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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替身嬌妻(升格當老婆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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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3 01:06:28
第九章

  「咦?可是……做這種提議的,從頭到尾都是我啊!」

  「小姐,你腦袋就算直,但還不至於蠢吧?你想想看,不管你提出什麼建議,他不是都一一駁回嗎?」

  「他也不是駁回,他只是分析狀況讓我理解。」

  「那就是駁回!」朱麗娟差點吐血,真是的,被賣了還幫人數鈔票咧!「雖然他不是直接拒絕,雖然他分析的理由合情合理,但是追根究底就是在告訴你,你的提議被駁回,然後再引導你一步一步踏進他設好的陷阱,自告奮勇的舉手推薦自己。現在你懂了嗎,周佩珊小姐!」

  周佩珊被朱麗娟的氣勢稍微嚇到,忍不住微微縮了縮肩,直覺反應如果她敢說不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懂、懂了。」因此,她點頭,可是還有但書。「不過他有勸我,他說婚姻是終身大事,說事情不會像我想的那麼單純,有叫我考慮啊!」

  「因為他太瞭解你了,以你這種講義氣的個性,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打退堂鼓呢?尤其是你那顆超直的腦袋,根本不可能想太透徹為什麼會不單純,對吧!」朱麗娟猛搖頭。「淩仕玄好深的心機啊!竟然把他奶奶給他的危機變成拐到你的轉機,陰險陰險,真是太陰險了。」

  周佩珊錯愕的張著嘴,如果麗娟猜對了,那……連她被他這樣又那樣,還被他拐騙換她主動親近他,到最後,除了最後一道關卡之外,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全都做盡了,那些在人前的親昵行為,不是為了取信他人的表演,私底下的也不是為了不在人前穿幫所做的訓練,全都是因為……他愛她?

  心臟重重的鼓動,敲擊著胸腔,她有些驚慌的抓住衣領,驚慌卻又……欣喜!

  她應該氣他對她用心機的,可是她卻發現,她一點火氣也沒有,當驚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雀躍、是歡喜。

  「你看起來很開心。」朱麗娟說。看樣子她可以不用替她分析她的感覺是不是愛情了,從她的表現看來已經很明顯了。

  「是、是嗎?」周佩珊愣了愣。「好像是耶,可是為什麼?我應該會很生氣才對,他這樣太不夠朋友了啊!」

  朱麗娟突然軟倒在沙發上,差點口吐白沫。

  「我開始同情淩仕玄了。」她無力的說。面對這種常識白癡,也難怪淩仕玄需要心機用盡,他應該是已經確定佩珊也愛上他了,所以才表明自己的心意,卻沒想到這個白癡連自己的心意都還搞不清楚。

  「咦咦?為什麼?」周佩珊不解。

  「因為他誰不愛,偏偏愛上一個笨蛋。」明明行情很好,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可憐啊!

  「麗娟,你也沒必要把我說成這樣吧?」周佩珊不滿地嘟嘴。

  「佩珊啊!我這麼說已經很客氣了耶!難道你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嗎?」朱麗娟只手托腮,笑盈盈地望昔她。

  「你好過分喔!難道我真的那麼笨嗎?」周佩珊抗議,明明從小跳級讀書,成績斐然,偏偏家人和一干好友常常對她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有時候她都會忍不住開始懷疑,從求學到執業那些斐然的成績,其實是測試笨蛋級數的,成績越好就表示你的笨蛋級數越高?

  「算了,我也不強求了,言歸正傳吧!」朱麗娟笑歎,其實因為她就是這樣,所以他們這些年長她數歲、曾經在不同時期跟她有過同窗情誼的人,才會都這麼喜歡她。「你想不透你為什麼不生氣嗎?」

  周佩珊搖頭。

  「那你告訴我,你對淩仕玄有什麼感覺?」

  「他是一個很講義氣、很照顧朋友的朋友……」

  「Stop。」朱麗娟制止。「我不是在問你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指的是感覺。」

  「感覺啊……」周佩珊有些苦惱。「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不然你告訴我,愛情是什麼感覺就好了。」

  「佩珊,對於愛情,每個人的感受都不一樣,不僅會因人而異,還會因時、因地、因環境的不同而有不一樣的變化,所以與其問我的感覺,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感覺吧!」

  周佩珊雙手環抱著膝蓋,表情萬分苦惱。

  朱麗娟久等不到後續,再次投降。

  「算了算了,你不用想了,我問,你來答。」

  「喔!不要問得太深奧,我會不知道怎麼回答。」周佩珊提醒。

  「放心,是很簡單的問題。」朱麗娟笑容有點邪惡。「你們現在的關係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關係?」

  「rou體關係,小姐!」朱麗娟咬牙嘶聲道。要不是顧慮到現在夜深了,家裏還有個正值好奇寶寶階段的小朋友,她真想大吼。

  周佩珊漲紅了臉,猛烈地搖頭。「沒有沒有。」

  「沒有?」朱麗娟皺眉。「你是說,你們平時在人前拚命放閃光,親親熱熱的好像隨時都在發情的樣子,私底下卻什麼也沒做?」

  「呃,也……也不是啦!就是……沒有……那個……呃……最後……」

  「我懂了,該親該抱該摸的全都做了,只差最後一步。」

  「呃,嗯。」周佩珊臉紅得快滴出血來,頭垂得下巴已經碰到胸口了。

  「好,那現在問題來了。」朱麗娟一拍手。「你說你是把淩仕玄當好朋友,當哥兒們,是吧?」

  「是啊!」周佩珊點頭,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這麼混亂咩!

  「那我問你,你有幾個交情不錯的哥兒們?」

  「這個嘛……」她偏頭默默算了一下。「交情和仕玄差不多好的,有兩個,差一點點,但也是交情不錯的哥兒們,有四、五個。」

  「很好,那麼現在我要你發揮你的想像力,想像一下,你跟那兩個交情和淩仕玄差不多好的哥兒們熱吻、擁抱、愛撫,甚至是……」

  「哇哇——」周佩珊掩耳慘叫。「不要說了,好噁心喔!光是聽你這麼說就覺得好噁心,你還要我想像,麗娟,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這跟我的問題到底有什麼關係?」

  沒救了。朱麗娟歎氣。

  「如果都是哥兒們,為什麼淩仕玄可以,另外兩個就不行?」

  她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還是說,你和淩仕玄親熱的時候,都拚命忍著噁心的感覺?如果是的話,我要力勸你進軍演藝界,保證你一定能馬上贏得一座奧斯卡最佳演員獎!」

  周佩珊依然傻在那裏,是啊?為什麼?

  「淩仕玄吻你的時候,你的感覺是什麼?」

  她搖頭。

  「沒感覺?」

  「不是,是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思考,所以沒辦法告訴你有什麼感覺。」周佩珊老實的說。

  「會不會全身發熱、四肢虛軟?有時候像是末稍神經被挑動,引來陣陣戰慄?他撫摸你的時候,會像觸電一樣,然後越是親密,體內會漸漸升起一股空虛感,就像是想要被什麼填滿一樣?」朱麗娟笑得好邪淫。

  周佩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過她不必說,光是看她的表情,朱麗娟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答案是:以上皆是。

  「好,接下來朱大醫師準備開始第二階段的問診。」朱麗娟繼續。「請你仔細回想一下,對淩仕玄,有沒有一種看到他或是聽見他的聲音就很開心,有時候四目相對,就會心跳加速,或者是難過的時候、生氣的時候,你卻還是能因為看到他而覺得喜悅?」

  「如果……」周佩珊終於呐呐地開口。「如果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有的話,那……又代表什麼?」

  「好了,朱大醫師診斷完畢。」朱麗娟雙掌一拍,假裝闔上病歷。「那麼我要宣佈你的病情了。」

  周佩珊屏息以侍。

  「你,周佩珊,罹患了‘愛情’這個不治之症,已屬末期,無藥可醫。」朱麗娟宣告。

  「你是說,我……愛上……」

  「是的,沒錯,你愛上淩仕玄了。」朱麗娟斬釘截鐵的說:「還有……」她刻意的停下來。

  「還有?」周佩珊愣愣的重複。

  「如果我是淩仕玄,你今天偷跑的行為,一定會讓我火大到想把你大卸八塊!」如果說沒感情也罷,偏偏是她在那邊要笨!一個人笨沒關係,只要聽得進聰明人的「指導」都還有救,偏偏這女人既笨又固執,才讓人火大。

  「麗娟……」周佩珊垮了一張美麗的臉蛋。

  「你可以滾了,我要回被窩抱老公。」一把將人拉起,推到門前將門打開,一腳踢了出去。「再見,不送。」

  「砰」地一聲,門關上,喀答喀答喀答三響,從裏面鎖了起來。

  周佩珊傻眼,站在門前發了一會兒呆,良久之後才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坐進車子裏。

  對於自己的無知她也很無力,也很不願意這樣啊!

  可是,就連麗娟也對她說她愛上淩仕玄的現在,她還是不確定,自己心裏那種感情,真的就是愛情了嗎?

  不管是不是,她現在要面對的問題似乎更嚴重了一點。

  他生氣了嗎?

  應該是吧!就像麗娟說的,如果是她的話,會很火大。

  其實不只麗娟,今天如果她和淩仕玄的立場反過來的話,她也一定會很生氣,然後和仕玄切八段,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心頭微微一凜,老死不相往來……

  不!她不要!

  眉頭一蹙,她立即發動車子,朝聖心醫院急馳而去。

  ***

  側躺在床上的淩仕玄,感覺有人走進休息室。

  不會是佩珊,她都逃了,憑她那顆綁著鐵條的腦袋,他實在不敢寄望她會在一夜之內想通,然後還跑回來。

  應該也不是值班的護士,因為護士小姐只會到病房巡視,而要進病房,是不需要經過休息室的。

  那……是誰?

  來人靠近,身上的香味傳來,是陌生的,不過可以確定應是女性!

  是誰?想幹什麼?

  身後的床微微震動,陷了下去,緊接著一隻手輕輕的碰觸他的臂膀。

  他皺眉,無法忍受被除了佩珊以外的女人碰觸。

  於是下一瞬間,他抓住那只手甩開,整個人也跟著翻身而起。

  「哇啊——」一聲痛呼傳來,來人跌坐在床下。

  這聲音?!

  「佩珊?」淩仕玄立即伸手想要打開床頭櫃上的枱燈。

  「不要開。」周佩珊立即制止,無聲的齜牙咧嘴,她的手剛剛被他這麼一甩,痛得她飆出了眼淚。

  「佩珊,你怎麼會在這裏?!」他還是不太敢相信,她怎麼會來?

  「來找你啊!」她咕噥,小心地轉了轉手,確定沒有大礙。

  「受傷了嗎?」昏暗中看見她的動作,淩仕玄想到剛剛自己不留情的甩開她,立即擔憂的下床,跪坐在她面前,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很痛吧?我不知道是你,力道沒節制,傷到骨頭了嗎?」

  「痛是很痛,不過是皮肉痛啦!沒傷到筋骨。」她歎氣。「你其實是生我的氣,故意整我的吧?」

  「佩珊,你認為我是會因為生氣就傷害你的人?」他很震驚,也很受傷。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她搖頭。「不過以前我從後面偷襲你,你都還是知道是我!」

  「你在外面洗過澡了?」他輕聲問。她使用的沐浴乳都是固定的,所以她不是回租屋處,也不是回家,那……她去哪里?

  「對啊!我……其實是跑到麗娟家,結果院子的灑水器剛好啟動,淋了我一身濕,所以在麗娟家洗了澡。」

  「你身上的味道是陌生的,所以我以為是別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啊!」總算理解,原來是麗娟家沐浴乳的錯。

  淩仕玄抬手輕撫著她的臉,有些冰涼。

  「你在外頭吹了風嗎?」他蹙眉問。

  「吹了一下子,想讓頭腦清醒一下。」周佩珊頭往前一靠,抵在他的胸膛。「仕玄,你生氣了對不對?」

  淩仕玄攬著她一起往後坐,背靠著床,輕輕撫著她的背。

  「嗯。」他承認。

  「我想也是。」她歎氣。「對不起,我不應該偷偷跑走了。」

  「為什麼逃?」

  「你突然對我那麼說,我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讓我很混亂。」

  「現在呢?不混亂了嗎?」

  「麗娟也說,我愛上你了。」周佩珊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不起,我一時疏忽,把我們結婚的理由告訴了麗娟。」

  「不要緊,那並不是我和你結婚的理由。」淩仕玄淡笑。「你知道的,對吧?」

  「也對,我現在知道了。」周佩珊愣了一下,才想到這點,他說,他很久以前就愛上她了。

  「你剛剛說,朱小姐說你愛上我了,那你自己覺得呢?」他把話題拉回來。

  「……我不知道。」

  果然。他歎了口氣。

  「那你為什麼回來?」他好奇。

  「你不希望見到我了嗎?你很生氣,氣到要將我大卸八塊,還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嗎?」周佩珊聽他這麼說,以為他的意思是「不知道回來幹什麼」,立即驚慌的問。

  「為什麼這麼說?」他怎麼可能對她做這種事呢?那不是對她的懲罰,而是對他的。

  「因為麗娟說如果她是你的話,她一定會火大的把我大卸八塊。」

  「那……老死不相往來呢?」

  「我在車上自己想了想,如果你對我做這種事,我也會很生氣、很生氣,火大到和你切八段,老死不相往來。」她很老實的說:「一想到你可能會跟我老死不相往來,我……我就急忙趕回來了。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雖然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笨,可是每個人都這麼說我,我想……我可能真的很笨吧!」

  「這麼擔心我不理你?」

  「對啊!很擔心。」

  淩仕玄笑了。「放心,不會的,你不要我走,我就不走,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周佩珊在他懷裏眨眨眼,一直一直在她身邊嗎?

  「那個……仕玄。」她突然推開他,端正的跪坐在他面前。「不是愛情不行嗎?」

  淩仕玄心一緊。「什麼意思?」

  「雖然你和麗娟都說我那些感情就是愛,但是我還是不確定啊!這世上又沒有一本公認的教科書對何謂愛情下了統一的定義,就算《愛的真諦》那樣唱,但那並不是單純指男女之愛吧?既然每個人對愛情的感受都不同,那我要怎麼確定我這種感覺就是愛情呢?」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你知道你愛我,所以你應該會願意和我在一起,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你,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這樣不可以嗎?」

  「這就是你最後的結論嗎?」淩仕玄問。

  「嗯。」她認真的點頭。

  「等奶奶康復了之後,你要離婚嗎?」

  「不想,我不是說我想和你在一起嗎?還是你很介意?不是愛情你就不要嗎?」

  「如果我想要孩子呢?」他不答反問。

  「可以啊,我們已經結婚了,既然要一直在一起,生孩子也OK,我也想要孩子。」她很爽快的答應。「所以你也不想離婚嗎?」

  「我好不容易才讓你升格成為我的老婆,我怎麼會想離婚呢?」淩仕玄輕笑。「不過……你不討厭我碰你嗎?」他問,抬手用拇指輕輕的滑過她柔軟的唇。

  「不會,我其實……咳咳,很喜歡……」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老實的說,雖說有時候會覺得有點害怕,不過慢慢習慣那種失控的感覺之後,反而有點讓人欲罷不能了。

  「是嗎?喜歡嗎?」淩仕玄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身子往前傾,將額頭靠在她的肩上。「你偷偷溜掉時,我的感覺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喪氣,灰心到想要放棄算了。」

  「對不起……」她有些愧疚地道歉。

  「你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嗎?」

  「是真的。」

  「事情變化太大,又是在這種時間,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明天醒來,我可能會覺得這是一場夢。」他突然說。

  「咦?真的嗎?」

  「嗯。」淩仕玄語氣非常肯定。「所以,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證明,讓我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作夢?」他啞聲懇求。

  「好,你說,我要怎麼證明?」她很豪氣的點頭。

  淩仕玄站起身,也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環抱著她,毫無預警的將她放倒在床上。

  「啊……」她忍住低呼一聲,被嚇了一跳。

  下一瞬間,他也跟著躺上床,俯身懸在她身上。

  「今晚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你願意嗎?」他的唇與她相距不到一公分,他的氣息與她交錯,說話間,他的唇輕輕的擦過她的唇瓣。

  周佩珊吞咽了口口水,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微抬頭想要吻他,他卻稍稍退開,沒讓她得逞。

  「仕玄?」她好想吻他。

  「如何?佩珊,今晚你願意成為我真正的妻子嗎?」淩仕玄低聲催促。

  「好……」她抬手環住他的頸項不讓他退開,挺起身子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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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還沒睜開眼,就感受到窩在懷裏的溫軟。

  淩仕玄唇角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手在光滑細嫩的赤裸背部輕輕的、愛戀的遊移,不急著睜開眼,只用他的心、他的觸覺去感受。

  大掌向下,覆上那結實圓俏的臀部,揉了兩下,便稍一使力,將她按向自己。

  懷裏的人兒微微打顫,喉間逸出一聲魅人的低吟,修長的腿曲起,跨在他腿上摩挲著。

  他忍不住呻吟一聲,一挺腰,將自己送進她的柔軟中,曲身將臉埋進她的胸前,吻上那誘人的櫻紅。

  「啊……」懷裏的人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就已經再次陷入令人瘋狂的激情中。「仕……玄……」

  淩仕玄這時終於睜開眼睛,唇齒放過被他齧咬吸吮得紅腫的beilei,抬起頭來望向她。

  挺腰的動作突然一頓,睜大著眼看著她。

  「仕玄?」欲望累積至一個頂點,他卻突然停下動作,讓她難耐的催促,睜著迷蒙的眼看著他,不自覺的擺動起腰肢。

  淩仕玄深吸了口氣,繼續動作,將兩人送至雲端。

  氣息粗喘地抱著她一旋身,讓她趴躺在他身上。

  過了好久,激情的餘韻終於退去,他抬起左手,輕輕撫上她的右頰。

  「怎麼回事?」他啞聲低問。

  「嗯?」周佩珊不解。

  「你右臉頰上的紅腫是怎麼回事?」昨晚光線昏暗,他沒注意到,剛剛睜開眼才發現她右頰有些紅腫,還開始泛出幾絲淤青的痕跡。

  「啊……」周佩珊這時才想到這件事。

  「這就是昨晚你不讓我開燈的原因,對吧?」淩仕玄問。

  「嗯。」不得已,她只好承認,原本不想讓他發現的說,沒想到昨晚會有那樣的發展。

  「怎麼回事?」

  「如果我說我不小心撞到,你相信嗎?」周佩珊趴在他胸膛,呐呐地問。

  「只要你這麼說,我就相信,因為我相信你不會欺騙我。」淩仕玄故意道。

  「吼……」她低吼一聲,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像麗娟說的,太陰險了。「昨天在醫院的平面停車場,被一個喝醉的男人甩了一巴掌。」

  「有沒有請警衛報警?把人給抓起來?」聖心醫院管理嚴謹,平面停車場燈光明亮,有二十四小時的警衛,除了固定點的警衛亭有人值班之外,還有輪值的巡守人員。

  「有,我搶了他的鑰匙,還請警衛制伏他,將他扭送到警局,不過不是因為他襲擊我,而是因為他打算開車。」她低聲的說。

  淩仕玄沉默了一會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認真的審視著她。

  「佩珊,你老實說,是你先搶他的鑰匙,對不對?」

  既然他都猜到了,她就一五一十的敍述。

  「對啊,因為我發現他喝醉了,而且醉到連路都走不穩,竟然還打算開車!」周佩珊義憤填膺的接著道:「我上前規勸,他卻推開我,我實在很生氣,所以就搶走了他的車鑰匙,然後他就打我了。」

  「你怎麼可以做這麼衝動的事?」淩仕玄激動的喊,「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如果他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呢?」

  周佩珊訝異的望著他,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形於外的怒氣,以前就算他說他生氣,也不曾像這樣激動的吼,怒瞪著她。

  「他沒有。」周佩珊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嗎?」

  「那是你運氣好!」淩仕玄生氣的說。

  周佩珊也有些生氣了,她承認自己是衝動了一點,但是她也是衡量過周遭的情勢,警衛離她不遠,但卻來不及阻止已經要上車的醉鬼,所以她判定自己不會有危險,才先上前的。

  她開口想要反駁,但突然察覺他的身子竟然微微的顫抖著,不明顯,但他們太過貼近,所以她發現了。

  然後她更進一步發現,他是生氣沒錯,但更多的是害怕、擔心,於是她肚裏那把本來就不大的火,瞬間熄滅了。

  「我的運氣向來很好,因為我有你在身邊。」她笑說。

  淩仕玄一頓,望著她的笑靨,激動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見她眼底有著理解與體諒,他歎了口氣,將臉埋進她的頸間,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溫柔地凝望著她。

  「我還是覺得你很衝動,還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但是……我要表揚你,昨晚你的行為,可能挽救了一個家庭的幸福。」

  「如果我不是確定警衛就在附近,我不會這麼衝動行事的,你不要擔心。」她安慰他。

  「我想……很難。」淩仕玄歎氣。「而且我知道,你只是說說而已,事情再次發生,就算沒有警衛,你還是會做一樣的事。」

  「你不相信我?」她訝異的挑眉。

  「沒錯,我不相信你。」他毫不諱言的說。

  「嘖!你真的太瞭解我了。」周佩珊輕斥了一聲。

  淩仕玄忍不住瞪她一眼,卻換來她調皮的一笑。

  「看來為了我未來的幸福著想,該讓你生疏多年的柔道重新熟練熟練了。」他露出一副魔鬼教練般的表情,像打算馬上將她丟到戰場去廝殺似的。

  「嗄?」周佩珊傻眼,下一瞬間猛烈的搖頭,掙扎著想脫離他身下。「不!我不要啊!」

  「乖乖,我會開始安排訓練課程,一天花兩個小時,一個月後,你要見義勇為、要除暴安良,我絕對不會再反應過度了。」

  「不要啊!我以後不敢了,就算看見老婆婆在馬路對面,我也不會多管閒事的去牽她過馬路,請你相信我!」周佩珊哀號。

  當初只是憑著一股傻勁,為了他,怎樣的苦她都忍受下來,其實她很不喜歡練柔道啊!

  淩仕玄見她叫得那麼淒慘,簡直哭笑不得。

  「你啊!明明那麼討厭練柔道,當初怎麼會下那麼重的苦心呢?」

  「當然是為了你啊!為了哥兒們,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如果是俊德或劭彥呢?你也會為了他們苦練你不喜歡的柔道嗎?」何俊德和程劭彥,是被她列入好哥兒們的兩個好友,雖然目前不在國內,但是以前交情不下於他。

  「當然不會,我又不是傻了。」周佩珊毫不猶豫的說。

  「為什麼?他們也是你的哥兒們啊!」

  「不一樣嘛!」

  「哪里不一樣?」

  「他們又不是你!」她翻了一個白眼。

  「我為什麼不一樣?」

  「你是特別的啊!」

  「為什麼?」

  「吼!淩仕玄,你很煩耶!」周佩珊被他鬼打牆似的問題給問得很煩,乾脆抬手抱住他的腦袋,將他壓了下來,封住了他的口,聲音瞬間消失了。

  淩仕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親吻著她的唇,已經不再介意她不知道愛不愛他這個問題了。

  因為這樣如果還不叫愛他,那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才是愛了。

  她不知道沒關係,他知道就好了。

  ***

  特別手術室裏,景象讓人瞠目結舌。

  看排刀的紀錄,今天由院長親自主刀,兩名院長最得意的學生,現為心臟科權威的醫師當助手,加上麻醉師、護士和病患,人數八個,剛好湊成了兩桌麻將。

  喀喀喀喀,洗牌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對了,升永,你跟小玄說這個刀要開多久啊?」淩奶奶一邊摸牌,一邊問周爺爺。

  「至少要六個小時。碰!」周爺爺吃了一張牌進來。

  「那孩子該不會傻傻的在手術室外頭等吧?」淩奶奶等著主治醫師摸牌。

  「我有叫他不必在外頭等,不過仕玄說不放心離開。」周爺爺說,對猶豫不決不知該打哪一張的學生催促著。「國治,你快一點啦!」

  「院長,我……不會打牌啊……」

  「慢慢來沒關係,別管你們院長。」淩奶奶笑著安撫。

  「是,淩老夫人。」

  「琇儀,你今天心情特別好呢,是因為終於可以‘痊癒’了嗎?」

  「那也是原因之一啦!」淩奶奶笑嘻嘻的說。「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昨天夜裏發生了好事。」

  「好事?說來聽聽。」周爺爺好奇,其他「牌友」兼這段期間的共犯也都好奇的拉長耳朵。

  「呵呵呵……」淩奶奶笑呵呵,一會兒指著國治醫師說:「哎呀!國治,你要補花,要補花啊!」

  「什麼?」國治醫師不解。

  「你剛剛不是摸到花牌嗎?要補花啊!」淩奶奶笑說。

  「淩老夫人怎麼知道我摸到什麼牌?」

  「呴呴,呴呴呴,不小心瞄到的啦!」

  「國治,你補花,琇儀,別瞄別人的牌了,快說,到底是什麼好事?」

  「這個……不行說啦!」

  「什麼啊!竟然吊人胃口。」周爺爺抗議。

  「唉唷!我怕年輕人臉皮薄,會不好意思嘛!」

  周爺爺瞬間領悟。「真的?「

  「真的真的。」她笑著點頭。「對了,還有一件好事倒可以說說,這件事他們可能還來不及告訴你。」

  「什麼事?」周爺爺問,伸手摸來一張牌。

  「佩珊決定合約到了之後,不再續約了。」

  周爺爺聞言,剛摸上手的牌,因為驚訝,不小心掉在桌上。

  「碰!」淩奶奶將牌撿了回來。

  「咦?喂喂,那是不小心掉的!」他要自摸的牌啊!

  「沒那回事。」淩奶奶才不理他。

  周爺爺認栽,回到他關心的話題。

  「剛剛說的,你確定嗎?」

  「當然,我親耳聽見的。」她非常肯定的說。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安心了。」周爺爺開心的喊。

  手術室裏頭,方城之戰打得熱和,手術室外的走廊到底,是一處家屬休息區域,淩仕玄安然坐在長桌旁,接過秘書姚淑晨送來的一箱公文。

  「總經理,您用過早餐了嗎?」姚淑晨在一旁問。

  「我和我妻子一起用過了。」淩仕玄說:「謝謝你送過來,你可以回公司去了。」

  「董事長的手術還需要好幾個小時,我想我可以留在這兒陪總經理,公事上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幫上忙。」姚淑晨柔聲的說。

  「不用了,你回公司去,這幾天我會較少進公司,你就先回秘書室去。」淩仕玄淡漠地說,既然連他結婚了她還不死心,那麼只好遣離他身邊了。

  姚淑晨錯愕的望著上司,好一會兒終於領悟,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如果她能早點想通的話,就不會被遣回秘書室了。

  「是。」姚淑晨低聲應道,轉身離開。或許……回秘書室也好,眼不見就不傷心。

  淩仕玄專心辦公,偶爾打通電話和他的特助聯絡,交代事宜。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螢幕上閃爍著「老婆」兩個字。

  「佩珊。」他立即接通電話,語氣輕柔地喚道:「這個時間你不是開始門診了,怎麼有空打電話來?」

  「仕玄,奶奶的手術需要多久?」

  「爺爺說至少六個小時。」

  「也就是說至少到下午兩點嘍!」

  「對。怎麼了?」

  「這段時間,你可不可以來新生一趟?」周佩珊問。

  淩仕玄訝異。「你要找到你們醫院去?」

  「嗯,你什麼時候可以到?」

  「沒塞車的話,二十分鐘會到。」

  「好,你就直接到上次你來的那間診間找我。」

  「嗯,我知道了,等一下見。」

  「等一下見。」周佩珊等了一會兒,淩仕玄還沒有掛電話。

  「佩珊?」淩仕玄疑惑地喚。「還有事嗎?」

  「沒有,再見。」她微笑收線。

  淩仕玄收起手機,立刻將桌上的公文收進箱子裏,拿回病房的休息室去鎖了起來,趕往新生醫院找老婆去了。

  ***

  淩仕玄不知道老婆為什麼突然叫他過去新生醫院,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

  會是想向他證明,她已經不打算把他藏起來了嗎?

  雖然不敢斷言完全沒這個可能,但是以他對她的瞭解,這件事在她決定接受全部的自己之後,已經算是解決了,以她的個性,不會再刻意去做什麼證明。

  所以,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嘍!

  大約二十分鐘後,他來到她的診間外頭,抬手敲了敲門,一會兒,上次那位護士打開門,一看見是他,便側身讓他進入。

  「請你在旁邊稍坐一下。」梁妙芬低聲的說。

  淩仕玄輕聲道謝,在靠牆放置的圓凳坐下,診間裏還有一位病患,佩珊正專心為病患問診,他靜靜的看著,雖然她帶著口罩,工作時還戴若眼鏡,可是他卻覺得此刻的她很美。

  呵呵,真是老套,不過他真的覺得在這個領域裏,認真的她非常美麗。

  那位病患離開之後,周佩珊一邊對著電腦輸入病歷,一邊對淩仕玄說:「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沒關係,慢慢來,我不急。」他微笑,安然的欣賞著工作中的她。

  「再慢就來不及了。」周佩珊說,將資料輸入好之後,她拿掉眼鏡站起身。「妙芬,我離開一下,不超過半小時,你照顧一下。」

  「我知道了。」梁妙芬點頭。

  「走吧!」她對淩仕玄說,率先走出診間,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佩珊,你要帶我去哪里?」淩仕玄疑惑。

  「我要讓你看看一個人。」周佩珊回頭握住他的手。

  淩仕玄任由她帶領,周遭有些醫事人員不時瞥來目光,他發現她完全無動於哀,果然如他所瞭解的一樣,她說放開,就真的已經放開了。

  「到了,就是這裏。」周佩珊停在一間診間前。

  「這裏是?」

  「戒酒無名會。」周佩珊說。

  戒酒?「你要讓我見什麼人?」

  「你先自己看看。」她沒有回答他,輕輕的將診間的門打開,讓他看看裏面的情形,一邊也仔細的看著他表情的變化。

  淩仕玄第一眼就看見那個男人,其實早在聽見「戒酒」兩個字時,他就大概猜釗了。

  「我看到了,所以呢?我不是說過雖然我恨他,死也不原諒,但是我不會去找他報復,不是嗎?」淩仕玄表情有些冷,轉身就想離開。

  周佩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輕輕的將門關上,拉著他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如果你恨他,恨到死都不會原諒,那麼就算你要他以命償命,我也不會阻止。」一進入辦公室,她立即說。

  淩仕玄蹙眉,沉默地瞪著她。

  周佩珊也回瞪他一眼。「偏偏你恨得要死,卻只恨在心裏,苦了自己、壓抑自已,說真的,我不喜歡這樣,我還寧願你乾脆展開報復,發洩心中的恨意。」

  「那和你今天要我來的目的有什麼關係嗎?」

  「那個人在戒酒無名會已經快二十年了,大約是那件事之後便加入的,現在他已經是資深會員兼任輔導員,協助與督促新成員執行康復計畫,還有對酒癮患者的家屬提供諮詢和協助,這是新生醫院第一次參與協助,提供聚會地點給予戒酒無名會,我今天意外看到,所以決定讓你過來看看。」

  「你希望我怎麼做?」淩仕玄沉沉地問。

  「仕玄,我希望你快樂。」她認真的凝望著他。「我想像你幫助我一樣,幫助你解除心靈的枷鎖,教你馬上放下恨意,我想是太強求,我也不敢這麼要求,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諒自己。」

  淩仕玄渾身一震,驚愕地望著她。

  「是的,我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爸媽是趕回來替你慶生的,半途發生那種事,你心裏認為是自己的錯,你說到死都不會原諒,其實是在說自己。」

  「你為什麼會知道?」淩仕玄呢喃。

  「因為我也是一直看著你啊!」周佩珊低聲的說,抬手輕撫他的臉。「仕玄,你願意嗎?」

  淩仕玄凝望著她,一會兒彎身靠在她的肩膀。

  「一直以來,我不是都依照你希望的去做嗎?」他啞聲說。

  「嗯。」周佩珊抬手抱住他。「嗯!」

  「你還有工作,快去吧!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可以嗎?」淩仕玄問。

  「今天門診人數比較少,你如果可以的話,要留下來等我嗎?等我門診結束,一起到聖心去等奶奶。」

  「不擔心我遇到同事了?」淩仕玄調侃。

  「不擔心了,對了,我早上來的時候就遞出辭呈了,合約到期還有一個半月,這段時間剛好可以做善後。」

  「爺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希望如此。」周佩珊低下頭。「我回去門診了,等我。」

  「好,我等你。」目送妻子離開,淩仕玄在椅子上坐下,翻看她桌上一些雜誌。

  對了,她之前相親的對象好像在這裏,不知道住在哪間病房?

  他之前很想會會那個讓她很欣賞的男人,不過現在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

  下午一點,他們回到聖心醫院,一點三十分,奶奶被送到恢復室,周爺爺來到手術室外通知他們。

  「手術非常成功,術後恢復良好的話,大概一個星期到十天就可以出院了。」周爺爺這麼宣佈,然後看著緊張的站在外孫女婿身邊的外孫女,朝她招招手。「佩珊,你過來。」

  周佩珊立即上前,等著聽訓似的低頭站在爺爺面前。

  「傻孩子!」周爺爺伸手揉了揉孫女的頭,哪會不知道孫女在介意什麼。

  「爺爺……」爺爺寵愛的舉動讓周佩珊松了口氣,感動地窩進爺爺懷裏。「對不起,我不懂事,這些年來讓你傷心了。」

  「知道自己錯了?」周爺爺問。

  「嗯。」她愧疚的點頭。

  「那就補償我吧!」

  「怎麼補償?」

  「早點生個外曾孫給我抱啊!」周爺爺哈哈大笑。

  「爺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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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2-9-3 01:07:13
尾聲

  「嗚嗚,奶奶,你救救我,我快被仕玄害死了啦!」哀戚的告狀聲由遠而近,然後沖進日光室裏,撲到正在做日光浴的淩奶奶身邊。

  「怎麼了?」淩奶奶寵愛的摸摸孫媳婦的頭。

  「仕玄他啦!一直逼我練柔道,我上班已經很累了,結果他還這樣,講都講不聽,奶奶,你去幫我說說他啦!」周佩珊裝可憐地說。

  本來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誰知奶奶出院後,他就開始對她展開魔鬼訓練。

  「這件事……仕玄有跟我提過耶!」淩奶奶眼珠子轉了轉,然後一臉為難的說。「仕玄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插手呢,你可是奶奶的寶貝孫媳婦,奶奶不希望你遇到什麼危險卻無法自救啊!」

  「奶奶——」周佩珊突然覺得孤立無援,早該知道自己鬥不過那個陰險的奸商。

  「其實奶奶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再練柔道,只不過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淩奶奶突然壓低聲音說。

  「什麼辦法?」周佩珊眼睛一亮。「只要不再讓我練柔道,什麼事我都做得到!」

  「你耳朵借我一下。」淩奶奶朝她勾勾手指頭。

  周佩珊立即靠近。

  淩奶奶在她耳邊咬了一會兒耳朵。「怎樣,這是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吧!」

  「嗯……」周佩珊沉吟。

  「你辦得到嗎?佩珊。」

  「沒問題。」她充滿鬥志的說:「奶奶,我去做準備。」

  「好,快去吧,我希望早點聽到你的好消息啊!」淩奶奶揮揮手,目送孫媳婦離開日光室之後,立即拿起一旁放在小圓桌上的手機。

  「喂?是我,我告訴你,也許今年過年前,我們就可以抱孫了。」

  ***

  一個月後

  周佩珊一下班,立即沖到書房找老公。

  「老公,我回來了。」撲上前,抱住坐在書桌後打著電腦的淩仕玄。

  「今天比較早喔!」淩仕玄寵溺的笑,將老婆拉到身前抱上腿。「給你休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們在道場見。」

  「不行耶,老公。」周佩珊嘻嘻笑地搖頭,一隻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佩珊,訓練是必要的,你最近很偷懶,我可不會再讓你得逞了。」淩仕玄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可是……」

  「沒有可是。」淩仕玄柔聲堅持。

  「我懷孕了。」她乾脆省去語助詞,直接道出重點。

  淩仕玄突然呆住了。

  「蕭醫師說,已經四周大了,胚胎有些不穩定,問我是不是有在做什麼激烈的運動,我說,我老公逼我天天練兩小時的柔道,把我摔來又摔去的……」

  「我的天啊!」淩仕玄終於回過神來,臉色瞬間刷白。「你覺得怎樣?!胎兒……很不穩定嗎?!會……」

  「沒事沒事。」周佩珊見狀,不再嚇他。「蕭醫師說初期要多注意一點,不要有太大動作,就不會有事。」

  淩仕玄稍稍松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裏,「嚇死我了。」

  「那以後還逼不逼我練?」

  「不了。」他立即說。「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別衝動行事。」

  「放心好了,我已經學乖了,絕對會量力而為,我現在這個身體可是負載著好多人的幸福,怎麼可能亂來嘛!」

  「你知道就好。」他寵愛的親吻她,這時才終於有了自己要當爸爸的真實感。

  「這裏……孕育了一個生命。」他的手溫柔的貼在她的腹上,低聲呢喃。

  「你快樂嗎,仕玄?」周佩珊偎在他的懷裏,輕聲地問。

  「嗯,我很快樂。」淩仕玄毫不猶豫的說。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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