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1702|回覆: 1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石悅]是誰不安好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6:43 |倒序瀏覽
是誰不安好心  作者:石悅

采虹菱發傻的看著病床上的美男子,
她不過是輕輕一撞,怎麼這人突然不說人話
改用狗語汪汪了?還說他是隻狗?
這……該不會是誆她吧?
為了負起責任,
她只有勉為其難將這隻俊美的狗狗帶回家豢養,
人會日久生情,那她對他的生理渴望,算正常嗎?
原來,裝狗是不得已,追求才是重點,
好不容易跟她回家,岳群自然是不能白費這美好時光,
仗著裝狗的膽量,對他看上的女人上下其手,
激情的狹小空間,飄蕩著粗啞不穩的喘息聲,
當高大的身軀欺壓而上,她那微弱的反抗,
不過是高潮的前戲,只會讓他更想佔有!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匿名
狀態︰ 離線
2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7:21
楔子

他又習慣性地將她撲倒在床上,同時,他也習慣在撲倒後,聽到她驚聲的尖叫。

「啊!你為什麼要騙我?」如他所料,采虹菱真的發出尖叫。

壓低的俊臉惡作劇地朝她鼻尖輕輕磨蹭了下,嶽群揚起一抹曖昧神情,對她瞇瞇笑著。

「誰教我喜歡妳,騙妳也是不得已呀!」他乘機往她唇上偷親了下。

「少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采虹菱嬌嗔地瞪他一眼。「如果你真喜歡我的話,就不會這樣把我耍的團團轉了。」

嶽群抱住她,又瞇瞇地笑:「如果我不這樣裝瘋賣傻,又如何找機會接近我的虹菱,大學一畢業就馬上娶到妳這個漂亮的老婆呢?」

「哼!說得倒好聽,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我不安好心?不知道當初是誰,一直處心積慮想把我灌醉,好來個霸王硬上弓。妳說,這究竟是誰不安好心呢?」

采虹菱被堵得無話可說,只好耍賴嗔怨,「怎麼?你這樣捉弄我,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不,一點都不好玩。」嶽群皺起鼻樑,微晃腦袋,很認真地說:「尤其每晚睡覺時,看著妳那窈窕迷人的胴體,就讓我忍得好辛苦。」

「又沒人要你忍。」采虹菱噘高嘴,撒嬌地低聲嘟嚷。

耳尖的嶽群聽到,揚起曖昧的邪笑道:「喔?這麼說,妳是早就接受也享受我對妳的『捉弄』囉?」

采虹菱羞得小手往他胸膛揮去,又嬌聲嚷:「討厭!你還說!」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捉弄」她當然喜歡,可這怎麼能說呢!

嶽群輕輕握住她的細腕,嘻皮笑臉地說:「好好好,我不『說』,那我直接『來』總可以吧!」

霍然,他低頭,吻住她微噘的櫻唇。

彷佛已習慣他隨時撲來的熱吻,采虹菱半推半就迎接他落下的薄唇。

微溫的唇瓣印上了她的,濡濕的滑舌輕易鑽入她齒內,熱情饑渴地朝她輾轉吮吻。

貪心的滑舌不斷攫取、吸吮她唇內香甜可口的蜜津,更是激狂糾纏她柔軟的嫩舌。

深長的索吻,令她渾身的血液變得滾熱火燙,不禁喃喃發出細吟。

嶽群情難自禁地摸索著她的身體。

采虹菱深深陶醉在彼此唇舌,煽情撩逗所激發出的情欲中蕩漾。

「給我……」深長的熱吻撩起嶽群體內狂竄的欲流。

采虹菱非常清楚自己已徹底留戀沉迷于嶽群的輕觸愛撫。

「不要……」采虹菱口是心非地嬌嚶。

輕囓著她的唇,嶽群笑問:「真的不要嗎?」

「不要。」她又口是心非。

嶽群朝她露出狡黠的微笑,一臉不正經地道:「可是我想要耶!」

不理會她的拒絕,修長的指頭快速熟練地褪去她的衣褲。

「啊!不要!」采虹菱尖叫,紅著臉嬌嗔:「你這個人真的很色耶!」

「跟妳做愛會很色嗎?」他笑嘻嘻地往她唇上一啄。

「廢話,標準的色胚一個。」明明心裏愛死了他對她這樣又那樣,可采虹菱就偏愛口是心非不承認。

嶽群不再辯駁,反而牢牢覆上她的唇,發狂地送上自己火熱的吻。

采虹菱被吻得無力發軟,全身沒了力氣。

見狀,嶽群的大掌順勢往下攀撫,徐徐滑過她的大腿內側,父緩緩撫按上那平坦白皙的小腹,繼而登上她飽滿胸乳。

厚實的掌心倏然包覆住采虹菱一邊胸乳,一邊又來回輕觸摩挲著雪白胸頸,突地,他低下頭,嗅聞她胸前的淡淡乳香。並且霍然張口,狠吮著胸乳上的櫻蕊,且伸舌勾舔囓咬,教采虹菱渾身酥麻,淺促嬌嚶,被嶽群這麼撩逗,她早已是暈陶陶、汗涔涔,嬌臉醺然迷醉。

沒多久,一顆顆剔透晶瑩的汗珠就這麼撩人地順著俏臉、細頸、香肩緩緩溜下,再延淌到光滑纖細的鎖骨上,最後曖昧地滾入那道深深的乳溝裏。

采虹菱再也無法矜持自己的意識,心裏一再想著,她要他,真的想要他,更想跟他同享歡愛的感覺。

而嶽群則是繼續緊緊吮住她顫動的櫻蕊,濕熱的舌尖貪婪地直在她的胸乳上旋繞,一雙大掌更是發狂不停地掐揉捏擠。

他一路親吻,從她高聳的胸乳直到平坦的小腹,舌尖落在她巧美可愛的肚臍窩裏,繞著圓圈兜舔著。

見她陶醉撩人嫵媚的嬌容,嶽群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向上一挺,將自己粗硬脹紅的男根,塞進她不停顫抖的花蕊中。

霎時,雙雙悶哼了聲,沉溺在彼此結合的熱情之中。

采虹菱整個人弓起身偎著他,下腹更是緊抵著彼此的敏感處,讓他更能與她完全的密合。

壓抑許久的激情,讓嶽群再也按捺不住狂熱的欲念,舉著紅硬粗長的男根朝著幽穴猛烈抽插。

「……太快了……太快了……」采虹菱高聳的胸乳隨著嶽群的動作上下不停跳動,整個人被晃得差點岔了氣,而嶽群則是粗喘,下身不停擺動著。

采虹菱激狂地搖亂了她的發,口中不斷吐出嬌吟,身下的震盪讓嶽群不斷狂揚猛烈的情潮,朝著花蕊刺戳。

「啊……」

一陣哆嗦不自覺地令她瑟縮了花蕊,在一吸一放的吞吐間,被緊緊裹住的男根,倏地傳來一陣酥麻戰慄的快感。

「……舒服嗎?」嶽群汗水淋漓地粗喘。

「嗯……」她害羞地悶哼一聲,卻不由自主地抬高自己的嬌臀,好迎向他更熱情猛烈的插入。

一陣劇烈的抽插,嶽群亂了所有的氣息,采虹菱緊攀住他臂膀,激動難耐又舒坦地往他肩頭咬住,她的呻吟,她的熱情,令嶽群興奮得更加堅挺,突然加速衝刺,害她又是一陣嬌喘連連。

隨著她引人遐思的喘息嬌嚶,聽得嶽群怦然騷動,令他更為發狂地掠取她嬌軟濕潮的蜜穴。

緊抱住她的腰臀,嶽群奮勇衝刺,毫不間歇地送進他的熱情與愛意。

被如此狂猛的佔有,采虹菱激動瘋狂地猛搖晃著頭,斷斷續續發出柔媚的嬌喊。

被她妖嬈的聲音所蠱惑,狂妄的欲火直沖腦門,嶽群幾乎要痙攣抽搐了。

很快地,蜜穴一陣痙攣,采虹菱不由自主地抬起雙腿,夾緊他的腰臀。

「滿足了?」激情盎然的空氣中,飄蕩著嶽群極不平穩的喘息聲。

采虹菱暈軟發熱,一身是汗,根本無力回答他的話。

好一會兒過去……

「討厭,你這個大色狼!」歡愛過後,采虹菱粉拳捶上他的胸,滿臉酡紅地甜蜜嬌嗔著。

嶽群順勢抓起她的手親吻,裝出一臉無辜狀,「沒辦法,誰要妳當初那樣對我?」

采虹菱不服地嬌嚷著,「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哦!專吃人家豆腐還要裝無辜。」

有嗎?他有得寸進尺嗎?

他有吃她豆腐還裝無辜嗎?

嶽群揚起一抹詭譎邪笑,清晰的畫面像跑馬燈般,又在腦中快轉著與她「結怨」,天天捉弄她的頑黠戲碼……
匿名
狀態︰ 離線
3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7:55
第一章


「討厭!我要告訴老師,你又偷拉人家頭髮!」

采虹菱氣呼呼地回頭大叫,然而嶽群卻在教室的走廊上跳來跳去,對她吐著舌頭猛扮鬼臉。

沒多久,嶽群就被叫到辦公室訓話,接著,他被罰站在教室後面上課。

翌日,又聽見采虹菱驚天動地的呼叫聲……

「老師!阿丹又拉人家的頭髮!」

照慣例,嶽群又是被訓話,又是罰站在課堂上。

那一年,他們剛入國小一年級。

頑皮的嶽群,就像卡通裏的淘氣阿丹,白目得被同學取了個「阿丹」的綽號。

天真的嶽群只是覺得,他喜歡她,因為她長得可愛漂亮,像個洋娃娃一樣,所以他「摸」她,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他不喜歡她把頭髮綁成兩條像蜈蚣的長辮子,那看起來真的醜斃了!

把頭髮放下來不是很好看嗎?

為什麼她就是要把自己弄得這麼醜呢?

所以,一直想看她把頭發放下來的樣子的嶽群,每天上學就偷拉采虹菱的辮子,不死心地想將它給扯開來。

然,他越是好奇想看地址她的頭髮,她就越是大吼大叫去告狀,這一告狀的結果,就是他天天被老師處罰;而被處罰後,他就越來越搗蛋,成天只想捉弄她。

誰要她不把頭髮放下來給他看,誰要她這麼愛告狀,害他每天回家都要抄課文。

不幸的是,這兩個人卻像分不開似的,當了整整三年的「同班同學」。

直到國小四年級那一年,岳群全家移民加拿大,可他小小的心靈卻有了個幼稚的念頭產生。

他發誓,等他將來長大,一定要去找那個采虹菱報仇,抓她當老婆,然後再弄得她哇哇叫!

*

十年後

嶽群趁著大一暑假,特地從加拿大飛來臺灣。

挺拔帥俊、壯碩高大的他,就算過了今年這個暑假,已經要升上大二了,仍完全不改他好動活潑又頑皮愛刺激的個性。

熱愛運動的他,一年四季接觸游泳、衝浪、潛水、風帆、滑雪、跳傘、滑翔翼、飆快艇……樣樣都來也樣樣精通。

長期運動下來的結果,就是長得有一百九十公分之高,再加上他那對濃眉大眼及性感的薄唇,只要他出現總會成為眾人的注目焦點。

經過這幾年的打聽,終於得到采虹菱的消息後,他想半路攔截,攔截這個長大後,身材變得非常窈窕高挑又玲瓏有致的辮子妹……報仇!

可這個小時候老愛鬼叫的采虹菱似乎早已忘了他,不論他如何跟前跟後,跟在她的身旁猛打轉,開口搭訕,她只是冷著一張臉不理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這麼酷地消失在某棟公司大樓裏。

為此,嶽群很是火大,好不容易終於看到她把長頭髮放下來的樣子,還驚愕於她的美,可她居然這麼高傲?對他這個大帥哥視若無睹?

虧他個頭這麼高,塊頭這麼大,居然會「看」不到他?

這把火一冒上來,就讓他想到了「小時候」。

現在的采虹菱,長得比小時候還要漂亮,尤其是她的那張娃娃臉依舊沒變,兩個眼睛又大又圓,小巧嘴唇塗上粉色唇蜜的唇瓣,嬌豔性感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渾身充斥著愛慕又激動的熱血,因她而澎湃得沸沸揚揚,嶽群的心頭矛盾又猶豫,究竟自己還要不要找她「報仇」?

不行不行,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她,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個小學生,不用怕每天回家抄課文,尤其這回見到采虹菱,就讓他想起小學時,自己有多喜歡她,而這情愫竟在十年後的重逢,更深濃了些。

最後,他決定,他一定要死纏著她,就算用騙的也要把她騙回家,然後再逗得她哇哇叫。

*

采虹菱很緊張,也很懊惱,擔憂地看著病床上那位始終不肯醒來的美男子。

她緊張,是因為他還昏迷不醒躺著。

她懊惱,是因為這輩子到剛才為止,她騎機車都還未出過車禍。

她擔憂,是因為這個帥得實在過火的男人,和一隻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野狗,突然從她眼前竄出,害她閃避不及而撞上了狗。

接著,那只嘴角流血的黑狗從天而降,然後再啪地往他臉上貼去,嚇得他當場昏倒在她眼前。

整個上午采虹菱坐立難安,緊緊守著這位身上沒帶任何證件,不知姓名住址的大帥哥,蹙眉輕歎。

采虹菱緊盯著那張俊臉婉惜心忖,怎麼會這樣呢?好不容易遇上個看得順眼,又有點來電感覺的陽光男孩,結果竟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唉,實在好可惜哦!

向來對於陌生男人的搭訕不理會的采虹菱,完全不曉得這個讓她看對眼,又讓她心臟突然怦怦狂跳的男人,就是這陣子一直在她身邊跟前跟後,神出鬼沒的嶽群。

終於,床上的男人眨了眨眼,一會兒醒來張開,然後瞠大黑眸,呆愣地望著她看。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采虹菱松了口氣,興奮直呼。

然而,嶽群張口回應她的第一句話,竟是中氣十足的兩聲「汪汪」!

一聽,采虹菱愣住了。

她嬌顏立刻呈現痙攣,雙頰還微微僵硬地抽動,抖了一下又一下。

怎麼會這樣?這麼帥的男人……居然學狗叫?

這……實在跟他出眾俊挺的外型不搭!

采虹菱駭異地瞪著他,極不自然地扯著嘴皮乾笑兩聲,「你……的回答還真幽默!」

老天爺,不會吧?她生平第一次看得怦然心動的男人……該不會是個精神異常的神經病吧?

「奇怪?我怎麼會說你們人類的語言?」嶽群的眸中充滿茫然,語氣更是疑訝。

完了,難道真被那只死狗給嚇傻了?

「你、你是人類,所以當然會說人話,要不然……你還想再學狗叫嗎?」采虹菱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嘴角又不自覺地在抽搐。

嶽群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當然要學狗叫,因為我本來就是只狗!」

狗?他說他是狗?

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居然說自己是一隻狗?

嶽群在采虹菱發愣的同時低頭得意竊笑,他就不信引不起她的注意,向來只要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包括她!所以這場車禍,當然也是他故意製造的意外。

他決定要一步一步讓她掉進自己設下的陷阱裏,為了報復,他下定決心,非要將這個采虹菱給「采」回家不可!

*

「我真的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麼會一覺醒來就變成人類?甚至會說人話?」嶽群深鎖眉頭,雙瞳溢滿不解與不安,憂心忡忡地望著采虹菱。

他一再強調的話,讓采虹菱雙眼愣得更直了,就連聲帶也跟著一同癱瘓,而心,更是沉了三分。

頑皮的嶽群,為了表演得更加逼真,要她深信不疑,還故意佯裝懷疑地低頭看看自己。

他四處摸索,用著恰好讓采虹菱聽得見的音量,自言自語地納悶低喃:「濕潤的鼻頭沒了,鬍鬚也不見了,就連高高豎起的耳朵也變小了,怎麼連我最驕傲的尾巴也消失了?」他故意越說越離譜。

這下,采虹菱發直的眼睛,更不動地停在前方,無神茫然地眨也不眨,張開的嘴巴始終合不攏,表現出她的無比震撼與驚愕。

霍地,嶽群故作愕然驚恐地抱頭大叫:「哎呀!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采虹菱聽得連連眨眼、頻頻咽喉、微微喘息,剛才嶽群那一串長長的驚人之語,嚇得她幾乎癱瘓。

嶽群依舊用著驚疑的口氣低喃,有意說給采虹菱聽見。

「天哪!我明明是只狗,道道地地、雄壯威武的一隻拘,怎麼我的狗靈魂竟然跑到人類的身體裏了?」

采虹菱一雙茫然的大眼瞪著他,喃喃道:「狗靈魂?你說你身體裏面的是狗靈魂?那你的人靈魂到哪去了?」

一聽,嶽群差點忍不住大笑出來。

哈!太可愛了,沒想到這個采虹菱還是跟小學沒兩樣,美麗可愛卻又天真單純。

這下,嶽群更加決定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看她被自己戲弄得整個人都亂了的糊塗樣,就教嶽群玩心大起,想要延續這項令他備感有趣的整人遊戲。

怎知一個得意過頭,嶽群一不小心竟一頭撞上了床架。

「啊!該……該該該……」

該死!

本來他是想要罵出這句話的,可又突然想到他目前是狗,撞痛了當然不能喊該死,害他又嘔又疼得學著狗嗚慘嚎。

唉,他幹麼要這麼累?為了報仇捉弄她,什麼不裝卻裝狗,結果撞痛了還不能罵出口。

嶽群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何必只為了一個讓他想來就恨得牙癢癢,現在又讓他看了心癢癢的女人,如此犧牲?

可心念一轉,既然決定捉弄她,還打算將她「采」回家當老婆,不論如何,他都得使出渾身解數不可!

*

「暫時性強迫精神感官功能失調妄想症」!

這是主治醫師對岳群病症給的結論病名。

這麼長一串,聽都沒聽過的醫學名詞,教采虹菱心煩不已。

可頑皮的嶽群見她一副皺眉又苦惱的模樣,卻還故意笑瞇瞇地對著她連汪三聲。

采虹菱坐下,斜眼睇他,不耐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再一直汪汪汪地學狗叫了?」

「可是我本來就是……」

她立刻打斷他的話:「好!我知道了!接下來那個字,你就別說了!」

采虹菱實在拿他沒轍,很無奈地歎口氣,看來他當真非要當狗不可,只是……這麼俊朗的男人居然得了這種病?唉,真的好可惜!

「從現在起,麻煩請你用嘴巴說,別再用叫的,否則我真會被你給叫得精神耗弱。」

他若真是個神經病,她也只好放棄了,本來自己心裏還有點貪念說。

嶽群不信邪,又開玩笑地汪了一聲。

馬上,采虹菱一雙大眼立刻惡狠狠地怒過去,令他忙地噤聲暗忖,看來最好還是把她的警告威脅給聽進去,否則戲就甭演了。

「好,全聽妳的,我不叫,可是……要我怎麼回答妳呢? 嶽群忍不住又逗她。

采虹菱被他這白癡問題給問得實在很想打人!

「你可以用點頭或搖頭,甚至說好或不好,知道或不知道,懂了嗎?」采虹菱臉色突然一凜,冷聲警告說:「你最好記住我講的話,不准再開口學狗叫,否則別怪我翻臉。」

嶽群盯了她數秒,最後不太情願地說:「知道了。」

沒想到她這麼沒耐心,脾氣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恰北北」!

「都已經中午了,我幫你買了便當。」采虹菱將盒蓋打開,遞給他。「趕快吃完然後回答我的問題,我才可以通知你的家人讓他們快點把你帶回家。」

既然是個神經病,那她還是別再耗時間,趕快送走他,以免惹麻煩。

餓瘋了的岳群根本沒有仔細聽她講些什麼,兩隻眼睛猛盯著眼前的便當,還伸出舌頭舔著上唇,讓微微張開的嘴巴幾乎流出口水。

為了精心演出這出戲,害他天一亮就馬上守在采虹菱要上班的路口等,連早餐都沒吃,就為了跟她來段精采的「豔遇」。

嶽群為難地看了看她,又猶豫地看了看便當,苦惱著自己該用什麼方法吃到便當盒裏的食物?

因為現在的他可是身分特殊,總不能要他就麼輕輕鬆松拿起筷子,捧著便當就吃飯吧?

雖然他是會用筷子沒錯,可若是自己這一疏忽,被她看出破綻,那他不就甭玩了。

唉,算了,既然要裝就乾脆裝得徹底一點好了,為了要「采」這個辮子妹回家,他決定豁出去了。

嶽群低頭張嘴將便當盒裏的雞腿給叼起,準備離開病房,躲開她的視線,再找個地方用手抓著慢慢啃,豈知卻被采虹菱的快手給阻攔。

「你在幹什麼?」她尖叫,完全被他的舉動給嚇壞了。

嘴裏咬著雞腿無法說話的嶽群,只好怯怯地往地上隨便一指,一臉惶恐地看著她,真怕她會突然後悔不給他飯吃。

天啊!地啊!神呀!鬼呀!難道真的要用這種方式吃飯不可?唉,早知道就別當狗,這下真的玩得過火了。

嶽群內心不斷哀號,心裏真有股衝動想放棄。

瞧他一雙惴惴不安的眼神及詭異的舉動,不禁讓采虹菱頭疼地皺起眉心,一把搶過他嘴上的雞腿。

「你可不可以別再學狗了?」她火冒三丈,快被他給搞瘋了。

嶽群卻擺出一副無辜的可憐樣,囁嚅說:「可是我明明就是一隻狗!」嗚嗚,他好後悔。

神哪!您想要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誰叫他,什麼不好當,偏偏選擇要當狗?真正自作孽!

「你……」

丟下手中的便當,采虹菱真是氣炸了。

從沒見過這種男人,這麼堅持又固執,居然一心一意拚命地想要當狗!

采虹菱一見自己手中的雞腿,她氣呼呼地說:「好!你說你是條狗是吧?那我就乾脆讓你稱心如意,趴在地上啃骨頭吧!」

「等等、等等!妳等等啊!」在她氣得要丟雞腿前,嶽群趕忙出聲制止。

「幹嘛?」采虹菱沒好氣地一吼。

嶽群那雙迷人的黝瞳,此刻卻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四處在打轉,暗暗叫苦著。

老天!該不會當真要他就這麼趴在地上啃雞腿吧?這可是他這輩子所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呃,我是說我可以用手……噢不,我是說我可以直接用我前面的……腳,拿著雞腿就好。」呼!差點就說溜嘴。

被氣昏的采虹菱一時也沒察覺嶽群的語病,便將雞腿丟給他。

嶽群一把接過,活像個餓死鬼般,一口就咬掉大半的雞腿。

他想吃飯,也想配菜,可是又不能突然「會」拿筷子,害他只能眼睜睜地盯著飯菜卻不能吃上一口,嘔得他的心好痛,差點將飄出淚來。

自作自受!他會不會太過走火入魔了?可不可以重來不要了?

「要不要喝點湯?」

采虹菱見他似乎吃得很痛苦,誤以為他被雞腿噎住喉嚨,便好心倒了碗蛋花湯給他,諸不知嶽群是因為吃不到便當裏的飯菜在哀號。

嗄?喝湯?

不會吧?上帝,能不能裝作眼睛瞎掉沒有看見?

要他喝湯?可以直接讓他「用手」端著碗喝嗎?他真的、真的非常後悔沒事裝什麼狗!

唉,自以為聰明,結果卻找出這種麻煩來整自己。這又讓他想到了「小時候」。

調皮搗蛋出了名的他,在學校吃營養午餐喝湯的時候,有湯匙他就是不用,偏偏老愛低頭用著牙齒咬住碗邊,再一口一口慢慢吞,總把湯給「吸」得呼嚕呼嚕一直響,像豬吃飯一樣。

幸好當年他練就了這身好功夫。

嶽群低下頭,一會兒,他呼嚕嚕地把湯全部喝完,心裏卻為自己悲慘的命運感到哀戚不已。

唉,難道就這是現世報嗎?

到底是誰不安好心,現在究竟是誰整誰啊?

見狀,采虹菱驚愕得嘴角不由自主地連連抽搐了好幾下。

她確定,他真的是被那只死掉的黑狗給嚇得變白癡了。

這下真讓采虹菱著急了,因為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證件,通知他的親友前來領回,尤其他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條狗!

現在她該怎麼辦?真把他當成一條狗丟在這裏不管?還是打電話給抓狗大隊將他逮回狗籠?

采虹菱煩得直皺眉。不對,怎能光聽他的片面之詞呢?

不行,說什麼她都得問出他的「底細」,否則讓這傢伙纏她一輩子,那還得了。

「你把證據拿出來,證明你真的是條狗。」

「什麼叫作證據?」嶽群故作一臉茫然,想再捉弄她,以報肚子餓之苦。

采虹菱聽了為之氣結,受不了地哇啦大叫,「你總該記得在你暈倒前所發生的事情吧!」

喝!這女人的脾氣是隨著年齡增長嗎?要不然怎麼比小時候還要凶?不過她發飆的模樣倒真很可愛,比起當年念小學時還要漂亮!

「說!你家住哪里?」采虹菱被他惹得冒火。

「什麼是你家住哪里?」嶽群鬧著她玩。

「就是你睡覺的地方!」再問不出來,她就決定去撞牆。

「噢,我都睡在公園。」嶽群又故意搗蛋。

「公園?」她傻眼。

「對啊!我一直是睡在公園沒錯啊。」

拜託,最好這句話能博得她的同情心,然後再帶他回家,還可以跟她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被。

一旦有了這層「關係」,然後再用「生米煮成熟飯」的理由,就可借機逼她對自己「負責」。

嘿嘿嘿……這主意實在太完美了!

豈知眼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因為采虹菱突然抓狂尖叫……

「啊!你這見鬼的智障傢伙!當真要我去撞牆?」

采虹菱不敢相信他會連個親人都沒有,這下她該將他還給誰?

此時,她真的絕望得都快哭了,好想就這麼一走了之,狠心地把他丟在醫院裏不管。

而看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嶽群竟有些良心不安覺得自己會不會玩笑開得太過火了?

而一旁的采虹菱內心則是不斷掙扎,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他現在說的話。

他真的是一條「狗」嗎?還是她碰上靈異事件了?老天!她到底該不該找人證明她真是見鬼了?

采虹菱突然想到有一次曾陪好友杜若雯去一間專門幫人收驚、問卜的小神壇,於是,二話不說的,她一把拉他的手,火速住外沖去。
匿名
狀態︰ 離線
4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8:17
第二章


一位自稱「仙姑」的老太婆,坐在神桌前,低頭搖呀搖。

她拿著一隻沾滿紅色朱砂的毛筆,在桌上揮來揮去,猛寫著采虹菱看不懂的無字天書,語重心長地說:「他確實足只有靈性又多情的俊狗,
上輩子跟妳是對夫妻,這輩子是來跟妳再續前緣,所以才會附身在這人身上。」

嘎?什麼?俊狗?

她只聽過忠拘,可沒聽過什麼多情的俊狗,對此,采虹菱完全不信。「阿嬤,我怎麼知道他……」

「叫我仙姑!」老太婆突然拿起毛筆往桌上用力地拍了下。

坐在一旁的采虹菱嚇了一跳,連聲道:「仙姑,那請問一下,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帶回妳家,好好照顧他。」老太婆的腦袋還是一直搖來搖去。

「什麼?要我帶他回家?」采虹菱愕得拔聲尖叫。

老太婆又拿著毛筆在桌上亂寫一通。「妳一定要帶他回家,因為你們情絲未斷。」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采虹菱有點欲哭無淚。

接下來,老太婆又低頭嘰哩咕嚕,半睜著松垮的眼皮,自言自語地說了一串類似非洲來的話。

她語氣凝重地說:「只有帶他回家,沒有其他辦法解決了,因為這是上天給妳的考驗,所以妳必須接受,否則,他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妳的良心將會受到譴責,而且來世還要再見面。」

向來就是刀子口、豆腐心的采虹菱,被這位「仙姑」的話給弄得六神無主,全慌了。

「相信我,好心有好報。」老太婆閉著眼睛邊搖頭,邊拿毛筆胡亂揮。「仙姑說的話准沒錯,多做一些公德,對妳有好處。」

「可是……」

「別可是,也許再過不久他自然就會變成正常人,只不過在這轉換的過渡期,他的智商可能會像五歲的小孩子。」

不愧是「仙姑」,腦筋轉得可真快。

采虹菱還想再問:「阿嬤……不,仙姑,那我……」

不讓她把話講完,老太婆立刻拍桌大喝:「退駕!」

碰了一鼻子灰的采虹菱只好站起來,垂頭喪氣地定出去。而後頭的嶽群往「仙姑」肩上一拍,高興地說:「謝啦!」

「別客氣!年輕人,有需要再來!」此時,「仙姑」露出滿嘴金牙,笑得好諂媚。

原來,嶽群剛一進門,就偷偷塞了兩仟元的鈔票給老太婆。

果真,好心有好報,只要多說兩句,確實真的有好處。

*

嶽群真是有夠詐,他利用仙姑的「因果論」來誘發采虹菱的惻隱之心,居然說服了她,讓她「收養」他。

但采虹菱心裏卻盤算著,等明天一早上班前,她一定要抽空到警察局去報案,看看有誰家的「智障兒」迷路走失的。

這時,累癱了的采虹菱,全身濕黏,又燥又熱,真想好好洗個熱水澡,可怎知那個高個兒進去浴室老半天還不出來。

「!你到底洗好了沒?」采虹菱等得不耐煩地大叫。

這個死高個兒,什麼都一問三不知,卻偏偏會知道給自己取了個名字,而且還是個英文名字。

嶽群故意不理她,而且還躲在浴室裏頭嘲笑她。

這個恰北北的采虹菱,一定沒有想到這個英文名字的就是當年她天天喊破嗓子,氣急敗壞在叫的「淘氣阿丹」!

「你快點好不好?」盤了一天的頭髮,她熱得頭皮發癢。

半晌,沒人回應。

「這見鬼的東西,喊了半天居然不理我?好,就看我怎麼對付你。」

采虹菱氣呼呼地舉起右手,氣急敗壞地猛拍門板。

「本小姐限你三秒鐘內給我出來,否則等我破門而入之後,你就完蛋了!」嶽群對著浴室裏的鏡子咧嘴微笑。

「對不起,因為我剛才一直在想事情,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洗澡。」

「你存心不讓我洗澡的是不是?」采虹菱披頭散髮,一副半呈瀕臨崩潰的狼狽樣。

嶽群在浴室裏急忙喊道:「不是不是,是因為我……不會洗澡……」他笑得一臉詭異。

「你豬頭!進去那麼久了,現在才跟我說你不會洗澡?」她真的會被他給氣死!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自己洗過澡,而且又有這麼多的東西包住我的身體。」嶽群傳出幽幽的哀怨聲,臉上卻笑得莫測高深。

采虹菱輕輕轉動門把,發現門沒有上鎖,於是將門打開。

「哇!你衣服怎麼到處都是一塊一塊濕濕的印子?」她驚訝得睜圓了眼叫道。

老天!這傢伙該不會就這麼直接用口水洗澡吧?

「因為我想把它給咬開。」

「什麼?你連脫衣服都不會?竟還異想天開用牙齒咬它?」采虹菱驚愕得杏眼圓瞠,隨即又警覺地問:「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什麼?」嶽群裝傻。

采虹菱一雙精明的澄眸,懷疑不信地斜眼看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會,好設計我幫你洗澡。」

「我沒有……」嶽群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雙眼哀怨地睇著她。

沒想到這女人除了凶巴巴以外,智商還挺高的嘛!居然被她識破。不過沒關係,他裝無辜扮可憐可是很在行的。

「為什麼到現在妳還不相信我?」嶽群可憐兮兮地扁著嘴。

「好,我信、我信,我只求你別老是用這種表情與眼神跟我說話,可以嗎?」

有她這番話,嶽群趁機吃豆腐,捉弄她。

霍地,嶽群朝她撲去,滿臉亂親一通,且不懷好意地伸出舌頭,往她雙頰胡亂刷。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舌頭親臉,整個頰上濡濕溫熱,頓時,采虹菱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啊……不要……!」

真是好久沒有聽見她這氣急敗壞的慘叫聲了,想不到她的嗓門還是這麼大聲,真是令人懷念!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采虹菱朝著嶽群又捶又打,嘶聲尖吼。

嶽群又趁機威脅,「可以,只要妳幫我洗澡。」

「好,只要你放開我,別再伸出舌頭舔我,你說什麼都好。」采虹菱連忙討饒,直喘氣。

嶽群放開她,面帶得逞的賊笑說:「我就知道虹菱對我最好了。」

連忙胡亂抹去臉上濕黏的口水,采虹菱沒好氣地說:「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突然瞪他,一臉警覺,「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呃,在醫院的時候,是妳自己告訴我的呀!」幸好他反應快,否則就穿幫了。

「有嗎?」采虹菱蹙起眉頭。「我怎麼不記得?」

「有啦!可能當時妳太過緊張,所以忘了!」

采虹菱擰著眉頭暗忖,嗯,有可能,也許是自己又累又急,遇上這種靈異事件,所以才緊張得忘了。

「別想了,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準備好要洗澡了,來吧!」嶽群還真怕她會突然「恢復」記憶,急得趕快岔開話題。

「是啊!你是準備好要洗澡了,但我可沒有準備好要幫你洗澡!」

她心裏忐忑不安,因為在他昏迷的時候,自己還悄悄地一直偷看他,打量他這帥俊的臉龐,看到最後還差點失了神。「唉,我到底是招誰惹誰?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撞了什麼邪,居然把你這個神經病給帶回家。」

「妳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地說什麼?」看她臉紅困窘的嬌俏模樣,就讓嶽群覺得自己這次回來找她「報仇」是對的。

「你閉嘴!」采虹菱沒好氣地一吼。「再囉唆我就叫你自己洗!」

要她脫掉他身上的衣褲已經夠困難的了,更何況還要幫他洗澡,尤其到目前為止她還沒交過任何男朋友,害得她是如臨大敵般,尷尬難堪得好象待會兒要脫光衣服的人是她一樣。

「好,我閉嘴,我什麼都不說,就乖乖站著讓妳動手,隨妳擺佈。」岳群雙瞳溫滿狡黠的賊光,不停竊笑。

而采虹菱則是撫著胸口深呼吸,她一定要鎮定,就像那位「仙姑」所說的,目前他的智商只有五歲大。

對!就把他當成是個只會流口水的小孩子幫他洗澡,也許就不會這麼緊張無措了。

采虹菱已經儘量控制雙手不要顫抖,但十根指頭竟然還是這麼不爭氣地抖。

其實要脫掉他的上衣長褲並不難,但要脫掉他最後一件內褲可不容易,尤其他穿的又是那麼引人遐思,包裹貼身的子彈型三角褲。

瞧她緊張得雙手直顫,更讓嶽群眼底嘴角淨是笑意,由衷佩服這個大膽卻又過於天真沒防備心的小女人。

現在要找她這樣的女人可不容易了,尤其又是他打從小就發誓要抓她當老婆來報仇的女人。

采虹菱半蹲在他面前,實在很想裝作沒有看見藏在內褲底下一股隆起的硬物,可它囂張得不象話,凸得跟座沙丘一樣,就像他一身黝黑健碩
的肌肉,想刻意忽略不去正視它的存在都難。

閉著眼睛深呼吸,再咬牙,采虹菱一鼓作氣使勁用力,一把將他內褲拉下來。

這動作讓嶽群唇畔揚起的嘴角是越來越高,笑意越來越大。

采虹菱繼續閉著眼睛摸索,幫他洗澡。

刷著他的背,不經意觸摸到他的肌膚,教洗得快要腦充血的采虹菱,真想將一身已淋得濕答答的他丟在浴室不管,因為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
幫男人洗澡,一想到這種大膽的行徑,簡直讓她瘋狂大叫。

拿著綿球搓揉到他的臀部,慢慢,嶽群身上的某樣東西開始不受控制,漸漸「長大」了。

但閉著眼睛的采虹菱仍未察覺,只是一個勁地告誡自己,必須心無旁騖幫他洗澡。

「轉過去,我要洗前面。」采虹菱強裝自然地喊道,卻又被自己突然變得粗啞的嗓音嚇到。

她心跳得好快,當棉球輕輕來回,一次又一次拂過他胸前微凸的兩點時,令嶽群驀然從喉悶哼,同時渾身發熱。

一股奇異感迅速竄過他的身體,上下齊來,最後全部聚集到他下腹的部位。

該死!這個女人非要一再做出這種勾引動作,讓他心猿意馬燃起欲火,又可惡地要他強忍這種非人道的要命撩逗,她才高興嗎?

采虹菱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只顧著緊張然後幫他刷洗前身,將沾滿泡沫的棉球一寸一寸地逐漸往下移。

這惹火的一個動作,喚醒了嶽群蟄伏的情欲。

下腹脹得有些難受,尤其是這番無意的挑逗,引得他胯下的膨脹更為熱腫硬碩。

嶽群難耐得一動一轉,竟不小心讓已經高高豎起的熱杵,往她小手來回一頂一撞。

采虹菱愣了下。

老天!她剛才碰到的是……

怎麼辦?是該裝作若無其事繼續?還是找個藉口快速逃離?

嶽群好嘔!

這個女人怎麼到現在都還不睜開眼睛瞧瞧,「它」是有多麼地為她熱情衝動?

「奇怪,我這個地方怎麼會突然變得硬梆梆的?」嶽群故作困惑低喃。

什麼?變得硬梆梆的?

本來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羞得幾乎要窒息的采虹菱,在聽到他忽然冒出的一句「硬梆梆」,馬上轟得她腦袋天旋地轉。

天哪!怎麼辦?怎麼辦?她是要裝作沒聽見?還是該大聲罵他下流無恥?

她就不信他會不知道自己的那裏為什麼會突然變得硬梆梆,倘若他沒有起了亂想的淫念,在他身上的傢伙,哪會隨隨便便就由小樹急速增長成一棵大樹。

采虹菱進退兩難,難堪得雙頰火燙又緋紅。

不管了,再聽他胡說下去,她真的會神經錯亂,所以她決定再也不把他當作「大人」看。

采虹菱強裝鎮定地喊道:「蹲下,我要幫你洗頭。」她想裝作什麼也沒聽見,打算就這麼混過去。

「可是我這裏還硬硬的沒有消下去啊!」嶽群硬是要把她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的兩腿間。

采虹菱尷尬地還是想裝作不知道,「快啦!還囉唆!」

深怕她就這麼害羞離去,嶽群邪壞地一喊:「哇!好痛!」

「你又怎麼了?」到現在還兩眼緊閉的采虹菱,被他這突如一喊的叫聲嚇得跌倒。

活該!誰要她如此漠視「它」的存在。

向來都是一堆女人在瘋狂倒追他,可她卻偏偏……

嶽群心裏很不平衡,一口氣硬是噎在胸口下不去。

他知道采虹菱心軟,便以一副受盡委屈的口吻,可憐兮兮地說:「剛才我已經告訴妳,我的這裏還硬硬的沒有消,妳就偏要人家蹲下去,結果我才這麼稍微一蹲,我硬硬的這個地方就好象快要斷掉一樣。」

采虹菱沒好氣地問:「那它斷掉了沒有?」唉,這傢伙究竟要折磨她到幾時?

嶽群飄忽著泣聲說:「應該還沒斷,因為我看到它還黏在上面,只不過是硬梆梆的,而且一直翹高高的而已。」

他心懷不軌,又要求道:「我這裏又脹又痛,妳可不可以幫我揉一揉,讓它別再這麼痛?」

「什麼?你要我揉它?」采虹菱拔高音,尖叫聲嚴重分岔。

瞧她如此緊張,嶽群也不好再捉弄,畢竟來日方長,若是玩得太過火而一下子把她嚇跑了,那接下來沒有美人逗弄的日子,肯定乏味!

「那……我可不可以問妳,我的這裏還要再硬多久?因為它一直舉得這麼高,到現在還不肯放下來。」再逗她一次,真的,只要再一次就
好。

「你……」

采虹菱本來想臭?他一頓,可後來想想,何不乾脆自己看,搞不好是他在嚇唬她的呢!

於是,她大眼一張,立刻驚得她狠狠倒抽冷氣。

它、它……看起來還真的……很硬!

二話不說,她當機立斷,馬上打開冷水。

采虹菱匆促急忙地將手上的蓮蓬頭塞給他,神色倉皇地連聲喊道:「以後要是它再硬起來的話,你就用冷水沖一下,這樣它就會變軟了。」

旋即,她奪門而出。

隨著采虹菱過度驚慌而用力甩門,碰地一聲,嶽群握著不斷灑出冷水的蓮蓬頭大笑。

沒想到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地愛叫,這模樣,可愛得真恨不得將她一口給吃了!

但現在,好象也只能要「它」暫時委屈,用冷水來澆熄這欲望滿滿的粗碩膨脹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5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8:38
第三章


采虹菱在高職畢業後就未升學,且隻身北上工作,目前在一家私人貿易公司當會計。

現在她可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租大一點的房子,至少有兩個房間也好,現在她也不用這麼頭痛了。

唉,瞧瞧這屋裏頭十五坪大空間的套房,沒有任何隔間,只在中間放屏風擋住,隨意分出一個像是客廳的地方而已。

今晚的該睡哪?這下可傷腦筋了。

習慣席地而坐的采虹菱只在客廳鋪了條地毯,放了幾個坐墊與抱枕,還有小茶幾,連套沙發都沒有,總不能讓他來她的「閨房」睡覺吧!

嶽群雙眸流露出渴望的眼神,直盯著那張看起來好象很柔軟,躺起來應該也很舒服的大床,不死心地試探問:「我真的不能跟妳睡嗎?」

「當然不行!」跟他睡?又不是頭殼壞掉了。

「可是我一個人睡覺會怕。」

「不管!你去睡客廳!」采虹菱大叫,起碼那地方還有個屏風擋著。

嶽群雙眸一黯,表情有些哀怨,「可是妳身上香香的味道讓我很有安全感,所以我想跟妳一起睡。」

「我給你安全感,可是你卻給我恐懼感!」采虹菱咆哮,轉身抓了個抱枕氣呼呼地往他懷裏塞。

「拿去!我才不要跟你睡!」就算他真的只有五歲大兒童的智商,她也不要冒險跟他睡。

「可是我想跟妳睡!」他又沒有抓她頭髮,她在鬼叫什麼。

「別想!」抱枕往他身上再用力一塞,采虹菱沒半絲商量的餘地命令:「出去!我要睡覺了,待會兒你就拿這個當枕頭睡覺!」

折騰了一天,累得眼皮都快塌下的采虹菱不再理會他,背過身子往床一躺,可怎知嶽群依舊堅持自己所想要的「安全感」,不怕死地跟著擠上床。

但任憑她說破了嘴,罵破了嗓、喊破了喉,他還是固執地想要躺在旁邊跟她一起睡。

采虹菱氣急敗壞地說:「我警告你,再不馬上滾回客廳睡覺的話,我鐵定把你趕到陽臺去,不信你再躺看看。」

始終不肯起來的嶽群垮下俊容,乖乖地從棉被裏探出頭來。

他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便一臉哀怨離開床,趁著采虹菱不注意的時候還回頭迅速抄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抱在懷中急忙地走到屏風的另一頭。

「算了,只要它能代替我讓你有安全感,隨你吧!」

上床抓起另一個枕頭拍了拍,身一躺,采虹菱立刻睡著,過多的疲倦,讓她一點也擔心不起這位「兒童」對她是否會有危險。

與青梅竹馬正式「同居」的頭一晚,可真是苫了岳群這個正常的大男人。

手腳緊抱著她的枕頭往自己臉上貼,尤其身上穿的又是她的貼身浴袍,陣陣若有似無的馨香令嶽群衝動難耐,翻轉一夜無眠,按捺得所有會充血的地方都幾乎炸開。

*

嶽群趁著采虹菱上班時,回到飯店將他一袋簡單的行李偷渡到她家,藏在她的床底下,打算賴在她家,在這個暑假結束前,換他將她帶回加拿大的家。

采虹菱忙了一天,終於下班回到住處,要不是一進門就看見眼前這零亂的景象,她都忘了她的屋子裏,還有個老是乘機伸舌,總愛偷偷親舔她的嶽群!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個性調皮的嶽群故意搗蛋。

因為,他知道,以自己對采虹菱的瞭解與認識,她肯定會尖叫,而他最懷念也是他最愛的,就是聽見她那氣急敗壞卻又可愛的尖叫聲。

這時,采虹菱正氣得瞇眼咬牙,渾身微微地在顫抖。

怎麼?他是將她的化妝品當玩具是嗎?

很好,他還真把五歲兒童的「天真」給發揮得淋漓盡致,完美無缺!

此刻,采虹菱看見嶽群居然蜷縮在她床上,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她被單的一角,還一臉開心滿足地瞇細眼,他這表情數她火冒三丈再也隱忍不住,瞬間,熊熊的怒火狂燃,快速竄燒直逼她頭顱。

「你給我起來!」她終於抓狂尖叫。

一道人影快速跳躍閃過,直奔廁所,被單上留下一攤的口水,好似在測試她的忍耐功力有多強。

采虹菱氣煞了,旋即跟著沖過去,氣急敗壞地猛拍門板,狂吼怒囂著,「出來!你給我出來聽見了沒有?要不然我立刻把你趕出去!管你從此以後要死要活!」驀地,一陣細細的嗚咽聲從裏頭傳出。

「出來!你出來!」采虹菱使勁轉動門把卻無法打開,她氣極了。「你哭也沒用!出來!」

「我不要!」嶽群哽咽大嚷,「妳會趕我走,我不要再當個沒人要的小孩,所以我不開門。」泣聲越來越大,可他竊笑的嘴角也越來越高。

「沒人要」這句話立刻刺激到她的心,讓一向嘴硬心軟的采虹菱,又不由自主地同情起他來。

采虹菱軟化所有怒氣,語調變得好溫柔。

「乖,你開門,我不會生氣也不會趕你走,只要你開門出來,好好地跟我解釋清楚,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處罰你,聽話哦!」說話的語調跟口氣,好似在哄個做錯事情,不敢承認的小孩子一樣。

嶽群怯怯地打開門,只探出半個腦袋,可一瞧見她還是有點生氣的嬌容,令他躊躇張望數秒,再佯裝不安地慢慢走出來。

采虹菱冷睇著他,舉起大拇指向外指了指,示意要他說個明白。

「因為我一整天見不著妳,我好想妳又好無聊,所以才會……」嶽群抬眼偷覷著她,深怕計畫失敗,於是他又趕忙裝出害怕要哭的可憐樣。

「因為我真的太想妳了,所以我才會躺在妳的床上,抱著妳的棉被,等妳回家。」

采虹菱聽了只是輕歎了口氣。

「對不起……」嶽群愧疚不已,自責也許這回真的是玩得過火了。

采虹菱懂得他的感受,純粹只是想念她而已,這回她不得不承認,在他「兒童」的世界裏,是沒有多大的思考與智商。

「你聽好,這是唯一的一次,往復不論你再如何想我,你都不許再做出這種事,懂嗎?」采虹菱似乎真的把他當成五歲的孩子看。

「懂!」

岳群高興地一喊,知道采虹菱並沒有生氣,便又忘形地往她身上撲去,好似這動作是理所當然地一樣,接著,又是一串她受不了的濡濕舔舐。

啊!怎麼又來了?

頰上的溫熱讓她崩潰。

「不可以!我不要啦!哎呀!全是你的口水!」采虹菱拚命閃躲大叫,雙雙滾上了床。

嶽群還是一個勁地往她身上鑽,誰要她身上這麼香,於是盡情地猛對著采虹菱的臉上吻。

「好重,你快起來!」她推他,使力得臉都漲紅了。

一直往她懷裏鑽的嶽群突然停下,一雙細白的小手貼在他胸膛,他雙眼眨也不眨,直睇著她那紅咚咚的俏臉看。

采虹菱納悶著他怎麼突然靜止不動,一抬眼,竟發現嶽群居然呆呆愣愣地盯著她。

「你幹麼一直盯著我看?」她怪彆扭的。

他嘎聲讚歎:「因為妳好美……」嶽群的眸中淨是迷戀。

倏地,采虹菱臉紅了。

她不是沒被其他男人讚美過,只是從未這麼近距離,又這麼姿勢曖昧的時候。

「你無聊!」

采虹菱白了他一眼輕啐,佯裝若無其事地將他推開,繼而起身垂首,轉動著一雙水靈靈的含羞大眼,咬唇嬌笑。

搞什麼?自己都幾歲的人了,竟還為了這麼一句話而不好意思,真是差勁,是不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正式交過男朋友,談戀愛的關係?

「妳生氣了?」

采虹菱蓋得只是低頭咬著下唇嬌笑不語。

嶽群急得連忙補上一句:「可是妳真的長得很美!」要不然他也不會記住她這麼多年,都還忘不了她當年的可愛。

一聽,又教她赧紅了臉,不禁露出小女人般的嬌態淺笑.

見她此時的嬌羞樣,嶽群突然臉泛紅潮,渾身不自然地微微扭動,就連坐姿也都變得很奇怪。

「你不舒服嗎?」看他不斷一直往下彎曲,采虹菱直覺他身體不適。

嶽群欲言又止,霍地,直沖浴室。

就在采虹菱納悶子解時,一陣隱隱約約嘩啦啦的水聲,立刻讓她恍悟地笑了出來。

躲在浴室裏的嶽群,光火地用力拔起掛在牆上的蓮蓬頭,痛苦難當地擰眉咬牙,萬般懊惱地粗聲咒?……

「該死!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又給我『硬硬』了!」

*

一整夜采虹菱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中不斷聽見水聲,令她翻來覆去,最後還滾得兩腿伸出床外。

「虹菱,我好難受……」

蒙矓中似乎聽見有人叫她,但倦困的她,還在與睡神搏鬥。

沖了一個晚上的冷水,嶽群再也憋不住而大膽過來找她,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甜美可愛的睡容就回到客廳睡覺,怎知這一看,卻又教他看出一團的熊熊欲火來。

才剛熄滅的欲火因此再度狂燃,竄焚得令他下腹又疼又脹,灼熱得已經不是隨便灑個冷水就可降溫解決。

嶽群實在忍受不住而悄聲喊她,雖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將她叫醒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喊出了口。

看采虹菱始終閉眼睡覺,嶽群難耐地靠在床沿,拚命壓抑情潮,痛苦饑渴地凝睇著睡美人。

終於,他受不了而彎身貼上了她。

轟!

恍似排山倒海般地震撼,又像天雷勾動地火般地誘人,當硬燙碰上了柔嫩,那滋味教他形容不出,快樂得似要飛上了天!

可沒多久,嶽群又不安地扭動身體。

他雙腿微張,讓身上只綁著一條帶子的浴袍整個敞開,直達腰際,裸露出他黝黑健碩的腹肌及線條緊實完美的大腿,尤其是那嚇人的巨碩男性,正筆直豎立。

采虹菱恍惚感到自己的下半身,似乎增加了些許重量,並有個硬物一直鑽抵,頂得她很不舒服,可她就是貪睡得沒有力氣張開這雙沉重的眼皮。

春情難耐,嶽群一碰上那柔軟,就令他硬燙的東西像是得到釋放一樣,更想往她貼緊碰撞,上下左右來回摩擦……

須臾,原本被弄得很不舒服的柔墩,竟輾轉湧起一股熱潮直逼采虹菱的下腹,且漸漸升揚一股莫名的酥麻騷動。

脹疼的硬杵斷斷續續地在抽搐,嶽群挺直了腰桿,舉著嚇人的火紅不停地朝她恥骨頂撞、磨蹭……

怕會壓疼她,更怕吵醒她,嶽群只好雙手撐床,兩腳站穩,只讓彼此的下體貼在一起。

但這份教他難以遏止的情欲,迫切得急於紓困,痛苦得令他俊顏扭曲、擰眉咬唇、渾身冒汗,不知道該如何將這硬物裏的東西全部釋放出來。

天殺的!他真的好想要她!

嶽群直在告誡自己不能如此莽撞,他要慢慢來,他一定要與采虹菱培養出感情後,讓她愛上他,讓她真心想給他,他才會真正要了她,所以他忍得好辛苦。

嶽群不停地蠕動,讓采虹菱身上所穿的睡衣逐漸被撩到大腿,無意一個低頭,看見她腿間的粉色底褲還隱藏著一片若隱若現的烏黑,倏地,他渾身血脈沸騰,幾乎發狂。

昏昏沉沉的采虹菱,只感覺到她的下半身是那樣地灼熱腫脹,但困意滿滿佔據大腦,讓她只能在恍惚的睡夢裏,浸淫在這份奇妙中,享受著無形的快感而無法掙離。

無從渲洩的腫脹,惹得硬碩的前端小孔,逐漸流出透明黏液,令嶽群按捺不了而開始輕磨,怎知竟惹來采虹菱誘人的細細嚶嚀。

這聲聲催情音律令他亢奮,無法控制又貪婪地再頂著轉動幾回。

「唔哼……唔哼……」

這次她的呻吟更長了。

嶽群的亢奮緊抵著她的下體輕撞摩擦,一會兒,他感覺到有股溫熱從她凹陷的地方沁出,瞬間滲透了底褲。

「唔……」

閉著眼的采虹菱,細細地喊出足以挑起天崩地裂的情欲嬌啼,有一聲、沒一聲地吟哦,幾乎令他逆血倒流。

霍地,一股衝動的熱潮直逼他下半身,此時,采虹菱的身體也跟著一陣顫抖,那株挺立的蒂蕊也隨之痙攣,令地舒坦得喊出長長的媚聲嬌吟。

再也受不了了,這番折騰真是疼死他了!

嶽群神色慌張地倏然起身,朝著浴室飛奔直沖,因為他感到自己粗碩的陽根,似有著一股熱脹隨時要衝出來一樣。

果然,才幾秒鐘,都還來不及讓他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一道滾燙的熱液就這樣強烈射出,飄灑得整牆瓷磚、地磚都是濃濃混濁的稠黏。

岳群一時愕然,愣得看傻了眼。

該死!什麼時候他這麼差勁的,居然三兩下就狂飆出來?

丟臉!真的遜斃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6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9:16
第四章


天色微亮,采虹菱就幽幽醒來,全身酸痛又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雙眼直盯著天花板發呆。

昨晚到底是不是夢?

轉頭看了看床,毫無異狀,但又懷疑納悶。

唉,她實在想不起來。

沒有留下半點「證物」,但她為什麼又會有那種真實的感覺,老覺得好象有東西壓在她身上,而且還一直不斷戳著她的……那裏?

當時她好象曾因太過舒服而發出叫聲,「那地方」更是一陣又一陣地緊緊收縮,彷佛有著那麼幾秒鐘的痙攣抽搐。

那種感覺實在美妙得讓她形容不出,只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肌肉緊繃,酥麻持續上升,最後好似沖到巔峰般,然後又慢慢地逐漸緩和,平靜下來。

不過……這樣的感覺未免也太過真切了吧?

思即此,采虹菱急忙伸手往下探去,褲底竟真有著一片乾硬。

天哪!她怎麼會作出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春夢?

完了!該不會是應驗了杜若雯所講的話吧?

該有的思春期因為長年累月被她硬生生地壓抑住,產生賀爾蒙的不協調,情緒上的不穩定,精神上的不平衡,睡眠上的不足多夢,所以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極端且激烈地爆發出來。

這就是好友杜若雯,時常對她耳提面命的警告語。

「難道真被杜若雯給說中了?」她低喃,緋紅的俏臉呈現迷茫慌張。「怎麼辦?我怎麼會突然……思春了?」

「一定是他,一定都是害我的!」采虹菱突然氣呼呼地自語著:「沒事把他帶回家,搞得我也產生邪念,我非要找他算帳不可。」

在屏風那頭,一夜無法入眠的嶽群,聽到采虹菱生氣地說要找他算帳時,便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

因為采虹菱上班的地點離住處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有特別交代巷口的小吃店,替嶽群送午餐。

連續三天了,嶽群身上所穿的,還是采虹菱暫時借給他的兩件浴袍,輪流交替換洗著穿。

或許真是老天爺要幫他,他的衣褲晾在陽臺上,居然被風吹定了,這樣一來,他真的什麼都不用穿了,而且還常常心懷不軌地猶豫思忖著,自己到底該不該乘機誘拐她?

其實岳群大可將藏在床底下的衣褲拿出來穿,可又怕采虹菱發現誤會,所以才什麼都不敢說,只好繼續穿著她的浴袍在家晃。

嶽群的心裏也很不願意,但他又不想強人所難,儘管他滿腦子想的全都是與她纏綿的畫面,畢竟他正值血氣方剛,可他還是希望且堅持她打從心底答應,真心真意與他兩廂情願在一起,成為他的女人。

但時機似乎總是不對,讓嶽群遲遲無法將真相告知,一表心中對采虹菱的愛意,且也怕一旦讓她知曉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捉弄她,屆時她又會怎麼想?

所有的猶疑堆積在他心底,更甭說采虹菱會清楚這個陽光熱情、調皮過火的嶽群,竟會為了小時候的「報仇」與長大後的「追求」,而玩出這麼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異行徑了。

而這頭,被耍得團團轉的采虹菱,恍惚地坐在辦公座位上,緊皺著兩道好看的黛眉神遊著。

唉,自己到底該不該在今天找個時間翹班溜出去,幫他買些該用的日常用品?尤其是他穿的內衣褲?

但萬一要是被人給發現她買這些男人用的東西,並將此事告知她的父母,她又該做何解釋?

采虹菱想得入神,沒發現跟她最要好的同事杜若雯,已經走進會計室,站在她的辦公桌前好一會兒了。

杜若雯的雙瞳露出疑惑,暗自打量著她。

怪了,這個上班從不摸魚的乖寶寶,這會兒竟也染上惡習,學起別人打混了?

「妳在想什麼?」杜若雯饒富興味地睇著她。

「我在想,要不要偷溜出去買些男人用的東西。」采虹菱整個心思盤旋在她苦惱的問題上打轉,便很自然地脫口回答。

「那個男人帥嗎?」杜若雯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微笑,表情再添一絲詭異地問道。

「當然帥了,不僅長得帥,就連身材也棒得沒話說。」

這女人肯定有問題,竟呆得連她在問她什麼都沒發現,還回答得這麼順口。

「除了這個,還有想些其他事情嗎?」好奇心被勾起,杜若雯決定套話到底。

「還有在想……要不要順便再買些男人用的東西,尤其是內褲。」

擰起的雙眉好象打上死結,采虹菱好苦惱:「可是我又不知道他穿的尺寸大小,叫我怎麼幫他買?」

這會兒杜若雯笑得可曖昧了,「還要幫他買內褲啊?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就住在我那裏。」采虹菱歎口氣,很煩惱。

「有個男人住在妳家?」杜若雯的笑,不單是曖昧這兩字可形容了。

她斜睨采虹菱,一臉賊兮兮地又問:「既然妳上班沒空,那為何不乾脆叫他自己去買?」

「因為他什麼都沒帶就直接跟我回家,就連他身上唯一穿的那套衣服,也因為洗好晾在陽臺被風吹走,這幾天都穿我的浴袍,妳要他怎麼出去買?」

這番話立刻換來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垂涎畫面。

一個裏頭什麼都沒穿的肌肉男,只在身上套著一件不太合身的小浴袍,然後若隱若現地露出他的胸肌、大腿……

「裏頭什麼都沒穿不是很好嗎?想要的時候可以馬上、立刻、毫不遲疑地直接動手『跨』上去,還省得脫一堆衣服褲子!」

「是喔!每天要幫他脫來脫去的,好象還真的很礙事。」采虹菱突然抬頭,尚未回神隨意地瞄了杜若雯一眼。「可是我……」她突然噤聲,好象意識到什麼,倏地睜大眼睛,直瞪著杜若雯。

杜若雯笑瞇瞇的雙眼也對上采虹菱那雙驚愕的眼,還調皮地對她眨了眨,調侃地笑問道:「妳確定妳已經回魂?還是繼續在想妳的他,到底該穿幾號的內褲?」

「妳……」倏地,采虹菱滿臉通紅。

杜若雯可惡地裝出一副無辜樣,涼涼地道:「幹麼生氣?這些話都是妳自己說的呀!」

「妳……」妳了半天,采虹菱就是想不出話來罵她。

杜若雯裝傻,壞心地道:「我知道妳一定是要說,妳真的想不出來他穿幾號的內褲,對吧?」

她不以為然地睇了采虹菱一眼,口氣輕鬆地說:「那就想想昨晚妳所瞧見的,他的屁股到底有多翹,前面的那團圓球大約有多大,這不就好了嗎?」

「杜若雯!妳在胡說些什麼?」采虹菱羞得大聲抗議,雙頰都是朵朵紅暈。

但她好象一點也不怕她生氣,還大搖大擺地往她辦公桌側坐,身子一彎,笑吟吟地逼向采虹菱。

「我哪里胡說了?打從一開始就是妳自願的,我問一句,妳就回答一句,可沒人逼妳哦!除非妳說謊。」

「我……我哪有說謊?」

「天啊,一向口若懸河又伶牙俐齒的采虹菱小姐,今天說話怎麼會結巴了呀?」杜若雯瞇瞇笑著,又再調侃她。

采虹菱有些惱羞成怒,噘起嘴,看向別處,什麼也不敢回,深怕再被杜若雯挖苦。

「怪了?妳今天是怎麼了?不想跟我抬槓?」第一次看見采虹菱這般慌張,口拙又無法理直氣壯的模樣,她深覺有趣。

「死若雯,我都快煩死了,妳居然還有心情看我出糗,幸災樂禍地給我難堪?」采虹菱一張嘴嘟得好高,心裏很不滿。「妳這算什麼好朋友!」

「好啦!若真的有需要我幫妳去買那男人用的東西,我可是很樂意幫忙,為了不讓我的好朋友出門去買男人的內褲而感到丟臉,所以這件事情只好由我代勞囉!」

「可是……」從不隱藏彼此的秘密,與她情同姊妹的采虹菱,一副為難又猶豫。

「哎呀!妳就說了嘛!從一年前認識妳到現在,我還不清楚妳嗎?」

「我……」要她說出來,實在很為難。

杜若雯不斷探她口風,「我從來沒見過妳交過男朋友,只看見妳一直不斷拒絕追求者,如今妳居然這麼悶不吭聲,又大膽直接地將他帶回妳的住處,肯定妳很喜歡他。」

「誰說的!」

在醫院就「煞」到嶽群的采虹菱,當時就是喜歡上他,現在竟又被人道穿事實,害她羞紅了臉低呼。

的確,他所有外在的條件都很不錯,除了他偶爾會來點瘋言瘋語地令人受不了以外,還有,自從那晚在浴室裏與他「親密接觸」的那刻後,她好象有點被他勾了魂,越來越喜歡他了。

要不,她也不會一顆心小鹿亂撞地,直到現在都還平息不了!

「妳口是心非。」杜若要還是不放過她,繼續逼問:「妳就承認吧!看看妳,張臉都紅成這樣,還想騙人?」

采虹菱躊躇數秒,最後反問:「還記得前幾天我打電話告訴妳,我來不及上班打卡的事嗎?」

「記得啊,妳出車禍了嘛!」杜若要點頭。「還有,妳說妳正忙著處理一個暈倒的膽小鬼。」

采虹菱歎口氣,表情好複雜。「現在住在我那裏的男人……就是他。」

「哇!這樣也能撿到男人回家?我也要!」杜若雯興奮得雙眸發亮又揚聲叫道。

采虹菱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撤嘴睇她,輕啐道:「妳也要?」

杜若雯不理會她的話,又繼續說:「這樣很好啊!可以省掉去外面『找男人』了。」最後那三個字她還曖昧地加強語調。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妳想像地那麼簡單。」心煩意亂的采虹菱,最後還是實話實說,全盤托出……

*

采虹菱看見自己辦公桌上滿滿一堆男人用的東西,就令她眼花撩亂。

「怎樣,我這朋友夠義氣了吧!」杜若雯拿起一條大紅色的三角褲,兩眼望著它,口氣還有些可惜地說:「雖然我是很希望妳被他給怎麼樣,但妳又不想讓他裏頭什麼都沒穿,所以我只好幫妳買囉!」

采虹菱被眼前這條內褲給惹得滿臉通紅,尷尬地連忙將目光調開,羞得不好意思低呼:「杜若雯!妳不要三八了好不好,拿著男人穿的……呃……呃……這樣大剌剌地盯著看,像什麼樣子!」

「內褲就內褲,講出來又不會怎麼樣,妳呃什麼呃?難道妳沒穿內褲?」杜若雯故意將手舉高,在她面前甩來甩去。

采虹菱窘得直嚷:「妳別鬧了,趕快把這些東西通通收起來!要是待會兒讓別人進來看到,我要怎麼解釋?」

「收就收,從沒見過像妳這把年紀看到男人內褲還會這麼害羞的女人。」杜若雯將桌上所有東西全往購物袋塞。

而後,她突然一臉神秘兮兮,拿著一片光碟說:「妳看,我還幫妳準備了一個好東西!」

采虹菱仔細一瞧,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妞,上半身竟一絲不掛地露出那對嚇人的巨乳,她立刻驚羞得臉紅大叫:「妳這個大花癡!竟然還去買這種東西?」

「不是買,是順道從我男朋友家裏拿來的。」杜若雯笑得好曖昧。「這可是完全沒有馬賽克的喲!妳拿回去慢慢欣賞,說不定哪天就培養出妳跟他……那個那個了哦!」

「妳少三八了!」

杜若雯一點也不在乎,一起丟進購物袋裏,「好了,這些東西我全都放進去了,下班時妳要記得拿。」說完,她轉身便走。

「等等,我還沒給妳錢!」

杜若雯回頭,大方地沖著她笑,「不用了,就當作妳跟他將來結婚的禮金吧!」

「妳別又胡說八道……」

都還來不及說她兩句,杜若雯就已經走出去,害得采虹菱只能尷尬地對著桌上的購物袋,羞赧地不知所措。

*

「你這個人還真的很奇怪,有合身的衣服你不穿,就偏要穿我的浴袍?」采虹菱說得口乾舌燥,還是勸不動嶽群。

一肚子壞水的嶽群,看著那堆衣褲,說什麼都不肯將身上的浴袍脫下來還給她。

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找到藉口當擋箭牌,怎能隨隨便便向她輕言妥協!

尤其又可以天天看到她那臉紅羞窘的嬌態,說什麼他都不換。

再說,以他從小的成長環境來講,這對他根本不算什麼,比起他在國外經常做裸體日光浴,這已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換好不好?」采虹菱耐著性子繼續勸說:「你整天只套著我的浴袍,這樣子真的……真的很難看。」

難看?會嗎?他倒覺得自己的身材很棒,該是硬碩的肌肉就絕不是軟軟的贅肉,該是健美的線條就絕不可能是松垮垮的皺紋,她還嫌他什麼?

見嶽群笑得一臉詭異古怪,采虹菱就打從心底直發毛,直覺好象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她無奈地歎口氣,「我拜託你換上那些衣服好不好?」采虹菱突然臉紅,閃爍雙眼,支支吾吾地說:「再不穿,可是會讓我每天看到……看到你浴袍裏的身體,尤其是大腿的那個部分!」

愛捉弄她娛樂自己的嶽群,怎可能乖乖聽話,放棄欣賞她那羞怯的動人嬌樣。

瞧他,自己說了半天卻一點反應也沒,不吭一句,只會用著一雙迷死人的眼睛盯著她。

嶽群還是笑睇不語,直勾勾地盯著采虹菱。

是時候了!

看她為自己那副嬌羞的模樣,他知道這是個可以誘惑她、挑逗她,向她示愛的好時機了。

他緩緩地靠近她,摟著她,再低頭用著自己的鼻尖,輕輕細細磨蹭著她那微翹的可愛鼻頭,接著,再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嘴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觸碰,輕吮著她的嫩唇。

本想掙扎的采虹菱,怎知自己在接觸到他那每天總會來那麼幾次,熟悉的溫熱鼻息摩擦著她時,神志竟恍惚地由他擺佈,且在唇瓣被他捕捉含吮,渾身居然癱軟如棉,還依偎在他寬廣厚實的胸膛裏。

「我喜歡穿著妳的浴袍,因為好舒服,我更喜歡讓妳看到我身體裏的每一個部位,尤其會讓妳看得臉紅心跳的那個部位。」

嶽群加重力道擁著她,讓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他已經發脹的胯下,再惹火地微微摩擦著。

「唔……」

敏感的恥骨被他這一挑逗,采虹菱竟有些酥麻騷動,難耐地哼了聲。

「別再要求我穿上那些礙手礙腳的東西在身上了,好不好?」嶽群在她耳鬢廝磨,緩緩吐著低沉微啞的醇厚嗓音,勾引她。

「嗯,只要你覺得舒服就好。」采虹菱根本就是被他勾了魂,竟發出孱弱的蚊蚋聲,答應他的要求。

嶽群用唇輕含細啃著她柔軟的小耳垂,還惡戲地朝她耳窩裏,徐徐吹吐著熱氣。

「我只想穿著屬於妳的浴袍,沾滿有妳的淡淡香味,讓敞開的下襬直接貼上妳那雪嫩的肌膚,然後跟妳做愛。」

做愛?一個好遙遠又陌生,卻又好熟悉的名詞。

在一般人的口中或許它是個動詞,可對這個保守膽小,又固執得不象話的采虹菱來說,確實只是個似乎永遠都派不上用場的名詞、形容詞而巳。

她的腦袋開始亂想。

是啊!穿著有屬於自己愛人體香的衣服一同做愛,的確是一件非常美妙又浪漫的事情。

她承認,她喜歡他,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一種,雖然他們不過認識那麼短短幾天,可對他老是有股說不出的熟悉感,心底那份無法形容的悸動情愫,究竟是不是愛,她也搞不清楚。

而自己又到底何時對他有好感的,她也想不起來,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已經習慣,或早已迷戀每天有他無賴又親昵的舔吻。

他口中薄荷的清香味其實還蠻不錯,尤其他長得俊帥又健碩高大,靠在他胸膛的感覺也很舒服,硬中帶軟,很有彈性。

還有,他身上老是聞到一股說不出的氣息,讓她聞了還想再聞,意猶未盡,總是讓她闐得醉陶陶地還頭暈目眩,經常為了這個而發呆!

也許,她想的就是方才他所說的……做愛吧!

是的,她好象還真的有點心動那種陰陽交合的相融……唉,滋味一定很銷魂。

其實她早該這麼做了……霍地,采虹菱猛然一驚……

什麼?她剛才心裏在想什麼?

跟他做愛?

不會吧?她居然思春到跟這個像大人又像小孩,老愛逗她的男人做愛?

「啊……!」

隨著突來的尖叫,采虹菱的雙手同時運足了氣,對他發功。

碰地一聲,又重又狠地朝著嶽群胸口,使力一擊!

「唔……」岳群連連踉蹌了好幾步,毫無預警地被她這麼用力擊掌,痛得他抱著胸口悶哼。

他一臉無辜又不解地問:「妳幹麼突然打我?」

「你活該!」無法解釋自己這突來的荒唐想法,采虹菱惱羞成怒地對他大罵,以掩飾自己的心虛與羞窘。

「我跟妳有仇嗎?」看她突來的一臉紅暈,肯定她是想到了什麼。

采虹菱仍想掩飾先前腦中所竄出的情色畫面,她強詞奪理,還惡人先告狀,大聲地臭?他一頓。

「沒錯,咱們就是有仇,否則我也不會倒楣到在醫院照顧你,還要收留你,甚至還讓你吃我豆腐,抱著我不放,害我還常常差點就不能呼吸。」
一聽,嶽群的眸底漾出邪詭的光,就連唇角也揚起異樣的笑。

太好了,這小妮子的腦袋瓜裏,剛才一定有想到男女那方面的事,不然她不會這麼神情怪異又莫名臉紅。

瞧他笑得曖昧又直盯著自己,采虹菱做賊心虛,彆彆扭扭、極不自然地說道:「看看你那什麼樣子,一臉賊頭賊腦的,我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肯定沒有什麼好心眼。」

「喔?我沒存什麼好心眼?既然妳說妳知道,那麼可否請妳說說看,我心裏想的,是不是也跟妳所想的一樣……不安好心?」

「我……」采虹菱警覺到自己差點就說溜嘴,於是連忙噤聲。

岳群挑高眉,略帶淺淺的邪笑睇著她,問:「妳怎麼樣?怎麼不再繼續說下去呢?」

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為他嬌怯含羞,就讓嶽群忍不住想要一直逗弄她。

她撇著嘴,再也掰不出來。

「哼!我懶得再跟你這個笨小孩說下去了。」

招架不住的采虹菱倉皇轉身丟下他,若再不趕快離開的話,恐怕自己真的會淪陷在他那雙多情深邃的眼眸中,糊裡糊塗地開口說她想跟他做愛。
匿名
狀態︰ 離線
7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19:36
第五章


連日來,杜若雯開口閉口就是問采虹菱光碟看了沒?

為了不讓那聒噪的女人成天在她耳邊喳呼不停,采虹菱打算待會兒洗好澡,然後把嶽群哄拐到自己的床上睡覺後,再一個人偷偷跑到客廳去看,誰知她的衣服才剛脫完,就又聽見嶽群那細細長長的哀嗚聲。

不知是有意拖延還是找不到恰當時機,都已經好幾天了,嶽群還是沒有公開他的「惡行」,老是裝出沒有安全感地黏著采虹菱,騙得她團團轉。

采虹菱翻翻白眼,表情很無奈,深歎了口氣,才稍稍打開門,露出一絲縫隙,好讓嶽群不再這麼焦慮不安地嗚嗚叫。

采虹菱探出半張臉,警告地說:「就站在門邊別動也不可以進來,聽見沒有?」每回洗澡總要這麼叮嚀,真累。

采虹菱若隱若現的窈窕身影實在好美,嶽群真的為她著迷,雖然有淋浴拉門隔著。

但這回採虹菱竟忘了拉上,可能她心裏有事,惦記著杜若雯所交代的話,一時疏忽也沒注意,就這樣讓嶽群看得。

老天!這是他第一次將她整個身體看得這麼仔細,因為以往都只能隔著毛玻璃看她的人影。

情不自禁地,他久久無法將目光調開,半晌,才有些失魂地順著她清洗的部位移去。

嶽群看到她下體一片黑色的茂密卷絲,瞧見這幾乎讓他噴鼻血的畫面,就讓他想起那天夜裏他不斷磨蹭,弄得他舒服得好象要飛上天,尤其她那地方所湧出的溫熱,燙得他渾身都快融化了。

想到這些,嶽群不禁吞了吞口水,心跳也越來越快,感覺他胸口好象有著什麼東西在燃燒一樣,灼得他渾身發燙,而那個讓他老是無法控制、不聽使喚的「罪魁禍首」,這時好象又要慢慢「站」起來了。

手撫著狂亂怦跳的胸口,岳群滿臉泛紅、腦也昏脹,好似醉酒那般地暈沉飄然。

現在他只想要她趕快出來,好換他進去衝衝冷水徹底降溫,免得又像上回那樣,等不及就直接從他的「硬硬」噴出粘黏的東西來。

這晚,岳群好高興,一直睡不著。

以往,只要他在采虹菱為他買來的沙發床一躺,枕頭一抱,當成是她躺在自己懷中,他就會滿足地泛起微笑,很快便睡著了,可今晚他卻輾轉難眠。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居然會這麼好,破例讓他在她床上睡覺。

嗅了嗅滿床都是她的味道,清淡的馨香是那麼好聞,聞得讓他過於陶醉,興奮得不禁雙腳夾住棉被,臉也埋進枕頭,教閉上許久的眼睛是怎麼也無法入睡。

但采虹菱可不像他的心情這麼,等了大半天,他今晚的精神卻特別好,到現在居然還不睡,而且還一直往廁所跑,這要她如何安心在客廳偷看那片色情光碟?

一想到他不睡覺她就不能看光碟,她今晚如果再不看,明天就得再忍受杜若雯那女人的奪命催魂令。

唉,想得她都快煩死了。

嘩啦啦的水聲終於停止,采虹菱不滿地蹙起眉,恨得牙癢癢地低聲咒?:「這個傢伙不睡也就算了,整個晚上竟還不斷地拚命洗澡,真是有病。」

采虹菱從屏風那頭不耐地走過來,滿心急躁地想要問他到底睡還是不睡,怎知話都還沒說出,就先瞧見嶽群躲在枕頭底下,還稍稍露出一隻炯亮的眼睛,偷偷打量著她。

「你幹麼不睡覺拚命洗澡?」惱人的等待讓她失去耐性,口氣非常不悅:「你要是再不趕緊閉上眼睛睡覺的話,那我現在就馬上趕你出去睡客廳!」她越說音量越提高,顯得非常煩躁火爆。

喝!她發什麼飆?他又沒有去惹她,反而是她床上的東西惹火了「它」,他都沒有跟她喊苦呢,她倒先跟他喊煩了。

嶽群探出頭,裝模作樣地露出另一隻憂懼的眼睛,還有一張似是受到驚嚇的臉,及扁得像一輪彎月的嘴。

「看看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是我又虐待了你?」采虹菱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耐地說:「瞧你,一副哀怨的模樣,好象多委屈似的。」

等待是件磨人的事情,讓采虹菱一再失控大發雷霆,真想轟他滾蛋。

該死的采虹菱,小時候恰北北也就算了,長大後居然還變成了美麗的凶婆娘!

因為「它」正無處發洩,所以他當然會委屈哀怨。

這個女人,真的給他記住!

「不是妳虐待我,而是我……不舒服……」嶽群抬起含怨的眸,故作欲言又止。

一聽,采虹菱完全揮掃先前的不悅與不耐,立刻沖過去,坐在床邊緊張地問:「快告訴我,你哪里不舒服?」她直覺他是生病了。

仰躺在床的嶽群似是的含無限委屈,怯怯地睇她一眼,才遲疑地將棉被慢慢掀開。

這時,岳群露出幾乎完全敞開的浴袍,然後不安地捐著下面說:「我就是這裏不舒服……」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倏地,采虹菱的臉迅速漲紅。

這傢伙就是講不聽,早都幫他準備了男用的內褲及睡衣,可不管她說破了嘴,他就是不肯乖乖穿上。

說什麼內褲包住他的屁股會熱熱的,又說什麼壓到他的前面會痛痛的,還是這種寬寬鬆松的衣服好穿又舒服。

理由一堆,所以目前她的浴袍已經變成他個人專用的睡袍,到現在還不肯脫掉,想當然,裏頭沒有其他多餘的布料遮掩,讓她就這麼一覽無遺。

整個高高豎起又挺又直,脹得粗紅的男性象徵,看起來好象真的很不舒服。

嶽群等得心焦暗忖,這個恰北北居然到現在還是「冷眼旁觀」且「無動於衷」?真是這麼冷血?

好啊!就看他待會兒怎麼「報仇」!

他哭喪著臉,語氣哽凝地說:「我還記得妳上次教我的方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卻一直沒有用,不管我怎麼用冷水沖它,它就是會再硬起來……」

看嶽群一臉痛楚難耐,整個身子又瑟縮的模樣,采虹菱心軟了,所有的怒氣頓時全消。

原來兇手就是「它」!

就是它脹痛得讓他一整晚都睡不著覺,還直往浴室「洗澡」的原因。

不過她也猜得出這肯定跟她有關,因為她很清楚,嶽群非常迷戀有她味道的東西,似乎已經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尤其今晚睡的又是她的床,難怪他會「欲火焚身」!

采虹菱的心在狂跳,臉在發燙,面帶赧色地看著岳群那張可憐兮兮的俊容,然後又朝那火紅的的男性象徵偷覷一眼,頓時閉上眼睛,心中正在掙扎著。

須臾,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睜開眼睛,露出一臉堅決的表情與口吻說:「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幫你把它變軟。」

她立刻走到化妝台前蹲下,拉開最底層的一個抽屜,內心交戰了許久,躊躇又躊躇,才拿起一本小冊子,上面印著鬥大的紅色英文字體!

下面又附上一排黑色的中文小字——終極性指南!

這是杜若雯送她的生日禮物。

這女人的目的,就是希望她這個「老」處女,還有圖片可以看著仿真,就像古代的媽媽總會準備給要嫁人的女兒一些春宮圖。只是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翻開前,采虹菱還不斷暗忖,這絕對不是她出於自願的,她不過是被逼迫的,被那傢伙身上一直高高豎立不倒的東西「逼」得她不得不這麼做,真的!

看嶽群為了讓那東西「不舉」,總要這麼辛苦地往浴室沖冷水,實在太委屈他了。

現在,他終於可以脫離苦海,因為待會兒,她將教育他如何正確,指導他「五姑娘」的特殊技巧。

采虹菱快速翻閱,認真記牢上面的文字與圖片之後,便又折回床邊。

這小妮子究竟想亂搞什麼花招?一個人蹲在地上看什麼看那麼久?難道是他的計謀被看穿了?岳群不安心忖著。

「來,看清楚我的動作,然後跟著我一起做。」

采虹菱伸出她的右手,握住自己左手的食指,接著,慢慢地一上一下滑動著。

「好,你準備做吧!」她一臉正經嚴肅認真地說。

見狀,嶽群發噱,幾乎要捧著肚皮笑翻天了。

還以為她想做什麼?搞了半天,原來是教他自慰!

嶽群在心中暗自笑她傻得實在天真又可以,但他表面不動生色,佯裝一副傻呼呼的蠢樣看著她,遲鈍笨拙地舉起右手握住左手的食指上下擺動,當真跟著她做。

「厚!你別這麼蠢好不好?沒事幹麼捏著你的手指頭搓?」她看了實在受不了而不滿喳呼。

岳群滿臉驚恐,無辜委屈地說:「是妳要我照著妳的動作做的呀!」

采虹菱抓狂尖叫,「我是因為我沒有那個東西,所以我才握著我的手指頭示範給你看,而你要握的,應該是那個『硬硬』,然後再輕輕搓著,直到它變軟變小,你到底懂了沒有?」唉,真快被他打敗了。

這個女人完全不懂得什麼叫溫柔,更呆得完全不知道要把握住機會,看來他不製造點「意外」是不行了。

嶽群委屈地囁嚅著,「我懂了。」說完,便自動握住他的那裏,瞬間,他驚得大叫,霍地鬆手。

「你幹嘛?」采虹菱被嚇得直拍胸口,瞠眼瞪他。

她這一喊,嶽群的唇幾乎扁得像唐老鴨的嘴巴了。

「不是我……是它!」他怯怯地指著那根怒棒,滿臉無辜又委屈地道:「我才這麼輕輕碰它一下而已,它就整個發抖,又脹又麻,我的手也好象被燙到一樣,所以……」

采虹菱無奈地歎了氣,「好吧!那我的手借給你,跟著你一起握住它,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當然可以!」詭計得逞,岳群高興地大喊。

旋即,采虹菱深呼吸,以緩和她的緊張。

她先握住他的手,然後將他帶往那地方。

倆人的掌心一同緊握住那男性象徵,害得嶽群渾身猛然一顫,震得他嘴巴張得好開,好似臨時得了氣喘,無聲急喘。

老天,沒想到多了個女人的手,一起自慰的感覺竟是如此奇妙又刺激。

憑著記憶,采虹菱捏著他的手,再握住他的硬物上上下下,輕緩搓揉擺動著。

不知是因為姿勢不對,還是手勁的力道有誤,岳群竟滿臉漲紅,上氣不接下氣地拚命直喘。

嶽群濃濁的喘息聲,嚇得采虹菱猛然跳起,雙手發顫,差點就將「它」給連根拔起。

這次采虹菱不再罵他,因她自己也緊張得不得了。

「不要怕、不要怕,剛開始一定是這個樣子的。」要他別怕,其實她的心裏比他還怕。

該死!這丫頭簡直要他的命,沒事幹麼突然停下來?

「可是它好象變得更硬了,怎麼辦?」無處發洩的脹痛令他淚眼汪汪。

聞言,采虹菱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直瞪著那支紅色旗竿,不太有把握地說:「我們再試一次,這回的感覺肯定比剛才還要好,相信我,只要再多搓幾下,它一定很快就會倒下去。」

「倒」下去?

這個天才寶貝,虧她想得出這個字來形容。

好吧!既然她願意再做一次,他當然是樂於接受。
匿名
狀態︰ 離線
8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20:03
第六章


采虹菱那雙柔軟的小手,再次堅定地催促他,握緊那根粗紅的腫脹,溫柔地帶領他搓揉。

這回她可學聰明了,怕再有剛才那種驚天動地的「效果」,所以這次她可是全神貫注地看著他,若有絲毫不對勁的反應,也才有個心理準備。

可這一看,卻不禁教她看呆了,目光癡戀得怎麼也移不開。

嶽群那雙漂亮的黝眸炯亮閃爍,夾帶些許難耐及亢奮而微瞇,不時被他咬著的下唇更是紅潤微啟,不斷粗喘,額上也逐漸沁出薄薄汗珠,同時雙頰紅成一片。

驀然,一層妖詭的魅惑氣息自嶽群身上無形散發,誘得采虹菱也不禁開始心猿意馬,一波波的燥欲感由她下腹直上。

她的喉頭好乾,怎麼也咽不出半點唾沫潤喉,尤其是那忍不住狂飛的心跳,及管不住想要再對他做出更多親密的情不自禁。

「唔唔……」嶽群無法抑制,濃濁的熱氣直逼上空。

老天!這感覺舒服得教他幾乎飛上了天!

他的聲音惹來采虹菱一陣騷動,不由自主地加快手中的動作。

「哦……」

嶽群這次的呻吟更明顯、更大聲,教他難耐又壓抑得雙眼泛起血絲,說不出身體裏面那團火究竟有多逼人,令他欲念衝動亢奮得快要爆炸,可又要強忍住,以免引起她的懷疑。

害得嶽群只好強行按捺,直瞅著同樣也是熱血急湧的采虹菱。

采虹菱渾身火熱,呼吸急促,胸前起伏得非常嚇人,可那雙緊握住勃發的小手可是從未間斷,卯起勁來猛搓。

「嗯……」嶽群粗濁低沉地不斷哼著。

一聽,采虹菱自然地加重力道,害得嶽群猛地倒抽冷氣。

見狀,采虹菱又不禁加快速度。

「噢啊……」嶽群叫出聲,憋不住下腹的快感直在硬杵打轉。

無由地,連采虹菱的下體竟也感到一股濕熱緩緩流出,害得她心頭的燥欲感成倍數上揚,腦袋瓜子也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手更是不受指揮地拚命搓揉。

受不了了,再也按捺不住,嶽群不由自主地開始一挺一退,動作漸漸加快,提臀抬腿配合著倆人手上的動作,上下起伏得很有默契,很有節奏。

采虹菱感到握在手中的硬物越來越膨脹堅硬,令她喉頭乾澀得直達胃底,腹中又好似有把火在竄燒。

說不出的難耐近乎失控,無可言喻的空虛感自她下體蔓延,沉重混亂的呼吸頻率與無法思考的大腦,只想趕快有個東西好將它填滿,教這早已汩泊的濕潮幽口不再寂寞。

「你……會痛嗎?」

嶽群重重吐了一口氣,鼻息濃濁,困難地說:「不、不會。」

「那你……舒服嗎?」身子一傾,采虹菱將唇靠在他的耳邊輕問。

舒服!當然舒服,舒服得全身骨頭都要酥掉了!

可他卻不承認,反而在裝傻。

嶽群一雙氤氳陶醉的黑眸滿足得令他緩緩閉上,瘖啞了聲說:「我不知道什麼叫作舒服,我只知道我好奇怪。」

「你好奇怪?」她蹙了下眉,但手中的動作依舊沒停。

嶽群舉起虛軟無力的左手指著自己的頭,粗啞地說:「這裏暈暈的。」又指著他的腹部,「這裏脹脹的。」再指著他的大腿,「這裏緊緊的。」

最後指著他的粗勃怒棒,氣喘吁吁地說:「還有我這裏……也麻麻癢癢的,好象快要抽筋爆炸一樣。」

采虹菱聽得瞪大眼,一張嘴猛咽直吞,無奈卻口乾舌燥,擠不出半點唾沫好滋潤她幹得發疼的喉。

這回換她血脈賁張,瞪著嶽群惺忪迷蒙且意亂情迷的眼,還有心蕩神馳、情不自禁的臉,心中暗忖著他的話,因為連她也莫名地跟他一樣,有著相同暖烘的酥麻感。

思即此,一股熱流突地湧出,幾乎濕了整個底褲,奇妙的是,就連她的胸脯也有著微微的飽脹感,直頂著胸罩那層薄棉,壓得她很不舒服。

「你……喜歡這種感覺嗎?」

糟!瞧她問了個什麼爛問題,轉移注意都來不及了,竟還問出這麼一個引人遐思又蠢蠢欲動的曖昧話,當真要逼得她走火入魔。

嶽群的呼吸混亂粗重,發出近乎顫抖的聲音說:「喜歡……」

這句話像轟天雷一樣的可怕巨響,炸得采虹菱情欲高漲,渾身血脈幾乎全爆!

妖媚的氣氛擾亂了采虹菱的思考,只意識到自己的雙手不停擺動,完全忘了她該有的矜持羞怯,完全到達一個無可自拔的情欲世界,怎麼也無法跳脫掙離。

同樣地,岳群也是完全沉浸在這像是迷宮般的誘人情境,勾引得讓他也走不出來,深陷、陶醉、貪婪地跟著她一起律動……

隨著手中上下起伏的頻率逐漸加快,讓他抬高的臀也越來越賣力,倆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好得交替輪流。

一陣舒坦又令嶽群悶哼呻吟,硬挺的昂首也開始溢出透明的稠滑粘液,越湧越多。

溢出他的手,漸漸流向她,采虹菱也沾得整個掌心滑溜,濕潤得更加容易搓揉。

嶽群的悶哼逐漸清晰,不再從喉底呻吟。

突地,他猛然張嘴喘息,臀部劇烈直挺,大腿肌肉僵硬,右手更是加速上下地誇張擺動。

濃眉一蹙,黝瞳一閉,身體陡然一縮一顫,接著從嶽群喉底發出長串的低啞粗吼,緊跟著一個痙攣哆嗦,瞬間,濃稠的熱液自倆人握住的地方倏然射出,強烈噴灑得連他身上的浴袍都是點點的透明白濁。

有那麼幾秒倆人是靜止不動,半晌,才將目光從那地方轉移,隨後四目交接。

嶽群一臉解脫滿足,虛脫地望著她直喘氣,采虹菱的心則像擂鼓一樣,驚愕得瞠目結舌。

采虹菱神情呆愣,驚訝的雙眸只知,直瞪著自己沾滿透明黏液的手,一時之間還無法從方才那幕驚天動地的震撼中回神。

天哪!瞧她剛才做了什麼好事,居然這麼厚顏無恥,大膽地抓著一個男人的手,幫他……

體內得到釋放的嶽群渾然不知采虹菱心中的驚震,待他一切終於轉為平息後,竟得寸進尺地趴到她腿上,慵懶地用臉磨蹭著。

「我發覺我越來越喜歡妳了,因為妳好厲害哦!真的把『它』變軟了耶!」嶽群說出真心話,可又忍不住在這節骨眼上逗弄她。

這話聽得采虹菱好尷尬,窘得她乾笑幾聲,難為情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出她的彆扭,嶽群又再得寸進尺,裝傻地提出要求:「下次它要是再變硬,妳可不可以再像剛才一樣……」他狡黠地故作害羞,「像剛才那樣用力地捏它?」

啥?還要她「再」用力地捏它?

采虹菱嚇得顏面神經失調不斷抽搐,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

在辦公室裏,采虹菱疲憊地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都不要醒來。

杜若雯一進來,就看見緊蹙雙眉的采虹菱,還顯些倦態地將自己窩進辦公椅,一副很不安穩地閉眼假寐,讓她覺得納悶。

平日總像個電力十足的女超人,這會兒怎麼會這樣?

「不舒服嗎?」杜若雯坐在椅子上,兩腳往地毯用力一蹬,連人帶椅滑行到她身旁。

不舒服這個字眼立刻映入采虹菱的腦波,讓她想起了昨晚幾乎耗掉一整夜的時間,都在為嶽群做局部的特別!

這整個過程中她還問了他許多曖昧的問題,尤其是杜若雯方才問的那句「不舒服」,就教她滿腦子又要胡思亂想起來。

見她依舊沉眉,令杜若雯對她更為擔憂了,因為共事這麼久,她可從不在班時這樣無精打采。

杜若雯關心問道:「是因為最近公司的帳目太多讓妳心煩,所以害得妳昨完沒有睡好,今天才會顯得這麼疲憊,累得臉色蒼白?」

霍地,采虹菱又為了她的問話而莫名心跳加速,同時雙腮也變得更暈紅。

是啊!昨夜裏的她可真的是一夜沒有睡好,而且還累得雙手都抬不起來,直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隱隱顫抖!

瞧她臉色一下由白轉紅,讓一向黠慧精靈又鬼點子特別多的杜若雯,就直覺她心裏一定有鬼。

杜若雯偏著頭斜睇她,神秘又曖昧地沖著她露出詭笑。

「喔……我知道了,昨晚一定是妳看了那部『小電影』而欲火焚身、輾轉難眠,所以今天妳才會突然變出一對熊貓眼,對吧!」

「我哪有!」采虹菱又羞又急地輕斥,「我警告妳,妳少亂講!」

美顏潮紅,就算再如何親密的好友,也不堪被人這麼直接道穿,尤其又是這麼讓她敏感的字眼——欲火焚身、輾轉難眠!

杜若雯突然變得好有興致,整個精神都來了,忘了才結束不到十分鐘,長達兩小時沉悶乏味的馬拉松會議,笑嘻嘻地盯著采虹菱猛瞧。

所有的細胞興沖沖又激昂亢奮地打量她,一臉的詭笑漸漸從杜若雯的嘴角浮出。

「妳看妳,一緊張撒謊就會結巴的人,居然還說沒有?臉都紅成這樣了,妳還想要騙人?」像逮到采虹菱的小辮子似的,杜若雯激動地揚聲高喊。

「跟妳說不是就不是,人家又不是因為偷看……偷看A片的關係。」采虹菱被說得忍不住低聲反駁。

「既然不是A片,那是什麼?」轉著眼,杜若雯露出賊笑,靈動的眸子溢滿促狹。

「呃……是……就是……呃……就是那個……」

蠕動嘴唇半天,采虹菱想要說出一個能夠說服她的理由,怎奈腦袋的思考能力像被人給抽光似的,完全沒了反應。

「支吾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杜若雯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帶著笑意調侃道:「是不是跟妳家裏那個他,玩了一整夜的『遊戲』?」

采虹菱被消遣得好尷尬、好彆扭、好羞窘,吞吞口水又抓抓頭髮,心虛地不敢看她。

「神經!我幾時跟他玩遊戲?又不是小孩子,半夜不睡覺,玩什麼遊戲!」極不自然地低呼啐道。

「原來哦!」杜若雯故意將尾音拉得好長,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繼續調侃,原來讓妳精神不振,萎靡得快要癱下,就是因為他沒有找妳在半夜『玩遊戲』,才害得妳無處發洩,連頭腦都不清不楚,說話也跟著沒有邏輯?」

「妳……」采虹菱羞得無言以對,只好先聲奪人,「算了,我不想再跟妳這個瘋女人繼續抬槓。」

杜若雯挑眉瞠眼,誇張直呼:「還當真被我給猜對了?」她又語出驚人地戲謔道:「也難怪!昨夜的欲火無從澆熄,當然惹得妳情緒焦躁、激昂、難耐,怎麼撫也撫不平。」

她又故作婉惜輕歎,「唉,這個可惡的壞男人,還真是遲鈍得可以。」

一番話聽得采虹菱羞得無地自容,真想拔腿就跑。

見狀,杜若雯壞得再將嘴巴湊到她耳邊,露出可惡的押笑,曖昧說:「他一定害妳情欲高漲,一夜無眠哦!」

「妳胡說些什麼!」采虹菱窘得臉紅大呼,雙眼閃爍,不敢看她。

杜若雯好壞,還不肯放過她:「聽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慢慢地解釋給妳聽。」

「妳要繼續留在這裏發神經亂說話就請自便,我要去影印室印資料,不想也沒空再聽妳瞎扯。」說完,她起身便走。

采虹菱一顆心被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杜若雯,給攪和得怦怦亂跳,差點就控制不住大腦,管不住自己舌頭說溜了嘴,後頭像是有厲鬼猛獸追殺一樣,急得她匆促逃離。

這次說什麼她也要為自己隱藏這個秘密,絕不將昨晚那場詭異又激情的一幕,告訴這個老愛損人的杜若雯。

當她要關門時,背後卻傳來杜若雯邪充滿笑意的戲謔聲。

「報告采會計,如果不想再這麼辛苦自己的話,可記得要儘早將那片咿咿啊啊的光碟,拿出來看一看哦!」

猛地,采虹菱熱血亂竄,直沖腦門。

她羞得直想逃命,什麼也不敢回,慌張令讓她關門用力過度,碰地一聲猛然甩上,只留下杜若雯在後頭放聲狂笑。

*

說不出到底是為了什麼理由,采虹菱竟是如此著急,想看看那片光碟。

也許是不願再讓杜若雯繼續嘲笑自己「無能」,也可能是為了想要平復自己蠢蠢欲動、燥欲好奇的心。

采虹菱終於逮到機會看了那片色情光碟的一小部分,不料,當晚竟春夢連連,隔天上班自然又是熊貓眼一對,免不了地,又是招來杜若雯的一頓笑謔,當下,采虹菱決心非要雪恥不可。

她可是個標準的「熟女」,怎能因為自己沒有男歡女愛的經驗,又為了這麼小小的一片色情光碟,就擾得她徹夜在夢中迴旋,撼動得連醒來時還在為那情節而心脈狂跳,遐想不歇,久久無法平復情緒,回歸正常。

當采虹菱身心備受煎熬的同時,可樂了嶽群一個人。

為了及早看完光碟,這幾天來他是盡情享受采虹菱所賜予的特權,開懷一整晚直到天亮,他都可以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地躺在她床上翻來滾去,怎麼樣也不會被罵,頂多只換來她受不了的白眼與無奈的表情,還有不耐的歎息罷了。

這些天,嶽群睡得可精神飽滿,但采虹菱,卻睡得日益憔悴。

今晚,她真的累得無法再睡沙發床了,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她潛意識裏有著饑渴與狂野的念頭,紛擾得讓她不能再對著那面會引她成為「浪女」的電視螢幕睡覺,盡作些露骨的旖旎夢絮,所以她拖著發軟的雙腳,慢慢踱回到她的床。

管不得床上還有個早已熟睡的嶽群,身一躺,采虹菱強迫自己趕快睡覺,什麼都別想,也別夢,快快沉沉入睡,以免明早又換來杜若雯那女人的嘲笑,及公司同事們的過度關心。

因為連日來,人人一見面就是問她最近是不是身體不適,個個好意勸她別人勞累,或找個時間去做身體檢查,以免身子太虛而累垮。

是啊!她就是貪看,所以才會造就身體不適,好象她有多欲求不滿或是縱欲過度一樣,天天就是拖著一身軟骨頭到公司上班。

只有杜若雯那個罪魁禍首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因為外表看來一副柔順親切的采虹菱,其實骨子裏可倔強得很。

前幾天讓杜若雯拿話這麼一激,照采虹菱的個性來講,她一定不服輸,也肯定會偷看那片光碟,否則她近日來才不會變得這麼迅速又離譜!

采虹菱轉頭望向岳群那張沉睡的臉龐,心就莫名地撲通猛跳,雙頰更是無端地直泛紅潮。

自從那次倆人親密的「手牽手」之後,嶽群的影子就時常沒聲告知地突然竄進她腦裏。

還有,還有他銷魂興奮的神情,也總是沒個招呼就映入她眼簾,害得她更加無法自拔地將他的身影揮去。

她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戀愛的關係?從來沒有跟個男人相擁接吻的親密接觸,才導致這幾晚只要一見到嶽群,她就會心慌無措,困窘地不似以往那樣自然?

其實他真的很帥,狹長黝黑又炯亮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與生得恰好的飽滿鼻翼,再加上那張冷傲有型又性感的薄唇,襯得更是誘惑引人,魅惑得真想偷吻他的唇。

這吻起來的感覺不知道會怎麼樣?

是柔柔軟軟?還是酸酸甜甜?或者是什麼都有?

從來就沒有真正接吻過的采虹菱,想著想著,一隻小手就這麼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臉。

像似怕弄疼他一般,又似是怕會驚醒他一樣,采虹菱的手指頭好輕好柔,緩緩地在嶽群臉上探索。

每一次的觸摸就好象勾引一次她的心魂,令她饑渴貪婪地捨不得離手,忘情地只想用她的指腹,來回細細地晝過他那立體鮮明的五官。

像在看情人那般,采虹菱神情陶醉,眼神款款動情地深深凝睇,兩翦秋瞳緊盯不放。

采虹菱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兒就這麼肆無忌憚,一點也不害臊地溢滿情絲,對著沉睡的嶽群猛放電。

她白皙修長的食指,依戀駐足在他微薄的兩片唇瓣,輕輕地順著誘人的唇形勾勒。

唉,怎麼辦,她好象真的愛上他了……

人就是這麼地莫名其妙,說喜歡就喜歡,絲毫講不出道理,就是直覺喜歡,並沒有為什麼。

不論是否真是遇上詭異的事情,嶽群真的變成只是個智商五歲大的兒童,她對他的好感及愛意,與日俱增卻不能騙人。

他的外型出眾,身材高大又健碩,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顆純真可愛又無邪的心,令她對他的迷戀陷得越來越深,一股想要將他永遠藏匿在她屋裏,一輩子佔有他,不放人的念頭是更加頻繁。

不自覺地,采虹菱依偎著他,臉也朝他胸膛埋進,整個人深深躲入他懷中,迷戀地不斷汲取著只屬於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眩惑得令她忘情閉眼,自然地伸出大拇指,在他唇上留連愛撫。

這番不輕不重的觸摸讓嶽群感到搔癢,下意識地蠕動著嘴,又微微張口伸舌地舔了一圈唇,隨即又啟齒咬了咬下唇。

這個動作不小心將采虹菱停留在他唇上的大拇指給一同咬了上去,沉睡的大腦沒有自主能力,就這麼自然順口地張開嘴,將它含入,淺淺地吸吮輕啃……

水眸閉合的采虹菱,也自然抬起嶽群的手,將他的食指往自己的嘴裏送,一臉醺然迷醉地綻出淺笑,克制不了的衝動逐漸升揚擴大。

「嗯……」

一聲若有似無的吟歎像是代表她的滿足一樣,采虹菱眼閉唇笑,不躲不閃,任由他去。

這番別有滋味的調情,讓她整個人幾乎要溶化進嶽群的體內了。

酥麻的輕囓觸動了她潛藏蟄伏已久的情欲,同時也丟失了她的心魂神志,讓她還想要得更多。

似是撒嬌般,她眷戀地直往嶽群的懷裏緊靠,另一手也不加思索就主動攀上了他的胸與肩。

像會傳染一樣,睡夢中的嶽群也跟著學起采虹菱的動作,一隻大掌就將這個嬌纖盈弱的身軀攬入懷中,同時抬起一腿跨上了她的俏臀,順勢將她帶進自己。

兩個人就這樣親密曖昧地互相抵觸著彼此的下體。

或許有了她要的滿足感,也或者真的太累虛脫了,將嶽群身體當枕這麼一沾,采虹菱立刻進入夢鄉。

就在她要昏睡之時,恍惚中,好似聽見有人跟她說話,但無論她怎麼努力掙扎,就是睜不開似乎被膠水黏住的眼皮,讓她只好繼續閉著雙眼,朦朧中,憑著僅有的那麼一點知覺去感受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9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20:34
第七章


嶽群擰著那對濃黑的劍眉,看不出到底是痛苦還是另有感受,令他這張俊容竟然直泛紅潮,好似羞報生澀地不知所措,只是順從地躺在床上,讓自己被咬得瘀紅的唇,斷斷續續一直發出輕細的粗啞悶哼。

渾身如蟻蟲行走,嶽群焦慮難安地蠕動身軀,並吐細微的喘息。

原來是采虹菱正熱情豪放地將他的男性握住搓揉,一手還不時戲弄著下方那袋脹脹的肉球,才害得他氣息不勻,心跳加速。

大膽的采虹菱竟頑皮地張嘴伸舌,朝他敏感的部位畫圈,且在一勾一放間,還壞壞地用唇將它緊箝,再猛然一個吸吮,隨即狡黠地一頂一丟。

「啊……」岳群已然承受不了這種近似折磨的銷魂虐待。

采虹菱繼續熱情狂握,誇張擺動,上搓下滑,來來回回數十次,旋即又伸舌舔舐,緩緩從掌心中的亢奮前端延舔,一路直達根部,讓這硬物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舒坦,頻頻在她手中顫動抖晃,瞬間濕潤了整個。

這番撩逗颯爽了嶽群的五臟六腑,震撼了他的所有筋脈,像熔岩般四處竄燃。

采虹菱賣力地討好他,抬眸輕睨,唇帶媚笑,直視他那好似要飛上天的愉悅表情。

又是來回的套送數十下,教嶽群興奮得無法抵擋,按捺不了而全身一陣哆嗦抽搐。

強猛的情潮令他十指自然地朝著床單緊緊抓著,腳指也似是抽筋般,跟著揪在一塊。

采虹菱故意使壞,只將搓揉的動作停在前端,當她往下搓去的同時也順勢低頭,伸出口中緋紅濡濕的舌尖,抵在昂首圓溝上頭,頂畫著繞圈圈。

高潮令兵群倒抽冷氣,宜洩令他狂聲狎吟。

望著從他那個火紅的小孔兒,所猛然射出的濃濁黏液沾上自己的手,采虹菱不禁露出得意的媚笑。

不一會兒,嶽群平順了他的氣息後,便粗魯地將采虹菱一推,換她仰躺在床。

岳群像頭永遠都沒吃飽的惡狼,眼露譎光,唇露詭笑,換他坐在一旁展露妖邪的絕技「服侍」她。

一雙充斥邪情妖氛的大掌,毫不憐惜地狠狠扣住她的雙峰。

嶽群邪魅的嘴角不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隨著他的笑容愈加泛散,掌心搓捏的動作就愈加誇大,使力蠻橫地將這團雪白束攏托高成圓錐狀,讓上頭的紅蕊被擠凸得腫脹繃硬,似要爆開彈跳而離。

嶽群低頭扯咬著那株硬紅的櫻蕾,還不時抬眼邪笑,緊睨著采虹菱被挑起情欲而微微扭曲的粉紅俏臉。

瞧她瞇眼咬唇,一副媚得出水,淫得癱軟,欲望難平的饑渴模樣,就讓嶽群更想要狂野勇猛地征服她,要她在自己身下喪失理智地瘋狂大叫。

嶽群不再延續前戲,猴急野蠻地直接舉著下腹的亢奮,臀一抬,再倏然一落,重重狠狠地強硬猛撞,硬生生且一點也不溫柔地粗暴刺戳,擠入挾窄的幽口,讓整個堅硬脹滿硬塞,狂肆精悍地貫穿她整個甬道。

當他再加猛深埋一頂,直達底部,熱情的采虹菱再也忍不住這番近似暢意欲潮的痛楚,而失了狂地搖擺臻首,嘶聲尖吼……

「啊……!」好疼!

采虹菱痛得倏然睜眼,從床上跳起。

她驚魂未定,轉動著還搞不清楚的大眼睛環視四周,一手緊撫著胸口大大喘氣。

老天爺!剛才她怎麼又作那種夢?可怕的是,這回居然是自己還有跟……嶽群!

完了,她該不會在潛意識裏,真的想要強暴他吧?

她回憶著,當他進入自己的那地方時,就像皮肉被硬撐開的難受,深深感覺到那種非常真實的撕裂感,無由地就跟著出現一陣刺痛,讓她疼得自然叫出聲。

她慌亂的大腦急著找回正常的思緒。

采虹菱整個情緒又羞又驚,她趕緊轉頭看向一旁尚在熟睡的嶽群。

呼!好險!沒有吵醒他。

可眼角無意一瞄,采虹菱竟發現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居然被嶽群含在嘴裏,這才恍悟剛才的撕裂疼痛原來是被他的牙齒咬的,而非用他的那個「硬硬」……戳的!

這下采虹菱的雙頰更加暈紅了。

她猛吞唾沫,口乾舌燥直舔唇,還一邊躡手躡腳地舊會吵醒他,而輕輕緩緩地慢慢將指頭縮回。

采虹菱隨意胡亂地抹去額際、頸肩及胸前的熱汗,同時心中暗罵,最近她老是會春夢連連、夜夜銷魂,就連夢中的男女主角都換成是她跟他,這一定都是那片光碟惹的禍。

討厭!那簡直就是偷人心魂的惡魔嘛!

真是可惡,杜若雯這女人居然故意陷害她,讓她差點就要走火入魔。

不行,她絕不能再看下去了,要不,哪天她還真的有可能會因為欲火焚身而把嶽群給強暴了。

想到這裏,緊張的采虹菱渾身火熱、呼吸急促、口幹冒汗,最後沒命似的直沖浴室,抓起蓮蓬頭就對著自己猛衝冷水……

*

一大早,采虹菱與往常不同,不僅沒有和嶽群一起吃早餐,還神色慌張、尷尬狼狽地在他面前奪門而出,飛也似地直奔公司。

采虹菱魂不守舍了一上午,而杜若雯也忍了她數小時,最後她實在憋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沖進采虹菱的辦公室一探究竟。

杜若雯往她辦公桌上一拍,緊盯著采虹菱:「說吧!今天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妳自己說呢?還是要我拿刑具逼供?」若再不讓她問個明白,恐怕自己今晚會睡不著。

突地一隻手掌霍然出現眼前,讓不知望著電腦螢幕發呆多久的采虹菱,被杜若雯這突來的動作及強勢的語氣,嚇得差點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妳幹嘛?」采虹菱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驚魂未定地抓牢椅子、坐正身體啐罵。

杜若雯修長的五根指頭依然撐開在桌面上,她彎下身,將臉湊到采虹菱面前。

「別把話題扯開,快說!」今天要是不問個清楚她絕不甘休。

采虹菱一臉茫然,「說什麼?」自己的魂是幾時不見她都不曉得了,哪還知道這個突然闖進的死丫頭到底是問了她些什麼。

「別跟我裝傻。」杜若雯退回身子,索性坐在辦公桌上,瞪著她信。「如果不說,今天絕對不放過妳。」

「到底要我說什麼?」

「說妳今天的無故反常。」

「我?有嗎?」采虹菱做賊心虛,兩眼一瞟,沒膽看她。

「還說妳沒有?要是沒有,為什麼妳不敢看著我說話?」

采虹菱開始裝忙。

她極不自然地扯著嗓門強辯,「誰說的?我幾時不敢看著妳講話?」亂翻卷宗夾的兩隻手還微微在顫抖。

「還要強辯?看看妳,緊張得聯手都在桌上亂動個不停,說話又結結巴巴。」杜若雯緊盯著她不放。「妳到底說不說?」

雙手頓時停下,她歎了口氣,采虹菱知道今天若是不將憋了一上午的心事說出來的話,這蠻纏的杜若雯當真會追著她不肯甘休。

「我昨晚作了個夢。」

「我知道!一定是春夢!」

「妳小聲點行不行?」采虹菱緊張低呼,白了她一眼。「妳想要吼得讓外面的人全都聽見?」

杜若雯不理會,興奮得抓著她的手連聲喊道:「趕快把妳的春夢說給我聽。」

一想到夢中的情境,就讓采虹菱難為情地開不了口。

杜若雯依然緊盯著她,見她不語,唇畔立刻勾起古怪曖昧的笑。

「我知道了,一定是夢見妳跟他……做愛!」

「討厭!妳幹麼要說出來!」采虹菱窘赧地羞紅臉。

杜若雯兩指一彈,興奮大叫:「賓果!真的被我猜中了!」杜若雯笑得一臉詭異。「怎麼樣啊?跟大帥哥『相親相愛』的感覺一定很火辣刺激哦!」

「那只是夢,又不是來真的。」采虹菱羞得差點躲到桌底下。

杜若雯促挾地問:「怎麼?妳很失望嗎?」

「誰說我很失望?」采虹菱抗議大嚷。

「若不覺得很失望的話,那妳幹麼擺出一副哀怨狀?」

「妳……」采虹菱窘得腦袋打結,害羞低呼:「哎唷!一直取笑人家,我懶得理妳了。」

「哈!真的害臊啦?」杜若雯笑得不懷好意,問:「老是連夜春夢連連的采大小姐,想不想要讓它美夢成真啊?」

「我……」當然想要!可這四個字采虹菱是怎麼也沒有那個勇氣說出口。

看她一副害羞得幾乎要趴在地上,挖個防空洞好避難的尷尬模樣,杜若雯決定暫時先饒了她,等改天有更「進一步」的新聞快報,她再來逼供也不遲。

「算了,我乾脆好人到底,教妳個方法好把他給『喬』下去,這樣就不會惹得妳成天欲求不滿,沒靈沒魂地直發呆。」

聞言,采虹菱羞怯地低下頭翻閱卷宗,裝作一副不感興趣,毫不在乎的口吻說:「真受不了妳!說吧!妳這個小腦袋又在亂想些什麼,我儘量注意聽就是了。」可她的兩隻耳朵卻是高高豎起等待著。

杜若雯睇她一眼,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這個女人,想要就直說嘛!還在那邊裝模作樣!

倆人各懷鬼胎,但誰也不去戳破。

「等下了班之後,妳就去便利商店買『冰火』回家……」

采虹菱連忙抬頭喊道:「等等,買『兵火』做什麼?難不成把我家炸了就能美夢成真?」她連連揮手,「算了,我情願每天在夢裏跟他纏綿,也不要買『兵火』回去炸房子。」

杜若雯受不了地大聲直呼:「誰跟妳說那個『兵火』?我指的是最近正流行,而且電視有廣告的一種酒類飲料叫『冰火』!冰塊的冰,不是妳說的打仗用的那個『兵火』,妳聽懂了沒?」

「要我買那東西做什麼?」采虹菱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做什麼?當然是喝下去!」

「喝下去?」采虹菱蹙眉。

「笨哪!沒聽過物極必反這句話嗎?用『冰火』來燃燒妳的身體,好讓它變『欲火』!」杜若雯笑得很不正經又興奮,「如果有了這個東西壯膽,保證讓妳馬上『身曆其境』,懂吧!」

「那他呢?」采虹菱愣愣地問。

杜若雯露出邪笑,像個巫婆似的笑道:「最好也把他灌醉,這樣妳就可以光明正大『上』了他,哈哈……」

「什麼?要我去強暴他?」采虹菱叫得像殺雞一樣。

「隨便妳怎麼說!反正妳要的結果還不是都一樣,或者妳要讓他強暴妳也可以!」

「可是……可是……」采虹菱還是深覺不妥。

杜若雯肩一聳,擺出一副懶得再管的樣子說:「要不要隨妳,如果妳性饑渴,想要變成他的人……」

「杜若雯!有種妳再給我重說後面那句話試試看!」

她假裝露出無奈狀,「好吧!既然這句話妳不中意聽,那就換……如果想要他成為妳的男人,就讓他『上』了妳吧!」

「那還不是都一樣!」采虹菱尖叫,再也顧不得形象,抓起桌上的卷宗夾就往她丟。

杜若雯靈活一閃,只見無辜的卷宗夾被拋到門邊。

「假如妳只是喜歡把他供在家裏當裝飾品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替妳『拆封』!」

趁著采虹菱又要拿起另一個卷宗夾丟過來之前,杜若雯扮了個鬼臉,趕緊轉身開溜。

碰!

門被合上,采虹菱開始發呆。

冰火?

喝了冰火當真就可以馬上變欲火?

嗯,也好,就買個兩瓶回家看看。

只是……最後到底會是誰被強暴?

*

到了晚上將近八點,采虹菱知道就算她再怎麼躲,也無法逃避一輩子,只好硬著頭皮買了兩份蜜汁雞腿的便當回家。

饑腸轆轆幾乎餓瘋了的嶽群,一聞到香濃的燒臘味,什麼都忘了問,只曉得拚命將整個便當裏的菜飯,與一肚子的疑問一起吞下腹。

已心慌一整天的采虹菱可不像他胃口這麼好了,整個便當完全沒動,還像個賊般,遮遮掩掩地不知在搬運些什麼東西。

岳群好意要幫忙,卻被她拒絕,一個人就在陽臺走過來又踱過去,還不時朝著屋內探頭探腦,注意著嶽群的一舉一動。

采虹菱回頭一看,嶽群竟坐在沙發上,連忙走進屋內催促他:「你怎麼還不趕快吃飯?」

「我早就吃飽了。」

「嗄?這麼快?」

老天!她都還沒想清楚究竟是誰要強暴誰,他怎麼這麼快就吃飽啦?

「你等我一下!」她大叫。

采虹菱轉身就跑,一個陽臺沖出又沖進,跑得她氣喘吁吁,一下子茶幾上全擺滿了一桌的「冰火」。

「這個給你,很營養的,趕快把它喝掉吧!」她拿了一瓶遞到他面前。

嶽群的眸底充滿異采的光束,饒富興味地直瞅著她。

從她一回家就鬼鬼祟祟直到現在,又突然現身要他喝下手中玻璃瓶的『礦泉水』,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嶽群看了一眼透明瓶身,這東西對他來說根本下算是酒,淡得像白開水一樣,但以她這種不會喝酒的女人來說,後勁強得可說是加了興奮劑的萊姆汽水,足以讓她醉得東倒西歪!

難道是她也喜歡上自己了?因為她害羞所以才要將自己灌醉,然後再趁這個機會對他……

一想到這裏,嶽群整個精神都來了。

老天真是有眼,幸好今晚終於可以讓他當個正常的男人了!

「這個東西真的很營養嗎?」嶽群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可還是裝傻地明知故問。

「嗯,很營養,是真的很營養……」采虹菱好心虛,勉強扯著笑,哼了哼。

「既然這樣,妳也一起喝!」深怕她不喝,嶽群很有技巧地強迫她,「妳在上班工作的人很耗費體力,所以更需要補充營養,喝吧!」

「嘿嘿……是啊!我是要喝,我當然是一定要喝……」沒辦法,采虹菱被趕鴨子上架,憋足氣,她仰頭一口灌下。

呼!幸好容量不多,要不然自己可能就會窒息而死。

嶽群漾著詭笑,不懷好意地說:「來,有營養的東西就要多喝,好幫妳補補身體。」

當時采虹菱怕「欲火」不夠,所以從原先決定的兩瓶「冰火」變成十二瓶,可是誰知道這下反而弄巧成拙,害慘了她自己。

嶽群真的很賊,只見他又開了一瓶遞給她,不讓采虹菱有拒絕的機會,便直接往她嘴裏塞。

頓時,咕嚕咕嚕聲從她嘴巴傳出,第二瓶的「冰火」被她全部吞下。

緊接著,嶽群又用相同的理由強灌她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直到最後一瓶,他才往自己的嘴裏送。

采虹菱的胃在燃燒,心也在慘嚎。

天哪!一口氣喝下這麼多,那待會兒肯定是她去強暴他!

呼!好緊張、好緊張,好緊張待會兒她就要去強暴他了。

思即此,采虹菱就呼吸不順,活像個氣喘發作的病人,就連心跳也像擂鼓一樣咚咚咚地很害怕就這麼從自己的嘴巴裏跳出來。

完了,她想吐,糟了,她也想尿屎。

捂著嘴,夾著腳,直沖廁所,采虹菱跑得很畸形。

跑了一整晚,她虛脫了。

最後一次「清醒」見到床……

咚!倒了!

嶽群搖搖她,不動,再用力搖搖她,還是不動。

她昏了?

她真的昏了?

她真的就這麼昏了?

她怎麼可以就「只是」這樣而已?他還等著她要對他「怎麼樣」!

白等了一晚,嶽群懊惱得差點去撞牆。

將她翻面,以免活像個水中溺斃的往生者,而且趴著的姿勢不太好看,有點像披頭散髮的女鬼。

看了已經昏死的采虹菱一眼,嶽群又扼腕得想自盡。

該死!原本只想讓她對自己熱情一點,「進場」時可以火辣一些,怎知「酒精」用量過度,弄得她現在醉得不醒人事,也害得他因為看到她撩人的醉酒姿態,惹得下體倏然脹硬,疼得都快爆開。

第一次看見采虹菱酒醉後的模樣,既嬌柔又可愛,岳群一時控制不住就傾身偎向她,朝她耳窩嗅聞,深深汲取她身上所自然散發出來的體香,及略有似無的淡淡酒味。

嶽群按捺不了,又往上移了些,瞧見她圓圓飽滿可愛的小耳垂,就自然張口吮住,輕輕含囓。

這一接觸又惹得他心蕩神馳,下腹更加騷癢悸動,像有一顆炸彈隨時要爆了開來。

嶽群低頭深情凝望采虹菱那張嫣紅小臉。

跟她相處越久,愛她的感覺就越深,幾天的連日相處,比起當年做了三年同班同學的時候還要有感覺。

嶽群好幾次想跟她表白,又擔心她生氣,認為他只是在戲弄她而已,因為他知道,采虹菱確實是個外柔內剛,脾氣倔得可以的女孩。

不過他有耐心,願意繼續等,等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天,他一定會親口向她示愛,心甘情願當她一輩子的「狗奴才」!

看著采虹菱那張豔似桃花的俏臉蛋,幾乎讓他癡迷得看傻了眼,尤其是她瑰紅又柔嫩的小嘴,更是令他蠢蠢欲動。

嶽群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將自己的臉朝她湊近,角度再一微傾,他的唇就這麼碰上了她的。

原本只想要蜻蜒點水般地稍稍刷過她的唇就好,怎知采虹菱竟在此時說起夢話,就在她張口不知咕噥些什麼的時候,她主動吻上了他。

像被雷給劈到似的,嶽群的所有神經全給電酥電麻了!

他一時錯愕,自然地張開嘴,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采虹菱的舌就像條滑溜的鰻魚般,倏地竄入他口中。

神智不清的采虹菱大膽地用著她的舌,熱情纏住他的舌不許他走,靈活的小舌就這樣開始妖媚地挑逗他嘴裏每一寸的敏感地帶。

血脈沸騰,嶽群抑遏不了這種突來的快感而從喉中悶吼,倆人真正的初吻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

他很激動,終於嘗到她紅唇的軟嫩,尤其是她口中的液津,香甜得更是讓他想要一嘗再嘗,貪婪地想要徹底飲盡。

情緒亢奮的岳群,任由醉夢中的采虹菱對他予取予求,將他略為敞開的浴袍胡亂一扯,毫不客氣地朝他胸膛又吻又啄。

一陣天旋地轉,嶽群像暈船一樣,欲仙欲死地全身茫酥酥!

天!他舒坦得所有骨頭都要散了,早知道喝醉酒的她,會是這般豪放熱情,八百年前他早就將她灌醉了,怎可能還等到這時候。

驀地,岳群胸前傳來些許的刺痛與酥麻,低頭一看,竟是采虹菱咬上了自己褐色的小乳頭,霎時,下腹又傳來一道熱流,硬杵又是一陣微顫,脹硬得實在讓他受不了。

情不自禁地,他也伸手朝她高聳的胸脯覆蓋上去。

轟!

瞬間脈搏飛馳,他的身體著了火!

即使掌心隔著睡衣,依然可以感受到她所傳來的熨熱。

柔軟的觸感,嶽群立即明白在這層睡衣底下的她,並未穿著胸罩。

思即此,又令他心猿意馬,再次控制不住大腦與雙手,將采虹菱睡衣的鈕扣解了開來,頓時,一對雪白的雙峰便彈跳出來。
白皙又嫩得出水的凝乳,上頭有著兩顆漂亮的粉珍珠。

嶽群看得目瞪口呆、目不轉睛,同時口乾舌燥、呼吸困難,全身又是一陣狂悸,忍不住地,他伸手朝著雪乳探去。

天!這美妙的觸感幾乎教他下體失控爆炸!

而在頭腦渾沌的采虹菱,因為身體的自然反應而發出呻吟。

這種近似鼓舞的美妙音律,促使嶽群更加貪婪大膽,一低頭,再也無法克制體內那股想要了她的衝動。

他張口喘息,直接往那乳蜂用力吮吸,手指頭更是不停地拚命掐揉眼前這兩團賁起的飽滿。

隨著嶽群越來越激烈的吮吻咬囓,使得采虹菱因為酒精作祟,還有被撩逗而起的身體欲望,瞬間,絲絲挑逗人心的呻吟嬌啼,開始斷斷續續從她口中溢出。

惹火的嬌吟讓他胯下的亢奮到達極限,瀕臨一發不可收拾的爆破程度。

不能再忍了!

嶽群像瘋了似的,拚命朝她雙峰搓揉,隔著她的底褲,下腹的熾熱欲望像是有了自主意識般,無法控制地使勁摩擦她的三角地帶。

一陣狂亂掀起……

他心脈加速,鼻息濃濁,急喘不已,驀地,全身哆嗦戰慄,無法抑制的一股衝動,就咆哮得從他的火焰中爆發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0
匿名  發表於 2012-9-21 00:20:55
第八章


一到午休,采虹菱就被杜若雯逼供。

「如何?昨天『冰火』的效應怎麼樣?一定讓你們兩個人都覺得超贊哦!」杜若雯俏皮地朝她眨了下眼,又曖昧地笑著消遣她。

「贊妳個頭!」采虹菱狠狠地投給她一記白眼,嘴一撇,心有不甘地罵道。

「瞧妳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怎麼,莫非妳的那個他,是『三秒鐘』先生?」杜若雯繼續調侃。

采虹菱臉上隱約閃著惋惜之情,有些埋怨地說:「還說呢!那個東西害得我昨晚狂吐一夜,到最後還不醒人事,妳說,這樣的結局夠贊了吧!」

杜若雯蹙起眉,「怎麼會這樣?」突然,她恍悟低呼:「天哪!妳究竟是喝了多少?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我怎麼知道我到底是喝了多少?」一夜宿醉讓采虹菱頭疼得直揉太陽穴。「總之,昨晚我並沒有強暴他,計畫失敗。」

杜若雯卻興奮一喊:「那他總該有強暴妳吧!」

「妳這個女人好象巴不得我被人強暴?」采虹菱朝她狂瞪。

「別這麼說嘛!我也只是關心妳!」杜若雯抓著她的手臂直搖,死纏著要問出個結果。「說嘛!昨晚他到底有沒有對妳那個……讓妳成為真正的女人?」

倏地,采虹菱耳熱臉紅,她羞得低下頭。

「看妳突然害羞得臉紅低頭,那肯定昨晚他一定有對妳做了些什麼。」

杜若雯沖著她露出狡黠的笑,威脅道:「說!不然的話……等下了班之後,我就直接上妳家問他。」

采虹菱急得抬頭一喊:「討厭!人家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妳要我怎麼說?」

「怎麼說。就照著妳當時『意識清楚』的時候說!」

「就……就……」

一想到今晨醒來,采虹菱發現自己底褲有著一攤幹掉了的白色硬塊,她就覺得事態嚴重了。

瞧她發呆半晌,杜若雯話不多說,便轉身拋下狠話威脅:「算了,最快的方法就是我現在直接登門拜訪。」

采虹菱反應不過來,愣愣問道:「直撥登門拜訪?妳現在要去拜訪哪個客戶?」

「當然是去拜訪讓妳昨晚不省人事的那位元『客戶』!」

倏地,采虹菱全身再度火燒火辣。

拗不過杜若雯軟硬兼施的威脅恫嚇,采虹菱紅著臉,吞吞吐吐地開始向她訴說,自己昨晚喝了冰火……

*

采虹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又聽從滿腦鬼點子,專出餿主意的杜若雯一場「諄諄教誨」。

只是這回她學聰明了,只喝了一瓶「冰火」以求壯膽,以免接下來她又要慘遭不省人事的酒醉命運。

可憐的她,做賊心虛,只敢躲在廁所裏偷喝。

喝完,她想毀屍滅跡,但看了看浴室半天,似乎無處可藏,最後只好異想天開,將空酒瓶給扔進馬桶的水箱裏,好湮滅證據。

當采虹菱忐忑不安地走出廁所,又心驚膽顫地進入客廳,沒想到嶽群卻站在電視機前面。

他回頭對她笑了笑,「我很好奇這圓圓一片的東西是什麼,我們一起來看看好不好?」

圓圓一片的東西?回頭一看,采虹菱當場傻眼。

這時她突然瞄到圓圓一片的東西,竟是杜若雯所給她的A片光碟!

嶽群按下的銀色鍵,又笑著過來拉著已經變成木頭人的采虹菱,坐進沙發床。

「我想,妳也一定跟我一樣,很想知道它的內容,對吧!」賊賊的嶽群,壞心地故意這麼說。

內容?她怎麼可以讓他知道這圓圓一片東西裏的內容呢?於是采虹菱火速起身。

嶽群連忙按住她的肩,裝傻地說:「妳別這麼心急!剛剛我已經隨便按了一個三角形的按鈕,如果真的沒有東西跑出來的話,再換妳去重按不就好了。」他壓著她坐下,「我們就坐著等等看嘛!」

內心急得像火鍋上的螞蟻,采虹菱坐立難安,是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等等看,可早就洞悉一切的嶽群,卻壞得佈局讓她自動落網。

擅于觀察又聰明頑黠的嶽群,怎會不知采虹菱這別腳的小詭計,狡黠搞怪的他,當然是將計就計反整她。

誰要她當年這麼凶,老是害他被處罰;還有,誰要她長大變得這麼漂亮、這麼美,總是讓他迷得團團轉。

所以,這回他鐵定要好好地「玩玩」她,才過癮!

當然,逗弄自己心儀的女孩,未嘗不是件有益身心的消磨娛樂,更是一種另類的愛情遊戲,雖然他是有點不安好心。

不過……她不也是不安好心,對吧!

全身都快被燒成灰燼的采虹菱,一聽到乍然而來且又激昂大聲的喘息呻吟,令她頓時無措,只知兩眼直視,瞪著前方的電視機看。

「已經開始了,妳可要仔細看哦!」嶽群輕柔地撫了撫她的臉頰。

似乎被嶽群這親昵的動作及低沉磁性的嗓音所蠱惑,采虹菱居然鬼迷心竅地沒有反駁或拒絕,而且還很認真地觀看。

螢幕裏的金髮男人將臉埋在女人的雙腿間,兩手還不停地擠壓搓揉上頭那兩團巨乳,躺在床上的洋扭又是皺眉又是狎吟,並不斷地伸舌舔唇,夾雜揚聲直喊!!

看到這一幕,采虹菱不由自主地也伸出自己舌頭輕舔著她的唇,十指同時不受控制而伸張又縮起,朝著兩旁空無一物的沙發床猛抓。

見狀,嶽群默不作聲,主動伸出他的手朝她靠近。

一碰到有東西可抓,當下未及深思,采虹菱就自然地緊緊握住他不放。

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了開來,霍地,更增加采虹菱體內的燥熱感,一股酥麻自她下體蔓延,熱潮更是莫名湧出。

嶽群偷覷一眼,見她雙腮暈紅,誘惑迷人,令他差點就把持不住,按捺不了而幾乎摸了過去。

不行,千萬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嶽群強壓著心頭的衝動,暗自做著深呼吸,好平息自己的蠢蠢欲動。

金髮的男人開始往上爬,兩片唇瓣往那洋妞的小腹遊移上去。

瞬間,滑行到高聳的雪乳,他張口就吮,又囓又啃,扯著左右已然紅腫的粉蕊,一手還貪婪地揉撚著她的下體,隨即又伸出兩指探入,快速進出。

接著,身材皎好的洋妞猛地甩頭大叫,高呼呻吟。

整個人融入劇情裏的采虹菱卻看得呼吸沉重,渾身好似著火般地微微抽搐,沒來由地一股熱流再度自她幽口熨燙竄流,難受得似是生病了。

坐在一旁的嶽群有著同樣感覺,好想就在此時要了她。

天人交戰,他躊躇著到底該不該?

然而螢幕中歇斯底里的呻吟與粗喘,卻強迫性地灌進他們的耳朵裏,使得本來坐姿尚佳的采虹菱與嶽群,也不知在何時換了姿勢,倆人竟然相偎,彼此磨蹭著對方臉頰。

所有的意識與靈魂似乎全被偷走了,采虹菱居然緩緩地合上眼睛,吐出細微的嬌聲嚶嚀。

或許平日捉弄她已成習慣,嶽群竟忘情地用著他的唇,輕刷著她的眼,伸出他的舌,輕舔著她的鼻。

真好,他終於可以不用在她睡著時,偷偷愛撫親吻她了。

采虹菱似乎也習慣他的舉動,真把他當成喜愛跟人撒嬌的小孩,自然地接受嶽群這種種的親昵曖昧。

也不知是怎麼了,本以為與她只能像先前那樣,裝瘋賣傻地乘機吃豆腐,稍稍地抱一抱、親一親而已,怎知最後竟演變成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且又是在她「清醒」的狀態下發生。

這對已被欲火燃燒的男女,幾乎是衣不蔽體。

嶽群身上的浴袍已經完全敞開,露出整個精健的裸身,一旁的采虹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排睡衣的鈕扣也差不多被他給解得全開。

只見意識不清,閉著眼的她,將頭微微一偏,竟主動準確含住嶽群所吐出的舌。

正當他有些微愕的同時,采虹菱居然又再伸舌朝他舌尖探了探,且還纏住他的舌頭不許他離開。

嶽群又驚又喜,就在他尚未有所動作時,采虹菱竟又積極地用著靈活似蛇的嫩舌,挑逗他嘴內每一處的敏感地帶。

情欲亢奮的采虹菱,放縱自己體內莫名無端而起的渴求,拚命吮吻著嶽群,又難耐地直朝他的頸肩吮去,一路親啄到他火熱的胸膛。

岳群的腦袋昏沉飄然,仰頭閉眼,盡情享受,舒坦得直從喉底發出低沉的悶哼呻吟,任由她激情地在自己身上探索。

酒精作祟,再加上先前嶽群的挑逗,令她頓時變為一個熱情的豪放女,暈頭轉向無法停止她饑渴的情潮,就這麼將兩片唇瓣直接往他胸膛刷去,狠狠吮住他微凸的小乳頭。

「哦……」嶽群難以抑制,發出愉悅的吟歎。

天殺的!怎麼讓她這麼一碰,自己竟完全不受控制,且還感到下腹突來湧上一股熱流竄延全身,該死的是,他的那地方竟又莫名火速脹硬,疼得幾乎像被岩溶一樣地灼熱難受。

岳群完全陶醉,多麼渴望這樣的愛撫與親吻永遠別停,或許是大男人主義的心態作祟,他想要搶回主導權,好掌控接下來自己所想要的。

「來,讓我來……」嶽群低喃。

醇厚迷人又挑逗心魂的音律令她迷茫,采虹菱自然地順從他。

解開唯一的鈕扣,他大掌微微朝著睡衣一撥,瞬間,敞露出她胸前的整個雪白。

霎時,兩座高聳柔嫩的雙蜂便這麼從他眼前彈跳出來,害得嶽群不禁呼吸急促,下體脹痛,卻又忍不住伸手觸摸,旋即又將掌心覆蓋上去,繼而輕揉……

他激動得全身顫抖。

天哪!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了,尤其她如此聽從又毫無抗拒。

嶽群的情緒亢奮得難以自拔,手勁一使,用力揉捏。

按捺不了身體的渴望呼喚,隨即低頭張嘴,直接叼銜住雪乳上的粉色椒蕾,貪婪地一吮一囓。

這強烈又直接的爆炸攻擊令采虹菱不禁揚聲嬌啼,興奮得渾身一顫,猛然哆嗦。

她的嚶嚀教嶽群更加激昂亢奮,尤其是她因情欲高漲而愉悅半合的美眸,及不斷從她性感的小嘴逸出、絲絲挑逗人心的媚聲嬌吟,就令他的動作越來越強勢激烈。

見她與自己同樣激情難耐,岳群霍然頓覺胯下的火焰,已瀕臨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危險程度,甚至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可能,於是他自動卸下掛在肩上兩頭的浴袍,粗嗄了聲,要求她……

「真的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嶽群牽起她的手,引導她握住他的。「我要妳幫我……」

一顆腦袋暈茫茫的采虹菱,低頭望向嶽群那豎挺昂然的男性象徵,似是被催眠般,竟自然順從地握著它。

采虹菱握著他那頻頻顫抖不已的熱燙欲望,她不由自主地上下擺動。

當她聽到他不斷從喉中發出悶哼,及急促不勻的喘息聲,突地,采虹菱也覺得自己體內深處,竟無端湧上一股難以忽略的焦躁熱流。

欲火難耐,嶽群低頭吻住她濡濕的紅唇,讓倆人的舌尖在彼此的嘴中互相糾纏,狂添了一份醉人銷魂。

正當岳群感到甜蜜火熱的當頭,一股迅雷不及掩耳的衝動竟瀕臨爆破,猛而有力地將那欲望狂飆噴射出去……

采虹菱頓覺滿身滑黏稠液,錯愕地頭一低,見到仍在有一下,沒一下顫抖的昂首仍不斷湧出透明時,生平頭一遭見到如此陣仗的她,立刻被嚇得暈厥昏去……

*

采虹菱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又發呆了。

想著昨晚的一切,如夢似幻,但究竟是真是假,她也被搞糊塗了。

喝冰火,看A片,好象還記得,至於兩個人接吻,又握著嶽群的那個「東西」……

嗯,也好象真有這麼一回事,但後來又見到那個東西像冒噴泉似的,噴得她滿身「岩漿」,可是為什麼今早醒來卻毫無證據,且又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是她又作夢?還是……證據被那個頑皮的「小孩」給湮滅掉了?

想問又不能問,怎做都不對,真的讓她很頭痛。

自從嶽群闖入她的生活以後,就整個世界大亂。

想要趕他走,但只要一見到他那可憐兮兮的委屈無辜狀,自己就又心軟了下來但是將他留下,卻又會害得她春夢連連。

這時,迫不及待想知昨晚「戰況」如何的杜若雯,當然是再找理由進入采虹菱的辦公室,好一探究竟。

「怎麼我每次進來就瞧見妳在發呆?」杜若雯發出誇張的語調嚷嚷,笑著戲譴她:「是不是昨晚他的『成績』表現得讓妳到現在還回味無窮,難以忘懷?」

「妳正經點行不行,老擺出這麼一副猥褻又噁心的表情,我真懷疑妳到底是不是個女人?」采虹菱又被調侃得下不了臺,只好扳起臉孔裝腔作勢。

「妳少來了,別以為妳裝得一臉酷酷的,我就會被妳給嚇跑了,我知道妳根本就沒生氣,只是被我給糗得很難堪而已。」杜若雯沖著她笑,表情無比曖昧:「說吧!昨晚的結果應該是比上回讓妳滿意吧?」

「滿意?滿意妳個大頭啦!」采虹菱沒好氣地啐道:「到現在我弄不清楚一件事!」

「什麼事?」杜若雯興沖沖地。

「就……就……」

「就什麼?」杜若雯急得大叫。

「呃……就……」霍地,采虹菱難為情地一喊:「就是好象他的東西噴得我滿身都粘黏的!」

「不會吧?!戰況這麼激烈?」杜若雯誇張地瞠眼驚呼,表情羨慕又懷疑:「沒想到第一次就這麼火辣激情,難道妳一點都不痛?」

「痛什麼?我又沒有跟他做那種事,有什麼好痛的?」采虹菱噘起嘴,白了她一眼,表情好複雜。

「沒有做?那妳哪來黏黏的東西?」杜若雯不禁蹙眉問道。

采虹菱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只好坦白從寬,再次描述自己昨晚的烏龍事……

「我真的會被妳給打敗了!」聽完後,杜若雯受不了地猛拍額頭大叫,采虹菱卻是羞愧窘赧地不知該說什麼。

「我不管昨晚究竟是妳在作夢還是跟他來真的,今晚我都要妳再試一次!」杜若雯扳著臉孔強調:「聽清楚,這一次無論如何妳絕對要從頭到尾都給我保持『清醒』,而且絕對、絕對不能再給我『裝死』,知不知道?」

見她一臉正經嚴肅,好象事情真的很嚴重的模樣,采虹菱不語地咬著唇,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猶豫著就在今夜,就在今夜她要……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15 08:17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