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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孟羽]烈火舞伶(玩伴妙佳人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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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9-14 00:21:14
第九章

  「有朝一日,我帶你去看看世界,讓你知道還是很多地方沒有戰爭、沒有恐懼,只有快樂和幸福。」  

  「真的有這種地方嗎?」  

  「嗯!想去嗎?」  

  她好想去,但她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自由。  

  一隻籠中鳥可以展翅飛翔嗎?可以嗎?  

  淚水滑了下來,沾濕了枕頭,下意識的舉手擦拭臉頰上的淚痕,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是誰?  

  她困難的想看清楚卻只見一團模糊,再眨眨眼看得明白些,終於一個身影清楚的映入眼簾。  

  她恍惚了下,卻感覺到他舔去她臉上的清淚。  

  「我差點以為你要丟下我,不肯醒過來了!」  

  「吉……吉爾……」虛弱的江玫想挪動身子,空洞的心思恍若隔世。  

  見她行動困難,他將她抱起攬入溫熱的懷中。「你已經昏睡兩天了,簡直要嚇死我!」  

  「我……昏睡?」她喃喃,努力的思索著,讓空白一片的腦袋能回想起一些記憶。  

  虛軟的倚賴在吉爾的懷中,她慢慢的想起事情。想起了石景光對她的所作所為,更想起了他被火燒到的恐怖畫面,她不禁又全身顫慄。  

  「別怕了,我在這呀!」感受到她的顫抖,生怕她又昏厥過去,吉爾加重力道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不斷的提醒她,他會陪伴在她身邊。  

  「他……要不要緊?」江玫戰戰兢兢的問著。  

  知道她詢問的他是誰,吉爾也馬上回答好讓江玫放心。「他沒什麼大礙,只是臉頰有些燒傷。」  

  「喔,那就好……」  

  「玫!」吉爾突然支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盯住她那還有些渙散的瞳眸。「告訴我,他是誰?」  

  江玫愣住,緊張的咬住下唇,不敢迎向吉爾的目光。  

  「告訴我!還有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沒……只是……意外。」  

  「說謊!」他怒斥一聲又再逼近,唯有弄清楚她和石景光之間的關係,他才能有效的防備,否則他不認為自己有辦法再承受一次驚嚇。  

  「他……是他收買記者和評論家……」面對吉爾的怒火,江玫只好一五一十的告知,一切怪事都是石景光搞的把戲,也將他們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說出來,唯獨隱瞞他的身份。  

  「可惡透頂!沒想到竟然會是景光!我一直都信任他的!」吉爾懊惱的捶下床鋪,怪自己太過信賴朋友,沒料到這樣的疏忽還差點害到江玫。  

  但,念頭一轉,為什麼石景光對江玫特別在意,而她也毫無來由的怕景光?這其中還是有他不知道的事!  

  一個詭譎的念頭突然劈進他的思緒中。  

  吉爾眼一眯,又不懷好意的盯著江玫。「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  

  「他……不就是舞團的負責人嗎?你認識他比我還久,怎麼反而問我呢?」江玫心虛得話愈說愈小聲,終於垂下頭不敢再與吉爾對看。  

  「既然你不說,那就由我來猜。」  

  江玫不安的倒抽一口氣。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就是你前世的丈夫?!」他低沉的將猜測說出口。  

  又是一陣顫慄,江玫頓時覺得心口竄過一股冷寒,好像所有的冷空氣都灌入她的胸肺裡。她僵住,連抬起頭來看吉爾都顯得困難。  

  「該死的!我早該想到的!你對石景光那不正常的恐懼排斥,我不該忽略掉的!我們倆都能在今世相遇,更何況他對我們下了血咒,怎麼不會碰在一起?!」  

  「血咒?」她愕然抬頭,眼裡凝聚了濃烈的慌張和不解。  

  「你死後,他割了自己一刀讓鮮血滴落在你的屍骨上,對著我咆哮:生生世世,我詛咒你們兩人!」這是吉爾前一陣子才模糊記起的片段,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人心生恐慌了。  

  「原來……他是這麼堅決的不肯放過我們……」  

  好可怕!  

  她的身體又開始發冷了。難怪她會與石景光在這個時空中相會,原來真是注定好躲不過的災難?  

  天啊!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免於恐懼的生活?  

  難道真是生生世世不得解脫嗎?  

  「玫,你別擔心,只要我們懂得防他,我相信會平安無事的!」拍了拍她蒼白的臉蛋,吉爾保證似的安撫著她。  

  前世他不能保護她的安危,那麼今生就絕不再讓傷害重演,他會保護她,即使以生命搏鬥都在所不惜!  

  這也是他回報她的愛具體的表現呀!  

  「吉爾,讓我停止顫抖,讓我感受到你的存在。」江玫吻上他的唇,懇切的央求著。只有深深的感覺到吉爾,她的不安才能消弭。  

  「玫……」一把抱住她,回吻著她,吉爾溫柔的卸除她的衣物,躺在她身邊,柔和的吻著她,他想為她驅散所有的不安,讓她不再恐懼。就讓她眼裡只有他的溫柔吧!  

  順勢而下,他吻著她的腹部、她的腿,然後分開她的腿舔上她的私密處,引發她狂然的欲焰。  

  「啊……吉爾!」  

  她在他的撩撥下輕易的達到高潮,然後翻起身坐到吉爾的身上,讓自己與他結合。  

  「玫……」吉爾輕喘出聲,然後全然放鬆享受著江玫在他身上的蠕動。看著那飽滿的乳房震動不停,真教人心癢難耐。  

  他悶哼,閉起眼感覺自己在她體內釋放出溫熱的種子。  

  這女人,迷惑他好深好深!  

  看來這輩子他是不能沒有她了!  

  呵!他的玩伴女郎!一輩子的甜蜜情人!  

  ☆        ☆        ☆  

  從來不肯求助於他人的吉爾,破例的打了一通電話向他的哥哥請求。為了阻止石景光繼續耍計謀危害江玫,也為了還他們一個公道的舞蹈評論,吉爾不得不借助凱爾的財力。  

  於是在凱爾的幫助下,美國西海岸兩大財團——史都華企業以及賽門亞賓斯的桓宇企業聯手向紐約的舞蹈界、新聞界施壓,讓他們迅速的重新刊登公正的評論,也警告各界不得再助紂為虐幫助石景光。因此在眾人的唾棄下,石景光幾乎沒有辦法做任何的事,就像被切斷了手腳一般的困窘。  

  「可惡透頂!」摔破東西的聲響伴隨著怒吼聲在狹小的空間內爆發,更加顯得激盪不安。  

  這兩個禮拜,他簡直像過街老鼠一般,沒有任何人敢再與他接觸,畢竟兩大商業集團的力量是挺嚇人的。  

  「竟然這樣玩我「哼!憑你們也敢跟我鬥?!我石景光不是懦弱的鼠輩,不會輕易低頭的!」他又抓起桌上的電話奮力一摔,然後揚起唇畔笑了起來,那笑容一點也不好看,反而散透著濃嗆的陰霾,讓人直覺起疙瘩。  

  「吉爾史都華!我們就試試看吧!看你強硬的後盾有沒有能耐救你!」  

  ☆        ☆        ☆  

  靠著凱爾的幫忙,吉爾和江玫終於喘了一口氣,暫時擺脫石景光的威脅,而紐約的評論家也重新給予公演正面的評價,讓江玫在舞蹈界嶄露頭角。  

  一切恢復正常,在吉爾的督促下,他們又開始忙於練習下一次的公演。  

  「玫,你去換衣服,我在門口等你。」  

  黃昏時刻,滿身汗的兩個人影從舞蹈室裡走了出來。為了怕江玫再出事,這些日子吉爾可說是寸步不離。抹去她額上的汗滴,他示意她去更衣室換衣服,便轉身走往大門口。  

  輕哼著曲調來到舞團的更衣室內,江玫心情有如雨過天晴般的舒暢。自從上回出了意外後,吉爾對她的呵護毫不掩飾,這讓她覺得心好甜、好甜!  

  他終於徹底的拿下了他偽裝的面具,怎不教人開懷?  

  「心情很好?」  

  低沉的男音陰陰的在身後響起,她的頭皮瞬間發麻,猛烈轉身果然看見那一張令她惡夢連連的面容,她毫無防備的被嚇到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鐵衣櫃才停了下來。  

  「你還是這麼怕我?」冷哼一聲,他嘲諷的往前一步,盯住她那死灰的臉。  

  「你……你想幹嘛?!你已不再是舞團負責人了,怎麼會在這?!」  

  「回來看看你不成嗎?」他逼近江玫,讓她清楚的瞧見他臉上燒傷的疤痕,紅腫凹凸不平的痕跡佔據他的半邊臉,讓原本就教江玫害怕的面孔更添詭譎,她連忙閉起眼不敢再多望一眼。  

  「嚇到你了?真抱歉!」石景光口氣突然放軟,向後退了一步減緩對江玫的壓迫感。  

  這讓她納悶不已,他不是來報復她毀了他的臉?怯怯的抬起眼瞧他,卻意外的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揚。  

  他……他在笑?!  

  江玫一雙大眼盡露困惑,石景光索性自動解釋情況。  

  「上次是我太衝動了,希望沒嚇到你。其實我只是對你有著一股深深的迷戀,想讓你知道卻做得太過急切了。真的很抱歉!」  

  他……在說什麼?!  

  聽著他的告白,江玫更嚇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石景光竟會對她說出這一番話來,讓人……一時無法接受!  

  「你不肯原諒我嗎?」見她不語,石景光又微微前傾,神色溫馴。  

  「我……我沒怪你!」丟下一句話,江玫惶恐的轉身想奔逃出更衣室。  

  他的謙恭讓她嚇傻了眼,怎麼也摸不清為何會有如此的轉變。但不管如何,避開他總是不會錯的!於是她想跑開,想奔回吉爾的身邊。冷不防的,在她轉過身後,石景光迅速出手將一塊沾染迷藥的手帕掩住她的口鼻,瞬間藥味嗆鼻,江玫困苦的掙紮著,卻只是感覺身體漸漸癱軟。  

  在她神智渾沌前的一剎那,陰森的笑聲竄入她耳朵。來不及感到恐慌,下一刻她已暈厥。  

  ☆        ☆        ☆  

  「玫!」  

  在大門口等了老半天,吉爾終於忍不住來到更衣室外頭喚著她的名字,換衣服不需要花這麼多的時間吧!  

  到底在磨蹭什麼呢?  

  「玫,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我不介意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樣子。」吉爾靠在門板上,淘氣的警告著,卻什麼回音也沒等到。  

  眉一攢,他終於感到不對勁。  

  猛地推開門奔進更衣室內,愕然的發現裡頭空無一人。  

  她會跑哪去?她不可能平空消失呀!  

  冷凝了血液,吉爾慌張的奔出更衣室,在舞團的每一個地方搜尋著。結果是,江玫失蹤了!  

  「玫!」  

  驚慌的呼喊聲迴響在整棟建築物裡,不管吉爾再怎麼叫喊,就是失去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        ☆        ☆  

  江玫失蹤三天了!  

  這三天裡,吉爾費盡力氣的追尋卻一無所獲,他當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石景光架走了江玫,但連石景光也不見人影,即使凱爾和賽門亞賓斯出面協助,也沒有探聽出任何的消息。  

  她竟然就像在空氣中蒸發掉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江玫失蹤的消息不僅讓薔薇嚇傻了,連帶遠在台灣的何駱彬也震驚得連忙趕到美國,畢竟他對她的關懷並未消退呀!  

  「吉爾,你睡一下吧!」  

  凱爾拍了拍他的肩勸慰著,當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凱爾便帶著老婆前來紐約安慰失魂落魄的吉爾。當然,還有一個隨行的人,那就是何駱彬。  

  三天來,擔憂恐慌讓吉爾顯得形容憔悴,胡碴橫生。  

  「是呀!吉爾,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經好久沒闔眼了,不要江玫還沒找到你先累垮了。」薔薇擔憂的說,希望能勸吉爾放鬆心情休息一會兒,但卻絲毫沒有作用,吉爾只是逕自發呆。  

  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放下她單獨一個人!  

  明知道……明知道他們和石景光之間的恩恩怨怨,怎麼還是疏忽了呢?!  

  「該死的!都是你!為什麼要將她帶來美國?為什麼要去招惹小玫?如果小玫沒認識你,今天就不會有這些事了!」終於按捺不住,何駱彬猛地衝到吉爾面前對他破口大罵。  

  他就知道長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偏偏江玫喜歡上他那皮相!現在好了吧!好好的一個人落到生死不明!  

  如果……如果自己早一點向她表白,如果自己不要放手讓吉爾將她帶走,那麼今天什麼事也沒有了!  

  「哥,你冷靜點啦!早知道你這麼吵,我就不讓你跟來了!」薔薇拉住兄長勸說著,不希望他在這個時候還給吉爾增加煩惱。  

  「冷靜?冷靜?!小玫都不見三天了,你還叫我冷靜?!」  

  「哥!」  

  在吵鬧聲中,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神奇的讓一切瞬間平靜。四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電話。  

  吉爾下意識的沖上前去一把抓起話筒,喂了老半天始終只得到沉默的回應。  

  「說話呀!石景光!我知道是你!快出聲!玫怎麼樣了?!你沒傷害她吧!」  

  冰冷的話筒終於傳出聲音,卻是一連串狂笑。  

  「閉嘴!不准再笑了!你到底把玫抓到哪去了?!」  

  「這三天你過得好嗎?」慵懶的腔調,加深吉爾的急躁。  

  「廢話!」  

  「呵!你讓我嘗盡過街老鼠的滋味,我也讓你嘗嘗心焦如焚的感覺,你說公不公平?」  

  語罷,又是一連串震入耳膜的笑聲,聽來格外毛骨悚然。  

  「你!我再問一次,玫在哪?!」吉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聲。這三天他的焦躁不安竟讓人如此嘲弄,就算石景光恨他,也該針對他而來,不該傷害到江玫呀!  

  「喔!好凶喲!我好怕!」  

  吉爾實在被激得好想摔電話,但不行!他不能貿然跟石景光斷了線。  

  「其實我也是很仁慈的,我就告訴你我在哪裡吧!不過……只能你一個人來,否則……」  

  石景光將他所在的地方說完後便掛斷電話。  

  鹽湖城?!原來他們早已離開紐約,難怪一直找不到人!  

  放下話筒,吉爾急迫的往外衝,卻被凱爾硬攔住。  

  「你去哪?!他怎麼說?!」  

  「他要我一個人去!」  

  「太危險了!」  

  「我不管!我怎能放任玫與他單獨相處?!她一定嚇壞了!」想起之前江玫被嚇得昏迷兩天,就讓吉爾害怕得不敢想像她這幾天過得怎麼樣。現在,石景光好不容易透露他的所在地,他怎能不去?!  

  掙脫凱爾的箝制,吉爾奮力的衝出門,攔了輛計程車便消失在路的盡頭。  

  ☆        ☆        ☆  

  好暗!  

  江玫虛弱的抬高頭想探索四周的情況,卻什麼也無法得知,只能再低下頭將身體蜷縮成一團。三天來,她始終被矇住雙眼,捆綁住四肢,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裡。原先的駭人恐懼感漸漸的散退,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絕望。  

  不知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吉爾這幾天過得可好?他知不知道石景光擄走了她?他會不會來救她?  

  但……希望他別來呀!一個人受苦就好,別兩人一起遭殃!  

  想起了近來吉爾的轉變,就讓她窩心至極,她天真的以為她終究是得到了幸福,該感謝蒼天的憐憫,結果……歡樂竟是如此的短暫,短到她連留戀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生命不是她當初想要的呀!熬過了煉獄的苦難、逃過了黑白無常的拘提,她逆天的轉世,不是為了得到這樣無奈的結果!  

  真的不甘願啊!  

  何時她才能真正的抓住幸福的羽翼?!  

  唉!情未了,未了情,她想再見那心愛的人,即使用盡一輩子追尋!  

  「該起來看戲了!」  

  一隻手推了推她,她知道是石景光,這令人痛恨的聲音她是絕不會認錯的。  

  「看戲?」看什麼戲?何況她眼睛被蒙著,如何看呢?  

  她得不到答覆,下一秒鐘感覺石景光將她抱起來開始走動,沒多久,她又感覺到她被安置在冰涼的地板上。  

  「這是哪裡?」不期待會聽到他的解答,只是隨口問問,但意外的,石景光還是熱情的為她解說。  

  「倉庫,鹽湖城外的一個廢棄倉庫。」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會知道的。而且很快。」  

  話才說完,便聽見有人打開倉庫門的聲音,江玫雖然看不見,還是不由自主的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處。  

  她極度的不安,不知來人是誰,卻在焦慮中明顯的聽到一聲熟悉到讓她想落淚的叫喚。  

  「吉……吉爾?!」  

  「玫!」空蕩蕩的倉庫中,嬌弱的身影孤獨的坐臥在粗糙的地面上,吉爾一眼看出是江玫,便不加思考的邁開步伐向她奔近。  

  「天殺的!他是怎麼折磨你?!」看見江玫被捆綁著還被矇住雙眼,吉爾怒不可遏,伸出手將罩住她雙眼的布條扯開,光線灑落,刺激得江玫無法承受,連忙將頭埋進吉爾的懷中。  

  「等一會兒適應就不難過了。」話說完,吉爾又開始解著她手腳上的繩索,企圖讓她自由。  

  「老兄,你太急躁了吧!」  

  吉爾聞聲倏地抬起頭來,卻被槍聲驚得連忙抱緊江玫。  

  「啊!啊!吉爾!」  

  「噓,別怕!我陪著你!」吉爾輕聲安撫她。他沒想到石景光竟膽大包天到要槍殺他們!  

  他以為會挨子彈,會承受著子彈穿透肉骨的劇痛,但什麼也沒感覺到。槍聲停了,吉爾納悶的睜開眼尋覓著在角落裡的身影。  

  「你以為我會一槍斃了你們?那多索然無味!」看出了吉爾眼裡的問號,石景光得意的聳了聳肩,又將槍口指向吉爾。「放開江玫,走到我面前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吉爾咬著牙,憤慨的走到石景光的跟前。  

  「你厲害,竟然利用你家族的財力將我逼得無路可走!」  

  「我只是要確保玫不會再任意被你傷害!」  

  「是呀!諷刺的是我依然可以任意玩弄你們!」石景光又笑了,但笑容飽藏了恨意。他舉起槍枝抵住吉爾的頭,恨恨的下著命令,「跪下!」  

  「妄想!」憤然的怒瞪著石景光,吉爾真希望能一拳將他打昏。  

  「沒關係,如果你仍要保留你的傲氣,那我只好拿江玫開刀。」  

  他不是在開玩笑!  

  吉爾驚愕的看著他將槍口瞄準江玫,心口一緊,連忙舉起雙手,大聲的咆哮著:  

  「你別動手!我……我跪就是!」  

  「這才聽話嘛!」  

  眉一皺,吉爾忍氣吞聲的彎下身緩緩曲膝,石景光見狀樂得仰頭大笑,卻猛然被一團東西打中,他愣了一下才發現被人用紙箱扔擲。吉爾也驚訝的轉頭,瞧見何駱彬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他正扛起江玫想往外逃。  

  「可惡!你這不帶種的!竟然叫人跟你一塊來!」石景光氣憤的大吼,迅速的對著何駱彬開槍。  

  「何駱彬!快點帶她走!」  

  「不!不!我不要!吉爾!我要跟你在一起!駱彬哥,放開我!」江玫急得想掙脫,無奈手腳還沒松綁。  

  不管肩上的人兒使勁的抗議也不管耳邊呼嘯而過的子彈,何駱彬咬緊牙,不顧一切只想往前衝。  

  老天保佑呀!他可不要吃子彈!他還沒娶妻生子,怎麼可以就這樣完蛋,那可是會令人遺憾的在閻王面前哭鬧耶!  

  思緒不停的轉動,腳步也不敢停止,額上滿佈冷汗,何駱彬只希望能帶著江玫逃出生天呀!  

  看見他們平安的閃出倉庫,吉爾一顆緊揪的心才松弛下來,但不到一秒鐘,頸部被石景光用槍桿狠狠的敲打,痛得他一時支撐不住便往地上癱軟下去。  

  「她逃了也無所謂,反正我的目標是你!」  

  「那你就……殺了我呀!只要玫平安無事,我也無所謂!」剛剛那一擊痛得吉爾差點昏厥,連撐起身都困難。  

  「輕易就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哼!你一向以舞蹈為第一生命,那麼如果讓你一輩子無法再上舞台,你會有多痛苦呢?」  

  他這話什麼意思?!  

  吉爾困難的抬頭看他,想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卻愕然的感到手臂一陣疼痛,他一驚,來不及抵抗,石景光已注射完藥物。  

  「你……你給我注射什麼?!」  

  「超量的毒品。」  

  毒……毒品?!  

  吉爾雙瞳放大,憤恨的瞪視著石景光,卻捺不住身體的無力感,狼狽的癱躺在地。  

  他……他竟然耍這種陰狠手段!  

  看來他還是跟上輩子一樣的暴戾!  

  吉爾想掙紮起身,使盡全力卻只能挪動手指頭。他絕望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喘吁吁的閉上眼,耳裡傳蕩著石景光得意的笑聲,那笑聲好遙遠、好遙遠,彷彿由縹緲的前世流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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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何駱彬逃出去後急忙報警,可惜石景光早已閃人,所以警方只找到倒在倉庫地板上已然昏迷的吉爾。  

  無庸置疑的,這件事讓凱爾震怒,他最疼愛的弟弟被人下了這種毒手,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凱爾以史都華企業的前任總裁身份運用史都華企業的勢力,加上好友賽門亞賓斯的桓宇企業,全面對政界、警界軟硬兼施,要他們全力緝捕石景光。  

  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凱爾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        ☆        ☆  

  病房內傳來哽咽聲,讓人感染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哀戚。  

  「小玫,你別哭了。」何駱彬耐心的勸慰著,卻只是得到她的抱怨。  

  「駱彬哥,都是你!如果你不將我帶走丟下吉爾一個人,他也不會變這樣……」看著原本神采奕奕的人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光鮮躺臥在床,就讓人覺得好難過。  

  「我……」  

  唉!真是好人難為!  

  無奈的搔了搔頭,看著江玫一顆心只放在吉爾身上,就教何駱彬懊惱得好想去撞牆。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又何苦強求?小玫深愛著吉爾,自己又何必硬要趟這趟渾水?  

  如果硬是不看破,到頭來只會讓自己裡外不是人呀!  

  「別怪他……」虛弱的聲音細微得幾不可聞。  

  江玫驚訝的抬頭看向床鋪,果然瞧見吉爾已睜開雙眼。「吉爾!你醒了!」瞬間又哭得唏哩嘩啦。  

  「別哭了……」嘆了一口氣,吉爾伸出手想拍撫她的背,卻被點滴的管線妨礙了動作。「只要你平安無事就是我最大的安慰,所以我很感謝何駱彬救走了你,你怎麼可以對救命恩人如此不禮貌呢?」  

  「我……我……」她是太心急了,才會失去控制,江玫為難的站起身對著何駱彬道歉,「駱彬哥,對……對不起。」  

  「沒……關係啦!你的心情我可以瞭解。」  

  適巧凱爾走進病房,阻斷了他們的談話。  

  「吉爾,醒了?覺得怎麼樣?」抓來一把椅子,凱爾在床邊坐了下來,眼裡淨是暖意。  

  「還好。」  

  「駱彬、玫,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和吉爾談一下。」凱爾微轉過頭對著身旁的兩人吩咐著。  

  原本江玫不肯,但還是被何駱彬給拉了出去,因為他知道凱爾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同吉爾討論,否則不會刻意避開他們。  

  過了幾分鐘後,凱爾走出病房,直接來到江玫面前。那一張嚴厲的臉讓江玫泛起一陣不安的波濤。  

  「我打算送吉爾到瑞士接受治療。」  

  「去瑞士治療?」到底吉爾的情形有多嚴重呢?為什麼要大老遠的送到瑞士去?江玫心中的不安又擴大,她緊張的看著凱爾,等待他說明一切。  

  「吉爾沒有生命危險,但……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他變得很虛弱。事實上,大量的毒品已傷害了他的神經系統和肌肉組織,也就是說……他恐怕沒有辦法再跳舞了,所以……」  

  沒有辦法再跳舞?!  

  江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一時無法消化凱爾所說的話。  

  吉爾是那麼熱愛舞蹈,一站上舞台是那麼的耀眼、神采飛揚,舞蹈就像他的生命一般,他怎能失去這樣的夢想?!  

  那會扼殺他呀!  

  不!不會這樣的!蒼天已經整過他們一次了,怎能在今生再玩弄他們一次?!  

  不!那不公平!  

  「所以我要送他去瑞士治療,希望他還能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那我也一起去!」  

  對!一起去!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要陪在吉爾身邊。  

  「不,吉爾不要你去。」凱爾緩下了語氣,卻是充滿讓人心碎的命令。  

  「不……讓我去?他不讓我去?」這一番話對江玫是個打擊。為什麼吉爾不肯讓她陪著?為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她的唯一乞求,就是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嗎?何況在他面臨這樣糟的情形,她怎能放下心?她只想陪著他一起走過呀!  

  「吉爾的意思是要你留在紐約繼續在舞蹈界奮鬥,等他回來的那一天,他希望看到你能獨當一面。」  

  「不!沒有了吉爾,一切對我都是虛幻的。我為他而生,我今生只為他而生呀!」  

  「既然如此,就好好的達到他的期待吧!」凱爾言盡於此,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吉爾在凱爾的安排下,連一聲再見也沒說就離開美國。等到江玫發現時,只剩空蕩蕩的白色病床。  

  她的淚,孤寂的滑落,映襯著雪白的床罩,是萬般的冷清寂寥。  

  而她的心也被徹底的掏空了。  

  ☆        ☆        ☆  

  半年後  

  逃亡生活真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在警力全力追緝下,石景光狼狽不堪的東躲西藏,他曾求助於他的女人們,但沒有人肯收留他,珍妮佛甚至還對警方檢舉他的行蹤。  

  而他的朋友也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畢竟任何人都不想惹上麻煩。  

  他就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到處流竄躲避警方的追捕,有時連睡覺都不得安穩,整天處在風聲鶴唳的緊張情緒中。  

  經過半年的逃亡,他變得神經衰弱,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嚇壞他。他開始感到後悔,當初不該不自量力的找吉爾麻煩,以至於落得狼狽度日。  

  他真的好累,也對這種日子痛恨極了!  

  喘著氣,他偷偷摸摸的溜向藏匿的地方,緊握著偷竊而來的面包,打算待會兒好好填一下肚子。  

  左顧右盼,確定沒人跟蹤後,他打開門走進荒廢的屋子,正拿出面包準備要啃食時,卻被籠罩在昏暗光暈下的影子嚇得跌坐在地。  

  是誰?!警察嗎?  

  額上瞬間佈滿冷汗,這一幕,他在夢中曾見過多次,夢見他終於被逮到,關進黑漆漆的牢房,沒想到這一刻終於到了!  

  他惶恐的睜大雙眼看著那道黑影,卻見黑影悠閒的叼著煙、交疊著雙腿坐在椅子上,一身的西裝革履更讓他顯得高高在上。  

  他慵懶的彈了彈菸灰,又將煙放回嘴巴,然後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石景光面前。  

  借由玻璃窗透進的些微光線,石景光終於瞧清楚來人的面貌。  

  「啊——吉……吉爾!」  

  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是個死人了?!就算幸運的活下來應該也成了廢人一個,為什麼他看來一點事也沒有?  

  不!不可能!他為他注射了大量的毒品,他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得到的消息果然沒錯,他們說你現在落魄不堪。」他蹲了下來,將濃煙吹吐向石景光嚇傻的臉上。「如何?傷害我的代價值得嗎?」  

  「啊!你別過來!你……你是人是鬼?!」原本就已經神經兮兮的石景光,看到有如從地獄歸來的吉爾早嚇得臉色發白。他害怕的退縮著,直到背抵住門無路可退才停了下來。  

  「你說呢?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不該從地獄裡回來找你嗎?」他又逼向前,猛然露出猙獰的面孔,真像極了邪神惡鬼。  

  石景光嚇得縮下了頭,害怕的抖動身子,完全不敢再抬起頭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男人站了起來,打開門喚來守在外頭的警員,將縮在地上的石景光逮捕。  

  看著警車一一離去,站在一旁看戲的賽門亞賓斯才走出來。「喂!凱爾,這樣子你氣有沒有消一些?」  

  凱爾瞄了他一眼,將煙彈得大老遠。  

  他們等了半年,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終於得到石景光藏身的地點,為了嚇嚇他,凱爾頂著幾乎相同的面貌假裝是吉爾,沒想到石景光這麼不禁嚇,當真以為他是吉爾來索命。  

  看來,人真的別做壞事才好!  

  「除非吉爾恢復正常,否則我永遠也不會有氣消的一天!」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疼吉爾,就不用再強調了。走吧!薔薇為你生了個兒子,還不趕快回家陪她!」賽門笑兮兮的攬上他的肩,催促著。  

  「我看是你急著回家陪聶喬吧!」  

  兩個相知的男人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夕陽已西沉,擱置心頭半年的煩事終於落幕。  

  ☆        ☆        ☆  

  半年後  

  蝕人的落寞一日復一日的糾纏,讓人窒悶得好想解脫。  

  自從吉爾離開後,江玫依照他的要求獨自留在紐約努力。她懷著早日與他重逢的心情,面對著五花八門的紐約。  

  一年已過,這段漫長的日子,吉爾從來沒有現身過也不允許江玫搭機前往瑞士看他,只打過三通電話讓她熬過這孤寂的歲月。  

  她常常是哭著入睡的,因為熬不住思念。  

  但她不再做惡夢,或許是困為凱爾告訴她,石景光已住進精神療養院,不會再出來危害他們。  

  她該慶幸石景光並沒有任何的前世記憶,否則他的手段可能更殘酷。  

  為了延續吉爾的夢想,江玫下苦心的勤練舞蹈,終於獲得紐約現代芭蕾大師羅伯的激賞,而逐漸在紐約竄起名聲。  

  但她並不為任何人而跳,她只為吉爾一人展現她的舞蹈。  

  這一天,熱鬧的紐約興起一股熱潮,因為被讚譽為「東方舞精靈」的江玫將在林肯中心舉行公演。  

  她的舞蹈強烈而撼動人心,因此吸引許多人前來觀賞。  

  時光流轉了一年,刻畫在臉上的痕跡更添幾許成熟的韻味,但成熟中又散透著一抹飄搖的滄桑,不由得給人特別的印象。  

  站在幕後等候出場,她的心情並不雀躍,因為她一生中唯一想要的舞伴並不在身邊。纖細的身子穿著一襲淡紫色的旗袍,當然那不是傳統的旗袍樣式,而是專為她訂作的。無袖的貼身旗袍,繡花鮮明而優美,原本該是及踝的裙襬只到膝上,雙邊開叉到臀際,好方便她的舞動。這樣的服裝讓她曲線畢露,更添東方女郎的風味。  

  樂音響起,在寬敞的表演廳裡迴蕩著一股磅礴的氣勢,眾人正沉溺在優美的音樂聲中時,一個紫色的人影飄逸的從幕簾後滑到舞台上,輕雅得有如一個飛揚的精靈,隨著樂音愈漸急促的節奏,她的舞蹈也變化得更有勁,每一個肢體動作、每一個跳躍迴旋都扣人心弦。  

  觀眾像被下了咒語一般,眼睛緊隨著她移轉,生怕遺漏了哪一個地方。  

  雖然她只是一個人在台上跳著,但散發出的熱力卻有如烈焰一般,燃燒了每個人的心房,被牽引著進入她所創造出來的感官世界。  

  強烈的震撼感不停的由她的動作散發而出,緊緊鎖著每個人的心,此刻,她是唯一的神祇,讓眾人不知不覺默然的膜拜。  

  這是她獨特的吸引力,不是存心的做作,也不是他人可以模仿的。她為自己塑造獨特的風格,以此席捲入們的心靈。  

  但不管她如何被讚揚,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影。她要跳給他看,她要他知道她將濃烈的相思全數表達在舞蹈中。  

  這是她對他的愛!生生世世如烈火一般的愛戀!  

  一個迴旋、兩個迴旋、三個迴旋……汗水滴落在舞台上,她的迴旋快速得讓人起了錯覺,以為她要飛了起來。  

  但,她就是想飛!  

  如果可以飛翔,她就可以去看他,平息無藥可救的相思、將滿溢的愛意傳達給他知道。  

  她的愛人——吉爾史都華!  

  她好想飛呵!真的好想!  

  二十二個迴旋,結束表演。但她的思念永遠不會結束……  

  「她成長許多。」  

  觀眾席的角落裡,輕聲的傳來低沉的話語,男人滿意的對著他身邊的人說著。但身側的人並沒答腔,只是以滿足的笑容回應。  

  在她的急喘聲中,如雷的掌聲響起,她優雅的彎身答禮,閉起眼幻想這些掌聲中也有來自他。  

  已一年沒見了,他好嗎?好嗎……  

  他可知她的相思氾濫成災?他可知她孤寂的芳心瀕臨崩潰?  

  想再看看他、想再深聞那熟悉的氣息,即使一下下也好……  

  掌聲驀然停止,接著是觀眾的竊竊私語,她一愣,拉回所有的思緒,納悶的抬起身子,卻發現觀眾席上的人都看向她右邊的舞台。  

  她下意識的轉頭望向右邊,卻驚愣得僵硬了四肢百骸,完全無力動彈,只能睜著圓圓的雙眸,然後任由淚水滾落。  

  鞋跟踩在舞台上的聲音一聲聲逼近,他含著笑,手拿一大束盛開的玫瑰花來到她面前。  

  是夢嗎?如果是夢,祈求它永遠停留此刻,不教她回到現實!  

  「恭喜你!」  

  她顫抖著雙手接下花束,任由淚水滴在花朵上,凝聚成晶瑩剔透的水珠。  

  視線竟模糊了,被氾濫而出的淚水。  

  她伸出手想抹去妨礙視線的惱人淚水,卻教他給捉住手腕,然後溫柔的為她拭去清淚。  

  「還是這麼愛哭?」  

  「我……我……」她努力的想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只能發出單音。  

  「你做得很好,我很開心,也以你為榮。」  

  他的聲音好柔好柔,這是自從遇見他後第一次聽到的語調。江玫激動的凝視著他,似乎想將他刻印腦海中。  

  「你……你的身體好了?」剛剛看他走路的樣子毫無異樣呀!  

  「嗯!」  

  「真的?!」江玫興奮的扯住他的衣襟,完全忘了此刻還在舞台上。「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看你?你可知這一年來我過得多孤單?」雖然知道相見該是快樂的,但一想起自己所承受的辛酸,江玫終於忍不住對他抱怨。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落魄痛苦的治療過程。」  

  「可是……可是……我好想你!」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洩,盡傾心中的傷感。  

  吉爾對她笑了笑,然後微轉過頭看向座無虛席的觀眾席,發現每個人都露出好奇的眼光靜靜的看著他們。  

  看著消失了一年的舞蹈名家吉爾史都華突然現身,每個人當然都嚇了一大跳,而且他們去年的風風雨雨多少也傳到人們的耳裡,大家對他們總是有著一份好奇。  

  他又笑,將視線調回眼前的女人。  

  「你願意為我孕育孩子嗎?」  

  「嘎?!」  

  他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毫無心理準備的江玫瞬間紅了臉。  

  「我唯一的玩伴女郎,這輩子願意當我的新娘、我的妻嗎?」  

  啊!啊!  

  這種話……難不成吉爾是在向她求婚?!  

  是做夢嗎?  

  江玫狠狠的拉一下臉皮,感到一陣劇痛才相信這是事實。  

  她的淚又不知節制的氾濫了!  

  這夢寐以求的事,她巴望了多久才等到,怎可能不激動呢?!  

  踮起腳尖,江玫猛然撲向吉爾的胸懷,緊緊抱住他以宣洩長久以來的思念,和她此刻難以言喻的悸動。  

  「吉爾!吉爾!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  

  「這麼說,你願意當我的新娘?」  

  「嗯!當你的新娘,你的專屬玩伴女郎,還有你的舞伴。」  

  支起她的下巴,吉爾給她一個長吻,那帶著柔情與珍惜的愛戀。  

  她是他的!這一生,他們完成了前世未完的一個夢。  

  掌聲瞬間又響起,大家興味盎然的給予台上相擁的兩人熱烈的掌聲,雖然搞不太清楚是發生什麼事,但看著他們幸福洋溢的樣子,就是替他們覺得開心嘛!  

  那懷著滿腔如烈火的愛情,跨越輪迴尋覓愛人的癡傻女子,終於尋到了一生一世讓她依靠的懷抱。  

  四周的掌聲如雷,她沉淪在他的舔吻中,期待這一份甜蜜永遠延燒,永遠呵……  



  P.S.  

  賽門亞賓斯與聶喬的故事請看《桃色情焰》。  

  凱爾史都華與何薔薇的故事請看《情惑薔薇》。

【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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