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翌日下午,蘇伊凡打電話到飯店去問候妹妹,卻只得到錄音機裡蘇伊元快樂的聲音:「哥,我和柏見齊去旅行了,我們玩夠了會回台北的,你們最好別做什麼逼我永遠都不回台北的事!」
該來的總要來,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攤開來講。
蘇伊凡氣得摔了手機,立即和蘇家另兩個堂弟飛往日本,可也抓不到已經離開的蘇伊元和柏見齊。
柏見齊和蘇伊元並沒有離開日本,蘇伊元這才知道柏見齊在日本生活了七年,說了一口流利的日語,遠離台北,遠離那些紛紛擾擾的七年求學時光是柏見齊最快樂的日子,雖然除了學習以外的所有時間都用來打工賺學費,雖然過得很辛苦,卻也是最充實、最踏實的生活。
他牽著她的手,和他走遍他曾經去過的地方,他眷戀的校園,他打過工的地方,他想去卻沒有時間去的地方,七天的時間他們走過他在東京曾經走過的每個角落。
蘇伊元感覺她離柏見齊好近好近,盡管他沒有說愛她,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愛,在遙遠陌生沒有熟人的日本,他不再是那個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她也不再是那個被保護的如珠如玉的蘇家公主,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相愛的男女,一起走進男人曾經的人生。
白天時,他們走走停停,玩玩吃吃,看看笑笑,夜晚的時候,他們手牽手蓋同一張棉被睡覺,柏見齊沒有再對蘇伊元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蘇伊元雖然好奇,但腿間的不適讓提醒她需要休息。
七天後,他們從東京飛到札幌,投宿在市郊的一個小民宿裡,民宿很小,遠離都市和塵囂,柏見齊說北海道的雪季到了,他們要一起在札幌賞雪。
在他們入住小民宿的當夜,北海道的第一場雪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將整個世界染成了一片銀白。
他們的房間附設一個私人湯池,湯池的對面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泡著溫泉,喝著清酒,欣賞著山間的雪景,生活美好的像是夢境一般。
蘇伊元裹著浴巾坐在他們房間附設的私人湯池裡泡湯,看著遠處山上的雪白風景,天空中有雪花大片大片的飄落,在湯池上空融化成水珠落下。
她好幸福,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便是如此了。
蘇伊元捧著自己不知道是因為泡湯還是因為想起那一夜而紅透的臉頰,笑得好幸福、好甜蜜。她記得他是怎樣吻她的,記得他是怎樣進入她,怎樣在她的身體裡烙下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印記。
她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他的懷抱裡醒來,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酸痛,他的慾望就直挺挺地頂在她的腿間,她在他的懷抱裡感到甜蜜、害羞、激動和難耐,而他醒來時竟然異常平靜,無視腿間怒放的慾望幫她放了洗澡水,然後帶她走遍他的曾經的足跡。
這些天他都沒有再要她,親吻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晚上時也只足讓她枕著他的胸膛入睡,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珍視,她真的很幸福,雖然常常會想起那場火熱的糾纏,但是她的腿還有點酸,那裡碰到時也會痛痛的。
「在想什麼?」
柏見齊的聲音嚇了蘇伊元一跳,她慌張地回頭,看到柏見齊赤裸著身體向她走來,她緊張地往湯池邊靠了靠,這幾天她泡湯時他都在房間裡看電視,沒想到他竟然也下來了。
「沒想什麼。」蘇伊元吞口水的聲音好大聲,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想起了他們火熱的糾纏,「你要泡嗎?我泡好了,我先出去。」
蘇伊元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看向他腿間粗壯堅挺的慾望,她緊張地想要離開湯池,卻在經過柏見齊時被抓住了手臂。
「一起泡。」柏見齊的眼睛閃閃發亮,他已經按捺忍耐了好幾天,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蘇伊元仰首想再說什麼,被柏見齊用唇堵住了唇。
柏見齊的動作凶猛又迅速,一把扯開了蘇伊元的浴衣,在溫泉中將她赤裸的身體撈進懷抱裡,手掌直接探進她的腿間,除了溫泉水的滋潤,她的花瓣上已經有黏膩的濕意。
「剛才在想什麼?嗯?」柏見齊吻住蘇伊元頸邊的肌膚,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滑過她的耳側,讓她的身上出滿了敏感的雞皮疙瘩。
「沒……沒想什麼……」蘇伊元的小腹好軟好酸,她也感覺到了腿間羞人的變化。
「小騙子。」柏見齊握住她的臀瓣,藉著溫泉水的滋潤與她動情的濕潤,將他挺直粗壯的慾望插入緊窒的花穴之中,雖然有了花液的滋潤和溫泉水的潤滑,在進入的那一刻,蘇伊元還是嘗到了一些苦頭。
「痛嗎?」柏見齊的氣息不穩,將蘇伊元的雙腿纏上結實健壯的腰身,捧著她的臀瓣走向湯池的岸邊。
「不要在這裡……」蘇伊元劇烈喘息著,緩解著突然被侵入的痛和不適應,比起痛,她更在意隔著竹籬笆就是其他房間的湯池。
「我喜歡這裡。」柏見齊停下腳步,站在湯池中央,握著蘇伊元的臀瓣上下吞噬著他的熱鐵,粗壯的熱鐵緊緊被含著,摩擦產生的快感讓兩人的身體都繃了起來。
蘇伊元用力地抱住柏見齊的脖頸,她好怕被他劇烈的動作撞得跌進溫泉真,因為緊張,她的花穴更加緊窒,稚嫩火熱的肌理從四面八方吮吸著他的慾望。
「放鬆身體。」柏見齊困難地說,手掌拍了她的臀瓣一掌,蘇伊元被疼痛刺激,更加夾緊了臀部,柏見齊被擠得差點繳械投降。
「妳這個女人!」柏見齊發瘋了,知道不必再顧慮她是否跟得上他的節奏。
柏見齊抱著蘇伊元困難地走向溫泉池邊,每走一步都要抽插好幾次,終於來到了池邊,他放下蘇伊元扭轉她的身體,讓她趴在池邊光滑的石頭上,抬高她的臀部,用力掰開水蜜桃一樣的臀瓣,將粗壯怒放的慾望插了進去。
蘇伊元用雙手撐住身體,她的臀部被他握住抬高,他的每次撞擊都像要將她撞飛出去,她無暇欣賞對面山上的美景,更沒有辦法壓抑不斷逸出的呻吟,熱鐵在她體內進出,像是一把鑿子,深深地鐫刻出讓他們一起瘋狂的快感。
一場爽快的情慾盛宴在無數次激烈的抽插之後結束,蘇伊元迷迷糊糊的,已經沒有力氣支撐酸軟的身體,軟綿綿地趴在溫泉池邊的石頭上。
柏見齊的慾望在她體內跳動,她感覺到炙熱的熱流激射進她的身體,竟然讓她再一次敏感的高潮。
柏見齊握住蘇伊元臀瓣的手掌用力,想舒解從骨髓裡噴湧而出的愉悅,看著蘇伊元在他身下呻吟哀啼,看著她完全臣服於他的樣子,柏見齊好想狠狠地將她弄壞,將她壓在身下一輩子都不放開。
抱起在高潮中半昏迷的蘇伊元,柏見齊抱著她出了湯池回房間,將她放在房間中央舖在地板上的褥子上,跪在她腿間掰開她雪白的大腿再次將熱鐵直插而入。
「見齊……不要了……」蘇伊元掙扎了一下,手腳無力地攤開,她努力睜開眼睛請求。
「我今天絕不會饒過妳!」他忍了那麼多天,等了那麼多天,就是等待她從初夜中恢復,做他的女人一定要跟得上他的節奏。
不再廢話,柏見齊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腰上,一次次地將熱鐵抽出並插進去,一遍遍地從蘇伊元身上獲取無上的快感。
***
舖在地上的床褥被他們弄得捲在一旁,柏見齊將蘇伊元赤裸地壓在溫暖的木質地板上,毫不留情地一次次進入她的身體,健壯堅硬的男體完全困住了雪白嬌嫩的女體,蘇伊元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被他的一次次沖撞撞飛了心神。
他們的髮絲被汗水浸透,她的大腿因長時間的肌肉緊繃而酸痛,她的花穴從爽快到麻痛,蘇伊元已經不記得她多少次在高潮中暈過去,又怎樣被這個男人用最火熱的姿態弄醒。
「齊……我好累……」蘇伊元委屈地伸出手臂抱住柏見齊的脖頸,可憐兮兮地說:「我好累,不要了好不好……」
「可以的,妳可以的……不許拋下我一個人高潮……等等我……」柏見齊已經在蘇伊元身上試遍了種種姿勢,最愛的還是死死將她壓在地板上,看著她高潮時絕美的樣子,看著他的熱鐵每次進出帶出紅艷的花肉的姿態,他無法控制自己,他根本停不下來。
在高潮的前一秒,柏見齊抽出了火熱的慾望,熱鐵前端的小孔打開,噴射出灼熱的精液,從烏黑的恥毛一股股噴上平坦的小腹到遍佈青紫瘀痕的乳房,兩、三滴熱液濺上了她的臉頰。
蘇伊元的身體上氤氳出一層霧氣,她的星眸半閤,已經無力再做任何反應。
看到黏在蘇伊元唇邊的熱液,柏見齊腦中的那根神經再次被刺激到,慾望在蘇伊元吃驚的目光中再次挺立,蘇伊元哭了出來,好擔心、好委屈、好疲憊的哭泣。
「乖。」柏見齊將蘇伊元抱起來,他知道她好累,他保證再一次就放她去休息,他將她放在腿間,將火熱的慾望抵在她的唇前。
蘇伊元抬頭看向柏見齊,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她已經沒有力氣害羞或躲避。
「用妳的嘴巴幫我,快點。」柏見齊打開腿坐著,手指穿過蘇伊元的黑髮,在她的髮絲間溫柔的穿梭,他用充滿情慾的雙眼看著她、請求她、鼓勵她。
蘇伊元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她見識到這個男人在床上有多麼堅持和霸道了,她張開嘴巴,遲疑地含住了熱鐵的頂端,立即熱鐵竟然更加怒放,又粗大了一圈。
蘇伊元被嚇了一跳,慌亂地用手握住慾望,怕它再變大,她在慾望上嘗到了腥味,那是他的味道,雖然不習慣卻也可以接受。
「用妳的手、妳的嘴,取悅它,快點!」柏見齊穿過她髮絲的手指用力,聲音緊繃壓抑。
蘇伊元深吸了一口氣,配合著上下的手指,用嘴巴吮吸粗壯直立的慾望,感覺它在她的手中、口中更加勃發,她看向他,他緊閉著眼睛,臉上有壓抑也有爽快,這讓蘇伊元有了信心和動力,更加賣力地取悅他。
柏見齊看著蘇伊元,蘇家最嬌嫩的公主像個女奴一樣跪在他腿間,用小嘴含著他的慾望,不斷吮吸著、吞吐著,她的口腔裡好熱、好嫩,他手背上繃起興奮的青筋。
柏見齊沒有辦法再壓抑澎湃的慾望,用手掌抓住她的後腦,抬起臀部開始將慾望在她口中抽插起來。
蘇伊元被熱烈的慾望弄得難受極了,她雙手用力地頂住他的小腹,試圖減緩每次慾望進入的力道,可慾望卻一次次插入她嘴巴的深處,頂得她的喉頭好難受,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此刻蘇伊元看起來狼狽極了,也美極了。
柏見齊發誓,這美景只能他擁有!
劇烈進出的慾望被蘇伊元的牙齒刮到,慾望前端打開,激射出熱烈的精液,蘇伊元被突然射出的慾望嗆到,用盡力氣才從他的掌下掙脫出來,熱鐵滑了一道弧線,將精液射滿了她的臉頰和髮絲。
蘇伊元委屈地跪坐著,臉上狼狽地沾著淚水、口沫、體液和精液,嘴裡全都是他的味道。
柏見齊笑了,好滿足的笑容,他摟過蘇伊元吻住她,和她一起分享他的味道。
柏見齊的放縱讓蘇伊元在床上躺了三天,她的精力嚴重透支,花穴口紅腫遍佈血絲,連唇角都有輕微的撕裂傷,這讓柏見齊好內疚,蘇伊元真的太嫩太嫩了,根本無法承受他強大的慾望。
但是他只想要她,真的只想要她,那種滿足感和快感是任何女人都無法給予的。
在蘇伊元躺在床上恢復體力的時候,柏見齊將她伺候得跟公主一樣,抱她去上廁所,為她擦身餵飯,開始時蘇伊元還害羞不好意思,漸漸就習慣了愛人的親密照顧。
柏見齊沒有再放縱自己,只是在夜裡輕撫著她起伏的曲線,在自己的手掌中解放。
***
半個月的悠閒度假之後,柏見齊和蘇伊元回到了台北,第一站就是蘇家。
蘇伊元很緊張,在出租車上緊緊依偎在柏見齊懷中,一語不發。
「傻瓜,不是說了,一切有我。」柏見齊笑著親吻蘇伊元的額頭,說實話,他也很緊張,他沒有見過女方的家長,更沒有用如此隆重和謹慎的心情見過女方家長。
蘇家人在蘇伊元父母的壓制下,才開門讓柏見齊平安地進了門,完好地坐在沙發上,半個小時之內,蘇家的堂兄弟七個就全都回到了大宅,一字排開坐在柏見齊對面。
蘇伊元緊緊摟住柏見齊的手臂坐在他旁邊,她知道哥哥們一定會反對,不過無論如何她都要和柏見齊在一起,哪怕是私奔也不怕。
蘇家七兄弟好傷心、好難過,他們守護了二十多年的公主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用那種防備的目光看著他們,好像他們才是會傷害她的人,他們的公主退去了稚嫩的痕跡,眉間眼角多了女人的嫵媚,一看就知道柏見齊那個混蛋對他們的公主做了什麼!
蘇家父母心疼女兒,女兒哭著說一定要和柏見齊在一起,他們即使對柏見齊有再多的偏見也抵不過女兒的眼淚,只能將這件事交給關心愛護她的哥哥們去處理。
「你答應過我們什麼?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把元元交給你!」蘇伊凡的眼睛裡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柏見齊感覺到蘇伊元依偎著他的溫暖和力量,他一點都不緊張了,蘇伊凡和蘇伊元相似的眼睛讓他被怒目相對卻露出了笑容,在七雙憤怒的目光瞪視中,抬起蘇伊元的臉龐在額頭上印下寵溺的一吻。
蘇家的男人們,除了被擠在後面的蘇爸爸,全部都怒了,挽起袖子站了起來,握著拳頭將柏見齊圍起來。
「哥,你們要是敢動見齊一根指頭,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蘇伊元連忙擋在柏見齊身前。
「姓柏的,你出來,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蘇家三堂哥怒得快發瘋了。
蘇爸爸和蘇媽媽深深地歎氣,照現在的狀況看,七個堂兄弟根本佔不到便宜,因為他家萬眾矚目,最受寵愛的公主已經站在了那個男人那一邊,現在只能祈禱,那個男人千萬不要傷害他們美好善良的公主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蘇家人對柏見齊的偏見不可能因為蘇伊元的堅持而消失,在蘇伊元又哭又鬧的堅持下,蘇氏七兄弟答應他們交往,不過條件是每次約會必須在公共場合,由蘇家兄弟之一相陪。
蘇伊凡將柏見齊叫到一邊,「在蘇家同意你們結婚之前,你不能再碰元元一根指頭,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娶到元元!」
蘇伊元是蘇家的公主,柏見齊想得到她只能答應蘇家兄弟的條件,天知道每天和她約會看著她,卻不能碰她的感覺快讓他發瘋了。
蘇伊元也快被哥哥們盯瘋了,陷入愛情裡的她想時時刻刻和柏見齊黏在一起,想和他親密的擁抱,想和他每天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哥哥這種電燈泡實在太亮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甜蜜又煎熬,所有人都發現了柏見齊的改變,他不再嘻嘻哈哈對每個女人都留有勾引的餘地,他專注於事業,對女客們既周到卻又保持著距離,他完全告別了夜生活,陪著蘇伊元逛書店、逛圖書館、看電影,甚至主動到蘇家被蘇家兄弟們狠盯。
最近,上流社會很多有適齡男性的家庭一直在透過各種關係想和蘇家聯姻,其中最不自量力、不擇手段的就是柏家的老大柏思賢,盡管柏見齊再怎麼不招他們喜歡,卻也還是勝過柏思賢那個廢物一大截。
因為柏思賢的出現,蘇伊凡開始正視柏見齊,因為那些少爺除了台面上比柏見齊的名聲好,竟然在任何方面都輸給他,這讓蘇伊凡很不甘心,卻無法否認。
蘇伊凡找私家偵探對柏見齊做了最詳盡的調查,從出生那一刻直到現在的每時每刻。
蘇伊凡望著厚厚的調查報告沉默,以妹妹身為蘇家人的執拗程度來看,他們是無法改變妹妹的想法,而這個男人,真的可以承載元元的深情和癡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