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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林菲]大老婆駕到(下)【人妻當自強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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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0:25:00
第十章

  柔軟的胸脯,因爲呼吸狂亂而急促起伏,眼睜睜看著兩團雪白猛烈跳動,路宙翼不甘只有視覺上的刺激,他張口迅速含住一方雪嫩,小巧肉丁爽口彈牙,像熱情邀他繼續逗留。

  充血花苞緊貼附著在細緻滾燙的火柱,兩片嬌白臀肉中央,抵著一對軟囊玉袋,全身血液直往腦袋暴沖,安韶葒失神地搖擺螓首,全身細胞在瘋狂跳動,根本無法評論他的膽大妄爲。

  憋著快爆炸的火棒,讓她濕滑的花唇上下磨蹭,是莫大的快意,也是非人的折磨;路宙翼雙腳只要微微弓起,就會擠壓出更多蕊汁,他等不及想沖刺,卻又捨不得太快結束這段情趣。

  「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水?」

  深陷情欲中的他,嗓音沙啞,成了最催情的音律,安韶葒的腿心不由自主地湧現更多濕潤,她羞得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渴望被填滿的空虛,令她心亂如麻,不小心雙腿一軟,濕透的貝肉險些用力吻上浸染晶瑩的巨龍;安韶葒攀著他的頸項,借力跪起身子,試圖拉開與那火龍的距離,沒料到一起身,又將盈盈美乳送到他面前。

  路宙翼扯動嘴角,透露出一股邪氣玩味,手掌用力往她的臀部施壓,流淌蜜液的花肉還是回到巨龍的巢穴,並且更加密不可分。

  安韶葒驚喘一聲,強烈的刺激差點將她滅頂,「不要……我們不可以……」她失神低喃。

  上次會和他上床,是她莫名其妙「卡到陰」,才會神智不清,這次她的意識明明很清楚,她深深明白,如果把持不住就完了!她以後再也無法對他假裝出一絲絲冷漠了。

  「我們沒有什麼不可以。」他不准她試圖收回動搖的意志,捧起她雙股擡高她的下身,直挺的火棒直立在花心中央。

  一絲蜜液沿著腿邊流下,安韶葒更心急地想設下停損點,她從不曾忘記無法自拔的感受,倘若再一次,她不敢保證她還有脫身的力量……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不行,我沒辦法再等了。」尾音落下的同時,他抱著她坐下,不顧一切地貫穿她早已準備就緒的蕊苞。

  縱使蜜穴洞天整個濕淋淋,還是緊窒擁擠,她腿心裡那張小嘴,將他下身的猛龍纏得死緊,他動或不動都是該死的爽快!

  沒有預想到的快感,來不及應對,私密花壺流洩豐沛,而後強力抽搐,安韶葒只能無力地抱著他的頭顱,雙腳本能地緊緊夾纏著他的窄臀。

  「又高潮了?」輕輕蹂躪她挺立嬌豔的乳心,她敏感的身體,總是帶給他驚喜。

  他怎麼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問她這種問題?崩潰後的敏感惹得她淺淺低泣,怎麼辦?本來就沒有鎖緊的心,會沖破防線的,她該怎麼辦?

  「可不可以放過我……」她指的是她的心。

  「你說呢?」他攻佔她高聳雪白當作回答,雖然那裡其實根本不能用雪白形容,拜他所賜,兩朵粉嫩乳心旁,青紫吻痕雜亂無章。

  決定來到她所在的世界,本來只想保持距離、默默祝福,但誰教她要讓他發現,她壓抑的心情,還讓他發現,所謂愛到深處的痕跡還在,甚至……他們共同擁有的那隻可愛的迷你天竺鼠。

  安韶葒真的很想哭,如果當年有這番深情佔有,她也不會讓濃濃的苦澀,侵襲心頭這麼多年,本來就不懂被愛,又幾乎忘了怎麼勇敢的愛。

  路宙翼猜出她的心情複雜,不過在這個當下,他不允許她隨便分心;攙扶她的腰肢,他領著她緩緩上下蹲坐前進,他愛極了這個姿勢,方便他深埋在她豐盈雙乳中品香,他高聳的火根也能直頂她花間的最深處。

  淋漓盡緻的頂撞,安韶葒不得不專注感官沸騰,以免魂飛魄散還不自知。

  「嗯嗚……不要、不要!太深……我會受不了……」嗚……討厭!她好可怕,分明感覺快要死掉,怎麼她的臀部竟不受控制,還箝著他的火炬上下搖擺?

  方才緊憋的渴望,爆發如湧泉,路宙翼那不算溫柔的唇舌,饑渴又貪婪,絲毫不放過她每一寸肌膚,大舉掀起她全身一陣陣的顫栗,猖狂的舌頭回頭,堅持采收可口的乳果。

  她小手軟軟搭在他肩頭,軟峰順勢朝他的臉上栽,峰頂上的莓果也往他嘴裡深了幾寸,路宙翼毫不客氣地接受她的大方奉送。

  「嗯……嘖!啾……」不停傳來的「嘖嘖」聲響,代表他多滿意這滋味,他愛極雪白頂端的嬌豔,旁邊一圈粉嫩色的奶油,也是極品中的極品。

  「喔……唔呀!不要發出聲音……」可惡!她快化了……真的快融化了。

  他意外的聽話,終於肯稍歇,不過拇指依舊在果粒上摳動,「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咦?什麼?他怎麼會在這時候老調重提……「嗯啊……喔啊……」安韶葒渙散的思緒,又被路宙翼腰際用力挺進得整個潰堤,原始的本能讓她忍不住輕搖嬌臀迎合。

  路宙翼發現,她一直在偷看著他吸吮她胸前的動作,她迷惘、狂亂、享受的淫蕩表情,滿足了他的征服感,她又害羞、又放蕩的矛盾,讓他幾乎快要控制不住,下身想要沖刺的欲望,但他還需要忍一忍,他的目的還沒達到。

  「給我個機會,再次成爲我老婆,我們一起重新品味,過去沒有的婚姻幸福。」

  強健的長臂越夾越緊,決心想要一個答案,安韶葒細白的手指無力地穿插在他的墨發間,如浪快意襲來,她忍不住投降。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一想,嗯唔……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腿間浸濡水意,腰際不自禁地搖擺,安韶葒著魔般配合著火棒的襲擊,她失了主張、亂了方寸,只能用殘餘的理智討價還價。

  路宙翼不是很滿意她的回答,不過他知道,她願意考慮已是很大的讓步,畢竟累積太多年的心防,的確很難說放就放。

  他懂得見好就收,也是不想再費心折磨彼此,火棒撞擊逐漸猛烈,攙扶她快意騎乘,活脫脫是要她主動搗壞甜蜜花池一般,安韶葒含著喜悅的眼淚,吶喊著快意。

  囂張的猛龍又快、又狠,好似要穿透蕊心極限,猛龍的主人邪佞又壞心,每當充血的蕊苞忍不住想呈獻浪潮,劇烈的攻擊便會稍停或是暫緩,偏不接受花兒就這樣投降。

  無限輪回的挑逗、沖撞,安韶葒不知道他們到底玩了多久,或者該說她不曉得被他玩了多久;她語無倫次,魂魄都快要被撞散,吶喊救命也沒有用,當靈魂的墮落被挑撥到極限,她甚至不顧羞恥地求他大力插入,到了這一刻,他想瘋狂、想溫柔,都隨他吧……

  ☆   ☆   ☆  

  在租借的攝影棚裡,路薇凰拿著粉撲,呆若木雞,坐在她面前的安韶葒一臉尷尬,攏緊身上的披肩。

  「安韶葒,你過敏喔?」

  「呃……對呀!」傻笑兩聲,她索性附和。

  「安韶葒,你當我白癡喔?」像隻偷了腥的貓兒,明顯竊笑很奸、很詐,「這就是你打死不說前天整晚沒回房間的原因?」

  哪裡有地洞可以鑽?安韶葒臉頰飄上兩朵紅暈。

  那天被折磨到接近天亮,趁著路宙翼去沖澡,她撐著虛軟的雙腿偷跑,因爲怕被逮個正著,也怕其他同事起床,正好發現他們另外開房間,匆忙之下,她完全沒發現路宙翼的傑作。

  那男人,明知道她今天要拍像徵完善保全的場景、明知道凰凰的設計不是密不透風的戰甲,而是平口露胸的蕾絲長紗,他還故意,可惡!

  「這些草莓是我哥種的?」路薇凰的笑賊兮兮的,她完全不用懷疑,安韶葒胸口下有沒有同樣痕跡,「哇賽!沒想到我哥這麼狂野!」

  「你又知道一定是你哥?」路薇凰的形容正中紅心,那晚,路宙翼的確除了狂野,還是狂野,安韶葒羞紅臉,還想死鴨子嘴硬。

  「哈!不是他會是誰?我不相信你會隨便跟別的男人上床,如果是被逼就範,你怎麼可能春風滿面?」別看她有時好像少根筋,該精明的時候,她也不會笨笨的,當然,前提是沒有牽扯到她命中的克星。

  安韶葒無話可說,算是默認了,乖乖任由路薇凰拿著遮瑕膏,幫忙遮掩激情後的痕跡,一邊聽著路薇凰大罵某人精蟲沖腦、沒有分寸,害她辛苦善後。

  「等一下我們裝上翅膀,剛好遮住你背後的刺青,不過那翅膀有點重,你要忍耐一下喔!」

  吼,煩耶!這麼多吻痕,讓人怎麼處理啦?

  隨著路薇凰不停地碎碎念,掩飾的工程大概告一段落,雖然不算盡善盡美,但不仔細近看,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路薇凰起身到一旁準備訂作好的翅膀,以沈孝培爲首的幾個同事正好來探班,一看見沈孝培,安韶葒便想起那天晚上他的請求,這支廣告企劃,今天以後就算告一段落,也意味著她必須給他答案。

  其實她心中的答案始終如一,根本不可能改變,只是不想看見沈孝培受傷的表情,他真的是個好人。

  路宙翼拿著手機最後進來,他剛剛才結束和安芊羽的通話,也很滿意安韶葒的聽話,乖乖轉交他的手機號碼給女兒,相信再過不久,安芊羽就要改姓「路」了。

  看見另一個等待她回應的男人,安韶葒有天壤之別的心情,真要答應和同一個男人結兩次婚?她忐忑不安,又不禁幻想期待,腦袋不自覺回想那晚,他狂烈的索求只爲她一點讓步,俏臉立刻不爭氣地浮現一層火辣辣。

  「唉唷,副理害羞了喔!」大家還以爲她臉紅,是因爲這身打扮讓她不自在。

  「副理今天好漂亮,不用害羞啦!」真難得有人吐得出像牙。

  「對呀!害經理都看呆了說。」這家夥不用說,肯定是來給沈孝培助陣的,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沈孝培的心意?以前是不知道安韶葒內外兼具,知道她低調的美麗之後,大夥兒都樂見這兩人修成正果。

  看呆的不只沈孝培,路宙翼也深深著迷,他就知道,只有她符合他理想中的形像,以女神般的姿態,用體貼、寬容與堅定的羽翼,守護家園的老婆……

  安韶葒正愁不知如何回應衆家同事,路薇凰正巧拿來翅膀,她起身想趕緊躲進換衣間,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好路宙翼眼明手快扶住她。

  沒注意披肩因此滑落,一個鮮明的鐵證,映在身後衆人眼裡,宙字旁一雙翅膀,一時還難以聯想,偏偏她正好落在路宙翼的懷抱,搞創意吃飯的同事們,馬上會意過來。

  原來安副總和路總監有一腿?

  幾個同事面面相覷、不可思議,他們什麼時候搭上的?最受驚嚇的是沈孝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份打擊。

  安韶葒急忙退開路宙翼的懷抱,蹲下身想撿回披肩,才發現大家錯愕的反應。

  被發現了嗎?他們都看見了,她小時候不懂事留下的羞恥?回想多年前,曾經看過她刺青的那些人,安韶葒不由得心悸。

  路宙翼淡然地掃視衆人,從容不迫地上前,將受驚嚇的天竺鼠往懷裡帶,「這刺青五年前就存在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此起彼落的抽氣聲,其中也包含安韶葒的,只有路薇凰興奮得快跳起來,想給哥哥霸道宣示主權的舉動,熱烈掌聲鼓勵,真是太帥了!

  路宙翼的語氣從容不迫,卻有股令人震懾的氣勢,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直到攝影工作人員進來通知準備開拍。

  原來,路總監和安副總早就有一腿了!在攝影機後方觀賞拍攝,一行人還處於極大的震驚之中,安韶葒不比他們冷靜多少,拍攝過程,頻頻因面部表情太過僵硬而出錯。

  和沈孝培並肩站著,路宙翼知道他打擊很大,也有滿腹疑問。

  「其實葒葒是我的前妻,當初我們因爲一些誤會才離婚,現在我們有意復合,而且,我們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簡單明了的說明,順便再次暗示所有權。

  沈孝培嚇傻了,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名同事聽到這個大八卦,趕緊去找其他同事分享。

  「原來是這樣啊!」他還覺得奇怪,安韶葒向來卯足全力拼工作,爲什麼在他找了幫手以後,反而提不起勁的樣子,原來是有這層關係。

  「其實我很謝謝你,我一直都在留意她的消息,也很想和她見一面,不過鼓不起勇氣;這次你找我幫忙,我才有理由順水推舟,獲得這次機會,和葒葒化解當年的誤會。」

  「我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如果他這次沒有找宙翼幫忙,他和安韶葒在一起的機會,是不是會大一點?不過,都離婚這麼久了,心情還會受到明顯的影響,就算沒有這次契機,他的愛情依舊是無望吧!

  「我知道你很喜歡葒葒,在公司這些年,還好有你照顧葒葒。」

  「幹嘛?你們只是有意複合,又還沒真的和好,就已經用她男人的姿態說話啦?」失戀的滋味真難受,但沈孝培努力打起精神,這場愛情早就注定他未戰先敗,雖然心裡無限凄涼,但也莫可奈何。

  聽見沈孝培有力氣揶揄,路宙翼放心許多,他的確吃過沈孝培的醋,可是身爲好友,他知道沈孝培是個老實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害沈孝培難過,爲了安韶葒,他只能說抱歉了。

  兩個男人又靜默了一會兒,沈孝培忽然又開口:「喂!我說真的,如果葒葒選擇的是別人,我可能還沒辦法完全認輸,畢竟我也不差,而且我喜歡她那麼長一段時間……我很高興對方是你,因爲是你,我輸得心服口服。」

  要一個才剛失戀的男人獻上祝福,太強人所難,沈孝培能這麼大方,算是很不簡單了;路宙翼憑著默契,解讀他暗示的祝福。

  「謝謝你。」他發自真誠的感謝。

  另一端,安韶葒很難專心拍攝,忍不住好奇兩個男人在聊些什麼,因爲她太心不在焉,導緻攝影暫停,她對無法掌握自己的表現感到抱歉。

  身爲知名服裝設計師,路薇凰參與過大大小小的表演秀,對拍攝流程並不陌生,在這個空檔,她抓著粉餅跑上來替安韶葒補妝,順道小聊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啊?」安韶葒緊張地問。

  「我哪知道?」路薇凰笑意盈盈,顯然心情正好,「你覺不覺得,我哥剛才帥呆了!」

  想起剛才他氣定神閑地宣告,沖淡了她心頭的慌亂,安韶葒嘴角不覺洋溢,「嗯!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就跟你說他很愛你了吧!」路薇凰替她順順翅膀上的羽毛,「哇,好棒喔!你終於又要變回我大嫂了。」

  路薇凰的話讓安韶葒不禁莞爾,「我又還沒決定。」

  「少來,你笑得那麼三八!說,你是不是故意想試探我哥的真心?如果是,記得算我一份。」

  「你還敢來啊!當年的事還沒學乖嗎?」她可是一次就嚇到了,不過現在回想,刻骨銘心的痛好像淡然許多。

  路薇凰俏皮地吐舌,補妝完畢後,便準備退下,腳上一個沒留心,絆到一旁直立式的燈光,安韶葒眼見燈光搖晃,馬上要當頭朝她砸下,她頓時傻在當場、不知所措。

  離她最近的路宙翼眼尖發現這一幕,不假思索地立即奔上前,牢牢將安韶葒護在身前,好在他的動作迅速俐落,幾乎在他緊抱住安韶葒的同一時間,燈具硬生生地砸在他肩頭。

  很痛!連一個大男人都有點受不了,何況燈具還有一定灼熱的溫度,衆人見狀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地搬開燈具,關心他的狀況。

  「我沒事。」他咬牙請大家放心,不顧肩上的疼痛,只掛念安韶葒的情況,「你有沒有怎樣?」

  安韶葒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哭,也不說話,路宙翼還以爲她哪裡受傷,緊張得仔細端詳檢視。

  「哥,葒葒應該沒事,倒是你,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無心闖禍的路薇凰自責不已。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他不是想裝英雄逞強,而是不想大家爲了他耽誤拍攝工作。

  沒人敢質疑路宙翼的堅持,不過要再重新打燈,需要一點時間,趁此時候,大家建議他去休息室稍坐一下,並且檢查一下傷勢。

  路宙翼沒有拒絕大家的好意,到了休息室,他脫下上衣,衆人無不瞪大了眼,倒抽一口氣。

  不是因爲他背上紅瘀嚇人,而是左脊上和安韶葒類似的刺青……

  路宙翼當然知道他們驚訝的原因,於是,他再次淡淡地說:「這刺青五年前就存在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誰知道你們的刺青五年前就存在啊?衆人在心裡異口同聲。

  路薇凰會心一笑,想不到她又一次歪打正著,不過,這次應該比五年前全裸告白的建議好多了!

  「好了啦!葒葒留下來幫忙就好,我們通通都出去。」這氣氛真好,當然要清場囉!

  雖然大家意猶未盡還想看戲,卻也只能摸摸鼻子識相離開;偌大的休息室,只剩下路宙翼和安韶葒兩個人,沒受傷的比受傷的那個還不冷靜。

  安韶葒哭得滿臉通紅,路宙翼心疼地將她擁進懷裡,「嚇壞了?」

  在他寬廣的懷抱裡,安韶葒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是嚇到了沒錯,一開始是因爲燈光突然砸下,後來是因爲發現他居然沖過來替她擋了一劫,再後來是看見他受傷,有那麼幾秒鍾恍惚,她彷彿看見抱著她從火場裡,沖出來的路宙翼,最後,是看見他背上的刺青……

  「你爲什麼要這樣?」

  「你是說保護你?」他懷疑他有沒有聽錯,這個小笨蛋是不懂他保護她的動機嗎?「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你受傷。」

  「可是,我沒受傷就換你受傷,就像那時候小木屋失火一樣。」剪剪雙眸,又盛滿淚水,蓄勢待發。

  路宙翼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爲你忘了。」

  「我怎麼可能忘記?不顧生命危險也要救我,當時我還以爲你的手都燒焦了。」她沒有忘記這輩子最震撼的感動,只是這些年故意不去想罷了。

  「既然你沒有忘記,你怎麼會質疑我早就對你動心的可能性呢?」

  繼外遇和離婚簽字的誤會後,又一枚震撼彈!「你是說……」

  「不然呢?沖進火場救人又不是我的工作,就算是朋友,我也犯不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其實,起初沖進火場時,他也沒有料想到這層原因,是後來才意識到,可能是對她動心,「我跟你說過了,如果沒有陰錯陽差的誤會,我不可能這樣傷害你。」

  一顆、一顆眼淚爭先恐後落下,安韶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好無辜,他也好無辜!

  「我常常在想,要是當時就算我們沒有被逼先結婚,而是順其自然發展,說不定也會有同樣的結果。」這是他藏在心裡最大的遺憾。

  安韶葒能深刻感受他的遺憾,有時候她也會假設如果,心頭滿滿都是凄楚無奈。

  她退開他的懷抱來到他身後,凝望他左脊上的痕跡。

  同樣是一個宙字,旁邊一雙羽翼,不過字體變化不同,加長宙字上方的宀部,完整覆蓋一雙翅膀,一邊翅膀坐著一個像是兩腿交疊的女字,另一邊翅膀上是Red的英文草寫。

  是她的安和葒嗎?安韶葒愕然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去完戶政事務所當天的事,辦完離婚以後,我像遊魂一樣走在街上,腦中不斷浮現你的笑容,後來看到一家刺青店,我莫名其妙地就走進去了,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你所謂愛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必須要做些什麼,來證明這份心意確實存在的心情。」

  路宙翼轉過身,輕輕拭去她的眼淚,不過他越溫柔,她眼淚掉得越兇,他只好將她重新攬回懷抱,「說來我們也真是有默契,我也不曉得,後來你設計廣告時,會用Red當簽名;你知道嗎?其實我偷偷注意你的作品很久了,你真的很棒!」

  被國際有名的創意總監誇獎,已經夠令人感動,出自心愛男人口裡的肯定,安韶葒心裡更是震撼不已。

  「你真的很過份耶!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濃濃的鼻音來自對他的心疼,她完全沒料到這幾年來,他的心情。

  「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沒告訴我?」路宙翼貪戀地嗅著她淡雅的發香,「你說實話,你真的都沒發現我也有和你一樣的刺青?」

  「我怎麼可能會發現?」她一臉莫名。

  「我們赤裸裸、坦誠相見的時候,你都沒認真注意看我?」這讓他男性尊嚴小受打擊。

  「你很奇怪耶!那種時候,我、我哪有心思……我的意思是,我很專心在……」吼!爲什麼怎麼說好像都不對?

  她羞羞答答,路宙翼忽然恍然大悟,「喔,我懂了!也是,你每次都很認真,而且都自顧不暇,沒空留意其他地方,也是人之常情。」

  「夠了!不要在這話題上打轉。」安韶葒粉拳不依地捶打他的胸膛。

  路宙翼哈哈大笑,接受她好意的按摩,等到她氣喘籲籲以後,他的大掌緊緊包覆她的小手。

  「你還質疑我的心意嗎?」

  安韶葒有片刻的遲疑,不過是因爲害羞,才不敢大方承認;看到一張隨即僵硬的臉龐,她「噗哧」一笑。

  她已經感受到這男人是多麼在意她了,何況他剛剛又一次奮不顧身保護她,能帶給她安全感和踏實感的,一直只有他,只是有段時間,彼此都不小心忽略了。

  「不,沒有質疑了。」她乖乖偎進他的懷抱。

  「答應我,以後不管我們有什麼感受,都要在第一時間和對方分享,好嗎?」不是每次遺憾都有機會重來,他們必須一起謝絕可能的遺憾。

  「嗯!」隔了許多年,她很樂意再次對他百依百順。

  路宙翼熾熱的唇瓣貼上她,當作她乖巧聽話的鼓勵,一吻方休,他依依不捨磨蹭她鼻尖。

  「其實除了確認心意存在之外,我還體會到那種不想讓人指指點點的心情,不是覺得丟臉,只是這舉動純粹是向自己證明心意,並非想引人注意,說真的,因爲這個刺青,我好幾年沒去過海邊了。」

  「我還不是一樣,都不敢露背。」看他裝作一副哀怨,她忍不住好笑。

  「你沒事露什麼背啊?」感動欣慰的時刻,路大少爺還不忘表現佔有欲,「不過,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無所顧忌地向全世界宣告我們的愛。」

  「還有呢?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甜,心頭泛著一圈、一圈甜甜的漣漪。

  「還有,我和便利商店合作創意的公仔隱藏版,雖然年後才上市,不過我用特權,硬是搶先拿到成品,晚點我們一起拿去給我們的女兒。」

  「那是你的創意?」又一個好大的驚喜!怪不得他清楚知道隱藏版公仔的模樣。

  「你也太遲鈍了吧!還是說,我煮的泡面、我請的剉冰、蛋糕,通通進了肚子以後,你就想不認帳?枉費我還以你爲愛向前沖,以及總有一天會得到幸福的模樣,當作隱藏版的設計呢!」他邊說邊輕輕啃咬她的嘴唇,表面上是懲罰她遲鈍,實際上是想掩飾他的窘迫,要不是想讓她更確定他的心意,厚著臉皮邀功,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吼!他又害她想哭了啦!

  安韶葒反咬他一記,粉嫩舌尖馬上又捨不得地跳出來替他「惜惜」。

  繞著他的世界打轉,其實,真的、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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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1 00:25:21
尾聲

  「首先,恭喜各位的努力,這次預售屋的廣告,廣受好評引起熱烈回響,廠商決定大手筆招待所有同仁到日本去玩,食宿、旅費全包!」

  沈孝培此話一出,台下響起熱烈歡呼,他忙擺手示意大家冷靜,「不過有個但書,就是大家要幫忙加拍一場,甜蜜新人迫不及待回家的宣傳。」

  「可以去日本耶!那有什麼問題?」

  「重點是食宿旅費全包!我三天三夜不睡,也要完成廣告!」

  「我也是,最苦的階段已經過去了,一場宣傳廣告根本不算什麼!」

  大家七嘴八舌、興高采烈,唯有安韶葒臉色難看,這些家夥倒是輕鬆,她負責設計廣告,又兼廣告女主角,一方面絞盡腦汁,還要耗費體力,對著鏡頭裝瘋賣傻,不是她吃不了苦,這真不是人幹的兼職!她還以爲已經解脫了,怎麼又要整她?

  「只是宣傳廣告的話,女主角可以換人嗎?」她鄭重建議。

  「當然不行!」沈孝培也鄭重駁回,「這支廣告推出以後,你的老婆形像已經深植人心,絕對要始終如一才行。」

  哈!老婆的形像?她的真實身份可是個失婚女性耶!再說,她是廣告公司副理,又不是專業藝人!安韶葒無力地垂下肩頭。

  「之前的男主角都是拉背,沒有拍到正面,不過,這次會有很多特寫鏡頭,男主角要精挑細選一下才行。」沈孝培認真翻閱手上的企劃案,「大家有沒有適合的人選?」

  「副總那麼優秀,一定要選和副總匹配的男人。」

  「沒錯,普通的凡夫俗子站在副總身邊,畫面會變得難看。」

  「我也這麼認爲,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路總監這樣氣宇軒昂的男人,最適合副總。」

  衆人紛紛點頭如搗蒜,深表贊同,安韶葒的眼角隱隱抽動,她就在奇怪,這幾個家夥今天嘴巴特別甜,原來表面上是褒獎她優秀,事實上是想拍路宙翼的馬屁!

  看看路宙翼面無表情的反應,他似乎意願不大,她有點失望的暗想。

  「我喜歡設計廣告、對拍廣告一點興趣都沒有。」果然,路宙翼的答案是「不」!

  「可是如果由你們扮演新郎、新娘,肯定很有默契。」沈孝培二話不說,先跳出來遊說,「就當預習你們之後的婚禮嘛!」

  聞言,安韶葒心頭猛然一酸,她沒有穿過婚紗、沒有過屬於她的婚禮,她不是愛作夢的女孩,多少也會幻想和心愛的男人,走進禮堂的那一刻,當初因爲太愛路宙翼,所以能夠不在乎只有公證,隨著年齡增長,說沒有遺憾、不羨慕美麗燦爛的新嫁娘,是騙人的!和同一個人離婚、再結婚,舉辦婚禮好像有點糗,她是不敢想她和路宙翼會有婚禮,但假扮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在演戲,當然要讓我嘗嘗鮮,廣告和現實生活,我都是和同一個男人,不是很無趣嗎?」有些惱羞成怒了!

  呃……副理在說冷笑話嗎?衆人交換目光,該不該捧場笑個兩聲?副理難得開玩笑,誰敢不買她的帳?但是,誰又敢冒險得罪路總監呢?

  安韶葒的一點小心思,路宙翼哪裡看不出來?他唇角輕挑,努力克制不要笑出聲音,「我只是說我對拍廣告一點興趣都沒有,又沒說不答應,幹嘛生氣呀?」

  現在是在當衆調情嗎?以這兩人的身份,真有可看性,衆人無不擦亮眼鏡,欣賞好戲。安韶葒面色潮紅,急忙反駁,「誰、誰說我因爲你……我生氣呀?」

  「好,我知道你沒生氣,我答應當你的新郎,總可以了吧?」

  他一副拿她沒轍的模樣,安韶葒霎時無言以對,聽見衆家同事稍嫌高調的竊笑,她逐漸有腦充血的跡像。

  來人啦!來把榔頭,隨便砸昏她或砸昏路宙翼都好,現在不是在開會嗎?吼!太丟臉了啦!

  禮堂休息室裡,安韶葒正在接受專業造型師替她動工。

  皺著小臉,偷瞄身上的白紗,她今天全身上下和之前的定裝完全不同。

  造型師說,原先租借的衣服臨時出狀況,只好隨便找其它衣服、首飾搭配,可是,這套出自義大利設計師之手的名品婚紗,她不久前才在一場盛情難卻的服裝秀上,看過這件精品設計。

  之前爲了拍攝鑽石品牌廣告,她花了一番工夫研究,她以肉眼判斷,大膽猜測她身上全套的鑽石首飾,淨度無瑕疵,應該要價不斐。這些東西怎麼可能臨時借得到?而且……怎麼看都不覺得是隨便搭配!

  凝視著鏡中的身影,安韶葒心中有無限感慨,雖然知道是在拍廣告,但她作夢也想不到,這輩子還有穿上婚紗的機會。

  暗戀、告白、然後跳過戀愛,直接公證結婚,最終離婚……過往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好像前幾天才發生過的事一樣。

  應該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向暗戀對像告白成功,也不是每個人離婚以後,都有機會和同一個人再重來吧!縱使中間經過不少風風雨雨,捱到了開花結果,更能體會轟轟烈烈的深刻。

  忙著發呆,安韶葒沒有留意到造型師是何時離開,也沒有發現路宙翼已經在她身後,打量了她好一會兒。

  「你今天好美。」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身,擁住她的肩頭。

  從鏡中看見他和她,穿著新郎和新娘禮服,安韶葒霎時感動得想哭,真的好像在作夢一樣……

  「雖然我答應你會好好考慮,但是……我們之後不要結婚,好不好?」

  她天外飛來一筆,路宙翼的俊臉因此嚴重扭曲,「爲什麼?」

  「其實維系感情永久,不能只靠一張紙,這輩子我有過結婚的經驗就夠了,好像沒必要再結一次婚。」

  「喔!」她這個想法,他決定聽聽就算,嘴巴長在她臉上,她有胡言亂語的權利,反正他會堅持做他認爲有意義,並且讓她幸福感動的事。

  「今天只是假婚禮,你還能有婚前恐懼症,真是不簡單。」

  「什麼婚前恐懼症啦!我是認真的,我承認我向往過新郎是你的浪漫婚禮,可是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只要確定我們彼此相愛就夠了。」

  「那芊芊寶貝呢?你不會要我用認養的方式當她爸爸吧?」他完全不懷疑,以她的創意有多大可能性。

  「你不願意喔?」

  哈!果然,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我絕對不答應,我要你們成爲我名正言順的老婆和女兒。」

  提到心頭肉,安韶葒眼眸自然散發憐愛,是呀!她不能不替芊芊寶貝想,結就結吧!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恐婚。

  「你還記得公證的手續嗎?」

  「記那個幹嘛?」他反射性地問。

  「也是,到時候上網查,或是打電話去問都很方便。」她一記燦笑,連帶扯動路宙翼的嘴角。好傻、好傻的天竺鼠呀!這次他把她納入羽翼下,就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讓路薇凰從休息室攙扶到禮堂前,安韶葒還不停地追問腳本,眼見不遠處的攝影機準備就緒,她不禁倉皇失措。

  都要開拍了還沒看到腳本,是要她臨場反應嗎?早知道她就該不顧路宙翼反對,堅持積極參與企劃,現在也不會摸不著頭緒。走進禮堂大門,安韶葒的無措變成呆愣,爲什麼爸會在這兒?

  「要不是那家夥看起來誠心誠意,我才不會答應把你交給他。」沒想到還有機會牽女兒的手走進教堂,即使是安天業這樣的硬漢,也不禁哽咽。

  這、這是怎麼回事?安韶葒嚇傻了,任由安天業牽著她行進,每走一步,她的心臟就離喉嚨口越近,不只她爸媽,連芊芊寶貝和路家父母都來了!

  她偷偷張望教堂裡的攝影機軌道和專業燈光,這應該是在拍廣告沒錯啊!可是爲什麼連「虹彩姐妹幫」都全員到齊了?

  這份大驚喜,讓安韶葒眼眶泛淚,才走到路宙翼身邊,淚水就已經不聽使喚。

  「怎麼哭了?」晶瑩透過白紗,路宙翼清楚看見一顆顆剔透的淚珠,他明知故問。

  「沒有啦!只是這次拍攝很用心,我太入戲了。」

  傻瓜!到現在都還沒發現真相啊?路宙翼啞然失笑,示意台上的牧師,立刻單刀直入。

  經驗豐富的牧師,加速朗讀證婚,如新郎所願,快速地走到重點,「所以,路宙翼先生,你願意娶安韶葒小姐爲……」

  「等等!」出聲打斷的是新娘,她緊揪著捧花,白紗下的神色不安,「這樣好嗎?我是說拍個廣告而已,幹嘛報出我們的本名?」真擔心日後有許多麻煩。

  「安韶葒小姐,我拜托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到現在還以爲單純是在拍廣告?」一旁的路薇凰看不下去,靠近新娘咬耳朵。

  「啊不然哩?」的確,新娘還在狀況外。

  新郎一點都不著急,似乎還很享受新娘傻氣的表現,「這的確是一支會播送在螢光幕的結婚廣告,無關預售屋、無關公司企劃,純粹是向世人宣告的一支求婚廣告。」

  咦?什麼?新娘愣愣地,似懂非懂,「那、那日本旅遊呢?不是廠商贊助嗎?」

  「傻老婆,是你老公我,給各位辛苦同仁的犒賞。」原先所有同事也都被蒙在鼓裡,只有沈孝培一個人知情,後來才瞞著新娘,再開一次會表明狀況。

  「我是討厭拍廣告,但我不討厭向全世界昭告我對你的心意。」不在乎婚禮流程,路宙翼揭開她頭紗,輕輕在唇上落下一吻,「我欠你一場婚禮,現在我還給你:我欠你一段幸福美滿的婚姻,我也要還給你,該還的都還清以後,我們就公平的對彼此付出吧!」

  滾滾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太大的驚喜讓安韶葒久久不能自己,「你也還欠我一個求婚耶!」

  濃濃鼻音的嬌嗔,使人憐愛,能娶到這樣一個可愛的老婆,是他一生最正確的決定,路宙翼不由得笑開懷,「我是打算在婚禮上向你求婚呀!」

  「哪有人這樣的?」她瞪大眼,明明氣他無賴,嘴角卻不由自主揚起。

  「反正你一定會答應,我不想浪費時間等待,我迫不及待要把你娶回家。」

  「又不是沒把我娶回家過!」真是大煞風景的一句話,但在場的知情者都忍不住笑了,「而且,誰說我一定會答應你求婚?」

  「是我說的。」他是她的宇宙、她的世界,當然是他說了算,「不然,給你一個機會老實說,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你真的很不浪漫耶!」心裡在重重點頭,還是忍不住嘴硬。

  雖然今天新郎最大,新娘也排在第二順位,路宙翼樂意順著她。

  他單膝下跪,拿出準備好的戒指,無比深情款款,「老婆,再嫁給我一次,好嗎?」

  「不對啦!你該說的是,「請嫁給我好嗎」!」她噘起粉唇,不依的糾正。

  路宙翼唇邊也有止不住的燦爛,其實他大費周章,也是想讓她聽到這一句:「請你嫁給我,好嗎?」

  安韶葒又哭又笑,終於把右手伸出來,一臉嬌笑,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好啦!每次都這樣,明知故問!」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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