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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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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火爆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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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6 20:19: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09章、因為你比他還不要臉!

以白素對張赫本同學的瞭解,在她就某件事情發表意見後,那就是一個沒完沒了。

“雖然我是論壇的會員,可是我對論壇的貢獻非常少。整天都是下載別人上傳的內容,自己從來都沒有上傳過-----心裡好愧疚哦。要是把剛才那段拍下來,我至少可以獲得一百積分。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人給我打賞積分呢-----”

難怪有人說,華夏國網民群體中上黃#色論壇的網民素質最高,因為大到世界風雲,小到吐痰拉屎,任何一條新聞都可以引起華夏網民的對罵。唯獨上黃#色論壇的網民從來沒見過罵人的,全都是說樓主辛苦了謝謝樓主樓主好人一生平安------就連張赫本這種沒心沒肺連狗都能欺負哭了的女人還在想著為論壇做貢獻為自己賺取積分。

“回去你的號借我用用。”唐重轉身對張赫本說道。

“不借。”張赫本拒絶。“我交錢的。幹嘛要借給你?”

“小氣。”唐重說道。

“你們才小氣呢。那麼快就不打了-----”張赫本反駁。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呢?

哦。是害羞。

她是淑女,是未成年的淑女。看到剛才那樣又是摸大腿又是抓胸部的場面怎麼可以不害羞呢?

於是,兩朵紅霞抹上臉頰,用力的跺一跺腳,說道:“色狼。壞蛋。流氓。”

說完之後,像是再和唐重多呆上兩秒鐘就會被傳染似的,拉開更衣間的鐵皮門就跑了出去。

“我以後再來看你。”董菩提嘻笑著說道,然後大步從他的身邊穿過去。

等到她們都離開,唐重走到角落,看著剛剛穿好褲子,正在把外套往身上穿的林回音,說道:“進來的匆忙,實在沒想到你的衣服還沒有穿好------”

唐重進來的時候,林回音的褲子還沒有穿上。他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對白嘩嘩的大腿和被紫色內衣包裹著的雪白胸部。那白真是白的耀眼,那紫也是那麼的性感,真是讓人意亂情迷啊。

林回音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門口。

於是,唐重這才覺醒似的,趕緊往外面走去。

唐重走出更衣間,發現白素和其它一些工作人員全都臉色詫異的看著自己。

白素快步迎了上來,小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唐重說道。這地方不適合說話,他也沒辦法詳細解釋。

“要做多麼高難度的動作,你和董小姐的靴子才會爆炸開來?”白素疑惑的問道。

唐重苦笑,說道:“這女人成心想陷害我。剛才在更衣室裡又和她打了一架。”

“是嗎?”白素顯然不相信唐重的解釋。“既然是打架,為什麼本本出來之後一直罵你是色狼流氓下流胚還說什麼羞死人了盡幹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唐重轉頭看向張赫本,張赫本就像是個剛剛被人調戲過的良家大閨女似的面露怒色,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靠。”唐重鬱悶的吐血。是誰剛才滿臉激動緊握拳頭大聲喊著打啊打啊繼續打啊的?怎麼轉眼間她就成了受害者?

“就是打架。”唐重說道。“打架的時候難免會磕磕碰碰。”

“是摸摸捏捏吧?”白素嘻笑著說道。“回音呢?找她出來我們趕緊回酒店,讓粉絲堵住了可不好。”

“她還在穿衣服。很快就出來了。”唐重說道。

然後白素就一臉詫異的瞪著唐重。

唐重一愣,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她的衣服還沒穿好,自己就那麼闖進去了?林回音竟然還沒有發飆?

車子上的氛圍有些詭異。

真正被唐重占了幾眼便宜的林回音一聲不吭,坐在後座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而占了唐重好大便宜的張赫本卻哼哼哧哧,沒有好臉色給唐重。好像她不這麼幹就不是良家小媳婦似的。

白素看向唐重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玩味,說道:“那個姓董的女人沒安好心。她是在幫你四處樹敵啊。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得得罪十幾人吧。他們要是在圈子裡一散佈謡言,你的名聲就更臭了----”

“你也看出來了?”唐重苦笑。“所以我才把她拉到更衣間挨了一頓。”

“是摸了一頓吧?”張赫本不客氣的揭穿。“白姨,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恨。人家還是小孩子好不好,他們衝進來就摟抱在一起又是摸大腿又是抓胸部-----還把門堵著,我想逃出來都出不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真是羞死個人了。”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當時很興奮的樣子。還說要拍下來傳到論壇呢。”唐重反擊著說道。“你有好多家論壇的VIP吧?”

“我才沒有呢。”張赫本否認。“拜託,我是明星好不好?哪個明星會上那種論壇啊?要是被曝光出去那多丟人啊?”

“那你電腦D盤裡面的‘應用工具’文件夾裡面的‘專業知識訓練’裡面的視頻都是從哪兒來的?”唐重冷笑著說道。“好幾十G呢。不會是你買電腦時自帶的吧?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得多丟人啊。”

張赫本一愣,大叫著向唐重撲過來,生氣的吼道:“你這個大色狼,竟敢偷窺我的電腦-----那又不是我一個人看的。白姨和回音姐姐也看過啊。”

“---------”

唐重一臉詫異的看著白素和林回音,等到張赫本撲過來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幾口也渾然未覺。

白素笑的有些尷尬,說道:“就是有點兒好奇-----本本,別鬧了。我們談正事呢。”

白素努力的把張赫本從唐重懷里拉開,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姓董的第一次來,我對她的印象還不錯-----沒想到就她最陰險。”

“更陰險的是,她故意在回音和本本面前和我親熱-----為的就是讓她們對我心生惡感。沒想到這一招還真是管用。你看看本本現在對我的態度-----”

“她走的時候還有些不甘心,看來你對她手下留情了。”

“是她對我手下留情了。”唐重苦笑。“我打不過她。”

“怎麼可能?”白素一臉震驚。在她的印象中,唐重簡直是戰無不勝的奧特曼,還有他打不過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她的身手有些詭異。”唐重認真的點頭。“第一次我們交手,我感覺可以穩贏她。但是這一次我抓住她的肩膀時,她用一些瑜珈的招式來反擊------那些招式很古怪,殺傷力又極大。她使出來一招‘十重束縛’把我的手和腳都纏住,我竟然沒辦法掙脫開-----僅僅是這一招,就讓我陷入險境。”

白素很擔心。但是轉念一想,唐重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

他說他打不過那個女人,結果還不是那個女人灰溜溜的先跑出來?連腳下的靴子都破開一道大口子,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如果她要殺你怎麼辦?”白素問道。

“那我就先殺了她。”唐重說道。

“你不是說你打不過她嗎?”

“可她沒我會殺人啊。”唐重笑著說道。

“本本有一個形容詞還真沒有罵錯。”白素說道。

“哪一個?”

“賤人。”

“謝謝誇獎。”

-----------

-----------

準揚會館。

唐重和蘇山從出租車下來,蘇山在會館門口報上自己的姓,立即有一名大堂經理迎出來把他們往裡面的貴賓區域帶。

而且那位大堂經理還時不時的看向‘唐心’,說不得就是蝴蝶組合的粉絲,已經認出來了她的身份。

“兩位貴賓,裡面請。”在一間房間門口,長相漂亮身材高挑的大堂經理恭敬的推開房間門邀請兩人進去。“姜小姐一會兒就過來,兩位要先喝點兒什麼嗎?”

“茶。”蘇山說道。

“我來讓人侍候。”大堂經理說道。

“不用了。”蘇山拒絶。“我自己來吧。”

這不是簡單的包廂,倒可以說是一整套房子。

有書房,有裝滿各咱大部頭的書籍,有擺放著一張大圓桌足可以容納二十人的餐桌,還有茶室。茶室裡面擺上著各種茶葉,和煮水的茶具。茶室的一面是臨水的窗戶,坐在哪兒可以一覽準揚會館內部的草木亭池,風花雪月,給人舒適安逸的感覺。

“好的。兩位有什麼吩咐請按鈴。”大堂經理囑咐了幾句,悄悄退了出去。

“喝什麼茶?”蘇山問道。

“鐵觀音。”唐重說道。

於是,蘇山便取了一盒‘極品觀音王’,觀茶色,嗅其香,覺得品相尚可,這才把它選定。

“你喝茶很講究?”唐重問道。

“我做事都講究。”蘇山回答。

“譬如向外人通報我的信息?”

“不。是通報我的信息。”蘇山說道。“你在燕京,無人不知。我來燕京,也要向姜姨打聲招呼-----這是禮節。”

“好一個禮節。”唐重笑。“你為什麼要把注押在我身上?聽說有個不要臉的自稱周瑜的傢伙喜歡你-----你為什麼不選擇他?”

“因為你比他還不要臉。”蘇山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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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6 20:20: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0章、鬥酒還是鬥氣?

“我怎麼聽不出來你這是在誇我?”唐重笑著說道。看著蘇山用滾燙的開水清洗茶壺茶盞,動作輕盈有韻律,就像是一首動人的音樂或者一曲溫柔的舞蹈。

只是簡單的燒水和洗杯洗茶這些動作都能夠做的這麼完美,不臃腫,也不偷工減料,乾淨俐落,一如其人。

“他不要臉是內在,也是自信。你不要臉是外在,也是無賴。”蘇山面無表情的說道。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蘇山仍然穿著那身厚實的棉衣戴著那幅大框的黑框眼鏡,這些都是最老土的配件和裝扮,可是,卻難以掩飾住她內裡的灼灼閃光和逼人風采。她就像是蚌殼裡的珍珠石頭裡面的美玉,時刻等待著重見天日一鳴驚人。

“你知道我會把我的行蹤告訴姜可卿,你也知道她會和我相見。甚至心甘情願的陪著我走到準揚會館----你明明已經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現在卻開始裝瘋賣傻推卸責任?希望我這麼說不會讓你覺得尷尬。”

“我也沒辦法啊。”唐重笑著說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尷尬的。“我不這麼做的話,那不是欠你一個人情?如果我說自己是很不情願的過來,被迫無奈才陪你來的-----這樣的話是不是自己就能夠更加的理直氣壯一些?哪個男人願意做小白臉啊?雖然我的臉確實挺白的。”

“我幫你,是為了我自己的利益。”蘇山毫不隱瞞的說道。“從一開始邀請你來紅鷹做副會長,都是因為你擁有第二層身份。那個時候,你只是名義上擁有這份身份。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夠使用這份身份獲取自己的利益和話語權-----那個時候,紅鷹的未來將會更加強大。這是我所期待的。”

“你不覺得這賭注下的太危險了嗎?”

“如果賭贏了的話,收穫也會格外的豐厚一些。”

“賭輸了呢?”

“怎麼會輸?”蘇山反問。“我只是多走了一步棋多下了一顆子而已。”

“也是。”唐重笑著說道:“你覺得我這邊不可靠,隨時都可以改變陣營,或者說,你原本都同時屬於好幾家陣營-----周瑜視你為小喬,七殺對你禮遇尊重,破軍想必也和你關係不錯吧?連我都把我唯一的家當交給你來打理。想想,我們還真可憐啊。一大群男人都圍著你轉。”

“不。是我圍著你在轉。”蘇山並不認可唐重的話。她用第二遍開水洗茶,茶水一澆上茶葉,茶香就立即被激發出來,香味撲鼻。“無論是幫你打理錦繡館還是來燕京幫你做造型-----我付出了,應該會有回報。不是嗎?”

“不錯。”唐重點頭。蘇山不傻,她是一個相當聰明獨立的女人。讓她腦袋一暈或者花痴一犯,就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走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死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連唐重自己都沒想過這種可能性。所以他在把錦繡館交到蘇山手裡的時候,又派了林微笑去做‘財務官’。

他們現在是彼此利用關係,也是戰略合作夥伴。她完美的完成了一個夥伴應該做的所有事情,自己還真沒辦法要求她為自己做更多的事情-----其實已經很多了。

“以我們現在的交情,如果我有什麼機會,自然會第一個想到你。”唐重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蘇山說道。“因為我不會讓你失望。”

“--------”唐重想,這女人還真是驕傲臭屁。

“你生氣了。”蘇山說道。

“沒有。”唐重否認。

“你生氣了。”蘇山再次說道。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兒生氣。”唐重厚著臉皮說道。“我在想啊,如果我能夠像那些征戰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全身散發出王霸之氣一出場就讓你匍匐倒地抱著我的小腿或者大腿喊著九星連珠天降少主你是我們的神是光明的指引我們要跟著你混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兩勒插刀或者插別人兩刀,要麼你就像偶像劇裡面的花痴女配角一看到我出場就激動的大喊大叫滿眼星星流血暈倒我說什麼你聽什麼我要什麼你給什麼-----咱們倆的關係是不是就簡單多了?”

蘇山用鑷子夾著一杯茶放到唐重面前的托盤上,說道:“你想多了。”

“所以說,我有生氣的理由啊。”唐重說道。“記得以前有人說女人靠泡,女神靠征服-----你是女人還是女神?”

“女神也不過是被一些無聊的人神化了的女人。”蘇山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唐重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口齒留香,不由稱讚,說道:“這茶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唐重覺得蘇山泡的功夫茶格外的爽口甘甜。

房間門被人推開,裡面穿著一條白色T恤,外面罩著一條純黑色皮革外套妖嬈性感美艷不可方物的姜可卿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到坐在茶室的唐重和蘇山,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傻小子,你真有口福。蘇小姐可很少給別人泡茶。”

“為什麼?”唐重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姜可卿風風火火的跑到唐重身邊挨著他坐下,看著坐在對面的蘇山,問道:“蘇小姐,這個問題你來回答吧。”

“不是不願,而是麻煩。”蘇山說道。“茶道起源於華夏,卻在東洋國發揚光大。我師從華夏碩果僅存的茶道大師李香君老師學習茶道九年有餘才略有小成。李老師每泡茶前三日,必食素齋,聽佛音,沐浴更衣,以最乾淨的身體和最飽滿的精神來做這件事情-----水用天上水,必須是穀雨水或者是經過沉澱的山泉水,每一片茶葉都要精挑細選,老了苦澀,嫩了無味。她表演茶道時,茶未入嘴,人已陶醉。”

“聽你說說我都要陶醉了。”姜可卿一臉神往的說道。“這才是真正的享受啊。”

“我是李老師的弟子,如果每次泡茶前食素食聽佛音淨身心,實在太耗費時間和精力。可是,如果每次都用這種粗製爛造的茶水來待人,又怕弱了老師的名頭-----所以,即不能多泡,那就不泡吧。”

這樣甘美清甜的茶水還被蘇山說成是‘粗製爛造’,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我可不嫌棄你粗製爛造。”姜可卿接過蘇山送過來的茶杯,小口抿了一口,說道:“據說李#大師現在表演一場茶藝需要數百萬?”

蘇山點頭,說道:“接與不接,還要看老師的心情。”

“有機會一定要去見她一面。”唐重心中神往。

“做到極致便是道。”姜可卿說道。“李#大師都已經成了神仙中人了。不過,我可不會請她-----據說她長相極美,又被茶香熏了幾十年,這樣的女人,看到了不是讓人自慚形穢嗎?我喜歡讓別人自慚形穢。”

蘇山輕笑。

她久仰大魔頭的‘惡名’,對她赤裸裸的語言風格已經有了免疫力。

“其實吧,今天請你們過來吃飯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我的意思。”姜可卿說了一句極其拗口的話。“邀請是我下的,地方是別人定的。”

蘇山看了唐重一眼。心想,能夠知道唐重身份又能夠定下準揚會館白鶴樓的,應該就是那個掌握著一艘巨大商業戰艦的女人吧。

而且,她知道唐重喜歡吃清淡精緻的準揚菜。

看到唐重和蘇山兩人都沉默不應,姜可卿便知道這兩個人精已經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他們不說,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先吃飯吧。”姜可卿說道。“不要辜負別人的一番美意。”

說完,她便走到餐廳,並且按了召喚器吩咐廚房做菜。

這種單獨的小樓,都有一個小廚房和它連接著。準揚大廚把菜做好,立即就送上來食用。如果廚房和包廂距離太遠,熱氣會散,香味會淡。口感就會有些差異。

不知道姜可卿原本就嗜酒還是有什麼心事,從酒櫃裡取出一瓶98年份的五糧液打開。

她取來三個大杯,將一瓶五糧液一分為三。

“幹了。”姜可卿喊了一聲,一仰雪嫩脖頸,就把那大半杯白酒給灌進肚子。

唐重和蘇山對視一眼,也只能跟著喝下。

心想,如果她再這麼喝的話,自己絶對不能跟著喝了。

沒想到姜可卿是一杯就倒,一杯白酒下肚後,眼神就有些渙散,說話也結巴起來,她醉意朦朧的看著蘇山,說道:“女人有小聰明不足為道,有大智慧才讓人欽佩。你是‘宦門媳婦’,保守估計燕京也有不下二十家老人想把你娶回去做兒媳婦或者孫媳婦----不管你去哪一家,都要記住這句話。”

這是敲打。

唐重明白。蘇山自然更明白。

她也走到酒櫃取了一瓶98年的五糧液,開瓶後一分為三,說道:“借花獻佛,敬兩位一杯。”

說完,也率先把自己那杯白酒一干而光。

姜可卿的嘴角有一抹笑意,緊跟著把杯中酒給清空。

唐重傻了。這兩女人鬥起酒來了?

見到兩人都盯著自己,他也只好硬著頭皮幹了這第二杯白酒。

蘇山摘下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鏡,脫下身上那件把她包裹的跟狗熊一樣的棉衣,臉色紅潤,吹氣如蘭,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眼睛似睜微閉的看著姜可卿,說道:“小聰明的女人有大幸福,大智慧的女人做尼姑-----心比天高,命比風疾,古人總不是無端放矢?”

這是蘇山的反擊。

姜可卿人稱‘女魔頭’,商場百戰百勝,戰場無人敢敵----可是,她是情場上的失敗者。年過三十,還未成家。這不是心比天高命比風疾是什麼?

唐重快要哭了。

這女人到底是在鬥酒還是在鬥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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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6 20:21: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1章、我是小姨,不是小姐!

“心比天高和小聰明大智慧有什麼關係?小聰明的女人心氣就不高嗎?”

“小聰明的女人知道適可而止,大智慧的女人發現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匹配自己----”

“那你是小聰明還是大智慧?”

“我最大的智慧就是知道什麼時候耍小聰明。”

--------

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兩人借助這兩杯五糧液和七八分酒意斗的不可開交。

唐重‘謔’的起身,蹬蹬瞪的跑到酒櫃前又提了一瓶98年份的五糧液出來。

擰開瓶蓋,再次將一斤白酒一分為三。

然後,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身體搖搖晃晃,紅著眼睛說道:“這一杯,我敬你們兩位。”

說完,仰起傻臉,咕咚咕咚咕咚的就把一杯足有三兩多重的白酒給灌下肚子去了。

兩女一臉震驚的看著唐重,心想,這貨的酒量這麼兇猛?他在監獄裡整天和人喝酒吧?

兩女也不舉杯喝酒,只是眼神巴巴的看著他,等待著他說出什麼樣的豪言壯語或者哲理名言。

唐重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又非常順利的打出一個酒嗝。

他的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兒什麼-----

只覺得眼前一黑,人便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這是自殺?”姜可卿喝多了酒,大腦反應速度也要慢上許多。愣了半天,出聲問道。

“這是自殺。”蘇山慢悠悠的回應。

--------

唐重做了一個夢。他置身於一個白色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世界。這個世界空蕩蕩的,沒有高樓沒有汽車,沒有海洋沒有河流,甚至也沒有人群,只有一大棵一大棵開滿雪白雪白梔子花的花樹。

他伸手摘下一朵梔子花,那手裡的花立即就變成了蘇山的模樣。他又摘下一朵,那朵花又變成姜可卿的模樣,他摘下第三條,那朵花竟然變成了張赫本----他趕緊把那第三朵花丟在地上,使勁兒用腳踩了好幾腳。

於是,張赫本不見了,那朵雪白雪白的梔子花變成了一堆雪白色的碎片。

他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醒了。

他想伸手把嘴角的口水擦掉,可是手臂卻沒辦法抬起來。

輕輕的動了動,發現有一個軟綿綿的肉體壓在自己的手臂上。

唐重那還留著一截尾巴的睡意一下子就跑光光了,他的大腦瞬間清醒,血壓升高,心跳加速,激動的難以自已。

難道說,蘇山趁著自己喝醉酒把自己給睡了?

難怪別人說男人不喝醉,女人沒機會-----醉酒是男女曖昧的最好掩飾啊。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看看,多好的藉口。還有比這更好的藉口嗎?

如若郎有情,妾有意,那就約個天氣不好的日子喝酒吧。

“不能讓她白睡。”唐重想道。他的手臂被蘇山用腦袋當枕頭了,他不敢輕易抽動。因為那樣的話,他會把蘇山給驚醒。

於是,他那可以活動的半隻手臂就開始動作起來。

他從手臂關節部位開始向上抬起,向裡回攏,然後摸上她的脖頸、胸口、摸上她的乳#峰----

“真大啊。”唐重在心裡想道。

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是那如棉絮一樣的手感,那握在手裡像是還沒有凝結起來的果凍一樣能夠自由變幻形狀的嫩肉當真讓人有種心跳停止的刺激感。

在此之前,唐重摸過的最軟的肉體就是張赫本的屁股和林回音的大腿啊。

唐重閉著眼睛還想往下摸一摸,摸摸她的另外一隻胸部。做人要公平。可是手卻夠不著了。於是,只能停留在這肉粉團上面。

人生得一胸部,足亦。

這時,蘇山突然間有了動靜。

她輕輕的扭動著身體,似乎要把唐重的手從胸口掙脫掉。

唐重立即裝死假睡,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清醒著的,不然一會兒就沒辦法找她索賠了----自己還是處男啊。在沒任何感覺的情況下就被她拿走了,那得多虧啊。

女人的話,還可以補一層膜。男人的話要賠什麼?

“別摸了。”女人突然間開口說話了。“錢包和貞操都在。不用擔心。”

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唐重差點兒從床上跳起來。

“是你?”他一把推開姜可卿,像是見鬼一樣的往一邊挪動。沒想到這並不是床,而是供客人暫時休憩的軟塌。

它和床一樣舒適,卻沒有床那麼大的面積。原本兩個人的身體就占用了很大的空間,他這麼往後一拱屁股一挪窩,整個人都滾到了地上。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倒也沒覺得屁股多麼的疼痛。

可是-----那不是蘇山嗎?

難道要了自己身子的是姜可卿?

亂了。

真是太亂來了。

姜可卿被唐重突然之間的大力推搡,後腦勺重重的撞在軟塌的後板上。雖然軟塌的後板也是棉布的,但是仍然撞的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跳起來罵道:“臭小子,就算我不是蘇山,你也不用下此毒手吧?怎麼著?想殺人滅口啊?”

“我不是-----”唐重覺得自己的酒意又上來了,說話都開始變的結巴。“你怎麼----在這兒?我怎麼睡在這兒了?蘇山呢?”

唐重潛意識裡覺得,如果有個女人躺在自己身邊,那個女人就一定是蘇山。姜可卿怎麼可能和自己躺在一起?她可是小姨啊。

所以,他剛才閉著眼睛就是一番亂摸,結果沒占到蘇山的便宜,卻吃了小姨的豆腐。

難怪姜可卿說他想殺人滅口。這種事兒要是傳出去----

“幸好沒人看見。”唐重心裡又鬆了一口氣。

“而且自己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唐重在心裡自我安慰。“小姨就是媽媽的妹妹,是自己的長輩----哪個小孩子小時候不吃媽媽的奶?”

這麼一換算,唐重覺得自己摸了小姨的胸部也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還有人吃過小姨的奶呢。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姜可卿暴跳如雷,看著唐重冷笑,說道:“你這臭小子還有沒有良心啊?你三杯白酒進肚就滾到桌子底下裝死,蘇家丫頭喝完第三杯也倒了,我好心把你們安排好----你還這麼對我?”

也難怪姜可卿覺得委屈。

今天的酒宴,唐重是第一個暈倒的。等到他暈倒後,姜可卿又和蘇山喝完了第三杯,然後蘇山功力不夠,宣告投降。

姜可卿的酒量驚人,暫時還能夠保持清醒。

她喊來侍者把蘇山扶到隔壁的房間休息,又讓人幫忙把唐重抬到這軟塌之上。

她睡覺有認床的習慣,在外面一般很難睡著。所以就沒打算休息。準備坐在旁邊守著,等到唐重醒來和他說幾句私房話。

沒想到這小子一醒過來就對自己又摟又摸的,聽到自己的聲音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後,更是沒心沒肺的一把把自己推開-----拜託,別人也是女人好不好?這樣很傷自尊的。

“原來是這樣。”唐重聽了姜可卿的解釋,也覺得自己實在太過份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歉意的說道:“你沒事兒吧?我看看腦袋有沒有撞著?”

“一邊兒玩泥巴去。”姜可卿一腳踢來。“想摸的時候就摸,想抱的時候就抱-----我是小姨,不是小姐。”

“-------”唐重早就習慣了姜可卿的毒舌功夫。他只是深深的震撼於她的語言表達能力。那麼多的經典句子,她怎麼張嘴就來呢?

“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唐重笑著說道,趕緊轉移話題。

“有幾句話還沒告訴你。所以想等你醒過來。誰知道你像豬一樣能睡----”姜可卿解釋著說道。“你可別誤會,我不是想睡你,是我實在太困了。原本我睡在外面的,怎麼滾到裏邊了?”

還有這回事兒?

唐重一臉的震驚。如果姜可卿之前確實是睡在外邊,那麼,兩人經過了怎樣的高難度動作變成了她裡自己外的姿勢?

“算了。不想了。”姜可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挺起她那鼓鼓的又軟軟的胸部。因為房間裡面開足了曖氣,所以她身上只穿著一條打底衣也不覺得寒冷。“第一,那丫頭過於聰明,有個女人不放心,擔心她的傻兒子被人騙了,所以讓我敲打敲打。第二,她每週都會回去一趟希望能夠徵得家裡的同意把你接回來----我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關不關心。站在我的立場上,我還是希望告訴你這件事情。”

頓了頓,她說道:“第三,回去固然很好,回不去也沒什麼遺憾的。你有爹還有媽,就當其它人全都死光了吧。”

她走到門口,從衣架上摘下自己的皮衣外套穿上,又在脖頸上套了一條圍巾,對著唐重打著眼色,說道:“蘇山在隔壁房間。開門密碼是333----如果她還沒醒的話,你還可以進去抱著她假睡一會兒。”

說完,拉開房間門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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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6 20:22:0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2章、燕京冬天的第一場雪!

燕京中海油私家療養院。

奧迪車在守衛森嚴的療養院門口停了下來,身穿淺灰色毛料風衣的女人將一份藍色的本本遞了過去。門崗保安接過本本在電腦前進行掃瞄,然後恭敬的把本本歸還,抬桿放行。

車子再次啟動,朝著這依山傍水林木環繞的高檔療養院駛進去。

車子在一幢小樓門口熄火,女人推開車門下車,關上駕駛座的門後,又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把幾個包裝精緻的禮品盒抱了下來。

然後,她仰臉看著面前法式圓頂的漂亮小樓,抬腳進入。

“姜小姐,您來了。”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中年女人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打招呼,語氣不無討好的味道。

她是療養院特別為每一位客人準備的高級保健師之一,他們這些人都是中西醫專業畢業,每個人都有一個或者多個證書,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和康復保健經驗。

“嗯。”女人點頭。“三哥最近還好吧?”

“好。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有時候打開電視機,他也會坐在那兒看一會兒新聞或者動物世界。”中年護士一邊介紹,一邊引著女人往後院走去。“三爺不喜歡在屋子裡呆著。他在院子裡。”

“在院子裡?”女人輕輕皺眉。“這麼冷的天氣,怕是這兩天就要下雪了----怎麼還讓他坐在院子裡?”

“姜小姐,我也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勸過。”中年護士一臉無奈的說道。“可三爺就是不願意呆在房間,自己推著輪椅就要往外走,攔也攔不住----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

女人點了點頭,快步穿過別墅小樓,來到一個花園式的小院。

在種植著各種耐寒植物的院子正中間,停放著一輛大號的輪椅。一個背影消瘦的男人窩在輪椅上,身上裹著厚實的毛毯,微微仰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廣袤蒼茫烏雲翻滾的天空。

中年護士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

女人站在廊檐下看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走到輪椅前邊來,笑著說道:“三哥,我來看你了。”

男人的五官很深邃,也很端正。如果不是從眼睛下面斜拉著一道刀疤,應該是個很迷人的帥哥。

他的眼窩深陷,眼睛裡滿是紅色的血絲,就像是好久沒有合過眼一般。一道道皺紋密密麻麻的圍繞在眼窩的四周,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蒼老一些。

毛毯只裹著他的大腿部位,原本應該置放雙腳的輪椅踏板部位卻空蕩蕩的----在膝蓋骨以下的位置,全部截斷了。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女人的話似的,仍然一臉專注的抬頭看天。

女人也不介意,她把懷裡抱著的那幾隻盒子放在地上,打開第一個盒子,說道:“這是一雙手套。天氣越來越冷了,要是出來坐的話,記得把手套戴上。”

然後她又打開第二個盒子,說道:“這是一塊環保加熱墊,你把他墊在椅子下面,裡面蓄的電力夠用一整個冬天了。”

她打開第三個盒子,說道:“知道你喜歡書。我到書店給你選了幾本。你看看合不合你的意。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下回來就再給你換幾本。”

-------

盒子一個個的拆開,禮物一件件的掏出來。

男人都渾然未覺,仍然保持著抬頭看天的姿勢。從頭至尾,都沒有低頭看過女人掏出來的禮物。

女人沉默的蹲在哪兒,然後又恍然清醒。

她把那厚實的毛毯往下面拉一拉,讓它把男人的大腿部位嚴實的包裹住。

“外面天氣冷。要不,我們回去吧?”

男人還是不應答。

女人深深嘆息,轉身離開。

“姜小姐,這就走了?”中年護士又迎了上來。

“嗯。”女人說道。“天氣冷。早點兒推三哥回來。他喜歡吃清淡的,這樣不行----要多吃點兒肉,這樣能夠曖身體。”

“好的。我一定照做。給三爺照顧的貼貼實實的。”中年護士笑著說道。

直到外面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仍然昂首看天。

冰冷的風像刀子一樣颳著臉頰,烏黑昏暗的雲彩你追我逐,做著一場無聊之極的遊戲。

“下雪了呵。”男人聲音嘶啞的說道。他伸出枯瘦如柴的雙手,迎接著那並不存在的雪花。

------

------

唐重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放棄了去隔壁看看蘇山有沒有睡醒的想法。

做為一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等沒有人品沒有道德沒有素養的事情呢?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他是應該去看看蘇山有沒有起床。不然的話,今天晚上總不能留在這邊過夜吧?

於是,他穿戴整齊,推開包廂門走到隔壁房間。

果然,隔壁屋子的門板上鑲著一個電子鎖。

唐重記著姜可卿留下來的密碼,輸了‘333’後,電子鎖一陣‘滴滴滴’的響動,房間門並沒有如期打開。

“密碼錯誤。”電子鎖發出提示聲音。

唐重鬱悶的吐血。

寧願招惹小人也不要招惹女人,他就知道姜可卿是不會那麼好打發的----臨走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下一個小坑讓自己跳進去。

唐重轉身就走。希望蘇山還沒有睡醒。

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哢----

房間門從裡面推開,穿著高領毛衣的蘇山推開房門站在門口,說道:“你醒了?”

“醒了。”唐重笑著說道。“擔心你沒起床,就沒好意思打擾你-----這電子鎖不錯。密碼輸錯了就開不了門。你們家也可以裝一個。”

蘇山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拜託,誰家的電子鎖密碼錯了還能開門?

很快的,蘇山就從他欲蓋彌彰的表現中發現了破綻,說道:“密碼是三個九。”

“是嗎?”唐重笑。“我就隨便輸了幾個數字。試著玩玩。對了,你的酒醒了吧?咱們要回去了。”

“稍等。”蘇山轉身回屋,很快的,就穿著她那件羽絨服戴著那幅黑框大眼鏡走了出來。

屋子裡開著充足的曖氣,一走出來就覺得寒風刺骨。這種感覺就像是從溫暖的桑拿池一下子跳進了南極冰窟一般。

不過,或許是喝過酒的緣故,兩人的身體還有些燥熱,並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吹吹這冷風也挺舒坦的。

站在準揚飯店的門口,唐重拒絶了大堂經理的叫車服務,看著蘇山說道:“走走?”

“走。”蘇山點頭。

“你看烏雲越滾越快,天色越來越白,證明快要下雪了。”唐重賣弄著自己的知識。“如果我們慢慢走的話,走到城裡之前,說不定可以等到雪落下來。”

蘇山不應,把脖子縮進羽絨服裡,兩人並肩走在這冷洌的晚風中。

唐重猜測的不錯,烏雲被風吹散後,浠浠瀝瀝的雨點就飛落而下拍打在人的臉上-----不,不是雨點。因為雨水打在人的臉上會炸開,變成一朵朵微型的水花。

現在落下來的是豆大的冰雹,它兇狠的拍打在人的臉上身上,然後反彈出去。

這股子冰雹來的又快又疾,兩人都沒有防備,臉上手上被它打個正著。

“啊-----”蘇山驚呼出聲。顯然,這些小顆粒把她的臉打痛了。

唐重難得看到蘇山受窘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要不要退回去找飯店要車?”

蘇山回頭看了一眼掩藏在暮色裡的準揚飯店,說道:“不用了。走吧。”

於是,兩人挺身前行。蘇山走在前面,唐重走在後面,這樣的話,唐重就可以用自己的後背幫她擋著冰雹的襲擊。

冰雹越下越大,也越來越密集。短短數分鐘,就成了一片冰雹雨。

臉上、身上、手背上、路邊的樹幹上以及漆黑的地面,全都被這琉璃珠子給拍打的啪啪作響。

天色越來越暗,天氣越來越冷。

冰雹雨反而小了起來,然後是一朵朵仿若鵝毛的雪花晃晃悠悠的飄落。

先是一朵兩朵三朵肉眼都能夠數的過來,很快的,那雪花便鋪天蓋地的落下,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它們佔領。

初陽當空靄色陰,狂雪呼嘯下乾坤。

風打飛絮霜華亂,鵝毛旋舞沙中轉。

先是淡妝,然後是深白,最後,整個世界都被這輕如精靈美如夢幻的雪花所覆蓋。

“年年最喜風雪時,放馬長歌博一醉。”唐重大聲喊道。

他快走幾步跑到蘇山面前,身體前傾,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蘇山稍微遲疑,還是微笑著把手輕輕的放在唐重平舉的大手裡:“先生,這是我的榮幸。”

唐重站直身體,拉著蘇山走步、分身,側行併合步,兩人手拉著手併排走在一起。

四個快步之後,又是一個急促的連接步。鞋底踏碎地面的琉璃和冰雹,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

寂靜空曠,天和地連成一線看不到邊界和盡頭。暮色四合,飛雪像是飛蛾在昏黃的路燈下旋轉跳躍。

拉扯、擁抱、扭胯轉,一對年輕男女在漫天風雪中跳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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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8 22:02: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3章、冬天雪地裡的第一滴血!

漫天飛舞,一片荒蕪。

山腳下、公路邊、光影裡,整個世界只有那凌亂的雪花和年輕的舞步。

昏黃的路燈就像是舞台上的探照燈,打在傾情表演的男人和女人臉上身上,為他們鑲上一層金黃色的光粉。

於是,他們就成了這白色世界十萬生靈中唯一的焦點。

12前進交叉、並退步、維也那左轉、絞足右轉-------探戈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所以男士原來跳舞時都佩帶短刀,現在雖然不佩帶短刀,但舞蹈者必須表情嚴肅,表現出東張西望,提防被人發現的表情。

剛剛開始的時候,唐重和蘇山的共舞並不緊張,倒是很僵硬。

唐重是興之所致,貿然邀請。蘇山雖然受邀,身體卻沒有完全放開。

而且她的腳下穿著的是容易打滑的靴子,身上穿著不易轉動和扭動的羽絨服。想要像舞台上的表演者那樣身體輕靈敏捷的表演,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情緒的融入,兩人之間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唐重受過天王老師徐三金的特別指導,舞姿挺拔,狂妄灑脫。蘇山出身名門,自然受過這樣的貴族式教育。在唐重的帶動下,也跳出華麗高雅、熱烈狂放的風情。

他們不僅沒有覺得寒冷,反而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摟抱著彼此的身體,就像是摟抱著一具人形的曖爐。

唐重伸手一拽,蘇山便旋轉著進入了他的懷裡。

唐重順手摘下她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鏡,毫不猶豫的把它丟在雪地裡。

當他把她的身體推出去時,蘇山的人出去了,她穿在身上的那件厚實臃腫的羽絨服也被他解開拉鏈拉掉下來。

少了這兩重束縛,兩人更是如魚得水如燕翔空,瀟灑自在之極。

唐重忘記了他的‘替身’身份,蘇山也拋棄了她的淑女風範。

“飄飄不知何所至,悵惘蒼穹薄日潰。”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美多受累。

期待什麼明天?不如盡情的享受今天。

遠處有強烈的燈光打來,驚醒了正在舞蹈的兩人。

一輛大眾轎車緩緩開了過來,在路邊停了下來。

開車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打開車窗一臉笑意的看著在路燈下舞蹈的年輕男女,臉上帶有緬懷的神色。

她年輕的時候,他們還在路燈下做過愛呢-----

後車窗也滑了下來,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小女孩兒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小孩兒喜歡雪,更喜歡看熱鬧,有人在雪地裡跳舞,在他們眼裡是最傻逼又最好玩的事情了----

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這次開車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副駕駛室裡面的是一個人比花艷的年輕女人-----他們也停車張望,仿若觀景。

然後是第三輛車,第四輛車------

天黑了,準揚飯店的生意要開始火爆了。

沒有人大聲喧嘩,也沒有人高聲叫好,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也有懷念和惋惜。

現在的枕邊人,也許並不是你當初最愛的那個人。

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卻記得從什麼時候結束。

當他們氣喘吁吁的停下來時,兩人相視大笑。

唐重笑的肆意,蘇山笑的甜美。

“你押錯注了。”唐重看著蘇山,幸災樂禍的說道。好像這件事情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我回不去。”

“這就是你突然癲狂的原因?”蘇山看著唐重問道。

“只是覺得雪美你也美,所以就想請你跳支舞。”唐重笑著說道。“詩裡不是寫了嗎?放馬長歌博一醉-----”

唐重從地上撿起蘇山的羽絨服,雖然上面落了一層雪,可是雪還未化,稍一抖落,便嘩嘩的飄落。又找出被白雪覆蓋的黑框大眼鏡,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掉水漬,放在手心裡曖了一陣子才遞給蘇山。

“即便能夠坦然接受,心裡也是有些不甘心吧?”蘇山像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一樣,把唐重的心底世界給看的清清楚楚。“你能夠傲然面對冰粒風雪,卻承受不了家人的冷落,看來你還是一個重感情的男人。”

“我重感情有什麼用?”唐重苦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說實話,聽到姜可卿的那幾句話,唐重心裡確實覺得有些憋屈。

她說那個女人每週都要回去一趟,希望能夠說動他們把自己接回來-----他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結束,足見那個家族的鐵石心腸。

剛才把羽絨服脫下來跳舞時候,蘇山並不覺得寒冷。現在舞停了穿上了羽絨服,反而覺得腿腳開始冰涼。

“你回去----是為了什麼?”蘇山看著唐重問道。天氣冷,蘇山的臉冷,這個問題更冷。

“為了什麼啊。”唐重想了想,說道:“為了一家團聚。”

“-------”蘇山差點兒沒有被這個問題給噎死。

唐重笑,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虛偽。這是我小時候的想法----小時候我特別討厭過年。因為每到過年的時候,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我們家只有我和大鬍子兩個人-----三個菜一個湯,一瓶二鍋頭我們每人一半,喝完之後就各自回房間睡覺。沒有交談、沒有說笑,沒有壓歲錢,連春晚都沒有------那個時候,我特別希望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過一次春節。”

蘇山沉默了。

良久,才說道:“人多了,矛盾也就多了。我家過年倒是人多,可從我記事起,也從來沒有說說笑笑過一次春節的經歷。”

“我知道。小家有小家的幸福,大家也有大家的難處。小家無利可圖那就和和睦睦,大家有利可圖每個人都頭破血流。所以我說那是我小時候的理想。”

“現在呢?你現在回去是為了什麼?”蘇山問道。

“借勢。”唐重說道。如果把薑家比作一塊大肥肉的話,他就是那個想吃肉的孩子----別人能吃,他為什麼不能吃一口?“有位老師對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你的力量還不足夠大時,能不能先把拳頭收回來----我沒有把拳頭收回來,但我要讓它的力量足夠的大。”

“爭什麼登山捷徑?”蘇山一語中的,說道:“你自己就能是豪門。”

一句話說的唐重熱血沸騰。

“不錯。我就是豪門。”唐重心情舒暢,大笑著說道。“我要自己打造一個豪門。”

蘇山無聲輕笑。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結這才打開,他的‘豪門之路’即將啟程。

嘎-----

一輛大眾車停在兩人的身邊,開邊的是那個剛才從他們面前經過的中年女人,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又調頭回來。她按下車窗,一臉笑意的對唐重和蘇山說道:“姑娘,小夥子-----這雪越下越大,前面也沒有車。你們要是走到市裡,怕是要凍僵了。我送你們一程吧。”

“不用了。”蘇山拒絶。她沒有無緣無故接受別人恩惠的習慣。

“大姐,謝謝了。”唐重卻接受了。他拉開車門把蘇山給塞進去,說道:“外面太冷了。我都有點兒受不了了。”

他練過功夫,所以還能夠扛得住這種寒冷天氣。但是蘇山不行,剛才唐重好幾次看到她的小腿抖動-----她這種死要面子的女人,如果不是冷的太厲害,是萬萬不會表現出這樣的異狀的。那比把她的臉畫花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別客氣。就當是我剛才看了一場精采舞蹈支付的報酬吧。”女人爽朗的笑著。“你們跳的是探戈吧?真美啊。小夥子和姑娘一定是一對非常浪漫的情侶,不然就幹不出這麼浪漫的事兒-----現在的年輕情侶真好啊。不像我們那時候---”

“說不定回去她就得和我分手。”唐重順著她的話說道,假裝自己和蘇山就是情侶關係。“冰天雪地的,拉著女朋友在外面跳舞----她的臉都要凍變形了。”

“呵呵,是要注意保暖。”女人笑。“不過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她一定不會捨得和你這樣的男朋友分手-----這麼好的男朋友,以後還在哪兒找啊?姑娘,你說是不是?”

蘇山看了唐重一眼,說道:“是。”

“姑娘真是個誠實的人。”女人咯咯的笑。

唐重心想,她是不想麻煩圖省事兒。

她怎麼會真的像那些女人一樣撒嬌,說‘怎麼可能找不到’或者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有的是’之類的話?

後車廂裡面除了唐重和蘇山,還有那個披散著頭髮的小姑娘。小姑娘是單眼皮,厚嘴唇,模樣不好看,但是又醜的可愛。她一直打量著蘇山,也不說話,可能是在想,這姐姐長的真好看啊。

車子駛過一段斜坡時,車輪突然間開始打滑,中年女人手忙腳亂的打方向盤,可是車廂裡面的人還是一下子向一側傾斜。

唐重的身體頂在了車門上,蘇山的身體壓在唐重的身上,而那個小姑娘的整個身子都撞進了蘇山的懷裡。

蘇山怕把她磕著碰著,還特別伸手把她的腰摟緊。

“小心-----”

唐重出聲驚呼。

嗤------

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唐重的半隻手臂瞬間被血水染紅。

那個披頭散髮的小姑娘,她正一臉猙獰的舉著第二把尖如髻子的古怪兵器刺向唐重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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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28 22:03: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4章、殺人侏儒!

整件事情都是一個陷阱。

這一對母女開車從相反的方向而來,目的地是前面的準揚飯店。

這讓別人打消了針對她們的第一重防備。因為沒有人會想到殺手會順著他們相反的地方而去,又大大咧咧的掉轉車頭追上來-----越是危險的方式也越是有效果,這一點兒果然不假。就連唐重這種防備心強覺得全世界都是壞人的輕度被迫害妄想症患者都對這對母女失去了防範之心。

而且,她們的表演堪稱影后級別。在她們停下車來欣賞唐重和蘇山跳探戈的時候,中年女人的臉上帶著笑意,又帶著一絲緬懷,就和一個正常的青春流逝年華不再的更年期中年婦女應有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那個小孩兒笑容嬌憨,又帶有一絲絲的戲謔。覺得這件事情好玩,又覺得做這件事情的兩個人更好玩-----這也是典型的兒童心理。

唐重即便是在跳舞的時候,也仍然將那些圍觀者的表情神態盡收眼底。

在漫天飛雪中翩翩起舞,這是浪漫。

在漫天飛雪中翩翩起舞被人一槍幹掉,這就成了傻逼。

他浪,但他不傻。

也正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都不像是殺手,所以才在中年女人開車返回時接受了她的好意。

而且,天氣越來越冷,蘇山的身體也實在承受不住這樣的嚴寒。他把人叫來幫忙,也不能把人給凍壞凍病了啊。

沒想到的是,這恰好中了別人的毒計。

他們上了車之後,女人就套近乎來分散夫妻的注意力,也爭取他們的好感讓他們對陌生人的防備之心減弱。

然後,在過一個斜坡時,車輪胎發生打滑-----這是很普遍的現象。地上剛剛下了一層冰粒琉璃,又蒙上一層淺淺的白雪,車輪碾上去發生滑動是很正常的事情。

於是,唐重的身體靠在了車門上面,蘇山倒在了唐重的懷裡,而那個長髮小女孩兒的整個人都撲進了蘇山的懷裡。

女人驚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打方向盤。

這個時候,只要是個正常人一定會被她吸引注意力。

然後,最不被防備的那個長髮小姑娘便趁機發動了襲擊。

環環相扣,連環陷阱。

可是,唐重偏偏不是個普通人。

他只需要瞟一眼,便知道這個中年女人的尖叫和亂打方向盤是虛張聲勢。因為這車子即便一路下滑,也只是偏離軌道而已,能糟糕到哪裡去?

她為什麼要虛張聲勢?那自然是要掩飾什麼東西。

掩飾什麼呢?

果然,被他發現了那個小姑娘的異動。她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尖錐,兇狠的刺向蘇山的胸口。

唐重喊了一聲‘小心’,然後便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臂擋了過去。

因為他的半個身體都被蘇山壓住,只有一隻左手能夠運動。倉促之下,也只能用血肉之軀硬擋,而沒辦法做出‘空手奪白刃’之類的反擊手段。

於是,那整隻尖錐都紮在唐重的手臂上。

女孩子小小年紀,出手竟然如此兇狠。

尖錐刺破皮肉,鮮血衝刺而出,瞬間就染紅了衣袖。

她一擊成功,並不去奪回自己的尖錐。而是手往披散的長髮裡面一摸,又一把尖錐握在了手裡。

原來她長髮披散,竟然是為了隱藏武器。

這一擊,瞄準了唐重的脖頸。

“該死。”

唐重大怒。

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欺負的這麼慘過。

按照打架學原理,他應該一腳把蘇山踢出去阻擋她的攻擊,然後身體前撲,把那個小女孩兒給掐死或者拉開車門把她推到車下面去。

可是,蘇山是已方隊友。

他不僅不能使出那麼陰損的招式,還要千方百計的保護她不受傷害。

於是,他的身體猛一翻身,就把蘇山給擠到了後座與前座之間的縫隙裡面。他的後背對著小女孩兒的利錐,然後一腳踢出。

空間太小,小女孩兒避無可避,被他一腳踢中了腹部。

哐-----

女孩兒的身體過於瘦小,被唐重一腳踢的倒飛,身體狠狠地撞在另外一邊的車門上,然後又反彈了回來。

“啊------”小女孩兒悶聲慘叫。

她一張嘴,唐重就知道自己看錯人了。

這哪裡是什麼小女孩兒,分明是一個成熟女人的慘叫聲音。

侏儒!

她是殺人侏儒!

唐重早就聽人說過,有一個組織四處收集奇怪人士。譬如侏儒症幼兒、譬如瘸腿、眼疾以及其它的各種各樣的怪人進行培訓,利用人們對他們的同情心理和忽略態度而痛下殺手。

這些人身殘心冷,和噬人的野獸無異。

他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這次來到燕京中彩,竟然遭遇她們的襲殺。

這個長髮披散的小女孩兒分明是一個成熟成年的女人,只是因為她個頭矮小,又經過妝容巧妙遮掩,所以能夠騙過唐重的那雙苛刻的眼睛。

無論是女孩兒還是女人,在她們拎起刀子的那一刻,就是唐重的敵人。

敵人,就只能是死人。

憐憫?那種東西在戰場上是不存在的。

唐重一腳踢中她的腹部,阻擋了一輪她的攻擊。

在她手裡的刀子再次刺向唐重的後心位置時,唐重的身體猛然躍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然後手肘向後,狠狠地撞在她的胸口。

哢嚓------

僅此一擊,唐重就把她的胸腔肋骨撞斷。

“啊-----”

她發出像是受傷野獸一樣的慘叫聲音,表情猙獰,眼裡凶光劇增。

一個看起來像是孩子一樣的女人,做出這種殺人似的表情,看起來著實詭異恐怖。

她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腕被唐重的大手給抓住,兩根手指頭一彈,那根握在手裡的尖錐便變成了暗器,飛快的射向唐重的眼睛。

這個侏儒女人果然受過特殊訓練,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可以殺人。

唐重的腦袋一偏,尖錐從他的臉頰邊飛過,刺進了前排座椅的後背皮革裡面。

然後,他握住女人手腕的手往後一推再使勁兒的往前一扯,便聽‘哢嘣’一聲脆響,她的整隻手臂都給卸下來了。

唐重沒有就此罷休。

他卸下女人的一隻手臂後,然後單手握拳,一拳打在她那只已經癱瘓的手臂關處節。

真他病,要他命。

“哢嘣-------”

讓人心驚膽顫的骨頭破碎聲音傳來。她的整隻手臂都被唐重給毀了。

即便女人久受訓練,也難以承受這種來自骨頭裡面的疼痛。

“啊啊啊-------”她瘋狂的叫喊起來。

然後,她張開嘴巴,兇狠的朝著唐重的脖子咬過去。一幅欲吃其肉喝其血的怪獸作派。

這個女人簡直是不死不休啊。

為了讓她休,那就得讓她死。

於是,唐重的上半身不退反進,就像是挺著脖子主動讓她咬上去似的。

在她那口銀牙即將咬上唐重的耳朵時,唐重的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

“啊啊啊------”她瘋狂的搖晃著腦袋,想要把自己的下巴從唐重的手掌掙脫。她的嘴巴張開,牙齒上下咬動,彷彿已經撕下了唐重的一塊肉在嘴裡咀嚼。

唐重看的一陣噁心。

手腕再次蓄力。向右扭。

哢嚓-----

又是一聲極其清脆也極其大聲的骨頭移位聲音傳了過來,然後,那個侏儒女人怨恨的不甘的委屈的-----睜著眼睛癱倒在座椅上。

死了。

前面負責開車的中年女人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這一切,知道暗殺計劃失敗。

於是,她猛地一踩車子油門,駕駛著車子往馬路邊沿的河溝子衝過去。

河溝子裡蓄滿了水,水面上結著一層冰,冰面上蒙著一層雪。他們要是跟著車子一起鑽進冰窟窿,自己的體格還好說一些,要是蘇山-----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她還能不能爬起來都是個問題。

車速太快,距離很短。

車子只是一個衝刺,就開始順著滑坡朝著河溝子鑽過去。

哐哐哐------

哢嚓哢嚓------

路邊的坑洞把車子一次又一次的陷進去車子又自己掙脫著爬起來,撞倒野生的密密麻麻的小樹和荊棘,勇往直前的向冰河衝過去。

在車子即將跳水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唐重一把把蘇山從車板拖起來,摟緊她的身體,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說道:“我數一二三,然後一起跳車。”

“一二三-----”

唐重快速的數完三個數,然後放在後面的手猛地拉動車門。

只要車門推開,兩人就可以同時用力。然後一起滾動著跳出車廂。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

讓唐重吐血的是,那個中年女人實在陰險之極,在她跳車之前,她還沒有忘記把後面的車門給鎖住了。

唐重低頭看向蘇山,發現她正圓睜著眼睛看向自己。

“閉嘴。”唐重說道。

“什麼?”蘇山問道。

然後,唐重的腦袋猛地抬起,一下子吻住了蘇山的嬌艷嘴唇。

撲通-----

車子一頭栽進了河溝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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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發表於 2012-11-28 22:04:1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5章、第一滴血綻放開來的溫暖之花!

被唐重硬按著腦袋吻上嘴唇時,蘇山有剎那的失神。

一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和男人這樣親密接觸過,嘴唇更是她最禁忌的地方之一,不會給人隨便享用。二是覺得這傢伙太過份了,都被人追殺著呢,還有心思玩這個?

可是,當她趴在唐重的懷裡感覺到車身失重看到車頭最先砸在冰窟窿上然後鑽進水裡時,她才明白唐重的一番‘苦心’-----他是怕自己的嘴巴進水。這樣的天氣,要是毫無防備的灌了一肚子冰水的話,恐怕身體要立即歇菜當場失去知覺。

問題是,你為什麼不直接提醒我一聲讓我自己抿著嘴巴?

好吧。時間是很緊張很急迫。可是,你也可以拿手掌堵住我的嘴巴啊?為什麼偏偏要用嘴巴來堵?

想到唐重的一貫行事作風,蘇山只能無奈嘆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如果自己是他的話,恐怕也會選擇這一招沒臉沒皮卻享盡溫柔艷福的賤招吧。

你可以說他做的不對,但是你絶對不能說他錯。因為他是為了救你,即便方法用的不太恰當。

他完全可以用一句‘我沒想到’來推卸,難道你當真要抽他兩耳光?

哐------

這是車頭砸在冰面上的聲音。

哢嚓------

這是冰塊破裂發出的清脆響聲。

咕嘟咕嘟咕嘟-------

冰冷的河水從前車窗往裡面灌進來,瞬間就把整個車子的空廂給塞滿。

那個中年女人也是個職業殺手,心思稠密,手段狠辣。她跳車之前為了防備唐重和蘇山跳車,特意把後車門給鎖住。又為了把唐重和蘇山困死在裡面,還特別把前窗給開了一半-----這樣的話,即能夠讓水快速的灌滿車廂,又可以防止唐重和蘇山爬到前面來從車窗爬出去。

唐重和蘇山瞬間成了冰人,血液和心臟彷彿都被這冰水給凍住。

更要命的是,那個中年女人跳出車廂後,並沒有立即逃離。

而是站在岸邊,等到車子落點確定之後,開始朝著水面開槍------

再聰明的腦殼,也敵不過極度深寒的侵襲。

蘇山一入水,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她鼓著腮幫,瞪大眼睛,不知道如何從這狹小的又注滿冰水的空間裡逃出去。

如果車廂裡沒有注水的話,他們還有一點兒時間可以思考對策。

問題是水流注入擠走了車子裡面的空氣,他們如果不能用最快的方式出去的話,就要直接被悶死在這車子裡面。

四周都是水,現在就是車門沒有鎖住,他們也沒有辦法把它推開。

十分火急!

以前學過的水中求生知識發揮出來作用。唐重快速拔掉汽車座椅上的頭枕,然後用頭枕下面的金屬柱使勁兒的擊撞旁邊的車窗玻璃。

哐哐哐------

因為人在水裡沒辦法用力,而且他還一次擊出,都要被水的浮力和阻力減弱很大的一部份力量。

哐------

好在唐重的臂力異於常人。十幾次攻擊後,車窗玻璃立即破碎。

他用那鐵柱沿著車窗四週一掃,把碎玻璃清除乾淨,快速的從車窗游了出去。

然後,他把蘇山也從車窗裡面拉出來。

蘇山嘴裡的一口氧氣已經用完,小臉憋的紫紅------當然,更有可能是凍的。

她急不可奈的想要鑽出水面,卻被唐重給死死的抱住。

他們這個時候還不能出去,如果出去的話,有可能會被中年女人一槍打爆腦袋。

唐重摟著她的身體,再次吻上她的嘴唇,把一些氧氣渡給她。蘇山這才安靜下來。

然後,唐重抱著蘇山快速的向上流游過去。

中年女人把槍裡的一匣子彈打完,趁著裝第二匣子彈的空隙才仔細的審視冰面。

因為汽車衝進去的動靜太大,直到現在那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還沒有退散。

可是,她等待多時,卻發現水裡沒有任何動靜。

“死了?”她在心裡想道。又有點兒難以相信。以他剛才在車裡擊殺侏儒人的實力,這樣的情況應該困不住他吧?

如果是被子彈給打死了,那也應該有紅色的血水溢出。

天色太黑,即便她的視力優於常人,也沒辦法一下子看個清楚。

她仔細盯著河面,還當真看到一絲淡褐色的水流。不知道這是血被水稀釋還是車身攪動起來的泥沙。

正凝神專注找血時,身後傳來異響。

中年女人反應速度堪稱‘奇快’,她人還沒有轉過來,就朝後面甩了一槍。

可是,她終究要轉身。

她的身體剛剛轉過去,就覺得腳下一空。

原來,唐重已經撲倒在地,雙手捉住了她的雙腳腳腕。

他的兩隻手用力一扯,中年女人下盤落空就向後摔去。

在摔倒的瞬間,她還能夠持槍射擊。

砰-------

砰--------

砰---------

連開三槍。

三顆子彈排成‘1’字形,分上、中、下射向唐重的腦袋後心和屁股。

唐重的身體向左一滾,三顆子彈打在結了層冰的地面上。

啪啪啪------

泥土飛濺,冰渣都被火熱的子彈和強勁的速度摩擦給融化。

哐-------

中年女人的身體這才摔倒在地上,腰和跨部都要摔裂了一般的疼痛。

可是,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去檢查自己的傷勢。

正要轉身繼續向目標射擊時,眼睛上‘砰’地挨了一拳。

嗤-----

唐重這一拳用足了勁道。一拳下去,中年女人的整個眼眶都深陷下去。裡面的血液和汁水飛濺出來,就像是被打爆炸了的西紅柿。

她快。唐重更快。

在她倒地的時候,唐重就已經翻滾到了她的身邊。

“啊-------”中年女人慘叫出聲。

唐重又一拳打過來,然後她的嘴巴也迅速的癟了下去。那喊叫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砰------

唐重的第三拳打在她的另外一隻眼睛上。

砰------

第四拳打在她的鼻子上。

砰砰------

第五拳打在她的左手手臂關節處,第六拳打在她的右手手臂關節處。

他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分別往她的左腿膝蓋骨和右腿膝蓋骨踢了兩腳。

哢嚓哢嚓------

兩聲脆響傳來。

她的雙腿盡斷,四肢全毀。

眼不能看,嘴不能言,鼻子和臉塌成了一條直線。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隻肉屍。

唐重這才鬆了口氣,警惕的掃瞄了一眼四周,把她身上的毛外套和靴子脫下來,然後快步朝著蘇山所躲避的位置跑過去。

蘇山身上的羽絨服在河裡的時候就被唐重脫掉了,因為那羽絨服泡了水之後更加膨脹,如果不脫掉的話,恐怕唐重都沒辦法把她從水池里拉起來。

她的高領毛衣也脫下來了。毛衣遇水之後很快結冰,不脫下來就等於是穿著一件包裝到脖子的冰盔甲-----要是夏天還行。在燕京的冬天穿上這麼一身,誰能受得了啊?

她的身上只有一條單薄的襯衣,襯衣也被水浸潤,露出裡面的黑色內衣。

她捲起襯衣的袖子,正按照唐重的吩咐抓著一個雪球在手臂上擦啊擦-----

唐重大急。

這白痴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男女之防利益廉恥啊?你抱著手臂擦有個毛用?

得擦胸部胸部胸部----你胸部那麼大,自己還看不見?

他衝過去,一把扯下貼在蘇山身體上的那條白襯衣。因為用力過猛,襯衣上的紐扣嘣嘣嘣的彈掉。

還要伸手去脫內衣,被蘇山用手擋住。

她的表情都凍僵了,臉色蒼白,嘴唇烏黑,身體哆嗦個不停。可是,她用手那麼一擋,用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看過來,唐重就明白了她的態度。

“我是怕把你凍壞了。”唐重著急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以為我是要占你便宜呢?”

他把那條從中年女人身上剝下來的大衣披到蘇山身上,把她的身體裹緊,說道:“最好把褲子也脫了。”

蘇山點了點頭,背對著唐重轉身。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就那樣披著大衣就把裡面的黑色內衣脫掉。

然後她的身體微蹲,很順利的把身上結成冰布的褲子給脫掉。因為有著那條毛大衣遮蓋,也只是露出來一小截大腿。

唐重又趕緊蹲下身體,幫她把腳上灌滿了水的靴子和襪子脫掉。又把那雙乾淨的皮靴幫她穿在早已經凍的麻木沒有知覺的腳上。

做完這一切。唐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了。

西裝外套。毛線衣。襯衣。

很快的,他就成了光膀子的裸男。

然後,他蹲下身體一把把蘇山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裡,大步朝著準揚飯店所在的方向跑去。

雪越來越大,被舞步踏亂的積雪和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很快又被遮掩,鋪上了一層白紗,彷彿一切美好和罪惡都沒有發生過。

天寒地凍風雪夜,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抱著一個美艷的女人像是野狗一樣跑的飛快。

女人把冰冷的臉貼在他強健的胸口,貪婪的汲取著他身體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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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發表於 2012-11-28 22:04: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6章、我沒對你耍流氓,你也不要做女色狼!

唐重沒有抱著蘇山重返準揚飯店,那兒人多眼雜,他對那些表面上對你尊敬客氣的不行轉身就捅刀子的人不放心。

經過那麼激烈的戰鬥,又要同時抵禦酷寒,他的體能消耗極快。如果在那邊再遇到更加厲害的殺手,自己應付起來會很吃力。

再說,唐重早就從姜可卿那兒知道,準揚飯店的包廂是要預定的。他用什麼預定?

路邊小吃店。

這就是它的名字。

附近有一座建築工地,有不少工人還在冒著嚴寒開工。路邊小吃店就是為那些工人準備的,也主要是做他們這些工人的生意。

唐重和蘇山從準揚出來的時候,從它門口經過。唐重看了一眼,現在他就是奔著這家小吃店而來。

看到光著膀子抱著一個女人進來的唐重,小飯店裡正在喝酒的三五個工人和老闆兼職跑堂的胖子一臉的驚訝和錯愕。

“這個----小兄弟,你要吃點兒什麼?”還是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娘比較機靈,迎上來問道。

“給我一個包廂。”唐重說道。

“這------”白嫩帶著川音的老闆娘猶豫著回頭看了自己家男人一眼,等待著他來拿主意。這傢伙在撒泡尿都能凍成冰的天氣光著膀子,還抱著一個看不清長相的女人跑來------他有沒有錢付帳啊?

一會兒他要是吃了東西沒有錢,他們找誰要去?

唐重人精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的身體後仰,讓蘇山的身體趴在自己的胸口。一隻手扶著她不致滾下去,另外一隻手往褲子口袋裏摸索。

“我妹妹貪玩,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好不容易把她救回來。但是必須要趕緊保曖,不然就會凍壞了。”他一邊解釋他們的來歷以及自己光著膀子的原因,一邊從錢包裡面抽出幾張華夏幣遞過來,說道:“你們先把這些錢拿著。給我們一個包廂或者一個房間----再給我一床被子。錢被水浸濕了,應該能用吧?”

“能用能用。”老闆娘高興極了。接過唐重手裡的那一疊黏在一起的華夏幣,說道:“放水裡一泡,就會分開。然後再分開晾,很容易就幹了-----不礙事。”

“包廂。”唐重催促道。怎麼樣把錢分開,他有一百種以上的辦法,還用得著你教?

“哦。對對。”老闆娘這才反應過來。“小兄弟,樓上是包廂。你跟我來。我先去把空調給你開著。”

說完,扭動著肥滿的臀部快步往二樓跑過去。

唐重抱著蘇山上樓後,包廂的空調已經開好了。老闆娘招呼唐重和蘇山進去,又轉身跑去抱了一床花團錦繡的被子過來,說道:“這被子還是新的,自己家用棉花打的,曖和著呢。我都沒蓋過-----”

“那錢不用找了。就當是小費。”唐重說道。

“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那意思------”老闆娘不好意思的笑。“那謝謝了。你們還要點兒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給我一瓶酒。我看到你們櫃檯上有六十六度的蒙古白。給我拿一瓶。有醫用紗布嗎?沒有的話,乾淨的棉花也行。再拿一把乾淨的水果刀----不要切肉的,最好是用來切水果的。如果實在沒有切水果的,切肉的也行。”

老闆娘心裡吃驚。她看到這小子都沒往櫃檯上瞄過一眼,怎麼就知道她們擺在角落裡面的蒙古白?

“沒有醫用紗布。乾淨棉花倒是有。其它的東西也不缺。”老闆娘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這小店條件差,你------”

“快拿。”唐重催促道。

“哦哦-------”老闆娘應了一聲,小跑著走開了。

唐重打開被子鋪在地上,然後把蘇山整個人都給裹了進去。

一路昏睡的蘇山睜開眼睛,看著唐重說道:“你也曖曖。”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唯有嘴唇烏黑如墨。說話的聲音還在顫,看來這金枝玉葉的小公主實在是凍壞了。

“我沒事兒。”唐重笑。屋子裡有空調,他已經感覺舒服多了。而且,光著膀子在雪地裡奔跑,根本就不會讓人覺得寒冷,反而會讓人開始冒熱汗。不信你試試?“剛才說了你是我貪玩的妹妹,我要是和你鑽一個被窩-----人家不會懷疑?”

蘇山默然。

她知道,唐重這是在顧忌自己的名聲和臉皮。

“你的手臂-----”蘇山看著唐重還在汩汩向外滲血的手臂說道。

“所以我才讓她去給我拿酒精和棉花。”唐重苦笑。他的體能消耗這麼快,主要就是因為他的手臂被那錐子刺穿。雖然那傷口不大,但是極深。當時做掉那兩個殺手後,他擔心蘇山的安危,來不及包紮,抱著她就往這邊跑。他一邊跑,血一邊流,這樣確實很傷身體。

有錢能使鬼推磨,老闆娘對唐重這個出手闊綽的客人很是慇勤周到。

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抱著一把水果刀、兩瓶蒙古白,一大包剝了籽的棉絮,兩盒衛生紙進來。

“小兄弟,你的手臂被樹枝扎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老闆娘主動攬活。

“不用了。”唐重擺手。“你先出去。”

“哎。”老闆娘微笑著點頭。“你們先曖曖。我讓我男人給你們做一盆羊肉火鍋曖曖----保準你們吃完之後寒氣除盡身體火熱火熱的----”

“出去。”唐重吼道。

奶奶的,我在流血你看不到嗎?

“哦哦------”老闆娘像是小狗一般的應了兩聲,然後小跑著退了出去。離開的時候還沒忘記幫他們關上包廂門。

“太熱情了也受不了。”唐重說道。擰開一瓶蒙古白就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裡灌了一氣。灌完之後,又對蘇山說道:“你也來一口。”

蘇山不接。

唐重剛剛喝過的,她怎麼能喝呢?那不是間接接吻嗎?

她有一些潔癖,還從來沒有和人用同一個器皿喝水。

還沒來得及反對,唐重就已經一手托著她的下巴一邊舉著酒瓶往她嘴巴里灌酒。

“趕緊喝。除除寒氣。”

咕咚咕咚咕咚------

這酒又辣又刺,蘇山的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這是什麼人啊?”蘇山鬱悶的吐血。“跟土匪一樣。”

硬逼著蘇山喝了幾口烈酒,唐重這才放過她。

他把那白酒往手臂上的傷口倒過去,然後整張臉都變得猙獰扭曲起來。

“媽的。真痛。”他出聲罵道。好像這樣能夠緩解疼痛一般。

倒了一些後,想要再從後面的孔洞也倒一些進去,好把傷口消毒,動作有些不方便。

蘇山從被窩裡鑽出來,從唐重手裡接過酒瓶,爬到他的背後,把他的手臂往後抬起,然後把酒瓶裡面的白酒往傷口倒過去。

“嗖------”

唐重的身體瞬間繃緊。抓著唐重手臂的蘇山心臟也猛地一緊。就像是這痛在自己身上一般。

從外面看上去,唐重的身材有些消瘦。

可是,當他脫下衣服後才會發現,他的身體非常的結實。沒有塊塊凸起看起來非常顯眼的肌肉,可是也沒有任何一絲的贅肉。

前胸還好一些,背後傷痕纍纍。留下疤痕的傷口都有不下十處,有些疤已經褪色的只有淡淡的疤印,但是同時也說明,這樣的傷疤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存在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痛的話你就叫出來。”蘇山忍不住出聲說道。

唐重的額頭大汗淋淋,齜牙咧嘴的說道:“這句話一般都是男人對女人說吧?”

“---------”蘇山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傷口上。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流氓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孔洞兩邊都消了毒,蘇山又擰開另外一瓶蒙古白,用酒水把棉絮浸濕,然後又擠干,直接就把那大塊大塊的棉絮給貼在傷口部位裹上去。又用老闆娘剛才送上來的布條把傷口給纏的結實,說道:“暫時只能這樣。我們要立即去醫院。”

“好了。”唐重活動了一下手臂,覺得蘇山包紮的還是挺結實的,不會輕易散落。於是,他把那把水果刀遞給蘇山,說道:“幫我挖顆子彈出來。”

“在哪兒挖?”蘇山問道。

於是,唐重就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脫褲子。

“你幹什麼?”蘇山冷冰冰的問道。

“挖子彈啊。”唐重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小姐,拜託,你看我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耍流氓嗎?”

他把褲子褪到大腿,然後趴在被子上,把內褲又往下面拉了一拉,於是,白嘩嘩的屁股上一顆不算小的肉#洞便呈現在蘇山的面前。

“你中槍了?”蘇山大驚。她以為唐重只傷了手臂,沒想到屁股也中了一槍。中了槍還能像沒事人一樣跑那麼快?

“小姐,你表示過驚訝之後是不是可以立即動刀了?”唐重催促著說道。“我沒對你耍流氓,你也不要做女色狼。想參觀的話,下次咱們找個天氣睛朗的日子我脫下來讓你看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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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發表於 2012-11-28 22:06: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217章、有騷氣!

在戰場上,有大批量的士兵是死於敵方的流彈,而不是他們的直接瞄準打靶。

當時唐重和蘇山在水底下時,中年女人站在岸上朝著車子落水的位置開槍射擊。

有一顆子彈彷彿是長了眼睛似的打在唐重的屁股上,讓他虎軀一震,屁股就冒出一股子血水。

這樣的傷害防無可防,而且為了避免中年女人發現他們的位置,他還不敢在水底做出太激烈的躲避動作,這一槍挨的真是冤枉無比。

女人和超女的區別瞬間出現。

聽了唐重的話後,蘇山的心情立即就平靜下來,她握著手術刀,說道:“我沒做過。”

“很簡單的。”唐重說道。“把肉劃開,把子彈挑出來就行了-----我屁股肉多,子彈沒有打進骨頭裡。”

蘇山便不再說話,把蒙古白倒在棉絮上,用酒精棉反覆擦拭刀刃。再把酒倒在唐重的屁股傷口,又惹的唐重的身體一陣抽搐。

這種痛----真刺激啊。

蘇山瞄準子彈所在的位置,然後舉著刀子就切了下去。

不知道是唐重的屁股肉太結實,不是這水果刀過於鈍厚,必須耗費很大的力氣往下壓才能夠把肉切開。

唐重又一次痛的直哆嗦,握著拳頭的手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

第一次做‘手術’的蘇山冷靜從容,握著刀的手生澀卻又俐落的切割著唐重的屁股肉。

雖然子彈沒有打進骨頭裡,但是陷入皮肉很深。

所以,她需要用這把鈍刀一點點的把肉給割開。

沒有緊張,也沒有普通女人的膽怯和猶豫。

她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快一秒完成手術,唐重的痛苦才能夠減少一秒。

咚-----

刀尖觸碰到了子彈,子彈往皮肉裡面頂,又把唐重給痛的直叫喚。

“你這敗家女人------”唐重喊道。“你當這是在切豬肉呢------輕點兒啊。痛死我了。”

蘇山不應。

她把刀子從皮肉裡拔出來,然後把自己的右手用酒精消毒。

完事之後,她把兩根手指頭伸進唐重屁股上那厚實的皮肉裡。

血水四溢,染紅了她嫩如玉脂的小手。

她不管不顧,聚精會神。

很快的,她的手便慢慢的扯了出來。在她的兩根手指頭中間,夾著一顆沾著血跡的子彈。

她把子彈丟在地上,又往唐重的傷口倒了些酒精消毒,問道:“就這麼包紮嗎?”

“我身上沒藥。”唐重無奈說道。

蘇山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的,她就拿了幾片藥丸進來。

她把那些白色藥丸都剝出來放在一張紙上,用空酒瓶把它們碾粉。

然後端著那些粉沫走過來,把它們小心翼翼的倒在唐重的屁股傷口上。

白色粉沫被血浸紅,但是流血的速度反而減緩。

“不錯。”唐重笑著說道。“你的自救經驗還是挺豐富的嘛。”

“我怕死。”蘇山說道。

塗抹上藥粉,又用酒精棉把傷口包裹好。

這才小心翼翼的幫他把內褲內上,說道:“你自己穿褲子。”

“謝謝了。”唐重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蘇山在的話,自己還真的要讓那老闆娘幫忙-----就是擔心老闆會誤會。

蘇山正色看著唐重,說道:“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你謝我什麼?”唐重笑。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的手臂不會受傷------”蘇山說道。

當時侏儒殺手的那一錐如果是刺向唐重的話,唐重自然有辦法反擊或者躲避。可是,她偏偏是刺向蘇山,唐重的可選擇空間反而狹小了-----這些,蘇山都明白。

還有,唐重把從那個女人身上剝下來的唯一一條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他為了禦寒,也為了讓自己能夠吸收到他身體的溫暖,還特意把自己的上半身扒光------如果他不把身上濕淋淋的衣服脫光,蘇山躺在他懷裡和躺在冰窟裡有什麼區別?

他抱著難以行走的自己在雪地裡箭步如飛,那強烈的的心臟搏動聲音和呼出來就凝結成霧的雄性氣體讓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

他有著和他的性格不相稱和他的長相又很搭配的細膩和溫柔。

不說而已。

唐重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也怪我笨。當時幫你擋刀是自然反應。擋下這一刀之後才想明白,其實她一開始要襲擊的目標就是我-----但是她擔心我會有辦法反擊,所以才拿你當幌子。如果她當真要襲擊你的話,她沒必要做出那麼明顯的襲擊動作。幸好你自己想明白了,不然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把我做的好事兒說出來。”

頓了頓,又說道:“做了好事兒不能留名,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你準備怎麼辦?”蘇山問道。

“吃火鍋。”唐重說道。“當然,在這之前,你去找老闆娘買幾件衣服。她的和她老公的-----如果飯店裡吃飯的工人有衣服出售,也可以買過來。”

蘇山點了點頭,再次下樓。

過了一會兒,她提著大包小包進來,說道:“你把衣服換上。”

說完,她就走到門口轉過身體。

有一雙黑色的皮鞋,有一套打底的棉絨內衣,還有一套黑色西裝,就是型號大了點兒-------

唐重扯下衣服上的商標,笑著說道:“怎麼還都是新的?”

“老闆娘才給老闆置辦的新衣,說是要過幾天回老家穿。”蘇山解釋著說道。

唐重就明白了,燕京下了雪,工地上的工人就沒辦法開工了。工人停工,他們這小店再開著也沒什麼客人。不如早做準備回家過年,免得到了年底火車難擠乘車不便。在外面辛苦一年,穿身新衣犒勞自己,也在鄉親面前顯擺顯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兩人收拾完畢,老闆端來一大鍋羊肉放在桌子上的煤氣爐上,老闆娘又送來一些青菜和粉絲,唐重和蘇山兩人早就餓極,埋頭大吃。

無論做任何事情,吃飽飯才有力氣。

吃飽之後,唐重看著坐在對面安靜等待著他的蘇山,笑著說道:“我要報復。”

“你知道是誰?你知道他在哪兒?”

“我不知道。”唐重說道。“你知道。”

“---------”蘇山知道,這個傢伙又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了。

可是,自己有拒絶的理由嗎?

-------------

-------------

鮮花工坊不賣花。

它賣酒。也經營女人。

不,不能說是經營,應該說是女人主動過來推銷自己。

據說這是燕京一個很有背景的公子哥創辦的。到底是哪個公子哥開辦的,大多數人不知道。

不過,來這兒玩的公子哥卻非富即貴。有張部長家的兒子,有鄭家第三代的孫子,還有一些頂級的娛樂明星和體育運動員等等等等。

於是,每當夜色降臨,一朵朵姿色迥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鮮花便向這邊湧了過來,爭芳鬥艷,也勾搭成奸。

在一個寬大豪華的房間裡,一個身材高大英俊不凡的男人正在陪著兩個女人喝酒聊天。男人的口才極佳,以一敵二,仍然時不時的讓兩女發出或清脆或媚蕩的笑聲。

“在法國,女人總是不斷地勾引男人。勾引男人是法國文化的一部份,就像我們手裡端著的葡萄酒和隨時都能吃進嘴裡的乳酪,是法國的國粹-----這對嗎?”男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兩個女人。

兩女同時搖頭,一臉痴迷的看著他。

“不對。可也沒錯。”男人自己說出答案。“風情萬種是女人的天賦人權。既然上帝賜予了女人美妙的曲線、玲瓏的眼眸、靈動的心竅、當然要把它們的潛能和價值發揮到最大化。”

“譬如微微你-------”男人指著那個長相清純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瘦高個女孩子,說道:“你對我笑,就是一種暗示。我接受,就是勾引,我拒絶,就是簡單的打招呼。”

女孩子被他這種無賴的觀點逗的咯咯嬌笑,說道:“哪有這種說法?這麼說的話,每個女人都是罪愧禍首了?”

“不。”男人認真的搖頭。“漂亮的女人才是。”

“那我呢?我有沒有勾引過你?”另外一個豐滿有肉的美艷型少婦笑著問道,不喜所有的風頭被這個小年輕給獨占。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告訴我什麼?”少婦不解。

“胸大有罪啊。”男人以無比嚴肅的語氣說道。“你看看你的胸部----有沒有36D?有幸運者可以用手摸,不幸者也可以用眼神摸。如果有像我這樣受上天眷顧的男人,吸一口氣,都能夠嗅聞到奶香和肉味。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然後,少婦便笑的花枝亂顫,胸前那對大胸像是一對肉山,顫顫巍巍跳躍的格外耀眼。

“有騷氣。”唐重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大老遠的就聞到一股子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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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發表於 2012-11-29 23:49: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第218章、報告你的坐標,老娘一炮轟死你!

男人看到突然出現在包廂門口的唐重,眼神明顯的一凜。

很快的,那一絲警惕便舒展開來,臉上帶著溫和的可以用來迷倒無數女孩子的笑容審視著唐重,說道:“能夠進入鮮花工坊,並且順利找到我的房間-----應該還有幫手吧?”

身穿灰色絨毛大衣的蘇山從唐重身後走進來,笑著說道:“董大哥,好久不見了。”

“難怪。難怪。”男人笑呵呵的說道。“有你這妮子在,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上次我還對他們說來著,我從來不固定在任何一個包廂,但是,只有兩個人,她們每次來都能很容易就把我找出來-----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妹妹。他們問我理由,我也不知道理由,只能敷衍著說你們倆比較聰明。”

蘇山笑,說道:“你是鮮花工坊的老闆。無論你的身份多麼隱秘,還是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再說,看看包廂外面的那些保鏢以及服務員的警惕態度也能夠發現很多東西。”

“也對。”董小寶點頭。“大人物都是很怕死的。小人物就難免會謹慎一些。怎麼?你是死心塌地的和他坐同一條船了?”

“我只是來找董大哥討一個公道。”蘇山說道。按照她的想法和之前的考慮,她是不願意摻和進唐重的家事的。無論是姜家還是董家,這兩個巨無霸家族都是她不敢也不想輕易招惹的。

只是,今天的事情超出了她的忍耐底線。

而且,被人襲擊還不站出來喊幾句委屈,這不是忍耐,而是向別人示弱。

蘇家沒有挑戰他們的能力,但也不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誰家傀儡。

“討一個公道?什麼公道?”董小寶疑惑的問道。

蘇山看著因為‘緊張’所以一左一右依偎在董小寶身邊的兩個女人,說道:“這兩位好像不太熟悉。”

“我董汗青事無不可對人言。”董小寶豪氣干雲的說道。“更何況她們對我來著特殊的意義。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這貨果然是個會討女人喜歡的高手啊。僅此一句,就讓這兩個女人興奮的難以自已。她們看向董小寶的眼神灼熱情動,就是立即跪下來幫他吹喇叭都願意。

“你覺得我有沒有勾引過你?”唐重看著董小寶問道。

董小寶又認真打量了一番唐重,說道:“你挺好看的。長的很像一個明星-----只是很抱歉,我不喜歡男色。”

“她有沒有勾引你?”唐重又指著蘇山問道。

“蘇山是所有男人都會喜歡的女人。如果能夠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別的不說,在圈子裡也是一件很風光的事情------”董小寶對蘇山的評價還是非常高的。

“哦。看來是她勾引了你。所以你就派人對我們痛下殺手?是不是?”唐重冷笑著問道。

董小寶就不說話了,眼神玩味的看著唐重。

“這是默認了?”

董小寶端起一杯紅酒放在手心輕輕的搖晃著,身體向後靠去,舒適的仰倒在沙發上,然後看著唐重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無論我做沒做,我都不會告訴你-----做了,沒理由告訴你。說了,不等於是把自己的罪證交到你手上?要是你錄個音什麼的,對我來說終究是一樁麻煩事。沒做,更沒理由告訴你。如果我說我沒做,那是我心虛還是我害怕?這更加不是我的風格了。”

“那我就換一種方式來問。”唐重說話的時候,身體突然間竄了出去。

速度完全啟動開來,迅速到達酒桌旁邊,然後一個縱躍,人便跳到了石桌上。借助這一衝勁兒,飛躍的速度更快。他右腳前踢,仿若長茅一般的攻向董小寶的腦袋。

先把他踢成一個腦震盪再說吧。

快若流鷹,疾若閃電。

因為唐重的動作突然,速度又太快,直到他跳到了桌子上,那兩個女人才發出‘啊’的尖叫聲音。

出於女性的自我保護,她們更加努力的向董小寶的身體靠攏。想要讓他來保護自己。

董小寶還真是個爺們。

這麼危險的時刻,他不僅沒有拋棄這兩個女人,反而身體猛地竄起,擋在了她們的前面。

唐重的攻擊轉瞬即至。借助了衝力和反彈之力的這一腳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近了。

更近了。

他的臉頰已經能夠感受到那凌厲的勁風。

然後,他猛地舉手朝著唐重的腳腕刺了過去。

他手裡的那只玻璃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捏碎了幾個邊角,原本圓潤光滑的切口變成了尖錐形。

它手持一把透明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唐重的身體。

唐重知道,在自己的腳尖踢中董小寶的腦袋之前,必然會被他手裡的玻璃匕首給刺傷。

這個傢伙的實力竟然比他妹妹還要高明許多。悄無聲息的,竟然就把玻璃杯捏成了一把匕首------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用力過猛,可能整個杯身都會崩潰。如果用力太輕,手指又沒辦法把杯子捏破。他能夠把杯子捏成像這樣的攻擊武器,證明他對力度的使用掌握的登峰造極。

唐重人在空中,做了一個詭異的搖擺式。

然後,他的那只腳下滑,改踢為踹攻擊董小寶的胸口。

董小寶沒有變招,仍然手持玻璃利器狠狠地刺向唐重的腳腕。

他知道,這是他最好的自救方式。

唐重一直向下滑的腳尖突然間逆流而上,迅速前踢。

哐-----

他的大腳踢在了董小寶的手腕上。

哢嚓------

腳尖一勾,他手裡的那只用玻璃杯做成的匕首便脫手而出,砸在大理石幾上摔得粉碎。

唐重取得戰果,立即乘勝追擊。

早就蓄足力氣的拳頭猛地轟出,和董小寶倉促招架的拳頭撞在一起。

砰------

一聲悶響傳來。

董小寶的身體向後跌去,重重的撞在背後的沙發上。

因為唐重是站在石桌上,下盤不穩,也被這一拳的反擊之力給轟飛了出去。

“哐。”

唐重雙腳著地,冷眼看著被兩個女人攙扶著的董小寶。

董小寶拍拍瘦高個女人的手臂,又在豐滿女人的臉上捏了捏,示意她們不用擔心。

這才站起身體,看著唐重說道:“不錯。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動手的。”

“你還要臉不要臉?”唐重譏諷的說道。“誇獎我的時候還不忘記帶上自己。”

“哈哈-------”董小寶大笑,說道:“有意思。你還真有意思。比他們都有意思。”

“我是來報仇的。不是來給你講笑話的。”唐重說道。

“真是遺憾。”董小寶拍了拍手,包廂門就被人推開,然後大批量的黑衣人闖了進來。他們把門口堵的嚴實,又三人一組把唐重給緊緊包圍在中間。其中還有兩個人手裡有槍,槍口直指唐重和站在電視機屏幕旁邊的蘇山。“我怕死。所以出門帶的保鏢也就多一些。”

唐重笑了起來,說道:“在荒郊野外,你把我殺掉也就算了。在這兒,你不敢。”

董小寶點了點頭,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更聰明一些-----怎麼?這次是想往我身上栽臓?還是想試試這池子水的深淺?”

“都有。”唐重說道。“不能讓你們表面君子背地裡捅刀子-----至少,咱們得把這事兒往開了說,往大了捅。”

“不錯。你成功了。”董小寶說道。“今天晚上以後,我被你堵在包廂裡面痛毆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城-----當然,我的身上還會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污點。我找殺手想幹掉你------更憋屈的是,竟然沒有把你幹掉。是不是?這是一石數鳥吧?”

“我只想找到那只在幕後指使殺手要殺我的傻鳥。我不是獵人,對其它鳥不感興趣。”

“可是-----你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派過去的,卻跑到我的場子來鬧事兒。”董小寶臉上的笑意終於消失,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欺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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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卿有認床的毛病,所以,在下午唐重呼呼大睡的時候,她躺在旁邊也沒有睡踏實。

沒睡踏實也就罷了,還被那小子裝瘋賣傻一陣摸索,下身都被他摸的出水了。

困為喝多了酒,也沒敢開車。把自己的車丟在飯店,讓飯店派了輛車把她送回住處。

回到家裡,她把曖氣一開,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她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一陣翻找,終於在被窩裡把手機找到了。

“不給一個說服老娘的理由,老娘見你一次抽你一次。”姜可卿把電話接通,閉著眼睛喊道。

美女大多都有起床氣,她也不例外。對她來說,睡熟時被人吵醒是最難以承受的痛苦。

聽了話筒裡面的聲音後,她就安靜下來。等到電話那邊的人說完,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掛斷電話,然後快速的在手機電話薄上進行翻找。

找到‘董小寶’的電話,立即撥了過去。

等到電話接通,姜可卿對著電話吼道:“董小寶,報告你的坐標,老娘一炮轟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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