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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靖]撿個男傭來暖床[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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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31 00:46:58
  第九章

  她去了看她的四嫂。

  看著楊絲絲與龍淵深情的擁抱,龍湖終於放心了,也高興追逐了這麼多年的四哥,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

  龍淵臉上彷彿得到全世界的幸福,教龍湖好羨慕。

  曾經她也以為,她真的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那卻是假的,是一場欺騙。

  她的心一痛一揪,尤其澤崎剛還一臉無辜地跟在她身邊。

  為什麼他可以若無其事?在她這麼難過、這麼痛苦的狀況下,還一副他什麼錯也沒有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放心了?」澤崎剛再問她。

  龍湖還是不理會他,沒有驚動房中那對相擁的人兒,轉身離開,往韓洛霆的病房走去。

  「小湖。」他再次無奈地低喚。

  她安靜了下,知道澤崎剛會一直呼喚她,直至得到響應為止,所以她停下了腳步,無比認真地道:「我在生氣,你不要跟我說話。」她的頭,一直垂得低低的,不想看向那張教她心痛的臉。

  以為她會生氣,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害龍家受襲,他抬起她的臉,「我很抱歉這一次發生這種事,但我保證,相似的事不會再發生。」他用他的性命立誓,從今以後會好好的保護她。

  因為熏作出了錯誤的決定,不但激怒了龍家,更是超過了他的底線,所以,他不會讓熏接掌澤崎組,而是由他親手接下這個擔子。

  那雙褐色的眸中,有著無偽的保證,她很想相信他,可是一顆受了傷的心卻不允許;她不可能容許自己當一個搶人家未婚夫的女人,所以她再次別過臉,抗拒他,「我要去看洛霆。」

  「那男人到底是誰?」他忍無可忍地問,卻佯裝著不知道韓洛霆的身份,他想要從她口中知道,對她而言,韓洛霆是什麼身份?

  「洛霆他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一股妒火逼著龍湖半是賭氣、半是故意地說。

  澤崎剛心中湧起一股殺人的衝動,他想要宰了韓洛霆!「他是你很重要的人?」他逼近她,咬牙切齒地質問。

  他憑什麼用這種她是背叛者的語氣來質問她?龍湖受傷地看著他佈滿怒火的眸,「對!」她用力地咬唇,逼自己說出違心的話,並且伸出雙手推開他、越過他。

  澤崎剛的大掌在她邁出第一步時,便擄住了她的手臂,「我不許你去!」他粗聲地命令。

  不許?他憑什麼?在欺騙她、玩弄過她後,對她說不許?「你是我的誰?憑什麼不許我去看洛霆?」龍湖冷笑出聲,嘲諷地問。

  「我是你的誰?」這句話,就像一道利箭直接插進他的心窩,妒火以及怒火交織成一股衝動,教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口,說出傷她的話來:「是誰在一個月前,還躺在我的身下說愛我、說不能離開我的?你回答我呀!」

  這句話,換來一記響亮的巴掌。

  「你打我?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打我!」他難以置信,她竟為了另一個男人動手打了他。

  伸手打了他後,龍湖有著片刻的錯愕,她自己也沒有料到她居然會動手打他。

  只是,他的話太傷人了!她別過臉,不發一語、不看他,也不讓他看到她泛紅、泛著水意的眸。

  她的沉默,讓澤崎剛徹底發狂。

  感覺他揚起手,龍湖瞪大眼,不敢置信他竟然想還手,但錯在自己,是她先動手,他還她一記巴掌,沒有錯;龍湖閉上眼、咬緊牙關,準備承受這記力道十足的巴掌。

  可是,預期中的巴掌沒有落下,落下的,是他炙熱的唇舌,在她的唇上肆虐;她掙扎著,卻掙不開,只能無助地任他吻著,直到肺部傳來缺氧的抗議,他才放開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她。

  龍湖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以為他真的想狠心地用這種方式來殺了她。

  澤崎剛瞪著她,像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而她則在喘過氣來、瞪了他一眼後,再度轉身離開。

  她分明還記掛著他的吻、身體還記著他,但她卻一而再地在他面前,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你還想去看那個什麼該死的男人?」他擄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低聲地咆哮。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明明已經有未婚妻了,來招惹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樣,讓我很後悔當初心軟救了你!」她口不擇言地與他對吼。

  她變了,因為愛他,所以變得醜陋、變得可怕。

  龍湖怨恨地瞪著他,感覺箝制在手臂上的力道稍稍放開,她抽回自己的手,快速地跑開,不給他再一次捉住自己的機會。

  澤崎剛鬆手,是因為驚訝、因為龍湖竟會知道沙紀的存在。

  他不曾向她提及過沙紀,所以她不可能知道,唯一知道的可能性,便是她偷聽了他與其他人的話;而且很明顯的,她只聽了一部份,並沒有聽清楚。

  看著前方那危險地奔跑的女人,他低咒一聲,邁開腳步追上前,他必須對她解釋清楚,沙紀與他的關係。

  她的速度很快,快得他必須拿出全身的力量來追逐她。

  可是他的速度還是不夠快,不足以在那個男人將她擁抱入懷前,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

  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女人,投入韓洛霆的懷裡,泣不成聲,那張小嘴還不停地喚著那男人的名字!

  韓洛霆抬起眼,看向澤崎剛的目光宛如利箭,如果目光可以傷人的話,他大概已經是百箭穿心。

  澤崎剛記得,韓洛霆以前也用過同樣的目光看他,在龍湖還是一個小女娃的時候;但那時候他沒有放手,從韓洛霆手上搶過了她,現在的他,也一樣。

  他毫不遲疑地與他對望,以目光較勁。

  「小湖,你聽我說,沙紀的確是我的未婚妻,這點我絕對不會否認。」韓洛霆不放開手,澤崎剛很清楚,但他也同樣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她承諾過,會與他一起一輩子;他不會讓她違背她的承諾!

  龍湖的心,更傷、更痛了,抓緊韓洛霆上衣的小手,握得更緊。

  住口,不要再說了!她想要咆哮出聲,命令他不要再說出這些教她更難過的話來,可是一張口,除了嗚咽的聲音外,她根本就沒辦法說出其他的話來。

  「澤崎剛,住口!」抱住她顫抖的身子,韓洛霆瞪向那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男人,寒聲地威脅。

  沒有被他的冷酷嚇到,澤崎剛繼續開口:「但我不愛沙紀,她會成為我的未婚妻,只是為了幫她以及吉田嬤嬤;組織裡有一個長老看上了沙紀,想收她當二房,但是那老不修的年紀大得足以當沙紀的爺爺了,嬤嬤沒有辦法,只好來拜託我幫幫沙紀;那時候我沒有想太多,只是純粹想幫嬤嬤而已,而且,沙紀也只是將我當成哥哥,我與她,除了名義上是未婚夫妻外,並沒有其他的關係!」

  「我叫你住口!」韓洛霆著急了,因為懷裡的人兒,因為他的話,止住了顫抖,他知道,她聽進了澤崎剛的話,也相信他的話。

  澤崎剛沒有住口,「我愛你,由始至終我只愛你!你答應過,你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會讓我一個人獨佔,絕不會離開我,難道你忘了嗎?」他提醒著她曾許下的承諾。

  龍湖當然沒忘,她怎麼可能忘得了?就是因為她如此的愛他、在乎他,所以對他的恨,更深、更熾。

  他不愛沙紀,沙紀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妹妹而已?

  從韓洛霆的懷裡抬起頭,龍湖轉頭看向那個等著她投入他懷抱的男人。

  「如果你還不相信,沙紀被熏帶過來了,你可以向她求證。」澤崎剛毫不在乎韓洛霆,用著卑微祈求的目光,對她說、求她相信。

  韓洛霆心一慌,收緊了臂間的力道,不想放開她。

  龍湖抬眸,看向他,她知道,她一直都瞭然於胸,可是她無法回報他的情感。

  那一眼已經教韓洛霆完全明白,她最終的決定。

  縱然不甘也不願,他還是放開了手,放開了自己期盼了一輩子的夢。

  「五小姐,為什麼那晚,你要跟我……」他沙啞地問,因為那一夜的縱情,才會讓他陷得更深。

  「什麼?」他說得隱晦,龍湖聽不懂。

  「她只有過我。」她不懂,但那個一直等著她投進自己懷裡的男人聽得懂;迫不及待地將發呆的女人摟入懷裡,不讓她再靠近韓洛霆半步,澤崎剛將一切挑明。

  韓洛霆一震,不敢置信。

  「你跟別的女人睡了,以為那是她?」將他的震驚看在眼底,澤崎剛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澤崎剛!」龍湖終於弄懂了他們在說什麼,她警告地一拳打向對情敵一點都不口下留情的傢伙,要他住口。

  她再一次為了別的男人打他,但這一次,澤崎剛一點怒氣也沒有。

  因為能看到韓洛霆臉上那精彩萬分的表情,完全值回票價。

  韓洛霆半瞇起眼,極想一拳打掉對方臉上那抹諷剌的笑,但他沒有,因為他有著更重要的事要去處理。

  「洛霆,你要幸福。」喚住那即將離開的身影,龍湖由衷地說。

  韓洛霆的背影一僵,卻沒有再說什麼地離開。

  對於韓洛霆,她有著很深的愧疚。

  「別再盯著其他男人發傻,我會妒嫉的。」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內疚,澤崎剛霸道地扳過她的小臉,要她只看著他。

  她不知道,原來他也是善妒的。

  一想起自己因為一場誤會而鬧出了這麼多的事,一陣尷尬以及羞窘,便深深罩住了她。

  「如果你跟我道歉,說一句『下次不敢了』,再好好的補償我這段日子的擔驚受怕,我就前事一律不再追究,如何?」他靠在她的耳邊低語,「而且還替你擺平所有的事,怎樣?」

  他的提議很誘人,尤其她闖出來的禍很大。

  但是,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丟臉的事來?「你不是說沙紀來了嗎?帶我去見她,我要親自求證!」她擺出一副一切還沒有成定局的嘴臉,一副她還沒有完全相信他的樣子。

  當下氣煞了他。

  看著他氣得蹦蹦跳的樣子,稍稍撫平了龍湖心裡的不甘。

  至於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既然他說了會替她擺平,如果擺不平,他就死、定、了!   

  龍湖以為她的家人不會讓他好過;至少,在澤崎剛害他們的寶貝女兒跟妹妹掉了那麼多的眼淚,甚至還招來一串人,差點就轟掉整幢大宅後,他應該會被扒下一層皮才對。

  可是他們沒有!

  爸爸、媽咪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未來的女婿,尤其是媽咪,簡直恨不得馬上將女兒嫁給他,讓他名副其實地成為龍家的女婿。

  而她的哥哥們呢?他們就像送走了一個超級大的麻煩,個個鬆了口氣!

  「你們有必要這樣嗎?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當下,龍湖抗議地道,撲入嫂嫂們的懷裡尋求憐惜。

  沒想到,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大嫂們香馥柔軟的身子,就被大哥推到了澤崎剛的懷裡。

  「有沒有搞錯?」是大哥推她,她沒有看錯!推她的兇手絕對是她那個剛正不阿、嚴肅認真、人人都稱好的大哥!他居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做出這種小人的行徑!

  「龍泉,你做什麼?」

  正義的使者、她的大嫂出言教訓龍泉,但龍湖萬萬沒想到,下一刻,龍泉便將大嫂扛上肩,然後當著眾人的臉,走進他們的房間裡。

  可憐的雷祈兒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已經被兩扇門板關上了求救聲。

  龍湖眨了眨眼,有點接受不了眼前發生的事。

  「二嫂……」不怕、不怕,扣掉還待在醫院裡的楊絲絲,以及剛剛像壓寨新娘被扛走的雷祈兒之外,她還有兩個嫂嫂在場。

  聽見她的呼喚,韓碧蘿給了她一記歉意的淺笑,接著退了開來,讓她的撲抱落空!

  「為什麼?」難以接受現實的她,含著一泡眼淚看著一向很疼愛自己的二嫂。韓碧蘿沒有回答她,可是一雙眼很老實地看向一旁始終一語不發的龍井。

  龍湖明白了,「二哥,你不要除了吃你兒子的醋外,連你妹妹的醋也吃好不好?那很丟臉的!」怕步上雷祈兒被扛進房間的後塵,所以韓碧蘿不敢讓她抱。

  龍井響應她的指控,是以一記冷哼當作結尾,然後輕柔地摟著老婆回房間!

  被摟著走時,韓碧蘿回過頭來,一臉的歉意以唇語說:「不要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第二個討憐的對象也被帶走,龍湖的目光,緩緩地移向僅剩的三嫂。

  誰知道,她的視線才對上慕容霏霏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龍潮便輕咳一聲。

  「啊……你生病了嗎?咱們先回房間休息、休息……」慕容霏霏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拉著龍潮回他們的房間,水眸中,同樣有著歉意。

  至此,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的哥哥們會有這樣的反應。

  澤崎剛上前將她抱入懷裡,事實上他幾乎快要爆笑出聲,原來她的哥哥們正面對著同一個問題。

  他們很感激他這個將她娶回家、替他們解決問題的人,所以才沒有多加為難他;相反的,他們根本是急著想將這個小麻煩推出家門,省得她三不五時就利用她那些嫂嫂們的同情、憐愛心,冷落她幾個哥哥。

  「好了,時間也很晚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顯然跟他一樣,努力忍住笑聲的龍夫人,才說完便被自己的老公拖著走。

  「為什麼連爸爸也是這樣?」沒想到自己在父親眼中也是一個麻煩,大受打擊的龍湖往後跌進他的胸前。

  「沒關係,你還有我。」他適時地加進一句甜言,有加分的作用。

  受到嚴重打擊的她久久都無法平復過來,沒發現,身旁的男人已經打橫抱起了她,一步一步地往她的房間走去。

  直到她的背抵在柔軟的床上,她才回過神來。

  「啊!」她驚呼出聲,雙手抵住澤崎剛欺壓上來的胸膛,「你做什麼?」

  被抵住胸腔的他稍稍退開,在她的瞠目結舌下脫掉上衣,裸露壯碩的上半身,「你不是說過,只要我替你擺平所有的事,你就會好好『補償』我?」所以現在他在討償了。

  「你又沒做什麼!」她的家人很快就接納他了,哪有做什麼事來刁難他?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拒絕兌現你的話?」他偏過頭,瞇起眼,陰惻惻地問。

  「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他的表情好恐怕!好像她敢說出「對」的話,他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一樣!龍湖含著淚,連忙點頭,開始理解為什麼她的嫂嫂們,會這麼怕挑釁她們的丈夫。

  男人在床上,有許多可怕的手段來「懲罰」他們的女人。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聞言,澤崎剛露出一抹笑,白森森的齒在唇後閃動著亮光,唇下一刻就要覆上她。

  就在他的唇快印上她時,一個問題驀地浮現在腦裡,教她一掌拍住他湊上前的嘴,「等等,先告訴我,除了沙紀之外,你還沒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未婚妻、情婦或是女朋友之類旳女人,會陸陸續續找上門?」

  被拍痛了的他瞪大眼,「你非得在這個關節問我這種問題嗎?」她真懂如何熄滅掉一個男人的慾火!

  「因為我不要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如果讓我知道你有其他的女人,我一定不會給你好過!」她無比認真地說,教他充分地知道,如果不好好回答她這個問題,今天他不可能會抱到她。

  「我發誓,我只有你一個、也只愛你一個!我很確定除了沙紀之外,我並沒有其他的女人,不論是未婚妻、情婦或是女朋友;而沙紀在我回到日本後,就會馬上與她解除婚約,你正室的位置會坐得穩穩的,不會有其他女人可以威脅到你。」

  事實上,有了她一個,就已經足以讓他頭痛一輩子了,他怎麼可能再找另一個,讓兩個女人顛覆他已經不平靜的生活?

  雖然他的語氣中有著很明顯的無奈,但一點都無損龍湖聽到這個保證後的滿意。

  她獎勵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吻,可當她想要退開時,他卻在這時扣住了她的後頸,不許她離開。

  舌尖挑開她的唇,探進她唇間,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以及糾纏她的舌尖,要她給予相同的反應。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試圖再說話,這讓他鬆了口氣。

  因為他終於可以開動了!大掌迫不及待地剝下兩人身上的衣服,壯碩的身軀覆上柔軟的女體,開始做盡男女之間,最親暱害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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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8-31 00:47:21
  第十章

  耀眼的陽光穿過紗簾,照射到床上一對交纏酣睡的男女身上。

  被單從龍湖的前胸,包裹到澤崎剛的後背,將兩人親密地裹在一起;她的背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臂則分別環在了她的胸前與腰肢上,緊緊地將她環抱住。

  熟睡中的人兒,因為耀眼的光線而稍稍轉醒,可是,她還很累、還不想起床,所以翻身將臉埋入枕邊人赤裸的胸膛裡,以躲過頑皮的陽光。

  不料她這麼一動,卻令她全身的肌肉酸痛起來。

  「怎麼了?」一向淺眠的澤崎剛,因為她的轉動,以及她無聲的顫抖而清醒過來;只不過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懷裡的小女人,正學習如何當一顆小籠包,將五官皺在一起。

  「身子……好酸痛、好麻……」龍湖趴在床上,用力地吸著氣,只覺得自己渾身好像被堆土機輾過一樣。

  都怪這個男人!明明只有一晚的時間,卻想一次過將過去一個月空白的歡愛全補齊,一直要她直到她昏厥過去!一想到自己居然在歡愛當中昏睡過去,一陣的羞窘教她忍不住一掌拍向他的胸前,當作懲罰他的過火。

  「抱歉。」雖心痛她的酸疼,語氣裡帶著歉疚,但澤崎剛卻一點也不後悔昨晚將她要得那麼徹底。

  誰教她這麼的誘人,而且反應還那麼好?昨夜銷魂的回憶,教他的胸口一熱,慾望再起。

  不過,龍湖那皺著眉頭的模樣教他很不捨,他只好壓下獸性,伸出大掌在她的肩膀上揉按著;他從未為其他人按摩過,所以格外小心地控制力道,怕一不小心會弄疼了她。

  「嗯……對,就是那裡,再用力點……」他的手有著神奇的力量,經他揉按過的地方,酸痛就會減退一些,所以當他的手來到腰際,她不禁開口哀求:「那裡,用力點,不要停……」

  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用這麼柔弱的表情、說這麼煽情的話,她難道不知道這副樣子,只會害他變身為野獸,不理會她身子骨的酸痛,直接埋進她、要得更徹底嗎?

  他深吸口氣,再壓下那兇猛翻騰的慾火。

  只是,她一點都不體諒他的隱忍,還在那發出一聲聲嬌吟以及喘息,一再地挑釁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不行,他快要忍不住了!「好點了嗎,老佛爺?」他問著,佯裝起奴僕的樣子,誠惶誠恐地問,藉以挪開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留意被單下,赤裸柔美的女性胴體有多誘人。

  龍湖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更不知道下一波危機距離她這麼近;她被他的話逗得咯咯輕笑,不禁配合地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小剛子,你真的很管用,哀家的身子沒那麼酸軟了。」

  「身子沒那麼酸了嗎?」他再問,如果她夠敏捷的話,不難聽出他的語氣有多麼的炙熱且危險。

  「對!」她輕笑地說,忘了自己此刻是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身下。

  他勾起一抹邪氣的笑,「讓我想想,剛剛,你是不是用這張可愛的小嘴,說我是太監?」他瞇起眼,危險地問。

  「呃……」她慢半拍地察覺他的異樣,渾身的寒毛全數豎立。

  他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威脅地箝制著她,臉向她更加地逼近,「昨天晚上,我不是很賣力地向你證明了,我是一個多正常的男人嗎?」

  她困難地吞下哽在喉間的口水,揚起一抹討饒的笑,「那個,我剛剛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你這麼認真的在說,我怎麼可能不把它當成真的呢?」熾熱的掌從她的腰腹間徐徐往上挪,覆上她的前胸,將她的飽滿柔軟完全地收握在掌心之間。

  「我……我的身子還在酸……」她艱難地說,卻絕望地發現自己很難抗拒這個一臉邪肆、準備將她吞吃入腹的男人。

  「剛剛不是說,已經沒那麼酸了嗎?剛剛還能挑釁我的能力,不是嗎?」他挑眉,似在打量她話中的真實度。

  她閉上眼,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推拒這個她深深愛著的男人!

  「嗯,你這樣子,是默認了嗎?」褐眸忽地轉深,緊緊地盯著她沐浴在陽光中的美景,「不如,我現在再努力一下,向你證明我到底有多正常吧?」

  「睜開眼看著我,嗯?」澤崎剛誘哄地在龍湖的耳邊低喃,舌尖在她的耳邊舔過一遍又一遍。

  她像是被迷惑地睜眼,水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再也挪不開。

  她可能不知道,她看著他時,那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似的專注,多麼地令他心動。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吻著、吮著、啃咬著,引出她一聲聲難耐的喘息,一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大掌肆意地揉捏著,指尖更是夾住綻放的小花蕾,逗弄著。她瞇起水漾的眼,雙手攀上他的頸後,感覺自己身下的小穴,因他的愛撫開始泛起情潮。

  「小湖,你真敏感。」他用著沙啞的嗓,將她動情的反應一一靠在她的唇上低語,告訴她。

  身子被他熟練地揉弄,耳邊更是聽著那些令人臉紅耳赤的淫蕩浪語,她顫抖的身子彷如風中柳絮,十指無力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看著我!」長指撫上她不住逸出喘息嬌吟的唇瓣,他低聲地道:「在我愛你的時候,看著我。」

  喘息變得濃重,她甫抬眸看向他,他的唇便熬不住地覆上她,舌尖強而有力地挺進,糾纏著她的舌。

  身子越來越熱,熱得連她最後一絲的理智都焚燒掉。

  嘗過情慾的身子,馬上便起了不可忽視的反應,她的身子染上一層粉色,兩腿也自動自發地環住他精壯的腰。

  他挪開唇,長指卻接替了原先的位置,探進她又熱又濕的小嘴裡,磨蹭著她的舌。

  羞赧的感覺襲上她,面對他這麼色情的觸摸,她的身子卻因此而更加敏感,對他在她身子上的撫弄,反應更大。

  她的喘息聲,更急、也更大,她想要他。

  他又熱又硬的勃起,抵在早就為他而氾濫成災的甬道入口,輕柔地摩挲著;可是,他卻不急著進入她,而是沙啞地開口:「小湖,想要我嗎?」問著她的同時,男性硬杵的尖端稍稍陷入蜜穴,在她還沒有吟哦出聲前旋即又抽出來。

  「不,別、別走……」蝕人的空虛盈滿她的身子,下身傳來陣陣的渴求,教她不禁向他弓起身子,暗示著她的渴求。

  他沒有響應她的渴求,只是一再地重複著方纔的動作,每一次都比剛才深入一點點,卻同樣在下一秒抽回;每一次都會用著沙啞的嗓,在她的耳邊低問:「小湖,想要嗎?」

  他持續地挑逗著她,卻不給她好好的滿足。

  「不……」她一再地弓身,想要迎向他,可是他每一次都會精準地進出她,教她得不到想要的快樂。

  「不要嗎?」他故意地曲解她的意思,停下了試探的動作。

  身子一直得不到最終的滿足,教她終於受不了地嗚咽出聲,拱起身子,再也不想被他玩弄地開口:「不!不要停下來……我要你……求求你……啊!」

  「真乖……」他低喃著,突地以一記強勁的深入,重重地闖進她被他玩弄多時的幽穴深處,

  並沒有像剛剛那樣惡劣地抽出來,但也靜止不動。

  她的眼眸泛著淚光,不瞭解地看著他,「剛?」為什麼不動?為什麼不狠狠地佔有她?她不安地在他的身下蠕動。

  「熱嗎?」見她輕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他扯開一抹邪笑,抱著她緩緩地翻過身,讓原來躺在身下的她坐在他的身上,「來,騎我。」

  全身的血液彷彿「轟」地往臉上湧去,將龍湖的臉染成一片迷人的紅,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澤崎剛!」這樣的姿勢,讓他可以把她的所有看得更清楚,令她忍不住交叉雙手,遮住外洩的春光。

  只是她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卻會將雙峰擠在一起,令她看起來更加誘人、更加的可口,他悶哼一聲,埋在她體內的火熱不禁更加挺硬。

  她倒抽口氣,感到身下的花穴被他擠得更開,「放、放開……」她羞不可遏,忙不迭想從他的身上逃開。

  「傻女人,你以為逃得了嗎?」澤崎剛緊盯著她的眸子,故意在她撐起身子時握住她的手肘,用力地壓向他,教她重重坐回原位;強烈的快感同時襲上兩人,讓他們不禁同時發出呻吟。

  坐在他身上的姿勢,讓他的硬杵進入她的更深處,那新奇的感覺將她羞赧的情緒壓了下去;她好奇地挪動了身子,一陣從未體驗過的酥麻快感,從兩人交合的地方傳來,使她不禁款款擺動著腰肢,劃著一個又一個的圈,給彼此又甜蜜、又痛苦的快感。

  「壞女人。」被又甜蜜、又痛苦的快感折磨著,他幾乎咆哮出聲。

  不,她不是壞女人,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做出這種舉動來而已。

  她很想告訴他,可是她的小嘴中除了一聲聲媚人的嬌喘外,再也沒辦法發出其他的聲音來,更別說是解釋的話。

  漸漸地,劃圈已經沒法滿足她越來越旺盛的渴求;蜜穴裡湧出汨汨的蜜液,濡濕了他與她。

  「乖寶貝,騎我,像剛剛那樣!」被情慾染紅了眸,他說著,有力的手臂教導著她如何在自己身上馳騁。

  在她坐下時,他用力地往上頂弄,他的男性因此而更加地深埋進她,到達從未進過的深處;她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若不是這樣,她根本就無法支持住自己虛軟的身子。

  體內的他是如此的火熱、如此的精力旺盛……思及此,她體內的騷動更熾了。

  「剛……幫我……」她的腰酸極了,可是渴望還沒有被滿足,巨大的空虛教她開口求了他。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用這麼引人犯罪的聲音來求他?

  他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唯哮,再也按捺不住地翻身將她壓回身下,下身狠狠地抽動著,給予她期待已久的快樂。

  他又重又沉的撞擊在她的體內激起滔天巨浪,害怕被巨浪淹沒的她,十指抓緊了身下的被單,口中無法遏止地逸出喘息。

  明明她的呻吟聲那麼的大,可是她的耳還是聽到了兩人肉體的撞擊聲,以及當他進出時混著水液的黏稠聲,淫蕩的聲音令她羞澀不已地閉上眼,嬌弱無力地承受他的勇猛。

  「不許你閉上眼睛。」可是,他卻強勢地不准她闔上眼,執意要她睜開眼,將她的雙腿抬上手臂,他更用力地進入她,「低頭看著。」他誘哄著。

  聞言,龍湖用力搖頭,拒絕張開雙眼。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一張眼,就會看到些什麼?所以,她堅決不肯張眼,沒有勇氣去看那淫亂的景象。

  她的拒絕勾起他的征服欲,下身倏地加重進侵的速度與力道,強大的快感教她難以承受地嬌聲亂啼,不得不睜眼遵從他的命令。

  垂下眸,一如預期的,她看見他的粗壯進入她的情形;只是她沒有想過,實際的情景,比她想像中更震撼她!

  那進出著她的男性上,有著屬於她的透明蜜液;而她最秘密的女性,則是被他每一次的進入,硬生生地被擠開,可憐兮兮地承受他一次比一次沉重的侵犯……那淫靡的景象,教她的蜜穴不自主地緊縮了下。

  「你這小妖精!」他嘶吼出聲,差一點就被她可惡的舉動激得噴發了出來,大掌改為抓住她的臀,又快又重地在她的身子上掠奪快感。

  既然她一點都不需要他的體貼,那麼他也不需要再跟她客氣了;他的挺進又急、又深,被擺弄得無法自我的龍湖扭動著腰,迎合著他每一次粗蠻的侵犯。

  美麗的高潮很快地擒住他們,他在她的體內釋放所有的熱情,白濁的男液填滿了她的每一處;而她無力地躺在他的身下,急急地喘息著。

  心跳聲「怦怦」地迴盪在龍湖耳邊,但卻分不清這陣急速的心跳到底是他的,還是她的。

  「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呼吸稍稍平緩下來,他的低笑聲便在她耳邊響起,伴著一句戲謔,在她的耳畔低喃。

  見她的耳朵變得更紅,他更滿意地笑開。

  「住口……」她羞得不想見人,抓過被單將自己緊緊地裹起來,直接當只駝鳥不見他;只是,體內仍留著屬於他的熱力,在她挪動身子時,在體內流動著,「你……」她咬唇,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心情很好地停止逗弄她。

  「你、你沒有用保險套?」太羞人的話,所以她有點結巴。

  「喔,我忘了。」他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但是……今天是……」是她的危險期!

  「小湖,你覺得,我們的孩子是男的好,還是女的好?」看著龍湖小臉上的掙扎,澤崎剛在床上,撐著下巴,一臉賊笑地問。

  他的語氣、他的表情,在在都說明了他是故意不用保險套的!「你……」

  「我個人是比較喜歡女娃娃,最好就像你小時候那樣憨憨呆呆的,可愛得不得了;不過我們還是先生個男孩好了,讓他保護妹妹,你說這樣好不好?」他逕自地說。

  這男人,一天沒有正正式式地娶到她,還是會怕她投入韓洛霆的懷抱裡嗎?

  那瞬間,她明瞭了他的心意。

  所以,龍湖親暱地依偎進他的懷裡,一臉不依地抗議:「我小時候哪有憨憨呆呆的?人人都說我聰明又可愛。」她轉彎抹角地給予他保證,知道他會懂的。

  他懂的,所以眼角的那抹緊張消失了,「哪有人臉皮這麼厚,說自己聰明又可愛的?」

  「難道不是嗎?」她笑彎了眼,反問。

  看著這張他深愛的小臉,澤崎剛無法否認地點頭,「沒錯,你小時候真的聰明,懂得先搶走我的初吻,讓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她輕笑出聲,「你很後悔初吻的對象不是一個成熟妖艷的大美人,而是一個奶氣未褪的女娃娃嗎?」

  「不!」他連忙地回答:「一點也不,雖然女娃娃長大後沒有變成一個成熟妖艷的大美人,卻變成了一個清妍美麗的小女人,讓我愛極了!所以我很慶幸,我的初吻對象,是你。」深邃的褐眸,滿滿地溢著情意。

  「小湖,嫁給我。」他不是在詢問,也不是在請求,因為,他並不打算讓她拒絕,所以才會故意在她危險期時不用保險套。

  「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沒有醉人音樂,更沒有戒指,你的求婚真是小氣寒酸!」她嘴上這樣說,可是小手卻輕柔地撫上他的臉,「不過,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答應你好了。」

  「感謝女王恩典。」他笑開了,將這個他將會終其一生來寵愛的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再也不放手。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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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2-8-31 00:47:43
  番外

  龍潮指間拎著一封信,看著那個總是半垂著臉的女人。

  「這是你的決定?」他問著這個對龍湖一直忠心耿耿的女人,卻一點也不意外她會有這樣的決定。

  「對,我已經決定了,而且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再留在小姐身邊,希望三少成全。」杜鈴蘭的小手,撫上已經微微突出的小腹,雪白的小臉上有著母性的光輝。

  「離開了龍門,你要到哪裡去?」

  「我會回到母親長大的小鎮,繼續跟小孩生活下去。」她母親長大的小鎮,是一個美麗又寧靜的地方,那地方,絕對很適合她的寶寶成長。

  「為什麼不告訴孩子的父親?」

  聞言,她有些緊張地抬頭,看向那個彷彿什麼都知道的男人。

  好半晌後,她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因為,我不要待在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身邊,更不想要他因為孩子而強逼自己接受我。」

  「你又知道他會強逼自己?」

  「他會,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太瞭解他,所以才會傷得如此地深,「如果三少沒有其他的吩咐,鈴蘭想今天就走。」

  「今天?你並不打算參與小湖的婚禮?」

  「我當天會出席的,我需要早一點去打點事情。」她不能、也不想待在這裡太久,那男人的直覺太敏銳了,多留一天,她便要多提心吊膽一天。

  「洛霆知道了嗎?」

  耳中聽到那人的名字,杜鈴蘭心一窒,「我以為,我請辭只需要向三少一人稟報就可以了。」對他而言,少了她一個並沒有什麼影響,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你不覺得,你有必要跟他說一聲嗎?我說得對嗎?洛霆。」

  杜鈴蘭驚訝地抬起頭來,看向那不知在何時出現在這辦公室的高大男人。

  韓洛霆的臉上,並沒有其他的表情,與平日毫無兩樣。

  他還不知道!她心底燃起了一道希望。

  她強逼自己露出與平常無異的表情,半垂著頭,「韓統領,我在此正式向你請辭,請你允許我的離職。」

  「為什麼要走?」韓洛霆問,淡然的語氣,還是教她的心一疼。

  「因為我現在的身體,已經無法履行我的職責。」搬出相同的借口,她對著眼前這個她深愛卻又傷她極深的男人說。

  他沉靜了一會,「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他忽地問,那問題教她頸背上的汗毛全然地豎起。

  別慌,他這樣問,只是好奇而已,絕對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她很清楚,他的目光一直只停留在五小姐身上,不曾落在她或其他的女人身上,所以他一定不會知道!

  「孩子的父親,是我愛的男人。」深吸口氣,她回答著,可是拳頭卻不由自主地握緊。

  她在緊張,他瞧得出來。

  「他是誰?」她到底隱瞞了什麼?

  這一次回應他的,是沉默。

  「你不想說?」

  「對。」她不會說,她會帶著這個秘密,永遠地離開他、離開龍門。

  他沒有再出聲,只是沉默著。

  他不擅長說話,他知道,但他從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不瞭解他的下屬。

  「你想走的話,就走吧!」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如她所願地讓她離開。

  得到了答案,而且還是自己想要的最終結果,可是,她的心還是像被刺了一刀那樣的痛。

  「謝謝統領……」杜鈴蘭壓下湧到喉間的苦澀,頭垂得更低。

  「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用頭頂來面對我!」難以理解的怒氣,倏地爆開,他的怒吼聲,在書房間迴盪。

  她驚訝地抬起頭來,一顆淚來不及收起,便掉出了眼眶。

  「你……」他有那麼可怕嗎?甚至嚇得她掉眼淚。

  知道他誤會了,她微張唇,想要解釋,可是,她忍下來了。

  她是一個即將離開的人,他對她有什麼誤解,又有什麼所謂呢?還是任由他誤會,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對著這個她最深愛的男人,杜鈴蘭露出一抹淺淺的、淡淡的笑,「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教導,洛霆……」最後他的名,是她轉身時,含在唇間的輕喃。

  她踏出書房,雙手輕輕地撫上小腹,柔聲對著肚子裡的孩子輕語:「寶寶不要怕,你還有一個很愛你、也很疼你的媽媽;媽媽跟你保證,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的……」

  邁開腳步,她往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她的腳步,是前所未有的輕盈,一直以來加諸於她身上的壓力,現在全數一掃而空。

  她不禁加快了腳步,像只翩翩飛舞的小粉蝶,愉然地飛離那兩扇一直囚困著她心房的大門,她為自己加上的沉重大門。

  小巧的足,即將踏出那扇門時,她的手臂,卻被人捉住了。

  她困惑地回頭,清涼的秋風卻揚起了她的長髮,遮住了她半張臉;可是,她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那個捉住她的人是誰。

  為什麼?

  「你不能走。」韓洛霆捉緊了掌間柔若無骨、纖細得彷彿他一用力便會折斷的手臂。

  「我不懂,韓統領,我已經不適合當影衛了……」

  「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鈴蘭。」薄唇一張一闔,緩緩地,道出將她完全冰封的話。

  他知道了,她一直極力隱瞞的事,他知道了!

  一陣秋風送來,再次揚起了她的長髮;黑色的綢緞,纏上了他的臉。

  在他的堅持下,她露出一抹蒼白而哀傷的笑,「我的解釋是,因為,我愛你。」

  她的話,震撼了他;而她的笑,則如同一根細針,螫痛了他。

  明明她在笑,但他卻感覺到她在哭。

  「現在,請讓我離開。」她再次開口,雪白的小臉上,沒有淚水。

  因為她的淚,早已經流乾了。

  「孩子……」

  「是我的。」她淺笑地打斷他,另一手掙開了他箝制她的手。

  她的武術,與他師承同一派別,他佔不了多大的好處;再加上,為了追趕上他,她拚了命地練習,即使自己不是練武的材料,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強逼自己,所以她不會那麼輕易地敗給他。

  但她現在懷孕了,如果再動到胎氣,無法保證這一次能不能夠保住孩子,所以他沒有再試圖阻止她離開。

  因為就算她去到了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她出來,他發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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