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伊人憔悴
三亞位於海南島最南端,是中國最南部的濱海旅遊城市,是海南省南部的中心城市和交通通信樞紐,是中國東南沿岸對外開放黃金海岸線上最南端的對外貿易重要口岸。
金茂三亞麗思卡爾頓酒店,位於亞龍灣最佳位置,獨一無二的紅樹林景觀以及靜謐優美的環境。它擁有450間豪華客房,最小面積60平方米,33個擁有獨立游泳池的私家別墅,每一棟別墅造型各異,提供給遊客休閒娛樂,絕對能夠讓旅客感受到全身心的舒適。
其中一棟豪華舒適的別墅中,騰馨兒一身潔白的浴袍,包裹著她那性感到極致的嬌軀,粉白而修長的雙腿,隨著她雙腿的一次次晃動,頗有春光乍洩的韻味,身體仿若無骨般窩在柔軟的沙發裡,那慵懶的模樣,彷彿是在享受著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一杯紅酒倒映著她的嬌容,如果此時此刻有熟悉她的人看到紅酒杯中倒映著的她的模樣,一定會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蒼白的面孔,乾癟的紅唇,披散著的凌亂長髮,還有那無神的眼眸中蕩漾的那絲迷離和悽楚。
在她的另外一隻手中,精緻小巧的手機屏幕上,一組號碼始終都沒有按下去撥通,她在猶豫,在徬徨,她的內心中充滿了掙扎和痛苦,沒有人知道她的想法,到底撥通鍵按不按下去,這是一場命運的選擇。或許,以後還有一絲的機會,或許,感情的一切一切都將化為烏有,孤老終身。
此時在別墅外面,兩個二十七八歲模樣的漂亮女子,身體如同女神像般並肩而立,她們美麗的容顏上,都是一樣的神彩,那是一絲痛恨,一縷哀傷,還有滿眼的複雜。
「麗姐,我受不了了,與其讓老闆這樣痛苦,倒不如我趕到濟陽市,去把那個姓陸的混蛋給殺了!只要她死了,老闆才能夠解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卻不敢和他有絲毫的聯繫。整整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了啊!她每天都是這樣,每天都是端著紅酒一杯一杯的喝,每天都是這樣拿著手機,不斷的掙扎著,思考著,到底要不要給那個沒良心的混蛋打電話!我求你了,你讓我去把那個混蛋殺了吧,即使不殺他,也要把她抓過來見老闆啊!」那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凹凸有致,面色姣好的女子,恨恨說道。
她身邊那位被稱為麗姐的女子,一身鵝黃色背心,披著咖啡色馬甲,緊身牛仔褲把她的妙曼嬌軀襯托的淋漓盡致。
聽到同伴的話,麗姐默默轉頭看向她,蠕動了下嘴巴,才苦澀的說道:「算了吧!先不說你能不能打的過他,僅僅是你要這麼做了,老闆都能親手把你給殺了!在老闆的心中,絕對沒有人能夠比他再重要了。我甚至都在想,如果他死了,老闆還會不會活下去。燦燦,老闆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無可救藥!」
被稱為燦燦的那個女子悽苦道:「那也不能這樣下去啊?老闆來到這裡七天了,說是來度假,說是要休息一段時間,可是她這樣每天難受的過日子,我不忍心啊!都怪那個劉璐,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給老闆打電話,哭訴一番後,老闆也不至於突然心性大變,變成這番模樣!」
麗姐默默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她清楚,但是她卻沒有說話的權利。她知道劉璐和騰馨兒的關係,她的心中和明鏡似的,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她不怪劉璐,因為她也是和老闆一樣,同病相憐的可憐女人。
「等吧!相信老闆早晚會想通的,早晚會放下的!」
********************************************
紅酒杯中倒影的那張憔悴的臉龐,那雙暗淡無光的眼眸中,兩道晶瑩的淚珠終於順著面頰滾滾而下,她眼神中的暗淡之色,彷彿被淚水沖刷走了一半,一絲異彩慢慢浮現,也就是此時,她那根修長白嫩的手指,終於按在了撥號鍵上面。
優美的彩鈴,那經典的古典音樂,化作一個個音符鑽進她的耳中,流淌在了她的心田之間。
「喂,騰小姐,什麼事?」手機裡,傳來男人沉冷的聲音。
騰小姐?
騰馨兒的心,彷彿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給撕裂,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讓她幾乎窒息,那冷漠的語氣,讓她渾身發冷。
「陸……陸峰,你能叫我馨兒嗎?你以前不都是叫我馨兒嗎?」騰馨兒的聲音在顫抖,她的身軀同樣在顫抖,眼淚不爭氣的流的更快更多,但她卻只能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咬著下唇硬挺著,不讓自己哭泣的聲音宣洩出去。
手機另一端一陣沉默,好半晌後,男聲才慢慢傳來:「不能,有什麼事情你說,如果沒事,我還需要忙。等以後抽出來時間,我會和你見一面,有些事情,是需要做個了結。」
撕心裂肺的痛苦,讓騰馨兒眼前一陣陣發黑,饒是她的修為高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是面對他無情而冷漠的聲音,她還是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下來,沒有任何的光彩,就像是她感覺自己的人生一樣,將來,是要在灰暗和痛苦折磨中度過麼?
另一隻手中的紅酒杯,在她毫無察覺中掉落在地上,她的那隻手拚命的捂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想要開口說話,但卻怕自己發出的哭聲,會讓他掛掉電話。
她想到了他對劉璐的絕情,想到了爺爺派人給他送去的挑戰書。騰馨兒感覺就像是輪迴在苦海,就像是置身在十八層地獄,承受著世界上最痛苦的煎熬。
足足過了五分鐘,騰馨兒才抹掉眼中的淚水,她的臉上寫滿堅決之色,看著依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屏幕,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要陪我肆無忌憚的唱一次歌,在KTV中,就咱們兩個人唱一次歌,還有,你還欠我的飯,你答應過的,吃最好的。所以,我要求你現在,立即,來一趟海南省三亞,等你到了這裡聯繫我,我等你!」
說完,騰馨兒毫不遲疑的掛掉電話,她的視線透過模糊的淚花,看在了窗口處純藍色的天空,為何自己覺得外面是電閃雷鳴?為何自己覺得外面是烏雲密佈?為何那沉默的氣息,讓自己有種喘不過氣的滋味?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一切,都要成為過雨雲煙了嗎?
一切,還有沒有機會重新再來?
身在濟陽市別墅區家裡的陸峰,臉上浮動著複雜的神色,而坐在他對面的,是端著咖啡捧著雜誌,心思卻全然不再雜誌上的王語夢。
他的視線,看著低著視線,卻明顯在想著其他事情的王語夢,緩緩閉上了眼睛,幾分鐘後,當兩道精光從他眼底閃過後,陸峰才重新看向王語夢,認真的說道:「老婆,我需要去一趟海南省三亞!」
王語夢終於抬起了臉龐,她的眼神中也滿是複雜,靜靜看了陸峰足足有半分鐘,才開口問道:「去見騰馨兒?」
陸峰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是!我曾經答應過她,請她吃一頓飯,唱一次歌。所以她提出了這個要求,我必須去,我答應你,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有些事情,是到了該徹徹底底攤牌的時候了!」
王語夢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把咖啡和雜誌放在桌子上後,赤著腳丫繞過茶几,輕輕來到陸峰身邊坐下,她的雙手挽住陸峰的胳膊,那張絕色容顏貼在陸峰的胸膛上,柔聲說道:「老公,你不用向我保證什麼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
陸峰複雜的心,被溫暖所取代,他伸手攔住王語夢微微發抖的身軀,神色微微一怔後,心底暗暗一嘆。王語夢雖然表現的極好,可是她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卻說明她的心裡極不平靜。
是該徹底解決感情的問題了,如果這麼拖著,對誰都不公平。
等自己這趟去海南,還騰馨兒說清楚後,那下一個呢?莫桑桑麼?
王語夢想起那個整天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的天使般面孔,想到那顆支離破碎,帶著痛苦傷心離開的可愛女孩,他再一次的緩緩閉上眼睛。
心裡,除了懷中這個女人,他真的裝不下其她人了啊?如果他覺得對不起她們,覺得自己不捨得讓她們痛苦,那不是愛,陸峰敢勇敢的告訴自己,那不是愛,喜歡只是喜歡,喜歡和愛的意思根本就不同。愛中,帶著幸福,但更多的是責任,是心繫著對方的那種牽掛。
「老公,你去了海南,什麼時候能回來?」王語夢突然開口問道。
陸峰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那滑順的長髮,柔聲說道:「這個說不好,如果不出意外,和她見一面,把該還的都還了,我就回來!」
王語夢輕輕「嗯」了一聲,這才慢慢說道:「那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把菜買回來,給你做飯!」
陸峰腦海中浮現出自己以前時候的幻想,幻想著將來有一天,自己從外面回來後,老婆會把那雙拖鞋給放好,甚至把自己的鞋帶給解開,還有一進門,就能夠聞得到的飯菜飄香,讓他能夠感受到的家的暖意。
心中暗暗一蕩,陸峰伸手把王語夢從沙發上抱起,臉上帶著一抹迷人的笑容,大步走向二樓臥室,留在一樓大廳的,只有那句:「老婆,老公臨出門之前,你把老公搾乾吧?男人在外面如果有心無力的話,就算是想要花心都沒辦法!當然,你老公我連那個心是都沒有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