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全身酸痛。”趴在床上的韓如綺原本想趁著梁英豪不在時，偷偷摸摸的溜走，誰知道她一動，就痛得噴淚，在外頭的梁英豪馬上跨進來。
逃亡不成，現下她又被看緊了，哪兒都別想去。
“那今天就別上班，我已經幫你請假了。”梁英豪坐在床邊，撫著趴在床上的曼妙身軀。
真是愛不釋手，想再吃她一次……
“你幫我請假？﹗原本還要死不活在唉唉叫的人猛地抬臉，“你怎麼說的？”經理幫他的助理請假，而且他們昨晚還一起離開，誰知道公司又會把話傳成什麼樣？天哪……會擔心他這張嘴會吐出什麼驚人之語。
“沒什麼啊﹗就說你昨天腳扭傷了，今天沒辦法上班，我已經批准了。”忙著欣賞美人未清醒的嬌態，梁英豪在做報應著她。
模稜兩可的答案，起碼還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抓的把柄。韓如綺心想這算壞事裡的最佳情況了，於是放心的趴回床上。
“喔，那你呢？”她又抬頭瞄了眼床頭上的時鐘，快到上班時間了，他還是一身T恤和短褲的清涼裝扮，一點都不像是冬天──嗅，屋裡放了暖氣，難怪她一點都不覺得冷；他也能穿得跟海灘上的可口猛男一樣。
可口？
她做覷他的上半身一眼，偷偷把紅臉藏起來。晤，他的身材不錯，應該是健身房的常客吧？昨天模來感覺很結實呢﹗
“我？反正快過年了，業務部閑得很，我就說我昨晚縱欲過度，累掛了。”梁英豪側躺在她身邊，手指鑽進被裡，在她身上游走。
“你……”韓如綺想一頭撞死。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公司裡放消息，告訴所有人她不只是被他“罩”的人，而且還被他“上”了﹗
她懂就好，他不會放手了，她最好早點弄清楚這點。
“既然我們兩個都掛病號，那我們就一起養病吧﹗”他笑著掀開被子，露出被下全裸嬌軀。
“呀──”韓如綺尖叫著和他搶被子，可是力氣比不工他，沒幾秒鐘她就在床上躺平；而他，如猛虎般壓在她身上。
“梁英豪﹗”她氣得用膝蓋頂他。
“再叫。”他勾勾眉，逗她。就是好玩，所以才對她愛不釋手。
“不要﹗你……離我遠一點﹗”感覺到他抵在腿間的灼熱，經過他昨晚的訓練，她很清楚那是什麼。
“為什麼？”梁英豪被她的怒吼震的一愣。
她還在抗拒他？嗅，他被傷了心﹗
“我沒想到會跟你這樣……”她眨眨雙眼，期待他會理解，這與她的道德觀是背道而馳的啊﹗
“不好嗎？你不也說了，你是喜歡我的？”梁英豪一臉無奈。果然，男人與女人的心理大不相同，她並沒有因為上了床就心甘情願了──他懷念古代烈女不待二夫的理念，雖然對女性不公平，卻大大滿足了男人的虛榮。
“那不代表我們非要……”她甚至沒辦法把“上床”這兩字說出口，“你知道嘛﹗就是做那件事嘛﹗”她瞄了眼兩人貼合的身體，害她羞紅了臉。
“韓如綺，你好貪心﹗想要擁有我的愛，卻又不肯付出﹗”他忿忿指控她的惡行。
“你的付出就是上床？”她一臉驚恐。真的是這樣嗎？
“你沒聽過嗎？性愛性愛，性與愛是一體的。”他一臉理直氣壯。“你不會是反對婚前性行為的擁護者吧？”他邊問，還邊用挺直的部位碰觸她，提醒她昨晚她就已經與進行過婚前性行為了。
“是又怎樣？我是在育幼院長大的，聖經裡的教條……”
“嗅，原來又是那些西洋尼姑教的。”梁英豪切牙冷笑。
“你說什麼？”他居然敢污辱修女們﹗
“可是，你現下已經破戒了﹗你還沒結婚，而現下還光著屁股躺在我身下……”他不耐煩的輕哼，隔著他身上薄薄的布料，不斷頂著她﹗
“嗅，老天﹗拜托你別再說了﹗”也別再頂了，“讓我起來啦﹗”
“除非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嗯，更正，是跟我同居。”反正就是把她吃得死死，哈哈哈……
這男人想太多了﹗
“你這種行為跟強盜差不多﹗”
“我沒說我不是強盜。”他的笑容專門用來氣死她的。
“梁英豪﹗”這個……死男人﹗別再頂了，她的理智都快跑光光了……
“再多叫幾聲，好好聽。”他更賣力的工作，趁她無力呻吟時把自己的褲子脫了，這下可毫無阻礙了。
“不叫了﹗”她咬著下唇，和他賭氣。
“真的？那這樣呢？”他的手不懷好意地在她柔嫩私處撥弄。
“嗯……”回應他的，是一串嬌柔吟哦。
這就對了﹗
他心滿意足的把她修長的雙腿盤在腰後，深深頂進她，帶起兩人一陣陣情慾波浪……
***
回過神時，她正趴在他身前，而他正靠坐在床頭，兩人都氣喘不停，而她發現自己跨坐著、雙腿鎖在他腰間；而他還在她裡面……
“你好小人，利用機會碰我﹗”她嘆息，搞什麼他總把她吃得死死？
正懶懶吻啃著她汗濕粉頸的梁英豪發出輕笑。她的語氣好懊惱呢﹗
“因為你把自己包裹在濃濃的保護膜裡，不讓我靠近，我急了，只能用點小手段把你釣上勾。”
韓如綺皺眉推開他不安分的嘴，“你沒想過，或許我不願意？”她沒他老練精明，她輸得莫名其妙。
梁英豪翻個白眼，他不介意她埋怨或抗議，但是她得面對現實啊﹗
“如綺啊如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真的一點都不願意？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她避開他看透一切的視線，她不喜歡這樣，好像她沒有祕密似的。
“喜歡跟這件事是兩回事好嗎？我的貞操是要留給我的丈夫的。”最後這句話引得梁英豪放聲大笑，她鼓著雙頰，有點懊悔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少女情懷總是詩，只是她的少女期比較長嘛﹗他笑什麼笑？
“這麼八股，又是西洋尼姑教的？”
還是這樣不禮貌﹗“你再這樣叫她們一次，我保證會拿刀砍你﹗”
“好啦好啦﹗不說就是。別氣了好不好？”只是開開玩笑嘛﹗她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拍開他靠近的手，太混亂的情緒攪亂她的腦子。“別碰我﹗我討厭你的碰觸。”
梁英豪停在空中的手微微顫抖。“你說的──是真的？﹗”
“對。我拜托你離我遠一點。”心情太紊亂的她，無暇注意到他受傷的落寞。
“我也想……我並不想招惹像你這樣單純無辜的女孩，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眼神複雜的梁英豪無法說出對她的情感，只能無奈看著她的猜忌和驚恐。
“沒有人控制不了慾望的，是你自己不願意這麼做，因為你認為我好騙。”彷彿這樣還不夠，她又再補上一句︰“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
梁英豪嘴巴張得大大的，心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鮮聞在外頭流傳……可是沒有啊﹗他很潔身自愛的，很久很久沒有女朋友了，她到底是那裡認為他不對勁？
“天哪﹗你怎麼會這麼想？”真想把她捏死﹗
“因為我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你是真心喜歡我的。”總之一句，她不相信自己受老天眷顧，有這種好運連到他這種內外皆優的金龜婿。
“不，不是喜歡，是‘愛’，可以了嗎？”說完這句連他都意外竟然說得退場門的話語，他靜默了片刻。他驚訝，卻不後悔，因為這是真心的。
韓如綺瞪大雙眼，然後猛搖頭。“我更不想相信了。”這不像他會說的話，他這樣反而讓她害怕。
他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她還敢搖頭？
“不信？那你滾哪﹗”他猛地起身，把坐在他腿上的韓如綺推翻。
“噢﹗梁英豪──”聲音不再溫柔。
“不要叫我﹗我討厭我的名宇﹗”吼完，他砰的一聲從上浴室的門。
“不只你討厭，我也討厭﹗討厭討厭討厭……”韓如綺趴在床上，像瘋子似的拍打床墊，恨不得被捶被 的就是他。
她何其倒霉意上這種難纏人物？﹗不玩了，她真的不再玩了﹗
***
“嘖嘖嘖……怎麼我才出國一下下，就翻天覆地啦？沒有我還真是不行，對吧？死家伙。”於俠客大咧咧的坐上辦公桌，想這種距離可以把帶衰男人的臭表情看得仔仔細細。
“我就說怎麼今天突然烏雲罩頂，原來是妖孽現身了啊﹗”頭也沒抬的人迭出冷哼。
“喂，怎麼你的小助理不見了？你又讓她升職啦？”重點來了，直腸子的人不太懂得掩飾。
低著頭的梁英豪眼角微微抽動。“她不屑待在我們這種小公司裡。”
應該是再也受不了被變態上司折磨了吧？“咦……那她上哪去了？”才出國幾天，他就能把如綺氣到辭職，這死家伙是想怎樣？玉石俱焚嗎？
“她連辭職書都沒寫、東西也沒收，人就不見了，我哪知道﹗”正確的說，是那天他從浴室裡出來，她就消失了，電話不接、住處也沒人……
“呵呵呵……Heyman﹗Wha’sUbr？怎麼把可愛的如綺給弄丟了呢？不管，你一定要賠一個給我。”
“哼﹗是怎樣？從美國回來，就一定要擺幾句英文嗎？誰不知道你於大少爺是喝過洋墨水的？不過又有誰不知道，你在美國只學會怎麼縱欲，正經事半樣都沒學到。”沒看他臉很臭嗎？還想挨揍不成？
“嘖嘖，好會刺人喔﹗”這點是事實，所以他不抗議。“重點是，你是怎麼把你家小助理氣走的？”他是來弄清楚事情真相的，就不斗嘴了。
我的欲求不滿逼她走的﹗梁英豪握著拳頭在心裡狂吼。
“你管不著。”縱有千百句想說，他還是只道出這句話。
到底還有誰不懂，他並不想談韓如綺？
他的屬下要問、公司員工要問，就連董事長也不放過他；現下，這個跟他死對頭的笨蛋也逮到機會恥笑他來了。。
“我是管不著，可是春節都過完了，你也該開工了吧？聽說業務部到現下業績都還是零呢。”他關心的是公司的營運，公司倒了，他這個富家公子哥的金字招牌可就退色啦，他的未來還得仰仗這位賺錢能手呢﹗
終於知道討人厭的家伙不會離開，假裝忙碌的梁英豪丟掉手中的筆，抬起冷眼閉他。“我被炒優魚，你不正開心嗎？”
“炒魷魚？哈﹗我還怕哪天被你炒掉呢﹗你這死家伙胸懷狹窄、記性又好，誰得罪你，你每項都記得清清楚……唉，你不覺得你很討人厭嗎？”於俠客數落他。
“管他呢﹗這些年來也沒人想要殺了我。”梁英豪冷笑。
“喔，不過倒有個人急著想逃避你。”
簡單一句話，挑起拼命壓抑怒火的男子。“於俠客，你有沒有聽過‘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這句話？小心哪天我連本帶利，一次償清﹗”
哈哈﹗果然一劍刺中要害。
於俠客賊笑著拍拍桌子。“嘿﹗你當我沒想到？反正老爸原本就打算最後將你扶為東宮太子，我遲早得退位，然後變成你的屬下，受你凌虐；反正不管我們是啥關係，以後你都會照樣把我劈爛，既然這樣，我干脆現下先過足癮﹗”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沒事可以滾蛋了吧﹗”梁英豪終於忍不住下逐客令。
他以為這樣就能趕人走？沒這麼容易﹗
陰惻惻的笑容一拉，又輕又邪的拉開嗓門︰“如綺﹗”
美工刀神準的架上他的脖子，被激怒的梁英豪一臉殺氣，用同樣的聲音送給他警告︰“你再提她就試試看﹗”
“殺人啊？喂，你有力氣修理我，怎麼沒力氣去想想她人在哪？”滾遠點，省得公司的人天天看他的臭臉。
梁英豪徹底放棄的跌回椅子裡。“你當我沒想嗎？我每天都到她家等她，她就是不在家﹗”她就像是蒸發似的。
他失魂落魄的模樣讓於俠客傻眼，認識這死家伙這麼多年，還真沒看過他這模樣呢﹗
“那、那你罵我有什麼用？是你自己把她嚇走的。”原本來扇風點火的，這下他也不忍心了。
“我只是告訴她我喜歡她，我……愛她﹗”梁英豪拿手上的美工刀亂割桌上的紙。
於俠客很想告訴他，他正在割的，是人家送來的合約，割爛了沒法跟人家交代，可是又擔心刀子會往他身上割，只得閉嘴。
“愛？”嘩﹗”連“愛”這個字都用上了，可見事情真的大條了。“你這麼快就可以愛上一個人嗜？那以前怎麼不愛一下？”他真的沒看過梁英豪對哪個女人這樣掏心掏肺。
“那是因為我早就認識她了……”頹喪的聲音二然而止，梁英豪精氣十足的起身，“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育幼院哪﹗”
那裡才是她真正的家，她一定是回育幼院去了﹗
望著狂奔而去的背影，於俠容笑得從桌上跌下來。
“呵，現下才想到，而且還要我提醒，笨嘍──”
他也不是多喜歡那個死家伙才想幫他啦﹗可是偏偏他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不把那死家伙當自己人，還有誰能有這榮幸？只是，他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呢。
不要緊，他就當是在做善事吧﹗好人有好報，他以德報怨的行為，肯定也能得到明察秋毫的老天爺獎賞才是。
老天爺，趕緊送給我一只美女吧﹗
****
回到育幼院過新年，有可愛的小朋友們陪伴，她倒還不覺得寂寞，不過心裡總覺得有點失落。
“農歷年也過了，你還在度假嗎？”院長在後院找到落寞的身影，與她並肩一道坐在矮牆上。
“院長趕人了……”韓如綺裝可憐，挨在院長身邊撒嬌。她何其幸運地被棄置在聖心育幼院──著她的父母當初把她棄於路邊，恐怕就沒有現下的她了吧？
她不怨父母，院長從小就教導他們要寬容待人，所以她只記得院長待她的好。
院長笑瞇瞇地拍拍她，“我怎麼會趕人呢？這裡永遠都歡迎你們回來，只是你在外頭好像還有點事沒解決。”這孩子雖然有些傻大姐的個性，不過也是挺聰穎的，她應該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
“嗯。”韓如績緊張了。在院長的凝視下點點頭，可是沒膽說出她和梁英豪之間的事，怕會把院長氣到昏倒。
“沒問題吧？”院長想關心，又怕碰觸她的傷。如約一回來就躲在房裡哭了一整天，然後才掛著腫腫的眼出來，又裝著沒事的模樣，她不想說，就沒人逼得出她的話，只好等她自己開口了。
“沒有……”頭才晃了兩下，她又向自己疲憊的心投降認輸，輕輕點頭。“院長，我被一個男人傷了心。”
“哦？他是誰？”溫柔的眼神凝望她為情消瘦的臉蛋。
“我公司裡的主管。他說他喜歡我，可是我又覺得他的愛給得太怪了，就算我也很喜歡他，可是我就是沒辦法接受﹗”也不能怪梁英豪氣得翻臉，她也覺得自己很自私．只顧自己的需要、卻不許他也想從她這邊得到一點東西。她的堅持會不會太可笑？
“是梁先生嗎？”院長的疑問卻把她嚇到了。
“院長您怎麼認識他？”什麼時候那個男人也找上院長了？
“晤，他還沒告訴你……”她多嘴了哪﹗
韓如綺皺眉，認真的上下打量明顯變得不安的院長，“有什麼事我應該知道，可是還不知道的？”
“你還沒找到你的‘長腿叔叔’吧？”她知道她們四個女孩想做什麼，如綺算是最幸運的，很短的時間內就與她要找的人碰面了，只是她一直被蒙朧在鼓裡。
“有啊﹗”就是於俠客不是嗎？
“咦，這就怪了……”院長頭疼了。那恐怕是他們之間的個性不合？
“那你還不值嗎？”梁先生認識她好久好久了，常常在電話裡聽她說如綺的事，也很關心如綺的生活，他會喜歡這個單純嬌憨的女孩，她一點也不意外。
“懂什麼？於俠客跟他和您怎麼會扯在一起？”她和院長正在雞同鴨講中。
院長扶著扭頭，真的快昏倒了“傻丫頭，看樣子你還被他家在鼓裡，他答應我要盡快告訴你的……”
“於俠客？”
“不，是梁英豪梁先生。”院長善良的告訴她正確答案。
韓如綺靜默了很久，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確認院長說的話，最後干脆開口問︰“院長，您是說，他才是資助我的人？他是我的’長腿叔叔’？﹗”天哪﹗是他而不是於俠客？怎麼可能……
”嗯。”院長含笑點頭。
“那……他為什麼不說？”讓她一直像白癡一樣的想對於俠客報恩，也害自己在心有所屬和報恩情結之中掙扎好久。
他明明知道，可是為什麼不說？為什麼？
她望向院長尋求答案，她知道院長這裡有她要的答案。
“他知道你在找他，可是他又怕你知道後，對他的感覺會變了，他才要求我從一開始就別說的，他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機會。”只是沒想到這麼久了，他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害如綺一直在轉圈圈呢﹗
“給一個機會？做什麼？”韓如綺歪著頭，一臉不解。
哎，她真的不懂，梁先生可辛苦了呢﹗
“起先他的確只是不希望讓你知道他是‘那個人’，因為他不是為了人家的道謝而做善事的；可是到後來對你的感情不一樣了，他又擔心你知道後，會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遠，所以就想隱藏這件事。”
說起這位梁先生也真有趣，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就遇見了如綺，或許是他們投緣吧﹗財務豐裕的他從那時起就開始資助如綺了；不但如此。他也幫助了育幼院的其他孩子，這些年來不曾間斷。
“我不懂。”韓如綺喃喃低語。
院長溫柔的揉揉她的發心，“孩子，那是因為他喜歡你啊﹗他希望你是把他當成普通人喜歡他，而不是因為他做過的事。”
喜歡我？可是他一直陰陽怪氣的呀﹗”難道，他真的喜歡她？從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了嗎？那她就能了解他的感情了。
那他還能忍受她把於俠客當成思人？還有那個於俠客，他知情嗎？
“那是因為他生氣我﹗”’應該是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吧？如綺該慶幸那個自視甚高的年輕人，沒把琴砸在她頭上，呵呵﹗
“氣我？”嗯，一定的。
‘不，是氣他自己，氣他沒有保護你，差點讓你傻傻的嫁給不適合你的人。”她對那次婚禮過後的事還記憶猶新，梁先生差點把她的老耳吼聾了呢﹗
咦，那件事啊，她早忘了。
“可是他那時一直在提醒我張明凱的事，惹我生氣。”
“呵，他其實是在提醒自己，別再讓你被別人欺負啦﹗”這孩子，腦筋不會轉穹，是讓自己吃悶虧、也讓別人為她急得直跳間花1
“可是欺負我最多的，就是他啦﹗”韓如約嘟嘴抱怨。她不想細數那個惡劣男人對她的種種行徑。
“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那些事，只好用那種模式一直吸引你的注意，結果很成功，不是嗎？”院長調皮的對突然睜大眼的地眨眨眼。
“嗯……”也可以這麼說啦﹗她的確被吸引了，不，她原本就會喜歡他，他太特別、太引人注目了。
她其實也和公司其他女性一樣，會望著他發呆流口水，所以她才覺得自己不可能有這種好運嘛，這種美夢成真的事，自從她知道親生父母不會出現、帶她回到溫暖的家之後，她就不敢亂想了。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至於你呢……”院長拍拍她的手，站起身。
“我會回去的。”她連忙答應。無論梁英豪有再多的不是，她還是得向他道謝……啊，她想起他的話了，他說︰你要找的那位“恩人”不願意現身，你不要多事了。
那就是他的意思，所以她不能為了道謝才去找他。
院長楊頭，輕輕壓住她的肩。“你先等會，剛才有個人打電話給我，問我你在不在這裡，我叫他來接你了。”
“誰？是他嗎？”她屏息，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
院長對從屋裡走出來的男人點點頭。“你自己看 ﹗”
順著院長的眼光看去，韓如綺緊張得糾緊雙手。
真的就是他﹗ |
匿名
發表於 2012-10-2 00:15: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