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七季]追拿嬌妻[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2-9-15 07:17:31
第九章

  在谷均逸的記憶中,那彷彿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細算之下,也不過才兩年而已,也許應該再加十年?兩年又十年,那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所有早在那時就已預定。

  十二年前,他人在法國,拜於世界最頂級調香師的門下,他的進步非常快,那位老師說除了他的天賦之外,還因為他對於『味道』有著自己的追求、自己的見解,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所有頂級調香師是一樣的,也許調香師們所追求的都各不相同,但抱著這份堅持,他們最終都能登上世界舞台。

  當時,他並不十分清楚自己在追求什麼,他只是緊抓著對於各類氣味的這分敏感,在其中尋覓、抽離、融合,他不知道心中的那個終點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老師告訴他不要急,所有人都是這樣,而那位老師的話沒過多久就應驗了,那就是在他調配出『In night』時,年老的法國調香師說,他已經再教不了他什麼。

  那時他正準備回國,在回國的前一夜與那位老師拜別,那天晚上,他問他的老師,這麼多年來,他是否已經尋覓到了自己心中的味道。

  那位老師笑了,頑童一般神秘的笑,他說他的尋找並不是一個內心的憧憬,而是一個傳說,他已經找了一輩子,也許每個調香師心中的最終味道都各有不同,但流傳於所有調香師間的傳說卻是同一個,那是值得窮盡一生去尋找的,只屬於調香師的夢想——愛神。

  那位老調香師說:「逸,我相信『愛神』是真實存在的,它就掩藏於各種味道之間,靜靜地等待著我們掃去它身旁的細網,將它小心翼翼地捧出,『愛神』是帶有魔力的香水,它的味道無法用語言形容,它一直只做為文獻存在於調香師的傳說中,當你的另一半出現,愛神的香氣會幫你找到她,那是幸福的香氣;各國的文獻中都有類似『愛神』的出現,可都沒有寫出調配方法,它的作用與魔法無異,可也只寫得模模糊糊,但是啊,逸,愛神是真實存在著的,它能流傳百年,就絕不只是一個傳說。」

  那天,他拜別了老調香師,也將那個傳說拋去了腦後,他可以從植物中萃取蜜汁、調配出能讓人發狂或憂鬱的液體,可如果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愛上什麼人,一種氣味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那之後又過了十年,也就在兩年以前,他又見到了那位老師,他是特地從法國跑來看他,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但仍很有精神。

  他滿是皺紋的手中,握著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玻璃瓶,他將那個瓶子及其中的透明液體拿給他看,說:「逸,我發現它了。」

  谷均逸一直不明白,這件事他為什麼要特地跑來告訴他,老調香師打開瓶口,小心地將瓶中的液體噴在他身上,過程中他始終笑吟吟地。

  可是,他什麼感覺也沒有,那液體在他看來就是普通的水,除了沒有任何香水味道外,甚至連一絲屬於水的清涼也沒有。

  他的老師那次回國過,不到一年就病死了,在他的葬禮上,沒人提到過他發現『愛神』的事,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忘記了這件事;他忘了自己曾經接觸過一種名為『愛神』的、只存於傳說中約香水。

  他見到施余歡,她在一扇門的另一邊,身上散發著不可思議的香氣,奇怪的是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他被那香氣深深吸引,進而接近她、困住她,想盡一切方法將她佔為己有。

  直到有一天,那香味不見了,本就不該存在的氣味不見了,為此感到失落的只有他一人,他失落、焦急,不是為那難解的香氣,而是為他再沒理由將她佔為己有。

  那時他腦中閃過他老師的面容,那位老者將『愛神』噴在他身上時,臉上的表情非常慈祥,他用了一生時間才找到,而他竟然忘記了。

  他錯了,施余歡身上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香氣,他聞到的並非是她的味道,而是他自己的味道,那就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愛神』的味道。

  『愛神』真的幫他找到了那個人,而後來他之所以再聞不到那個味道,只能說明他已經不需要了,就算沒了那味道,他也已經離不開她了。

  他愛上了施余歡,而他並不認為自己是被香氣操縱了,相反的,自從他察覺那就是『愛神』的味道後,他更加地確定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這樣的感情,老調香師將『愛神』用在他的身上,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吧?他太笨了。

  可他搞砸了一切,這與施余歡無關,全都是他搞出來的,因為他的誤解,他對她做了那麼多她所不願的事,而如今得知那香味的源頭是在他的身上,如果被她知道,他找不到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他開始不安、害怕,只想著要補償她,卻又不知從何下手,補償她就是滿足她的希望,可如果她所希望的是再也不要見到他,他又做不到。

  他超越不了自己的老師、他調不出愛神,他也再沒有對於氣味的追求,他放棄了調香師的執著,一生太長,而他所能握住的又太少,所以他用這些去換一個女人。

  如果心真的可以用來交換,那該多好。

  「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他對秘書吳小姐吩咐。

  「會議呢?」

  「自己開。」他拉著施余歡,推開辦公室的門將她拉了進去,又將他們同外面的一切隔絕。

  門剛關上,他就換上了另一副表情,那是施余歡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這次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他對她說:「你說想自己處理,是處理我嗎?跟那女人約好了對付我?」

  「我沒跟小漁約好什麼,是你對她太凶,我不想將她牽扯進你的怒氣。」

  「我的態度算好,我的私事不勞外人過問。」谷均逸強硬地說。

  以往這種時候,施余歡都會狠狠地瞪他,可這次她沒有,她被他強拉來辦公室,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安,從她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這更讓他失了把握,更教他的心懸了起來。

  「就算那樣,你也不該那樣跟她講話,她是我的朋友。」

  「就因為她是你的朋友,」他一個箭步貼近她,「我太知道寧小漁在你心中有多重要,能做的事你都會為她做、她的話你一定會聽,她叫你離開公司,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你也會跟她一起離開,是不是?」

  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啊……施余歡沒再被他的咄咄逼人嚇到,反而她的心滑過薄薄的酸楚,他呀,都不曾好好地對待過她,又何必認真到如此地步呢?

  他眼中的寧小漁,不是一個嬌小的、患有社交恐懼症的女人,而是一個在她心中要比他重要的人,只憑這一點,他便將她視為最大的敵人,才會擺出那副警備的姿態,因他不認為自己佔有絲毫的上風。

  他覺得,她會被小漁搶走。

  離開他,她想過無數次,可她沒有一次真的那樣做,將她拉近他又推離他的人,始終都是他自己,他這樣反反覆覆地不安,讓她也跟著糊塗起來。

  他有著如小孩子般的佔有慾,可當他拉長手中的那根線,然而又倔強地拒絕放開時,她可不可以將那理解為一種重視?她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其實是有一點在乎她的?

  「為什麼不回答?」她那個沉默是什麼意思,默認嗎?

  施余歡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這個讓她傷透腦筋的男人,她已經膩煩了對他的迎合,她看向谷均逸,說:「公司裡的人都在傳我是你的情婦。」

  「我知道。」

  「你知道?」小漁不想讓她受謠言的中傷,她也被他人的排擠搞得十分困擾,然而他卻說這一切他都知道?

  「那又怎樣,我不反對那種說法的傳播範圍再廣一點。」

  「還『再廣一點』,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跟我扯上關係就讓你那麼為難嗎?被人說成是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他脾氣比她還大。

  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這麼認為,那樣的話就沒有人再敢對她出手。他就是喜歡聽別人說她是屬於他的,所以他無視那流言,任它擴大。

  「你……」施余歡直運氣,「你知道我因為這種誤會遇到了多少麻煩嗎?」

  「那就讓它變得不再是誤會。」

  她一愣,隨笑了一下,「那是指什麼,讓我當你的情婦嗎?這下試驗品不行,就又變成了情婦?」

  『試驗品』三個字,深深地刺到了他心中最愧疚的那個部分,他的膽子就只有這樣?就只有會將『試驗品』、『情婦』這種小家子氣的理由強加在她身上、駕馭她?只是變個稱謂而已,他的目的從來都是一樣。

  如果借口是可以信口就來的,那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他心中真正所想呢?只有說出來,她才能知道,到底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還是……

  「情婦?可以啊,沒什麼不好的,看來,我對你還有一定的吸引力呢!」她望著他,嘴角帶著笑,「在你找到一個女人當老婆前,想讓我陪你玩玩嗎?」

  「你不要胡說!」她明明心裡不是這樣想,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她當然不會願意,那他為什麼又要衝動下說出那番話?那種話只會傷害到她,也只會讓他被她瞧不起而已,就像她現在所表現的,她瞧不起他。

  而他,受不了她那樣的目光。

  「我哪有胡說,不然難道我們對『情婦』這個詞的理解不同嗎?不可能吧,你想要我的身體直說不就好了,反正我也樂得輕鬆,在你這樣的人的庇護下,起碼生活無憂。」

  他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可讓他怎麼說呢?他說,他想娶她,她會相信嗎?她只會覺得他很可笑罷了、她只會在心底嘲笑他罷了。也不想想他對她做過些什麼,現在才想要博得她的愛,現實嗎?

  而她明明不是那樣貪圖享樂的女人,卻硬要把自己說成那樣,是對他徹底的失望嗎?他捏起她的下巴,她的順從讓他從心底感到空虛。

  「又想發脾氣?我知道的,我會聽話,只聽你的話,如果那樣你就能滿意的話。」

  「你是在和我賭氣。」

  「我只是在做一個你想要的女人。」

  她這張可惡的小臉,到底要讓他多自責,她才能不用那些貶低她自己的話來傷害他。

  「做我想要的女人,你能嗎?」他反問,手指的力道漸漸加重。

  他想要的女人,一個會對他展開歡顏的施余歡,一個能夠比珍視朋友更加珍視他的施余歡,他想要的施余歡是本來的她,有一天也能挺身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他是她世上唯一的寶,只要她心裡有他,她就是他的女人。

  ☆   ☆   ☆  

  他的粗指任她細頰摩挲,指尖那細膩的觸感讓他一陣心痛,「來試試吧,看你是否如自己想像中那樣善變。」

  「什麼?」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他的唇便已覆上了她的,「唔……」

  他堵著她的呼吸,將她擠到牆角,一邊狂浪地吸吮著她的口,挑弄著她的小舌,雙手一邊解開了她針織衫的扣子。

  一粒粒珍珠狀的小扣子被他解了開來,他將針織衫滑下她的肩膀又不完全脫下,就那樣在她背後打了一個結。

  她的兩隻手還在袖子裡,一起被那結裹在背後,不能動彈。

  他品味夠了她口中的味道,還給她空氣,同時人也轉過身去,像是遺忘了她般走向了沙發,從容地坐下,然後深沉地望著還留在牆角的她。

  她嘴角掛著唾液,無奈雙手被綁,腦袋又有點昏沉,完全不知他要做什麼,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

  「過來。」他像個國王,不容反抗的語氣中帶著某種暗示。

  他說要試試,不知是要試什麼,不過不管那是什麼,她都不會退縮。

  施余歡一步一步走向他,雙臂被綁,讓她走得有些踉蹌,好像花了很長時間,她才來到了他的身前。

  「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勒著她的脖子也好,捆住她的手腳也好,這樣他就能快樂嗎?

  「沒什麼意義。」他說:「只是想讓你更瞭解自己一點。」他要嚇她,讓她收回那些貶低自己話,他要讓她知道,她做不成他的情婦。

  就算心中這樣告訴自己,可是谷均逸知道,那些也只不過是借口而已,最真實的是,他想要她,抓住一個小小的缺口,也要拿來利用,用來緊緊地抱住她,只有在抱她時,他才覺得他們是密不可分的。

  她不會愛他,那他又何必糾結於她是否會更加地恨他?

  「過來。」這次他伸出手。

  她跪下身來,主動將臉放在他的手中,「你是這麼乖的女人嗎?我教你要聽話教了那麼久,看來總算有點成效了。」

  他張開雙腿,說:「接下來,讓我看看在另一方面,你有沒有學到更多吧!情婦不就是這麼回事?」

  她愣了下,面對她眼前的他,他的西褲拉鏈直對著她,而那拉鏈下面正呈現出堅硬的隆起。「你……」

  「不要多話,你知道該怎麼做不是嗎?畢竟,我也已經教了你這麼久。」他拍拍她的頰,隨後便雙手環胸地坐在那裡,連話也不多說一句。

  她臉頰如梅,她知道他的視線一刻都沒有放過她。

  她顫巍巍地移動自己的身體,絕不抬頭去看他的臉,當她的齒咬到他的西褲拉鏈時,他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她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她慢慢地,以齒拉下那金屬拉鏈,他已是半勃起的分身似乎已經被禁錮很久似地彈出,彈在了她的臉上,她嚇了一跳,忙向後退去。

  「你該做的不是躲吧?」他的聲音從天而降,更加地低沉。

  「這……」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的分身,那半硬的巨物已經在預示著它的粗暴,讓她本能得害怕起來。

  「怎麼了?你說得對,我的確很中意你的身體,所以為了讓我更好地享受你那淫蕩的身體,喚醒它。」

  他垂著眼,盯著她臉上的瞬息萬變,看著她幾乎是顫抖地靠近他的胯間,他的龍首能感覺到她輕輕呵出的氣。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她只要大吼一聲『做不到』,再痛罵他一頓不就好了?當然,那換來的將是他的嘲弄,可這是他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又不讓她做不想做的事的唯一方法,可她卻選擇了壓抑心中的恐懼,用那小小的口含住了他的龍首。

  「你……」她出人意料的舉動和她口中的溫濕,讓他忍不住發出低歎。

  「唔……」她強忍著含住他的巨大,光是一個龍首就幾乎佔滿了她口中所有的空間,男性獨有的鹹腥溢滿了她的口腔。

  這樣的事對她太難了,當她的舌無意在他肉棒上滑過,他的分身劇烈地跳動起來,又在她口中脹大。

  他低歎,挪動身體,將分身更多地填入她的口中。

  「唔唔……」他的龍首已經頂到她的喉頭,可他過於巨大,還是只進來一半而已,他不知足,一手按在她後腦,猛地將她按向他,「唔唔……」她眼中頓時溢滿了淚。

  「動一動,好好品嚐它的滋味,你會喜歡的。」他說著,已經用手抓著她的頭髮,帶領她博得他的快樂。

  起初她只是被他操弄著,機械地摩擦著他的肉壁,她的口中滿滿都是他,龍身上的青筋在她口中越發激烈地跳動,讓她泌出更多的唾液,無法吞嚥,就只能由著唾液不斷地流出,沾濕他的下身,順著嘴角落在地上。

  他讚歎的低吼對她起了奇妙的作用,耳邊都是他享受的喘息,她的身體也莫名地熱了起來,每一次他的巨物抵到她的喉頭,她心頭都是燥熱地一跳。

  他的手不知何時離開了對她的控制,而她還是繼續著吞嚥。

  「很好,就是這樣,不要用咬的……」他舒適地癱坐在沙發上,「學得真快,含不到的地方就用舔的,舔就不用我教了吧。」

  她吐出他的巨大,那佈滿她晶瑩唾液的巨物已像根柱子般悍立於她眼前,她吞了口口水,像要壓制住喉間的什麼一般,然後她伸出舌頭,去舔他那巨物的根部。

  她由下向上,再由上到下對他的分身又舔又吸,沒有放過任何一處,他悶哼連連,而她下身亦湧上一陣熟悉的熱潮。

  小腹處的空虛和兩腿間的搔癢,讓她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為了忽略這羞人的反應,她更加投入地照他所說取悅他,最後又將他的龍首完全地含入,再完全地吐出,以舌尖挑弄龍首處的鈴眼。

  「真乖,就這樣好好地對待它。」

  「嗯……」

  他細眼一瞇,注意到她腿間不自然的動作,輕哼了聲:「好好舔,我的快樂就將是你的快樂不是嗎,瞧你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他抬起一條腿,用堅硬的皮鞋伸進她的窄裙內,抵上了她嬌柔的花間。

  「啊!」她極其敏感地全身一抖,他的巨大便從她口中跳了出來,「不、不要……」

  「繼續。」他半威脅地,沒把她的抗議當回事。

  他挑起腳尖,堅硬的皮革摩挲著她酸軟的花間,她頓時全身無力,只要他稍微使力,身體就會隨著向前傾去。她的手被綁,無法掌握平衡,一個前傾便是一頭栽下,將他的巨大整個沒入口的最深處。

  「嗯……很好。」他低歎,「抖得這麼厲害還能將我含得這樣深,真是聽話。」

  「啊啊……」她的雙腿無法合上,像是騎在一塊堅硬的粗木上,毫不憐惜地摩擦反倒激起她體內更深處的波浪,「不、不行,不要……」

  她不自覺地隨著他的摩擦動起腰來,這個姿勢讓她疲憊不堪,她全身已是香汗淋漓,可身體卻越來越不聽她的指揮。

  瞧她完全迷失心志的俏顏,他的背脊也竄起一道電流。

  「可以了。」他推開她,她乖乖地跪坐在地上,雙眼迷離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著別處。

  他胯間脹起的巨大猙獰地佇立著,跳動的青筋看上去觸目驚心,他解開領帶及襯衫的前兩顆扣子,以動作給她下了最直接的暗示。

  她喘著粗氣,艱難地起身走近他,他扶著她的身體,她則在他的扶持下跨開兩腿,跪在了他的身上。

  他將她的窄裙掀起在腰間,一把扯掉她濕漉漉的內褲,她難堪地別過頭去,他則用那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大腿內側。

  「連這都濕成這樣了,明明沒有摸上你,你卻比以往都要興奮……」他手指來到她的花間,輕輕勾起,引得她細碎的嬌喘,「等不及了?」

  他扶著她晃動的身體,她花間收縮的小穴馬上感到他的灼熱對準了她。

  「嘗嘗吧,你想要的滋味。」他說著,將她用力向下一按。

  她整個人坐了下去,足夠的潤滑讓他的巨大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體內最深的地方。

  「嗯、啊啊……」她痛苦中帶著快慰,雙腿哆唆著緊緊夾住他。

  「你真是……」他為這感覺瘋狂。「自己動,光這樣是無法填飽你的吧。」

  「不……」她雖這樣說,身體卻因他一個上頂的動作而自動地向上抬去,然後他又是一頂。

  漸漸地,她真如騎馬般,在他身上馳騁起來,越來越瘋狂。

  他低吼:「小妖精,看我把你訓練成了什麼樣子?」

  「不要了,這樣好難過……」她神志不清,仍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放開我,這樣好難過……」

  她的手都沒了知覺,體內的快慰又太過激烈,讓她身處一種無法宣洩的難耐中。

  「放開你?」他抱著她,她的緊密濕滑讓他全身硬如盤石,「為什麼要放開你?是你說要做我的情婦,那就不要有自己的意見。」

  「不……放開我……」

  她眼中的淚花終是融了他的心,「求我,只要你求我就為你解開。」

  「啊……這樣做,你覺得……嗯……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他說:「可我只會這樣做。」用強硬的手段逼她依賴他,逼她說她需要他、不要離開他,他就只會這種方法而已。

  她哭了,並不是因為被他傷了心,她哭著,承受他給予的快樂,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失去意識,一定要看著他,「求你,逸,幫我解開……」

  他倒吸口氣,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的順從、她的嬌柔,以及她叫了他的名字。

  「你到底想怎樣!」他一把扯開了那件成結的針織衫,她太反常了,反常到他完全失了方寸。

  雙手得以自由,她全身舒展,酸癢灼熱的快感湧遍了她的全身,她暢快地低叫。

  「逸……」她張開了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他離她好近,一切阻礙都阻擋不了的近,她認清了他眼中那朦朧的一片,的確就是悲傷。

  可憐的男人,她並不是在跟他賭氣啊!她抱著他的頭,身體更加主動地接受著他的脹大,「如果不將我放開,我又怎麼能像這樣抱住你呢……」

  「歡歡?」

  她抱著他,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

  他全身一緊,死牽住她的腰身,瘋狂地在她身體中抽送起來。

  「啊……好舒服!」她毫不抵抗,完全釋放自己,迎接那足以令世界變色的巨大快感。

  「我會讓你舒服,我會讓你快樂,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他向上用力一頂,「這是你的,歡歡,永遠都是你的!」

  「啊啊……」

  這個女人,如此執著又如此地委屈自己,但她成功了,他總算明白了她對他的順從為的是什麼,她要他明白,無論怎樣強逼她,也無法令他真的滿足,只有當她伸出雙手主動迎向他的那刻,他才是真的快樂。

  因為他要的終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人、她的心,因為他愛她。

  她只用了一個輕巧的擁抱,就令他否定了自己之前的一切,他自信的做事態度、他堅信對自己有力的原則,種種一切在她的擁抱下,都成了秋後刮過腳邊的一片枯葉。

  到底他只能綁住她的人,而無法綁住她的心,真正被綁住的那個人其實是他,他的心永遠都記得她雙臂的溫暖。

  他再也無法用同樣強硬的方法得到她,為了有一天他的雙臂也能將她的心環抱,也許他要用後半生來償還自己之前對她的傷害。

  可是他甘之如飴,追隨她、保護她,只求她能一點一點地接受他。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2-9-15 07:18:12
第十章

  自從施余歡來到『In night』後,總是神出鬼沒的總裁谷均逸也成了朝九晚五、每天按時上下班的人。

  最近,谷均逸發現自己的辦公室似乎成了公共場所,時不時地就會被人強行闖入。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邊看風景、邊喝咖啡,只聽辦公室的門發出了誇張的一聲巨響,他轉頭,卻只看到一個嬌小如鹿的女人氣沖沖地站在那裡。

  他沒想到,寧小漁還有膽子來這裡。

  「歡歡在哪裡?」她劈頭就問。

  施余歡的名字配合著她那劍拔弩張的表情,讓谷均逸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怎麼了?」他反問。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了,是我先問你的耶!」看樣子寧小漁已經克服了對他的恐懼,「歡歡最近一直都怪怪的,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裡,我問她她又不說,想也知道和你有關!」

  「那你以為來問我,我就會說嗎?」可他心中隱隱不安,她連寧小漁都不說,又怎麼會告訴他?她心中有事,是什麼事?她說過,他們之間總要有個了結,難道是指這個?

  「今天歡歡沒來上班,我給她打電話又無法接通,是不是你又把她藏到哪裡去了,你不要太過份好不好!」

  「什麼,她沒來上班?」谷均逸就只聽到了這一句。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寧小漁害怕地縮起脖子,等她再睜開眼睛時,谷均逸已經不在了,而她手中多了杯尚冒著煙的咖啡。

  三分鐘後,谷均逸人已經在公司八樓,當他從電梯裡出來,所有看到他的人全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有從公司建立之初就在這裡工作的人,更是慌到把眼鏡拿下來擦一擦的地步,他們何時見過總裁親自下來,他一向不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就是在更上面的場所開會,對他們這些普通的員工來說,唯一能見到他的地點就是一樓大廳。

  這一下他們不得不懷疑,公司的部門重組是不是破產的前兆啊?

  谷均逸對那些人視而不見,直朝著施余歡所在的部門而去。

  通過部門的玻璃牆,裡面的人已經先一步看到他,全都不自覺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大眼瞪小眼地追隨著他的步伐。

  「施余歡呢!」他一把推開玻璃門,沒問任何特定的人,而是對著整個部門發問。

  靜了足有三秒,一個靠門比較近的人才細聲開口道:「總裁,施余歡今天請病假,沒來。」

  「病假?」這個詞在他腦中迴盪了很多次,「她病了?什麼病,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那人有種費力不討好的委屈,「前幾天她就好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今天請了病假說是要去醫院,我真的不知道……總裁,我不會被辭退吧?」他那個眼睛也未免太可怕了,他不想只因為不曉得同事請假的原因,就被辭退啊。

  那個女人……這下谷均逸更不能放心了。

  她說,他想要她,那她就跟在他身邊,但是要給她幾天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不要見面。

  她肯待在他身邊了,他還求什麼呢?他一直信守承諾,想著跟她在一座大樓裡就很安心,每天都對著窗子想她,又克制著不去見她。

  而她,卻在這段時間裡給他鬧生病、鬧請假?那他的等待,到底是在等什麼,他連她病了都不曉得!

  怎麼會突然就病了呢?想一想,她最近的確消瘦了沒錯,怎麼喂都喂不胖,難道那也和她的病有關、難道說那病很嚴重?所以她才說要時間去處理,她到底要怎樣處理?完了,越是不確定的事就越會往壞處想。

  他面沉似海,像是在醞釀天大的陰謀,弄得整層樓的人都人心惶惶,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女人這會是不是正在受苦。

  「聽吳秘書說,你瘋了一樣跑了出來,原來是來了這裡。」谷均逸跟著那聲音轉過頭去,正看到之前飯店裡的白衣男人站在他背後的牆邊,他說:「她怕你就這麼衝出去被車撞死,要我跟著好有個急救。沒想到你跑來這找人出氣,女人的力量真偉大!」

  「你知道她在哪?」他問。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已經懷孕一個月有餘了。」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谷均逸的反應絕不會這麼白癡,但他還是很白癡地問了句:「你肯定?」

  「不相信我?這種事看一眼就曉得了,你不知道才真是讓人意外,難道說,孩子不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谷均逸抓著頭髮,在原地轉起了圈,他覺得呼吸有一點困難,「我要當爸爸了?不對,我已經是爸爸了……那我又要當爸爸了?」

  等他差不多把地都轉得陷成了一個圈,他突然在白衣男人面前停了下來,問他:「那她為什麼要去醫院?」

  「總裁,我不是心理咨詢師。」白衣男人沒被他的情緒影響,「不過既然她懷孕都沒有告訴你,是不是覺得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呢?一般這種情況不會去醫院,能做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你說歡歡想打掉小孩?不可能!」他又轉了兩圈,最後只能選擇抓住白衣男人的脖子,「快說,她在哪間醫院!」

  「全市有那麼多間醫院,我怎麼知道!」

  「查!」

  他甩下一個字,也甩下了白衣男人,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掉了。

  ☆   ☆   ☆  

 施余歡懷孕了,她想打掉小孩,他們的小孩,這可能嗎?他知道不可能,這不是她會做的事,可如果小孩是他的呢?

  她答應做他的女人,是迫於無奈,可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小孩不叫他爸爸,她想生下小孩的話,怎麼會連寧小漁都瞞著?

  如果不是被人看出來,她是不是想就這麼打掉小孩,再沒事人一般地重新出現在他面前,做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小女人?這就是她向他要時間的原因嗎,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起碼自己的小孩不用面對和她相同的命運。

  就像小飛,她從不覺得小飛是幸福的,她不相信他能做一個好爸爸。

  谷均逸一拳敲在方向盤上,兩邊的車全都為他讓道,怕被他瘋狂的駕駛所牽連,宗欽發來了施余歡所在醫院的地址,他一定要阻止她。

  如果是因為他的關係,她想殺掉自己的小孩,他一定要阻止她!不行,不能再讓她背負自己所不願的罪了!

  是不是一和他沾上關係,她的人生就真的只剩下悲劇一路?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谷均逸把車扔在醫院門口,鑰匙都沒拔就下了車。

  他遠遠地看了眼醫院的名字,真的沒錯,是婦產醫院。

  一進醫院,他便奔向服務台,「施余歡,應該是二到四小時前來這的施余歡,她現在在哪兒?」

  「先生,您問的是病患嗎?請問這位施小姐預約的是哪個科?」

  他牙根緊咬,服務台的小姐還以為他要吃人,「產科。」他說。

  「請稍等。」

  對他來說,現今天下沒有比『稍等』更令他氣憤的話了,他怎麼能等?誰知道等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算了!怎麼才能最快到那裡。」

  「這個,搭電梯三樓右轉……啊,先生,等一下,您要找的施小姐她……」

  谷均逸已經擠進電梯去了。

  他只是想快一點見到她,為什麼要給他設這麼多的阻礙!谷均逸在三樓人工流產的手術室前,看到手術室的燈亮著,門前坐了兩排人。

  那兩排人裡並沒有施余歡,他未有半刻停頓,轉身又進了手術結束後打點滴的休息室,裡面多是一男一女,他仔細地找,仍沒有看到他的女人。

  這是最糟的結果,他心音如雷,除下的可能性只能是那間手術室。

  於是他踹開了手術室的門,又馬上被裡面的醫生給拉了出來。

  他們攔著他,不讓他再靠近,旁邊一些正在等待的人也來幫忙,幾個人圍著他一個,連個縫隙都不留給他。

  「你們讓開,我要進去!」

  「先生,你不可以這樣,裡面正在進行手術!」

  「你們不能為她動那種手術,我不允許,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允許你們這樣做!」他咆哮著,整層樓都迴盪著他的怒吼:「我不許你們傷害她,快停止這該死的手術!」

  「這位先生,你先冷靜一下……」

  「你們讓開!」

  這時,有個本來上前幫忙的男人晃了下身,照著他的臉就打來一拳。

  他將那拳看得清清楚楚,可他連躲的念頭都沒有,他一心只想進去那道門。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是孩子的爸爸!」那個給了他一拳的壯漢,看上去激動不比他少。

  谷均逸沒去管有點暈的頭,他的頭是真的有點暈,弄得他還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聽,「你說什麼?」他看那男人,不是施余歡部門裡的人,「你是誰?」

  「我還要問你是誰呢!你跟我老婆什麼關係,快說!」

  「你老婆……」

  「廢話!裡面正在動手術的是我老婆,別到現在才裝糊塗,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他人氣得臉色發青。

  而谷均逸,此時舒了口氣,裡面的人不會是施余歡,歡歡不會嫁給這種男人……

  那她呢,她到底在哪?

  那道手術室的門對他已經再沒半點吸引力,換醫務人員阻止那發狂的壯漢,而他則有些失魂落魄地,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裡找。

  就在一個轉身間,他看到了施余歡那雙寫著驚異錯愕的眼。

  他也愣住了,背後的吵鬧彷彿已經是另個時空的聲音,在這條走道的另一端,施余歡就在那裡,一直在看著他,用和他同樣呆愣的臉。

  「歡……」

  他衝過去,一把擁她入懷,像是要將她撞碎一般,切實地體會著擁抱著她的真實感,總算是,教他給找到了。

  施余歡的眼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周圍那些等著看熱鬧的人,她覺得有點彆扭,這個谷均逸,做任何事都喜歡引人注目。

  她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撫,抱了她一會,他真的平靜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

  拜託,他還有臉擺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真正被嚇到的人是她好不好?當她聽到他的咆哮時,還以為自己真的患了什麼神經上的疾病,當她發現周圍的人也都在豎著耳朵聽時,才確定了真的有個男人在醫院咆哮。

  而且她百分之百肯定,那絕對是谷均逸,她忙跑出來尋他,卻看到他在手術室門前和人大打出手,好像他的親人被醫療事故害死了一樣。

  「你、你沒事吧?」他短暫的安全感馬上不見,忙扶過她的肩膀,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她面色如常,不像是剛動過手術的憔悴,「還好,還來得及……」

  什麼東西還來得及?施余歡疑惑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又聯想到那間手術室,一下了明朗起來,同時心中的無名火也升了起來。

  好啊,就說他混在一群孕婦間問是在發什麼瘋,弄了半天是怕他將他的孩子打掉,他會來這裡找她,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因為她已經和寧小漁串通好了。

  他會知道她懷孕,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因為她已經和那個白衣男人打好了招呼。

  可是唯獨他跑來醫院卻直衝入流手術室,這點她可是真錯看了他,他怎麼會認為她來這裡是要將小孩打掉,那是他的孩子啊!

  一想到這裡,肚子就又痛了起來,她皺起眉,微微地彎下了腰。
  
  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怎麼樣、怎麼樣,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

  生個頭啊!才兩個月要她生什麼,豆子嗎?施余歡又氣又想笑,但還是氣的成份更多。

  「你不要扶我,這個孩子跟你也沒有關係,要不要生是我的自由。」她甩開他的手。

  谷均逸慌了,可他又不敢對她大吼大叫,他再也不會對她大小聲了,於是,他又原地轉起了圈,轉得頭更暈了。

  「我知道,我做不成一個好爸爸,可你能做一個好媽媽啊,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受一點點委屈,你要想清楚,我不想你之後難過。」

  她笑了下,「我怎麼忘了,你是想要小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想你受這份罪,你也不會因此而開心起來,那為什麼要這麼衝動,」

  「我不想為你生小孩,也不想為你帶小孩,更不想自己的小孩被別人說成是私生子!就是這樣,讓開!」

  這個蠢蛋,他真以為她會負氣打掉自己的孩子嗎?事到如今還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她,她才不是為了要過好日子就給他生小孩咧!

  私生子?他怎麼能說她跟他的孩子是私生子呢?他們要一起看著這個孩子出生、看著這個孩子長大,他臥室的照片除了他們兩個和小飛外,不會再出現其他人,就算是這樣,她還要說自己的孩子是私生子,那要他怎麼做呢?

  難道說,她會甘願真的嫁給他嗎?她不就是不想嫁給他,才要打掉小孩的?

  「你是要沉默到什麼時候!」她就真說了讓他那麼為難的話嗎,好像她在向他逼婚一樣。

  她只是,想聽他心裡真實的想法啊!「谷均逸,你愛我吧?」

  他受到極大的震撼,她竟然大聲叫著,問他是不是愛她,當然了,不然還會有第二種可能嗎?

  施余歡痛苦地蹲了下去,剛才那聲大叫加重了她的不適,他心中一空,什麼也顧不得,跟著蹲下,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肩。

  「歡歡,我們先去看醫生,你不要生氣。」

  她好想笑喔,他竟然像哄小孩一樣在哄她,看來她真的功德圓滿了,被一個小孩當小孩哄,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哪也不去,回答我,膽小鬼。」

  「我愛你啊,當然愛你。」他心疼地抱住她,「可是我的愛只會讓你討厭,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愛你,我的愛已經把你傷害得夠深了……」

  他那偏執的愛讓他得到了她,如果他再以此逼她嫁給他,那對她太不公平了。

  他終於是說出來了,施余歡歎了口氣,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把她整得這樣慘,卻還在讓她為他傷著腦筋,這樣的男人有他一個就夠了,她再沒有多餘的感情去為另一個男人做這些事,太累了。

  愛一個人,太累了,她想,他們彼此都為對方費盡了心力。

  「你愛我,當一個情婦那樣愛嗎?」

  「怎麼可能!」他極速反駁:「不然你讓我怎樣,難道讓我厚顏無恥地向你求婚?我把你害成這樣,還要求你嫁給我……我只想,至少給你留一個餘地……」

  「你從來都沒給我留過什麼餘地,你的愛和你的溫柔都太奇怪了。」面對他,她是學不會該怎樣撒嬌的,今後的日子也許會過得格外辛苦,她看向他,老大不小的人了,卻還有著那樣一雙單純驚慌著的、清澈無比的眸子,「谷均逸,你想娶我嗎?」

  真不明白她上輩子做了些什麼,非要讓她遇到這樣一個難搞的男人。

  他受到了太大的衝擊,如化身為石。

  他該怎樣去理解她的話?他作好的決定,將她綁在他身邊的代價就是,他將用餘生去補償她,可是如今,他是不是該認為,她自願留在他的身邊,與他所想的原因並不相同。

  「你……」嫁給他,真的有可能嗎?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在哪家醫院。」

  他不言語,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心虛。

  他這副樣子她看夠了,對於感情他到底是有多恐懼,對於自己他到底是多沒信心,「手鐲裡的跟蹤器,你其實沒有拆下來對吧?」

  他那樣子,看來她是猜對了。

  「我……」完了,他真的無法解釋。

  她幽幽又無奈地歎息,他聽到了,隨之,他看到她的手進入了他的視線,那手腕上戴著他送的鐲子,他不解,見她面容疲憊,笑容卻很美麗。

  「真是個笨蛋,你沒發現我一直都戴著它嗎?不然,你要怎麼找到我啊?」

  「歡歡、歡歡……」他握住她的手,才發現自己在抖,「嫁給我,不為了這個孩子,也不為了任何事,如果你不討厭我這個人、不是那麼討厭的話,能不能嫁給我?我保證……」

  「不必保證,我實在是討厭你這個人。」她摸摸他僵硬的臉,「你的膽小,真的讓我受了好多苦,什麼保證也不需要,這些苦我會讓你一點一點還回來。」

  「你是說……」

  「用你的下半輩子。」她說:「我來醫院是因為肚子痛,醫生叫我不要太生氣,我覺得他應該跟你說。」

  谷均逸感受著自己狂跳的心,不知所措地順勢坐在了地上,像是身體裡的力量瞬間洩光了一般,他看上去疲倦極了,也輕鬆極了。

  「歡歡,你知道嗎?我從不相信什麼奇跡,可我這輩子經歷了兩個奇跡,全是圍繞著你。」

  因為你,讓我體會到什麼是愛、什麼是被愛的幸福,謝謝你願意這樣豐富了我的生命,使我的人生完整。

【全書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15 06:14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