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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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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8 19:10: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五章 奪寶

    鬼面怪人怒哼一聲,他雖然想不明白,五行環為何會與礙·對刀大關刀粘在一起,而且還是如同那最親密的戰友一般,無論如何也分不開來。

    但既然雙方的兵刃都無法順利施展開來,他也並不曾吃虧。

    以他二百多年來的勤修苦練,已經成功的凝聚三花,若是在真氣

    的較量上還無法壓制賀一鳴,那他就可以一頭去撞死了。

    不過,賀一鳴接下來的動作卻依舊是讓他意料不到。

    那黑乎乎的刀把在暗黑的夜色之下,以迅雷般的速度刺了過來。那凌厲之極的破空聲尚未傳到,刀把就已經刺到了他的胸前。如此速度,當真是可畏可怖。

    但鬼面怪人又是何等人物,他手腕一翻,已經是如同鷹嗩似的朝著那一抹黑色叼去。

    在這一刻,他的整個手掌之上都泛動著一種金屬的色彩。在強大的金系力量運轉之下,只要不是世界上最尖銳的幾種神兵利器,就無法對他的手掌造成任何傷害。

    當他的這只一手鷹嗩爪遞出去的時候,心中絕對是十拿九穩,手腕晃動之間,已經閃出了一片殘影,恰到好處的將對方的刀把給叼住了。

    這種速度,這種技巧,這種准確,無一不將他二百多年在武道上的修為展現的淋漓盡致。

    哪怕是他的老師在這里看到了這一幕,也會對此贊不絕口的。

    但是,就在這一刻,當他的鷹嘴爪子如願以償的叼到了刀把之時,他頓時覺得不太對勁了。

    從手指頭上傳來的感覺,似乎那並不是什么圓滾滾的刀把……

    隨后,一股強烈的劇痛從他手上傳了過來。

    自從他晉升到一線天強者之后,就再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劇烈的疼痛了,他的眼角一瞥,瞬間露出了如同見了鬼似的表情。

    在賀一鳴的手中,那刺過來的兵器,竟然並不是什么從大關刀上卸下來的刀把,而是一根銳利的,仿佛是隱藏.在最深處的毒蛇一般的叉劍。

    以他的見識,一見到這把叉劍,立即知道了它的來歷。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賀一鳴究竟是何時將叉劍拿在手中,他原先卸下來的大關刀的刀把又到哪里去了?

    空中灑出了一片血雨,他的五根手指頭已經被削斷了其中一截。

    鬼面怪人的眼中有著說不出的迷茫之色,緊接著又被急劇的驚恐之

    色取代了。

    他的身體反應遠遠的超過了心中的念頭,腳下飛快的,不顧一切的彈了起來。而幾乎與此同時,他緊握著那圓圉的手腕盡力一推。

    全身的真氣就在這瞬間盡可能的灌輸進了五行環之中。

    五行環上光芒四濺,三種真氣變幻不定,竟然有著隨時都要爆裂開

    來的趨勢。

    賀一鳴心中大驚,在大關刀未曾將此環削斷之時,他就知道,這件寶器的來歷肯定是非同小可。

    同時,在這件寶器的色彩開始變幻莫測之時,賀一鳴甚至亍產生了這樣的一種感覺。若是五行環真的就這樣爆開,那么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証能夠在爆炸的范圍之內安好無損。

    鬼面怪人的這傾力一擊其實已經是走投無路之下的唯一選擇。

    這件寶器若是真的爆裂開來,賀一鳴憑借著大關刀,也未必就會真的身亡當場,但失去了武器加持的他卻是必死無疑。

    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后,鬼面怪人毫不留戀的放開了緊握著支行環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后方飛躍而去。

    賀一鳴手中的叉劍速度雖快,但也僅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罷了,並沒有真正的給他帶來致命的傷害。

    而且,就在這霎那間,賀一鳴當機立斷,他放棄了繼續追殺對方的打算,手中的大關刀滴溜溜的打著轉兒,五行環中所隱匿著的龐大真氣就這樣一點點的進入了大關刀,並且被他慢慢化解唧

    賀一鳴的手掌微微一抖,將叉劍刺入了那旋轉不休的大關刀之中。鬼面怪人此時早已離去,所以他並沒有看見,當叉劍的一頭接觸到大關刀之后,頓時發生了極其微妙的安化。

    叉劍竟然開始變形,僅僅是一瞬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圓棍,與大關刀的前半-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此時,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這都是一把刀擔,哪里還有半點

    兒叉劍的陰森毒辣的模樣。

    鬼面怪人臨去之時,所灌輸的真氣幾乎已經是傾盡所有。他為了逃脫性命,自然不會再有半點兒的留手。

    當賀一鳴成功的將所有灌輸入五行環之內的真氣都化解了之后,已經花費了整整數息時間,而對方早就是沒入了黑夜的叢林之中,再也不見蹤影了。

    畢竟,三花境界的高手若是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遁,哪怕是百萬大軍在這個漆黑的場合中,都休想追得上了。

    賀一鳴手腕輕翻,將大關刀拖了下來,五行環就這樣來到了他的面

    前。

    五行環的外表開始了輕微的異變,一只只極其細小的觸手開始在上面慢慢的浮現了出來,並且一個個的縮回了大關刀之上。

    當最后的一根觸手都縮回去之后,五行環頓時跌落了下來。

    鬼面怪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正是這些小觸的杰作。

    其實當這些小觸手纏住了五行環之后,這件奇門兵器還是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若是他能夠靜下心來,仔仔細細的查看一翻,未嘗不能找出其中原因。但問題是剛才的戰斗激烈異常,生死就在霎那之間。

    在這種情況下,鬼面怪人若是還能夠找出其中原因,那才是真正

    的見鬼了。

    賀一鳴將大關刀樹立在地面上,拿著五行環退后了幾步。

    當他做出了這個動作之后,大關刀頓時開始變形,僅僅是在一息之間就重新變成了百零八。

    賀一鳴向著他傲微點頭,目光朝著鬼面怪人逃走的方向瞥了一眼,長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

    在他的心中,不無遺憾。不過他也明白,既然已經失去了此人的蹤跡,那么再想要找到他,那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舉起了手中的五行環,直到將此環拿在了手中,才看到了它的全部形態。

    這件寶器從外表JL看過去,似乎是一個圓圉,其實內部的結構也是頗為精妙。分為內外二圖,在內外圈之間,有著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而內固之上,更是有著一個握柄,當賀一鳴的手握到了上面的那一刻,頓時感到了觸手冰涼。探出了一絲真氣進入其中,賀一鳴不由地微微一怔。

    在這件寶器之中,似乎蘊含著另外的一種真氣,他的真氣剛剛進入其中,頓時受到了極大的壓迫,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彈出來似的。

    臉色微微一變,賀一鳴怒哼一聲,真是老虎不發威,被人當病貓

    他已經感應出來了,在五行環之內的真氣,與鬼面怪人的真氣如出一轍。但不知道他是如何才能做到將本身的真氣留在寶器之中,並且用來抗拒其他人的真氣。

    不過,既然這件寶器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上,賀一鳴自然不可能任由對方的真氣繼續殘留下去了。

    心念轉動之間,賀一鳴的真氣已經是一縷縷的開始朝著五行環之中

    灌輸而入。

    果然不出所料,一旦賀一鳴的真氣開始進入,里面的反彈力度頓時強大了起來。而且五行環還主動的發出了一陣低微的嗡鳴之音,那外圉甚至于開始緩慢的轉動了起來。三種不同色彩的光芒若隱若現。

    土.金.水......

    當三系光芒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賀一鳴都有些兒頭痛了。

    這些殘存真氣的數量之大,竟然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更主要的是,這件五行環本身就有著一種奇異的特性,能夠讓這些真氣發揮出強大的抗拒能力。

    隨著外圉的轉動不斷加快,竟然隱隱的有著一種五行相生,無窮無盡的特殊感覺。

    賀一鳴心中驚嘆無比,如此神奇的不可思議的寶器,在以前別說是從未聽說過,甚至于根本就不曾想象過。

    五行流轉,生生不息,若是其他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肯定會頭痛欲裂。不過此物畢竟已經備手,里面的真氣失去了補充,只要能夠長時間的與其對抗,肯定會有著將其消磨殆盡的一天。

    但若是真的想要完成這樣的壯舉,那么沒有個十天半月的時間,卻是決無可能。

    而賀一鳴不同,在感受到了此環的奇異之處后,他體內的真氣一

    轉,竟然也是同時灌輸進五行真氣。

    內在的五行真氣和外來的五行真氣立即形成了一種對抗的形態,雙方不斷的碰撞和消耗著,整個五行環的外圉更是在這二種力量的壓迫之下,旋轉的愈發厲害了。

    當外圉旋轉到了極致之后,一囡囡的奇異色彩若隱若現,這是真氣的效果,通過了五行環盡可能的發揮了出來。

    賀一鳴甚至于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特別是當五行逐漸合一的時候,竟然讓他也產生了一種不可與之力敵的感覺。

    他心中隱隱發寒,自己在與鬼面怪人對抗之時,竟然曾經膽大包天的使用空手與此環對轟。

    好在那時候他使用的是開山三十六式,那股強大的仿佛是無所不破的金系鋒銳讓鬼面怪人心生忌憚,是以僅僅用五行相生之道來化解他的力量。隨后反擊之時,又是使用強大的五行之外的冰系力量凍住了五荇上環。

    若非如此,以空手與之相對,只怕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件寶器從外表上看過去似乎並無鋒銳,但是當外圉旋轉到了一定

    的程度之后,同樣能夠削鐵如泥。

    慢慢的,五行環之內遺留的真氣開始減弱,賀一鳴的真氣占據了

    絕對的上風。

    當五行相生之道被賀一鳴克制之后,里面的真氣就迅快的開始消弱了起來,一個時辰之后,所有的殘余真氣盡數消失,再也不留分毫了。

    至此,賀一鳴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他重新的打量著這件寶器,當里面的異種真氣消失之后,賀一鳴突地發現,這件寶器似乎是變得順眼了許多。

    又一次的將真氣灌輸其中,這一次可沒有再受到任何的影響了。

    一點點的探索著其中的奧妙,賀一鳴的眼睛逐漸的亮了起來。

    五行環,顧名思義,這是能夠容納和使用五行之力的神奇寶具,當賀一鳴灌輸進入某種真氣的時候,里面就會出現與之相應的能力。而更不呵心儀的是,哪怕僅有一種真氣,通過了相生之道后,五發出其余各系真氣。

    當然,通過這種方法所激發出來的真氣在威力上就要遜色許多了。

    經過了數次的嘗試之后,賀一鳴已經約莫的估算出了其中的威力。

    使用本系真氣操控五行環,能夠得到大幅度的增強,但若是相生其余的真氣,那么縱然是他全力以赴,所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是極其有限,大概就是與一位普通的先天強者相若罷了。

    但他也明白了這位鬼面怪人在使用五行環之后,為何能夠瞞得過圖騰族人的緣故了。

    相當于普通先天強者的五行真氣,在一般的圖騰使者眼中,已經是足夠強大,自然是無法分辨出其中來歷。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寶器,也難怪圖騰族人會將矛頭直接指向他了。

    不斷的將真氣灌輸其中,慢慢的,賀一鳴竟然也有著一種熟能生巧,並且與之隱隱相相通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和他在使用大關刀之時相差無幾,這只五行環成了他身體延長的一部分。但唯一的區別就是,五行環不能變形,賀一鳴根本就無法隨心所欲的改變它的形態。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隨手一揮,一道火光頓時從五行環之上飛了出去,點燃了地面上那殘破的枯葉等物,而且有著似乎要蔓延開來的趨勢。

    賀一鳴心中又驚又喜,他連續揮舞著手中的五行環,一道道水氣從中激射而出,半響之后,才將所有的火星盡數撲滅。

    猶豫了一下,一道金系力量激發而出,那旋轉著的外園之上似乎能夠激發出所有的五行之力,當這道金系力量擊中了遠處的一顆拳頭粗細的小樹之時,頓時是一劃而過。

    沒有任何聲音的,這顆小樹頓時倒塌了下去。

    賀一鳴雙目隱現喜色,考慮了片刻,他將五行真氣同時輸入了五行

    環之中。

    這可是真正的五行真氣,而並非是以幾種真氣通過五行環催生而出的五種相生真氣。

    當這五道真氣同時進入了五行環之內后,其中內部似乎是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賀一鳴小心翼翼的感應著,並且不斷的控制著五種真氣,逐漸讓它們處于一種完全均勻的地步。

    如此一來,沒有任何真氣特別突出,五行環內的五種真氣被同時的激發了出來。

    霍然之間,整個五行環頓時是發出了清脆響亮的,如同是鐘鼓齊鳴般的悅耳之音。

    縱然是以賀一鳴的定力,亦是嚇了一跳。

    手中的五行環並不大,但是卻突地發出了這等巨響,自然是讓他感到了極度的驚訝。

    五行環的外圉再一次的旋轉了起來,如今的賀一鳴已經明白,只要是將真氣灌輸其中,外圉就會主動旋轉,而五行真氣的變幻之妙,正是在這種旋轉中產生的。

    但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那外圈的旋轉速度雖然並不是很憐,但給賀一鳴俸帶來的感覺,似乎就是能夠一直不停的旋轉下去似的。

    遲疑了一下,賀一鳴緩慢的將五行真氣轍了回來。

    隨后,他的眼中就閃過了驚喜交集之色。

    五行環的外圉依舊是在繼續的旋轉著,五行相生,綿綿無盡,這一天地大道至理,在這個小小的五行環之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均勻的速度,穩定的頻率,這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震撼。

    隨手一揮,一道五行之力從外圉揮灑而出,那半截被砍成了二半的小樹轟然-爆裂開來,竟然被這一道先天五行之氣再度轟裂開來。

    雖然這一道五行之氣的威力並不被賀一鳴放在眼中,但他卻依舊是興奮的無以復加。

    有了這樣的一個寶物,豈不是等于在五行真氣的使用上,將會變得

    無窮無盡了……

    他嘗試著將更多的等分的五行之力灌輸其中,果然,當得到了更多的五行真氣后,這件寶器的外圉旋轉速度就更快了,那隨意發出的五行之力的威能也要遠比先前大嶺多。

    至此,賀一鳴才是真正的喜-出望外。

    不過這樣一直轉下去,似乎也不太對勁。賀一鳴研究了半響,終于找出了解決之道。

    只要隨便將某一種真氣稍微多一點的灌入其中,將那絕對平衡的五行相生系統打亂,就可以將這個整體破壞掉了。

    看著外圉的旋轉逐漸變慢,並且停了下來,賀一鳴的心中充滿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喜悅之情。

    五行環在那個鬼面怪人的手中,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其中最為強大的威能,而一旦落入了自己的手中,才能夠將其最強的一面發揮出來。

    而且,他還發現一件事情。

    自己還是太過于小心了,這件寶器分明是一件難得的至寶,既然能夠抗得住大關刀的轟擊,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哪怕自己將全部的五行之力灌輸其中,都無法將其碎裂,就更不用說那個鬼臉怪人的三系真氣了。

    他心中苦笑,自己先騙了人家一次,如今又被反騙回來,真是六月債,還得快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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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8 19:10:37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六章 天羅承諾

    略微的收拾了一下,其實就是將五行環包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腋下肋部。看上去就像是多背了一個行囊似的,但任誰也想不到,這件行囊之中,竟然是如此厲害的大殺器。

    “百兄,你能夠看出他的來歷么?”賀一鳴隨口問道,其實在他的

    心中,並不抱以絲毫的奢望。

    果然,百零入微微搖頭,道:在我的記憶庫之中,並沒有關于此人的記錄。”說完,他似乎是考慮了一下,才道:“不過下一次若是見面,我可以認出來。”

    賀一鳴的目光在地上遺留的五根手指頭上看了一眼,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哭笑不得之色。

    以此人如此超強的實力,在這一戰之中斷了五根手指頭,這樣無可挽回的傷勢若是再次見到,肯定會一眼認出的。

    他的目光在周圍一掃,確定再也沒有遺漏什么,于是轉身離去,返回了賀家莊。

    今夜之戰,對于這一片區域雖然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但只要整個森林體系沒有崩潰,那么最多數月,除了新生的樹木不可能有往日的規模之外,這里又會恢復原樣。

    這就是森林的最大奧祕,永遠也不會缺乏生的力量。

    賀一鳴的速度飛快,如同飛鳥一般的回到了賀家莊。

    當他返回之時,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整個賀家莊上上下下,除了朱八七和于熙辰這二位先天強者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離去過了。

    但正因為他們二個感應到了賀一鳴的離去,所以當他返回之時,立即是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賀長老,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似乎是有人入侵。”朱八七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雖然沒有看到過鬼面怪人,但卻是隱隱的感應到了另一股強大的先天氣息,所以才會上來詢問究竟。

    于熙辰的臉色微變,他心中暗叫慚愧,因為他竟然一無所覺。

    賀一鳴微微點頭,將系在手臂下的五行環取了出來,平平的放到了桌子上,道:“朱兄,于長老,你們可知此物的來歷。”

    他們二人的目光一起望到了這件寶器之上,雖然他們都可以看出此物似乎非同凡響,但眼中專『是一片茫然。

    朱八七猶豫了一下,伸手將此物取到了手中,道:“此物應該是寶器吧。”

    賀一鳴心中暗贊,不愧是活了那么長時間的老人,只需要一眼就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此物確是一件寶器,若是朱兄有興趣,不放試用一下,就可以知道其中奧妙了。

    朱八七也不客氣,體內的真氣運轉,頓時灌輸其中。

    他的臉色豁然一變,似乎是發現了其中的異樣,臉上也露出了意外之極的表情。

    他的真氣在進入五行環之后,竟然遇到了驚人的抵抗,而且他還清晰的感應到,這種真氣的主人,正是眼前的賀一鳴。

    看到了他臉上的驚容之后,賀一鳴豁然想起了一事,他輕鍪的拘了一個額頭,道:“朱兄,是我的不對。

    我竟然忘記了,這件寶器似乎可以儲存真氣,在上唇的真氣未曾消耗殆盡之前,其他人根本就無法使用。”

    朱八七將五行環放在了桌上,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道:“賀長老,若是我未曾記錯的話,具有這種特征的寶器,都是人間至寶。

    賀一鳴眉頭微揚,在嘗試過這件寶器的威力之后,他對于這個評價並不意外。

    于熙辰臉上閃過了一絲躍躍欲試的表情,他看弄眼賀一鳴的神色如常,不由地壯大了膽子上前一試.

    在真氣灌輸進入之后,果然享受到了同樣的待遇,臉上的羨慕之色頓時更加的濃郁了。

    “朱兄,我不知道這是否人間至寶,但它確實擁有極大的威能。

    賀一鳴說罷,拿起了五行環,強大的五行真氣頓時灌輸其中。

    他的真氣與五行環之內的真氣遙相呼應,下一刻,五行環的外圉迅快的轉了起來,隱隱的可以感應到上面的五行真氣流轉。隨著賀一鳴真氣輸入的逐漸增強,這種感覺就愈發的明顯了起來。

    朱八七的眼睛越睜越大,終于是驚呼道:“五行環?

    賀一鳴微怔,道:“朱兄知道此-物來歷?”

    朱八七的眼眸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道:“不可能,這決無可能。

    賀一鳴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慢慢的平靜下來之后,才道:“朱兄可否見告此物的來歷?”

    朱八七長噓了一口氣,道:“賀長老,我也並未見過此物,只不過是在古籍之中看到過相關的描述而已。”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朱兄,亍長老,請坐。”

    朱八七也不推辭,一屁股坐了下來,道:“在我們天池山之中,有著記述了天下各種出名寶器的書籍,其中就有著關于這件寶物的詳細記載。”他稍微挪動了一下身軀,以他二花強者的身份,竟然還表現的如此激動,那么這件寶物的價值也就可想而知了。

    “傳說在東方大申,有一個超級門派,叫做五行門。

    賀一鳴的心中微動,又是五行門……

    “這個門派有著悠久的歷史,據說在全威之時,曾經是天下第一門派。

    “朱兄,這個門派如今已經沒落了么?

    “不錯,在數千年前,它確實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門派,但是不知何故,數千年前卻突然鬧起了分裂,門派中的幾位大佬相互敵視,經過了數百年的爭斗之后,終于是四分五裂,再也不復昔日之輝煌了。”朱八七唏噓不已,對此頗為感慨。

    賀一鳴心中好奇,問道:“朱兄,你可知其中緣故?”

    朱八七毫不猶豫的搖著頭,道:“這種往事,除了當事人之外,怕是也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其中原委了。”

    賀一鳴點了一下頭,目光中重新落到了桌面的五行環之上。

    朱八七啞然一笑,道:“剛才跑題了,如果老夫未曾記錯的話,此物應該就是五行門的鎮門至寶,五行環。據說此物乃天地間有數的寶物之一,是由五行門先代租師收集天下間罕有的幾件材料,花費了千年時間才打造而成。此物制成之日,天地色變,異象迭出。而此物更是有著排山倒海,地動山搖的威能。縱然是在天下間所有的至寶之中,也是排名前列的寶物。”

    于熙辰聽得是膛目結舌,雙目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五行環,雖然他知道這是賀一鳴之物,絕對不可能歸他所有,但是此刻多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而賀一鳴卻是眉頭微皺,道:“朱兄,此物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朱八七點著頭,道:“這是書中所述,老夫不過是如實轉達,至于是否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他輕嘆一聲,道:在五行門分裂之前,此物似乎就已經失去了下落。非但是這件寶物,就連寶器榜上的那前幾名與五行環相當的至寶也都是同時失蹤。所以這些寶物的威能到底如何,已經有數千年不曾有人見識過了。”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他可是使用過.這件寶器,也與鬼面怪人交過手,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件寶器雖然是威力強大,甚至于連大關刀也砍之不動。但卻根本就不可能擁有朱八七所言的那種不可思議的威能。

    若是真的有那樣的威力,哪怕是僅有十分之一,那今夜在鬼面怪人的手下,自己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逃離了。

    “賀兄,此物你是從何而來?”朱八七沉默了片刻之后,突地問道。

    賀一鳴也不隱瞞,將自己今夜練功,突然感應到有人殺機外洩,于是起身追蹤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在講述到與那人交手的經過之時,賀一鳴是快速的掠過,最后,他的臉上閃過了一道凌厲的殺機,道:“此人已經承認,前往圖騰一族盜取狼圖騰,並且使用五行環上的五行之力打傷狼圖騰使者的,就是他。”

    朱八七的臉色也是頗為凝重,在今日之前,他們其實都曾經懷疑過,賀一鳴與圖騰一族的索戈之間,肯定有一人撒謊。但是在見到了五行環之后,他才知道,原來真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禍于人。

    “好毒的心,好狠的心……”朱八七沉聲說著:“此人為了嫁禍亍你,競然不惜潛入深山,將圖騰一族引出,難道他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么。”說到這里,他的眼中也同樣的閃過了一道厲芒,道:“此人確實該殺。”

    于熙辰的目光在他們二人的臉上瞥來瞥去,此時終于道:“賀長老,朱師叔,此人既然與鉬有三花之力,備何當時不來刺殺賀長老,卻反而要舍近求遠的前往圖騰一族呢?”

    賀一鳴與朱入七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茫然。

    此人不但將圖騰一族引了出來,而且今日還夜探賀家莊,似乎是想要將賀一鳴擊殺。這前后矛盾之處,縱然是他們,也是大惑不解!


    數日之后,賀一鳴等人務度上路,前往天羅國都而去。

    不過,在經過了那夜之戰后,賀一鳴對于賀家莊的安危也是有了極大的擔憂,他私下里與父親、寶爺等長輩商談過了。

    賀家莊中的嫡系子弟,將會轉移到另一處隱蔽的基業之中,在這里只不過是留下一個空殼子,平日里幾位長輩偶然露面一下撐撐場面,那就足夠了。

    以賀家莊今日之權勢地位,想要做到這一點絕對是輕而易舉之年。

    這個方法雖然不錯,但也唯有賀家莊才能使用,若是那些傳承了數百年,上千年的超級大家族,就算是想要使用這個辦法,也是決無可能。

    因為那些家族的嫡系傳人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想要如此大規模的

    轉移,肯-定是無法瞞得過其他人。

    從這方面來說,年輕的賀家莊確實是占據了極大的便宜。

    賀一鳴在父母他們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后,才放心離去。

    車隊在大道上奔馳,經過了半月的跋涉,終于來到了天羅國都。

    他們到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皇室之中,不過這一次在賀一鳴的要求之下,並沒有人敢出城相迎。

    唯一在城門口站著的,就是水炫槿的大弟子薛烈。

    從車簾的縫隙處見到薛烈之后,賀一鳴頓時想起了水炫槿,飽的眼神一黯,掀開了車簾,讓薛烈進入馬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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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8 19:11:36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七章 斷指客


    賀一鳴轉過頭去,他微微點頭,道:“請國君大人在大堂等候,我馬上就到。

    薛烈恭敬的應是,心中也是放下心來。

    請國君在大堂等候,然后移駕見面,那可是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縱然是昔日水炫槿在世之時,也不過如此了。

    由此可見,賀一鳴適才在宴會中的話,確實都是肺腑之言,他是實實在在的將于家當作天羅皇室對待。

    只是,有一點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賀一鳴的態度為何與以前有了這么巨大的變化。

    稍過了片刻,賀一鳴起身,來到了大堂之中,天羅當代國主于瑞培早就是等候多時了。不僅僅是他在此,就連薛烈也同時在列。

    見到賀一鳴進來,于瑞培起身,深深一躬,誠懇的道:“多謝賀大師仗言。”

    賀一鳴微微擺手,自然有人送上香茗。

    紹明居是昔日水炫桎老人居住的地方,一應物品人員都是天羅國中最為頂尖的。如今老人已經過世,換了一位新主子,下人們在沒有完全熟悉之前,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了。

    “國君大人太客氣了。”賀一鳴平淡的說道:“這是我在水老哥生前就已經答應過的,而且這是他最后的心願,賀某無論如何都會為他完成下去。”

    于瑞培徹底的放心了,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沒有了任何的擔憂。

    這番承諾若是出于政客的口中,他自然是一百個不信,但是出于先天強者之口,而且還是水炫槿老人生前贊不絕口的那位口中,他卻是沒有半點兒的懷疑。

    當然,他更加明白,賀一鳴答應了水炫槿是人情,但要想讓這介,人情持續下去,或者是加深彼此之間的關系,那就要將賀家牢牢的與天羅皇室綁在一起。

    “國君深夜到此,不會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吧。”賀一鳴隨意的問道。

    于瑞培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他微笑著卻並不說話,只是朝著薛烈看去。

    這位水炫槿老人的大弟子面色微微一紅,道:“賀大師,其實您也知道,如今太子殿下年級漸長,已經到了可以婚嫁之時了。”

    賀一鳴微微一怔,于小憶的年級其實早就到了婚嫁之時,只是身為天羅國的太子殿下,這個太子妃的人選倒是頗為令人頭痛。

    不僅僅是本國的世家子女,就連眾領國的公主、郡主一大群都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所以至今尚未能決定下來。

    薛烈在此時提出這個問題,只要白癡就明白,皇室想與賀家聯姻了。

    不過在賀家的第三代子女中,也唯有賀一玲的年齡與其般配,可是賀一玲早就有了心上人,哪怕是打死賀一鳴,他也不願意拆散這對鴛鴦。

    眉頭稍微的皺了一下,看到賀一鳴這個表情之后,于瑞培和薛烈都是心中一緊。

    或許聯姻並不能代表和保証什么,但是有了這個聯姻之后,任何外人,持別是開嶸國等非部強大勢力想要打天羅國主意的時候,都會更加的忌憚。

    “薛烈,明年初,我四姐賀一玲就將要與金林的袁禮凌公子成婚,若是你有空的話,就來飲一杯喜酒吧。”賀一鳴緩聲說道。

    雖然他並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出去,但是這個表態已經足夠了。

    薛烈和于瑞培面面相覷,不過他們的臉上眼中卻並沒有什么不滿之色。

    打了個哈哈,薛烈自然是唯唯諾諾的應是,于瑞培考慮了片刻,終于道:“賀大師,孤尚有二子三女尚未婚配,除了孤之外,族中適齡郡主十余人。她們久仰賀大師盛名,還請大師能夠不吝一面。”

    賀一鳴面色古怪的看著他,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不過想到了昔日的袁家,他也就是釋然了。看到了對方眼中期盼的神色,賀一鳴明白,若是再行推脫,或許真會生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誤會。

    雖然他並不害怕什么誤會,但是身在天羅國的賀家莊卻還是要與皇室打交道的。

    沉吟了片刻,賀一鳴抬頭,正色道:“國君大人,你可知我四姐一玲是如何與袁禮凌結識的么斗,于瑞培一怔,道:“孤不知,還請大師指點。

    “袁禮凌在我賀家莊居住了數年,他們二人相處,日久生情。”

    賀一鳴捧起了面前的茶盞,輕輕的呷了一口,道:“賀家莊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對于客人的到來,還是十分歡迎的。”

    說到了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賀一鳴特意的放緩了語調。

    他相信,以對方掌控一國的能力,應該能夠聽得懂自己的意思了。

    果然,于瑞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明悟之色,雖然在他的心中對于這種做法並不認可,甚至于是不屑一顧。但既然是賀一鳴提出來的,就算他再是鄙夷,嘴巴上也是要大聲叫好。

    在他的心中,整個皇室的利益和價值,又豈是家族中的那些子女能夠比擬的呢。

    看著一臉喜色的于瑞培離去,賀一鳴心中打定主意,在四姐成婚之前,打死也不回家了。

    爹他們去頭痛好了。只是不知道幾個兄弟姐妹在知道了自已就是幕后推手的話,他們又會如何看待自己。不知道是會感激自己給了他們的這個機會呢,還是會在心中破口大罵。

    搖了搖頭,賀一鳴將這個念頭拋開,他靜坐在房間之中,思考著自從與薛烈相見之后,他對待自己的奇怪態度。

    片刻之后,薛烈回轉而來,見到了廳中尚未離去的賀一鳴,不由地大奇。他雖然不知道賀一鳴是專程在這里等待他的,但卻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上前拜見。

    賀一鳴微微點頭,突地道:“薛烈,你是水老哥的長徒,日后行事無需如此小心,哪怕是將天捅一個大窟窿,也有我為你撐著。”

    自從進城之后,賀一鳴立即發現薛烈與以前相比,似乎要膽小的多了。

    他知道,這是因為水炫槿去世的原因。

    少了水炫槿這位最大的靠山,薛烈的日子雖然不至于難過,但是他的信心卻是大受打擊。

    薛烈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抬起了頭,看到了賀一鳴那雙充滿了真誠的眼眸,心中豁然一陣激動,連忙垂下了目光,低聲道:“是,多謝賀大師。”

    賀一鳴輕輕的一擺手,道:“記住,你是水老哥的傳人,無論做任何事之前,先考慮一下,是否會丟了他的臉。”

    薛烈豁然挺直了胸膛,厲聲道:“是,薛烈記住了。”

    賀一鳴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雖然他與薛烈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對于此人卻是頗為欣賞。

    水老哥的大弟子,一生謹慎小意,但也絕不畏懼強權。自己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他自然知道應當如何取舍了。

    薛烈向著賀一鳴抱拳,道:“賀大師,家師生前就曾經說過,您是他這一生中最看重之人。當他老人家過世之后,也唯有您才是無條件的支持我等,薛某無以為報,就代眾師弟和后輩們給您磕頭了。”

    說罷,他膝蓋一軟,就要拜例。然而、他立即發現,在他的面前,似乎有著一座看不見的牆,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是不可能拜下去的。

    這個發現讓他膛目結舌,看向賀一鳴的目光甚至于帶了一絲隱隱的畏懼。

    想不到他的實力竟然達到了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想要不動聲色的做到這一步,就算是師傅生前也不可能達到啊。

    賀一鳴心中狐疑,薛烈竟然會表現的如此感激,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他心中微動,問道:“薛烈,水老哥隕落的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是陸正儀前輩。”薛烈恭敬的說著,他的聲音中依舊是帶著一絲傷心的感覺。與水炫桎相處數十年的感情,他們名為師徒,但其實已經與父子無疑,哪里是區區半年多的時間就能夠忘懷。

    賀一鳴感受著他身上所傳來的濃郁的悲傷感,心中亦是生出了一絲愧疚。

    沉默了半響,賀一鳴終于是再度的詢問道:“他是如何說的?”

    “陸前輩說,這一次圖騰族人來犯橫山,在交手之中,師傅中了他們的暗算,結果發現太晚,就這樣隕落了。”

    說到此處,薛烈的眼圈微微一紅,雖然他也有八十多歲了,但是一想到過世的水炫槿,他的心中依舊是震蕩不已。

    賀一鳴的嘴巴張了張,他這才知道,原來薛烈等人並不知道水炫桂究竟是因何而死。若是讓他們知曉,水炫桎其實是為了救自己的性命才死亡的話,也許他們在自名的面前就不會如此的拘束了。

    輕輕的一嘆,賀一鳴最終並沒有解釋什么。

    陸正儀之所以沒有告訴他實情,自然也是為了賀一鳴著想。這是他的一番好意,縱然是賀一鳴本人,也是無法指責的。

    同樣,水炫槿的所作所為,對于賀一鳴來說,也是無與倫比的巨大恩惠。

    有些事情,並不是嘴巴里說說就可以揭過,而是要用天長日久的實際行動來彌補的。

    在這一刻,賀一鳴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緩緩的站了起來,賀一鳴向著門外走去,在就將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冷然道:“薛烈,紹明居就交給你,一切看好了。若是有人上來惹麻煩,就去找陸正儀為你做主,若是連他也不行,我自然會出頭處理。我再說一遍,水老哥在世之時,你如何做,現在也是如何去做,不要丟他的臉。”

    說罷,賀一鳴的身形似乎是晃了一下,隨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薛烈深深的吸著氣,雖然他並不明白,賀一鳴為何會如此的不遺余力的支持師傅這一脈人。但這對于他們而言,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向著房門的方向一躬到地,深深的將頭埋在了膝蓋中間。

    他的眼睛緊閉,二滴濁黃的液體留到了發梢之上,口中艱澀的細語著:“師傅,您沒有看錯人,真的………”

    遙遠的開嶸國境內,一座古老的寺院之中,響起了每日里的鐘鼓之音。

    在這座寺院中,居住著一位在整個開嶸國中都是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雖然這位大人物已經打破了他昔日的某個誓言,曾經離開過他所居住的地方。

    但這絲豪也不影響他在眾人心中的崇高地位。

    這一日,詹天豐在院中靜丨坐,他面前不遠處,被他寄予厚望的成傅正在演練著一套奇異的功法。

    他的身上似乎是背負著萬斤重量,每一個動作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苦痛。

    在他的頭上、身上、無數的汗水如同小溪般的匯聚而下。

    在達到了先天境界的強者之中,還會選擇如此修煉方法的,絕對是屈指可數。

    成傅的臉上雖然有著一絲絲疲倦的到了極點,並且伴隨著異樣痛苦的表情,但是他的雙眸依舊是清晰無比,在這雙眼眸之中,有著堅定不移之色。任何人一看到他的這雙眼眸,都會忽略了他身上所受到的痛苦和壓力。

    這套戰技功法是詹天豐所授,在修煉之時威力巨大,並且對于本身的真氣程度,也同時有著極快的提升。

    成傅在與賀一鳴之戰失利之后,就是靠著修煉這套功法而使得他的能力突飛猛進,到了如今,甚至于已經在短短數年之內達到了和毛光烈比肩的地步。

    只是,修煉這套功法對于身體的負擔極大,而且也是極為痛苦,哪怕是先天強者,也未必能夠吃得消。

    幸好這里是西北的三大強國之一開嶸國,國中靈藥無數,只要擁有堅韌過人的毅力,倒也無需擔心身體上的傷損問題。

    慢慢的,成傅終于打完了最后一拳,他的一只腳緩緩的拖了回來,在這個過程中,那潺潺而下的汗水,已經將他的全身衣服都浸濕透了。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成傅突地放聲長笑,道:“太師,多謝您的教導了。”

    詹天豐滿意的點著頭,道:“成傅,你的天賦雖然及不上賀一鳴,但是你的努力卻絕對不會在他之下。我國大師堂所有的先天大師之中,也唯有你才擁有晉升一線天的可能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成傅莊重的點著頭,道:“是,太師,弟子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他的授業恩師是毛光烈,但是詹天豐卻與他有著傳藝之恩。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毛光烈並非出于某個門派,他只不過是一位閑散的先天強者,在偶然的情況下被開嶸國招攬罷了。

    如今他的弟子得到了詹天豐的看重,並且毫無保留的傳授皇家絕學,所以成傅早就在毛光烈的示意下,對詹天豐以師禮相待了。

    詹天豐微微點頭,道:“開嶸國在未來有你挑起大梁,老夫也就可以放心退隱了。”

    成傅一怔,他連忙道:“太師,您這是什么話?”

    詹天豐哈哈一笑,道:“等你晉升一線天之后,就會理解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心情了。”他長噓了一口氣,道:“武道之途,充滿了曲折,但也充滿了未知的誘惑,我可是真的想要拋開一切,全力進階武道啊。”

    成傅張口欲言,在他的心中其實也是同樣如此,但詹天豐對他有大恩在身,若是將開嶸國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又怎能一走了之豁然,一道身影詭異般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哪怕是詹天豐也僅是在此人出現之后才察覺到的。

    二個人的面色同時大變,不過詹天豐隨后就看清楚了此人好面容,他松了一口氣,道:“師兄,你怎么來了?”

    成傅剛剛將火系真氣提聚而起,就聽到了詹天豐的話,他中大驚,連忙將體內真氣驅散,雖然經脈隱隱作痛,但他的臉上卻是面不改色。

    與他修煉之時所遭受的痛苦相比,這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那人正是在邊境山腰之土,看似普通的中年道人詹煊。

    他向著詹天豐微微點頭,目光落到了成傅的身上。在他的眼中,有著一絲唐不掩飾的欣賞之色,顯然對于成傅同樣的十分滿意。

    詹天豐輕咳一聲,道:“成傅,這是老夫的師兄,你就叫……”他頓了頓,道:“就叫師伯吧。”

    成傅略一猶豫,立即躬身道:“弟子成傅,見過師伯。”

    他們二人通過了這個稱謂,已經將彼此師徒之間的關系給確定了下來。

    以他們的身份,既然到了這一步,就是天打五雷轟,也絕對不會否認的了。

    詹煊大笑一聲,道:“好,好一個師伯。”他的手在身上摸索了二下,突地一怔,臉上露出了極為尷尬之色,道:“成師侄,你這個師伯今日不巧,沒有給你帶來見面禮,等你日后功成,面見師祖之時,一並補上吧。

    成傅詫異的應了一聲,不過在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開嶸國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位強者?為何卻是從未聽說過呢。

    詹煊向著詹天豐使了一個眼色,詹天豐微微點頭,椅成傅支走,隨后道:“師兄,重返故鄉的感覺如何?”

    詹煊長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

    詹天豐心中一凜,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詹煊伸出了左手,在他的這只手上,五根手指頭竟然是盡皆斷了一截……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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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8 19:12: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八章 西北第一大派

詹天豐的眼中頓時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驚懼之色,他對**師兄

知之甚詳。

若是論及在武道之上的修煉"天賦,在"他們這一輩中,麋煊晷是自認第二,那麼絕對沒有人敢自稱"第一的。

雖然數十年未曾切磋,讓他並不知道詹煊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等境界。但就算是數十年寸步"未進",他在昔日也已經是凝聚了二花的超級高手。而且更主要的是,詹煊所凝聚的二花,,並非是無根之浮萍之花,而是那種踏踏實實的,能夠達到三足鼎立的有根之花。

這樣的一任強大人物,當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竟然斷了五根手指頭,這是何等駭人聽聞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師兄,究竟何人下此毒手,難道是哪位三花聚頂的老怪物出山了?」

在他想來,除了那些強大的到了極點的三花聚頂成功的老怪物們之外,也沒有人能夠傷得了詹煊了。

然而,詹煊苦笑一聲,道:「師弟",你絕對想不到究竟是誰擊傷了

為兄。」

詹天車微怔了一下,道:「師兄,難道是圖騰聖者?」

他說到這個詞的時候,明顯的可以聽出其中所蘊含著的強烈的恐

懼之色。

在他的心中。圖騰聖者之可怕,甚至於還要超過了一般的三花聚頂的老怪物們,若是讓他來選擇的話,他寧"願"被那些老怪物們追殺,也不願意與一位圖騰聖者為敵。

詹煊微微搖頭。道:「不是,你怎麼會想到他們的頭上。

詹天豐眼眸一轉。雖然他知道這裡附近不可能有人,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張望了一下,隨後"才道:「"師兄,您是否去過了圖騰一族的聖地,將狼圖騰一族的圖騰偷盜了出來?」

詹煊絡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師傅在二十車前,終"於將那件寶物仿製了出來,而

除了那件寶物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寶物能夠模擬出全部的五

行之力了。」詹天豐理所當然的說道。

詹煊長歎一聲。道:「師弟,你果然是聰明絕頂,怪不得昔日師傅將我帶到了山上。而讓你留在了這裡。」

沒好氣的瞪了詹煊一眼,詹天車道:「師兄,您是在說笑吧,若是您想要與我交換一下。小弟絕對是感恩戴德。」

詹煊臉上顯出了一絲尷尬之色",道:「其"實這一次為兄失手,就是與此事有關。」

詹天豐的臉色立即是凝重了起來,道:「既然不是圖騰聖者,那又

是何人?」

詹煊眼中精芒一閃,一宇一頓的道:「賀……一……鳴……

詹天豐的嘴巴慢慢的張大了,雖然似從師兄的口中無比清晰的聽到了這個名字,但他的腦袋中就是嗡嗡作響,怎麼樣也無法將這個名字與師兄的手指聯繫到一起。

「這一次為兄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賒米。」詹煊苦歎一聲,道=「為兄親自出手與他一戰,本來想要不顧一切也要將其擊殺。但沒想到一戰之下,非但沒有能夠將他擊殺,反而是身受重傷,若不是捨棄了五行環將他牽制,只怕這一次也就休"想回"來了。」

詹天豐的嘴巴抖了抖,終於從呆滯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他仔細的回憶了一遍師兄的話,瞳孔驟然凝縮一點,駭然道:「師兄,您連師傅打造出來的五行環也給丟了?」

「不錯。」從詹煊的口中,艱澀的吐出了這二個字。

「不,這不可能……」似乎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詹天豐語無倫次的道:「賀一鳴僅僅是一個剛剛步入一線天之人,又……」他豁然一怔,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身邊的百零八出手了。

詹煊橄微的搖著頭,將他最後的一點兒幻想也掐滅了。

「師弟,百零八並沒有出手,他甚至於根本就沒有露面,為兄確確

實實是敗在了賀一鳴之手,而且還差-點兒死在"當場。」

詹天豐嚥了口唾液,他突地發現,就連他的聲音似乎都有些兒沙啞了:「師兄,他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詹煊的臉色頓時是變幻莫測,良久之後,他一臉迷茫鵠道:「不知道。」

詹天豐的眼珠子幾乎就要瞪了出來,如果他不是知道自古這個師兄的武道修為已經是高深莫測,遠在他之上的話,怕是早就要跳出來指責

了。

詹煊繼續搖著頭,道:「他的兵器,那把大關刀,太厲害了,也太古怪了。」

「大關刀?」詹天豐驚訝的道。

「不錯,正是那把神奇莫"測的大關刀。」詹垃沉聲道:「若是空手與其對敵,為兄就葬是不能取勝,但也絕對不會落敗。但是以兵器對戰」

詹煊劁抽了一口冷氣,道:「師兄,難道賀一鳴的大關刀比師傅精心打造的五行環還要厲害麼?

詹煊眼中的迷茫之色愈發的濃郁了,雖然他與賀一鳴交手過一次而且還是絕對的生死之戰,但是直到此莊.1,他還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敗在了什麼地方,彷彿就是莫名其妙的,他就敗了。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了無比的鬱悶,反而無法激起他的搏命之心,如今思來,依舊是心有餘悸。

雖然他並沒有說

但是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卻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詹天豐的眼中已經是被徹底的震撼所充斥",良久無語。

「師弟,原本按照師傅的吩咐,是不允許為兄直接插手此事

的。」詹煊幽幽的說道。

「為何?」詹天豐下意識絡問道。

「你應該知道,在天池山上,精擅於神算之術的那位吧。」

詹天豐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明瞭之色,道:「師兄,此人當然能夠推算出古往今來的所有事情麼?」

詹煊啞然失笑,道:「古往今來,那就太誇張了,不過師傅曾經說過,上下百年之內,此老所推算之事,十有五中。』』

詹天子的背心隱隱發麻。雖然是僅有一半的成功率,但這已經是何等的駭人聽聞之事了。

他終於明白,為何師傅不允許詹煊直接出手了。若是讓人知道,他們擊殺了天池山分支的未來之星,那麼他們的師傅或許能夠遠離西北,獨自生存下來,但開嶸一國,卻絕對無法再存於世上了。

「師兄,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親自出手。"」

詹煊臉上的神情頓時變的極為凝重了,過了半響,他才道:「因為賀一鳴此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詹夭豐莫名其妙的問道。

賀一鳴不過是一位剛剛進階沒多久的一線天而已,在師兄的面前,又如何能夠談到可怕二字。

「師弟,為兄已經在十本前凝練出第三朵有形之花了。」詹煊突

地說道:「雖然尚未聚頂成功,但三足鼎立之勢已成。」

詹天豐頓時是大喜過望,連忙道:「恭喜師兄,賀喜師兄。」

然而,詹煊的驗上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之色,反而是苦笑連連,道:「為兄下山之時,曾經遠遠見過賀一鳴。那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尚未凝聚成任何一朵有形之花的一線夭。」

詹天豐點著頭,他推算了一下時間,對此並不奇怪。

詹煊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這一次我夜-探賀"家莊之時,卻發現,那賀一鳴已經成有形之花了。」

詹天豐的眼珠子又一次的凸了出來,如果說在知道詹煊敗於賀一鳴之手時,他已經是震驚的無以復加,那麼此刻他就是開始懷疑自己的師兄是否中邪了。

「師兄,您可能並不知道吧,那賀一鳴晉陞一線天,不過僅有一年

半而已啊。」詹天豐試探性的說道。

詹煊點著頭,道;「我知道,他晉陞一線天僅有一年半,但在我第二次見到他之時,他確實已經凝練成有形之花了。』』

詹天豐的嘴角隱隱扯動,他終於相信了師兄的話,心中頓時是一片死寂。

遙遙的朝著成傅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本來想要全力栽培成傅,讓他早日進階一線夭。以後與天羅國的賀一鳴抗衡。

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深深的明白,這不過就是一個妄想而已。

「師弟,賀一鳴絕對是有史以來在武道之上的第一天才。」詹煊澀聲道:「他不僅僅凝練成了一朵風之花,而且還凝練成功了火之花。

「二朵有形之花?」詹天豐喃喃的說著,他的心已經開始逐漸的

麻木了。

「非但如此。」詹煊的聲音愈發的苦澀:「為兄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他正在嘗試凝練第三朵土之花,而且感應周圍的土系力量,他能夠成功凝練的可能性很大。」

詹天豐這一次真的的傻眼了,他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了。

一年半,僅僅是一年半之內。

賀一鳴不僅僅穩固了一鋱天境界,還成功的凝練出了二朵有形之花,而更可怖的是,他竟然還開始凝練"起第.三朵"的有形之花。

要知道,三花的凝練可是一朵比一朵更加的艱難,如果說在十年之內可以凝練出第一朵有形之花,就已經是非常順利的事情,那麼想要凝絡出第二朵有形之花,就需要二十年之久。

但是,想要成功的凝練出第三朵有形之花,那麼除非是撞大運一般的順利,否則絡本就別想在四十年之內達成心願。

可是再想想餮一鳴的進階速度……

詹天豐終於明白了,詹煊為何要不顧一切,寧肯冒著被人察覺出來的危險,也要擊殺賀一鳴了。

這樣的人物,若是再給他成長的空間,那麼天知道他合成為怎樣的怪物。只怕到時候連他們的師傅親自出手,都再也無法能夠奈何得了此人了。

詹煊輕輕的拍了一下詹天豐的肩膀,道:「師弟-,既然我這一次出手,沒有能夠擊殺此人。反而椅師傅的五行環丟棄,那麼你就再也不可與此人為敵了。」

詹天豐臉龐上的肌肉隱隱的抽*動著,雖然他早就有此預感,但是當師兄真的說出來的那一刻,卻依舊是忍不住心中哀痛。

良久之後,他長歎一聲。道:師兄,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詹天豐慚愧的道:「師兄,都是小弟無用,若非我上山求救,你也不可能下山,更不可能丟失師傅耗盡畢生之力才打造而成的五行環

詹煊微微搖頭胎,又能怪得了誰?」

他的聲音中,竟然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詹天豐訝然望去,雖然他的眼睛能夠清楚的看到詹煊,"但是在他的感覺"中,卻似乎是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在這一刻,詹煊似乎與整傘天地都融為了一體。

天人合一,這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師弟,我這-次回去之後,卓能夠弭到師傅的諒解,就會和他老人家一起,坐生死關。在將三花聚頂之前,無論發生何時。都不會出關的了。」詹煊的聲音彷彿是多了一絲虛無指緲的味道:「開嶸國在隨後的十餘年中。可能就要靠你一個人支撐,凡是要三思而行,不可莽撞。特別是面對賀一鳴,為兄只有一句話,能退則退,不能退也要退,只要他不曾將開嶸滅絕,只要能夠留有一線生"機,就暫退無

詹天豐豁然榫頭,眼中卻依舊是有著一絲不甘之色。

詹煊輕歎一聲,道:「此人如此強大,自有更加強大之人與之為敵。而且他也不可能始終停留在天羅國中。他若是不曾隕落,一直是突飛猛進,那就是天意如此,非人力可阻。但若是就此隕落,那麼所有失去的,我們都可以翻倍拿回來。」

詹天車的眼中這才露出了一絲了然之色,他深深一躬,道:「多謝師兄指點,小弟明白了。」

詹煊點著頭,他大袖一揮,轉身而去。

雖然這一次大敗而回,不僅僅丟了五狠手指,就連那耗盡了師傅無窮心血打造而成的五行環也丟失了。但是對他A,人而言,卻在失敗中看到了一絲契機。

這是他在凝煉出了第三朵有形之花後,原地踏步了十餘午之後所看到的第一絲曙光……

一日之後,一座雄偉的高山之內。

那無數的石室之中,又是一間石室緩緩的關閉了。

一位三花鼎足而走的大高手進入其中,在他成功的將三花聚頂之前,這間石室的大門就絕不會開啟。

哪怕是此人終身無法進階,哪怕是此人死於石室之內,亦是如此!

深幽的山洞之內。響起了一道悠長無比的蒼老的歎息聲。

「天意一一一一』」

深山之中,那連綿無盡的山脈似乎是永無盡頭。

舉目眺望,時濃時淡的雲霧在山腰間繚繞著",一會兒如瀑布翻捲跌落,一會兒如寬闊的江流奔湧。群峰的尖頂露出雲面。崢嶸威嚴,恰似滿身披掛的武士列成戰陣,冒著硝煙-護著身後果甜菽香的綠洲,

身後的腳步聲輕輕的響了起來,朱八七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輕歎道:「賀長老,再過一日,就要到天池主脈了。

賀一鳴並沒有回過頭去,他依舊是眺望著遠方。

然而他的心中,卻是遠沒有臉上的那麼平靜。

再過一日,就要來到天池山主脈,就要見到那些僅存在於傳說中的,三花聚項的高手們。但這,並不是讓"賀一鳴感到激動的真正原因。

在他的心底,有著一道美麗的倩影。

再過一日,就可以與她相見了……

「朱師叔,聽家叔所言,天池山主脈連綿百里,山中高手無數,小

侄可是早就想要一開眼界了。」於熙辰上前恭維著說道。

朱八七哈哈一笑。送;「連綿百里倒是有些誇張,不過數十里也是有的,若非如此,天池主脈又怎麼可能被稱為西北第人大派。」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豪的味道,顯然對於天池山有著極深的感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並不排斥天池山主脈。

畢竟,就連橫山一脈都是天池的分支之一,而且數千年來,也曾經多砍得到過主脈的照顧。

要說對於主脈毫無好感的話,那就有世違心而論了。

不過他心中徽動,眉頭一皺,道:「朱兄,天池山如此之廣,明日是否能夠進入天池主峰?」

朱八七橄怔,他似乎是猜出了賀一鳴的心中所思,笑道:「賀長老,隨行的橫山子弟們都有著內勁八層的修為,若是明日趕快一步,到達主峰絕對沒有問題。」

賀一鳴臉色徼做一紅,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他也是心中大

定。

他正待開口說話。耳朵突地動了二下,驚訝"的日光朝著遠方望去。

看到了他的這副表情,朱八七微怔,道:「賀長老。發生了什麼

賀一鳴指著那個方向,道:「有人,還有靈獸,朝著我們這邊來

了。

朱八七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卻並沒有人大驚小怪,以他們三位先天強者的-實力,只要來人不是三花聚頂級別的強者,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且此地距離天池山已經不遠,就是真"的遇到了超階強者,大都也是天池的前輩。

片刻之後,一陣響亮的叫喚聲從遠方遙遙傳來,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朱八七突的露出了一-絲哭笑不得之色,似乎是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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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寶豬

豁然一聲長嘯,嘯聲遠遠傳開,幾乎就是在轉瞬便已經傳到了遠方,被那來人所聽到。

賀一鳴等人頓時明瞭,此人肯定是天池山主脈之人,而且與朱八七還相當的熟絡,否則他也不會使用這種方式來通知對方了。

「是朱師兄麼?」一道驚喜交集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朱師兄,寶豬又逃了,就走前面,請幫我攔截下來吧。」

朱八七哈哈大笑,道:「也好,陳師弟,就讓為兄助你一臂之力。」

罷,他轉頭道:「賀長老,於賢侄,也請幫老夫一個忙如何?」

賀一鳴心中好奇,道:「正當效勞,可是將那靈獸捉住?」

「不錯,但請二位小心,千萬不要動用先天真氣,將它真的傷著了。」朱八七正色道。

於熙辰面現難色,道:「朱師叔,這是先天靈獸麼?」

以賀一鳴和朱八七的實力,若是遇到了一般的先天靈獸,他們自然不會在乎,哪怕是不動用先天真氣,起碼也有是自保無虞。

但讓他在面對先天靈獸之時不得動用真氣的話,那就要叫苦不迭了。

朱八七啞然一笑,道:「賢侄放心,寶豬聰慧之極,只要你不動殺心,它就絕對不會傷人。」

賀一鳴和於熙辰對望了一眼,心中極為好奇,竟然有不傷人的先天靈獸,

「二位,我們走,「咦?」朱八七驚訝的眨了二下眼睛,似乎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

賀一鳴的耳朵輕輕抖動著,也是心中狐疑。

如果那只靈獸真的如此聰慧,那麼在聽到了朱八七的聲音之後,就應該朝著其它方向逃遁了,這也是朱八七邀請他們二位同時出手封堵的真正原因。

但是此刻,他們所聽到的聲音清晰的告訴了他們,這只從天池山上逃出來的靈獸,正筆直的朝著他們跑來。

三個人對望了一眼,賀一鳴突地問道:「朱兄,這只寶豬莫非是你豢養的不成?」

似乎也唯有這個解釋了,若非是前來迎接朱八七,這只靈獸又豈會千辛萬苦的從山上跑下來之後,又來到這裡自投羅網。

朱八七連連擺手,道:「賀長老莫要嘲笑了,老夫何德何能,哪裡有資格豢養寶豬。這只寶豬其實是「……

他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嘴唇蠕動了片刻,就是沒有說出來。

很顯然,這只寶豬背後的那位人物,令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憚。

樹叢中響起了一片輕微的????的聲音,隨後一道風舌了過來,一隻靈獸已經在眾人未曾察覺之時就出現在他們的面拼了。

於熙辰和來自於橫山的眾弟子們都是瞪大了眼睛,他們驚訝的看著前方,竟然不知道這只古怪的靈獸是如何出現的。

賀一鳴的眼眸中卻是閃動著一絲精光,這只靈獸的實力之強大,竟然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是一隻並不算太大的靈獸,僅與普通的狗兒相若,在賀一鳴以前所見到過的靈獸當中,別說是圖騰一族的巨狼了,就算是那只雙頭靈獸,也要比它大了許多。

唯一在體積上比它要小的,也僅有蛇儒身邊的那條怪蛇了。

它的外表和普通人飼養的豬有著幾分相似,但仔細一看,卻是完全不同。它的渾身雪白而無一絲雜毛,整個兒看上去顯得是憨厚之極,

那條粗細適宜的尾巴微微搖動,似乎三位在和眾人打招呼一般。

哪怕是賀一鳴在見到它的時候,也是打從心底裡興起了一絲歡喜之心。

這是一種毫無來由的感覺,就彷彿是二個人突然之間的對上了眼,僅僅是片刻時間就成了知交好友一般。

在此之前,似乎也僅有水炫槿老人和藥道人給了他類似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出現在一隻靈獸之上,確實是讓賀一鳴大感驚訝。

然而,他卻並不知道,並不僅僅是他一人產生了類似的感覺,而是在看到了寶豬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有著類似的感覺。

一個個雙目放光,哪怕是在事先最為提心吊膽的於熙辰,此刻也完全的莫名的放鬆了下來。

朱八七對於眾人的反應並不意外,他微笑著道:「眾位,寶豬是一隻心地善良的靈獸,它從未掩怖過自己的內心世界。而在它的心中,

似乎是一塵不染,所以我們天池山上上下下都非常的喜歡它。」似乎是聽懂了朱八七正在誇讚它似的,寶豬的一雙小眼睛迷了起來,那長長的鼻子也皺了起來,說不出的小巧可愛。

在親眼見到之前,賀一鳴等人絕對不相信,一隻類似於小豬的靈獸,竟然會帶給他們如此奇異的感受

風聲再度飄過,人影閃動之間,一個身材高大之人已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一個雙耳奇大無比的中老年人,在看到了這雙耳朵之時,賀一鳴的心中頓時想起了水炫槿,不過相比之下,此人的耳朵只不過是比正常人略大而已,還遠不如修煉過順風耳奇功的水炫槿。

不過就是如此,也引起了賀一鳴的一絲好感。

此人剛剛出現,目光立即落到了場中與賀一鳴等人對峙著的靈獸之上,隨後才抬起了頭,看了朱八七等人一眼。

賀一鳴敏銳的

反t列J,此人的目光除了在朱八七的身上停留了數息時候,微點頭之外,在其餘人的臉上只不過是微微一瞥,哪怕是以於熙辰這樣的先天強者都無法讓他的目光有所停留。

至於賀一鳴,由於釋放在外的氣息和於熙辰相差無幾,那就更不曾被他留意了。

此人重新將目光集中到靈獸身上,口中卻道:「朱師兄,多謝了。」

朱八七微微搖頭,道:「陳師弟,我並沒有出手,是寶豬自己停下來的。」

罷,他輕聲道:「賀長老,於師侄,這位就是我們天池山主峰的陳蔚然師弟,寶豬就是由他看管著的。」

賀一鳴二人同時點頭,但卻並沒有上前見禮,因為他們一眼就已經看出,此時此刻,這人的眼中只有娶豬一個,其餘人,哪怕是朱八七

都無法進入他的視線,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外來人了。

果然,陳蔚然上前一步,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道:「寶兄弟,我們回去好不好?」

寶豬靈獸瞅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搖著頭。

它的樣子頗為可笑,竟然給人一種無比堅定的感覺,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這個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引人反感。

別說是他們這些州剛見到過的旁觀者,哪怕是一直負責照顧寶豬靈獸的陳蔚然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之色。

他輕輕的一拍額頭,道:「你又跑了下來,若是讓老祖宗知道了,豈不又是我倒霉,難道你就不為我想一想。」

賀一鳴等人大訝,聽這口氣,似乎陳蔚然是真的將這頭靈獸當作一個平等的朋友對待了。

這在以人類為主體的世界中,絕對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賀一鳴的腦海中甚至於是閃過了圖騰族的索戈、紅狼王,還有蛇儒、怪蛇石王的身影。貌似在他所遇到的眾人中,也唯有這二對人丨獸才有著如此的感情。

寶豬靈獸這一次沒有斷然搖頭,而是扯過了腦袋,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陳蔚然也不催促,更沒有任何撲捉它的意思,就這樣來到了它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寶豬靈獸也是視若無睹,彷彿一點兒也不擔心對方突然出手的樣子。

這一人一獸的奇異組合,讓賀一鳴等外來人確實是嘖嘖稱奇。

良久之後,寶豬靈獸還是搖了搖腦袋,陳蔚然的老臉頓時是毫不掩飾的垮了下來,上面充滿了一種無奈和傷心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老小孩般,似乎隨時都會嚎啕大哭起來。

寶豬靈獸遲疑了一下,上前拱了拱他的腿,陳蔚然轉過了身子,絲毫不加以理會,竟然是拿起了架子。

賀一鳴等人愈發的感到了好奇,寶豬雖然聰慧,但畢竟無法與陳蔚然這種活了二百多年的老傢伙相比,起碼,在心計上就顯得差之甚遠。

所以它並沒有看出,陳蔚然只不過是特意的擺出了這個樣子而已。

寶豬晃動著腦袋,哼哼了幾聲,這道聲音雖然並不是很大,但是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卻是無比的清晰。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他目光一轉,發現除了他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察覺到這道聲音的古怪之處,或者其他人雖然感覺到了,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寶豬靈獸的聲音雖然是從口鼻處發出,但卻引起了天地之力的共振,所以那麼輕微的聲音才會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種對於力量的領悟,不知道是它的天賦能力,還是它在後天掌握的。若是後天掌握的話,那麼這只靈獸的實力怕是還要在賀一鳴的預計之上了。

聽到了這幾道聲音之後,陳蔚然終於是轉過了頭,他似乎是聽懂了這些話的意思,問道:「你想要與他們在一起?」

寶豬靈獸點著頭,非常清晰明瞭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陳蔚然滿臉的驚呀,他沉吟了片刻,突地道:「在他們的身上,莫非有你喜歡的寶物?」

「哼哼,哼哼哼……」寶豬叫喚的更歡了,這一次連賀一鳴也明白,它是在表達正確的意思。

陳蔚然終於是站了起來,他的目光開始正視賀一鳴等人了。

「朱師兄,這幾位如,「他的目光在賀一鳴、於熙辰和他們身後的二十來位橫山一脈的弟子臉上再度掃過。

「獠師弟,這些都是來自於橫山支脈的朋友。」

「橫山支脈?」陳蔚然眉頭微皺,道:「最近橫山支脈名頭很是響亮,似乎出了一個天才橫溢的人物,叫做賀一鳴的來了鼻?」

朱八七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道尷尬之色,道:「陳師弟,這位就是賀一鳴太上長老。」

陳蔚然的目光一亮,緊緊的鎖定了賀一鳴,臉上逐漸的多了一絲訝然之色,道:「聽說賀長老已經晉陞了一線天,為何不曾閉關穩固境界,卻反而要來到我們天池呢?」

朱八七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道:「陳師弟莫要失禮,賀長老天賦異秉,在修煉之道上,更是有著我們難以企及的能力。他如今不但已經完全的鞏固了一線天境界,而且還凝聚出了二朵有枷,「之花。」

陳蔚然的一雙眼睛豁然瞪圓了,如果說剛才他還不怎麼將賀一鳴放在心中,那出牝還一刮,他的表情就將他的心情徹底的表達了出來。

像他們這種年級的強者,對於內心和面龐的控制能力,都達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口可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哪怕是他這樣

的頂尖高手,都有了一瞬間的失神和迷茫。

在這一刻,他甚至於以為自己聽差了呢。

「咳咳,師兄,賀長老已經凝聚出了二朵有形……什麼,有根之花?」

陳蔚然的眼中陡然間爆出了一縷精光,至此,他才真正的聽明白了師兄剛才究竟在說些什麼。

有形之花和有根之花,雖然是僅有一字之差,但是其中所蘊含著的意思,卻是天差地遠。

有形之花雖然強大,但畢竟是無根浮萍,然而有根之花就不同了,只要能夠再度凝練出一朵,立即就可以形成鼎足之勢。

二者無論是在威力上,還是在凝練難度和日後的發展前途上,都是完全不同的二個檔次。

朱八七肅然的點著頭,道:「沒錯,賀長老已經凝聚成了二朵有根之花,而且在這一次途中,若非是遇到了意外,被打斷了修煉,那麼或許第三朵有根之花也已經凝聚成功了。」

到這裡,朱八七長歎一聲,對於那一夜的經過,他還是有著一種扼腕的感覺。

想要凝練出第三朵有根之花,可不僅僅是只需要努力就可以達到的,若是沒有天大的機緣巧合,哪怕是拖上數十年,也未必能夠順利的凝練成功。

那一晚賀一鳴雖然獲得了一個五行環,並且知道了一些被人栽贓嫁禍的事情,但是在朱八七的心中,卻依舊是覺得得不償失。

當然,他這完全是以己推人罷了。

陳蔚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心中終於是完全的平復了下來。

令人震驚的消息若是太多了,那麼也就嚇不倒人了。不過這一次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中,就再也沒有了適才的默然,而是帶著一絲敬畏和尊敬。

這就是實力的體現,也是強者之間交往的唯一準則。

「哼哼哼……」

寶豬靈獸不耐煩的哼了幾下,隨後來到了賀一鳴的身前,他的長鼻子聳動著,繞著他打著轉兒。

賀一鳴莫名其妙的冉道:「它想要幹什麼?」

若是換了另一隻靈獸,賀一鳴絕對不敢大搖大擺的任它繞著自己轉困子,但是在這只寶豬靈獸的身上,他卻感應不到絲毫的惡意,自然也就不會冒然動手驅趕了。

「賀長老,寶豬說,在你的身上有天地至寶,所以想要看一看。」陳蔚然不好意思的說道。

寶豬靈獸的性格在整今天池山之上,那可是人人皆知,但賀一鳴等人畢竟是外來客,一見面就要見識人家的至寶,就算是他,也有點兒不出口了。

賀一鳴心中微動,將腋下掛著的皮囊取了下來,手腕一翻之間,

五行環已經到了手中。

他將五行環放在了地上,寶豬靈獸立即撲到了上面,長鼻子嗅了半響,似乎是十分的享受。不過它依舊是抬起了頭,一雙小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還有些不太滿意。

賀一鳴臉色微微一變,他的目光何其敏銳,一眼就已經看出,寶豬的目光是盯在了他的胸前。

那裡不僅僅掛著銀戒指,還有一塊白色的能量石。

他隱隱的覺得,這只寶豬靈獸就是衝著能量石而來,但是此刻朱八七和陳蔚然都在身邊,賀一鳴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將這二樣東西取出來的。

正當他心中千思百轉之時,寶豬靈獸的鼻子突地劇烈的抽*動了起來。隨後,他從五行環之上一躍而起,朝著眾人的身後一溜煙的跑去。

賀一鳴等人都是大惑不解。

剛才這只靈獸對於五行環和姿一鳴胸前的東西還表現出了一種戀戀不捨,勢在必得的架勢,但是一轉眼就已經是棄之如敝展了。

這種極端的變化未免令人有著措手不及之感。

賀一鳴的腦海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心叫不好,伸手一招,地面上的五行環像是活了過來似的,直接跳到了他的手上。

而幾乎是與此同時,賀一鳴的身形如電,已經是追隨著寶豬靈獸而去。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陳蔚然和朱八七亦是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於熙辰則是明顯的慢了一拍,而其餘普通的橫山子弟卻是一個個面面相覷,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姿一鳴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眾人的後方,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滿臉的哭笑不得。

其餘幾人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之後,更是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子。

此時,在一塊大樹之旁,冷峻的百零八正穩穩的站著。

而寶豬靈獸卻跳到了他的身上,伸出了一雙前蹄,牢牢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就像是一個吊墜似的,搖搖晃晃的,但就是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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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高山頓悟

    這,這是怎麼回事?”陳蔚然瞪大了眼楮,不可思意的道。

    今天所遇到的出乎意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首先是遇到了賀一鳴,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絕代天才。

    而緊隨著,就是寶豬靈獸的莫名其妙的動作了。

    他照料寶豬靈獸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自從他晉升到先天境界之後,就一直與寶豬靈獸在一起了。

    那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寶豬靈獸與人類如此親熱,看它這個樣子,似乎是打算吊著一輩子不下來了。

    目光在百零八的身上一瞥,感應了一下他的氣息,不由地臉色微兄

    在他的感覺中,百零八就像是一個石頭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

    而且這種感覺並非是天人合一的那種境界,而是確確實實的沒有生命氣息的那一種感覺。就像此刻站在眼前之人,並非血肉之軀,而是一台雕像似的。

    他心中一凜,這是什麼功法,竟然會如此神奇而不可思議、

    賀一鳴心中暗嘆,唯有他才猜出了其中奧妙。

    這頭神奇的靈獸,並不是把百零八當做了一個人來看待,估計在它的眼中,百零八就是另一個五行環,或者是比五行環還要貴重的寶物吧。

    為了這個寶物,它甚至于連能量石和具有空間世界的銀戒指也放棄了。

    哪怕是賀一鳴,也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在尋找寶物的能力之上,果然是天下無雙。

    百零八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他轉頭瞅了眾人一眼,對于掛在自己

    脖頸上的寶豬靈獸更是不理不睬,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小家伙似的。

    “百兄,你沒事吧?”賀一鳴心中略微有些忐忑的問道,他還真的有些擔心,百零八順手一掌將他胸前的寶豬給劈了。

    “沒事。”百零八面不改色的說道。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掛在他胸前的靈獸的後蹄蹬了幾下,似乎是在奇怪這個家伙怎麼能夠口吐人言似的。

    朱八七等人的眼中都是有著說不出的怪異之色。

    陳蔚然深吸了一口氣,道︰“朱師兄,這位兄台是……”

    “這位是百零八百兄。”朱八七連忙道︰“他是賀長老的好朋

    友,這一次應賀長老所請,同往天池山。”

    陳蔚然微微點頭,他正色問道︰著,賀兄,請問百先生修煉的是何種功法?似乎寶豬對他甚有興趣呢。”

    賀一鳴苦笑一聲,百零八根本就無需修煉,哪里來的什麼功法。

    陳蔚然等人在這里疑神疑鬼,確實是讓人好笑。

    不過,就算是他們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猜到這個能聽會說,能走會動的家伙並不是人類。

    同樣的輕咳一聲,賀一鳴道︰“陳兄,百兄修煉的功法極其怪異,但他從來不肯明說,我也不好強行詢問啊。”

    陳蔚然十分理解的點頭,詢問他人修煉的功法,這可是一今天大的忌諱,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很難開這個口。

    “陳兄,你的這只靈獸一直這樣掛著似乎也不太雅觀吧。”賀一鳴極其隱晦的說道。

    陳蔚然頓時是愁眉苦臉,道︰“賀兄,這只寶豬乃是祖師爺最為寵愛的靈獸,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賀一鳴心中狐疑,不過他卻是知道所謂祖師爺這三個字的份量。

    在橫山一脈之中,也唯有于驚雷才能夠被人如此稱呼,而這也是整個門派中至高無上的稱謂。

    這樣的人,在一個門派之中,絕對是具有一言九鼎的地位和實力。

    哪怕是賀一鳴,在聽到了這只寶豬的來歷史後,也是忍不住有些刮目相看了。

    或許,也唯有如此強悍的存在,才能夠擁有這樣神奇的小東西吧。

    微微搖頭,賀一鳴無奈的道︰“陳兄,我看百兄也並不排斥這小家伙,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快些趕到主峰再說吧。”

    集蔚然連忙點頭,他向著賀一鳴重重一點頭,眼中的感激之色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

    眾人也不在提及休息和夜宿的事情了,所有人朝著天池上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雖然有著一眾弟子的拖累,讓他們根本就無法全速前進,但是這些弟子也都是橫山中的精銳所在,哪怕是修為最為低微的,也有著內勁八層。再加上身邊的同伴幫忙,前進的速度還是差強人意。

    天色蒙蒙亮之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遠方的那座巨峰腳下。

    在這一路上,賀一鳴早就聽到了許多明崗暗哨般的存在,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哪一個出頭攔截。

    其中有一些人甚至于已經走出,並且與他們照面了。但是一看到 掛在百零八胸前的那只靈獸,頓時是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

    看他們的模樣,竟然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這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極為詫異。

    不過初到天池,哪怕是以賀一鳴的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直接詢問,只好是故作不知,隨著陳蔚然來到了主峰之上。

    天池上主崢,是一座遠比橫山主峰要高大的多的山峰。

    縱然是在貫穿了整個西北的山脈之中,這座主牢無疑也是其中最為高聳的了。

    從山腳下抬頭張望,這座巨峰拔地而起,直沖雲霄,恰如一個巨人,矗立在萬山之中,正深情地俯視著大地。

    任何人在這一刻,似乎都能夠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賀一鳴站在原地,他怔怔的抬頭而望,恍惚之間,他似乎是迷失了自己。

    那目光所及之處,是無數的白雲漂浮,峰頭隱于雲端,竟然是無法望到盡頭。

    他的腦海中突地出現了一副圖案,那是一雙手,結出了一個奇異的,深奧莫測的手印。

    擎天印,這道土系手印似乎在這一刻有著豁然而通的感覺。

    在與鬼面怪人的交手之後,縱然是在遠行之中,賀一鳴也是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來研究這二道手印功法。

    他隱隱的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只要能夠徹底的掌握了擎天印和翻天印這二道功法,那麼他就能夠邁出最後一步,凝練出第三朵的有形之花

    但是,在失去了那晚上的契機之後,他對于這二道土系手印功法的感悟就停滯了下來,接連數日的研究,非但沒有絲毫的進展,反而是有著愈發迷糊的感覺。

    可是今日在見到了這座高入雲霄的偉大山峰之後,賀一鳴突地是福至心靈,將心中的擎天印與之相互印證,竟然隱隱的有著掌握了這門印法的趨勢。

    ※※※※

    站在山腳之下觀望了片刻,眾人紛紛收拾了心情,想要隨著陳蔚然繼續前進。

    但是就在此刻,卻聽到朱八七驚咦了一聲,隨後目光炯炯的看向了賀一鳴。

    所有人凝目望去,這才發覺賀一鳴有所異樣,他就這樣昂首而望,似乎是完全的沉溺進了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對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在關注了。

    著,頓悟……”

    陳蔚然一愕之後,頓時是難以置信的喃喃說道。

    他與朱八七對望了一眼,二個人的眼中除了驚愕之外,還有著深深的羨慕和妒忌。

    于熙辰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道︰“朱師叔,賀長老真的在頓悟麼?”

    微微點頭,朱八七一聲長嘆,道︰“千百年來,所有第一次來到天池主峰之下的人,都會對此峰的雅偉感到震撼。但是,能夠在看上一眼就能夠擁有頓悟機緣的,卻是屈指可數。”

    陳蔚然也是點了一下頭,隨後,眾人都是退後到了百步之外,靜靜的等待著賀一鳴的頓悟結果。

    沒有人發動,所有人都是自覺的這樣做了。

    雖然眾人在武道之上的修煉水準參差不齊,有內勁八層的後天高手,也有著凝結了二朵有形之花的超級強者,但是在這一剩,他們卻都是默不作聲的看著賀一鳴。

    頓悟,在一個人的修煉道路上佔據了多麼重要的地位,他們這些家學淵源之人都是一清二楚。

    武力越是強大之人,想要進入頓悟的狀態中就愈發的困難。

    到了賀一鳴這種境界,能夠在數十年中進入一次頓悟之境,就已經是歷代祖宗保佑,不知道需要多大的機緣了。

    若是將他的頓悟驚擾了,那無疑就是與他有了血海深仇。

    對于這種級數的高手而言,縱然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不過如此了。所有眾人遠遠退開,生怕真的驚擾了賀一鳴的頓悟。

    不過,在朱八七的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駭浪。

    賀一鳴這家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怪胎啊。

    在數日之前的夜間,他似乎就有了一次頓悟的契機,只是那一次被鬼面怪人出手打斷,所以才一無所得。

    按照朱八七的估計,在十年之內,賀一鳴是不太有可能再次進入頓悟之境界了。

    但是沒想到,這才區區幾日,竟然在看到了天池主峰之後,他就再度有了一次頓悟的契機。

    這等機緣,這等天賦……

    朱八七的眼眸已經是隱隱發紅,他終于有些明白了,賀一鳴為何能夠在那麼年輕之時,就擁有如此恐怖而不可思議的強悍實力了。

    ※※※※

    沉溺于自己世界中的賀一鳴,並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

    在他的腦海中,那一雙凝結出來的手印,竟然在緩緩的擴大著。

    慢慢的,這雙手已經變大子一萬倍,十萬倍,甚至于是百萬倍。

    它們似乎變成了眼前的這座巍峨的高山,變成了這猶如擎天一柱般的巨峰。

    賀一鳴的心中隱約的有著一絲莫名的感動,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他甚至于覺得,哪怕是在頭頂上的天崩塌了下來,這座巨峰也能夠重新將它撐起來似的。

    不知不覺中,他的雙手已經擺出了一個奇異的手印。

    雙手相互交纏,十指仿若無骨般的以一種極其玄奧的方式結合在一起。

    百米之外的朱八七等人突地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在他們面前的賀一鳴似乎是消失了,在這一刻,他仿佛是變成了面前的這座巨大山崢,特別是從他的手上,有著一股能夠將整今天都撐起來的強大威勢。

    此時,他們的心中都生出了一種渺小的感覺,而賀一鳴的那雙手似乎是變得越來越知,“

    賀一鳴就這樣站著,但就是這樣僅僅站立著不動,就已經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無法想像的威壓,別說是那些後天境界的橫山弟子了,就算是朱八七等人都感到了呼吸有些不暢,這是他們被賀一鳴的氣勢所壓制而產生的結果。

    他們的心中無不是無比駭然,深知賀一鳴在武道心出,人有了新的領悟和進步,否則也不可能單憑氣勢的威協他們生出這般恐怖的感覺。

    在場唯一沒有受到這種氣勢影響的,也唯有百零八和掛在他胸前的那只奇異靈獸了。

    百零八不是人類,這種虛無縹緲的氣勢壓力,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而在他的胸前,那只外表可愛的寶豬只不過是瞅了賀一鳴一眼之後,就已經完全的喪失了興趣。

    這種程度的壓力對其他人來說,固然是難得一見,但是對于和天池上老祖宗時常廝混在一起的它來說,那就是不值一提了。

    真正令它感興趣的,還是眼前的這個沒有一點兒生命氣息的怪異人類。

    若是讓賀一鳴等人知道寶豬靈獸在如此壓力之下,卻還顯得游刃有余的話,肯定會對它刮目相看,評價大增。

    賀一鳴的全心神盡皆沉溺于對于山崢的觀想和領悟之中,慢慢的,他似乎是真的悟通了什麼。雙手的印結做出了極其微妙的調整。哪怕是在不遠處的朱八七等人瞪大了眼楮,卻也無法察覺這種細致入微的改憲

    他的雙手不斷的進行著微調,但是在朱八七等人的眼中,他的這雙手似乎是從來就未曾動彈過,而且還有著越來越是穩健的趨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賀一鳴終于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當他這口氣吐出來之時,那雙手印也同時放了開來。

    眾人都是覺得一陣輕松,剛才那種仿若是泰山在前的感覺,立馬之間就已經是煙消雲散了。

    隨後,賀一鳴轉過了頭,在這一刻,他的雙眸亮若星辰。

    朱八七強行將心中的妒忌按捺了下去,上前數步,拱手道︰“恭喜賀長老。”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口雖然剛剛僅是領悟了擎天印法,而沒有將翻天印一並領悟,所以他依舊是沒有能夠成功的凝練出土之花。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起碼,對于土系力量的領悟,他已經步上了l個新的台階。

    不過在下一刻,他的臉色頓時微沉,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朱八七等人一愣,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之極。竟然有人潛到了附近,反而是讓剛剛從頓悟狀態中退回來的賀一鳴發覺,一時間,他和陳蔚然二人的臉微微發紅。

    “哈哈,好耳力。”一道蒼老的笑聲從不遠處的山壁之後響起,隨後二個人並肩而行,轉了出來︰“老夫二人並無惡意,只不過走路過此地。”

    這二個人都是一臉長須的老者,只不過一人的眼神頗冷,而另一人卻是滿臉笑容。

    朱八七和陳蔚然一同躬身道︰“楊師兄。,面色陰沉得老者嘿嘿笑道︰扭兄旭主蝶然是材輩出竟然在主峰之前也能有所領悟,不知是哪一峰的兄弟,可否給我引見一下。”

    楊姓老者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卻是微微一怔,他的心中驚訝賀一鳴的年級,而更令他吃驚的是,在他的記憶中,天池上數十里方圓的各個峰頭之中,似乎並沒有如此年輕的一線天強者呢。

    他向著朱八七二人微微點頭,隨後苦笑一聲,道︰“周兄見諒,我也不識這位師弟的來歷。”

    朱八七連忙道︰“楊師兄,這位就是橫山分支的賀一鳴賀長老。”

    二位老者的眼神都是一變,而賀一鳴更是意外的發現,那位周姓老者的眼神愈發的冷冽,似乎還隱隱的帶著一絲敵意。

    “原來是橫山支脈的賀師弟,真是歡迎。”楊姓老者大笑道︰

    “老夫楊昊,我們主脈分支本為一家,若是賀師弟不棄,就叫一聲師兄吧。”

    賀一鳴略一猶豫,抱拳道︰“楊師兄。”

    楊昊滿意的點頭,道︰“賀師弟,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圖藩分支的周大天師兄。”他頓了頓,沉聲道︰“周師兄在半年之前,已經成功的凝練出了第三朵有形之花。”

    朱八七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道︰“周師兄聚頂有望,立克躋身天下絕頂高手之列,真是可喜可賀。”

    周大天死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朱師弟過獎了,鼎足或許可期,但想要聚頂成功,又是談何容易。”

    賀一鳴的雙眉輕揚,他立即明白對方的敵意是從何而來了。

    原來此人竟然是西北三大強國之一的圖藩國之人。

    不過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圖藩國的背後,竟然也是天池支脈的傳人。

    周大天與眾人分別打過招呼,突地轉過了頭,道︰著,賀師弟,不知你方才頓悟,可曾領會了什麼?”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還是道︰“小弟對于土系真氣,略有所悟。”

    周大天皮笑肉不笑的道︰“周某所修煉的,也是土系功法,不如我們二個切磋一場,讓我看看賀師弟的頓悟成果如何……”

    楊昊等人都是微怔,但是卻無人反對,而是鼻靜的等待著賀一鳴的回答。

    將眾人的表現盡皆收入眼底,賀一鳴心中突地湧起一陣豪情壯志,他長笑一聲,道︰“既然周師兄有此雅興,小弟自當奉陪。”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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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8 19:19: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一柱擎天

    物美的眉頭微皺,他的目光在這二人的身上瞥過,有心止,但這二位畢竟不是主脈之人,而是各有分支。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二位並不是普通的分支弟子,而是各分支的一線天強者,身份地位與他相比,也是並不遜色分毫的。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就算是他,也是不好阻止了。

    只是,一想到有關于賀一鳴妁傳聞,以及他的真實年齡,楊昊的心中就有了一些微妙的決定。

    他哈哈一笑,道︰“既然二位都有此雅興,想必不會拒絕我等旁觀吧。

    “當然不會。”周大天笑道︰“若是能夠得到楊兄指正,我們可是求之不得。”他轉過頭了,眼中帶著一絲戲虐之色,問道︰“賀兄以為如何?”

    賀一鳴平靜的說道︰“悉聽尊便。”

    楊昊繼續打了個哈哈,道︰“周兄,賀兄弟進階一線天,似乎就是在去年初吧。這里牛竟是天池,自家兄弟之間交手,還是點到為止的好。”

    周大天眼神微微一凝,隨後慢慢的點了一下頭。

    賀一鳴心中大訝,楊昊說這番話看似在貶低他,其實是在變相的警告周大天,讓他不要過份,更不要借此機會動什麼手腳。

    自己與楊昊素未平生,他為何要這樣擺明了偏向自己呢?

    朱八七和陳蔚然二個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將嘴巴牢牢閉住,一句話也未曾說出口。

    賀一鳴去年初才晉升一線天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西北。

    畢竟,如此年輕的一線天高手,絕對是放眼天下,獨一無二的存在。別說是與圖藩分支的沖突了,就算是這今年齡就足以讓他的聲名傳入任何一個強者的耳中。

    去年初到現在,一年半之間,按理來說,賀一鳴應該在閉關穩固一線天境界才是。

    而這,也是周大天自以為能夠穩勝賀一鳴,所以才開口切磋的真正原因。若是讓他知道賀一鳴已經成功的凝聚了雙花的話,只怕他也不敢有這個提議了。

    這二位對望了一眼,眼眸中都有著一絲弄好戲的笑意。

    如果周大天真的以為賀一鳴只是一個普通的一線天,那麼這一次怕是要吃一個大虧了。

    楊昊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目光隨意的朝著後面看去,霍然間,他的目光一凝,隨即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在眾人的身後,他竟然看到了寶豬靈獸,這似乎並不奇怪。這只靈獸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作為祖師爺最疼愛的靈獸,它就算是跑遍了整今天池數十里方圓,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得罪于它。

    若是在平時看見它,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此刻……

    楊昊眨了二下眼楮,終于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此人究竟有何大能,竟然能夠讓寶豬靈獸不顧顏面的撲在他的身上。

    而且看此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胸前吊著的這只大家伙似的。

    這一切都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地為之愕然。

    ※※※※

    賀一鳴與周大天對望一眼,但是在他們眼眸之中的含意卻是迥然不同。

    周大天的眼中一片淡然之色,對于他這個已經凝練了三花的絕頂高手而言,一個剛剛晉升,甚至于還不足二年的一線天,實在是無法讓他提起太大的興趣。

    如果不是賀一鳴曾經擊殺了圖藩國的一位皇子,他也絕對沒有興趣借此次切磋的機會來教訓對方。

    當然,就連他也知道,這一次的切磋,他可以將賀一鳴痛打一頓。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傷他性命。

    橫山同樣的是天池支脈之一,若是真傷了他的性命,那麼無論是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主脈之上的那幾個老怪物們鐵定不肯善罷甘休。

    而與之相對的,賀一鳴的眼眸之中,卻有著強大的斗志。

    他現在全部的心力都在研究土系功法,如果周大天所言是其余功法,他或許並不會接受這個沒有絲毫意義的挑戰。

    但既然對方精擅土系功法,那麼就算是周大天不提議,賀一鳴也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強大的真氣從賀一鳴的體內散發而出,這確確實實是毫無半點兒雜質的土系真氣,當這股真氣開始擴散之時,周大天不由地也是驚咦了一聲。

    在他的感覺中,賀一鳴的真氣似乎比傳聞豐更加厲害一點。

    起碼,能夠發揮出如此程度的真氣壓迫感,他的一線天境界應該已經穩固了吧。

    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僅用了一年半的時間,眼前的這今年輕人就已經完成了鞏固境界的過程,這個過程確實是極快的了。

    不過,他隨即冷哼一聲,龐大的如同滔天巨浪般的真氣和威壓從他的身體中澎湃而起。

    緊接著,他伸出了一只手掌,就這樣筆直的,簡單的,就像是掃蒼蠅似的揮了過來。

    以他三花強者的身份,在面對一個普通的一線天之時,若是不能一掌將其擊敗,那也太過于丟臉了。

    非但如此,在這一掌擊出之時,周大天心中所思的,就是要如何才能夠更好的控制掌上的力量。

    在這一掌之下,要將賀一鳴的全部力量壓搾出來,然後使用更高一點的力量反擊回去。

    要讓他狼狽萬分的翻滾出去,要將他顏面掃地,但卻並不能真的讓他受傷。嗯要做到達一步,並不容易,但他卻有著強烈的自信,以他三花,肯定能夠順利的達成目的。

    眼看那隨意的一掌扇了過來,賀一鳴立即是沉腰坐馬,同樣的抬起了一只手。只不過他的這一掌卻給人帶來了一種厚實凝重,仿若是高山峻嶺一般的感覺。

    “轟“,二只手掌毫無花巧的踫撞在一起。

    隨後,在眾人驚嘆的目光注視之下,周大天倒飛而起,雖然他在空中竭力的想要穩住身形,但那股強大的,完全的超出了他想象之外的大力,讓他根本就拿捏不住。

    與賀一鳴的手掌剛州相觸,他就知道不對勁了。

    從對方的那今年輕的過份的軀體之內,所激發出來的真氣之強大,竟然達到了令他膛目結舌,難以想象的地步。

    他的眼眸之內,頓時被一片根本就不敢相信的震撼所充滿了。

    在那一瞬間,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要穩住,千萬不能在眾人的面前出丑。

    體內的真氣快速的流轉,周大天的心中哪里還有半點兒的小覷之心,他巴不得將全身上下所有的真氣都匯聚到這一點來抵抗賀一鳴的真氣沖擊。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

    賀一鳴的這一掌仿佛是有著萬斤之力,並且是蓄勢待發,如同那突然開閘的洩洪之水,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半點兒的喘息時間。

    他勉強提聚而來的真氣甚至于連半息的時間也沒有能夠抵擋住,頓時被賀一鳴強大的真氣徹底淹沒了。

    周大天的雙目圓瞪,他怪叫一聲,雙腳再也站立不穩,就連整個身體都被拋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連腸子都悔青了。

    他一個堂堂的三花境界高手,竟然被一個踏入一線天境界僅有一年半的,甚至于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震飛,此辮的他,絕對是連自殺的心也都有了。

    身在半空,他的臉色已經是變得猙獰無比,一口新的真氣終于提聚了起來,他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雙腳一著地,有了半點兒的喘息時間,就將使用全部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賀一鳴徹底的打趴下。

    唯有如此,才能夠洗刷剛剛的那番羞辱。

    然而,他的這口氣剛剛吸了一半,就感到了下方一股龐大的,幾乎並不比他全力施為要差上分毫的真氣狂湧而上。

    賀一鳴得理不饒人,他一步跨出,整個身體就像是在地面上滑行過去似的,始終緊隨著半空中的周大天而去。

    當周大天的這口氣剛剛喘了一半之時,他已經是舉手,一掌隔空擊出。

    這是最純粹的土系力量,甚至于比剛才的那股土系力量更加的厚實一點,也更加的強大一點。

    賀一鳴就算是在這樣的戰斗之時,似乎也是在慢慢的進步著,每一次的出手威力都要稍微的大上一點,而且還有著永無止境的趨勢。

    半空中的周大天胸腹之間一陣難過,他的一口血已經沖到了喉嚨口,但卻是硬生生的被他重新咽了下去。

    被人一掌震飛已經是夠淒慘的了,若是再吐上一口血,那他就真的沒臉再活下去了。

    只是,強行將這一口血咽下去之後,他的身體頓時的沉了幾分,而下方的那股子不可思議的力量卻以根本就無法抗拒的方式沖擊而來,身在半空的他甚至于連躲閃的余地都沒有。

    眼中琵然的閃過了一絲血色,周大天雙拳之上隱隱發紅,他豁然張大了嘴巴,一朵黃色的土之花從他的口中瞬間噴了出來。同時,他的雙拳也是先後擊出,緊隨著土之花向著地面沖擊而去。

    在雙方交手之前,已經說明這一次是土系功法的驗證,所以哪怕是處于最惡劣的情況之下,周大天都沒有想過使用其它二系的功法。

    不過,對于一線天的高手,竟然還需要使用吐息的能力,這其實已經是絕對欺負人的事情了。若非此時的周大天已經是無路可走,他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情。

    土之花確實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如同一座大山似的砸了下來,瞬間就已經將賀一鳴激發的土之真氣徹底砸潰消散。

    與土之花相比,無論賀一鳴擊出的真氣有多麼的強大,但都是無根浮萍,缺乏了最重要的凝聚力量。

    那一朵巨大的土之花在擊破了賀一鳴的土之力後,繼續壓制了過去。

    在土之花後,是周大天的雙拳|交錯之力,在這一刻,他竟然也是全力以赴,再也無法保留了。

    身在半空中的周大天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此時他看向賀一鳴的眼神已經與最初相差甚遠了。

    能夠將他逼到這種程度,甚至于需要使用土之花才能取勝,這今年輕人確實了不起。

    只是,這一切都結束了,在土之花的絕對力量壓制之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然而,就在這一刻,哪怕是朱八七都在以為,賀一鳴單憑土系真氣已經不足為憑之時,讓所有人更加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賀一鳴雙腳豁然站直,他的身體就如同那挺拔的蒼松,又如同那屹立在世間千百年未曾倒塌的巍峨群山。

    從他的身上,瞬間就爆發出了一種剛直樸實,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浩然正氣。

    在這一刻,他似乎變了……

    在眾人的眼中,賀一鳴似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已經在胸前結成m川幣奇手印。

    在土之花的強大力量壓迫之下,賀一鳴已經將剛剛領悟到的力量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擎天印,擎天一概,此刻,賀一鳴腳踏大地,他的心豐浮現出這一座巨大的,高聳直入雲霄,稱雄于整個西北的巨大高峰。

    而幾乎與此同時,從他的身上,也騰起了這一股龐大的,令人膽戰心驚的壓迫式的氣息。

    他一掌擊出,那股強大的力量就像是山崢之尖,筆直的刺向了半空中的周大天口擎天印,連整片天都可以支撐的先天印法,在天池山主崢的隱射之下,已經發揮出百分之百,甚至于是百分之二百的龐大威能。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無論是在旁邊觀戰的眾人,還是在半空中看到這一幕的周大天,他們的心都在此時揪緊了。

    土之花依舊是如飛般的砸了下去,但是此時在下方的,已經不是賀一鳴,而是這座巍峨巨峰了。

    “轟“……

    遠比剛才更加強大的轟鳴聲終于爆發了出來,就連整個大地都似乎在這一瞬間晃動了一下。

    隨後,那威力無濤的土之花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頓時是徹底的爆裂了開來,就像是被那高高的,沖天而起的山峰尖頭刺穿了似的,又像是充滿了氫氣的氣球,驟然爆開,引起了劇烈的天地之氣。

    緊接著,那緊隨著土之花的雙拳之力撞向了那沖天而起的土系力量。

    仿佛是螳螂擋車般,這雙拳之力甚至于連延緩一下這股力量都做不到,就已經被徹底轟散。

    擎天印,威猛絕倫,土系真氣繼續上沖,瞬間就沖破了一切的阻礙,來到了周大天的身下。

    此時,周大天的眼中再也沒有了方才的鎮定,而是充滿了驚駭欲絕之色。

    但他畢竟是一位達到了三花級別的超強高手,在這生死攸關之際,他反而是鎮定了下來,再度的一張口,又是一朵花噴了出來。

    這是一朵木系之花,在空中滴溜溜的一轉,竟然就覆蓋在了那仿若是高崢狀的真氣之上。

    隨後,他伸手輕輕的一拍,已經是如同飛鳥般的遠遠離去。

    在這一刻,他已經將速度提至了最為快捷的地步,連絲毫的停留也沒有瞬息之間,他就已經飛到了百米開外,雙腳終于是嚴嚴實實的踏在了地面之上。

    賀一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的心中歡欣喜悅。

    在對方的土之花壓迫之下,他所爆發出了的擎天印,確實是超水平發揮,而這筆經驗對于他來說,將是無與倫比般的寶貴。他甚至于已經有了一種蠢蠢欲動的心思,若是趁此時機來參悟翻天印,或許會讓他直接凝聚成土之花也未必可知。

    不過土之花就是土之花,雖然他借助于腳下天池主峰的威力,強行將周大天的土之花轟碎,但他本人所受到的壓力,卻是一點兒也不比對方小上分毫。

    所以雖然看到了周大天接下來的一連串的動作,他卻也無力再度追擊了。

    他們雙方交手雖然繁瑣無比,但也不過就是在數息之間就已經完成。

    直到此刻完全平復下來,眾人才是如夢初醒般的驚嘆不已。

    不過真正能夠看懂其中奧妙的,卻也僅有楊昊、朱八七和陳蔚然三人而已。哪怕是于熙辰都無法真正的領悟他們之間的較量,就更不用說其余的橫山弟子了。

    不過,此時他們二個人的臉色迥異,賀一鳴目光炯炯有神,臉帶微蕪而原本氣焰燻天的周大天卻扳著。張老臉,雙目微紅,一臉的尷尬不安。

    見到了這副模樣,若是再不知道究竟是誰獲得上風,那就真的是白癡了橫山中的眾人齊聲叫好,至于好在什麼地方,那就是一頭霧水,人雲亦雲了。

    不過看到周大天在空中飛來飛去的,也是比較壯觀,就當是看猴戲也不過如此了。

    天池山的三位大佳互望一眼,他們的眼中才是真正的震撼無比,其中楊昊更是瞪圓了眼楮,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適才所看到的一切了。

    一線天高手,竟然將三花高手打退,而且還使用土系功法擊碎了土之花他看著平靜的賀一鳴,突地想起了他剛才的那猶如天池主峰一般的挺立身軀,莫名的,在他的心中湧起了一陣驚悸的感覺。

    賀一鳴的身軀在他的眼中似乎是無限的放大。

    周大天的臉色陰沉,看向賀一鳴的目光,更是完全的將他當做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了。

    “賀兄果然好功夫,周某不才,想要在兵器上再度領教一番,不知賀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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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07:07:4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神兵利器

    賀一鳴抬起頭,看向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容。

    在看到了這個笑容之後,哪怕是以周大天活了二百多年的臉皮,也不由地感到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難受。

    不過,這種感覺僅僅是瞬間而已,就已經被他徹底拋開了。

    “周兄,賀兄,二位都是一時俊杰,既然已經交過手了,不如就此作罷吧。”楊昊連忙上前勸阻道。

    雙方的交手雖然僅有短短數息,但是其中的凶險和他們強大的實力,卻已經讓楊昊的心如同乘坐過山車般上下起伏,難以自己。

    不過到了此刻,他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賀一鳴的修為絕對不是什麼傳說中的,剛剛進階的一線天。

    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謠言害死人啊……這個賀一鳴,哪怕是不如周大天,也不可能相差太遠。

    雖然借助于天池主峰之力擊破土之花的做法有些兒取巧,但這一點卻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一線天能夠做到的。

    若是一線天強者憑借著戰技就能夠擊碎三花強者的有形之花,那麼這個世道就真的亂天了。

    他心中已經肯定,賀一鳴肯定是早就突破了一線天,至于那個謠傳麼……

    或許在一年半之前,賀一鳴突破的並不是一線天,而是凝聚第二朵有形之花吧。

    只是,看著賀一鳴的面容,楊昊深深懷疑他的真實年齡。恍惚間,他想起了橫山一脈的藥道人,那個百多歲的老頭子,不也是一副年輕人的外貌麼?

    然而,雙方的差距越是細微,他就越不希望雙方交手。

    若是相差太多,強的一方自然可以輕易控制戰局,但若是雙方相差無幾,甚至是伯仲之間,那麼在戰斗之中,就太容易出意外了。

    這二個人,無論是傷亡了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夠承但得起的。

    周大天雙目緊緊地鎖定了賀一鳴,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楊昊的話似的。

    但這一次,在這雙眼楮之中,再也找不到絲毫的小覷之色了,反而是充滿了一種期待,興奮和強大的戰斗意志。

    “兵器麼……”賀一鳴喃喃地說了一句,他強行按捺住了想要向百零八張望的眼楮,隨後抬頭,道︰“好,賀某亦有此意。”

    楊昊的臉色頓時變得甚是難看,道︰“二位,你們這樣做,太不把我們天池主脈放在眼中了吧。”

    賀一鳴與周大天同時向他望去,然而在他們的身上,卻有著根本就無可壓抑的戰斗欲望。

    周大天突地一笑,道︰“楊兄,我們雖然是分支,但也是屬于天池一門,難道天池山還有限制同門切磋的規矩麼?”

    楊昊微怔,他心中叫苦,為了鼓勵山中弟子們努力上進,天池山非但沒有類似的規矩,反而是鼓勵眾弟子們進行切磋,而且感受著他們二人之間的強大戰意,他頓時明白,就算是他想要阻止,也是難以辦到的。

    長嘆了一聲,雖然知道或許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他卻依舊道︰“二位,請你們記住,同室操戈,絕對是門派大忌。凡事,還請三思而行。”

    說罷,他身形一晃之間,就已經退了下去。

    朱八七的眉頭亦是緊皺了起來,他的目光一轉,道︰“于賢佷,請你帶著橫山子弟再退百米吧。”

    于熙辰連忙應了一聲,根本就無需他吩咐,眾弟子就已經快速地退開了。

    能夠看到高手對戰,對于他們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了。但若這件好事威脅到他們的性命之時,那就是保命優先了。

    周大天再度後退了幾步,他伸手在背後一扯,頓時多了一條包裹。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包裹,對此賀一鳴並不陌生,他昔日收藏大關刀之時,使用的也是類似的包裹,只不過他那時候的包裹起碼也有著一米多長,而周大天的包裹,卻僅有二分之一。

    周大天手腕一抖,包裹頓時聽話地散了開來,從包裹之中飛起了三截短棍。

    他伸手一操,仿若是演練了萬千遍似的,將這三截短棍拿在了手中。在這三截短棍之間,各有一段鏈條相接,竟然是一件奇門兵器三節棍。

    周大天的雙手一陣舞動,靈巧無比地將三截短棍合成了一把二米左右的長棍。

    看到了這把兵器之後,賀一鳴的臉色頗為古怪,他這才知道,原來除了自己使用的大關刀之外,也有人在使用類似的兵器。

    當然,這個三節棍與大關刀也是有著不同之處,運用起來的方式同樣不能一概而論。

    “賀兄,久聞你的大關刀,號稱是先天強者之中最霸道的外門兵器。”周大天肅然道︰“老夫手中的烈火棍雖然長僅二米,但也想要會會閣下的大關刀。”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對不起,怕是要讓周兄失望了。”

    周大天微怔,問道︰“為何?”

    “小弟上山匆忙,未曾攜帶大關刀,還請周兄見諒。”

    周大天的臉上慢慢的變得難看了起來,道︰“賀兄沒有了趁手兵器,難道是想要空手與老夫切磋麼?”

    賀一鳴大笑一聲,道︰“周兄說笑了,小弟就算是再不知好歹,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拍了拍自己的腋下,道︰“小弟最近得了一件新的兵器,在運用之時略有所得,就請周兄指點一二吧。”

    周大天心中一凜,他從賀一鳴的這句話中聽出了強大的信心。若是在與賀一鳴交手之前,他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此時卻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輕忽視之了。

    目光在賀一鳴的腋下一掃,只能隱約地看出一個圓形,但究竟是何物就不得而知了。

    賀一鳴微微一笑,緩慢地將肩膀上的帶子解下,掀開了特意配制的包裹,右手握住了五行環中間的握柄,將這件造型別致的兵器拿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這件奇門兵器之上,哪怕是朱八七雖然知道賀一鳴有著這樣的神兵利器,卻也未曾見過他使用,此時的心中,自然是充滿了期待。

    周大天的眼神凝重之極,他看著這把似乎是平淡無奇,但又是式樣新穎的武器,心中忍不住嘀咕不已。

    縱然是以他的見識,也從未聽說過有哪個著名的兵器是這副模樣的。但是在他的心底,卻隱隱有著一絲寒意,似乎自己曾經在某個地方見過類似兵器的描述,只是一時三刻之間,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賀一鳴對此並不意外,五行環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出現過了,這種泯滅在歷史之中的超級武器天知道總共有多少,周大天認不出來才是正理呢。

    雙方默契地各自後退了數步,在這個範圍內,也唯有三位天池高手、百零八和掛在他胸前的那只寶豬靈獸才敢站著不動。

    至于其余的橫山弟子,包括于熙辰本人,都已經遠遠地躲開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可不願意承受魚池之災。

    周大天單手握住了長棍的一頭,他體內的真氣驟然間爆發了出來,頓時一股強大的火系力量從棍子的一端直接傳到了另一端。

    在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火之力後,這條烈火棍非但沒有絲毫承受不住而開裂的跡象,反而是隱隱有著一絲增幅的效果。

    賀一鳴靜靜地感悟著這一縷火之力,令他驚訝的是,隨著火之力的澎湃而來,上面的增幅能力似乎就愈發明顯了。

    他終于明白,這根三節棍為何要叫做烈火棍。如此神奇的效果,果然是與烈火無異。

    周大天張開了口,一朵接一朵的有形之花頓時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這三朵有形之花出來之後,就繞著他的身體滴溜溜的以不疾不緩的速度旋轉著。

    他竟然在一開始就將凝聚起來的三花噴出,表示了他全力以赴的最大決心。

    雖然周大天的土之花剛剛碎裂了一次,但是這種由真氣凝聚的有形之花只要主人不死,真氣不斷,就會自動再次凝聚而成。

    感受著三朵有形之花所帶來的強大的壓迫感,賀一鳴也是凝重了起來。

    當那三朵花逐漸將有形之力發揮出來之時,哪怕是賀一鳴都感到了一種強大的禁錮力量。

    不過,賀一鳴的眼中除了凝重之外,還有著無限的驚喜和躍躍欲試。

    他也是張開了口,二朵不同顏色的有形之花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當二朵有形之花出現之時,哪怕是早就親眼目睹過的朱八七,也忍不住和幾個人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至此,楊昊和周大天才確定,剛才輸得不冤。

    三花與二花放對,竟然會如此輕忽大意,一個生怕將對方打傷了,而另一個卻是全力以赴。

    周大天若是不吃一點苦頭,那才叫真正的奇怪了。

    當風火之花騰空而起的那一刻,壓制在賀一鳴身上的禁錮力量頓時莫名地消散了。在有形之花的對抗之下,雙方都無法對彼此造成直接的壓制和傷害。

    三花對二花,畢竟還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活了二百多年的老家伙,是不可能有便宜不佔的。

    眼看身上的壓力逐漸加深,似乎又有著被禁錮的危險了。

    賀一鳴也是冷哼一聲,他的目光一轉,盤旋在他頭頂上的風、火之花頓時旋轉了起來。

    風火之間相互轉換,相互扶持,相互配合……

    風助火威,火借風勢,二者相輔相成,仿佛突然之間變成了渾圓一體。

    周大天臉色微變,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的三朵有形之花雖然也是相生體系,但畢竟是五行不全,難以如同對方這般掌控得妙到毫巔。

    然而,就在下一刻,讓他更加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那風火之花突然之間爆裂了開來,就在所有人為之錯愕之時,它們在瞬間凝聚,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凝聚成風、火二朵有形之花,而是凝聚成了一片片紅色帶青的花瓣。

    眾人的眼楮再一次瞪圓了,就連掛在百零八胸前的寶豬靈獸亦是如此。它側過了腦袋,似乎終于發現,原來這個人的身上也是有著頗為有趣的東西呢。

    當風火之花凝聚而成之後,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它們吸收外界天地之氣的力量和速度,竟然還要超過了周大天的三花並進。

    周大天的眼眸中再也忍耐不住地現出了一絲懼意,哪怕是手中的烈火棍也無法讓他有著如同往日一般的絕對自信了。

    不過,身經百戰的周大天立即將所有雜念拋開,他厲喝一聲,那手中長棍如同毒蛇一般朝著賀一鳴刺去。

    他的腳下一步邁出,就已經過了這百米的距離,來到了賀一鳴的面前,手中長棍瞬間點到。

    賀一鳴面色冷峻,在他的右手之上,發出了一道清脆悅耳的嗡鳴之音。

    那奇異兵器的外圈終于旋轉了起來。

    賀一鳴灌輸的真氣並不是太強,但五行環的表現已經是足夠強悍了。那五行真氣在特制的玉環中輪流穿梭,相生不息,五種不同色彩的光芒從輪子上驟然爆起,將那烈火般的棍子牢牢鎖住。

    火對火,同樣強大的火系力量狠狠地撞擊在一起,棍子上的力量頓時有著潰散的趨勢,五行環對于真氣的增幅強度,竟然遠遠超過了對方的烈火棍。

    就在棍環相觸的那一刻,五行環上的火之力已經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烈火棍雖然也是一件不錯的寶器,但最多也就是不錯而已,又如何能夠與五行環相提並論。

    強大而凶悍的武器五行環外圈不斷旋轉,那龐大的火之力剛剛將烈火棍壓制成功,就已經變成了滔天駭浪般的水系真氣。

    水火對立,這是二種迥然不同,但又完全相克的真氣。

    烈火棍之上的火系力量剛剛被五行環壓制,轉瞬間就又迎來了龐大的水系力量。

    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般,那彌漫在烈棍之上的火系力量就徹底消散無蹤了,而且手持烈棍的周大天更是感到了無比巨大的壓力通過了烈火棍而向他傳遞過來。

    他的心中駭然,實在是難以形容。

    烈火棍在所有的一線天強者之中,也是有著赫赫聲名,他想要籍此扳回顏面,對于烈火棍當然是信心十足。

    可是,雙方剛剛交手,他就已經明白,對方的兵器看似簡單,並無絲毫鋒銳之處,但是這件兵器的威力之大,實在是難以想象。烈火棍在這件兵器的面前,就像是廢銅爛鐵一般,根本就無法形成抗衡之勢。

    他心中苦笑,但手腳絲毫不慢,手腕一緊,烈火棍就已經抽了回去。

    然而他突地發現,伴隨著烈火棍回來的,竟然還有著一道強烈的金系真氣。

    那咄咄逼人的尖銳而鋒利的金系真氣,竟然從五行環中激發了出來。

    周大天心中大駭,他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心念電轉之間,頭頂上的土系之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硬生生將那一縷金系真氣擋了下來。

    只是,他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見賀一鳴仿佛是隨意的揮了一下手。

    隨後,周大天就看到了,一道道五彩斑斕的光芒從對方的奇異兵器上飛了出來。這些光芒的目的就僅有一個,那就是千方百計想要打到他的身體。

    周大天手腕一翻,長棍頓時脫離,成為了一把鎖鏈相連的三節棍。

    他的二只手各自握住了一個棍頭,開始揮舞了起來,只聽得無數奇異聲響,他已經將棍子舞得水洩不通。

    一個是隔空而發,一個是原地防御,在正常的情況下,賀一鳴絕對無法持久,而這也是周大天寧肯丟了面皮,也要選擇先守後攻的戰略。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從賀一鳴手中兵器上飛出來的真氣,似乎是無窮無盡,再也沒有一個盡頭。

    而更可怖的是,那綿綿不絕的真氣似乎越來越強,讓他根本就得不到喘息的機會。

    他的心中叫苦不迭,這究竟是什麼兵器,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威能,而賀一鳴的真氣之雄厚,竟然如此不可思議,似乎比他還要雄厚得多。

    再過片刻,賀一鳴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似乎不斷激發真氣根本就不會對他有所影響似的。

    豁然之間,周大天腦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一本書,一本他曾經看過的古籍。

    在那本古籍之上,似乎記錄了一件神兵,那是一把縱然在整個世界中,都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器。

    瞬間,他的心沉到了底部,再也沒有了任何能夠取勝的信心。

    他甚至于在懷疑,手持這件神兵的賀一鳴,是否在以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在與他糾纏。

    周大天口中爆喝一聲,他身周盤旋著的三朵有形之花驟然爆開,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徹底凝固了,就連賀一鳴手中五行環激發而出的真氣,都無法刺破這一瞬間的禁錮。

    隨後,周大天飛退而去,他直接退到了原先所站立的位置。

    此時,他面如死灰,臉上再也沒有了半點兒的驕奢之氣,而是用著一種沉重的,幾乎可以令人窒息一樣的聲音說道︰“我……輸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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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07:08: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仿制神兵

    甦中莫名的沉寂了下來六在聽到了周大天這道充滿了無奈和悲哀的聲音之後。楊昊等人雖然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但同時也湧起了一種兔死狐悲般的感覺。

    以他們的眼力小自然看得出賀一呼的實力之強,已經達到了足以與周大天比肩的地步。

    這其實並沒有什麼。但賀一鳴的面容實在是太過于年輕了。雖然他們比較懷疑賀一鳴傳說中的年級實在是太過于誇張,可他們也十分清楚,此人絕對年輕。起碼。相比于他們這些老人,絕對是年輕的過份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楊昊將心底的這個念頭拋了開來,他上前一步,道︰“二位源出同門。彼此切磋,有輸有贏,實在是算不上什他說的雖然好聽,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既然在今日周大天無法戰勝賀一鳴小那麼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武道之匕的差距將會逐漸拉大,乃至于最終形成一道無法跨越的溝壑。

    而且,並不僅有周大天如此,就連他們,亦是如此。

    周大天微微點頭。他畢竟是活了二百多年的老家伙。面皮之厚遠勝常人。聽了楊昊的話之後。臉上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難看。

    楊昊轉頭小目光緊盯著賀一鳴手中的五行環。

    在這什寶器發揮出了強大的威力,雖然僅僅是如同冰山一角,尚且無法盡窺全貌小但是這些出于名門,見多識廣的眾人都是隱約的猜中了它的來歷。

    “賀兄,你手中的兵刃可否借我一觀?”楊昊正色說道。

    賀一鳴微微一笑。他隨手一拋,五行環顧時沖天而起,向著楊昊如同一張沒有絲毫重量的紙張似的飄去。

    五行環確有神奇之處。此時內中有著賀一鳴所灌輸的大量真氣,在這些真氣消散之前。若是換人使用,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哪怕是能夠強行將真氣壓制下去,這五行環在他人的手中也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造型別致的圓圈,根本就無法將其中的威力發揮出來。

    所以他絲毫也不擔心楊昊會貪污此寶。

    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楊昊也嘗試著將真氣灌輸其中,但結果卻可想而知。

    良久之後小他長嘆一聲,道︰“雖然這並不是那傳說中的神兵,但也仿制的有模有樣,威力之大,在如今的天下,也堪稱是頂尖的寶器。

    賀一鳴微怔,道︰“仿制神兵?”

    “不錯。”楊昊將手中的五行環拋還給了賀一鳴道。

    接過了五行環。賀一鳴的手輕輕的在上面撫摸著,他終于明白了,為何五行環並沒有傳說中的那種強大威能,原來這竟然是一個仿制品。不過就算如此,賀一鳴也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使用這件五行環,正是恰到好處。如果手中真的是那件傳說中的寶物。只怕反而要提心吊膽了。

    周大天的目光在五行環上看了半響,心中終于是有所平復。

    雖然這件寶器並非真正的傳說中的那件至寶,但哪怕是仿制品,擁有其中一、二成的威能,也就絕對不是他能夠奢望抵抗的了。

    敗在了這件至寶之下,其實並沒有絲毫可以丟人的。

    “賀兄,你這一次來到我們天池,不知有何貴干。”楊昊笑問道。

    在他的心中已經決定。要交好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按照他此玄表現出來的實力小還有他手中的這件神兵利器,哪怕是日後寸步不進,也已經有了笑傲同階高手的本錢。

    當然,要說他日後再也不會進步的話,那就純粹是扯淡了。

    賀一鳴微微一笑。心中略一猶豫,看了眼朱八七,道︰“楊兄”弟這一次上山小是來找人的。”

    “你要找哪個峰頭之人,一切包在老夫的身上了。”楊昊雙眉一揚,豪氣的說道。

    縱然今天池山之中,他也算得上是有身份之人了。別的不敢說,但要找一個人。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多謝楊兄的好意,朱兄應該知曉的吧。”

    楊昊看了眼朱八七。這才笑道︰“有朱師弟引路,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了。”隨後,他笑眯眯的點了一下頭,拉著周大天而去,不過在他離去之前,還是朝著百零八和寶豬靈獸的方向瞥了一眼。

    這一對組合果然是極為怪異,頗為吸引眼球,只是楊昊甚有自知之明,在見到了寶豬靈獸之後,立即就是視而不見,因為他知道,在整個。天池山中,或許有人能夠惹得起這家伙,但那人絕對不是自己。

    楊昊聳然離去。但他的親熱表現,已經給賀一鳴留下了很好的印來當這二人從視線中消失之後,賀一鳴回頭看著朱八七,道︰“朱兄,令徒徐呈長應該在天池主峰的吧。”

    朱八七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他心知肚明,賀一鳴表面詢問徐呈長,其實是在詢問袁禮黃的下落。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天池山,那也就再也無需隱瞞什麼了。

    他微微點頭,道︰“賀長老小徒將袁姑娘接上天山之後,應該是在主峰的客房中暫居,稍候朱某陪你同去就是。”

    賀一鳴滿意的點頭。他抬頭,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思念之色。

    “寶豬,寶豬。我們已經到主峰了,你該跟我回去了。”

    賀一鳴二人大訝,轉頭看去,只見陳蔚然站在了百零八的面前,好歹“鄧看嘗豬靈獸說話。而那小家伙卻是頭扭,點兒的面“川小給。

    不過陳蔚然似乎是早已習慣,對于它的態度並不在意。

    賀一鳴的眉頭略皺,道︰“朱兄,這只靈獸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八七壓低了聲音,道︰“賀長老,你有所不知,這只寶豬靈獸還有另一個稱呼,就叫做尋寶豬。它有著一只天下無雙的鼻子,只要你的身上帶著寶貝。就休想瞞的過它。依我之見,百零八先生的身上肯定有著讓寶豬喜歡的寶物,所以它才會不過一切的撲上去。”

    賀一鳴眉頭大皺,自己的猜想果然不錯,寶豬肯定是將百零八整個人當做了一件寶物,就像是它剛剛看到五行環之時,很干脆的就站在了上面一樣。

    只是,無論這頭靈獸是什麼來歷,他都不可能將百零八轉贈的。

    “朱兄,這樣下去似乎也並不是一個辦法吧。”賀一鳴低聲道︰“就算是百零八兄不會在乎,但是看到了寶豬這樣的舉動,豈不是在給百兄添麻煩?”

    朱八七苦笑一聲,道︰“賀兄見諒,寶豬確實比較任性,但我可以保證,只要是在天池之內,那麼絕對沒有人敢動百先生的念頭。”

    賀一鳴不動聲色的道︰“若是此事傳了出去,那麼當百兄離開了天池山,又是否會遇到麻煩呢?”

    朱八七頓時是膛目結舌,不過說實話,寶豬靈獸雖然在以前也有過類似的舉動,但是象今日這樣徹底的,卻還是頭一遭。

    看著愁眉苦臉的朱八七。以及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陳蔚然,賀一鳴的心中微動。突地道︰“二位,既然寶豬這樣喜歡百零八,那就讓它暫時與百兄待在一起,等我們離山之時再做處置好了。”

    朱八七一怔,想不通賀一鳴為何會突然改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他與陳蔚然商議了一下,唯有答允了下來。

    至此,他們二位看向賀一鳴的眼中都帶了一絲感激之色,特別是負責照料寶豬百多年的陳蔚然就更是如此了。

    只是,在他的心底,也難免為之妒忌不已。他與寶豬靈獸相伴了百多年,彼此之間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可是百零八一出現,就取代了他的地位,心中自然是有些異樣的想法了。

    然而,他卻不知,在寶豬靈獸的心中,身材高大的百零八其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巨大的寶物罷了。

    眾人朝著山上行去,終于在半山處停了下來。

    路上隨處都可以看到天山弟子在練拳習劍”還有人面向朝陽吐納。別的不說,單以修習武道的氛圍來說,這里就比橫山明顯要高于一了。

    看到于熙辰等人眼中的驚訝之色,朱八七笑道︰“天池主脈佔地甚廣,方圓數十里的山頭雖然是同出一脈,但也是各成一家。各家都有著自己的修煉方法,門中每隔二年,就要進行一次各峰弟子較技,雖然沒有具體的排名,但是能夠取得前十的峰頭,都會獲得一定的獎勵。”他伸手一指,道︰“主峰中的弟子,是各峰中最強大的,已經接連壘斷了十屆比試的第一名了。”

    賀一鳴這才明白,原來天池山的主脈和分支比武較技,是有著極為優秀的光榮傳統。

    不過若是以效果而論,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只要看看主峰之上的眾弟子們的表現,就知道其中的效果如何了。

    于熙辰長嘆一聲,道︰“唯有競爭才能擁有真正的活力。”目光在他身後的那些橫山精英們臉上一瞥,看到了他們眼中的若有所悟的神色,于熙辰明白,或許這就是于驚需要他帶著眾人前往天池的原因吧。

    他甚至于可以想到,在回到橫山之後,他們一定會發奮圖強小成為橫山下一代的頂梁柱了。

    然而。在聽到了于熙辰的評價之後,幕八七卻是苦笑一聲,目光在賀一鳴的身上掃過,再也不說什麼了。

    在朱八七的帶領之下,他們進入了一個美麗的院落之中。

    這是一座獨立的院落,在山腰的一角,院落的東方是一處懸崖啃壁,從山腰處平平的伸了出去,懸空而立。當賀一鳴看到了這一處,並且踏足之上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進入了這個院落之後,朱八匕首先安排的,就是百零八的房間。

    雖然此人沉默寡言,就算是朱八七主動上前搭訕,他也是難開金口,但是真正的強者與百零八相處日久,都會對這位沒有半點生命氣息洩露的男子產生一種莫名的畏懼和忌憚感。

    再加上此時寶豬靈獸牢牢的搭在了他的身上,自然是獲得了比賀一鳴更加優厚的待遇。

    在確安了自己的房間後,百零八立馬進入了其中,而且是關上了房門。

    陳蔚然心中擔憂寶豬的安危;厚著臉皮上去求見,卻吃了一個閉門羹,百零八在里面對他根本就是不理不睬。若非是能夠感應到寶豬那平穩的氣息,陳蔚然連破門而入的心都有了。

    賀一鳴搖頭半響,無奈作保。陳蔚然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此地。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如此小心。若非真一鳴知道百零八不會主動傷害這些擁有智慧的靈獸,他也不敢做出這個承諾和擔保。

    事實上換作任何人被寶豬靈獸這樣糾纏,只怕都會興起將這頭寶豬宰了吃肉的想法。此刻,賀一鳴唯一慶幸的是,幸好百零八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將百零八和橫山眾弟子都安置妥當之後笑眯眯的拉住了朱八七。他的臉卜冪然是掛著淡然兒作是眼眸中卻沒有半點兒的笑意。

    朱八七長嘆一聲。道︰“賀長老,袁姑娘確實是小徒帶上了天池,但到底身在何處,就連老夫也不知曉。”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道︰“朱兄,我有一聳相詢,你讓徐呈長兄將禮黃帶上天池,究竟是何緣由。”

    朱八七面不改色的道︰“當然是因為你們在開嶸國所引起來的糾紛了。”

    賀一鳴雙目中閃過了一絲凌厲之色,道︰“圖藩周大天?”

    想起昔日在開嶸國所引起來的那段往事,他的心中就隱生不滿。適才山腳之下見到了圖藩國的周大天,他就自然而然的將二者聯想到了一起。

    然而,朱八七卻是搖了搖頭,道︰“賀長老,我知道你擊殺了一位圖藩國的王子,但是以你如今的實力,連周大天都敗在了你的手上,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拿這件小事而找你的麻煩了。”

    賀一鳴的臉色稍緩。但他的心中卻是長嘆不已。

    朱八七的話十分明白,適才周大天找他切磋武技,也是有著報復的意思。但既然連他都不是對手,那麼圖藩國在對待賀一鳴的態度之上,想必就會有一個迥然不同的改變了。

    這就是實力強大的好處,哪怕是圖藩一國都要屈服于強大的武力之。

    “既然不是圖藩國”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道︰“北疆雪原?”

    朱八七鄭重的點著頭。道︰“沒錯,事到如今,老夫也無需隱瞞什麼了。正是北疆雪原的使看來到了天池上,請我們出面,將袁姑娘接入山中。”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的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和壓抑的感覺。

    他雖然因為上一次的沖突而得罪過木盡天和卓萬廉,但卻也為木盡天之孫木佔豪晉升先天護法,這段恩怨無論如何也都揭了過去。

    如今北疆雪原為了此事,竟然大張旗鼓,甚至于是派人來到了天池上。而更令他感到了一絲心寒的是,天池對此竟然選擇了無條件的退。

    若這就是天池主脈對于各分支的態度,那他們還需要這個主脈來做什麼。

    看到賀一鳴臉上神情變幻莫測,朱八七連忙道︰“賀長老。雖然我不知道北疆雪原為何要這樣做,但這似乎與他們一向以來的行為不符。而且老夫在接到消息之後。立即將袁姑娘接引上山,並且讓他找家師安排。以家師在天池的實力,起碼能夠庇佑袁姑娘的安全。”他頓了頓,道︰“在家師的面前,哪怕是北疆雪原的黎明董前輩,也不可能傷得了袁姑娘。”

    賀一鳴認真的看著他。朱八七的眼眸中一片坦然之色,顯得他剛才的那番話完全走出于內心。

    “朱兄,令師是

    “家師艾文彬小號稱千幻居士,在天池上中,亦是主峰長老之一。”朱八七一臉的驕傲。在提及他的恩師之時,那種發自于骨頭里的尊敬,哪怕是賀一鳴都能琴感受的一清二楚。

    賀一鳴倒抽了一口冷氣,在前往天池之前,于驚雷曾經對他說過主脈的一些事情。

    天池山佔地甚廣,數十里方圓的峰頭都是各系人馬居住的地方。

    這些人雖然是居于主脈之內,但其實也就是相當于一個個的小分支。

    但若是有哪一位峰頭上誕生了三花聚頂級別的超級高手,就會自動的躋身為主峰長老。他們那一脈就會有資格在自己的峰頭和主峰居住,這才是天池山所有弟子都感到最為榮耀的事情。

    當那位主崢長老隕落之後,若是那一系並沒有同樣級別的繼承者,就必須搬回原先的峰頭,等待著下一次掘起的機會。

    這是天池上從創派的那一日就定下的規矩,就連各分支亦是如此。而正是因為這個規矩,所以各系都是奮發圖強,致使整今天池一脈屹立在西北之上。經久不衰。

    他深深的看了眼朱八七,原來他的功夫並不單單是自己琢磨出來的,還有一位真正的三花聚頂級別的強者在給予他指點呢。

    正當賀一鳴開口想要詢問什麼之時,雙耳突地抖動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了驚喜交集之色,他的身形微動,已經是撇了下廳中莫名其妙的朱八七,瞬間來到了院落外面。

    那里,一位白衣女子在風中長發飄逸,以同樣的,充滿了驚喜的目光與他遙相而望。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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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9 07:08:34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四章 極度冰寒

    潔白如雪色的衣裙在山風中輕輕的飄蕩著,在袁禮薰肩膀上掛著一件鵝黃色的披肩,將她美好而嬌小的身軀裹在其中。

    此時,在那雙明亮的大眼楮中,充滿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思念。

    賀一鳴踏前一步,突地停了下來,他靜靜的感受著來自于袁禮薰身上的氣息,心中似乎是有些詫異。但只不過是短短的一息之間,他再度看到了那雙眼眸中的神情後,頓時將所有的一切雜念全部拋開了。

    身形一抖之間,已經來到了她的身譯,將她重重的湧入了懷中。

    這一次分離,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一年之久了,心中的思念直至此刻才象是破閘之水般洶湧而出。

    二人靜靜的相擁著。似乎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被他們放在眼中似的。

    片刻之後,賀一鳴突地打了一個寒噤,他伸-手一拉,二個人已經是離開了此地,來到了院落之後的那處伸出了懸崖之外的大石上。

    這里是院落附近最為清淨的地方,在賀一鳴"的順風耳奇功監聽之下,保證沒有人能夠打擾他們。

    隨後,賀一鳴才奇異的問道︰“禮薰,你的身上怎麼如此之冷?”

    在見面的那一瞬間。賀一鳴已經感受到了,袁禮薰身上的氣息似乎已經有了天大的改變。

    雖然她還是嬋個她,但是在她的身上,那種至寒的氣息卻是越來越濃。

    在他們分手之時。袁禮薰若是不動用先天真氣,那麼她身上的寒意雖然強大,卻也並不至于外溢西出,但此時此刻,賀一鳴卻能夠輕易的感應到,那股寒氣似乎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哪怕是袁禮薰並沒有刻意施為,也是強大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心中有著一種奇異的念頭,朱八七讓徐呈長帶著袁禮薰來到天池,只怕與她身上的這股寒氣有關吧。

    袁禮薰徽微的笑著。在她的眼中,有務無限的依戀,但是不知為何,賀一鳴就是發現,在這種依戀的外部,似乎有著一層寒霜包袁似的,仿佛在袁禮薰的心中,也有著一塊能夠影響她的心思和氣質變化的冰天雪地。

    “一鳴,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袁禮薰的小手緊緊的握著賀一鳴的大手,仿佛這樣就可以讓她有著上絲主心骨似的。然而,她的眉頭卻是稍微的蹙了一下。道 ︰“自從我開始吸納外界的寒系真氣之後,體內的寒意就愈發的濃厚,而且還有著令我吐,難以控制的力量。”她的眼中終于閃過了一絲慌亂之"色,道︰“幸好徐呈長前輩將我帶到了這里,若是還在賀家莊,只怕要被公婆他們另眼相看了……”

    袁禮薰雖然說的隱晦。但賀一鳴又如何聽不憧呢。

    不過,在感受到了袁禮薰身上的這種龐大寒意之後,哪怕是賀一鳴都有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絕對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張雖然不是絕世,但卻也是在水準之上的嬌顏,賀一鳴的雙目突地一凝。

    在最初見面之時,他心潮澎湃,竟然"沒有發"現什"麼,但此時心中平靜了下來之後,就立即看出了其中的異櫸。

    袁禮薰的面容雖然沒有什麼改委,就連她臉上的鞭痕也全部消失。

    但是,在她的臉上。卻沒有血色,連一點兒的血色也沒有。她的皮膚潔白如雪,比她身上的衣衫還要白上幾分。

    輕輕的伸出了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觸手冰涼,雖然她妁臉蛋肌膚嬌嫩,吹彈得破,但卻無法給賀一鳴帶來任何一點兒的熱度。

    似乎她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是一個由玄冰雕刻的美麗人像似的。

    當然,袁禮薰的身體並不真的是沒有溫度,只是她身上的溫度明顯比正常人要低上了不少,哪怕是昔日修煉寒尕功法的木盡天和卓萬廉

    也未曾有如此恐怖的地步。

    非但如此,經過了這番奇異曲變化之厚,袁禮薰的氣質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給賀一鳴所帶來的感覺,就是冷,並不僅僅是肌膚上的冷,還有著心理上的冷。

    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正是因為這種"感覺",所以在第一眼相見之時,才會讓賀一鳴感到了一絲猶豫。

    哪怕是在此刻,他從袁禮薰的眼眸中可以清晰的讀出她對于自己的依戀,但是這種寒冷的感覺,卻依舊是輅繞在他的心頭,久久無法散

    賀一鳴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他卻知道,在袁禮薰的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禮薰,你能夠收斂身上的寒氣麼?”薰的臉上泛起了一臉苦笑,但縱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上依舊是冰冷之極。只是令賀一鳴奇怪的是,這種冰冷的面容似乎並不難看,仿佛是有著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他甚至于有著這樣的一種念頭,若是袁禮薰的面容並不是這樣冰冷,而是和以前一樣,時不時的泛起一陣紅暈,那才是不正常呢。

    賀一鳴微微甩了一下頭,臉色凝重了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大奇怪了。

    “禮薰,好好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禮薰點著頭,道︰“自從我回到了金林之後,身上就慢慢的發生了某種異變,特別是當我開始吸納外界的寒系真氣之時,這種變化就越來越大。後來,家里人似乎都變得畏懼我。我看得出來,無論是爹爹,還是自小與我一起長大的親弟弟禮翔,他們雖然表面上與我親近,但是他們的心中,還是在怕我。”

    到這里,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種發自于內心的傷感。不過若是不聽她的聲音,不看她的眼眸,只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從她的臉龐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賀一鳴微微嘆了一聲,如今的袁禮薰已經不再是袁家普通的蔗出子女了,以她先天強者的身份,對于袁家而言,就是天。

    哪怕是她的父親袁誠摯在她的面前,只怕也不能免俗吧。

    畢竟,以前鵠袁誠摯是不可能對于一個蔗出女兒多麼上心的,既然如此,想必在他的心中,對于這個魚躍龍門般的女兒^-L是忌憚和攀附的心理要大于親情了吧。

    而且從她妁身上所發生的變化更是匪夷所思,無疑加快了這個過程。只是從小被妯照顧長大的親弟弟也會如此,那就有些兒令她傷心和不知所措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賀一鳴問道︰“然後呢。”

    “我感到了不對。于是提前返回了賀家莊,正好與陸正儀前輩和徐呈長前輩相遇,他們感受到了線身上的寒氣之後,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立即派人前往橫山報信。我在賀家莊外等了二個月,徐呈長前輩就帶著朱八七前輩和于驚雷太上長老的口訊,要我前往天池山來

    賀一鳴微微發,怔。送;“禮薰,你睪.到此處,不是因為北疆雪原來人的原因麼?”

    “當然不是了。”袁禮薰毫不猶豫的道︰“不過北疆雪原的來人我也見過了二個,還與他們交談過幾次。他們似乎也是為我……或者說為我身上的寒氣而來。”

    賀一鳴眉頭大皺。原來情況與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聽起來,木盡天等人似乎並不是來尋仇的。

    “他們來了多少人。”

    “北疆來了二人。除了卓萬廉之外,還有十佳前輩。”袁禮薰的眼中突地閃過了一道精芒,道︰“這位前輩的武道修為深不可測,卓萬廉前輩在她的面前表現的恭恭獲敬,就像是她的弟子似的。”

    賀一鳴眉頭一揚,心中一凜,北疆雪原竟然派出了如此人物,看來所圖甚大。

    “他們對你的態度如何?”

    “很好,那位茉輩對我很好,也很親熱,起碼比對待卓萬廉前輩要好得多。”袁禮薰微微的笑了一下,她的臉色本來是寒若冰霜,陡然間委婉一笑,竟然顯得格外的動人。

    但唯一遺憾的是。地的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兒的血色,不過賀一鳴驚訝的發現,他似乎對此並不"排斥,而是很快的接受了她身上的奇異變化。

    沉思了片刻,賀一鳴實在是想不通其中的緣故,但卻隱然的覺得,這似乎與她身上寒氣的變化有著直接的關系吧。

    握著袁禮薰的手用力一握,賀一鳴道︰“禮薰",你隨我來。”

    他們二個手牽著手。來到了百零八的房間之中。

    這家伙十進入房間。立即掩上了門,似乎是-進入了一個屬于他的世界似的,從來就不曾與眾人打成一片過。

    賀一鳴當然明白其中緣故,也從未指望過百零八會如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若是那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只怕他才會覺得難以接受吧。

    關閉的房門又如何能夠難得倒賀一鳴,他伸手,輕輕一推,真氣過處,門內的插銷頓時如同被人用手拉著似的緩緩扒開。

    隨後,他輕輕的推門而入。

    當袁禮薰進入其中。看到了此刻的百零八之時,縱然是她,也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百零八默默的站在了房間的一體,他的胸前,一只奇異的靈獸正伸出了雙爪,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整個兒的吊在了那里…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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