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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步行天下】功夫神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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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7-21 02:35:30
第三百三十一章 傷痕纍纍

正如同陸峰預測的那樣,蕭寒薄在他的住處沒有找到冷酷青年後,思考了五分鐘,便急急忙忙趕向陸峰和騰馨兒的住處,只不過,這次的兩人早就準備,已經清理的現場,而且陸峰假借在院子裡廁所的忙活的借口,甚至都沒有讓蕭寒薄進入堂屋。

「陸峰,他真的沒有來你這裡?」蕭寒薄還是有些不確定,再次詢問道。

陸峰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苦笑道:「真的沒來我這裡,我剛剛睡醒,肚子痛就來廁所方便。」

蕭寒薄轉頭看了一眼十幾米外堂屋敞著的大門,還有裡面亮堂的模樣,再把視線落到陸峰那穿著的睡衣上面,默默點了點頭,因為心中關心著冷酷青年安危問題,他甚至連招呼都忘記打一下,便轉身離開陸峰的院子大門。

陸峰看著蕭寒薄的背影,心中冷笑連連,嘴上大聲叫道:「將軍,要不……要不你等等我,我跟你去找找?」

心情糟糕的蕭寒薄,停住腳步看了陸峰一眼,這才突然響起剛剛自己竟然連招呼都沒有和陸峰打一下便離開,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隨即搖頭大聲說道:「不用,你是我們寨子裡的大功臣,救了一天的人,也累壞了,就好好的休息吧!對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如果你能夠令一名士兵重返戰場,我便給你五千塊的獎勵,以後每三天給你一次獎金,好好幹,跟著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陸峰連忙笑著點頭,樂呵呵的看著蕭寒薄離開後,他才關上院門,轉身走回堂屋之中。如果自己真是一位貪財的人,恐怕會對蕭寒薄的挽留所興奮,畢竟治好一個人,便能夠獲得五千塊的獎金,昨天一天,自己足足讓三十四人返回了戰場,算起來就足足一二十萬的收入啊!而且每個月還給自己和騰馨兒五六萬,如果自己真的留在這裡,收入一定不菲。

整整一夜,蕭寒薄幾乎發動了所有人尋找冷酷青年,可惜冷酷青年彷彿突然間消失在天地間一般,任由他們怎麼尋找,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種狀況,讓蕭寒薄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甚至他手下的幾名大將,都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在寨子外面幾公里的地方,敵軍的大本營內,菲利斯‧康查和一名身穿軍裝的老者,臉上帶著憤怒且驚恐的眼神,看著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

他們真的難以置信,剛剛還和自己議事的科卡爾和岳忠秀倫兩人,就這麼被人割去頭顱,變成了兩具冰冷的無頭屍體。

他們想到了自己,敵人能夠如此輕鬆的把這兩位久負盛名的大毒梟給殺死,那麼他如果想要殺自己,那是不是也同樣容易?

他們怕了,心中真的是升起了恐懼之意。

菲利斯‧康查眼神中帶著殺氣,轉頭看著十幾名神情惶恐不安的士兵,沉聲喝問道:「你們真的確定,殺死科卡爾將軍和岳忠秀倫將軍的,只有一個人?」

那十幾名士兵前面,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這名大漢重重點頭,開口說道:「不錯,真的是一個人,當初兩位將軍死的時候,我也在不遠處,把那一幕看個清清楚楚。」

這名大漢是岳忠秀倫的部下,也是他們所在的那個寨子二當家岳楓賢同,如今岳忠秀倫死亡,他自然而然的取代了岳忠秀倫的位子,成為寨子裡的毒梟大頭目。

「不管是誰,殺死我父親,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菲利斯‧康查將軍,格圖爾將軍,還有岳楓賢同兄弟,全力攻擊吧,一定要把蕭寒薄那個混蛋千刀萬剮,一定要把他炸個粉身碎骨。這一次,我們村寨的兄弟打頭陣。」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大漢,雙眼赤紅,神情幾乎已經扭曲,猙獰可怖,對著三人沉聲喝道。

這名中年大漢,便是科爾卡的大兒子科爾圖,也是一位有勇有謀,身經百戰的強者。如今看到自己父親淒慘的下場,他那雙眸睚眥欲裂,濃濃的煞氣讓身旁的其他三人都有些不自在。

菲利斯‧康查和那名老者格圖爾將軍相視一眼,兩人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名一絲笑意,隨即,兩人極為默契的看向岳楓賢同。

大當家的被殺,岳楓賢同雖然心中有些不願意當出頭鳥,可是這個時候科爾圖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心中既是不甘,也必須要表態,畢竟大當家的被人殺死,如果他不給大當家報仇,恐怕會寒了下面兄弟的心,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他這大當家的位子,也坐不安穩了。

畢竟,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是人就有感情,即使是心狠手辣的大毒梟們也不例外。江湖道義,在毒梟之間或許是個笑話,但是對於同寨子裡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卻是必不可少的情義。只有你有情有義,手下兄弟才能夠給你賣命。

心中無奈,岳楓賢同也只能夠表現出氣憤填膺的模樣,沉聲喝道:「咱們一起攻擊,四個寨子戰士瘋狂的湧上去,就算一時半會打不開缺口,咱們也能夠給蕭寒薄那個混蛋的手下,造成大量的傷亡。我岳楓賢同發誓,只要抓到蕭寒薄,一定要三刀六洞抽筋扒皮,為大哥報仇。」

即使心中不甘,但是岳楓賢同也有了其他想法,他雖然身為寨子裡的二當家,可是依舊有人不服他,如今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那些不服他的人衝到最前線去,讓他們上去送死。自己,也算是利用這個機會剷除異己。

菲利斯‧康查和那名老者格圖爾將軍神情一呆,隨即兩人心中暗暗苦笑,這岳楓賢同真是好智謀啊,這個時候竟然硬是用語言把自己兩人也拉進了他們之中。

一番商議後,四人又找來其他各方勢力的大頭目,齊心協力作動員,準備狠狠的對著蕭寒薄做最犀利的攻擊。

上萬名戰士,在各方大頭領的帶領下,快速逼近蕭寒薄的村寨,所有人都殺氣騰騰,準備這次狠狠的為兩位將軍報仇。

隨著殺喊聲從上萬名戰士口中發出,那種地動山搖的槍炮聲,再次把兩軍之間的地帶,交織成一片槍林彈雨的空間。在空中激射的子彈,或許有那麼一顆,就是把人命送進地獄的催命符。

尤其是科爾圖,幾乎已經殺紅眼了,他帶領著大批手下戰士,還有窮兇極惡的毒販子們,不顧槍林彈雨的阻擊,硬生生的朝前挺進數百米,把蕭寒薄在村寨外佈置的第一道防線,給撕開一個口子。

四個小時後,科爾圖被一顆子彈帶走了性命,他手下上千人,在這四個小時裡幾乎死個干凈。而岳楓賢同,同樣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些平時不怎麼服他的人,也幾乎在這四個小時裡死干凈。當然,他手下的士兵也死傷慘重。

時間在慢慢流逝,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員傷亡。

一直到日上三竿,上萬名聯軍不得不再次退回,因為蕭寒薄的寨子裡,那幾門迫擊炮,對於他們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這整整一夜,他們死亡的人數足有兩千多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當然,蕭寒薄的手下戰士,以及村寨裡拿起槍械加入防禦的村民,也死傷慘重,在佔據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情況下,也足足有近千人死亡,數千人受傷。

本來在修煉中的陸峰,再次被叫醒,趕到了治療室開始快速的治療傷員。甚至是騰馨兒,都被叫著跟在陸峰身邊幫忙,為村寨盡一份力。

一方鐵了心的攻擊,一方玩命的防禦阻擊,時間就在雙方瘋狂的消耗中度過。

這些天,最壓抑的要屬於蕭寒薄,他手下最重要的戰將,竟然神秘的失蹤,這讓他幾乎坐立不安。對於「他」的戰鬥力,蕭寒薄可是清清楚楚,他可不是一般人,飛簷走壁,殺人越貨,甚至多次毒梟之間的戰鬥中,他都能夠衝入地方的老巢,收割對方大頭目的性命。

如今的蕭寒薄,簡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可以,他甚至不願意看到敵方那兩名將軍的人頭,也不願意讓他手下第一戰將,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中異常想要搞清楚。

因為戰爭太過殘酷,他手底下的幾員大將,現在只剩下獨眼大漢和野狼兩人,如果不是蕭明帶著兩名殺手回來,恐怕如今他都難以掌控如今的局面。

時間最是無情,在這片戰場上,幾乎每天都發生數十次的廝殺,每天都有大批的士兵死亡,甚至如今已經到了雙方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地步。

到如今,雙發這一仗足足打了半個月的時間,雙方可以說是,全部都傷痕纍纍。

夜色中的蕭寒薄的住處,獨眼大漢和野狼兩人站在蕭寒薄面前,獨眼大漢大聲的說著:「將軍,咱們的子彈幾乎耗盡,如果再這樣打下去,最多還能夠堅持兩天的時間。」

「是啊將軍,咱們得想想別的辦法,看敵人的模樣,彷彿不把咱們攻破殺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一旦子彈消耗乾凈,恐怕就是待宰的羔羊了。」野狼身上幾乎被鮮血染紅,其中有些鮮血是自己的,也有些鮮血是身邊的兄弟朋友的。

「還有四門炮彈,這兩天沒用使用,留著準備關鍵時候再給敵人一擊,父親,咱們得想想辦法了,敵人把咱們團團包圍,他們在外面,可以得到補給,可是咱們卻沒有辦法補給,這對咱們太不利了。尤其是昨天,他們明顯弄到了大批的軍火,所使用的槍械,全部都是德國最新款的輕機槍,還有兩門迫擊炮,給咱們的人帶來了太大的傷亡。」蕭明此時左臂受傷,被陸峰治療後已經打上了繃帶,靜靜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面色陰沉如水,沉聲說道。

蕭寒薄緩緩閉上眼睛,好半晌後,才驟然間睜開雙眼,陰森森的冷哼道:「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把我逼到如此窘迫的慘境。本來我以為,我在把大當家的位置給你之前,是用不上最後的底牌了,可是沒想到,現在就要拿出來了。」

所有人面色一變,蕭明急促的問道:「父親,您還有什麼底牌?」

蕭寒薄豁然站起,開口說道:「有一批價值一千萬美元的軍火,是三年前我從越南以為軍火頭子那裡購買的,就密封在這棟樓下面的地窖裡。走,我帶你們去把這批軍火取出來,一定要讓敵人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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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最後一戰

最後的一批軍火,是蕭寒薄最大的底牌,也是他的命根子,這些年南征百戰,打下大片江山後,他便囤積了這批軍火,而幾年來,雖然他和周圍的其他勢力有過數次交鋒,也只是小規模,甚至在這場大戰到來之前,他也自信滿滿,認為根本動用不了這批軍火。尤其,是他的兒子蕭明,帶著兩個朋友和一批軍火返回時,更讓他非常的安心。

他沒有想到,這場仗打的是那麼慘烈,他甚至不清楚,金山角的其他勢力為何如此的瘋狂,為何會那麼堅定的要滅了他?

大家扎根生存在這片土地上,求的無非就是金錢,難道自己真的在其他勢力眼中,是一座金山銀山嗎?還是有人在暗中慫恿和推動?

三個小時後,這批軍火被運送到了防禦線處,交給那些還能夠扛得起槍殺敵的村寨士兵和村民。

最打的困擾解除,寨子裡所有人都是精神振奮,只不過,蕭寒薄不明白的是,那兩名僅剩的手下大將,心中卻產生了芥蒂。

獨眼大漢和野狼想不通,為何蕭寒薄不提前把這批軍火拿出來,如果早些日子有這批軍火,那麼寨子裡的兄弟和戰士,恐怕會少死很多人,很多。

這種疑惑在他們心中生成後,又快速的衍變成其他的想法,他們在想,難道是因為蕭寒薄想要提前退休,他不放心自己眾位兄弟嘛?還是因為塔克斯的緣故,讓他想要借助這次的殺伐,讓自己這些跟隨著他打江山的兄弟喪命?為的,就是不威脅到他的兒子繼承他的位子?

這種想法生出後,兩人這個念頭就再也控制不住,甚至在蕭寒薄注意不到的時候,兩人已經默默的交流過,他們,有些寒心了。

不過,此時危險還沒有解除,村寨外面的敵人還在虎視眈眈,所以他們只能夠把這個想法壓抑在心頭,默默的阻擊著大批敵人的進攻。

兩天後。

村寨外面數里地的各方勢力大本營中,菲利斯‧康查和格圖爾將軍,岳楓賢同,以及四五名其他小型勢力的頭目齊聚一堂。

巨大的營帳內,菲利斯‧康查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無奈,沉聲說道:「我沒有想到,也想不通,蕭寒薄近日來在哪裡弄到了大批的軍火,本來咱們打的主意,就是要把他們圍困死,讓他們子彈全部打光,然後他們便成為了咱們槍口下的羔羊,任由他再怎麼反抗,也翻不起幾朵浪花。可是現在看來,咱們的希望落空了,蕭寒薄手中不但有大批的軍火,而且他的手下傷員,竟然損失那麼小,甚至暗探匯報出,蕭寒薄的村寨內,有一位醫術極為了得的年輕醫生,就算是中槍的士兵,在經過他的治療後,只要不危及到生命安全,都能夠在被治療後,重返戰場。」

「所以,我提議,這次的攻擊結束,因為咱們耗不起了。如果蕭寒薄還能夠和外界聯繫的通道,有能夠運送大批軍火進入山寨的辦法,那咱們將會非常的危險,因為他既然能夠運送軍火進去,就能夠和外界的人聯繫,甚至能夠花費大價錢,從國外找來那些僱傭兵,從咱們背部偷襲。」

「諸位,咱們這仗打的很窩囊,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蕭寒薄的實力,甚至我在想,如果這次咱們沒有攻擊他,如果沒有這次的戰鬥,恐怕將來用不了多久,蕭寒薄招兵買馬之下,會把他的勢力壯大到令人心驚的地步。」

「所以,我提議,如今打到這種程度,各自退兵吧!」

最後一句話,菲利斯‧康查說的極不甘心,可是卻又不得不說,他真的感覺耗不起了,他手下幾員大將死了過半,手下的士兵也死傷慘重,如果再繼續拼下去,恐怕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岳楓賢同其實早就萌生退意,只不過大當家的被殺,別人都不退走,他如果退走的話,那他就會落個不忠不義的名聲,所以他只能夠硬著頭皮繼續帶兵攻擊蕭寒薄,如今菲利斯‧康查提出這個建議,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沉聲說道:「我同意菲利斯‧康查將軍的提議,我們寨子裡的兄弟,也扛不住了,先不說罌粟就要成熟,先不說大批的毒品等著製造,就算這次的人員損失,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我們寨子裡的兄弟,如今已經死傷過半,如果再留下來,能打仗的男人都死光了,那將來誰還保護村寨?誰還能帶著寨子裡的父老鄉親,帶著兄弟姐妹賺錢發財?」

格爾圖乃是一位人老成績的傢伙,其心智非常的可怕,況且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甚至在國際通緝令中,他的項上人頭也值三百萬美元了。

菲利斯‧康查和岳楓賢同的心思,他能夠理解,不過他卻極為不甘,他不甘心就這樣退走,在損失大批戰士和幾名重要忠心手下的情況下。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格爾圖冷冷說道:「退兵我同意,但是我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剛剛菲利斯‧康查將軍也說過,如果放任蕭寒薄發展勢力,恐怕將來他能夠成為咱們金山角最大的毒梟。所以我建議,咱們在退走之前,再狠狠的給他一擊,集結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戰鬥中,這次就算是不能夠攻破蕭寒薄的防禦線,也要讓他損失慘重,讓他在三年五年內沒辦法恢復元氣。」

一名性格桀驁不馴,骨子裡流淌著好戰血液的中年大漢,眼神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喝道:「格爾圖將軍說的不錯,撤退我們認了,但是怎麼著,在臨走的時候也要狠狠幹他一仗,咱們這樣灰溜溜的回去,那混蛋蕭寒薄一定會認為咱們不行了,恐怕甚至以後都會輕視咱們,所有士兵全部攻擊,臨走的時候給他一下狠得,說不定咱們在這最後的殺戮中,能夠攻進他蕭寒薄的村寨,搶他的金錢和毒品,搶他們的女人和軍火。」

他的話很是煽情,生活在金山角的一個個毒梟頭目,都是把腦袋繫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亡命徒,先是被激將一番,然後又煽情叫囂,幾乎在瞬間,大半人的心便被點燃,好幾個毒梟頭目都揮動起了拳頭,大聲的叫囂道:「對,最後一仗,也是最兇狠的一仗,咱們那麼多的勢力,經過這些天,早就把蕭寒薄的兵力給消耗的差不多了,咱們一擁而上,夠他喝一壺的,殺吧,搶吧,讓蕭寒薄死無葬身之地。」

一場短暫的交流商議,最終所有人都決定,在黃昏來臨之際,發動最後的總攻。而黃昏,距離他們會議結束,也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

村寨外的第二道防線,蕭寒薄眼神中帶著冷冽神色,轉頭看著身後正在默默抽煙的兒子蕭明,以及最近以來總是默不吭聲的野狼,最終他的視線投向敵人所在的地方,淡淡說道:「我有預感,敵人近期會有大動作,這麼長時間的戰鬥,咱們雖然在苦苦支撐,但是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甚至我猜想,他們恐怕已經萌生了退意。不過,他們絕對不會甘心這麼灰溜溜離開的,最為慘烈的戰爭,恐怕隨後便會到來,你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給敵人任何突破防線的機會。」

蕭明陰森一笑,最近一段時間的戰爭,讓他身上的狠厲之色更加的濃郁,殺氣也比以前強烈很多:「父親,你就放心吧,他們想要突破防線,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斯諾夫聳了聳肩膀,冷漠的說道:「我等著他們敗退的時刻,三把狙擊槍,每把狙擊槍共配有六十顆子彈,至今沒有動用,我們的專長是殺人,在陰暗中殺人,這種大型的戰鬥,其實並不適合我們。」

蕭寒薄慢慢轉頭,正想張嘴說話,突然一枚炮彈,在距離他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炸響,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被爆炸的氣浪所掀翻,而最倒霉的蕭明,被一枚炸彈殘片給擊中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戰鬥的序幕,再次拉開,而這一次聯軍的攻擊,也異常的強烈。

時間流逝,生命消失。

兩個小時後,村寨外面的前兩道防線,曾經數次被撕開,甚至有些戰士已經攻擊到第三道防線處,也就是村寨外面的樓舍處。

不過,幸好有蕭寒薄的那批軍火,甚至最後四枚炮彈也使用出,才險險的阻擋住聯軍的腳步。

兩個小時的戰鬥,導致大批人的死亡,其中蕭明重傷被抬回後方,斯諾夫和亞娃兩人被對方比他們多了十倍以上的狙擊手,給擊斃,野狼和獨眼大漢受了輕傷,而野狼的養大的那個孩子野豹,被一顆子彈打穿眉心,當場死亡。

而毒梟聯軍中,好幾個小型勢力的頭目,戰死在這最後一場戰鬥中,菲利斯‧康查將軍,格圖爾將軍,以及剛剛獲得權力的岳楓賢同三人,手底下一多半的戰將死亡。

當後退的號角被吹響後,濃密的槍聲終於變得稀落下來。

村寨的第三道防線上,蕭寒薄抹掉臉上的血跡,他的一隻耳朵,被一顆子彈洞穿,險些就射中他的頭部,那留著鮮血的耳朵,已經然後了被臨時包住的紗布。

「他們退了。」

蕭寒薄一直以來高度提升的精神,終於在這一刻鬆弛下來,彷彿是雨過天晴一般,讓他的心情也變好了很多。

他能夠看得出,來犯的敵人這次恐怕是要徹底離開了。因為之前大半個月的戰鬥,敵人從來沒有吹響過撤退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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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心理攻勢

殘酷的戰爭結束,勝利本來是應該興奮的事情,可是村寨中卻沒有人能夠笑出聲來,因為每個人都有親朋好友喪生在這次的戰爭中,甚至,連他們賴以生存的罌粟也被燒燬百分之八十。

被剛剛整理好的蕭寒薄的住處,坐在沙發上的蕭寒薄滿臉的疲憊,那兩指之間夾著的香煙,也在微微顫抖,這次的損失,他明白,恐怕自己三年五年之內,都不能夠彌補過來。對於金山角其他勢力,蕭寒薄心裡也恨到了極點。

最讓他難受的,還是自己的影子,那個幾乎不會離開自己身邊的「他」,至今為止,他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甚至連他的消息都沒有一點。

「將軍,統計出來了,咱們村寨一共死亡三千二百一十二人,所有參戰成員幾乎人人負傷。」獨眼大漢的左臂吊著繃帶,那只獨眼裡寫滿沉痛和恨意。

蕭寒薄聽著報告數據,面色陰沉的如同臘月的寒冷天氣,他沒想到戰爭結束,寨子裡竟然會死去那麼多人,之前他心中也默默統計過,本以為死去兩千人就已經不少了,可是現在看來,死去的人數比自己預想的要多很多!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晚上下葬所有死亡的兄弟姐妹。獨眼龍,兩天後,我會把存在瑞士銀行的一筆錢轉到本地賬戶,通過網絡銀行放下去,這筆慰恤金就交給你來處理。」

獨眼大漢面色微微一怔,隨即默默點頭。

蕭寒薄慢慢站起,把手中的香煙掐滅後,大步走向房門外,大廳中,只留下他那陰冷的聲音:「我去陸醫生的治療室那裡看一看傷員,如今他們幾個都死了,很多事情都要壓在你的身上,等這次的事情徹底結束後,我放你的假,讓你去全世界旅遊享樂。」

獨眼大漢靜靜看著蕭寒薄離開的背影,心潮起伏,他情願不聽到蕭寒薄這句話,因為之前蕭寒薄所作所為,讓他心中充滿了失望,所以這一刻,蕭寒薄的話讓他又想到了別處:讓自己全世界旅遊享樂是什麼意思?讓自己放下手中的權利,這個時候就去養老嗎?

他不想,也不願意,因為他在金山角出生,他在金山角長大,他在金山角進行著一次次的搏殺,他熟悉這片土地,他深深愛著這片土地,甚至願意在這片土地上葬送性命。如果讓他離開,那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

大戰結束,最忙碌的人卻是陸峰,因為有太多的傷員需要他治療,即使沒了藥品和包紮傷口的紗布,他也要利用其他的材料,幫傷員減輕痛苦,拯救重傷傷員的性命。

這半個月的治療,當初蕭寒薄許下的承諾,陸峰便凈賺了將近五十萬。

當他在治療室外面,麻利的治好一位傷員後,蕭寒薄帶著幾名士兵,大步走到。

「將軍,你來了!」陸峰連忙站起身子,臉上帶著恭敬之色。

蕭寒薄微笑著點頭,眼神中帶著滿意之色,輕輕拍了拍陸峰的肩膀,這些日子,如果不是有陸峰這位妙手回春的醫生,恐怕他的日子絕對不好過,甚至當初很多傷員,在經過陸峰的治療後,都能夠重返戰場,這讓他在缺少兵力的情況下,有了極大的幫助。所以對於陸峰,蕭寒薄即使性格狡詐奸猾,也是心中暗暗感激。

緩緩掃視了四周後,蕭寒薄開口說道:「這些傷員,就辛苦你了,我已經命人又往你的賬戶裡轉了五十萬,算是給你的獎勵。抓緊時間,三天後,我會舉行慶功宴,你是咱們寨子最大的功臣。」

陸峰呵呵一笑,快速點了點頭。

炎熱的盛夏,戰死的屍體並不能保存太久,所以當天下午,幾乎所有死亡的戰士都已經下葬,因為戰鬥而使得這裡變得殘破不堪的場面,也經過兩天的時間被重新整理好。

而陸峰,也終於經過三天的忙碌,把所有的傷員治療完畢,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時間。

夜深人靜,天空中繁星閃爍。

陸峰居住的房間裡,他和騰馨兒衣著整齊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先聊著,而在兩人的床頭後面,被五花大綁的古晨,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憤怒火焰,如果不是他的嘴巴被用一塊廢棄的布料堵著,恐怕此時已經張口開罵了!

他這輩子何曾受過如此的罪?最近半個月,他足足被囚禁在這裡半個月的時間,費勁了心機,都沒有想到辦法逃出去,甚至連那該是的捆綁都沒辦法掙脫,這讓他這個曾經身為邊防警察局長的大人物,異常的羞惱。

「陸峰,這一仗雖然讓金山角地帶動了元氣,但是遠沒有達到元氣大傷的地步,除了蕭寒薄這一片領地,其他地方恐怕不用到兩年,就會恢復到鼎盛時期,咱們如果就這樣離開,是不是有些不妥?我覺得,咱們既然來了,就應該把這金山角給攪合個天翻地覆,如果能夠讓金山角所有勢力,再來異常瘋狂的自相殘殺,那才能夠動了他們的根基,讓他們十年八年的都恢復不過來。」騰馨兒那仙女般的容顏雖然帶著甜甜的笑容,可是她的話,卻讓一旁被綁著的古晨,都露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嗯,其實我也是這個想法,咱們可以完離開金山角,不過想要再讓各方發生慘烈的廝殺,恐怕就不像之前那麼容易了,現在他們幾乎都在考慮著休養生息,恐怕沒有哪一方勢力會有攻擊別人的想法了。」陸峰頗為苦惱的說道。

騰馨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如果這個方法順利的話,讓他們再打一場,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我想,如果再發生廝殺的話,會比這半個月還要慘烈,而且在這個時候,咱們也能夠悄悄離開這裡,到別的領地去瘋狂一把。」

陸峰眼睛一亮,他知道騰馨兒非常有智謀,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騰馨兒依舊有辦法,而且聽她話中的意思,好像挺有把握的。所以帶著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騰馨兒微微一笑,伏在陸峰耳畔輕聲嘀咕了好一會,才笑瞇瞇的坐直身體,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口香茶。

陸峰隨著騰馨兒的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強烈,直到騰馨兒說完,陸峰才猛地拍了拍巴掌,嘿嘿笑道:「這個注意好,甚至可以說是絕妙。行,我看沒什麼問題,咱們干了。」

被捆綁的古晨,雖然嘴被堵住,可是耳朵卻能夠聽到陸峰和騰馨兒的談話,對於騰馨兒說的辦法,古晨心中充滿了好奇,以至於他的耳朵,在騰馨兒伏在陸峰耳畔輕聲嘀咕的時候,都在微微的抖動著,想要聽到騰馨兒的語言內容。

騰馨兒慢慢轉過頭,瞥了眼古晨,突然開口說道:「陸峰,如果咱們的計劃成功,那他怎麼辦?如果帶著他,可是一個累贅。」

陸峰轉過頭,看了一眼古晨,慢慢站起身子來到古晨身邊,仔仔細細盯著古晨看了幾遍,一直看的古晨心裡直發毛,陸峰才轉過身,開口說道:「他很好辦,咱們現在有兩個辦法可以處理他,第一是直接把他殺了,然後挖個坑埋了,第二便是從他手裡獲得那批贓款,然後把他交給越南警方,讓越南警方移交給中國方面。」

騰馨兒微微點頭,開口說道:「那他萬一不把手裡的那批贓款交給咱們,那怎麼辦?雖然他的銀行卡都在咱們手裡,可是,要知道這傢伙可是要錢不要命的主!」

陸峰冷冷一笑,開口說道:「我不是有兩個辦法嘛!那就直接殺了,反正咱們這次的任務,便是把他和塔克斯擊殺,殺了他正好一了百了。」

「嗚嗚……嗚嗚……」

被堵住嘴的古晨,眼睛裡露出驚恐之色,此時的陸峰和騰馨兒,在他眼中簡直就是兩個惡魔,對於他們兩個的手段,他這段時間可是真的見識了。

甚至那個一直跟隨在蕭寒薄身邊的神秘青年,都被這一男一女給殺了,他才四十來歲,他還不想死啊!如果死了,就算是有花不完的財富,那也沒用了啊!

陸峰和騰馨兒背對著古晨,兩人眼中均是露出一抹笑意,隨後陸峰才轉過身,看著古晨,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後,才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拔下塞在他嘴裡的布料。

「你有什麼要說的?」陸峰冷漠的問道。

「別殺我,我把那筆錢給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那數千萬我一分都不要。」古晨臉上露出苦苦哀求的神色。

陸峰冷哼道:「你的話,我們可不敢相信,除非我們拿到那筆錢,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別想著讓我們放了你,然後再給我們那筆錢,剛剛我說的話,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唯一能夠保證的是,你把錢交出來,我們不會殺你,只是把你交給越南政府。」

古晨面色不斷的變化,他害怕陸峰和騰馨兒拿到那筆錢後,會把他滅口,可是看兩人的意思,如果不給他們那筆錢,自己恐怕立即就得死。

咬了咬牙,他開口說道:「我給你們那筆錢,你們真的能夠保證不殺我?你們敢用中國人的名義發誓嗎?」

陸峰冷冷笑道:「我這輩子什麼都怕,就不怕別人威脅我,我不會發誓,我說過不會殺你,就是不會殺你,我們帶著你的人頭回去,遠不如把活著的你送回去。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後,如果你沒有選擇,我立即把他殺了,放心吧,我這個人一向是說到做到。機會,已經給你了。」

古晨這次思考的時間很短,半分鐘後,他便開口說道:「你們搜走的我的錢包,裡面有一張銀行卡,錢全部存在那裡面,這筆錢連特克斯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殺我,密碼是」

騰馨兒掏出手機,用手機上網,幾分鐘後,騰馨兒對著陸峰點了點頭,這才把銀行卡遞給陸峰,轉頭對古晨說道:「放心吧,我們說到做到,這兩天便會想辦法把你送到越南政府方面的手中,然後請他們把你移交給中國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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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好事

黃昏的西方天際,晚霞幾乎染紅了西方半邊天空。

就在陸峰和騰馨兒剛剛把古晨重新塞進衣櫃裡,鎖好衣櫃門上的鎖後,他們的住處,院門被用力的敲響,同時獨眼大漢大叫聲,從外面傳來:「陸峰,在不在家裡?」

「獨眼龍?」

陸峰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和騰馨兒來到金山角蕭寒薄的地盤,可以說對他最好的人,便是獨眼龍了,如果說他唯一不想讓死的人,那也是獨眼龍。不過,陸峰心中明白,獨眼龍可不是一個善茬,他的雙手沾滿鮮血,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蕭寒薄也異常忠心。

打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陸峰心中默默思考著,有機會的話試探一下獨眼龍,如果他願意離開這裡,那便讓他離開吧!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即使他再兇殘,也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面前。

輕輕拉開院門,陸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努力讓自己顯得有些疲倦,更是表露出睡眼朦朧的模樣,說道:「獨眼龍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獨眼龍看著陸峰的模樣,哈哈笑道:「是將軍讓我來請你的,今天晚上,咱們寨子裡舉行慶功宴,一來是沖掉這悲痛的氣氛,另一方面也是論功行賞,你和弟妹準備一下,趕緊到大食堂來。」

陸峰精神一震,笑道:「好的,那我洗漱一下就過去,獨眼龍大哥,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出乎陸峰的意料,獨眼龍微微猶豫了一下,竟然微微點了點頭。他的這種異狀,讓陸峰敏銳的察覺到,頓時心中疑惑大起:按照獨眼龍的脾氣,自己給他客氣一句,他應該能夠看的出來啊!而且舉行慶功宴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是忙前忙後才對,怎麼會有閑心答應進來坐坐?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請獨眼大漢走進堂屋大廳中,待到獨眼龍神情變得有些悶悶的時候,陸峰示意騰馨兒給他倒了杯熱茶,才帶著好奇之色低聲問道:「獨眼龍大哥,你心情不好?發生了什麼事情?給弟弟我說一說,或許有什麼我能夠幫倒你的?」

獨眼大漢默默抬起頭,看著陸峰臉上浮現的好奇之色,面色猶豫了一下,才苦笑著搖頭說道:「沒事,你去洗漱吧,別讓別人等太久了。」

別人?

陸峰心中徒然一驚,因為他好像從這個兩個字眼中,聽出一股另類的味道。

想到這裡,他反倒是坐在獨眼大漢對面,對著騰馨兒擺了擺手,說道:「去給我們拿一瓶酒來,把冰箱裡的涼菜拿出來,對了,我床頭上有幾包好煙,也給我們拿過來,我和獨眼龍大哥聊聊天。」

騰馨兒表現的很乖巧,輕聲答應一下後,便進入內屋,把陸峰吩咐要拿的東西拿出來,這才走出了房門,到院子裡去忙活了。

從香煙盒裡抽出一顆煙,遞給獨眼大漢並且親自給他點燃後,陸峰才輕聲問道:「獨眼龍大哥,我們小兩口來到金山角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說實話,來到這裡後,雖然我們兩個得到的待遇不錯,但我們是時時刻刻都有些心驚肉跳的,因為我們以前的生活,別說打仗,根本連打架的都少見。現在,沒有不但要擔心寨子被攻破,擔心被敵人給殺了,而且還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盡可能的搶救傷員,弟弟心中的苦悶,卻也是外人不知道的。」

說到這裡,陸峰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色,繼續說道:「獨眼龍大哥,說實話,咱們兄弟兩個投緣,而且在我們到來後,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們好的人,有些感激的話,我不想說,因為我把他埋在了心中。我們中國人有句古話:你對我好一分,我對你好十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些日子你對我們的關照,我心裡都有,也可以說,你是我們在這裡的依靠,也是我們最親的人,你有什麼事情,儘管給我們說,只要我能夠為你做的,一定義不容辭,不管是在錢財還是力氣方面,只要獨眼龍大哥你一句話,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含糊。」

獨眼大漢怔怔看著陸峰那真情流露的神色,呆呆聽著陸峰吐露的心聲,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心中充滿了感動,他覺得陸峰的話很樸實,但也是最能夠暖人心窩子的。在金山角這個地方,想要有一個真正的兄弟,太難太難,利益永遠都要比人情重要,以前他總以為,財富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這一次的戰鬥,這在他有生以來最殘酷的廝殺後,他默默看著身邊大量的兄弟朋友死亡,看著以往一個個熟悉的臉龐被埋葬在泥土之中,他突然絕對,人或者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內心中對蕭寒薄產生的那一絲不滿,也正是因為那種人類感情,才讓他認為蕭寒薄想要其他幾名兄弟朋友的性命,所以那批軍火到了最後才拿出來。

獨眼大漢從來沒有感覺那麼喜歡過一個年輕小兄弟,和陸峰接觸的日子以來,他喜歡陸峰的那股爽朗勁頭,喜歡陸峰的實在,喜歡陸峰的那股不做作,害怕也好,擔心也好,高興也好,震驚也好,總之他感覺自己能夠真真實實的看清楚這個年輕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是欣賞這個年輕人的醫學水平。

如今,陸峰竟然如此推心置腹的向他表露真實內心,感動的獨眼大漢,眼神中再次閃過複雜之色,才苦悶的看著陸峰說道:「陸峰小兄弟,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我獨眼龍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我心中有些不痛快。」

說完這句話,他深深的抽了兩口煙,才苦澀的說道:「我想不明白,將軍為何不提前拿出那批軍火,為何要等到跟著他打天下的兄弟都死得差不多了,才把那批軍火拿出來,陸峰,我敢說,如果將軍提前把那批軍火拿出來,我那幾個關係最好的兄弟,也不會死去。你說,將軍是為了什麼?我想不通,就算戰爭勝利,我也想不通啊!」

陸峰頃刻間明白,獨眼龍此時哪裡是想不通啊,他是心寒了,被蕭寒薄的行為給弄得心寒了。

想明白這一點,陸峰心中頓時怦然心動,他和騰馨兒的計劃,目標雖然不是獨眼龍大漢,可是對將軍忠心耿耿的獨眼龍,都有這種想法,那麼,那個目標會不會也也有同樣的想法?

想到這裡,陸峰故意偽裝出苦澀之色,猶豫了一下,默默抽了口香煙,才開口說道:「獨眼龍大哥,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身為旁觀者,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獨眼龍微微一怔,他的腦海中思索著陸峰剛剛說的那句中國古話,好半晌,他眼神中才閃動著異彩,顯然是想通了這句話的意思,快速點頭說道:「陸峰兄弟,你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

陸峰點頭說道:「我覺得,將軍已經有了退位之心,恐怕要把他的位子傳給他的兒子蕭明瞭。他之所以那麼做,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排除異己吧!他恐怕是在擔心,將來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位子,他手下你們這些跟著他打江山的重臣,手握權力的戰將,他兒子控制不了。」

剷除異己?

獨眼龍眼神中除了苦澀還是苦澀,他其實早就想明白了這一點,只是到現在他都下意識的不願意承認罷了,可是聽著陸峰說出來,他的身體慢慢靠在了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半晌後,在陸峰默然無語的沉悶氣氛中,獨眼龍再次睜開眼睛,他眼神中的苦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彷彿剛剛的那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

陸峰被獨眼龍的變化,給弄得心中一稟,因為這一刻,他才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看似大大咧咧,性格豪爽的獨眼龍,也是一位心思緊密的梟雄。

慢慢站起身子,獨眼龍看著陸峰淡笑道:「陸峰小兄弟,謝謝你剛剛聽我說了那麼多的廢話,也謝謝你給我分析了一下,不管怎麼樣,現在我還是將軍手底下的兵,自然要給他效勞。行了,咱們耽誤的時間也太多了,我先回去,你自己趕緊洗漱一下,到大食堂來參加慶功宴。」

陸峰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在獨眼龍的視線中,陸峰才低聲問道:「獨眼龍大哥,你……沒事吧?」

獨眼龍搖了搖頭,轉身離開的時候,留給陸峰的是蕭索的背影和那揮動著的大手。

當獨眼龍離開院子兩分鐘後,騰馨兒閃身來到大廳中,眼神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說道:「沒想到,咱們竟然會得到一個那麼好的消息,看來咱們的計劃更有把握了。」

陸峰含笑點頭,開口說道:「趕緊收拾一下,咱們去參加慶功宴,今天晚上,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騰馨兒自然明白陸峰說的好機會是什麼意思,要知道,今天晚上寨子裡有份量的人,可都會帶著家屬參加這次的慶功宴,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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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慶功宴

村寨的慶功宴,在集體大食堂中舉行,這個大食堂足足能夠同時容納上千人同時供餐。當陸峰和騰馨兒兩人聯袂而來後,此時的大食堂中已經人滿為患。

「是陸醫生,陸醫生來了!」當陸峰的身影出現在食堂大門外的時候,便有人發現,更是驚喜的大聲叫出來。

「陸醫生終於來了,他可是咱們的大恩人啊!都趕緊給陸醫生讓道。」

「都讓開,讓陸醫生和他的女人進去。」

這些日子以來,陸峰在村寨中的威望,幾乎直逼蕭寒薄,如果說蕭寒薄是權高位重,那麼陸峰便是用他的醫術征服了所有人,尤其是在這場大戰中,陸峰那妙手回春的醫術,簡直發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幾乎所有參戰的戰士和村民,都被陸峰治療過,所以,每個人看陸峰的眼神,都帶著發自內心的尊敬。

陸峰的記憶力非常驚人,甚至他能夠記住每一個被他治療的病人姓名,所以一路走進大食堂,他那故意偽裝的疲倦面色,依舊強打著精神和眾人笑呵呵的打招呼。

「哈哈,陸峰你可來晚了,必須罰酒三杯!」野狼帶著爽朗的笑容,大步來到陸峰面前,甚至他手中端著兩杯紅酒,也分別遞給陸峰和騰馨兒,隨後他才轉身自己拿起一杯。

陸峰笑道:「野狼大哥,你說罰就罰,不過我這忙活了一天,身體差點都累垮了,能不能容小弟我先欠著?改天我在家裡擺酒席,請野狼大哥過來痛飲,到時候別說野狼大哥你罰我三杯,就算是三十杯我也認了。」

「哈哈,沒問題,來,咱們兩個先乾一杯,這沒問題吧?」野狼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對於陸峰他很尊敬,所以主動舉起酒杯笑道。

陸峰也端起酒杯,和野狼碰了碰杯子,笑道:「如果我再說不喝的話,那可就是太不識抬舉了,野狼大哥你身經百戰,簡直就是我們大家心目中的戰神,能夠和你乾杯,是我的榮幸,更何況,我還要感謝你英勇殺敵,保住了寨子裡鄉親父老的性命,喝下這杯酒,我還要再敬野狼大哥你一杯。」

野狼被陸峰幾句話說的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著和陸峰連續喝了兩杯,才重重拍著陸峰的肩膀笑道:「不錯,真的不錯,怪不得獨眼龍那傢伙總是在我們面前說你小子是如何如何的痛快豪爽,等這次的事情忙完了,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和你結拜成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真正的生死之交,如何?」

陸峰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在眾目睽睽之下點頭笑道:「好,沒問題,這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喜事!」

隨後,又有不少人圍過來和陸峰套近乎,不過陸峰身邊圍著一群村寨裡的大人物,所以圍過來的也都是能夠融入這個圈子,能夠說的上話的。

最後,獨眼龍也忙活完其他的事情,趕過來和陸峰喝了一杯,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陸峰能夠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笑容下面隱藏著一絲的陰霾。

晚上八點鐘。

大餐廳裡提前佈置的紅地毯上,蕭寒薄大步走上去,而他身旁,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從國外買回來的,只是,他的玩物而已,沒名沒分。

手中端著紅酒,蕭寒薄的視線從安靜下來的食堂大廳中掃過,他的視線彷彿掃過所有人,才扶了扶衣領上的麥克風,大聲說道:「各位兄弟姐妹,各位我最親愛的朋友,今天,是一個大喜的日子,咱們寨子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打退了金山角多方勢力的圍攻,這絕對是他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咱們也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我希望……」

蕭寒薄長篇大論的說了足足十分鐘,先是總結這次的戰鬥,然後又表示對死者的哀悼,然後開始表揚戰場上表現出色的人物,尤其是幾個年輕人,因為在戰場上特別的瘋狂,殺的敵人也是最多,所以得到誇獎和封賞。

甚至,站在人群中的陸峰,都得到了表揚,甚至蕭寒薄還當眾宣佈,如今以後陸峰徹徹底底的融進了這個大家庭,在寨子裡扎根生息。

一場論功行賞結束,蕭寒薄才淡笑著說道:「咱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他們那麼多勢力攻打咱們,都沒有滅了咱們寨子,這證明咱們寨子的實力雄厚,雖然這次咱們損失很大,可是他們也不好過,從今天起,我會帶領著大家,繼續發財致富,讓咱們寨子變得更強大。好了,我今天的話就那麼多,接下來大家自由的品嚐美酒美食,慶祝咱們的勝利。」

隨後,陸峰帶著騰馨兒,又認識了蕭寒薄身邊的女人,以及獨眼大漢的老婆和野狼的老婆,以及很多重要人物的家人,可以說今天晚上的陸峰,是眾星捧月般被圍住。

趁著閑暇之餘,陸峰和騰馨兒偷偷的打量了一番野狼的老婆,一個年輕貌美,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外國女郎。

她,便是陸峰和騰馨兒的目標,也是兩人最重要的計劃環節樞紐。

蕭寒薄身為寨子中的將軍,身為寨子中的龍頭老大,自然被很多人敬酒,陸峰找準機會,在他爽朗的笑聲中,很是讚美了一番蕭寒薄的英明神武,引得很多人又紛紛對蕭寒薄敬酒表示尊敬,因此,晚上十一點鐘,蕭寒薄已經醉醺醺的被幾名士兵架著返回住處。

而十二點鐘,整個慶功宴結束,雖然人群的離開,陸峰牽著騰馨兒的手,和獨眼大漢以及獨眼大漢的妻子,野狼以及野狼的妻子,最後走出食堂大廳。

看著舌頭都有些打結的野狼,還有面色紅撲撲的洋妞,陸峰再次遞給獨眼大漢和野狼每人一顆煙,並且親自給醉醺醺的兩人點燃後,醉眼迷離的笑道:「兩位大哥,還有兩位大嫂,我今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不勝酒力,真的是不勝酒力,我就不送你們回去休息了,改天,改天我一定重新宴請兩位大哥,讓你們吃好喝好玩好。」

野狼的身體,依靠在陸峰的身體上,和他勾肩搭背腳步虛浮,晃晃悠悠朝前走了幾步後,才大聲說道:「陸峰,你這小兄弟不錯,會做人,是個實在人,改……改天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一場,和……和你燒香磕頭……頭,拜把子。」

「還有我,我……我也要拜把子。陸峰覺……覺得我好,我也……也覺得陸峰好,咱們以後……以後就是兄弟。」

陸峰重重點頭,表現著那副醉醺醺的模樣,認真的說道:「兩位大……大哥,你們都是好人,對我很……很照顧,我一定會真心對兩位大哥的。拜……拜把子,成兄弟。」

最終,野狼和獨眼大漢被幾名戰士架著離開,他們的妻子也跟著離開。

當陸峰和騰馨兒返回到自己的住處後,陸峰眼神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隨即運轉體內的內勁,快速把酒水逼出來後,才轉頭看著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的騰馨兒。

「你啊,雖然你酒量不錯,也能夠用內勁把酒精逼出來,可是之前你不是還會難受?幹嘛要喝那麼多酒?」騰馨兒臉上有些不滿,也有些心疼。

陸峰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沒事,我這不是為了把蕭寒薄和野狼他們灌醉嘛!如果他們不喝醉,咱們的計劃就沒辦法實行。」

騰馨兒明白陸峰說的是實情,也只能默然無語,輕輕抓過毛巾,遞給陸峰後說道:「洗把臉休息一會吧!夜裡一點鐘,咱們行動開始。」

陸峰點頭接過毛巾,快速洗了把臉後,隨即便和騰馨兒一起返回房間,盤膝開始修煉。

炎熱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那閃爍的星光像極了孩童眨著的明亮眼睛。萬籟俱寂的天地,彷彿陷入了寂靜之中,雖然寨子周圍,依舊有很多的士兵在警戒著,防止敵人的再次偷襲,可是寨子裡,偶爾只有一隊士兵走過,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深夜一點整,陸峰和騰馨兒彷彿兩道黑夜中的幽靈,無聲無息的快速逼近野狼的住處。野狼身為寨子裡有實權的人物,所以他的住處,有兩名士兵在把守。

陸峰和騰馨兒沒有驚動這兩名士兵,悄無聲息的飛躍過高墻,當兩人來到房屋門外時,發現野狼的房屋門並沒有鎖死,只是虛掩著,而從房屋裡,傳來野狼那震天的呼嚕聲。

陸峰輕輕看了眼騰馨兒,低聲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

騰馨兒默默點頭,快速閃進一旁的陰暗角落中。

推開房門,陸峰快速閃進去,當他來到野狼和他的妻子所在的臥室門外後,發現臥室的房門同樣是虛掩著,黑暗中的陸峰,視線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當他悄悄推開房門閃進野狼的臥室後,面色微微一呆,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張大大的席夢思床上,野狼和那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渾身赤裸,以那種忙碌著夫妻生活的姿勢在呼呼大睡,當然,憑藉著野狼那彪悍的體格,自然是女上男下,否則早就把這位身材火辣的女人給壓死了。

陸峰體內的內勁,被他快速釋放,甚至控制著內勁,點了野狼和他妻子的睡穴,然後抓起地上散落的女人衣服,七手八腳給她穿上,這才抱著野狼的妻子閃身離開。

當陸峰出來後,騰馨兒快速從陰暗的角落閃出,兩人相視一眼後,快速朝著將軍蕭寒薄的住處隱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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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疑惑重重

對於蕭寒薄的住處,陸峰可以說是熟門熟路,快速的潛伏進蕭寒薄住處的院子裡,當陸峰瞇著眼睛看著二樓的一個窗戶大開著,頓時微微一笑,就這樣抱著野狼的妻子,內氣外放中從那個敞開著的窗口飛了進去。

一分鐘後,陸峰找到了蕭寒薄的臥室,此時臥室的大床上,蕭寒薄穿著四角褲,正呼呼大睡著,而他買回來的那名年輕貌美的女人,卻並沒有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陸峰曾經聽人說過,蕭寒薄有個怪癖,便是不習慣和別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即使是他的女人也不行。不過,陸峰希望的卻正是如此,要是蕭寒薄身邊躺著別的女人的話,他行動起來還真有些麻煩。

在點了蕭寒薄的睡穴後,陸峰快速把野狼的妻子扒個光溜溜的,然後放在蕭寒薄身旁,順手更是把蕭寒薄的四角褲給扒下來丟到床下,做完這一切,陸峰嘿嘿一笑。

蕭寒薄和野狼的妻子都被他點了睡穴,兩人差不多會睡到明天上午十點左右,當如,如果有人進來叫他們的話,那倒是經過長時間的熟睡,能夠隨時醒來,所以陸峰不怕別人發現不了這裡的情況。

重新把房門虛掩後,陸峰快速從進來的那個窗口飛出,快速和騰馨兒匯合,兩人無聲無息間返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一夜,陸峰和騰馨兒都在安靜的修煉,他們心中明白,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成效怎麼樣他們不敢保證,但是只要還算順利的話,那麼將會挑起野狼對蕭寒薄的仇恨,甚至極有可能會導致野狼造反。

如今,蕭寒薄身邊並沒有了什麼得力手下,即使他的兒子很厲害,如今也是身負重傷,臥病在床,即使他爆發出強烈的殺機,忍著重傷殺戮,也不可能翻起太大的浪花。

而野狼,同樣有一批忠心於他的手下,只要權力不放手,即使野狼想要造反,他的手下們也會追隨他。所以,只要野狼造反,這片寨子的主人是誰,還真的很難說。

越南某軍區總部。

寬敞明亮的大廳裡,古雲城和越南方面的一名中將,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兩人手中拿著同樣內容的報告,以及衛星拍攝的圖片。

而兩名中年軍官,則站在兩人面前,臉上掛著濃濃的喜悅表情。

時間在流逝,古雲城和那名年老的中將隨著時間的推移,臉上的驚喜也越來越濃。好半晌,兩人差不多時間看完手中的資料,隨即相視一眼,俱是露出歡喜的笑容。

那名年老的中將,歡喜的語氣中帶著唏噓,感嘆道:「古將軍,你們中國人讓我見識到了奇跡的發生,我真的難以相信,金山角地帶的混亂,是兩個年輕人搞出來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當初你們執意讓那兩個年輕人執行這次的任務,我還抱有質疑的態度,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感覺羞愧。太強了,經過這些日子的混亂戰鬥,恐怕金山角地帶的毒販們,已經導致了元氣大傷,他們不可能再像以往那名猖狂了。」

古雲城爽朗笑道:「韓將軍,你過獎了,其實當初我們中方選擇這兩個年輕人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同樣抱有質疑的態度,只不過,我曾經見識過其中那個年輕人的實力,所以保佑著很大的期望。資料上顯示,塔克斯造反,甚至金山角地帶散播的謠言,正是他們的成果。」

「不錯,他們是神奇的中國人。等這次的任務結束,我們越南方面會嘉獎他們。」老年中將樂呵呵的說道。

古雲城含笑點頭,至於越南方面的決定,他不會干涉,畢竟嘉獎中國人,這項榮譽真是太大了,自從中國開國以來,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古雲城開口說道:「雖然大毒梟蕭寒薄的勢力損失慘重,但是他能夠打退其他勢力的圍攻,這足以見識他們還有一些底蘊。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我們國家那個叛國叛徒怎麼樣了,如今到底是生是死。」

古雲城並沒有把古晨身上帶有大筆金錢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情越南方面也不清楚,他心中希望陸峰能夠幫助國家找回那一筆巨款,要知道,那筆巨款裡面,有可是有近千萬準備投入的軍備費用。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古晨是他的遠房堂弟,雖然兩人之間平時來往不多,但是古晨也曾經好幾次到他家裡去拜訪過他,所以,他還是希望能夠見一見古晨,見他最後一面。

如今金山角那邊更加的混亂,甚至目標之一的塔克斯已經死亡,但是另一個重要的目標古晨,如今卻沒有任何的下落,這讓他心中有些擔憂。

「古將軍,你就放心吧,他們既然有能夠把金山角高哥天翻地覆,定然有能力殺死那個叫古晨的叛徒。甚至有可能抓個活的回來也說不定。如今戰事結束,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何還沒有離開金山角?」那名越南中年最疑惑的,還是這個問題。

古雲城默默搖頭,開口說道:「我也不清楚,如今金山角剛剛發生了動亂,而且目標之一已經死亡,第二目標失蹤,我想他們應該是在尋找第二個目標,或者說他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

那名越南老中將遲疑了片刻,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卻被他嚥回了肚子裡。

一天之計在於晨,紅日出升的早晨,蕭寒薄手下的幾名士兵,一個個露出疑惑之色,平時的蕭寒薄,每天早上都會在六七點鐘起床鍛煉身體,甚至戰爭結束的這幾天,他也都每天堅持鍛煉,可是今天怎麼回事?這到快八點鐘了,為何蕭寒薄將軍還沒有起床?

「你們說,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將軍喝的太多,睡過頭了?」其中一名在院門外站崗的士兵,看著其他三名同伴低聲說道。

「應該是,昨天將軍喝的實在是不少,還是別人抬回來的,今天睡過頭也是對的,這些天將軍壓力很大,能夠好好的睡一次,倒是一件好事。」另一名士兵低聲說道。

「算了,別一輪將軍了,咱們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夠回去休息了,這站了大半夜,真是累啊!這次能夠活著打完這一仗,我家那婆娘高興壞了,這幾天只要有機會,就要和我做那種事情,奶奶的,累的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以後看來得找機會到越南弄點大補的東西回來了。」另一名士兵嘿嘿笑道,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令其他三人險些哄然大笑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上午九點半,明媚的陽光已經高高掛在東南方向。

獨眼大漢抽著香煙,大步走到野狼的住處,看著院門外站崗的兩名士兵,獨眼大漢心中一嘆,自己昨天喝多太多了,今天醒來已經九點鐘,所以來到這裡後,他心中有些尷尬,不知道野狼這傢伙有沒有去將軍那裡。

「野狼還在不在?」獨眼大漢問道。

其中一名站崗的士兵笑道:「還沒有,估計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呢!」

獨眼大漢一怔,隨即哈哈一笑,大步推開院門,走進院子之中,並且大聲叫道:「野狼,趕緊起床了,這都快十點鐘了。」

然而,他站在院子裡足足半分鐘,房屋裡都沒有動靜,這情況讓獨眼大漢微微一怔,隨即又叫了幾聲,同樣是沒有回應,他的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喃喃自語道:「那兩名站崗的士兵不是說野狼還在睡覺嗎?怎麼沒有人回答?」

想到這裡,他微微猶豫了一下,才大步走向房屋,推開房門後,一邊叫著一邊走了進去。

當他推開野狼臥室的房門,看著正呼呼大睡的野狼,頓時哭笑不得的上前一巴掌拍在野狼的屁股上,大聲笑罵道:「我說你這傢伙,睡的真和豬差不多,趕緊的起來,這都快十點鐘了。」

野狼被獨眼大漢一巴掌給拍醒,睡眼朦朧的看了看獨眼大漢,才慢吞吞的爬起來,疑惑道:「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你說幾點了?」

「九點半了。趕緊的穿衣服,咱們還要去將軍那裡。」獨眼大漢說道。

「不會吧,竟然九點半了?」野狼嚎叫一聲,頓時從床上一躍而起,麻利的穿好衣服後,才疑惑道:「我老婆呢?她今天怎麼沒叫我起床?」

獨眼大漢笑罵道:「Cao,你老婆我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又沒摟著她睡覺,趕緊的洗漱下。」

野狼低聲罵罵咧咧幾聲,揉了揉太陽穴,因為喝太多酒而導致的頭痛,讓他有些難受。

幾分鐘後,野狼和獨眼大漢同時走出院門,當他看到站在院門外站崗的兩名士兵後,頓時問道:「我老婆去哪裡了?」

兩名士兵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說道:「沒有見到夫人出去啊?」

野狼一呆,隨即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轉身走進院子,大聲叫了幾聲,卻沒有人回答,這讓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了,站崗的士兵沒有見到自己老婆離開,可是她也沒有在家裡,這倒是怎麼回事?

「行了,咱們還得去將軍那裡,等忙活完事情,你再回來找你那洋妞老婆。」獨眼大漢笑道。

野狼臉上帶著一絲惱怒之色,點了點頭後,和獨眼大漢一起朝著將軍蕭寒薄的住處趕去。

去蕭寒薄的住處,正巧路過陸峰那個醫療室,當他們看到此時正坐在醫療室門外,手中捧著茶杯曬太陽的陸峰,尤其是看到陸峰臉上那懶洋洋的模樣,頓時兩人笑呵呵的走了過去。

「陸峰,你怎麼起那麼早?這些天累的那麼慘,幹嘛不多睡會?」獨眼大漢遠遠笑道。

野狼也跟著嘿嘿笑著打趣道:「是啊,更何況你的女人,可是漂亮的不像話,你怎麼不抱著你的女人多睡會?要是我有那麼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定恨不得天天在被窩裡抱著她睡覺。」

陸峰笑著站起身子,看著走近的野狼和獨眼大漢,呵呵笑道:「我這也是忙碌命啊!前段時間忙得太厲害,結果導致現在睡不著了,這才八點鐘就醒了,因為沒啥事幹,所以就跑到這裡來了,今天有不少傷員需要檢查,我在這裡等著他們過來。」

獨眼大漢笑道:「不錯,很有責任心,晚上如果有時間,咱們幾個再喝點?」

陸峰伸手掏出香煙,分別遞給兩人後,並且給他們點燃,才笑道:「去我那裡吧!今天我讓我那女人去超市買些好煙好酒好菜,正好咱們喝點。」

獨眼大漢和野狼相視一眼,兩人同時哈哈一笑,點頭說道:「行,沒問題。」

和陸峰又笑著聊了幾句,兩人別告辭趕往蕭寒薄的住處,當他們來到院門外後,得知將軍蕭寒薄還沒起來,兩人均是感覺到好笑,今天到底都怎麼了?連一向早起鍛煉的將軍都沒有起床,現在可都快十點鐘了啊!

閑聊著走進院子,進入一樓大廳後,看著靜悄悄的一樓大廳,獨眼大漢拍了拍野狼的肩膀,笑道:「走吧,咱們去把將軍叫起來,今天還要去外面重新安裝攝像監控設備,得和將軍商量一下。」

野狼微微點頭,隨後,兩人慢慢走上二樓,當兩人敲了敲蕭寒薄居住的房間房門,結果等了將近一分鐘,都沒有人回應後,頓時兩人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平時將軍睡覺可是很警醒的啊?今天怎麼回事?

獨眼大漢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直接推門而入,當他一步邁進蕭寒薄的房間後,他的視線頓時一滯,隨即面色勃然大變。

「怎麼了?將軍他沒在嗎……」野狼一邊問著,一邊推了把獨眼大漢,也邁進了房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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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恨意

野狼的視線,當從蕭寒薄的臥室內掃過後,那帶著一絲微笑的神色,徒然間凝固,那大床上兩具光溜溜糾纏在一起赤裸男女,讓他的面色變得一片呆滯。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見到這副場面。他的妻子,這個他從國外帶回來後,便非常喜歡疼愛的女人,如今竟然會躺在別人的床上,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效忠的對象,寨子的大當家。

他的面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眼神中的狂怒之色,讓他的牙齒咬破下嘴唇,雙拳緊握,那手指關節都被握的隱隱發白。

獨眼大漢快速的轉身,伸手抓住野狼的手腕,幾乎是頃刻間,便硬是推著野狼的身軀,大步衝出這間臥室,獨眼大漢此時的心中,也是萬分怒火在燃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將軍竟然會和得力手下的妻子有染。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他們的關係是朋友能比的嗎?他們是生死之交啊!

獨眼大漢能夠看得清楚,野狼對於將軍絕對是忠心耿耿,可是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連他的女人都被將軍睡了,這讓旁觀的獨眼大漢都感覺渾身發冷。

反手從外面關閉房門,獨眼大漢雙手死死抓住野狼的雙肩,硬是靠著蠻力把他按在墻壁上,沉聲說道:「野狼,你冷靜,不要做什麼衝動的事情。如今房間裡的情況,並不是一個人的錯,將軍固然有錯,可是你的女人也應該有問題,因為通姦的事情,只有雙方同意才行。」

野狼眼神中殺機湧動,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眼神中的殺機,到底是因為那個被他痛恨的女人,還是他曾經鞍前馬後追隨的將軍蕭寒薄。

「我冷靜,嘿嘿,你讓我冷靜。獨眼龍,如果今天晚上,睡在將軍身邊的是你的女人,你會怎麼做?」野狼語氣格外的陰狠,森然問道。

獨眼大漢微微一怔,隨即苦澀的搖頭說道:「不管怎麼樣,必須冷靜,這一幕咱們已經看到,想要裝作不知道是不可能了。現在要想的,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野狼深深吸了口氣,眼睛緩緩閉上三秒鐘,再次睜開後,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用力撥開獨眼大漢的雙手後,正準備進入臥室,卻聽到臥室裡面傳來蕭寒薄憤怒的怒喝聲:「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怎麼在我房間?」

野狼抬起的腳步,徒然間一頓,隨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諷,幾分嘲弄,轉頭看了一眼再次浮現出怒氣的獨眼大漢,隨即大步推開房門,看著已經穿上四角褲的蕭寒薄,心中忍著恨意和憤怒,沉聲說道:「將軍,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恐怕是這個賤女人勾引的你,我懷疑她心懷不軌,想讓咱們產生矛盾和芥蒂,這種女人留不得。」

說完,在蕭寒薄憤怒和古怪的眼神中,野狼麻利的從腰間拔出手槍,打開保險後,眼神中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在視線移開的一瞬間,他的手指扣動扳機。

「你……」

蕭寒薄目瞪口呆的看著野狼,然後艱難的轉頭看向被子彈打穿頭顱的女人,眼前的情景,令他有些茫然,有些憤怒,也有些心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野狼的老婆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為何會全身赤裸的在自己床上??

還有,野狼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表示他的忠心嗎?他的女人真的有什麼企圖?

最終,蕭寒薄的視線慢慢轉移到獨眼大漢臉上,那雙陰霾的眼神流露著怒意,冷漠的問道:「獨眼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天晚上確定是喝醉了,真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野狼的妻子怎麼會在我這裡?而且還是這種場面?你們應該清楚,我是從來不會留女人在我的房間的。」

獨眼龍的心裡一片冰冷,蕭寒薄的話,更是讓他感覺異常的憤怒。

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那這個女人是自己跑到這裡來的嗎?如果你她沒有關係,她怎麼不在我的房間,反倒是跑到你的房間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夠把視線掃過野狼後,轉頭對著蕭寒薄說道:「將軍,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是早上起床後,去野狼的住處叫他來你這裡,本來是想和你商量下寨子附近重新安裝監控攝像頭的事情,野狼起床後,便沒有見到他的妻子,甚至連守在他門外的兩名士兵,都不知道他妻子去哪裡了。所以我們剛剛到來後,從外面的士兵口中得知你還沒有起床,所以我們就進來了,而且敲了你的房門,卻沒有人開門,然後等我們進來,便看到這個場面。」

蕭寒薄呆滯的眼神,好半響才有了焦距,他的模樣有些氣急敗壞,也有些茫然不知,看著野狼陰沉的臉,他沉聲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野狼,給她穿上衣服,抬出去吧!我蕭寒薄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們清楚,我絕對不會勾引兄弟的妻子,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野狼陰沉著臉,默默點頭後,從地上撿起他妻子的衣服,快速給她套上後,才伸手抱起,大步走出房門。

獨眼大漢在野狼身後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幽幽嘆了口氣,跟在野狼身後走下樓去。

幾分鐘後,蕭寒薄大步走到一樓大廳,沉聲把守在門外的四名士兵叫進大廳,寒著臉沉聲喝問道:「你們給我說,昨天晚上野狼的女人,怎麼跑到我的住處?我是怎麼回到住處的?」

突然被叫進來,四名士兵看著蕭寒薄陰冷的彷彿能夠殺人的臉龐,心裡都萬分緊張,可是他們在聽到蕭寒薄的話後,頓時露出疑惑之色,四個人面面相覷後,其中一名士兵大聲說道:「將軍,昨天晚上你是被我們抬回來的,因為你喝了太多酒,幾乎已經是人事不省,所以我們把你送回房間,便在外面站崗。野狼的妻子,她……她是怎麼進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守在外面,她根本就沒有進來。」

「放屁,沒有進來她怎麼會在將軍的房間?難道她長了翅膀飛進來的嗎?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的站崗?我看你們就是在玩忽職守,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好好的執勤。」野狼大步走上去,狠狠對著那名說話的士兵就是一個大巴掌,這才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坐回沙發上。

那名士兵心中那個怒啊,他們昨天晚上真的是老老實實站崗,雖然期間也有所閑聊,可是他們敢用腦袋保證,這個金髮碧眼的女人,絕對沒有從大門處進入將軍的住處。可是,看著暴怒的野狼,四名士兵滿臉的不甘,在相視一眼後,卻只能夠膽戰心驚的低下頭不敢言語。

蕭寒薄怒喝道:「你們確定,你們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在站崗?確定沒有見過野狼的女人進入我的住處?」

「沒有。」四名士兵全部都快速搖頭,而且還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野狼,生怕他再發飆。

野狼心中此刻充滿的那個怒啊,憤怒的火焰幾乎快要達到頂點。這他娘的蕭寒薄,都到這種情況了,竟然還死不承認,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情我願,難道她會出現在你的臥室?會成我們看到的那種場面?

這一刻,他心中突然冒出了濃濃的殺機,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沉聲對著四名士兵喝道:「行了,你們都給我閉嘴,用袋子裝上,把她給我送到我的住處。記住,今天你們的所見所聞,誰要是敢在外面多說半個字,我就斃了他。」

「是是是……」四名士兵誠惶誠恐的快速點頭,他們很快便找來袋子,把野狼妻子的屍體裝進去後,快速抬著離開。

這個時候,大廳中只剩下三人,野狼才看著蕭寒薄說道:「將軍,這件事情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不就是女人嘛!咱們大老爺們還愁找不到女人?改天我再去外面弄幾個女人回來。」

蕭寒薄聽到野狼這麼說,心中在暗暗嘆息,他知道自己恐怕怎麼解釋都沒用了,或許,昨天晚上自己喝的太醉,真的做出了點什麼也不好說。

想到這點,他苦笑著說道:「野狼,如今事情發生了,你的女人也死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有責任,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說完這句話,他心中有些內疚,畢竟剛剛野狼的安排,那是在賭四名士兵的口,是不希望這件不光彩的事情宣傳出去,另一方面,也是在給自己維護顏面。內疚的心思一旦生出,蕭寒薄腦海中便快速的思考著,短短幾秒鐘後,他才抬起頭,開口說道:「野狼,你不是曾經看上越南胡志明市一個美女主播嘛?你等著,我派人去把那個女人給你弄過來當老婆。」

野狼微微一怔,隨即默默點頭。

發生了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再商議事情,蕭寒薄目送著獨眼龍和野狼兩人離開,眼神中的殺機若隱若現,他的殺機不是針對野狼,而且針對那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他如今雖然還有很大的疑惑,可是他更明白,絕對有敵人隱藏在暗中,否則那個女人絕對不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說到底,野狼應該也是受害者。

那個隱藏在暗中敵人,讓蕭寒薄實在是有些膽戰心驚,甚至他已經有所懷疑,「他」的失蹤也和那神秘的敵人有聯繫,或許,此時的「他」已經死了,死在隱藏於暗中的敵人之手。

可是,那敵人是誰?

心中帶著濃濃的疑惑,他大步離開院子,走向自己住處隔壁的那棟樓房,那裡,才是他最為放心、最為信任的人,他那重傷的兒子,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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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身份暴露

村寨的治療室前,陸峰依舊悠閑的坐在房門外,不過他的眼神,則看著遠處那四名士兵抬著尼龍繩袋子,朝著野狼的住處走去。他的眼神敏銳,雖然距離有些遠,但還是很清楚的看到那尼龍繩袋子上,有一片巴掌大的血跡,而且,那袋子裡的明顯是一具屍體。

「剛剛的槍聲,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野狼敢當著蕭寒薄的面,殺死他的女人?或者說發生了其他變故?」陸峰默默思索著。

很快,他便看到滿臉陰沉的野狼和獨眼大漢,從蕭寒薄的住處方向走過來,心神一動,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笑呵呵的叫道:「獨眼龍大哥,野狼大哥,你們今天到底要忙到什麼時候?我晚上是不是在家裡等你們?」

獨眼大漢和野狼同時朝著陸峰看來,野狼沒有吭聲,只是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而獨眼大漢則遲疑了一下,對著陸峰沉聲說道:「中午便喝酒,去我那裡。」

陸峰一呆,隨即點頭大聲說道:「好的,好煙好酒我帶過去。」

目送著兩人離開,陸峰心中一片坦然,在金山角村寨裡生活的人,幾乎沒有善茬,他們既然願意在這裡扎根謀財,就要有死亡的準備,對於用野狼的女人來計算蕭寒薄,讓野狼和蕭寒薄之間的感情發生破裂,陸峰也非常坦然。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效果,是這一次就能夠勾起野狼的反叛之心,還是需要計劃繼續?

野狼的院門外,獨眼大漢面無表情的看著野狼跨進房門的背影,突然開口淡淡說道:「將軍想讓我養老了,可是我還沒在這裡呆夠。」

野狼的腳步一頓,靜靜站在原地十幾秒鐘,才抬腿走進院子。

寬敞明亮的樓房內,蕭明靜靜坐在沙發上,看似平靜的表情,那隱藏在眼神底下的,是深深的冷漠。當他抬起頭,看著蕭寒薄邁進房門,朝著他走來的時候,才淡淡說道:「父親,你被人算計了?」

蕭寒薄平靜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兒子,眼神中閃過一道欣慰之色,慢慢走到蕭明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伸手抓起桌上的香煙,開口說道:「看來你這些年,在外面學了很多本事,對於情報的重要性,你也明白了。剛剛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你猜的不錯,我是被別人算計了,而且這個人隱藏的很深,甚至到現在我都沒辦法確定是誰,所以,今天下午我會派人偷偷送你離開。」

蕭明毫不猶豫的點頭,淡漠的說道:「我不走,這裡是我的根,這些年大風大浪你的闖過來了,我不信有誰能夠撼動你。野狼如果有反叛之心,我會親手割下他的頭顱。」

蕭寒薄默默搖頭,開口說道:「野狼的性格我瞭解,這些年來,他跟著我闖南走北,跟著我殺人越貨,即使發生了這件事情,他也不會對我有反叛之意,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會派人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一點你放心。我現在擔心的是,到底是誰在算計我?甚至能夠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野狼的老婆送進我的房間?」

蕭明沉思,好半晌後,才突然說道:「他還沒有消息?」

蕭寒薄眼神中殺機乍現,搖頭說道:「沒有,彷彿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蕭明說道:「父親,他的本事你最清楚,能夠無聲無息殺死他的,在我認識的人中,或許只有兩個人能夠做到,當然,這還是在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達到什麼程度的前提下。」

蕭寒薄微微一震,開口問道:「是誰?」

蕭明說道:「其中之一,是我的教官,那個素有『屠夫』之稱的強者,第二個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如同女神般的強悍女人。」

蕭寒薄神色微變,急促的問道:「你說什麼?美麗的像女神一般的強悍女人?那女人是什麼來路?」

蕭明眼神中的神色彷彿是在回憶,口中說著:「父親,她曾經和我一樣,在魔鬼訓練營訓練,我比她早了四年,也是我從魔鬼訓練營畢業後,才認識她的。我們魔鬼訓練營沒有人用真名,而她在魔鬼訓練營裡的名字,叫『羅剎女』,她在加入魔鬼訓練營的時候年紀很小,可是實力卻很厲害,經過兩年的訓練,當她走出魔鬼訓練營的時候,可以說整個魔鬼訓練營,同期學員裡面是最強的,甚至那個『屠夫』教官,都毫不猶豫說,她幾乎是所有學員中,在訓練結束的時候,是最強的。」

「後來的兩年中,我曾經見到過她幾次,甚至其中一次,我還和她一起接到過任務,親眼看到過她獨自一個人,在熱帶雨林中幹掉敵人四十二人,要知道,那四十二人幾乎全部都是某國特種兵中最強大的戰士。」

蕭寒薄聽著兒子的話,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濃烈,他想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看似嬌柔的沒有縛雞之力的絕美女人,難道……

「她是哪國人?外表是什麼樣子的?」蕭寒薄快速問道。

蕭明眉頭微皺,對於父親語氣中的急切,令他有些不解,不過還是立即回答道:「我不知道她是哪國人,因為我們所有成員的資料,都屬於絕密文件,甚至我想,就算是那個魔鬼訓練營的幕後老闆,都不清楚成員們的真實資料。至於她的樣子,她是東方人,具體是哪國不清楚,我見到她幾次,而那幾次中,她的容貌都不一樣,但是我能夠肯定的是,她一定像是所有魔鬼訓練營活下來的成員說的那樣,是個美麗的令我窒息的女人,我見到過她那個樣子,如果再次見到,即使她同樣易容,我也能夠認出她來。」

蕭寒薄陷入了濃濃的沉思之中,兒子的話令他心臟跳動加快了很多,而且他在心中做了大膽的假設:

自從那個姓陸峰和他的女人騰馨兒來到寨子後,村寨裡就從來沒有停止過事端,先是從越南邊境小鎮上發生的黑幫火拚,又到失蹤的古晨懷疑他們兩個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人,然後到塔克斯看上那個美麗的不像話的女人,再到塔克斯造反,然後有士兵逃出去,在外面散步寨子裡的傳言,然後再到「他」的突然失蹤……

想到這裡,饒是蕭寒薄心狠手辣,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如果這一切的事情真是他們策劃出來的,那他們該有多麼恐怖?

他有些坐不住了,魁梧的身軀豁然站起,可是當他的步子剛剛邁出,又突然停下來,遲疑片刻後,蕭寒薄抓起桌上的香煙,再次點燃一顆後坐下。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終於,在蕭寒薄抽完桌上的那盒煙後,才緩緩吐了口氣,抬頭看著蕭明說道:「我給你一個任務,兩天後,我會舉辦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而那個叫陸峰的醫生,會帶著他的女人參加,到時候你隱藏在暗處,看一看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口中的女殺神。」

「陸峰的女人?那個剛來沒多久的陸醫生?」蕭明疑惑道。

蕭寒薄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對了,前幾天你受了重傷,不是他給你治療的嗎?當初你應該見他的女人了啊?」

蕭明搖頭說道:「沒有見到,當初給我治療的時候,只有陸醫生一個人,當初好像是應該吃午飯的事情,他的女人應該去吃飯了吧?」

蕭寒薄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子,大步朝著房外面走去。

中午時分,在獨眼大漢的家裡,陸峰和野狼,以及獨眼大漢三人一邊吃喝一邊不鹹不淡的聊著,當陸峰眼神不斷看著獨眼大漢和野狼時,他能夠看得出這兩位都有濃濃的心事。不過,他們既然不願意開口說出是什麼事情,陸峰也不會開口想問。

第二天晚上,當黃昏來臨之際,兩輛軍用卡車呼嘯著從遠處山林中的那條道路上行駛而來。塵土飛揚中,兩輛軍用卡車駛入寨子裡,七八名身穿軍裝的持槍戰士,跟隨著四名押送著一個美麗女人便裝大漢身後,朝著寨子裡面野狼的住處趕去。

陸峰靜靜的坐在醫療室的門外,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直到晚上獨眼大漢來找陸峰喝酒,陸峰才知道將軍許諾給野狼一個女人,一個越南胡志明市電視臺的美麗女主播,同樣也是野狼曾經看上的女人。

「今天野狼那小子也洞房啊!」獨眼大漢抽著香煙,醉醺醺的朝著他的住處走去,嘴裡還嘟嘟囔囔滿是羨慕之色。

陸峰目送著獨眼大漢走遠,才關上院門返回房間裡,看著騰馨兒說道:「馨兒,我算是服了你了,真沒想到,你簡直就是算無一漏。蕭寒薄真的給野狼又配了個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是蕭寒薄派人從胡志明市給抓來的,看來咱們的計劃,會犧牲一個女人了。」

騰馨兒苦笑道:「你說錯了,我還是算漏了一點,那便是這個被抓來的女人,她算是無妄之災。本來我以為,蕭寒薄為了平息野狼心中的怨氣,會從寨子裡找一個漂亮的女人贈送給野狼,沒想到卻是從外面抓來一個。」

陸峰默默點頭,開口說道:「咱們接下來的任務怎麼辦?今天我在醫療室的時候,發現竟然有人似有似無的盯著我,好像咱們被監視了。

騰馨兒說道:「不錯,我也發現有幾個士兵,總是在咱們住的這一帶溜躂。「

陸峰在騰馨兒話音落下後,突然開口說道:「咱們不會暴露了吧?對了,今天上午蕭寒薄派人來告訴我,他明白傍晚,會在他的住處舉辦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宴請我參加,而且還點名了要帶家屬。剛剛發生了野狼老婆的事情,他還這麼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騰馨兒默默搖頭,她不是蕭寒薄肚子裡的蛔蟲,所以也想不清楚蕭寒薄的用意。

陸峰輕輕走到窗口,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面的夜景,低聲說道:「這樣,今天晚上的行動我來做,你留下來,咱們兩個同時行動的話,暴露的可能性會翻倍,放心吧,我這次一定會讓野狼對蕭寒薄產生反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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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野狼的殺機

夜色朦朧,陸鋒的身影彷彿化作了黑暗中的幽靈,快速穿梭在陰暗的角落,朝著野狼居住的地方快速潛伏過去。剛剛在離開住處的時候,陸鋒敏銳的察覺到,在距離自己住處不遠的某個角落,兩名身穿迷彩服,手持槍械的士兵,正在嚴密監視著自己住處的院門。

他的臉上帶著冷漠的笑容,心中有很大的把握,只要今天自己的行動沒有什麼異變,野狼絕對會在短時間內早飯,甚至極有可能會殺了簫寒薄,就算是簫寒薄開始懷疑自己,恐怕他也沒辦法拿自己怎麼樣了。

速度幾塊,陸鋒在野狼的住處墻頭外,無聲無息的漂浮進去,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無意中的一瞥,竟然讓他發現距離野狼的住處近百米的地方,那陰暗的角落裡還有兩道身影在監視著野狼的住處的一舉一動。

這無意中的發現,令陸鋒心中充滿了喜悅,很顯然,現在簫寒薄不僅僅是懷疑自己,就連野狼都開始提防起來。

快速來到野狼居住的房間外面,從窗口聽著裡面一道震天的呼嚕聲,還有一道若有若無勻稱的鼾聲,陸鋒靜靜等待了三分鐘,證明裡面的兩人都處在熟睡中,才悄然推開房門,進入房子大廳裡。

寨子裡的一個個頭目們,彷彿睡覺都不會從房間內側鎖死門似的,陸鋒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從門縫中看到黑暗中兩個熟睡的身影後,他伸手透過門縫,兩道內勁從手指尖出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擊中野狼和那個美麗女主播的睡穴。

靜靜等待十幾秒鐘,陸鋒才推門而入,伸手從腰部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伸手抓起那個美麗女主播的手,把匕首放在女主播手心中,臉上才露出一絲歉意,隨即拉著她那只握著匕首的手,慢慢把匕首放在野狼的脖子處。

等做好這一切,陸鋒看了看野狼熟睡的臉龐,慢慢走出房間,伸手虛掩好房門後,透過房門的縫隙,兩道內勁再次從他的手指尖處激射而出,再次集中兩人的睡穴。與此同時,兩道內勁再次被他釋放而出,快速包裹著野狼和那名美麗女主播,用力翻動了下他們的身體。

因為身體的晃動,野狼和美麗女主播幾乎是同一時間從睡夢中驚醒,兩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當野狼第一時間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涼颼颼的感覺後,頓時面色大便。

他曾經是在刀山火海中摸滾打爬出來的悍匪,本身警覺性就非常的高,更因為前兩天的事情,讓他即使在睡夢中,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驚醒,所以在突然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感受到脖頸處那涼颼颼的感覺後,他勃然色變的同時,下意識的一拳狠狠砸在美麗女主播的臉部,在把她一拳打下床的同時,身體也朝著身後翻滾過去,只不過,他的動作讓那把橫在他脖頸處的鋒利匕首,在他脖頸處劃破一道血痕。

混蛋!

野狼心中在憤怒的咒罵,眼神中的殺機毫不掩飾的爆射而出。陰冷的盯著那摔下床鋪,被他一拳打得滿臉鮮血的女人,他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那名美麗女主播的腦袋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打破這片天地的靜謐。

受到無妄之災的美麗女主播,那雙美麗的眼眸瞪得滾圓,在她腦門上一個子彈大小的洞裡流淌出獻血後,死不瞑目。

野狼粗喘著氣息,眼神中終於露出一絲心有餘悸的神色,剛剛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他相信自己的喉管現在已經被隔開,自己的小命現在已經丟了。

快速來到美麗女主播的屍體旁邊,他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美女主播的屍體上,沉聲怒罵道:「該死的賤女人,老子那麼喜歡你,你竟然想偷偷摸摸的把我給殺了,真是蛇蠍心腸,最毒婦人心。」

很快,他變冷靜下來,腦海中微微思索,突然想到事情有些不對。

這個美麗女主播為什麼要殺自己?她哪裡來的膽子要在自己的住處殺自己?難道她不清楚這裡是金山角嗎?難道她不清楚自己是個惡行纍纍的毒販嗎?難道她覺得她在殺了自己後,能夠平安無事的逃走嗎?

難道,她不怕死?

野狼這些念頭剛剛浮起,頓時又快速的搖了搖頭,快速把這些想法否定。

可是,如果不是這些的話,她又哪裡來的膽子,敢明目張膽的要在今天晚上殺自己?難道她有什麼依仗不成?

想到這裡,他那彪悍的身軀微微一震,眼神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他忽然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這個美麗女主播,是將軍簫寒薄送給自己的,難道她的依仗是簫寒薄?再或者說,這個女人要殺自己,是因為簫寒薄授意的?是簫寒薄要殺自己?

這個想法一生出,頓時再也不能抑制。

因為前兩天的事情,因為自己的女人和他發生那種關係被自己發現,是不是他因此而對自己產生了殺機?甚至自己當初在他面前殺死了自己的女人,他覺得很不爽?還是他怕自己報復,從而先下手為強?

他的心,變得越來越冷,眼神中的恨意和殺機,也慢慢變得濃郁。

守在野狼院門外的兩名士兵,在聽到裡面房子裡的槍聲後,變快速打開院門,朝著裡面狂奔而來,而陸鋒就在兩人破門而入之前,從房屋裡急竄而出,幽靈般的身影閃電般從上墻頭,隱蔽在院外陰暗的墻角。

那兩名士兵快速衝進房間後,當他們看清楚眼前的情景,頓時面色大變,其中一名年輕士兵懷裡抱著槍械,駭然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這兩名士兵,都是野狼的親信手下,所以他沒有絲毫的隱瞞,沉聲說道:「這個賤女人想要殺我,如果不是我睡覺時候非常警覺,恐怕此時已經被她給殺了。」

那名士兵眼神中閃動著驚疑之色,快速說道:「老大,這女人不是將軍賞給你的嗎?是今天剛剛從外面抓回來的,她怎麼會有膽量對你不利?」

聽到親信手下說到這個,野狼臉上的殺機再次浮現,低沉的喝道:「簫寒薄賜給我的女人?哼,我看他不是想賜給我女人,而是想要借這個女人的手殺死我。你們大嫂的事情,你們兩個都清楚,恐怕因為這件事情,簫寒薄對我動了殺機。」

兩名士兵相視一眼,兩人臉上均是露出憤怒之色,對於他們大嫂的事情,他們兩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畢竟他們是野狼的親信,掩埋大嫂屍體的事情,就是他們做的,如今聽到老大野狼的話,其中一名士兵憤怒的低聲說道:「老大,有句話叫『你不認我不義』,那簫寒薄欺人太甚,他侮辱了大嫂,這件事情咱們先不說,他竟然還要殺你,這簡直就是無情無義,老大,咱們反了他吧!」

另一名士兵沉聲說道:「老大,二毛說得不錯,咱們反了吧。如今簫寒薄的勢力已經非常的薄弱,咱們正好能夠趁這個機會,把他給殺了,讓你來做寨子裡的老大。」

野狼怦然心動,對於簫寒薄的實力,他現在心中清清楚楚,簫寒薄身邊的那個影子,如今生死不知,他相信如果那個影子還活著,早就應該出來了,而他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恐怕早就死了。

而簫寒薄的兒子,那個從魔鬼訓練營活著出來的傢伙,如今也身受重傷,涼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更何況,現在除了獨眼龍之外,簫寒薄的其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幾乎已經死個干凈。而獨眼龍,恐怕對簫寒薄起了異心。

他想起那天黃昏時候,獨眼龍在自己院門外對自己說的話,頓時心中一動,點頭說道:「好,既然他要殺我,那我也不能幹等著他來殺,大不了魚死網破,這樣,你們兩個還有兩個小時就要換班了吧!等你們回去後,先回你們的住處呆上半個小時,然後變偷偷的趕到獨眼龍那裡,讓他明天一早變來我這裡找我。」

兩名士兵眼神中帶著嗜血的光芒,重重點頭。

野狼的院門外近百米的陰暗角落中,兩名士兵嘀嘀咕咕商議一番後,變悄悄的離開,趕往將軍簫寒薄居住的地方,他們剛剛聽到從野狼住處傳來的槍聲,必須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匯報。

一直在其中一人消失在陰暗的角落,陸鋒才從院外墻角處閃出,快速朝著他的住處返回。

幾分鐘後,陸鋒快速返回到住處的房屋裡,快速虛掩上房門後,轉頭看著迎上來的騰馨兒,陸鋒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笑容,沒等到騰馨兒開口詢問,便開口說道:「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而且我看著野狼開槍把那個美女主播給槍斃。」

騰馨兒緩緩點頭,柔聲說道:「我估計著,這次野狼一定會造反,至於明天簫寒薄召開私人聚會,恐怕會有熱鬧看了。」

陸鋒點頭說道:「明天見機行事,白天的時候,我藉機試探下野狼,我有種預感,如果野狼造反,那麼獨眼龍也不會閑著,恐怕獨眼龍也會動手,據我的觀察,以及這幾天的接觸,發現他們兩個對於將軍簫寒薄,心中都有了一絲的怨氣。」

騰馨兒微微笑道:「這怨氣便是引子,如果他們沒有怨氣,咱們的計劃還不一定能夠成功呢!」

陸鋒點了點頭,突然眼神中帶著意思奇異之色,開口問道:「馨兒,你告訴我的計劃,可就這些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後手了嗎?」

騰馨兒神秘一笑,隨即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如果這樣野狼還不造反的話,我倒是還有一種辦法,讓他們雙方發生不死不休的廝殺。」

陸鋒暗暗苦笑,心中對於騰馨兒的智謀,再一次達到心服口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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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7-21 02:38:50
第三百四十章 行動之前

凌晨兩三點鐘,正是人們沉睡最香的時刻,而在靜謐的寨子裡,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陰暗的角落中悄悄朝著獨眼龍的住處趕去,不足千米的距離,兩人足足用了二十分鐘,才悄然來到獨眼龍的住處房門外。

「阿強,這裡,我是二毛,快過來。」陰暗的角落,那名叫二毛的士兵快速對獨眼龍院門外站崗的士兵叫道,很顯然,他們是熟人。

被稱為阿強的青年,面色微微一變,當他看清楚是二毛在叫他後,頓時大步跑了過去,轉頭看了看四周,疑惑道:「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而且還鬼鬼祟祟的?怎麼了?有什麼情況?」

二毛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低聲說道:「阿強,是我們老大讓我們過來的,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們告訴獨眼龍,你們都是獨眼龍的親信手下,趕緊的去通知他一聲,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必須親自告訴他。」

阿強微微一怔,看著二毛極為認真的表情,隨即點頭說道:「行,那你們在這裡等一等,我通知我們老大,只要他同意讓你們進去見他,我便立即出來叫你們。」

幾分鐘後,獨眼龍披著外套走出院子,當看到兩名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竄進院子後,獨眼龍臉上才帶著疑惑之色沉聲問道:「你們老大讓你們來我這裡幹什麼?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那名叫阿強的青年快速說道:「獨眼龍老大,我們老大在兩三個小時前,被人偷襲,幸好他睡覺警覺,才僥倖躲過一劫。這個消息,老大讓我們悄悄來這裡告訴你。」

獨眼龍虎軀一震,眼神中流露出震驚之色,急促的問道:「是誰要殺野狼?」

「是那名將軍賜給我們老大的女人,也就是將軍派人從胡志明市抓來的那個美女電視主播,本來我們老大在睡覺,結果發現那個女人在深夜中,偷偷摸摸拿出匕首,差點割斷我們老大的喉嚨,幸虧他警覺,才只是脖子被劃破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那名叫阿強的青年士兵快速說道。

獨眼龍平時不顯山顯水的,但是他也是一個心思緊密老辣的主,從阿強的話中,頓時就聽出一絲別樣的味道,面色微變的同時,低聲快速問道:「是將軍想要殺野狼?借用那個女人的手?或者說那個女人就是將軍派的?」

阿強點頭說道:「我們老大也是這樣說的,他也懷疑是將軍蕭寒薄要殺他,因為不好直接下手,便找了那個女人。獨眼龍老大,我們老大說了,明天早上讓你直接去找他,他有事和你相商。」

獨眼龍眼神中的精光爆射,虎軀更是一震,一瞬間他便明白了,恐怕野狼終於坐不住了,想要聯合著自己造反。想想也是,如果將軍蕭寒薄要殺自己,自己也會坐不住的,恐怕會和野狼一樣有反叛的想法。

對於將軍蕭寒薄的所作所為,獨眼龍心中也滿是心寒,所以他僅僅只是遲疑片刻後,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便去找野狼。」

那兩名士兵,在得到獨眼龍的回復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只不過,兩人都留了個心眼,他們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走出數百米後,趁著後面看不到他們的時候,悄悄的隱藏在暗中,嚴密監視著獨眼龍的院門。他們害怕獨眼龍會把老大野狼的心思,偷偷告訴蕭寒薄,所以在這裡監視起來,如果獨眼龍會連夜趕到將軍蕭寒薄那裡,那便證明他們的計劃敗露,恐怕就要提前逃跑了。

時間像是夜空中偶爾劃過的流星,幾乎眨眼間便已經過去,整整一夜,獨眼龍和野狼翻來覆去都沒有睡好,一大早,獨眼龍便離開他的住處,風風火火的趕到野狼的住處。

而蕭寒薄,同樣和他們兩個一樣,心中有著濃濃的心事。

昨天夜裡,他得到了派去監視野狼的士兵的匯報,得知昨天夜裡的那聲槍響,是從野狼的住處傳出來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準備坐觀其變,只不過,他派人監視野狼的士兵人數,從兩人已經增加到了六人。

清晨是一天中很涼爽的時間,即使在這炎熱的夏天,也能夠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不過獨眼龍的心中,則充滿了壓抑和冷意,大步走進野狼的住處後,便看到坐在院子裡默默抽煙的野狼。

在來的時候,他已經發現野狼的住處周圍,有幾雙眼睛好像是再監視著這裡,這讓他心中更加確定,昨天晚上野狼被偷襲,一定是將軍指示的,要不然那幾名士兵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監視這裡。

快速邁進院子中後,獨眼大漢對著野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逕直走進野狼的房屋之內。

野狼眉頭微皺,眼神中閃動著不解的光芒,不過他明白獨眼龍的性格,知道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用意,所以快步跟著獨眼龍走進房屋後,從裡面關閉房門,才急促的問道:「獨眼龍,你發現了什麼?」

獨眼龍開口說道:「蕭寒薄恐怕已經發現你的意圖了,當然,如果他沒有發現你的意圖,那恐怕就是真的對你動了殺機,剛剛在過來的路上,我發現幾名蕭寒薄的親信士兵,在你的住處附近轉悠,恐怕你現在已經被監視了。」

野狼面色一變,頓時眼中的狂怒之色再也掩飾不住了,獨眼龍的話,讓他明白昨天晚上自己的猜想,恐怕全部都是正確的,那無情無義的蕭寒薄真的要殺自己啊!

「獨眼龍,我野狼對於蕭寒薄怎麼樣,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些年來我為他鞍前馬後,忠心耿耿,甚至連塔克斯那個傢伙騎在我頭上,都成了二當家,我也沒用過怨言,可是現在,我為他守住寨子,幾乎拼了命的阻擊敵人,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我想好了,他不仁我不義,他不是想要殺我嘛!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大不了魚死網破。」

獨眼龍嘴角的苦澀一閃而過,隨即開口說道:「我也不想離開寨子,這裡遍地是黃金,咱們養老的錢還沒有賺夠呢,咱們現在才四十多歲,蕭寒薄就想讓我提前退休,讓我離開這裡,我不甘心,我還能打,還能殺,我不求權力,只求能夠多賺點錢,能夠在這片土地上多呆幾年。野狼,自從蕭寒薄的兒子蕭明回來以後,我發現蕭寒薄就已經在準備把咱們這批老人手中的權力,都給搶奪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看了看房門方向,開口說道:「咱們長話短說,我來你這裡,很明顯被蕭寒薄派來監視你的人看到,所以咱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來謀劃這一切。咱們兩個是多年的兄弟,生死之交,大家都別藏著掖著,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野狼毫不猶豫的說道:「反了,他要殺我,我便先殺了他,正如你說的,咱們現在還都年輕,不但不想死,更不想離開這片滿地是黃金的地方,我準備今天暗中聯繫一下我手下的那些兄弟,今天傍晚,蕭寒薄不是要在他的住處準備一場私人宴會嘛,我想就在私人宴會上動手。」

獨眼龍眼睛一亮,點頭說道:「不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咱們不願意坐以待斃,那就反了吧!而今天晚上的宴會,正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現在咱們兩個手底下的人手,加起來不比他蕭寒薄差,甚至還隱隱比他強上一些,那就今天晚上動手吧,整整一白天的時間,足夠咱們佈置很多事情了。」

「好,那咱們好好的商議下,對了,有一個人,咱們可以拉到咱們這邊來,他雖然看上去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是他的醫術很厲害,如果咱們這邊有了傷亡,可以讓他救治,甚至我還有一個很好的注意。」野狼開口說道。

獨眼龍一怔,疑惑道:「你是說陸峰?他除了救人,還能夠做什麼?」

野狼冷笑道:「能夠救人的醫生,是最不會讓蕭寒薄防備的,咱們不妨把陸峰拉入咱們的陣營來,到時候讓他第一個偷襲蕭寒薄,在蕭寒薄毫不防備的情況下,只要能夠一舉把蕭寒薄殺死,那擊殺蕭寒薄的手下,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獨眼大漢驚喜道:「不錯,這的確是個好主意,這樣,咱們現在便出去,就像是平常交談一般,在路上閑聊的時候做下部署,好好的商量一番。等會到達陸峰所在的那個醫館後,我去和他聊聊,相信只要咱們許諾他事後讓他離開,他一定會心動的。」

野狼好奇道:「如果咱們勝利了,你還真想放他離開?」

獨眼大漢默默點頭,開口說道:「陸峰那兄弟人不錯,不僅僅是性格脾氣合我的胃口,就連為人處世也非常的圓滑,而且他有咱們這些毒梟們最大的豪爽,不吝嗇,這便是我最喜歡他的地方。只要他能夠成功的擊殺蕭寒薄,我便放他和他的女人離開,我想,憑借陸峰的醫術,他如果到了外面,一定能夠闖出一片屬於他的天地,咱們結交他,將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野狼默默點頭,顯然獨眼龍的話也說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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