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趙小喬沒有把和前男友踫巧遇見這件事放在心底，只當是人生偶遇一場。
那時她才發現，其實人可以走出傷痛，端看自己要不要走出去罷了。
回想過去幾個月，若不是這場失戀，她還過著一成不變的日子，枯燥乏味的以為全世界就只有相愛的兩個人。
然而她錯了，而且錯得十分離譜。
索恭旭很積極的參與她的生活，雖然外人看他是個十足十的牛皮糖，她卻甘之如飴。
不管是家人還是好友，對他都是好評大過於批評，他也不吝惜的把她介紹給他的哥兒們認識，讓她也了解他的世界。
原來遇上不同的人，愛情的結局不會一樣，連過程也會大不相同。
而且她發現戀愛可以這麼開心，不用一個人承擔現實的壓力，因為她的煩惱總會有一個人搶著替她承擔。
才短短幾個月，她真的愛上索恭旭了，甚至有想與他攜手走一輩子的沖動。
每一天，她都面帶幸福的表情去上班。
這天，接近中午時刻，樓下的服務台小姐打內線電話給她，告訴她有外找，外賓正在員工餐廳等她。
趙小喬不解，她的好友不可能會在這個時間前來公司找她啊！
她帶著疑惑的心情，來到一樓的員工餐廳。
沒多久，她看見簡維方朝她招手，當下沉下臉，正想要轉身就走時，坐在簡維方身旁的婦人也站了起來。
「小喬。」簡維方的母親咧開討好的笑容，招了招手。「簡媽媽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過來陪我喝一杯咖啡，好不好？」
趙小喬勉為其難的走上前，就算簡家父母之前沒給她什麼好臉色，但是這五年在她小心翼翼的侍奉下，總算每次去他家送禮，簡母願意她一點回應，而現在看著簡母的笑容，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因為她從沒見過簡母對她這麼和顏悅色過。
「簡伯母，你好。」她的語調少了以前的百般討好，恢復對待陌生人的漠然。
反正她本來就是一個慢熟的人，以往若不是看在簡維方的面子上，其實她也不太喜歡簡家人那高高在上的態度。
簡母一反常態，像是與她多年不見，熱絡的拉著她坐下。「小喬，好久不見了。怎麼最近都沒有跟維方回家來瞧瞧我和你簡爸呢？我們都挺想你的……哎呀！你最近是不是又因為工作忙而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感覺你又變瘦了……」
簡母虛偽的模樣，趙小喬都看在眼中，若是幾個月前她這麼跟她寒喧，她一定感動得都快哭了。
可是如今這一切顯得格外諷刺，她也不是笨蛋，知道簡母會出現在她的公司，肯定是簡維方拉她來當說客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不愛了。
所以她捫心自問，既然不愛簡維方，她也不想汲汲營營去討好他的家人，對她而言，他們都是與她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想她住院時，除了簡維方以外，簡家人沒有一個來探視過她，就連他拋棄她，簡家人也沒有一句虛偽的問候。
現在簡伯母出現，又是在演哪出呢？她覺得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極力表現禮貌，因為這是她的專業，也是職業病。
「簡伯母，不好意思，現在是上班時間，可以請你長話短說嗎？」她微笑以對，態度疏離的應對，甚至還縮回自己的手。
簡母尷尬的笑著，還不忘回頭瞪了兒子一眼。「小喬啊，我聽說你和維方分手了……不好意思，我最近才聽說……」
「最近才聽說？」趙小喬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嘴角依然維持弧度，「不是吧？簡先生前不久才印好喜帖，還親自送到我的面前呢！喜帖上還印著伯母的名字，不可能不知道吧？」
簡母乾笑幾聲，「小喬，我知道是維方對不起你，他只是一時迷惑，才會被那個狐狸精迷惑，現在他清醒了，你原諒他好嗎？」
「簡伯母，我已經和簡先生談過了。」她淡淡的開口，「他跟我說對不起的那一刻，我就原諒他了，所以我覺得沒必要讓簡伯母再跑這一趟。」
「呃……」簡母臉上有著復雜的表情。
她起先還不太喜歡這個嘴不甜的女孩，畢竟把兒子養這麼大，竟然和一名平凡的女孩交往，她就是想挑剔她，讓她知難而退。
沒想到他們這一交往就是五年，說良心話，眼前的女孩也很懂禮數，沒忘記年節和簡家人的生日，甚至是隨傳隨到。
之前她沒珍惜這麼好的女孩，後來兒子與其他女人交往，結果帶回來的女友沒幾天就和她吵翻天，不知禮數，還會頂嘴，甚至還沒嫁進門，就要兒子把公寓過戶給她。
她才知道原來兒子的公寓貸款還是趙小喬幫忙付款，只因為他借她住，她懂事的把房租交給他當貸款付掉。
失去這麼好的未來媳婦，簡母才知道過去的自己有多麼苛刻，也終於看清沒個性的兒子再也找不到那麼好的女孩。
所以她決定幫兒子追回以前的女朋友，沒想到還是踫了一記軟釘子。
但是趙小喬也算給她老人家面子，沒與她計較過去的點滴。
「小喬，我真的錯了。」簡維方突然跪在她的面前，一臉難過的望著她，「我不應該跟你說那些話，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你這是做什麼？」趙小喬平淡的臉龐出現微怒，「這裡是公共場合，你可以別讓我難堪嗎？」
「小喬，簡媽媽也跪下來求你，求你和我兒子復合吧！」簡母也跪了下來，握住她的一雙小手。「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發誓以後都站在你這邊，也不會再對你百般挑剔……」
當她不知所措時，一雙大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
她一回頭，發現素恭旭一臉不悅的望著他們，接著與她四目相接，翻臉如翻書，給了她一記笑容。
「不好意思，你們可以起來嗎？你們這樣跪著，會折我女朋友的壽，我可不想未來她比我先走。」索恭旭嘆氣，搖搖頭，將她護在身後，表現男子氣概。
簡維方認得索恭旭，聽他自稱是趙小喬的男友，心底泛起一陣酸意，隨即扶著母親起來。
「這是我和小喬的……」
「我很介意。」索恭旭泠冷的瞪著簡維方，「請你別直呼她的名字，請叫她一聲趙小姐。還有，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和她結束很久了，若你有事要找她，麻煩請來找我，我可以幫她處理。」
站在他的背後，趙小喬發現他的背好寬、好大，讓她有股沖動，想環抱他高大的身子。
「你……你又是誰？」簡母指著他的鼻子，氣急敗壞的開罵，「我和小喬說話，關你什麼事？」
「這位伯母，我說趙小喬是我女朋友，你沒聽見嗎？我建議你帶你家公子上醫院檢查，而你則去耳科或腦神經科掛號，看看是不是有哪條神經接錯，才會跑來這裡求別人的女朋友跟你家兒子復合。」有病！
「你……你……」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索恭旭皮笑肉不笑的與簡母耍嘴皮子。「還有，我叫索恭旭。你沒聽錯，我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的索氏企業的富二代，請多多指教。」
簡母氣得全身發抖，若不是簡維方扶住她，她早就跌到地上。
「原來原來是勾搭上有錢少爺，才不屑和我家兒子復合，趙小喬……我看錯你了……」簡母氣得臉紅脖子粗，終究吞不下這口氣。
「還好你看錯她了，要不然哪輪得到我疼她、寵她呢？」索恭旭痞痞一笑，也不管會不會氣死眼前的老太婆。「我說這位伯母，既然你知道自己兒子比不上我，還不快點帶著你兒子離開我的公司，想讓我請警衛把你們踢出去嗎？」
哇哈哈哈……他頭一次覺得當老頭的兒子真爽，可以如此囂張、目中無人。
簡母受到羞辱，完全變了一張臉，不客氣的瞪向趙小喬，「你還真以為麻雀變鳳凰了嗎？你終究是我兒子穿過的破鞋……」
索恭旭當著她的面將桌子掀了，發出巨大的聲響，引起眾人的側目。
「你滾不滾？不滾沒關係，我力氣大得很，可以把你像這張桌子一樣摔出大門。」他冷眼一掃，渾身散發出騰騰殺氣。
簡母嚇得不停打略蝶，連忙拉著兒子就往門口跑去。
望著簡家母子的背影，索恭旭冷冷的開口，「簡維方，本來看在你與小喬好緊好散的份上，我不想多說什麼，但是你三番兩次騷擾她就算了，還帶你的母親上門羞辱她，這筆帳我會向你討回來的。」
簡維方艱難的回頭望了他一眼，痛苦的說︰「對不起……」然後急忙帶著母親離開。
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沒用了，索恭旭暗暗決定，要動用所有的人脈，讓簡維方在台灣混不下去。
當他忿忿不平時，有隻小手從背後輕扯了下他的衣袖。
他迅速轉身，看見那張無辜又驚訝的小臉，隨即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
「老婆，我好害怕喔！」他惡人先告狀，在她身上汲取香氣和溫暖。
啊？趙小喬一楞。害怕的人不是她嗎？
「你的前男友好討厭喔！」他用三八的語氣跟她撒嬌，「竟然帶著幫手來跟我嗆聲，我嚇到發抖，不小心把桌子掀了。」
她被他的話逗笑了，順著他的戲癮拍拍他的背，「乖，別怕，我會保護你。」
「嗯。」他在她的髮上落下一吻。「一輩子保護我？」
「一輩子。」
☆ ☆ ☆
原以為鬧劇就此結束，索恭旭牽著趙小喬的手走出餐廳，才來到大廳，就見到剛剛那對該死的母子還沒有離開。
最瞎的是小三竟然沖了進來，直接給簡維方一記巴掌。
兒子被打，簡母當然無法吞下這口氣，不顧眾人的圍觀，立刻和何韻玲扭打成一團，還不斷的叫囂。
「簡維方，你這個混帳……」何韻玲一面與簡母大打出手，一面毆打簡維方。「我們還沒分手，你就迫不及待的來你前女友的公司，還帶著你媽前來？你這算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了？」
「狗咬狗，一嘴毛。」索恭旭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將趙小喬護在懷裡。「走，我們別看小狗互咬，上樓玩親親，這裡讓警衛去處理……」他在她耳旁廝磨，瞧見她小臉潮紅，護著她往電梯走去。
何韻玲眼尖的見到趙小喬，像瘋婆子一般沖上前，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趙小喬，你這不要臉的賤女人，簡維方都和你分手了，你還不要臉的吃回頭草……」
自從簡維方與她談分手之後，她就不斷的騷擾簡維方，今天乾脆跟蹤他，發現他竟然來到前女友的公司，甚至還帶著他的母親，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對母子在搞什麼鬼。
果然想要拋下她，回頭吃趙小喬這株草，他們簡家把她當成什麼了？
「喂！」索恭旭挺身而出，將女友護在身後，「你想對我女友幹嘛？」
「女友？」何韻玲看了看高大俊美的索恭旭，然後嫉妒又憤怒的望著趙小喬，「原來被前男友甩了的趙小姐這麼快就勾搭上其他男人？既然你這麼耐不住寂寞，又何必回頭勾引你的前男友？你沒忘記當初是怎麼被前男友用掉的吧？」
趙小喬不想將事情鬧大，尤其是在公司的大廳，感覺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她。
「你放尊重一點。」索恭旭冷著一張臉，望著何韻玲，語帶恐嚇的說:「雖然我自小到大被教育不打女人，但是我父母可沒教我不能為了正義而打。」
「你敢打？你打啊！」何韻玲挺起胸脯，不斷的挑釁索恭旭。「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好的，讓你們這些男人只愛她一個？！」
他真是秀才遇到瘋女人，有理也說不清。
為了保護趙小喬，他也不想與她爭辯，直接大喊，「警衛呢？快把這些人趕出公司。」
「你趕我走？」何韻玲冷笑一聲，「怕丟臉是嗎？你現在才知道你女朋友有多麼人盡可夫嗎？勾搭你還不夠，竟然想回頭勾搭我的未婚夫，有沒有你這麼賤的女人？！」
趙小喬忍無可忍，自索恭旭的身後走出來，大步上前，給了何韻玲一巴掌，眼鏡後的雙眼射出冷光，「你知不知道何謂喪家之犬？就像你現在的樣子！當初你不是以當小三為榮？現在怎麼露出如此狼狽的表情？如果你管不住搶來的男人，就不應該出手將別人的男人佔為己有，當初你笑我，現在換我笑你，活該。」
何韻玲怔楞的望著之前總是沉默不語的趙小喬，她說的話就像針一般，刺進她的心坎。
「還有，我希望你搞清楚一點。我不像你喜歡回收二手貨，若你真的喜歡他，應該清楚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他的心，而不是拋棄你的自尊，無的放矢。」
趙小喬冷冷的說。
喔！他的小喬好棒，好有威嚴。索恭旭掩蓋不住對她的迷戀。
接著，趙小喬又走到簡維方的面前，鼓起勇氣仰起頭，望著他，「簡先生，我愛過你，因為你在我心裡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如今你自己闖出來的禍，卻要三個女人幫你收拾殘局，這樣的你怎麼還有臉要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一向不喜歡說重話，但是事情已經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乾脆連珠炮似的發泄一肚子的怨氣。
「還有，簡伯母，上樑不正，下樑能正到哪裡去？若你捨不得你兒子交女朋友，我建議你上網訂個充氣娃娃給他，省得你挑三撿四，嫌他的女朋友這裡不好、那裡不對。」她冷冷的瞪著簡母，「你以為我真的尊重你嗎？不，如果不是愛上這個媽寶，我不會委屈自己五年，把笑容浪費在一個不知珍惜的長輩身上。所以，你們鬧夠的話，麻煩請滾出去，省得我叫警察來，把事情鬧開，誰都不好看。」
簡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扯開嗓門大罵，「你別得意，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嗎？交到一個有錢的少爺，不代表你就能嫁進豪門，等你結婚時，我一定會到你的婚禮會場大鬧，讓你未來的公公婆婆知道你有多麼人盡可夫，還想啊！」
簡維方捂住母親的嘴巴，自知理虧，臉色鐵青的說︰「媽，夠了，別鬧了。」
簡母拉下兒子的大手，「鬧什麼？媽可是在幫你討回公道啊！這女人不是好貨，她還不是……」
「警衛，你們都死了嗎？」洪亮的聲音響起，董事長表情難看的站在大門口。「索恭旭，你待在這兒幹嘛？看戲嗎？」
趙小喬臉色蒼白，沒想到董事長剛好自外頭進來，看來把這場鬧劇都看在眼底，急忙上前，「董事長，對不起，我馬上處理……」
董事長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走到簡母的面前，「罵得很過癮是嗎？你等著收存證信函吧！」然後帶著趙小喬離開這混亂的場面。
數名警衛這時才跑了過來，將簡維方、簡母和哭個不停的何韻玲趕出公司。
董事長要索恭旭進入他的辦公室，趙小喬則是在辦公室外的沙發區等著。
她不安的緊握雙手，胃也因為緊張而微微抽疼。
她想，流言應該都傳進董事長的耳裡了。
也許真如簡母所說的，當索恭旭的父母知道她其實不是完璧之身，或許不會答應他與她交往，因為許多豪門都很在意女生的貞節……
董事長會不會要重新考慮她和索恭旭之間的事呢？那她和他訂婚這件事是不是也要取消？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好難過，眼眶泛紅的望著那道厚重的門，才發現自己與索恭旭之間也有一道厚重的牆……
她是不是真的高攀他了？
不知道過了許久，索恭旭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當門關上時，她站起身，急忙來到他的面前。
「你……被罵了嗎？」她小聲的問。
「嗯。」他委屈的抬起俊顏。「被罵了。」而且被罵得狗血淋頭。
「對……對不起……」她低下頭，更小聾的說︰「是我的錯……」
他握著她的小手，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認真的望著她，語氣十分嚴肅，「小喬，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聽他這麼說，她的心就涼了一半，但還是維持鎮靜，勾起一抹苦笑，「沒……沒關係，我不在意。是不是董事長和你提起訂婚的事？」
「對。」他無奈的嘆口氣，抹了抹臉，「這就是我對你抱歉的地方。」
果然要取消了嗎？她泛紅的眼睛突然冒出水霧，才想逼自己堅強，一眨眼卻落下了淚水。
發現她毫無預警的落淚，他頓時慌了手腳，「我的小寶貝，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剛剛嚇到你了？」
她搖頭，抹去臉上的淚痕，「沒……我沒事，真的。」她硬是將苦澀吞回喉頭。「你也不要太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我可以理解。」
「你真的能理解？」他雙眼一亮，似乎透露著興奮。
看著他意外興奮的表情，更讓她感到難過。難道他也覺得訂婚太過沉重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我不會怪你的，如果你決定了，那我也沒有意見。」
若要分手，她也會笑著點頭，雖然無法接受，但是會學著釋懷，因為眼前的男人對她很好，只是他們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太好了。」他用力的將她抱進懷裡，「小喬，我好愛你……」他不斷親吻她的臉，然後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趙小喬被他的愉悅搞得一頭霧水，唇瓣也被吻得紅腫，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他才離開她。
「恭旭……」對他而言，分手有這麼快樂嗎？她欲言又止，卻是難過不已。
「既然你都允許要我決定，那走吧！」他高興的抱起她，轉了三圈才放下她。
「等……等等，要去哪裡？」她暈頭轉向，不解的望著他。
「挑婚戒啊！」他笑得好開心，「挑完婚戒，我還要回去接我媽，然後再回來接我爸，再一起去台南提親。」
「什……什麼？」她滿臉錯愕，「提親？怎麼會是提親？」
「為什麼不是提親？」他疑惑的啾著她，「你不是猜到了嗎？」
「不等等。」她蹙起兩道秀眉，小聲的問︰「剛剛你進去不是被董事長罵了一頓嗎？怎麼還會讓我們結婚？」
「咦？」這下換他不解的看著她了，「我爸開罵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還讓你被外人欺負，他要我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跳出來扞衛你，而不是在一旁看戲……小喬，對不起，我錯了。」他抱住她，下額抵著她的頭頂，「讓你受驚害怕，又讓你被外人欺負，下次我一定會把你保護得滴水不漏。」
她楞了許久。原來董事長是看見她被欺負，要責備他，才叫他進去啊！她的胸口莫名的泛起一陣暖意。
「只有這樣？」她小心翼翼的問。
「等等我會去把警衛都換過，下次有人進出公司時都得要過濾，省得又有瘋狗跑來咬我家寶貝小喬。」索恭旭輕吻她的臉頰，「對不起，別哭了好不好？」她一哭，他就心疼。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董事長沒有要你取咱們訂婚，還要你跟我結婚？」
「對。」他無奈的嘆口氣，「他堅持要你早點嫁進我們家，他說你太搶手了，再這樣拖下去，就怕公司有內賊，會先搶走你，所以限我三個月內把你娶進門，我說怎麼可能，你還這麼年輕，也不知道要不要和我過一生……可是我爸是老番顛，怎麼說也說不動，還說三個月一到，我若沒把你娶進門，就要把沒用的我丟到山上的禪寺當和尚……小喬，我不要當和尚，我還沒有看破紅塵……」
趙小喬想哭又想笑。這對父子怎麼可以如此無塵頭？
「小喬，你果然是我的解語花，我都還沒有說出我的難題，你就願意幫我解套了。」他笑著親吻她的頸窩，「我好愛你。」
她抱著他的腰桿，偎進他的懷裡，感受他身上的體溫。
許久，她發出細微的聲音，「恭旭，謝謝你的體貼。」
他的身子一僵，雙臂緊緊的擁抱她，「小傻瓜，想謝我就把你的一生賠給我，然後照顧我一輩子。」
她抬起眼眸，朝他一笑，「一輩子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那是屬於他的諾言。
有憑有據，他的「心」懸在她的胸口上，永遠與她的心相依偎著。
幸福，也是一輩子。 |
匿名
發表於 2012-10-18 00:12: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