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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蒼天白鶴] 武神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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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6 19:21: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三年變化

    抓住賀一濤的肩膀。賀一鳴說道我們回去吧  在他的身后,楚蒿州等人的日光中都多了一絲訝色,他們這還是苓一次看到賀一鳴做出這樣的動作。

    與金戰役相視一笑,這兩人同時發現,他們直到這一刻才想起,這家伙在武道修為達到了尊者境界之時,還是一個年僅二十一的青年。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這兩個人同時朝著百零八的方向瞄了一眼。然而,讓他們愈發忌憚的是,此人竟然是無動于 衷,甚至于連眼珠子也沒有轉動一下。     他們的心中同時泛起了一絲疑問,賀一鳴從哪里找到這樣的一個極品?

    賀一鳴萃人離開了大道,那些僕役們在失去了約束之后,手腳自然放滿了許多,而且他們彼此交換眼神,那里面都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

    “六哥,現在家里的規矩比以前大多了。”賀一濤半帶著埋怨,半介紹道:“家里的奴僕、侍衛和壯丁,還有他們的親眷加起來已經有近萬人,保証你想不到。”

    賀一鳴的腳步微微一頓,他確實想不到,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賀家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擁有萬人規模的大家族了。

    要知道,這里是西北太倉縣,僅僅是天羅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罷了。

    在這里擁有上萬人規模的家族,所擁有的實力和地位,只怕並不在大陸內地那些擁有十萬以上人口的超級世家之下了。

    縱觀整個天羅國,這樣的規模雖然不至于說是第一,但也絕對是進入了第一流的世家范圍。

    “一濤,這些人都是從哪里 來的。”賀一鳴沉聲問道。

    “其它世家和皇室的饋送,還有自己投奔而來,還有些是我們自己招攬過來的。”賀一濤信口解釋了一下,道:“六哥,尊者是什么境界。

    賀一鳴橄怔,道:“你問這個作甚。”

    “一年多以前,皇室傳來消息,說你晉升什么尊者了。     從那以后,我們家似乎一下子壯大了起來,就連皇室都會在年關派人前來拜年。”他指著腳下的道路,道;“如今新年將至,再過幾天會有大量人前來拜年,所以我們才會疏運道路。”

    賀一鳴這才釋然,不過想不到的是,自己晉升尊者的消息竟然連遙遠的西北也知曉了。

    回頭朝著金戰役瞅了一眼,這一切都是靈霄寶殿搞得鬼,也是他們將風聲放出去的。

    金戰役感受到了賀一鳴的目光,他雙手一攤,做了 個無奈體手勢。這可是郝侗尊者的命令,並不是他能夠違逆的。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外城門口。

    在賀家莊之前,有著兩片巨大的圍牆,將整個賀家莊包圍了起來。這種建築與徐家堡相差無幾。

    當然賀一鳴第一次看到之時,心中極為羨慕,曾經發誓今生要努力為賀家也打造這樣的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但是,這一次從東方大陸返回之后,再次看到這一片城牆,賀一鳴就只有覺得太過于簡陋了。

    城牆們早就大開,尚未走進城牆,賀一鳴的雙眉就是微微一揚,道:“家里有兩位先天?嗯,一個應該是大伯,另一位是誰?”

    賀一濤頓時瞪大了 眼睛,他此時的感覺,六哥已經成神了。還沒有進入家門,就已經知道家中有幾位先天強者,這絕對是令他難以想象的事情。

    “六哥,那是徐向前前輩過來,他與大伯興趣相投,三天五日的相聚在一起探討武 道。”

    賀一鳴微微一笑,想起了臨行之時的那一場收徒盛宴。

    看來于驚雷並不敢怠慢,而是全心全意的栽培徐向前,所以他才能夠在這短短的數年中突破極限,晉升先天。

    賀一鳴等人來此之時,早就將所有的氣息內斂,包括白馬雷電在內,除了外表比較奇怪之外,眾人也休想從它的氣息感受到它的強大可怖之處。

    賀一濤揮手招來一人,命他通知下去,家中六少爺回來了。

    那位明顯是管事級的僕役洋身哆嗦了一下,用著恭敬的目光瞅了賀一鳴一眼,隨后立即是飛一般的跑向了內城。

    賀一鳴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若是在數年前,賀一鳴回來之時,以賀一濤大大咧咧的性子,肯定就是放聲大喊,而莊子中也肯定是立即變得如同菜市場般的熱鬧。

    但是此刻,賀一濤竟然是讓人進去通報,可想而知,莊子中也不可能再出現那種所有親人一並擠過來的情形了。

    在收容了上萬人之后,賀家莊確實有了徹頭徹尾的改變,變得有些大世家的做派和模樣。

    但是,賀一鳴卻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心悸,這似乎與他回來之前所想象和期盼的並不相同。

    賀一濤明顯的放滿了腳步,而賀一鳴則是讓他先找了一個下人,將猶在疼中的霍 東成服下去休息。

    吃了精力金丹,兼且有著一副好身板的霍東成,唯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至于看病什么的,有賀一鳴這位丹道大師和楚蒿州、金戰役這些見多識廣的尊者們照看,那些普通醫生自然沒有了任何的發揮余地。

    他們剛 剛走到了內堡門口,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家族 , 的上空飄動著:“六哥回來了。”

    隨后,整個內堡之中就像是開水沸騰了 起來僅的,變得熱鬧喧嘩了起來。

    賀一鳴的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詫和激動。

    這個聲音,他自然不會忘記,那是小妹賀一瓏,在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和開心的味道。

    他原本以為再也聽不到這樣的叫聲,也見不到這種絮亂的場面。

    可是,當他真正回到賀家莊之時,這一切還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莫名的,賀一鳴的鼻子微微發酸,他此次離家近三年,給他的感覺,卻像是有著三十年之久。

    他經歷了許 多 正常人根本就不敢想象的事情,他的心隨著閱歷的增多而變得冷淡。他已經站在了高高的神壇之上,用著俯視的目光打量著凡塵的一切。

    但是,在這 一,濃郁的親情包圍而來,讓他那顆已經逐漸冰冷的心重新變得溫暖了起來。

    二道人影飛一般的閃過,正是大伯賀荃名與徐家堡的徐向前。

    他們的眼中也同時充滿了驚喜之色。

    在這一年即將到來之時,賀一鳴的回歸無疑是最好的禮物。

    不過賀一鳴的目光也僅僅是在他們的臉上掠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隨后就從不同地方快步趕來的霍家嫡系眾人中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他的身形徼做一晃,已經是無聲無息的穿過了兩位先天強者的身邊,仿佛是一步跨出,已經站到了賀荃名夫婦的身邊。

    他輕輕的揮了揮袖子,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賀荃名夫婦想要將他扶起,但他們立即發現,兒子的身體重如泰山,直到三拜九叩之后,才站了起來。

    賀荃信與徐向前對望了一眼,他們心中驚駭之極。

    自始至終,他們甚至于連賀一鳴如何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的都不知道。

    一想到這種神出鬼沒的身法,他們的背心就感到涼颼颼的。     雖然明 知道咎一鳴根本就不可能 與他們為敵,但是這種感覺卻依舊是難以避免。

    他們同時在心中暗嘆,原來這就是尊者,是比于驚雷更加強大的存在。

    目光一掃,賀一鳴道:“爹爹,爺爺和寶爺在哪里?”

    賀荃名的臉上隱隱的可以看到一絲由于激動而泛起的紅暈。

    做為一個父親,能夠有賀一鳴這樣的兒子,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一鳴,爹和寶叔他們都住在橫山之中。”

    “他們二老為何要去橫山?”賀一鳴詫異的問道。

    橫山在二老的心中雖然也有著無法取代的地位,但這里可是賀家莊,是他們兒孫滿堂的地方,難道二老就一點也不牽掛么。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心中所思,賀荃名 笑道:“一鳴,你想要見到他們二老也很容易,再過幾天,他們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賀一鳴徽怔,隨后明了,道:“爺爺和寶爺會回來過年?

    “沒錯,他們兩位老人家每年都是如此。”賀荃名苦笑道:“我們勸二老不要如此操勞,等候我們這些晚輩去拜見就行了。但他們就是不肯,而且藥長老還鼓勵他們多多走動,我們也沒有辦法。”搖了搖頭,賀荃名雙眸一亮,道:“一鳴,你這一次見到二老,就多勸勸他,賀一鳴隨口應了一聲,在知道二老一切健康之后,他也就放下心來。

    說實話,居住在橫山之中雖然無法與家人隨時相見,但是對于老年人來說,居住 在那里對于身體有著極大的好處,再加上藥道人在身邊,確實也沒啥好擔心的。

    賀荃名與徐向前已經與金戰役等人見禮了,而且眾人看向白馬雷電的目 光都充滿了極大的好奇。

    賀一鳴將自己的這些朋友介紹給了眾人,看在賀一鳴的面子上,楚蒿州和金戰役對于眾人都是笑臉相迎,並沒有擺什么尊者的架子。

    家族中的嫡系子弟們紛紛上前見禮,最令賀一鳴感慨的是,大哥已經有了二個兒子,二哥、三哥也已經成親,四姐與袁禮軒亦是在數月之前結成連理。

    區區數年之間,家族中的變化似乎已經是天翻地覆。

    不過,看著眾人臉上洋溢著的神采,賀一鳴的心中同樣蕩漾著一片濃濃的暖意。

    他心中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臉上的神采消失。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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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7 12:08: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忍耐

三天之後,賀武德和賀來寶等人果然從橫山中返回,與他們一同來到賀家莊的,竟然還有於驚雷和藥道人。

自從一年多前賀一鳴晉陞尊者的消息傳來了之後,於驚雷等人的態如今的賀武德和賀來寶兩人在橫山之上的地位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

雖然他們並不是先天長老,但是在橫山上,哪怕是先天長老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都是以平輩之禮相見。哪怕是橫山第一人的於驚雷,在他們的面前,也從來就不擺什麼太上長老的架子了。

這一次,當賀家二老返回家中過年之時,於驚雷和藥道人也是陪同他們這樣的做法其實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橫山與賀家莊聯繫到了一起,甚至於是不分彼此。

然而,任誰也想不到,這一次回家之後,竟然見到了賀一鳴。

見面之後,各有一番唏噓,但賀武德二老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次日,賀一鳴將於驚雷請到了自舌-的房間。

在這個房間內。除了賀一鳴之外,楚蒿州。、金戰役和百零八都在其於驚雷一見這個架勢,立即知道他有著重要的事情相商。

「於師兄,金兄你已經見過了,他如今也順利的晉陞為尊者境界,而這位楚蒿州老哥,亦是一位尊者」賀一鳴簡單的幾句話將身邊的眾人都介絡了。

雖然他們來到賀家莊已經有幾日,但是賀一鳴卻並沒有將眾人尊者因為對於生活在西北一偶的賀家眾人來說,尊者這個名詞實在是奮眾人的心目中。尊者什麼的,或許還不如一名先天強者有威懾力。

但是,這一句話聽在了於驚雷的耳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原本以為僅有賀一鳴一個人晉陞到了尊者境界,卻沒料到在賀一鳴身邊的那兩位竟然都是同一級別的頂尖-高手。

再加上那位早就被他認定是尊者的百零八。

在這個房間之中,除了他之外,競然有整整的四位尊者大人。

一時間,哪怕是於驚雷都有些膽戰心驚了。

「楚尊者,金尊者,百尊者大人。」於驚雷深深躬身,道。

楚蒿州微微一笑。伸手輕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托了起來,道:「於長老無需客氣,我們都是賀兄弟的好友,並非外人。」

於驚雷諾諾稱是,但是心中也是苦笑連連,在你們這些人的面前又有幾人能夠保持鎮靜。

賀一鳴主動拿起了房間中的茶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當他將茶壺放下來的那一刻,臉上的神情已經是變得沉重了起來。

就連整個房間的氣氛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而變得有點兒壓抑了。

眾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自從賀一鳴回到家裡之後。還是第一次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此時,哪怕是最遲鈍的人也明白,賀一鳴肯定是有話要說,而且所伸出了手,轉瞬間五行環就已經出現在手上,賀一鳴看著這件神兵利器,眼中有著複雜之極的神色。

楚蒿州-和金戰役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心中都是狐疑萬分。

一位尊者,對待自己的神兵利器,竟然會用著如此奇異的目光審反倒是亍驚雷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隱釣的明-了之色。但他的心也同時加快了跳動。

賀一鳴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於師兄,你應該知道這件兵器的來歷於驚雷微微點頭。道:「昔日周兄曾經說過,但他的猜測是否屬實,還是要有待商榷。」

其實在這幾年之中,亍驚雷也多次想過了這個問題,而且他還在暗中收集信息。但是橫山_脈在外界的實力並不強大。所以至今尚且沒有任何頭緒。

賀一鳴冷然一笑。道:「於師兄,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把神兵肯定是出於開嶸國。」

金戰役和楚蒿州的眼睛都是一亮,他們與賀一鳴同行也非一起,早就聽說過那一夜奪取五行環的,事跡。

不過自始至終,他們都以為,賀一鳴並不知道這把神兵利器的真正來歷。但是如今聽他的口氣,似乎已經找到了鍛造這件仿製神器之人。

於驚雷苦笑一聲。道:「賀師弟;我知道你已經成為了尊者,而且這幾位也是尊者大人。但-是你應該知道,所要面對的那位是什麼樣的人物。」

賀一鳴雙眉一揚。他的聲菁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於師兄放心。只要能夠找到他隱居的地方,我保證他絕對無法逃脫。於驚雷看著賀一鳴身邊那強大的尊者隊伍,眼眸中閃爍著幾絲精光。他長歎了一聲。道:「賀師弟,自從上次周兄說過此事之後,我便派人千方百計的打聽,甚至於讓朱八七兄向天池眾位尊者大人們討教。所以我得到了一個消息……」他頓了頓,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此人擁有一套神奇莫測的強大身法,昔日曾經被兩位尊者聯手伏擊。但他硬是憑著強大的輕身功法將敵人甩脫。而且此人心狠手辣,若是不小心讓其逃脫,那麼不僅僅是我們橫山一脈就此遭殃,只怕連賀家莊也是如此。」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於師兄,你昨日可曾看到白馬雷電。」

於驚雷點著頭。滿臉興奮的道:「如此特殊的靈獸。當然看過了師弟你在大申竟然能夠收服靈獸,這番好運真是令人羨慕。」

賀一鳴啞然失笑。道:「師兄,雷電並非靈獸,而是一隻擁有神獸血脈的聖獸。」

於驚-雷雙目豁然圓睜,裡面充斥著一股難以置信的神色。

金戰役暗中暗歎。自己在知道雷電來歷之時,何嘗不是這種表情。

賀一鳴繼續道:「雷電最大的能力就是速度,只要是被它盯上的人無論如何人都無法逃脫。」

於驚雷猶豫了一下,在沒有親眼見到雷電的速度之前,他實在是無法完全相信這句話。

楚蒿州雖然並不明白賀一鳴究竟說些什麼,但多少也聽出了一點兒意思。知道他想要對付一個人,但是於驚雷卻在一旁反對。

輕笑上聲,他道:「於長老,你就相信賀老弟吧,在這個世界,除非是神道中人再現,否則卜就沒有雷電追不上的人。」

於驚雷臉色微變。隨後一聲苦笑,道:「各位,不是在下懷疑各位的實力,但是根據在下在一年前得到的情報,那人似乎已經突破了極限,進階到五氣朝元之境了。」。賀一鳴不動聲色的迷:「於師兄,這是從哪兒獲的的消息。」

「是徐自勵尊者大人親口所言。」於驚雷正色道。、!賀一鳴舉起了面前的茶杯,將內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平靜的道:「就算他已經晉陞為五氣朝元境界,我也要取他性命,為水老哥與艮於驚雷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凝重,甚至於是閃過了一絲恐懼之色。

他急促的道:「師弟,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從長計議。」

金戰役突地說道:「賀兄,究竟是什麼事情,你說出來聽聽如何。

賀一鳴微微點頭。將自己晉陞先天之後,與水炫槿相交莫逆,以及深山圖騰一族來犯,最後發現了五行環和挑撥離間之事等事情一一敘說了一-遍。

至此,眾人才明白賀一鳴為何會對於鍛造五行環之人念念不忘,勢要取其性命的真正原因。

楚蒿州微微點頭,他知道以賀一鳴的性格,既然發生了這件事情,那麼他肯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看著於驚雷,楚蒿州二話不說,身上騰起了一片光輝,將他的人和椅子一同捲了起來。就這樣平穩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於驚雷的嘴巴慢慢張大,眼中的神情一片呆滯。

他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以極輕的聲音說道:「五氣朝元……五氣朝元……

賀一鳴豁然站起。身上的氣勢沖天而起,他凝聲道:「亍師兄,你現在是否可以放心了。」

於驚雷苦笑一聲,道:「既然楚前輩亦是五氣朝元的大尊者,那還有什麼話可說。」

金戰役突地開口。道:「賀兄,其實於長老說的對,此事還是暫且押後為好。」

賀一鳴微怔,他的臉上陰沉若水,道:「為何」

「生死界。」金戰役緩緩的道。

楚急州也是雙眉微皺,道:「金老弟說的不錯,此事還是暫且押後一段時間的好。」

賀一鳴的臉色變幻莫測,他當然明白這兩位的意思。

他們所要對付的。或許是一位達到五氣朝元境界的頂尖高手。

如今西北是整個東方的矚目焦點,在生死界開啟之前的這段日子裡,肯定是高手雲集。

在這種龍蛇混雜的情況下,想要對付一位五氣朝元的大尊者,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看到賀一鳴似乎是有些意動,楚蒿州連忙道:「老弟,生死界開啟最多一月,難道你連這點兒的時間也等不及麼。」

金戰役亦是沉聲道:「不錯,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出手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賀兄三思而行。」

賀一鳴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除了那面無表情的百零八之外,其餘人都是一臉的凝重。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賀一鳴無奈的道:「好,生死界之後,賀某定要了斷這筆恩怨。那罪魁禍首,決不能留與世上……

他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毫無迴旋餘地。

於驚雷長歎一聲,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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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池來客

從與干驚雷開誠佈公的談論了次之後,賀一鳴就絕瓶此事。

而楚高州等人的身份卻從此洩露,於驚雷、藥道人等先天強者們對待他們的態度極其尊敬,幾乎就是以師禮相侍了。

這樣的態度讓賀家莊中的所有人都是膛目結舌,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此次跟著賀一鳴返回的眾人都是最頂尖兒的人物。

隨後,眾人迎來了西北,乃至於整個東方世界最大的節日,新。

在這一個新年之中,顯示了賀家的無北榮耀的尊崇地位。

整今天羅國內,所有的貴族們無論大都派遣使者前來,皇室之中,太子殿下於小憶不在都城,反而是帶著大量的金銀珠寶等來到了賀家莊,為賀家老祖賀武德拜年。

數日之間,整個賀家莊內被一片喜慶所籠罩,雖然請客花費無度,但是收穫更是龐大。隱約間,天羅國第一世家的名頭已經在這區區幾年之間落到了賀家的頭上。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賀家之所以有這樣的變化,那是因為在這個。家族中多了一位不世出的奇才。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能讓賀家莊步步高陞,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縣城小家族一躍而成為天羅國首屈一指的大世家。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賀一鳴不倒,整個賀家的榮耀就不會消退。

在迎春會上。賀一鳴僅僅是露面了一次,而且僅待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已離去。

但是在他列席之時,身上所傳來的強大氣息,將每一個人都壓制的如墜冰窖,噤若寒蟬。

是以當他離開之後,上上下下都鬆了一口氣,從此在他們的一生之中,再也不敢招惹賀家莊了。

賀家在前面大擺酒宴,接連數日都不見有消停的時候。

但是在後院之中,卻是一片安靜。家族中最主要的幾個人都在此地。

賀武德、賀來寶,二代三兄弟,三代之中,卻僅有老大賀一天在場。除此之外,還有橫山一脈的藥道人和於驚雷列席。

賀一鳴與楚蒿州坐在了首位,這一點是賀武德親自安排,哪怕是賀一鳴也是推辭不得。

目光在眾人的身上轉過,賀一鳴朗聲道:「楚老哥日後就要在賀家定居,我看這今後院子很不錯,不但大,而且清淨。楚老哥。你意下如何。」

楚高州微微點著頭,他對於這個大院子十分滿意。

在聽到楚蒿州即將留在賀家莊之後,賀家眾人都是笑逐顏開,而於驚雷和藥道人就更是滿臉羨慕之色了。

不過他們也知道,既然楚蒿州已經決定留下。那麼橫山一脈肯定能夠多少獲得一點兒好處。

起碼,那些一年一輪迴,駐紮在賀家莊擔任防衛力量的眾弟子中,只要有一人能夠得到楚蒿州這樣的絕頂人物幾句話的指點,就已經足夠他終生受益不盡了。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老哥,既然住在了我家裡。我保你和東成衣食無憂,但你不能白白享受。也要對我賀家晚輩和橫山子弟指點一二。不要讓他們太差了,否則那不僅僅是丟我的臉。也一樣丟你的

於驚雷等人都是面面相覷,像楚蒿州這樣五氣朝元的主兒,無論到什麼地方去,都會被人捧到雲端。

只要他肯在某個勢力的領地之中居住,並且願意接受這個勢力的奉供,那麼就會有無數龐大勢力爭先恐後的邀請。

哪怕是靈霄寶殿、洞天福地、天池一脈這些勢力也不會例外。

但是,聽聽賀一鳴與他的說話,竟然是要用衣食做條件。來交換他對於後輩武學的指導。

一時間。眾人的眼眸中同時露出了擔憂之色。

這樣的人物。又如何能夠受得了這等侮辱。

然而,讓眾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楚蒿州聽後。只是搖了搖頭,笑道:「就知道這個傢伙沒安好心,不想要讓老哥我安心休養就直

賀一鳴嘿嘿一笑,道:「老哥,你若是還有空暇。不妨再打造幾把神兵利器,我們賀家和橫山一脈基本上都是一貧如洗,這一切可都是指望你了。」

楚蒿州雖然是一臉的無奈,但是他的眼眸之中卻依舊是充滿了笑。

做為一個高階鍛造師,雖然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為人打造神兵利器,但是當他們手癢的時候,就算是無人求懇,他們也會自己動手的。

於驚雷等人聽後更是驚喜交加,他們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弓的耳朵。

藥道人驚呼道:「賀長老,楚前輩竟然是高階鍛造師?」

賀一鳴微微點頭,道:「楚老哥的鍛造之術,縱然是放眼東方,也絕對是排行前五之內,各位有什麼需要,不妨提出來,絕對難不到楚老哥的。」

眾人都是連叫不敢,他們心中暗道,在這個世界上,怕是也唯有賀一鳴能夠與這樣的強者說話了,若是換了自己,沒被一巴掌拍死,就算是幸運的了。

「也好。老夫很久沒有動手,也有些手癢了。」楚蒿州沉吟了片玄,道:「要我指點幾招沒關係,但老夫江叩不好,曰出言指點,若是做不到的話。那麼以後就不心礬老失了。」

賀一鳴連忙道:「老哥,乾脆你將我賀家子弟和橫山弟子當做自己門人一樣,要打要罰全部依你 如何?」

楚蒿州沒好氣的道:「胡說,老夫一個人如何照應的過來,再說這些人的天資一般,縱然是艱苦修行,能否有所成就也是不得而知。與其勉強他們,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賀一鳴長歎了一聲。知道他言之有理,也就不再勉強。

於是,楚蒿州帶著霍東成,就在霍家的後院中居住了下來。

而賀一鳴卻帶著其他人與於驚雷一道離開了賀家莊,前往天池主脈去了。

經過了這段日子與家人的相處之後,又到了與宇無常等人約定的時間。他和金戰役要來到天池主峰,和眾多新晉尊者一併進入生死界之。

這可是一件大事。賀一鳴等人自然不敢怠慢。

※※

眾人僅僅用了二日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天池主脈的外圍。

在這一路上,於驚雷終於明白,賀一鳴為什麼會對襲殺那人有著這樣的信心了。

在看到了白馬雷電的速度之後,於驚雷已經可以肯定。只要那人不使用飛行之術,就絕對逃不過白馬的追擊。

而賀一鳴的身邊更有著兩位五氣朝元的大尊者,當這些人的力量匯聚到一起的時候,確實擁有擊殺五氣尊者的超強實力。

不過他隨即想到了。若是襲殺這樣一位強者不成而被他逃遁的話,那就是真正的後患無窮了。

對于于驚雷來說,水炫橫的死亡與否他並不在乎,而且為了這樣的一個死人得罪五氣朝元的大尊者,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似乎都是不上算的一件事情。

但是,由於賀一鳴的堅持,整個橫山也唯有選擇與他同進退了。

就在他憂心仲仲之時,眼前人影閃動,已經出現了一位精壯的漢子。

於驚雷立即是收斂了心神 他暗叫一聲慚愧,這個漢子只不夠是一今後天高手,甚至於連十成內勁都未曾達到。

但是由於他心事重重,竟然沒有事先察覺,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會被人笑死了。

那人雙目炯炯有神。目光環視一圈,在白馬雷電的身上多瞄了幾眼,輕呼道:「靈獸?」

賀一鳴微微的笑著,他也不解釋,道:「閣下何人。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

能夠在這裡出現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天池一脈的。若是早知如此,賀一鳴也不會與他多說廢話了。

果然,此人微微躬身,道:「在下呂思塵,夭池一脈弟子。這裡是天池主脈領地,不知各位從何而來,想要作甚。」

他的態度頗為客氣,顯然是因為見到這些人竟然有著一頭靈獸隨行,那麼身份肯定非同小可,遠非自己能夠招惹。

於驚雷上前一步。道:「老夫橫山於驚雷,來此尋朱八七,煩請通傳一聲。」

呂思塵雙眼頓時睜大了,他失聲道:「橫山?可是賀一鳴尊者所在的橫山一脈?」

悖哼

一道不滿的聲音從百零八的身後傳來,寶豬這一次並沒有趴在百零八的身前,而是躲到了他的身後呼呼大睡。

此刻被人驚醒,自然是滿臉不高興的露出了頭。

呂思塵眼光敏銳。他驚喜交加的道:「寶豬?」

寶豬這才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看到了眼前熟悉之極的場景,那點兒的睡意頓時就是不翼而飛。

呂思塵突地抿嘴一聲長嘯 隨後百十丈之外,同樣的長嘯聲傳來。

一波又一波的。迅快遠去。

呂思塵深深一躬身。道:「原來真的是賀尊者駕到,請恕晚輩不知之罪。」

賀一殊上前,輕輕的一揮手,笑道:「無妨。」

他表現的雖然是風輕雲淡,但心中卻是頗為奇怪,對方的表現,也太過於誇張了吧。

片刻之後,遠處人影閃動,朱八七已經是如飛而來。

他一見賀一鳴。頓時就是喜不自勝,目光再一瞥金戰役,更是眉開眼笑,道:「兩位竟然都來了,那真是太好了。」

賀一鳴大奇,問道:「朱兄,有何事需要我二人效勞的麼?」

朱八七立即是肅然道:「兩位,南疆來了二位新晉尊者,此人武道修為高深莫測,已經將我們西北的兩位新晉尊者擊敗,此刻正在於大申來的新晉尊者們交手呢。」

金戰役一聽,一雙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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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南疆高手

賀一鳴不用回頭也知道,金戰役肯定是動心了。

這家伙天生就是一個戰斗狂,沒有晉升尊者之前就已經是修羅道中的強者了。他不去找人家比武,就已經是人家福星高照,如今竟然有人找上門,雖然此地並非靈霄寶殿,但他卻依舊是如同打了興奮劑般的興奮。

然而,出乎賀一鳴意料之外的是,金戰役眼眸一凝,竟然直接的問道︰“朱兄,那兩人如何稱呼,可有南疆第一勇士厲江峰?”

朱八七臉色一緊,道;“不錯,其中一人正是厲江峰,他在這一次的鬼哭嶺之行後突破極限,進階尊者。而與他同行之人……”朱八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道︰“還有一位兩位自己看吧。”

賀一鳴輕聲問道︰“金兄,厲江峰是什麼人,你與他交過手麼。

金戰役鄭重的點頭,道︰“此人在晉升尊者之前,一直是南疆公認的尊者以下第一高手。”

賀一鳴心頭透亮,此人的地位在南疆竟然與金戰役在大申相若,既然如此,以金戰役的個性,若是肯放過他那才叫做奇怪呢。

“我曾經與他交手過一次,此人的武道修為確實了得。”金戰役眼中掠過了一絲得色,道︰“那一戰是我這一生中大小數百戰里最艱苦的一戰,雖然最後僥幸勝出一招,但也已經是全力而為,再也沒有半點留手了。”

賀一鳴微微點著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金戰役給人如此之高的評價。

心中微微,賀一鳴問道︰“此人比之郝血、宇無塵如何?”

這兩個人在以前亦是大申境內僅次于金戰役的高手,雖然在晉升尊者之後並未曾較量過,但怎麼看,他們也是這一代頂兒尖兒的大高手了金戰役沉吟片刻,微微搖頭,道︰“若是單以修為而論,他們三個實在是相差無幾。但是郁血和宇無塵差了一點兒悍不畏死的氣概,在生死相搏之時,氣勢上未免要落于下風。”

賀一鳴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如此人物,當然要見識一下。

朱八七早就在一旁聽得是心驚肉跳,他們口中說的這幾個人,可都是這一次的新晉尊者。

雖然是新晉尊者,但是在他們這些終身無望達到尊者的人眼中,這些人又是多麼的高不可攀。

朱八七似乎是突地想起,眼前兩人同樣也已經步入了尊者的行列之中,雖然以前都是舊識,但似乎自己已經喪失了與他們稱兄道弟的資格了。

微微的低下了頭,朱八七將心中那百味交集的情緒壓了下去,道︰“賀尊者、金尊者,厲江峰正在主峰半山與人交手,兩位可要上去一觀。

賀一鳴長笑一聲,道;“當然要去,朱兄,我們走吧。”

他剛才已經注意到了朱八七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也注意到了他口頭上稱呼的改變。但是經歷了外出游歷之後,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個人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所佔據的地位。

這已經是一個共識,沒有人能夠輕易的將其改變了,他也唯有隨波逐流,順其自然。

或許這對于那些永遠無法晉升尊者,以及那些在武道之上沒有天賦之人並不公平,但是在這個天底下,除了是騙小孩子之外,本來就沒有公平的事情。現在沒有,以後也同樣沒有。

眾人的奔行度極快,而且在朱八七的帶領下,再也沒有人工前攔阻盤訊。

很快的,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天池主峰。

看著這高聳雲霄的巨大山峰,賀一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上一次來到此處,他僅僅是凝煉了兩朵有形之花的一線天,還正是借助于觀摩這座山峰,才讓他領悟到了第三朵的土之花。

如今這一切卻像是過了無數年似的,令他心中感慨萬千。雙耳微微聳動,賀一鳴訝然道︰“他們竟然在大較技場?

天池主脈的大較技場就是昔日開山大比的地方,那里可是天池主峰的重地所在,除了開山大比這種重要的場合之外,基本上是不會開啟。

但是此時,從賀一鳴聽到的情況來看,他們正在那兒比試。朱八七神情肅然的道︰“眾位尊者們確實在大較技場。”賀一鳴一聽他的稱呼,頓時釋然。

他們這些人的人數雖然較少,但卻都是新晉尊者。那麼多的尊者匯聚一堂,天池一脈為了表示尊敬這些已經站到了人類巔峰的強者,打開大較技場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白馬輕嘶了一聲,似乎是說不出的興奮。

賀一鳴回頭瞅了它一眼,伸手在它的背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

雷電也感覺到了來自于前-方的戰斗,看它的樣子,似乎也是想要上去大戰一場。

這一點讓賀一鳴頗為頭疼,怎麼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一些戰斗狂啊。

朱八七帶著眾人前行,來到了大較技場之外。

此時,整個大較技場上顯得空蕩蕩的,僅有不到百人有資格在這里觀戰,而這些人竟然都是達到了先天境界的高手。

高台上,同樣有十余人或坐或站,他們的日光都凝聚在比武場地中心-,對于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是毫無興趣。

賀一鳴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一揀而過,看見宇無常等人竟然全部到齊。而台上還有幾位不曾相識之人,但是此刻能夠上得了高台的,肯定都是尊者身份。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很快就被場地中心處的那場交戰給吸引了過交手的兩個人之中,賀一鳴對于其中一位非常熟患,正是在令他痛恨無比,並且心懷殺機的郝血。

而與他對戰之人,則是一位長滿了絡腮胡子,一張臉龐奇大無比,一雙眼楮更是如同嬰兒拳頭大小的怪人。

此時,在他們的身周,都籠罩了一層鮮艷的紅色。

賀一鳴與金戰役的臉色立即凝重了起來,一看到這個場面,他們就都明白了,這兩個人之間的戰斗已經達到了最為關鍵的地步了。

位大汊身周的力量明顯是火系的力量,而且還是達到了火系舀峰的程度,只要看那似乎是隨時跳躍著的淡淡火苗,眾人的心中就忍不住想要隨之跳躍。

火系力量操控的到了這個地步,也算得上是難的可貴了。

當然,郁血在武道之上的修為也是同樣的非同小可,他身周的紅色雖然遠不如對方看上去那樣的威勢十足,但卻有著一股子陰惻惻的感覺,而且當眾人凝視過久之時,會有著一種極度的噁心,想要嘔吐的感覺,並且渾身乏力,似乎一躺下就能夠睡著似的。

賀一鳴知道,這就是血系力量的特殊能力。若是修為不夠,心志不堅,那麼與郝血動手,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只是,此刻郁血所遇到的對手不但本身武道修為強大至極,而且他的心志堅若磐石,根本就不曾有過絲毫的動搖。

他們兩人的手中兵器也是頗為古怪,郝血使用的一把極細的長線,這條長線也不知道是由何物制成,揮灑之間別具一格,出手之時令人防不勝防。對面那位大漢對于這根長線明顯的十分忌憚。

而大漢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根狼牙棒。巨大的棒子長達一丈二尺,竟鼓與賀一鳴的大關刀旗鼓相當。

棒頭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長達數寸的黑拗黝的小刺,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若是與這些小刺來一個親密的接觸,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

賀一鳴看了片刻,目光再度落到了郝血手中那根長線之上。

片刻之後,他雙眉一揚,輕聲道︰“凝血絲。

金戰役橄做一怔,道︰“你也知道凝血絲?”賀一鳴大奇,反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戰役隨口道︰“我們靈霄寶殿的弟子行走天下,回來都要敘述經過,對于天下間的奇功密技都有些了解,知道凝血絲也就不足為奇了。

賀一鳴點著頭,心中暗道,有一個大門派作為依靠,就是好。

    迎著金戰役詢問的目光,賀一鳴輕聲道︰“我是從凝血經上看到的。金戰役嘶嘶的吸了一口涼氣,道︰賀兄,凝血經是天下間第一等的霸道功法,你若是沒有學習過凝血術,那麼觀看凝血經肯定會遭到反噬,並且最終狂而亡。”

賀一鳴微微一笑,胸膛略微挺了一下,笑道︰“金兄放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金戰役臉色凝重之極,不過仔細看了賀一鳴幾眼,卻沒有看出任何不妥的情況。他心中嘖嘖稱奇,這個兄弟的體質也太奇怪了。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怪異的體質,所以才會讓他有著如今這樣輝煌的成就吧。

場中突地傳來了一道低沉有力的嘯聲,隨著這道嘯聲的不斷響亮,那個漢子手中的狼牙棒就開始快的旋轉了起來。

一股龐大的,令人難以承受的氣勢從那漢子的身上爆了出來。

此時,他就像是一只受傷的野獸,他的理智似乎已經被來自于身體本能的力量所取代。那狼牙棒如同一只大風車般,打著轉兒沒頭沒腦的向著郝血砸去。

此人的威風,至此才顯露的淋灕盡致。賀一鳴的臉色徽變,他的心中立即有著一絲預感。郁血怕是接不下這一輪豪氣干雲的沖擊。”他是誰?”賀一鳴下意識的問道。

金戰役雙眸燃起了滔天的斗志,他同樣低聲回答︰“南登第一勇士……厲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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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父女二尊者

    如同風車一般的狼牙棒浩浩蕩蕩的朝著對方的頭頂上席卷而去,在這一,那一片天空甚至于都被這一片鮮紅似火的色彩而感柒,整片夭都似乎是籠罩在這一片鮮艷之中。

    從這個壯漢的身上,湧起了一股澎湃的氣勢,這是一股勇往無前,絕不退縮的氣勢。

    當這股氣勢沸騰起來的那一刻,台上台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因為他們清晰的感應到了此人那不合情理的,近乎于瘋狂般的決心。

    這一輪攻擊一定要打倒你,若是打不倒你,我至死不回!整個大校場上頓時被這一片悲壯的氣勢所充斥,所有人的心跳都是莫名的加快了,他們的臉上都閃爍著激動之色。

    多少年了,自從晉升先天境界之后,就再也很少有人能夠看到如此強烈的爆發。

    筆直往前,一去無悔,這是何等的豪邁和狂放。

    在人們的年紀越大,武道修為越深之后,這樣的情緒基本上已經是但是,今s,在這里卻讓他們又一次的體驗到了這種如同初出芽廬般的小伙子的壯懷激烈……

    賀一鳴的臉色橄變,他終于明白金戰役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氣勢,此人的氣勢竟然是如此的特殊,也是如此的撼人心神。

    扭頭一看,金戰役雙拳緊握,雖然他竭力的控制著自己身上的氣息,但是在他的雙眸之中,卻是充滿了同樣的斗志。

    似乎是感應到了賀一鳴的目光,金戰役回頭,嘴角蕩起了一絲堅定的笑意。他輕聲的道:“他……是我的。”

    賀一鳴翻了個白眼,道:“這里是天池,並非靈霄寶殿,應該我出    金戰役似乎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依舊是重復道:“他……是我的。”

    說罷,他轉過了頭,再也不曾理會氣的吹……空氣,瞪眼睛的同伴大校場上,也是形勢一變。

    身在外圍之人已經嚴重的受到了這股氣勢枸-影響,那么身在局中的郁血就愈發的難過了。

    他從對方的眼眸中,從對方的身體動作,甚至于對方那狂暴的氣息中,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決心。

    這是一種氣勢爆發之后的決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在這一刻,郝血的心中郁悒的甚至于想要放聲大哭。

    自己與對方並沒有什么血海深仇,現在只不過是正竄的比武較技而已,但是此人竟然將自己當成了殺父仇人一般,竟然以這種蠻不講理的,近乎于兩敗俱傷的戰斗方式進行攻擊。

    象這種對于勝利如此執著的人物,在他一生中也僅僅遇到過一個而在大申之中,也唯有金戰役這樣的家伙,才能夠和眼前這個瘋子相提並論了吧。

    凝血絲在他的全中化作為萬千,似乎每一寸空間都有這充滿了無窮威力的細線存在。但是,這重重細網一接觸對方的狼牙棒,似乎就變成了一團團無用的棉紗,被狼牙棒一劃而過。

    如果不是郝血在運用手法上別有心得,只怕此刻他手中的凝血絲已經完全纏繞在對方的狼牙棒之上了。

    凝血絲是提供給修煉凝血朮的高手專用的神兵利器,也具有莫大的威能。

    但是,郝血手中的這個凝血絲只不過是一個不完全體而已,想要將凝血絲鍛造到大成地步,那有談何容易。

    雖然凝血絲本身也具有纏繞對方兵器的妙用,但那也要看對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

    面對如同天神鬼魔下凡一般的厲江峰,就算郝血的膽子再大一倍,他也不敢使用這樣的技巧,反而要千方百計的迥免出現這種情況。

    一時間,厲江峰步步逼近,郝血卻是使用小巧身法與之周旋,但任何人都已經看出來了,在氣勢上落于下風的都血,在處境上已經是絕對不妙了。

    高台之上,來自于大申的那些新晉尊者們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囹子,宇無常突地輕嘆一聲,道:“若是此時下場的是方晟兄就好了。

    他的話立即得到了眾人的贊同,以禹州方家獨有的追電身法,才是克制厲江峰的最好選擇。

    宇無塵突地道:“賀一鳴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本來全部被這一場戰斗所吸引,他們每個人都在想著,若是易地相處,應該如何應付。

    但是聽到宇無塵這句話之后,都是不約而同的朝著台下望去。

    賀一鳴、金戰役,百零八,還有那白馬雷電正傲立台下,靜靜的觀看著場中的比斗。

    恍惚間,眾人心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若是擁有游魚身法的賀一鳴下場,絕對能夠輕務的戰勝厲江峰。一道暴喝驟然響起,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場地之中。厲江峰怒目圓睜,自有一股驚天動地的猙獰氣勢,他仿若是來自于地獄之下被關押了萬年的凶神惡煞般,整個人化為了一道直線,連同他的狼牙棒,朝著郝血以閃電般的速度揮舞而去。

    郁血的臉色橄變,對方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孤注一擲,這種打法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科之外。

    手中的凝血絲瞬間就已經凝為了一團,那長長的細線上閃爍著血液般的紅黑色光芒,線頭更是如同毒蛇般的翹了起來,繞過了狼牙棒的路線,朝著厲江峰刺去。

    然而,那凶戾的幾乎到了凶殘地步的厲江峰,卻是根本看也不看一眼,他的動作依舊是快而有力,狼牙棒的沖擊似乎是想要將郁血置于死地。

    郁血的眼中終于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他最后關頭,他的膽氣終于是稍遜一籌,如飛般的朝后退去。

    一道長笑從厲江峰的口中發出,他那緊握著狼牙棒的雙手突然松開了一只,非常輕松的就將已經失去了控制能力的凝血絲一頭緊緊的拽在了手中。隨后狼牙棒毫不留情的朝著對方繼續沖去。

    眾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厲江峰這一下可是有些過分了。特別是在這個場合之下,他竟然如此窮追不舍,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郁血雙目怒睜,他同樣想不到對方竟然真的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狠毒的光芒,他體內的真氣瞬間沸騰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一刻,擂台上身影一閃,方晟已經是展開了追電身法,他落到了校場之上,伸手一拉,頓時將郝血拉開了原地。

    他們兩人象是早就配合了無數次一般,在半空中一個詭異的,不可思議的旋身,頓時神奇的消失在原地。

    郁血的手一旦被方晟拉住,他就立即放棄了自己移動,任由對方將自己的身體從戰場中拖了出去。

    轟然一聲巨響,狼牙棒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厲江峰看了眼手中的紅色細線,他手一松,這東西頓時如蛇般的退了回去,掛在了郁血的手臂上,下一刻變成了一團霧氣消失不見。

    擾了擾頭皮,厲江峰大笑道:“——時收手不住,讓兩位受驚了。

    郁血和方晟的臉色鐵青,在這個場合中,落敗也就罷了,但方晟的出手卻明顯違背了規矩。但適才與郝血相交甚厚的方晟卻又不得不出手,否則郝血在惱羞成怒之下,肯定會使用那最后一招。

    使用那一招的代價太大了,並不是他們這些即將進入生死界中的新晉尊者能夠承受得了,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出手。

    只是,此時看著周圍的目光,他們兩人對望了一眼,無不是心中苦澀之極。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突地從擂台上一角響起:“以多打少算得了什么英雄。”

    火紅色的身影從擂台上一掠而下,一個看上去僅有三十許的女子俏生生的來到了厲江峰的身邊。

    朱八七的臉色橄變,道:“兩位小心,這位女子是厲江峰之女厲雅靜,她這一次與其父一同晉升尊者境界,我們西北的兩位新晉尊者之一就是拜在了她的手上。家師評價,此女在實戰的威能比其父更勝一籌。

    賀一鳴心中暗驚,這一對父女竟然同時晉升尊者就萼 經是相當稀罕的事情了,而他們所擁有的實力之強,更是令人心悸。看來南疆這一次的來人,確實是非常的難以應付了。

    心念一轉,賀一鳴道:“我們西北還有兩位新晉尊者么?”

    朱八七微微點頭,道:“不錯,我們天池一脈的余慧亮尊者,還有一位孤身修煉的嚴雷鳴尊者。”

    賀一鳴狐疑的道:“既然余師兄也是天池弟子,為何上次大比之時並未見到。”

    朱八七苦笑一聲,道:“上次大比之時,余尊者正是閉關修行最要緊的時刻,又如何能夠破關而出。”

    賀一鳴這才明白,原來在天池一脈中,還有著許多高手潛伏未出。

    郁血和方晟臉色徼變,后者微微拱手,道:“這一次是我們不對,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隨后,他一拉郁血手臂,就要返回。

    厲雅靜冷笑一聲,道:“我看閣下也是一位新晉尊者,就是不知道修為如何,不如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方晟兩人硌腳步頓時是務之一頓。

    以他們的身份,在這種場合下落敗並沒有什么,但若是怯戰不出「日后那就再也休想在人前抬起頭來了。

    方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厲姑娘,難道你真的以為閣下父女能夠打遮天下無敵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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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仿製九龍爐

    當方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不僅僅是那些新晉陞的尊者,就連擂台上如同宇幕飛等老牌尊者的臉色都是如此。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方晟之所以出去,實在是逼不得已。

    若非他出手將郝血拖出圈子,那麼適才那一刻,當郝血徹底爆發之後,他與厲江峰之間肯定要有一個人身亡當場。當然,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可能也並非沒有。

    所以當厲雅靜指責之時,並無其他人附和,而當方晟反唇相譏之時,眾人的臉色反而難看了起來。

    厲雅靜雖然是厲江峰的女兒,但是兩個人長的一點兒也不像。起碼,厲雅靜並沒有遺傳到他父親的那張怪異的臉龐。

    此時,在陽光下,她那不算太黑的頭髮散著一股細細的亮光,像黑夜裡螢火蟲的微光一樣柔美,眼珠被太陽照出一層極薄的水波。

    委婉一笑之間,竟然蕩起了一絲奇異的艷色。

    賀一鳴的心中微微一動,此女的容顏或許並不是最美的,但無疑卻是最有魅力的人物之一。

    「方兄,我們父女二人只是想要會盡天下英雄,可從未說過打遍天下無敵手。」厲雅靜細聲細語的說著,但是無論她的聲音多麼細微,都是輕易的傳遍了整個大較技場:「在我們父女離開琉璃洞之前,老祖宗就曾經說過,不可與洞天福地的祁連雙魔兄弟交手。」

    眾人的目光立即朝著擂台上的祁連雙魔望去,大魔驚訝的道:

    「厲姑娘,琉璃洞主他老人家竟然會記得我們這兩個無名小卒麼?」

    對於一般人而言,祁連雙魔絕對是高高在上,無可比擬的存在。

    但是,當他們提到南疆琉璃洞主之時,那份子濃濃的敬意卻是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出來。而且,也並沒有人因此而小看他們雙魔,似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那位琉璃洞主就應該享有這個地位似的。

    厲雅靜微微一笑,道:「老祖宗曾經為兩位親手打造過一對兵器,所以他老人家說,只要你們兩位使用這套兵器,那麼五行之中的所有力量在你們面前,都不可能獲勝。是以他老人家禁止我們父女向你們挑戰。

    眾人互望一眼,他們眼中的神情各有不同。

    來自於大申的那群人自然明白半月鏟的厲害,但他們同時想到了能夠戰勝祁連雙魔的賀一鳴。

    至於其餘人就是莫名其妙,在暗中猜測不已了。

    祁連雙魔苦笑一聲,他們的目光同時向著賀一鳴的方向瞥了一眼。

    厲雅靜朗聲道:「家父今日與大神的新晉尊者一戰,已經取勝。小女子也想要與大申的貴客切磋一番。方兄,既然你已經下場了,那就讓小妹見識一下禹州方家絕學的追電身法如何。」

    方晟深吸了一口氣,到了這個份上,如論他是否願意,都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踏前兩步,手腕一翻,已經多了一根玉笛。

    「既然厲姑娘一定要方某獻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擂台上突地傳來了一道長笑,一人站了起來,笑瞇瞇的道:「各位,既然他們兩位都願意比武,那麼大家不妨打個賭如何?」

    朱八七在台下怒哼一聲,道:「又是這傢伙。」

    賀一鳴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憤怒,問道:「此人是誰?

    「這是南疆這一次前來格老牌尊者華瑞金,他是一個賭徒,上一次贏了不少。」

    與華瑞金坐在一起的,除了大申的宇幕飛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天池山朱八七的師傅艾文彬。

    他們兩人的眉頭微微一皺,艾文彬見過了厲雅靜的實力,自然是不吭聲,但宇幕飛卻是笑道:「華兄,你對厲尊者相當有自信啊。」

    華瑞金哈哈一笑,道:「宇兄若是對你們大申尊者有信心的話,不妨與我賭一場如何。」

    此言一出,來自於大申的那些新晉尊者們都是怒目相視,但華瑞金卻是恍若不覺,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可掬。

    宇幕飛沉聲道:「你想要賭什麼。」

    「天材地寶,神兵利器,什麼都可以賭。」華瑞金嘿嘿笑道:「簡單一點,就賭一件一級的天材地寶好了,你看如何?」

    宇幕飛臉色橄做一變,一級的天材地寶雖然並不是那些最為頂級的,可遇而不可求之物,但也都是數年乃至於十餘年才有可能獲得一件的寶物。

    在宇家之中,縱然是他,也很難調動這種級數的至寶。

    然而,看著眾位新晉尊者的目光,宇幕飛的心中苦笑連連,他知道,若是在這一刻拒絕,那麼他在這些新晉尊者們的心中地位就將一落千丈了。

    雖然心中咒罵不已,但他還是大大方方的一笑,道:「既然華兄有興趣,宇某就陪你賭了。」

    華瑞金大笑一聲,轉頭-看向艾文彬,笑道:「艾兄,你可屬與我賭一把。」

    艾文彬微微一笑,道:「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情,我不摻和。」

    宇幕飛的心頓時是為之一沉,隱隱的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場地中,方晟和厲雅靜早已交手了。

    他們兩人的交鋒與上一場迥然不同。

    厲雅靜畢竟是一名女子,無論她如何修煉,都不可能像他父親那樣變得如同鬼怪,殺氣騰騰。

    她與人對敵之時,一雙玉宇翻飛如花,猶如一隻在花叢中飛舞的蝴蝶似的,散發出了無窮的魅力。

    而方晟的臉色就非常的難看了,他雖然將玉笛取了出來,但卻沒想到厲雅靜竟然是空手迎敵。

    若是放在無人之處,方晟咬咬牙,寧願不憐香惜玉,也會狠狠的抽過去。但是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臉皮就算是再厚,也不好意思使用兵器對付一個空手的女子。

    那把玉笛拿在手中打也不是,收手也不是,頗為難堪。

    好在他的身諸如電,哪怕是在對方玉宇翻飛之下,依舊是無法傷得了他。

    不過他很快的也發現了,厲雅靜的雙掌揮舞之間,就像是在布一張巨大而無形的網,隨著她不斷的揮舞,整個空間都似乎變得粘稠了起來。

    他的追電身法雖然還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但卻已經開始有些兒的吃力了。

    方晟臉色微變,他終於顧不得對方女子的身份,手中玉笛如劍般的向前刺去。

    玉笛破空之聲驟然響起,就像是利刃劃過,將厲雅靜千辛萬苦所布下的真氣網劃斷了一個大缺口。

    然而,厲雅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她的動作驟然加快了起來,整個空間之中似乎也泛起了奇異的變化。

    方晟感到自己似乎跑進了一個棉花堆之中,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都是軟綿綿的,讓他根本就無法著力。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對方的武技之古怪,更是讓他心生忌憚。

    長吸了一口氣,他將玉笛放到了嘴邊,輕輕的吹奏了起來。

    一股股強大的氣流不停的噴灑而出,每一道氣流就像是一隻利箭,在空中不停的飛舞著,將那神奇的四周空間射出了千瘡百孔。

    瞬間,厲雅靜的那套奇異功法就被全部破除。

    然而,她的臉上只不過是閃過了一絲懍然之色,隨後就又露出了一絲冷笑。

    「方兄的玉笛果然厲害,小妹也只好使用兵器了。」

    方晟日光一凝,他立即知道,對方的兵器肯定是非同小可。

    厲雅靜手腕一翻,輕輕一抖,頓時煙霧騰騰,當霧氣消散之後,在她那雙纖細的玉手中,竟然多了一件奇異的到了極點的兵器。

    賀一鳴和金戰役對望了一眼,他們同時驚呼道:「九龍爐?」

    此時,在厲雅靜手上提著的,正是他們在靈霄寶殿煉丹室中看見的那只九龍爐。

    然而,方晟顯然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他的眼中只是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似乎是不理解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拿著一隻雕刻著九龍的火爐子做兵器。

    不過,他也知道,越是這樣古怪的兵器,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威能就越是不可小覷。

    「方兄,這就是小妹的兵器,你小心了。」笑意盈盈的厲雅靜輕輕的旋開了爐口。

    霎那間,一條巨大的火龍從爐中衝了出來,朝著方晟飛去,緊接著就是第二條,第三條,當第七條火龍出現之時,整個天空之中似乎都陷入了一片火海。

    這些火龍一個個栩栩如生,雖然遠沒有真品九龍爐中火龍的威能,但是對付一個區區的新晉尊者,那是綽綽有餘了。

    方晟的追電身法雖然厲害,但是在這一片火海之中,就算是再厲害亦是無路可逃。

    他揮舞著玉笛,為自己撐開了一片空間,但周圍的壓力逐漸增大,已經並非他能夠堅持的了。

    長長一歎,已經想起了此物來歷的方晟無奈之下,只好高聲認輸。

    眾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了厲雅靜手中的九龍爐,他們的眼神頗為複雜,甚至於是帶著些許的貪婪。

    竟然擁有仿製神器在身,怪不得華瑞金竟然有著如此自信。

    宇幕飛的臉色頗為難看,這一場比試非戰之罪,任何人遇到了九龍爐之中的九道火龍,只怕都會是束手無策了吧。

    厲雅靜收起了九龍爐,俏生生的站在了場地上。

    厲江峰大笑著上前,他拍了一下胸膛,道:「來自於大申的各位,還有哪位願意向我們挑戰的。」

    他的話聲剛落,就聽見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響了起來:「我挑戰你一一一一一一」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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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疆vs大申

所有人的目米都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隨後,眾知兒心「頓時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在高台之下。賀一鳴與金戰役雙日對視,竟然同時開口挑戰。

「賀兄。是我先開口的,你就讓給我吧。」金戰役朗聲道。

賀一鳴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般,道:「不妥,這是我們天池主峰,理應由我出手

金戰役沒好氣的道:「賀兄,你沒聽到麼,他是說來自於大申的各

賀一鳴一本正經的點著頭,非常認真的道:「我們不就是從大申而來麼。」

他這句話一出,所有認識他的人無不啞然失笑,所謂的強詞奪理,不過如此了。

金戰役無奈,抿了一下嘴,突然之間,賀一鳴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詫異的瞅了眼賀一鳴,金戰役當然不相信他會出手對自己不利,道:「賀兄,你想做什麼?」

賀一鳴正容道:「你別想突然動手,這一套在我的面前不管。

金戰役苦笑連連,他剛才確實是想要搶先出手,只要他與厲江峰交上了手。賀一鳴就滅可奈何了。只是,在中央大平原中,上過一場當的賀一鳴早有準備,預先將他攔了下來。

眼殊子一轉,金戰役壓低了聲音,道:「賀兄,厲江峰的女兒也很厲害,你不如去挑戰她吧。」

賀一鳴深有同感的點頭,道:「她確實厲害。是一個好對手,我們兄弟關係那麼好。我就將她讓給你了。」

「胡說,老子生平不打女人。」金戰役咬牙切齒的道。

「可我也不願意與女人打啊。」賀一鳴滿臉無辜的道。

厲江峰的目光一看到金戰役,雙目中頓時流露出了無比高漲的戰。

他長嘯一聲。道:「金兄,你既然要動手,為何還拖拖拉拉。昔日的氣概哪裡去了?。

金戰役怒哼一聲,心道你瞎眼了,沒看見賀一鳴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總不能砍掉自己的胳膊和你打吧。

「賀兄。你也聽見了,是他指名道姓挑戰我的。」金戰役雙眉一揚,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

賀一鳴苦笑搖頭,終於鬆開了手掌,心中暗歎,金戰役名聲在外,自己在這一點之上輸得是一塌糊塗。

此人在看到了自己二人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挑選了金戰役,這讓他頗為鬱悶。

金戰役略顯的意的一笑,他輕聲道:「還有一個留給你了。」

罷,他轉身,向前大步走棄。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從他的身上頓時騰起了一股不可思議的龐大息。

在這一刻。金戰役就像是一顆巨大的太陽,散發著無以倫比的巨大光芒。他是雙目之中精光四濺,臉上有著堅定不移之色。

與之相對的。厲江峰的眼中亦是神采飛揚,他們的四道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似乎在那一片虛無之中濺起了無窮的火花。

當然,這股火花並不是真正的出現在虛無之中,而是在眾人的感覺中綻放出來的。

他們兩個人的戰意和煞氣,在這一刻已經是強大的如同實質。

擂台之上的魏宗津在一開始看到金戰役開口之時,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但是當金戰役身上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連他也為之動容之時,他的臉上才閃過了一絲放心的笑容。

賀一鳴,這個傢伙,果然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手段。

只是,他究竟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才讓金師弟的境界重新鞏固的呢?

隱隱的,他對於金師弟交了這樣的一個朋友感到了真正的羨慕。

厲雅靜的臉色微微一變,她似乎並沒有想到過。在這裡竟然會遇到如此強大的高手,

在來到這裡之前,她一直是信心十足,但是直到此刻,當看到金戰役,並且感受著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絲毫也不遜色於厲江峰的強大氣息和戰意之時,她終於開始擔心了。

「爹爹」厲雅靜輕聲道:「讓女兒代您出手吧。」

她的手輕輕的揮舞著,仿製九龍爐在她的手心開始旋轉了起來。

厲江峰啞然失笑,道:「這是我與金兄的戰鬥,無法假手柚人。」他一揮手。道:「你退下去吧。

厲雅靜雖然是心有不甘,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重新登上了高。

至此,整個場地上就僅剩下這兩位曾經在大申和南疆各自稱雄一時的卓越人物。

厲江峰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金兄,上次一別,想不到我們都成功進階尊者了。」

金戰役朗笑一聲,道:「厲兄,你說錯了。」

厲江峰微微一怔,他那特別巨大的眼睛眨了兩下,裡面有著一絲迷糊之色。

金戰役昂首挺胸,神采飛揚,他的聲音中充斥著一種傲立天地的強烈自信。樓朗義的天賦,若是不能講階尊者。那才是真正的想不到。厲江峰的大眼睛再度眨了兩下,隨後放聲大笑,道:「金兄說的不錯。」

他們兩人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聽在其餘眾人的耳中,卻是有著不同的感受。只是,看著他們如此自負。兼且豪氣干雲的氣勢,人人的內心之中都有著一絲悸動。

在這一刻,那些新晉尊者們無不在心頭泛起了一個念頭,如果此刻站在下面的這二個人中有一個是自己的話。那麼這一趟西北也就不算白來了。

厲江峰大手一揮,在他的手中霧氣翻騰,瞬間變已經凝聚成了那一把巨大的狼牙棒。

幾乎與此同時,金戰役也動了起來,他的手輕輕一揮,龍鞭瞬間成型。

在兩把兵器取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們同時一聲爆喝,身體已經離開了原地。並且在半空中相撞。

無數巨大的尖銳的碰撞聲匯聚成一道更加巨大悠長的響聲。

就像那千聳古剎之中敲響的銅鐘,以他們為中心而向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他們兩人在空中驟然分開,當雙雙落地之時,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身體。特別是雙手都喜輕輕的顫抖著。

無論是來自於大申,還是來自於南疆的尊者們,他們的臉色無不是凝重之極。

任誰也沒有想到過,這兩個人之間的交手。竟然會如此的劇烈而不可思議。

他們的第一次相撞,立即就是針尖對方芒,沒有人退後一步,也沒有人想過以其餘的方式攻擊,而是以他們手中的兵器,以最為強硬的姿態,將自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的力的碰撞。

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縱然是賀一鳴也是臉色微變。

他在中京城之內,與祁連雙魔也曾經進行過五行對撞。那時候也是五行之力的完全對抗,若是以聲勢和威力而論,當在此之上。但若是與眼前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勢相比,那就要遜色不止一籌了。

在剛才的對抗之中,他們似乎都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在他們的氣勢之中。所表達出來的就唯有一個。意圖,那就是將對方打到,打垮,打癱。

看到他們兩人的對抗,就像是在看一場轟轟烈烈的,千萬人的對戰一般。

沒有戰技,沒有五行功法,那種純粹的力與力的對抗,充滿了令所有人都為之心驚肉跳的另類美感。

金戰役大笑一聲,道:「痛快」。

長笑聲中,他率先抬腳,向著對方衝去,手中龍鞭如電,捲起了一道狂風。帶起了一片尖嘯,依舊是朝著對方當頭砸去。

厲江峰同樣大笑一聲,他的狼牙棒佔據了長度的優勢,一棒橫掃過來,與龍鞭在半途相遇,再度發出了一道巨響。

兩個人的動作越幕越快,也是越來越豪放無忌,那叮咚的震耳之音連綿不絕。

不過。到了此刻,賀一鳴等人卻都已經看出來了。

他們兩人在經過了第一次的勢均力敵的交鋒之後,也開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雖然雙方的武技都以大開大闊為主,但同時也不乏細微的轉折和借力打力。

從一開始兩頭雄獅的硬碰硬的對撞,到此時更是使用了各自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

危險程度比起剛才來,更是大了許多。任誰一個不小心,肯定就是重傷當場。甚至於連將性命留下的可能都有。

在即將進入生死界之前,竟然以如此凶險的方式對戰,任何輸掉的一方都無法承擔這樣的損失。

一時間。整個大較技場上已經是寂靜無聲。除了交戰的兩人之外,其餘眾人的心都高高的懸了起來。

特別是那三位老牌的尊者,眼中都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悔意。

華瑞金突地低聲道:「艾兄,貴派的宗主大人或者是神算子大人是否有空

宇幕飛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他雙眉一揚,亦是用著希翼的眼神看了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將這兩位打瘋了的尊者毫髮無損而分開的,怕是也唯有這兩位了。

艾文彬苦笑一聲,心中暗時倒霉,竟然遇上了這兩個不可理喻的傢伙,也算是自己霉星高照了。

他輕輕的一掃手,身後一位先天高手頓時緩步上前。

輕聲吩咐了幾句,那人恭敬應是,迅快的轉身離去。

看到這名弟子匆匆離去,他們三人才稍微的安心了一點。

然而。就在此刻,場中風雲突變。

厲江峰一棒子揮了過去,和金戰役的龍鞭雙雙盪開之後,他突地張開了口。從他的口中所噴出來的,並不是有形之花,而是一團濃烈的,如同拳頭大小粗細的紅色火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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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光化神兵

立道火柱如同閃電般的噴灑而出。遠遠的超出了任仰麼」一料之外。

哪怕是金戰役戰鬥經驗再豐富,也絕對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從嘴巴中噴出如此強烈的火焰力量。

人類畢竟不是靈獸。他們雖然能夠將各系力量凝聚成有形之花,並且通過控制有形之花而變成各種形態。但是,人類的身體強度無法與靈獸相比,他們絕對無法象靈獸那樣,直接將火焰從喉嚨口中吐出來。

所以在這一刻,台上台下眾人都感到了一陣恍惚,竟然是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在這麼的一瞬間呢。甚至於有些人在懷疑,這個粗擴的大漢,是否本身就是一隻可怖的靈獸變成的。

眼看巨大的火柱就要衝到金戰役的面前,一股代表了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這是金戰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在這數十年來。除了這一亥之外,他似乎僅有兩次這樣的經歷。

第一次,他前往西方世界,挑戰無數高手,最終惹動對方派遣尊者前來追殺。那時候。當他面對加布裡之時,強大的實力毒距讓他無計可施。

然而,就在那種被死亡籠罩的一瞬間,他領悟了參悟許久尚且毫無頭緒的萬里閒庭之術。並具借此逃離了加布裡的追蹤。成為了極其罕見的,能夠從尊者手中逃出生天的鼎足高手。

第二次,他在晉陞尊者,並往中京城之時,在某一個山谷內練功之際,他突然走火入魔。

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那死亡的氣息似乎就在他的身邊徘徊,只要他的心志有一點兒的軟弱,就會徹底投入死亡的懷抱。

但是,他挺過來了。無論體內的真氣如何絮亂,他都沒有灰心,他將自己的意志發揮到了極點。哪怕是死神的數次光臨,都讓他硬生生的挺了過去,並且最終尋到了賀一鳴,吞服了子午金丹,在紫氣東來中修煉,重新將境界穩固。

而此刻,是他在數十年間第三次遇到這種類似的感覺了。

他甚至於能夠隱約的看到,在那虛無的空間中,傳說中的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笑了。

他對著死神而笑,對著那洶湧而來的火柱而笑。

他坦然面對著這一切,心境更是在無限度的拔高著。

他的精神和大腦都在飛快的轉動著,雖然身體無法跟的上這種變化,但是同樣的,在受到了致命危機的刺激下,這個變化也比平時快了聳多倍。

火柱尚未靠近。那股子強大的火之力已經讓他知道,這並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火柱。在面對這個火柱之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避和躲開。

若是正面抗衡,怕是唯死而已。

但是此刻,他已經陷入了無法躲避的尷尬情形,似乎是僅有面對死亡這一途了。

然而,他的眼角突的瞥到了那蕩漾開來的龍鞭。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充斥於他的腦海之中。

當這個想法突地泛起來之時,他甚至於有著這樣的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已經瘋了。

但是,更令他瘋狂的是,他已經下意識的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了。

※※

擂台上下。人人膛目結舌,在看到這一把火吐出來之時,眾人已經是有些發呆了。但是隨後,哪怕是來自於南疆的華瑞金的臉色也變得無比慘白。

因為他們都已經感應到了,這股火柱的強大力量。

這團火柱絕非厲江峰的火之花變化而成,因為其中所擁有的力量,足以將一位尊者活生生淵七了。

至此,人人臉上變色。因為他們都想起來了,若是金戰役死在了這裡,那麼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和連鎖反應。

在這一刻。或許唯有賀一鳴是因為純粹的擔心金戰役的安危而擔心,而其他人。連他的大師兄魏宗津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世界怕是要亂套了」,

他們都想要阻止這件事情安生,但是,在他們感應到這一點的時候,火柱的邊緣已經來到了金戰役的身上。

此時,此刻,哪怕是神道中人復生,也來不及救援了。

賀一鳴的眼前一黑,身上的熱血頓時失控,劇烈的***了起來。

一股巨大的殺意沖天而起。迅快的在他的頭頂上爆裂開來。

凶戾的如同野獸一般的殺氣瞬間朝著四面八方傳了過去,他已經毫不掩飾心中的殺心。將那凌厲的殺意赤裸裸的散發了出來。

主峰雲霧之上。所有的尊者們都是感受到了這股子逆天級的殺氣,他們的身體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臉上同時變了顏色。

雖然未曾見面,但他們都知道,這肯定是一位同階強者所釋放出來的殺氣。

而且這股殺氣之強,之烈,似乎已經超出了尊者的極限。

山璇之上,一老一少相視無語,他們的眼中都有著一絲不解之色。

在他們的印象中,似乎從來就沒有關於此人的記憶。那麼,此人究竟是誰,

※※

手中晃動了一下,五行環已經出現在手中。

賀一鳴身形稍微晃了一下,他已經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此人斬於環下。為此,哪怕走動用百零八的大關刀。將這個秘密暴露在世人眼中,也是在所不惜。

他的身軀已經開始扭動,他身周的光線似乎開始轉折,周圍彷彿變成了水的世界,而他卻變成了一條在水中稱王稱霸的大魚。

然而。這一切的動作並沒有完成,他的身軀剛才開始扭動就已經停了下來,周圍的空間剛剛開始發生曲折就已經恢復了正常。

賀一鳴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眼中充滿了根本就無法掩飾的驚喜和激動之色。

※※

金戰役的目光一轉,他手中的龍鞭已經消失了。這並不是霧化,因為霧化神兵在這一刻毛經來不及了。

而這一刻。龍鞭卻是變成了一道光。一道利目耀眼,彷彿是照亮了整今天空的光芒。

這一道光繞著金戰役打著轉兒,瞬間就將他包裹了進去。

火柱的力量雖然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於連金戰役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但是。他的龍鞭,卻以更快一籌的速度化作了一團光,而這一團光又在此刻將他完全包裹。

那猛含著強大的足以將尊者化去的火柱一旦碰到了這一片光之上,頓時就是消散無蹤了。

那熔鐵銷金般的熱浪,竟然被光芒全部的抵擋住了。

厲江峰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幾乎就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在見到了那一片光之後,他的信心頓時遭到了無以倫比的打擊,眼中瘋狂的鬥志就像是被一盆冰涼的冷水當頭澆下似的,再也濺不出半點兒的火花了。

而就在此刻,金戰役、厲江峰,以及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僵住了。

一股巨大的殺氣突兀的傳來,讓所有人都是興起了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從他們的身體上,乃至於心中,都是冷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暖意。

他們甚至於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在這股殺意的面前,似乎也僅有束手待斃的一條路了。

不過。這股殺氣來得快,去得更快。

眾人還沒有從殺氣中恢復過來,就已經是來無蹤,去無影的消失干了。

對戰中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很乾脆的也不打了,同時將目光落到了不遠處扭動著腰肢和屁股的賀一鳴身上。

金戰役訝然問道:「賀兄,你在做什麼?」

賀一鳴微怔,連忙站直了身體,適才身上如同山洪般所爆發出來的氣勢 早就是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本來以為金戰役死定了,誰想到這傢伙命大福大,竟然被他莫名其妙的逃出生天。

既然如此。他當然沒有必要上去拚命了。

沒好氣的瞪了回去,賀一鳴道:「我伸個懶腰,也礙著您什麼事

眾人都在心中暗罵,胡說八道,伸懶腰也能夠伸的如此驚天動地的,這也是獨一份了。

金戰役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他立即是心知肚明,向著賀一鳴微微點頭 他轉身道:「厲兄,我們再來。」

厲江峰用著怪異的目光打量了他片刻,終於是長歎一聲,道:「罷了,我認輸了

眾人頓時是為之嘩然,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認輸。

金戰役驚咦了一聲,道:「厲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厲江峰沉聲道:「賀兄,我問你一事,請你如實相告。」

「你說。」

「剛才你所使用的,是否光化神兵厲江峰一字一頓的道。

瞬間。整個大較技場之上,寂靜無聲,哪怕是擂台上的竊竊私語也完全的靜止了。

只餘下那一道道山風在這裡輕飄飄的刮過,令人感到了深沉的巨大壓力。

金戰役環目一圈,除了賀一鳴臉上的迷茫,和百零八臉上的無所謂之外,其餘眾人的臉上都有著類似的近乎於呆滯的表情。

終於。金戰役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道:「厲兄說的不錯,金某也僅是在生死一霎那之時,僥倖光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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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服氣的挑戰

江峰的臉卜頓時露出了絲苦澀!極的神煮,道!「峪兒,上夫本來以為,上一次輸你一招之後,這數十年來勤休苦練,並且從老祖宗處學到了內丹凝火之術,此次相鬥定然能夠戰而勝之。

但想不到的是」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嘲的味道:「金兄的天賦,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老夫這一次是真正的服了。」

金戰役嘿然一笑,道:「厲兄過獎了小弟這一次僥倖成功,若是讓小弟現在再來一次,那麼無論如何都是無能為力的了。」

厲江峰輕歎一聲,道:「你已經成功了一次,那麼總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以成功。但是我等連那第一關只怕就過不去。」

當他說出這番話之時。整個擂台之上的眾人都是臉色微變,他們的心中同時泛起了一種兔死狐悲般的淒涼感覺。

特別是那三位來自於不同勢力的老牌尊者,臉上的表情更是說不出的感慨和遺憾。

不過,在這一刻,所有人看向金戰役的目光都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似乎他已經在一瞬間變成了最受人歡迎的香饃饃了。

哪怕是最為妒忌之人。也是將妒忌之心隱藏在最深處,一點兒也不洩露出來半點。

想要做到這一點對於賀一鳴或許有些難度,但是對於這些起碼活了百多歲的老傢伙們卻沒有絲毫的為難。

金戰役啞然失笑,但卻並未反駁。

無論他剛才是怎樣辦到的。但既然能夠做到一次,那麼在慢慢的摸索之下,肯定會有成功的那一刻。而相比之下,其餘人想要做到這一點的難度,用難於登天來形容,那是一點兒也不誇張。

厲江峰向著金戰役一抱拳,轉身向著高台走去。

雖然他此時認輸,但卻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敢小瞧於他。因為任誰都知道,若是易地相處,那麼也唯有這個選擇。

金戰役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適才的比鬥雖然危險,但是他一生身經百戰曾百勝,出生入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是以一點兒也不曾放於心上。反倒是未曾盡興。才讓他搖頭不語。

一轉身,他也回啊到了賀一鳴的身邊,然而賀一鳴卻清晰的看到了,當他轉身面對著自己的那一刻,在他的眼中,也有著同樣的激動莫名之色。

只是,他並不想在這些人的面前洩露他的真實心情。唯有在面對賀一鳴之時,才將那隱藏著的心中狂喜無所忌憚的釋放出來。

「賀兄,謝謝

金戰役輕聲的說道,雖然僅有二個字,但是其中的含意卻是重如泰。

賀一鳴雖然聰明,但此刻卻是感到了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他狐疑的問道:「金兄,你謝我什麼?」

金戰役微笑著道:「我謝你的子午金丹,謝你的紫氣東來。若非如此,我今日斷然無法在最後關頭領悟出光化神兵的。

賀一鳴微微一怔,道:「光化神兵是什麼,很難麼?」

金戰役一個趔趄,不過他隨即想起來了,賀一鳴其實僅有二十一歲。

自己在他的這今年齡上。別說是光化神兵了,就算是霧化神兵是什麼東西也不清楚。

輕歎一聲,金戰役道:「三花想要聚頂,必須霧化神兵,但若是想要霧化第二把神兵,成就五氣境界,那麼首先要將第一把神兵光化,唯有達到這等地步,才有可能霧化第二把神兵。」

賀一鳴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明白了其中含義。

光化神兵和霧化神兵的威能似乎是兩種不同的概念,這一點只要看金戰役使用光化龍鞭來抵抗那強大火柱就可見一斑了。

若是平時的霧化神兵,根本就不可能有此神奇的效果。

而很顯然的,光化神兵就是凝練第二把神兵的第一步,唯有跨出了這第一步,才有可能順利的霧化第二神兵。

他隨後想到了楚高州。這位老人昔日一怒之下,竟然親手破碎了第一把神射小器。

這個方法可謂是極端的到了極點,但在另一個角度來說,連神兵都破碎沒了,那麼豈不是比光化還要徹底。

他老人家能夠用這種方式進階五氣境界,固然是有著逆天好運,但也未嘗沒有道理。

眼眸一轉,賀一鳴想起了金戰役的經歷,不由地笑道:「金兄,這是你走火入魔的太巧了,與我無關。」

金戰役傲然一笑,他的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今日之所以能夠有此突破,確實與走火入魔有著莫大的關係。

對於修煉者而言,走火入魔雖然是極為悲慘和嚴重的事情,一個不慎,輕者境界跌落,打回原形,重者經脈爆裂,從此再也無法進修武道,甚至於是命喪當場都有可能。

但是,走火入魔對於修煉者的意志,無疑是最好的考驗。

若是能夠憑借自己的意志生生挺了過來,那麼對於修煉者本身而言。將會

金戰役能夠在走火入魔之時挺過來,並且遇到了賀一鳴煉製的子午金丹,這已經是讓他內傷瘙愈,而更為關鍵的是,在紫氣東來之中,他重新將境界穩固。

這一切,幾乎就如同是楚蒿州的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的道理一樣。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普通人無法想像的經歷,所以才讓金戰役打下了光化神兵最為堅實的基礎。

當然,這個方法比起楚蒿州的破碎神兵更加的危險,更加的不可思議。

楚高州破碎神兵進階五氣朝元尊者的方法還有可能流傳下去,但是這個方法就絕無流傳下去的可能了。

擂台之,厲雅靜將父親迎了上來。雖然從父親的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她卻知道,在見識到了金戰役的光化神兵之後,老父親的心中肯定是充滿了失落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不戰認輸。

由此可見,他老人家已經是灰心喪氣的到了何等地步。

一股強烈的不忿驟然湧上了心頭。

厲江峰昔日落敗於金戰役之後。就變得孤落寡言,將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武道的修煉之中。

這一次晉陞尊者,來到西北之後,立即挑戰天下英雄,其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等待著與金山變的這一戰。

為了這一戰,他在此之前,並沒有動用過老祖宗親傳的內丹凝火術。

這一戰,是厲江峰的妾仇之戰,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心血,寄托了他太多的希望。

為了此戰,他甚至於不惜使出絕殺,寧肯徹底得罪靈霄寶殿,也要洗刷昔日落敗的恥辱。

但是,這一戰的結果,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看著那款款而談眉飛色舞的賀一鳴和金戰役兩人,她的心中不知不覺的被一種屈辱感所充斥。

身形一晃,厲雅靜已經飛落了高台,她朗聲道:「南疆厲雅靜,在此挑戰各位尊者,不知哪位願意上來領教。」

所有正在低聲交談的人都是一怔。他們看向厲雅靜的目光都帶著極大的意外。

厲雅靜雙眉一揚,俏臉上似乎帶著一縷淡淡的嘲諷之色:「各位為何不出聲,難道是怕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麼?」

眾人臉色都是微變,但依舊是無人出言挑戰。

厲雅靜雖然也是一個新晉尊者,但是,在她的手中,可是有著一件仿製神器。

什麼叫神器,哪怕是仿製的神器所擁有的威能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只要看看剛才的方晨。哪怕是以他的追電身法在一片火海之中也是無從發揮,被迫認輸,就能夠想像這件仿製神器的威能了。

眾人雖然自負,但卻都不是受虐狂,沒有哪個願意上去與仿製神器硬拚的。

厲雅靜雙眉一挑,這個動作竟然有著幾分男子漢的網硬味道。

「金戰役,你可敢上來與我一較高下。」她的聲音隆隆響起,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厲江峰一怔,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張了張嘴,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情。

金戰役瀟灑的一笑,道:「你是在與我說話麼。」

厲雅靜怒聲道:「這裡有第二個金戰役麼?」

金戰役嘿嘿一笑,道:「要我與姑娘您交手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厲雅靜眼神,凝,她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沉聲道:「什麼條件。」

「我們空手比試,不用兵器。」金戰役正正經經的說道。

來自於大申和西北的高手們都是在臉上泛起了一絲瞭然的笑意。

如果不動用兵器的話,別說是金戰役了,只怕這裡的任何一人都願意下場動手了。

厲雅靜的臉色青紅變幻,她當然明白,若是不動用兵器,那麼想要贏得了金戰役,這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或許他的父親可以做到,但她卻絕對做不到。

眼簾微微的垂了下來,她突地委婉一笑,道;小女子一生的修為都在兵器之上,這個條件請恕我無法應允。」

金戰役雙肩一聳,悠閒的道:「既然如此,就請姑娘找別人去挑戰吧。」

雖然他這話有些示弱的味道。但卻無人見怪。若是在他們的手中有一件仿製神器,同樣可以耀武揚威。橫行無忌。

厲雅靜微微點頭,目光一轉。道:「這位尊者應該是你的朋友吧,剛才兩位一起挑戰家父。而家父選擇了金兄,那麼我就與這位比試一場如何?」

賀一鳴微怔,他指了指自己,無辜的眨了兩下眼睛,道:「我?」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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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27 12:14:2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賭注

    厲雅靜眉飛揚,道:"不錯,閣下莫非不敢么。”

    哈哈……”

    放肆的大笑突兀的從擂台上傳了出來,眾人轉頭望去,發笑之人正是方才在九龍爐之下落敗的方晟。

    他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捧著肚子無所忌憚的笑著。

    不僅僅是他,所有來自于大申的那些新晉尊者們,都是一個個面色古怪,齜牙咧嘴,似乎是強忍笑意的絕不在少數。

    厲雅靜微微一怔,她也是一位聰慧的女子,否則斷無可能與厲江峰這樣的天才勇士同時進階尊者境界。

    此時一見台上眾人的表情,她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了。

    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眸徼凝,厲雅靜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賀一鳴雖然並不想要與她打招呼,但更不好意當沒聽見,嘴唇一撇,他不鹹不淡的道,“在下賀一鳴。”

    “賀一鳴……”厲雅靜這一次可是真的動容了,她認真的看了賀一鳴數眼,道:“天下第一年輕尊者賀一鳴.......

沒好氣的道,“正是賀某。

    他心中腹誹,尊者就尊者吧,一定要加一個天下第一年輕的名頭干么。

    厲雅靜眼中難免帶著幾分好奇、甚至于是妒忌之色。

    在她這一次踏足大申之后,就立即聽說了這個如同彗星一般崛起的卓越人物。在這個年紀竟然就進階尊者境界,這在她看來,是絕對無法想象的事情。

    但是她也知道,既然是靈霄寶殿傳出來的消息,那就斷然沒有虛假的可能了。

    目光向著高台上看去,那些來自于大申的新晉尊者們的表情十分的怪異「但與之形成對比的是,西北的幾個尊者卻是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厲雅靜黛眉微皺,這個小家伙在傳聞中似乎是一個西北之人,而並非大申之人啊。

    “賀兄,厲姑娘要與你交手,你就答應了吧。”魏宗津微笑著說道。

    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賀一鳴的武道神通,但是這段時間與其他尊者的交流也不少。他與金戰役不同,與這些人之間的關系相當不錯,就算是聾子也知道了那一日所發生的事情。

    同樣擁有仿制器五行環的賀一鳴,或許是這里唯一能夠輕易戰勝厲雅靜之人了。

    當然,祁連雙魔兄弟聯手,肯定也能夠做到。

    但是讓祁連雙魔聯手去對付一介女流,他們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臉面來。

    賀一鳴長出了一口氣,理也不曾理會那有些幸災樂禍的魏宗津,而是正容道工“厲尊者,據在下所知,仿制九龍爐似乎唯有靈霄寶殿才有一只,不知閣下手中的九龍爐又是從何而來?”

    厲雅靜冷笑一聲,道:"你是說我這只九龍爐是從靈霄寶殿中得到的了?”

    賀一鳴毫不猶豫的一搖頭,道工“你的九龍爐並非靈霄寶殿的那一厲雅靜頗盛意外的道:“你如何知曉。”

    賀一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工“靈霄寶殿的那只九龍爐,賀某已經使用過多次,哪有不熟悉的道理。”

    此言一次,眾人都是微微色變,哪怕是艾文彬亦是如此唧在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了一絲淡淡的不安情緒。

    賀一鳴在靈霄寶殿之時,竟然能夠使用仿制神器,這又是何等的信任和恩寵。相比之下,天池一脈卻似乎是做的不多。

    厲雅靜雖然從心底來說,感到了難以置信,但是看了眼金戰役那副平靜的表情,她就知道賀一鳴並未說謊。

    猶豫了一下,她道,“此寶乃是本門老祖宗親手鍛造而成。"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傲氣:“能夠鍛造出仿制神兵的,當世也唯有老祖宗一人了。”

    賀一鳴心中不以為然,他手中的五行環又何嘗不是仿制神兵。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膾上那迅快閃過的一絲嘲諷笑容,厲雅靜的心中終寺是勃然大怒。

    琉璃洞主在她的心中地位之崇高,絕對是無以倫比,那已經近乎于神靈一般的人物,是不容有任何癖暇和褻瀆的。

    在大申眾尊者開始哄笑之時,她對于自己的挑戰還有著一絲猶豫。但是當賀一鳴對于琉璃洞主露出一絲不認可的神情之時,她就已經下定了動手的決心。

    “賀兄年紀輕輕就已經晉升尊者,想必定有過人之處。厲某誠心討價「還望不要推辭。”厲雅靜的身上已經爆發出了滔天的戰意,當眾人感受到這股戰意之強大之時,亢不是心中訝然。

    賀一鳴並不是金戰役,厲雅靜也不是她父親。

    那兩個人是天生的老對頭,以前還有過一次交手的恩怨,所以見面之下,戰意沸騰,也是毫不奇怪。

    但厲雅靜在面對第一次見面的賀一鳴之時,竟然也會爆發出類似的戰斗意志,這就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賀一鳴的臉色慢慢的凝重了下來,雖然他絕不願意與眼前之人比斗,但對方屢次咄咄逼人的態度,就算是泥菩薩也有著三分火氣吧。

    金戰役臉色也是微微一沉,他心中暗罵了一句不識好歹。

    隨后,他轉身,面向高台,道,“華兄,適才比武之時,你提出賭約。如今小弟想要與你再賭一次,不知華兄可否應允。

    華瑞金是南疆老牌尊者,進階這一境界已有百多年了。

    如果是最初相見,哪怕是以金戰役的身份,他也不會太過于看重。但是「當金戰役表現出了光化神兵之后,他的地位在眾人的心中已經是扶搖直上,再也不敢等閑視之了。

    “金兄,你要如何賭,賭什么?”華瑞金沉聲道。

    金戰役昂首,伸手重重的一拍賀一鳴肩膀,他們兩人此時並肩而立,這個動作立即將他們親如兄弟一般的感情在外人的面前表達無疑。

    “我賭賀兄與厲姑娘的比武能夠獲勝。”他的聲音遠遠傳開,整個大較技場上下都回蕩著這個爽朗而有力的聲音工“金某在靈霄寶殿有一件一級天材地寶的存貨,若是華兄應允,小弟就以此為賭注如何。

    華瑞金的眼珠子一轉,他看向了金戰役身邊束手而立的賀一鳴,但是怎么也看不出這個小家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反倒是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百零八和白馬雷電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宇幕飛突地哈哈一笑,道,“華兄,剛才小弟輸給了你,實在是心有不甘,如今趁此機會,你我再購一場如何?”

    “華兄,我們是否也可參賭?”祁連雙魔對望一眼,連忙跟著說道。

    來自于大申的那幾位再也忍耐不住,一個個的鼓噪起來。這等穩爾不輸的好事,若是輕易放過了,那才叫真正的笨蛋。

    看到這些尊者們氣勢洶洶的模樣,不僅僅是華瑞金心中忐忑,就連西北的幾位尊者都是莫名其妙,弄不懂這些人為何會如此的看好賀一鳴。

    雖然賀一鳴確實是西北之人,更是天池一脈的分支傳人。

    但是他武道大成,並且展露神通卻是在大申之中,所以他們幾個當然不明白其中奧妙。

    厲雅靜的臉色頗為難看,那么多人一哄而上,分明就是說在他們的心中,已經認定了自己輸無疑。

    這對于天賦絕頂,向來都是順風順水,並且掌控仿制神器九龍爐的她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但也讓她氣得七竅生煙。

    華瑞金打了個哈哈,他心中電轉,道:“各位,老夫雖然想要與眾位打賭,但不好意思的是,老夫的賭本有限,最多只能接受三位。”

    宇幕飛大笑一聲,道:“我們宇家剛才與你對賭,無論如何也要算是一份,既然這是金兄的提議,也算他一份,還有一份……”他遲疑了一下,轉頭道,“艾兄,你是這里的地主,賀兄又是出身天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參賭。

    艾文彬雙眉輕揚,他也是果敢決斷之人。雖然對賀一鳴遠沒有這些人那樣充沛的信心,但這個老而不死是為賊的家伙卻是當機立斷。

    “既然宇兄有邀,艾謀無論如何都要捧場的。”

    宇幕飛連連點頭,臉上笑容不改,但心中卻是暗道,你若是不參加,這里有的是人等著接手。

    “賀兄,你都看見了。”宇幕飛朝著賀一鳴遠遠的一拱手,道:“我們的身家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千萬別讓我們幾個失望啊。”

    賀一鳴早就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人的表現,說實話,他也隱隱的有些了解。

    南疆來人這一次氣勢太鹹,將所有人都給得罪光了,所以一見到有機可乘,就連郝血和方晟都是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般的參與了進來。

    只是,傘一讓他不爽的是,自己竟然變成了他們手中的打手和賭具,而且還沒有任何好處到手,這才是真正的令他無奈之事。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地吏,他無論如何都要出手了,否則這一次所得罪的,就將是一大票人。

    輕嘆一聲,他正要上前,卻聽到金戰役的聲音如同蟲喃般的奮耳中響起。

    “賀兄,出手之時小心點,不要真的傷了她的性命。”

    賀一鳴沒好氣的回頭道:“在她的手中可是有仿制神器。”

    金戰役微笑著,在他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二下,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讓人徹底元語。

    賀一鳴長嘆一聲,走了出去。

    台上的艾文彬冷眼相觀,看著大申眾人那放松悠閑的表情,他心中大奇,不知為何,這些人對于賀一鳴的信心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等地。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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