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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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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火爆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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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18 00:20: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89章、董菩提!

唐重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怎麼?不歡迎我啊?我可是姜怡然最好的朋友------”女孩子看著唐重一本正經的說道。

姜怡然?

唐重這才發覺自己搞錯了一個問題。虎牙妹姓姜,她叫姜怡然,她才是姜家人。

那麼,這個小紅帽又是誰?

虎牙妹驚訝的看看唐心,又看看身邊的小紅帽,問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小紅帽回答著說道。“但是見過。昨天晚上他被粉絲追,恰好躲在我的車上-----我問他的名字,他說相逢何必曾相識。又說自己是一朵雲一枝花什麼的,反正還念了一首詩,我也沒聽懂是什麼意思。饒來饒去的,就是沒有告訴我名字。”

唐重就聽出來了,這女人還在對自己不願意說出真實姓名的行為有怨言。

他當時以為,這麼一別就是永別。燕京這麼大,怎麼可能還碰得著?

可沒想到的是,世界這麼大也這麼小,他們昨天晚上才分別,今天下午就見面了------這不是冤家是什麼?

唐重不回答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要一開口說話就露餡了。

“這樣啊?”虎牙妹看著唐重,問道:“唐心,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她名字啊?”

於是,唐重就一把抓住虎牙妹的手臂,把她往後台的更衣間拖去。

“唐心,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放開我。”虎牙妹沒想到‘唐心’會有這樣粗魯的動作,出聲叫喊起來。

小紅帽想要追上來,被白素及時的擋了下來,笑著說道:“唐心說她們姐妹有點兒私已話要聊。我們外人就不方便過去了。”

白素是個人精,也從小紅帽的那句‘我是姜怡然最好的朋友’這句話中聽出來那個小虎牙是姜家人的信息。她不知道這個小紅帽的身份,但是,唐心和那個小虎牙是姐妹應該不會錯------她也沒認識幾個姜家人啊。

哐-------

唐重把虎牙妹拖進更衣間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反手把更衣間的鐵門關閉。

五棵樹體育館是新建的,為了避免藝人走光或者有人在門口偷窺,更衣間的房間門是密封的,人在外面根本就沒辦法聽到裡面的說話聲音。

“唐心,你幹什麼?你再這樣我生氣了。”虎牙妹用手撫摸著手臂,滿臉怒氣的說道。唐重剛才大力拉扯,讓她的手臂有一點疼痛。

“我不是唐心。”唐重出聲說道。

他之所以同意請她們進來,就是準備要向姜家的人說出實情。

姜家的人既然找上門來了,躲是躲避不了的。今天不見,明天要不要見?既然躲不過去,索性先把事情給說清楚,一味逃避反而壞事兒。

“你-------”虎牙妹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男人在和自己說話。“你是誰?”

“我是唐重。”唐重說道。“唐心的哥哥。”

“唐心呢?”虎牙妹急道。

“她病了。”

“什麼病?”

唐重警惕的盯著虎牙妹,說道:“你不知道?”

即便外人不知道唐心病重的消息,難道姜家自己人也處於保密狀態?

“我知道什麼?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說起過------我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哪裡會想到中間會有這麼多的隱情?再說,蝴蝶的事業發展的不是挺好嗎?前幾天還在開演唱會-----”然後,虎牙妹一臉詫異的看著唐重,說道:“上一場演唱會就是你做替身,對不對?不然的話,唐心是不可能凌空翻那麼高的。”

“不錯。是我。”唐重說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管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我都希望你對這件事情保守秘密。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公開------對我來說,做不做明星都不重要。我只是在盡我應盡的責任。如果我沒辦法堅持下去,那麼,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怪我。”

“我當然不會說出去了。”虎牙妹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說道。“我腦子有病啊,說這個幹什麼?”

她的眼睛彎成月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唐重,說道:“不過你和唐心長的真像啊,簡直一模一樣-----雖然有一點兒不同,我還以為是因為唐心改變了造型的緣故。不過,原本我和唐心的個頭是差不多的,現在突然間比我高一頭,所以讓我覺得很奇怪。”

“她很瞭解唐心。”唐重在心裡想道。她應該和唐心的關係很不錯吧?不然的話,怎麼會自己凌晨過來,她今天下午就找上門來了?

“想請你幫一個忙。”唐重說道。

虎牙妹看著唐重,說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不覺得失禮嗎?”

“你能不能立即離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唐重才不關心會不會失禮呢。他只是想耳根清淨,麻煩消失。“把外面那個女人也帶走。她聽過我說話的聲音。知道我是個男人。”

“我可以走。”虎牙妹爽快的說道。“不過,她會不會走我就沒辦法保證了------你最好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了。”

欺騙?

唐重笑。他有什麼值得騙的?

虎牙妹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唐重面前看著他,說道:“希望早日可以見到你。”

說完,她就拉開更衣間的鐵門走了出去。

希望早日可以見到你。見到真正的你。

唐重走出去的時候,虎牙妹已經走到五棵樹體育館的門口了。可是,讓唐重頭痛的是,那個小紅帽還杵在哪兒,正一臉笑意的和張赫本白素交談著什麼。

看到唐重走出來,她立即迎了出來,把自己的手腕遞了過來。

唐重疑惑的看著她,小紅帽狡黠微笑,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說道:“你不用拉著我的手臂把我拖到更衣間講悄悄話嗎?”

於是,唐重也就不再和她客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拖著她的手臂往更衣間走過去。

“慢點兒慢點兒人家穿高跟呢-----”小紅帽咯咯的笑著,一點兒也不緊張的樣子。

除了少數幾個知情人,大多數旁觀者都莫名其妙。

唐心這是演哪一齣啊?帶著一個又一個妹妹衝進更衣間,然後又把人送回來-----她們在裡面做什麼?做了的話,速度也太快了吧?

和丟前面的虎牙妹一樣,唐重把小紅帽推坐在沙發上,自己反手關上了更衣間的房間門。

“你想怎麼樣?”

同樣的台詞,唐重和小紅帽同時說道。

小紅帽咯咯的笑,說道:“我一個文文弱弱的小女孩兒,能把你怎麼樣?”

唐重沒笑,而認真的盯著她,說道:“你為什麼還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小紅帽反問。

“我們算不得是朋友吧?”

“可我是你的恩人啊。如果當時不是我讓開車,你還不讓那些粉絲給撕了?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所以我問你-----你想怎麼樣?”唐重無奈說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還真不好意思對這女孩子太過暴力。

“我要一個答案。”小紅帽嘻笑著說道。“像我們這種人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好不容易逮住一樁新鮮事兒刺激事兒怎麼著也要尋根問底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趕緊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我真是很好奇很好奇很好奇。”

“我不是唐心。我是唐心她哥。”唐重說道。反正也瞞不住了,乾脆也告訴她好了。

“沒了?”小紅帽問道。

“沒了。”唐重說道。

“這麼簡單?”

“這麼簡單。”

“不行。”小紅帽生氣的說道。“編。你給我編。我要複雜、我要曲折、我要煽情、我要感動、我要狗血、我要高潮-----”

高潮?

唐重就一個健步衝過去,雙手俯在沙發上,身體壓了下去,盯著小紅帽近在咫尺的眼睛,身體感受著她柔軟的肉體,鼻腔裡是她呼吸出來的帶有甜味的氣息,說道:“如果我做了這件事情,故事就會變得複雜曲折煽情狗血高潮------你要繼續嗎?”

小紅帽絲毫不懼,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唐重同樣好看的眼睛,櫻唇微張,吹氣如蘭,用一種嬌憨懶散的聲音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姓董,我的名字叫做董菩提------你還會把這件事情變得那麼複雜曲折煽情狗血高潮嗎?”

唐重的表情微僵,臉色陰沉的盯著被他壓在身體下面的女孩兒。

“拋棄家族立場,做為一個女人而言,上一代姓唐的幹的事雖然讓人咬牙切齒倒也不失為一個爺們。你是個孬種嗎?”小紅帽臉上的笑意消失,面帶譏笑的說道。

“孬種也比白痴強啊。”唐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做為一個女人,怎麼會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處境下威脅一個男人挑戰他的膽量?”

唐重說話的同時,嘴巴就朝下面那張說話惡毒的嘴巴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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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18 00:21:0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0章、又打又親!

董菩提伸手擋住唐重的下巴,眨巴著如墨如玉的大眼睛盯著唐重,說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資本。做壞人最需要資本。你有這個資本嗎?”

這即像是挑釁,又像是調情。

“我不正在努力向你證明嗎?”唐重說話的時候,伸手去握董菩提的手腕,想要把她的小手挪個位置,方便自己做下面的事情。

異變突生!

董菩提剛才是用柔軟的手掌心輕輕的托住唐重的下巴,完全讓人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即便唐重是一個光明偉大高風亮節坐懷不亂人人稱讚的正人君子,在這一刻也忍不住會生出讓她多摸一會兒的念頭。

可是,當唐重有所行動時,她那只托住唐重下巴的手掌就化托為抓,攤開的小手瞬間捏成一隻鷹爪,凌厲、兇狠、快若閃電般的襲向唐重的脖頸。

唐重的下巴原本就在她的手心,她化‘溫柔’為‘野蠻’,幾乎只是一個變招就可完成。中間根本就沒有任何距離,也完全不給唐重反應的時間。

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樑山。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難怪這小娘皮這麼大膽敢跟自己進這小屋還敢爆出自己的身份來歷,感情她還是個身懷國術的高手。而且,初次過招,唐重就已經感覺到她實力的不俗。

唐重接觸過幾個練習功夫的女人。白素會幾招胎拳道,焦南心倒是懂一些正宗的國術招式。白素那三招兩式只是防狼術,焦南心的實力在大學界堪稱翹楚。

可是,她們和眼前這個董菩提比起來,可以用雞蛋和石頭的差別來形容。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女人就是去做特種兵或者殺手都是夠格的。

無論是出於男人的尊嚴面子還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唐重都要反抗到底,不能被她卡住脖子。

他撐在沙發上的左手五根手指頭同時發力,向上頂起。借助這鐵骨錚錚的五根五指頭的反彈之力,他的整個身體竟然就那麼騰空向後倒去。

嗖------

董菩提勢在必得早有預謀的一抓落空,張開的手掌刺破空氣發出呼呼的風聲。

華夏功夫,第一練皮肉,第二練筋骨,第三練勁氣。

這女人出手有氣,竟然已經到達了第三層境界。

只不過勁氣分三重。一為外勁兒外放,二為內勁兒內放。三為內勁兒外放。

以唐重的經驗,她應該處於外勁兒外放的層次。

即便如此,也堪稱驚人。偌大華夏,習武者眾眾,能夠做到這一點兒的只有寡寡數人。

唐重的身體轟然落地,被他手指頭按過的布沙發上面出現五個漆黑的孔洞。

董菩提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躍起來,那修長的雙腿高高抬起來蓄力的時候------讓人有股子衝過去抓住它們永遠都不要放下來的衝動。

她臉色紅潤,那是因為運動的原因。眼神炯炯有神的看著唐重,語帶驚訝的說道:“難怪敢這麼囂張。原來身手這麼厲害。看來,你老爹這些年還真沒有閒著。”

“你也不弱。”唐重發自內心的說道。一個女人能夠練到這一步,即便才華橫溢天賦過人,但也需要下足功夫才行。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嬌滴滴的跟個迷人的小妖精似的,但是內裡必然有大雄心大氣魄大毅力。

“我們這是惺惺相惜嗎?”董菩提咯咯笑道。

“說不定是心心相印呢。”唐重說道。

“還真想占我便宜?”董菩提譏笑著說道。“那就拿出足夠多的實力吧。”

說話的同時,人便主動朝著唐重撲了過來。

她在奔跑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脫下了身上那條礙事的毛衣外套。

少了這條臃腫的外衣,她的身材更顯妖嬈苗條。

她一拳轟向唐重的面門,右腳也同時攻擊唐重的下盤。上下兩條路線同時攻擊竟然沒有絲毫影響。

要知道,我們一拳打出去的時候,身體的重力就要向著拳頭傾斜。腳部很難同時跟上。即便能夠跟上,也會受到速度和力量上的約束。

她上下兩路同時攻擊,就像是周伯通的‘左右互搏術’。看起來不顯眼,其實對大腦的運作和人體的協調能力要求極高。

當然,殺傷力也大。

唐重後退一步,避開這一殺招。

董菩提乘勝追擊,板著如花似玉的小臉,搖晃著弱柳扶風似的腰肢,鼓著-----好吧,其實她的胸部不大。沒有36E,也沒有36D,只是很正常的B罩杯。像是一隻乳兔,騰挪間上下起伏,倒也頗為惹眼。

唐重又連續後退兩步,在他的身體靠上門板上時,單腳借力,身體向著董菩提的身體撲了過來。

“找死。”董菩提冷笑。

她準備在唐重的身體靠近時,一腳把他的肚子踢出一個血洞。

要知道,她的高跟鞋鞋跟可是有七釐米長,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唐重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來臨,他的身體在空中飛躍,雙手撐開,像是只大傻鳥一樣對著一條昂首待戰的眼鏡蛇撲去。

呼------

董菩提一腳踢出。

一線天。

直立在地上的左腳和踢出去的右腳幾乎成一條直線。

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身體柔韌到什麼程度。

更讓人詫異的是,她的褲子竟然沒有破襠-------

腳尖像是一根長茅般直刺唐重的面門。

唐重的腦袋微微後仰,那根長茅攻擊落空在下落的同時,也把唐重的脖頸、胸口、腹部、褲襠等重要敏感部位籠罩其中。

最要命的是,唐重這只飛在空中的傻鳥還只能保持著繼續前進的姿勢。

唐重反擊了。

他張開的雙手向中間合攏,然後-----身體下墜的速度突然間加快。快過了董菩提踢出去的右腿回收的速度。

閃電般出手,一把抱住了董菩提那條又長又嫩又雪白可以入畫的大長腿。

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終於抱上了。

長腿落入唐重的手裡,在他有意識的撫摸下,董菩提只覺身體麻麻癢癢,極其難受。

當唐重的大手滑到她的大腿根部時,她的身體竟然出現一陣輕微的顫慄。

砰-----

唐重一圈轟出。打在董菩提的-----褲襠部位。

這一招即不要臉又不要臉,簡直是突破了男人無賴無恥的底線。

可是,效果卻是非常明顯的。

褲襠不僅僅是男人的敏感脆弱部位,對女人來說也同樣如此。

董菩提受此一擊,只覺得血氣上湧,整個身體都處於癱瘓狀態。

不知道是被拍重了還是被氣暈了------反正她現在很想殺人卻動彈不得。

唐重抱著她的一條長腿像是童子拜觀音一般從高空落地,仰起臉正對著她平坦的小腹,一拳打出去就打在了----那兒。

生死之戰,哪有那麼多的講究?

唐重一招得手,雙膝往地上一頂,人便嗖地挺立起來。

然後,他一把摟住薰菩提的腰肢,吻上了她的嘴唇。

天地良心,唐重只是受激下做出這等風流事。他以為他會接吻。

但是,那只是他以為。

大鬍子沒教-----開玩笑。大鬍子怎麼教?

他的嘴巴含住了董菩提的嘴巴,卻只是含著人家的嘴巴吮啊吮啊吮啊-----就跟吃一小塊五香豬頭肉一樣。

董菩提終於清醒過來。

她又急又氣。

急的想哭。氣的吐血。

竟然真被這混蛋占到便宜了。

她一肘擊在唐重的胸口,唐重的反應速度異於常人。也同樣的擋臂阻擋。

然後,她又一拳打向唐重的面門。唐重閃電般出手,把她驚慌失措下慢了許多的纖細手臂給握在了大手手掌心裡。

她還不肯罷休。

膝蓋前頂,狠狠的撞向唐重的跨部。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他打了自己的妹妹,她也要毀掉他的弟弟。

幹掉他的近親,為自己的親人報仇。

唐重也像是早有預備似的。膝蓋猛地抬起,兇狠無比的頂在薰菩提的膝蓋上。

薰菩提雖然身手不錯,可終究是女兒的身子。她的膝蓋怎麼可能有唐重的膝蓋那麼堅硬?

被唐重一頂,劇痛無比,她的眼淚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她使了一招又一抬,全都被唐重給擋了下來。

於是------

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舌頭從被唐重含住的小嘴裡面伸了出去,觸碰到了唐重的舌頭後就和它攪拌糾纏在一起。

這不是《九陰真經》,卻比《九陰真經》更陰。

這不是《六脈神劍》,卻比《六脈神劍》更賤。

這不是《蛤蟆功》,卻比《蛤蟆功》更毒。

唐重這傻叉一下子就懵了,腦袋一片空白-------

“原來,這才是接吻啊?”他迷惑的臉上露出了幸福滿足的笑容。

真好玩兒!

很快的,這笑容便凝固成型,他經過精心修剪的好看眉毛一下子皺成了捲成一團的毛毛蟲。

董菩提趁著唐重沉迷於舌吻身體反應不靈敏的情況下,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褲襠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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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18 00:21: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1章、防火防盜防閨蜜!

滑、嫩、香、甜、溫、潤。

這才是接吻啊,這才是女人的舌頭啊------女人的舌頭和男人的舌頭吃起來就是不一樣。

無論唐重在監獄裡面學到多少東西,對於這一方面,他還完全是一個青澀懵懂的初哥。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在身體遭遇重擊後,第一反應就是鬆懈和身體完全處於癱瘓狀態。

那個時候,人的正常反應是忙著去摀住痛點兒,而不是去防守反擊。

唐重不是個正常人。所以,他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跨部的疼痛讓他從那溫柔香甜蜜陣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抱住董菩提的腰肢,身體猛地向後壓去。

於是,躲閃不及的董菩提就再次被他按倒在了沙發上。

唐重的雙手按住她的雙手,唐重的雙腳按住她的雙腳,唐重受傷的小弟弟壓住她受傷的小妹妹,唐重用他的野蠻和暴力去壓制她的野蠻和暴力-----

然後,他的腦袋伏下去狠狠地含住董菩提的嘴巴,把自己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巴------

“白痴,你以為我不會啊?”唐重在心裡想道。做為監獄王子,大家公認的天才。學習一樣新的技能只是分分鐘的事情-----接吻?又豈能難倒他唐重?

這種成就感還沒來得及維持住三秒,他便大叫著從那女人的身上跳了起來。

痛!

錐心的痛!

伸手摸一把嘴巴,竟然有鮮血溢出。

那個可惡的女人,她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唐重又急又惱。急的是擔心舌頭被這女人咬壞,明天沒辦法上台唱歌。惱的是------剛才那女人把舌頭伸進自己嘴巴里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有想到用這一招來對付她?

趁他病,要他命。

董菩提一擊得手,身體敏捷的從沙發上躍起來,一拳轟向唐重的面門。

唐重心裡真是氣啊。

剛剛親過人家,現在又出拳打人家-----有這樣的女人嗎?這樣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於是,他強忍著舌頭的疼痛,身體一百八十度旋轉,避開了董菩提這力道千鈞的一拳,一個反擒拿手使出,從背後抱住了董菩提的腰身。

然後,他再使蠻力,推著她突突突地向前移動。

哐------

董菩提的身體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撞的她頭暈眼花,胸口生痛。胸部本來就不大,她真是擔心被這一撞給撞沒了。

唐重用一種非常曖昧的方式從背後壓著她,怒聲喝道:“不許動。再動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董菩提還在想著自己的胸部是不是變小了的問題,聽到唐重的威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個對我不客氣法。”

於是,唐重就一巴掌抽在她翹挺多肉的臀部上。

啪------

她的臀#肉微顫,手感非常好。

“你找死------”董菩提又羞又怒,想要拚命反擊。

啪-------

唐重不留情面,又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該死。我要殺了你------”

啪------

啪------

啪-------

---------

“嗚。”董菩提哭了。

被唐重給打哭了。

唐重的手勁兒原本就大,抽董菩提的屁股時又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每一巴掌抽下去都是實打實的結實。

他這一巴掌下去,和一棍下去其實都沒什麼區別。

董菩提就算再彪悍,也終究是個女人啊。

女人的屁股是敏感部位,又是脆弱部位。被唐重這般抽打,能不痛嗎?

她要是願意脫下褲子看看,估計現在是又紅又腫了。

“老實了吧?”唐重的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出聲在她耳朵邊說道。她尖細粉嫩仿若精靈般的小耳朵近在咫尺,唐重只需要一張嘴,就可以把她含在嘴裡。

唐重嚥了嚥口水,終究還是沒有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他的舌頭太痛了。

“混蛋。”董菩提不愧是土生土長的燕京人。一邊流眼淚,說出來的華夏語還字正腔圓清清脆脆。“我一定把你的秘密說出去。我一定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你這個死人妖------”

“隨便。”唐重無所謂的說道。“你要是把它說出去,也算是幫我解脫。我會感謝你的。”

“那我偏不說偏不說。我就是讓你做人妖,我就是要看你做人妖。做一輩子人妖------”

唐重笑,說道:“那你剛才還主動親一個人妖?”

“我是為了讓你分心。”董菩提爭辯著說道。

“哦。看來你經常使這一招了。”唐重笑著說道。“為了讓人分心就和人接吻,那些男人還真是幸福啊------”

“放屁。大爺只對你用過這一招------別人誰敢碰我?”董菩提氣急敗壞的罵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唐重說道。“我是初吻。你也是初吻。咱們倆互不相欠。”

“誰是初吻了?我還吻過小貓吻過小狗吻過------”董菩提突然間停頓下來。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嗎?

“還吻過什麼?”唐重笑著問道。“吻過豬吻過猴子吻過別人的臭鞋?”

“放開我。”董菩提用力的掙扎道。

唐重的前身壓在她的後背上,他的身體火熱火熱的,讓她的身體溫度也跟著升高了。

唐重還真是把她鬆開了,說道:“你走吧。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就當我們今天沒有見過。”

董菩提得到自由,想要趁機再給唐重一記狠的。但是看到他用心防備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是沒機會報復的。

銀牙緊咬,說道:“以後再和你算帳。”

她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毛線衣穿上,然後氣沖沖的拉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門口,那個黑黑瘦瘦的女人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見到她沒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兇狠的瞪了唐重一眼,跟在後面快步離開。

白素迎了過去,笑著問道:“董小姐,現在就要回去了嗎?”

在剛才的閒談中,董菩提已經向白素和張赫本介紹了自己的名和姓。而且,三人還建立了莫名其妙假的不能再假的友誼。

“是啊。”董菩提端著淑女的范兒微笑著應答,讓人從她的面部表情看不到更衣間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家裡還有點兒事兒。不能再在外面耽擱了。等到正式演出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們的演唱會。”

“你一定要來哦。我給你留幾個好位置。”張赫本笑嘻嘻的說道。她掃了站在更衣間門口的唐重一眼,說道:“把你男朋友也帶來。”

“我沒有男朋友。”董菩提微笑著說道。“不過我會帶朋友來捧場。”

“嗯。帶朋友來也是一樣。”張赫本小聲對董菩提說道:“多帶些帥哥過來。我最喜歡看帥哥了。”

“是嗎?我也一樣耶。”董菩提笑著說道。她倒是很喜歡張赫本,也很樂意和她聊天。“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就是綁也幫你綁幾個過來。”

張赫本想了想,紅著臉說道:“我不挑的。只要好看就好了。”

“好吧。”董菩提認真點頭。“我就專找好看的帶過來。”

董菩提又和白素打了個招呼,甚至連對她愛理不理的林回音都說了句話,就是不願意正眼看唐重一眼。

她帶著黑臉女孩兒走出去,一前一後,一個雪白一個漆黑,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五棵樹場館。

看到她們出來,司機提前一步把車子開過來,董菩提鑽進車子,屁股剛剛落座,然後就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還沒怎麼察覺,現在看來,她的屁股受傷頗重。

小黑臉感覺到了董菩提的異樣,轉身問道:“小姐,你吃虧了?”

“沒事兒。”董菩提咬牙說道。“他也沒占到便宜。”

心想,他親了我,我也親了他------應該是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吧?

“他的身手不弱。”小黑臉出聲說道。“我試探過幾次。每當我帶有敵意的眼神掃過他時,他的身體就會瞬間繃緊,做出最佳防守姿態------他和我的同學很像。”

“世界獵人學校?”董菩提笑。“他哪裡用得著去哪兒學東西?他有一個可以去獵人學校當教官的老子。”

“難怪。”小黑臉嘀咕著說道。“他冒犯小姐,要不要給他一點兒教訓?”

“不用了。”董菩提的身體傾斜著,儘量讓那半瓣沒有受傷的屁股挨著座椅。“我很快就忘記了。他也只可恨今天一晚上。”

“沒看到姜小姐的車子。”

“她已經走了。”董菩提說道。

“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她?”

“不用。她什麼都知道。”董菩提說道。“她說帶我來認識一個朋友,恐怕也沒安什麼好心-----怎麼?她們不方便出面,就想激我董家的人出手?雖然我久在國外,但還是知道國內現在流行這麼一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小臉,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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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0 23:35: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2章、畫虎少年!

董菩提離開之後,唐重又一次被白素抓著手臂拉到了更衣間。張赫本和林回音生怕錯過什麼精采好戲似的,不請自來的緊跟而入。

其它人也想進來,卻見到更衣間的鐵門被張赫本‘匡鐺’一聲給關住了。

“唐重,你沒事吧?”白素擔心的問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無論是姜家來人還是這個姓董的,好像對唐重的態度都很奇怪------那個姓董的小女人離開的時候頭髮蓬亂,衣衫不整,裙子還捲起一角,好像兩人剛剛才在這裡面苟合過一般。

白素認真的嗅聞了一番,沒聞到裡面有什麼荷爾蒙的味道。

“沒事。”唐重笑著說道。

“那你的嘴巴是怎麼回事兒?”張赫本眼尖,早就盯上了唐重嘴角的血跡。

“不小心咬到了舌頭。”唐重說道。雖然還很疼痛,但是他說話並不受影響,那麼他明天就能夠正常上台了。

“是不小心被別人咬到了舌頭吧?”張赫本冷笑。“沒看出來嘛。我們身邊竟然還有個情聖。第一次見面就把人給迷倒了。”

“不是你沒看出來。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在你面前表現過。”唐重知道,對於張赫本這樣的性子只能狠狠的反擊。如果一味的忍讓後退的話,只會讓她變本加厲的挖苦打擊。“哪個男人會在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面前浪費表情?”

“你------”張赫本惱羞成怒,衝上來要和唐重火拚。

唐重後退一步,說道:“你那麼在乎我喜不喜歡你做什麼?”

“誰在乎了?”張赫本心想也是。自己又不喜歡他,幹嘛要表現的那麼生氣啊。“我只是覺得你的眼光低劣無比。”

唐重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沒有你漂亮了”

“當然。”張赫本理所當然的說道。“她不僅僅沒有我漂亮。也沒有回音姐姐和白姨好看------”

“這就是女人的友誼啊。”唐重嘖嘖說道。“剛才還好的跟親姐妹似的,又是邀請人來參加自己的演唱會又是要人家幫忙帶帥哥-----轉眼間就在人背後捅刀子。”

“我只是說她長的沒我好看。這是事實。又沒有說她人品不好。”張赫本辯解著說道。

白素不想讓唐重和張赫本說太多的話,避免兩人火氣上來又鬥的不可開交。

於是,她出聲插了進來,問道:“她們不會出什麼麼蛾子吧?”

唐重苦笑,說道:“一個是第一次見面,一個是第二次見面------我連她們是好人壞人都不知道。哪能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企圖?雖然姜怡然對我挺善意的。可是,這善意也同樣來的莫名其妙------他們沒理由喜歡我才對?”

“他們是誰啊?”張赫本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問道。她知道唐重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所以她是看著白素問的。

“是唐重的家人。”白素說道。“那你------準備回家嗎?”

“回家?”唐重臉上的笑容凝固,胸口有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的感覺。“回不去吧。”

要是能夠回去,他不早就回去了嗎?何苦等到現在?

白素看出唐重心事重重,安慰著說道:“沒關係的。你有手有腳,長的又好看,無論在哪兒都餓不死你-------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好好準備。不能被T4給超越下去了。”

“T4?”唐重皺眉。“她們還是跟過來了?”

“什麼叫做還是跟過來了?”白素笑著說道。“人家的日程早就安排好了好不好?當時說好了要貼身肉搏。雖然第一場演唱會就被你們三個給揍的頭破血流,可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啊。如果堅持,或許還有希望重新站起來。如果放棄,那就代表著徹底退出圈子了。這個帳博藝還是算的清楚的。”

“還會有人買他們的票嗎?”張赫本笑嘻嘻的問道。這丫頭的火氣竄的快消失的也快。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一會兒的功夫又好了。

“那就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情了。”白素說道。“不過,我在她們的官方網站上看到她們邀請了大牌助陣----明珠的時候,她們的演唱會停電,小天王鐘明宇都沒機會上台。有很多粉絲就是為了鐘明宇才去的。沒看到人,所以最後才鬧的不可開交。這一次,她們不僅請了鐘明宇、林依傑,還有李小鳳------這些人每一個都可以獨擋一面。這次卻都被博藝放到T4的舞台上------看來,博藝的老闆還沒有完全放棄她們。”

“爛泥巴扶不上牆,土觀音外面就是鑲上金片,一淋雨還是會原形畢露。”張赫本的話又狠又毒。這個長相如天使的小女人,對待她不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會嘴上留情。“到時候沒有人去看她們的演唱會。那才夠丟人呢。鐘明宇又怎麼樣?她們自己不行,難道要靠幾個大牌來撐一場演唱會?那樣的話,還是她們T4的演唱會嗎?”

“我倒不關心這些。”唐重說道。“我倒是關心他們會不會再往我們身上使小跘子。”

上次演唱會事件過後,大家就徹底的鬆懈了幾天。原本他們以為T4會就此偃旗息鼓,不會再自取其辱的來招惹他們。

他們甚至還預測T4可能會把燕京和蝴蝶安排在同一天的演唱會取消,省得即丟裏子又丟面子。

沒想到的是,她們那麼有勇氣也那麼厚臉皮,即便現在外界對她們罵聲一片,她們仍然堅持著要把這第二場演唱會辦下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唐重他們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了。

“是啊。”白素點頭。“我把這件事兒說出來,就是要讓你們心裡有個心理準備。T4上次吃了大虧,不見得就會嚥下這口氣------而且,博藝是在燕京起家。也就是說,郭雲縱的根是在燕京。這是他們的大本營。如果他們要想使什麼招來對付我們------我們還真是沒辦法招架。”

“為什麼要招架?”唐重笑著說道。“無論咱們的演唱會出任何問題,我們都把責任推到T4和博藝的身上------就算演唱會那天晚上我們一首歌也唱不下去,粉絲只會更加瘋狂的支持我們。人都會同情弱者嘛。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是受害者,博藝就是沒有底線的黑社會------我還在想著要不要自己把電源給切了。”

“就你最腹黑。”白素白了唐重一眼,說道。

-------------

-------------

蘇州園林甲天下,燕京府邸遍京城。

僧王府,滿清時期的一位權柄不大卻極懂養生養性的王爺府邸。

僧王府占地面積不大,但是卻占盡山水景物之格局。又因設計師是蘇州人,所以整個王府又帶有蘇州園林的風格。王府就是一座園林,園林又隱藏於王府之中。世人見之,無不稱其妙。

遺憾的是,現在的僧王府成了私人住宅,不對外界開放。所以,外人無法一窺其風景物色。

亭台樓榭,假山池魚。青銅獸首,琉璃瓦檐。

院中有一座池,池中有一座亭。亭中有一張長幾,幾上鋪著一張極大極大的宣紙。

一個身穿白色唐裝的年輕人坐在哪兒一動也不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

在小湖的對面,是一個原生態的動物園。

動物園裡只養一種動物,老虎。

兩條毛髮亮實全身長滿虎紋的老虎懶洋洋的躺在大石上,身體倦縮成一團,好像正在打旽昏睡一樣。

這時,異變突生。

一隻長腿羚羊慌張的跑了過來,看到大石上的老虎,它拔開雙腿就瘋狂逃竄。

那兩隻久餓的老虎一下子睜開虎目,雙眼兇狠又野性,厲嘯一聲,身體從大石上高高的躍起,快若閃電般的撲向那只羚羊。

一山難容二虎。

獵物只有一隻,老虎卻有兩頭。怎麼分?

所以,它們一邊要和羚羊賽跑一邊和自己的對手撕咬。

吼------

騰挪跳躍,你追我奪。稍有機會,兩虎便對自己的同伴下嘴。

它們張牙舞爪,鬢毛飛揚。那額頭的‘王’字威風凜凜,骨頭和勁肉盡情舒展。

“可以入畫。”坐在湖心涼亭上的少年懶洋洋的說道,抓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毛筆,快速在那白紙上勾勒灑墨。

姿態從容瀟灑,又帶有一點兒狂妄不覊的味道。仿若竹林七賢的縱情山水,又像是隱居仙山追求書畫之道的隱者仙人。

任何人看到,都得讚一聲:好一個少年郎。

姜怡然站在湖邊,遠遠的看著這一幕。

她沒有上來打擾。

她清楚,堂哥為了這一場景要準備多長時間花費多少精力。

也因此,他的畫價值連城,是王公貴族,富富巨賈以及國內外收藏家的最愛。

可惜,他一幅不賣。

有人問他為什麼不賣。他是這麼回答的:沒有人比我更愛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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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0 23:35: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3章、潑血!

少年的表情越來越認真,情緒越來越激昂,落筆也越來越快。

手中毛筆如飛刀如快劍,斑斑點點,密不透風。

當那兩隻一路撕咬的猛虎追上那頭可憐的羚羊,一叼頭,一咬尾,雙雙用力,將它一分為二血肉淋淋時,畫境方到達高潮。

很快的,兩隻威風凜凜的猛虎搏殺圖便呈現在這雪白宣紙上。

他畫下最後一筆,彷彿身上有一塊巨石落地。長噓一口氣,整個身體都癱軟在石椅上。

以手腕畫畫,只得皮毛。

以精氣神畫畫,方成大家。

“四哥。畫的真好。”姜怡然這才走了過來,看著石幾上的寫意猛虎嘖嘖稱讚。她不是行家,但是看到那兩隻猛虎的神態,以及它們搶食時那凶態畢露的模樣,仍然覺得有種震撼人心的暴力美感。

“怡然,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少年笑著說道。

“因為你每一幅都畫的好嘛。”姜怡然甜美的笑著,露出那一對可愛的小虎牙。走過去取來乾淨毛巾,幫著白衣少年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又端來茶水,讓少年滋潤喉嚨。

少年也很是欣慰的看著長幾上的那兩頭猛虎,笑著說道:“用了心的東西,自然會有一股子精神。”

“何止精神?簡直是活生生的大老虎。看著嚇人。”姜怡然咯咯笑著說道。頓了頓,說道:“他來燕京了。”

“哦?”白衣少年低頭喝水。“那就來吧。”

“他這是不是試探?”

“試探什麼?”少年笑著問道。“早就決定了的事情,我改變不了,你改變不了,他更改變不了。回不來,就是回不來。不過,聽你的語氣,是不是你去見過他了?”

“是的。”姜怡然點頭。“他現在是唐心。我去見的是唐心。別人也沒辦法說我做的不對。”

“你一個人去的?”少年問道。

“不是。”姜怡然走過去輕輕幫少年揉捏著肩膀和脖頸,說道:“菩提女恰好從印度回來,她約我逛街,我說帶她去認識一個朋友-------就把她也帶過去了。”

“愚蠢。”少年笑著說道。

“難道她已經知道什麼了?”姜怡然奇怪問道。

“菩提女為什麼叫菩提女?不正是因為她心如菩提,表面混沌,內裡通透嘛。你巴巴的帶她去見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姓唐的女人。她怎麼可能還想不明白你的用意?”少年耐心的向姜怡然釋疑。“這招借刀殺人計用的拙劣。”

“我也不怕她知道。”姜怡然撅著嘴巴說道,對四哥給她的‘拙劣’評價很不滿意。“就算她知道了又怎麼樣?就算讓她知道我有心借他們的力來除掉那個孽種又怎麼樣?他們董家不比我們更恨他們?就算她什麼知道了,她就不動手了?”

“何必呢?菩提女是你的朋友。”少年嘆息。“就算在我們這些人的眼裡,朋友唯一的價值就是用來出賣。可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把你們之間的那點兒情誼浪費在這種小事上,不值當。”

“不值當?”姜怡然鬆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願意侍候少年了,氣急敗壞的說道:“怎麼不值當了?四哥,現在的苗頭你還沒發現嗎?小姑好幾次在老太太面前提出來,說要把那個孽種接回來。姜可卿那個瘋女人更是胡鬧,跑到明珠去給他撐場子,讓這小子在明珠圈子裡站穩了腳根-----還有,他在外面犯了點兒事兒,小姑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郭海龍那兒,讓郭海龍出面去幫他擦屁股------這算什麼?當初的約定還有效嗎?他雖然沒有進咱們的家門,可已經在耗費咱們的資源。上次二哥想去明珠拿一個工程找到郭海龍那邊,郭海龍說自己不方便摻和拒絶了。現在那小子屁大點兒事兒,小姑一個電話打過去,郭海龍就巴巴的跑去幫忙-----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少年轉過身體,若有所思的看著姜怡然,說道:“奇怪。你好像很討厭他?”

“我有一百個討厭他的理由。”姜怡然冷笑。“你就不恨他?”

“把一家興衰寄託在一個女人身上,原本就是一樁很荒謬的事情。”白衣少年正色說道。“不過,他們帶給姜家的恥辱以及那場大風波,確實讓人很討厭啊。”

“所以嘛。”姜怡然看到四哥的態度還是和自己是保持一致的,就無端的高興起來,說道:“我擔心董家的人還摸不準狀況,所以帶她們去探探路------不然他們還真以為現在站在舞台上的是唐心呢。”

少年搖頭,說道:“千萬不要小看自己的對手。更不要小看董家。不說董家現在的第二代完勝咱們唐家第二代,就算是董菩提那幾個第三代,又比咱們唐家差了?”

“他們知道了為什麼還不動手?”

“或許------”少年語帶譏誚的說道。“他們喜歡看他像小丑一樣在台上表演吧。”

姜怡然咯咯的笑著,說道:“想想確實挺有意思的。這辦法是誰想出來的?太雷人了吧?對了,我們要不要讓他曝光?要是讓蝴蝶的粉絲知道他們追捧的明星早就調了包------是不是很有趣?”

“不要。”少年拒絶。“第一,他的表演很精采。我喜歡。第二,董家的人也喜歡。第三,你知道小姑幾次向老太太哭訴,又知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畢竟是自己家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爺子沒有發話,老太太做不了主-----可並不代表她對小姑的提議不動心。就算我們心裡再不待見他,可他也終究是小姑家的孩子,是咱們名義上的弟弟-----要是咱們這些哥哥姐姐再朝著他動手。讓老太太知道了,你說老太太會幫誰?老太太對他可是有一份愧疚心哪。”

“唉。這情況還真是夠複雜的。”姜怡然感嘆著說道。“咱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不是已經做過了嗎?”少年笑著說道。“董菩提也不是個安份的主。且看她怎麼行事吧。”

“哦。”姜怡然乖巧的答應道。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四哥,有件事情還是得告訴你-----他和蘇山走的很近。”

“是嗎?”少年笑。“我相信蘇山的魅力。無論是八十老太還是八歲孩童,無論是好學生還是滾刀肉,如果她願意,都能夠和人打成一片-----”

“聽人說,他們走的非常近。”姜怡然又補充了一句。

於是,少年雪白雪白的臉色就變成了慘白色。

“非常近哪。”他喃喃自語。“那就切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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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因為姜怡然和董菩提這兩個女人的到來打亂了他們的排練節奏,但是,等到她們離開後,排練仍然繼續進行。時間太緊迫,他們不得不爭分奪秒。

林回音和張赫本還好一些。她們早早就被白素打發過來進行綵排,唐重是第一次來,他必須要更加用心思一些才行。

當然,他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也是超強的。連林回音和張赫本都不如,這也是白素決定讓他晚來幾天的原因。一是為了減少接觸,避免露出破綻。第二個原因也是擔心他來到燕京後再次惹事兒。唐重的表演能力和他的惹事能力一樣,讓人驚嚇加讚歎。

不過,有一個問題讓在場的眾人發生了爭執,就是這一場演唱會蝴蝶組合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出場。

明珠演唱會的時候,唐重以一個凌空倒翻的方式驚艷全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粉絲瘋狂傳閲和媒體熱議的話題。

白素是持反對態度,希望唐重低調出場。她不希望唐重過多的表現出與之前的唐心不符合的能力。可是,舞台導演則想出另外一種更加眩目更加刺激也更有挑戰性的出場方式。他的理由是,第一場表現那麼搶眼,第二場就平庸起來,會讓觀眾有很大的心理落差。這對第一次開演唱會的蝴蝶組合的發展前景有很大的影響。趁熱打鐵,一次又一次的把觀眾帶向高潮,事業才能夠順風而起,成為亞洲最火爆的天后組合。

雙方僵持不下,需要進一步討論。

綵排結束,拒絶了舞台總監提出來大家一起吃宵夜的邀請,白素帶著唐重、林回音和張赫本提前立場往酒店趕過去。

為了照顧唐重的身份,司機是白素從明珠帶過來的。這個司機是白素的家人,百分之百能夠保守秘密。

接到了白素的電話,司機趕緊把車子駛到了門口。

唐重林回音張赫本和白素四人鑽上車子,房車便發動起來朝著五棵樹體育館的後門門口駛過去。

當車前燈的燈光照在正前方蝴蝶組合的巨幅海報上時,司機發出驚呼的聲音。

“怎麼了?”白素問道。她順著司機的視線看過去,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煞白。

在那巨大的演出海報上,三人的身上鮮血淋淋。

她們每一個人的腦袋都被那紅色的血跡畫出一個大圈圈,圈圈裡面寫了一個大大的紅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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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發表於 2012-11-20 23:36: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第194章、我爸要弄死他!

蝴蝶組合燕京演唱會還有最後兩天時間,所以五棵樹體育館已經提前把她們的宣傳海報掛在了大門口的海報牆上。

不僅僅是五棵樹體育館門口,早在幾天以前,燕京的各大報刊、公交車站還有電視台娛樂節目,廣播電台,網絡媒體等各宣傳渠道都在為蝴蝶的這場演唱會預熱。

不管孫文林心裡對待唐重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華聲娛樂對蝴蝶的力捧倒是不遣餘力的。她們現在享受的待遇完全是公司天王天后級人物發片開演唱會時的待遇。

只是誰也沒想到的是,五棵樹體育館門口的海報會被人潑血。

而且,三人的腦袋都被畫出一個紅圈圈,紅圈圈裡面寫出一個大大的‘殺’字。

觸目驚心!

“我下去看看。”唐重說道。

“不要下去。”白素一把拉住唐重的手臂。“讓保安過來問問就行了。”

唐重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會出事兒,好像那潑血歹徒還沒有離開稍不小心就會中了伏擊一般。

“沒關係的。”唐重笑著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打架厲害?”

看到此情此景,他的心裡早就憋著一股子火氣。又怎麼可能不想著下車去查個水落石出?

唐重推開車門下車,張赫本也要跟著下車。白素攔也攔不住,索性也跟著下車。人多力量大,好歹她也學過幾手功夫。

現在已是深夜,前面的大馬路上倒是車來車往卻不見人跡。

霧氣極大,寒氣入骨。白天還沒有那麼明顯的感受,到了晚上降了溫,燕京冬天的冷洌就讓人難以消受了。

因為演唱會時間還沒到,而且這是演唱會館後門,所以只有兩排路燈孤零零的閃爍著。整幢大樓就像是一頭安靜的野獸,蹲守潛伏在這漆黑的天幕裡。

唐重下車,身影就立即被霧氣籠罩。好在有車燈照耀,還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影子。

張赫本緊跟其後,兩人很快就走到了車前束燈的照耀點,那被潑了血的宣傳海報面前。

“真討厭。”張赫本氣呼呼的罵道。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小臉紅乎乎的,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大番茄。“把人家的臉潑的這麼醜。難看死了。”

唐重倒不在乎自己的美醜,他的鼻子靠近那血跡,用力的嗅聞一口,一股子腥氣便撲鼻而入。

“是羊血。”唐重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羊血?”白素問道。

“有股羊騷#味。”唐重說道。他的腦袋靠近,眼睛炯炯有神的在畫報上掃瞄,然後伸手扯下一小塊乾枯了的血塊,說道:“看。上面還有羊毛。”

“血已經幹了。是不是潑很久了?”白素用手指頭碰了碰那血跡,說道。

“也不一定。”唐重說道。“天氣寒冷,現在的氣溫應該已經是零度以下了。他們提著血過來,說不定在路上的時候就凝固了----看這情形,更像是幹了之後用力的塗抹上來的。不然這顏色不會這麼不勻稱。有的地方色重,有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塗抹上。”

“這還有一排字。”張赫本指著她們在海報上的腹部位置喊道。他們的視線全都被腦袋上那個大大的‘殺’字所吸引,都沒注意到腹部還有顏色更淺一些的一排小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欠他們錢了?”

“這只是障眼法。”唐重說道。“掩飾他們真正的目的。隨便說個理由讓我們去猜真兇,怎麼可能猜的到?你們看下面這排字跡------顏色比上面的更淡。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把血提過來,因為天氣太冷了,血在路上就開始凝固。不知道他們在車上用了什麼辦法加溫,讓血再次融化開。然後就寫了上面的幾個‘殺’字。不過外面的天氣實在太冷,很快的,血就再次乾枯了。於是,他們寫下面這排字的時候顏色就更加淡了------”

張赫本嘖嘖稱讚,看著唐重說道:“你不去做偵探真是可惜了。”

唐重沒有理會張赫本的讚美,在他眼裡,那更有可能是譏諷。

而是對白素說道:“找門口的保安過來問問。”

白素點頭,就往門口的保安亭走過去。

保安亭裡兩個保安正坐在電爐子旁邊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看其臉色和眼神,已經有了三五分醉意。

兩個保安沒想到有人過來,慌張站了起來。瘦小的那個用不太標準的華夏語說道:“對不起。我們不是想偷懶-----是這天兒實在太冷了。不喝兩口都沒辦法在這外面熬夜。”

白素也知道底層人的工作艱辛,但還是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烤火爐喝酒我都不管。可你們既然拿著這份薪水,總得為自己的工作負責吧------你們有沒有看到有人從這邊進來?”

“沒有啊。”兩個保安連連搖頭。“別看我們在喝酒,眼睛一直盯著這門口呢。別說是人,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白素就指著遠處的宣傳海報,問道:“那上面的血是怎麼回事兒?”

“血?”兩人跑到海報牆上面一看,一下子給嚇懵了,大腦完全清醒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真的沒有看到有人進來啊。眼睛一直盯在哪兒呢。有人進來,我們怎麼可能看不到?”

“找你們負責人過來。”白素怒道。

“我們現在就擦現在就擦。”那個大個子保安急聲哀求。“小姐,我們現在就動手擦掉,保證乾乾淨淨的。你可別告訴主管,他會把我們辭退,薪水全都扣掉------這沒幾天就過年了。我們一家老小可就指望著我這點兒死工資過活啊。我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保證把這個門給看的嚴實。”

聽他們說的可憐,白素心軟,說道:“趕緊擦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給你們留情面。”

“是是。”兩人連連點頭。然後一個跑去打熱水一個去找拖把,賣力的去擦拭海報上的血跡。

等到他們把海報擦拭乾淨,再次跑到白素麵前哆哆嗦嗦的道歉。

白素擺了擺手,他們趕緊往保安亭裡面跑去。

天冷。打的熱水很快就成為冷水。他們的手抓著那濕抹布和抓塊冰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怎麼辦?”白素問道。

“難為他們也沒有用。”唐重說道。“他們既然有心做成這件事情,也不是兩個保安就能夠防住的。這件事情也就是為了噁心我們一下,對我們的演唱會沒有什麼影響------走吧。回去睡覺。要麼他們再不出現。只要他們再出現,總會被我們抓住的。”

“也只能這樣了。”白素嘆息。“回去吧。”

車子再次開動,駛往蝴蝶組合住宿的酒店。

一路上大家沉默無語,唯有在心裡祈禱接下來的行程事事如意。

可惜,越是希望沒事兒,越是發現了問題。

剛開始還沒有察覺什麼,當車子上了立交橋,他們的車子在立交橋上拐來拐去,而有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也緊跟在他們的車子屁股後面拐來拐去時,引起了唐重的注意。

司機只是司機,沒有保鏢的功能。危機意識沒有那麼敏鋭。而且對方的車子跟蹤的很隱晦,如果沒有學過反偵察手段可能都不會發現異常。

唐重坐到前面去,對司機說道:“從左邊那個口拐下去。”

“路不對。”司機質疑著說道。

“沒關係。拐吧。一會兒咱們再拐回來。”唐重笑著說道。“我懷疑有人跟蹤我們。”

司機一聽,立即變得緊張起來。握著方向盤,把車子往唐重指示的那條口拐過去。

“不要緊張。握好方向盤。”唐重說道。

“唐重,有人跟蹤我們?”白素急聲問道。

“看看他們會不會跟過來吧。”唐重笑著說道。“都這個時間點兒了。我就不信有人會跟著咱們的車子去河北。”

於是,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轉到身後,盯著那輛被唐重認定為‘跟蹤車輛’的商務車。

那輛商務車在路口稍作猶豫,突然間拐了過來。然後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這邊追趕了過來。

顯然,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行蹤暴露,也不準備再掩飾自己了。

“把車子靠邊停下。你坐到後排。”唐重趴在後座對司機喊道。

司機完全聽從唐重的指示,路邊停車。解安全帶,快速朝著後門跑來。

唐重已經從另外一邊的車門下車,然後跳進了駕駛室。

“唐重。”白素擔心的問道。“你會開車嗎?”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唐重開過車啊。而且上次她說要給唐重買輛車代步,他還推說自己沒有駕照。

“會一點點。”唐重說話的時候,已經熟練的把車子發動起來。在車流極少的馬路中間調換車頭,轟轟隆隆的朝著那輛別克商務車撞過去。“把它當做碰碰車開就沒問題了。”

他的雙眼赤紅,眼神冷厲如冰刀。

對方的一再挑釁,已經激出了他心底的火氣,讓他的身體獸血沸騰。

加速。加速。再加速。

他把車子的速度潛能全部發揮出來,一往無懼的朝著跟蹤而來的商務車車頭撞擊過去。

不偏不倚,一幅同歸於盡的架勢。

如果他有個兒子的話,一邊會在旁邊大喊:我爸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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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發表於 2012-11-20 23:37: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5章、有操守的打手!

“唐重,你要做什麼?”白素驚呼。唐重這麼瘋狂的衝過去,如果真的撞實了,結局只有一個-------車毀人亡。

在超過兩百一十碼以上的高速奔跑中,車子的身體已經產生重心不穩的飄逸。別說是撞上一輛同樣高速運轉的汽車,就是撞在一輛樹上也會產生極其恐怖的後果。

他們都沒辦法活!

“混蛋,你想把我們撞死啊?”張赫本也出聲叫罵道。

她的一隻手死死的抓著前面的座椅,避免自己摔倒,閃爍如星的眸子充滿了興奮的神采,另外一隻手指著前面,喊道:“衝鋒。向勝利進發!”

林回音眉頭微皺,沉默無聲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唐重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似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他固執,他的對手也同樣不願意妥協。

因為兩輛車子朝著同一個方向高速奔跑,致使他們之間的距離被快速拉近。

可是,他們的車頭對著車頭,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把方舟盤稍微打偏。

五千米、三千米、兩千米-------

“有意思。”一個長髮男人臉上帶著瘋狂殘忍的笑意,笑呵呵的說道。

更瘋狂的事情出現了。

在雙方距離只有一千米的時候,他打開了車子的頭頂天窗,雙手鬆開了方向盤。然後身體往上一躍,雙腳踩在座椅上,腦袋便從天窗鑽出去。

冷洌的寒冷吹打著他的臉頰,風往他的頭髮、衣領和耳朵裡灌,他也卻絲毫不懼。

激昂的音樂響起,這是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被稱為藝上最難演繹的一首曲子。

他像是一個指揮家一樣,雙手跟著音樂節奏在空中揮舞著。

“危險。危險。危險------”車子的自動防衛系統發出警報聲音,他也置若惘聞。

五百米。

三百米。

兩百米------

他看了眼對面,那個瘋子仍然保持著瘋狂衝刺的速度。

他不妥協!!!

一百米,距離無限接近-----

“危險危險危險------”警報聲更加尖鋭更加急促也更加刺耳。

砰------

他的雙手撐住車頂,右腳變手,腳交插進方向盤的三角框裡,瘋狂的把方向盤往右側轉動過去。

嘎-------

別克商務車車頭飛快的向右側急拐,可還是慢了一步,唐重的奔馳房車的車頭狠狠地撞在他的車屁股上。

哐------嚓-----

一聲巨響傳來,兩輛車互相咬合在一起。奔馳車的車頭摩擦著商務車的車屁股,漆皮脫落,火星四濺。

哐-------

別客車的車頭兇狠的撞在立交橋上的合金欄杆上才停了下來,而唐重駕駛的車子也順利的從他們身邊穿棱而過。

沒有正面撞擊,只是小範圍的摩擦,所以他們的車子還安然無恙。

當奔馳房車再次駛回來的時候,那個長髮男人已經站在馬路中間一臉惡毒的盯著他們。

“傻逼。”唐重冷笑著罵道。

“你們不要下車。”

叮囑了一聲,他把車子停下來,推開車門下車。

“你為什麼不躲?”長髮男人問道。他長了一張狹長的馬臉,又留著一頭沒有藝術家氣質卻繼承了很多藝術家土鱉品味的長髮,看起來就像是個落魄畫家或者不如意的音樂人。

“因為你躲了。”唐重說道。

在那種生死一線的時刻,只有膽怯者才會想著把對方逼退。

他鬆開方向盤,他跳到天窗上去做音樂指揮家,是想表明他絶不退讓的態度-------

如果是別人,可能還真的被他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給騙到。

可是,自己是學心理學的。是國內最權威的心理學教授的得意門生。這點兒小伎倆又怎麼能夠騙得了自己?

他之所以想要把對方逼退,是因為他比自己更怕死。

他越是這樣,證明他心裡越是害怕。

所以,最後逃避的反而是他。

這是唐重之前就預料到的結局。

“你知道我會躲?”長髮男人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因為他知道,人都是怕死的。這個傢伙即便自己不怕死,他的車上還載著三個女人和一個無辜的司機-------他有什麼權利帶著別人一起死?

這也是他敢和他對賭一把的原因和倚仗。

沒想到結局是這麼的殘忍。

輸了第一局,也就輸掉了戰勝對手的勇氣和心理優勢感。這對高手之間的搏鬥是致命的。

高風覺得自己是個高手。當然,他的對手唐重也是。

“我剛才罵你是傻逼。你沒聽見。”唐重笑著說道。“你像個猴子一樣跳出來表演,我能不知道嗎?”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長髮男人說道。

“你不用為這個道歉。因為我也沒高估過你------甚至都不認識你。”唐重說道。“那些血是你潑的?”

長髮男人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譏諷著說道:“我‘打手’高風還幹不出這麼無聊的事情。”

“從我們出門就一直跟著,看來你知道是誰做的這種無聊的事情?”

“知道。我坐在車裡恰好看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東西。”高風說道。“不過,他們不配做你的對手。我才是。”

“你是為誰來的?”唐重問道。

“為你的敵人而來。”馬臉高風笑起來真像是一頭馬。“有人不希望你留在燕京。”

“所以就讓你來給我一點兒教訓?”

“看來這件事情並不容易。”高風說道。

“如果這句話由我說出來,可能就容易一些。”唐重說道。他身體微躬,腦袋前突,雙腳如箭一般的彈射出去。

他的心裡憋著一股子火氣,現在正是要爆發的時刻。

高風不退反進,也厲喝一聲,快速的朝著唐重奔跑過去。

蓄勢。握拳。

哄-------

唐重一拳轟出。

直接暴力,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

高風也想試試唐重的深淺,也同樣的一拳轟出。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互撞,皮肉和骨頭煉就的武器在做著殊死搏殺。

砰-----

高風只覺得胸口一窒,就像是那個部位突然遭遇重擊。

第一招,竟然傷在胸口。

然後,他才感覺到拳頭像是要散了架一般,痛的錐心刺肺。

他的右拳一剎報廢,連抬都沒辦法抬起來了。

再次看向唐重時,他的眼神裡面就充滿了恐懼和絶望。

這個傢伙------他竟然厲害到如此地步?他接收到的那些信息資料全都是假的?他一直在藏拙?

唐重含怒下出手,就是想要先毀掉他一隻手臂。

一招得手,乘勝追擊。

他再次一拳轟過來。

仍然是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拳,不好看,也不壯觀。

可是,吃過大虧的高風哪敢硬接?

他的身體連連後退,想要避開這一記殺招。

唐重早就把他的反應計算在腦海,身體前撲,原本轟向他面門的一拳改變方向攻擊他的胸口。

高風避閃不開,只能用那只完好的左手來接拳。

哢嚓------

這一次,不是‘砰’的碰撞聲音。

而是‘哢嚓’的斷裂聲音。高風的整隻左手手臂都被唐重給轟成骨折。

他的左手力度不及右手,又準備不及時。力量懸殊之下,落得這樣的結果一點兒也不讓人奇怪。

“噗------”他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倒,然後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喉嚨一甜,便噴出一股鮮血。

第一拳,唐重的拳頭砸在他的手臂上,可那股子勁氣仍然竄入身體,讓他內息紊亂,血脈不暢。

唐重第二拳擊斷他的左手手臂,那股子勁氣更是肆無忌憚的破壞他原本就受傷的內腑。導致他口吐鮮血,元氣大傷。

雙手盡毀,也就意味著任務失敗。

高風任由鮮血順著嘴角流敞,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唐重,問道:“這是內勁兒?”

“是的。”唐重點頭。“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

高風苦笑,說道:“我們打手雖然不是殺手,可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這是我們的商業機密。我不能說。”

打手是打手。殺手是殺手。

打手負責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但不殺人。

殺手只殺人,不負責處理任何問題。

“我費這麼大力氣把你打倒不是要聽你講什麼操守說什麼道德的------你要是有操守有道德也不會跑來替人幹這種事情。”唐重鄙夷的說道。他走到高風面前,說道:“再問你一次,是誰告訴你的?”

“我說過我的答案。”高風倒是很固執。嘴巴很緊。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是誰?”唐重已經失去了耐心。

“----------”高風索性閉嘴不談。

唐重大怒。

他彎腰下去一把抓住高風的衣領,像是拖死狗一般的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一手提肩一手抓腿,然後把他龐大的身軀舉在頭頂,走到橋的邊緣。

“這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唐重還沒有放棄,利誘著說道:“其實你說了我也不一定能把他怎麼樣。就是沒事的時候罵他幾句-----”

“我已經說過我的答案------”高風說道。

“好吧。我承認你是個有操守的打手。”

於是,唐重就把他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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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0 23:37: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第196章、在我臉上!

唐重剛剛拉開車門,張赫本就激動的撲了過來,說道:“唐重,你太帥了。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唐重說道。鑽進駕駛室,熟練的把車子發動起來。啟動路程導航,準備返回他們居住的酒店。

經過這一耽擱,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

外面天寒地凍,人跡罕至。幸好車子裡有曖氣,不然的話他們這幾個沒買票的觀眾非要凍成冰雕不可。

白素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唐重,說道:“咱們就這麼走了?”

“走了。”唐重沉聲說道。專心致志的開車。

“不管他的死活?”白素說道。他們處在往河北去的立交橋上。雖然橋下就是農田山坡,可是------那麼高,這得把人摔死不可。

“有人會管的。”唐重說道。他們能夠把人派來,又怎麼可能一點兒也不關注?收拾殘局這種事情是他們的強項。畢竟,他們才是燕京的地頭蛇嘛。自己是受害者,難道他們還指望自己會報警送醫不成?

張赫本情緒高昂,指手劃腳的比划著,說道:“你剛才那一拳帥氣的不行-----一下子把他給打飛,就像是開了掛一樣。怎麼會這麼厲害啊?你們倆不會是商量好的吧?你一拳打出去他就配合的往後退?就跟演電影一樣。最後把他丟進去的那一幕雖然少兒不宜慘不忍睹狼心狗肺-----但是我也不會罵你冷血沒人性的。畢竟,是他們挑事在先。咱們要是不反擊回去,那就是示敵以弱。不符合咱們高調張揚的行事風格-----”

“本本。”白素打斷張赫本的自由發揮。她知道,這個小姑娘最喜歡暴力場面了。看電影也總是看什麼《電鋸驚魂》《活死人黎明》之類的血肉淋漓的片子。唐重在他面前和人大打出手,最後還把人丟下大橋------這不是電影裡面才會出現的暴力場面嗎?所以,張赫本激動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任由她演繹的話,有可能她會從現在說到明天早上。

她什麼都好,就是廢話多。

“好吧。我少說兩句。”張赫本也知道白素為什麼呵斥自己,委屈的說道。

“問出來了嗎?他是什麼人?是誰派來的?”白素問道。

“沒問出來。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打手。”唐重說道。

“打手?就是專門給人打架的人?”張赫本又忍不住插嘴。

“比那個高級。”唐重笑著說道。“這是一種新興職業。他們和殺手的性質類似,但是不負責殺人-----或者說,大多數不負責殺人。他們拿人錢財,然後幫人處理一些棘手的案子。譬如收帳、報仇、威脅勒索-----他們也有自己的行會和規矩。他們的最大行事準則也是為客戶保守秘密。”

“真黑暗。”白素憂心重重的說道。“你覺得是誰派來的?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想猜是誰派來的。也不用猜。”唐重笑著說道。不是姜家就是董家,因為大鬍子當年的風騷舉動,這兩家的戰略聯盟解散。不僅如此,兩家還成了生死之敵。這些年不僅僅沒有得到長足發展,反而一直處於互相爭鬥拖後腿的狀態當中-----他們都恨自己入骨啊。

無論是誰來襲擊他們,他都會把這筆債記在他們兩家頭上。

當然,也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在中間攪局。想要把這池子水攪和的更亂,甚至挑起姜董兩家大開戰-----不過,他們也太看重自己這個小人物了吧?

“大家都小心一些吧。”白素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們這兩天都低調一些。明天早些去綵排,然後早早收工回酒店。燕京不易久留。後天的演唱會結束,我們就立即返回明珠------希望不要再出事兒了。”

“我有個建議。”唐重說道。

“什麼建議?”白素問。

“解散蝴蝶。”唐重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為什麼?”白素問。

“因為危險。”唐重正色說道。“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必然會針對我施展一些手段-----我擔心會連累你們。”

“你是認真的?”

“是的。”

白素面無表情的轉過臉,看著林回音,問道:“你怕連累嗎?”

“不怕。”林回音說道。顯然,她不希望解散。這是她們的心血,是她燃燒生命在做的事情,她不想就此放棄。再說,她不唱歌的話,要去做什麼?

只有大聲歌唱,才能夠釋放心中的那些黑暗和委屈啊。

“你呢?”白素又問一直活躍的張赫本。

“不怕。”張赫本無比肯定的說道。“人家是找你麻煩,又不是找我們麻煩------大不了你被人揍一頓嘛。”

“------------”唐重就知道這女人對自己說不出什麼好話。

“唐心也不會。”白素看著唐重說道。“如果她會的話,就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了。她也一定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

“唉。”唐重嘆息。“真是個奇怪的組合啊。”

--------------

--------------

張赫本圓溜溜的大眼睛在面前女孩子的臉上轉來轉去,出聲問道:“你是他的朋友嗎?”

“算是吧。”女孩子回答著說道。

“你知不知道他男扮女裝的事情?”張赫本接著問道。

“知道。”女孩子再次回答。

“呀,你知道怎麼還和一個變態做朋友啊?”張赫本吃驚的問道。

女孩子輕笑,說道:“我很欣慰看到這一幕。證明他在乎她。。”

“不好玩。”張赫本無聊的說道。“你們每個人都替他說話。”

“本本。”白素吆喝張赫本本少說兩句,然後對那個她剛剛到樓下大廳接上來現在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子說道:“你們慢聊。我帶本本出去談些事情。”

說著,就拉著還不願意起身的張赫本離開。

等到房間裡只有兩個人,唐重這才認真的打量著面前這個讓他差點兒認不出來的女孩子,笑著說道:“你這本錢下的還真夠大的。”

“我在燕京有不少朋友。如果被他們看到我,你的身份也有可能會受到懷疑。”女孩子的臉上沒有任何得意之色,用著拉家常的語氣和聲調說話。輕輕柔柔的,卻又讓人很難把她當成普通的鄰家妹妹或者姐姐看待。每個人面對她的時候總覺得中間隔著一層膜,這重膜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靠近不得,觸摸不到。“既然你把事情交給我,我不希望在我這個環節出現什麼差錯。”

黑色看起來有些臃腫的羽絨服、水洗白的牛仔褲,棕色的深筒靴子。簡單的直髮、鼻梁上也架著一隻粗大的黑框眼鏡。

她現在的形象和平時的衣著打扮判若兩人。如果不是因為那墨鏡難以掩飾的清秀靚麗以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動人氣質,讓人很難把她和風靡南大乃至整個明珠大學界的學院女神聯繫在一起。

女孩子是蘇山。她是被唐重請過來的化妝師。

阿KEN重傷,不能來京。唐重想了又想,只有蘇山是最合適的人選。

第一,她知悉自己的替身身份。而且,因為她和自己的關係以及和唐心的友誼,她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

第二,即便唐重很少見過------不,應該說是從來沒有見過蘇山化過妝。可是,她是女人。女人對妝容有著天生的熟悉感。而且,她負責的工作只是在演唱會當天晚上幫忙補妝。這一點兒應該難不倒她。

第三,唐重實在找不到其它的人選。

蘇山很爽快的答應了。

她沒有隨著唐重和白素一起來燕京,而是獨自坐今天的班機過來。沒有讓人接機,自己打車到酒店。唐重接到她的電話,才讓白素去酒店大堂把人接上來。

如果不是她提前在電話裡說了自己穿的衣服顏色,唐重又告訴了白素,白素下去可能根本就找不著人。

她的變化太大了。

為了避免被她在燕京的朋友認出來,她不惜穿上這樣一身以前她從來沒有穿過也絶對不會穿上的衣服,戴上一幅可以和唐重平常用的那幅黑框做‘兄妹’的眼鏡,化了一個不是很好看的淡妝-------說實話,一個女人願意為了你醜化自己,還是一件很讓人感動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個美女。極品美女。

這麼想著,唐重說話的語氣就溫柔了一些,說道:“你穿這身衣服一定很不適應吧?”

“但很曖和。”蘇山說道。

“你確定你能行?”唐重看著她臉上不知道是被她有意還是無意畫濃的眉毛,不確定的問道。

“我練過。”蘇山說道。“昨天,我練習了一整天。”

“在哪兒練?”唐重問道。沒想到蘇山為了完成自己的請求竟然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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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3 21:11: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7章、你今天好好誇誇我!

“在我臉上。”蘇山聲如玉石撞擊,清清脆脆的說道。

萌不萌?

萌不萌?

說實話,唐重還是第一次在蘇山的身上看到這樣的小女兒姿態。

第一次見面,她在湖心亭用一條紅繩一朵小花釣魚,給唐重的印象是閒的宮痛的文藝女青年在裝逼。

漂亮是漂亮,好看是好看,氣質是氣質,高雅是高雅-----好吧,不能再誇了,再誇會有人罵唐重是花痴了。

就看兩眼而已,哪能看出來那麼多的東西?

唐重在唐心的日記本上看到蘇山每週一週六晚上有打網球的習慣,於是就故意製造機會和她偶遇------當然,這種偶遇實在一點兒也不‘偶’,倒是很有可能被人‘毆’。

因為第三網球場平時根本就不對外開放,只有蘇山這種在學校地位超然的學生才有鑰匙。也就是說,除了蘇山,別人根本就不會到位於學校偏東角的第三網球場。去也會去公用網球場或者第一網球場和第二、第四、第五網球場。

那個時候,唐重對自己的演技沒有信心。既然蘇山是唐心最好的朋友,那麼他就要以身相試-----如果她認不出自己,那就一切好說。證明她不知道自己和唐心的關係,更不知道現在出現在公眾媒體面前表演代言的唐心是個西貝貨。

但是,如果她一眼就把自己認出來了或者說她把自己認出來之後話裡行間還沒有為自己保守秘密的覺悟,那麼,她和唐心的友誼是不靠譜的,自己要立即勸說白素打消這種荒謬的決定-----是誰說的來著?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

對於唐重來說,他相信男人之間有真愛,也不相信女人之間有真情。

他在監獄裡面聽到過多少負心女拋棄痴情漢潘金蓮戀奸西門慶的悲情故事啊,又見到過多少罪犯剛進來的時候女人三天兩頭來看望,後來一年半載見不著的悲涼情景-----那些男人越來越沉默,最後徹底放棄了自救和生存的希望,也不是完全和這些沒有關係。

當然,怨不得誰。你不陪著她,又憑什麼要求她等你?

唐重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她第一眼看到自己就知道了真相,可她絶口不提此事。

這個答案還不錯。

於是,唐重就討好的想幫她背球拍拍拍她的馬屁。當然,結果是蘇山拒絶做馬。

再後來,就有了錦繡閣的借勢。這個柔柔弱弱看起來沒幾斤重量的小女人,只因得到一個不是消息的信息,就將自己、姜可卿、紅鷹以及遊牧全部都算計裡面去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手段毒辣,心計一流。讓人望之生寒。

也就是那一次,唐重才氣憤的把她推倒在沙發上。他要告訴她,無論你多麼強勢,我都能夠把你壓在身下。

她知道他的想法,默認了他的警告。

警告結束,唐重把錦繡館交由她打理,並找了林微笑負責盯梢。她知情知趣,只負責經營和業務,最重要的財務這一塊兒交給了林微笑。

因為唐重來自於監獄,從小就被大鬍子用非人的手段逼迫或者說是壓迫似的成長。所以,他的心理年齡要遠遠高於他的實際年齡。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蘇山是他見過的最妙的女人------進退有據。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女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兒是多麼的不容易?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為什麼有些女明星能夠輕易嫁入豪門,更多的女星卻是費盡心機一場空呢?

就是因為她們沒有把握好進和退的這個微妙平衡點。

這一次,她應自己的邀請而來。不張揚、盡心力。為了避免曝光,她自醜於人前。為了避免失責,她畫眉於臉。

想到蘇山端坐梳妝台前,將很多她可能從來都沒用過或者都不知道怎麼用的各式化妝品往臉上塗抹然後再一遍又一遍洗掉的情景,唐重的心裡就心生曖意。

不容易!

“你應該在我臉上畫。”唐重開著玩笑說道。“在你臉上實驗算怎麼回事兒?你長的好看,不用畫都好看,怎麼畫都好看。當不得真,做不得數。”

蘇山認真的想了想,輕輕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唐重被她雷的差點兒沒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女人還真好意思就這麼把自己的馬屁全都接收了?

“還有時間。”蘇山無視唐重詫異的表情,說道:“現在開始。在你臉上實驗。”

“你等等。”唐重說道。“我去隔壁拿點兒裝備。”

唐重敲開白素房間的門,發現林回音和張赫本都聚集在這裡。

“怎麼都在?”唐重笑著問道。

白素還沒來得及回答,張赫本就已經急不可奈的問道:“她是誰?你從哪兒騙來的小姑娘?”

“和你有什麼關係?”唐重才懶得回答她的問題呢。

“哼。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在學校騙到的女朋友。”張赫本冷哼著說道。

林回音也看著唐重,雖然好奇,以她的性子也不會問出什麼。

白素拉著唐重的手,小聲問道:“怎麼是她?”

“你知道她?”唐重問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學校裡她的名氣比你大多了。”

“-------”

白素又咯咯的笑,說道:“這個人選倒也合適。她是唐心的朋友,應該已經把你認出來了吧?”

白素也是個七竅玲瓏的人。她從唐心的嘴裡聽說過蘇山,又見唐重把蘇山找來做化妝師,就知道他們在學校裡面有所交際。而且,蘇山已經知悉了唐重假扮唐心的秘密。

不然的話,以唐重那麼慎重的性格,是不可能貿然把一個女人帶進來的。

“是的。”唐重說道。“她知道的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一些。”

“那你要把她奉承好了。實在不行就施展美男計-----她看多了你平時那張普通的臉,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不會眼前一亮?”

唐重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沒看到她眼前一亮。我看到她的時候倒是眼前一亮。”

“沒出息。”白素說道。“你不好好陪著客人,跑到我們這邊來做什麼?”

“我來拿化妝工具。”唐重說道。

“哦。是的。”白素點頭。她走到房間的角落裡取出一個LV的大提包,說道:“這是阿KEN的工具包,我提前讓他們帶了過來-----你拿去給她用吧。”

唐重接過提包,就準備返身回去。

“我們一會兒就要去五棵樹綵排了。你反正已經熟悉了舞台,今天就不用去了。好好在酒店裡讓她給你化妝做造型-----對於你來說,如何掩飾身份比如何在舞台上發揮更困難一些。”

“明白。”唐重答應道。

等到唐重的背影消失,房間門‘哢啪’一聲關上,張赫本小嘴微嘟,罵道:“色狼。”

白素走到張赫本身邊坐下,摟抱著她的肩膀,笑嘻嘻的看著她,說道:“怎麼?吃醋了?看到有別的女人把他搶跑心裡不舒服?”

張赫本撇嘴,說道:“白姨,你在侮辱我的品味。我寧願喜歡阿KEN也不會喜歡他啊。”

“別怪白姨沒提醒你們倆。你們都不要,被別人搶跑了可不能怪我啊-----”白素看著林回音和張赫本,認真說道:“其實,他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那你把她收了吧。”張赫本咯咯的笑。“女人要是到了三十歲還沒找到男人,就會蒼老的很快的哦。”

“找死。”白素伸手去抓張赫本肉乎乎的小臉,兩人打鬧成一團。

唐重提著包裹回屋,發現蘇山已經把外面那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可能在大街上一百塊錢一件兒買回來的黑色厚實羽絨服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

她的裡面穿著一條白色的高領毛衣,把她纖瘦高挑的身材顯露出來,又恢復了一點兒學苑女王的風範。

“我們開始吧。”唐重笑著說道。

“好。”蘇山接過阿KEN的提包,打開翻檢了一番,嘆息說道:“好多東西我都沒見過。”

“這是明星專用。普通人要是這麼化妝,非要累死了不可。”唐重笑著說道。“我今天就不去綵排了。咱們就專心做這件事情吧。你用我的臉做實驗場-----只要不毀容,隨便你折騰。”

蘇山點了點頭,走到唐重面前,認真的端詳他的樣子。

他要洗掉唐重此時的妝容,然後再重新做出來。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在現場熟練的幫他造型和補妝。

“你不戴眼鏡的時候,眼睛挺好看的。”蘇山突然間說道。

“真的?”唐重高興的不行。他知道自己是個帥哥,可是,因為著裝打扮的緣故,都多長時間沒有人誇獎過自己了啊?在學校裡走來走去,那些女生都當自己是背影牆。甚至連梁濤那貨都成了系草,這讓唐重那脆弱的小心肝情何以堪啊?“你再仔細看看-----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地方好看?你今天好好誇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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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3 21:11:5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卷、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98章、種馬哥哥!

哢嚓------

一輛不算名貴的保時捷卡宴碾斷一地的落葉枯枝,在一幅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紅衣少女推開車門下車,被外面的冷氣一襲,不由得身體一激靈,情不自禁的裹緊了脖頸上的圍巾和身上的風衣。

燕京的冬天就像是裹著棉衣的老嫗,內裡乾瘦、外面臃腫,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悠長。

少女抬頭看天,心想,看這天氣,應該快要下第一場雪了吧?

她走到別墅門口,原本準備伸手拍門。想了想,又從手裡提著的包包裡摸出一串鑰匙,自己動手打開了這大門。

同樣的,她用這串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廳門。

推門而入,徑直朝著別墅二樓走去。

二樓靠近東邊的房間,房門沒關,可以看到遺落在地上的褲子外套枕頭用過的避孕套以及女人最貼身的內褲和胸罩。房間裡充斥著嗆人的荷爾蒙味道,可以想像昨天晚上的戰鬥到底有多麼的激烈。

少女皺了皺眉,走到窗口一把拉開了窗簾。

唰------

漆黑的房間裡充滿了不算明媚的光線,可是這仍然足以驚醒大床上熟睡的人們。

“啊。”一個女孩子驚呼出聲,她從溫暖的被窩裡抬起頭,披頭散髮的看著站在窗口的紅衣少女,不自覺的發出聲音。

“張可?”紅衣少女看到被窩女人那張熟悉的臉也不由的一愣。他們這個圈子裡有名的‘淑女典範’,已經和同樣出身名門的公子哥李楷訂了親,兩人柔情蜜意,時常在公開場合秀恩愛,據說要在今年的聖誕節結婚。沒想到在結婚前的一個月卻躺在了自己家大哥的床上。

“菩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可的臉上不由得閃現一抹尷尬。

“昨天。”董菩提笑嘻嘻的看著她,說道。“真沒想到。你看起來挺瘦,胸口還挺有料。”

張可的臉色更加難堪,小聲說道:“菩提,你也知道的----咱們這個圈子裡的男人女人都一樣。各玩各的,誰也不礙著誰。不過,還是請你不要說出去----”

“看你說的。”董菩提笑呵呵的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你們是日一次還是日一百次,那都是有夫妻之實-----有夫妻之實那就是我嫂子。我能出賣我的嫂子嗎?我能讓李楷那傢伙恨我大哥嗎?咱可幹不了這傻事兒。”

張可釋然的點頭,用被子裹著胸口,伸手去探地上的內衣胸罩。害怕曝光,所以手都沒辦法伸直,內衣也一直夠不著。

“嘿。”董菩提撇了撇嘴,說道:“大家都這麼熟了,就不用這麼客氣了----要不要我幫你撿?”

“不用不用。”張可勇敢的拉開被子,光著身子跑到窗檯邊沿撿起屬於自己的衣服往洗手間跑去。

腰細臀瘦,胸口卻顫巍巍的。

董菩提吹了聲口哨,說道:“我大哥的眼光還真不錯。這樣的極品都被他發現了。”

因為張可把被子揭開,然後一個更豐腴的女人軀體就裸露在董菩提的面前。

“我說,你們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然後,一個模樣看起來很像是英國那個踢球的國際巨星貝克漢,頭髮凌亂鬍子拉碴眼角還有一坨不明物體的俊郎傢伙從被窩裡伸出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站在窗口盯著他們的紅衣女孩兒,苦笑著說道:“我的寶貝妹妹,你不知道幹這種事情會折壽的嗎?”

然後,他伸手拍拍被窩的另外一對屁股,說道:“寶貝甜心,起床了。”

於是,從被窩裡又爬出來一個豐滿型的女人。胸部豐屁股厚,臉和脖子卻極瘦。也是女人中的極品,床上戰場的名#器。

這個女人董菩提倒是不認識,不知道是他這個無良哥哥從哪兒發現的好苗子。

女人看了董菩提一眼,不驚不詫,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穿戴。穿完之後,回身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嫵媚一笑,無聲離開。

男人津津有味的看著女人離開時搖晃扭動的大屁股,頗為回味的說道:“這才是女人啊。”

“體力不錯嘛。”董菩提譏笑說道。

“嘿。年紀大了。”男人渾然不覺妹妹這是在諷刺,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重要部位,斜靠在床頭,伸手從床頭櫃摸出一根菸點燃。抽了口煙,自賣自誇的說道:“十年以前,這張床上橫著睡都可以擺滿。你以為你哥‘種馬’的外號是白來的?”

他這張大床是特質的,橫著兩米八,豎著也是兩米二。要是全部躺滿的話,加上他還要躺三至四個人。

這還真是大被同眠。

“我真為自己有一個種馬哥哥感到驕傲。”董菩提說道。

男人抽了口煙,看著面前一身紅衣在這冷洌的冬天就像是一朵紅雲的女孩兒,憐惜的說道:“我的寶貝妹妹,你好不容易從印度回來一趟,不第一時間來見我也就算了-----現在大清早的跑過來打擾我的美夢。還對我冷嘲熱諷,你良心無愧嗎?”

“這還大清早?”董菩提叫道。“現在都下午三點了。”

“就是因為知道時間我才說大清早。你以為種馬是什麼時候開始工作?”男人不客氣的說道。“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幹的?”董菩提直截了當的問道。

“什麼事情?”

“蝴蝶組合被人襲擊。”董菩提說道。有些事情可以瞞得過普通人,瞞得過很多人,卻偏偏瞞不了她們。

男人驚訝的看著她,說道:“你就是為了這事兒跑來打擾我的好夢?”

“當然。還有要來看看我的好哥哥。”董菩提嬌聲笑道。

“菩提女啊菩提女,你這名字還真是白叫了。”男人笑著說道。“我想,你的師父給你改名‘菩提’,是認為你覺悟、智慧,忽如睡醒,豁然開悟,突入徹悟途徑,頓悟真理,有機會達到超凡脫俗的境界吧?我以為你跟龍樹那老妖婆學習玄妙法門,會越來越聰明呢。沒想到智商倒退的厲害-----如果是我動手的話,他還能活著嗎?”

“你也在關心他?”

“關心談不上,只是關注罷了。”男人漫不經心的說道。“對我們董家來說,唐這個姓著實比較刺眼。”

“你已經知道她是他?”董菩提的這個問題聽起來很古怪,要是別人聽到肯定一頭霧水。可是,男人卻絲毫不以為意。

“當然。”種馬男沉聲說道。“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是什麼人?壞人。壞人中智商最高的人是什麼人?偷情的男人。做為一個色狼。如果連這點兒智商都沒有,還不被人活活打死?”

“你喜歡良家少婦的習慣也應該改改了。”董菩提勸道。

“嘿。”男人咧嘴笑道,牙齒竟然沒有被煙氣薰黑。白淨,整齊,看起來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頭可斷,血可流,良家少婦那是一定得追求。你不懂,少婦和少女的滋味那是完全不一樣啊。少女是她要什麼,你給什麼。少婦那是你要什麼,她給什麼。你能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好那口。”董菩提說道。“不是你的話,那就是那個喜歡畫虎的傢伙?”

“也不是他。”種馬男搖頭。

“你這麼確定?“

“你沒忘記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他還是朋友。那個時候,他最喜歡畫的不是虎,是龍-----後來為了避諱,才不得不改成畫虎吧?他們這樣的家庭,整天畫龍算是怎麼回事兒?一個有龍虎之志的傢伙,辦起事來怎麼會這麼小家子氣?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請打手而會直接找殺手。或者直接讓那個跟屁蟲弟弟出手-----”

“那會是誰呢?”董菩提皺著眉頭問道。

“我的好妹妹。你覺得調戲你哥哥好玩嗎?”種馬男苦笑著說道。“你明明都已經知道了答案,還跑來考驗我做什麼?”

董菩提咯咯笑了起來,嬌憨說道:“人家只是猜測。不確定嘛。”

“自作聰明出手卻又如此小氣的人,一定是個女人-----除了姜怡然,還能有誰?如果說姜家有誰最恨唐家的人,應該就是她了吧?因為那件事情,她爸少了咱們家的支持,在那次換屆沒有得到那個極其難得的轉正機會。晚一步,就晚一生。那麼年輕就退下去,想來心裡是很不甘心的。”

“姜家的人幹事也太不俐落了。”董菩提轉身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屋子裡開足了曖氣,溫暖,卻也空氣渾濁。“既然不歡迎人家回來。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反對好了,用這種小手段逼人離開,還想著看能不能把責任推到咱們董家人手上----沒意思。”

“你以為事情就那麼容易?”男人手裡的煙已經抽到了屁股上面,掃了一圈,沒找到煙灰缸,於是就很不講究的把它丟在床頭櫃上喝水用的水杯裡。“你知道姓唐的那小子為什麼有恃無恐行事那麼張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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