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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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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3 18:38: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形鎧甲

    日昇月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之中,老人幾乎每天都會來一趟。他並不善於與人交談,沉靜的性格與百零八十分相似。

    雖然從老者的手中得到了一塊玄鐵,但賀一鳴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慇勤,也沒有因此而打什麼壞主意,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準備好了烤魚,只要老人前來,就肯定不會空腹而去。

    至於那匹白馬,也是漸漸的與賀一鳴等人熟絡了起來,特別是寶

    豬,甚至於已經可以騎到它的頭頂上,用它的一雙前蹄緊緊的抱著它的角,並且繞著整個海島兜圈子。

    當然,從那一天開始,下海捕魚的事情就再也不用寶豬出手了,獨角白馬每天前來之時,都會帶來一堆魚,讓賀一鳴這幾天一看到烤魚就有些兒反胃。可他就是想不通,為何老人和白馬卻對烤魚顯得是情有獨鍾。

    這一日,賀一鳴在海底待了半天,靜靜的觀看著海底生物們的生活方式,但是他隱隱的有著一種感覺,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掌握水之力,並且凝聚水之花,似乎是有些太慢了。

    在他的腦海中,時不時的會回想起那一夜的狂風暴雨。

    或許,唯有在那種情況下,才能夠有所頓梧吧。

    身體微微的扭動了幾下,自然的猶如一備大魚似的游了上去。

    來到了海面之上,賀一鳴隨意的坐在了海灘一角。他扭頭看去,

    今天不知為何,老人並沒有前來。賀一鳴在想著老人之時,頓時想到了他身上的那副奇異鎧甲。

    使用有形之花吸納天地之氣而凝聚成身上的鎧甲,這種方法在以前可是從未聽人提及過,哪怕籍之中,也未曾有人記載。

    其實,對於先天境界的高手來說,有著各種各樣的護體寶具,入紅狼王的皮甲等等,都能夠起到抵禦真氣打擊的能力。

    至於尊者,自然也有著相應的防護用具,就如加布裡的大舟,還有與之配套的戰甲等等。

    不過尊者級別的戰甲和防禦用品的數量卻是極其稀少。因為想要煉製成能夠防禦尊者攻擊的防護用具,所需要的材料那才是真正的天地至寶。

    五行之中,玄鐵亦是其中之一,而在靈獸的皮毛之中,那就必須要達到聖獸的標準,才能夠煉製這種級數的皮甲了。

    由此可見,想要煉製給尊者使用的防具有多麼的困難。

    所以,當賀一鳴在看到了老人的那番奇異功法之後,才會心中大動,這樣神奇的鎧甲,絕對能夠成為自己最佳的防護手段之一。

    閉目凝思了許多,賀一鳴心中若有所得。

    他深深的吸著氣,體內的真氣澎湃洶湧,滾滾不絕。

    張開了口,賀一鳴一口氣吐了出來,隨著這一口氣出來的,還有三朵有形之花。

    雖然他已經凝煉了四朵有形之花,但是在五行之中,卻也僅有三

    朵,這三朵有形之花間的配合默契,並且具有相生的特性,以它們為中心主體所凝聚而成的威能應該不會遜色於四朵有形之花。

    當三朵有形之花出現之後,頓時在他的頭頂上慢慢的盤旋著。

    賀一鳴的心中不斷的閃現著那一日老人身上凝聚鎧甲之時的片段,雖然他不可能知道老人的具體運功之法,但是經過了這段日子的摸

    索,他多少也是有些領悟。

    火、土、金三朵有形之花在盤旋了良久之後,驟然爆裂了開來。

    它們在空中散發著不同的色彩,慢慢的相融在一起,最終成為了一朵具有三種顏色的相融之花。

    這一朵相融之花一旦成形,頓時是如同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般,開始大量的吸納外界的真氣。

    無窮無盡的真氣瘋狂的湧向了這裡,周圍的氣息甚至於都有些絮亂了。

    遠處,那位老人的身形從林中出現了,不過他並沒有和平時一樣坐到百零八的身邊,而是將目光投每了這裡。

    而幾乎與此同時,海面上跑來了一道白影。這道白影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剛剛在遠方出現,轉瞬間就已經來到了島嶼的海岸線之上。

    這是一匹通體雪白的獨角白馬,在白馬的頭頂上,還有著一隻白色的小豬。

    它們的目光也集中到了賀一鳴的身上,分明是被他的動作和周圍的天地之氣的變動所吸引。

    賀一鳴來到了這個島嶼之上,還是第一次正式的調動天地之氣,而看到了這一幕之後,那位老人和白馬才終於確定,賀一鳴是一位與他們擁有同等威能之人。

    此時,賀一鳴深深的吸著氣,他的精力全部集中到頭頂上的混合之花上,對於其它的事情,都是不管不顧。

    因為他相信,有百零八在場,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空中的混合之花盡情的吸納看來自於外界的天地之氣,掣這種力量積蓄到了一定程度,終於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混合之花緩慢的從賀一鳴的頭頂上降落,當貼到了他的腦門之時,

    頓時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落了下來。

    混合之花似乎是越來越薄,而賀一鳴的身體上卻是覆蓋了一層流光四濺的鎧甲。

    老人的眼睛豁然瞪圓了,他張大子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當混合之花開始向下流動之時,老人其實已經猜出賀一鳴的打算

    了,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賀一鳴竟然能夠一次成功。

    自從老人想到了這種以有形之花為引,吸收外界天地之氣為鎧甲

    的方法之後,他就一直在摸索著其中變化。結果花費了整整二十餘

    年,才是略見雛形,又是十年之後,才終於找到了其中關鍵之所在,並且一舉成功。

    但屈指算來,他也是用了三十年時間的研究,才算是大功告成。

    而賀一鳴第一次施展,就已經是像模像樣,雖然在老人的眼中,這副鎧甲的厚薄不勻,在一些關鍵部位的防護更是破綻百出,但是第一次凝合天地之氣就能夠順利的結成鎧甲,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啪……」

    一道輕響乍起,賀一鳴身上的有形鎧甲不知何故的爆了開來,大量的天地之氣向著四周擴散開去,激起了無數的塵土碎石。

    一道風突兀的出現了,這一道風似乎是擁有著靈性似的,將所有的塵土盡數捲走,吹得無影無蹤了。

    賀一鳴靜靜的站在了原地,他的眉心緊皺,似乎是在思考剛才失敗的原因。

    將融合之花攻擊敵人,和變成鎧甲覆蓋在身上,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其中的難易度也是有著天壤之別。

    攻擊,是人類的天性,哪怕是從未學過武道的市井間的潑皮無賴,也會揮拳打人,拔刀傷人。

    但是,那些沒有學過武道之人在防禦的方面就差強人意了,甚至於根本就不會防禦。

    而尊者們使用一種新的方式之時,亦是如此。

    將融合之花打人,任何尊者不用教導都會,只不過區別在精細和粗糙之分罷了。而想要使用有形之花化作鎧甲來防禦,那就不是所有尊

    者都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賀一鳴正在沉思之時,就聽到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用力不勻,真氣衝撞,無法順利流轉,所以才會爆裂開來。」

    訝然抬頭,他這才發現,那位老人已經從林中走了出來。

    賀一鳴的臉色微紅,連忙道:「在下前幾日見閣下與白馬交戰,以有形之花為鎧甲防禦十分新穎有效,所以才會借鑒一二,還請閣下見

    諒。」

    老人微微一歎,道:「武道一途,千變萬化,任何人都有資格截長補短。」他嘿然一笑,道:「不過你的天賦之高,確實是老夫生平僅見,短短的幾日之間,竟然已經可以凝練出一套有形鎧甲,真是……」

    他搖著頭,臉上的表情頗為精彩,而賀一鳴見過了這類表情,除了略顯尷尬之外,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

    老人昂首望天,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道:「老夫精研此道,已有三十餘年,小朋友,你想要聽聽麼?」

    賀一鳴的雙眸一亮,他毫不猶豫的道:「在下洗耳恭聽。」

    老人也沒有隱瞞什麼,將自己這三十餘年來的心得體會一一道

    出。

    一開始之時,賀一鳴還是眉頭微皺,對於這方面的新穎理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慢慢的,隨著老人的講解,在他的腦海中就逐漸的形成了一個嶄新的真毛運用體系。

    將有形之花鎧甲化,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如果沒有得到這位老人的悉心指點,賀一鳴想要研究透徹,起碼也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

    但是,在老人的毫無保留的講解之下,賀一鳴對於其中的一些關鍵問題已經是心中有數,只要多加練習,肯定能夠順利的凝聚成有形鎧

    甲。

    老人一口氣說了許多,再讓賀一鳴提出心中疑問,兩人似乎是忘卻了時間似的,在這裡激烈的討論著。

    當然,基本上就是賀一鳴提問,而老人回答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老人拈鬚微笑,而賀一鳴卻是雙目隱隱放光,他的頭腦裡面已經完全被這種奇異的戰技給吸引了。

    老人輕輕的歎了一聲,道:「你領悟的很快,老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指點你的了。」他揮了揮手,道:「試一次吧,這次或許就能成功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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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陰煞鎧甲

    賀一鳴神情凝重的應了一聲,他向著老人深深一躬。

    這一個謝禮可是真心實意,與老人的這一番詳談,起碼省去了他十年以上的摸索時間,而且掌握了這門戰技之後,對於自身的防禦能力有著極大的提高。

    起碼可以抵禦一位尊者級別強人的全力一擊。

    這一次來到東海,雖然沒有悟通水之力,凝聚水之花,但是學到了這門奇功密藝,絕對也是不虛此行了。

    他再一次的面向東方,平心靜氣,體內的真氣開始瘋狂的湧動

    著,按照他的心意,化做了滾滾熱流匯於口舌之間。

    感受著那一片奇異的力量,賀一鳴張開了口,三朵有形之花豁然噴了出來。

    彷彿是被某種神秘力量驅使似的,這三朵有形之花在賀一鳴的頭頂上開始滴溜溜的旋轉了起來。

    大量的天地之氣朝著三朵有形之花匯聚而去,呀間之後,周圍的天地之氣頓時變得絮亂起來,似乎有著一根看不見的大桿子在不停的攪動著似的。

    老人微微的點著頭,他的心中暗自長歎,此人果然是天才橫溢,

    僅僅是聽過了一次,就能夠完全正確的施展出來。雖然他的動作生疏無比,若是在正式交戰之中,如此緩慢的動作,那麼還沒有等他成功凝聚鎧甲,就已經要被別人砍成十七八段了。

    不過,老人知道,既然這今年輕的強者已經掌握了最正確的方

    法,那麼當他修煉一段時間之後,速度就會逐漸增加。或許數年之

    後,他就能夠和自己一樣,可以在一息之間將有形鎧甲凝聚出來了。

    慢慢的,三朵有形之花爆裂了開來。

    不過這次的情況與上一次似乎是有所不同,那爆開的三朵有形之花並沒有重新的凝聚成混合之花,而是直接的相融在一起,並且朝著他的身體上覆蓋而去。

    他身上的各種力量在不停的流動著,交換著,並且逐漸的形成子一個絕對平衡的力量體系。

    終於,當所有的力量都靜止下來的時候,賀一鳴睜開了雙目。

    他低頭朝著身上看去好提供最新章節,在他的身上,果然成功的覆蓋著一層三色鎧甲。

    由於這副鎧甲完全是由他本人的真氣所凝聚而成,是以穿在身上之後,有著一種強烈的舒適感,與他完美的融合為一體。

    這就是有形鎧甲和真實鎧甲的區別了。

    真實鎧甲,哪怕是量身定做而成,也絕對不可能在第一次接觸之時,就有著這種宛若一體的感覺。

    輕輕的動了動手臂,賀一鳴能夠輕易的感觸到鎧甲中所凝聚的龐大力量。

    只是,唯一讓賀一鳴感到有些不滿的是,這副鎧甲實實太過於消耗真氣了。哪怕是他此刻的實力,也是感到了一個沉重的負擔。

    怪不得昔日這位老人在與白馬交戰之時,並非從頭至尾的披掛上

    陣,唯有到了白馬動用絕技之時,他才將這套鎧甲展現出來。

    原來真正的原因就是,這副鎧甲所消耗的真氣實在是太過於強

    大,哪怕是尊者也無法長時間的保持在這種狀態之下。

    隨著丹田中的真氣不斷的狂湧而出,賀一鳴的這種感覺就愈發的明顯了。

    然而,就在此剩,賀一鳴突兀的發現,在他丹田中的那一團陰煞之氣漩渦卻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它們給自己的感覺,竟然是蠢蠢欲動,彷彿是想要從丹田內出來似的。

    稽微的猶豫了一下,賀一鳴立即在心中放開了對於它們的約束。

    自從這個漩渦團在賀一鳴的丹田內成形之後,他就一直在摸索著它的作用。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這東西雖然聽從他的指令,但卻無法與他經脈內的真氣融合,也就無法隨心所欲的進行攻擊。

    這樣一來,漩渦團無疑就成為了一個雞肋般的存在了。

    然而,此刻在丹田真氣大力輸出的同時,這個神奇的漩渦團卻突如其來的有了反應,自然是讓賀一鳴大喜過望。

    他想要,這東西究竟有何神奇的能力。

    下一刻,失去了約束的漩渦團似乎是擁有獨立的神智似的,它們一蜂窩的湧入了經脈之內,並且朝著經脈外部湧去。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這些奇異的力量就已經如願以償的離開了那混沌似的丹田,來到了外面的廣闊世界。

    一接觸到外界的空氣,它們頓時變成了灰黑之色,並且迅快的在有形鎧甲之上蔓延了開來。

    不過就是轉瞬間,這股灰黑的色彩已經遍個鎧甲,並且與之熔為了一體。

    老人本來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的心中頗有著幾分感慨。但是此刻,他臉上的肌肉卻是劇烈的顫抖了幾下。

    這套功法是他自己獨創出來的,對於這套功

    貓師瞭解,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的瞭解了。所以懶十分清除當三花融合併且變成了有形鎧甲之後,究竟會形成怎樣的鎧甲。

    雖然因為每一個人的體質不同,修煉的功法也不盡相同。但只要是一個人類,他們所凝聚的鎧甲就不會有太大的改觀。

    但是,此時從這今年輕強者的身上所湧現出來的灰黑色真氣,卻讓他感到了極度的莫名其妙。

    他心中電轉,莫非此人曾經修煉過某種陰森乒毒的功法,所以才會有著這樣奇異的變化?

    這並不是老人的胡思亂想,而是此時賀一鳴的外表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了。

    在他的身上,有著一個個小小的不斷轉動著的灰黑色的漩渦,這些漩渦不停的轉動並且在整個鎧甲的表面如同流水似的以不規則的方向自由流竄。初看上去,就像是在他的身上佈滿了一個由無數旋轉著的灰黑色霧氣的鎧甲。

    這副鎧甲將他的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就連頭臉都不例外。

    不過,真正可怖的是,這些漩渦並不是穩定不變的,它們時而突

    起,時而四陷,仿若一狠狠巨大的尖刺在不斷的伸縮著。

    還有,當這些漩渦出現之後,整個空間之中頓時充斥著一種深寒的陰森鬼氣,縱然是在烈日當頭之下,也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巨大的詭異的壓力存在。

    那位老人既然身為尊者,自然也是一位見多識廣的人物。雖然在這數十年來居住在這個荒島之上,再也不曾離開。但是在他年輕之時,卻也曾經遊歷天下,結交過無數高手,並且與不少尊者都曾經交過手。

    但是,以他那豐富的閱歷,卻依舊是好無法看出,這究竟是屬於哪種功法。

    當然,有著如此陰煞之氣的,哪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某掉威力強大的邪門功法了。

    這種功法的威能確實是龐大無比,但是修行之路上,卻是遠比普通功法要艱難苛刻的多。

    老人艨心中對於正邪功法並無歧視,但是在感受到了這一股強大的陰煞之氣後,心中卻也難免有些心驚。

    畢竟,修煉邪門功法雖然實力提升迅速,但是人的心境卻難免會受到相應的影響。正所謂人無傷虎之心,虎有傷人之意,在見到了修煉邪功的修煉者之後,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兒的防範之心的。

    賀一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的心情激動之極,當這副鎧甲終於順利的成形之後,他心中的歡愉實非筆墨所能形容,再加上陰煞漩渦的突然爆發,它們依附在鎧甲的外表之上流動不休。雖然未曾嘗試過,

    但他已經可以肯定,這股陰煞之氣肯定能夠為鎧甲增添極大的助力。

    這副鎧甲加上了陰煞之氣後,或許就不僅僅是具有防禦的力量,而且還擁有攻擊的手段了。

    一副鎧甲,竟然也擁有攻防於一體的作用,這實在走出乎意料之

    喜。

    當然,對於這副鎧甲的真正能力如何,賀一鳴目前還無法界定。

    除非是經過了實戰的考驗,否則他根本就無法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畢竟,有些鎧甲和神兵利器在剛剛鍛造好之時,似乎是十分的強

    大,但是在實戰中的表現就不敢令人恭維了。

    雖然賀一鳴並不以為自己的這副陰煞鎧甲就是銀槍蠟燭頭,但是在實戰之前,他的信心畢竟還是有些不足。

    轉身,向著老人深深一禮,賀一鳴衷心實意的道:「多謝閣下指

    點。」

    老人大大方方的一擺手,他的目光深邃莫測,看著賀一鳴心中隱隱發毛。

    片刻之後,賀一鳴猶豫的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請閣下明

    示。」

    「你說。」老人沉聲虱

    賀一鳴抬起了頭,認真的看著他,沉聲道:「不知在下何穗何能,竟然能夠蒙您老看重,將這套功法如實傳授。」他頓了頓,道:「若是閣下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不妨直說,只要在下能夠做到,絕不推

    辭。」

    確實,賀一鳴雖然頗為自負,但還不至於以為達到了那種人見人愛的地步。

    如果說僅僅是幾條烤魚,就能夠讓這位老人傾囊相授,那賀一鳴更是絕對不信。

    所以在他想來,這位老人肯定是看中意了自己的尊者實力,以及那莫測高深的百零八,所以他想要借助於自己的力量,才會將這套功法當作交換之用。

    老人先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他老人家只不過是在這裡居住了數十年,太久沒有接觸過其它的人類罷了,但是與賀一鳴相處一月之後,塵封的往事已經大都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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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3 18:39: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 刺蝟

    老人的目光望向了遠方,片刻之後,他收了回來,再度看粥賀一鳴的時候,就多了一絲感慨。

    「這門功法是老夫獨創。」老人的聲音響亮且有力:「老夫將之傳授與你,只不過是不希望這套功法在老夫的手中失傳,如此而

    已。」

    賀一鳴怔了怔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而讓老人做出了傳功的決定。

    老人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你所修煉的功法真走出乎老夫意料之外,這樣神奇的有形鎧甲,縱然是老夫也是從未想過。」他搓了搓雙手,突地道:「老夫想要與閣下切磋一場,不知閣下以為如何?」

    賀一鳴眼眸一亮,他剛才還在想著,要去找何人實戰一場,沒想到立馬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長笑一聲,賀一鳴朗聲道:「既然閣下有此雅興,在下自當奉陪。」

    老人重重的一點頭,轉身就走,他的腳步甚大,一步跨出,從腳尖離地到另一隻腳的腳尖著地,頓時就是一丈的距離。

    所以,他雖然沒有施展什麼特殊的輕身功法,但就算是這樣一路走來,也是快蘇旋風。

    賀一鳴心中訝然,緊隨著老人前進,沒過多久,就已經來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地方。

    這裡就是島嶼正心中的那處山四,看來在老人的心目中,這裡是在島上能決鬥的唯一地點了。

    老人一旦進入了山凹之中,身上的氣勢頓時是為之一變,他的雙目之中透著冷然的目光,望向賀一鳴的眼神變得極其凌厲。

    賀一鳴雙腳八字分開而立,看上擊沒有絲毫的防備,但是老人卻注意到了,在他的身上,那灰黑色漩渦的流動速度已經逐漸的加快了起來。非但如此,在他的身周,甚至於還泛起了一種淡淡的霧氣,在這股霧氣之中,也有著強烈的灰黑色彩,分明就是那些漩渦力量的延伸。

    雖然老人至今還想不起這些灰黑色漩渦的來歷,但是做為強大的尊者,他卻豐著一種感覺,這些東西絕對不好對付。

    老人輕喝一聲,同樣的從口中吐出了三朵有形之花。

    這三朵有形之花在他的頭頂上迅速爆開,並且猶如流水般的將他的身體全部覆蓋了起來。

    這個過程與賀一鳴製作有形鎧甲一模一樣,但若是以速度而論,那就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賀一鳴在爆裂有形之花,覆蓋全身之時,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兒的疏忽。但是這位老人的動作就顯得是隨心所欲,別是在覆蓋鎧甲的過程中,簡直就是如同呼吸一般的自如寫意。

    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賀一鳴的心中暗讚不已,他隨後下定了決心,日後一旦有空,就要多多施展這門戰技,務必要練到如同眼前這位老人的那般境界。

    老人身上的鎧甲同樣的是精光流轉,但這只不過是三系力量的在外表現,遠不如賀一鳴所展現出來的如此可畏可怖。

    雙目中精光閃爍,老人輕喝道:「小心。」

    他一步跨出,單拳筆直的打了過來。

    賀一鳴舉起了手臂,將小臂橫於胸前。

    他與老人之間並無仇怨,這次的比試,有一半以上的為了測試這件神奇鎧甲的威能,所以賀一鳴非常配合的以小臂鎧甲阻擋,想要試試這東西的防禦能力。

    老人的一拳順利的打中了賀一鳴的小臂,一道強大的真氣如烈火燎原般的轟擊而入。

    賀一鳴心中暗驚,老人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他的拳力之強,威能之大,都在賀一鳴的想像之上。

    小臂的鎧甲在堅持了僅僅是一個呼吸之後,就轟然崩裂了。

    賀一鳴暗自苦笑,自己畢竟是剛剛凝練這種形式的鎧甲,無論是凝聚的速度,還是鎧甲的強度,都遠不能與對面的老人相提並論。

    這位老人身上的鎧甲甚至於能夠接的下獨角白馬所發出來的雷電之力,而賀一鳴所凝聚的鎧甲無疑就差得甚遠了。

    然而,對面老人的心中卻是暗中舒了一口氣。

    他精心探索了三十多年的東西,雖然都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賀一鳴,但是想要真正的掌控自如,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雖然賀一鳴身上的鎧甲看上去十分的拉風,但是當真正交鋒的那一刻,上面的弱點就顯露無遺了。

    賀一鳴對於鎧甲的整體操控之上,還有著極大的缺陷。嗯要將這些缺陷一一修補,絕對不是一二天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件讓他們兩人同時膛目結舌的時候發生了。

    那原先在鎧甲之上盤旋著的灰黑色漩渦在受到了重擊之後,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驟然噪了起來。

    它們一分為二,一半朝著小臂鎧甲的破損處狂湧而入,而另一半就朝著老人的舉頭上纏繞了過去。

    它們一個接著一個,就像是一條巨大的灰黑色籐條,沿著老人的拳頭開始纏繞了上去。

    老人的口中發出了一道驚怒的吼叫,他突地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狠毒的陰煞之氣竟然無視鎧甲的阻攔,從中綿綿不絕的開始湧入了他的身體之內。

    一接觸到這股陰煞之氣,老人的臉色頓時大變,而且他也終於想起來了,這股灰黑的顏色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見過了。

    只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夠將這股陰煞之氣從那個公認的,天下間最恐怖的幾個地方之一的鬼哭嶺之中**來。

    不過知道這股力量可怕的老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崽慢,他厲喝一聲,身上的鎧甲陡然間寸寸爆裂,特別是在他的手臂之上,那些被灰黑色纏繞的地方,更是燃起了熊熊之火,所有的有形鎧甲似乎在這一刻完全的化做了烈火的燃料,讓其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同時,老人的身形飛退,瞬間已經後撤了數十丈之遠。

    這一系列變化都是在眨眼之間完成的,自從老人感受到了陰煞之氣後,反應之激烈快速,堪稱是無與倫比,將一名尊者的強大展現無遺。

    只是,與之相比,賀一鳴似乎就這樣的呆住了。

    他靜靜的站在了原地,就像是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木雕泥像,再也不曾動彈分毫。

    只是,在他的身上,強大的真氣洶湧澎湃,那灰黑色的陰煞之氣更是翻滾不已,沸騰不休,在他的身周,灰黑的顏色愈發的濃厚了起來。

    那原本依附在鎧甲之上的漩渦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刺激而擴散了開來,滾動的愈發的激烈了。

    老人膛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他的心中充滿了驚異不定的感覺,但此刻就算是借他一個膽子,也是不敢輕易上前碰觸這些陰煞之氣的,他唯有靜靜的站在了原地,臉色陰睛不定的看著賀一鳴,心中叫苦不迭。

    莫非自己將精心研究出來的功法告訴了他之後,反而引發了什麼不妥的的改變?

    此時,娶一鳴的心中卻是無喜無悲,因為他的全部精力都被身周鎧甲的那奇異變化給吸引了過去。

    小臂上的有形鎧甲碎裂之後,增幅鎧甲似乎都受到了衝擊,眼看就是寸寸碎裂,崩潰在即。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陰煞之氣狂湧而入,這些陰煞之氣之中竟然有著一種神奇的粘性,就像是強力的膠水一般,瞬間就已經走遍了鎧甲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種突如其來的黏性之下,那本來就要破碎的鎧甲竟然神奇般的再度融合在一起。

    不過,重新融合的鎧甲與剛才又是有所不同了。

    在鎧甲內的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之中,有多了一種神奇的屬性,那就是陰煞之氣。

    這種力量陰森冰冷,但卻在這一刻獲得了絕對主導的地位。賀一鳴默默的感應著這一切,他豁然驚喜交集的發現。

    有形鎧甲已經不再消耗他的真氣了。

    當陰煞之氣與鎧甲熔為一體之後,頓時不斷的吸納著外界的天地之力。而且吸收的速度遠比最初要快得多。

    所吸收來的天地之氣全部灌輸進入了有形鎧甲之中,在如此強大的後備力量補充下,那破裂的小臂處飛快的蠕動著,僅僅是眨眼間,就已經全部彌補完畢。

    賀一鳴抬起了手,仔細舟看著剛才那破裂之處。

    此刻,這裡的鎧甲已經是完好無損,就像是剛才那一拳的傷害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似的。

    非但如此,強大的外界天地之氣源源不絕的湧入其中,鎧甲似乎變得愈發的結實子起來。

    賀一鳴突地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只要陰煞之氣繼續發揮著它能夠加倍吸納天地之氣的特性,那麼他就能夠將這種狀態永遠的保持下去。

    在這一列,他似乎變身成為了龍蛇,操控陰煞之氣來達到吸納天地之氣的目的。

    如此一來,他就像是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若是與人對敵,除非對方使用兵器,否則這一仗也就無需再打了。

    默默的抬起了頭,賀一鳴看著前方。

    那位老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直到與賀一鳴的視線相對,他才如夢初醒般的點著頭,只是在他的眼中,卻依舊是有著一種茫然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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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游魚身法

    一招一式,這兩個人交手,只不過是一招一式而已。

    老人一拳打出,賀一鳴以小臂格擋,但就是這一攻一守之間,他們就都已經感受到了這具陰煞鎧甲的可怖之處。

    老人的雙目炯炯有神,他緩聲問道:「閣下的陰煞之氣,可是從那鬼哭嶺所得?」

    賀一鳴微怔,他立即明白,這位老人肯定走進入過鬼哭嶺,所以一感受到裡面的陰煞之氣,頓時明白其中的來歷了。

    「閣下好眼力,這些正是從鬼哭嶺中獲得的冊煞之氣。」

    老人的面色愈發的凝重,道:「據老夫所知,鬼哭嶺的陰煞之氣乃是天地間至陰至寒的氣息,任何人類接觸一個月之後,都會受到陰煞之氣的影響而變成瘋癲之人。」他頓了頓,仔細的看著賀一鳴。在他的臉上,甚至於還有著一絲警懼之色:「老夫看閣下的樣子,似乎是將陰煞之氣吸入了身體之冉,而閣下無論如何都不像是一位瘋癲之人,不知其中是何緣故?」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在下的體質特殊,所以並不懼怕陰煞之氣。」

    老人既然將有形鎧甲的修煉之法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他,那麼他在這件事情上就不好意思欺瞞於人了。

    而且賀一鳴說他體質特殊,只不過是不懼陰煞之氣而已,但卻並沒有提及其它,所以老人縱然是心中驚訝,也不會懷疑到其它的地方。

    果然,老人點著頭,臉上現出了一絲恍然之色。

    鬼哭嶺的陰煞之氣名聞天下,若是有破解之法的話,那麼數萬年來,早就有人研究出來了。既然沒有破解之法,而賀一鳴又能夠運用自如,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他那特殊的體質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身具如此神奇的體質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絕無僅有之事。

    不過,這就是個人的命,旁人也唯有羨慕的份兒,卻是強求不得。

    微微的點著頭。老人道:小心。」

    說罷,他再度吐了一口氣,三多有形之花再一次的爆裂了開來,重新在他的身上覆蓋了一層鎧甲。

    在嘗試到了陰煞之氣的厲害之後,老人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甚至於連破碎的鎧甲也重新披掛了一份。

    大量的真氣在他的身周盤旋著,老人飛快的倒退了一步,隨後一拳隔空打來。

    轟隆隆的聲音在空中驟然炸響,一股龐大的力量朝著賀一鳴的胸前如同實質般的衝擊而來。

    那飄渺的陰煞之氣雖然厲害,但畢竟不過是一些虛無之體,在沒有接觸到具體的東西之時。根本就無法發揮出真正的作用。特別是被強大的真氣一沖擊,頓時朝著兩邊散了開來。

    賀一鳴心中暗歎。這位老人的經驗無比的豐富,而且因為他去過鬼哭嶺,所以知道對付陰煞之氣的方法,那就是使用真氣將其逼迫開去,就可以不用顧忌碰到自身了。

    嘿然一笑,賀一鳴豎掌當胸,在測試了鎧甲的威能之後。賀一鳴的好勝心也是被撩撥了起來,他想要,這一位強大的尊者究竟擁有多大的實力。

    當然,在見到對方赤手空拳之後,賀一鳴也沒有動用五行環。

    若是真的用一把仿製神器去戰勝一位赤手空拳的尊者。那麼對於自己的幫助絕對不大。

    巨大的金石交擊之聲在賀一鳴的胸前炸響,雖然兩個人的拳勁只不過是隔空發出,並未真正的交擊在一起,但是這種純粹的拳力相較,同樣讓他們的身體微微發顫。

    特別是賀一鳴。竟武是身不由己的退了開去。

    他腳尖微微沾著地面,瞬間就已經退到了山壁一邊。至此,他才知道,在老人的第一拳。其實已經是收斂了大部分的真氣,否則在那一拳之下,他身上的鎧甲只怕就不是小臂破裂那麼簡單了。

    在賀一鳴的心中,甚至於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這個老人僅憑雙拳之力,所發揮出來的威能,甚至於已經超過了使用武器的加布裡等人。

    老人一擊礙手。頓時是如飛般的跳了起來,繞著賀一鳴打著轉兒,雙拳交相擊出,在空中引發出了響亮而不斷的音爆聲。

    感受看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強大衝擊,賀一鳴收斂了心神,雙腳就像是一雙碩大的吸盤般。牢牢的吸在了地面之上,隨後豎掌為刀,一拳一式的將開山三十六式施展了開來。

    這一門能夠越階挑戰的金系戰技果然擁有無比強大的威能,一旦施展開來,周圍是氣流頓時受其影響,變得如刀如斧,充滿了一種尖銳鋒利的味道。

    老人的拳腳威勢雖然強大,但每一次都撞到了刀鋒斧口之上,發出了轟轟轟的巨大的爆響之聲。

    然而,再鬥片玄。賀一鳴突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一些氣力不支了。

    每一次的真氣相撞,他的真氣就是犬刃消耗,雖然頭頂上百會**之中的天地之氣同樣狂湧而入二山生趴於也無法長時間的為此這種龐大的消耗。

    賀一鳴心中叫苦不達,這個老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肯動用兵器。而且他的拳腳威能也實在是太過於誇張,打得他幾乎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轉瞬間。老人又是一拳隔空打來,呼嘯而至的拳風壓制的賀一鳴心神不定。

    霍然間。賀一鳴的眼睛一亮,他似乎是看到了一股奇異的場景。

    在海底之中。那條奇異的魚在水中搖擺著身軀。以奇異的方式游動著。而此時。在老人凌厲的拳風掌影之下,這裡豈不是成為了另一個水底。

    賀一鳴深吸一口氣,他這一次並沒有繼續硬拚,而是收回了手掌,他的身體開始奇異的扭動了起來。

    就像是一條長長的帶魚,像蛇一樣的擺動著自己的身軀。

    周圍的空氣受到老人的拳勁影響,帶著呼嘯的聲音從賀一鳴的身邊穿過。那凌厲的到了極點的拳風,充斥著一種巨大的傷害力量。

    但是,當這些力量來到了賀一鳴的身邊之時,卻突地變得輕柔無力了起來。

    賀一鳴那扭曲的身體,就像是一斤,個山坡,將這些力量不斷的消減著,一層又一層。當這些發小過了賀一鳴的身體之時,就已經變得不足為

    了。

    老人再一次的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如果說剛才的陰煞之氣已經給予了他極大的衝擊,那麼這種神奇的竟然能夠在他的拳風之中自由遨遊的身法,就愈發的讓他震驚不已。

    鋼牙一咬,老人的心中湧起了強大的好勝之心。

    他再度厲喝一聲,雙拳揮舞如風,一身強大的實力毫無保留的施展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山四之間頓時是飛沙走石,真氣翻騰不休。老人的身法已經施展的到了極限的地步,雖然遠沒有白馬那樣的誇張,但是翻騰轉折之間,卻也是別有一番奇異的景象。

    特別是當他全力施為之時,那無數的強大真氣鋪天蓋地的朝著賀一鳴擠壓而來。看他這個樣子,哪裡還有絲毫的切磋意思,似乎是不將賀一鳴置於死地,他就絕不甘心似的。像

    然而,此時賀一鳴的臉上卻掛著一絲奇異的,心領袖會的笑容。

    他的雙腳踏著更加詭異的步伐,脖子扭扭,**扭扭,就像是羊癲瘋似的抽*動著。

    同時,在他的身上,也沸騰著龐大的戰意,僅比老人遜色一籌的真氣同樣翻滾不休。唯一與老人不同的是,賀一鳴的渾身上下似乎都能夠施放真氣。不僅是拳腳之間,就連擰動的**都能施放相當強烈的。

    他的扭動身法看似狼狽萬分,但卻隱含著某種天地至理,無論老人的拳腳威能如何巨大,一接觸到他的身體,頓時就被一段段的化解了。

    就像是一陣風,始終都無法吹倒那一片連綿起伏,彷彿是永無止境的山脈似的。

    賀一鳴已經將這段時間中海魚身上學到的身法徹底的融入了**飛騰術之中。並且在這一玄盡情的展現了出來。

    此時,在老人的眼中,賀一鳴已經變了,他似乎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大魚,正在那波浪詣天的大海中翻騰著。

    他的拳風掌力雖然強大,但卻根本就無法傷得了對方分毫。

    這種神奇的身法,將所有遠距離的攻擊全部化行,除非是貼身緊逼,壓縮賀一鳴的翻騰空間,或許還有著一線取勝的希望。

    但是,看著賀一鳴那一身灰黑色的,詭異的到了極點的鎧甲,老人的心中就是一陣心悸和無奈。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相當的自信,但若是遇到了來自於鬼哭嶺之中的強大陰煞之氣。他卻沒有絕對的抵抗把握。

    雖然昔日他在鬼哭嶺之中也曾經停留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最終也沒有變成瘋癲之人。

    但是,那時候的陰煞之氣可是沒有人操控,而環繞在賀一鳴身邊的陰煞之氣若是說無人操控,那麼打死他也不信。

    所以此刻看著渾身灰黑色漩渦環繞的賀一鳴,他還真有些老鼠拉龜,無處下手之感。

    再鬥片匆,賀一鳴的身法愈發的純熟了起來,無論是從哪個地方傳來的龐大真氣,他都將之當做了大海之中的強大暗流,以那神奇的扭曲功法輕而易舉的將所有暗流盡數躲過。哪怕這些暗流繼續纏繞而上,但他就是東扭一下。西擺一下,就輕鬆的將之擺脫了開來。

    老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他一躍而起,身體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觔斗,平平的落到了山四的一角。

    隨後,他朗聲道:「不用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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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老人的來歷

    賀一鳴的動作乍然而止,他狐疑的朝著對方看…

    在剛才的比鬥之中,他遠比那位老人要郁憂的多。起碼,在老人的連續拳腳攻擊之下,他除了使用新近領悟出來的奇異身法躲避消餌對方的拳勁之外,竟然連一絲一毫的反擊之力也沒有。

    雖然他堅信,一旦他使用五行環,或者是大關刀,肯定能夠扳回劣勢,但是在面對赤手空拳,並且傳投了他有形鎧甲的老人面前,賀一鳴卻也不好厚著臉皮拔刀相向。

    好不容易挨過了這幾輪打擊,老人卻就立即喚停了。

    抬頭看去,老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閣下好功夫,老夾贏不了你。」

    他只是說贏不了賀一鳴,但卻並沒有認輸,也說明了他對於自己的強大信心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多少影響。

    賀一鳴沉吟了片刻,終於承認,若是單以拳腳功夫而論,自己確實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

    哪怕是他擁有開山三十六式。但除了最後的五行合一的傾力一擊外,其餘的攻擊在針鋒相對的比鬥之時,也是被老人逐漸的壓制了下去。這是實力上的差距。並不是單憑意志就能夠彌補得了。

    不過,自己新近領悟的游魚身法。似乎也是神妙萬方,令對方頭疼之極。

    他微微一笑,突地雙手一伸。在他的手心處頓時是濃霧騰騰,轉瞬間就已經凝聚出了一門奇門兵器。

    五行環,這一把五行合一的神射他的手上滴溜溜的旋轉了起來,並且不斷的散發著龐大的到了頂點的濃烈氣勢。

    「閣下修為深厚無比,在下佩服。不過在下還想要領教閣下在兵器上的神威。」賀一鳴正色道:「請

    對面老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他的目光在五行環上注視了半響,眼中露出了羨慕之色,終於是長歎一聲,道:「老夫沒有兵器。」

    賀一鳴一怔,他手中正在轉動不休的五行環嘎然而止。

    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賀一鳴的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信和懷疑。幸好如今的他全身都隱匿在一片旋轉著的漩渦之中,哪怕是眼簾之處,也有著一絲絲漩渦不斷滑過,否則的話,就憑他的這咋,眼神,就會引起對方的敵視之心了。

    無數的念頭在賀一鳴的心頭盤旋著,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有某位尊者說自己並沒有神兵利器。

    如果沒有神兵利器的話,那他又是如何才能夠晉陞尊者的呢?

    霍然間,賀一鳴想了起來,在他初上島嶼之時,看到老人與獨角白馬交戰。可就算是在那個時候。老人也未曾動用過兵器。由此可見。或許他說的並沒有錯。

    心念轉動之間,賀一鳴手腕一翻。五行環顧時化做了一團霧氣,進入了身體之中。而那不斷旋轉著的漩渦,也是驟然停頓了一下,隨後瘋狂的湧入了賀一鳴的體內。

    想要將有形鎧甲放出去,需要極大的技巧,對於現在的賀一鳴來說,需要長時間的鍛煉才能夠做到。但是,將它收起來卻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只要心念一動,就可以讓陰煞漩渦和有形之花遁入體內,並且進入丹田之中。

    用心稍微的感應了一下,賀一鳴隱約的覺愕,丹田中的陰煞漩渦比起以前來,似乎是更加強大了一點兒。

    雖然它的體積並沒有變化。但是在吸收了外界的大量天地之氣後,它的威能卻似乎了一層樓。

    而最令賀一鳴高興的是,他終於摸索出了一咋。使用陰煞之氣的方法,不會像以前一樣,將這東西當寶貝一樣在丹田中秦養著,但卻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緩緩的睜開了雙目,賀一鳴歉意的一笑,道:「請恕在下孤陋寡聞,難道無需神兵利器,也可以讓三花聚頂不成?」

    老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東海楚蒿州,閣下如何稱呼,來自何方。」

    「在下賀一鳴,來自西北。」賀一鳴抱拳,毫不隱瞞的說道。

    不過他並不指望老人曾經聽說過他的名字,因為聽此老的口氣,已經在這裡居住了起碼四十年,若是這樣的人曾經聽說過他的名字,那才叫做見鬼了。

    果然,老人的面色不變,道:「西北?莫非是天池尊者。」

    賀一鳴恭聲道:「正是天池門下。」

    老人慢慢的兵頭,道:「天池一脈果然不愧是西北第一大派,能人輩出,可喜可賀。」

    賀一鳴微微一笑,道:「多謝您老誇讚。」

    其實賀一鳴出身於西北橫山一脈,但橫山一脈又是天池分支。若是在西北,賀一鳴自然要糾正過來,但走出了西北之地,這同氣連枝的道理賀一鳴還是懂得的,也就不用分得那麼仔細了。

    否則傳到了天池主脈的眾多尊者耳中,只怕他們對於橫山一脈都會另有看法了。

    楚蒿州的目光眺望遠處。慢慢的,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異樣的神采。

    賀一鳴心中一驚,他清晰的感應到了,在這種神采之中,包含著強大的怨憩之意和濃郁的殺心。

    很顯然,楚蒿州想到了某件令他傷心欲絕的事情。

    賀一鳴立即是噤若寒蟬。連一點兒的聲音也不曾發出了。如果他們彼此相熟,賀一鳴還會勸解一二。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十分平常,而賀一鳴根本就不知道在老人的身上曾經妾生過什麼事情,他當然無法勸解了。

    良久之後,楚蒿州長歎了一聲,道:「賀兄弟,你可是懷疑老夫是否說謊。」

    賀一鳴連連搖頭,道:「以楚老哥您的身份,當然不屬於欺瞞於人,你既然說沒有兵器,就一定沒有兵器。」

    楚蒿州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賀一鳴的這句話頓時博得了他極大的好感。

    「那麼你可是對此感到奇怪?」

    「是,在下確實十分奇怪。」賀一鳴點頭承認,任何尊者遇到了這件事,都會奇怪的。

    楚蒿州眼簾微微下垂,道:「老夫也曾經有過一把神兵利器,但最終卻被老夫親手摧毀了。」

    賀一鳴的雙目頓時瞪圓了。

    對於尊者而言,神兵利器已經是融入了他們體內的東西,可以說二者已經是成為了一件東西。神兵利器哪怕是被徹底擊毀,也可以通過丹田溫養的方式來慢慢重新凝聚。

    但是這位老人的話卻讓他感到了無比的震驚,原來神兵利器還是可以摧毀的,」

    「楚老哥,您為何要將神兵利器給」摧毀了?」賀一鳴喃喃的問道。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對方不肯說,自己就絕對不再追問。

    然而,楚蒿州似乎是因為將這件事情憋在心中數十年的關係,一旦出現了一個得到他認可的同階高手,頓時是忍耐不住,婉婉道來。

    楚蒿州曾經是一個大門派的嫡傳弟子,這個門派在他的家鄉,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門中擁有三位強大的尊者。

    但是,數百年後,這個門派卻開始慢慢的沒落了。

    幾百年間,有兩位尊者大限已到而坐化,但這個門派僅僅走出了楚蒿州這樣的一個尊者級別的高手。

    有一次,楚蒿州外出遊歷,這一去就五十年。當他返回家鄉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他所在的門派已經消失了。

    門派的總壇已經被家鄉中的另一個門派所佔據,門中子弟更是死傷殆盡,可以說是早就被人連根拔起來了。

    他驚怒交集之下,尋到了以前幾個與門中交好的門派打聽。這才知道,在他遊歷期間,門中僅存的那位尊者大限已到,所以坐化了。

    當那位尊者死亡的消息傳開之後,門中駐紮在各地的高級弟子們紛紛返回弔唁,其中絕大部分的先天強者們都趕了回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家鄉中的第二大門派卻發動了總攻。

    那個門派中本來就擁有一位尊者,在對付沒有尊者坐鎮的原先第一大派之時,他出手擊殺了所有的先天強者。

    在尊者級別的強者襲殺之下,先天高手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哪怕是一線天,甚至於是三花級別的強者,也唯有束手待斃的份兒。

    畢竟,像金戰役與賀一鳴這樣的,能夠提前掌握某種天地之力的一線天強者實在是太少了。

    就這樣,一夜之間,這個原先聲名赫赫的門派就此泯滅,連一點兒的火種都沒有留下了就已經徹底的覆滅了,它的全盤實力都被人順手接受,再也不復存在。

    楚蒿州大怒之下,直接殺上門去,結果卻意外的發現,在這個門派中,竟然出現了兩個尊者。

    原來在這數十年中,這個門派又出現了一個尊者級別的高手。

    三人一場大戰,楚蒿州的實力極強,本來縱然是以一敵:,也未必沒有取勝之機。但是他手中的神兵利器卻僅是一隻最普通的貨色,而對方新晉陞的那位尊者手中。卻拿著楚葛州原先門派中的第一神兵。

    兩者交鋒之平,楚蒿州的神兵利器終於碎成濃霧,最終無奈的不敵

    逃。

    經此變故之後,楚蒿州痛定思痛,無意間來到了這個荒蕪一人的島嶼之上,發現了在島嶼中心的那塊鐵礦脈。於是他忍痛將原先的神兵利器摧毀,而慢慢的煉化這裡的玄鐵,想要打造一把新的專屬於他的超級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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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隱情

    楚蒿州說到了這裡。他的語氣突然一頓,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之色。

    賀一鳴心中大奇,心知他肯定是有所隱瞞,而且肯定是相當關鍵的東西。只是,既然老人不說,賀一鳴也沒有打算詢問。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老人在考慮了片刻,竟然自己說了出來。

    「賀兄弟。我古籍上曾經看到過,想要煉製純粹的玄鐵神兵,一般來說。那是決無可能之事

    賀一鳴微怔,眨了兩下眼睛,心中頗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既然您老明知道純粹的玄鐵神兵不可能煉製成功,又為何要在這裡停留整整四十年之久。

    然而,在下一刻。賀一鳴立即明白,這個老人家肯定有著解決的辦法,否則他憐是早就離開了。

    輕咳一聲,賀一鳴道:「楚老哥,若是弟所料不差,你應該已經找到補救的辦法了吧。」

    楚蒿州微微點頭,道:「不錯,在那本古籍之中也曾經記載著,若是真的想要煉製精粹的玄鐵神兵,需要超階靈獸身上的精血輔助,才有可能成功楚蒿州頓的說道。

    賀一鳴腦海中靈光一閃,驚訝的道:,「獨角白馬?」

    楚蒿州臉色不變。但是他眼眸中的神色卻是極為複雜。他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我雖然不知道那匹白馬是什麼來歷,但是它能夠在先天之體的時候,就擁有不在老夫之下的神通,那麼老夫可以肯定,它一定是某種超階靈獸。」

    賀一鳴對於老人的話十分贊同,這匹白馬的來歷同樣不簡單。

    在與深山圖騰的那些千年靈獸的交手中。賀一鳴對於這些先天靈獸所擁有的威能非常瞭解。

    紅狼王,石王。還有熊無極的那頭狐熊,都是先天靈獸中的佼佼者。但它們若是與獨角白馬相比,那就什麼也不走了。

    雖然同為先天靈獸之體但是雙方的差距就相當於人類中的尊者與一線天強者的差距。

    所以這只白馬肯定是某種不知名的超階靈獸。

    ,「楚老哥,您打算怎麼辦。是需要白馬的性命麼?」賀一鳴沉聲問道。

    他心中不由地想到。如果楚蒿州請他出手幫忙擊殺白馬。那麼他是否應該答應下來。

    按理來說。自己身為人類,楚蒿州對自己又有授藝之情。在情在理都應該幫助他去對付白馬。

    雖然白馬的速度快到了極點,但若是眾人齊心合力,特別是有寶豬和百零八變相的幫忙。他們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白馬就算是再皮厚肉糙,能夠抵擋得住楚蒿州的拳頭,但也不太可能抵擋得住五行環和大關刀。

    而且,楚高州已經指明。他僅僅需要白馬的精血。那麼當白馬死後。它頭上的角,身上的皮。還有內丹等物,應該都可以被自己收入囊中,這筆買賣無論如何看上去都是可以嘗試一下。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是在賀一鳴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就已經被他強行的壓抑了下去。

    不知為何,就在他泛動著這個念頭的時候。也同時想到了寶豬。

    這個小傢伙向來都是孤零零的一個,雖然跟著百零八,但是這個悶葫蘆只怕很難給它帶來多大的歡愉。而最近幾天,寶豬騎著白馬在島上到處兜圈子。就算是自己也能夠看出,它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若是讓它知道,白馬是死於自己之手,

    賀一鳴真的不敢想像。寶豬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離開西北已經有一年了,賀一鳴已經習慣了白豬在身邊的日子。哪怕它不在身邊,但也肯定是客在百零八的身上。

    所以,若是寶豬因此離他而去,賀一鳴絕對會後悔萬分的。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突地一怔,因為他清晰的聽到了。在他的對面,楚蒿州也是長歎了一聲口

    他們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對方的目光中都有著些許的古怪之色。

    良久之後,沉默不語的兩個人同時苦笑連連。楚蒿州道:「賀兄弟,這是我與白馬之間的事情,若是不能夠憑借本身的實力將它必敗,我是不會取其精血的

    賀一鳴的臉龐微微**了兩下。這算是什麼話,難道煉製玄鐵神兵還有著這樣的限制麼?

    他心念微動,道:「楚老哥。您所看過的那本秘籍還在麼?」

    楚高州微微一怔。道:「你問這作甚。」

    賀一鳴嘿嘿笑道:「我想要,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將玄鐵神兵煉製成功。」

    楚蒿州的臉色頗為怪異。道:「你也在打獨角馬的主意?」

    賀一鳴連連擺手。道:」獨角馬是老哥你看中意的。小弟當然不會染指,但是普天之下,可不僅僅只有一個獨角馬啊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賀一皆的臉卜露出了北胸有成竹的笑楚蒿州滿臉的狐疑之色,道:「賀兄弟,請恕我孤陋寡聞,不知道在何地還有著超階靈獸的存在

    賀一鳴沉吟了一下,道:「楚老哥既然認得陰煞之氣,那麼也應該去過鬼哭嶺吧。」

    楚高州臉色鄭重的點著頭,在想到了往昔進入鬼哭嶺的那段日子,縱然是此時的他。也是有些兒不寒而慄。

    賀一鳴雙目微揚,道:「楚老哥,你可知道千年浩劫的真正原。

    楚高州不屑的笑道:「尊者以下,自然無人知曉。但是晉陞尊者之後,卻罕有不知之人。」

    賀一鳴微微的點著頭,頓的道:「那麼你以為,上面的那條大蛇是否當的超級靈獸的稱呼。」

    ,「當然」楚蒿州的臉色陡然一變,他看向賀一鳴的目光之中充滿了詭異之色。

    那卑目光。就像待一叮)即將死亡之人似的。

    良久之後。楚蒿州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道:「賀兄弟,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想要打龍蛇的主意?」

    賀一鳴莫測高深的一笑,道:「龍蛇的威能您老哥應該十分清楚,您以為這是我能夠應付得了的傢伙麼?」

    楚薔州毫不猶豫的搖著頭,不過在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既然賀兄弟沒有打它的主意,又為何要提及它呢?」

    賀一鳴這一次可不再解釋,而是矜持的微笑著。

    其實在他的心中。也是暗自後悔,自己沒事詢問這個做什麼。

    在他的手上。雖然沒有龍蛇精血。但是他卻有著比龍蛇精血更加珍貴的東西,那就是死去龍蛇的蛇角。

    龍蛇角在自然脫落之前,身上的所有精血和精力都灌注在雙角之中,只要拿出其中一截。所蘊含的龍蛇精血就比獨角白馬身上的精血強大的多了。

    畢竟,自然死亡的龍蛇雖然沒有化身為龍。但起碼也是僅次於神獸的存在了。無論如何也比那個僅有先天之體的獨角白馬厲害的多。

    只是。剛剛賀一鳴得意之下,竟然透露了一點兒口風,此刻心中不免有些後悔了。

    楚高州看著微笑不語的賀一鳴,片刻之後。他的臉上突地閃過了一絲比然之色。

    賀一鳴微微一怔,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反而是狐疑不定。

    「楚老哥。您這是,」

    楚高州哈哈一笑,道:「賀兄弟,我想要請問一句,你是否與鬼哭嶺之上的龍蛇見過面。」

    賀一鳴猶豫了一下。道:「見過

    雖然他見過的龍蛇其實只不過是一截尾巴而已,但好歹也算是見過了。

    楚高州長歎一聲,道:「賀兄弟,你可能尚不知曉,在你之前,凡是見過龍蛇之面的人,哪怕是達到了尊者境界的強者。也都是盡數殞命。沒有一個人能夠全身而退的。」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小弟曾經聽說過。不過小弟能夠逃脫,也不過是僥倖而已。」

    他說的完全是實話,如果當時不是有寶豬在身邊。賀一鳴可沒有絕對能勢逃脫的把握。

    不過,有百零八在身邊,有翻天印和九龍爐傍身,他也未必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楚蒿州大笑數聲,道:,「僥倖其實也是實力的一種啊頓了頓,他又道:「賀兄弟體質特殊,竟然能夠吸收陰煞之氣而不被其所「或許你可以向龍蛇討要一點精血吧。」

    賀一鳴大車。道:「討要精血?向那條大蟒蛇?」

    在他的腦海中。突兀的浮現出來一副異常詭異的圖像。

    那條幾乎將整個山頂都要壓癱的大蛇,瞪大了一雙巨大。龐大而偉大的眼睛。在它的這雙眼睛之前,一個渺小的人類正匍匐著哀求一滴鮮血。

    當那個人類抬起頭來的時候,賀一鳴這才發現。這個人類並不是他,而是始終跟在他身邊的寶猜,

    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賀一鳴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在楚葛州的腦海中,竟然會突兀的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搖了搖頭。他苦笑道:「楚兄真是開玩笑了。」

    楚高州放聲大笑。他感慨萬千的道:「賀兄。老夫以前也曾經以為,人類和靈獸肯定是勢不兩立,但是如今才知道。這一切並非絕

    聽著他那充滿了感情的聲音,賀一鳴連連點頭。

    他也想起了深山圖騰一族,雖然他與這一族的高手們結怨甚深,幾乎就是不死不休。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對於圖騰一族的那些千年靈獸們,賀一鳴也是羨慕的很。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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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三系感悟

    月亮緩緩的升了起來,星星霸佔了全部的夜空,零碎在大海之上和山角之下,變成了一盞盞明亮的指路的燈光。

    賀一鳴與楚蒿州在山四之中開始攀談起來,在不知不覺中,月亮已經高昇,而他們兩人還是意猶未盡。

    其實無論是以學識而言,還是以閱歷而論,在楚蒿州的面前,賀一鳴都是拍馬難及。

    但問題是楚蒿州來到了這個孤島之後,已經有整整四十年未曾導人交談,一旦說的順口了,頓時就是怎麼也停不下來了。

    他一直口若懸河的講著,到最後甚至於連他自己都感到了有些不知所云了。

    不過到了這一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將話題轉到了武學之上。

    賀一鳴雖然年輕,但是在武道之上的修為確實是高深莫測,特別是他五行兼修,對於風、冰、雲霧等力量體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理解。

    非但如此,他所閱讀的武學心得也很不少了,特別是在前往鬼哭嶺之前,他在靈霄寶殿之了許多武學書籍。

    做為大申數千年來的第一大門派,那裡面的藏書之豐富,堪稱是無與倫比,遠非橫山一脈的祖師堂可以比擬。

    在那個地方沉溺了數月之久,賀一鳴在理論知識之上,也有著極為豐富的造詣了。

    此刻,與楚蒿州婉婉道來,雙方相互印證所學。都是有所感悟。

    楚蒿州將他三百年來的武道經驗毫無保留的講述了出來。

    他所凝聚的三花頗為罕見,竟然是水火二系的對立之花,還有著風系之花。

    這三系有形之花之中,有一個是五行之外,另外兩個縱然是在五行之中,也是針鋒相對。縱然是在楚蒿州以前的那個門派之中,擁有這樣天賦的,也是僅有他一人而已。

    在追求武道的道路上,能夠讓楚蒿州借鑒的情況確實極其罕有,唯有讓他獨自一人摸索前進。

    這也是他為何要離開門派外出遊歷的道理,因為在本門之中,他的武道修為很難再進一步了。

    不過,這樣的經歷也讓他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那就是善於總結創新,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與獨角馬交戰多次,挨了數次閃電之後,突發奇想,將有形之花爆開,凝聚成覆蓋全身的有再鎧甲了。

    在與賀一鳴的談論中,他對於風、火的感悟雖然深刻,但賀一鳴卻也並不遜色,兩人不僅僅走進行口頭上的探討,還以同樣的有形之花對搏,將自己的心的體會以這種方式表現出來。

    他們很快的發現,對方在兩系的能力上有著相當高明的造詣,對於自己有著極大的啟發。

    楚蒿州對於賀一鳴不僅僅是五行兼修,而且還精通風系的能力表示出了無與倫比的讚賞之情。按照他的話來說。賀一鳴簡直就不是人。

    雖然賀一鳴已經聽很多人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當他再一次從楚蒿州的口中聽到之時。依舊是有著一種無語之感。

    然而,當他們談論到水之力的時候,賀一鳴就表現的遜色了許多。

    時於尚未凝聚成水之花的賀一鳴來說,他唯一能夠拿出手的東西,或許就是今日大顯神威的那種游魚身法了。

    正如人生而會走,鳥生而會飛一樣,魚也是生而會游。

    或許不會走路的瘸子,和不會飛翔的鳥兒都能夠找得到,但是不會游泳的魚」那除非是死魚了!

    這種在海底游魚身上學到的身法,被賀一鳴成功的融入了**飛騰術之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嶄新的輕身功法。

    在這種功法中。有水的靈動,也有著風的飄渺,更有兩者相融的味道,再加上水底游魚那種蘊含了深刻的水之至理,從而結合成了一門嶄新的功法。

    正是這門功法在適才的戰鬥之中,讓楚蒿州吃了一個大苦頭。無論他的真氣如何滂湃若海,但大海正是魚兒的歸屬,他根本就奈何不了賀一鳴。

    此時,賀一鳴將自己所領悟的身法同樣的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雖然此刻他游魚功法已經是相當的了得,但是對於尚未悟通水之力,凝聚出水之花的賀一鳴來說,這一門功法還僅僅是一個半成品。

    所以他毫不吝嗇的將之公開,並且對楚蒿州期以厚望,若是通過他的指點,能夠讓賀一鳴將這套身法完善,並且通過這一次的進步而悟通水之力,凝聚出水之花的話,那就是大賺特賺了。

    只是,讓賀一鳴失望的是,楚蒿州雖然他的游魚身法讚不絕口,但卻並沒有提出什麼改進之處。

    賀一鳴大惑不解的詢問,楚蒿州長歎一聲,道:「賀兄弟,這套功法是你獨創,正如老夫的有形鎧甲一樣,老夫如今根本就憂坷羈如何能夠給予你什麼指點呢」他頓了頓,道是老夫日後能夠摸索出一些經驗,一定如實相告。」

    賀一鳴這才知道,原來在這位老先生的心中,自己的游魚身法竟然能夠與他所創的有形鎧甲比肩。

    他心中頗為忐忑,看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也是遠非常人可以比擬了。

    在水系功法之上討論良久,賀一鳴突地想起一事,道:「楚兄,我看你精通水、火、風三系功法,但是在施展之時,卻未曾將之融合,這是何故?」

    楚蒿州頓時是苦笑連連。道:「賀兄。老夫曾經走遍天下,但是查遍了典籍。卻是罕見以這三系力量聚頂的前輩,自然也就無法找到什麼們應的特殊功法了。百年來。除了在凝聚有形鎧甲之時,能夠做到三系力量熔煉為一之外,進攻的手段就差了許多。」

    賀一鳴默默點叉,回想起與老人一戰之時,他的拳力雖然強大無匹,但是這些力量大都是單系力量,至於那些混合力量卻是極其罕見。

    不過。或許正因為如此,所以楚蒿州在單系力量的努力上遠超同濟,威能之強大,甚至於已經不下於那些熔煉了多系力量的強大戰技。

    他心中豁然一動,若是能夠讓楚蒿州掌握到一種能夠將三系力量全部發揮出來的戰技,那麼以他此刻如此強悍的單系攻擊力,豈不是愈發的勢不可擋了。

    看到賀一鳴的臉色似乎是有些恍惚,楚蒿州大奇相詢。

    沉吟了片亥,賀一鳴道:「楚兄,小弟曾經與兩個人交過手,或許他們的武技對你有所幫助。」

    楚蒿州眼眸一亮,他知道以賀一鳴尊者的身份,若非有所把握,斷然不會信口開河。

    賀一鳴也不隱瞞,將自己在鬼哭嶺之外。與那位手持雙股劍的老者交手經過說了一翻。

    那位老者是水、木、火三屬性聚頂的尊者,他對於水火這對立二屬性的修煉。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

    雖然在單系的運用和威能上,遠不能和楚蒿州相比,但是他在利用對立屬性上,卻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一點。哪怕是賀一鳴,都在心中讚不絕口。

    他拿出了五行環,學著栗元老的方法,製作出了一個水火球。

    片刻之後,一顆散發著紅黑色彩的球體,頓時出現在他們兩人之。

    栗元老空手都可以輕易的製作出這種蘊含了強大威能的黑紅球,但賀一鳴並未凝聚水木雙花,所以他也唯有借助於五行環的五行流轉之力,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水火球出現的那一刻,楚蒿州分明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的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黑紅球,並且使用一絲真氣仔細的探索著其中奧秘。

    許久之後,他的眼眸中精光四濺,時而明亮之極,似乎是悟通了什麼,但旋即又黯淡了下來,彷彿是被某種無法解決的難題而困擾。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楚兄,那人使用的是木系力量做為水火間隔,你沒有木系天賦,所以無法依樣畫葫蘆,不過小弟曾經還與一人交過手。他的戰技或許也會對你有所幫助。」

    楚蒿州心不在焉的道:「賀兄弟請講。」

    真一鳴暗自搖頭,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手腕一抖,五行環上一陣威風騰起。一股水之力驟然投入其中。

    雖然這股水之力是從五行環中轉換而來。但卻依舊是頗為強大。只不過是瞬息之間,風水已經是凝為一體。

    直到此刻,楚蒿剛才將目光移了過來。

    風水混合在一起,迅快的旋轉了起來,就如同一股龍捲風似的,在賀一鳴的身周盤旋著。

    「楚兄。風水可以相融,風火亦可相融。你雖然沒有木系真氣做為緩衝。但還有風系真氣。」賀一鳴的聲音從風水龍捲風之中傳了出來:「若是你能夠將風系真氣融入水火之中,做為其中緩衝,那麼借助於風之動力,一旦招式成形之後。威力巨大,肯定會更勝那人一籌。」

    說完了這一切,賀一鳴停住了口。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出來了,能否有所體悟。創造出專屬於自己的特殊戰技,那就唯有靠楚蒿州本身的實力、悟性和運氣了。

    賀一鳴已經是再也無能為力。

    感受著賀一鳴身周那不斷旋轉著的風水漩渦,楚蒿州的眼眸逐漸的亮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似乎是無限的接近於百零八。

    起碼。他們兩介。人的眼神,都是如此的撼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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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最後一戰

    茫茫的海水時不時的潮湧而卜。將島嶼的海岸線淹沒。

    賀一鳴靜坐在海邊,用著一種超然的目光看著這一切。

    在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彩,他似乎是看到了那海天一線的盡頭所在。隱隱的,賀一鳴覺得自己距離凝聚水之花似乎就僅有那麼一步之遙。但問題是,無論他如何想要走出這一步,結果都是不得其門而入。

    正當他全身心的將心念沉溺在這一片碧波大海之中時,耳中卻突地聽到了一陣充滿了力量的長嘯聲。

    賀一鳴訝然轉頭,維中充滿了驚訝。

    他當然能夠聽出,發出這道長嘯之聲的,正是楚蒿州。

    自從一月之前的那番深談之後,楚蒿州就開始閉關了。賀一鳴對於他的心情非常理解,畢竟他自己也曾經有過多次的經歷。而且他還曾經前往楚蒿州所居住的地方去過幾次,雖然並沒有見到老人,但是從感受到了的氣息中可以知道,老人似乎走進入了某種頓悟的境界之中。

    這一點並不奇怪,以老人的修為,對於單系力量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他目前所能夠達到的極限地步。

    再加上他還有著融合三系力量,獨創出有形鎧甲的經驗。此時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頸項所在,一旦得到了賀一鳴的提醒,頓時是觸類旁通,有所感悟。

    這就是厚積而薄發,一旦踏出這困擾了他數十年。乃至於上百年的死局,立即就是海闊天空,進入了另一方的世界。

    長嘯之聲隆隆不絕於耳,賀一鳴心中欣慰,這位老人竟然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順利的突破了,他的底子之深厚,實在是匪夷所思。不過若非有以前那樣不可思議的積累,他也不太可能做出突破。

    然而,就在賀一鳴為之感慨萬千之時,又是一道長嘶響了起來。

    這道長嘶聲同樣充滿了網勁的力量,而且還隱隱的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只不過是一瞬間,楚蒿州的長嘯和白馬的長嘶聲已經混在了一起,並且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移動著。

    賀一鳴的臉色微變,他甚至於不用聽下去也知道這一人一馬肯定都是趕往島嶼中心的那片山四之中去了。

    原本盤坐的身軀陡然間站了起來,賀一鳴飛一般的朝著那裡跑去。

    白影一閃,寶豬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他的身邊。賀一鳴伸手一操,將這小傢伙抱了起來。隱隱的,身後黑影一閃,賀一鳴不用回頭也知道,跟在後面的,肯定就是百零八。只是。讓他心中有些兒詫異的是,百零八何時也變得這麼好奇了。

    他們的速度極快,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山四之內。

    在這裡,楚蒿州與獨角白馬正在遙相對峙,他們都沒有立即集手。

    賀一鳴二人一豬在一個最為偏僻的角落站定,對於他們的出現,這一人一馬根本就不加理會,似乎是把他們當做了透明人似的。

    這一人一馬在這數十年中已經交手了無數次,對於彼此的實力和戰技都是心知肚明。也深深的明白對方的厲害,所以沒有哪個敢輕易的出。

    不過這一次,楚蒿州的氣勢與以前相比,似乎起到了很大的變化。

    那是一股張揚卻並不囂張的極為矛盾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武道網剛大成之人,他想要竭力的收斂,但是卻無法將所有的氣息全部收起,所以依舊是散發著一股森嚴的迫人氣息,

    這種奇異的變化不僅僅令賀一鳴嘖嘖稱奇,就連對面的那匹獨角白馬似乎也感受到了楚高件身上那強大的改變。

    它垂下了頭。鼻翼微微的抽*動著,身上的氣息似乎是有些不安。

    豁然,它四蹄微動,立即是化作了一道白光。瞬間就繞著楚高州跑了十餘圈。

    它的速度愈發的快了,僅僅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團白色的牆壁就已經完全的將楚蒿州困住了。

    白馬的速度竟然快到了這般駭人聽聞的地步,在眾人的眼中,再也無法捕捉到它的蹤跡了。

    一道凌厲的怒喝聲從那一面仿若是會移動的白牆中傳了出來,隨後一股巨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大量的天地之氣狂湧而出。

    這股力量以楚蒿州為中心,如同波紋似的朝著四面擴散而去。

    在白馬那不可思議的極限速度之下,楚蒿州早就吃過了無數的苦頭,但他也有著應對之道。

    對付這種速度,單體的攻擊已經沒啥用處了。

    打不到人的力量,哪怕是再大也是無用的力量。

    所以,楚蒿州使用的就是那仿若是綿綿無盡的水之力,以他為中心,一道道波紋似的力量頓時擴散了出去,附近的空氣都受到了巨大的影響,連那快速奔波的白馬影子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巨夫的一。流動牆壁終於不見了。白馬再一次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吐山煞它的極限速度已經被楚蒿州破去,但是它卻表現的毫不在意,似乎以前多次遇到了類似的情況,所以並不以為奇。

    賀一鳴微微發怔,他看出來了,在楚蒿州的剛才那一擊之中,不但蘊含著水之力,而且還蘊含著風之力。這兩系力量結合的恰到好處,竟然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整體。

    楚蒿州雖然早就晉陞為尊者,但是他修煉最多的卻是單系力量。並不是他不知道相融的力量之強大,能夠超過單桑力量,而是在沒有得到這三系功法相融的功法之前,他根本就不敢冒然的將不同的力量進行融合。

    特別是水火二系力量,就愈發的如此了。

    不過在於還有麼深談之後,他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雛形,一個月雖然短暫。但是他卻已經是略有所得了。

    此時風水之力稍微發威,頓時將白馬那近乎於無敵的速度給羈絆住了,就像是在他的身周有著無數繩索組成了巨大的蜘蛛網似的,讓白馬再也無法隨心所欲的進行飛馳了。

    只是,讓賀一鳴感到奇怪的是,楚蒿州突兀的發揮出了那麼強大的力量。但白馬又為何是見怪不怪的摸樣,難道這傢伙的城府也是如此之。

    楚蒿州臉上無喜無悲,他沉腰坐馬,大步前進。同時雙手揮舞不休,在他的身周竟然奇異的多了一道漩渦似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牽引之下。就像是那周圍的繩索一道道的朝著白馬的身上裹了上去。

    賀一鳴在下面看得是膛目結舌,他心念電轉,片刻之後,才終於想明白了。

    楚蒿州以前肯定多次嘗試過將這三種力量融為一體,雖然一直沒有成功。但是對於風水、和風火力量的融合掌控,肯定是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賀一鳴那一日所施展出來的水、木、火三系力量所組成的紅黑球,對於楚蒿州來說,可謂是一個新鮮玩意,但是從風水寶扇中領悟出來的風水之力。楚蒿州肯定是早就有所涉及。若非如此,區區一個月的時間,他又豈能運用的如此純熟。

    而同樣的,若非與他交戰數十年的白馬多次見過類似的手段,它也不可能表現的如此鎮定了。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賀一鳴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自己的閱歷還是太差了。而且也太小看了天下英雄。這位楚蒿州晉陞尊者數十年,連三系力量結合的有形鎧甲都能夠領悟出來,又怎麼可能連兩系力量相融都一君所知呢。

    山四之中。戰況逐漸的激烈了起來,白馬的脾氣顯然是比較暴躁的,一旦受到了楚蒿州的攻擊,被他佔據了上風之後,它的動作就開始狂野了起來。

    同時,它的口中也發出了充滿了陽網之氣的長嘶之聲。

    在這些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怯弱和憤怒,反而是充滿了一種興奮的感覺,似乎與楚蒿州的交戰對於它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而是相當的期盼似的。

    自馬的身體之上突地亮了起來,一紫色電網從它的身體上驟然發出,這股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和詭異,竟然一下子就將楚蒿州施加在它身上的禁錮力量都掙脫了。

    賀一鳴心中暗歎,白馬最大的能力就是速度,而楚蒿州,就千方百計的想要禁錮住白馬,只要讓它的速度無法發揮出來,那麼一個尊者與一個先天之體的靈獸對轟,無疑取勝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只是這匹白馬天賦異秉,任誰也不知道它究竟隱藏著多麼強大的實力。身周這一道紫電看似微弱,但是楚蒿州千辛萬苦佈置下來的禁錮氣場一接觸到這一僂光芒,頓時就變得支離破碎,再也無法起到任何的作用了。

    白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的色彩,它揚起了前踢,只要再度讓它跑起來。那麼無論楚高州有什麼樣的手段,它都不會再懼怕了。

    然而,就在此刻,楚蒿州似乎是早就在等待著這個機會似的,他徒然間一聲厲喝。仿若是直接刺入了天際似的,讓賀一鳴的心中都有著一絲隱隱的顫抖。

    隨後,他伸出了手,在他的手心上,三股不同的氣流驟然間激發了。這是三系已經融合了的力量,竟然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那強大的力量衝擊而去,竟然是快若閃電,瞬間就將略微怔神的白馬捲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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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抉擇

    當三種不同顏色的力量旋風刮起來的那刻,賀一鳴的眼光中頓時現出了一絲驚訝的光芒。

    隨後他才真正的看清楚。原來這並不是將三系真量全部融合,而是學著那位使用雙股劍的蒙面老人那樣,見水、火二系力量隔離,使用風系力量為緩衝,來進行另類的三系攻擊。

    看到了這一幕之後,賀一鳴深深的為楚蒿州的能力所傾佩。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夠做到這一步,此人的底蘊之深厚,堪稱是一時無倆,而且他的聰明才智也絕對是自己生平僅見。

    不過轉念一想。若非如此,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創造出有形鎧甲這樣的神奇功法了。

    一道長嘶從白馬的口中傳出。它的四蹄飛揚,在地面上捲起了無數的沙土。但是。在面對那詭異的三系力量之時,任憑它力大無窮,卻也無法輕易的擺脫了。

    慢慢的,那清晰可見的三系力量竟然真的將白馬給網住了。

    賀一鳴心中狐疑,剛才白馬身上那一再而過的白色光芒為何不再使用?

    雖然他並不知道那道光芒究竟是什麼,但他卻可以肯定,這道光芒的威力無濤,若是施展出來,或許就能夠讓它擺脫此刻的窘境了。

    然而,令他詫異的是,白馬雖然是竭力掙扎,但身上的光芒確實未曾再出現過了。

    不過,獨角白馬的力量之大,果然是奇夫無窮。當它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之後。頓時是一步步的向著前方走去。

    雖然楚高州拚命的將三系之風發揮到了極致的地步,但是在力量的對比之下,卻依舊不是白馬的對手。

    眼看白馬一步步的離開了他的控制範圍之內,楚蒿州的臉上終於現出了一絲堅毅之色。

    他輕喝一聲:「爆。」

    瞬間,巨大的如同雷霆霹靂般的爆炸聲驟然響起,特別是在白馬的周圍,更是爆炸的中心點,那股強大的衝擊力量,哪怕是一位尊者,都未必能夠安然承受下來。

    水火的強大力量在失去了風系力量的緩和之後;終於是狠狠的撞擊在一起,並且引發了如此巨大的傷害力。

    賀一鳴伸出了一隻手,遮擋在寶豬身前,他的身周更走出現了三朵有形之花,並且瞬間爆裂開來,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片光幕。

    其實按照他的本心,是想要化為有形鎧甲,但問題是他此刻還不能真正的做到流轉如意的地步,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化作一團光幕,擋在了自己等人的面前。

    巨大的衝擊波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之時,已經消弱了許多。雖然這種力量對於先天強者也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對於尊看來說,就有些兒不夠瞧了。

    所有的衝擊力量都被光幕所阻擋,在光幕之後,哪怕是一點兒的塵土都沒有飛濺起來。

    不過,承受了絕大部分爆炸力量的白馬就不好受了。

    當塵埃散去之時。眾人都清晰的看到了,獨角白馬原先一身潔白如雪的皮膚已經變的紅黑一片,那半蹲的身軀透著一股子淒涼的味道,些不出的狼狽。

    然而,外表上的傷勢還不算什麼,真正情況不妙的是,白馬妥到了嚴重的內傷。

    楚蒿州與白馬相鬥多年,自然知道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讓白馬對於他的新戰技有所防範,那麼他能夠傷害到白馬的概率就微乎其微了。

    畢竟,對於擁有那種不可思議速度的白馬而言,除非是能夠限制它的速度發揮,否則根本就別想傷得了它。

    如果白馬和楚蒿州不是知根知底,它也絕對不會如此大意上當了。

    人影一閃,楚蒿州已經出現在白馬的身前,他的手掌平平的放在了白馬的腦袋之上。

    就在這一刻。白馬那原本亂蹦的身體陡然間停了下來,一雙大眼睛中閃動著一縷奇異的光芒。似乎是因為預感到死亡的即將來臨。它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絲恍惚。然而,讓賀一鳴奇怪的是。在這一縷神采中,竟然沒有多少悲傷欲絕和憤怒困苦之色,反而是帶著一絲怪異的令人無法解釋之色。

    賀一鳴胸前的寶豬陡然暴躁了起來,它小小的身體微微一掙,頓時竄了出來,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老人飛一般的衝了過去。

    楚蒿州的臉色也是極為怪異,他注視著半躺的白馬,手掌雖然按照了馬頭之上。但是不知為何,卻是那樣的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那澎湃的力量似乎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在這一玄。他彷彿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老人,哪裡還有半點絕代高人的氣勢。

    寶豬的突兀出現。頓時打破了此刻這裡尷尬難言的氣氛,老一…二二微微腳用力,瞬間就已經遠遠的躍開。讓卜腦袋撞了個空。

    賀一鳴臉色微變。連忙跑了上去,將地上對著楚蒿州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寶豬抱了起來。

    莫名其妙的摻入了這一人一馬的鬥爭之中,賀一鳴的心中還真有些哭笑不得之感。

    地上的白馬哧溜溜的嘶鳴了一聲,它慢慢的站了起來,雖然腳步尚且有些趔趄,但卻依舊是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

    賀一鳴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果這匹白馬不是超級靈獸那才叫有

    了。

    它不僅僅在先天之體的時候就能夠與尊者抗衡,而且快若閃電,力大無窮,皮厚肉糙。如今,它的恢復速度更加令人感到了不可思議。

    賀一鳴自問。若是在毫無防備之下,挨了那水火爆炸一擊,不是也要脫層皮。哪怕是活下來,沒有一、二個月的休養,根本就別想瘙愈。

    可是,此刻在他的感應之中,白馬身周的天地之氣流動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海量的天地之氣如同潮水般的湧入了白馬的體內。而隨著大量的天的之氣進入,白馬的生命氣息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

    雖然它此刻看上去還是極其的狼狽,但賀一鳴可以肯定,最多三、四天,甚至於只要一、二天的時間,它就能夠恢復如初。

    這種強大的自愈能力,令賀一鳴羨慕不已。

    不過,能夠有此強夫天賦的,也唯有在靈獸的身上才能擁有。

    白馬站了起來。先走向寶豬點了點頭,隨後扭轉了大腦袋,瞅著楚蒿州看了半響。

    老人的臉上佈滿了苦笑,那是一種無奈的笑容,然而令賀一鳴感到詫異的是,縱然是喪失了這個很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他的臉上也並沒有出現絲毫的懊惱後悔之色。

    隱隱的,賀一鳴有些明白了。

    次的交談之中,老人曾經感慨萬千的說過。人與靈獸之間的感情,有時候是很複雜的。

    他原先還以為老人是指圖騰一族之中的圖騰使者和他們的千年變異靈獸。可是如今才知道,遠來老人說的竟然是他自己。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搖了搖頭,抱著寶豬轉身就走。

    白馬與楚蒿州對望了片刻,終身離去,看著它有些蹣跚的腳步,老人張了張嘴。終於是什麼也沒有說。

    賀一鳴在百零八的肩上輕輕一拍,道:「百兄,烤魚吧。」

    百零八當然不會對眼前出現的一幕發表任何感慨了,他轉身健步如飛的來到了海灘邊。開始熟門熟路的烤魚了。

    賀一鳴來到了楚蒿州的身邊。道:「楚兄,恭喜你神功有成。」

    在賀一鳴懷中的寶豬憤怒的哼哼了幾聲,掙脫了賀一鳴的懷抱,似乎是不想與楚蒿州在一起似的,追隨著百零八而去了。

    不過,賀一鳴非常懷疑,這傢伙究竟是在為白馬抱不平,還是它口飾想要吃百零八的燒烤了。

    楚蒿州苦笑一聲。道:「讓老弟見笑了。」

    賀一鳴微微搖頭,到:「楚兄,你為何要手下留情,恐怕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確實,以白馬的速度和聰慧,只要有了防備,那麼楚蒿州就再也休想礙手了。

    事實上,如果這一次不是在掙脫了風水的禁錮之力後,白馬沒有停頓那片刻時間,而是直接遠走高飛,楚蒿州根本就沒有施展出三系力量合擊的機會。

    楚蒿州微微搖頭。他沉思了半響之後,終於道:「四十多年前,老夫報仇失敗,一路逃遁,來到這個海島之上。那時候。並沒有發現島上的礦石有異。在這裡居住了半個月之後,將身上的傷勢調理痊癒,正要離開之時。這匹白馬卻來到了島上。」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思念之心:「那時候,這匹白馬似乎也是身受重傷。一來到這裡,就被那座島嶼上的黑兀鷲盯上了,它受傷之下,雖然擊殺了一隻,但被其餘的幾隻圍攻,腿腳似乎也受傷了,情況發發可危。」

    賀一鳴恍然道:「是你出手救了它。

    楚蒿州輕輕的應了一聲,道:「是我出手救了它,並且幫它趕走了那群討厭的傢伙。」他的臉上突地現出了一絲古怪之色,自嘲道:「幸好那時候老夫還沒有發現島上的礦脈,否則也就未必會放它離開了。」

    賀一鳴也是一陣心悸,如果楚蒿州早就發現了礦藏,知道這裡能夠提煉玄鐵,那麼縱然是他出手救了白馬,只怕這匹白馬也休想保住性命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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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3 18:43:0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交換條件

    陪著楚高州歎了一口氣,賀一鳴道,楚兄救了白兄的性命之後,這一次又不肯取其性命,確實是仁至義盡。」

    然而,楚蒿州的臉色瞬間紅了一下,他輕咳一聲,道:「有一件事情賀兄並不知道,二十年前-老夫修煉有形鎧甲之時,曾經走火入魔,引氣天地之氣躁動紛亂。驚動了那些該死的黑兀鷲們。他們趁著老夫無法動彈,前來偷襲,正當老夫自付必死無疑之時,那白馬突然出手,將所有的黑兀鷲全部驅走,救了老夫一命。」

    賀一鳴的臉色頓時是變得極其古怪了起來,這一人一馬在這個荒島上居住了那麼長的時間,相互救過了對方的性命。再聯想到老人想要謀取白馬的性命,取其精血煉器,還有這敏十年如_日的糾纏搏鬥。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頓時是讓他有著一些頭大如斗的感覺了。

    不過,與老人交談過後,也讓賀一鳴明白了老人為何在剛才佘顯得猶豫不決了。

    經過了四十年的相處。他們之間看似針鋒相對,但若是真的想要傷害對方的性命,那就是難以下手了。

    楚備州突地抬頭,發出了一道如釋重負的長歎。他大笑了數聲,聲音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開心。

    賀一鳴莫名其妙的抬頭,不知道他究競在想些什麼……

    楚蒿州大袖一揮,道:「賀兄弟,請隨我來。」

    他大步流星的轉身而走。片刻之後,就離開了山凹之中,朝著深山走去。

    只要看他前進的方向。賀一鳴就知道,他是朝著居住的洞府前進。

    雖然賀一鳴早就知道他居住的大概地方,但是卻並沒有去過,也限制了寶豬在這裡的活動範圍。

    畢竟,對於一位尊者高手,保持必要的尊敬還是-應該的。

    只是在楚蒿州的帶領之下,賀一鳴也就再也無所顧忌了。

    楚蒿州所居住的洞府,是他親自開闢出來的,雖然他老人家對於居住的環境要求不高,但是經過了四十年的居住之後,這個洞府已經很不了。

    不過,真正令賀一鳴吃驚的,卻是在老人臥室之後的那小山洞。

    這個小山洞建造在老人的臥室之後,由此可見老人對其的看重了。在這裡只擺放著一樣東西,那就是老人曾經贈於賀一鳴的那種金系至寶」玄鐵。

    玄鐵的數量其實並不是很多,只不過相當於一個正常人的兩條大腿罷了。但是賀一鳴卻知道。想要以自身的火之力煉化鐵礦,得到這樣多的玄鐵,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他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這已經是老人四十年來的所有積蓄了。

    果然,楚蒿州的目光在上面留戀的掃了幾眼,道:「賀兄弟,老夫在此四十二年,除了第一年之外,其俞的時間大都花在了煉化玄鐵之上,這裡的儲藏,就已經是老夫四十車之功了。」他昂起了頭,自豪的道:「想要煉化玄鐵。起碼需要先天修為,但老夫又豈是先天能夠比擬,區區四十年,就煉製出如此之多的玄鐵。普天之下,除了老夫之外,也罕有人能夠做到了。」

    賀一鳴微微的點頭,他心中對於島嶼中心的鐵礦愈發的好奇了起來。不過在得知對方花了四十年才取得這樣多的玄鐵,心中的那點兒熱切感覺也就基本消失了。

    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停留,哪怕是明知道這裡有令世人夢寐以求的鐵礦石,他卻依舊是無法長期駐留。

    楚蒿州突地轉過了身體。道:「賀兄弟,老夫想要與你商量一件事情,還請你能夠應允。」

    賀一鳴唯一沉吟。道:「婪廠兄請說。」

    「賀兄弟是天池門下,而據老夫所知,天池一脈乃是西北第一大派,在整個西北的地位,與大申的靈霄寶殿相差無幾。」楚蒿州目光炯炯有神,道:「若是賀兄能夠為我搞到一把合手的高價神兵利器,那麼這裡的玄鐵就是賀兄弟的了。」

    賀一鳴雙目陡然一亮。但他卻是沉聲道:「楚兄,小弟只不過是天池之上的一個無名之輩。對於你的要求無法做主。」

    雖然賀一鳴對於這裡的玄鐵垂涎三尺,也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之大,絕對要超過一件神兵利器,哪怕這件神兵利器是高階之物也是一但是,他更知道。高階神兵利器在各大門派之中,同樣也是屬於那種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支配的。

    楚蒿州微微一笑,道:「賀兄,你可知此乃何物。」賀一鳴肅然道:「小弟雖然見識淺陋,但對於這件金系至寶還是知曉一二的。」

    楚蒿州滿意的點著頭。他唯一的顧慮就是賀一鳴不識此物。或者是不知道此物的價值,但到賀一鳴此刻的表情,他就明白,賀一鳴肯定是知之甚詳。

    「賀兄弟,你看我這些玄鐵若是拿出去交換,能否換到一把高州的神兵利器。

    賀一鳴頓時默然,良久之後,他道:「楚兄,實話實說,以你這裡的玄鐵份量而論,若是只想要兌換一把高價神兵利器,那絕對是綽綽有餘。但是你也知道,一枝的神與;利器還好,若是想要高階的神兵利器,就要看你的機緣了。若是運氣不好,只怕你很難獲得趁手的兵器。

    楚蒿州眼中閃過了一絲讚許之色。

    賀一鳴在見到了這麼多的玄鐵之後,並沒有一口應承下來,而是仔細的分析。這說明他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著想,而並不是想要將這些東西取走,隨後拍拍**走人。

    「賀兄弟。你說釣不錯,其實每一把神兵利器都有著各自獨特的屬性,像老夫這種風、水火三系同修的尊者,縱然是放眼整個人類歷史,都是屈指可敏。所以別高階的種兵利器之中很難找到適合老夫的,就算是一般的神兵利器之中,也很難找到符合條件的。」

    賀,鳴深深的點著頭,突地想起一事,道:「楚兄,你以前所使用的神兵利器又是什麼?」

    楚蒿州苦笑一聲,道:「老夫以前所用的那是一把火系大刀,在攻擊之時。根本就無法讓老夫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所以才會在報仇之時落敗。」

    賀一鳴恍然,若是只求能夠晉陞尊,者,那麼只要找一把能夠擁有風、火、水三系中任何一系力量的兵器,就可以幫助上楚蒿州晉陞成功了。但是。想要將他的實力盡數發揮出來,那麼所要尋找的神兵利器就不簡單了。猶豫了片刻,賀一鳴詢問道:「楚兄,你考慮這個問題也不會是一天二天了吧。不知你有何打算,不妨直說了吧。」

    楚蒿州額首,道:「賀兄弟荼然是爽快人,其實老夫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第一個解決辦法,就是由老夫親自打造一把神兵利器,以玄鐵之精,超級靈獸精血,以及老夫在鍛造之時親自動手,並且不斷的喂以精血,那麼在兵器打造成功之後,應該能夠變成符合老夫特點的神兵利賀一鳴意外的看著他,狐疑的問道:「您老竟然會鍛造神兵?」

    楚蒿州拈鬚微笑道:「老夫在知道自己的天賦是風火水三系之後早就料到7日後會為兵器的事情發愁,所以從後天修煉之時,就開始學習鍛造之術。如今雖然稱不上什麼天下無雙,但是鍛煉一件給自己使用的神兵利器。還是沒有問題的。」

    賀一鳴眼中閃過了一絲欽佩之色,他可是真正的心悅誠服。鍛造之術和煉丹之術,都是修煉者的大忌,而能夠打造神兵利器的鍛造師,的位之崇高,哪怕是在靈宵寶殿這樣的大門派之中,也是被當做寶貝一樣的捧在手中。

    想不到。他在荒鳶之上遇到的這個老二、,竟突然會是一位如此強大的鍛造師。

    只是。猶豫了一下,賀一鳴笑道:「您老的手段確實高明,但是如今您放了白馬。只怕這條路就要堵死了。」

    確實。想要煉製玄鐵神兵,就必須要超階靈獸的精血。而除了這匹白馬之外。賀一鳴也唯有在鬼哭嶺之中見過的那條龍蛇還算是超階,楚蒿州不忍心殺害白馬,而賀一鳴也從不以為他就有膽子敢去鬼哭嶺挑戰龍蛇。

    既然如此。想要自己煉製神兵利器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雖然這個辦法不行,但老夫還有一個辦法。」楚蒿州沉聲道:

    「不知賀兄弟可曾聽說過神獸。」

    賀一鳴的心中驟然一緊,道:「武道中人,沒有聽說過神獸的,只怕已經非常稀少了。」

    楚蒿州微微點頭,道:「賀兄弟,神獸的軀體具有天生的溝通萬物的能力「無論神獸身前是-什麼屬性,但是當它們死後或者是蛻皮之後所留下來的軀體可都是煉製神兵利器的至寶。若是能夠使用這些材料煉製神兵。那麼一旦成功,無論是什麼屬性的高手。都可以使用無賀一鳴張大了嘴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一把神獸軀體製作的神兵利器。」

    楚蒿州嘿然一笑,道:「神獸的軀體所制的神兵雖然珍貴,但大多也就是高階神兵,只不過敏量稀少,唯有在大門派之中才能夠保留幾把。」他話鋒一轉,道:「不過這些玄鐵的價值之大,也絕對不在任何的高價神兵之下了。對於大門派而言,這樣的玄鐵應該比一把高階神兵更加有用。」

    賀一鳴微微點頭,他的心中豁然一動,雙眉一揚,道:「楚兄,請稍候片刻。小弟就來。」他轉身就走,轉瞬不見。

    楚蒿州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心中狐疑不定。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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