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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侃空]租鬼公司[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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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8 23:13:11
第一百零七章 隨鬼潛入室

常言有理,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位雍大天師真不經念叨,這邊一提名,那邊人家就來了,當真神速快捷,一般人比不得。

古陽定不知他剛剛聽了多少,心中暗暗警惕,也不收法,就那麼掣著金輪勝利鐘大喝:“雍博文,你想干什麼?”

還有一句話沒補充出來:鬼鬼崇崇一看就不像是要干好事兒。

雙方即有人命積怨,又各懷鬼胎,這當口突然冒出來,想必是來者不善。

別的不提,單是剛剛瑪利卡說的綁架那檔子事兒,要是被雍博文聽到,回去跟魚承世一說,那這剛剛開張一天多的聖恒集團春城分部就說不得又要關張大吉,而且以后也沒什麼機會再來這里重新開張了。

要不然,趁機把這小子留下?

古陽定心中念頭急速盤旋。

上次在高野山迫于形勢讓雍博文走脫,他一直是耿耿于懷,但對雍博文的本事也稍稍摸清了一些,這位也就二流多些的水平,比起自己差的那不是一點半點,也就會些詭異的妖術比較不好處理,不過那些妖術得分在什麼環境下使,當時人多混亂,又措手不及,這才讓他得了機會,可眼睛就在聖恒集團總部,此層之下法陣密布,這一層又只有他、紫賓和丁茹三人,那些旁門左道根本就派不上多大用場。

古陽定對自己的能力還是相當自信的,覺得如果時機掌握得好,活捉雍博文根本不成問題。

雍博文被抓了現形,便嘿嘿干笑道:“不小心走錯地方了,你繼續修行啊,我這就走!”心話說了,趕緊開溜啊,都在那里商量綁架了!

雍大天師自然不是神通廣大,如那些遠古神仙般,被人提到名字就會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就知前因后果,這才跑來的。

他這是按預訂計劃來打探消息的,只不過正好碰上了古陽定和瑪利卡在那里商量陰謀,聽得倒也不多,不過那什麼綁架之類的內容可是全都聽到了。

要不怎麼說無巧不成書呢。

這純粹是巧合!

不過巧合這東西放在術法世界里,那不叫巧合,那叫緣法,那叫因果,名堂大著呢。

便有看官要問了,上文剛說這聖恒集團的防備多麼萬全,連只使隱形術的蚊子都進不來,雍博文這麼一個二流高手怎麼混進來的?

這便得要從雍博文潛入聖恒集團說起。

且說雍博文拿了窺探聖恒集團春城公司的主意,打自家公司出來,驅車來到聖恒集團附近,就使了隱形符,從大門口正大光明走了進去。

聖恒集團對外的名目是健身俱樂之類的所在,自然不會在門口搞什麼法陣之類的名堂,那只會引起術法界人士的注意,如今法師協會勢大,聖恒集團雖然傍靠大聯盟丁家,但再怎麼說也是佛教一支,從總體上來說,與法師協會不怎麼對付,平時做人做事都講究個低調的。而且除了頂上兩層,其它地方都只是普通的經營場所,也沒什麼怕別人看的。

雍博文的隱形符好就好在隨貼隨用,但卻缺點卻也不少,最大的缺點就是貼上符后不能做劇烈運動,連快步走都做不到,否則就會顯形。貼了隱形符,他就只能散步般慢慢踱進去,還得小心避著點行人。幸好聖恒集團剛剛重新開張,只有寥寥工作人員在忙碌,只要遠遠躲開也就是了。

這當口,正好是紫賓和丁茹接了古陽定從機場返回市內的時間。

雍博文在下面幾層逛了幾圈,一無所獲,最終打算奔倒數第二層的時候,卻發現這一層法陣密布,警戒嚴密,料定這里往上才是聖恒集團春城分公司時的核心所在,當下不敢輕進,伏在倒數第三層的電梯口前,耐心守得一人從上層獨自下來,便悄悄尾隨跟蹤,選了僻靜處沖上去,先拿凝魂眼定住對方,又使移形換體之術,換了這人相貌后,將這人以定身符定好藏在儲物間里,這才大搖大擺地乘電梯上了倒數第二層。

這移形換體這術持續時間不長,雍博文乘電梯到了樓上,還沒等開使偵察,就被人給叫住了。想來是這位換體仁兄的上司,莫名其妙的就是劈頭一陣訓斥,等訓完了,這移形換體術的時間也就快到了,雍博文只好又乘電梯下樓,把儲藏間里那位仁兄翻出來,重新使了一次移形換體術后再次上樓。這一回把整個倒數第二層逛了一半,卻是沒什麼發現,時間便又快到了,別說上第三層,連第二層都沒有偵察完。

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雍博文發現了兩點。

一是這樓層外墻也有布防,從外面飛進來,那是想都別想。

二是樓里每個辦公房間都有安裝調試好的聯網電腦。

三是這樓層的布設防守有一個極大的缺陷——它不防鬼!

這倒也不能怪布設人疏忽,實在是這地方他不是鬼敢進來的。

整個樓層人人都是法師,普通鬼遠遠看見這樓都得嚇到避開,哪個還敢上來,隨便撞上一個法師都得被打倒魂飛魄散。

法師可不會跟你一個小鬼講什麼道理,一但碰上,那就是沖撞,順手滅了誰也不會當回事兒。

這就跟法師協會總部也沒有防鬼措施是一個道理。

不過,這對雍博文卻是個極好的機會

他立刻退出聖恒集團,自公司喚來一只鬼,施法遮去它身上的陰鬼之氣,帶著它上到每數第三層后,讓它拿著個鬼魂轉換器潛了進去。

那鬼被這命令嚇到差點魂飛魄散,可也不敢違抗,只得戰戰兢兢地捧著鬼魂轉換器順著樓梯潛上去,萬幸的是這當口正好趕上古陽定即將到達分公司,所有人都到樓上去參加迎接儀式,這一層沒人,那鬼順順當當的直上倒數第三層,略一檢查,就知這一層的防衛不像下面那層那般嚴密到變態的地步,便尋了個無人的房間進去,將電腦打開,接駁好鬼魂轉換器后,第一時間鉆進去逃回公司。

也虧它逃得夠快,要不然古陽定一下來,以他的本事,定然會第一時間就查覺這頂層有鬼魂游蕩,必會生疑,少不得就要檢查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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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8 23:13:32
第一百零八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上)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簡單了。

在網絡上號稱無所不能的小魏同志略施手段即接管了聖恒集團的監控中心和網絡中心。

雍博文輕而易舉地越過防守嚴密的倒數第二層,來到頂層,恰好偷聽到了瑪利卡和古陽定的那段對話。

聽到瑪利卡提出綁架的主意后,雍大天師恨得牙根直癢癢,暗想這印度小蘿莉果然不地道,再怎麼說我不遠萬里把你帶回來,照顧得也算到位,沒有功勞,也還有苦勞呢,她倒好一點不念著,說翻臉就翻臉!

絕不能饒了她!

雍博文正在心底暗暗發狠的當口,卻聽隔壁兩人一言不合居然打了起來,不禁暗暗叫好,悄悄蓄勢,如果那面兩人斗到緊處,就破墻而過,打他們兩個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殲滅兩大高手。

只可惜雍大漁翁盤算得雖好,卻忘記把自己手機關掉或者設成震動了。

瑪利卡與古陽定眼看著就要斗到狠處的當口,雍大天師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反倒給那二位提了個醒。

雍博文一看偷雞不成,一時顧不上管那手機,立刻毫不猶豫地,拔下電腦上接著的鬼魂轉換器,掉頭就跑。

那位就問了,哎,他怎麼不順著鬼魂轉換器進電腦跑啊。

瞧您這話說的,他要這麼跑了,那不就把鬼魂轉換器扔給古陽定了嗎?

現在魚承世可還沒向全世界公開鬼魂轉換器呢,雍博文手頭拿著的仍是原始版的沒有加任何限制的初代產品,多落別人手里一個,就多一分被研究出詳盡原理的可能性。

他反應夠快,可古陽定反應也不慢,沒等他跑到門口,那邊墻就被炸開了,三支金剛杵破墻而來,其后還涌動著種種不明不白的危險法力波動。

雍博文不假思索地就往外扔破法手雷,拿出當初魚純冰的氣魄來,既然扔了,就絕不小家子氣的一回只扔那麼一個兩個,而是一次性就扔了二十個出來。

好家伙,破法手雷這一炸,登時威力層疊覆蓋整個房間,飛過來的金剛杵和那后邊的波動的法力統統被破法手雷的威力給中和得干干凈凈。

也多虧了雍博文足夠決斷,要不然以他的實力硬接古陽定那蓄勢多時的三支法力金剛杵還當真比較困難,就算硬接下來,受傷也是免不了的。

只是那金剛杵法力極強,破法手雷的威力中和之余也沒剩下多少了,他生怕古陽定再繼續扔上幾只,當下干笑著應了一聲,拉開門就跑出房間。

古陽定哪能容他就這麼逃了,舉著金輪勝利鐘邁步就追,不想剛追兩步,就見前面那門一開,雍博文又探頭進來,沖他呲牙一笑,抬手拋進兩樣東西來。

瞧那東西圓滾滾黑乎乎,看著似田瓜,一手恰好握,學名卻是叫手雷!

這可不是破法手雷,而是貨真價實的殺傷性手雷,爆起來那可是要命的。

古陽定卻是不屑一顧,冷笑一聲,道了句“雕蟲小計”,竟然不閃不避,迎著手雷硬撞了過去。

這手雷要是對付那些低級法師或許還有些殺傷力,但對付有防備的高級法師那就沒多大用處了。

古陽定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全世界所有術法高手排排名號,怎麼也能拿到百名以內,修煉的又是金剛會法門,最基本的講究就是自體堅固不外一切外物煩惱所破,小小手雷炸到他大樂金剛身上,也就跟蚊子叮一口差不多。

轟轟兩聲,雍博文拋來的兩顆手雷先后砸在古陽定身上,當場爆裂,炸得整個房間一片凌亂,煙塵滾滾,諾大的樓層都隨之震動!

古陽定只覺周身震動,隱隱間似乎有法力波動,當即運起金剛乘神通,滿身金光爍爍,宛若降落凡間的護法金剛,神威凜然地穿破濃煙塵霧,大踏步來到門前,連門也不拉了,就那麼直挺挺撞上去,打算破門而出。

不想那門突然粉碎,一劍挾著風雷之勢,破門斬來。

“不動明王破魔劍,唵嘛呢叭咪吽!”

大喝聲中,劍似龍,意如洪,勢不可擋,劈面而至。

“破魔劍印!”

古陽定倒吸了一口冷氣,站定身形,將勝利鐘往地上一插!

勝利鐘為古印度時的一種軍旗。

佛教用幢寓意煩惱孽根得以解脫,覺悟得正果。

密宗種種法門均源于印度,傳至中土后,又與中土種種神通法門結合演化,成為有中國特色的密宗法術。

這勝利宗在中土密宗手上早已經沒了最初的寓意,僅僅是借了個樣子,而是一種加強法術,恰似魔獸世界里的薩滿圖騰柱般作用,不過比起圖騰柱來可是方便快捷,只這一支勝利鐘,便可以根據需要施展種種法門,當然這也得靠施法者自己修煉才成。

古陽定如今在這勝利鐘已經修習了八門神通加持,見雍博文這一劍來得兇猛無匹,又知這一劍是破魔八劍當中最剛陽猛烈的一招,不敢小瞧,將勝利鐘往地面上一插,即發動其定力神通,加持金剛乘自證之道法門,講究摧破惑障以證實相之理,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強猛之道。他本身修持的就是金剛乘外力之道,加以自證之道,要講剛猛無鑄,當真世無出其右者。

祭起勝利鐘加持,古陽定信心大增,奮起手中金輪,這便要硬抗那劈面而來的不動明王破魔劍。

不曾想,這看勢洶洶的一劍劈至半空,突地向側一滑,沒打到古陽定迎來的金輪上,卻擊到了地面。

便聽轟隆一聲大響,整個房間的樓板如同豆腐渣般被擊得粉碎,甚至連點煙塵都沒爆起來,整個就沉了下去。

古陽定連人帶勝利鐘一並掉向下面那一層。

他人在空中,兀自疑惑思忖,“沒道理啊,我那勝利鐘法門加持覆蓋范圍極大,連樓板都護住了,怎麼可能一劍就給劈碎到這種程度!”但念頭一轉,想起那兩顆手雷爆炸時隱約感到的法力波動來。當時那法力波動極輕,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他也沒放在心上,此時回想起來方才明白,“他扔那兩顆手雷上也附了法術,不過不是對付我的,而是對付樓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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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8 23:13:53
第一百零九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中)

不過小小伎倆自是難不住古陽定這種大高手。

只見他不待下落勢盡,就化去手中金輪,返手往后腰一摸,拽出兩樣東西,一長一圓,長的一抖,化為一幢勝利鐘,圓的金燦燦,赫然是金輪。再一抖手,金輪脫手飛出,奪的一聲釘入天花板,旋即五指一攏,就好像拉著無形的繩子般順勢重新飛起。跟著手腕一轉,那釘在天花板上的金輪嗡的一聲飛起來,向著破爛的房門砍了過去。

這一下當真摧枯拉朽一般,連門框帶墻壁全都被砍得粉碎。

古陽定趁勢頂著飛舞的碎磚水泥沖進走廊,不管仍嗡嗡飛舞的金輪,將手中勝利鐘往地面上一插——這可是大理石鋪的水泥地面,他說插就插,跟插豆腐塊沒兩樣——捏動金剛輪印,心誦真言三遍,轉動輪印三遍,加持五處頂散神通,然后兩手往身后一摸,左手拽的是金剛鈴,右手持的是五股杵。

自與雍博文在日本遭遇,接連數戰中,古陽定向來都是自持身份,光靠著深厚法力,以神通應敵,如今卻拿家伙來,一方面是因為雍博文這一連串手段反應已經引起了他的重視,另一方面也是存了速戰速絕的心思,這里畢竟是法師協會的地頭,要是鬧得動靜太大,只怕會把法師協會的人引來,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雖然聖恒集團如今也掛了個法師協會的身份名頭,但畢竟是虛的,比不得人家正牌的法師協會成員,更何況本地法師協會這地頭蛇本來就不爽,大約是一直琢磨著想咬他這過江龍一口,趕他們走人呢。

可古陽定擺開了架勢,定睛一瞧,不禁一愣,心下暗暗叫苦,這速戰速絕的念頭怕是行不通了。

雍博文跑的飛快,這麼一耽誤的工夫,已經快跑到走廊盡頭了。

但這不是讓古陽定驚疑發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雍博文就好像一臺自動拋秧機般,邊跑邊往外扔符紙,走過的地方貼得滿滿騰騰,焦黃一片,也不知都是些什麼符,不知有些什麼威力,但光看著那扔符如雪落的氣勢,就相當嚇人了。

雍大天師別的沒有,就是符多,尤其是自從澳大利亞回到春城以來,他簡直就瘋了一樣,有工夫就畫符,而且把已經扔在一邊好久的太平道符書也翻了出來,仔細研習以前沒注意或是不想學的符箓,其好學上進,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吃飯也畫,雖水也畫,開車也畫,總之一只手在不停的畫,就連睡覺作夢也沒忘記這事兒,不老實的手半夜就伸伸摸摸地在艾莉蕓身上畫符——當然這時候的勤奮上進少不得給艾莉蕓吃了一通排頭。

全力開動的雍博文簡單就跟超級印符機般,身上如今存了好幾萬畫好的符箓,用起來那當真不是一般的爽快。他卻不知,自己如今這自行摸索出來的方法卻已是暗合太平道諸高人的作戰真諦。遙想百年大戰之時,太平道諸弟子與敵作戰,一動手就滿身符箓飄飛,所過之處真跟下了雪般,簡直就好像要拿自家的符箓把敵人淹死一般。

最經典的戰例莫過于黃公嶼一役中,松巖道人大戰自號鯤鵬大王的鯨魚妖,那一戰松巖道人用符十萬,覆蓋千里海域,趕得鯤鵬大王上天無路入海無門,生生在空中被三千真火神符組成的五龍炎火符陣給烤至十成熟。

如今的雍博文尚沒那個能耐使符陣,只能是簡單的幾種符箓配合使用,但靠著符多也足以笑傲一時了。

古陽定不禁稍有些猶豫。

不說他能不能闖過這麼大陣勢的符箓走廊,只說雙方對抗引發的法力波動,就絕對會引起法師協會的注意,到時候擒不下雍博文,法師協會大隊人馬殺過來,這小子來個惡人先告狀,聖恒集團的人從今以后就別想再踏進春城一步。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春城這一畝三分地上盤著的還不只是蛇,而是頭誰都不敢輕視的老虎。

正猶豫的當口,忽見雍博文前方閃出一人,正攔住他的去路,光華閃現間,兩尊怒目金剛法像落地化身,舉著金剛杵就打了過去。

這攔路者,正是丁茹。

她本在樓下那層安排工作,感應到樓上法力如潮,便知有人在戰斗,一想樓上就古陽定一個人,他能與什麼人開戰?不外就是暗中潛進來的敵人罷了。當下拋開手中活計,直奔樓上,其它弟子也想跟著去幫忙,卻被她給趕了回來。

原因無它,要是水平稍次些的敵人,古陽定隨隨便便也就收拾了,哪會搞出這麼大的波動,來人肯定是個勁敵,這些水平二把刀的弟子上去都是白給不說,還等于是給敵人送于人質了。不得不說,自高野山見識了雍博文移形換體術之后,丁茹著實落下了點心里陰影,總覺得人多不見得是個好事兒,有兩三高手應敵也就足夠了。當然她也不是那麼托大,還是安排人速喚在樓下一層的紫賓上來。如今聖恒集團在春城能算得上高手的也就她、紫賓和古陽定三人而已。

安排完了這一切,丁茹急匆匆上樓,一拉開樓梯間門,就瞧見前方走廊里一人正邊跑邊撒符紙,定睛一瞧,認出是雍博文,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招呼也不打一個,喚起金剛化身就沒頭沒腦的打了過去。

古陽定大驚失色,急喝“住手”,卻終究慢了一拍。

雍博文看似悶頭跑跑撒符,但實際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邊樓梯間門一開,他就知道了,見丁茹闖進來,便已做好準備,那金剛化身一起,他立刻止步,倒翻了個跟斗,直接翻回到鋪滿符箓的那段長長走廊中,大笑道:“告辭了!”舉手捏動法訣,激活整個走廊里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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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8 23:14:15
第一百一十章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下)

仿佛沸油澆進烈火當中。

轟的一聲,長達五十多米的走廊內所有符箓都閃起了法力波動特有的光芒。

七彩繽紛,煞時漂亮。

一般人也就看個熱鬧,可在古陽定和丁茹這種行家眼里,那可是法力洶涌如潮,正處在總爆發的邊緣。

短短時間內,雍博文就灑出了近三千符箓,這全都是他一張張親手畫出來的,紋正膽足,相當于七天里的雍博文法力水平的累積,合起來對付古陽定絕對不成問題。

閑時多畫符,急時便可以弱擋強。

丁茹這才看清楚雍博文剛才扔的不是紙片,不禁大驚失色,拋下喚出來的兩個忿怒金剛,急速后退入。

古陽定揚長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走得這麼急,再多留一會兒吧!”一晃手中金剛鈴,往五股杵是輕碰,五股杵騰的燃起熊熊烈焰,上方天花板上的自動消防噴頭感應到火焰存在,立刻做出反應。

警鈴長鳴,所有噴頭都開始噴水,走廊上的符箓登時濕得一塌糊涂。

雍博文一驚,也不顯擺了,立刻將所有符箓都催動發作。他亂七八糟扔的這些符箓,主要是火符和風符,雜以雷符,還有其它一些什麼驚魂符、凈地符之類的,同時發作,便聽忽隆一聲,好似平地炸起個悶雷也似,烈焰如龍,瞬間席卷了整個樓層,大樓頂蓋就在同時被炸得飛了起來!

雜七雜八的大小碎塊沖天而起,夾著火焰濃煙,遠遠望去,好似火山爆發般,整個幢大樓在爆炸當中劇烈顫動,所有玻璃都被震得粉碎,玻璃碴子嘩啦啦的往下掉,好似下起了暴雨,蛛網般的裂縫飛快地爬滿了樓體表面。

雍博文卻是被自己這一招給嚇了一跳。他原來的想法是在整個樓層引發火災,趁勢破窗而出,借著千魂慟的飛行能力逃之夭夭。沒料到這大量符箓配合使用下,居然會產生如此連瑣反應——這還是他頭一回在一次戰斗中集中使用如此大量的符咒呢。

這麼亂七八糟的扔作一堆,都有這般大威力,那以符箓布設的符陣,又該是什麼樣的情況?

雍博文不禁神往。

但眼下也不是神往其它事情的時候,他只是稍微一驚,便即反應過來,掏出風火二符往地面一打,便好似發射的火箭般屁股帶火沖天而起。

雖然符箓發作猛烈,但畢竟不是直接針對古陽定,所以古陽定連閃都沒閃,就站在那里硬頂著烈焰燒灼,心中卻是微微嘆息。被雍博文這麼一搞,聖恒集團是別想在春城立足了,這還連開張都沒開張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春城法師協會肯定會第一個上門,先定個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封門調查再說。他想正大光明在春城立足的想法算是徹底破滅了。但青龍金胎在側,他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接下來的日子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調查,未免讓這位大樂金剛稍感氣悶。

但古陽定畢竟不是普通人物,神情一晃,便即恢復正常,冷笑道:“既然你想搞大的,那我便奉陪到底了!”捏動法印,將身一搖,幻作三頭六臂的金剛法像,六臂分持寶瓶寶傘金輪蓮花五股杵金剛鈴,法像森嚴,低喝一聲,拔地而起,宛若出膛炮彈般追向雍博文。

他這速度是算計好的,比雍博文快上不止十倍,只消兩三秒鐘就可以追到背后。金剛會法門主修自體,近戰威能無雙,但遠距離作戰卻是稍遜,只要被他侵到近身,他有十成把握將雍博文留下——既然雍博文搞出了這麼大的場面,他再刻意低調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便毫不猶豫地放手一博,如果能擒下雍博文,那也算是有意義的事情。

不想他剛剛跳起來,身在空中的雍博文仿佛背后長眼般同時轉身,自背后背著的大匣子里拔出一支長長的步槍來,對著他砰的就是一槍。

一彈如流星般當面急射而來。

“雕蟲小計!”

古陽定知道現在流行術法武器,雍博文拿的那槍準是其中一種,射出來的子彈上面銘有符箓法術,能專破各種防御法術,但他已經修成金剛之像,自體堅固的神通,遠非平常的防御法術,別說子彈了,就算是炮彈的動能都不能打穿他的身體。當下毫不畏懼,也不擋不抓,迎著往上沖,生怕耽誤了時間,再讓雍博文跑了。

那射來的子彈正中古陽定胸口。

古陽定只覺胸前一震,整個身形登時被定在當場,竟是中了定身術。他不禁一愕,急運神通法印,破了這來得莫名其妙的定身法術。法力過處,胸前噗的一聲悶響,身體重新恢復行動能力,低頭瞧去正見一道符箓因為法力沖擊而化為飛灰。

怪了,這符箓是從何而來?

眼下大風大火,雍博文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符箓祭出這麼遠,而且還無聲無息,也未免太離譜了些。

驚疑不定間,就見雍博文砰砰砰又是連開三槍。

古陽定心中一動,晃動手是寶瓶迎向飛來的子彈。

那第一顆子彈一撞到寶瓶上,外殼破碎,一道紙符伸展而出,正貼在寶瓶口上。那寶瓶突然間便重愈千斤,以古陽定的金剛之力也被墜得手不由自主往下一沉。

后面兩顆子彈跟著呼嘯而至。

那子彈里面裹著的竟然是符箓!

古陽定大為吃驚,見寶瓶因為被貼了千斤鼎符而墜下,不敢怠慢,另一只手砰地撐開寶傘擋在面前。

接蹱而至的另兩顆子彈撞在寶傘上,啪啪炸開,展出兩道符箓,這一道名喚引火符,一道名喚凈土符。兩符一展,四周的烈焰和紛飛的碎磚水泥塊全都好像見了臭肉的蒼蠅般一窩蜂地向古陽定飛來。

饒是古陽定法力精深,也鬧了個手忙腳亂,待化掉兩符,沖出重圍,再看雍博文,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而此時天空中正漫起一層普通人肉眼無法瞧見的波紋,波紋之下,上百飛鳥般的黑影正從四面八方的天際飛來。

春城法師協會的防御系統已經正式啟動。

古陽定嘆了口氣,不再追趕,留下來準備應付法師協會來人,心中卻是疑惑,上次在高野山見雍博文時,無論是法術水平還是戰斗技巧都不過是普普,這才多久不見,怎麼就變得這麼難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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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8 23:14:35
第一一一章 逃之夭夭

天空中泛起的波紋是巨型法力屏蔽器發動時所產生的反應。

這種巨型法法力屏蔽器在中等以上法師協會均有配備,主要功用就是在有術法戰斗發生時起到屏蔽法力戰斗余波擴散並依靠吸收法力余波制造屏蔽幻像。

不過,這只是防御系統的一部分而已。

當整個防御系統啟動時,發生戰斗的地點會在第一時間顯示在雷達上,參與戰斗者也會被同時標注跟蹤,並且通過施法時產生的法力波動特征分板出交戰雙方的基本來歷。

這些都是法師協會的標準控制流程,最早是在英國倫敦發起建立的。

這座有霧都之稱的黑暗城市中曾一度流竄著以狼人、吸血鬼為代表的無數異類。

橡木修士會一直以來都與異類爭斗不斷,待加入國際法師聯合會,成立大不列顛法師協會之后,就與國際法師委員會的全力支持下發起了對異類的全面戰爭。

做為主戰場的倫敦烽煙四起,因戰斗引發的妖異景象在白晝也是曾出不窮,引起普通市民階層的大面積恐慌。

國會上負責處置這一塊事務的部長在首相和議長的委托下,緊急召見橡木修士會的首席大/法師,要求其做出相應處理,否則的話官方將會對橡木修士會采取驅逐行動。議會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表面上和諧,大家都平平安安過得去,不在乎有沒有什麼狼人吸血鬼之類的妖魔鬼怪在倫敦斯混。

那時的大英帝國經歷兩次世界大戰的打擊后,已經漸漸日落西山,但政府仍然有著舊殖民時代老牌帝國主義的傲氣與尊嚴,如果橡木修士會不能做出反應的話,那麼政府絕對會動用國家力量驅逐橡木修士會的法師。

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哪怕是橡木修士會這種關系盤根錯節的本土法師勢力也將很難再在英倫列島立足,就等于是把這麼重要的一塊領土拱手讓給了異類,這是國際法師聯合會絕不願意見到的。

至于說政府為什麼單找橡木修士會而不睬狼人吸血鬼,原因很簡單,橡木修士會一直與英國皇室關系密切,而且是人類勢力,有根有底,好找好敲打,狼人吸血鬼都可都是妖魔,先別說能不能找到,找到之后也根本沒有對話的可能性,就算想是驅逐,也還得依靠橡木修士會的力量,可這樣一來就等于是支持他們雙方開戰,到時候還是打得狼煙四起,嚇得平民百姓不能安生過活。

于是在國際法師委員會的牽頭下,幾大勢力各種精英,聯合研制了這麼一套法師協會防御體系。

在最初的時候,這套體系的作用僅僅是用來屏蔽術法戰斗現場,以防止引起普通人恐慌,后來隨著技術的發展而日趨完善,如今已經是一套立體完整的系統了。

妖王希拉里斯大鬧沈陽葫蘆島時,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卻基本上沒有驚動普通人,就是這套系統的功勞。

而日本澳洲法師協會在戰斗初始也曾開放過防御系統,只不過到后來事情變得不可收拾,這套系統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說得遠了,讓咱們書歸正轉。

且說雍博文從聖恒集團逃出來,見防御屏蔽系統已經開啟,不禁心中暗暗得意。他最初只是想探一探聖恒集團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但聽到古陽定與瑪利卡的商議后,就下定決心,絕不能讓聖恒集團在春城立足,不光是聖恒集團,包括所有密宗的和尚,都不允許他們踏足春城。所以當時就抱了把事情鬧大讓法師協會介入的想法,不然也不會那麼氣勢如虹的一次扔出三張符箓來。

春城法師協會這邊本就看聖恒集團不順眼,一但抓到把柄,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見應急法師部隊撐著滑翔翼直奔撲聖恒集團大樓,雍博文也不停留,一邊翻看手機的未接來電,一邊轉身去開車,打算下一站直接奔公司宿舍。

瑪利卡就在那里,雍博文記著她提出要綁架拷打這種提議呢,決定不再容忍這印度小丫頭繼續賴在這里,而是要趕人了。

雖然屏蔽系統已經開放,讓普通市民無法看到聖恒集團樓頂發生的真實情況,但畢竟是整個頂樓都爆了,落下來的石塊碎玻璃那是屏蔽不了的,所以屏蔽系統只能把頂樓情況偽裝成普通的火災爆炸。

街上擠滿了看熱的行人,對著黑煙滾滾的聖恒集團大樓指點議論。

遠遠響起消防車尖利的警笛聲音。

雍博文找到自己的車子里,正好趕上消防車隊自街上風馳而過,往車里瞥了一眼,便看到幾個有點眼熟的面孔,都是法師協會的作戰法師。

想來這種場面也不能讓普通的消防隊來處理,大概是法師協會那邊立刻溝通了政府,沒讓真正的消防隊出動,而是派上來了冒牌貨。

雍博文上了車子,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將電話播了回去。

剛剛打來的是羅婉嵐,她是魚承世的秘書,平時沒事兒自然不會找雍博文閑聊,想是有事情了。

果然只響了一聲,羅婉嵐就接起電話,先是很婉轉地問了問雍博文剛才在忙什麼不接電話,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聖恒集團的動靜是不是他搞出來的。

雍博文也不瞞她,坦率承認就是自己弄出來的,至于理由當然就是在日本的時候他手上沾了聖恒集團的人命,不希望他們能在春城立足。

羅婉嵐也沒有這個話題上糾纏,接下來就說了她打電話的目的,主要是轉達魚承世的兩個通知。

一是最近東歐方面來了一個采購團,想要采購承世公司的術法武器,夜晚魚承世會舉辦晚宴招待這些東歐客人,希望雍博文能參加晚宴。

二是經過這些天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文件的整理調查,已經查出一些情報,如果雍博文想了解什麼的話,可以直接聯系梁婷婷,協會這邊已經幫雍博文辦理了相關權限。

雍博文應了,掛上電話,驅車直抵公司宿舍,便要去找瑪利卡晦氣。

不過,他卻是慢了一步,當趕到瑪利卡居住的房間時,已是人去屋空。

一直酣睡不醒的瑪利卡竟然醒過來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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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后患無窮

那原本就是個空筒子的房間。

一來對瑪利卡有意見,二來是這小姑娘整天躺在那睡覺,不吃不喝也不用娛樂。

所以雍博文只在房間里擺了張大床,算是給瑪利卡提供一個舒適的睡覺環境,除此之外,一無裝飾。

不過當他剛進入房間的時候,卻有種走錯了屋子的錯覺。

最先入眼的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整個房間都好像被什麼人拿紅油漆,不,更像是拿鮮血涂抹了一遍般,每一寸墻壁,每一個角落都是紅色的。

紅色的地面上滿是黑點,竟然密密麻麻鋪了一地,一腳踩上去,便是不絕于耳的脆生生啪啪細響。

那些全是原本在房間隱秘角落里過活的蟲子,如今全都死了。

都是嚇死的。

房間中充滿了一種令人心驚膽寒的暴虐氣息,以至于讓雍博文感覺到全身寒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看著滿地的蟲子,他幾乎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景。

在暴虐氣息的影響下,隱藏在陰暗角落里的蟲子們紛紛爬出來,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地面瘋狂地轉動,卻又逃不出這個對它們來說有些大的空間,最后驚懼疲累而死。

對于這個房間的蟲子來說,不亞于是一場世界末日。

空無一人的大床上只余下烏黑的被褥,又焦又脆,雖然還保持著完整的形狀,但只稍稍一碰就變成了大堆的細灰,隨著透窗而進的微風漫天飛揚。

可被褥下的床墊卻是完好無損。

“你千萬要小心!”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正全神觀察房間的雍博文給嚇了一跳,品了品,才反應過來,這是花間在說話。

自打兩人鬧翻,雍博文一怒之下在靈臺間形成風暴,把花間吹入靈臺深處后,這已經過了倆月了,花間還是頭一次說話——當然她在澳大利亞那次搞的鬼,雍博文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只怕憤怒揭起的風暴就不光會把花間吹進靈臺深處了。

“小心什麼?”

雍博文其實挺不願意搭理花間的,自己身體里多一個神魂的感覺總不是那麼爽,尤其是這個神魂還整東琢磨瞎琢磨一些有可能對他不利的東西。不過既然花間突然摒棄前嫌,出聲提醒,那雍博文也不會不理。畢竟兩人是受制于同一身體,如果雍博文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花間也只能重新再投胎轉世了。

“小心瑪利卡!”

花間也挺無奈的,當初在澳大利亞好不容易得著機會,她第一個聯系的就是最好找的瑪利卡,原本想靠她來召集四大金剛共同對付雍博文捉拿艾莉蕓。可誰知道卻弄巧成拙,反倒把青龍金胎和自己陷入了可能的危險境地。

“瑪利卡沒能斬殺七情六欲十三魔相,已經入魔了。你看這房間里殘留的氣息,就是引起她入魔的根本怒相,房間里所有蟲子都是被怒相魔氣嚇死的,床上的被褥也是被怒焰燒光。現在的瑪利卡雖然帶著十三魔相,修的是胎藏界法門,但卻是暴怒之魔的化身。金剛修行入魔之后,就會是青龍金胎的大敵,本能的想吞噬金胎以糾正修行錯誤。她以前要是還有些顧忌,雖然明知道你清楚青龍金胎下落也不肯對付你的話,那從她睜眼醒來的那一刻,就會把所有的顧忌都拋到腦后。你不光要自己小心,還要小心身邊的人,邪魔行事向來沒有顧忌,無所不用其及!”

“這下麻煩大了!”

雍博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大為后悔當初將瑪利卡帶回來,早知如此,在日本的時候,就應該硬著心腸拋下她不理,反正她也是金剛之體,就算睡著了,也有七情化身護衛,根本不怕那些妖魔鬼怪。

“瑪利卡化魔之后,這個戰斗力怎麼樣?我單挑能打得過她不?”

雍博文小心翼翼地請教。

花間沉默片刻,略有些遲疑地回答:“應該是打不過,她如今十三魔相化身已經失控成形,就等有于十三條命,就算斬殺了如今為主魔的暴怒魔相,還可以轉移到其它魔相身上,除非能同時消滅她的十三魔相化身。不過以你的法術水平,就算是她只用一個魔相化身,你也打不過。”

“這麼強?”雍博文有些懷疑花間的話,他如今隨身帶著數萬符箓,即有九洞十三島妖王的邪門法術傍身,又有魚承世公司術法武器加強戰斗力,在澳大利亞也戰過如古德里安般的西方術法高手,自覺得現如今怎麼也能算上是一流水準,剛剛與古陽定一戰雖然主要是搗亂逃跑,但也沒有覺得多吃力,難道瑪利卡比古陽定還厲害?

“嚴格來說,她現在的實力比入魔前要稍遜,不過她是轉世修行的金剛,如今我沒看錯的話,她如今這是第三世轉生,三歲就啟智通神,累積了前兩世的修為,單從修為神通上看的話,當是四金剛中最強的,又精通各種神通法門,你根本不是對手。”

花間這一句比起上一句來語氣肯定得多了。

雍博文聽了便相當煩惱,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腳下踩得死蟲子劈啪亂響不絕。

花間又道:“現在不能拖延,先發致人,后發致于人。瑪利卡之所以暫時離開,是因為她剛剛蘇醒,神通未復,等她完全清醒之后,就會立刻采取行動,到時候只怕會揭起一場腥風血雨。”

雍博文站定腳步,“怎麼才能找到她?”

花間卻道:“我沒有辦法。”

雍博文卻是不信,冷笑道:“既然你說的這麼嚴重,可見金剛修行入魔后,就是你們需要鄭重對待的大敵,我不信你們沒有手段找到入魔的金剛!”

花間道:“手段是有的,不過你施展不出來,要是讓我控制你的身體,倒也能施展,不過怕是你信不過我吧。”

雍博文沒說話,但沉默態度已經表示的很清楚了。他自然是信不過花間的,雖然也可以依靠主場優勢,強行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但也得花點時間,誰知道花間在這段時間里會干出點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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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臨時合作(上)

這沉默不語,本身就是一種態度的明確表達。

我信不過你!

花間也不感意外,對于雍博文她清楚的很。

這家伙心里有鬼,所以對涉及到密宗和青龍金胎都是瞻前顧后,滿肚子小心眼,提防得不得了。

不過,她還有下一句話,這才是她真正想要說的。

“還有一個人可以找到瑪利卡。”

花間頓了頓,願意吊了一下雍博文的胃口。

“古陽定!他是本代的大樂金剛,雖然水平有限,但這種秘法他也是懂的,只要找他幫忙,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瑪利卡。”

雍博文一聽,更是喪氣,沒好氣地道:“花間,你耍我呢吧!你應該清楚,我剛剛才在聖恒集團那里大鬧一場,讓他們在春城沒有立足的機會,你現在讓我去找古陽定幫忙?見了面不打起來才怪!”

花間道:“這是現在唯一的機會,你時間有限,我只是提出意見,采不采納是你的事情。”但終究是怕這小子想不開,真不去找古陽定,便補充了一句,“你不是去找他幫忙,而是去找他合作!一旦修行入魔,魔相就是金剛的大敵,不死不休。古陽定也肯定盼著有人能幫忙,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魔相的注意力都放在青龍金胎上,你面臨的危險更迫切。這時候就得主動一些。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需要的話,稍放下身段能換取更多的利益,為什麼不去做?”

雍博文還是有點猶豫。他可不是殺伐果斷的主兒,一想到要跟古陽定合作,就覺得別扭,先不說面子的事兒,雙方可有仇呢,萬一合作途中,這位大樂金剛倒插他一刀,那可怎麼辦?

一時思來想去,猶疑不定。

花間忍無可忍,又勸:“當斷不斷,必受其害!你沒有多少時間了!想想你身邊的親人朋友。修行入魔,諸般魔相神通自來,兇殘暴虐,無所不用其及,到時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因此受到傷害,唯有先發致人才行!除了找古陽定外,還可以找法師協會幫忙,魚承世絕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若是信不過我,可以先找魚承世說這件事情,讓他給你拿個主意,有法師協會在背后支持,你也不用怕古陽定暗中下手對付你了!”

雍博文一聽,覺得有理,而且從花間的語氣態度也能判斷出她的急迫與緊張,顯然瑪利卡入魔這件事情已經讓花間感到了極大的威脅,要不然也不會摒棄前嫌冒出來說話。

最主要的是有法師協會在后面撐腰,讓雍博文覺得膽氣稍壯。

這就是有組織可以依靠的好處哇。

可這個組織是不是總能依靠得住呢?

雍博文心里便模模糊糊冒出點想法來。

很多決定往往不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而是偶爾契機所觸動下產生的,最初只是一個模糊的念頭,甚至自己都無法抓住,但它就好像生根發芽的種子,一旦扎下了根,就像努力成長,最終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如果說在此之前,因為密宗和時輪轉劫的威脅,讓雍博文有了加強自身實力的想法,那麼這一次的契機就觸動了雍博文更深一層的想法。

一個人再怎麼加強,也是實力有限,就算長出如八爪章魚般的觸手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唯有兄弟夠多,有一個組織,才能在面對各種危機的時候有所依持。

當然,現在還不是想那麼遠的時候,總得解決當務之急才行。

聽了勸的雍博文立刻給魚承世打電話。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魚承世的電話居然不在服務區內。

魚大主席事務繁重,想是如今在什麼隱密的地方,以至于手機信號都被屏蔽了。

雍博文轉而給羅婉嵐打過去,可羅婉嵐居然也打不通。

這可真是趕巧了。

雍博文無奈之下,只得給兩人一人發了一條短信,隨后急忙離開公司宿舍,驅車重新回到聖恒集團春城分部大樓。

來去匆匆,花的時間不多,這當口聖恒集團大樓頂層尚余煙未消,半條街都拉上了警戒線,大批警察布防,將聞訊趕來的記者和看熱鬧的群眾都嚴嚴實實擋在警戒線外面。

從普通人視角來看,只能隱約看到大樓頂層燒得烏七馬黑,但在法師眼里,破除了屏蔽幻像就能看到這樓其實是整個少一層。

雍博文惹了麻煩,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法師協會卻得負責善后,得在最短時間內把這炸飛的一層重新蓋起來,還得做成火燒模樣,即使對法師們來說,這項有時限要求的工作也不可不謂繁重。

警察這層警戒線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沖過去。

雍博文把車停在稍遠些的地方,就近尋了個僻靜處,使了個隱身符,這才慢悠悠穿過警戒線,進到聖恒集團大樓附近。

大樓下像模像樣的停著四輛消防車,穿著消防衣的法師們緊張的里外進出。

而更多的法師則暗中警戒。

在這種戒備狀態下,雍博文只不過剛一接近大樓就被發現了。

兩個法師攔住了他的去路,不過雍博文現身出來,甚至都不用亮自己的徽章,那兩個法師就很客氣地放過他去了。

如今的雍大天師在春城術法界那可是頂尖的名人,他的相像隨著地獄殖民介紹的冊子和地獄平叛紀實視頻的廣為流傳,基本上已經是家喻戶曉,做為一個春城法師,你要是不認識雍大天師這麼風頭正勁的角色,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做為目前春城徽章階級最高的法師,又是一手遮天的魚承世承認的合作伙伴,雍博文擁最高的保密權限,完全可以隨便進入任何保密場所,更何況這麼一個小小的法術戰斗殘留場所。

踏著滿地的碎石雜物,雍博文一路順順利利的上了樓,找人稍一打聽,就知道了古陽定等一干聖恒集團人員的下落。

他們都被501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給拘到了第九層的一間會議室里,正挨個詢問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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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8 23:15:34
第一一四章 丁茹

無論拘押還是審訊的法師協會工作人員,都只是些白徽法師,法術水平別說比古陽定,就是和丁茹比起來,那也是差得遠。

如果需要的話,丁茹一個人就能把這些不可一世的家伙打翻在地,然后再踩一萬腳。

她現在心里也確實非常想這麼干,尤其是眼前這兩個一直在喋喋不休問著廢話的家伙。

這是兩個隸屬501辦公室的白徽法師,專職審訊人員,從來了就在詢問丁茹。

問的無非就是,名字、年紀、性別、在聖恒集團任何職務、事發時在什麼地方、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卻是反反復復問了三遍了,尤其是事發時在什麼地方和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兩個問題。

丁茹是丁家的千金小姐,從小到大都被人捧著寵著,除了在日本那一回外,從來就沒有吃過虧,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很有種暴走的沖動。

不過,她還是沒有動手,而是拿出最大的耐心忍受著,心里對自己說只當是心魔來襲,克服這一關,修行就能再上層樓了。

這絕不是因為在法師協會法師到來前,古陽定反復叮囑千萬不能與法師協會發生沖突——強龍不壓地頭蛇,別看來辦事的階級不高,法力水平有限,可人家身后那是春城法師協會——古陽定這些話全都被丁茹當成了耳旁風。

丁茹並不怎麼把古陽定放在眼里。雖然這位是傳她密宗法術的師傅,又是輩位尊重的當代大樂金剛,可丁茹卻不是密宗弟子,她只是因為自身資質的關系,學習丁家自傳的法術有些問題,所以才學的密宗法術,但也只是學習而已,並沒有拜入大樂金剛一脈成為密宗弟子,她還是那個丁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是丁家做為掌控聖恒集團的代表之一入主聖恒集團的。這樣一個身份,讓她很難對傀儡一樣的古陽定當回事兒。

法術水平是一回事兒,做人又是另一回事兒。

古陽定雖然是當代大樂金剛,但卻是不求上進的典型代表。

在法國時,每日里就見他出入各種宴會聚會,周旋于諸多豪門貴族之間,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替那些傻呵呵的豪門貴婦灌頂講法,尤其是以前做過明星剛剛嫁入豪門那類。至于正事兒,那是一點也不管,丁家安排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簡直比狗還聽話,從來就沒有鬧脾氣的時候。

當傀儡當得如此樂在其中,連一點自立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簡直就是個標準廢渣。

這段時間跟著古陽定東跑西顛,主要是因為她自己對青龍金胎這件事情好奇,這才跟上來的,而這次回春城,主要是想找雍博文晦氣。碰上風離原那次,她就是在雍博文公司外踩點,熟悉環境,為以后動手做準備。對付雍博文是即定的事項,不過現在不能著急,得等辦完青龍金胎的事情,準備撤離春城時再動手,到時候干掉這個惹人厭的家伙,遠揚千里,返回丁家,中國法師協會這邊再怎麼惱火也是無能為力。

跟風離原交談,又給他指點了條出路,是因為丁茹也聽說過這個風家的不肖子孫。當初她被家里管得厲害,又沒什麼學習自家法術的天賦,整日郁悶不爽,聽聞風離原的事跡后——這是家里人當閑話八卦來說的——立時奉為偶像,差點沒仿效風離原也就這麼離家出走。她真的像風離原那樣跟家里大吵了一通,不過后果卻是被關了禁閉,而且以后管得更加嚴厲了。

看到以前的偶像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丁茹心中相當不忍,便出來給他指點出路。

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地步的風離原果然依著她的指點來到了聖恒集團應聘。

只一進聖恒集團總部,他就已經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了,也清楚聖恒集團與丁家的瓜葛,不過當見到丁茹,得知她真是丁家的小公主后,還是相當震驚。但風離原還是接受了聖恒集團的聘用。不過他沒有留在春城,而是在接受聘用的第二天,就乘機返回了英國,懷里揣著聖恒集團的委任書,負責開拓英國市場。雖然與他當初離家里的本意背離太遠,但畢竟不是灰溜溜的回去,已經被殘酷現實磨平了意氣的風離原,還是接受了這個下臺階的機會,返回那個相對于中國更讓他感到親切的英倫三島。

真正讓丁茹束手束腳的,還是她丁家人的身份,這個不用誰提醒,做為丁家當代的家族核心成員之一,她對丁家與現如今中國術法界的關系一清二楚,尤其是春城這種保守勢力大本營,更重要的是,當年在丁家的主導下,曾有一隊人做下了一樁大案,這樁舊案並沒有結束,據丁家了解到的情報,一直有人在暗中持續調查這件事情。一旦她丁家人的身份暴露出來,想要生離春城只怕是千難萬難了。

不能放手一搏,那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丁茹干脆地采取了不合作態度,不管那兩個法師問什麼,她都抱著膀一言不發,用一種看蠢驢的眼神,看著兩人,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挑釁。

那兩個法師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在501辦公室也做了有些年頭,辦案經驗豐富,也不生氣,就那麼有一句沒一句的問個不停。他們清楚自己的責任只是把這些人限制在這一地區,其它的事情自然有協會方面處理。大概不等他們問完,驅逐出境的通知就會下達了。

果然,只問了沒多久,就見有人推門進來,是此次來聖恒集團處理這件事情的501辦公室法師的領隊。他沖著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出來。兩個法師相視一笑,心說來了,便讓丁茹稍等,起身出門。他們兩個很快又回來了,不過神情變得相當詫異。就帶著這種詫異的表情,相當客氣地告訴丁茹,審查已經結束,她可以離開了。

丁茹也是大為不解,就這麼沒頭沒腦的結束了,顯然不是法師協會行事的風格,揣著一肚子懷疑從審訊的房間里出來,就見紫賓站在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前沖她遙遙招手——紫賓是與她同時接受詢問的,看起來也是同時被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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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臨時合作(下)

丁茹過去便問是怎麼回事兒。

紫賓卻也不清楚,只說古陽定傳了話過來,讓她們兩個上頂樓。

如今的頂樓也就是原先的倒數第二層。

雍博文那一炸威力極強,不僅掀翻了頂層,地面的樓板也遭了殃,以至于這倒數第二層直接成了露天平臺,間間屋子都是沒頂的,便是間壁墻也倒得七七八八,形成了好大一個空筒子。

電梯卻還是好用的。因為這電梯不是電子產品,而是術法物品,沒有平常電梯那拖拉的鋼繩吊纖,全憑秘法驅動,沒有法術根本就進不得這通往頂樓的電梯。

這一層因為是爆炸現場,所以法師最多,最初是調查取證的,等這批人走了,另一批修補偽裝的就上來了。

他們的目的只是讓人在外面看不出破綻,自然是不會認認真真的把這頂上兩層再重蓋一遍。便使那善用紙幻之術的法師拿紙箱殼子搭了外墻的樣子,再潑染裝飾搞出來火燒樣子來。

當兩人上到這一層的時候,負責偽裝的法師們也已經撤離了。

通過破爛的倒塌墻壁,就可以看到古陽定就站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的窗前。

在古陽定身邊站了一人,恍惚就是雍博文的樣子,兩人言談正歡,氣氛融洽。

丁茹便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又問紫賓:“賓姐,那個是不是雍博文?”

紫賓道:“應該是。”語氣也是頗為懷疑。剛剛打完居然還敢回來也就算了,還能和被害人談笑風生,這也未免太離譜了些,古陽定什麼時候有了以直報怨的氣肚了,這家伙不是向來睚眥必報的小氣鬼嗎?

兩人揣著一肚子懷疑走過去,便聽雍博文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準備一下,這次全靠大師您了。”

古陽定笑道:“好說,只要布置得當,必然讓她逃不過今夜。”

雍博文便即轉身,沖著莫名其妙的兩女一笑,轉身離開。

丁茹耐著性子,等雍博文下了樓,這才問:“古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兒?”

古陽定道:“荼羅金剛修行不慎,入魔了。”

丁茹不自禁地挑了挑眉頭,與紫賓對視一眼。

兩人學的都是密宗法術,自然清楚修行入魔,尤其是一個金剛修行入魔的嚴重性。

對于別的門派來說,這件事情或許還沒有那麼嚴重,但對于密宗子弟來說,那卻是飛來橫禍。金剛一旦轉為魔相,便自然而然視正統修行的密宗弟子為死敵大仇,非殺之而后快。眼下春城修密宗的,只有他們聖恒集團這一家,那就是魔相的眼中釘肉中刺,必然的首要對付對象。

可這件事情跟雍博文有什麼關系?

古陽定又道:“那荼羅金剛瑪利卡一直以來就在春城,當初正是雍博文從日本帶回來的。此次入魔也與雍博文有極大關系,所以雍博文很擔心瑪利卡對他不利,便過來找我,想要合作對付瑪利卡。”

丁茹不屑地道:“就他那法術水平,也配跟我們合作?不知修行根本,卻借助那些外物邪道。要對付瑪利卡,多他一個,只怕會礙手礙腳。”她相當瞧不起雍博文,一直認為他不過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家伙,能力水平無一是處。和這種人合作,那不是自降水準?

紫賓想得卻是多,反問:“古先生,他找你來合作,是因為知道金剛修有究魔查相之法?這可是我密宗不外傳的秘法,他怎麼會知道的?”

“因為他是青龍護法花間轉世!”

古陽定語破天驚,兩人都是一愣。

丁茹驚道:“怎麼可能?青龍護法也是累世轉生,雖然不能如青龍金胎那般積各世功業,但也是知前生曉后果,在修行上有宿慧神通,自來是事半功倍。他要是青龍護法轉生,這法術水平怎麼能這麼差?還要靠那些外物邪道來支持!”

古陽定便有些不悅。這丁茹一口一個法術水平差,未免有些打臉的嫌疑。如果雍博文法術水平差的話,那兩次讓他從手底下從容逃走的古陽定算什麼水平?比差稍強點也不多吧。便道:“小茹,不要總提什麼外物邪道,你也是修我們密宗神通的,眼界不可以放麼低,年紀又輕,也不能像那些老古董般不知變通。雍博文使用術法武器,那也可以看做是方便法門的一種。青龍護法向來是以善用方便法門而聞名,知機巧,曉變通,方便修成宿慧神通,護佑青龍金胎轉世。”中土密宗向來注重儀式法器,這些都被稱做是方便法門。

丁茹不服氣地道:“他那算什麼方便法門,他修的明明是道家法術,跟密宗都不沾邊,就算會幾招破魔劍,也說明不了什麼。魔相神通廣大,最精擅的就是鉆人心空子,他法術水平行,心志不堅,到時候十之八九會被魔相蠱惑。”

古陽定微笑道:“他要是真會被魔相蠱惑,那更好,反正我們只是臨時合作,到時候借他被魔相蠱惑的理由,正好光明正大的對他出手,少不得也要從他那里問出青龍金胎的下落。”

丁茹便問:“他知道青龍金胎的下落?”心里大是奇怪,這古陽定還真有些門道,剛來春城不到半天的工夫,居然就知道這麼多事情。

古陽定也不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只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微微點頭,“正是,這次來春城尋找青龍金胎,最終還是要著落在他身上了。”

紫賓道:“他是自己與我們合作嗎?我們這邊都需要準備什麼?”

古陽定道:“他肯定會拉上法師協會一起行動,魔相最喜殺戳,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瞞著法師協會那邊。到時候跟著我們一起的,應該有法師協會的應急部隊。紫賓,你去準備大密儀式所需的相應法器物品,到時我要舉行兩個儀式,究魔和聯神。”

紫賓便是眉頭微皺,問:“需要帶多少人過去?現在集團在春城有二十七人,不過多是新手。”

古陽定道:“這種場合,他們派不上用場,小茹你帶他們先離開春城,直接回紐約吧。這件事情之后,我們不可能再在這里光明正大的呆下去了,讓他們留在這里也是危險。”

丁茹卻道:“我不走,這魔相我還沒有見過,正好見識一下。你別想借個機會就趕我回紐約。”

古陽定對丁茹沒有什麼辦法,勸了兩句,見她不聽,只好讓紫賓再安排其他人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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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大兇(上)

法師協會總部,頂樓,魚承世辦公室。

當雍博文心急火燎的打電話發短信求助的時候,魚承世和羅婉嵐都在辦公室。

只不過現在的辦公室格局發生了些變化。

東側墻角那個小吧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多出來好大一個房間。

房間中央是一桌一椅,三面墻壁都是巨大的屏幕。

魚承世就坐在椅子上,手頭捧著一個龜殼不停的搖晃著,龜殼發出整齊的撞擊脆響。

而羅婉嵐就站在魚承世身后,神情凝重地看著龜殼。

三面大屏幕上各有一人,同樣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坐在同樣的椅子上,只不過一人在擺弄一排竹簽,一人拿著面小銅鏡在桌上那小小堆上烤著,還有一人則是在擺著一副撲克牌。

三人都緊緊低著頭,看不清樣貌,唯一能確認的便是兩女一男。

三人身后都各站一人,其中一人卻是陸飛。

這位同樣是法師協會新生代的傳奇人物曾想挑戰雍博文,結果卻被雍博文不要臉皮的舉動給攪黃了,第二天隨團離開春城,便再也沒有機會來個二次挑戰了。

而這樣一個年少得意,又在法師協會身居高位的角色,此時卻也只能站在那里充當配角。

三個房間里的氣氛同樣凝重深沉。

啪的一聲脆響,魚承世松開龜殼,數枚黃澄澄的五角硬幣自其中飛出,整齊的落到桌面上,有正有背,擺成一個凌亂的圖案。

魚承世伸指撥弄硬幣,口中念念有辭,良久長長吐了口氣,沉聲道:“大兇!”

羅婉嵐神情便是一緊,緊緊咬著嘴唇才控制住情緒,眼圈卻是紅了。

屏幕上的三人先后抬頭,說出了相同的兩個字,“大兇!”

陸飛身前坐著那人正是舒香真,她緊緊攥著手中那一把竹簽,臉色陰沉得簡直快要滴出水來了。

烤銅鏡的也是個女子,面若滿月,柳眉杏眼,長得甚是豐滿,留著男子樣的偏分短發,此刻眉頭緊鎖,盯著被烤得滿是焦黑痕跡的銅鏡不放。在她身后站著的也是個女子,極是年輕,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眉目清雅,梳了條馬尾辮,穿著身休閑運動服,滿身都青春陽光的味道。

而擺撲克牌卻是個男子,膚色黝黑,國字臉,眉稍高高挑起,而嘴角卻是向下耷拉,在臉上形成一個清晰的“×”,顯得異常兇惡。他身后站著個老頭,滿臉皺紋,頭發白到發亮,稀稀拉拉地沒有幾根,看上去沒有九十也有八十,只是腰桿依舊挺直得仿佛年輕人一般。占卜的時間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可老頭卻依舊紋絲不動的站著,板板正正的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說出這兩個字后,眾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最終還是魚承世打破了這種讓人難受的沉默氣氛。他哈地笑了一聲,道:“從打上輩子起,我這天機術就一直練的半吊著,算什麼都算不準,這輩子什麼占卜算命都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也從來沒給別人算過命,沒想到突然心血來潮,算一卦居然就他媽的準了。各位,不用哭喪著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都是修煉中人,這點還看不開嗎?死就死吧,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死過。”

天機術就是各種卜算之術的統稱。

對于術法界中人來說,多多少少都會一點,不過這東西只能預知吉兇,卻是不能據此而趨吉避兇,只能照此來預先安排。既然能預知到了,那就是命里注定的,躲是躲不過去的。

魚承世本來在辦公室里正處理事情,突然沒來由的心血來潮,坐立不安,便抓了幾個硬幣用桌上擺的龜殼鎮紙卜了一卦,誰想竟然是大兇之像。魚承世大驚,接連重新卜,卻是卦卦大兇,便知不妙,連忙聯絡眾人一同占卜,果然坐實了這兇卦之像。

那短發女子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兒地道:“誰關心你死不死。你這種家伙,死了更好。可你現在死,卻不是時候,這一攤子事兒交給誰?你女兒嗎?怕是擔不起這攤子吧。”

舒香真道:“葉掌門,只不過是大兇之像,又不是必死之像,沒必要一口一個死吧。”

“既然大兇,死不死的也沒有區別!”

被喚做葉掌門的短發女子正是名震江南的水音宮主葉靜波,在她身后站著的是她的大弟子,雖然長得嬌小,看上去只有十多歲,但實際上已經三十多了,法術高強,在協會也掛著紅徽,不過沒有任職,而是留在了葉靜波身邊,如今對外身份是葉靜波的秘書。

葉靜波冷冷地道:“既然已經有了卦像,現在討論的不是會不會死,而是這大兇之像后的安排,總不能干等著,以至于到時候手忙腳亂吧。眼看著全國大會就要召開了,我們布置這麼多年,正好可以趁此機會一舉拿下多個位置,改變總會格局,你這邊要是出了亂子,這麼多年的安排布置可就白廢了。說吧,你是怎麼安排的?據我所知,你這些年好像光忙著掙錢了,卻一直沒有培養接班人,現在的春城法師協會雖然在你的壓制下一團和氣,不過個個都是逐利之輩,你要是倒了,只怕是立刻四分五裂的局面。”

“小魚可以接班。”舒香真道,“小魚的身份在那里,首先繼承公司沒有問題,茅山派弟子也都能支持,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在暗地里幫一把,應該能穩定春城局面。”

“那整個北方的局面誰來穩定?”葉靜波道,“小魚年紀太小,又沒有什麼資歷,根本鎮不住那幫老家伙,這些年對方也沒有閑著,一直在積極拉攏,好處許了不知多少,要不是有魚胖子鎮著,不知會投過去多少人。我的意見是讓趙國棟接手,他本身是黑龍江法師協會主席,資格又老,做事果絕,又跟魚胖子是老朋友,在魚胖子公司里也是個大股東,讓他接手,應該能鎮得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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