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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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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火爆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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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5 20:55:1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08章、庸才太多,我很寂寞!

唐重竟然用手機拍攝下整個辯論賽過程?難道說,他在拍攝的時候就知道有可能用得上,還是說,他拍攝下這段錄影就是為了現在打人?

如果是後者的話,這個年輕人的心機也實在太深沉太恐怖了吧?

威廉﹒萬斯院長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紅,然後又恢復成原有的白色,笑呵呵的說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啊。”

“謝謝院長先生誇獎。”唐重感激的說道。

威廉﹒萬斯院長看向師永剛,說道:“師院長,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師永剛看看唐重,又看看威廉﹒萬斯,心裡也是百轉千結。

如果當真像唐重所說的那樣結局,那個叫卡特的傢伙確實該揍,不揍都不行。

揍了他之後,或許在美國會吃一些小虧,但是,回國之後,他將會成為維護民族形象和聲譽的英雄。

學校不能懲罰他,還得嘉獎他。不然的話,學校將會背負很大的壓力。

正如他說的那樣,他還是個明星。這麼有骨氣的明星,肯定會吸引更多的人支持他,喜歡他。

最重要的是,就連耶魯大學這邊也不能再把唐重怎麼著。

如果這件事情被媒體爆光,耶魯學院名聲受損。而且,威廉﹒萬斯將要承擔很大的政治責任。或許,他是這次事件當中承受最大損失的一人。

對唐重來說,穩賺不賠的生意,他為何不揮拳頭?

聞絃歌而知雅意!

現在威廉﹒萬斯問自己的處理意見,以師永剛的政治智慧,自然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當然,也是給威廉﹒萬斯一個解決問題的契機。

“院長先生,請接受我誠摯的歉意。”師永剛一臉認真的說道。“年輕人嘛,難免會衝動。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錯?如果因為這一點兒過錯就實施嚴重到甚至會影響他們前途的懲罰,這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對不對?我們這些做老師的,還是要以寬容的心態來處理學生間的矛盾啊。”

這一次,師永剛就學聰明了。

之前他想的太淺,以為唐重打人是了不得的大事。有可能會中斷兩院的交流生計劃,自己承擔責任,前途盡毀。

但是,被唐重這麼一說,好像他們不僅僅不會吃虧,有可能還會撈著一些好處。

於是,他再次開口的時候,就不再埋怨唐重,而是說年輕人都會犯錯誤。年輕人指的是誰?當然是指卡特和唐重兩人了。

如果你追究唐重打人的責任,那麼,我們就追究卡特侮辱我們的責任。

如果你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們也可以大度的不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果然,聽了師永剛的話,威廉﹒萬斯一陣輕鬆。

“都是聰明人啊。”他在心裡讚歎道。

威廉﹒萬斯臉色嚴肅的考慮了一會兒,說道:“師院長說的對。學生是我們的孩子,哪有孩子不犯錯的?做父母的,怎麼能夠因為懲罰孩子而影響孩子以後的發展呢?”

“院長先生仁厚大度,是業界學習楷模。”師永剛立即稱讚著說道。

“師院長過獎了。”威廉﹒萬斯看向唐重,說道:“學生之間應該以和為貴。年輕人應該多多交流嘛。上帝已經賜予你們那麼優秀的大腦,為何非要用拳頭來解決問題呢?”

威廉﹒萬斯走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卡特面前,說道:“卡特,你沒事吧?”

“院長,我------”卡特很生氣。他被人揍了。而且,按照院長的意思,這個事情很有可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絶對不行。他要報復。他要讓這個華夏來的小子生不如死。

“沒事就好。”威廉﹒萬斯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眼睛猶如實質的看著他,說道:“來,和唐握握手。年輕人,不打不相識嘛。你們都是最優秀的學生,我知道,你們一定會成為朋友的,對嗎?”

卡特滿腹委屈,但是接觸到院長的眼神後,他知道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院長不希望鬧大,如果他要亂來的話,院長會生氣,他自己也要承擔責任。

在威廉﹒萬斯的勸解下,唐重和卡特兩人握手言和。

“道歉就算了。”唐重握著卡特的手說道。“尊重是雙方面的。耶魯是世界上最好的學校之一,我們喜歡它,仰慕它,也尊重它,尊重耶魯的每一位老師和學生-----但是,如果因為我們的仰慕和尊重就對我們不屑一顧甚至出言侮辱,這只會降低你們的檔次。不是嗎?”

卡特又覺得胸口一痛,就像是又被人給插了一刀。

誰說我要道歉了?你打了我,我憑什麼要給你道歉?

但是,唐重後面的話又有理有節,他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冷哼一聲,捂著鼻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到威廉﹒萬斯的眼神看過來,唐重立即說道:“沒關係。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我和院長學生一樣,是一個心胸開闊的男人。”

於是,威廉﹒萬斯也覺得胸口一痛。有種被人插刀的感覺。

---------

---------

“太危險了。實在是太危險了。”師永剛黑著張臉說道。“唐重,這裡是美國,不是我們華夏------你知道這次的交流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對金森羅曼他們意味著什麼嗎?如果威廉﹒萬斯當真因為這件事情中止耶魯和南大的交流生計劃,我們回去怎麼交待?以前都好好的,為什麼我帶隊出來一趟就出現這種事故?恐怕到時候焦院長都不會護著你了吧?”

“就是。”金森也附和著說道。“今天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威廉﹒萬斯院長當真中斷和我們南大的交流生計劃,我們回去後就成了南大之恥。”

金森心裡也實在是恨極了唐重。原本以他的才能,早就應該參加這個交流生計劃的。

大一的時候沒機會,因為在唐重和焦南心王迪歐三人之前,院系還從來沒有從大一新生中選擇隊員過來。

大學二年級的時候他開始嶄露頭角,並且拿到了那一年的辯論賽冠軍。這一次,他以為自己必然會成為五名交流生之一。可是,最終的名單下來,他沒有被選上。同班一個在辯論賽中敗給他的女生倒是上了名單。據說那個女生在教育部有背景,他再次輸掉。

今年大三,也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今年還不能進入這次交流名單,那麼,他就徹底的失去了機會。因為大四生有很多事情要忙,院系也不會在大四學生中選擇交流生名額。

三年了,他等了三年了。好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卻差點兒被唐重給破壞掉,他能不恨他嗎?

連續在唐重手下吃癟,王迪歐已經失去了和唐重單打獨鬥的心思。但是,如果有強力的隊員的話,他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於是,他也附和著說道:“我們是一個團隊。一損即損,一榮俱榮。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考慮一下帶隊老師的感受?如果當真出了什麼事,師院長回去怎麼向學校交代?張主任還有李老師,他們也要承擔責任-----你太自私了。”

唐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王迪歐有句話說的好,我們是一個團隊。一損即損,一榮俱榮。我還以為他們侮辱華夏攻擊你們是在損你們呢-----原來是我想錯了?你們覺得這是你們的光榮?不過也是,你們都有機會坐在桌子上被人指著鼻子罵,我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唐重,你------”金森大怒。

“我說錯了?”唐重冷笑。“無論是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時代,卑躬屈膝只能受到別人的輕視,不能得到別人的重視。聲音洪亮底氣壯,挺直脊樑別趴下。合理的建議誇一誇,不合理的去他媽。做一個有血有肉還有氣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賠著笑臉應聲附和的可憐蟲。年年被他們欺負,這樣的交流計劃有什麼意義?我們的學生萬里迢迢乘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過來就是自取其辱的?如果他們當真把交流計劃給取消了倒是好事兒。”

“他們把你當傻子玩,你們也樂意做一個被人玩的傻子?抱歉,你們願意,我不願意。你們要是覺得你們代表的是南大,那我就代表我自己說不行。”

“---------”

“我支持唐重。”焦南心捧著茶杯說道。“我要是個男人,我也一拳打出去了。”

“---------”金森王迪歐等人表情一僵。焦南心不是男人,他們可是男人。他們在辯論桌前被人人身攻擊,從頭到尾竟然都忍下來了。

師永剛的心裡也憋著一股子火氣。唐重這番話與其說是反駁金森和王迪歐,倒不如說是在指責自己軟骨頭。

可是,人強我弱的情況下,自己能夠怎麼辦?

現在,焦育恆院長的孫女也支持唐重,這讓他就是想發火也發不出來。

師永剛甩門而去,其它人也紛紛離開。

唐重走到焦南心的身邊坐下,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輕輕嘆息,說道:“庸才太多,我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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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5 20:5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09章、骷髏會!

    按照唐重對焦南心的理解,在自己摟她肩膀的時候,她一定會一拳打過來。.

    可是,出乎唐重意料的是,焦南心並沒有那麼做。

    她安穩順從的任由唐重摟著,仍然捧著手裡的一杯熱茶,說道:“其實我也想一拳打過去的。”

    “是嗎?”唐重笑了起來。他知道焦南心說的是真實的,因為在辯論賽的現場,焦南心大多數都是保持沉默,眼神淩厲的盯著他們,任由對手在哪兒長篇大論大加攻擊。這也是南大會輸於耶魯的原因之一。

    唐重知道,這是焦南心生氣而又強制壓抑的徵兆。因為她擔心自己一說話就破口大駡。“你可不是一個會手下留情的人。”

    “因為南大心理學院的院長是我爺爺。”焦南心無奈說道。

    唐重理解的點頭。焦南心是焦育恒院長的親孫女,如果焦南心在耶魯對人揮拳,這對焦育恒院長的聲譽影響極壞。特別是現在正是焦育恒院長和王其奎師徒相爭的關鍵時刻,焦南心更不能那麼做。

    至於唐重——他已經想辦法把影響降到最低了。

    這就是唐重和焦南心的區別。他們骨子裡都有桀驁不馴的一面,但是,焦南心更傾向於刁蠻,而且懂得委曲求全。唐重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狂徒,拼命佔便宜,寧死不吃虧。

    所以,揮拳的人是唐重而不是一直隱忍的焦南心。

    “你沒揮拳是正確的。”唐重點頭說道。“這麼野蠻的事情交給我們男人來做就好了。”

    “哼,誰說打人就是野蠻了?有些人就是欠揍。”焦南心反駁著說道。“他們欺人太甚。真不知道這樣的交流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大著呢。”唐重笑。“南大要這個名譽。和耶魯心理學院有交流生計畫,這要是寫在招生簡章上,一定會讓那些新生趨之若鶩吧?金森羅曼他們也需要,他們被南大做為交流生派遣到耶魯,寫在檔案上對他們以後的發展有著很大的好處。從大的方面說,就連國家也需要耶魯這個大牌子啊。不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但是至少面子上有光——在宣傳的時候,就可以說我國的教育水準已經和耶魯等世界級名校齊嘛。”

    “可是別人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這是——”焦南心說道。

    “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唐重笑眯眯的把焦南心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出來。

    “就是這樣。”

    “誰讓人家比咱們強呢?”唐重笑。“當然,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我們這邊的人自己要有信心。如果每一年過來交流考察的學生都以這幅卑躬曲膝的態度來,只能越來越讓人不起。我們承認他們比我們強,我們尊重他們,願意向他們學習,但是,我們要保持自己說‘不’的權力——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對的遵守,錯的盲從,那也只能淪為別人的附庸。”

    焦南心轉身向唐重,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說道:“你應該做心理學院的院長。”

    “院長就不必了。做個院長徒弟就很不錯了。”唐重笑呵呵的說道。

    焦南心把手裡的茶杯遞過去,說道:“喝茶。”

    今天晚上說了那麼多話,唐重確實有點兒渴了,接過茶杯喝了兩口後才想起來,這杯茶剛才焦南心喝過。

    他到她喝過。

    “什麼?我沒喝過。”注意到唐重意味深長的眼神,焦南心紅著臉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唐重連連點頭。他才不會傻乎乎的揭開真相呢。“這茶不錯。我在老師那兒喝過。是你從國內帶出來的吧?”

    “當然。這邊怎麼可能找到這種極品龍井?”

    羅曼推門進來,到摟在一起的唐重和焦南心,愣了一下,趕緊捂住眼睛,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見。見了我也假裝沒見。”

    焦南心滿臉尷尬,唐重悄悄的把手從她肩膀上面挪下來。

    “羅曼,你進來吧。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焦南心站起身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羅曼連連點頭。“你們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要不,我晚上到唐重房間睡,你們這對普通朋友晚上好好聊聊?反正唐重一個人睡,完全不會影響——”

    唐重咧嘴大笑,心想這個羅曼還真是個妙人,知道如何和人拉近關係。

    “羅曼。”焦南心大聲吼道——

    卡特去醫院拍了片,確定鼻子安然無恙,只是受了輕傷後,他並沒有立即回學校,而是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卡特的家並不在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而是在美國的政治中心華盛頓。

    這邊也有一幢住所,不過主要是他和他的哥哥傑理住在這邊。

    他要尋找的就是自己那位在他眼裡能力出眾的大哥,他不甘心就這麼被一個華夏人給爆打一頓而自己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他相信,他的哥哥能夠幫助他搞定一切。

    將車子丟在院子門口,卡特取出鑰匙打開房間門。謝天謝地,他的哥哥在家,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著一本雜誌呢。

    傑理抬頭到走進來的卡特,笑著說道:“卡特,不是說你被院長安排接待華夏來的交流生嗎?為什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哦,該死,你的鼻子怎麼了?”

    “兄弟,我需要你的説明。”卡特摸了摸貼著厚厚一層紗布的鼻子,聲音惡毒的說道。

    傑理放下手裡的雜誌,說道:“卡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卡特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後開始講述他和唐重產生矛盾的起因。當然,對他來說,是美化版的。

    “卡特,你沒有對我說實話。”傑理盯著自己的弟弟說道。“耶魯心理學院和南大的交流生計畫我是知道的。在我從耶魯離開之前,這個交流生計畫就已經開始了。雖然我沒有和南大那邊的學生打交道,但是我聽說過來的學生對我們耶魯無比的崇拜和仰慕,他們——他們很尊重我們。你說的這個唐重,他怎麼可能會主動挑釁並且動手打人?我瞭解華夏人,他們在外國人的地盤是不敢做出這種無禮的事情的。”

    “還有,他當真打了你的話,他要如何回去向學校交代?恐怕他們的學校也不會饒過他吧?而且,你說他打人的時候,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你們的院長——威廉﹒萬斯先生也在。難道他會無視耶魯的名譽和尊嚴而不對他進行懲罰?甚至,你們可以叫來員警——為什麼他沒有那麼做?”

    卡特就知道自己欺騙不了自己這個哥哥,他可是即將競選議員的人物,是他們萊文家族最被好的優秀青年。

    “我說了一些侮辱華夏的話。”卡特說道。

    “然後呢?”

    “被他拍下視頻。”卡特說道。

    “愚蠢。”傑理罵道。“卡特,你太大意了。”

    “是的。”卡特低頭認錯。“兄弟,我沒想到那些華夏人那麼狡猾。”

    “卡特,不僅僅是華夏人狡猾,你們的院長先生也非常的狡猾。這一次,他是不可能站出來幫你的。甚至,他還會從心底忌恨你。”

    “那我要怎麼辦?”卡特著急了。“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恥辱。傑理,我從來沒有被人要過。你要幫我。”

    傑理皺眉,說道:“如果沒有那些視頻,我不用出面,威廉﹒萬斯院長就能夠幫你討回公道。但是現在——威廉﹒萬斯幫不了你,我也幫不了你。”

    “兄弟,你不是——不是那個組織的嗎?你們對耶魯的影響那麼大,難道也不行嗎?”卡特急聲說道。

    “卡特。”傑理臉色冷峻。“在你沒被組織確定為‘候選生’之前,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傑理,對不起,我知道了。”卡特連忙道歉。

    骷髏會,它可能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大學兄弟會組織。

    骷髏會2年成立于美國耶魯大學,成員中包括不少美國影響力最大、最有權力的人物。24年美國大選中角逐總統寶座的布希和克裡都曾經是“骷髏會”成員。這個組織又被稱為“死亡社”,該社每年吸收5名次年就要畢業的高年級學生,並要求他們發誓嚴守社團秘密。

    最受‘骷髏會’青睞的新成員通常來自與‘骷髏會’有長期關係的家族,而他們本人應該精力充沛、足智多謀、有政治野心,最重要的是能夠為了社團諱莫如深的“共同目標”放棄個人的**性。他們對美國社會的影響之大使得有些人認定骷髏會實際上是操縱美國的幕後力量。

    傑理因為是萊文家族的佼佼者,所以成為那一年被組織選定的十五名耶魯畢業生之一。

    卡特能不能被骷髏會接收,還要他在大學期間的表現。而組織也會有專人對他們這些人進行考核。

    到卡特的道歉態度誠肯,傑理的臉色稍微好一些,說道:“卡特,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唐重嗎?華夏國的明星?我會找機會的。”

    “謝謝兄弟。”卡特感激的說道。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一束小小的仇恨火苗,有可能就會引發一場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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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7 00:21: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10章、豈有此理!

    唐重以為,自己那一拳會打爆南大和耶魯學院兩所學校學生之間那表面上的和睦友好。

    當美芙打來電話,說要邀請唐重欣賞耶魯夜景時,唐重不得不欽佩這個女孩子的勇敢和執著。

    當然,美芙還在電話裡邀請了焦南心和羅曼,畢竟,這是之前就說好的事情。

    掛斷電話,焦南心問道:“你那個美女粉絲?”

    “是美芙。”唐重笑著說道。“她邀請我們夜遊耶魯,你們去不去?”

    “去。當然去。”羅曼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說道:“我都準備好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們也跟著唐重沾沾光。”

    焦南心也說道:“都說耶魯校園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學校,夜景猶勝白天。”

    “那就一起去吧。”唐重說道。

    因為唐重和金森王迪歐不對付,唐重也不想邀請他們一起過去,那樣只會影響自己的心情。

    他從不委屈求全,他只會順其自然。朋友勉強不得,勉強也得不來朋友。

    他只是給師永剛院長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帶著兩個小美女離開了。

    而且,迎接他們的是另外一個金髮碧眼身材火辣辣的外國美女——唐重越發覺得不叫金森和王迪歐是正確的選擇。

    他們居住的酒店距離耶魯大學校園不遠,唐重、焦南心、羅曼三人步行走到學校門口時,美芙已經等在那兒了。

    金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將她完美的大腿曲線給勾勒出來。上身是一條簡單的紅色吊帶衫,胸口大片的雪白裸露出來,晃人眼球。

    遠遠看去,站在燈光下的美芙有種金髮閃閃的感覺。

    羅曼側身看了焦南心一眼,焦南心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的不開心。

    “唐。”美芙迎上唐重,高興的說道:“終於把你等來了。”

    她是唐重的鐵杆粉絲,即便很沒有禮貌的先迎上唐重,也讓焦南心羅曼沒有話說。畢竟,她們真的不是很熟。

    “我很好邀請的啊。”唐重笑著說道。

    “那就好。”美芙笑著說道。她主動和站在唐重身後的焦南心和羅曼打招呼,說道:“嘿,晚上好。”

    “晚上好。”焦南心笑著說道。“要麻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美芙說道。“我想,如果我有機會去華夏做客,你也一定會這麼做。對嗎?”

    “當然。”焦南心笑著點頭。心想,當然不會了。

    “美芙小姐,麻煩了。”羅曼也和美芙打招呼。

    美芙看著羅曼,說道:“羅,你真漂亮。”

    羅曼本身就長的清秀,今天晚上特意換上一條白色長裙,讓她顯得特別‘仙兒’。華夏女人穿長裙和旗袍,能夠穿出她們獨有的風韻和氣質。所以,美芙才誇獎羅曼漂亮。

    羅曼心臟猛地一跳,心想,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她沒有稱讚焦南心,卻偏偏來誇獎自己,難道是想讓自己和焦南心之間製造矛盾?

    “謝謝。你和南心才是真正的美女。”羅曼笑著說道,不動聲色的推掉了她的好意。

    美芙笑笑,也不在意,拉著唐重的手臂就往學校裡面走去。

    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唐重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要是自己一個人,美芙這麼挽著自己的手臂也就算了。還能夠小小的享受一番這天下掉下來的大洋妞的殷勤。可是,現在身後跟著兩個小尾巴,不用回頭,唐重也能夠感覺到焦南心的眼神火辣辣的在盯著自己的後背。

    “美芙小姐。”唐重抽了抽胳膊,說道:“我們這樣親密,一定會讓你的那些追求者很傷心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唐。你真是太可愛了。”美芙咯咯的笑著。“我喜歡這樣。你是我喜歡的明星,我願意這樣陪著你。唐,你不會是在拒絕粉絲的熱情吧?這實在是太讓人傷心了。”

    “沒有。怎麼會呢?”唐重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好。”美芙甜美的笑著。

    美芙摟著唐重,一邊走一邊講解著他們所走過的每一處景點。

    焦南心像是渾不在意唐重和美芙的密切關係,她也認真的聽著美芙的介紹,還時不時的提出自己的問題。羅曼則準備了相機,一邊走一邊拍,還時不時的對著唐重美芙焦南心拍照。

    難得有機會來到世界名校,她要多拍些照片留做紀念。

    夜晚的耶魯較之白天要更加熱鬧喧囂一些,這和華夏國內的一些大學很相似。

    不過,他們夜晚的學生活動卻更加的豐富多采。

    有抱著吉它唱英文哥的‘情聖’,有排球比賽,籃球比賽,有電影院,有戲劇社、有樂團表演、有街舞、還有圖書館密密麻麻埋頭苦讀的學生——

    “知道我們耶魯的學生最喜歡的校訓是哪一句嗎?要自信,絕對自信,無條件自信,時刻自信,即便在做錯的時候。因為這條校訓給了我們犯錯的理由,所以,我們都熱愛犯錯——於是,耶魯的學生骨子裡都有不安份的因數。”美芙笑呵呵的說道。

    “我覺得你們挺好的啊。”唐重笑著說道。

    “是嗎?”美芙笑。“既然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動手打人呢?”

    “我打人了嗎?”唐重笑著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我是和卡特同學有一點兒矛盾,不過,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握手言和,成了很好的好朋友。這是我這次到耶魯的收穫之一。我很珍惜。”

    “唐,你真勇敢。”美芙滿臉崇拜的看著唐重,說道:“你不僅僅歌唱的好,舞跳的好。而且,你還那麼有智慧。我知道,男人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可是,女人都喜歡有智慧的男人。因為這樣的男人讓她們有安全感。”

    “我也不聰明。我也不聰明。其實我這人很笨的,經常會做一些糊塗事。”唐重趕緊否認。他可不想讓美芙生出‘安全感’。

    “是的。我瞭解。”美芙點頭。“包括你發短訊告訴我你已經睡著的事情。對嗎?”

    “——”唐重尷尬的笑。他發現今天晚上美芙的言詞特別的犀利。

    前面傳來激昂的音樂聲音,美芙眼睛一亮,說道:“今天晚上有舞會。”

    她拖著唐重的手臂就朝著小廣場跑過去,焦南心和羅曼對視一眼,也只能跟著上去。

    “ALTZ。我喜歡。”美芙激動的喊道。“唐,你不想邀請你身邊的女士跳支舞嗎?”

    唐重轉身看了看跟過來的焦南心和羅曼,說道:“快結束了吧?要不,我們等下一首。”

    “唐。你聽音樂,這才剛剛開始呢。”美芙說道。

    唐重無奈,身體微躬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美芙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這是我的榮幸。”美芙把自己的小手搭在唐重的大手上面,然後唐重伸手一拽,美芙就卷起了他的懷裡。

    兩人隨著音樂鼓點,快速的滑進了舞池裡面。

    羅曼看著離開的兩人,笑著說道:“南心,你會不會跳這種舞蹈?”

    “不會。”焦南心說道。

    “我也不會。”羅曼遺憾的說道:“看來我註定和這種地方無緣。”

    華爾滋,又稱圓舞。華爾滋舞曲,也時常被人稱為圓舞曲。

    華爾滋分為快慢兩種,快華爾滋稱為維也納華爾滋,而不冠以‘維也納’三字的就是慢華爾滋。現在,唐重他們跳的就是維也納華爾滋。

    唐重摟著美芙的腰肢在舞池裡旋轉,搖擺,心裡卻突然間想起那個白雪皚皚的冬天,在漫天飛揚的雪花中,他也曾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縱情歡舞——

    一曲圓舞曲結束,音樂風格一變,又變成了一種激昂的自由舞。

    於是,剛才四周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舞者們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小鬼,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聲嘶力竭的吆喝起來。

    唐重原本還想一曲結束,就退到舞池外面或者再邀請焦南心跳一首呢。沒想到這音樂變奏極快,都不給人喘息的時間。

    美芙的情緒也變得亢奮起來,她像是一隻醉了酒的金髮精靈,以唐重為支點,瘋狂的扭動著自己那讓人噴血的身體。

    剛剛開始是一群人在舞蹈,但是因為美芙的舞姿實在是太華麗太動感,引來周圍人的圍觀。

    於是,一群人圍攏在唐重美芙四周,幫助正搖頭擺尾激舞的美芙打起了節拍。

    傲嗷嗷——

    他們大聲的稱讚著,嘶吼著。

    美芙的動作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性感。

    她的雙手在唐重的身體上撫摸著,她的身體與唐重的身體摩擦著,她撲上來又脫離然後再次撲上來——

    她摟住唐重的脖子,扭動著自己肥美的臀部,若有若無的親吻著唐重的耳垂。

    她的嘴唇在唐重的嘴唇上輕輕的舔著,然後伸出自己的舌頭——

    “豈有此理。”焦南心怒了。

    她沖進舞池,拽著美芙的手臂一把把她甩開。然後自己投進唐重的懷抱,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香甜的小嘴送了上去。

    雙女奪夫?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他們更加瘋狂的喊叫起來。

    傲嗷嗷——

    音樂火爆,動作騷情,每個人的身體和靈魂都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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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小型的畫展,僅供主人邀請的客人前來欣賞。

衣著得體的男人們和身穿晚禮服或者其它正式卻不失漂亮衣服的淑女們漫步其間,完全沉寂在這美好的藝術世界。

端著托盤的侍者小心翼翼的穿行在畫廊裡,生怕驚擾了哪一位貴客的眼神和看畫時的心境。只有在客人向他們招手時,他們才會滿臉微笑的走過去,任由客人挑選符合他們口感的極品佳釀。

這是拉法蘭家族舉辦的畫展,邀請來的客人非富即貴,還有一些明星和成名已久的藝術工作者。現場的工作人員誰也不敢稍微影響他們的心情使他們不能夠滿意而歸。

要知道,藝術家大多都是偏執狂,誰知道他們在氣憤之下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身穿紅色晚禮服的秋意寒就像是一個漂亮高貴的王室小公主,她站在一幅寬大的油畫前,看著那密密麻麻彷彿一眼看不到邊的金黃色麥田發呆。

這麼熾烈的色彩,能夠把人的眼睛給刺傷。這麼密集的佈局,讓人的心臟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可是,這樣的色彩搭配上這樣的佈局,竟然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彷彿自己正置身在這片麥田裡,天高雲淡,麥穗金黃。無論你往著哪一個方向奔跑,迎接你的都是這豐收的景色。

“這是羅曼的作品。”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男人說的是帶著濃重倫敦腔的英語,讓人聽在耳朵裡非常的舒服。

秋意寒回過頭去,就看到那張面目英俊的一塌糊塗輪廓深邃仿若神話雕塑的年輕男人。

“是你?”秋意寒驚訝的問道。

這個男人她認識,正是每個每個禮拜六的下午兩點鐘都會到聖安東尼大街讓自己幫忙畫一幅自畫像的傢伙。

從她在聖安東尼大街生意開張的這二個星期開始,他就出現了。一直堅持到現在。這已經是第幾個月份了?

秋意寒每次過去,都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忠誠的顧客。所以,她對他記憶深刻。

“是我。來自華夏的秋意寒小姐。”男人微笑著點頭,那笑容更是讓人目眩神迷。“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的名字。這讓我非常的遺憾。”

“不好意思。”秋意寒尷尬的笑笑,說道:“請問你如何稱呼?”

“埃爾?拉法蘭。你可以叫我埃爾。”年輕男人說道。

“埃爾,你好。”秋意寒笑著說道。

想了想,問道:“姑姑說這是拉法蘭家族舉辦的畫展?”

“不錯。”埃爾?拉法蘭點頭。“是拉法蘭家族舉辦的。也是我特意為你舉辦的。”

“-------”秋意寒的臉色一紅,整個脖頸都抹上一怪動人的胭脂色彩。

這種**裸的示愛,她有些難以接受。

年輕男人對著她微笑,說道:“秋意寒小姐,歡迎你的到來。這對我來說,是今天晚上最開心的事情。”

秋意寒轉身看向四周,卻沒發現她姑姑秋靖聞的身影。

奇怪,她們明明一起來的,秋靖聞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怎麼人突然間不見了?

“安愛絲遇到了她的一位朋友。我看到她們相談甚歡。”金髮碧眼的埃爾?拉法蘭笑著說道。

“謝謝。你認識她很久了?”秋意寒道謝。安愛絲是姑姑秋靖聞的法國名字,在巴黎藝術圈也是小有名氣。大家都這麼稱呼她。

既然她在和朋友聊天,她也不會立即追過去打擾。

“比認識你要稍微早一些。”埃爾?拉法蘭微笑著說道。“安愛絲在巴黎很有名氣,她的畫作現在價格可不便宜。”

“謝謝。”這一次卻是秋意寒代替姑姑秋靖聞道謝。

“所以,我走過來是想問一問,我能否有這個榮幸為你介紹一下這些畫作?因為我看到你眼神裡有著未知的疑惑。”男人出聲問道。

“他看到自己眼神裡的好奇?”秋意寒詫異的想道。

不錯,她雖然有幾年的美術功底,可是在國內的時候她還不入門呢。到了法國巴黎後,在姑姑秋靖聞的帶領和手把手的指導下,她才剛剛踏進這所藝術殿堂的門檻。

而她現在面對的都是名作,每一幅拿出去都價值連城。油畫即寫實,也講意境,有些畫她就沒辦法看懂畫家這麼處理的意義何在。

以前,都是姑姑擔任講解員和啟蒙老師的角色,現在,姑姑卻把她託付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謝謝。”秋意寒稍微猶豫,還是出聲答應了。這樣的要求她沒辦法拒絶。

“哦。在你沒有回答之前,我真是擔心你會拒絶。”男人對著秋意寒行了個紳士禮。“感謝上帝,他對我是如此厚愛。”

秋意寒笑笑,眼神卻再次轉移到了面前的畫作上面。

於是,埃爾?拉法蘭立即轉移話題,看著面前的油畫說道:“羅曼是油畫界的後起之秀,這幾年才冒出頭的新人。他以用色大膽和不吝筆墨而聞名,作品張馳有度,讓人覺得即不可能,又理所如此。”

“這是羅曼的早期作品,第一眼看到它時,我就喜歡上了。只是沒有想到,以前因為愛好收集,現在卻成了一筆利潤可觀的投資-----我看的出來,你也很喜歡它。”

“是的。我很喜歡。”秋意寒沒有否認。

“這一幅是肖恩的作品。肖恩成名極早,留下來的作品卻不多。這幅畫畫的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稱之為‘靈魂伴侶’的女人。他一生中只結過一次婚,媒體曾評價他為愛痴狂----可是,他卻砍斷了自己妻子的一條大腿。他覺得她的妻子四肢齊全太完美了。難道這就是藝術家的感官世界?我們這些凡人總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得到完美。”

“他是個瘋子。”秋意寒說道。她喜歡藝術,但是,不喜歡那些打著藝術之名行瘋狂之事的變態。

“哦。要小聲點兒。如果這句話被他的追隨者聽到,他們會很生氣的。”埃爾?拉法蘭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秋意寒微笑,讓埃爾?拉法蘭的眼睛更加的明亮。

“我想你一定對這幅作品感興趣。這是安麗絲的早期作品,也是她的成名作-----她把這幅畫取名叫做《新生》,我想,這對作品本身和她都有著新生的意義。畫中的嬰兒是新生命,而她的人生則得走到了另外一條更加寬廣的大道-----”

--------

豪華車廂裡,秋意寒板著張臉,一言不發。

秋靖聞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是看到秋意寒緊抿的嘴唇,只能把想說的話嚥下肚子裡。

車子在院子門口停下,司機迅速下車,小跑著走過來幫忙拉開後車門。

“謝謝。”秋靖聞笑著說道。“請代我再次向埃爾少爺表達謝意。”

“這是我的榮幸。”司機恭敬的說道。“你的謝意我一定幫忙轉達。”

等到車子遠去,秋意寒和秋靖聞這才回到他們居住的別墅。

“靖聞,寒寒,你們回來了?”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外婆聽到開門聲音趕緊迎了出來。“今天晚上玩的開心吧?”

“外婆,挺好的。”秋意寒說道。

“挺好的就好。”外婆高興的說道。“如果你喜歡,以後讓姑姑多帶你出去玩玩嘛。”

“不要了。”秋意寒說道。“我還是喜歡在家裡睡覺。”

說完,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外婆看向秋靖聞,秋靖聞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

“我去勸勸她。”外婆說道。

“我去吧。”秋靖聞說道。

秋靖聞推開秋意寒的房間門,她正坐在電腦桌上收發郵件。

“怎麼?不開心啊?”秋靖聞坐在秋意寒的床上,笑呵呵的問道。

“我說過,我不喜歡這樣。”秋意寒說道。

“可是,我覺得埃爾挺適合你的。”秋靖聞正色說道。“連我都被他感動了,難道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這次是他主動找上我的,他知道你喜歡畫畫,所以用他們家裡的藏品辦了這次畫展。他希望你能夠欣賞到他收藏的作品,也希望能夠有一個可以和你正式認識的機會。這樣的要求,我實在沒有辦法拒絶。”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

“你有喜歡的人了,對嗎?”秋靖聞打斷她的話,反問。

“是的。”秋意寒說道。

“那他喜歡你嗎?”

秋意寒沉默。

“你都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喜歡你,對不對?”

“他是喜歡的吧。”秋意寒說道。想起唐重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溫柔,有一絲溺愛,讓她的心臟感覺到悸動。

“你都不能確定?”秋靖聞生氣的說道。“為了一份你都不能確定的愛情和一個不值得等待的男人,你就願意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埃爾?拉法蘭有哪一點兒不好?我覺得他是最適合你的男人。和他在一起,你會受到無時無刻的寵愛。”

“寵愛?”秋意寒笑。“就像爸爸寵愛我一樣?”

“那是不一樣的。”

“是一樣的。”秋意寒固執的說道。“因為我不喜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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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7 00:22: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12章、抱錯了!




    巴黎。聖安西亞大街。

    夜已深沉,四周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一個漆黑的人影站在路邊的香樟樹下,朝著正面對他的一幢歐式別墅打量了很長時間。

    猶豫良久,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突然踮起腳尖,身體快速的沖到了別墅牆角下面。

    他雙手攀著那牆體,身體幾次跳躍,就爬到了二樓的視窗。

    他機靈如狐,動作如兔。

    動作又是如此的嫺熟快速,電視電影裡面的職業小偷也不及他專業。

    法國的房子和華夏國內的房子有很大的區別,華夏國的房子家家戶戶都會安裝防盜窗防盜網,一幢幢房子就像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鐵籠子。法國的房子很少裝防盜窗,不知道是他們的安全意識差一些還是治安要好一些。

    黑影站在窗臺上面,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小刀,在玻璃縫隙間輕輕的戳了幾下,然後,兩扇咬合在一起的玻璃窗便被他推開。

    他跳進房間,站在厚實的窗簾後面安靜的傾聽著。

    有呼吸聲音傳來,根據呼吸頻率和聲音粗細,可以確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一個。

    當然,黑影之所以選擇這扇窗戶,也是因為他早就認定了這扇窗戶後面正是他要尋找的人。

    第一,按照女孩子的身份,她理所當然應該住在這個房間裡面。因為這個房間臨街,而且光線最好。

    第二,窗簾是淡紫色,符合女孩子的性格。

    第三,他看到擺放在窗臺外面的一些花花草草,有她最喜歡的滿天星。

    近了。

    越來越近了。

    那個女孩子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他從窗簾後面走出來,在沒有任何光亮的黑暗裡走到床頭邊緣。

    他更加清晰的聽到了女孩子的呼吸聲音,他能夠嗅聞到女孩子身上那誘人的香味。

    他走過去,看著那大床上女孩子藏身在被窩裡的凸起輪廓輕笑。

    開空調蓋被子,這個習慣可不好。得提醒她糾正過來。

    公主是怎麼醒來的?

    是被王子吻醒的。

    黑影準備把自己的小公主吻醒,並且期待看到她驚喜交加的模樣。

    他俯下身體,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

    遺憾的是,女孩子並沒有醒來。

    她伸手在額頭摸了摸,然後轉過身體背對著唐重睡的更加香甜。

    “看來要加大劑量才行。”黑影輕笑著說道。

    他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床上,然後從背後摟住了女人。

    明天早上她一覺醒來睜開眼睛,看到抱著她的自己一定難以相信以為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夢吧?

    他為自己這個創意得意不已,無比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秋靖聞是外表柔軟的好姑娘,內心強硬的女流氓。

    只看她的長相,誰都以為她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良知性的漂亮女人。

    可是,她骨子裡卻非常的固執,有著強烈的破壞**和保護**。對她不喜歡的,她就想破壞掉,對她喜歡的,她想方設法的去保護起來。

    也正因為她的這種性格,一直以來都和哥哥秋鴻圖性格不合,小小年紀就一個人跑到法國留學,直到現在也不願意回國。

    她還有一個小問題,那就是睡覺極不老實。

    那麼大的一張床,可能都不夠她使用。有無數次在美好的清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厚實的地毯上。

    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她搖搖頭,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她好動。睡覺的時候喜歡動來動去。

    如果誰壓著她或者礙著她,讓她一百個不舒服。

    是的,秋靖聞現在就很不舒服。因為她想挪動身體,她想更換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可是,她的身子被人抱著,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就像是從摩天大樓一腳踏空向下摔落一般。

    因為這巨大的落差,讓她一下子從熟睡狀態清醒過來。

    鬼壓床?

    她想到了華夏民間的那種傳聞。

    傳言,你晚上睡覺時遇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它們會入侵你的身體。雖然你的思維還在,但是你的身體已經不再受控制。想說話說不出來,想睜眼睜不開,解救方法是——

    難道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髒東西?

    “也不知道是個華夏鬼還是法國鬼?”她在心裡想道。

    身體不能動,她動了動腿。

    咦,腿可以動。

    咦,屁股也可以動。

    咦,拳頭也可以動——

    更讓她驚奇的是,身後的那只小鬼還有呼吸聲。而且,他呼出來的熱氣讓她的耳朵麻麻的,癢癢的。又舒服又難受。

    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握拳,蓄力。

    然後,身體突然間強扭過來,猛地一個迴旋拳砸向‘色鬼’的腦袋。

    砰——

    她的拳頭被另外一隻更大的手掌給抓住了。

    她的手腕動彈不得,無論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掙脫。

    “是我。”黑影說道。

    華夏語?華夏人?

    是我?我和你很熟嗎?

    誰知道你是誰?

    她愣了愣,然後一腳踢了過去。

    砰——

    她的大腿被兩條腿給夾住。

    因為動作激烈,她身上的睡袍被掙脫開來。光溜溜的大腿裸露在冰冷的空氣裡,讓她的身體開始起雞皮疙瘩。

    “你不是秋意寒?”黑影低呼出聲。從聲音聽起來,他比這個被她強抱的女人更加的驚訝。

    你不是秋意寒?

    這個問題讓秋靖聞放棄了大喊大叫的決定,出聲問道:“你是誰?”

    “我靠。”黑影急了。從聲音可以聽出來,這個女人還真不是秋意寒。

    他鬆開秋靖聞的身體,也不回答她的問題,逃命似的沖到窗簾後面。

    啪——

    秋靖聞快速的打開床燈,拉開窗簾向外看過去,那個黑影竟然已經跳到了樓下,正向遠處狂奔。

    “該死的傢伙。”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天高雲淡,空氣新鮮,陽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

    秋意寒不喜歡巴黎,但是喜歡巴黎這座城市。因為它那麼優雅古典,也同樣的車水馬龍人流不息,卻擁有這樣的空氣和藍天。這對以前長期生活在燕京的秋意寒來說,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她在燕京,可是很少看到藍天白雲的啊。無論你任何時候仰起臉看過去,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那樣的天氣,很容易就讓人的心情變得惡劣起來。

    她像往常一樣,背著畫板提著畫筆盒來到聖安東尼大街。

    她喜歡畫畫,她喜歡給人畫肖像。

    提高自己的繪畫水準,這對她來說是次要的。因為她以後不可能靠這個為生,她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宏大集團只有她一個繼承人,她沒有其它更多的選擇。畫畫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愛好而已。

    她喜歡給人畫肖像的原因是因為,她在畫畫的時候心情無比的安靜祥和。她覺得自己在做一件無比認真而又輕鬆愜意的事情。

    如果什麼時候無聊了,她又會根據她所描繪的那張臉的形狀特徵去猜測那個人的職業、性格以及他這一生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這是一個畫家的基本功,可是,她卻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是一個優秀的小說家。

    哦,她喜歡看小說。

    她把架子搭好,把畫板給擺上去。

    又打開畫筆盒,選擇了一支鉛筆開始慢慢的按照她的繪畫習慣熟練的削著。

    她的心情美的冒泡,她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離家真好。”秋意寒在心裡想著。

    “畫一張像多少錢?”有人出聲問道。

    “十塊。”秋意寒隨意答道。這麼快就有生意來了,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然後,她猛地抬起頭來。

    她看著專門為客人提供的小馬紮上坐著的那個長相清秀眼神柔和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秋意寒,你醒醒,現在是下午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那就給我畫一張吧。”男人說道。

    “好。”她強制著歡笑和那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出聲說道。她握著鉛筆的手變得沉重起來,也不太受使喚。

    嘶啦——

    鉛筆重重地在紙張上畫出一道裂痕,這張紙就徹底的廢掉了。

    於是,她一把扯掉那張白紙,然後再次支筆劃上去。

    嗖——

    筆尖一滑,白紙上又出現一個彎曲的沒有任何意義的符號。

    她再次扯掉廢棄的白紙。

    哢嚓——

    第三次更加糟糕,因為剛剛畫下幾筆,因為力道使用的問題,她竟然把筆尖給按斷在了顧客那張還沒有勾勒出形狀的臉上。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扔掉手裡的鉛筆,她在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推倒了畫板,無數的紙張被風吹的漫天飛舞,她的腳把畫筆盒踢出老遠,紅紅綠綠的鉛筆滾落出來——

    她飛奔向那個坐在馬紮上一臉笑意的男人,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那個讓她難以自已的男人。

    “唐重。”她大聲喊道。

    男人張開手臂,等待著這只歡愉的小鳥回歸。

    砰——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哢嚓——

    馬紮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發出一聲支離破碎的聲音後,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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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8 21:01:22 |只看該作者
第613章、當街親吻!



    唐重躺在聖安東尼大街的地板上,地板溫熱,還不及唐重此時火熱心臟的十分之一。

    秋意寒躺在唐重的身上,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一起,不想有片刻時間的分開。

    “唐重,真好。就像是做夢一樣。”秋意寒像只撒歡的小狗似的,腦袋在唐重的胸口蹭啊蹭的。“我真的以為是做夢。當我聽到你的聲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以為——我以為是我聽錯了。因為我每天都聽你講話,所以現在產生了幻覺。我想這一定是幻覺。我都不敢抬頭。因為我怕我一抬頭,發現那個人不是你。我就會好失望好失望。”

    “每天聽我講話?”唐重一愣。他倒是時常給秋意寒打電話,可是,那也不是‘每天’啊。

    他心裡一驚,難道秋意寒病了?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幻覺?

    只要是個正常人,她又怎麼可能沒辦法確定別人是否給她打過電話呢?

    “是啊。”秋意寒羞澀的笑著。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快速的翻找,然後打開一個音訊檔。

    “那你說說秋意寒是什麼花?”手機裡面傳來何娜的聲音。

    “這個問題得要我們老二來回答。”

    聽到這裡,秋意寒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花明說這句話,證明在他心裡,自己和唐重是一對的。他們認可他們的情侶關係。這讓小姑娘的心裡美滋滋的,充滿了莫名的喜悅。

    “滿天星。”唐重說道。

    “為什麼是滿天星啊?”成佩問道。

    “清白、弱小、惹人憐愛。不濃豔、不大只,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當你留心會發現,她漫山遍野都在。”唐重聲音低沉的回答道。

    音訊嘎然而止。

    唐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這是去年冬天的時候,他們寢室和秋意寒寢室相約一起去學校門口吃火鍋。在等待秋意寒過來的時候,他們有過這麼一段對話。

    他沒想到他們當時隨意的閒聊竟然被誰給錄了下來,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把這段音訊傳給了秋意寒。更沒想到,秋意寒如獲至寶,一直到現在還保存著。

    她說她每天都在聽自己講話,難道她就在聽這段錄音嗎?

    也是,並不一定只有打電話時她才能夠聽到自己講話。倒是唐重自己的思維走進了誤區。

    唐重的堅強防禦被瞬間擊潰,只有滿心滿肺的柔情以及狠不得把秋意寒的身體揉進自己身體裡面的強硬。

    “清白、弱小、惹人憐愛。不濃豔、不大只、很容易讓人忽略。但是,當你留心會發現,她漫山遍野都在——”秋意寒喃喃說道。“真好。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好。”

    唐重再也忍不住了。

    他捧起秋意寒那仿若瓷娃娃一般的精緻小臉,在她如水雙眸的注視下,抬起頭來,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小嘴。

    “唔——”秋意寒顯然還不適應這種程度的親密。

    唐重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霸道的、瘋狂的,沒臉沒皮的親吻著秋意寒。

    不,不是親吻,是濕吻。

    他把自己的舌頭伸進秋意寒的嘴巴,他用舌尖撬開她無意識緊咬的牙關,他纏繞著攪動著她的丁香小舌,他對她說來吧來吧把舌頭給我——

    秋意寒從驚慌到驚喜,從生疏到熟悉,她逐漸習慣了嘴巴裡的物體,也接受了唐重用這種方式表達的愛意。

    她覺得這無限美好,她覺得目眩神迷。

    她要醉了。

    真的要醉了。

    於是,她現在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醉事。

    她嗯嗯嬌#喘出聲,和唐重胸腔擠壓在一起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覺得血流加快,她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可是,她仍然在配合著唐重的動作。

    她的柔情點燃了唐重的激情,唐重的激情誘發她內心深處的深情。

    她願意喜歡他,願意等他,也願意給他。

    他們旁若無人,他們肆無忌憚。

    天性浪漫的法國人先是投來詫異的目光,然後彼此會心一笑,安靜的走開。

    他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愛情是世間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事情。他們甚至都不忍打擾。

    在他們擁吻的不遠處,一輛豪華的賓士房車裡,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正臉色冷峻的盯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手伸到了車把手,終究沒有推開車門走下車子。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勝算。

    他現在站在他們的面前,只會把情況搞的更加糟糕。他喜歡的姑娘會告訴他,這個男人是他的男朋友,他被出局了。

    他才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少爺,要不要下去看看?”坐在前面的黑衣保鏢出聲問道。

    “走吧。”男人說道。“去聖安西亞大街。”

    “可是少爺——”

    “我說,去聖安西亞大街。”年輕男人突然間吼道。

    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拳砸在車椅後背上面。前面的車椅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司機不敢停留,趕緊把車子啟動起來。

    金髮男人透過車窗看過去,看著仍然躺倒在地上的那一對男女,心裡有著難以抑制的殺意。

    “不管你從哪裡來。”他狠聲說道。“但是,這裡是巴黎。”——

    西餐廳。靠近窗口的位置。

    秋意寒眼神灼灼的盯著唐重,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整個心神都放在對面的愛侶身上,仿佛一不小心就把他丟了似的。

    唐重指了指面前的食物,提醒著說道:“吃飽了肚子再看,是不是更有力氣一些?”

    秋意寒搖頭,說道:“我不餓。”

    “這是因為我秀色可餐嗎?”唐重笑呵呵的說道:“不餓也要吃一點兒。你現在不是不餓,而是因為你還沒有感覺到餓。等到你感覺到餓的時候,那時候你的胃就會不舒服了。吃一點兒吧,就當是養養胃。”

    “好吧。”秋意寒點頭。她挑了一塊西蘭花放進嘴裡咀嚼著,看著唐重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到了法國?怎麼我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

    唐重擦拭掉嘴巴外面的牛排汁,笑著說道:“學校和耶魯大學心理學系有一個交流活動。我是五名交流生之一。所以,就跟團到了耶魯。”

    “你真厲害。”秋意寒感歎的說道。“做什麼都厲害。打架厲害,學習也厲害。還可以自己做生意。”

    秋意寒的讚美是由心而發。

    一般像他們這麼大的學生,不是看小說玩遊戲,就是打球泡妹妹。偶爾有一些埋頭學習的,身體狀況也都不是很好。

    唐重在人群中簡直可以用出類拔萃來形容。

    他唱歌跳舞拍電影,現在是國內最炙手可熱的明星。

    他白手起家,大一期間就開了一家公司,好像還和父親有生意上的來往。當然,秋意寒並不知道唐重算不得什麼白手起家,相反,他有強力的後援對他進行經濟支持。

    玉女峰上,他身手高超,把潛心埋伏的殺手給打下山崖。那一幕,驚心動魄直到現在還時常回蕩在她的腦海和夢景裡。

    要是其它學生,做到其中一樣,就已經是天之驕子了。

    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也有不厲害的地方。”唐重搖頭。心裡卻在輕輕的歎息。譬如感情的事情上面,他就處理的不好。

    這一次,他和焦南心的關係恐怕要更加疏遠了吧?

    舞池裡,美芙熱舞的時候對他百般挑逗。焦南心氣憤不過,沖上前來把美芙推開摟著自己一番熱吻。

    音樂未停,鼓點未息,焦南心卻奔跑離開。

    等到唐重追上她時,她已經一口氣跑到酒店房間了。

    唐重問她怎麼了,她說她沒有事。

    然後她向唐重道歉,說不好意思,破壞了你的好事影響了你們的心情。以後一定不會了。

    唐重沉默。

    他不是傻瓜,不可能不知道焦南心如此失態的原因。

    可是,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呢?

    把她摟在懷裡,說我沒有生氣,你也沒有破壞我的好事,我對美芙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自己的感情世界已經一塌糊塗,又何必再把焦南心扯進來火上澆油?

    在接下來的幾天交流過程中,焦南心突然間開始疏遠唐重。

    她主要和羅曼張敏聊天,和金森師永剛聊天,甚至還會和王迪歐也說上幾句話。但是,和唐重說話極少。

    她不再唇槍舌劍的反駁唐重的話,她也不再板著張臉嘴巴微翹對唐重的觀點不屑一顧,更不會再對著他揮動拳頭。

    她對著唐重微笑,對著唐重客客氣氣溫柔有禮。

    也正是因為這樣,唐重知道,她是在刻意的遠離自己。

    用一句爛俗到家的的話來形容就是:他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唐重在心裡想道。

    “可能她也是這麼想的。”唐重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交流計畫結束,唐重沒有和他們一起返回華夏。

    他獨自訂了來到法國巴黎的機票,然後一個人飛到了這裡。

    他答應過這個小女孩兒,他會飛過來看他。

    現在,他應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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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8 21:02:36 |只看該作者
第614章、除了這個意思,我沒有其它的意思!

秋靖聞正在畫室畫畫時,哥哥秋鴻圖特別從華夏國聘請過來精通英語法語的管家李萍敲門進屋,說一名叫做埃爾?拉法蘭的年輕人過來拜訪。

    “意寒呢?”秋靖聞問道。

    “意寒小姐出去畫畫了。”李萍說道。

    秋靖聞看了看自己身上斑斑點點的水墨油蹟,說道:“你先招待一下,我上樓換一件衣服。”

    “是。小姐。”李萍答應著說道。

    秋靖聞解下身上的圍裙,快步朝著樓上走過去。

    當她換了一身休閒裝下樓時,那個金髮碧眼英俊的一塌糊塗的年輕人正坐在客廳裡喝茶。

    看到秋靖聞出來,他放下茶杯站起來向秋靖聞行禮,彬彬有禮,不愧是奢侈品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安絲拉小姐,很抱歉過來打擾你。我想,這個時候你一定是在作畫吧?如果影響一幅傳世名畫遲到出現在世人的眼前,就連上帝也不會寬恕我的。”埃爾?拉法蘭笑呵呵的說道。

    “埃爾,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秋靖聞笑著說道,伸手邀請埃爾?拉法蘭坐下來說話。“埃爾,在家裡,你就叫我秋靖聞吧。這是我華夏國的名字。”

    “秋靖聞。”埃爾?拉法蘭用法語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說道:“雖然我對華夏語所知甚少,但是,仍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魅力的名字。正像你的人一樣。”

    “謝謝。”秋靖聞道謝。心想,幸好自己不是叫什麼秋小草秋小花之類的名字。那樣的話,他說名如其人不知道是稱讚自己還是罵自己了。“埃爾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埃爾?拉法蘭抬眼掃視四周,笑著問道:“意寒在家嗎?”

    “哦。意寒啊。”秋靖聞疑惑的看向埃爾?拉法蘭。每個星期六的下午秋意寒都會去聖安東尼大街畫畫。而埃爾?拉法蘭也會去那邊請秋意寒幫他畫一幅畫,他會給秋意寒支付十塊錢的費用。

    非常完美的開端,就是一些偶像劇的劇情也不過如此。

    可是,他們會走到自己所期待的那一步嗎?

    埃爾?拉法蘭問起秋意寒的去向,難道說,今天秋意寒沒有去聖安東尼大街畫畫?

    想到這種可能性,秋靖聞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知道,那個臭流氓大色狼已經到了巴黎,甚至還摸進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雖然昨天晚上那個傢伙並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甚至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唐重。但是,憑他問的那句‘你不是秋意寒’就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

    除了唐重,誰還能夠夜闖秋意寒的閨房?誰還能夠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而不被秋意寒惱怒?

    “埃爾,秋意寒去畫畫了啊。你知道的,老習慣。怎麼?難道你今天沒有過去看看嗎?我可知道你們之間的小秘密哦。”秋靖聞心裡擔憂,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是嗎?”埃爾?拉法蘭笑著說道。“我今天要處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沒時間去聖安東尼大街。不過,能夠見到秋靖聞小姐也是一樣的。”

    “埃爾,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當然。”埃爾?拉法蘭笑著說道。他拍了拍手,便有保鏢扛著一個用黑色皮袋子包裹著的大盒子進來。

    “埃爾,這是什麼?”秋靖聞好奇的問道。

    埃爾?拉法蘭示意保鏢把盒子放在茶几上面,然後他走過去拉開黑色皮袋的拉鍊。

    “秋靖聞小姐,幫我把袋子扯下來好嗎?”埃爾?拉法蘭對秋靖聞說道。

    秋靖聞動手,親自把那個做工很不錯的黑色皮袋給扯了下來。她知道,這個袋子應該是真皮的。沒辦法,誰讓拉法蘭家族是巴黎赫赫有名的奢侈品大享呢?

    “哦。《麥田》。”秋靖聞輕輕歎息。她在埃爾舉辦的畫展上看過這幅畫。當然,在看到這幅畫之前,她早就聽說過這幅畫的大名。她知道,這是羅曼最有名氣的畫作之一,現在在外面已經炒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價格。

    即便她有著那麼富裕的哥哥,但是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這幅畫收為已有。

    “是的。《麥田》》”埃爾?拉法蘭笑著點頭。“羅曼最有靈氣的作品。那天晚上,我看到秋意寒對它情有獨衷,所以,我想把這幅畫送給她。你看,我已經裱起來了。它是那麼的漂亮完美。”

    “埃爾。我知道,這也是你喜歡的。”秋靖聞急聲說道。

    “如果秋能夠喜歡,我會更加喜歡。”埃爾?拉法蘭說道。“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她,好嗎?”

    “不。我不能接收。”秋靖聞拒絕。

    “為什麼?”

    “因為——這太昂貴了。而且,我沒有權力替意寒收取別人禮物的權力。埃爾,你親自送給她,好嗎?”秋靖聞為難的說道。

    埃爾?拉法蘭返身坐回到沙發上,又重新捧起茶杯慢騰騰的喝起茶來。

    他這種小憂傷的模樣引起了秋靖聞的好奇,說道:“埃爾,怎麼了?”

    “秋靖聞小姐,我想,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埃爾?拉法蘭仰起臉看著站在面前的秋靖聞說道。“你應該清楚,如果是我送給她的話,她一定不會接受的。如果有你幫忙的話,我想,這種可能性會大一些,不是嗎?”

    秋靖聞猶豫不決。

    “秋靖聞小姐,你一定希望我們能夠走到一起。不是嗎?”埃爾?拉法蘭一臉誠肯的看著她,說道。

    想到秋意寒的現狀,想到唐重,想到那封郵件,秋靖聞的猶豫立即消失不見,說道:“好。我幫你送給她。”

    “謝謝。”埃爾?拉法蘭起身,再次對著秋靖聞鞠躬——

    鐺!

    秋意寒輕輕的打開門鎖,輕輕的推門進屋,輕輕的把腳上的帆布鞋子脫下來換上拖鞋。

    她提著包包,正準備悄無聲息的上樓時,房間裡的燈突然間亮了起來。

    啪!

    從黑燈瞎火到亮如晝日,她的身影無所遁形。

    她慢慢的轉身,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是自己的姑姑秋靖聞,立即長松了一口氣。

    “姑姑,你嚇死我了。”秋意寒嬌嗔著說道。因為今天的心情太好了太好了,讓她忍不住像以前一樣的喜歡撒嬌。“我還以為是外婆呢。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外婆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先去睡覺了。我答應過她,一定要等你回來才睡覺。”秋靖聞笑著說道。“所以,我只好坐在這邊等著你了。你不回來,我就不睡覺。”

    “我沒事啦。你們不要擔心。”秋意寒心虛的說道。“我要上樓洗澡睡覺了。好困。你也早些休息吧。”

    “意寒,你今天去哪兒了?”秋靖聞問道。

    “啊?”秋意寒的小臉通紅,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她不擅長說謊,一說謊就變成這幅模樣。“我——我去畫畫了啊。”

    “是嗎?那我去聖安東尼大街怎麼沒有看到你啊?”

    “那可能是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了吧。”秋意寒不敢正視秋靖聞的眼睛,小聲說道。

    “哦。那你的畫板呢?今天有什麼作品,拿來我看看,看看我們家意寒的畫畫水準有沒有進步。”秋靖聞一臉關懷的說道。

    “姑姑——”秋意寒為難的說道:“畫板被我弄丟了。我也忘記把它放在哪兒了。可能是在咖啡館,或者是書店——我明天再去找找。”

    “找不到就算了。”秋靖聞並沒有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走過來拉著秋意寒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秋意寒問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秋靖聞打著迷語。

    秋意寒被姑姑拉到畫室,秋靖聞對著秋意寒說道:“閉上眼睛。”

    於是,秋意寒就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不許偷看。”秋靖聞說道。

    秋意寒趕緊把企圖從手指縫隙間偷偷瞄上一眼的眼睛給閉的緊緊的,意思是說我這次說到做到一定不會偷看。

    在自己至親的人面前,秋意寒還有些小孩子心性。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秋靖聞說道。

    秋意寒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一片耀眼的金黃色。

    “啊。《麥田》。”秋意寒驚呼道。“姑姑,你也畫出了《麥田》?”

    秋靖聞搖頭。

    秋意寒認真的看了看作品,再看到裝裱的畫框,說道:“這是埃爾?拉法蘭家的那幅?”

    “是的。今天埃爾?拉法蘭來了,為你送來這幅畫。他還說,只要你喜歡,他就很歡喜。”

    “讓他開個價。”秋意寒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說道:“我買。”

    “意寒。埃爾不是這個意思。”秋靖聞勸道。如果她當真跑去傳達秋意寒的這句話,非要把埃爾?拉法蘭給氣瘋不可。埃爾?拉法蘭可不是為了錢才來的。

    “我是這個意思。”秋意寒說道。“姑姑,除了這個意思,我沒有其它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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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20 21:48:50 |只看該作者
第615章、功率強大的電燈泡!

    一個堅守三年之約,一個企圖為侄女尋找更好的人生伴侶。不可避免的,就會產生巨大的裂痕和難以調和的矛盾。

    秋靖聞和秋意寒姑侄倆人大眼瞪大眼,誰也不肯讓步。

    看到秋意寒固執的眼神和緊抿的小嘴,秋靖聞真是被氣壞了不可,說道:“意寒,埃爾有什麼不好?論長相,他不比唐重差吧?以後你們生了小孩兒還是一混血。論家世,他也不會比唐重差吧?拉法蘭家族是法國乃至全世界的奢侈品大享,身家不見得就比你們家少上多少。而且埃爾斯文大度,待人溫和。最重要的是,我看的出來,他是全心全意的對你好。你看看,人家知道你喜歡《麥田》,立即就忍痛割愛把它送到你住的地方來。擔心你不接受,還請我在中間幫忙說情——唐重呢?他有什麼?”

    “唐重只為我做了兩件事。”秋意寒說道。

    “他做了哪兩件事情?”

    “他願意蹲下身去給我系鞋帶。”秋意寒眼神明亮,聲音卻帶著濃濃的感情,說道:“他以命搏命,從殺手手裡把我救了回來。有這兩件事情就足夠了。”

    秋靖聞皺眉,她還真沒聽說過這兩件事情。秋意寒被殺手刺殺又被唐重救回來的事情家裡竟然沒有告訴過她。

    雖然告訴她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這樣的事情秋鴻圖他們也不會四處張揚。

    可是,自己可是秋意寒的親姑姑啊。自己理應知道這些。

    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道:“他從殺手手裡救過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秋意寒把自己和唐重他們一起去玉女峰去旅遊,結果在峰頂上的道觀遇到殺手的事情給講述了一遍。

    “意寒,你有沒有想過,你對唐重只是感激,而不是感情?”秋靖聞拉著秋意寒的手坐下來,出聲說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說過的話嗎?當時我問你長大了要找一個什麼樣的老公,你說就找爸爸這樣的——唐重和你爸是同一個類型的男人嗎?不,他們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你怎麼會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呢?這不可能。”

    “你要認真的考慮考慮,不要被那些壞男人的甜言蜜語蒙混了頭腦。在晚上睡覺之前,你好好的問問自己,你對他到底是感激還是愛情——你想像一下,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或者想像一下你們生活在一起以後的情景,你能夠接受嗎?不要輕易的給我答案和給自己答案。這個問題必須要搞清楚。”

    “姑姑。”秋意寒仰起小臉看向秋靖聞,苦笑著說道:“那句話我還記得。那是我九歲生日的時候,你送了我一輛漂亮的自行車當生日禮物。那個時候我們還生活在燕京,爸爸媽媽的主要工作地點也在燕京——我們在社區的草坪裡騎自行車,騎累了以後,我們就躺在草坪上講話。你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我說我不知道。你讓我想一想,我就說我想做作家。可以把自己心裡想到的東西全部寫出來。還可以出版成書給別人看,還可以拍成電影電視。後來,你又問我以後會找一個什麼樣的男生做老公,我就說找爸爸這樣的。那個時候,我覺得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怎麼?現在你不這麼覺得嗎?”

    “現在,我覺得爸爸是全世界最疼愛我的男人。可是,他是不是最好的丈夫,應該由媽媽來判斷決定。”秋意寒說道。“一個男人是不是好丈夫,應該由他的妻子來決定,而不是他的女兒。而我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我想自己來決定。你說的不錯,唐重確實和爸爸不太一樣,很不一樣——可是,他就是唐重。我遇到了他,喜歡上了他。然後,他就成了我最合適的丈夫人選。”

    “可是埃爾——”

    “姑姑,我不喜歡他。”秋意寒打斷秋靖聞的話,說道:“不喜歡,這就是最大的障礙。我在吃飯的時候會想著唐重,睡覺的時候會想著唐重,上課走神的時候也會想著唐重——就算和埃爾在一起,我也會想著唐重。姑姑,這樣的話,你覺得我和埃爾在一起是合適的嗎?這對他公平嗎?”

    “——”

    秋靖聞詫異的看向秋意寒。這個一直以來在她心目中備受寵愛的嬌公主真的長大了。她知道訴說,知道堅持,知道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值得你這麼做嗎?”秋靖聞問道。

    “我不知道。”秋意寒搖頭。“我沒想過這些。如果感情也可以來電轉接——那麼全世界的女人應該有多幸福啊。”

    “意寒,你說服我了。”秋靖聞說道。

    “真的?”秋意寒激動的不行。“姑姑,你同意我和唐重在一起了?”

    “不。我同意你可以不接受埃爾,但是並不同意你和唐重在一起。唐重——他不是你的良配。”

    “——”

    “明天我要去郊區寫生,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行。”秋意寒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明天我還有事情呢。”

    “明天不是星期天嗎?”

    “是啊?可是——我約了朋友一起吃飯啊。”

    “朋友?”秋靖聞笑。“是唐重嗎?”

    “啊?”秋意寒瞪大眼睛盯著秋靖聞。姑姑怎麼知道唐重過來的?她難道看到自己和唐重在一起?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秋靖聞笑著說道。論起鬥智鬥勇,自己的這個小侄女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意寒,你明天必須跟我在一起。”

    秋意寒還是搖頭,說道:“姑姑,唐重好不容易才來到法國一趟。他很快就要回國,我想要好好陪陪他。我們約好了。我要陪他在巴黎好好玩一玩。”

    “就是因為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才不允許你和他見面。意寒,你太單純了,不知道外面的那些男孩子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好了。就這麼決定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

    “姑姑——”

    “你不會是想要我把唐重來巴黎的事情告訴你外婆吧?”

    “——”

    “姑姑——”

    “你不是想要我打電話告訴你爸爸媽媽吧?我想,他們肯定很樂意飛到巴黎和唐重見上一面。”

    “—————”——

    聖安東尼大街。秋意寒經常畫畫的地方。

    唐重和秋意寒約在這兒見面,他們已經說好了,今天他們要好好的在巴黎轉上一圈。

    當然,賞景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有自己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

    唐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就是秋意寒經常‘工作’的地方啊。一個漂亮的像是小公主一樣的女孩子在這邊畫畫,每給人畫一張肖像畫都能夠得到十塊錢的收入。

    他能夠想像的到她認真專注畫畫時的樣子,想到她收取那筆對她的身家來說實在微不足道的稿酬的喜悅,想到她在夕陽的餘輝下背著畫板提著畫筆盒蹦蹦跳跳朝家裡走去時的俏麗模樣——

    這真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孩子,不含任何雜質。

    他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半鐘了。這是他和秋意寒約定見面的時間。

    他有些疑惑,按道理講,秋意寒不應該遲到才對。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難道說?”唐重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昨天已經從秋意寒嘴裡知道,她現在和外婆姑姑住在一起,還有一名司機一名傭人和一個管家。司機傭人和管家不可能住在樓上臨窗的房間,而外婆——從撫摸的手感上來看,那個摟錯了的女人也絕對不是秋意寒的外婆。

    當然,秋意寒的外婆也不可能身上帶著那種三八女青年的香味。所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個女人是秋意寒的姑姑秋靖聞。

    秋靖聞告訴了秋意寒真相,讓秋意寒生氣了不願意再來見自己?

    還是說,秋靖聞知道了自己的真份,不願意讓秋意寒過來見自己?

    唐重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唐重猶豫著,是不是再給秋意寒打一通電話詢問一聲。

    正在這時,一身白色風衣的秋意寒出現在了唐重的眼簾。

    唐重正準備迎上去時,看到她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女人。一個和秋意寒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加成熟一些的漂亮女人。

    秋意寒的姑姑秋靖聞?

    “唐重。”秋意寒看著唐重,無限委屈的說道。明明答應要來和唐重約會,卻帶來了一個功率強大的電燈泡。他一定很生氣吧?

    可是,這是她和姑姑爭鬥了半天最好的結果了。她幫忙向外婆和父母隱瞞,但是要接受她的現場監督。

    “來了就好。”唐重笑著說道,伸手握了握秋意寒有些冰冷的小手。

    “我們又見面了。”秋靖聞眼神不善的盯著唐重,狠聲說道。

    這個混蛋流氓,終於看到活生生的你了。想騙我們家意寒,門都沒有。

    “我們見過面嗎?”唐重裝傻似的反問。他才不會承認摸錯房間摟錯人的那個男人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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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20 21:49:4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16章、我也會感覺到好燙!

  埃爾•拉法蘭不是一個特別勤奮的家族繼承人,他每天早上會睡到九點鐘起床,然後沖個澡洗漱完畢後下樓到餐廳吃早餐。

  在吃早餐的過程中,他會閱讀幾本時尚雜誌。這些雜誌有法國的、有美國的、還有華夏國和其它重要奢侈品消費國的。他們的產品廣告也會時常出現在雜誌上面,佔據著雜誌的重要版面。當然,這也意味著每年他們將要支付的廣告費用要以億美元計。

  可是,誰在乎呢?

  這些時尚雜誌面對著全世界最高端的消費人群,他們不介意掏十萬還是一百萬去購買一個包包。只要那個包包漂亮,奢華,限量。這對他們來說就是物有所值。

  當然,他今天的心情有些糟糕,那雜誌上一款款美侖美煥的包包也很難入眼。

  啪----

  他把手裡的雜誌拋在碩大的長條形餐桌上,對侍立一邊的助手凱爾德說道:“這期的廣告創意不夠新鮮,讓創意部門再加把勁兒。我不希望連續兩期看同樣的東西。我想那些消費者也不願意。告訴希勒那個胖子,如果他們再做不出讓人滿意的同意,我不介意把他炒掉。”

  “是。”凱爾德連忙答應,把這位年輕老闆的命令給記錄下來。

  “另外,合同到期,把現在的代言明星給換掉吧。”

  “可是,安尼斯頓為我們代言的三年時間,我們的產品銷售額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助手小聲說道。

  “百分之三十就夠了嗎?現在全球奢侈品消費市場爆炸性增漲,我想我們的眼光需要更加長遠一些才行。還有,華夏國的代言人選我要親自選擇。因為那個國家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是。”凱爾德再次答應。

  “沒事了。你去忙吧。”埃爾•拉法蘭示意助手不要影響他吃早餐。

  “是。”凱爾德答應一聲,快速離開。

  “你的心亂了。”一個沉著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埃爾•拉法蘭抬起頭來,看到自己的父親奧萊•拉法蘭正大步走進來,他趕緊起身迎接。

  “父親,你怎麼來了?”埃爾•拉法蘭微笑著說道。

  “和拉斯素先生喝過早茶,就想著要到你這邊來看看。”奧萊•拉法蘭走到餐桌邊坐下來,對傭人說道:“給我一杯純淨水。”

  因為一輩子和時尚圈打交道,奧萊?拉法蘭先生看起來非常的年輕。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更是由專業的服裝設計師設計,由家裡的造型師進行打理。

  他是拉法蘭家族的招牌,經常被狗仔隊偷拍的人物。如果他的形象不佳,會影響整個品牌的形象。

  “拉斯素先生的身體還好吧?”

  “還好。但這不是我們關心的重點。”奧萊•拉法蘭沉聲說道:“埃爾,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沒有。”埃爾•拉法蘭出聲說道。

  “不。你有。”奧萊•拉法蘭固執的說道。

  “好吧。”埃爾知道隱瞞不過自己的父親。“我喜歡一個姑娘,並且在想著要如何向她表達愛意才能夠被她接受。”

  “是華夏的那個小女孩兒?”

  “父親已經知道了?”

  “我的《麥田》都被你拿去送人,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奧萊•拉法蘭沉聲說道。

  “父親,對不起。”埃爾站起身向自己的父親鞠躬道歉。

  “不。埃爾,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做的很對。”奧萊說道。“她值得你這麼做。”

  “父親也喜歡她?”

  “喜歡。”奧萊說道。“我讓人調查過她。她們家在華夏家很有影響力,在世界上也享譽大名。我想,她是配得上你的。這些,你已經知道了吧?”

  “是的。”埃爾•拉法蘭說道。“我找人做過一些調查。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這種辦事方法很好。可是,我的兒子,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奧萊眼神灼灼的盯著埃爾,出聲問道。

  這樣的答案真是讓人難以啟齒,可是,埃爾也只能放下自尊向自己的父親坦白。

  “她有男朋友。是一個華夏人。他們倆的感情看起來還不錯,我看到他們在聖安東尼大街擁吻。”埃爾低聲說道。

  “哦。”奧萊點了點頭。“埃爾,你知道你的媽媽是怎麼來的嗎?你可知道,她當時是我們城市最有名氣的美人。”

  “不是你向她求愛嗎?”

  “當然。”奧萊說道。“但是,在那之前,她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情人。”

  “後來呢?”埃爾驚訝的問道。他這個思維古董性格嚴肅的父親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談起他和母親當年的感情生活。

  “後來?”奧萊大笑。“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她成了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兒子----埃爾,長了大腦是為了思考,而不是為了被人稱讚它們長的好看。”

  埃爾向父親鞠躬,說道:“對不起父親,讓你失望了。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嗯。你喜歡她,我也需要這個孩子。”奧萊說道。“華夏國市場越來越重要,如果我們能夠借用他們家在華夏國的管道和關係的話,我們的銷售額不會低於LV或者CUCCI等牌子。我們比他們差在哪兒呢?我們什麼都不缺。”

  “是。我會努力的。”埃爾說道。

  “和那些女明星都斷了吧。”奧萊站起身體,說道。

  “父親,外人並不知道我和她們的關係。”

  “我知道嗎?”奧萊指著送來白水的傭人,說道:“他們知道嗎?那些明星知道嗎?還有他們的朋友?埃爾,這是一場戰爭。華夏國人是傳統的,我不希望那些記者的文章被她拿來當做拒絕你的理由。如果你不想出局的話,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父親。”埃爾只能妥協。

  --------

  --------

  從他的說話聲音,秋靖聞能夠百分百的確定,那摸錯房間摟錯人的傢伙就是面前的唐重。

  可是,唐重裝作一幅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模樣,這讓秋靖聞也無可奈何。

  她總不能把當時的情景說給秋意寒聽吧?那樣的話,倒是能夠給唐重帶來一些負面影響,自己不也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嗎?

  更讓她生氣的是,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熱,根本就不把她這個姑姑放在眼裡。

  當然,自己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在他們正動情忘我或者正入佳境的時候,出聲咳嗽一聲或者出聲打斷,想必他們的心裡也不舒服吧。

  不過那小子也當真能忍,一直臉帶笑意的看著秋意寒,就是對待自己也溫和有禮,好像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這古怪的約會三人組一起去了盧浮宮,在東方藝術館裡,他侃侃而談。談這些珍寶文物的歷史、來歷,以及隱藏在他們背後的故事。秋意寒聽的癡迷,滿臉崇拜的看著唐重。就連秋靖聞自己也聽的津津有味,被唐重所講的典故吸引了心神,還時不時的提出一些問題。

  當她察覺到了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生痛。

  “太丟臉了。自己不是很討厭他嗎?幹嘛要向他提問啊?”她在心裡想道。

  “不過,這小子的知識怎麼這麼淵博?那麼冷門的知識他都能知道。不會是特別背了這些東西過來泡妞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小子的心機也實在太深沉了。”

  盧浮宮實在太大太大了,而且他們又是細遊慢品,一上午的時間也就轉了東方藝術館和半座古代埃及文物館。

  秋意寒說她餓了,因為和姑姑慪氣,她早上都沒有吃什麼早餐。秋靖聞也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作響,於是便提出先去找一個地方吃飯。

  這是盧浮宮旁邊的一家西餐廳,在咖啡館的臨窗位置可以看到盧浮宮巍峨壯觀的大門。

  秋意寒和姑姑坐一張沙發,唐重坐在她們倆的正對面。

  三人點了餐點和飲料後,秋意寒看著唐重,說道:“今天玩的真開心。唐重知道的東西好多哦。我以前也來過盧浮宮,只是覺得它們----它們有很長的歷史了。但是不知道它們有這麼多的故事。唐重,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在飛機上,有一本法國旅遊攻略。我恰好也沒什麼事兒,就把那本書給看完了。”唐重笑著說道。

  “哇,你好厲害。在飛機上還能夠看進書,我在飛機上就只想聽音樂睡覺。”

  “因為你是女孩子啊。”唐重溺愛的看著她,說道。

  兩人正說話時,走道上一位餐廳侍者用託盤端著杯咖啡向著他們走過來。

  一個握著手機打電話的女人急急忙忙的從她的身後擠過去,侍者站立不穩,身體向前傾倒的同時,託盤上的咖啡恰好朝著秋意寒的腦袋上澆過來。

  唐重都來不及提醒一聲,身體一躍而起,雙手伸出,一把把那個落在空中即將傾倒的咖啡杯給捧在手裡。

  “啊-----”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侍者才撲倒在地上發出驚呼的聲音。

  握著電話的女人聽到身後的聲音,一臉錯愕的傻站在那兒。

  哢嚓----

  唐重把手裡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杯子傾斜,整杯咖啡全都倒在了他的手心。

  “唐重,你沒事吧?你的手怎麼樣?”秋意寒著急的喊道,跑過來抓著唐重的手看著。

  他的手掌火紅一片,手心冒著帶有濃香的熱氣。

  “先生,你沒事吧?”餐廳經理小跑著過來,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唐重對秋意寒笑著。“你乖乖坐著,我去一趟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口的洗手台,唐重把兩隻手放在水籠頭下麵用冷水沖洗著。

  “還一招還真是厲害啊。”秋靖聞手臂抱胸站在身後,冷眼盯著唐重,說道:“小丫頭一直坐在哪兒抹眼淚。怕是從今天起,她要對你更加死心塌地了吧?”

  “我沒想那麼多。”唐重聲音低沉的說道。他低頭清洗自己的手掌,把上面的咖啡漬全都洗涮乾淨。“我只是不想讓她受傷。其實----我不是鐵手,我也會感覺到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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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20 21:50:1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17章、吹吹就不痛了!

“-------”

看著唐重低頭沖洗的模樣,秋靖聞突然間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一直以來,她都對她抱有成見。

不,應該說是懷有敵意。

她一個人在巴黎逍遙自在的時候,突然間接到嫂子的電話,說要把秋意寒送到法國來讀書,希望她能夠幫忙照顧。

她只有一個哥哥,最喜歡的就是自己這個小侄女秋意寒,接到嫂子的電話,自然滿口答應。

再說,有一個人過來陪伴,對她來說也是一樁好事。一個人住固然瀟灑,可是兩個人住也可以找個人說話。

秋意寒不是一個人來的,哥哥嫂子還有秋意寒的外婆全都來了,再加上傭人保鏢秘書司機,浩浩蕩蕩十幾人的隊伍。

這是秋家小公主應有的待遇,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可是,在安頓好秋意寒後,哥哥嫂子拉著她進行了一番長談。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秋意寒突然間從南大退學來到巴黎讀書並不是因為他們家人覺得南大的教學素質不高,而是因為秋意寒戀愛了。

戀愛?

她有瞬間的恍神。

一直以來,秋意寒在她心目中都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不諧世事,嬌慣善良,純潔的猶如一朵白蓮花。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和‘戀愛’這個字眼聯繫在一起。

是啊,她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是應該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喜歡。

可是,像她這麼大的年紀,不正是談戀愛的好時節嗎?

那個時候,她以為是家裡人對她過份的保護,不希望她過早的涉及到感情事務當中去。

因此,她還勸說哥哥嫂子,說秋意寒長大了,是一個可以獨立自主的女孩子了。在大學裡面談一場戀愛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其它的女孩子都可以這麼做,她為什麼不可以?

為了說服他們,她甚至不惜舉了自己大學時戀愛的事例來進行說明。明確告訴他們,這對她的人生並沒有任何影響。

聽到她幫秋意寒講話,哥哥秋鴻圖的臉色難堪之極,還當場對她發了火。經過嫂子的解釋,秋靖聞這才知道,原來秋意寒喜歡的男生是一個-----一個身世很複雜的傢伙。

在哥哥和嫂子的講解中,她知道了唐重兩面三刀、心狠手辣、沒臉沒皮、還花心濫情等等缺點。

“這哪裡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大學生啊?他要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就是人長的難看一些,家世差一些,我也就忍了認了。他簡直是一個流氓惡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傢伙。”這是嫂子當時評價唐重的原話。

從那時開始,秋靖聞就對唐重有了一個粗略的認識。

她也接受了哥哥嫂子的請求,讓秋意寒忘記過去,在巴黎找一個適合她的男生。

後來,她無意間在秋意寒的電腦上看到了秋意寒的大學同學發過來的那封郵件。這更是在她的心裡火上澆油,沒想到唐重竟然不要臉至此。在讓自己的侄女對他死心塌地守候著三年之約時,他自己卻在國內沾花惹草,實在是不要臉之極,也讓人氣憤之極。

這封郵件更是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帶著自己的小侄女脫離苦海。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或哄或騙,或強拉或硬拽,拖著秋意寒奔波在巴黎的上層社交場所,一場場酒會,一期期畫展,都有她們出入的身影。

她把她認為最傑出的年輕人介紹給她,有法國人,有英國人,有美國人,還有華夏人,可是,秋意寒都是淡然處之,對他們不冷不熱,拒絶他們所有人的追求。

這讓她相當的氣俀。

當她在秋意寒的畫攤前連續兩次碰到埃爾?拉法蘭,她就覺得這兩個年輕人之間會有一段故事。於是,她走上前去向埃爾?拉法蘭做了自我介紹,說自己是秋意寒的姑姑。埃爾?拉法蘭也是個聰明人,在知道自己是個畫家後,立即邀請她們去參加拉蘭家家族即將舉辦的畫展。

在她感覺到喜事將成的時候,唐重來了,而且她們是以那樣一種尷尬的方式見面。

可想而知,她對唐重的惡感已經積累到了多麼恐怖的程度。

阻止他們,把他們分開,這是哥哥嫂子交代給她的任務,也是自己這個姑姑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但是,今天一天接觸下來,她對唐重的認識有了一點小小的改變。

這個傢伙的知識很淵博,雖然他說自己是在飛機上看過一本巴黎旅遊手冊才知道這麼多東西的。可是,她清楚,有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以前積累的,即便旅遊手冊上都沒有他講解的詳細。

另外,他的口才很好。一件小事經過他稍微加工,立即就活靈活現起來。風趣幽默,談吐不凡,很容易招來女人的好感。

好吧,她討厭這一點。

要不是因為這些,秋意寒怎麼會對他那麼痴迷?

對了,他的忍耐能力不錯。自己無數次的打斷他們之間親密的對話和親熱的舉動,他也仍然保持著微笑,並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

還有呢?

還有他剛才衝上去用雙手捧著那從托盤上滾落下來的咖啡杯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正在想著心事,而秋意寒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唐重的身上,她們倆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當她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後,那只咖啡杯以及杯子裡剛剛煮出來的滾燙咖啡已經被他接在手心。

她很生氣。

她甚至懷疑是這個傢伙故意使苦肉計,為的就是加深秋意寒對他的好感。

因為她從哥哥嫂子的述說中知道這個傢伙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秋家的龐大財產,做出這麼點兒犧牲也實在算不得什麼。

此時此刻,秋靖聞覺得,或許是自己錯了。

他不想他們講述的那麼不堪,他其實也很有尊嚴。

“哥哥嫂子也錯了?”秋靖聞在心裡想道。“他們所有人都錯了?”

唐重並不知道秋靖聞在想些什麼,他也並不在乎這些。

他從恨山監獄走來,這一輩子對他影響最深的男人就是大鬍子。

大鬍子何嘗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如果他在乎這些,當年就不會做出那種轟動燕京的事情了。

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他覺得這是對的,他就做了。

不是為了討好,也沒有邀功的意思。只有一個簡單的理由,不想讓她受傷。

水籠頭把手掌心的咖啡漬全部沖洗乾淨後,就露出赤紅色的手掌出來。

雖然被冷水澆過,可是掌心仍然火辣辣的生痛。

也幸好唐重的手掌經過千萬次打磨,強硬度異於常人。不然的話,恐怕要掀開一塊皮下來不可。

他關掉水籠頭,用紙巾輕輕的把手掌上面的水漬給擦拭掉。然後,伸手摸進西裝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打開盒蓋,從裡面取出一顆龍眼大小的褐色藥丸。

把藥丸揉碎,用一點點水分調和,然後把它們小心翼翼的塗抹在自己的兩隻手掌上面。

完事之後,他摸遍全身,想找一塊什麼布條或者手帕什麼之類的東西把藥膏包裹起來。可惜,讓他失望了。他身上並沒有帶這些東西。

“我來吧。”秋靖聞說道。

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條白色絲帕,走過來拉著唐重的手,把它小心翼翼的綁在唐重的手心,並且熟練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可是,她只有一條手帕,唐重的兩隻手都塗抹上了藥膏。

她想了想,把脖子上扎的那塊絲巾也取了下來,又照著剛才的辦法把唐重的另外一隻受傷的手也給包裹了起來。

“謝謝。”唐重笑著說道。

秋靖聞瞪了他一眼,說道:“和你一樣,我也不希望秋意寒受傷。”

“看來我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才對。”唐重眯著眼睛笑起來。打量著手上的手帕和絲巾,很漂亮,上面還帶著一股子淡幽的清香。誰讓它是剛剛從秋靖聞的脖子上摘下來的呢?

“不。我們一點兒共同語言都沒有。”秋靖聞反擊著說道。“為了不讓秋意寒受傷,我是不會同意讓你們在一起的。不僅僅是我,他的家人也不會同意。”

“你會同意的。”唐重看著秋靖聞,一臉認真的說道:“她的家人也會同意。我會說服他們。”

說完,他轉身向餐廳走過去。

“我哪裡同意了?我憑什麼要同意啊?我什麼時候同意了?”秋靖聞氣得跳腳。“她爸媽才不會同意呢。你這個臭屁的傢伙,好像什麼事情都盡在掌控似的,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唐重走回他們的座位,秋意寒果然在抹眼淚。

她眼眶濕潤,小臉梨花帶雨,上前拉著唐重被包裹嚴實的雙手,嘟起嘴巴輕輕的在上面吹氣,孩子氣的說道:“吹吹就不痛了。外婆說,吹吹就不痛了。”

於是,她用力的在哪兒吹啊吹啊吹。

呼--------

呼--------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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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在融化。

那是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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