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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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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 火爆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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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1 08:55:42 |只看該作者
第668章、挖坑埋人!

漆黑的房間被點亮,強烈的光線讓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眼睛微微的瞇起。

但是,她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環境,冷眼撇著走進來的男人,一言不發。

“夫人,條件艱苦,還請多多諒解。”姜軍看著這個被綁架了好幾個鐘頭仍然不慌不亂保持著端莊高雅風范的女人,眼里露出由衷的欽佩。如果情非得已,自己何苦和這樣的女人為敵?

姜可人對他的好意並不領情,說道:“條件倒不艱苦,倒是你的背叛讓人心里發苦。”

姜可人說的是實話。她並不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什麼地方,但是,她現在所居住的房間不僅不簡陋,而且還相當的舒適豪華。歐式風格設計,大幅的仿梵高油畫,青銅雕塑的羅馬神明,還有用作點綴的壁爐。沙發是真皮的,就連她踩在腳下的地毯也和她別墅里面使用的是同一個品牌。

這樣的條件還算艱苦嗎?

她是心里苦。被自己信任的人出賣,這樣的滋味確實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姜軍能夠成為她的保鏢組的副組長,就表明除了文靜,姜可人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

這樣一個人把她出賣,帶來的破壞力是驚人的。

“夫人,我沒辦法對你說對不起。因為我知道你最痛恨的就是這三個字。我也不會請求你的原諒,任誰做出這樣的事情都不值得原諒我只是請你待自己好一些。”姜軍沉聲說道。

“當然。”姜可卿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時間,說道:“現在是吃早餐的時間吧?”

“是的。”姜軍驚訝的說道。昨天晚上他們把姜可人帶過來后,幾次送來食物都被她拒絕食用。沒想到現在她會主動提出‘早餐時間’。

“是的夫人。”姜軍說道。“我現在就讓人準備。”

“最好多一些。我餓了。”姜可人說道。

“是。一定會管飽。”姜軍笑著說道。聽到姜可人願意吃飯,他的心里突然間有種很感激的感覺。這樣有情有義聰明美麗的女人,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舍得把他傷害。

“麻煩了。”姜可人說道。

姜軍快步出去,很快的,他就端著一大碗海鮮面走了出來,說道:“夫人,請用。”

姜可人也不客氣,把筷子放進茶水里面清洗過后就低頭享用起來。

雖然她說她很餓,但是她吃的並不快。細嚼慢咽,保持著良好的風范。

姜可人的胃口不錯,她把一大碗面給全部吃掉,又用湯勺喝了幾口湯。這才用溫帕擦拭嘴巴。

“夫人。”一直等候在旁邊的姜軍這才出聲問道:“我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想明白了。”姜可人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給我找幾本書吧。隨便什麼書都行。”

過了今夜,就是一個不同的明天。

姜可人被綁架以及唐重在姜家發飆重傷姜如龍,這兩件事情傳播的范圍越來越廣泛並且延伸出來無數個版本。

有人說是姜如龍指使人綁架姜可人,並且另外派人去襲擊唐重,雙線前行,想要一次性的解決這兩個大麻煩。

又有人說綁架姜可人的是姜如龍,因為姜如龍和姜可人爭奪東電的控制權,姜可人在東電經營多年,根深蒂固。姜如龍失去了耐心,所以準備走極端。唐重之所以被殺手襲擊,那是因為他得罪人太多。以前和他發生矛盾沖突的人還少了?

當然,也有人是站在姜如龍的立場上講話。說姜如龍遭遇無妄之災。其實這件事情完全和他沒有關系。他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姜如龍被人稱為貪狼星,以貪狼的閱歷智慧,他會干出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嗎?

謠言的最恐怖之處就是,每一個傳謠的人都以為自己所知道的才是事實的真相。

無論姜如龍是真兇還是受害者,他都被輿論推向了風口浪尖。

姜如龍的傷勢不重,但是他並沒有立即出院。

因為出院的話,他將要直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質疑和詢問。那樣的話,他要如何回答他們的問題?

姜如龍不出院,卻有人跑過來找他。

姜如玉滿臉的憤慨,說道:“那些人太可恨了。我狠不得拿著剪刀把他們的舌頭都給剪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冤枉大哥?真是氣死人了。”

姜如龍突然間轉過臉看過去,說道:“你真的生氣嗎?”

姜如玉愣了一下,生氣的說道:“我當然生氣了。他們這麼無端攻擊我大哥,我能不生氣嗎?別人不了解大哥,我還能不了解?我大哥根本就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

然后,他這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嚴峻的說道:“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姜如龍輕輕嘆息。他這個弟弟志大才疏又妒忌心強,就連自己這個哥哥比他優秀也讓他心里難受。看到他像小丑一樣的表演,姜如龍連訓斥他幾句的興趣都沒有。

這樣的家伙,和他多說什麼其實都是浪費口舌。

姜如虎一臉沉穩的坐在那兒,假裝沒有看到他們兄弟之間的勾心斗角,說道:“事情都傳到了部隊里面。和你有關系,我才出來看看。”

姜如龍笑著說道:“看來你們的日子過的很悠閑,還有心情關心這些家長里短。”

姜如虎在燕京近衛軍當兵。近衛軍是當年被開國元首帶進來拱衛京城的親衛部隊。一直到現在,只是被國家一號和軍部首領共同掌控。

雖然現在是和平時期,但是因為這支部隊肩負著的重任。所以,他的人員選拔是最精良的,軍器配置是最先進的,訓練也是非常嚴格的當然,升官也是非常快速的。

如果能夠在近衛軍團干一個連長,下放到其它的大軍區部隊都可以做營長甚至團長。就是普通近衛成員,去其它的部隊也可以做基層軍官。這還得那名近衛軍成員同意才行。

因為近衛軍團的特殊性,一些有志于從軍或者在軍界發展的高#干子弟豪門闊少也紛紛找關系進去。姜如虎是豪門闊少之一,但是他卻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經過重重考核硬闖進去的。

他說事情傳到了部隊,自然是那些高干子弟豪門闊少在互相議論。普通人哪里知道這些事情?

“這可不是家長里短。這關系到姜家的未來。”姜如虎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站在我的立場,我是希望由你來掌控大局。”

姜如龍笑,說道:“你不覺得這些事情距離我們太遙遠了嗎?大伯身體健康,正值鼎壯之年,姜家有他扛著就能夠屹立不倒。而且現在怡然和關心也訂了婚,姜家和關家成為一體,同進共退。只要關家能夠給姜家爭取一些時間,咱們姜家崛起指日可待。當然,這需要姜家的各位共同努力。譬如如虎你我聽說你在近衛軍隊發展的很好,很快又要升職了吧?再升兩次,就可以成為將軍了。那可是咱們姜家的第三位將軍,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姜如虎也跟著笑,他的笑容看起來相當的敦厚老實,就像是受到了姜如龍的誇獎很不好意思。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又何償容易?每一次升職都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咱們姜家在部隊里面的影響力越來越弱,連帶著我的競爭力也越來越小。”

“我相信你。”姜如龍看向姜如虎的眼睛,表情真摯誠肯的說道。

“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姜如虎說道。“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能怎麼辦?”姜如龍笑著說道。

“老太爺太護著他了。”姜如虎說道。“先不說他算不算咱們姜家人。就算他也是我們姜家的一份子,但是,這樣的偏袒對我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應該去找老太爺表達我們的想法。這對我們不公平。”姜如虎說道。“老太爺年紀大了,有很多事情考慮的不周全。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應該時常給他一些提醒兼聽則明嘛。”

“你和我一起去?”

“當然。今天是你,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輪到我?輪到如玉?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姜如虎一臉篤定的說道。

姜如龍點頭,說道:“等等吧。等我的身體稍微好一些。現在,我實在沒有力氣起來做這些事情。”

姜如虎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

“哥,我也先回去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送過來?”姜如玉說道。

“不用了。怡然會幫忙的。”姜如龍拒絕。

“那好。我和如虎哥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姜如虎和姜如玉兩人剛剛離開,姜怡然就提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如虎和如玉來看你了?”姜怡然一邊擰保溫盒盒蓋,一邊出聲問道。“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們在挖坑埋人。”姜如龍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唐重坑我,我的親弟弟也坑我。你說我是不是做人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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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1 08:57:10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第669章、我有火!

“來。喝粥。”姜怡然把一碗野菜粥遞到姜如龍面前,看著他苦笑的表情#欲言又止。

姜如龍接過粥碗小吃的吃著,頭也不抬,卻像是看到了姜怡然的表情,說道:“你想問什麼?”

“是不是你做的?”姜怡然問道。

姜如龍抬起頭看向她,問道:“你覺得呢?”

姜怡然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這算是什麼答案?”姜如龍問道。

“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出來,但是又不能確定一定是你做的。”姜怡然說道。“四哥,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女人。但是,每當我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我又對自己產生懷疑——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總是隔著什麼,我沒辦法看清楚。”

姜如龍笑著搖頭,說道:“傻丫頭,這個世界上,哪有一個人能夠完完全全的把另外一個人給看個通透?除非他們看的那個人原本就是個白痴——”

姜怡然的心臟猛地一顫。

他又叫自己‘傻丫頭’了。她最喜歡被他叫傻丫頭。

這讓她有種被寵溺的感覺。心里美滋滋的,身體軟綿綿的。

很久以前,她就想著,自己要一輩子都做他的傻丫頭。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和另外一個男人訂婚,很快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那個時候,他還會叫自己傻丫頭嗎?

“是啊。所以我才對這個答案感到好奇。”姜怡然嬌嗔著說道。

“我說我沒有,你相信嗎?”姜如龍反問。

“我信。”姜怡然無比肯定的說道。“你說什麼我都願意相信。”

“可惜啊。”姜如龍輕輕嘆息。“別人都不信。”

“你說是你做的,我相信。你說不是你做的,我也相信。”姜怡然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做了,我相信你有這麼做的原因。你不做,我也相信你有不做的理由。你殺掉唐重,我覺得你是為了幫我報仇雪恨。你放過唐重,我覺得你是為了顧全大局——你在我心裡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男人。”

姜如龍輕輕嘆息。

女子情深,可惜自己無福消受。

看到姜如龍沉默不語,姜怡然知道自己的話觸動了他的心事。她主動尋找話題,笑著說道:“那你猜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誰?是誰把薑可人給綁走的呢?”

“誰都有可能。”姜如龍說道。

“誰都有可能?”

“姜如玉想做,但是沒有實力。姜如虎想做,但是沒有機會。關心會做,董小寶會做,公孫剪會做,甚至連唐重和姜可卿都會這麼做,姜可人自己把自己綁了也說不定——”姜如龍的表情變得陰狠。“無論是誰把她綁架了,最終這個屎盆子一定會扣在我的腦袋上。誰讓我和姜可人才有這麼大的利益衝突呢?”

“你是說唐重和姜可卿?”姜怡然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雖然自詡聰明,但這些聰明都是小聰明。像這麼複雜的案子,她是萬萬猜不到這種結果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姜可卿是她妹妹,唐重可是她兒子——”

“那又怎麼樣?”姜如龍冷笑。“只是綁架,又不是把她殺掉——如果姜可人的屍體被人發現,我絶對不會懷疑他們倆。但是,現在姜可人只是消失不見,他們倆也逃脫不了干係。”

“他們這麼做是為了?”姜怡然看著姜如龍,驚訝的說道:“是為了對付你?”

“不錯。”姜如龍點頭。“不僅僅是我,還有姜家其它不和諧的聲音——等著吧,真正的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四哥,我們要怎麼辦?”姜怡然急了。“我們去找老太爺。我們把這種可能性告訴老太爺,讓他把唐重給趕出去,讓他揭穿唐重他們的陰謀——”

“老太爺會相信嗎?”姜如龍說道。

“他就算不相信,也一定會懷疑。到時候,他們想做什麼,沒有老太爺的支持,也一定很難成功。畢竟,其它人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姜如龍搖頭。

“四哥,你不相信太爺爺?”

“不是不信。”姜如龍輕輕嘆息。“是不敢相信。”

“—————”姜怡然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鹿園。這是位於鹿回頭山山腳下面的一處豪華小區。

這個小區屬於別墅區,由一百多幢獨門獨院的別墅組成。而能夠居住在這個小區裡面的人非富即貴——廢話,以華夏國的高房價來看,沒有足夠的鈔票,哪裡能夠買得起別墅?要知道,大多數人在燕京都買不起一間廁所。

此時,在小區的門口拐角處,停著兩輛黑色的大越野車。

這兩輛車子悄無聲息的躲藏在樹林的陰影裡,就像是隱藏起來隨時給予獵物致命一擊的黑色怪獸。

唐重坐在第一輛車子的後排,坐在他身邊的是姜可人的第一心腹寧靜。

寧靜一身黑衣,頭系黑繩,臉上面無表情,眼裡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氣。

老闆被綁,是對她這個保鏢頭子的挑釁。雖然說當時她被姜可人派去執行任務去了,但是,姜軍這個傢伙有問題,自己和他相處了那麼多年卻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從這一頭兒來看,也是自己工作的失職。

什麼叫做保鏢心腹?那就是即要對外,又要對內。只保證了外部的安全,卻讓自己的內部出現問題,這對她來說不是更加恥辱的事情?

現在,他們終於發現了目標所在地,她的心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就在這個小區裡面?”唐重問道。

“夫人的手機被我安裝了報警按鈕和二十四小時追蹤設置。”寧靜面無表情的說道。“報警按鈕需要夫人手動啟動。只要她按下手機上的那個特殊按鈕,我的手機就會發出報警聲音,並且手機屏幕上會自動顯示夫人實時所在的位置。因為姜軍熟悉這一套程序,所以,夫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啟動那個按鈕。”

“二十四小時追蹤設置則不用手動控制。只要目標人物不在我們的定位系統中,我們啟動定位系統程序,無論是把手機關機,還是把電池拔下來,我們都能夠準備的定位到手機所在的坐標——只要夫人還把手機帶在身上,我們就可以找出她的位置。這個二十四小時追蹤設置是由我個人完成的,就連姜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們在前面的路口草叢裡面找到了夫人的手機,然後我們沿著這條主幹道一路向這邊走過來。在前往鹿回頭山腳共有三個別墅區,第一個別墅區和第二個別墅區都沒有可能,因為第一個小區是新建的,裡面的基礎設施都沒有做好,通車不便。這個小區不方便藏身,更不方便隱匿和逃跑,他們不會選擇把夫人帶進這裡面。第二個別墅區比較小,而且屬於南油集團的高級領導區。我們去試探過,那個保安說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如果有一輛陌生的車進去,他們一定會有所發現。那麼,就剩下這第三個小區了。這個小區開發的時間最早,裡面的配套設置也最完善——最重要的是,他最大。一個地方大了,就容易給人安全的假象。”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唐重問道。“這是你的專業。我們所有人都聽從你的指揮。”

這個救援小隊是由唐重、寧靜、姜可人的其它幾名保鏢以及姜家衛隊聯合組成,他們在寧靜定位到姜可人手機的位置後,立即開車趕了過來。

“別墅區戒備森嚴,我們沒有出入證,很難這麼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寧靜說道。“外部巡邏隊伍也很頻繁,就算我們成功的翻#牆進去,但是,裡面有一百多幢別墅,我們怎麼才能找到目標所在的那一幢?所以,我們需要有人先進保安亭裡面去拿到二十四小時之內的進出入車輛的監控錄影。只有拿到了這些資料,我們才能夠根據監控找到目標人物所走的路線以及停車的別墅位置。”

“我去。”唐重說道。

“好。”寧靜沒有拒絶。她也覺得唐重是最合適的人選。

唐重把腦袋上的捧球帽扣嚴實,然後推開車門,先繞了一圈走到主幹道,這才從主幹道大搖大擺的朝著小區門口走過去。

看到有外人‘走’過來,門口負責守護的兩名保安立即滿臉戒備的看了過來。

這裡可是鹿回頭山區,還從來沒有見過走著來的客人。

等到唐重走近,一個制服保鏢大聲喊道:“你是幹什麼的?”

“兄弟,借根菸吧。”唐重笑呵呵的說道。“煙癮犯了,發現沒有煙了。”

保安樂了,說道:“嘿,別人都是借個火,你倒好,直接借煙——”

“我有火,不用借。”唐重說道。

他的身體突然間跳起,一把抓住那個譏笑他的保安脖頸,手指頭在他的太陽穴一按,對方的身體就軟倒在他懷裡。

另外一名保安倒也機靈,看到有人攻擊,剛剛張嘴欲喊,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張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喉嚨被唐重的大手給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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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1 08:57: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第670章、我可捨不得讓你走!

唐重沒有和他們說太多廢話,因為說再多話,結局仍然和現在一樣。

有很多時候,語言並不能解決問題,拳頭才行。

譬如現在,唐重就是和他們侃的天花亂墜稱兄道弟,他們也不可能答應唐重調出小區二十四小時監控視頻拿給唐重。

唐重打暈一人,控制一人,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比他想像的還要簡單一些。

唐重還沒有找他們調用視頻,只是詢問昨天晚上到現在有沒有可疑車輛進入小區,那個被他卡住喉嚨的保安就眨巴著眼睛連連點頭。

“我現在就鬆開你,但是你必須乖乖聽話。”唐重威脅道。“我有火,所以,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把火氣全都發洩在你身上。”

保安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唐重的意思。

唐重這才鬆開保安的脖頸,他捂著喉嚨劇烈的咳嗽著。

吐出一口黏痰後,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唐重,說道:“昨天晚上有一輛大眾車開進來。”

“大眾?”唐重一愣。“這有什麼可疑的?”

唐重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因為這個小區裡面很少有大眾車進來。”保安說道。“我在這邊做了兩年保安,也沒見過幾次大眾車進入小區。你也知道,能夠住鹿靈別墅的都不是普通人。這些人至少也是奔馳寶馬,還有很多我都認不出來的牌子——”

“開車的是什麼人?”唐重問道。姜可人消失那天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的奔馳s900。和他所說的大眾車型不符合。當然,也有可能是姜軍他們另外換車。

不過,他們更換大眾車原本是為了低調。卻不知道,住在這裡面的富豪都不低調。於是,他們的低調反而引起了門口保安的好奇注意。

“一個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唐重問道。

“沒注意。”保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頭髮有點兒卷。”

唐重的心臟猛地一跳,問道:“車上還有什麼人?”

和姜軍姜可人一起消失的還有一個司機,名字叫做許斌。小眼睛,頭髮稀疏微卷。

“看不到。”保安說道。“車窗貼膜。只有開車的司機遞證件時我才看了他一眼。”

“他是小區的住客?”唐重問道。

“是的。”保安說道。“因為他開的是大眾車,所以我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證件——他住在c區16棟。不過他並不是業主。”

“業主是什麼人?”唐重問道。

“我不知道。”保安說道。

“有沒有辦法查到?”

“我沒有辦法。但是我們隊長有辦法。”保安說道。“因為住在這裡面的人都很有背景,而且還有一些大明星——所以,我們這邊是沒有業主資料的。公司擔心業主資料外洩。所有車輛和行人都是憑證和通行卡出入。只有隊長那邊才有業主資料,你可以找他去拿。”

“你說他們住在c區16棟?”唐重問道。

“是的。”保安說道。“應該是這個地址。”

“我可以進去看看吧?”唐重問道。

“先生,這恐怕不符合規矩。”保安急聲說道。要是讓人闖進來了,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唐重就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我就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徵詢你意見的意思。”

被這個年輕男人這樣的眼神盯著,保安就覺得身體發軟,小腿肚子直打顫。

這傢伙可不是個善茬,剛才可是眨眼間就把王濤給幹掉的猛男啊。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可以進去。”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唐重笑著說道。

他走到小區門口,大手一揮,立即就有一群黑衣人快步跑了過來。

寧靜指揮兩人接掌了保安亭,然後其它人帶著唐重從保安亭裡面找到的小區分佈圖快速向裡面突進。

c區16棟在小區最靠近裡側的位置,後背就是鹿回頭山脈,前面是一個面積極大的魚池。依山望水,實是風水寶地。

唐重寧靜等人沿著鹿回頭山脈前行,然後停在16棟別墅的後側。

寧靜手裡握著一隻微型望遠鏡,趴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看了一陣子,說道:“可能就是這幢。後院有人把守。”

“什麼人?”唐重問道。

“不知道來歷。我沒見過。”寧靜說道,排除了姜軍和許斌的可能性。

“我們不能硬闖,避免打草驚蛇傷到人質。”唐重說道。

寧靜看了唐重一眼,說道:“你不是說讓我指揮?”

“對。我只是提醒。”唐重說道。

“謝謝。”寧靜一點兒也沒有道謝的意思。“他們警惕心強,我們沒辦法騙取他們開門。只有從後面溜進去,先找人質,然後再解決綁匪。你去把院子裡面的暗樁解決掉,然後我帶人衝進去。”

“明白。”唐重說道。

唐重滑下山坡,然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16棟的小院裡。

別墅住的舒坦,但是安全防範方面也存在漏洞。譬如這別墅低矮的圍牆,唐重只是輕輕一個跳躍便跨了進去。

他從左側繞到了正坐在後院廊道上喝茶的匪徒身後,在他的太陽穴位上一按,對方便沒有任何聲音的躺倒在唐重的懷裡。

唐重輕手輕腳的把他搬到花叢角落裡,然後縮著身體朝樓上鑽進去。

一路上又解決掉了兩個暗樁,然後唐重順利的上了二樓。

他挨個推開房間門去尋找,卻沒有發現任何人跡。

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摸錯了地方時,卻在地下室裡面找到了失蹤的三個人。

姜可人,姜軍,還有司機許斌。

姜可人表情從容的坐在沙發上,姜軍和許斌一左一右的站在姜可人的身後。

姜軍和許斌的手上各握著一把槍,兩支槍的槍口都指著姜可人的腦袋。

“你來了。”姜可人聲音平靜的說道。

“來了。”唐重說道。看到姜可人安然無恙,他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活著就好。活著就有機會。

無論還將面對怎樣的困難,他都有信心解決這些問題。

他答應過姜可卿,要把薑可人帶回去,要把活蹦亂跳的姜可人帶回去。

他也曾經在心裡對自己這麼保證。

“我知道你會來。”姜可人說道。“寧靜呢?”

“夫人,我在這裡。”寧靜帶著一群人走下樓梯,臉帶愧意的說道:“夫人,是我工作疏忽,我對不起你。”

“來了就好。”姜可人說道。

寧靜轉移視線,盯著姜軍的眼睛,說道:“我來了,把夫人交給我吧。”

“恐怕不行。”姜軍說道。他的臉色平靜,並沒有因為這麼多人的到來而有任何的驚慌。

“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寧靜冷笑。

“沒有。”姜軍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們來了。我讓人在小區的門口偷偷安裝了攝像頭。你們過來的時候,我在房間裡面就全看到了。還有這後山這小院,都有我安裝的攝像頭——”

唐重和寧靜對視一眼,都為自己的大意感到心驚。

這個姜軍還真是個人才,為了提防別人找上門,他竟然連小區門口都安裝了攝像頭。

小區門口那麼大的位置,攝像頭到底安裝在什麼位置,他們還真不知道。如果沒有儀器輔助,估計也很難找出來。

也就是說,他們自認為隱蔽的行動一直都在姜軍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難怪他們摸進來後,到處找不著姜軍和許斌的人影,原來他們早就跑到地下室控制了姜可人。

他們清楚,只有控制了人質,他們才有討價還價的機會。

看到寧靜臉上動容的表情,姜軍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說道:“組長,我做的還不錯吧?小心警惕,這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跟在你身邊,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在這兒,我要對你說聲感謝。”

“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感謝我?”寧靜鄙夷的說道。“這樣的感謝不要也罷。”

“是是。我早就對夫人說過,我不求她的原諒,任誰做出這樣的事情都不值得原諒。”姜軍說道。“我是個罪人,可是並不想死。如果你們能夠放我一馬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放你一馬是不可能的。”寧靜說道。“我要帶走夫人,還有你。”

“我不能跟你們回去。”

“你必須這麼做。”

“你不怕我殺了她?”姜軍說道。手槍的槍口又朝著姜可人的腦袋靠近了一些。

“怕。你殺了她,你會死的很慘。”寧靜說道。“繳械投降,你們都不用死。”

“當然。因為死實在是太便宜我了。”姜軍笑呵呵的說道。“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寧靜沉默。

姜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人處死。但是,他們有一萬種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用在這些背叛者的身上。

“唐重,我想,這裡面你最有發言權。”姜軍看向唐重,笑呵呵的說道:“放我走吧。你們好不容易母子團聚,你一定不希望這麼快就被人拆散,對不對?我很尊重夫人,我不想在逼迫或者憤怒之下做出讓自己悔恨的事情——”

“你差點兒都感動我了。”唐重眼神冷洌的盯著姜軍,說道:“可惜,還差那麼一點點——姜軍,你太重要了,我可捨不得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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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1 09:01: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71章、你喊了我三聲媽!

“這麼說,我們是談不攏了?”姜軍盯著唐重的眼睛,就像是在考慮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的真實性。

“不放我們走,我們就不讓她走。”許斌惡狠狠地說道。他沒有姜軍那樣的鎮定自若,他的表情猙獰,眼神充滿凶意,腿在抖,握槍的手也在抖。“要死大家一起死。”

許斌是姜軍的妹夫,因為姜軍的關係,所以才被拉過來給姜可人開車。是姜可人兩名專職司機中的其中之一。姜軍這次犯事,自然要尋找對他來說最可靠的人選。許斌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許斌膽子不大,但是對唐重寧靜等人來說也更加的危險。因為他的情緒和握槍的手容易失控。一旦失控,姜可人就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許斌,你瘋了?”寧靜厲聲喝道。“夫人平日待你不薄,你能有今天,是誰給你的機會?你想死,難道也要讓你一家老小跟著墊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失手傷了夫人,你的家人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唐重冷笑,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不會遵循什麼禍不及妻兒的狗屁道理-----你要是敢碰我媽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的妻子孩子全都塞進麻袋裏面沉江。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讓你們一家人在黃泉路上做伴吧。”

“唐重,你-----”許斌厲聲喝道,聲勢卻弱了許多。

他不怕死,可以瘋狂一次。但是,他的老婆兒子怎麼辦?他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陪葬。

他為姜可人工作多年,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如果他們鐵了心想要對付自己的妻子兒子,他們就不會有任何活路。

“閉嘴。”唐重大聲喝道。“許斌,你再敢說一句狠話,我就會把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你的老婆兒子身上兌現-----”

“-------”許斌拿槍指著姜可人的腦袋,可是現實中卻被姜可人的兒子威脅------他覺得似乎有什麼情況不對,自己是綁匪才對?

唐重先用許斌的家人做賭注壓下許斌的氣勢,讓他逐漸變得冷靜並且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然後低聲說道:“許斌,我知道,罪不在你,你只是一個協助者-----你只是一個司機而已。和我們姜家無怨無仇,沒理由跑過來綁架我媽。你是被人蠱惑的,是被別人矇蔽的。如果沒有那個人,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用得著面對這樣危險的局面嗎?”

唐重的面部表情緩和下來,聲音變得溫和,耐心的勸解著,說道:“許斌,你不是什麼壞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你只是想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能夠養活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你想陪伴在你老婆身邊,你想親眼看著你的兒子長大成才------但是,你做了這件事情之後,這些簡單的事情就變得不可能了。這是誰帶給你的?是我們嗎?是你用手槍指著的女人嗎”

許斌的表情變得迷茫,側過臉看向姜軍的眼神卻變得惡毒。

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如果沒有他的要求和脅迫,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

姜可人失蹤之後,唐重就立即拿到了姜軍和許斌的相關資料。他看到許斌的照片第一眼,大概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性格特徵的男人。當他看完他的資料,發現他這幾十年來做過的工作就是給不同的人開車之後,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願意一輩子給人做司機的男人,這種人不可能會有太大的野心。而且,他性格保守,趨向於安穩的生活。他有老婆孩子,他很享受家的溫馨。

他內心的寧靜和平靜的生活被人破壞時,這讓他氣急敗壞,也讓他幾欲抓狂。

他想要發洩,想要報復。有種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憤怒感。

因為這對他太重要了,他不能失去。

於是,唐重比他更加的野蠻霸道。用自己的瘋狂壓下他的瘋狂,讓他不得不靜下心來思考,接受這個他不得不接受的悲劇事實。

他死了,他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這樣的人容易失控,也最容易妥協。

因為他牽掛太多,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察覺到誰是罪愧禍首後,他很容易就掉轉槍口瞄準那個真正給他帶來災難的傢伙。

當然,這還需要一些努力。

唐重正在做這種努力。

看到許斌的眼神,唐重就知道自己的攻心計已經有了效果。

這個時候,必須要儘快的添柴加火來堅定他的信念。

“許斌,現在唯一能夠救你的人就是我。你用槍指著的那個女人是我媽,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就像你不願意看到你的老婆孩子跟著你陪葬一樣------我們都是有感情的人,我們不願意做那種魚死網破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幫我一次,我就不再追究你所有的責任,我放你們一家人遠走高飛,只要你們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就可以-----別要求太多,這是我能夠給你的極限。”

唐重也可以許下更多的東西,譬如給你多少錢,再譬如給你什麼地段的豪宅和什麼牌子的名車,但是,這麼做的話,只會取得相反的效果。因為許斌不相信。

對於老實人來說,做錯事是要承擔責任的。他什麼責任不用承擔,還可以獲得那麼豐富的獎勵,這對他來說是不可信的。一旦他不相信唐重會獎勵他這些東西,那麼他也同時會懷疑唐重所說的放他一馬的話的真實性-----這就是人性。這就是心理學的規律。

唐重最後那句‘別要求太多,這是我能夠給你的極限’,悄無聲息的就變換了概念。原本唐重是想說服許斌答應自己的要求,但是,因為有了這句話,就像是許斌已經答應了唐重的要求,他們現在所做的只是雙方在討價還價而已。

果然,聽到唐重的話,許斌的臉上浮現出喜悅的表情,驚喜交加,有忐忑,有不安,也有恐懼。

“許斌,不要聽他胡說。他是個演員,最會演戲騙人了。”姜軍急了。那個小子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最鐵桿的盟友給策反了。“你知道我們做的是什麼事情嗎?我們犯的是死罪。要麼,今天咱們兄弟倆齊心協力的闖出去,要麼就只能死在這兒。不然的話,等待我們的只有死路一條-----你放心,我們身後還有人。他們會保證我們家人的安全。”

“斌子,現在姜可人在我們手裡。只要我們拿她做人質,他們就只能答應我們的要求-----斌子,做完了這一票,咱們就去國外逍遙自在去。小娟不是最喜歡英國嗎?咱們就去英國----到時候小虎可以受到正宗的英式教育,我們手裡的錢夠咱們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斌子,你別聽他蠱惑你。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你要是聽他的,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許斌又再次猶豫起來。這也是保守性格的男人的常態。每一次做出決定,都像是要了他的老命。

“許斌。我只給你三秒的時間。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做出決定,我所有的承諾就失效-----”唐重大聲喝道。“一,二-----”

唐重的‘三’還沒有喊出來,姜軍就突然間轉移槍口,一槍打在許斌的胸口。

砰-----

許斌低頭看著胸口白色襯衣上的紅暈越來越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姜軍心虛了,也中許了。

他不敢賭。不敢賭許斌對自己的忠誠。

在姜軍開槍的同時,文靜也動了。

不見她什麼時候掏槍,閃電般的抬腕,然後一顆子彈就飛了出去。

啪------

姜軍的身體沒有中槍,而是他手裡握著的槍中槍了。

子彈打在槍械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強大的衝撞力使手槍脫手而飛,他的手掌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不停的顫抖著。

唐重動了。

他飛撲而去,一下子把薑軍給撲倒在地上。

雙腳向後一絞,把他的雙腿固定住使他的下半身沒辦法動彈。然後雙拳齊出,不要錢似的朝著姜軍的臉上招呼。

他們帶過來的眾多保鏢行動起來,有人過來幫忙圍攏防止姜軍脫困,有人跑過去把薑可人保護起來。

一場解救人質活動圓滿成功,我方沒有任何傷亡。

等到唐重停手的時候,姜軍已經鼻塌臉腫奄奄一息了。

唐重把他交給其它的保鏢,說道:“留活口。還用得著。”

“放心吧。跑不掉,死不了。”寧靜咬牙切齒的說道。姜軍現在落入她的手上,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內奸?這對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是最應該被鄙夷的。

唐重點了點頭,走到姜可人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我很高興。”姜可人面帶微笑,眼眶泛紅,說道:“你喊了我三聲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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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
發表於 2013-7-23 22:53:02 |只看該作者
第672章、難以置信的真相!

    薑可人被救回來了。

    薑軍被帶回來了。

    薑可人是活的,薑軍也是活的。

    這個消息瞬間傳遍燕京那個特定的圈子,也傳入了薑家每一個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或者說期待著,想要看看薑家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有姜家人參與進去,薑家當真會大義滅親?還是說,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

    畢竟,姜如龍是薑家的嫡孫,而姜可人——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誰輕誰重不是一目了然?

    砰——

    薑怡然一把推開病房門,著急的說道:“四哥,不好了,薑可人回來了。薑軍也被帶回來了。”

    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國畫著色技巧》的姜如龍眉頭微皺,抬頭看了薑怡然一眼,說道:“怡然,你怎麼說話呢?姑姑被救回來是好事,有什麼不好的?”

    “我——”薑怡然啞口無言。姜如龍和薑可人爭奪對東電的控制權,她當然是要站在姜如龍這邊。從心裡,她是不希望薑可人被找回來——可是,這種理由她可以講出來嗎?

    “你呀,也不再是個孩子了。”姜如龍的語氣柔和了一些,看著她說道:“以後說話要注意一些。幸好今天沒有別人,要是有其它人在,你怎麼解釋這句話?”

    “四哥,是我錯了。”薑怡然低聲道歉。

    “嗯。”姜如龍點頭。“你這麼著急的跑來找我,是不是對我沒信心啊?你心裡還是認為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我沒有——”薑怡然心虛的說道。

    “你啊,你什麼時候能騙得過我了?”姜如龍笑著說道。“來吧。收拾收拾,我們回去。”

    “回去?”薑怡然問道。

    “當然了。”姜如龍說道。“姑姑遭此大劫,現在她回來了,我們突然要回去看看她。”

    “可是——你身上的傷——”

    “不礙事。”姜如龍笑著說道。“能有什麼傷?如果姑姑回來了,我還躲在醫院裡不出去,不是被人罵作做賊心虛嗎?”

    頓了頓,姜如龍的眼裡帶著一股子狠厲,說道:“既然這場大戲已經開始了,我又怎麼可以錯過?”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薑怡然說道——

    薑家老宅。主會客廳。

    老夫人拉著薑可人的手,不停的流著眼淚,說道:“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說這好好的,怎麼就遭了這樣的災呢?以後可千萬得注意了,不管去哪兒身邊都得多帶點兒人。文靜是個好孩子,去哪兒得給她打聲招呼,可不能被那些狼心狗肺的傢伙給欺騙了——沒受什麼苦吧?你看這臉色白的,一定沒吃過什麼東西,我讓廚房煲點兒參湯給你補補——”

    “媽,我沒事。”薑可人說道。被這麼多人盯著,她被老太太拉著手噓寒問曖,心裡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也知道這是老太太發自本心的關心,女兒被人綁架了,哪個當媽的不擔心啊?

    “我知道你沒事。我知道你沒事。我給菩薩說了,我說只要讓我女兒平平安安回來,我有生之年每天吃齋誦經——菩薩顯靈了。是菩薩救了你啊——”

    “哼——”

    薑立仁清了清嗓子,對著老太太說道:“你先靜一靜,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你沒看到一屋子的人坐在這兒等著?”

    “不礙事。大嫂是本性流露,誰家的孩子遇到這種事兒不擔心啊?”老二姜立文說道。

    “大哥,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可不能耍你的大家長威風。嫂子和可人說話有什麼不對?我們也想和可人好好聊聊呢——”

    “是啊大伯,母女連心嘛,可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姜立仁板著張臉,說道:“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才能夠家事和美。她們娘倆要說話可以在房間裡好好說,但是這件事情我們要先處理好。”

    姜可人也拍拍老太太的手背,說道:“媽,我晚上和你睡,我們再好好說話。”

    老太太點頭,挪著小腳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薑立仁的視線轉移到跪在地上,不,應該說是趴在地上的薑軍身上,厲聲喝道:“薑軍,抬起頭來。”

    薑軍沒動,因為他抬不起頭了。

    “扶他起來。”薑立仁喊道。

    於是,便沖過來兩個黑衣保鏢,把手腳綁的結結實實的薑軍從地上抬了起來。

    他鼻子塌了,眼睛腫了,頭髮淩亂,滿臉的血污,現在的薑軍形象和他的名字是如此的不協調。

    薑軍的身體搖搖晃晃,腦袋聳拉著靠向一邊,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跌倒。

    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無論他多麼用力,看到的只是模糊一片。

    他能夠感覺的到光亮,卻難以看清楚他面前的人和物。

    “薑軍,是誰讓你那麼做的?”姜立仁走到薑軍的面前,盯著他傷痕累累的臉問道。

    他沒有問‘你為什麼那麼做’,而是直接問‘是誰讓你那麼做’,證明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是薑軍的想法,而是他的背後有其它人的影子。

    姜軍的嘴巴張了張,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薑立仁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氣呼呼的喊道:“給我說,是誰指使你綁架薑可人的?”

    薑軍的身體向後倒地,卻被左右兩邊的黑衣保鏢給拉住。

    一口淤血噴出,薑軍聲音嘶啞的說道:“沒有——誰。沒有人——指使我——”

    啪——

    薑立仁又一腳踹了上去,幾乎要暴跳如雷,說道:“沒人指使你?怎麼會沒人指使你?沒人指使你的話,你為什麼要綁架薑可人?她什麼時候虧待過你?什麼時候對不起你?薑軍,你要實話實說,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不死。你要是還想隱瞞,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綁架,也難怪薑立仁會一改以前沉穩冷漠的作風而變得如此憤怒暴躁。

    “爸,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是自己吃虧。”薑可卿在旁邊勸說道。“再說,你把他給打死了,咱們到哪兒再去找一個證人啊?幹這事情的人就想著你把薑軍給打死呢,那樣不是死無對證了?”

    薑立仁像是被薑可卿說動,他退回到椅子上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大口的灌了幾口茶水,說道:“姜軍,我們薑家待你不薄,你這麼做對的起誰?你怎麼不為自己的父親想想?你怎麼不為自己的妻兒想想?為了三兩髒錢就把自己的良心賣了?把自己的家也丟了?值當嗎?”

    “老爺,是我的錯——我做錯了。我認。”薑軍說話的時候,嘴角又再次溢出鮮血。看來他的內臟受損嚴重。“你就是殺了我,也是我罪有應得——求你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薑立仁冷笑。“薑可人不是無辜的?她給你工作,給你信任,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她又做錯了什麼事情,遭到了這樣的報應?”

    “——我對不起夫人——”姜軍哭喊著說道,聲若杜鵑泣血。

    “你當然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就把幕後指使你的人說出來。”薑立仁一巴掌拍在茶案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砰砰作響。“你直到現在還癡迷不悟,難道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薑軍只一個勁兒的道歉,請求姜立仁老爺子放過他的妻子兒子,卻咬死不說是受誰指使。

    “執迷不悟。”薑立仁掃視全場,說道:“對這樣的人渣,我們應當怎麼處置?”

    沒有人說話。

    這樣的事情,誰願意惹禍上身?一不小心,這件事情就沾到自己身上,擦都擦不掉了。

    正在這時,文靜快步走了進來。

    她走到薑可人面前,小聲在她耳朵邊說了句什麼。

    薑可人臉色動容,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可人,發生了什麼事情?”薑立仁發現異樣,出聲問道。

    薑可人稍微沉吟,便走到父親姜立仁的面前,把他剛剛得到的消息給講了出來。

    “什麼?”薑立仁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滿臉的震驚。“有什麼證據?”

    姜可人對文靜伸出手,文靜把手裡的一疊資料送了過來。

    薑立仁拿到資料,翻看了一眼,臉色變得難堪之極。

    他大聲吼道:“薑可旗,你這個混帳給我出來——”

    薑可旗?

    姜可人的哥哥,姜立仁的三兒子,他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迷惑,不知道事情又有了什麼樣的變化。

    難道是薑可旗指使薑軍去綁架自己的妹妹?這也太荒謬了吧?

    更荒謬的是,薑立仁氣勢洶洶的尋找兇手,結果找到的卻是自己的兒子——他一定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

    現在的局勢,還真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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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
發表於 2013-7-23 22:57:0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73章、家法!

被自己的父親當眾大罵,四十多歲的姜可旗滿臉尷尬,從人群後面走出來,賠著笑臉說道:“爸,有話好好說,你別生這麼大的氣。”

“有話好好說?你配讓我和你好好說話嗎?你做的都是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姜立仁惡狠狠地罵道,伸手抓起桌案上的茶杯就朝著姜可旗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姜可旗沒想到父親說著說著就動手,躲閃不及,腦袋被砸了個正著,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同時,他的額頭也磕出了鮮血。

姜可旗吃痛之下,心頭火氣,捂著額頭喊道:“爸,你在幹什麼?你就算要動手打人,也要把話說個明白-----我做錯什麼了?”

“做錯什麼了?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姜立仁就像是被點著了尾巴的老虎,狠不得一下子跳起來把整個屋頂給掀翻。他把手裡的資料朝著姜可旗的臉上甩了過去,吼道:“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

不僅僅是姜可旗,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在空中短暫停留然後凌亂的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張紙上面。

姜可旗撿起地上的紙張,看了幾眼之後,說道:“爸,這個女人是誰啊?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些紙張上面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氣質卓越,和一些影視明星相比也差不到那兒去。

而且,還有一頁是有關這個女人的身份介紹,她確實是一個二線的小明星。演過幾部電視劇,也擔任過一些有戲份的角色,就是一直沒有大紅大火----

“鴨子死了嘴硬。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姜立仁冷聲喝道。“她叫周玲。你和周玲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就繼續往下翻著看看------”

聽了姜老爺子的話,姜可旗又繼續翻看手裡的那疊資料。

然後,他的表情突變,面若死灰。

最後一張紙張是他和這個女人互相依偎走在一起的照片,他的辯解如此蒼白無力。

“跪下。”姜立仁喝道。

撲通!

姜可旗雙膝著地重重地跪在地板上,雙手趴地用力的磕頭,說道:“爸,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和我真的沒有關係。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這一幕出現,讓在場的眾多姜家內部人員看的莫名其妙。

姜立文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姜可旗,說道:“這到底演的是哪一齣啊?我們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大伯,可旗犯了什麼事了?那個女人是誰啊?”

“周玲?不是那個演戲的小明星嗎?她和可旗有關係?就那麼點兒事,用得著這麼認真?”

--------

姜立仁長嘆一聲,無限自責的說道:“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是我教子無方,讓我們姜家蒙羞。”

“老頭子,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呢?可旗做錯了什麼了?這又是打又是罵的?”老太太喜歡女兒,也愛護兒子。看到姜立仁總拿自己的兒女動手,她的心裡也不痛快了。

姜立仁走過來,從姜可旗手裡搶過那些紙張,順手遞給身邊的姜立文,說道:“都看看吧。你們都看看吧。”

姜立文接過資料認真的看了一遍,說道:“這個女人是個明星,然後呢?就是包養明星這點兒小事還用得著上綱上線?”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明星不假,她還是可旗在外面養的女人-----”姜立仁痛心疾首的說道。“他在外面胡亂非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他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

“老大,你是說綁架可人的事情是可旗干的?”姜立紅滿臉驚訝的問道。

其它人也全都表情詫異的盯著姜立仁。

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之前不是說是姜如龍干的嗎?而且唐重還衝進姜家對著姜如龍大打出手,現在怎麼就變人了?

親哥哥對親妹妹下手?這也太玄乎了吧?

“不是他還能有誰?”姜立仁惡狠狠的說道。“所以我說他豬狗不如,吃的飯讀的書全都喂進豬狗肚子裡面去了-----禽獸尚且有愛子之心,他怎麼就能夠幹出這種無視親情的事情?”

“老大,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就因為這個女人和可旗關係密切?”姜立青也出聲質疑。她們雖然是姜家的女眷,早就嫁出去了。但是,姜家的女人成就都不小,在姜家的話語權還是頗重的。

“姜軍把可人綁架之後,就把人帶到了鹿回頭小區-----文靜已經查探清楚了,她們救回可人的那套物業的業主就是這個叫周玲的女人。”姜立仁聲音嘶啞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必他也夠著急上火的。

原本一鼓作氣的想要來給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沒想到查來查去把自己的兒子給查出來了。他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姜立仁這麼一解釋,眾人全部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姜軍綁架姜可人後,把薑可人帶到鹿回頭的一幢別墅。而這套別墅的主人是周玲,周玲又是姜可旗的女人------這麼一來,如果說姜可旗和這件事情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誰會相信?

啪-----

姜立文一巴掌拍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怒聲喝道:“可旗,你太過份了。可人是你的親妹妹,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可旗,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偏偏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三叔,你讓我們怎麼說你呢?你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幹這種蠢事------”

---------

沒有人覺得姜可旗聰明。

姜可旗一直是家裡的一個另類。他好玄術,喜讀《易經》,對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

以前,他就是燕京城赫赫有名的怪人。但是,怪人雖怪,卻也沒有誰把他放在心裡。

後來,唐重出現後,他和姜可生薑可樹一樣,都對唐重的回歸持敵對態度。當然,因為他懶散以及對世事冷漠的性格,他的這種恨意要比他的兩個哥哥稍微弱上一些。

姜家人對姜可人的行為不滿後,把他和姜如龍同時空降東電。姜如龍是姜可人的總裁助理,直接輔助姜可人做全局管理工作。而姜可旗的位置則更加重要,負責掌控東電的財務部門。

任何一個企業,財務部門都是核心。沒了錢,這個企業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還如何維持的下去?

可是,他剛剛進去,就跳進了姜如龍給她挖好的大坑裡。

在姜如龍的鼓動下,他發起風風火火的東電財務內查活動,想要查找出挪用東電公款的‘蛀蟲’。結果駐蟲沒有查出來,差點兒把他自己給燒死在裡面。

於是,燕京對他的存在充滿了歧視和譏諷,覺得此人志大才疏,目光短淺,說他是一個任由它人擺佈的牽線木偶。

姜如龍雖然在這次事件當中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可是,他卻得到了偌大的名聲。

他一個總裁助理竟然能夠讓集團的財務董事來為他打先鋒,這份蠱惑人心的本事就足夠讓人刮目相看了。

於是,姜家內部的一些人覺得找姜如龍來接盤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就連東電內部的一些人也開始重新考慮自己的立場,把自己的賭注押給了‘能力出眾’的姜如龍這一方。

一時間,姜如人兵強馬壯,實力大增,甚至已經開始動搖姜可人的統治根基。

紅花需要綠葉來配。在姜如龍光芒萬丈的時候,姜可旗成了那一片不光彩的綠葉。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他有勇氣去綁架自己的親妹妹?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讓大家心裡都產生了懷疑。

“爸-----二叔、三叔-----姑姑-----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綁架可人,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姜軍是怎麼和周玲聯繫的,我也不知道姜軍把可人綁在別墅裡。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爸,你饒過我這次吧-----”姜可旗匍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還敢抵賴?”姜立仁一腳把他踢開。“饒過你?執法不嚴,何以正家法?犯錯不咎,何以揚門楣?來人啊,家法伺候。”

“爸,你放過我----我招---我全招----是我做的-----我怪妹妹總是護著那小子,我怪她胳膊肘往外拐,我氣她把咱們姜家的東西都送給外姓人----爸,我只是想給可人一點兒教訓,我並沒有想要害她啊------”

姜可旗再次爬上來,抱著姜立仁的小腿痛哭求饒。

幾十歲的人了,像是小孩兒潑皮一般的作態,即讓人覺得滑稽又讓人覺得可憐。

姜立仁不為所動,臉色黝黑,說道:“姜林,根據姜家家規,手足相殘者如何處置?”

姜林是姜家的老管家,他站在門口的角落裡一臉的為難。

“姜林,根據姜家家規,手足相殘者如何處置?”老爺子再次問道,聲音較之上次更加的嚴厲嚴肅。

“族長,手足相殘者,當斷其雙腿,逐出門戶。”姜林悶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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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
發表於 2013-7-23 23:01:07 |只看該作者
第674章、咬人!

    斷其雙腿,逐出門戶。

    從豪門公子哥變成雙腿殘疾的浪兒乞丐,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這巨大的落差都會讓他們瘋狂,更不用說以後的生存問題。

    薑可旗大聲痛喊,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可是薑立仁一直緊咬牙關,不為所動。

    老太太急了,跑過來央求姜老爺子放過兒子一回,薑立仁鐵青著臉,吼道:“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做主?我是姜家族長,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遜弱按照族規進行,不然薑家何以維持下去?”

    “可他是你的兒子啊——”老太太哭喊著說道。

    “我的兒子不會幹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薑立仁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就好像薑可旗當真不是他的兒子一般。

    “大哥,可旗只是開個玩笑,他說了他沒有惡意,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對啊。可人不是沒受傷嗎?如果可旗要是真想傷了可人,哪裡等到咱們去救啊——”

    “他們兄妹鬧彆扭呢,咱們不用對孩子下死手吧?再說,那家法可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了,多少年沒有使過了——現在再用那可是犯法的——”——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薑立仁的其它幾個兄妹全都在勸說著讓薑立仁手下留情放過薑可旗這次。

    薑立行稍微沉吟,說道:“老大,咱們就執行第二條,把前一條去掉,這樣可好?”

    薑立行的意思是把薑可旗逐出薑家,但是不需要打斷他的雙腿。這麼一來,即落了薑立仁的面子,讓他在整個燕京名譽掃地,讓他在姜家失去威嚴,也可以獲得其它姜家人的支持——再說,薑可旗一直和姜如龍走的很近,姜如龍又和他的孫女姜怡然關係密切。所以,他還是比較偏袒薑可旗的。

    這小子竟然把薑可人給綁架了,智商不高,膽子不小。可惜啊,要是早一點兒把薑可人給做掉——哪還有今天的這些事情?

    “不行。”薑立仁臉色鐵青的拒絕。“誰來求情也沒有用。來人啊,執行家法。”

    老管家姜林站在角落裡不動。一般這種時候,都是他吩咐準備執行家法的各項事項。這在管家的職權範圍之內。

    可是,他哪敢做這件事情啊?

    他是姜家的管家不錯,他要是主持執行了對薑可旗的家法,他們姜家人還不把自己生吞活剝了?就算自己老了,無所顧忌,可是自己也有後人啊。就算不能為他們多結一些善緣,也不能給他們結下死仇啊。

    “姜林,我說執行家法。你忘了你的職責嗎?”薑立仁開始對著姜林發飆了。多年都不見發火的老爺子今天晚上真是要被氣爆炸了,看誰都不順眼。

    “是。老爺。”姜林雖然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但是現在被薑立仁直接針對,他也沒有膽子抗衡。

    連聲吩咐下,就有人在薑家祠堂備好了香案,另有四名身穿短裝的粗壯男兒進來,兩人抬手兩人抬腳,托著薑可旗朝著宗祠走過去。

    “老頭子,你敢動我的兒子——”老太太急怒攻心,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人就直直的氣暈了過去。

    “媽——”

    “媽——”

    姜可人和薑可卿趕緊跑了過去,著急的叫喊道。

    其它女眷也圍攏了過來,有擔憂的,也有看笑話的。千人千面,每個人都備著一張假臉。

    自己的老伴暈倒,姜立仁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他大手一揮,喝道:“去祠堂。”

    薑家祠堂在老宅後院,是一間**的屋子。這間屋子和其它的屋子不同,特別的高,而且只有一層。尖頂,上面是老式的灰色泥瓦。

    祠堂裡供著姜家歷代先人的牌位,整齊的排除在屋子裡的橢圓形幾案上面。

    香火燃燒正旺,香味彌漫整個屋子。

    先一步被抬起來的薑可旗被用麻繩綁在一個木案上,四肢分開,各有繩樁固定。他的身體擺成了一個大字形,方便一會兒執行族法家規。

    薑可旗的哀嚎聲音越來越起勁兒,嗓子都喊得嘶啞了。

    可是,越是這個時候他越害怕,越是害怕就喊得越大聲。越想大聲,卻越是發不出聲音。

    他不像是在喊叫,倒像是在嘶鳴。

    平時衣冠楚楚不可一世的薑可旗落得今天這般慘狀,也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薑立仁看也不看薑可旗一眼,大步走到香案前面,摘了三柱香就著蠟燭點燃,拱手念道:“不孝子孫薑可旗綁架親妹姜可人,人神共憤。如此禽獸不如,天也厭之。此行觸犯姜氏家法第一條,當斷其雙腿,逐出家門。望姜氏後代以此為戒,兄弟和睦,齊心協力,揚我薑家門楣。”

    薑立仁一番訓誡,然後把手裡的三柱香插進正中間那個大香爐裡。

    又跪下來趴在蒲團上面開始磕頭,其它人不管願意不願意,也只能跟著磕頭。

    在這個屋子裡,姜立仁代表著姜家族長,代表著姜氏的權威。

    一番禮節過後,薑立仁從蒲團上面爬起來,腰板挺直,頭也不回的喊道:“行禮。”

    身後無聲無息。

    “我說行禮。”薑立仁大聲喊道。

    仍然沒有人敢動手。

    誰敢提著棍子沖上去打斷薑可旗的雙腿啊?

    “廢物。”薑立仁眼睛血紅,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他消瘦的身體仿佛有著無窮的能量,給在場眾人極大的壓迫。

    他猛地轉身,沖到一個短打男人面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吼道:“我說行禮你耳朵聾了?”

    就是被老爺子抽耳光,那名在祠堂工作的男人也不敢動手啊。

    於是,薑立仁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長棍,冷笑著說道:“你們不敢,我敢。你們不打,我打。”

    他沖了過去,一棍打在薑可旗被綁住的左腿上。

    砰——

    薑立仁雖然盡力,卻並不能一棍就把薑可旗的腿骨給打斷。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疼痛也不是薑可旗可以忍受的。

    他的身體抽搐著,再次啊啊大叫起來。

    那已經喊破了的喉嚨就像是突然間被灌注了能量,再次喊出來的聲音也變得響亮尖利許多。

    “救命啊快救命啊可人救我我不是要殺你啊快救命啊——”

    “我讓你喊救命。”薑立仁又一棍打了過去。“無親無父,無法無天,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活活被打死——”

    “啊——”薑可旗再次慘叫。

    連續兩棍都打不斷薑可旗的腿,薑立仁更是氣極怒極。

    他走到薑可旗的側面,想要從這邊瞄準目標再次舉棍。

    薑可人沖過去一把抓住薑立仁的手,說道:“爸,我沒事,就放過三哥吧。”

    “放手。”

    “爸——”

    看到薑可人勸,其它人也都站出來開始新一輪的勸說。

    “大哥,放過可旗吧。他已經得到教訓了——”

    “是啊。你看可旗的樣子——你就真忍心把他的腿打斷嗎?”

    “可旗,你快向你爸道歉,說你以後再不犯了——不不,把可旗給派得遠遠的。咱們家不是在非洲也有業務嗎?把他派到那邊去不許他再回來——”——

    “走開。”薑立仁一把推開薑可人,喝道:“他幹出這樣的事情,國法家法都不容他。這一次放過他,以後其它薑家子弟犯了錯,我們是不是也同樣縱容?如此一來,薑家門風不就在我手裡敗壞了嗎?我可幹不出這種事情。”

    說完,他再次舉棍朝著薑可旗的膝蓋關節處砸了過去。

    哢嚓——

    這種實心木棍原本就極其沉重,而且這一次又是姜老爺子瞄準了位置,一棍下去,骨碎腿斷。

    “啊——”薑可旗的身體再次抽搐,瞳孔凸出,張開嘴巴大叫。他幾乎要痛死過去。

    聽到這骨頭破碎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身體也跟著猛地抽搐,心臟都像是漏跳了一拍似的。

    這個老頭子殺氣騰騰,他是真的被激怒了啊。

    只是,事情已經至此,他裡子面子全都沒了,用得著非要對自己的兒子下死手嗎?

    就算今天執行了家法又怎麼樣?可以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又可以挽回什麼呢?

    薑立仁還不甘休,表情冷酷,走到另外一邊又要去打斷他的第二條腿。

    “如龍救我——”薑可旗實在是痛哭了,也被打怕了,急聲喊道。

    如龍救我?

    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向姜如龍,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薑可旗在自己受刑的時候大喊讓姜如龍救他,這可以理解是他平時和姜如龍關係密切,是不是也可以有其它的解讀?

    這代表著什麼?中間隱藏著什麼樣的故事?

    能夠進入這個屋子裡的沒有笨人,他們的大腦立即快速的運轉起來。

    姜如龍的父母臉色煞白,恨不得沖上去把薑可旗給打死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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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2:47:1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75章、小情人!

姜可旗在一條腿被打斷的情況下大喊救命,而且喊的不是別人,是和姜可人正在激烈爭奪東電主導權的姜如龍這樣,事情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他為什麼要喊叫姜如龍的名字?他為什麼認為姜如龍這個姜家小輩可以救他?他為什麼認為姜如龍一定會救他?

在這麼敏感的時間,這句話實在引人遐想。

姜如龍的臉色如常,鎮定功夫了得,但是心裡卻是‘咯磴’一下,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靈光一閃是一道光,一旦出現便瘋狂蔓延。

很快的,他便想清楚了事情的關鍵。

這是一個局。一個坑。

佈局者就想把自己困死於局中,想用這個坑把自己徹底的毀滅埋葬。

他竟然忍不住去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姜怡然,他想起她衝進病房對自己嚷嚷的那句話:四哥,不好了,姜可人回來了。姜軍也被帶回來了。

當時自己還訓斥她,說她小孩子心性,這樣的話怎麼可以亂說。

現在他才意識到,姜怡然的擔心是非常有道理的。當姜可人被解救回來,當姜軍被俘虜回來,那麼,針對自己的攻勢也就開始了。

最讓他想不到的是,最先向他發動攻擊的就是一直被他所輕視鄙夷表面尊重其實內心深處卻被他當做一把刀子的姜可旗。

他一直覺得姜可旗能力平庸,即便可以免費使用這把刀子,他仍然覺得這刀子實在遲鈍的厲害。就像是你去超市吃了商家免費贈送的小蛋糕,結果發現這蛋糕實在難吃的要命不錯,在姜如龍的心裡,姜可旗就是那塊口感不佳的蛋糕。

可是,自己是不是看錯他了?

他握在自己手上時,讓自己失望之極。由他暗中掌控,由姜可旗打衝鋒的東電內部財務稽查無功而終。現在,這把刀子握在別人手裡時,為什麼能夠給自己帶來那麼大的殺傷力?

到底是誰?

“唐重?”心神電轉,他的視線又從姜怡然的臉上轉移到了唐重的身上。

唐重一臉平靜的模樣,好像和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局外人。

“他怎麼可能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係?”姜如龍在心裡暗罵。

如果唐重沒有摻和的話,姜如龍願意吃掉自己十根手指的手指甲。不,連腳趾甲也一起吃掉。

他不能張嘴辯解,因為那樣只會激怒姜可旗,會讓他更加的胡言亂語。

而且,他一旦站出來解釋,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只是喊一句讓自己救命,自己用得著那麼敏感?

畢竟,他之前還喊了好多人救命,難道那些人也全都和他有什麼黑暗交易?

在姜如龍盯著唐重的時候,宗祠內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盯在姜如龍的身上。

看到他盯著唐重,一些人心裡就有了異樣的心思:難道這件事情唐重也參與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誰是螳螂誰是蟬?有沒有黃雀?

不得不說,姜家的這兩個小輩的行事風格還真是讓人難以把握。

至少,在場不少人的思維就跟不上這件事情發展的節奏。

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的注視,都能夠帶來大家的各種猜測臆想。

寧靜壓抑,宗祠裡面的氣氛實在是詭異之極。

姜立仁眼神怪異的看了一會兒姜可旗,又看看姜如龍,然後再次爆喝出聲,說道:“姜可旗,你做下這等不忠不孝之事,誰都救不了你。”

說完,他再次舉起手裡的木棍再次朝著姜可旗的大腿膝蓋上砸過去。

“如龍救我如龍,你快救救我啊”姜可旗四十幾歲的男人躺在案板上就像是一頭待宰的豬囉。不同的是,這頭豬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知道自己向他的同伴尋求幫助。

“如龍,我會被打死的我不想死如龍,快救我啊,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

嘩!

全場嘩然。

“姜可旗,你別胡亂咬人,你自己做的虧心事,和我們家如龍有什麼關係?”

“就是。想推卸責任,也不能找這麼爛的藉口”

“姜可旗,你給我閉嘴。要打斷你雙腿的人是你們家老頭子,和我們家如龍有什麼關係?你沒看到大傢伙兒還在幫你說話嗎?你這麼栽臓如龍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一次大家的矛頭一致,紛紛譴責姜可旗在受刑不過的情況下胡亂咬人。

即便是智商再低的人,這個時候也發現了異常。

好像,事情的焦點已經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轉移。

在姜可旗喊出‘如龍救命’的時候,姜如龍便代替姜可旗成為這樁事故的焦點。

姜可旗是受姜如龍指使才幹出這種昏事?

還真有可能。

要知道,姜可旗一直和姜如龍關係良好,自從兩人同時入主東電後,他也一直是唯姜如龍馬首是瞻姜如龍指使他幹出這件事情,說不定他還真的接受了。

“你們那麼激動幹什麼?”姜可卿這個姜家異類在這個時候也忍不出發聲,而且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刺耳。“是不是有些人做賊心虛啊?”

“姜可卿,你怎麼說話呢?誰做賊心虛了?”姜如龍的母親覺得姜可卿是指桑罵槐,大聲反駁道:“姜可旗屈打成招,張嘴胡亂咬人他憑什麼冤枉我們如龍啊?我們如龍的人品眾人皆知,他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不過,姜可旗也還真是有出息,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找人綁架,把其它人扯出來做替罪羊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姜可旗,我提醒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少幹一點兒缺德事,下輩子還可以投胎做人。不然的話,就像你們家老爺子罵你的那樣,當真是豬狗不如了”

“哎喲,我就是質疑一下有人心虛,你就立即跳出來說了這麼大一堆話,又是威脅又是詛咒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似的。你不要這麼急著對號入座好不好?你這麼配合我,讓我很不好意思姜可旗的腿都被斷了,他喊著讓姜如龍救命,原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這麼多年了,姜可旗是什麼性子大家都知道,懦弱無能,沒有主見。誰哄他幾句,他就覺得這個人是全天下最瞭解他的人平時他和誰關係好,跟誰跟的緊,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他想要說幾句話,有些人就容不得他了?”

姜可卿走到姜可旗的面前,指著他鮮血淋淋的斷腿處,說道:“他都變成這樣了,你們連讓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不管他有沒有誣衊如龍,總要把事情說清楚才行如果這件事情是他自己幹的,做了錯事還想牽扯其它人頂罪,這樣的人活該被打斷雙腿逐出家門。如果他當真是被人指使的你們也別瞪我,你越瞪我我越說,你越不讓我說我越說。姜家不讓我說我就到外面去說如果姜可旗當真是被人當槍使,那麼,幕後指使他的人是誰?大家都不好奇嗎?都不願意查個水落石出嗎?”

姜可卿又轉向姜立仁面前,冷聲說道:“我說老爺子,你也別急著動棍子。你為了顧全大局,為了揚姜家門楣,對自己的兒子下死手,誰也沒辦法說你的不是。但是,如果你兒子是被人蠱惑,而且指使他的人還逍遙法外。迷局都快要揭曉了,卻被一群人給一刀砍掉。這樣的話,你這個當爹的就是失職無能你兒子做錯了事情要處罰,別人做錯了事情就不用懲罰了?今天是你的兒子,明天是不是就輪到我們這些女兒了?那活該我們這些做你兒女的倒霉”

“姜可卿”姜立仁厲聲喝道。

“我說過,你們都別瞪我,你越瞪我我越說。這個‘你們’也包括你在內你是我爹又怎麼樣?你連親兒子都這麼折騰,我這個假女兒想必也沒被你放在心裡讓姜可旗說話吧。是非黑白,總要說個清楚才行。我把話丟在這兒,誰再阻止姜可旗開口說話,誰再攻擊詛咒那個人就是幕後黑手,直接拿下來重棍打斷腿然後逐出家門絶對沒錯。”

“姜可卿,我們姜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姜怡然聽到姜可旗句句話不離姜如龍,實在是氣憤不過,就想跳出來幫姜如龍說話。反正她早就和姜可卿撕破了臉,現在就是再大吵大鬧也不算是什麼事兒。

“喲喲,你看看原本我還真沒有懷疑姜如龍。畢竟,虎毒不食子嘛。姜可人怎麼說也是姜如龍的姑姑現在還真是覺得情況不對勁兒。先是姜可旗嚷嚷著找姜如龍救命,現在又有小情人跳出來為姜如龍辯解”

論智慧心機和鬥嘴的功夫,十個姜怡然也不是姜可卿的對手啊。

小情人?

所有人都震驚了。

誰是小情人?是誰的小情人?

難道,姜怡然和姜如龍

大家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這種事情傳出去,那對姜家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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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23:40: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只待錦鯉躍龍門! 第676章 、我是被冤枉的!

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姜如龍的父母著急了,姜怡然的家人更是著急上火。.

先不說兄妹戀是畸形戀愛,傳出去是要被人恥笑的,這將會成為姜家最大的恥辱。單是關家的反擊就讓人受不了。

你們姜家把這樣一個女人送給我們,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就算關家不相信這樣的傳言,但是,知道姜怡然和姜如龍關係曖昧,恐怕關心對姜家乃至姜如龍的態度都好不到哪兒去——這不利於穩固姜家大局。那樣的聯姻還有什麼意義?

“姜可卿,你別欺人太甚。別以為你潑辣就沒人能治得了你了,你這種壞人清白的女人,遲早會遭到報應——”

“有功夫說別人,還是先找找自己的問題吧。這麼大年紀的女人了連個男人都找不著,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誰說人家找不到男人,人家的男人多著呢,一天一換——”——

“都閉嘴。”姜立仁吼道。

姜立仁青袍黑髮,橫眉冷對,手裡還握著打折姜可旗的那條施行家法用的大木棍。臉色冷峻,額頭青筋冒起,實在是嚇人之極。

家主威嚴尚在,世界一下子清靜下來。

“姜可卿,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說這句話,以後再也不許提起。”姜立仁對著姜可卿喊道,表情嚴肅。

如果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最先受到衝擊和顏面受損的就是姜家和他這一任姜家家主。就算是姜立仁也不願意姜家發生這樣的事情。

姜可卿好像並不畏懼姜立仁,撇嘴說道:“我不說是為了姜家的面子,不代表著我什麼都不知道。誰也別逼我,逼我的話,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抖出去——有些人不把我當做姜家的人,那我就索姓不做姜家人。”

“姜可卿,你這是威脅。”姜如龍的母親蔡佳卉憤怒的說道。

姜可卿眉毛一揚,冷聲說道:“蔡佳卉,我就是威脅你,怎麼著?”

“你——”

“好了。”這一次是姜家老二姜立文跳出來說話。“還有完沒完了?這麼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怎麼了?都不想過曰子了?姜家就這麼散了?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

現場再次安靜下來。

姜家這些年是多事之秋,因為姜可人的事情,姜家遭遇了不少挫折。原本最親密的戰友變成了敵人,原本和睦的家庭矛盾重重。兩虎相爭,兩敗俱傷。姜家元氣大傷,董家也元氣大傷。

後來,大家都感覺到情況不對,於是強忍怒意暫時罷手。可是,唐重的出現又一次將壓抑已久的仇恨給掀開,把尚未熄滅的怒火給點燃。

於是,姜家的內鬥便重新開始。

豪門多爭鬥,這樣的事情在每一個家族都會出現。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會講究一個度。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維護家族的榮耀和利益。

像姜家這種先是姜可人被綁架然後姜可旗被打斷腿這樣的事情,已經超越了能夠容忍的底線。這也是姜家幾個老人都一齊跳出來彈壓的原因。

不管他們心裡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姜家不倒才是他們最大的利益核心。這一點兒無人可以更改。

姜立文看向姜立仁,說道:“你是老大,也是族主。是一家之主。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樣處理,還得你來拿主意。”

姜立仁稍微沉吟,說道:“正本溯源。公平公正。這是我一慣的做事風格。我的兒子犯了錯,我以家法處置。我的孫子犯了錯,我也同樣要以家法處置。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我們就查個清楚明白。讓受冤者獲得清白,讓有罪者得到懲罰。你們的意見呢?”

“我沒有意見。”姜立文說道。“這是應該的。”

“我也沒有意見。我相信如龍是無辜的。”姜立仁旗幟鮮明的站在姜如龍那邊。

“我也覺得應該這麼做。可旗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查是不行的,難以服眾。查吧,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冤枉好人,也不放過害蟲。”——

其它兄妹紛紛發言後,姜立仁點頭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為要查。那我們就好好查查。”

他走到姜可旗面前,說道:“姜可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希望你坦承所有的事情,不偏不瞞,不然,罪上加罪,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是是。我說。我全都坦白。”姜可旗嘶啞著嗓子喊道,他實在是被打怕了。“我是被姜如龍指使的。如龍對我說,雖然我們在東電經營的不錯,但是可人在東電呆的時間太久了,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就連那些已經投靠我們的人都沒辦法相信——只要可人願意,隨時都能夠翻盤拿走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很不妙,假如我們能夠讓可人消失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東電事務一定會由如龍全權負責,我們就有了更多的艸控時間和空間——”

“你撒謊。”姜如龍臉色鐵青。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個癩皮狗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誣衊自己。即便他心思沉穩,也忍不住當場想要發飆。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沒有。”姜可旗反擊道。“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不是如龍指使,我怎麼可能去想到要去綁架可人?我當時也猶豫,還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是如龍告訴我說,我們只是把可人綁出去,只是讓她消失幾天,很快就讓她回來,不會傷害她一根頭髮,我這才答應他的。但是綁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是他安排的——他說要我把人送到一個穩妥的地方,我就想到了鹿回頭小區那邊——這件事情我只是一個協助者——”

“你有什麼證據?”姜如龍冷笑連連。“姜可旗,你是長輩,長輩也要有長輩的尊嚴。為了推卸責任,你真是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這樣的長輩讓我們怎麼尊重你?”

“我有證據。”姜可旗說道。“我就怕有這麼一天——我怕這件事情會暴露,所以,我當時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兒。你當時讓我從東電劃一筆錢到東洋一家貿易公司去購買機電器械,但是我知道這筆器械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錢,我們把錢划出去了,得到的只是一堆破銅爛鐵——於是我就讓人去查,結果查出來這家公司的擁有人是姜軍的老婆李小玉。姜軍就是被你收買的。”

“我什麼時候讓你划過這筆錢了?”姜如龍暴跳如雷。

“去查。你們去查——你們去查東電財務部。上面有你的簽名——”姜如龍也是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你不讓我好活,我也要跟著你陪葬。

姜立仁轉身看向姜可人,姜可人對著文靜點了點頭,文靜立即領命而去。

大家都安靜的等待著。

等待著一個答案,等待著最後的裁決。

幾分鐘後,文靜就再次走了進來。

她的手上拿著一疊剛剛才打印出來紙張上面還帶著熱氣的資料,她把那些資料送到了姜可人的面前。

姜可人看了一番,眉頭微皺,又把資料遞給了姜立仁。

姜立仁看過,就遞給身邊的姜立文。

就這麼一份資料,大家挨個的傳了下去。

宗祠裡有資格看這份資料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等到大家都看完,資料又轉到了姜立仁的手上。沒有人把資料遞給唐重,唐重對這此資料也沒有興趣。

事已至此,姜如龍一敗塗地。

姜立仁走到姜如龍面前,看著姜如龍強做鎮定的眼神,說道:“如龍,你也看看。”

“是。大伯。”姜如龍恭敬的接過,然後認真的翻看起來。

他先看的是一份購買合同,然後看到的是產品價目表對比圖例,最後,他看到了自己在同意轉賬那一項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大名。

“我是被冤枉的。”姜如龍努力的保持著平靜。

他很生氣,他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

但是,這個時候不是生氣的時候。他知道時間對他來說有多麼的寶貴。如果他現在不努力的解釋,那麼,他將永遠也解釋不清了。綁架姜可人這個髒的不能再髒臭的不能再臭的大帽子將會被扣在他的頭上。

他承擔不起。

“這份資料確實是我簽的。”姜如龍說道。“採購合同也是我同意購買的。但是,當時提出採購這批貨物的是可旗叔——可旗叔說東洋有一家公司新產生的電機很不錯,價格也公道,想要購買一批回來做實踐樣品。如果當真效果良好的話,再在東電旗下產業大面積普及。我當時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他的這份要求。”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做好後面監督工作?”姜立仁說道。“貨不對版,你都沒有發現情況異樣?”

“我發現了。”姜如龍說道。“因為我對這件事情比較好奇,所以,我就特別留意了一下。結果發現東洋那家貿易公司發過來的產品和我所看到的圖冊功能介紹完全不一樣。”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當場提出來?你為什麼不立即指責姜可旗的錯誤?”姜立仁指了指姜可人,說道:“你為什麼不向可人彙報?”

“我——”姜如龍啞口無言。

“如龍,快解釋啊。”姜如龍的母親急了。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了?難道真的是如龍干的?

不可能啊,姜如龍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會幹出這樣的傻事?

姜如龍輕輕嘆息,說道:“我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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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
發表於 2013-7-29 22:34:54 |只看該作者
第677章、老而不死是為賊!

“什麼私心?”

    “因為當時我正和姑姑爭奪對東電的控制權。”姜如龍準備實話實說。現在,隱瞞是最愚蠢的做法。“可旗叔一直站在我這邊,我也非常的尊重他。他主動提出來採購這批機器,我以為他和那家公司協商好了,他在其中會有利益——”

    “於是你就拿東電的利益去收買薑可旗?”姜立仁冷哼著說道。

    “是的。”姜如龍說道。“我為了討好可旗叔出賣了東電的利益。這是我的過錯。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但是,我絕對沒有拿東電的錢去收買薑軍綁架可人姑姑。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誰可以證明?”薑立仁問道。“現在已經調查清楚,那家東洋的貿易公司正是以姜軍的妻子李小玉的名義開辦的,由你簽名同意從東電財務劃出去的那筆錢也都轉到了李小玉的帳戶——從行為上來看,你們雙方有著最緊密直接的聯繫。如果你不能拿出足夠份量的證據的話,恐怕沒辦法說服薑家的列祖列宗以及這宗祠的長輩親人。到時候,可就別怪家法無情了。”

    薑立仁指著橫躺在刑案上被綁住手腳的薑可旗,說道:“薑可旗就是你等榜樣。”

    姜如龍沉吟少許,說道:“我沒辦法證明。”

    “沒辦法證明是什麼意思?你要認了這個案子?”薑立仁怒聲喝道。他轉過身去,大聲喝道:“把薑軍給我帶進來。”
姜軍不是薑家嫡系,沒資格直接進入宗祠。

    很快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薑軍被兩個黑衣男人給拖進了祠堂。

    姜立仁站在薑軍面前,喝道:“姜軍,薑可旗已經招供,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薑軍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情況,可是不知道是誰出手太狠太毒,他的眼睛已經被打腫了,紫紅色一片,還在向外面冒血水。根本就沒辦法讓眼睛視物。

    “薑軍,都到了這一步了。咱們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趕緊招了吧。”薑可旗躺在案上哭聲喊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們又不是主謀,憑什麼只罰我們啊——”

    “我是有罪之身,還有什麼好說的?”薑軍聲音嘶啞的說道。“只求老爺放過我一家老小。他們是無辜的,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無辜?”薑立仁冷笑。“東洋的貿易公司是用你妻子李小玉的名義創辦的,而東電的那筆鉅款也是直接劃進那個帳號——難道收錢的不是你的妻子?她是無辜的?薑軍,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查辦清楚,如果你還想要癡迷不悟的話,那麼——倒楣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你可忍心看著自己家破人亡?”

    “老爺,求你放過他們吧,求你放過他們——”薑軍趴下身體,腦袋重重的磕在宗祠的紅磚地板上面。很快的,額頭上的傷口又再次滲出血來。“老爺,這全都是我的錯,是我貪心,是我狼心狗肺,和他們沒有關係啊。他們對薑軍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還敢綁架我薑立仁的女兒?這是狗屁的忠心耿耿?你們今天綁架了姜可人,明天是不是要綁架我,是不是要綁架老太爺?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們不敢做的?”薑立仁這麼一吼,那些原本覺得情勢不妙想要張口說話的人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是啊,他們今天綁了姜可人,明天要是綁薑立仁綁老太爺怎麼辦?這個責任誰能夠擔得起啊?

    涉及到老太爺的安危,大家就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老爺,是我財迷心竅,這全部都是我的錯——”

    “閉嘴。”薑立仁打斷他的道歉。“你現在跪在薑家的祖宗面前坦白,告訴我們的先人和現在站在宗祠裡面的每一個人——到底是誰指使你做出這等無法無天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是——”薑軍欲言又止。

    “是誰?”

    “在可旗少爺的安排下,我和姜如龍見過一面——”薑軍斷斷續續的說道。“大家都說以後姜如龍是我們薑家家主,所以——”

    “所以你就把薑可人給綁了?”

    “我——”

    “混帳。”姜如龍眼睛血紅,幾乎要跳起來把薑軍給掐死。“薑軍,我什麼時候和你見面?我什麼時候讓你綁架可人姑姑?薑軍,你血口噴人——這是誣衊。他們這是栽贓陷害。”

    “姜如龍,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薑立仁死死地盯著姜如龍,惡聲說道:“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你是清白的,那可就休怪我們家法伺候了。”

    姜如龍的眼神嚴厲的巡視在場眾人,說道:“我的兒子犯了錯,我打斷他的腿。其它人犯了錯,我也照樣要打斷他的腿。誰若不服,那就是觸犯家法裡面的包庇罪——也休怪我翻臉無情。”

    “姜如龍,快解釋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你沒做過對不對?”姜如龍的母親大聲的催促道。

    “如龍,你怎麼會沒辦法證明呢?”薑怡然也急了。“你再想想啊——這擺明瞭是薑可旗往你身上潑髒水。他們自己推卸不了責任,所以臨死的時候也要拉你做墊背——”

    “臨死的時候也要拉你做墊背。”

    “臨死的時候也要拉你做墊背。”——

    姜如龍在嘴裡重複咀嚼著這句話。

    謔——

    心神電轉,腦海裡所有的疑團瞬間明朗。

    薑可旗毀了,他也毀了。

    薑怡然說的沒錯,薑可旗這是臨死的時候拉自己做墊背。

    這個局是誰佈置的?是誰最想要自己死?

    “唐重。”姜如龍在心裡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個名字。

    可是,他即便恨唐重入骨,他知道這件事情還恰恰不是唐重做的。

    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做不到。

    誰能夠指揮的了姜可旗耗費心機站在自己這邊處處應著自己和著自己關鍵時候給自己這麼淩厲一擊?

    從姜可旗對唐重的敵視,到他和自己一起空降東電後有意無意間表達了對唐重的不滿,然後在自己的蠱惑下跳出來對東電進行財務稽查,再到他自己威嚴盡失而自己突然間權勢倍增看起來已經有和薑可人對抗的實力——這一切都是演戲。

    是一場必殺局。

    薑軍的事情,他之前確實一點兒知覺也沒有。薑可旗突然間關心起產品採購,他也以為只是他的貪念使然。誰不知道,任何一家公司的採購部門都肥的流油,每一筆業務中間到底有多少暗藏的玄機,不親身參與者又怎麼可能清楚?

    他看出問題,卻沒有出聲提醒。並且爽快的在那份合同上簽署了自己的大名。

    只有抓住了他的把柄,才能夠更加有力的控制住這個傀儡。他覺得自己做了一樁穩賺不賠的生意。

    現實呢?

    螳螂捕蟬,他和薑可旗相比,誰是螳螂?誰是那只可憐的蟬?

    這就是一直被他藐視認為他無能的薑可旗的心機?這就是那個‘庸才’帶給自己的致命傷害?

    另外一個關鍵人物就是薑軍。姜軍是姜家週邊人員。他的爺爺給老太爺做過司機,他的爺爺給姜立仁做過司機,他現在又在給姜可人做司機,按道理講,祖孫三代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說出去堪稱一場佳話。

    這樣的人物應該是最忠心也最難以動搖其心智的。而且,姜如龍也對薑軍有一點兒瞭解,知道這個人心智堅毅,做事沉穩。能力也很不錯,不然也不會成為姜可人保鏢衛隊的副隊長。

    這樣的人物會因為那麼一筆錢而選擇背叛姜家綁架薑可人?

    他難以相信。

    是誰即可以影響薑可旗的行為,又可以決定薑軍的命運?

    整個薑家,只有兩個人可以做到。

    姜老太爺和姜立仁。

    姜老太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以他那種保守的思想,怎麼可能任由薑家的子弟被人驅逐出局?

    薑立仁呢?

    他有沒有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他的性格——

    姜如龍認真的想了想,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瞭解薑立仁。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去瞭解過。

    姜如龍猛然間抬頭看向站在人群中間的薑立仁,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薑立仁!

    被稱為薑家歷代最無能的家主,他隱藏的實在是太深太深了。

    也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夠做到這一切。

    “哈哈哈哈——”姜如龍突然間狂笑起來。“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啊——我輸了,輪得心服口服。”

    姜立仁表情嚴峻,冷聲說道:“姜如龍,你可願意接受家法?”

    “不願意。我當然不願意。”姜如龍狂笑。“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接受家法?老而不死是為賊——老而不死是為賊——薑立仁,你這個老匹夫,你這麼設計害我,也不怕死後沒辦法向這薑家的祖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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