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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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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火爆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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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8 23:58: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49章、罵成了女主角!

有位姓葉的前輩說過:大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做了情婦就是做了尼姑。

那麼,大智若妖的男人呢?

會不會也像那位姓曹的梟雄一樣喊出‘寧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之類的豪言壯語?

白素瞭解唐重。

她知道唐重的出生來歷,也知道他身上背負的責任重擔。為了生存,他可以犧牲很多很多的東西。

“自己也屬於那些可犧牲的範圍之內嗎?”

想到這些,白素突然間有點兒黯然神傷。

那麼辛苦的付出,那麼無私的輔助,全心全意的對待和照顧,如果落得這樣一個結果,會不會太可悲了些?

突然。

白素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是明星,自己是經紀人。兩人只是屬於正常的工作關係。談什麼付出和辜負?

“自己在想些什麼啊。”她莫名其妙的搖頭。“他只是個孩子。”

可是,聽到唐重的話,她心裡竟然覺得非常的開心。

就像是等待已久的承諾,在這一刻得到了兌現。

“他不會負我。因為我是好人。”白素在心裡甜滋滋的想道。

然後,她又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看到白素的表情瞬間萬變,時而歡喜時而憂愁時而羞澀時而惱怒,唐重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這女人怎麼了?

“我是不是太聰明了?聰明的令人害怕?”唐重笑著說道。“我承認,我是喜歡算計人。從小受到的訓練讓我在感覺到別人對我有敵意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瞬間把自己包裹,然後尋找對方破綻一擊斃命。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至少能夠保證我不受傷害。直到現在還活著,看起來活的還不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身體本能。所以,為了繼續活著,為了能夠活的更好,我也並沒想過改變什麼。”

“你不用改變什麼。”看到唐重的笑臉,白素無端的有點兒心痛。她很想走過去握住唐重的手,可是,張赫本還在一邊玩遊戲呢。雖然看起來是在玩遊戲,但是她的眼睛卻一直在偷偷的向這邊瞟過來。“我就是擔心。擔心你這樣-----會得罪太多的人,給你設置太多的坎。”

唐重笑,說道:“如果把敵人掃平了,那些坎不就消失了?是一擊必殺好一些,還是留他一條狗命讓他無時無刻的在背後算計我要好一些?”

“你總是有道理。”白素嬌嗔著說道。

“因為我比你們更真誠。”唐重說道。“我信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你們還喜歡遮遮掩掩。喝多了果汁,就喝不習慣烈酒。吃久了青菜,就不再喜歡吃肉。你們是素食動物,我是肉食動物。”

“以後天天給你燉肉。”白素笑著說道。

正在這時,客廳裡的門鈴電話響了。

白素跑過去接聽,是小區門口保安打來的,說是一位姓吳的先生要過來拜訪。

白素看到可視門鈴上的圖象,立即激動起來,請門衛立即放行。

“誰來了?”唐重問道。

“吳森林導演。”白素激動的說道。

“吳森林?”張赫本丟下手裡的遊戲,光著腳丫子跑到沙發上盤腿坐下。白色T恤下面露出雪白粉嫩的大腿也渾然不覺,說道:“他不會是想退掉唐重吧?”

白素笑呵呵的看著張赫本,說道:“你這麼關心唐重啊?”

“誰關心他了?”張赫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道:“誰關心他了?我才不關心他呢。”

他端著茶几上面洗好的果盤,又跑到自己的座位前玩起了遊戲。

吳森林是一個人來的。他把車子停好,白素就迎了上去,微笑著和他握手,說道:“吳導大駕光臨,實在讓我們受寵若驚。”

“打擾了。”吳森林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素的心裡有點兒緊張。雖然她知道吳森林一直就給人冷酷無情的感覺,可是,他今天的表情是不是格外嚴肅一些?

唐重和張赫本也迎了出來,分別和吳森林導演握手。

“吳導,歡迎。”唐重笑著說道。

吳森林和唐重握手時一直在打量著唐重的臉色,簡單的‘嗯’了一聲。

這更讓白素的心往下沉。

他怎麼突然間對唐重這麼冷淡了?難道被張赫本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請客人落座之後,白素親自過去泡了杯茶送來。

吳森林捧著茶杯,低頭喝著茶,也不說話。

“吳導,你這次來----是來看唐重的?”白素笑著問道。

既然吳森林不出腔,她就只能主動了。總比這樣大家乾坐著一句話不說要好啊。

“嗯。”吳森林導演點頭。他的眼睛小而有神,眼光凌厲的看向唐重,說道:“你和鐘明宇的事情炒的沸沸揚揚。”

“我知道。”唐重點頭。“不過,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會這麼做。”

“你太衝動了。”吳森林說道。

白素臉上的笑容凝固,唐重卻微笑如初。

“我承認。”唐重點頭。

“我不相信鐘明宇會說出那樣的話。”吳森林說道。

“沒聽到之前,我也不敢相信。”唐重說道。無論對方是誰,他都會咬死鐘明宇率先挑釁的事實。

“啪-----”

張赫本猛地一拍滑鼠,把手裡還剩下的兩顆葡萄丟進盤子裡,蹬蹬蹬的就跑了過來,站在了吳森林導演的面前。

“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說鐘明宇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坐在旁邊親眼看到,兩隻耳朵聽到----難道這還不如你的胡亂猜測?”

“本本-----”白素跳起來攔截,想要把張赫本給拉到樓上讓林回音幫忙看著。她怕這丫頭把事情給攪黃了。

“白姨,你別拉我。讓我教訓教訓這個整天板著張臉猜來猜去的小老頭兒。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導演了兩部破電影嗎?我唱了那麼多首歌,我也沒像他那樣啊。鐘明宇做出那種事情,你們還幫他說話。唐重打了應該打的小人,你們就來欺負他----算什麼大師?狗屁的大師。”

“你看什麼看?原來也是老色狼一個。那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明白,非要把事情往複雜的地方想。唐重要是真有那智商,直接在後台把鐘明宇陰死得了。用得著把自己送進警局嗎?”

“要是你,你會這麼幹嗎?”

“-------”

“問你話呢。”張赫本用腳丫子踢踢吳森林導演的小腿。

“張赫本。你太過份了。”白素真是氣壞了,拖著張赫本就想往樓上走。這孩子,平時不是最討厭唐重嗎?這兩天她和唐重大仗小仗都吵了十幾回。這會兒幹嘛又要為唐重發飆啊?

“等等。”吳森林導演突然間出聲喊道。

白素轉身,一臉歉意的說道:“吳導,本本還小,性子急。她不懂事兒。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她一般見識。我現在就讓她上樓,一會兒下來我再給你賠不是-----”

“她幾歲?”吳森林問道。

“幾歲?”白素一愣,說道:“還不滿十八週歲呢。”

“嗯。”吳森林點了點頭,問道:“明年三月份,她的檔期緊嗎?”

“檔期?”白素鬆開張赫本的手臂,轉身看向吳森林,說道:“吳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適合做《黑俠》第四部的女主角。”吳森林說道。

如果不是吳森林就坐在面前的話,白素一定懷疑這是一場騙局。

可是,此時吳森林就坐在客廳,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吳導,你是說真的?”白素收拾了一番心情,瞬間讓自己的心境平息下來,正色看著吳森林說道。

“第四部,黑俠將會保護一名高中女生------”從不劇透的吳森林竟然劇透了。“處於叛逆期的少女,應該就是這個樣子。至少,我心目中的叛逆少女,就應該是這個樣子。質疑權威,反對一切。敢想敢說,青春飛揚。”

吳森林說話的時候,用手指頭點了點張赫本。

張赫本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說道:“吳導,讓你笑話了。”

“我沒有笑話。我是認真的。”吳森林說道。

他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面抽出一疊文件,遞給坐在面前的唐重,說道:“我仍然堅持我的判斷。但是,你也仍然是我想要的黑俠。這是劇本,你先看看。如果覺得合適。年後我們再談。”

他看向張赫本,說道:“抱歉,只帶了一份。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也抽時間看看劇本。”

“好的好的。”張赫本連連點頭,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和剛才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我一定會認真看完的。把他們全都記在腦袋裏。”

然後,她又不放心的問道:“你說----我真的可以做《黑俠》的女主角?”

“是的。”吳森林點頭。“如果你不拒絶的話。”

“我不拒絶。我一定不會拒絶。”張赫本連連搖頭。“雖然那個時候我會很忙。但是----我會把時間抽出來拍電影的。”

吳森林站起身來,對白素說道:“我的事情談完了。告辭。”

說完,提著皮包就朝外面走去。

白素和唐重張赫本趕緊送了出去。

等到吳森林導演的車子駛遠,三人還呆站在院子門口沒有收回心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素一臉茫然的問道。

“我罵他是想讓他相信你讓你做黑俠的男主角。”張赫本看著唐重說道。

“結果你把自己罵成了女主角。”唐重微笑著說道。

剛才的張赫本實在太可愛了,也讓他心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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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發表於 2013-2-9 00:01: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0章、詩人花明!

唐重和張赫本相處的很不好,因為兩人時常會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架。

但是,當需要張赫本站出來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退縮過。

明珠演唱會,現場突然間斷電的時候,是張赫本站出來帶領數萬歌迷揮動著手裡的螢光棒演繹出一場直到現在還讓人懷念不已的不插電演唱會。

當唐重的身份有可能暴露時,也是她站出來插科打諢幫他圓滿。

香灘演唱會,白素被人劫持,她和林回音阿KEN堅持同行,只為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多一個人多一分影響力。

今天,當唐重的人品遭遇吳森林的質疑時,他無視吳森林的大師地位反擊辯駁,唐重和白素不方便說的話盡出她口-----

她不傻,她只是喜歡找茬。

而且,嚴格的來說,張赫本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女人。

聽了張赫本的話,白素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唐重嗎?這次幹嘛要幫他?”

“誰幫他了?”張赫本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剛才自己親口說的話,轉眼間就推的一乾二淨。“我只是不喜歡這老頭兒------總是一幅自以為是的樣子。好像除了他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似的。憑什麼他認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啊?”

“不過,和他接觸了一下,覺得小老頭兒人還是挺好的。不喜歡說笑,還總是板著一張臉,但是----他人好酷哦。說定女主角,立即就能定下來。嘻嘻。”

“--------”顯然,在張赫本的心裡,吳森林的地位已經經過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說她剛才嘴裡說的‘導演了兩部破電影的小老頭兒’。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和青菜------”張赫本蹦蹦跳跳的跑回去了,留下白素和唐重面面相覷。

“真是個孩子。”白素搖頭說道。

“孩子有孩子的優勢。”唐重點頭。剛才大罵吳森林那一幕,也幸好是發生在張赫本身上。她年紀小,長相甜美可愛,就算是出口訓斥,也不會引來別人太大的反感。要是唐重和白素這麼罵------估計吳森林導演早就轉身閃人了。誰受得了這氣啊?

“是啊。”白素說道。“吳導已經把劇本送過來了,你怎麼想?”

“接受。”唐重說道。

“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白素笑著問道,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

“我喜歡這個小老頭兒。”唐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能夠在這個時候送來劇本,證明這是一個驕傲,而且又很**獨行的男人。他要做的事情,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就像他判斷鐘明宇不會說出那種話,張赫本把他大罵一通後仍然固執的這麼認為一樣。

唐重喜歡這樣的人。

因為,有這種性格的人都很容易成大事兒。

“本本要高興壞了。”白素說道。

“因為是我做了《黑俠》的男主角?”

“不。因為她成了《黑俠》的女主角。”白素說道。“她最喜歡蜘蛛俠,覺得蜘蛛俠太好玩了。隨時隨地都可以給自己編一個搖籃睡覺。她第二喜歡的就是黑俠,還說以後嫁人就嫁黑俠這樣的男人-----無論誰是黑俠,她都喜歡。她喜歡的是黑俠本身。”

“你不用特別解釋。我知道她喜歡的人不是我。”唐重笑。

“知道就好。”白素瞟了他一眼,說道。

由唐重擔任《黑俠》第四部男主角的消息還是第一時間傳遍大江南北。

這不是蝴蝶組合或者白素故意放出來的風聲,而是從吳森林的嘴裡說出來的。

在‘唐鐘鬥毆’事件越演越烈,警方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調查結果和懲罰措施的時候,吳森林仍然讓唐重擔任《黑俠》男主角,無疑是最強力的支持。

在吳森林出席一個活動的時候,記者逮住他詢問唐重的人品遭遇外界的質疑,吳導是不是還願意繼續讓唐重擔任《黑俠》第四部的男主角時,吳森林非常肯定的說道:“他就是我想要的黑俠。”

“難道你不怕觀眾質疑嗎?”

“那是他們的事兒。我管不著。”

----------

小老頭兒仍然很酷。

聽到這個消息,鐘明宇在豪華病房裡差點兒沒有把電視機給砸掉。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眼睛血紅,嘶聲怒吼道。“吳森林那老鬼要幹什麼?他為什麼要支持唐重?唐重給了他什麼好處?”

做為新一代的天王巨星,在頒獎典禮上被人當眾毆打丟盡臉面不說,接下來的輿論大戰,先開始是對自己有利的,圈內眾多好友也站出來或明或暗的支持自己。

可是,也不知道那些中立派中了什麼邪,竟然集體站到了唐重那邊。現在,局勢又呈現一面倒的形式-----當然,是朝著唐重那邊倒。

他現在都快被他們抹黑成一個兩面三刀陰險毒辣人前笑嘻嘻人後捅刀子反覆無常的奸詐小人了。

明星明星,名譽就是一切。沒有了名譽,誰還願意找自己合作?

“鐘哥,你不要生氣。吳森林找他演《黑俠》是一早就決定的事情----應該不是為了支持他。你也知道的,那個老頭子的脾氣大,一般人很難影響他。”

“是啊鐘哥。你安心養病。不要動怒。”

“鐘哥,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T4的幾個女人還算講義氣,在鐘明宇最落魄煎熬的時刻,她們還一直陪伴在身邊。

“吃?吃什麼吃?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滾。你們都滾。”鐘明宇看到她們就氣不大一處來。要不是她們整天在自己面前呱噪蝴蝶組合的惡劣,痛罵唐重的種種不良行徑,他會對他有這麼深的成見嗎?會在頒獎典禮上主動招惹嗎?

T4四人對視一眼,紛紛起身走出病房。

鐘明宇平息了一會兒心境,摸出放在床頭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後,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幫我討回一個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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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十六號女生寢室樓門口。

一個高大-----不,龐大的身軀站在沒有噴泉的噴泉池邊。

他是用寬厚的後背朝向寢室門口,所以過往的女生都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臉。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長款風衣,腳上是一雙深筒的牛皮靴子。脖子上繫著一條白色的圍巾,圍巾沒有打結,就那麼搭拉在脖子上,一陣風來,它就隨風輕舞。看起來就跟《上海灘》裡面的許文強似的。

手指間夾著一根燃燒著的香煙,煙霧繚繞,煙灰長出半截,他也沒有用手指頭彈一彈或者抽上一口。

他看著面前的噴泉池發呆,像是有滿腹的心事。又像是-----他有一顆多愁善感的男兒心。

他孤獨。落寞。像這被寒流襲擊過的世界。

咚咚咚-----

穿著紅色外套的黑亮女孩子快速下樓,懷裡抱著一隻碩大肥胖的兔子。

看到站在花壇邊的背影,不由得呆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腳步,悄無聲息的站在男人的背後。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男人輕聲吟誦道。“來年的春天,它們應該還會再出來吧?我們還會有下一次的相見。”

“啊?”女孩子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像是剛剛驚醒似的轉身,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來啦?不好意思,我太入神了。”

“你說誰還會再出來?”女孩子問道。

“哦。我說的是那些枯萎的花花草草。”花明說道。“它們也是有生命的。它們也有爸爸媽媽,也有親人朋友-----它們被人折斷的時候也會感覺到疼痛,它們被冰雪覆蓋也會感覺到寒冷-----”

“不會的。”女孩子搖頭。“冰雪覆蓋它們,其實是給它們蓋了一層被子。不然的話,它們會被大風凍死的。”

“啊------”男人一愣,然後篤定的說道。“我知道有的花花草草是這樣,但是有的花花草草就會被大雪給凍死-----就像有人喜歡兔子,有人不喜歡兔子一樣。”

女孩子咧嘴微笑,露出一口白牙。她親昵的撫摸懷裡的兔子,然後才依依不捨的把它遞給花明,說道:“給。你的兔子。”

花明沒有伸手去接。

他眼神憂鬱的看著女孩子的臉,就像是-----他剛才在看那些花花草草時的表情。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女孩子奇怪的問道。他的眼神好奇怪哦。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此事古難全。”花明輕輕嘆息。“枯萎的花草,春天會長出新芽。美麗的女孩兒,明年的春天,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

“那個時候,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去看電影,看那永不落幕的《鐵達尼克號》。我們去草地奔跑,任由那清風吹拂我的臉頰和你的長風。我們去騎自行車,車鈴響叮噹,你笑容綻放,每一個路人都對我們投來羨慕的眼光。我們------”

“我還是覺得你粗魯點兒好。”女孩子打斷他的話,說道。

花明悲憤欲絶,委屈的說道:“其實,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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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發表於 2013-2-9 00:01:4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第351章、是你媳婦?

風衣男人是花明,女孩子自然就是王雪芙了。

“你不像詩人。”王雪芙笑著說道。聲音清脆,笑容也清脆。就像是一個一嘴咬上去就哢嚓作響溢出汁液的大蘋果。

“哪兒不像?”

王雪芙認真的打量了花明一番,說道:“哪兒都不像。”

花明深受打擊,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王雪芙愣了一下,知道花明問的是她什麼時候回家過年,笑著說道:“就這兩天吧。也快過年了呢。”

“嗯。”花明點頭。“我送你?”

“不用。”王雪芙搖頭。“我家近。”

“哦。”花明心裡有點兒遺憾。

女孩子又摸了摸懷裡兔子的腦袋,說道:“你打電話讓我下來,是要帶走小乖的吧?”

“不是。”花明跑到花壇邊提了一個大包裹過來,說道:“給你的。”

“什麼?”

“問那麼多幹什麼?給你就拿著。”花明蠻橫的把包裹塞在女孩子手裡。

“那你的兔子?”

“也是你的兔子。”

花明揮了揮手,轉身大步離開。

王雪芙看到花明的背影遠去,提著那個大包裹站在原地幾秒鐘,然後快速往樓上跑去。

在不遠處的樹叢拐角,冒出來兩個腦袋。

看到女孩子不見了,兔子不見了,包裹也不見了,花明激動的臉色潮紅,一拳打在梁濤的胸口,說道:“你小子,真行啊。她還真收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幫你出的主意。”梁濤得意洋洋的說道。“像這樣的女孩子,一般警惕心非常強。不會輕易收男生的禮物,也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吃飯邀請-----幸好你有小乖這個內應。打著給小乖送食物的名號,把自己想送的東西夾進去。她不收也得收。”

“什麼?”花明大驚。“你不是說讓我送兔糧嗎?”

“我是這麼說過啊。”梁濤莫名其妙的看著花明。“可是,你不能只送兔糧啊。你得把送給女孩子的禮物夾進去一起送過去。”

“--------”花明看著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欲哭無淚。

“不會-----你提的那個大包裹裡面全是兔糧吧?”

“還有一套衣服。”花明說道。

“哦。”梁濤鬆了口氣。“第一次送禮物,不能送太貴。有一套衣服也就夠了。”

“是給小乖過年穿的。”

“--------”

梁濤想,有些人真是活該一輩子過光棍。

---------

---------

崎嶇不平的山路,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平穩又快速的奔跑在路上。

路邊風景一閃而逝,一處處獨特的風景引來車裡人甜美的驚呼。

開車的人是唐重,坐在副駕駛室欣賞風景的人是白素。

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不,應該說還有一天,就是我們華夏人所說的大年三十。也就是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的美妙時刻。

唐重回來了。

回到恨山。

回到他離開了幾個月的家。

因為毆打鐘明宇的案子,唐重被禁足,沒辦法離開明珠。

可是,直到現在,警方那邊還沒有把調查結果公佈出來。他們給出來的理由是-----需要對現場視頻進行分析,要找唇語專家對他們倆人的對話進行解讀。這是一個技術活,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給出權威的結果。

所以,為了慎重,只能推遲發佈調查結果。

眼見著年關將近,唐重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一個電話打到江濤那兒。江濤出面,唐重的禁足令才暫時解除。

因為唐重不願意上春晚,也不願意參加其它電視台的跨年晚會。林回音和張赫本也難得清閒。她們倆人已經提前一步離開紫園別墅,唐重準備回家的時候,問白素春節怎麼過,白素說準備留守紫園。

雖然說白素感念養父恩情,但是,在被養父把她當做賭注給輸了出去後,心中存下芥蒂,很難再和他坐在一起吃年夜飯了。那樣的話,可能是對兩個人的折磨。

白素在明珠也沒有其它的親人,唐重林回音張赫本甚至連阿KEN都回家過年了,她只能獨自留守在紫園別墅。

於是,唐重向她發出邀請,說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她去領略大山的風光和監獄的年夜飯。

白素也不是忸怩的女人,欣然同意。

於是,就有了這一趟的旅程。

當然,白素是把這次恨山監獄之行當成旅遊的。

“真是沒想到啊。這恨山名不見經傳的,怎麼就有這麼好看的風景?我上次也來過啊,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白素的腦袋伸出窗外,任由俏臉凍的紅撲撲的也不願意關上車窗玻璃,一邊貪婪的欣賞這荒山野景,還一邊用手機拍照。“早知道把我那台單反帶出來了。”

“你上次來的時候是秋天。現在是冬天。恨山四季分明,每個季節的風景都各不相同。”唐重笑著說道。“這算什麼美景?等到了我的地盤,我帶你去見識一些好看的好玩的。”

“好呀好呀。”白素激動的問道。“咱們真能逮住山雞野兔?”

“能。”唐重說道。“想抓活的,咱們就用網。想吃肉,就用槍。當然,都是獵槍-----大鬍子那人摳門,他是不會同意我把獄警用的警槍拿出去打鳥的。如果運氣實在太好的話,說不得會遇上土狼或者熊瞎子。”

“狼?”白素的臉色有些白。“山上還有狼?”

“當然有狼了。恨山犄角連著太行山脈。太行山脈連綿幾千公里,還有大片的原始老林,裡面藏著什麼樣的動物誰知道?”唐重說道。“狼不可怕。狼其實就是厲害點兒的狗。沒什麼戰鬥力。倒是熊瞎子讓人頭痛,如果手裡沒有武器,我也怵它。”

“聽起來你像是經常和它們打交道似的。”白素嘻笑著說道。轉身,舉著手機拍下唐重開車時的樣子。

唐重笑笑,沒有回答。

“對了,我跟著你回家過年,你跟你爸說了沒有?”白素不放心的問道。

“沒說。”唐重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吧?”

“怎麼會不用那麼麻煩?”白素急了。“上車的時候我就讓你給你爸打電話的啊。突然間家裡多了一個人,你也不打聲招呼-----他不覺得奇怪嗎?”

“不就是多了一個女人嗎?我就是牽著一隻母老虎回去,他都不見得會眨眼睛。”唐重笑著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大鬍子和其它家長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白素在心裡想道。如果是個普通男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征服那樣的女人?

她這次來,何償沒有好奇探究的意思?

恨山也剛剛下過場大雪,雖然雪已經化了,但是路上還有冰渣。影響了唐重的車技發揮。

車子駛到恨山監獄門口時,天色已經昏暗,監獄裡面已經亮起了橘黃色的照明燈。

唐重停下車子,跑過去叩門。

“誰啊?”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

“老狗,是我。”唐重出聲喊道。

“二當家的?”男人的聲音有些不確定。很快的,他就激動的喊了起來。“二當家的回來了?”

厚重的鐵門‘匡鐺’一聲打開,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壯漢站在門口,眥牙咧嘴的笑著,一臉興奮的看著唐重。

“老狗。彪叔----今天又是你們倆守門?”唐重笑呵呵的看著他們粗狂的臉,倍感親切。這些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你小子。”

兩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年輕些的那個大漢拍拍唐重的肩膀,那個鬍子拉碴的大個子一拳打在唐重的肩膀上。

年輕些的大漢是彪叔,大個子是老狗。他們倆是親叔侄。

不過,當他們倆站在一塊兒的時候,外人根本就分不清他們誰是叔誰是侄。

唐重跑過去打開奔馳車後備箱,從裡面搬出一箱又一箱的二鍋頭以及中華煙,說道:“我把東西都丟在你們這兒。讓他們自己來領。”

恨山監獄的人都喜歡喝烈酒,抽好煙。好煙夠香,烈酒夠烈。

烈酒倒是常喝,但是好煙卻極少。所以,唐重特地從外面帶了一些回來。

“包在我身上。”老狗爽快的說道。他的眼睛斜瞟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素,嘻皮笑臉的問道:“你媳婦?”

“不是。我朋友。”唐重說道。

“你媳婦。”老狗哈哈大笑。

唐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看著他咧開嘴巴倒吸冷氣,他才笑哈哈的跳上駕駛室,把車子開進這戒備森嚴的監獄大院。

唐重帶著白素提著大包小包禮物走進屬於他們的房子時,大鬍子正坐在餐桌前吃麵。

一大碗麵。不,確切的說是一大盆面。

沒有配菜,倒是有幾瓣蒜。

“呼哧呼哧------”這是大鬍子吃麵時慣有的聲音。

看到唐重進來,他只是抬了抬頭,說道:“回來了。”

“回來了。”唐重說道。

唐重突然間想起在明珠和那個女人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和他說話-----家不一樣,感情是一樣的。

“唐先生,你好。我又來打擾你了。”白素站在唐重身邊,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去做飯。”他面無表情的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不用不用。”白素趕忙阻止。“我們帶了熟食回來。我去熱一熱就好了。你們先坐。”

於是,大鬍子又坐了下來。

等到白素提著熟食袋子進了廚房,大鬍子看了唐重一眼,問道:“你媳婦?”

“不是。”唐重跑去拿了兩個空碗過來,用筷子在大鬍子的面盆裡面挑了一碗麵,也‘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是你媳婦。”大鬍子說道。

然後他又低頭,呼哧呼哧的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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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發表於 2013-2-9 00:02: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2章、一壺酒、一場雪、突然而至的暗殺!

“呼哧呼哧-------”

唐重幾口就把一小碗麵條扒拉完,剝了顆大蒜丟進嘴裡咀嚼,說道:“真不是。你是不是以為你兒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女人見到我就非我不嫁了啊?”

大鬍子不說話,只是埋頭‘呼哧’。

唐重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相處模式。

沉默才是他們的主旋律。

唐重說他們父子倆都是懶人,所以在離開明珠的時候特別讓白素去商場購買了大量的熟食。

廚房離客廳很近,唐重父子倆人的對話能夠清晰的傳進白素的耳朵裡面。

她早就預料到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大鬍子根本就不忌諱自己,差不多等於是當著自己的面在問她和唐重的關係。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兒,生怕唐重順著他的話說是。那樣的話,接下來的日子她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可是,聽到唐重否認,她的心裡又有一點兒莫名的失落。

“難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白素搖頭。

自己這個客人還沒上桌,父子倆人就對著面盆開吃。這讓白素心裡有一點兒不受重視的感覺。

可是,很奇怪的,當她聽到那‘呼哧呼哧’的聲音聽的久了,反而覺得這是一種奇妙的韻律。

同聲同氣,同血同脈,配合默契。

她心裡的一點兒不快消失,反而滋生了一點兒家的味道。

“誰不想有個家呵。”白素在心裡想道。

她切了一盤香腸,一盤鹵過的牛肉,又裝了一碟花生米。然後把袋子裡剩餘的食物塞進了冰箱。

她手腳麻利又甘之如殆的做著這一切,像是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

她端著這幾盤小菜出去,笑著說道:“白麵有什麼好吃的?用這些小菜配一配吧。”

唐重放下麵碗站起來,對白素說道:“你先吃菜。我去給你煮碗麵。”

“不用了。”白素說道。“我已經煮好了。怕你們倆不夠吃,我還多煮了一些。”

唐重看向大鬍子,問道:“你還要不要?”

“要。”大鬍子把面盆遞過來。

唐重接過,又跑過去幫他盛了小半盆。他知道大鬍子的飯量。

白素吃了一小碗麵就飽了,唐重幫忙收拾好了餐桌,然後開始燒水,把烈酒倒進一個銅製酒壺裡,再把銅壺放進開水裡浸燙。

唐重取了三個酒杯,對白素說道:“你也喝一杯。”

“我不喝了。”白素搖頭。“你們喝吧。我有點兒累。洗洗先睡了。”

唐重點頭,說道:“你睡我的房間。”

他們這間屋子只有兩個臥室和一間書房,臥室是大鬍子一間,唐重一間。書房裡面沒有床,沒辦法睡人。

“好。”白素雖然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好意思,可也沒有別的辦法。既然來了,那就客隨主便一切聽從主人的安排吧。

銅壺很快就熱了,唐重給大鬍子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大鬍子端起來就幹了,唐重倒沒有喝那麼急,幫大鬍子又續上一杯,這才小口的抿著自己那杯。

“家裡沒什麼事吧?”唐重問道。

“沒事。”大鬍子說道。

沒事兒就是沒事兒。一下子截斷了兩人之間有可能存在的話題。

兩人無聲喝酒,氣氛詭異異常。

窗外天黑風冷,沒有星星,也沒有月光。在這荒山,在這郊野,整座監獄被無盡的黑夜包裹。孤獨無依。

有狗吠聲,有人的呵斥聲,還有負責巡邏的獄警不經意間用電筒光束劃破長空。

和外面的燈紅酒綠相比,這是一個讓人閒得蛋痛的夜晚。可是,唐重卻覺得內心前所未有的充實。

白素很快洗完了澡,穿著帶來的棉布睡衣,和父子倆打了聲招呼後就進了唐重的房間。

寧靜短暫的被打破,然後又恢復如初。

大鬍子喝酒極快,倒一杯喝一杯,喝一杯再倒一杯。

一壺酒被他一個人喝了大半。

唐重站起身,又倒了瓶烈酒入壺。

這時,大鬍子的眼睛突然間盯著窗外操場上的燈光。

唐重也看過去,發現有白色的飛蛾在飛舞。

不,不是飛蛾。

“下雪了。”唐重欣喜說道。好像這雪花的到來能夠給他們解悶似的。

這恨山才剛剛下過一場大雪,沒想到在他們回來的晚上又下了起來。

大鬍子看了唐重一眼,沒有和他談雪的興緻。也不怕燙,從開水鍋裡抓起那只銅壺就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辦公室值班。”

說完,轉身就走。

唐重笑。

這老頭子,他在想些什麼呢?

“都說了。不是媳婦。”唐重鬱悶的想道。

大鬍子走了,這天寒地凍的,唐重一個人也沒有賞雪的興緻,跑過去敲響了白素的房間門。

白素拉開房間門,身體擋在門口看著唐重,問道:“怎麼不喝了?”

“不喝了。”唐重說道。“大鬍子去值班。我睡他的房間。你把我包拿過來。”

於是,白素就轉身進去提著唐重帶回來的包裹。

她的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香,長髮漆黑撥動人的心房。連體的睡衣稍微寬鬆,但是在她轉身間,仍然呈現出她翹挺的臀部。胸口雖然遮的很嚴實,但是在脖頸之間,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白。

“外面下雪了。”唐重伸手接包裹的時候說道。

“是嗎?”白素開心的笑了起來,眼睛閃亮閃亮的。不過,她打了個呵欠,說道:“不過我今天好累。明天起床再看吧。”

唐重沒約到賞雪人,只好從包裡取了換洗衣服去沐浴間洗澡。

大鬍子的房間很整潔,不像獨居男人的臥室。

被子疊得四四方方的,就像是切過的豆腐。

牆上掛著一幅字:天黑任鳥飛。

這是唐重寫了送給他的。

唐重的房間裡掛著大鬍子寫的另外一幅字:海闊憑魚躍。

牆角擺著一方衣櫃,其它地方空空如也。簡單也簡陋。

唐重爬上床,攤開被子蓋在身上,然後躺在那兒想心事。

“自己能演好《黑俠》嗎?看是一回事兒,演是另外一回事兒啊。”

“鐘明宇會怎麼報復?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一定心有不甘吧?”

“舊的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又會帶來什麼樣的收穫?”

--------

突然,唐重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和大鬍子的房間都沒裝空調沒裝曖氣。他和大鬍子體質強橫,倒不會覺得有問題。可是,白素能不能熬得過去?

他想過去敲門問問,又覺得這樣做的目的性太明顯了。

於是,他摸了手機發了條信息過去:“你冷嗎?”

“不冷。”白素回。

唐重很生氣的回了條:“我也不冷。”

然後,把手機放在一邊。閉眼睡覺。

唐重是被一道凌厲的勁氣給驚醒的。

不,應該說那個時候的他還處於深度睡眠狀態。

在危機來臨的一剎那,他的大腦還沒有意識,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他的雙腳一踢,把蓋在身上的被子給甩了出去。

被子鋪開,遮擋住那道向他衝來的黑影。

而唐重藉此機會翻滾落地,一個鯉魚打挺,人還沒有彈跳起來,或者說,他的身體彈起到一半的時候,一隻大腳已經踹向了他的胸口。

唐重快。

對方更快。

疾若流星,迅若閃電。

零點幾秒的功夫,兩人就做出了那麼繁瑣的攻擊和躲避動作。

就算是普通人,這麼一腳踢出,也會發出聲響。

可是,黑夜人的這一腳悄無聲息。就像是影子或者鬼魅一般。

他伸腳,然後那只腳就到了唐重的胸口。沒有任何阻礙,彷彿他存在的世界,空氣就不存在。外力就不存在。

唐重雙手前推,按在黑衣人踢來的那只大腳上。

一股磅礡大力襲來,唐重只覺得手臂一麻一脹,然後身體就倒飛著向牆壁撞了過去。

“內勁兒內放。”

不傷皮肉,只破臟腑。

唐重早有準備,身體倒飛的同時,雙腳已經向後伸去。

哐-----

在身體即將撞牆的時候,他的兩隻腳用力的反蹬。身體再次向前飛去,才避免了血肉之軀和結實的牆壁發生碰撞的可能性。

人在空中,變招不急。

黑衣人腳尖一點,龐大的身軀便展現出了強大的滯空能力。

他彷彿能夠在空中站立和行走似的,蒲扇般的大手伸出。

喉劫。

利爪直鎖唐重的脖子。

唐重哪敢被他抓牢?

那樣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後退,退不得。前進,太危險。

他哪有更多的選擇空間?

於是,他使出了生平最厲害的絶學。

氣運丹田,猛喝一聲:“噗。”

一口濃痰脫口而出。直直飛向黑衣殺手。

唐重的打算落空了。

那黑衣人竟然無視那噁心的骯髒液體,任由它濺到自己身上,身體在空中竟然能夠二次加速。

嗖----

他和唐重之前的距離一下子拉近,然後,他掐住了唐重的脖子。

唐重也一把拍出,扣住了他的肩胛骨。

砰----

兩人糾纏在一起,四腳同時落地。

那只大手緊緊的鎖住唐重的咽喉,像是要把他掐至窒息一樣。

唐重呼吸困難,臉色憋的難受之極。

他扣住黑衣人肩胛骨的手也想用力,給他一點兒教訓。至少,要回收一點兒利息。

手腕用力,又鬆開。他終究沒捨得那麼做。

“不是因為自己越來越強大,是因為他開始變老了呀。”

想到此處,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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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發表於 2013-2-9 00:02:4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3章、打耳光和看美人!

美人蒼老,英雄遲暮,都是世間最殘忍的事情。值得為此大哭一場。

小時候,大鬍子是唐重心目中的戰神。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他使盡全身的力氣,只是為了能夠讓神給自己一聲認同和鼓勵。

長大後,大鬍子是唐重心目中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強壯、沉穩、暴力、蠻橫、慈愛也溫情----他不像是一個好父親,他的所作所為如果公佈出去,一定會被聯合國反家暴組織大肆攻擊,甚至要被送上刑事法庭審訊。

但是,他是唐重最好的父親。

無數的人在歌頌母親,卻忘記父親背後默默付出的身影。

母愛如山,她們愛的張揚,她愛你就會讓你每時每刻的都知道。父愛內儉如海,內裡浩瀚無比,平面卻風平浪靜。天下的父親是最不稱職的演員。明明疼你疼到骨子裡,表面上卻裝作不在乎。因為演技太差,又常常被子女所察。

父愛隱藏在一個帶密碼的箱字裡,當你不經意發現密碼後打開它,才發現裡面波濤洶湧。

唐重扣住黑衣人肩胛骨的手鬆開,完全放棄了制衡對方的機會。

黑衣人不僅沒有隨之鬆手,他那雙仿若千斤巨鉗的大手還越來越用力。

他的身材高大,手臂又有力氣,就那麼掐著唐重的脖子把他提在了半空中。

瞪蹬蹬-------

黑衣人的身體前衝,把唐重的身體頂在了牆壁上。

唐重的後背撞牆,後腦勺也被大力的按在冰冷的牆面,撞得他頭暈腦脹。

啪!

唐重的臉上挨了一耳光。

沉。重。痛。辣。

唐重眼冒金星,連臉上的眼淚珠子都打飛了。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的臉上一定紫紅一片。

從小到大,也只有這個男人會這麼不留情面不給尊嚴的毆打他。

也只有這個男人敢這麼做。

其它人,無論是其它任何人,倘若他那麼做了,他都會想方設法的殺了他。

“如果我不是我,你就死了。”黑衣人人聲音嘶啞的說道。“出去四個月零十七天,警惕性消失殆盡,錯過三次發現敵人和反擊的機會。”

“第一次,地上有積雪,我失誤踩斷積雪覆蓋的一截樹枝發出聲響。”

“第二次,我開窗時有冷風吹進來,室內溫度會發生變化。”

“第三次,你不應該朝我吐口水-----殺手是我,我會顧忌。殺手如果是別人,他們會因為一坨口水而放棄殺掉你的機會?做夢。”

唐重想說話,但是脖子還被大鬍子給掐住,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砰-----”

黑衣人終於鬆手。唐重的身體滑著牆壁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

要是別人,被憋氣這麼長的時間,恐怕早就完蛋了。

黑衣人並沒有因為自己是他兒子而稍微有所照顧。他對他用的也是殺人的手段。只是,他知道他的臨界點在什麼地方----這也是對唐重的另外一種考驗吧。

“我以為這是家裡。”唐重撫著脖子說道。“家裡----應該沒事兒。”

“誰說過家裡沒事兒?”黑衣人冷聲喝道。

“-------”唐重沉默。是啊,誰說家裡就不會有殺手進來刺殺?這麼些年,被大鬍子打發掉的人數還少嗎?

可是,站在唐重的立場,他只是久別回家,身心舒暢,想要安穩踏實的睡一個好覺---這也是奢望嗎?

“一次機會。”黑衣人看著跌坐在牆角的唐重,說道:“你成功九十九次,但是,只要輸掉一次----你就死了。”

“我知道了。”唐重說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要死了----”黑衣人說道。“就不再是我兒子。我也做不了你父親。”

說完,他的腳尖一點,就那麼倒飛著躍向窗口,然後黑影消失不見。

哐-----

房間門被人撞開,手提一把雪亮菜刀的白素衝進來,喝道:“唐重----唐重-----”

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白色反射過來的一點兒光明。

但是,乍一進屋,眼睛是沒辦法視物的。

白素看不到唐重所坐的位置,但是,早已經適應室內環境的唐重卻把白素的表現盡收眼底。

她仍然穿著那套棉布睡袍,長髮披散,表情著急。聲音沙啞,急躁又帶著一點驚慌。手裡提著廚房做菜用的菜刀,顯然是她聽到聲響後先摸到了趁手的武器。

她終究不是普通的女人。要是普通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驚嚇的躲在被窩裡不敢吭聲吧。

她能夠跳出來支援,無論是勇氣還是武力都要超過很多女人。這一點兒著實不易。

人類就是這麼的自私。

看到有個人如此的緊張自己,唐重雜亂的心情和臉上的傷痕都得到不少撫慰。

“我在這兒。”唐重出聲說道。

白素尋著聲音才找到坐在牆角的唐重,急道:“唐重,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兒。”唐重說道。

白素摸索著要去開燈,唐重喊道:“不要開燈。”

開了燈,就會看到他臉上的指印。

他是一個死要面子的男人。和許許多多的男人一樣。

白素雖然疑惑,卻也聽話的沒有開燈。

“剛才你和誰在說話?我聽到有響聲,以為你這邊進了賊----是賊嗎?”白素走到唐重面前,拉著他的手想要把他從地上拉進來。

心裡也覺得奇怪。唐重的身手那麼厲害,都被人打倒在地。這年頭做賊的難道都是全國散打冠軍?

“不是賊。”唐重說道。

“那是什麼人?”白素用力。可是唐重太重了,她根本就拉不起來。於是,她把菜刀放在地上,想用兩隻手同時使力。

唐重往後一拽,白素就撲倒在他的懷裡。

唐重伸手摟住她香軟的身體,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如果我說他是我父親----你信嗎?”

白素突然間栽進唐重的懷裡,那種男兒的氣息讓她有點兒迷亂。

她想從他懷裡爬起來,可是唐重摟得太用力,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在聽了唐重給出的那個答案後,她也瞬間失去了掙脫的意志。

“這一對父子----都是可憐人啊。”

白素伸手抱住唐重的脖子,在心裡無聲嘆息。

-------

-------

白素分不清自己是被外面的雪白晃醒了眼睛還是被膀胱那難以抑制的尿意給憋醒。

感覺下身濕淋淋的難受。伸手摸了一把內褲,竟然真的有那些從人體裡面分泌出來的粘稠液體。

有乾燥結成塊的,還有濕淋淋的是才排出來的。

顯然,前面的夢是真實的,後面的夢也是真實的。乾燥結成塊的是之前的戰果,濕淋淋的東西是天亮前的那個夢所引起的。

“真是荒淫無道。”白素出聲罵道。她勾著內褲,想要把它脫掉換一條乾淨的。身上的這條她一刻也不想穿下去了。

“誰荒淫無道?”唐重問道。

“------”白素的身體瞬間僵硬,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大床裡側的唐重對著她眨巴著眼睛微笑。

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不是紫園別墅?這不是她的房間?

突然的環境變換,致使還處於迷糊狀態的白素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當她看到唐重的身後是一面沒有任何裝飾物的白牆時,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恨山監獄,這是唐重的臥室----不,唐重父親的臥室。

昨天晚上唐重這邊發生入室傷人事件,白素趕來救援。唐重的心情明顯比較失落沮喪,白素就抱著他安慰----不對,是唐重趁機把白素給摟進懷裡安慰自己。

後來,白素困極了,就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

只記得晚上做了幾個很羞人的夢,一覺醒來,卻發現內褲濕了一次又一次。

準備把內褲換掉時,卻發現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還有比這更加令人窘迫的事情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素問道。她準備先發制人,把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的所有責任都推到唐重身上。

“我們要不要說這麼無聊的話題?”唐重反問道。

“-------”這小子根本就不上當。

“你不是要換內褲嗎?”唐重看著白素那準備從睡衣裡面悄悄挪開的雙手,說道:“換了的話,會舒服一些。”

“你去死。”白素一腳踢向唐重。

唐重一把抓住,卻把白素鬆散的睡衣帶子給扯開。

於是,裡面空空如也就像是一隻雪白羊羔的白素就赤裸裸的呈現在唐重的眼前。

“快放手。”白素的臉色變成了誘人的玫瑰色。也顧不上自己的大長腿還落在唐重的手裡,手忙腳亂的把散落向兩邊的睡袍給拉扯上,把自己胸口的飽滿蓓蕾給嚴實包裹住。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白素凶道。

唐重看到白素是真的害羞生氣,鬆開了白素的長腿,笑著說道:“要是換內褲的話,是不是要去自己的房間?我這邊好像沒有你合穿的內褲----還是說,你平時都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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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發表於 2013-2-9 00:03: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4章、徒手撕豹!

白素換了衣服,洗漱完畢出來,看到唐重正坐在餐桌前喝稀飯吃饅頭。菜是昨天晚上她切的熟食,被人又熱了一下。還炒了一個青菜和一盆西紅柿雞蛋,算是給她這個客人加餐。

看到唐重的眼光瞟過來,白素的心裡又湧起了強烈的羞意,假裝四處查看,問道:“你爸呢?”

白素很頭痛,因為她沒辦法拎清自己和大鬍子的輩份。

按照年齡,自己應該叫大鬍子‘大哥’才對。上次她過來請他幫忙說服唐重代替唐心加入蝴蝶組合的時候,就是這麼稱呼的。

可是,這次回來,無論如何她也不好意思再叫人家‘大哥’。

要是叫他哥了,自己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她被唐重看光光了,這又算什麼?

亂#倫?

當然,不叫大哥的話,‘伯父’這樣的字眼她更是不能喊出來了。那樣的話,司馬昭之心就路人皆知了。還坐實了她和唐重的關係。

乾脆就用‘你爸’這樣的定位字眼來稱呼好了。

“他去巡獄去了。”唐重說道。“今天是二十九,再帶人巡邏一次,檢查一下安全問題。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放一批獄警放假回家過年,只留少數幾人值班-----春節的時候也是監獄最不安全的時候。得慎重。”

“嗯。”白素理解的點頭,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問道:“你做的?”

“稀飯和饅頭是我去食堂買回來的。熟食是昨天晚上的,熱了一下。青菜和西紅柿炒蛋倒是我親自下廚,你試試合不合你的胃口。”

“沒想到嘛。”白素坐下來吃東西。昨天晚上在夢中‘戰鬥’的久了,她現在也是饑腸轆轆。“你還有這一手。在紫園的時候可從來沒見你給我們做一道菜。”

“我怕你們吃不習慣。就不好意思獻醜。”唐重笑著說道。“別人我不知道,張赫本肯定會說不好吃。”

白素也笑,想起張赫本可愛的樣子,慈愛的說道:“你們倆一定是前世的冤家。”

“前世就是冤家,那這仇也結的實在太大了。”唐重說道。“怎麼樣?”

“青菜脆而甘甜,西紅柿甜而不膩,雞蛋味道香濃-----感覺材質的口感都很好。”白素一邊吃一邊品評。

“青菜是後山自已種的。用糞土澆灌,綠色無污染。雞是監獄養雞場養的,蛋是養雞場的雞下的-----全都是無公害食品。你別看我們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山野嶺的,我們這兒吃的東西那可都是和國際接軌。”

“你就貧吧。”白素笑著說道,確實覺得今天的早餐味道不錯,讓她食指大開。

“快吃快吃。”唐重說道。“吃完我帶你去後山摘果子。”

“下了這麼大的雪,還有果子?”

“當然有。後山就是一座天然的保鮮冰櫃。你去了就知道了。”唐重賣起了關子。

兩人快速解決掉早餐,好男人唐重把碗筷收拾了,示意白素把外面那條針織毛線衣風衣外套給脫掉,換上一身簡單輕便易於攀登的衣服。她要是穿著那麼件衣服上山,恐怕山還沒爬上去,那外套就被路上的荊棘溝刺給掛的面目全非支離破碎。

白素明白唐重的意思,直接去換了一身三葉草的羽絨服和休閒褲出來。她來的時候就做好了登山準備。

山風冰冷,直刺骨髓。唐重早就適應了這樣的惡劣環境。一路走來只感覺親切。

白素雖然戴著帽子裹著圍巾,身體仍然凍得直哆嗦。

唐重就要求她小跑起來,這樣的話,身體的血液流動加速,能夠使人身體保溫。

只是,在山道間奔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怪石嶙峋,凍土結冰。好幾次,白素都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

幸好唐重眼明手快,及時出手把她拉住。

連續受了幾次驚嚇,白素索性不鬆開唐重的手了。讓他拖著自己走。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之前讀書的時候,老師教我們這首詞,只覺得大氣磅礡,卻體會不到詞的意境。今天跟著你爬到這大山上,才明白原來這才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遼闊感覺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次跟你回來是來對了。”白素一邊欣賞四周的冰雪世界,一邊氣喘吁吁的發出感嘆。

白素的體質不錯,還會幾手擒拿功夫。可是,這冰天雪地的實在是太冷了,她身上的熱力消耗很快。而且,唐重一直讓她做著不停頓運動,確實挺累人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唐重得意的說道。白素誇這恨山美景,就等於誇他的家鄉。這恨山監獄就是他的家啊。“快看。”

白素順著唐重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發現一隻五彩斑斕的野雞正站在一片荊棘叢邊呆頭呆腦的四處張望。

“啊,野雞-----”白素驚呼。

嘎----嘎嘎-----

野雞聽到人的呼喊聲,尖叫著奔跑起來。它肥胖的身體在這雪地裡跑得飛快。

唐重彎腰撿了塊石頭,遠遠一擲,野雞發出一聲悶哼聲,然後便倒地不起。

白素跑過去,看到躺在雪地裡抽搐蹬腿,眼看著已經活不過來的野雞,生氣的瞪了唐重一眼,說道:“這麼好看----你怎麼就把它打死了?”

“愛它就把它吃進肚子裡。”唐重笑著說道。

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有點兒焚琴煮鶴的意思。

在這樣美如童話的冰雪世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帶著一個美麗可人的女人爬山。一路奇禽異果,兩人攜手觀看竊竊私語笑聲迴蕩在這冰川樹林----你要是見到一隻奇禽就打死一隻,見到一種野果就摘下來吃掉。還有個屁的浪漫啊?

可是,對於唐重這種功利主義者來說,浪費實在比浪漫來的可恨多了。

這只野雞足有六七斤,明天晚上用藥材燉了,也是一鍋好菜。

“哼。”白素生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就‘務實’的蹲下身體要把它提起來。

“你幹嘛?”唐重問道。

“你不是說愛它就把它吃進肚子裡嗎?不提回去,怎麼吃啊?”

唐重大笑,說道:“先放在哪兒吧。咱們這才爬到哪兒啊?要是走到哪兒都提到哪兒,那不是要累死了?放心吧。在這座山上,我就是山大王。沒有人或者動物敢搶我的食物。”

“不許得意。”白素白了他一眼,嬌嗔著說道。那被冷風吹紅的俏臉媚氣橫生。

唐重沒有說謊。

隨著他們不斷向山上攀登,白素也見識到了越來越多的驚喜。

她看到直垂下來數米多長的冰錐,她看到天然形成的冰雕,她吃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動物,當然,能吃的都被唐重打死。她還看到唐重跑到一個山洞邊扒開草叢,竟然從一個草窩裡面摸出一捧又一捧紅艷艷的山果-----據說這是動物儲存用來過冬的食物。

白素一邊吃的很開心,一邊對那些回來找不到食物的動物充滿了愧疚感。嚷嚷著唐重要給主人留一些,不要全帶走了。

在這座山上,她前所未有的開心。眼睛所見,耳朵所聽、嘴裡所吃全都是對她來說非常新鮮的事物。

她甚至偷偷在心裡想著,要是唐重把他看中的女人帶到這恨山來,也游上這麼一回,哪個女孩子還能夠堅守的住啊?

“那是什麼動物?”白素眯著眼睛問道。

那是遠處的一處山坡,山坡上的樹叢也同樣被白雪覆蓋。

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趴著一隻銀色的貓狀動物。

因為距離太近,只看到它腦袋上的斑點條紋和大石上的雪白一片有些出入。但是,它的身體還隱藏在大石後面,讓人看不真切它的全身。

“像是一隻山貓。”白素笑著說道。

“小心。”正趴在地洞邊洞掏野果的唐重大聲喊道,身體火速的撲了過來。

白素聽到喊叫,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只被她認為是一隻山貓的動物-----哦,天啊,它長著一個小腦袋,卻有著如此龐大的身軀。

它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看起來那麼遠的距離,竟然轉瞬即至。

嗖嗖嗖-----

它騰挪起伏,爬山躍樹。

敏捷如電的速度,它結實雄健狀若小山一般的軀體,都能夠給人帶來莫大的威懾力。

白素的喉嚨蠕動,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唐重沒有過去撲倒白素,因為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豹子這種牲口奸詐狡猾,而且靈活多變。如果他和白素同時滑倒的話,反而有利於它的攻擊。

唐重身體前傾,雙腿快速助跑。

在那只銀色豹子飛躍而來時,他的膝蓋也猛地一屈,雙腳用力的一彈,就像是一隻猛虎般撲向了豹子。

兩人----不,一人一獸的身體摟抱在一起,順著山坡向下面翻滾。

哢嚓哢嚓-----

碾斷的樹枝和帶落的滑雪不計其數。

唐重口袋裏的野果散落一地,在白色冰雪的點綴下紅的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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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
發表於 2013-2-9 00:09:3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5章、野戰!

野獸之所以被稱為‘獸’,是因為它打起架來沒臉沒皮,完全為了最終的勝利。

而且,它只有獸性,沒有受訓。有的只有它本身的兇殘、大力以及噬肉的本能。

它嚎叫著。

扭動著。

兩隻前爪被唐重握在手心,兩隻後腿被唐重用兩條腿拚命壓制,它能夠使出來的攻擊手段也只有嘴巴-----用嘴巴去咬。

“吼------”

“吼------”

“吼-------”

它張開血淋淋的大嘴,露出鋒利尖細的牙齒,噴發著薰人欲吐的腐臭味,一次又一次的去啃唐重的腦袋。

唐重豈能讓這禽獸給咬上一嘴?

那樣的話,他如花似玉的小臉就被它吃掉了,恐怕只能剩下半個醜陋的骷髏頭。

還演什麼全民偶像黑俠?直接去演《喪屍出籠》好了。

這個時候的唐重和野獸差不多。

或者說,他比野獸還要野獸。

在他迎著銀豹跳起來的時候,雙手就使出了‘大擒拿手法’扣住了它的兩隻前爪。然後一人一豹的身體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唐重稍使巧力,自己就翻滾到了上方,讓這皮糙肉厚的野獸落在下面做墊子。

砰-----

豹子的身體砸在這冰冷的石頭上,硬生生的又彈了起來。壓在它身上的唐重都感覺到了那股子強勁的震動。就就一下,銀豹就受傷不輕。

落地處正是陡峭的山坡,唐重的身體向下栽去,自然也要拖著這豹子同行。

‘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絶於耳,那是他們壓倒冰凍住的樹枝和帶動積雪下滑時的動靜。

‘嘩啦啦’的聲響是石頭滾落的聲音,他們這麼摟抱著栽下去,自然會帶動那些沒有歸屬的小石頭朝著山腳下滑落。

唐重的腦袋拚命扭動,一次又一次的躲避銀豹那張血盆大嘴。

另外還把自己的一隻腳解放出來,在翻滾的空隙一次又一次的踢打著銀豹的腹部。

“吼-----”

銀豹受痛,發出憤怒的吼叫聲音。

可是,它的前爪後腳都使不上力氣,它的嘴巴沒辦法咬住目標----

“這狡猾的人類。”

唐重不覺得自己狡猾。他只是強大。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這豹子一撲之勢給壓成肉泥了。

可是,他不僅主動迎了上去,還在落地的瞬間變換自己和豹子的墜地姿勢。

然後,利用他豐富的捕獵經驗,迅速的把它的四肢制服。

當它的活動能力被限制,那快若閃電般的速度和衝刺能力沒辦法發揮,只剩下一張大嘴的時候,那就容易對付多了。

唐重有一百種辦法玩死它。

身體火辣辣的疼痛,骨頭像是要散了架似的。

可是,這並沒有讓唐重失去任何戰鬥力。

相反,這只豹子的出現反而激發出了他骨子裡的血性和激情。

他有多長時間沒有和這些野獸搏鬥了啊?

“真是懷念。”他舔著自己的嘴唇想道。

“唐重-----唐重-----唐重,你怎麼樣了唐重------”

白素的聲音在後面叫喊著,一聲快過一聲,一聲急過一聲。

而且,聲音並沒有漸行漸遠,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顯然,她此時正在後面奔跑,正急著下山想要支援。

這是一個有一百分的力就想使出一百零一分的力氣的女人。

傻!

傻得可愛!

唐重顧不得回應。

他在翻滾的過程中還要不斷的觀察周圍的環境。當他要做肉墊的時候,他就會往平坦的地方滾去。當懷裡的豹子要做肉墊的時候,他就會帶著它往那些凸起的石頭和尖細的樹杈上面滾去。

很快的,銀豹身上就鮮血淋淋,吃了不少小虧。

“出現了。”

看到那彷彿一桿倒插在山坡上的木槍,唐重的心裡不由得一喜。

“狩獵槍。”

這是唐重和大鬍子埋下的狩獵槍。在這恨山,在這一條又一條的下山路,也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根。

將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棍一頭削成長槍狀,另外一端深埋進土裡。

他們利用這種工具刺死了不少的大型動物,是狩獵佳品。

上山的時候,白素就看到一根。還問唐重這是什麼東西,唐重告訴她這是用來打獵的,她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很快,她就會明白的。

砰-----

砰-----

砰-----

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還在翻滾著,朝著唐重埋下的這根狩獵槍滾去。

唐重開始倒計時,身體也開始做著準備。

“三、二、一------”

唐重的雙腳突然間往銀豹的腹部一踢,雙手迅速鬆開豹子的前爪,他的整個人像是一隻蝦米似的高高彈起。

四肢終於解開了束縛,銀豹高興的嘶吼一聲,準備放開手腳去把唐重撕成碎片。

“吼------”

它的身體滾到了狩獵槍上,被狩獵槍給刺了個正著。

嚓------

狩獵槍露在外面的尖頭刺破豹子的皮膚。殷紅的血液狂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它本身的銀色皮毛和地上的白雪。

“吼------”

受傷後的銀豹發出更加悲憤的嘶吼聲音,它黃色的眼球瞬間充血,變成了裸紅色。

它沒有逃脫。

它的獸性被完全激發。

瘋狂的叫喊著,朝著唐重撲了過去。

唐重沒有躲閃。

他也奔跑著朝著受傷的銀豹衝了過去。

趁它病,要它命。

“呼-----”

銀豹一躍而起,兇狠的向唐重撲了過來。

唐重的身體驟停,站在原地等著銀豹落地。

近了。

更近了。

唐重一拳轟出。

“砰-----”

拳頭擊中豹子前伸的腦袋。銀豹正在下落的身體因為這一拳之威而再次飛昇,反而飛得更高。

等到銀豹再次落地的時候,唐重衝了過去,撲上去把它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然後,他扯動豹子的兩隻前爪扭動。

“哢嚓-----”

這次不是樹枝斷裂的聲音,是豹腿斷裂的聲音。

“哢嚓-----”

唐重再次使力,又把豹子的兩條後腿給扭斷了。

“吼------”豹子抬起腦袋,不甘心的想在臨死之前再給唐重造成一點兒傷害。

唐重一拳打出。

“哢嚓。”

血槳飛濺。

豹子那像是一隻小貓似的腦袋硬生生被唐重給打的爆裂開來。

銀豹慘死。唐重的身上也鮮血淋淋,紅白之物濺在臉上身上,野人一般。

“唐重唐重唐重-----”白素一邊跑一邊滑,總算跟了過來。看到唐重沒事兒,激動的喊道:“唐重你沒事兒吧?你沒事吧?你沒事太好了。”

遇到豹子還沒事兒,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

當然,好運氣一般都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上面。

“沒事兒。”唐重咧嘴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活兒。”

“沒事兒就好。真是嚇死我了。”白素說道。她站在山坡上面,就要朝著唐重跑過來。

嗖------

一條白帶飛出,卷在白素的腰間。

然後白帶另外一頭的人用力一扯,白素的身體就被掛在了高高的樹梢。

“啊-------”沒有任何防備的白素尖叫出聲。

站在鋪滿白雪的荒山野林之中,突然間從身後飛來一條帶子把自己纏繞吊在高高的樹梢-----這不是《倩女幽魂》,卻能夠讓倩女丟魂。

站在白素的立場,這趟旅遊也太他媽的刺激了。

“白素。”唐重大驚。

沒想到剛剛搏完豹子,現在又來了更加恐怖的敵人。

他像是一隻靈活的猿猴似的攀登,很快就站在了白素剛才被吊起來的位置。

看到眼前站著的罪愧禍首,唐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

這種天寒地凍的時節,她的身上竟然只穿著一條又一條用白色布帶包裹著的古怪長衫。

長衫屬於夏裝,露出修長的脖頸和修長的手臂。她的脖頸和手臂顏色偏黃,健康的黃。濕潤如玉的黃。

小腿也裸露在空氣裡。赤足站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

看不清她的臉。因為她的臉上戴著面具。

蒼白的臉,綠顏色的粗眉和大塊大塊的墨跡眼影。左右兩邊臉頰各有一條紅斑,像是被人劃了兩刀滲出血來。火紅火紅的長舌頭吐出來,就像是我們經常說的‘黑白無常’。

額頭點綴著一塊墨玉。閃發出妖冶的光芒。

唐重認識她。認識這張面具。

她是卡莉。

印度教女神。即能造福生靈,也能夠毀滅生靈。

“顯然,她不是來造福自己和白素的。”

這一點兒,唐重同學非常有自知之明。

唐重仰起臉看向白素,歉意的說道:“你不要動。”

不動,那脆弱的樹枝就可以勉強維持住她身體的重量。

不然的話,一聲脆響,她若是從那麼高的樹上掉下來,又不能及時接住的話,恐怕要一命嗚呼了。

他讓白素別動的原因是,他要先想辦法解決掉面前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問道:“你冷不冷?”

女人不答。戴著面具的臉盯著唐重。

唐重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他感覺的到她在盯著自己。

“你穿成這樣,還戴著面具,跟急著找人玩制服誘惑似的。”唐重笑著說道。“我不是那種人----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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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
發表於 2013-2-9 00:10:1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6章、吃了大地瓜的女神!

女人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女人不願意和男人講道理,那就代表著她想要發脾氣。

於是,唐重就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是打人還是想殺人,是要錢還是要色,總要說出一個章程吧?你什麼都不說,別人怎麼知道是掏錢包還是脫衣服?

女人不說話,還是看著他。

唐重怒了。

不講道理,也不發脾氣,難道你還想來泡我不成?

想的美!

唐重瞄了眼被女人手裡捏著的白綢掛在樹梢的白素,身體突然間啟動。他助跑兩步,然後雙腳奔跑上一棵大樹的樹幹。人體和樹幹呈九十度直角。

嘭----

他的右腳使勁兒在樹幹上一點,大樹便謔謔抖動起來。枝條響動,亂雪紛飛,煞是美觀好看。

藉著腳蹬樹幹的反彈之力,身體快速的向著吊在半空中的白素飛撲而去。

白衣女人站在大石上不動。

手腕一抖,那白綢便快速的捲動起來。

“嗖嗖嗖-----”

雪色白綢像是活物一般,包裹著白素往越來越高的樹枝上攀升。速度快的驚人。

唐重一擊落空。

人在空中,卻突然間變招,左腳化作長矛,向著戴面具的女人腦袋上踢過去。

欲救人,先殺人。

“呼-----”

冷風拍打在臉上,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長髮被吹起,衣服被鼓起。即便這樣,他的攻擊速度仍然極快,轉瞬即至。

“裝神弄鬼。”唐重喝道。

左腳甩了起來,在空中再次加力,準備給她一記重擊。

女人終於動了。

她雙手伸出,看起來緩慢平和,就像是要把手裡握的那條白色綢帶遞給唐重似的。

但是看在唐重的眼裡,卻是迅疾無比。

他的腳尖還沒有抵達女人的面門,腳腕上竟然已經被她給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綢帶,就像是要把他綁成一具木乃伊似的。

她纏了幾圈,左手一拽,唐重的身體便向著她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的右手化爪,掐向唐重的咽喉。

唐重的右腳被束,身體難以逃脫她的控制。

索性將計就計,藉著她的反拽之力向她衝去。

他雙手握拳,準備打爆她的腦袋。就像打死剛才那只銀色花豹一般。

女人顯然看穿了唐重的意圖。

她手持白綢的手腕輕輕抖動,唐重的身體就再次倒飛而去,向旁邊的一棵大樹樹幹上撞擊。

嘭-----

唐重的雙腳用力踢樹,堅硬的松樹樹幹竟然出現一道道裂縫。

縫隙迅速擴大,然後從唐重落腳的位置開始斷裂。

“哢嚓------”

松樹的樹頭倒塌,向著白衣女人所站立的大石方向砸過去。

唐重踢樹的時候用了內勁兒,甚至已經控制好了大樹的倒向。為的就是把那個女人從大石上逼下來。

他終於如願。

女人沒有用手去抵抗大樹的攻擊,也沒有去轉移樹頭的落向。

她赤裸著的腳尖在大石頭上輕輕一點,人便躍上了旁邊不遠處的另外一塊石頭上。

趁她還沒有站穩,唐重的第二輪攻擊已經抵達。

他向著女人所站立的方向飛奔而去,奔跑的時候,踢出一塊又一塊堅硬的雪渣。

他知道,這種喜歡裝逼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兒潔癖。她們是不允許異物染髒她們的衣服的。

果然,唐重又一次猜中了。

那些被泥水染髒的雪渣向她飛來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有了一絲絲怒意。

是的。即便她臉上戴著那恐怖之極的面具。可是,唐重還是感覺到她在生氣。

她單手捏訣,嘴巴發出急促古怪的聲音。

這種聲音唐重從來沒有聽過。也不似華夏的官方語言或者任何一個地方的方言。

然後綢帶一揮,那些雪渣便憑空消失不見。

再看其衣袖,竟然點塵不染。

“我靠。”正在奔跑的唐重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他一臉詫異的看著那站在大石上衣訣飄飄的女人,心想:“她是人是鬼?”

打得過就打了就說,打不過就說了再跑。

唐重同學一直是個很理智的男人。

他看著白衣女人,冷聲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女人還是不回答。

那張面具上看不到喜怒。但是,那長長的紅舌頭就像是對唐重的譏諷。

“你不會華夏語嗎?”唐重問道。

“----------”

女人的沉默讓唐重跳腳。

這到底玩的是哪一齣?默劇嗎?

要不是這女人胸口的女性特徵明顯,唐重都懷疑這是大鬍子喬裝打扮再次來考驗自己。

唐重一擺手,說道:“我不欺負女人。更不欺負不懂華夏語的女人-----把我朋友放下來。你走吧。”

“---------”

她仍然不回應。

唐重就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不走。我走。”

說完,他轉身就跑。連掛在樹上的白素也不管了。

女人抬頭看了看白素,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一個人,怎麼可以放棄自己的情人不管呢?

但是,當他看到唐重真的快速往山下跑去腳步還有些狼狽的時候,知道他是真的心存溜意。

她的目標是唐重,不是這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於是,她的手腕一抖,把掛著白素的那條綢帶放在樹上打了個結。

然後,她的腳尖在大石頭上一點,人便一躍而起。

落在好幾丈的另外一塊石頭上,腳尖再次一點,人又再次騰空。

她的動作輕柔曼妙,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當然,這個仙女的膚色偏黃,稍微帶了點兒瑕疵。

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落地無聲,竟然就追上了快跑下山的唐重。

“嗖-------”

她的手猛地甩出,一條白綢像是一條靈活的白蛇朝著唐重的脖子捲過去。

唐重錯身躲過,那白綢也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尾隨而去。

唐重往左。它也往左。

唐重往右。它也往右。

唐重往左後突然間又往右-----

同時,他還瞬間放慢了腳上的挪動動作。

於是,綢帶反應不過來,白衣女人飛撲而來的身體和唐重撞擊在一起。

砰-----

“挺軟的。”唐重在心裡想道。她確實是個女人。

唐重來不及轉身,但是右手卻從背後伸出去。

啪------

有什麼物體斷裂的聲音。

當一切歸於平靜。

唐重的腰被那綢帶纏繞,而唐重的手上卻拿著那個形狀猙獰的卡莉面具。

他摘下了白衣女人臉上的面具。

女人的長髮披散,可是她真實的面貌卻裸露在唐重的眼前。

看到她的那一刻,唐重再次相信了牛郎織女的傳說。

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又心地善良的書生,在進京趕考的路上救了一個即將被邋遢大漢非禮的姑娘-----怎麼救的?對著他念了三十遍《馬克思主義原理》邋遢大漢頭痛欲絶當場暈倒,他拖了姑娘的手落荒而逃。天公不作美卻做了媒跑到中途的時候落下大雨兩人進了一個山洞姑娘說她冷書生升了火兩人圍坐在柴火邊談天說地天文地理小說音樂電影化妝品還順便烤了兩個地瓜書生吃小的給姑娘吃了大的吃了大地瓜的姑娘對書生感激不已在溫柔的眼神對視下在溫暖的柴火邊用她溫順的身體對書生以身相許-----

於是,沒被邋遢大漢糟蹋的姑娘把書生給糟蹋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非禮姑娘不重要,形象包裝很重要。

完事之後,姑娘說她是天上的仙女。當然,是來自西方的仙女。她只是辦了簽證暫時到東方國界旅遊。

唐重覺得這女人有精神病就謊稱自己家有家規穿華服說華夏語不能娶外國媳婦。姑娘傷心欲絶兩人就此告別。仙女回去想了又想覺得不能讓書生白睡或者說不能讓書生把她白睡了的秘密給寫進書生即將出版的小說裡面於是趕過來殺人滅口。

唐重想,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這麼漂亮的外國妞怎麼會大老遠的跑到恨山來殺自己呢?

這是一個外國女人。

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外國女人。

眼睛大而媚,睫毛長而彎。五官精緻無暇,就像是神靈用一把神奇小刀精心修剪。

她沒有華夏女人的水靈,卻有印度女人的水潤。

她不似華夏女人的苗條,卻有印度女人的妖嬈。

不過,她也和那些印度歌舞中的女主角一樣,胸部碩大豐滿,腰部也豐潤多肉。這種肉不是贅肉,而是一種誘人伸手觸摸的美人肉。

唐重終於明白她的膚色為什麼是瑪瑙般的微黃了,因為只有這樣的膚色配上這樣的模樣才是絶配。

黃色皮膚不是瑕疵,如果沒有這樣的皮膚才是瑕疵。

唐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看著她問道:“龍樹菩薩和你是什麼關係?”

說話的時候,他還比劃了一個瑜珈姿勢。

這個瑜珈姿勢是他從董菩提那兒學來的,董菩提和他打架的時候使用過。

叫什麼‘十重束縛’,神神怪怪的名字。不過,使用起來效果很明顯。

唐重可不認識什麼印度女人或者印度女神。現在既然有人找上門,就一定和龍樹菩薩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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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
發表於 2013-2-9 00:11: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7章、唐重,你真可憐!

白衣女人聽不懂唐重所說的華夏語,但是,她看懂了唐重所比劃的姿勢。

這是她們所特有的‘十重束縛’,是由龍樹菩薩頓悟後所創,只傳給她的幾個入室徒弟,一般人很難做出這樣的連貫動作。而且,即便能夠模仿,也只是形似,難以神似。更不可能發揮其巨大的‘黏’性作用。

白衣女人的表情明顯一變。細長的眉毛微微皺起。

唐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看來被我猜中了。前幾天看報紙,知道龍樹菩薩移步華夏,你是跟著她一起來的吧?你是董菩提的師姐還是師妹?按照修行能力-----應該是師姐了。她說了什麼,你就這麼為她賣命?”

唐重的表情突然間變得猙獰陰狠,冷聲說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和你的菩薩師父都活不了。”

唐重的表情不被白衣女人所喜。

她準備乾淨俐落的把事情幹完,然後轉身走人。

手腕一抖,纏繞著唐重腰部的白色綢帶就開始快速的捲動起來,拖動著唐重的身體向她靠近。

她的左手捏手訣,中指彎曲,四隻手指頭直直的挺起分散,就像是要使出彈指神功的架勢。

她的嘴裡唸唸有詞,再次發出那種古怪之極的梵音。

在唐重的距離和她只有一步之遠的時候,衣袖一揮,唐重就覺得身體如遭雷擊,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唐重大驚。

這是什麼樣的功夫?

內勁兒?

外勁兒?

還是內勁兒外放?

或者說是其它他所不知道的神奇絶學?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普通人難以理解的東西。譬如藏教密宗,譬如印度婆羅門教,還有那神秘莫測卻又實力強橫的梵蒂岡聖殿騎士團-----這些組織經過多方披露,是確實存在的,只是不在常人的眼裡顯現力量而已。

華夏人有自己獨特的功夫體系,他們也有自己隱藏的戰鬥方式。不同的人種,人類奧秘也各不相同。

更驚訝的是白衣女人。

她的‘雷咒’每次使出都效果明顯,精神力弱者會當場暈倒,即便是和她同級別的高手猝不及防下也會中招實力減弱。

他竟然不見有任何異樣?

唐重不是沒有異常。

他是實實在在的接下了那雷咒的攻擊,也體會到了那強大的攻擊能力----只是,被大鬍子日夜操練時不時的被他扮演的殺手去用各種手段刺殺#精神力簡直變態堪稱是不死小強的傢伙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擊倒?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鬍子一定相當失望了。

一擊不成,再來一擊。

白衣女人再次以手捏訣,口中念動咒語。

唐重哪敢再中一次咒再冒一次險?

剛才那次就差點兒讓他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來一次的話,可能他真的要扛不住了。

大鬍子說的對。成功九十九次,但是只要失手一次,他就死了。

他不會以身涉險。

“大地瓜。臭女人。”唐重生氣的罵道。反正她也聽不懂。自己可以解解氣過過癮。

你看,這真是一個無便宜不占的小人。

他不能中招,更不能被她拖到她的懷裡。

伸手一划。

嘶------

那纏住唐重腰部的白色綢帶就一分為二,從中間斷開。

唐重的腳尖一點,人便倒飛而去。

武器。

唐重終於使出了他的絶密武器。

白衣女人不容唐重脫困,手裡的白色綢帶再次甩出。

綢帶裹起一塊大石,以更加迅疾的速度向唐重的後背砸過去。

如若被這石頭以這樣的速度砸中,唐重的骨頭非要碎掉不可。

唐重的身體在空中強勢扭轉,一百八十度轉身。

然後一腳踢出。

那大石被他踢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回砸向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手腕一抖動,大石就在即將撞上她的時候改變了運行軌跡,向一邊的大樹撞了過去。

哐------

石塊本身的力量,加上它飛行時的加速度,還夾帶著唐重的一腳之威和白衣女人的力道轉移,重若萬斤的砸在結實的松樹樹幹上。松樹應聲而斷,沒有任何猶豫。

白衣女人丟掉大石頭,用白色長綢再次捲起唐重的身體。

嗖-----

綢帶彷彿長了眼睛,再次捲住了唐重的腹部。

嘶-----

唐重手裡再次銀光閃爍,裹住他身體的白稠又一次應聲而斷。

嗖-----

嘶------

嗖-----

嘶------

--------

一個動作繁瑣美觀如穿花蝴蝶手腕不斷的做出各種姿勢,那手裡握著的白色綢帶便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包裹和席捲的動作。

一個出手如電手腕一次又一次的划動身體被白綢捲起又被他切開捲起又切開-----

兩人像是比賽似的,一個非要卷人,一個寧死不要被捲人。

在這個過程中,地上已經堆積了一堆白色布料。

“嘶------”

唐重又切割了一截白稠落地後,白衣女人終於放棄了這種無用功。

她也不得不放棄。

唐重笑呵呵的看著她,說道:“咱們要是繼續下去,你身上的布條會不會被我割完?那個時候你得裸奔了吧?”

女人聽不懂唐重的話。但是,她看到唐重的表情就知道一定說的不是好話。

眉頭微皺,表示憤怒。

“現在輪到我來了吧?”唐重說道。

他的身體壓低,啟動,俯衝。

像是奔跑的狂獅下山的猛虎,一往無懼,不顧生死。

他的身體高高的躍起,手裡的武器閃發著銀色的光輝。

就那麼直愣愣,硬梆梆,傻乎乎的向著白衣女人的腦袋上切過去。

沒有花哨的招式,有的只是無可匹敵的霸道和蠻橫無比的力氣。

以勢壓人。

以力殺人。

這才是真男人!

這才是鐵漢子!

女人的瞳孔一縮。

她感覺到了危險。

像是被野獸包圍,被毒蛇覬覦,她全身上下被巨大的殺氣籠罩。

這個年輕的有些過份的男人,他的身上竟然有比那些身經百戰的戰士更加濃烈的殺氣。

她的雙手合什,然後向外推去。

砰-----

一陣濃郁的煙霧瀰漫,就像是被人丟了一個煙霧彈似的。

等到唐重衝進霧氣裡,發現白衣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而他也立即封住呼吸快速退出,這霧氣對人體有毒。

遠處,一聲厲嘯響徹山谷。

“這女人發#春了?”唐重在心裡想道。既然都逃跑了,為什麼還要大喊大叫暴露自己的位置呢?

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追上去。追上去的話,白素的安全又得不到保障。

可是,很快的,他就知道那女人的意圖了。

一人高呼,竟然引得百獸響應。

各種叫聲此起彼伏,還在向著唐重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奔跑而來。

長嘶短叫。地動山搖。

聽聲音,還有幾隻大號動物。

唐重大驚。

要是被這些受驚的獸群圍攻,他們哪還能平安下山?

這女人簡直是個魔鬼。

他來不及多想,敏捷的爬上樹頂,握著白綢,飛快的把白素給放了下來。

然後,他從樹上跳了下來,抱起白素就朝著山下狂奔。

一路雞飛鼠竄,熱鬧非凡。

一直跑到山腳下,唐重才停了下來,把白素放在地上。

落地後的白素劇烈的咳喇,雖然剛才那綢帶勒得是她的肚子,那也足夠的讓她難受。

又加上唐重抱著她一陣沒頭沒腦的狂奔,她的五臟六腑都要挪位了。

唐重把她摟在懷裡,輕輕的幫她按摩著後背。

一會兒的功夫,白素的身體才逐漸恢復過來。

剛才掛在半空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快要凍僵了。因為擔心唐重的安危和自己的處境,這才一直保持著清醒,保持著身體的熱量。

“她是人嗎?”白素趴在唐重的懷裡,懶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

她真的是太累了。

就是想爬個山而已,又是遇豹又是撞鬼的,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裝神弄鬼的傢伙。”唐重眯著眼睛笑著。“是人。而且是我的敵人。”

“真是太過份了。”白素生氣的說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哪能隨隨便便就殺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把人殺了才甘心?都不怕擔責任嗎?都不怕被槍斃嗎?以前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錯?憑什麼要把這些責任都推到你身上?憑什麼?”

唐重知道白素難以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正如他有很多事情也難以理解一般。

可是,人生不是用來理解的,是必須接受的。

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可是,他能夠改變其它人的想法嗎?他能夠化解他們心中的仇恨嗎?

“因為我是他們的兒子。我是唐重。”唐重笑著說道。“咱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叫做------父債子還嗎?被他養這麼大,替他還點兒債也是應該的。”

一瞬間,白素母愛氾濫,伸手把唐重摟在懷裡,柔聲說道:“唐重。你真可憐。”

“是啊。我好可憐。”唐重把腦袋湊在白素飽滿的胸部上,附和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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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
發表於 2013-2-9 00:12: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世上無我這般人! 第358章、除夕夜!

恨山。盤山公路路口。

停著一輛威風霸道的黑色陸虎,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很沒有形象的臥靠在旁邊的大石頭上抽菸。

男人虎背熊腰,五官深邃迷人,是一個十足的威猛帥哥。這樣的優質男人出現在這樣的荒郊野外,也著實讓人心生疑惑。

他卻一幅很是享受的模樣,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眼睛四處打量著,好像對這周圍的環境很是滿意。

“在這樣一個地方養老,也不算委屈他。”他小聲低估道。自言自語,沒有聽眾。

他彈了彈煙灰,一道白色的人影便進入了他的眼簾。

男人立即把手裡的煙掐滅,把煙蒂一腳跺進地上的泥土裡。

從風衣口袋裏摸出一瓶微型的香水,往自己的嘴裡和手上噴了噴,使它們散發出自然的檸檬味道後,這才滿意的把‘作案工具’給收藏起來。

他知道這女人不喜歡煙味。

白衣女人赤裸著的小腳踩在積雪裡,靜默無聲,也不覺寒冷。

看起來落腳極慢,可是很快的就走完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站在了汽車面前。

黑衣男人拉開陸虎副駕駛室的車門,用極其熟練的印度語說道:“般若菩薩,請。”

白衣女人無動於衷,站在哪兒不動,只是一臉沉默的看著他。

男人無奈,只得把副駕駛室的車門給關上,拉開了後車座的車門。

白衣女人這才抬腳上車。

她不喜歡和人並肩同坐。

“要喝點兒什麼嗎?”男人再次出聲問道。

女人還是不回答。甚至都不再看他一眼,閉目養神。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把車門關上,爬進駕駛室把車子發動起來。

車子拐上主幹道上後,黑衣男人通過後視鏡看著白衣女人那美艷無瑕的俏臉和碩大豐滿的胸部,終於沒有忍住再次出聲說話。說道:“菩薩,印度音樂怎麼樣?還是來點兒適合深度睡眠的瑜珈音樂?”

女人仍然不答,當做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哈哈,菩薩出馬,一個頂倆。雖然我站在這山腳下,仍然聽到山裡面的動靜-----這是什麼秘法?訓獸之法?還是驅獸之法?”

訓獸,就是訓練野獸受人類的指使,做出他們指定的一些事情。譬如有目的性的攻擊。當然,這樣的辦法比較單一。譬如你訓練一條蛇,那條蛇便吃你的使喚。你訓練一頭豹子,那頭豹子便聽從你的口令。而不是你訓練了一種動物,其它的動物都會聽從你的命令。

驅獸,就是發出使百獸恐怖或者躁動的聲音,破壞他們之間的寧靜和諧,致使他們慌亂,奔走,互相撕咬或者攻擊他們所見到的一切生物。

很明顯,以剛才恨山裡面的動靜來判斷,白衣女人應該用的是驅獸之法。

男人知道答案,可他還是要問出來。

不然的話,他用什麼話題和女人套近乎?

女人睜開了眼睛。從身後看著他的後背。

“是不是吵到你了?”黑衣男人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很溫和儒雅的笑意。“我對你非常的尊重,但是也相當的好奇。所以想多瞭解一些。還請原諒我的冒昧。神不是說過了嗎?就連魔鬼都會原諒那些喜歡發問的人類。何況你是仁慈的菩薩。”

白衣女人又閉上了眼睛。

意思是說,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男人也覺得無趣,終於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

兩個多鐘頭後,車子終於靠近市區。

在收費高速的路口,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

陸虎車在寶馬車的旁邊停了下來,一個身穿咖啡色毛衣腦袋上戴著頂小紅帽的女人推開車門下車。

她輕車熟路的拉開陸虎車的後車門,笑嘻嘻的說道:“師姐,辛苦了。坐我的車吧。”

白衣女人下車,鑽進了小紅帽開來的寶馬車。

小紅帽走到陸虎車的駕駛室位置,看著車裡的黑衣男人問道:“怎麼樣?”

這一次,她說的是華夏語了。

“你幹嘛不問她?”

“她只會告訴我結果。”小紅帽笑著說道。“我還要知道過程。”

“我也不知道過程。我怕被他們發現,車子都沒有進山------在路口就停下來了。”黑衣男人又從口袋裏摸出煙,叼在嘴上點燃。

“膽小鬼。”女人撇嘴說道。

“嘿,殺他們重要,還是被他們把我殺掉重要?對我來說,這個選擇題不難得出答案吧?恨山是他們的地盤,我才不會自尋死路。”黑衣男人大大咧咧的說道。“我要是死在恨山,那還真是白死了。”

“是。你的命比較重要。難怪你那麼長時間都幹不成一件事兒。知道原因了吧?因為你怕死。”小紅帽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你呢?”男人仰起臉看著面前嬌艷明媚漂亮的像是風雪中的小紅花似的女人,說道:“為什麼不讓她殺了他?如果她一開始就驅動百獸製造混亂的話,不是沒有機會。”

“殺了他?”董菩提冷笑。“我只給她推薦強大的對手幫助她修行。殺人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

男人嘿嘿傻笑起來,說道:“妹子,要不,你再給她推薦強壯的男人幫助她懷孕?”

“董小寶,你應該下地獄。”小紅帽指著男人破口大罵。

“下地獄啊。”男人仰起臉吐出一串又一串漂亮的煙泡,說道:“如果能把一個菩薩抱上床的話。那也不值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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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寫福字,二十五掃塵土,二十六燉牛肉,二七二八把面發,二九對聯貼門口。大年三十鬧一鬧,大年初一扭一扭。

大年三十,按照華夏人的習俗,早晨吃過早飯後,就開始準備當天晚上的團圓飯。午飯要麼省掉,留著肚子晚上大飽口福。要麼下點兒餃子,先墊一墊底兒。

恨山監獄當然是個例外。因為大年夜的這天是他們最緊張也是最繁忙的一天。

有一部份獄警放假回家過年,監獄的守備力量一下子抽走了一半,他們要更加的小心提防。

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那些回不了家過年的犯人心情複雜,有些關押多年看不到出路的重犯甚至還會‘炸號’。

這個時候,就需要精神撫慰和拳頭攻擊了。

中午,監獄食堂就開始煲制大鍋菜。大過年的,犯人也會加餐。

每人多一個雞腿,多一個牛肉土豆。每人還有一兩白酒和一包花生。這也算是舉國同慶歡度春節。

飯熟了之後,唐重就跟在大鬍子身後挨個號室的去送食物。大鬍子不喜歡說話,站在每一個號室門口敬一杯酒。算是感謝大家對他工作的支持。

唐重的人緣顯然更好一些,走到哪兒都有人和他打招呼。

“二當家的回來了。二當家的越來越帥氣了-----”

“二當家的,聽小花說你當了大明星了,真的假的?”

“二當家的,帶小媳婦回來了沒有啊?大學可以談戀愛了-----我們家姑娘就很不錯,我把她電話號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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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也一一回應。微笑著和他們寒暄。

所有的號室走完,又陪著值班的獄警喝了兩杯酒,吃了幾口菜,已經是晚上的五點多鐘。

冬天天黑的早,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昏沉沉的。

唐重和大鬍子走到家門口,就已經聞到了濃郁的肉香味。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一種異樣的情緒。

以前,每次走完這套程序,兩人才會回來做年夜飯。

大鬍子操勺,唐重打下手。一個洗一個炒,倒也乾淨俐落。

只是,那樣的生活難免冷靜。少了女人的家裡也少了一份溫情。

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的白素看到父子倆回來,笑著說道:“你們看會兒電視,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我來幫忙。”唐重脫下外套,挽起衣袖就過來了。

“不用不用。”白素推著他的肩膀出來。“食材我都準備好了。再炒個雞蛋炒個青菜就好了。你們父子倆坐一會兒說會兒話。”

屋子也全部打掃過。以前就不髒,現在一些器皿被白素給擦洗的鋥亮。就像是新買的一樣。

這是父子倆近二十年來最豐盛的年夜飯了。

桌子上已經擺了一鍋野豬肉,一鍋牛肉土豆,一盆青筍魚片,還有洗乾淨的一大籃子青菜和山蘑菇。桌子的中間擺著一個酒精小火鍋,那是用來盛放野雞湯的。

唐重跑去開了一瓶五糧液,說道:“晚上咱們喝這個。烈酒雖烈,沒這個舒服。”

大鬍子看了唐重一眼,說道:“不錯。”

“酒不錯?”唐重問道。

“人。”大鬍子說道。

唐重轉身看了一眼廚房裡忙出汗的白素,笑了笑,沒有說話。

“屋裡是應該添個人了。”大鬍子說道。

“你今天話真多。”唐重說道。

很快的,白素又端出來一個西紅柿炒蛋和一個野菜花紅燒肉,三個人的年夜飯也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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