的女生,被亂吃豆腐還悶聲不吭的。

  「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是我!再說你長得也不怎樣!沒胸沒臀誰有興趣摸你!」男子受不了乘客指責的眼光,惱羞成怒的說道。

  「是啊!我身材是不怎樣,但就是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大色狼,專找無辜的女學生下手。」這人死不承認,還出言不遜,容淨火大了。」其實我早就注意你常搭這班公車了,我想在場的女學生,應該有人也受過你的侵害吧!就不曉得那些人今天有沒有坐在車上。'

  「有……」一道怯生生的女聲突然開口。所有人馬上看向來處。一位留著學生頭的高中生半低著頭說道:」他……常常……會趁著……人多時……偷摸我……'

  「這位同學,你不要怕!」容淨馬上出育相勘。「看吧:我才說完,就有人指證了!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她惡狠狠地瞪著男子。」你們……好……算我倒霉廠男子看到車上有些男學生已經準備動手揍人了,趕緊按鈴下車逃逸。

  「小姐,你真勇敢!」一位婦人拍了拍容玲的肩膀。

  「是啊——」全車的人紛紛投以讚賞的眼光。

  「沒有啦!我沒有這麼好!啊——我家到了!」她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趕緊找個借口就跳下車了。

  「呼——真要命啊廠深深地吸幾口比車上好很多的空氣,容玲才放鬆心情,仔細看看周圍的景色,才知道這裡離家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算了,反正都下車,乾脆走回去好了。」她邁開腳步,打算好好欣賞街上的景況。

  「咦——這裡有間古董店?」逛了好長一段路,容淨驀然發現兩家新穎的服飾店中,佇立著一幢老舊的建築物。

  好奇心令她不由自主的踏進店裡,四處張望著古色古香的擺設,卻沒發現老闆的蹤跡,正當她感到奇怪時,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終於等到你了!'

  「伯伯啊——您是從哪兒出現的?差點沒把我給嚇死。」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容玲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一位年約七十歲、留著一把灰白落腮鬍的瘦小老人。

  「我本來就在這裡,是你太專心,所以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老人笑道。

  「您是這裡的老闆嗎?'

  「當然,我經營這間店已有三十幾年的歷史噦!」

  「可是我怎麼從來沒看過這間店啊?」容淨的腦中根本沒有印象。

  「那是我們緣分還未到,所以你看不到這間店。」老人動作遲緩的走進展示櫃後面。「怎麼?有看到喜歡的東西嗎?」

  「呃——」容淨猶豫著。

  「來到這店裡,看看也無妨,不一定要買的。」老人瞭然的說道。

  「哦——」容玲鬆了口氣,倏地望進木盒裡一隻通體艷紅的玉環,不自覺地側頭走近。「這是?」

  「小姑娘,你真是有眼光,這可是上古的玉鐲呢!它叫作赤焰環。」老人眼神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只可惜容淨沒注意到。

  「赤焰環!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哇——真的好漂亮!容淨的小臉幾乎要貼在玻璃上。

  「當然可以。」老人伸手將木盒拿出。

  「哇——」她開口讚歎著,伸手想碰又怕會打壞它。

  「你要不要戴在手上看看。」老人勸道。

  「可是我怕會不小心弄壞它。」就算把她賣了也賠不起吧!她搖搖頭。

  「它沒這麼脆弱。」老人乾脆直接把玉環套在她手上。

  「啊——」容淨根本來不及拒絕。

  「仔細看——這鐲子上面還刻著龍紋呢!」老人直指著。

  「嗯!整個手飼好像是由一條龍纏繞著呢!」容淨小心翼翼地觸摸著上面的紋路,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她弄出刮痕就慘了。

  「看你這麼愛不釋手,這隻玉環就送給你吧!」老人突然說道。

  「不可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這人瘋了!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東西,居然要送她?容玲聞言馬上伸手想把手鐲拿下,卻怎麼也脫不下。

  「呵——這鐲子可是有靈性的,它喜歡你,所以你拿不下來的。'

  「這怎麼可能?」方才明明一次就套進去,為什麼現在拿不下來?容淨驚疑地瞪大了眼,但還是不死心地想拔下手鐲。

  「小姑娘,別浪費力氣,你的手都紅起來了。」老人出手阻止她虐待自己。」不如這樣好了,我以七百六十二元便宜賣給你,這樣你可以接受吧?'

  「可是……」它明明就不只這價錢!容睜還沒說完又被老人打斷。

  「別可是了,就當是我交你這個朋友,還是你覺得我太老,不想理我?」老人一臉哀愁狀。

  「不!我沒這意思,」她最怕別人的軟語要求了,容薛急忙搖手說道,」伯伯,我買下來就是了。'

  「對嘛!年輕人做事就是要乾脆。」老人的表情瞬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呃——這是七百六十二元,伯伯請你點收一下。」怪了,怎麼她身上的錢剛好是七百六十二元?容淨暗想。

  「時間不早噦!小姑娘,說不定你的家人正在找你呢!。老人看也不看的將錢收進口袋提醒道。

  「啊!完了!我會被罵死。」容淨抬頭見牆上的時鐘已走到六點,驚叫出聲,趕緊背著書包往外衝。

  吃完晚餐後,容淨就一直坐在書桌前準備著明天的隨堂考,高三的學生總是有一堆的考試要考,課本攤在桌上,單字片語卻記不住半個,雙眼愣愣地望著手上的赤焰環,回想著今天的奇遇。

  「這麼晚了,還不去洗澡準備睡覺啊?」華奇峰輕拍著妹妹的肩膀。

  「喝廣容淨倒吸口氣,回頭就見到華奇峰頂著一頭濕髮站在她身後。」大哥——幹嘛嚇人家啦?'

  「我看是你在神遊吧!」華奇峰給她個爆栗子,自顧自的坐在床邊。

  「喔!人家才沒有呢!」容玲揉著頭抗議道。

  「容淨;你今天怎麼會六點多才回來?幸好爸媽出去了,要不然你就慘了。」華奇峰用手指彈了她的額頭。父母親生了三兒子,只有容淨是女兒,所以她是家中的寶貝。

  「人家也不是故意晚回來的,剛好有事咩!」她嘟著嘴回道。

  「發生什麼事嗎?咦——你手上怎麼多了個玉環?」華奇峰好奇地抓過她的手細看。

  「這就是今天我會晚回來的原因……」容玲興奮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比手劃腳地告訴他,表情十足的生動活潑。

  「說來這隻玉環還真的挺特別的。」華奇峰執起她的手腕端詳著。」很少看到有玉環紅得這麼漂亮,無怪乎它的名字叫赤焰環,依我看,這鐲於的價值不菲,你可要好好保存啊!'

  「嗯!」她點頭。

  「好啦!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免得明天爬不起來。」他輕揉著她的發。」再見!」容淨見大哥起身往外走,想也不想的突然說出一句。聞言,華奇峰頓了下,回過身笑道;」小妹,你不覺得你應該說的是晚安嗎?'

  「晚安!」容玲俏皮地吐著舌頭。

  看了半天的書還讀不進腦中,容淨想了想乾脆收拾書包,關燈躺到床上,不知過了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窗外的月亮映照昏暗的房間,室內只剩電風扇轉動的聲音,驀地,奇異的事發生了,容淨手腕上的赤焰環開始發出微亮的紅光,漸漸地包圍她的身軀。

  待光芒消失後,她的床邊竟出現一名穿著戰袍的男子,他黑如墨的頭髮披散在肩上,雙眼炯炯地看著容淨的睡顏。

  「我終於找到你了,睜兒。」男子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說道。

  容淨的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像是呼應他似的,往他的手靠過去。

  她的動作令男子的目光變得深邃,盈滿濃濃的愛意,他彎身將她橫抱起,玉環的紅光頓時越發明亮像火焰一樣,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房內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原本躺在床上的容淨已消失無蹤,窗外的月亮卻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光芒。

  「咦——怎麼有人倒在這裡?該不會是什麼妖魔鬼怪吧?」趙仁貴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小心翼翼地走近。

  天微亮,住在山腳下的他都會上山砍柴,拿到城中去賣,賺的錢雖微薄,但還足以養家餬口,今兒個才捆好一束柴,正準備走到河邊喝口水,就發現有人倒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醒醒啊!」仔細一瞧,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竟是一個滿身泥土、奇裝異服的女子,趙仁貴也顧不得禮教,扶起她叫道。

  「嗯——大哥,別吵我,讓我再睡會兒嘛!」容淨小手一揮,正好打中一個硬物,她微皺肩頭睜開雙眼。

  「大哥……」等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嚇得倒吸口氣,迅速地站起身倒退好幾步。」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這是哪裡?她的尾音還未落下,便張口結舌地瞪著眼前樹木林立的景象。

  「姑娘!你沒事吧?」趙仁貴望著她瞬間慘白的臉色,不禁趨前問道,生怕她會突然昏倒。

  「這是哪裡!你是演員嗎?你在拍什麼戲啊?有沒有看到我的家人?」她看著眼前穿著古裝的男人,心中隱約浮現不安。

  「演員?拍戲?姑娘,你在說什麼啊?」他怎麼都聽不懂?

  「這是哪裡?」容淨乾脆換個方式問。

  「這裡是太華山啊!你不知道嗎?」被她的表情嚇住,趙仁貴訥訥的回道。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家人?」太華山?台灣有這座山嗎?容睜左右看著依舊毫無人跡的樹林。

  「姑娘,我發現你時,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在場。'

  為什麼他一直稱自己為姑娘?容淨的頭皮開始發麻,心頭的不安更加明顯。

  「姑娘,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啊?」趙仁貴覺得她好像快昏倒了。

  「我沒事,告訴我現在是民國九十一年六月五日。」一切都不對勁!容玲再次問道,希望他的答案不會讓她失望。

  「民國?不,姑娘,現在是玄武六年的四月初三。」她是不是外邦來的?還是敵國派來的奸細?趙仁貴心裡也起了懷疑。

  「玄武六年!不!你說謊!現在明明是民國九十一年,怎會是玄武六年!'容睜快瘋了,難道這裡不是台灣?

  「姑娘,我沒有說謊,自龍王繼位以來,國號就是玄武沒錯。」趙仁貴皺起眉頭,不喜歡有人質疑他的話。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完了,她是不是要昏倒了……

  詭異的一切令容玲無法負荷,只覺眼前一片黑暗。

  「姑娘!你醒醒啊廣見情況不對,趙仁貴忙不迭的向前,剛好接住她下滑的身軀。

  救人要緊,他只好抱著她往山下走。

  「娘,快出來幫我啊!」趙仁貴大老遠就揚聲喊著。

  「阿貴,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肚子會不會餓啊?」在後園除草的趙大娘聽見兒子的叫喚,放下手邊的工作出來迎接。

  「阿貴,他怎麼啦?」她一臉平和的問道,兒子時常帶一些受傷的動物回來醫治,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娘,快幫我去找村裡的王大夫過來看看吧廠趙仁貴將容淨輕輕地放在床上。

  「是個女孩兒呀!怎麼不像我們這邊的人啊?」趙大娘跟進一瞧,才發現一臉灰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娃兒。

  「娘,先別問這麼多,趕快去找王大夫比較要緊。」趙仁貴推著母親往門外走,自己則到井邊打水。

  「好好好。」反正也不急在這當口,趙大娘也就順著兒子的要;求。端著一盆水到床邊,趙仁貴用布輕輕擦拭著容玲臉上的污泥,擦著擦著,他的臉不禁紅了起來,長這麼大,除了娘親,他坯-  沒這麼接近過其他女孩呢!她真的長得好好看峨!

  丟掉手中的布,他輕碰著她的臉頰,柔滑的觸感讓他的心一震,他不知道原來女孩兒的臉是這麼的好摸。

  「阿貴,王大夫來了!」娘親的聲音,驚得他差點擅倒水盆,像是做了壞事似的,趕緊衝了出去。

  「你怎麼啦?怎麼臉紅成這樣?」趙大娘被兒子的模樣嚇到。

  「我……我沒……事啦!」趙仁貴口吃的說道。

  「還說沒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她拉住他的手臂,上下梭巡著。

  「趙大娘,你要我看的病人在哪裡?」站在一旁的王大夫問道。

  「咳!王大夫請您往這邊走。」趙仁貴感謝王大夫適時的出言,連忙帶著他往房裡走,以躲避娘親詢問的眼神。

  看著王大夫俯視她的臉又把脈的,趙仁貴連大氣都不敢喘,好半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王大夫,她還好吧?'

  「她沒事的,只是受到驚嚇,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仁貴,你是在哪發現她的?」王大夫總覺得這女孩兒的脈象有些奇異,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我是在太華山上發現她的。」趙仁貴老實的回道。

  「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是我國人,為避免惹來事端,我想你應該回報給城裡的縣令知道,讓他上報給龍王。」王大夫摸著灰白的鬍鬚勸道。

  「我知道。」趙仁貴嘴裡雖答應著,心裡卻萬般不願意。

  聽城裡的人說過,龍王是不苟言笑、嚴峻冷酷的人,一旦他知曉她的存在,拋一定會被當成奸細關起來的。

  一想到這裡,他趕忙開口:」王大夫,可不可以請你先別洩露風聲,等她好了之後,我自會處理。'

  「嗯!這裡是一些安神的藥,三碗水煎成一碗讓她喝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一步。」王大夫點頭同意。

  「王大夫,謝謝你專程跑一趟。」在一旁始終沒搭話的趙大娘,親自送他到門口。

  「不客氣,趙大娘,請留步。」王大夫舉手阻止。

  容玲希望自己只是在做夢,醒來時她還在自己的房間,可惜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全是老舊的木造桌椅,而自己則躺在一張木板床上。這是哪裡?

  「呼——」趙仁貴邊換手,邊端著熱騰騰的藥汁快步走進房裡,才剛放下手上的碗,就發現容崢醒了。」姑娘,你醒啦!'

  「天啊!」又見到那個穿著古裝的男人,容睜不禁用棉被捂著頭慘叫。

  「姑娘,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趙仁貴不明所以的趕緊向前查探。

  「阿貴,那位姑娘醒了沒?」趙大娘聽見兒子的聲音,也跟著走進房裡。

  「娘,她醒了。」母親的聲音令趙仁貴退到一旁。

  再看見另一個古代裝扮的老婦人,容淨真的不得不相信,她很可能……在摸不著頭緒的情況下,被捲進了古代時空裡。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住在哪個地方啊?」趙大娘問道。

  「娘,人家姑娘才剛醒過來,你問這麼多她怎麼回答啊!」趙仁貴看容淨蒼合的臉色,連忙插話。

  「呃……我叫華容睜……住在……住在很遠的地方。」容薛坐起身吞吞吐吐的回答,實在很難開口說出她的來歷。

  「華姑娘,你瞧我真是老糊塗了,來一先把藥喝了。」趙大娘回頭將桌上的藥端來。

  「呃……謝謝。」容淨一看這烏漆抹黑的藥汁差點沒昏倒。她從小最怕打針吃藥了,才想找個借口不喝,又看到他們眼帶期盼的表情,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一口氣喝下苦哈哈的藥汁。

  「華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太華山呢?那裡可是有很多毒蛇猛獸呢!'趙大娘再度開口。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說謊,因為不這麼說,她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答案。

  「你家在哪?要不要我叫阿貴去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可憐的女孩,原來她是迷路了,趙大娘想道。

  「我……我沒有家人……」是啊,在這個不知是哪個時空裡,她只是一個人,一想到這裡,不曾和家人分開的容玲忍不住眼前一片模糊。

  「姑娘,你別哭啊!」從沒見過女人掉淚的趙仁貴頓時慌了,拉起衣袖就往她臉上擦去。

  「哎呀——阿貴!你在做什麼啊!粗手粗腳的,姑娘家的臉哪禁得起你的動作啊廠趙大娘趕忙阻止。」不好意思,沒弄痛你吧,姑娘?」她摸著被阿貴擦紅的臉頰。

  「叫」我容淨就好,我沒事的……大娘。」她很快地收拾好心情,樂觀的想,應該有方法可以回去。

  「容淨,既然你只有一個人,不如就在這兒安心住下吧!」她相信眼前的女孩兒不會是什麼敵國的奸細,趙大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或許這女孩兒清靈的雙眼很對她的眼吧!

  「這……不會太打擾您嗎?」雖然她沒地方可去,但也不想造成別人的困擾。

  「哪兒的話,平常就我和阿貴相依為命,現下多個人我也有個伴。」趙大娘輕撫著她的發。」折騰了半天,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是啊!容玲,你就再休息一下吧!」她要住在這裡了!趙仁貴的心狂跳著。容玲點頭,乖乖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思緒一片混亂,不斷想著,該如何回到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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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09:34
第二章   

 不曾做過家事的容玲蹲坐在井邊,拿著木棒吃力地捶打著衣服。

  算算時間,她來到這裡也有二個月了,對於趙大娘和趙大哥,她只有感激兩字,如果不是他們收留她,她還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但她還是不時往太華山跑,回到當初她醒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奇跡出現,讓她回到現代,只是老天似乎沒聽見她的期盼

  「容玲!你在洗衣服啊!要不要和我到城裡去?」和她說話,趙仁貴還是無法克制的臉紅。

  「你要去城裡的王家送柴火嗎。」容淨連忙收拾起思緒轉頭笑道。

  「是……是啊!要不要一塊去?今天有慶典哦!」趙仁貴急急地說道,雖然容淨在他面前一直面帶笑容,但他總覺得她並不是真的快樂。

  「好啊!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快洗好衣服了。」一聽有慶典,好奇的容淨興奮地跳起,趕忙將衣服擰乾放進木盆裡。

  「這衣服我幫你洗就好,你先去換衣服吧!」趙仁貴搶過她手中的衣服。

  「那就麻煩你了。」容淨也不推辭,蹦蹦跳跳地走回趙大哥另外幫她蓋的木屋裡,換上男裝。

  「趙大哥,你覺得我穿這樣可以吧?」容淨來到趙仁貴面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問道。

  「呃……很好,我們走吧!」趙仁貴早就背著木柴等在門外,見到容玲,他緊張地不敢多看一眼,轉身就走。

  「趙大哥,要不要我幫你背一點木柴?」容玲不以為意,跟在他後頭。

  「不……不用了。」趙仁貴在心裡斥責自己,怎麼一在她面前,他就變得手足無措,像個呆子。

  容玲聳聳肩,不再開口。

  「城裡有什麼慶典啊?這麼熱鬧,和平常不一樣。」越過城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景象,令容淨睜大了眼。

  「過幾天就是龍王的生辰,不只是我們城裡,全國都在熱烈慶祝呢!」趙仁貴力持平順的回答。」你要小心,別跟我走散了。'

  「趙大哥,要不然這樣好了,一個時辰之後,我們約在觀音廟門口見,你覺得如何?」容淨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問道,難得一見的熱鬧,讓她迫不及待想逛逛。

  「這……」趙仁貴猶豫著,他是想和她一起逛的。

  「好嘛!反正我也來過好幾次了,不會迷路的,你讓我自己走看看嘛!要不然我老是等在大門外,很浪費時間的。」容玲不喜歡王家門房的鄙夷眼神,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喔!」禁不住她期盼的眼神,趙仁貴只好答應。

  「謝謝你廠容玲高興的叫著,一溜煙便往鬧區跑。

  她花一文錢買一串糖葫蘆,邊走邊舔著,一下子逛逛小鋪於,一下於停在掛滿吊飾的攤位,經過雜耍團,她又忍不住停下來觀賞。

  「讓開!讓開……」大聲喝斥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救命啊!誰能救救我的小孩啊!」一名婦女驚慌失措的聲音夾雜其中。

  容淨忍不住往聲音的來處移動,本來就不高的她,被一排人牆擋住了視線,讓她怎麼跳也看不到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靈巧的雙眼轉了一圈,她的嘴角揚起微笑,將最後一顆糖葫蘆含在口中,利用自己嬌小的身體擠到最前頭。

  「小心!」這一看不得了,一名士兵騎著馬在人群中奔馳,眼看就快踏到跌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容淨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衝出去將小孩護在懷中,緊閉雙眼等著巨痛降臨在自己身上。

  好半晌,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週遭的空氣似乎凝結,只聽見馬兒不斷噴氣的聲音,容玲悄然睜開一隻眼,才發現馬蹄停在不到十公分處,她不禁鬆了口氣跌坐在地上。

  「小弟弟,你沒事吧?」她檢查著懷中的小男孩。

  「嗚——哇——」原本嚇呆的小男孩突然癟嘴放聲大哭。

  「乖——別哭!沒事了!」容玲手忙腳亂的擦著他的眼淚。

  「小寶!娘在這,別哭了!恩公,謝謝你救了他!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婦人將小孩抱起,拚命地向容淨道謝。

  「別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小孩沒事就好。」容淨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一想到剛才那恐怖的一刻,她的氣就提了上來,立刻轉頭直指馬上的士兵不客氣的罵道:」什麼事讓你火燒屁股啦!放著一匹馬在大街上亂竄,萬一出人命,你能負責嗎?'

  「臭小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龍王的御前侍衛!」士兵不甘示弱的回道。

  「我管你是什麼!反正你放著馬到處亂跑,就是不對!」容淨叉著腰瞪著他。

  「臭小於,敢罵我:我要把你抓起來,讓你去吃牢飯!」士兵氣得跳下馬。

  「明明就是你不對,你還要抓我這個無辜的人去關,這到底有沒有天理啊?我真替你們龍王感到羞恥,竟然養了像你這樣仗勢欺人的傢伙。」容玲才管不了這麼多。

  「沒錯!這位小兄弟說的一點都沒錯,」一名長相俊秀的書生突然由人群中走出,瞄了茶館二樓一眼繼續說道:」明明就是你不對,卻還要強辭奪理。你還不快跟這位小兄弟道歉!'

  「你是什……」士兵正想開口連書生一起教訓,可待他看清書生的長相,臉色倏然變得慘白。」對不起,是我的錯!兄弟,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他聲音微顫,必恭必敬地向容淨賠不是。

  「呃……」現在是什麼情形?本想好好罵一頓的容玲,因情勢突如其來的轉變,而將所有話全吞回肚子裡,只得訥訥地回道:」沒……沒什麼,你不用跟我道歉,下次注意點就好了。'

  「既然這位小兄弟不追究,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書生瀟灑地輕播扇子。

  「是!」士兵連頭都不敢抬,牽著馬快步離開。

  圍觀的人群見沒戲可看,紛紛散去,容玲想到和趙大哥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拍拍身上的塵土,轉身便往觀音廟的方向走。

  「小兄弟!請留步。」書生一個箭步擋住她的去路。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呼——差點就撞上了,容淨煞住腳步,抬頭瞪著這巾高他一個頭的冒失鬼。

  「真對不住,一時情急,魯莽了點,請原諒。」他打躬作揖道。

  「有什麼事?」對了!這人是誰?居然可以讓士兵低聲下氣的賠罪,想必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容玲這時才想到。

  「在下叫文時駿,方才小兄弟奮不顧身、見義勇為……」見他一臉防備,文時駿連忙脫口而出一長串的讚佩之辭。

  「停!說重點廣容淨不耐的舉手阻止。

  「哦!我和朋友很欣賞小兄弟的義行,不知小兄弟貴姓,可否交個朋友?'這小兄弟果真特別,不枉費他搭救。

  「你的朋友?」容淨左瞧右看沒見到他身邊有什麼人啊?

  「他正在二樓等著你。」他用扇子比了比一旁的茶樓。

  「你朋友是見不得人嗎?幹嘛神秘兮兮的。」她一臉懷疑地看向二樓。」對不起,我不想跟你們打交道,借過!」眼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卻被拖住,容淨乾脆找個借口,繞過他飛奔而去。

  「雷紹麒,聽到沒?人家不用我們,你還坐在那兒幹嘛?」文時駿朝著二樓喊著,一點都不怕會得罪當今權力最大的人。

  「是你用的方法太笨了!」他們的對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雷紹麒施展輕功由二樓躍下。

  「是啊!如果你那麼行,幹嘛要我出面解決!」文時駿瞪他一眼說道。

  「死文人,你明知道要是由我出面,那侍衛會嚇死的廠雷紹麒出其不意的襲擊他的胸口。

  「是啊!說不過我就來這招,好歹你也是一國之君,淨出些小人招數!」文時駿輕鬆地反手化解。

  沒錯!眼前的雷紹麒便是當今的龍王,身穿白衣美其名是微服出巡,實則是想看看街上有什麼特別的趣事。

  「文人廠雷紹麒厲眼一瞪,若不是看在他們是二十幾年的好友,他早打得他滿地找牙。

  「好好好!算我失言。」文時駿依舊不改嬉笑,要是換作那些官員,不被嚇得屁滾尿流才怪。」那現在你要怎麼辦?既然人家這麼不給面子。'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啊廠那個長得弱不禁風的小於,已經引起他的興趣,一改平時冷漠的表情,雷紹麒舉步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真要命!你可別忘了晚上的宴會啊!」文時駿跟在他身後提醒道。

  呼——幸好現在每天都在山上山下走來走去,腳力練得不錯,要換作以前,她不昏倒在這才奇哩!

  「容……阿華——你沒事吧!怎麼喘成這樣?」趙仁貴差點喊錯,一想到她現在是穿著男裝,連忙改口迎上前。

  「我沒事!只是走太快,有點喘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不好意思,你一定等很久了吧!」容淨撫著胸口拚命深呼吸。

  「慢慢來,我也才到而已。」趙仁貴舉手想拍拍她的背又放下,其實他不放心容淨,早早便在寺廟前等了。」要不要到樹蔭下坐一下啊?'

  「不了!我好了,我們……'

  「小兄弟,原來你在這啊!」文時駿突然插入他們之間。

  「你是誰啊?」容淨正想提議去廟裡拜拜就被打斷,表情不悅地轉頭說道。

  「小兄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怎麼我們才見過,你就忘了我廠文時駿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打擊,他的長相雖說不是數一數二的,但也不至於讓人過目就忘吧!

  「你都說我是貴人了,那我們就此別過,當作不認識就好。」這會兒,容淨想起了,但她實在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於是調皮地順著他的話說。」趙大哥,我們走吧廠

  「等等!」這次雷紹麒可不會放過他。」為什麼你見了他就想跑,我這位兄弟有哪裡不好嗎?'

  「哦——原來你就是他那位躲在二樓見不得人的朋友啊!」再次被擋住去路,容淨被惹毛了,頭也不抬的就罵道。

  「哈哈,小兄弟不覺得和人說話不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雷紹麒並沒有因他的批評而變臉,反而笑嘻嘻的反將他一軍。

  「你!」容淨被激得抬頭瞪向雷紹麒,卻被他散發出來的氣勢震住。

  他好高啊!一張臉好似刀刻似的剛硬,濃眉鷹目銳利有神,鼻樑挺直,兩片嘴唇現正揚起笑意,即使左頰上有道傷痕,也無損他的氣勢。直覺告訴她,這男人絕非池中之物,最好遠寓他。

  「阿……阿華,他們是誰啊?尹生什麼事了嗎?」趙仁貴也被這情勢嚇到,結結巴巴的問道。

  「投什麼啦!我也不認識他們、趙大哥,我們先走為妙。」芒刺在背的感覺讓容睜可不想再拖下去。」兩位兄台,時候不早,我們得趕回去了,麻煩兩位高抬貴手!」她故意學起文時駿說起容套話。

  「既然兩位趕著回去,不如讓我們送你們一程吧廠文時駿是打蛇隨棍上。

  「不不不!家母不喜歡有外人打擾她的清靜。」這人真難纏!容淨隨便掰道。

  「那可否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天下之大,能認識你,總是緣分,你說對不?」不曉得為什麼,這男孩拉著那男人的模樣,他是怎麼看都很刺眼!雷紹麒按下拉開他們的衝動,換個方式問,相信只要知道他的名字,一定可以查出他住在哪裡。

  「要問人名字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容薛反問道。

  「我叫雷紹麒,小兄弟你呢?'

  「我姓吳,口天吳,明就是日月相合的明,識就是相逢何必曾相識的識,這樣我可以走了吧?」腦筋轉了一圈,容淨半垂著眼,故意說得很複雜。

  「請!」雷紹麒退一步。

  「謝了!」容淨偷偷地吐了吐舌頭,牽起趙仁貴的手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中。

  「文人,你也聽到了,回去馬上通令全國找出這小男孩來!」霄紹麒面色一整交代道。

  「哈哈哈——想不到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廣早在他自我介紹時,文時駿就發現不對了。

  「什麼意思?」他瞇眼。

  「他到最後還是漢告訴你他的名字啊!你說他叫什麼來著——吳明識,不就等於無名氏嗎?」文時駛笑到直不起腰。

  「該死的小鬼!下次讓我遇到,一定不饒他!」被唬的雷紹麒臉色有些難看。

  「老實說,我很欣賞他,他真的不怕你。」他強調。

  「你要知道,滿朝的文武官員、嬪妃侍女,哪個不是見到你臉上的疤痕就避開不看的,可他卻直看著,你還可以和你談笑風生,說真的,你要是沒機會再遇到他,恐怕會是你的遺憾了。'

  「文人,你廢話一堆做什麼,現在人都逃走了,留下的又不是真名,人海茫茫要怎麼找啊?」雷紹麒板著臉瞥了文時駿一眼,他當然不能承認那男孩的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曉得他把臉洗乾淨之後是什麼模樣?

  「他不是叫身旁的男子趙大哥嗎?我肯定他不是跟那男的同姓,兩人可能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文時駿打開扇子輕播著。

  「廢話!城裡這麼多姓趙的人家,你要怎麼找啊?又不知道人家的全名!'他說風涼話的態度,看起來實在很欠扁。雷紹麒真想把他的扇子拆成兩畢。

  「那就一戶一戶查啊!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急什麼!」文時駿仍舊是不怕死的在老虎身上拔毛。」天色不早啦!該起程回去參加宴會了。'

  「哼廠雷紹麒轉身就走,生怕忍不住會動手揍人。

  唉——早知道出門應該先翻翻黃歷的,今天說不定就是她的黑剎日,才會遇上那兩個難纏的傢伙!希望不會再碰上他們才好。

  容淨雖是這麼想,但那個叫雷紹麒的男人臉孔,卻硬是停留在她的腦海,怎麼樣都抹不去,她已經無心欣賞路土的風景,只是拼了命的快步往前走。

  「阿華,我們已經快到家了,你別走這麼急,他們應該不會追來的。」趙仁貴扯住她。

  「呼——」她回頭看看來時路,確定他們沒跟來,才鬆了口氣,放慢腳步。

  「阿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誰啊?」趙仁貴有滿腹的疑問。

  「哎呀——我也不曉得他們是誰,莫名其妙的就說要認識我,我哪知道他們想幹嘛?」現在回想起來,那匹橫衝直擅的馬到底是怎麼停下來的?容淨也是疑雲罩頂。

  「會不會是他們發現你是女兒身啊?」說了這話連趙仁貴都嚇到不禁回頭看,有沒有人追來。

  「不會吧!他們應該投發現才對。反正我也沒告訴他們真名,他們查不到的啦!」就憑她現在一臉髒兮兮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容淨雙手叉腰頗有自信的說道。

  趙仁貴不搭話,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恐怕那兩個男人沒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只希望容淨不會因為這樣而離開他,畢竟他……

  「趙大哥,到家了。你怎麼啦?」容玲打斷他的思緒。

  「容玲,我……'

  「阿貴、容淨,你們回來啦!我正巧蒸好一籠饅頭,趁熱來吃吧!」趙大娘從廚房走出。

  「大娘,你真好,我正餓著呢!」一聽到有吃的,容薛馬上往前跑,突然又想到趙大哥好俾有什麼話要說,連忙回頭問:」趙大哥,你剛要說什麼啊?'

  「沒……沒什麼啦!我們去吃東西吧!」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表白,卻被母親打斷,這會兒趙仁貴又說不出口了。

  「哦!沒事就好!」容玲也不以為意,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燈火輝煌的宮殿上,滿朝文武分坐兩旁,翩翩起舞的舞伎個個打扮得嬌艷美麗,盼能博得龍王的青睞。

  美女成群獻舞、百官的慶賀全引不起雷紹麒的興趣,他百般無聊的撐著下顎。

  他是怎麼了?難不成他有戀童痺,怎麼滿腦子只想著那男孩的身影?不!他才沒有那種變態嗜好!他皺緊眉頭反駁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王上,來,吃顆葡萄。」一身華服的艷姬軟若無骨的靠在他身上,纖纖玉指拿著剝好皮的葡萄,遞到他眼前。

  雷紹麒看也不看的吃下。

  「王上,今兒個是您的生辰,臣妾祝您生辰快樂!」艷姬捧起酒杯敬道。

  「嗯。」雷紹麒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接過酒杯一口喝下。

  「王上,臣妾今晚特地準備一樣神秘的禮物要送您,可否讓臣妾今晚過去陪侍?」在龍王身邊待了半年,她可說是打破了所有嬪妃的紀錄,這次她一定耍讓龍王封她為後,艷姬眼兒帶媚的要求。

  「艷姬,你的禮物派人達到我的寢宮就好。」雷紹麒怎會不知道艷姬這點心眼,平時他還可以陪她玩玩,今天他可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致。

  「王上——」艷姬不死心的在他耳畔輕語呢喃,用呼之欲出的豐滿輕輕摩挲他強健的手臂。

  「艷姬!」雷紹麒聲音低沉。

  「是!,臣……臣妾會遵照指示。」龍王生氣了!望著他眼中冷然的神色,艷姬心中一顫,立刻明白她再要求,地位將會不保,趕緊乖乖的坐好,不敢造次。

  這一整晚歌舞喧天,雷紹麒就在眾人的歡樂心情中,不發一語的酒一杯接著一杯,放任自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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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往嬉笑喧鬧的客廳裡,現在只剩焦急緊繃的氣氛。小妹華容淨的突然失蹤,帶給華家極大的震撼,就連原本出外的二兄弟,也中斷旅遊計劃,回家幫忙找人。

  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就是沒有容淨的下落。

  「大哥!都這麼久了,小妹是跑去哪了?」華奇岳終於沉不住氣地抬頭質問華奇峰,心裡急得快跳腳。

  「是啊!你倒是說說看嘛!」華奇嶺跟著說道。

  「我還能說什麼?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該找的也找了,容薛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影,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華奇峰一直想不透,容淨怎麼會憑空消失?

  「我真怕萬一小妹有什麼不測,媽的病情會加重。」華奇嶺年輕的臉上滿是擔憂。

  「對呀!還有爸,我們都看得出來爸在硬撐,若不是還要照顧媽,我看他早就跟著倒了。」華奇岳的眉頭一直是緊鎖的。

  「你們說的我會不知道嗎?但現下我們除了等徵信社的消息外,還能怎樣?'

  「媽的!要是給我查到是誰綁走了小妹,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華奇岳抱拳吼遭。

  「爸、媽,哥——我在這裡啊廠容淨哭叫著睜開眼,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木板床上肯才的一切不過是夢境。嗚——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回去?她淚流滿腮,氣悶地捶打床板。

  哭了好半晌。她才擦乾眼淚,紅著眼躺平在床上,盯著樑上的灰塵,她知道自己是再也睡不著了。

  翻身坐起,她下床換好衣服,準備到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培養出睡意來,再回到夢中和家人見面。

  她慢慢地走著,暈黃的月亮照在山間小路上,夏末的天氣還透著熱意,不知不覺汗濕了她的衣襟。

  「天啊,您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讓我回去?」回到被發現的大樹下,再想到夢中哥哥們焦急的模樣,她忍不住仰天大叫。

  等了好半天,週遭依舊沒半點變化,樹葉沙沙作響好像在嘲笑她愚蠢的行為,歎口氣,她頹喪地落坐在大石上。

  驀然,水流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循著聲音,她緩步走進一旁的雜草中,不多久,一條溪水映人眼簾,溪水沖刷著周圍的巖石,形成一座天然的水池。

  「我真是粗心,到現在才發現有這麼個好地方!」容玲敲打自己的額頭道,月光映照在水面上,水光粼粼,好不美麗。

  「反正現在也沒人,不如下水玩玩也好。」她忘了之前的難過,有些興奮地接近池邊,心思蠹蠢欲動。

  「天啊!我真是大膽,居然敢一絲不掛的在荒郊野外游泳!要是大哥知道的話,不嚇昏才怪。」她自言自語地念著,慢慢地伸手脫掉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的大石上,雙眼還不忘左瞧右看的確定現場只有她一人。

  「好涼哦!」她輕踩步伐入水中,直到水淹沒她的下半身才停止,清澈的池水幾乎可見底,讓她興奮不已。

  拿出久未練習的自由式,來來回回在池中游著,一下子又潛入水中看看小魚游竄著,直到手酸腳累,才放任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

  雷紹麒,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一靜下來,容淨的心頭又浮現他的身形,為了怕再遇上他,她已有月餘不敢往城裡跑,但腦中未曾忘卻過他的臉,反而越來越清晰,連她也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黑夜中,雷紹麒身穿黑衣,獨自一人策馬狂奔,企圖將多日累積下來的煩躁甩在後頭。

  自從慶典之後,他瘋狂似的派人找尋那小男孩,結果卻是石沉大海,但越是這樣就越激起他的鬥志,他不相信會找不到他。

  不知不覺中,他竟跑上太華山頂,猛地,他拉緊韁繩,讓馬兒在懸崖邊停住。

  挺直腰桿,雷紹麒遙望著月光照耀的群山,腦海中不知不覺又想到那天的情景——

  那小男孩居然為了救人,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他那雙藏不住心思的黑瞳,像是清澈見底的湖水,深深吸引著他,令他忍不住想親近,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就算是他生死至交文時駿,也沒有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該死的!他到底在哪裡」雷紹麒對著天吶喊。

  韁繩一拉,將馬頭調轉,任閃電自己控制方向,只見它以平穩的速度穿越密林深處。

  「原來你是口渴啦?」雷紹麒笑道,憑著敏銳的耳力,早聽到二公裡外的水流聲。

  溪流一到,雷紹麒便下馬讓閃電自行飲水,正當他蹲下來想洗把臉時,他的身體一僵,接著,身形一閃,已不見蹤影。

  容淨口裡唱著她喜歡的歌曲,悠遊自在地在池中戲水,好不快樂,完全沒發現她清亮的歌聲已經為她引來觀眾,而且還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她是山中的精靈嗎?雷紹麒隱身在大樹後驚歎著。

  她姣好的身軀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有一層光暈將她圍住。清麗可人的臉蛋上,洋溢著快樂的微笑,忽地,他嫉妒起停留在

  她粉色蓓蕾上的水珠,焚起的慾火由他的下身延燒而起,令他口乾舌燥、身體僵硬。

  霄紹麒吃驚地瞪著自己的反應,他向來對自己的自制力有自信,就算再美艷的女人挑逗他,他也可以不動如山,沒想到她不經意的一舉一動,就能引發他的慾望。

  一定是他太久沒接近女人了!自從那天以後……他為自己找借口。

  容淨盡情的潑水在自己身上,倏然,一陣雞皮疙瘩竄起——

  「啊!」容睜一轉身,不禁失聲大叫。

  雷紹麒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的驚呼才讓雷紹麒回神,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從大樹後走出。

  「你是誰?」他沒有被發現的歉意,反而帶著笑意往池邊走。

  危險!快走!腦中的警訊,令容淨迅速地潛入水中,使力的游著想逃。

  一見精靈驚慌逃跑,雷紹麒馬上跳入水中,兩三下便抓住了她的腳踝。

  容淨使勁地用另一隻腳攻擊他的手臂,緊張掙扎之下她竟岔了氣,逼得她浮出水面呼吸。

  「為什麼要逃?你到底是誰?」雷紹麒將她困在懷中,柔軟的嬌軀告訴他,這不是他的幻覺。

  「放開我!」容淨死命地瞪著他,雙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

  「你是誰?」她無關痛癢的攻擊,只令他覺得可愛,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鎖在她背後,另一手則輕撫著她的臉頰。

  「放開我廠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容淨反射性地抬腿攻擊他的跨下,卻反而遭他鉗制,壓在淺水區。

  「山中的精靈都像你這樣潑辣嗎?」雷紹麒勾起她下顎。

  「我才不是什麼鬼精靈!你這個登徒子!大色狼!快點放開我!我……我要大叫噦——」他到底想做什麼?容薛望著他一臉邪肆的笑意,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但在口頭上她仍嘴硬不認輸。

  「你叫吧!荒野深山的,會有誰出現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她的反應更加深了他想帶她回宮的決定。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快放開我!」他堅硬的胸膛抵著她的胸,令她心頭傲顫。

  「不說我就幫你取個名字,就叫靈兒吧!」怪了,她的眼睛怎麼跟那小男孩的好像!雷紹麒失神地想著。

  「放開我!讓我走!」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低頭咬住他的手。

  「哦!」痛楚令他手一鬆。

  好機會!容淨一把推開他的禁錮,顧不得赤身裸體」,抓了大石上的衣服就跑。

  「該死的廣最近是怎麼回事?他想找的人,都會從他手中溜掉,雷紹麒撫著手上的牙痕。

  可轉念一想,他的嘴角揚起勢在必得的微笑。

  能在夜半時分還到太華山的,應該是住在山邊的人。他知道該怎麼找人了!

  天空烏雲密佈,卻沒落下一滴雨,令人感覺沉甸甸的,正如同容淨的心情一樣。

  「容玲,怎麼你這幾天都做男裝打扮啊?」趙仁貴將砍成一截一截的樹枝撿起,隨口問出多日來的疑問。

  「沒什麼!我覺得工作時還是穿男裝比較方便,每次穿著裙裝我的動作都要很注意,生怕一個不小心跌個狗吃屎。」這可不算謊話啊!容淨暗想,努力和成捆的術柴奮戰,將它們綁緊。」哦!那也不用把臉都塗得黑黑的吧!我們又沒有到城裡去。」他還是喜歡看容淨一張素淨的臉,不過這句話,他只能藏在心底。

  「我習慣了嘛!再說,既然變裝,就要變得徹底。」容玲一臉理所當然。

  「時間差不多,我們回去吧!免得等會兒下大雨就糟了!」說不過她,趙仁貴只好由著她。

  「好啊!」唉——不管磨練多久,木柴壓在她背上,還是重得讓她差點跌倒,她小心翼翼地維持平衡,亦步亦趨地跟在趙仁貴身後。

  「怎麼有這麼多士兵站在我家門前啊?」趙仁貴大老遠就看見成群的士兵整齊的排列著。

  「什麼?」容淨心頭一驚,大步一跨,走到他前面看個仔細。」他們是來抓我的嗎?我要不要逃跑啊?」她拉著他的衣袖,一時也慌了手腳。

  「別緊張!我們先回到家裡再看情況吧!說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話是這麼說,但趙仁貴自己也沒把握。

  「嗯——好吧!」緊張也沒用,大不了一死而已!這樣一想,容淨也豁出去了。

  「站住!你們是誰?」門前的士兵拿著一把長矛攔住他們的腳步。

  「士兵大哥,難道我們不能進自己家門嗎?」容淨換上調皮的臉,笑嘻嘻地問道。

  「什麼人!?」面無表情的雷紹麒坐在屋內,正舉杯喝茶,就聽見吵雜的聲音。

  「啊!」看清門口站的人是誰,容淨忍不住掩口驚呼。

  「祟龍王,門外站著兩名自稱是住在這兒的人。」一名士兵恭敬的報告。

  「是你們廣真是他1  那個他遭尋不著的小男孩!雷紹麒一把推開士兵。

  「草民不知龍王駕到,請龍王恕罪!'

  他居然是龍王!從未見過龍王本人的趙仁貴大驚失色地跪下,這才發現容淨還站著,趕緊拉下她的身子。

  「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龍王?」完了!他會不會認出她就是那天在池邊的女人?不!不可能,她現在可是一臉的黑炭,他應該沒發現才是!容淨直愣愣地瞪著龍王。

  「大膽刁民,見到龍王還不下跪!」一名士兵舉起長矛的棍身就想打下。

  「住手!誰叫你擅自行動!退下!」雷紹麒大眼一瞪,嚇得士兵差點腿軟。

  「快起身!原來你住在這裡廠他的手好軟!他向前握著容淨的手阻止她下跪。

  「你……放手廣一股觸電似的酥麻感由她手中竄起,容淨飛快的抽回自己的手,還來不及細想,看見趙仁貴還跪在地上,想也不想的便將他拉起。」趙大哥,可以起來了!'

  「什麼時候你可以發號施捨了?」雷紹麒挑起右眉,表情已沒有方纔的惡狠。

  「堂堂的龍王不會因為我叫你的子民起身,就把我砍了吧?'

  容薛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發言。

  「你就這麼確定?」他真的不怕他!雷紹麒一臉嚴肅,心裡卻很高興。

  「哎喲,你明明就想笑,幹嘛裝得一臉酷樣啊?」瞥見他跟裡的笑意,容淨不客氣的指道。她可以確定他還沒認出她是女兒身,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卻又不知為何的有些遺憾。

  「哈哈哈——」應她的要求,雷紹麒放聲大笑;逮舉動令在場的士兵無不瞠目結舌,因為他們從沒有看過龍王這一面。

  「對嘛!想笑又憋著會得內傷的,趙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容玲兀自扯著一旁也驚呆的趙仁貴問道。「哈哈哈——」他的大笑出聲再度惹來士兵的驚愕。」你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

  這男孩碰觸別人的動作,不知為何,就是讓他覺得很礙眼,雷紹麒不著痕跡的插入其中,隔開他們兩人的距離。

  「好吧!看在你是一國之君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叫王小華。'

  活在民主時代的容淨,沒有階級觀念,再加上還沒出社會,所以不覺得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反而週遭的人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一個不小心她的腦袋就耍搬家。

  「阿華廠她不要命了!趙仁貴喊道。

  「這是真名嗎?」雷紹麒懷疑他根本是胡謅的。

  「我都報名字了,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她不說真名,他也拿她沒辦法。容淨嘟著嘴不看他。

  「好!王小華,我現在任命你為我的侍從官,隨即跟我回龍闕宮。」雷紹麒相信他應該不會拒絕可以進宮做官的機會。

  「我才不要廠開什麼玩笑,她要進宮的話,她是女兒身的秘密不馬上被揭穿才怪。容淨忙不迭的搖頭。

  「難不成你想要更高的職位!廣雷紹麒以為他是因為官位不夠大而拒絕,頓時有些看走眼的感覺。

  「就算你把龍王這頭銜給我,我也不要進宮!」容淨皺起眉頭。

  週遭的士兵再次為她大不敬的言辭,瞪大了眼。

  「為什麼?」他到底想怎樣?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進宮!一大堆規矩我才不要被束縛住,在這裡一個人多自由啊廠容淨說道。

  「如果我說你可以不用管這些繁文縟節呢?」她說的沒錯,有時候連他都受不了。雷紹麒以為他是小孩子心性。

  「不!我不想要特權!這會招妒的!'

  「到底什麼條件,你才願意進宮?」雷紹麒打定主意一定要他進宮陪伴。

  「唉——說這麼多,你的口不渴,我嘴巴都累了,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進宮的。」他煩不煩啊?容玲嘟著嘴推開霄紹麒想進屋。

  「慢著!」霄紹麒握住她的手。」如果你不答應進宮,我就將他和大娘關進大牢裡!」他指了指趙仁貴威脅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容淨長這麼大第一次有想打人的衝動。

  「如果你不想連累他們,最好答應。」他知道這是小人的招數,但他可管不了這麼多。  。

  「你!」容淨死命的瞪著他。

  「考慮好了沒?」呵——他氣呼呼的模樣好可愛。

  「好!」她還能說什麼,她不能害大娘和趙大哥啊!渾蛋、無賴!容淨咬牙答應,心裡想著一連串的罵人話語。

  「早答應不就得了!我們走吧!」雷紹麒拉著他就想回宮,為了找他,他已經花費太多時間了。

  「等一下!我要拿我的東西!'

  「那些不用收拾丁,你缺什麼宮裡都有。」霄紹麒可不想讓他有逃跑的機會,帶著他一躍,就坐上閃電的背。

  「啊!我不會騎馬啦!放開我!」不安全的恐懼讓容淨使勁地掙扎著。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摔著的。駕——」怪了,他的身上怎麼會股莫名的香味?雷紹麒吃驚地想著,但仍抱著他的腰,策馬寓去。

  從頭到尾都沒法開口的趙仁貴,愣愣地望著龍王載著容淨離去的背影,心裡知道,她這一走,恐怕不會再回來這裡了。

  閃電以穩定的速度前進著,坐在馬背上的容淨依舊是嚇褥連動都不敢,雙眼直視前方不敢往下看。「放輕鬆,你太僵硬了,閃電很安全的。」雷紹麒好笑地看著臉色慘白,隨時可能昏倒的容玲。

  「放我下來,我才會覺得安全廠哦!她的腰快斷了,容玲皺緊眉頭移動她的小屁股,試圖尋找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別動!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要進宮了,你再忍耐一下。」他在幹什麼?雷紹麒咬牙忍住呻吟,身下的慾望卻是蠢蠢欲動。

  他是怎麼了?是太久沒沾女人了嗎?他可是個小男孩啊!

  「什麼東西硬硬的,一直刺到我的屁股?」容淨不明所以,只覺得怎麼身下會突然多個硬物,好奇的想轉頭看。

  「別動!聽到沒?」又來了,一股淡淡香味隱隱約約地撩撥他的感官。雷紹麒制止他的動作,他可不想讓他嚇壞。

  「放開啦!」容淨掙扎著。

  兩人就在相互角力下,由閃電帶進宮,兩旁的士兵、侍女一見到龍王,紛紛下跪請安。

  「哇——」一排排的人有如海浪般的動作,令容淨驚呼,以往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的情景,正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

  「小心。」雷紹麒將閃電騎至馬廄,率先下馬,再將容玲抱下。

  「哦!」一落地,雙腳早已麻痺的容淨差點跌在地上,還好有雷紹麒支撐著。

  「閃電就交給你們了。」雷紹麒擺著一副臉孔向馬僮吩咐著,一把將人橫抱起,往宮殿走。

  「放我下來,我沒事了,可以自己走。」容淨的臉漲紅,就連沾滿黑炭的臉頰也藏不住。

  「你再動我就把你丟下。」這小於真不知好歹!他還沒有對誰這麼好過。雷紹麒作勢要放手。

  「啊——」要死了,這麼高摔下去,她的屁股不摔成兩半才怪!容諍嚇得抱緊他的脖子。」你要放手可以,但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好嗎?'

  「抓好!」耳邊的抱怨呼氣,讓他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慾望又再度升起,雙手一緊,施展輕功,飛快的將人送進鳳翔官。

  天啊!好快喔!這就是武俠小說中所描寫的飛簷走壁功夫嗎?

  「這輕功你練了幾年?可不可以教我?」她的眼神充滿期待。

  「你有興趣?」雷紹麒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椅子上。

  「廢話!沒興趣我會問啊?'

  「大膽刁民!竟敢對王上不敬!該當何罪!」接到通報從龍闕宮趕到風翔宮的女官大聲斥喝。

  「這樣算是冒犯你了嗎,依我看你還是放我回趙家吧!省得我一天到晚惹毛你。」容淨擺出一副」你看!我就說我不適合這裡」的樣子。

  「大膽!王上,請讓我將他杖責二十大板廠女官趨前大聲說道。」來人啊!'

  「慢著!誰給你這權力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來人啊!我現在撤換女官的職位,將她帶至洗衣房,她的工作就由總管另外指派!」霄紹麒的聲音沒有提高,卻令人寒毛直立。

  「慢著!你幹什麼啊!她不過是在執行分內的工作,為什麼要撤換她?」他的脾氣真恐怖,說變就變。容玲連忙起身擋在女官前面,阻止侍衛的行動。

  「讓開!我這是在替你教訓她,難道你不生氣她這樣對你?」想幫他教訓下人的好意被拒,雷紹麒十分不悅,也弄不懂他的想法。

  「誰像你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對她來說,我本來就是個平民,她會這樣對我,也是應該的。」她知道說出這樣的話,十分不給他面子,但容淨可管不了這麼多。

  「好!全部的人聽令。他是我請來的貴客,以後若有人對他不禮貌,就別怪我依法懲治!」雷紹麒看了她一眼,隨即當眾宣佈。

  「奴婢遵命廠全部的侍衛和侍女全跪在地。

  「不用擺這麼大的場面吧!」容淨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唉——原想激怒他,讓他氣得把她趕出宮,沒想到……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會上當的。」雷紹麒在他的耳畔悄聲說道。」來人啊!幫王公於梳洗淨身,等會兒請他到龍闕宮進食。」說完便大跨步地離開,留下容玲氣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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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11:26
第四章

 「謝謝公於的大恩大德!」見到容淨不怕死的為她說情,女官早已對他感激不已,恭敬地跪在地上。

  「不用這麼客氣,你快起來吧!」容淨可沒遇過這情形,趕緊將人扶起。'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冬兒。'

  「冬兒,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你也叫我阿華就好,別叫我什麼公於的,能認識就是有緣。」容淨可不是這時代的人,根本沒什麼主僕的觀念。

  「這可不行,公子,您可是王上的貴賓啊!」冬兒說著又想下跪。

  「等一下!」容淨阻止她的動作。」方才龍王的意思是不是要你們都聽我的話?」她心跟兒一轉。

  「是!」冬兒愣愣的回道。

  「那我現在命令你們以後就叫我阿華!如果你們不照做,我就要龍王罰你!」投關係,山不轉路轉,她一臉壞壞的笑道。

  「這……」所有的人都被容淨的話嚇住,因為從沒有人像他一樣。

  「別這兒那兒了,就這麼決定啦!」容淨不可給她機會。」冬兒,這風翔宮是什麼地方?'

  「啟稟公於……」冬兒見到他不悅的神色趕緊改口。」阿華,這鳳翔宮是自古以來王後所住的宮殿。'

  「什麼!既然是王後住的地方,我怎麼可似住在這裡?不行,我要去跟他說,我不要住在這兒。」他在發什麼神經?她又不是王後!容薛舉步就想往外走。

  「阿……阿華,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再去找王上啊?」冬兒擋住他的去路。

  「不用麻煩了,我這樣就很好了!」拜託,她要是梳洗完,就洩底了。容玲忙不迭的拒絕。

  「阿華,你別害我們全部的人被處罰啊!」在宮中長大的冬兒,非常懂得應付各種突發狀況,也懂得該從哪裡下手,一個手勢就讓所有的人跪下。

  「哎喲,饒了我吧!別跪了,我去梳洗總可以了吧!」怕了他們了。容淨可禁不起他們集體的攻勢o

  ''阿華,這邊請!」冬兒笑盈盈比著屏風旁的走道。

  ''唉——讓你看穿我了。」早知道就別多管閒事,現在她可吃到苦頭了吧!容淨喃喃地嘟嚷著。

  冬兒將她帶至一個大得嚇人的浴池,微風吹拂著周圍半透-  明的輕紗,接近黃昏時刻,夕陽映照進來,整個浴池充滿了如夢:

  似幻的感覺,每根柱子上鑲著的珠子,也正發出暈黃的光芒。

  「哇——」容玲被這樣的景致吸引地說不出話來。

  「阿華,請讓我為你服侍。」冬兒舉步就想解開他的衣物。

  「等——等一下!我自己來就好!」容淨嚇得回神,退了好大一步。」我不習慣讓人服侍,你將換洗的衣服放著就好,我自己來!'

  「阿華,別讓我被罰!」冬兒前進著。

  「現在他又不在這裡,我說了就算!」容玲頻頻倒退。」你敢不聽我的?'

  「是!」冬兒見無法可施,只好順著他的意思,招來侍女將衣物放下便離開。」阿華,如果需要我們,請儘管吩咐。'

  「我會的。」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容淨小聲的回道,等她們全走了,她還不放心的四處走一圈,確定沒人之後,才解開身上的束縛。

  她該怎麼辦,才能不被發現是女兒身呢?

  「哎呀——好煩啊!」她拍打著水面。」不管了,打死不承認就好!'

  「呼——好舒服啊!」好久不曾如此痛快的洗澡了!容淨輕歎著,在池中游來滑去的,好不快活,差點讓她不想起來。

  「天啊!這真是奢侈啊!」窗外的天色整個變暗,她才發現原來柱子上鑲著的,是一顆顆珍貴稀有的夜明珠,代替了蠟燭照亮室內。

  不過話說回來,夜明珠的功用不就是如此,她圍著白絲綾站在柱子前研究著。

  「真慘,從現在開始得無時無刻變成平胸一族了,不曉得這樣做,胸部會不會變小?」她喃喃自語著,邊用白布束緊胸脯,換上冬兒所準備的男裝,幸好經過,、兩個月的適應;她對古代服飾的穿法還算熟悉,不需要假他人之手。

  鋼鏡裡映照著容淨因水氣而蒸紅的臉頰,再加上披著頭髮,身上穿著男裝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幸好,頭髮還不長。」她將半濕的頭髮往上盤。

  「阿華,你洗好了嗎?可別讓龍王等太久!」冬兒在外守候許久,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忍不住進來提醒。

  「別急,我好了!你覺得我這樣可以吧?」希望她看起來像個小男孩,拜託!容玲在心裡祈禱著。

  「嗯!我們走吧!」急著想交差的冬兒,看著-  臉白淨的阿華,心裡雖然感覺有些怪異,還是沒仔細去探究,只當他是男生女相而已。

  「龍闕官在哪?'

  呼——她真的投發現耶,這寢示在別人眼中她應該是個男孩,容睜樂觀的想著,心情整個放鬆。

  「請跟我來。'

  不曉得他換上乾淨的男裝會是什麼模樣?雷紹麒不耐煩地在寢宮裡走來走去,平時臉上冷峻的表情早巳不復見,黑墨般的雙瞳不時注意著大門。

  「王上,宰相求見廠一名侍衛進來通報著。

  「宣。」文人這時候不去研究他的學問,跑來這做什麼?雷紹麒不耐地命令。

  「王上,萬安。」文時駿恭敬的行禮,瞥了一眼桌上的山珍誨味笑道。」王上,這桌珍懂是要招待我們的貴客嗎?'

  「少來這套!有說快說,沒事快滾廣他知道找到小男孩的事,絕對會傳到文人耳中,只是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

  「王上,你這麼說就太不夠意思了,說起來我還比你先認識他,總該讓我也盡盡地主乏誼吧!」沒有侍衛侍女在一旁,文時駿也沒了官樣,輕鬆地搖著羽扇,自顧自地坐在椅於上。

  「去你的!我比你先看見他,沒事就快滾,他我來招待就好,用不著你插手。」雷紹麒不客氣的罵道,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他和文人見面。

  「王上……」文時駿剛想開口反駁,就被打斷。

  「王上,冬兒求見。」侍衛再度通報。

  「快宜。」雷紹麒瞪了文時駿一眼,彷彿在說等會兒再跟你算帳。

  「王上、宰相,王公於已帶到,冬兒先告退。」再怎麼說;她可不能忘記宮中的禮儀,冬兒恭敬著稱呼著容淨,說完便退出宮殿。

  「呼-  累死了,你這裡也太大了吧!光走到你的宮殿就要半個多小時,嚇死人!」胸前裹了好幾層布的容淨,熱得滿身是,用手扇風,喃喃袍怨著。

  「久了你就會習慣了。來,你一定餓了,坐下來吃東西吧廠沒想到他一臉黑炭底下,竟是一張清秀白皙的臉,不知道摸起來的感覺怎樣?

  天啊!他在想什麼?雷紹麒壓下心中怪異的想法,牽著他的手來到桌前,坐在他身旁。

  「哇!這麼多東西怎麼吃啊?光看就差不多飽了。」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滿漢全席嗎?容淨驚呼著。

  「說什麼笑話,光看怎麼會飽!來吃一塊芙蓉糕吧!」他紅潤的嘴唇令雷紹麒有種想嘗看看的衝動,趕忙轉移注意力,夾起一塊甜點放到他的盤中。

  「小兄弟,你還記得我嗎?」不甘被冷落的文時駿出聲道。

  「是你啊!你的服裝不一樣噦!這是官服嗎?」才想大快朵頤的容淨,這時才發現文時駿就坐在她對面,趕忙打招呼。

  「沒辦法,身在朝中,總不能隨便穿穿吧!'

  文時駿一臉莫可奈何,從容淨一踏進這裡;他就眼尖的發現,坐在他面前的小男孩,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因為他的臉太過細緻,再加上他沒有男人該有的特徵——喉結!不曉得他的好友有沒有注意到。

  「說得也是!第一次看見你時,你一臉痞子樣,和你現在的樣子相差太多,我還真看不出你居然是宰相,真是失敬失敬。」容淨回想初見面時,他沒事就拿把扇子扇風的樣子,脫口說道。

  「痞子樣?這是什麼意思啊?」文時駿不懂,但直覺的認為那不是什麼好辭。

  「呃——沒什麼意思啦!」完了,她怎麼把她那個時代的用辭拿來用?真是的!容淨吐了吐舌頭。

  「咳——文宰相,你那邊不是還有很多奏折沒看?」看著他的注意力全在文人身上,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雷紹麒的胸口異常地煩悶,好像有股酸味在胃中翻攪,他輕咳道。

  「那些啊,臣已經看完,派人送過去您的書房了。」霄紹麒鐵青的臉色,使得文時駿有種捉弄他的衝動。「是嗎?我今天剛收到西方邊疆傳來的消息,敵國振軍隊來襲,主將連連敗退,我想派你這個智勇雙全的人過去,文宰相你說可好?」雷紹麒瞇眼說道。

  「不不不,王上,像這麼普通的任務,理應交由我朝的主將楊將軍負責,還不需要我出馬吧!」文時駿看著雷紹麒的雙眼,彷彿在說」你太小人了,居然用這招'.」啊!我突然想到我手上還有幾個急件需要處理,我先行告退了。'

  「你都還沒吃東西呢!」他們的對話,讓容玲完全摸不著頭緒,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文時駿就走掉,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喂,你怎麼不留他吃完飯再走?'

  「別管他!他餓了自會有人服侍,我們吃我們的比較重要。'

  雷紹麒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轉移他的注意力。

  咦——他怎麼看起來,好像……」那天在池邊見到的女子?他突然覺得眼前男孩的臉蛋,和她重疊在一起,雖然那天是在月光下。

  「幹什麼啦!大……家都是男的,別做這樣奇怪的舉動!」他的碰觸令容淨仿若觸電似的嚇一跳,一身不自在地打掉他的手。

  「告訴我,你有沒有姐姐?」雷紹麒心裡有著期待。

  「姐姐?沒有啊!我上頭只有三個哥哥。」這她可沒說謊。

  「是嗎?你真的沒有姐姐!?」他激動的握住他的肩。

  「好痛!我是真的沒有姐姐嘛!放開我廠他的臉色怎麼說變就變!莫非他發現了什麼?容薛吃痛地掙扎著。

  「唉,她到底在哪裡?」雷紹麒難掩失望的低語著。

  「你在說什麼?」容睜沒聽清楚。

  「別談這個了,來,吃塊紅燒螃蟹。」雷紹麒不想把場面弄僵,夾起一塊蟹腳就往他的嘴裡塞。

  「人家不喜歡吃海鮮啦!難吃死了!」容玲皺眉吐掉口中的蟹腳。早在以前她就最討厭吃海產了,因為太麻煩!

  「這螃蟹怎麼會難吃?」霄紹麒不懂她的意思,以為是味道變差了,連忙夾起一塊放入口中。」不會啊!這味道挺好的啊!'

  「誰跟你講味道!我……我是不會吃它啦!」容淨紅著臉悶悶地說道。

  以前她就被大家恥笑過,凡是吃硬殼類的海鮮,她就會吃得亂七八糟,連衣服、臉上都會沾到。

  「原來你是不會吃它啊!」他笑看著他羞赧的臉。

  「這……這有什麼好笑的,又不是每個人都會吃這東西!哼廠他的笑聲聽起來很傷人,容淨嘟著嘴叫道。

  「別氣!我幫你處理它!」雷紹麒轉移注意力,幫他把蟹肉挑出,夾到他嘴邊。」這蟹肉的味道可是很鮮美的,來,嘗嘗看。'

  「你……你放著,要吃我……我會自己吃……唔——」他帶笑的眼、親呢的動作,令容淨懷疑她是不是露出破綻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雷紹麒越他說話時,將蟹肉塞進他口中。」怎麼,好不好吃啊?'

  「唔——小人!」不能將它吐出,容淨只好隨便咀嚼幾下就吞入腹。」別再來了!」為避免再度發生同樣的動作,她乾脆低著頭以快手之姿,橫掃桌上的食物。

  「喂——吃慢點!別噎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不顧形象地在他面前大吃大喝,好像餓了好幾天似的,雷紹麒不知不覺放下筷子,欣賞起他的吃相。

  「唔——咳——」糟糕!吃太快了!容淨讓滿嘴的食物噎住,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你看你,才說完就噎住了吧!」霄紹麒拿著酒送人他口中。

  「呼——」芳香甘甜的味道在她口中四散,久久不去,忍不住她又自行倒了一杯。」這是什麼啊?好好喝哦!'

  「這可是我特地叫人送來的紫櫻釀,味道甘酵;投有嗆人的酒味,再喝一杯啊!」雷紹麒接連要他喝了三、四杯。

  「這是酒!?」不會吧!」是啊!這酒的濃度不高,應該很適合你喝。」雷紹麒的表情彷彿在告訴他,你喝不出來嗎?

  「我……我吃飽了,我……我想先回去了。」她可是滴酒都沾不得的啊!別說酒精濃度不高,一點點酒就可以讓她性情大變!

  不行!等會兒她要是發酒瘋,就要露餡了,容淨記得曾和最好的朋友在她家偷喝啤酒,聽說她不過才喝一杯,就開始傻笑,還當著好友的面表演脫衣舞,天啊——她可不能在這做啊!

  「怎麼了?」雷紹麒不解,怎麼才好好的說笑,這會兒說變就變,他壓著他的肩,不讓他起身。

  「放開我!冬兒——」完了,頭開始暈了!容淨使勁撥開他的手站起身,叫著站在門外等候的冬兒。

  「王上、王公子。」他的臉好紅啊!冬兒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趕忙扶著他的手。

  「冬兒,扶我回去廠天啊——好熱!容淨搖搖晃晃地走著。

  「王上——」冬兒躊躇著不敢動作,生怕會惹龍王不悅。

  「罷了!送他回鳳翔宮吧!」容淨滿臉通紅的樣子,有如嬌羞可人的女子,令他想拉他上床,紓解下腹的熱火,這念頭嚇住了他,他握緊雙拳,忍住搶人的衝動命令道。

  「是!」冬兒不再多停留,扶著容淨的肩膀離去。

  斜坐在涼亭的圍欄邊,容淨無聊到快發瘋,瞪著池裡游來游去的錦鯉,不禁想著魚兒是不是也有覺得無趣的時候。

  「小……阿華,要不要喝我特地叫御廚房燉煮的冰鎮蓮子湯?」冬兒差點叫錯,被容薛瞪了一眼,連忙改口。

  「好啊!」容淨懶懶地起身,坐回中央的花崗椅子上。

  「你這樣瞞著王上好嗎?」冬兒實在很擔心,要是龍王知道眼前的男孩是個女兒身,該如何是好?

  就在前些天那一晚,阿華醉倒之後,她勉強扶著她回風翔宮,沒想到她竟然在踏進宮之後,唱起她一句都聽不懂的曲子,嚇壞了她。

  在安撫她躺回床榻上之後,怕她穿著衣服不舒服,一解開她的衣服之後,才發現她胸前束縛著一層層白布,原以為是受傷。沒想到她竟是個女人,隔天酒醒之後,在阿華苦苦哀求之下,她只好替她隱瞞。

  「才管不了這麼多!冬兒,我可警告你,不准洩露我的秘密哦!」容淨故意傾身貼近她的臉頰威脅道。

  她到現在還不敢告訴冬兒,其實王小華不是她的本名,她一直隱瞞不說,就是怕她一時不察會說溜嘴。

  「喝!說話就說話,不用這麼接近我!」冬兒被她突來的舉動嚇得倒退一步。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文時駿緩步穿過九曲橋。

  「文大人,你不知非禮勿聽嗎?既然是悄悄,話,又怎能告訴你?」容淨瞥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回道。

  「小兄弟,別叫我文大人,那太拘束了。」不過才,會兒工夫,文時駿已來到她面前。

  「你是官,我是平民,不叫你大人,還能稱呼什麼?」容玲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大投小的道。幾日的相處下來,發覺得文時駿有種讓人不由得放下戒備的能力。

  「念在你年紀比我小的份上,叫聲文哥哥不為過吧?」文時駿自動地落坐在椅子上。」冬兒,我都來這麼久了,你連一杯茶都捨不得給我啊?'

  「嗯——」在古代就是有這種噁心八啦釣稱呼,容淨故作噁心狀。

  「啊!文大人,奴婢失禮了!」看著他們鬥嘴,都忘了她該做的事,冬兒趕忙拿起桌上的茶壺倒茶。

  「冬兒你別忙著倒茶,他不過是想跟你要碗冰鎮蓮子湯。」容玲舀起碗中白玉般的蓮子放人口中。

  「沒想到我們認識不久,你就這麼瞭解我,真令我受寵若驚!」文時駿用扇子點點她的頭。

  「文大人,奴婢這就去廚房端一碗給您。」冬兒告退道。

  「好啦!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才要告訴龍王真相?」文時駿覺得好友的眼力真的有待改進,天天纏著人家共進晚餐,居然一直沒發現她的身份。

  「什麼真相?」他知道了?不可能!容淨心頭一驚,但表情仍是一臉無辜。

  「阿華,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是不折不扣的女人,恐怕就連這名字也是你隨口胡謅的吧廠文時駿雙眼霎時變得銳利。

  「你聽誰說的!我明明就是男兒身廠容淨不認輸地反駁著。

  「阿華,遊戲再玩下去就沒意思了。」他的眼光瞄向她的胸部。

  「唉——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容淨放棄掙扎。

  「在你進宮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不是他自誇,他看人的本事遠比好友強多了,文時駿笑的得意。

  完了!那雷紹麒不就也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容淨有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你放心吧!龍王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她的表情真是藏不住心事啊!文時駿笑道。

  「真的?」她懷疑——因為近來霄紹麒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炙熱,總令她心跳如擂,又常在她不注意時貼近她身邊。

  「我這人向來不說謊。」文時駿怎會不知好友的舉動,越來越惹人非議了,所以他今天才會主動開口。」阿華,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嗎?'

  「華容淨。」唉-  ,都知道她的性別了,名字還有什麼好瞞的呢!

  「這名字取得好。'

  「謝了。'

  「以後我該叫你容淨,還是叫你阿華呢?不然這樣好了,你叫我一聲文哥哥,我叫你阿華怎樣?」文時駿笑得壞壞的。

  「隨你。」容淨表情沮喪。

  「別這麼難過!說真的,如果不是你換上乾淨的臉孔,我也不會發現,難怪那時要你進宮,你是打死都不肯。」文時駿好言安慰,揭穿她的身份,可不是要看她難過的。

  「這只是部分原因而已!」唉,果然如此!她就知道會出捶!

  「還有其他因素?」這他可猜不透。

  「自由。」容淨吐了兩字。

  「在這兒沒讓你有自由的感覺嗎?龍王可沒限制你的行動吧!」不是他在說,阿華現在的身份可比照他啊!

  「這兒只是座豪華的牢籠,而我美其名是貴客。我不想待在這兒,我想念能自由穿梭在山野的日子。」是啊!雖然食衣住行都有人打點,但是她想回家啊!容薛沒把這事說出口。

  「你真的和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樣。」他還沒看過有哪個女人不想待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的,文時駿看她的眼神裡多了欽佩。

  「是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同。」容淨只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這想法也投什麼好奇特的。

  「你有沒有想過,跟龍王老實承認你的身份?'

  容淨搖頭。

  「阿華,我得勸你一句,早點跟他說,對你會比較好。」文時駿勸道,以好友的脾氣,愈晚知道真相,恐怕他會氣得火冒三丈,這可不是三盲兩語就能擺平的。

  「文哥哥——」容淨刻意放柔長音。」可以請你別揭穿我的性別嗎?」她有預感,如果霄紹麒知道她是女的,她要離開宮中會難上加難。

  「好!我答應你。」呵——我答應你不說明白,但可沒說不用別的方法暗示。

  文時駿覺得她的想法和藏不住心事的表情,配上平常冷酷少言的雷紹麒,簡直是天作之合。

  「那就謝謝你韻幫忙l'得到他的保證,容玲笑開了,根本沒察覺文時駿在打什麼主意,更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快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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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11:54
第五章  

    他終於忍不住和文人打了起來,霄紹麒冷著一張臉,快步走往風翔宮,握緊的雙拳關節上有掩不住的黑青。

  最近他忙得不可開交,一大堆的奏折要處理,只有在晚餐時刻才能排除萬難,和阿華共聚,偏偏他的好友居然趁他無暇顧及其他時,偷偷和阿華見面。

  那日在涼亭看阿華和他玩鬧在一起的畫面,令他有種說不出的刺眼,氣得他丟了更多工作在文人身上,就是不想讓他有時間接近阿華。

  唉,連他都摸不清自己的佔有慾,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烈。

  今早本想抽空陪阿華,沒想到這小於居然先一步帶他出遊,氣得他終於和他大打一架。

  兩人的武藝原本就不相上下,但他因為怒氣衝天,使得文人根本難以招架,被他打了好幾拳,雷紹麒才收手,臨走前,他還不忘丟一堆工作給他,自個兒則跑來風翔宮找人。

  「王上駕到!'

  門前的侍衛大喊。

  「王上!萬安。'

  正在幫阿華整理內務的冬兒,一聽到龍王來了,趕緊迎出門下跪請安。

  「平身,阿華呢?'

  雷紹麒左右探望著,就是不見人影。

  「呃……小……公子現在人在浴池淨身中。」哦!好痛!冬兒沒想到龍王會出現,慌亂中差點叫錯稱呼,一不小心還咬到自己的舌頭。

  「那我進去找他了。'

  雷紹麒等不及要見到他。

  「不可以!王上請恕罪,我的意思是公子在淨身,您這一進去,恐怕不太好。」冬兒一喊,才知道自己犯了龍王的大忌,嚇得臉色發青。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男兒身,他有的我也有,這有什麼好忌諱的。'雷紹麒根本沒放心思在她的話上,一轉身,就往屏風後面走去。

  唉,阿華,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阻止不了龍王,你要自求多福了……冬兒不敢想像當龍王發現一切,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雷紹麒遠遠就聽到阿華在哼歌,悄然走近正想給他個驚嚇,沒想到先嚇到的會是他自己。

  輕揭層層白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皙纖細的背影,正想嘲笑阿華皮膚白得像個女人,阿華的一側身,讓他頓時僵直身體。

  他是女的!

  這個認知有如閃電般打進他的腦中,瞇眼望著眼前的女子,披散在肩下的濕發緊貼在她身上,未綻放的粉色蓓蕾俏生生的挺立在胸前,這不就是那日月光下所見到的女人!

  一切的謎團全解開了。原來他遍尋不著的可人兒,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沒有心喜的感覺,只有一股怒氣沖上心頭。雷紹麒最不能原諒的就是欺瞞,而他竟然被騙了這麼久都沒發現。

  文人呢?說不定他早就知道,背著他,和她暗通款曲很久了,這個想法令他更是不能忍受。

  自從文時駿揭穿她的性別後,他們相處在一起,容淨就沒了顧忌,開心的和他稱兄道妹起來,不過這只限於他們和冬兒在一起的時候,要是有雷紹麒在一旁,她可不敢這麼做。

  容淨掏起水中的花瓣潑向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來到這裡,最快樂的事就是洗澡了,她每每都在這池裡泡個半天,捨不得起身。

  現在雷紹麒在做什麼呢?

  唉——她又想到他了,容玲越是排斥腦中的影像,它卻越是清晰,他剛毅的臉孔、魁梧的身材、冷峻的氣勢都令她印象深刻,如果把他帶到現代,不曉得會迷死多少女人了。

  驀地,雷紹麒一身西裝筆挺被一群女人團團圍住的畫面,映人她的腦中,這讓她很不舒服,她猛力的搖頭將畫面驅逐。

  他只能讓她一個人欣賞!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這想法嚇到了容淨,她拿著棉布猛力潑灑的自己,藉著水花轉移思緒。

  「我在幹什麼啊?想這麼多!'

  容淨笑罵著自己的幻想,哼著不成音律的歌曲打算起身換衣服,突然,一道銳利無比的目光向她襲來,逼得她轉頭一看,頓時嚇得呆愣住。

  「你……你……你……'

  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

  被發現的雷紹麒也不隱藏自己,揭開白紗走近池邊目不轉睛的瞪著她。

  「你……你這個大色狼!」容薛恢復了語言能力,發現自己正讓人免費吃豆腐,連忙蹲下身子用棉布遮住胸前,只露出頭在水面。

  「你呢?你這個小騙子!'

  霄紹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我才不是騙子!」天啊I  她該怎麼離開這呢?容淨的腦筋拚命的轉著。 
  「還不承認!為什麼騙我你是男的?」他蹲下身體用手隨意地撥弄著池邊的花瓣。

  「是你自己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男的!我只不過是順應你而已!'

  她越看越覺得雷紹麒的眼神像在盯獵物一樣,令她不由自

  主地起了一陣哆嗦。

  「冷嗎?起來吧,免得感冒了。'

  隔著水面,她胸前的粉點正緊貼著半透明的棉布,引誘著他的擷取。

  「你……你先出去!'

  容玲不著痕跡的往後退到另一邊。

  「剛看你玩得這麼高興,不如——」雷紹麒拖著長音。」我來陪你吧!'

  他伸手解開身上的衣扣。

  「不用!我……洗好了!'

  危險的鈴聲大作!容玲顧不得身上只有一塊布遮掩,迅速地轉身撐起身體就想逃跑。

  「想跑到哪去?」雷紹麒和衣躍入水中,伸手一扯,便將她拉回水中。

  「啊!救——唔……」她大叫著想吸引侍衛的注意,卻被摀住嘴巴。

  「別叫!你想叫大家來看我們衣衫不整的樣子嗎?」雷紹麒將她緊鎖在懷中,笑得可惡。

  「唔……'

  容淨被捂著嘴,發不出清楚的語意,只能用眼神拚命的瞪著他。

  「眼睛別張這麼大,你的眼睛已經夠漂亮了。」他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瞪視,反而笑得吏開心。?我早該看出你就是那個在太華山上的女人了!'

  「晤……'

  她才不想在這裡被他亂吃豆腐!容淨努力掙脫一隻手,用力掰開捂在嘴巴的手。」放開我!冬兒!'

  「別叫了,投有我的命令,她不敢進來的。」雷紹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順便解開身上剩餘的衣服。

  「我……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啊!」見他結實的胸膛展現在自己眼前,容玲更緊張了。

  「哈哈——'

  對於她無關痛癢的威脅,他只覺得好笑,因為從沒有人敢對他出口威嚇,她果然是奇特的。雷紹麒一使力,讓她的嬌軀更貼近他的身體。

  「放開我!你這是強暴!'

  她的手被壓制住,根本無法動彈。

  「強暴?不!我會讓你求我要你的。」在這方面,他可自信滿滿,沒有女人不臣服在他的撩撥下的。

  「去你的!我瘋了才會求你!卑鄙無恥的變態……」從未碰到這等陣仗的容淨早亂了思緒,把想到的罵人辭彙一古腦兒的傾洩出來。

  「女孩子是不能罵粗話的。」她到底是從哪裡學到這麼多罵人的話?雷絕麒聽得皺起眉頭。

  「去你媽的!快放開……唔——」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已被雷紹麒封住。

  王八蛋!這是她的初吻啊I  容睜氣得用力咬他的下唇。

  「喔!你這顆嗆人的小辣椒,看我怎麼對付你!」他吃痛的叫道,口裡嘗到腥甜的血味,更是激起他的脾氣。

  雷紹麒拍手按壓她的下顎,不讓她閃躲,頭一低便強行進佔她的檀口,與她的舌頭激烈地交纏。

  「晤——不……」這就是人家說的熱吻嗎?容淨無法動彈,也無法拒絕他的入侵,只能瞪大眼看著眼前放大的臉,任憑熱氣直」乖——深呼吸……」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因缺氧而昏倒時,雷紹麒放開她的唇笑道,用手輕拍她的背。

  呵——看她生澀的反應,就知道她的雙唇還未被人採擷過,一股男性優越感深深滿足了他。

  容淨的臉上紅雲滿佈螓首抵在他胸前不住地喘息著,猛地,發現自己正靠在他身上,趁他鬆手之際,她推開他的鉗制,躲到池角。

  「渾……蛋……」天啊——她一定是個色女,要不然怎麼會覺得他的吻令她全身發熱[

  「快過來!」雷紹麒這會兒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張開雙手,要她自己靠近。

  「我……我要是聽你的,我才有病!」他這架式令容玲雞皮疙瘩四起,可口頭上她可不能認輸。

  「你真的覺得你躲得過嗎?」他緩步接近,但壞壞的笑容卻傳達一切。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會打人的哦!」她胡亂擺個由電影中學到的攻擊架式,口中顫抖的威脅語調卻破壞了一切。

  「哈哈哈……你真的太可愛了!」利用自身的優勢將她困住。

  「你……你……」她知道逃不掉了!她的第一次居然會在這未知的時代裡失去,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對了!不知是誰說,男人是貪圖新鮮的動物,越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了又不會珍惜,那如果她主動獻身,他會不會放她離開啊?

  容淨的思緒飛快的轉著,想著要怎麼離開這裡,回到屬於她的時代,但想到要離開,心裡卻又有一絲的難過,但她刻意忽略過。

  「怎麼發呆了?」望著她臉上閃過好幾種表情,雷紹麒很好奇她到底在想什麼。

  「雷紹麒,我……」容淨定了定心神,才開口,又被打斷。

  「都這麼親近了,叫我紹麒吧!」她連名帶姓的叫法,令他皺眉,為什麼她可以親熱的稱文人為哥哥!

  「紹麒,」這次她不敢捋虎鬚,順從地叫出他的名字。」如果我心甘情願給你,你是不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要什麼獎賞?」哼——原來她跟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都懂得利用身體來換取榮華富貴。

  話雖如此,還是不能阻制他身下勃發的慾望。

  罷了!就當作是她該得的,等到他嘗過她之後,她就沒有用處了,雷紹麒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

  「我不要任何獎賞!」他是不是在生氣?容薛突然覺得眼前的霄紹麒好可怕,雖然他嘴角的笑意不變,但就是有哪裡不對勁。

  「你不要獎賞?那是要我賜你封號吧!我就封你為……對了,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我想你不會真叫王小華吧!」此刻,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她的名字是假的。

  「我叫華容淨。」她訥訥地回道。

  「好吧!我就封你為華貴妃如何?」他相信這位置她應該滿足了,之前他最常召喚的艷姬,也不過是個嬪妃而已。

  「我不要什麼封號!我……」要離開這裡!她還沒說完,話又被打斷了。

  「你不要貴妃的稱號?難不成你想當王後?」她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雷紹麒瞇眼看著她,覆在她胸前的手不知不覺使力。

  「好痛!你幹什麼啦!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他到底想怎樣嘛!容淨撥開他的手,有些火大他的態度。

  「我才不要任何的封號!至於王後這個位置,我沒興趣,更不想當,你留給別人吧!我只想離開這裡!」她最後一句可是用盡力氣喊出。

  「你要離開!?什麼意思?」雷紹麒為這不在他預想之內的答案,皺起眉頭。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對吧?」容淨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所以我希望你在得到之後,放我離開。'

  「你到現在還忘不了趙仁貴?你這麼喜歡他嗎?喜歡到不惜一切也要回去?」雷紹麒的腦中猛地竄人一個名字,他無法接受她喜歡的是趙仁貴。

  「我是喜歡他啊!我是有想過去看看他,但還沒到不惜一切啦廠她當然喜歡趙仁貴啊!畢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像哥哥一樣的照顧她。容淨一派單純的回答,不覺得有哪裡奇怪。

  「在我要了你之後,他還會接受你嗎?他有這麼寬宏大量嗎?」他要的女人相信沒人敢跟他搶!雷紹麒氣得口不擇言。

  「你在發什麼瘋?趙大哥才不像你想的那樣!我也不需要他接受我!」他到底在說什麼啊?容淨只覺聽得很不舒服,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先要讓我得到滿足再說!」他話中有話。雷紹麒相信只要得到她之後,她對他就沒這麼大的吸引力了。

  'OK  !你來吧!」得到回答,沒經驗的容玲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只好緊閉雙眼等待。

  好半晌,雷紹麒完全沒動作,只是看著她依舊紅腫的嘴唇不發一語。

  「你想怎麼樣?」容玲悄然睜開一隻眼偷看他,又趕緊閉上。

  見她全身僵硬有如即將受死的模樣,實在好可愛,忽地,他笑出聲。

  「呵——放輕鬆!'

  「我不會啦!」她要怎麼放經松啊?她又沒有實戰經驗。

  「來——放心交給我。」雷紹麒在她耳畔吹氣著,雙唇在她的額上、鼻樑、臉頰輕吻著,最後才吻上她的唇,沒了激動憤怒的情緒,他溫柔地輕吮她的下唇。

  「嗯——」天啊,又來了!容玲又開始發暈了。

  「接吻要記得呼吸啊!」他抵著她的嘴邊提醒著,隨即笑著覆上她的唇,品嚐她口中的蜜津,呵——她好甜啊!

  「淨兒——」他在她耳畔叫著,卻沒得到反應。抬起頭來一看,才發現她早昏了過去。

  咧嘴一笑,橫抱著她離開水池,隨便用布包裹著容淨,便走回寢宮。

  龍王不會在一氣之下殺了阿華吧?冬兒很是擔心地在寢宮裡走來踱去,地毯都快讓她磨出一條線來了。

  忽而看到來人,冬兒趕緊下跪。」王上,萬安。'

  「不必多禮,你下去吧!」雷紹麒看也不看她,逕自把容玲抱至床邊,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床榻上,拉過一旁的絲被蓋住她的身體,免得她著涼。

  「王上,呃——小姐……公子……沒事吧!」哎喲,事情變成這樣,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冬兒有如驚弓之鳥般害怕。

  「冬兒,原來你早知道淨兒是女的?」好個淨兒,居然連冬兒都可以為她隱瞞,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人難以抗拒?雷紹麒未曾將視線移開過床上的人兒,淡然地質問冬兒。

  「請王上恕罪!」完了!她就知道事情揭穿之後,她會死得很難看!冬兒冷汗直冒地下跪求饒。

  「算了!我也不想追究了,下去吧廠他知道如果他將冬兒治罪,淨兒醒來一定會很難過,而他不要她掉淚,更不要她恨他!

  什麼時候他也變得仁慈了?雷紹麒驚訝於自己的改變,換作是以前,他早下令砍了冬兒。

  「那……那小姐……」冬兒探頭想隔著半透明紗帳,看清楚床邊的景象。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到底誰才是主子?雷紹麒的語氣不慍不火。」是!」冬兒沒辦法了,只能退出宮外。

  望著淨兒沉靜的睡顏,雷紹麒也自動躺在一旁,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他不會放她走了……在人睡的前一刻他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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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12:24
第六章   

 容淨在睡夢中翻身,酸疼的感覺立即穿透她的四肢百骸,令她蹙眉呻吟。

  眨眨眼看清眼前的景物,隔了好幾秒,她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和雷紹麒所發生的一切,毫無預警地竄入她腦海,令她燒紅了臉。

  「阿華,你醒啦?」早在寢宮等候許久的冬兒,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向前拉開床邊的紗簾。」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啦!啊——」容淨害羞地撥開她想探測的手坐起,胸前的涼意馬上讓她躲回棉被裡。

  「阿華,別躲了!快起來讓我為你更衣吧!」搖著隆起的棉被,冬兒好笑地看著她將自己捲成麻花狀。

  「龍王呢廣那個乘人之危的傢伙!容淨悶悶的問道。

  「王上昨晚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上早朝時才離開,坯吩咐我不可以打擾你。」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龍王居然會為了她留在鳳翔宮過夜,不!應該說是留宿在女人身邊,因為他通常在發洩完慾望之後,就會要求淨身,隨即離開。

  「冬兒,幫我把我進宮時所穿的衣服拿來。」她已經完成和他的約定,可以離開這裡了!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可以離開,她的心竟然像有塊巨石壓住般的難過。

  難道她……難道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雷紹麒了?不!這是不可能的,他不過是個強迫她獻身的渾蛋,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有感情!容淨在心裡猛力反駁著。

  「阿華,那些衣服早就讓我丟掉了!你要那衣服做什麼?」冬兒不懂她突如其來的要求。

  「丟掉?你怎麼可以把衣服丟掉!那可是我進宮時唯一的一套衣服,唉——算了,隨便拿一套男裝給我吧!」容淨一聽,立即翻身坐起,用棉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呃……阿華,王上有交代……把你的衣服全換上宮服。」冬兒訥訥地說著龍王的命令。

  「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她都要離開這裡了,幹嘛還大費周章要她換女裝?難道他……容薛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阿華,你要不要換上衣服再說?」冬兒指著她裸露的肩膀小聲的建議道。

  「喝——」容淨隨著冬兒的目光一看,差點沒暈倒,她的肩上竟印著紅紅紫紫的斑點!她的臉頓時燒紅起來。

  「換上吧!」她的表情好可愛。冬兒隱忍著笑意,拿著準備許久的衣服,走近床沿。

  等會兒,一定要去找霄紹麒算帳!容玲打定主意下床,乖乖地讓冬兒著裝。

  「我就知道你穿女裝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冬兒推著她來到鋼鏡前,很滿意自己挑衣服的眼光。

  「這是……」容睜瞪大了眼,看著鏡中穿著淡黃色女裝的自已,說不出話來。

  「你想要梳什麼樣的髮型?」她老早就想勸阿華換上女裝,別老是穿男裝示人,現下終於有機會可以實現了。

  「能不能只綁馬尾就好?」她覺得這髮型最適合她,方便又實際。

  「阿華!」冬兒一臉不贊同。

  「好嘛!好嘛!隨便你啦!」容淨嘟著嘴說道。

  冬兒巧手地幫她梳妝打扮,很快地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便出現在鏡中。」你覺得如何?'

  「天啊!這是我嗎?」容淨不敢相信鏡中那個明眸皓齒、粉雕玉琢的女孩是她。

  「當然是你!如果王上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會更疼愛你的。」從昨晚到今晨,龍王寸步不離的態度,還有望著她的眼神,和對待其他的嬪妃完全不同,她敢打包票,王上一定是愛上阿華了。

  「是嗎?」那如果她沒了這外表,他還會對她有興趣嗎?以前讀書的時候,歷史課本不都有介紹,古代的君主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她才不要當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過,容淨沒敢將她的想法說出。」冬兒,我想向你道歉。'

  「怎麼了?幹嘛無緣無故跟我道歉?」她說錯了什麼嗎?冬兒覺得她的表情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其實我真正的名字叫華容淨,不是什麼王小華。」容淨坦白道,想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冬兒又是她在這裡所認識的第一個女性朋友,她不想在走之前還瞞騙她。

  「原來是這件事啊!其實我老早就覺得王小華這名字,應該不是你的真名,現在你能告訴我真名,表示你是信任我的。」冬兒拍拍她的肩。

  「那我們還是朋友噦?」容淨低頭問道。

  「這是當然廠自小在宮中長大,服侍過多少王公貴族,不是對她呼來喝去,就是拿她當出氣筒,從沒有人真心把她當朋友看待過,冬兒心裡很是感動。

  「謝謝你!」容淨眼中含淚。

  「你怪怪的哦!你到底怎麼了?」冬兒這會兒真的吃一驚,平常都是笑嘻嘻的人,居然衾攣成這樣。」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她來來回回梭巡著她。

  「我沒事啦!我想去花園逛逛可以嗎?」她想好好看看這裡的景物,畢竟之後她沒什麼機會再見到了。

  「王上有交代你醒來之後,要待在這裡等他,不能出去。」她婉轉的告知阿華。其實王上是用下令的,他不准阿華離開風翔宮半步,還加派了侍衛看守在門外。這簡直是在軟禁她,冬兒到現在還不瞭解龍王的用意。

  「什麼廠他明明就答應過的!他反悔了嗎?容淨知道這可能性很大!腦筋一轉接著說道:」好吧!冬兒,我餓了,你可以做你最拿手的八寶燴飯給我吃嗎?'

  對不起!冬兒。她已經別無他法了,容淨在心裡道歉著。

  「這有什麼問題,你等我哦!」冬兒原本有些擔心阿華會反彈,沒想到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等冬兒離開,容淨趕緊起身,前前後後繞了一圈,確定侍衛的人數真的比平常多了一倍,來回踱步正想著該如何離開,猛地。她想到浴池那邊有棵大樹剛好可以拿來利用。

  「雷紹麒,哼!你不讓我走,我偏要走給你看!」她喃喃自語著,回頭借了幾樣看來挺值錢的珠寶,才跑到浴池。

  趴在欄桿往下看,媽呀——好高啊!容淨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地往外爬,目測好距離,閉眼一跳,剛好跳到一根比較粗壯的樹枝上。

  「呼——阿彌陀佛!菩薩、媽祖、上帝保佑!」她拍著胸脯,口裡喃喃念著眾神的名字。

  「好!最困難的過去了,再來就簡單了!加油加油!」她喃喃自語著為自己打氣,硬著頭皮往下爬,眼光始終定在樹幹上,天知道她從小學畢業後,就沒爬過樹了。

  好半響,她終於踏到了地面,身上的衣裳早就被扯破不少,更別提手上的刮傷。大氣不敢喘地觀望四周的動靜,如果情勢不是這麼緊張,她可能會忍不住大笑,因為她的動作真的好像警匪片中的情節。

  亦步亦趨、躲躲閃閃的來到圍牆邊,她當然不會笨到攀爬高得嚇人的圍牆,而是沿著牆尋找看看有沒什麼可出去的方法。

  啊!狗洞!容淨興奮地看著牆邊大小剛好可容她爬過的洞口,不多想,撥開一旁的雜草,她爬了出去。

  環顧眼前樹木高聳的森林,她搖搖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拔腿就跑,像是後頭有牛鬼蛇神在追趕似的。

  呵呵——雷紹麒你太笨了!我要離開,你還不是攔不住我!容淨得意洋洋的想道。

  但她忘了這裡可不是她熟悉的時代,尤其她又身處在未知的森林。

  不知跑了多久,容睜終於停下腳步,抹了抹臉上豆大的汗水喘息著。

  「天啊!這林子到底有多大啊?怎麼走這麼久都還沒出去?真要命,早知道逃出來時就該準備食物和水的,現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光有值錢珠寶也沒用啊!」撫著從昨晚就未曾進食的胃,容玲又饑又累的癱坐在一塊大石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廣瞪著四周的樹木,驀然發現她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咬牙起身,不死心的拿著石塊在樹上作記號,然後隨便選一個方向走。

  回到之前的地方了!容淨看著眼前出現自己所作的記號,簡直快昏倒了!

  喪氣的丟掉手上的石塊,坐在原先的大石上,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她卻無法可施,沙沙的樹聲,加上四面八方湧來的鳥獸聲,令她心裡發毛,難道她今天就要死在這未知的年代裡……

  不覺地,她想到了霄紹麒。他不曉得會不會派人出來找她?還是乾脆放棄,反正他身邊又不缺女人!

  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微著他們所做過的事,她胃中的酸意直冒!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早知道會迷路,就該吃飽再想辦法逃跑,看看你將自己逼到什麼地步了?」她喃喃自語著。天色越見黑暗,冷風吹得她打了個冷顫。

  「吼——」一聲野獸的叫聲,嚇得容睜跳起。

  不會吧!她不會真的遇到什麼獅子、老虎之類的動物吧!她大眼四處張望著樹林深處,盤算著萬一真的出現什麼怪物,她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爬上一旁十公尺高的大樹。

  才剛想完,林子裡真的冒出一隻黃黑相間的老虎。容淨暗叫一聲糟,一面緊盯著它的行動、一面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老虎大哥,我又瘦又小,看起來就是不太好吃的樣子,你就放了我吧!'她陪笑的說道,完全不覺這舉動有多可笑。

  老虎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獵物不放,猛地向她撲來

  「啊——」她死定了!容玲蒙著頭大叫。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枝箭矢凌空飛來,射中了老虎的頭部,當場讓跳起的老虎倒地不起。

  「玲兒——你沒事吧廠雷紹麒縱身一躍,抱住了容淨。

  感謝老天,讓他及時趕到,要是他慢了一步,淨兒就……他不敢再想下去。

  「雷……紹麒,幸好你出現了廠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容淨從沒有這麼高興過,她緊抱著他不放。

  「淨兒,為什麼你要逃跑?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有名的迷霧森林,有人敢貿然進來這裡的!」雷紹麒猛力搖著她的肩,下了早朝,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風翔宮看她,沒想到等著他的卻是滿屋子的寂靜。

  這詼死的小妮子竟敢逃跑,他氣得將冬兒關進大牢,自己則派人到處搜尋,幸好她的衣裙留下了線索,知曉她往森林跑,怒火瞬間化作擔憂,直到危機解除的這一刻!

  他愛上淨兒了,方纔的一幕讓他瞭解到,如果失去了她,他將會痛不欲生。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只是想回去。」容淨被他搖得快暈了。

  「我再也不准你走,你聽見了嗎?我永遠不會答應讓你離開的。」霄紹麒喃喃地宣告著,一把抱起她的身子,跳上閃電的背上,便率領其他的士兵回宮。

  「停!讓我走,你說過要讓我走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容淨捶打他的肩膀抗議著。

  「不!我們當初約定是要我滿足,你才可以離開,可是我有告訴你,我得到滿足了嗎?」他握住她的柔荑到唇邊親吻著。

  「渾蛋!你居然用這種小人的招數。」他的動作令她想起昨晚的一切。頓時,紅雲浮上她的臉,連抗議都顯得氣弱。

  「隨你怎麼說廠他可管不了這麼多!雙腳一夾,讓閃電狂奔,沒一會兒工夫就回到龍闕宮。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要回風翔宮去!放我下來!」既然人都回到這裡,那她寧願回去那兒,至少要再離開也比較容易。

  「你以為同樣的錯,我還會再犯一次嗎?」他怎會不知道她打的如意算盤。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只不過是想找冬兒而已。」容淨故意裝糊塗,心裡卻有預感,這次沒走成,可能再沒機會了,但又隱約不排斥待在這時代裡,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想。是因為他在最危急的時候救了她嗎?

  「是嗎?」他可沒這麼好騙。」冬兒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她,要不然怎會說走就走!'

  「什麼意思?」冬兒她怎麼了?她的心頭一震。

  「沒什麼,不過是她怠忽職守,被我關進牢裡而已。」他一臉淡漠。

  「你怎麼可以這樣是非不分!是我自己要逃的,跟她又沒有任何關係!快把她放出來!」容淨氣得跳腳。 」她沒看好你就該罰!這是她的職責。'

  「放了她!如果你要懲罰她,不如由我代她受過!」哼!有理說不清的傢伙!她嘟著嘴說道。

  「要我放她出來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不再逃跑,我就放人。」他要一步步霸佔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好!我答應你。」哼!我不自己走,我要讓你對我失了興趣,自動送我走!容淨在心裡暗想。

  突地,一聲奇異的聲音,令容淨尷尬地紅了臉。

  「你的肚子一定餓壞了,來人啊!」雷紹麒笑著招來侍女送上,一盤盤珍懂。」先喝口湯墊墊底。'

  老早就餓到不行的容淨,立刻動筷進攻寓她最近的食物。

  看她吃東西真是一種享受,瞧她一副滿足的樣子,好像每樣食物都是美味地教人難以抗拒,雷紹麒的眼神帶笑,幾乎沒動到筷子。

  「你怎麼不吃?這些東西很好吃耶——」容淨滿口的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道。

  「吃慢點,別噎著了。」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她被食物哽住猛捶著自己,'看你急的!」雷紹麒連忙拿著一旁的玫瑰露餵她。

  「嗯——咳咳——」連灌了好幾口,才讓她將滿口的食物吞進胃中,卻不知道她喝下的是她最怕的酒,只覺得這飲料非常甘甜。」謝啦!'

  不過一刻鐘,她的臉全紅了。呵——原來她真的沒什麼酒量,難怪每次怎麼勸,她不喝就是不喝。雷紹麒想起第一次和她共進晚餐,她逃難似的跑回風翔宮,想必是怕他發現她是女兒身吧!'

  「哦——」容淨打了個飽嗝。」我吃飽了。」她拍拍有些脹大的小腹,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

  雷紹麒馬上叫人撤掉食物。」跑了一天,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現在睡覺我會胖的!」容玲搖搖晃晃的起身。

  「我還巴不得你變胖呢!」雷紹麒覺得她太瘦了,抱起來輕得像什麼似的。

  「怪了!你別動嘛!你這樣動我眼睛都花了。」她步履蹣踞的走到他面前。

  「睜兒,我沒動,是你喝醉了!」她的腿一軟,他趕緊扶著她。

  「我剛有喝酒嗎?沒有啊!」容玲頭一偏嘟著嘴說道,腦袋早成一團漿糊。

  「來,你該休息了。」她不知道她剛喝的就是酒,只不過玫瑰霹的特色就是喝不出酒精的味道。

  「才不要!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容淨興致大發。」心若倦了,淚也干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你在唱什麼啊?」她的歌聲不錯,但音律、詞意卻不是他所熟悉的。

  「你不知道我在唱什麼?」她一副看異類的眼神瞪著雷紹麒。

  「這可是現今最流行的歌耶,我也是學了好久呢!'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歌?」他有和世道脫離這麼久嗎?不會吧!雷紹麒尋遍腦中的記憶,就是不記得有聽過這歌,就算是去拜訪邦交國也沒聽過啊!

  她蹙眉了好一會兒,突然大叫。」啊!我忘了你不是我那個時代的人啦!怎麼會知道有這歌!呵——」容淨笑的傻呼呼的。

  「你說什麼?」他聽到了什麼?

  「噓——告訴你哦!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容睜微瞇起眼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莫名其妙被送來的。'

  「那告訴我,你是從哪來的呢?」是敵國送她過來的嗎?她是間諜!雷紹麒無法接受這想法。

  「我啊——我是從二十世紀台灣來的啊!」她笑道。

  「二十世紀?台灣?那是在哪裡?」怎麼他連聽都沒聽過?雷紹麒被她搞混了。「二十世紀啊!那可是個資訊、交通都十分發達的時代,哪像你們現在的交通工具還是以馬以主,我們出門可是有車代步的,那速度可比你們騎馬快上好幾倍,更別提資訊了,像你們傳個信都要十天半個月的,我們啊,只要有電腦,幾分鐘就可以搞定了……」容淨滔滔不絕的講述著。

  「至於台灣在哪個位置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只知道台灣是個四面環海的國家,國號是中華民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真的神志不清了嗎?什麼車子、什麼電腦那是什麼鬼東西?他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誰跟你在胡說八道,我可是說真的!」容淨很不能接受他不相信她的話。

  「那好!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太華山?我國可沒有靠海的領土。」不但如此,他玄武國還是個三面環山的國家,所以宮裡所有的海產類食物,都是臨海國家貢獻的。

  「就說了,我是莫名其妙被送來這裡的咩!」容淨有些不耐煩。」啊!我想到了!」她抬手一看。」唉——不見了!我想我應該是被一隻鐲子送來的吧!'

  「鐲子?」話題怎麼又會扯到鐲子上?

  「對呀——都是那個老伯伯害的啦!慫恿我買下鐲於,叫什麼霸著一」容玲側頭想著。

  「對了!就叫赤焰環!告訴你,那可是個通體紅艷的玉鐲子,我當初就是被它吸引,才會買來戴在手上的,結果就到這裡來了,而那鐲子也不見了。'

  奇怪了,那赤焰環什麼時候不見的啊?她怎麼不記得了?她呆呆地望著空無一物的手腕。

  「這是不可能的!」雷紹麒厲眼瞪著她。赤焰環是玄武國的鎮

  國之寶,一直都安放在一個隱密的地方,只有他知道,又怎麼會落在淨兒手上。

  我騙你做什麼?又沒有獎品!」赤焰環到底在哪裡啊?說不定找到它就可以讓她回去了!容淨忽然想到。」你知不知道赤焰環在哪裡啊?'

  「你問它做什麼?」她的目的是偷取赤焰環嗎?他瞇起眼看著她一臉醉態。

  「就是我剛剛突然想到,既然我是讓赤焰環送來的,那如果我找到它,不就可以回去了!」她興奮地傻笑著。

  「是嗎?」是等拿到了之後,就可以教人來接應她嗎?不過對方也太看不起人了,居然派個蹩腳的間諜來,不過幾杯黃湯下肚,就什麼都招了,雷紹麒的目光倏地變得危險。

  哼!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和他們接觸的,她更是一步也別想離開玄武國。

  「告訴你喔,那赤焰環真的好特別耶!當時我戴上鐲子之後,就再也拿不下來了,它就像有生命似的,怎麼拔也拔不掉,連用肥皂也不行。'

  咦——怪了,既然拿不下來,怎麼又會不見?難道它是斷在某個地方嗎?容淨突然皺起眉頭想道。

  「你說的是真的!?」這訊息令雷紹麒震驚不已,方纔的疑心頓時消弭了大半。

  因為這赤焰環還有個秘密,就是它是歷代玄武國王後的證明,要當上王後一定要先試戴玉鐲,一旦它不認可,就算當上王後,也會在短時間之內死亡。

  「對呀!你怎麼了?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容玲發現雷紹麒的臉色不對。

  「你跟我來!」他要一個證明!雷紹麒抓著她的手肘就往內室走去。

  「你抓痛我了啦!你到底要幹嘛啦!」頭重腳輕的容淨想抽手,無奈敵不過他的力氣。

  他不發一語,按下床柱旁的擺設,石牆立刻出現一個一尺大小的方格。

  「哇——這機關很特別耶!」容淨驚訝地讚歎著,沒想到,武俠電影中才有的情節,可以顯現在她面前。

  雷紹麒伸手將一隻錦盒拿出,精密的設計又讓他花了一些時間打開它,裡面竟躺著赤焰環。

  「戴上它!'

  「赤焰環!你怎麼找到它的啊?」哇——早知道她早點跟他說就好了嘛!容玲笑得好開心,伸手拿起來仔細瞧著。

  「戴上它廣緊繃的感覺充斥在他的全身,令他緊張到連大氣都不敢喘。

  「哦廠容淨也不覺得奇怪,乖乖地將鐲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你看!它真的很漂亮,對不?」原本大了一圈的赤焰環似乎變小了點。

  雷紹麒拉過她的手帶到燈光下仔細觀看著。

  赤焰環真的選中淨兒!心頭又驚又喜、心情又是大起大落,他緊抱著容淨。

  「你在發什麼神經啊?」這人真的怪怪的喔!方才不是還板著個臉,怎麼這會兒又抱著她不放。容睜調皮地伸手拍拍他的臉頰。

  「你再也跑不掉了!」他笑道。

  就算她是敵國派來的間諜,他也不在乎了,因為早先在森林所經歷的一切,就讓他決定留下玲兒,而赤焰環只是讓他可以更光明正大的娶她。

  雷紹麒一把抱起容淨往床榻上躺,不待她反應便壓住她的身子,狂烈地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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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12:50
第七章   

 「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他不是在忙著上早朝嗎?容淨瞪著快步走進龍闕官的雷紹麒。

  「想你啊!」他一把攬過她的細腰,在她的唇上偷襲著。

  對於他的動作,容睜已懶得閃躲,因為躲也沒用,反而會讓他玩得更高興。

  「我不在時,你在幹嘛?」不過是一個時辰沒見到人,他還是覺得太久了,他真的該考慮乾脆讓她也一起陪著他上早朝好了。

  「從沒看過有人當王像你這麼閒的,你都不用管理國事嗎?」以前他不都時常忙得不見蹤影,怎麼現在無時無刻都會看到他?

  「有文人在,我很放心!」哼!這樣他就沒時間來接近玲兒了。雷紹麒對自己的安排感到十分滿意。

  「你喔——小心哪天文大哥看你不顧眼,乾脆集合滿朝的文武官員推翻你!」容淨敲打他的頭。」哎喲,你不要老抱著我嘛!'

  受不了,又不是連體嬰。

  「我們來做點運動吧!」和她在一起,他沒辦法也不想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慾望。雷紹麒的大掌順勢撫上她越見豐潤的胸脯。

  「大色狼!」又來了!這幾天他老是這樣,容淨一掌拍掉他的祿山之爪。

  「天地良心!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而已。」不客拒絕,他一臉邪笑地欺上她,立誓要她和他一塊投人情慾世界。

  「阿華,你要不要喝點人參茶?」冬兒端著茶杯來到容淨面前。

  前些天阿華支開她趁機逃跑之後,她就被龍王關進地牢裡,隔天又突然被放出來,她就知道阿華被找回來了,本以為是要姓回到風翔宮,沒想到侍衛卻帶她來到龍闕宮。

  原來在龍王的命令下,阿華正式進駐龍闕宮,更驚人的是,她手上竟然戴著傳說中的赤焰環,看來龍王已經決定要娶她了,不過女主角似乎是好吃好睡,一點都沒感覺到近來宮中的變化。

  「冬兒,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那些滋補的東西。」容淨最近常被雷紹麒逼著喝各式各樣的補品,現在一看到補品她就覺得噁心。

  「這是王上特地叫人送來給你的。」一點都不懂惜福,旁人想喝還喝不到呢?

  「你想喝就給你喝好了。'

  「不行!我已經幫你偷喝過好幾次了,再喝下去被王上知道的話,你會害死我的。」上次被關進地牢她不怪阿華,但她可不想再待一次牢房。

  「唉——」真無聊!容淨斜坐在窗邊歎氣。

  「阿華,別老是歎氣,好運會被你給歎掉的。」冬兒搖頭放下手中的托盤。」你要不要到花園逛逛?'

  「不要!看來看去還不都一樣。」容玲望了望晴朗的天空笑道。」啊!我們去玩風箏廠

  「風箏?那是什麼?」她怎麼沒聽過。

  「就是可以在空中飛的玩意兒嘛!」容淨一副」你怎麼連這都不懂」的表情。

  「原來你說的是紙鳶啊!早說是紙鳶就好了嘛!」冬兒恍然大悟。

  「管它是風箏還是紙鳶,你到底有沒有興趣?我們來做一個。」容玲拉著她的手噘著嘴說道,模樣好不可愛。

  「不用我們動手做。我知道可以從哪裡借。」冬兒笑道。

  「真的啊?那我們快去拿!」容薛攬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倏然,一陣吵雜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那是什麼聲音?到底在吵什麼?」容玲好奇地往窗外探頭看,就見到一群侍女簇擁著一位打扮的雍容華貴、長得相當艷麗的女人往這兒走來。

  糟了!是艷姬!她出現在這裡,肯定沒好事。冬兒趕緊轉頭對容淨說道:'阿華,你待在這裡別出來,我出去一下,千萬別出來喔!'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她是誰啊?」容淨不解。

  「反正你聽我的話就對了!」眼看艷姬就要到了,冬兒丟下一句便匆忙走出去。

  「你說那女人真的住在龍闕宮嗎?」艷姬很早就聽說龍王由宮外帶進一名男孩,一下子就住進只有歷代王後才能住的風翔宮,原本她不以為意,沒想到他竟是女兒身。

  這會兒可讓她緊張了,一直想找機會會會她,不料才多久工夫,她竟住進了龍闕宮。

  「是啊!艷主兒,你沒發現最近王上根本沒來找過你,聽說都是讓那女人纏住了!」一名長相普通的婢女連忙上前回答。

  「對呀!王上一定是被那來路不明的女人施了什麼妖法,要不然不會冷落了您。」身旁的婢女更是連聲討好。

  「哼——我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長得什麼三頭六臂!」艷姬越聽越生氣,一張艷光四射的臉孔頓時變得玲獰。

  「艷妃,冬兒給您請安。」冬兒快步趕著,終於在迴廊上攔截到人。

  「平身!」艷姬立即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艷主兒,她就是負責伺候那女人的人。」身旁的婢女在她耳邊咬耳朵。

  「你叫冬兒是吧!帶我去見那個……萍兒,你說那女人叫什麼名字?」艷姬轉頭問著一旁的婢女。」艷主兒,我聽說她叫華容睜。」萍兒得意地向她報告。這可是她費了好大的工夫買通龍闕宮的侍衛查到的。

  「帶我去見那個華容玲。」艷姬頭抬得半天高。

  「真對不住,艷妃,王上交代過,沒他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能進龍闕宮見華姑娘。」冬兒靈機一動,假借龍王的口諭。

  「你這死奴才,敢拿王上來壓我!」艷姬一巴掌就甩過去,繞過她就往前走。

  「對不起!艷妃,您不能硬闖。」忍著臉上的麻痛,冬兒雙臂抬高快步擋住她的路。

  「你這個賤婢,快讓開廠艷姬舉手欲將她推開。

  「慢著廠容淨捺不住好奇心地跟在冬兒身後,還聽見了她們的談話,當然也包括她當眾甩了冬兒一巴掌,她真後悔沒來得及阻止。

  「你是誰?」艷姬瞇眼瞪視著眼前身穿白衣的女人。

  「怎麼你要找人,都不先打聽好再來啊?」容玲向來是只管吃好睡好,其他人怎麼看她,她都不在意,不過這名喚艷妃的女人氣焰實在囂張,令她看不下去了。

  「大膽!竟敢對艷主兒無禮!」萍兒向前一步,舉手就往容玲的臉上打,仗著艷姬的勢力大聲斥喝。

  「你這個奴才才該閃到一邊去!」她可不是顆軟柿子!容玲一反手就將手甩回她臉上。

  「艷主兒,您可要替奴婢作主啊!」萍兒立刻呼天搶地的拉著她的衣袖。

  「你這賤女人,居然敢動手打人廠她長得也不怎樣嘛!沒胸又沒臀的,比起她可差遠了,憑什麼得到龍王的寵幸,艷姬一點也不服氣。

  。喂!麻煩你搞清楚,是你先動手打冬兒的,我現在不過是回報你而已!'她擺明了就是要來找碴的!容淨也擺出架式拍拍手掌冷笑道。

  「冬兒,你不要緊吧?」她轉頭詢問。

  「我沒事啦!阿華……」冬兒想開口告訴她,別為了她和艷姬起衝突,卻被容淨阻止,眼看苗頭不對,她趕緊趁機去搬救兵。

  「告訴你,我在後宮可是最受寵的,論資歷,你早該來向我請安,今天我親自來會會你,你還不知好歹!你不怕我向龍王投訴。」艷姬挑眉說道。

  「對不起!我可不是你的手下,更不屬於後宮的一部分,我投必要向你請安,也不你吃那套,有本事,你就去告狀嘛1  我可不怕!'

  哼!臭色狼!已經有一堆女人了,還來招惹她!容玲的心裡發酸,嘴巴還是不甘一不弱。

  「你不要敬酒不吃囈罰酒廠艷姬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向來不喝酒!」容淨反正是跟她槓上了。

  「你……」艷姬衝向前去,一巴掌就打過去。

  「你這瘋女人!」被打到有點頭暈的容淨,差點沒跌坐在地上,勉強穩住身體,就想撲回去給她一掌。

  「淨兒!」一道焦急的呼喚劃破緊繃的情勢。

  雷紹麒接到消息,立刻放下滿朝的官員奔回龍闕宮,但還是來不及,在看到她臉上紅腫的指痕之後,他的火眼直直射向艷姬,恨不得馬上將她凌遲至死。

  「王上,萬安!」一群原本趾高氣昂的女婢,見到龍王都紛紛下跪,什麼架式都沒了。

  「艷姬,你竟然在龍闕宮撒野,該當何罪!」雷紹麒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請王上恕罪!臣妾因為太想念您了,所以才會特地到龍闕宮看您的。」艷姬嚇得冷汗直冒,直直跪趴在地上,完全沒了方纔的氣焰。

  「看我?我看來找淨兒麻煩才是真的吧!」雷紹麒的聲音完全沒變,但冷酷的臉色卻令在場的侍衛、婢女不寒而慄。」來人啊!把她拖出去砍了!'

  「不——王上,求您饒命啊!」艷姬嚇得花容失色,拚命地掙扎,不讓侍衛將她拖走。

  「饒命?那你又何曾對淨兒心軟?」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傷害玲兒的人的。

  「王上請饒命!」艷姬渾身顫抖地俯趴在地上。

  「你放過她吧!」容淨突然出聲。

  「為什麼要放過她?她動手打了你不是嗎?」雷紹麒不甚贊同的望著她,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冰冷。

  為什麼她總是饒過對她不好的人?以前的冬兒是一例,現在艷姬亦是如此,她也善良的太過火了。

  「算了吧!我不想遭人怨恨!真要算帳,有人比她更該被我打廠容淨還在生氣,丟下幾句話後,嘟著嘴逕自離開。

  「淨兒——」糟了,這回她可氣得不輕,都是這女人害的!

  「來人啊!剛才艷姬用哪一隻手打淨兒,就將它剁了!其餘一千人帶下去杖責二十大板,全部逐出宮外!」雷紹麒嚴酷地下命令,隨後跟著容淨的腳步追去。

  「艷主兒——」一群婢女忙著將聽到消息暈死過去的艷姬扶起,誰也沒料到事情竟會發展成這樣……

  「淨兒——淨兒——你等等我!」雷紹麒在花園的小徑中找到她,飛快地抓住她的手。

  「放開我!去陪你的美人、你的寵妃嘛!去啊——」容淨使勁地掙扎。

  「淨兒,你吃醋了?」這可是個大發現啊!成天沒事黏著她、出其不意的偷吻她,就是為了讓她習慣他,現在他的努力總算有成果了。

  「誰吃醋啦!」她嘟著嘴想跑,打死不承認她在吃醋。

  「淨兒,別這樣廠雷紹麒將人抱至涼亭的桌上,笑的可得意呢!

  「我又沒怎樣!你別拉著我!你不是在上早朝嗎?快回去!」容睜眼神東看西望,就是不看他。

  「淨兒,你聽我說……」見容睜一直不肯面對他,雷紹麒乾脆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雙手捧住她的頭,便封住她的唇。

  「唔——」討厭!每次說不下去就來這套!容淨推阻著他,卻沒半點效用,直到被吻到氣喘吁吁、暈頭轉向為止。

  「淨兒,聽我說,我只要你,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就沒碰過別的女人了。'雷紹麒抵著她的唇喃喃說道。」相信我……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可以跟你相提並論。'

  「紹麒……」她可以相信他的話嗎?容淨在他深邃的眼中找到濃濃的深情。

  「看你的臉都被打腫了。」他柔情地牽起她的手往宮裡走。

  「你要去哪?我的氣還沒消呢!」容淨鼓著嘴望著他。

  方纔的話讓她很心動,但她也很清楚古代的帝王,是不可能只擁有一個女人的!她心中的天秤在信與不信中搖晃著,她不想成為他眾多女人的一個,可是他對她的百般討好,又是無法質疑的。

  「當然是帶你去擦藥啊!來,先躺好。」將她帶至躺椅,他才伸手從一旁的矮櫃拿出一隻瓷瓶。

  「我們先說好,如果你對我沒興趣時,一定要早點跟我說。我不會厚臉皮一直待下來的。」不知道那時赤焰環會不會發光送走她?容淨望著手上的玉鐲突然開口道。

  「到現在你還是想離開這裡?為什麼?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雷紹麒為之氣結,擦藥的手也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離開?難道要我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不!我寧願就保持現在這種關係,要是你喜歡上別的女人,可以挺早告訴我,讓我眼不見為淨!'
  被逼到死角,向來藏不住心事的容淨,忍不住大聲說出自己的感覺,跳下躺椅,提著裙擺便奔出宮殿。

  「原來這是她真正擔心的地方……」這傻瓜,為什麼不相信除了她,別的女人再也人不了他的眼……雷紹麒望著她的背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雷紹麒完全沒放在眼裡,逕自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著。

  「兄弟!我可以向你告老還鄉嗎?」一進門,文時駿忍不住開口抱怨著,也只有在他們單獨相處時,他才會以兄弟相稱。

  「文人,我想你的年齡還不足以稱老吧!」雷紹麒順口回道。

  「但我想心境上,我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七十老翁了。」將整疊的奏折放到桌上,文時駿繼續說道。」你看看,這些公文全是你該做的,可現在全由我一手包辦,你知不知道批這些公文要花多少心思?告訴你,我要是在年方四十時就駕鶴西歸,全是你的錯。'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辛苦,大不了我讓你放個長假!」雷紹麒哪不知道好友最想望的一件事。想來最近他的確是做得太過火了點,不過他可一點歉意也沒有,畢竟是文人先惹到他的。

  「喔?什麼時候?'

  「看我什麼時候追到淨兒再說。」雷紹麒坐回龍椅,隨便抽出一本奏折批閱著。

  「我都消失這麼久了,你還沒追上她啊?你追女人的功夫未免也太差勁了吧!」想當初他把一堆工作丟到他頭上,不就是為了要多點時間和容睜相處,結果什麼成果也沒看到。文時駿不客氣的恥笑他。

  「哼!你別在那裡笑我!等你真的談戀愛時就知道了!」雷紹麒狠狠地瞪著他。

  「我才不會像你這麼蹩腳呢!」他文時駿雖然不是什麼情場

  高手,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一流。」言歸正傳。說吧!現在又有什麼問題了?'

  「我在考慮廢除後宮的可行性。」雷紹麒定定地看著他。

  「廢除後宮?這似乎沒有先例可循哦!」歷代的龍王不敢說擁有三千佳麗,但也有數十位之譜,就算擁有赤焰環而坐上後座的女人,仍舊是和其他嬪妃一樣伺候著龍王,只不過地位比較高。

  「就是沒有,所以才用考慮兩字。」雷紹麒一副」你在說廢話」的表情。

  「你打算要專寵容玲一人嗎?」文時駿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好友是那種不愛則已,一愛便是專情一意的人。

  「你沒發現嗎?自從有了淨兒,其他女人我根本提不起興趣了!」他的眼神、語氣十分堅定。

  「這樣不會引起後宮的紛爭嗎?別忘了艷姬的前車之鑒!」這事可轟動了整個皇城,龍王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將艷姬趕出宮。

  「就是怕艷姬的事情會再度發生,所以我想廢掉後宮。」他可不想讓玲兒再受到傷害,女人間的戰爭可是比男人間的更可怕。

  「這可得好好思量了,弄不好恐怕會難以收拾,目前你有什麼好想法嗎?'既然好友都這麼堅決了,他這個哥兒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我想給她們一筆財富,送她們出宮,讓她們可以過得衣食無缺,再不然也可以安排她們出嫁。」這是他想了許久的可行方案。

  「這想法很好!不過她們全算是你的女人,有男人可以接受她們的過去嗎?」這點可是很重要的。

  這我會好好安排,也會要她們考慮清楚再作決定的,當然人選也得由你幫忙挑選了。」雷紹麒笑的別有深意。

  「這才是你真正打的主意吧!又要我幫你找人接收她們。」真是遇人不淑啊!老要他做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文時駿衰怨的想道。」是你說要幫忙的。」意思是答應了,就沒得反悔。

  「那事情處理好之後,你就要準備迎娶容淨嗎?」他等著喝這杯喜酒,可等很久了。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打算要兩者同時進行。一方面進行廢除後宮,一面籌備婚事。」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淨兒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你不是還沒向容淨求婚嗎?你不覺得先問問她的意見再來辦婚事,會比較順利?」文時駿覺得容睜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點頭下嫁。

  「我要給她一個驚喜!相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雷紹麒可是自信滿滿。

  「是嗎?」可別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才好!文時駿不敢想的太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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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13:17
第八章   

 怪了,今天是有什麼貴客要來嗎?怎麼到處都有人忙裡忙外的,還張燈結綵哩——容淨又故意忽略者兒千叮萬囑別亂跑的

  交代,偷偷溜出寢宮,跑到長廊來。前些天冬兒老是神秘兮兮地不曉得在幹什麼,還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瞄她,問她卻又是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真令人生氣!

  想到冬兒,還有一位更神秘的人物——雷紹麒,這人自從那天攤牌之後,更是連個影都沒看到,關懷問候是沒少,但都不是親自來,夜晚又不見他回寢宮,這麼大一張床少了他,她根本睡不著。

  難道,真的讓她說中了,他喜歡上別人了!而他正在想辦法要趕她走?這想法令她的呼吸一緊,心頭疼痛不已。

  容淨恍然明白,原來她是在自欺欺人,說得瀟灑,以為可以揮揮手不在乎地離開,但心上的刺痛卻一再地提醒,她早巳失了心,就算真的離開,也找不回來了。

  手上的濕意,讓她驚覺到眼眶中的淚早巳婆娑落下。

  不要哭!不可以哭!容淨奮力地擦著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幹,眼淚彷彿想流盡心中的難過般,不停的掉落。

  不想讓人發現,她沖人花園,躲在假石背後,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淚終於平息,收拾心情正打算回去時,一聲叫喊止住了她的腳步。

  「喂——站住,你過來!'

  「大娘,你叫我?」容淨睜大眼比了比自己。

  「廢話!現下這裡有別人嗎?」一身圓呼呼、頭髮灰白的婦人,不客氣的說道。

  「找我有事嗎?」容玲不明所以的向前一步。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大日子,你這婢女竟敢躲在這裡給我偷懶!要不是我剛好經過,你還要偷懶到什麼時候?廚房都快忙翻了,你知道嗎?」婦人邊罵,邊拖著她的手往廚房走。

  「呃,大娘怎麼稱呼啊?」容淨看了看身上素雅的裝扮,想大概是因為如此,所以大娘以為她是女婢吧!

  不過她也不打算揭穿,反正有事情可以做,總比呆坐在寢宮難過好。

  「你是新來的?」大娘回頭望了她一眼。

  「是啊!」容玲順勢回答。

  「難怪我沒看過你!你叫我黃嬤嬤就好,告訴你,新來的就該懂得一些規矩,別想趁機打混,被總管抓到,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的,還有……」黃嬤嬤叨念著一大堆宮中的禮儀給她聽。

  容淨靜靜的聽著,呵——如果冬兒知道,不曉得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來到了廚房,黃嬤嬤突然想到。

  「哦!你叫我阿華就好。」哇!這裡可比長廊那更熱鬧了,容猙東張西望著。

  「阿華,現在你去幫小玉洗菜,動作可得快點,要是耽擱了吉時可就完了!」黃嬤搪把她交給正蹲在地上洗菜的女孩。

  「你好,我叫阿華。'

  容玲客氣地打聲招呼。

  「我叫小玉,我們的動作要加快了,這些菜御廚正等著用呢廠小玉看也不看她的說道。

  「哦!」容淨也不敢再說什麼,跟著蹲下身子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人呢?人到底給我跑到哪裡去了?你們看到華姑娘沒?」冬兒衝到門外問站崗的侍衛。

  她忙完手邊的工作立刻回到寢宮,裡裡外外找了一圈,卻沒看到容睜,她快昏倒了,明明告訴她別亂跑的!

  「冬兒,我看到華小姐往那邊走過去了。」一名侍衛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怎麼不攔下她呢?」她責問道。

  「冬兒,王上有交代過,華小姐可以自由來去龍闕宮。」意思是人要出門,他也沒法阻擋啊!

  「要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給我玩捉迷藏!來人啊!快幫我找華小姐!找到了趕快將她請回來,要是誤了吉時,王上怪罪下來,我們全都擔待不起啊!'

  冬兒提起裙擺奔跑著,從來沒這麼緊張過,心裡有些埋怨龍王為啥不讓阿華知道,今天是他倆的成親之日,害她每次和阿華在一起,都差點洩露出來。

  這會兒她又得忙著找人,天啊!這伺候的工作可不好做!

  整個龍闕宮全沸騰起來,一群人東奔西跑著就為了尋找容淨,而這時女主角卻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

  在多方詢問之下,冬兒終於查到,有婢女見到疑似容玲的女子,正在廚房工作。

  她忙不迭地衝向廚房,熱氣瀰漫中,她隱約見到阿華正在幫忙切菜。

  「我的小姐,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給我跑到這裡!」冬兒一把搶過容淨手上的刀念道。

  「我看你們都這麼忙,所以我也來幫忙,有什麼不對嗎?」幹嘛緊張成這樣?容淨一點都沒發覺她所造成的棍亂。

  「這女孩做錯了什麼嗎?」黃嬤搪見到龍闕宮的女官來到,趕忙放下手邊的工作來到跟前。

  「黃嬤嬤,是你帶她來廚房的嗎?你知道她是誰嗎?」冬兒故意忽略容淨使的眼色。

  「怎麼?她不是新來的婢女嗎?」黃嬤嬤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找個普通的婢女需要用到這麼大的陣仗嗎?

  「她是住在龍闕宮的華姑娘啊!今天最重要的女主角!」冬兒放聲說道。

  「冬兒,我住在龍闕宮沒必要這麼大聲嚷嚷吧!」容玲真想摀住她的嘴。'再說什麼女主角啊?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聽得一頭霧水。

  「華姑娘,請恕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您了!」天啊!她惹到什麼人啦?黃嬤嬤嚇得立即跪下,週遭的人也跟進,原本吵雜的廚房霎時靜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啊!快起來!我承受不起啊!」容淨嚇一跳,趕忙想拉起黃嬤嬤。」黃嬤嬤,你沒有得罪我,是我自己要來幫忙的,你起來吧!冬兒,快來幫幫我啦!'

  「阿華,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廠冬兒哪還有時間在這裡陪她磨菇,扯過她的手就往寢宮跑。

  「黃嬤嬤,你快起來,別繼續跪了!冬兒,你到底要幹什麼啦!」止不住步伐,容淨只好不停回頭叫道。

  「沒有時間了!快幫華姑娘梳妝打扮!」不理會她的問題,一回到寢宮,冬兒就忙著指揮一群宮女進行今天最重大的一件事。

  「放開我,呵,不要,我會怕癢……呵——'

  容淨被人拖到浴池,三、四個人負責脫掉她的衣服、幫她洗澡;她尖叫著拚命閃躲,卻躲不掉四面八方伸過來的手。

  在眾人的通力合作下,一個粉雕玉琢、嬌俏可人的新嫁娘呈現在銅鏡中。

  「冬兒,你讓我穿成這樣做什麼?」容淨微顫地望著鏡中的身影,臉上化著精緻的淡妝,身穿大紅喜衣、配上鳳冠霞帔,十足就像電視中的古裝新娘。

  「阿華,你還看不出來嗎?王上要迎娶你了,你就快要成為名正盲顧的龍後了。」她怎麼還這麼遲鈍啊?冬兒好笑的看著她。

  「什麼!?」容睜驚訝地起身。」難怪你們這幾天全神秘兮兮的,他更像消失了一樣!」原來他不是有了新歡,而是去籌備婚禮!她的心裡泛起濃濃的甜蜜。

  不!你在想什麼?難道你忘了他是一國之君,不是尋常人嗎?喜悅立即消逝。

  「是啊!王上堅持要給你個驚喜。而我可是忙死了,不但要張羅一切事情,還要瞞著你進行,有沒有嚇一跳啊?」冬兒得意的說著。

  「驚喜是沒有,驚嚇倒是真的。」不!她寧願現在難過,也不要將來傷心!堅持這條信念,容玲拿掉頭上的鳳冠。」我不嫁!冬兒,你去告訴龍王,取消婚事!'

  一群人全倒吸口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姑娘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給我來這套!你到底想怎樣啊?'她又哪根筋不對了?冬兒簡直難以置信。

  「我不想怎樣!反正你就去跟雷紹麒說,我不嫁就對了。」容淨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開始拉扯身上喜衣。

  「不准你說不嫁!」雷紹麒大聲的吼道。捺不住興奮的心情,特地跑到龍闕宮看看,設想到就讓他看到這一幕。

  「王上,萬安!'

  「你來了!」容淨一見到他,反而有種想哭的衝動。

  「你們全都下去!」雷紹麒強按下滿腹的疑問,揮手叫他們離開。」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肯穿上我特地為你準備的嫁衣?'

  「我……」容淨話還未說,淚已落下。

  「別哭!」從沒看過她流淚的雷紹麒,頓時慌了手腳,向前將她抱在懷裡。

  當著他的面,容玲反而不知該怎麼開口,只是一勁地掉淚。他不知道淨兒居然會為了要嫁他而哭成這樣,難道一切只是他的想像,她根本沒愛上他!還是她愛上的是其他人?

  不,不可能1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雷紹麒拒絕接受這個可能性,不行!他要問個清楚。」為什麼掉淚?嫁給我真的讓你這麼痛苦?'

  「不!」長痛不如短痛!容淨提醒自己。」你忘了,我們會談過,我無法接受,我只是你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嗎?'

  「天啊!就為了這個原因嗎?這你根本不用擔心,我……」他的心臟再次面臨嚴重的考驗,雷紹麒啞然失笑,這小魔女要嚇他幾次才過癮?

  「聽我說完,你想娶我,我真的很高興,我也相信你現在是真心的,但你能保證我們會在一起多久?一年、二年,還是只有半年,然後你再去封另一個女人為妃為後?

  不!我永遠也不想面對這種事情,我承認我是愛上你了,但我不要被傷得體無完膚!」趁她還有勇氣時,猛力推開他,容玲大聲說出自己的感情。

  「淨兒——」雷紹麒大喜過望,她說了什麼?他有沒有聽錯?」你再說一次!你愛我?'

  「是!我是愛你!很得意吧!又有一個笨女人拜倒在你腳下!」他非得要這樣一次次踐踏她的感情嗎?她握緊拳頭大叫。

  「天啊——我愛你啊!淨兒,你聽到沒有,我早就愛上你了。」雷紹麒興奮難抑地緊緊將她抱住。」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說這話,等得好辛苦!'

  「你說什麼?」這回換容淨愣住了。

  「小傻瓜!我愛你!愛你百變的表情、愛你的一舉一動,愛你的一切一切!」雷紹麒可說是完全拋開自尊,大聲地宣告。

  「你……」容淨只覺得呼吸困難,腦中一片空白,眼淚掉得更凶了。

  「別哭啊——你的眼淚會讓我心痛。」他輕拭著她的淚。」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沒有後宮,沒有其她女人了!'

  她驚訝地張開了口。

  「淨兒,我早在前些天就廢掉了後宮,給了一筆錢讓那些女人回鄉或改嫁了,從此之後我只有你,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他最近就是一直在忙這件事,所以才會沒出現在龍闕宮。

  「你……你怎麼會……」容淨無法反應過來。

  「為什麼會廢掉後官?因為我再也不需要了,我找到了我一生的伴侶,其他女人對我已經毫無意義!」他溫柔地輕撫她的臉頰。

  「別對我這麼好,我會承受不住的。」他眼中的深情令她的心盈滿濃濃的感動。

  「傻瓜!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啊?」雷紹麒輕敲著她的額。」那麼你可以點頭嫁給我了嗎?'

  這回,容玲再也找不到借口了,羞紅著臉微微點頭。

  「太好了!你終於點頭答應了!」雷紹麒緊緊地將她抱起在原地轉圈。

  「啊——紹麒……別轉了……我頭會暈……」容淨尖叫著。

  「來人啊!婚禮準備開始!」雷紹麒不多說,立刻召人進來。

  「淨兒,你好好重新妝扮自己,我會在門外等你!'

  「王上,吉時快過了,麻煩您先出去吧!」冬兒在門外早就急的不得了,一聽到命令,趕緊帶人進來。

  「我在外面等你!」雷紹麒一點都不介意冬兒趕人的態度,偷吻了容淨一下,才興奮地走出去,和之前不確定的心情,有著天壤之別。

  城內街道上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為了慶祝龍王迎娶王後,全國正熱烈狂歡著。

  龍闕宮內,容淨頭蓋紅布正襟危坐在床沿,等著雷紹麒的到來。

  生命中的遭遇真的難以預料,她從沒想過會在這個時代出嫁,而且還是嫁給一國之君。

  低頭望著手上的赤焰環,在燈光的照明下,它仍舊閃耀著紅色的光芒,或許她和紹麒命中注定會相遇,而赤焰環不過是助他們一臂之力,這樣想容淨也就放寬了心。

  現在的她不再想回到現代了,只想和紹麒相守在一起,希望在未來的爸爸、媽媽、哥哥們,都能和她一樣幸福,她向赤焰環祈禱著。

  紅布被突然揭開,雷紹麒高大英挺的模樣映入眼簾,當初和他在觀音廟前首次見面的情景,一幕幕跳人腦中,讓她不由得漾起微笑。

  雷紹麒在大殿上接受各國特使和文武百官的恭賀和勸酒,心裡卻是急著想回宮見他的新娘子。

  就在文人揶揄的眼神中,他起身高席,讓好友代他主持酒宴。

  回到宮裡,遣退等候的宮女,他迫不及待地來到容淨的面前。

  乍見她的那一剎那,他不禁倒吸口氣,在一身喜衣鳳冠的襯托下,容淨的臉變得更加嬌美可人,雙眸蕩漾晶瑩的光彩,唇邊的盈盈笑意令他心跳加速。

  「你好美……'

  「你也很帥。」容淨回以讚美。」不過你能不能先幫我把鳳冠拿下來?它好重!」這鳳冠上面綴滿珍珠、寶石,重量可不輕,她戴了一整天,脖子都快撐不住了。

  「天啊!你一定被壓壞了吧!」雷紹麒心疼道,連忙卸下她的負擔。

  「呼——好多了。」容淨捶打著自己的肩膀。

  「你餓不餓?」雷紹麒接手她的動作,輕捏著她的頸項幫她按摩。

  「還好啦!冬兒怕我會等太久,有先餵我吃一點湯品。」她搖頭說道。」這可不夠,」他牽著她的手來到早已備好酒菜的桌旁。」今天就由我來為你服務。」他夾起菜餚細心的餵她。

  「我也要。」容淨也拿起筷子,兩人就這樣親密的相互餵食。

  「重頭戲來了。」雷紹麒在兩隻杯子裡倒滿酒,一隻遞給她。

  「你又讓我喝酒了,想趁機欺負我啊?」容淨想到上回被他灌醉的模樣,忍不住羞赧。

  「你唷——想太多了,喝交杯酒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習俗,再說今天欺負你,我可是光明正大的。」雷紹麒的笑容有些壞壞的。

  「哦!」容淨聳聳肩,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只好照辦,拿著酒杯和他的手交纏。

  「慢著,我想來點不一樣的。」雷紹麒不待她反應,喝下她手中的酒,一傾身,便將口中的瓊漿玉液哺進她口裡。

  「唔——」濃烈的汁液在他們口中傳遞著,舌與舌親密的糾纏,讓容淨的腦中轟隆隆的。

  「我覺得這才叫作交杯酒。」雷紹麒細舔著由她唇邊溢出的酒汁。

  「紹麒,我覺得我好幸福。」她的雙手環著他的肩,嫣然一笑。

  「我發誓我永遠都會讓你感到幸福。」他宣告著。」吻我。'

  「遵照辦理……」她學著他的動作,輕舔他的唇,慢慢地品嚐他唇上殘留下的酒味,就在他快發狂時,大膽地將舌頭伸進他的口中。

  容淨的動作生澀卻令他心醉,伸手抱起她回到床邊,兩人始終沒分開過,他的雙手熟練地解開她頸邊的盤扣,脫掉她身上的嫁衣,直到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

  「幫我……」雷紹麒拉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前。

  「我不會……」她羞紅著臉,雙手微顫。

  「試試看。」他鼓勵道。容淨輕咬下唇,開始解開他的衣服,一雙小手像是打結般慌亂,試了好幾次,終於讓她成功脫掉他的上身。映入眼中的壯碩胸膛,令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在上面游移。

  滿室的春光旖旎,濃烈的情愛交流,幻化成無盡的纏綿……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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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19 23:13:55
第九章   

 湛藍無雲的晴天,有幾隻紙鳶隨風飄蕩。在鳳翔宮後面山坡上,容淨正和一群侍女、小孩玩在一起。

  「冬兒,我們的龍後真的不像以前待在後宮的嬪妃們,不僅完全沒有架子,反而待我們像家人一樣。」黃嬤嬤手裡捧著茶盤站在一旁說道。想到婚禮當天,她居然把龍後當成奴婢使喚,便覺不好意思。

  「黃嬤嬤我看您還是跟著我叫她阿華吧!她不喜歡人家叫她什麼娘娘、龍後的,您要是在她面前這樣叫她,她可是會不高興的。'

  冬兒笑道。

  「好特別的女孩兒——冬兒,你知不知道她的娘家在哪啊?怎麼大喜之日都沒有親人來觀禮?」她可是特地抽空跑到大殿偷看典禮的進行。

  「這我倒是從沒聽她開口談過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住哪兒?我只知道阿華是讓王上帶回來的,而且剛見面時,她還是做男裝打扮呢!'

  想來她還真的沒問過阿華這些問題呢!

  「做男裝打扮?為什麼?'

  黃嬤嬤可好奇了。

  「剛開始是為了躲避王上,沒想到還是讓王上給拆穿了,不過她也說過,比起繁複的宮裝,她還比較喜歡穿男裝,要不是王上堅決反對,我想今天她說不定也是穿男裝出現呢!」以阿華想到就做的個性,大概也只有龍王才治得了她。

  「冬兒,你快來啊!」容玲揮手叫喚著。」幫我操控一下紙鳶,我去喝口水再回來。」她將手上的線卷交在冬兒手上,就跳往黃嬤嬤身邊。

  「我不會操作這玩意兒啊!'

  冬兒在她身後叫著。

  「笨冬兒,不會叫一旁的小武教你啊!'

  容玲遙指著她身後的小孩。

  「黃嬤嬤,別老是站在這兒,你可以找個樹蔭休息嘛!天氣雖然不熱,可太陽光也是很毒的。」她拿著茶杯灌了好幾杯水,隨性地牽起她的手走到大榕樹下。

  「王……」一見她鼓脹的小臉一副不開心的模樣,黃嬤嬤連忙改口。

  「阿華,你放心吧!我的身體還硬朗得很,曬點太陽不打緊的。'

  「就因為你的身體還很硬朗,才要好好保護啊!我還希望你多做一些好吃的點心給我吃呢!'

  容淨撒嬌地回道。

  「淨姐姐,你快來啊!你快輸給我們了,冬兒姐姐要把你的紙鳶弄掉了。'

  三五個小孩手指著天空同時喊著。

  「黃嬤嬤,我回去了!」容淨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去。」笨冬兒,才多久的工夫,你就害我從第一名掉到最後一名了。」她二話不說快跑回去。

  「真是個體貼的女孩兒,玄武國出了這麼一位善良的王後,實在是百姓的福氣。'

  黃嬤嬤喃喃自語著。

  「什麼百姓的福氣啊?」文時駿站在黃嬤嬤的身後,搖著扇子問道。

  和雷紹麒上完早朝,一起回到龍闕宮想看看容淨,卻沒見到半個人影。宮內安靜無聲,除了駐守的侍衛以外,似乎所有的人全跑光了,詢問之下,才知道人全跑到風翔宮後面的小山坡了。

  他們還沒走到,就看到有好幾種色彩鮮艷的紙鳶在天空飛,回頭看了一眼雷紹麒,他只報以微笑,想也知道帶頭的人一定是新任龍後。

  「王上!宰相!'

  黃嬤嬤嚇一大跳,正想跪安就被阻止。

  「別多禮!在外頭不需要這麼多禮數,你說對不?王上。」文時駿推了推一旁的雷紹麒,結果他根本沒在聽他說話,只是專注地看向不遠處的容淨。

  「唉——黃嬤嬤,你別見怪,新婚的人都是這副樣子的。」文時駿搖著頭歎氣道,心裡是快笑翻了。

  容玲背對著雷紹麒,仍舊和小孩玩得很開心,有些跟尖扔奴婢先發現了,全嚇得噤聲不敢說話,漸漸地,原本吵雜的山坡安靜下來。

  「阿華——'

  冬兒敏感地發現詭異的地方,拉了拉她的衣袖。

  「幹嘛啦!'

  容淨撥開她的手,頭仰望著空中飛翔的紙鳶。

  「阿華,王上來了啦!'

  冬兒用力拉回她的注意力。

  「他來了就來啦!啊——'

  容淨正扯動線圈,想分開和小武糾纏住的紙鳶;沒想到被冬兒用力一拉給弄斷了。

  「討厭啦!科兒,你看你,害我和小武的紙鳶私奔去了。'

  「玩的開心嗎?」雷紹麒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際問道。

  「早朝完啦?」容淨臉紅了,還是不太習慣在所有人面前如此親密。」是啊!回到龍闕宮沒看到人,原來全被你這個小頑皮帶來玩紙鳶了廠他輕捏她小巧的鼻樑。

  「咦——其他人呢?」她這會兒才發現山坡上只剩下小貓兩三隻。

  「全回工作崗位了。」雷紹麒趁機偷親她的臉頰。

  「討厭!一定是你老闆著一張臉,才會讓他們全嚇跑了。」容淨故意揉搓著他的臉頰。

  「你啊!只有你敢這麼玩我廠他眼神帶笑握著她的手親吻道。

  龍王的表現讓在場的奴婢全嚇大了眼,不敢相信平常嚴酷少言的龍王,居然在面對王後時,會有這麼溫柔的表情。

  「咳——」文時駿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克制點,別嚇壞一票人。'

  「文人,你不要在那裡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雷紹麒故意摟著容淨說道。

  「紹麒,你怎麼這麼說,是朋友,就該為他找個伴侶啊!」孩子性的容玲也配合著他說話。

  「唉,王後說得是,不如叫那些文武百官,送上一些名門閨女的畫像,讓他挑選吧!相信以他一之下、萬人之上的頭銜,會有不少女人趨之若鶩的。'

  雷紹麒一本正經地同意妻子的看法,可一雙帶著惡作劇的眼睛則大有整人之意。

  「少來了!你們別在那裡一搭下唱的。」文時駿頓時覺得頭皮發麻。」王上,你可別自作主張,幫微臣做一些不必要的動作,小心下官因病辭官。'

  「哦喔,有人要翻臉了。」雷紹麒摟緊懷中的佳人,可不怕他的威脅。

  「好啦!紹麒,玩笑就開到這裡,小心以後真的沒人替你分擔國事,到時候你會累死的。」容淨笑道。

  「才新婚不久,王後就開始擔心閨怨啦!王上你可要注意了。」開什麼玩笑,文時駿可不是省油的燈,立即還以顏色。

  「淨兒,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希望我能陪在你身邊。」雷紹麒故作驚訝。

  「哼!你們兩個居然聯手起來欺負我!我不要理你們了!」容淨羞得臉頰通紅,掙脫雷紹麒的懷抱便跑走了。

  「我們跟上去吧!」雷紹麒說道。

  空氣中余留著他們開懷大笑的聲音,完全沒發現在遠處的樹蔭下,有一道怨懟的眼神,正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拗了好幾天,終於在雷紹麒的陪伴下,容玲再度換上男裝走出宮外。

  這可是她被帶進宮後第一次出遊,街道上人來人往」雖不若慶典時的熱鬧,但也是人聲鼎沸。

  「開心了吧!」雷紹麒揉搓著容淨的頭。

  「討厭啦!人家的頭髮都被你弄亂了!」容薛揮開他的手嘟著嘴。

  「好啦!現在你想去哪啊?」這回他又耍詐把文人留在宮中批奏折,才有機會帶著她偷溜出來,和容玲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也有使壞的本性,不過他可一點都不排斥。

  「給你吃。」容玲舉高拿在手裡的糖葫蘆,出其不意的塞進他的嘴巴。

  「唔——」酸甜的味道讓雷紹麒皺眉,他向來不喜吃這類的零食。」睜兒,你最近好像特別喜歡吃酸的東西。'

  「我也不曉得,最近看到酸的零食總是忍不住懋屹。」容玲聳肩細舔著糖葫蘆。

  「你啊——像個小孩一樣。」他牽著她的手緩慢地在各個攤位上移動,不知不覺來到觀音廟的山下。」我們去拜拜好不好?」容淨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扯著他的衣袖說道。

  「要不要抱你上去?」雷紹麒抬頭望著眼前的階梯。

  「不用吧!你不覺得抱個男人上寺廟,會引人注目嗎?」她怪異的看他一眼,再看看她身上的裝扮。

  「但你不是啊!」他可不在乎這些。

  「我現在是!」容玲不理會他,率先走上階梯。

  雷紹麒笑著跟上她。」還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嗎?'

  容玲點點頭。呼——太久沒運動了,才走到一半她就氣喘如牛、雙頰發紅。

  「那時候你看到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這是他一直很想知道的。

  「一個無賴,一個超級大無賴。」她可不想讓他太得意。

  「我有這麼差勁嗎?」他撫摸著下顎。」想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嗎?'

  「說說看。」這倒是她從沒問過的。

  「從客棧二樓看到你救下那名小男孩時,覺得你的膽識過人,居然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救一個跟你毫無關係的人,進而興起認識你這個假男人的好奇心,沒想到你竟然理都不理我,還隨便編個姓名來騙我!'

  雷紹麒想到那時不肯放棄找人的決心,原來他的心遠比他的眼睛更早認定她。

  「我怎知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無緣無故硬要我留下名字,不讓我和趙大哥離開,我只好胡亂掰個名字哆!」意思是這不能怪她。

  「害我握人找了好幾個月,而你就像是消失在世上一般,還好在太華山又見到了你。」感謝老天的指引。

  「還說呢!你這個大色狼、偷窺狂!居然偷看我洗澡!還欺負我!」容淨不禁捶打他的肩膀。

  「我怎麼知道,會有人半夜不睡覺跑到池邊戲水,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山中的精靈呢!」雷紹麒頗為享受她的捶打。」這邊——對!這邊有點酸。'

  「討厭!」容玲握緊拳頭使勁地打下去。」要是我真是山中的精靈,我就施展法術把你變成一棵樹,再找一把斧頭把你砍成一堆柴火!'

  「哇——最毒婦人心啊廠雷紹麒握住她的手,怕她會打痛了自己。

  「勸你一句話」千萬不要小看女人」,我們發起狠來可是很恐怖的。」容玲仰起下巴,手叉著腰說道。

  「是是是廠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不過那時你要是真把我砍成柴火,你就不會再嫁到像我這麼愛你的男人噦!'

  「嘻——」容淨對著他齜牙咧嘴做起鬼臉。」自大狂!就算沒有嫁給你,文大哥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廠她大笑著跑進寺廟裡。

  「你這個小妖精,還敢對文人有非分之想,看我怎麼修理你!」雖知道是開玩笑,雷紹麒就是很不是滋味。

  容淨一踏進觀音廟裡,神情馬上變得沉靜,恭敬地跪在神桌前的墊子上,雙手合十的禮佛。

  菩薩,雖然我不知道這裡是哪個時空,但我希望您能保佑在二十世紀的家人平安順利,更希望您能給我個力量,讓我能托夢告訴他們,我在這裡過得很好,請他們不用擔心我。

  雷紹麒站在一旁,用深情的眼神望著容淨虔誠的面容,不知道她在祈禱些什麼?

  容淨默念好半晌才起身,迎向紹麒。」陪我到處逛逛好嗎?」她來這觀音廟還沒真正看過這裡的一景一物。

  「走吧!我們繞到後面看看。'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留步。」一位年輕的僧尼叫住了他們的步伐。

  「小師父,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容淨恭敬地河道。「我們師太想請兩位進撣房一敘。'

  「哦!師太找我們有什麼事嗎?」雷紹麒覺得奇怪。

  「這貧尼不清楚,煩請兩位跟我來。」小僧尼抬手指向一旁的小門,點頭舉步先行。

  雷紹麒兩人對看一眼,也跟在她身後穿過長長的走廊,進人一間簡單乾淨的撣房。

  「師太,兩位施主已經帶到,圓心先出去了。」小憎尼一躬禮便轉身離開。

  「龍王、龍後,貧尼等你們很久了。」原本盤坐在蒲團上閉目唸經的靜修師太,驀然開口。

  「哦——師太,你怎會知道我的身份?」雷紹麒看了看身上的服裝問道。

  「一個人眉宇之間散發出來的氣勢,不是衣服能夠掩蓋的。」靜修師太定定地看著他。

  「那師太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她今天出門前還用白布條把胸前束緊,為此紹麒還十分不贊同呢!

  「你的氣質。」靜修師太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不想多言,雷紹麒直接問道。'

  「龍後,恭喜你穿越時空找到你的緣分。」靜修師太一雙慈目閃耀著睿智的光芒。

  「師太你知道我不是這時代的人?」天啊!容薛驚訝地握住她的手。

  「你說什麼?」容淨說的都是真的。雷紹麒聽了之後,井役有太過震驚,可能心裡早隱約有數,因為她的一舉一動根本不像一般世俗的女子。

  「龍王,我想您自己心裡有數。」靜修師太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

  「師太,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跟家人見面?」容淨相信眼前的師太一定有辦法幫助她。

  天啊——她實在很想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她失蹤了這麼久,他們會不會擔心啊?

  「玲兒,我不准你離開我廠容睜渴望的模樣,讓雷紹麒驚慌地大聲叫道,緊緊地抱住她,生怕她會突然消失。

  「紹麒,你不要這樣!我只是想知道他們的情況,並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別讓師太笑話了。」對於他突然在師太面前做出的舉動,容淨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我不管!我不准你跟他們相見。」萬一他們要求她回去怎麼辦?他絕不答應。

  「龍後,一切的決定操之在已。」靜修師太別有深意地說道。」其實請你們到這裡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這個師太的一句話已經擾亂了容淨的心,難道她又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嗎?雷紹麒的表情霎時變得嚴峻。

  「紹麒,你太無理了!對不起,師太,請原諒他的不敬。」容淨不好意思地捏了他一下,又向師太道歉。

  「沒關係的,龍後,世間的感情不就是如此,因為在乎所以恐懼。」靜修師太知曉雷紹麒的心情。」我要提醒的是,最近龍後生命中的劫數即將來臨,希望龍王要注意了。'

  「我有劫數?是什麼樣的劫數?我會死掉嗎?」容玲睜大了眼比了比自己,自收了老伯伯的赤焰環來到這裡之後,她還會發生什麼事?

  「我言盡於此,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只要記得順著你的心意走就對了。天機不可洩露,貧尼只能幫到這裡。」靜修師太笑道。

  「師太!我是敬你為尼,要是你再說些妖言惑眾的話,小心我回去之後,就封了你這間寺廟!淨兒,我們走!別在這裡聽她胡言亂語。」雷紹麒氣急敗壞地橫抱起容淨,便飛奔離開。

  「紹麒,停下來!為什麼不讓我跟師太問清楚嘛!」容淨不停地拍著他的肩膀往後看,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人就已經到山、下,而且距離越來越遠。

  「跟你說了,別聽師太在那邊胡說八道。」他知道容玲已經受那番話影響了。該死的,他回去一定要拆掉那間破廟。

  「紹麒,你不可以封了觀音寺哦!」看他的臉色不善,容玲趕緊先開口。

  「不要阻止我!」他不看她。

  「紹麒,別這樣嘛!萬一師太說的是真的呢?」容淨聽了她的話之後,心中隱隱約約的浮現不好的預感。

  「別想太多,猙兒,你不會有事的。」他口裡極力的安撫她,心裡則是決定回去之後,要加派侍衛保護她。

  一路上,容淨還是不停的在雷紹麒耳邊叨念著,直到他打消拆除觀音寺的主意為止。

  玄武國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獵日,在雷紹麒的主持下熱鬧展開,參加者主要是宮中善獵的官員,原來不曾參與活動的妻女家眷,全因不想將容玲獨自留在宮中的情況下,特別要求一同前往太華山,使得今年出發的人員比往年多好幾倍。

  「睜兒,高興了吧!」要出發時,容睜一直不肯乖乖地坐在馬車裡,雷紹麒只好親自騎著閃電載著她。

  「當然高興啊!」她興奮地連眼睛都發亮了。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馬兒行進的方式,甚至還想學騎閃電,只是有人還不肯答應。

  「紹麒,既然來到太華山了,回程時,你可不可以陪我回趙大哥的家啊?我想去看看他們。'

  「你到現在還對那個姓趙的念念不忘?」雷紹麒的聲音透著一絲嫉妒。

  「你吃什麼飛醋啦!人家只不過想看看他們現在過得怎樣?又沒有別的意思,你千嘛臉色這麼難看。」容淨聽也聽得出來他又亂吃醋了,但心裡卻很高興。

  「你是對他沒意思,不過姓趙的可不是這樣想。」他一看姓趙的看玲兒的眼神就知道了。

  「你在說什麼啊!人家趙大哥是拿我當妹妹看啦!」容淨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啊!有時候真的是超級遲鈍廠他輕敲她的頭。

  「幹嘛打我!」她捂著頭回打他一下。」好啦!陪人家回去看看嘛!」她軟聲要求著。

  「嗯。」雷紹麒微點著頭,他最沒辦法拒絕的就是容淨的輕聲撒嬌。

  「謝謝你!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容淨高興地抱著他猛親。

  「淨兒,別在這時候獻慇勤,要玩我們晚上回宮再繼續廠唉——這小妖精專挑他不能回應的時候來這招。

  「呵——」她掩嘴偷笑。

  「停!」雷紹麒舉手大喊,將大批人馬停在一處有樹蔭遮陽的空地。」我們就在這紮營搭蓬,半個時辰之後,參與狩獵的官員到前方的樹林集合。'

  「淨兒,你在一旁等一下。」他雙手撐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抱她下馬。

  「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狩獵啊?」她睜著大眼,很好奇地想知道打獵是怎樣的情形。

  「不行!」雷紹麒毫不考慮一口就回絕。」要是你跟去,我怕你會受不了血淋淋的畫面。'

  「是啊!容淨,你跟去了,那大家也就甭打獵了,因為你一定會阻止這、擾亂那的。」文時駿也走過來補進一句。

  「我又不會插手管你們,我只是想看看啊!'

  容玲噘著嘴。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雷紹麒狠下心拒絕。」你還是跟著冬兒坐在樹蔭下休憩,等我們回來比較好!時間差不多了,文人我們出發吧!」雷紹麒抱著容淨放到撐起的營帳下坐好,隨即跳上閃電策馬前去。

  「臭紹麒廠容淨不依地在原地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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