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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qscfth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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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不樂無語] 君臨九天(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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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5 13:06:27
第二百零一章 小東西  

唐月大膽求歡,沈清再不作出表態的話,就太不解風情了,於是輕聲說道:“月師妹有此心意,師兄我要說不願意,太過矯情,不過……”

又是不過?唐月聽了,那似水的眼眸抹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自己模樣不差,難道,就這麼不如他的法眼麼?

就在唐月心裡微微失落,自憐自傷之時,只聽沈清接著道:“月師妹,我且問你,你現在的修為,是否已觸碰到練氣中期的屏障?”

“還沒呢,妾身步入練氣三層不到三個月,離練氣四層還遠著呢,師兄為何問我修為之事?”

沈清微微一笑:“月師妹,你不覺得,若要雙修,最好是在修為上遇到屏障之時,再行雙修不是更好麼?這樣雙修下來,才不至於浪費啊……”

唐月聞言,美眸裡頓時泛起一絲異彩,似有明悟,嬌聲說道:“師兄言之有理,那師兄的意思是……”

“月師妹,我現在的修為是練氣五層,不過,前陣子我已感應到練氣六層的屏障,相信過不了多久,憑藉丹藥輔助,就能突破到練氣六層。想必你也知道,練氣期共分九層,按照每三層劃分等級,分別是練氣初期、中期、後期……”

“每一層突破,都會遇到小屏障,而到每三層,就能遇到大屏障,就如我突破到練氣六層後,這練氣六層的中期境界,要想突破到練氣七層的後期境界,就是大屏障了。這已不是丹藥所能彌補的,得需要長期修煉的積累,一次次的衝擊。或許才有一絲突破大屏障機會。”

“所以,我想等到能夠感應到練氣七層屏障後,再與月師妹雙修,爭取一舉突破到練氣後期,相信到那時候,月師妹也應該能感應到初期到中期的大屏障了,這樣一來,你我雙修之時。對你,對我,不是都有助益麼。”

沈清一番話侃侃道來,唐月聽在耳裡,那秋水般的美眸泛起一絲絲異彩的同時。還流露出一絲感激,一絲欽佩之色。

在唐月心裡,她願意獻身和沈清雙修,甚至甘為爐鼎,想傍個靠山是其原因之一。其二,自然也想借助雙修,讓自己的修為得到一些助益,但是。自始自終,自己卻從來沒有像這個少年上司想得那麼深遠,那麼有針對性。

而且,換個男修的話,得知自己是陰靈之體,恐怕早就把自己當做滋補爐鼎,迫不及待的辣手摧花,哪還會顧忌那麼多。就算不把自己當做爐鼎采補。遇到急色的,修為還沒觸及到突破屏障之時,即便雙修下來,最多讓雙方的修為有所精進,省下一些修煉時間而已,但要想突破屏障,無疑是癡人說夢。

沈清一番話解說下來。唐月心裡不感激,不佩服那是假的。

這時,只聽沈清又道:“月師妹,我先前說了那麼多,不知你是否贊同師兄先前所言?如果你贊同的話。那麼,待我感應到練氣後期的屏障,你我二人再行那雙修之事,如何?”

唐月一聽,眼眸裡的喜意哪裡還掩飾得住,連忙嬌聲回道:“妾身自然贊同師兄所言,只要師兄不嫌棄妾身,待師兄想要突破之事,妾身願為師兄侍妾,隨傳隨到,前來侍奉師兄……”

唐月乖巧的表態,令沈清心裡甚是滿意,此女願意成為自己的侍妾,把從一而終的名分先行定下,那是再好不過了,他可不想這個擁有陰靈體質的女子,成為別人的采補爐鼎。

心念間,沈清微微笑道:“那麼,我們這就說定了,這樣罷,等會兒你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處宅院裡住下來吧,此處房間甚多,你可隨意挑選,實在不滿意,就找那些挖礦的外門弟子再建造一個房間也行,這花銷費用,就由我來包辦了吧。”

唐月聽了,又驚又喜,她壓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這處院子裡住下來。

且不論此處宅院靈氣充沛,對自己的修為大有助益,能在此安頓,其意義卻是非凡,換言之,自己在一眾師姐師妹中的地位,不但會大大的提升,恐怕就連周瑤師姐,現如今也要低自己一頭吧?

就在唐月心裡驚喜莫名,如在雲端之時,沈清輕輕一笑:“好了,天色已晚,這酒席也該散了,呵呵,也不知周師妹和楊師妹這會兒也不知跑哪去了?這酒席沒結束就不見人影了……”

唐月聞言,眼裡抹過一絲促狹笑意,她心裡自然知曉兩位師姐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早已回自己住處歇息了。

眼波流轉之間,唐月偷偷的瞟了沈清一眼,她沒忘記,兩位師姐告辭離去的時候,自己真他正在情濃之時,自己還在挑逗那羞人的東西呢。

一想到那羞人的東西,唐月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一直騎坐在他身上,而自己的手還一直握著那東西沒有鬆開,此刻發覺,頓時就感覺到手心那物事堅硬,而且,還很燙手。

唐月心裡一蕩,媚態橫生的瞄了沈清一眼,忍不住又捏弄了一下。

素指芊芊,那溫潤的小手捏弄之時,頓時令沈清身子微微一顫,一股熱流從小腹處升騰而起,渾身毛孔都透著一絲難以形容的舒爽之感。

偎依在懷裡的美**實在誘人,陣陣幽香撲鼻的同時,那高聳,而又充滿彈性分的乳峰擠壓得他難以自製,只不過,這種****的美妙感覺卻只能點到為止,要不然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唐月感覺到沈清那勃發的**,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春心蕩漾,雙腿之間粘膩不堪,花露氾濫,那薄薄的小褻褲已經濕得不成樣子。

再繼續玩火下去,就不大妙了,唐月好容易壓制住體內那萌動的春意,湊上香唇。深深的親了沈清一口,然後嬌軀一扭,就離開了沈清的懷抱。

“公子,早點歇著了吧,天不早了呢…….”唐月如願以償的成了沈清名義上的侍妾,對他的稱呼也改了過來。

“嗯,那就歇了吧……”沈清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卻也知道。不能再跟她黏糊下去了。

“對了,以後你叫我少爺吧,我不大習慣別人稱呼我公子,以後沒有外人時,我就叫你月姬好了。”

“是。少爺……”唐月乖順的回應道,芳心竊喜,這稱呼都改變了,以後,自己和他就是自家人了呢。

對於唐月的態度,沈清心裡很是滿意,手一翻,手裡多了一隻小玉瓶。微微一笑:“我既然成了你少爺,就是一家人了,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這瓶鐘乳靈液想必對你的修為還是大有好處的……”

鐘乳靈液?唐月微微一呆,自己沒聽錯吧?

唐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疑不定的接過小玉瓶,跟著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瓶口。

輕輕一嗅,一縷淡淡清香飄入鼻端。沁人心扉,真的是鐘乳靈液!

唐月怎麼說也是宗門弟子,多少有點見識,對鐘乳靈液的功效自然是非常的瞭解。

這鐘乳靈液可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用途極廣,高階修士一般會在煉丹時,用於提高丹藥的品質。而低階修士,則用於增進修為,或是用於瞬間補充法力。

而鐘乳靈液還有一個妙用,則對女修有著非同一般的吸引力,那就是駐顏美容!

傳說。只需服用少許鐘乳靈液,不但能使肌膚變得細膩光滑,還能保持容顏百年不變,如果再添加幾樣珍惜靈草煉製成駐顏丹的話,只需服用一枚,就能青春永駐。

沈清一出手就是一小瓶鐘乳靈液,可謂撩撥到唐月的癢處,已經不能用驚喜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了。

瞧著唐月那如在夢中的樣兒,沈清不由莞爾,但還是好意提醒道:“月師妹,以你的修為,每次修煉只能服用一滴,切記不可貪多,等以後你修為上去了,少爺我自會為你備上修煉所需的……”

“妾身知道了,謝謝少爺……”唐月醒過神過來,眼露感激之色,此時,她感覺自己說什麼感謝的話都顯蒼白,只能把心裡的感激暗存於心,只待日後相報……

……….

夜深人靜,月華似水。

沈清盤坐在靜室裡,雙目微閉,正在打坐行功。

此時,在鄰近的臥室裡,原來屬於沈清睡的那張大床上,唐月睡得正香,不知何時,蓋在她身上的絲被已滑落一邊,露出她那只著褻衣褻褲的嬌軀。

青絲如瀑,玉體橫城,那高聳的酥胸,芊細的腰肢,肥美的豐臀,以及那結實而又修長的美腿,勾勒出一幅極其曼妙,極其誘人的睡美人圖。

隨著她細微的呼吸一起一伏,那偉岸的乳峰把那絲薄透明的貼身褻衣撐得高高的,似乎隨時都會撐破一般,跳脫而出。

只可惜,沈清此刻正在運功修煉,欣賞不到這迷人的香豔景致……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沈清緩緩睜開雙目,眼神閃爍之間,輕輕的吐了口氣。

“月姬應該是睡著了吧?”

沈清本想放出神識去探查一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修士感應敏銳,萬一被她感應到自己的神識探查,把她驚醒就不大好了。

側耳傾聽,臥室裡一片安靜,沈清聽覺甚是敏銳,能聽到她均勻細微的鼻息聲。

看來是已沉睡過去,這會兒進乾坤珠,應是沒什麼問題了。

乾坤珠實在是太過逆天,事關小命,那月姬雖然已成為自己的侍妾,但擁有乾坤珠之事,還是小心為妙,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沈清耐心等待月姬睡了以後,才進乾坤珠,就是不想月姬察覺到自己沒在靜室。

心神一動間,沈清身形在靜室裡驟然消失。

當沈清在乾坤珠顯露出身影之時,立馬就感應到那只小狐狸的身影。

沈清面色頓時為之一變,那小狐狸竟然從靈獸室裡溜出去了!

這乾坤珠雖被沈清祭煉過,但平時不用心神聯繫,裡面發生什麼動靜並不知曉。

此刻。沈清本體進入乾坤珠內,整個乾坤珠裡的情形,就盡在掌握中,那小狐狸不在靈獸室內,自然立馬被他感應到了。

沈清又好氣又好笑的是,那小狐狸這會兒正浸泡在那靈潭之中,自個兒在那清淩淩的潭水裡嬉戲得正歡。

這小東西倒是有趣,沈清輕輕一笑。身形一晃,一個瞬移就出現在靈潭畔邊。

沈清突然出現,小狐狸嚇了一跳,小身子一翻,就要潛進水裡。只是小狐狸剛做出動作之時,瞧清楚是沈清,“啾”的歡叫一聲,小身子倏的一下就從水面躍出,身形電閃,化作一道白光電射而至。

這下輪到沈清嚇了一跳,小狐狸的速度太快,令他幾乎來不及做出反應。眼前一花,懷裡就多了個毛茸茸的東西。

“啾啾——”

耳邊傳來小狐狸細嫩的叫聲的同時,沈清還感覺自己的脖子微微有些發癢,那小東西竟然用那毛茸茸的爪子環住了自己的脖子,就這麼吊在自己胸前。

沈清又驚又喜,後背還泛出了一層冷汗。

驚的是,這小東西速度太過驚人,如果這只小狐狸要對自己不利。自己多半已經掛掉了,而且,還是沒任何反抗力的掛掉。喜的是,小狐狸似乎對自己頗為親熱依戀,而小東西那細嫩的叫聲,不就是當初在識海裡聽到的“啾啾”聲麼。

至於後背的冷汗,不用說。正是被這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狐狸給嚇出來的!

不但如此,沈清還嗅到小狐狸身上散發出一絲香氣,似蘭似麝,說不出的好聞。

此刻,他才發現小狐狸原先那髒兮兮。黑乎乎的小身子已經變得乾乾淨淨,那蓬鬆細密的茸毛雪白發亮,順滑而又柔軟,那細細的茸毛蹭在自己的脖子以及面頰上,毛茸茸的,癢癢的,很是舒服。

這小狐狸的小身板洗乾淨了,露出本來面目,當真是可愛到至極,萌到極點。

前後反差實在是太大了,沈清越瞧越喜歡,童心大起,也不管小東西聽不聽得懂,就自顧自的說道:“小東西,沒想到真是你呀,變得這麼好看,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對了,我問你,你是怎麼把聲音傳到我識海裡的?”

沈清自言自語,沒曾想小狐狸不但聽懂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靈動的一轉,取而代之的是很不爽的白眼兒,那粉紅精緻的小鼻頭還皺了皺,似乎對沈清的話很不滿一般。

沈清瞧得清楚,又是好笑,又是驚訝,這小東西的表情也太豐富了點吧?

“喂,小東西,你這是啥表情啊?對我說的話不滿?”

小狐狸點了點頭,還“啾啾”叫了兩聲。

沈清不由呵呵一笑:“小東西,你在叫什麼?我聽不懂,我先前只是問你怎麼把聲音傳到我識海裡,你有什麼不滿的?”

“啾啾——啾啾啾——”小狐狸連續叫了好幾聲,細聲細氣,叫聲還挺急,不但如此,小狐狸還把爪子示威般的揚了揚,那張萌到極點的小臉更是做出惡狠狠的表情。

小狐狸的表情豐富至極,沈清瞧得忍俊不止:“幹嘛?你還想揍我不成?哦,對了,我明白了,你是因為我叫你小東西是吧?”

“啾啾!”小狐狸忙不迭的點著頭,黑溜溜的眼珠子斜睨了沈清一眼,做出一副“你懂的”意思。

很奇怪的,沈清能猜測到小狐狸所表達的意思,忍不住哈哈一笑:“你本來就小嘛,一個稱呼而已,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那我該叫你什麼?”

沈清嘴裡說著,打量了一眼小狐狸那一身雪白的細毛,笑道:“要不叫你小白?”

小狐狸大搖其頭,小嘴裡“啾啾”叫了兩聲的同時,還扔了個很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說這名字實在是太遜了。

“你不喜歡呀,那叫你小雄?”

小狐狸這下連叫都懶得叫了,只是把那黑漆漆,水汪汪的小圓眼斜睨著他,一副鄙視到極點的表情。

“呃,不喜歡小雄這個名字啊……哦,是我急了點,我還不知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呢,萬一你是母的,這小雄的名字的確不適合你,嗯,讓我瞅瞅,瞅瞅你是公還是母?”

沈清說著,伸出手,就要去撥拉小狐狸那毛茸茸的尾巴。

“啾!”只聽小狐狸發出一聲尖叫,沈清跟著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松,一道白影一閃,脖子上那毛茸茸、癢酥酥的感覺還在,小狐狸卻已無影無蹤,消失不見。

小東西跑哪去了?

沈清又是驚異,又是好笑,驚異的是,小狐狸的速度快得來連自己的肉眼幾乎都跟不上,好笑的是,這小東西當真是滑不丟手,自己還沒怎麼著,就閃了個沒影。

不過,沈清與乾坤珠心神相連,小狐狸速度再快,再怎麼躲藏,也逃不過他的心神感應。

“出來吧,在我身後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沈清輕輕一笑,他無需轉身,就清晰的感應到小狐狸在自己身後丈許遠的地方。此刻,小東西似乎很生氣,還伸出一對毛茸茸的爪子在那張牙舞爪的比劃著,一幅氣鼓鼓的小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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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香香

    小狐狸被沈清叫破行藏,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小身子一聳,呼的一下,白光一閃之間,沈清只覺鼻息間一股好聞的香風拂過,小狐狸已再次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對於小狐狸驚人的速度,沈清已經麻木了,只是讓他有些好笑的是,小狐狸這會兒把毛茸茸的尾巴夾得緊緊的,把下身遮了個嚴實,似乎生怕沈清瞧見什麼一般?

“好了,別夾著尾巴了,我不動你總成了吧?”

“啾——”小狐狸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的同時,還扔了個白眼兒給他,一副沒好氣的小樣兒。

“瞧你這小樣兒,我就知道你是母的,我說得沒錯吧?小氣鬼!”

“啾啾!”

只聽小狐狸發出尖細的叫聲,一道白光一晃,一下就出現在沈清肩膀上,一隻小爪子腰肢一叉,另一隻小爪子指著沈清的臉就“啾啾”的叫開了,一副憤憤然的樣兒。

小狐狸氣急敗壞的在亂叫一通,沈清不由一呆,這小東西的氣性也太大了點吧。

“好了好了,不就說你了一句小氣鬼麼,沒必要這麼大反應吧,嗯,你是一隻母狐狸,這樣好了,我以後就叫你妞妞?”

小狐狸歪著腦袋想了想,跟著又搖了搖頭。

“還不滿意?那該叫你什麼呢?給你取個名兒還真是麻煩……”沈清撓了撓頭,有些頭疼。

這時,一絲幽香飄入鼻端,沁人心扉,芬芳好聞,正是小狐狸身上散發的香氣,沈清心裡一動,呵呵笑道:“我想好了。你身上有股子香味,甚是好聞,叫你香香如何?”

小狐狸聽了,依然先是歪著腦袋想了想,很快,那毛茸茸的小腦袋跟著就連點了幾下,那水汪汪的眼睛亮閃閃的,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

沈清瞧在眼裡,不由莞爾,這小東西實在是太好玩了。

“對了。香香,我問你,我記得在靈獸室布有禁制,你又是怎麼跑出來的的?難道…..你會破除禁制麼?”

“啾啾。”香香細聲細氣的叫了兩聲,小腦袋一昂,眼露一絲得意,似乎在說那小禁制算得了什麼?

沈清瞧香香那得意的表情,不由笑道:“看來,你本事還不小呢,以後。我是關不住你了,嗯,你在這個地方自由出入也什麼,不過,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就是此處藥園裡種植的那些靈草,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要去亂動。好不好?”

沈清跟香香沒相處一會兒,多少摸住了香香的脾性,這小東西心高氣傲,脾氣古怪得緊,得商量著來,得哄著。

果然。沈清好好說話,香香那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就點頭同意了,末了,還用自己那毛茸茸的小臉蛋在沈清面頰上蹭了蹭,用親熱的方式來回應沈清表達的善意。

沈清被小狐狸蹭得面頰一陣癢癢,但那毛茸茸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來的舒服,忍不住伸出手。在小狐狸腦袋上輕輕撫摸起來。

香香身上的茸毛雪白纖細的,蓬鬆柔軟,摸在手裡,就如緞子一般的軟綿順滑,手感甚覺舒適。

而香香似乎也挺享受。眼睛微微眯著,小腦袋順著沈清輕柔撫摸的手還一蹭一蹭的,那萌萌的樣兒,說不出來的可愛。

一人一狐靜靜的在原地待著,一個愛憐的撫摸,一個眯眼享受,顯得寧靜而又溫馨。

過了好一會兒,沈清才從這溫馨的感覺中擺脫出來。

算時間,差不多該藥浴了。

沈清本想把香香放開,但剛把香香從肩膀上抱在手裡,準備放在地下,香香就發出細聲細氣的抗議聲,那小樣兒,顯然是不想離開自己。

沈清感覺到小東西對自己的依戀,心裡歡喜,也就任由小東西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急不緩的朝精舍雅築走去。

來到精舍雅築,沈清和以往一樣,施法燒水,配置藥方,而香香則把毛茸茸的爪子環住沈清的脖子,小身子穩穩當當的捲縮在他肩膀上,不管他怎麼動作,愣是沒從他肩膀上滑落下來。

沒過多久,沈清弄好一大桶熱氣騰騰的藥液,準備寬衣解帶之時,香香卻依然賴在沈清肩膀上,沒有半分要下去的意思。

沈清用手撥拉了兩下沒撥拉動,不由苦笑道:“我說香香,你不離開我肩膀,我怎麼脫衣物啊?”

香香歪了下腦袋,玲瓏嬌小的身子一竄,就竄上沈清頭頂,毛茸茸的狐尾把身子一卷,就在他濃密黑亮的髮絲上趴窩了。

這小東西是賴上自己了。

沈清唇角露出一絲苦笑,只得任由這個小東西在腦袋上窩著,自己則該幹嘛幹嘛,寬衣解帶,脫了個精光。

“啾啾。”

腦袋上窩著的香香發出兩聲輕鳴,那聲音竟然透出一絲羞澀,沈清聽明白了,不由啞然失笑,神識微放,香香窩在他腦袋上的樣兒暫態回饋進識海。

只見香香把小腦袋埋進了那毛茸茸的尾巴裡,那小腦袋還微微探出一點,那水汪汪的眼睛正在賊兮兮的偷瞟自己下身那物事,眼神透著一絲好奇,還透著一絲羞澀。

而此刻,香香似乎感應到沈清的神識探查,就跟被抓了個現行一般,“啾”的一聲,就趕緊把腦袋埋進尾巴裡,再也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一隻小狐狸竟然做出一副小女兒的害羞模樣,沈清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

那香香聽見沈清的笑聲,小腦袋依然埋著,嘴裡卻“啾啾”的叫了幾聲,透著一絲羞惱,似乎在說,“笑什麼笑,那東西醜死了,還好意思露出來,羞是不羞——”

很奇怪的,沈清竟然感覺自己能聽出香香表達的意思,更覺好笑。

只是這小東西牙尖嘴利。要跟她計較的話,就沒完沒了了,沈清呵呵一笑,不再管她,晃著下身的鳥兒,抬腿跨進了藥桶。

就在沈清剛把自己身子湮沒在藥液裡的時候,只聽撲通一聲,窩在他頭頂的香香竟然躍入了藥液中,撲騰撲騰的就開始在藥液裡折騰起來了。

沈清先一是驚,但瞧香香在藥液裡玩得甚歡。也就不再理會。

香香折騰了一會兒,就把小身子一翻,仰身在藥液裡浮著,不過,那大尾巴卻把肚皮遮掩著,似乎擔心被沈清瞧見什麼一般。

見小東西不再折騰,沈清微微一笑道:“香香,我要修煉了,你要在這裡待著,就得乖乖的。別弄出什麼動靜來,打擾我修煉。”

香香瞅了沈清一眼,眼睛眨巴了幾下,似乎在表達自己明白了。

沈清見小東西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再管她,靜心凝氣,眼睛微閉,開始運轉《長春訣》。

隨著時間流逝。沈清功行圓滿,緩緩收功。

沈清睜開雙目,眼裡閃爍了一下,這次侵泡藥浴,效果似乎比以前差了許多,令他心裡甚是不解。

心裡正奇怪著。當他瞧見仰躺著浮在藥液上的香香之時,不由微微一怔。

只見香香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依然遮掩住肚皮,只是她那靈動而又水靈靈的眼睛卻是閉著的,似在小憩。

但沈清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那藥液正泛起層層漣漪,一圈圈的擴散,又一圈圈的收回,連綿不覺。很有規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取藥液一般。

不會吧!是這小東西在吸收藥力?沈清眨了眨眼睛,細細觀察。

很快,他就有了發現,那蕩起的一圈圈漣漪。竟然跟小東西的細微的呼吸保持著一致的節奏,呼,漣漪擴散,吸,漣漪收回,就如一名修士正在修煉功法,吸收天地靈氣一般,不仔細觀察,還真不容易發現。

小東西竟然在修煉!這絕對是一道奇景,瞧著這令人驚訝的景象,沈清眼神驚疑不定,難怪自己吸納藥力之時,效果差了許多,感情是被這小東西在半道上截了胡!

可是!一隻最多只能成長到二階的幻狐,又怎會自行修煉?只可能在那些自帶傳承的頂階妖獸身上發生的現象,又怎麼可能發生在一隻沒有任何傳承的低階幻狐上?

眼前的現象實在是太詭異了!沈清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出現在小東西身上的現象。

對了!傳音入密,這小東西還會傳音入密!這可是自己都不會的頂級法術!

當初,識海裡傳來的“啾啾”之聲不就是小東西的聲音麼?自己怎麼把這件事給搞忘了,一隻小小的幻狐,又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該不會——這小東西壓根就不是什麼幻狐吧?

只是,不是幻狐,又是什麼?這小狐狸的模樣特徵,和幻狐一模一樣,沒什麼區別,何況,那妖獸販子不也說這小東西是只幻狐麼?

不對!香氣!幻狐身上是不會散發出這種沁人心扉的香氣的!

沈清記得很清楚,當時買小東西的時候,並沒香氣散發,現在身上有香氣散發出來,弄不好是小東西自己把香氣給收斂了。

沈清越想越不對勁,心裡隱隱感覺這只小狐狸沒那麼簡單,弄不好,還真不是一隻幻狐。

香氣?幻狐?

沈清腦子裡一閃,突然想起得自上古遺址的那部《禦靈術》所載的靈獸排行榜,其中排在前十的靈獸當中,就有一種形似幻狐的頂階靈獸,那只頂階靈獸也被稱之為幻狐,但卻多了兩個字,全名是“天香幻狐”!

暈了!自己該不會揀漏揀到一隻頂階靈獸吧?

沈清想到這種可能,心裡猛的一跳,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沈清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之時,突然,木桶裡的藥液所蕩起的一層漣漪猛的一收,漣漪消失,而藥液則在一瞬明顯的變淡。

“呼——”只聽小東西發出一聲長長的氣息,小嘴一張,噴出一縷幾乎用肉眼瞧不清的氣流,那氣流很快就在空氣中逸散開來,散發出濃烈的藥香氣。

“啾!”

隨著一聲細嫩的叫聲,小東西已經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沈清。那黑漆漆的眼睛神依然水汪汪的,但瞳孔深處卻流露出一絲流光溢彩之色,一閃即逝,給人一種莫名的妖異感。

沈清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想要仔細再瞧,但那絲異彩卻消失不見,再也看不到了。

“啾啾。”小東西又細聲細氣的叫了兩聲,似乎在問,“你老瞧著我做什麼呀?”

聲音嗲嗲的,差點沒把沈清的骨頭給叫酥了。

沈清不由打了個激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香香,你修煉完了?”

香香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但那粉嫩的小嘴卻是撇了撇,一副“知道了還問”的表情。

這表情沈清讀懂了,小東西真的是在修煉!

沈清心裡一陣狂喜,面上露出一絲諂媚笑意,小心翼翼的說道:“香香呀,你能修煉,一定不是普通幻狐是吧?”

香香一聽。水汪汪的眼睛竟然流露出一絲警覺,跟著又斜睨了沈清一眼,眼神裡的意思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眼神所表達的意思極其清晰,沈清很輕易的就讀懂了,不由汗了一個,忙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就算你是幻狐,我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咱們是好朋友不是。”

此刻,沈清可不敢在小東西面前那麼隨意了,眼前這小東西很可能是頂階靈獸,頂階靈獸一向心高氣傲。從小東西的表現來看,不就具備這令人頭疼的德行麼?

而且,頂階靈獸從不會認主,和人類修士一向是平起平坐,在修真界,即便有少數高階修士身邊有靈獸追隨,其原因只有兩個,一是頂階靈獸能在修士那裡得到什麼好處。二就是,頂階靈獸對修士產生了感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有此前提,沈清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把眼前這個“准頂階靈獸”給得罪了,把這個小祖宗哄好了,弄不好就能成為自己傍身保命的大殺器啊!

不能得罪,就只能哄了,於是,沈清賠著笑,絮絮叨叨的在那有一句,沒一句的哄著香香。

而香香似乎有些不耐煩他在這絮絮叨叨的,身子一閃,不待沈清反應過來,就掛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把小腦袋朝他的脖子一拱,玲瓏的小身子在他肩膀上一卷,眼睛一眯一眯的,又開始趴窩了。

小祖宗不理睬自己,沈清笑了笑,也不再絮叨下去,不過他心裡卻是喜滋滋的,至少,這個准頂階靈獸眼下似乎很喜歡自己的肩膀。

瞧香香一副想要困覺的樣兒,沈清為了跟這個小祖宗多親近,破天荒的沒下靈潭淬煉肉身,而是去了隔壁的臥室,到那張香噴噴的大床上躺了下來。

一人一狐偎依在一塊兒,不一會兒,就都沉沉睡去……

隨著時間悄然流逝,沈清從沉睡中醒來,睜開略微惺忪的睡眼,沈清感覺到自己的懷裡窩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伸手一摸,柔軟中透著一絲溫熱。

沈清笑了笑,他記得香香這小東西一直在自己脖子旁偎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自己懷裡了。

瞧著香香睡的頗香甜的可愛樣兒,沈清忍不住伸手在她那柔順的皮毛上輕輕摩挲著。

輕撫摩挲了一會兒,沈清估摸著乾坤珠外已是清晨時分,差不多該出去了,於是輕輕的把猶自未醒的香香從自己懷裡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枕頭邊,然後拿過絲被,動作輕柔的搭在小東西那捲縮的小身子上。

做完這一切,沈清還捨不得離去,斜倚在床,一隻手撐在下巴上,默默注視著睡得甚為香甜的小東西。

過了良久,沈清微微不舍的輕歎一聲,心神一動,倏忽消失。

就在沈清在床上消失的一瞬,那看似睡得甚為香甜的香香就睜開了眼睛,那水汪汪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瞳孔深處抹過一絲妖異的異彩,一閃即逝,跟著又恢復到慵懶的樣兒,粉嫩的小嘴咂了砸,眼睛一眯一眯,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閣樓靜室內,沈清手裡握著一枚玉簡,此刻,他眼裡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沈清手中的這枚玉簡名為《禦靈術》,此術是一種輔助型法術,主要用於禦獸、禦蟲。

當初沈清得到火髓金蟻卵的時候,就是按照“禦靈術”所載的祭煉法訣,把蟻卵祭煉成功。

而記載這部法術的玉簡裡,還附錄了一部“萬靈榜”,所謂“萬靈”,應是取自“天地萬物皆有靈”之意,凡是在天地間生存的靈獸、妖獸、異蟲,從低階到頂階,皆收錄在“萬靈榜中”。

沈清從乾坤珠裡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取出這枚玉簡,查看裡面所載的“萬靈榜”。

萬靈榜一共分了三個榜單,分別是靈獸榜、妖獸榜、異蟲榜。

其中靈獸又分為兩種,一般是指能被修士豢養、禦使的靈寵,可稱之為靈獸,還有一種,就是含有真靈血脈的真靈,也可稱之為靈獸。像傳說中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這樣的正統真靈,就被稱之為五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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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強敵  

至於妖獸,則是沒有真靈血脈,而又不能豢養,純屬和修士處在對立面的,或是被修士獵殺的,統稱為妖獸。

而讓沈清急切想查證的天香幻狐,就是含有天狐真靈的頂階血脈,按照靈獸榜的排位,天香幻狐位列靈狐榜前十,和同樣含有真靈血脈的九尾靈狐處在同一個水準。

沈清逐字逐句的讀取關於“天香幻狐”的記載。但不管他怎麼細細讀取,這萬靈榜關於天香幻狐的記載只有寥寥數言。

最終,沈清只得到一個簡單至極的的概念,就是“天香幻狐”屬天狐真靈分支,具有真靈傳承,然而其特徵描述就更少了,只有“體含異香、幻化多變”八個字。

“天香幻狐”的描述如此簡單,估計是記載萬靈榜之人,恐怕也只是聽到過“天香幻狐”的傳說,而沒有真正見識到“天香幻狐”本體的緣故。

就如麒麟的傳說由來已久,卻從沒人真正見到過的原因一樣。

也難怪沈清查看完玉簡裡的內容後,眼裡會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原因無他,沒有詳細記載,他確定不了那個揀漏揀到的小狐狸,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天香幻狐”?

不過,沈清雖然沒有得到詳實的答案,但那個心高氣傲的小東西已經跟傳說中的“天香幻狐”很接近了,至少“體含異香”這一特徵就很接近。

何況,那小東西能施展傳音入密這樣的高階法術,能自行破除禁制,還能自行修煉。天知道那小東西還擁有什麼驚人的本事?

總總跡象都表明,小東西的身份極其的不簡單,甚是神秘詭異。

其實,在沈清心裡,小東西是不是天香幻狐,已經不是很重要了,跟小東西相處一夜下來,小東西可愛到極點的萌態。已經征服了他的心,即便小東西是一隻普通的幻狐,他也不會捨棄。

沈清把玉簡收回儲物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小狐狸是不是天香幻狐的事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信步朝靜室外走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只是天色稍顯陰沉,灰濛濛的天空中,雲幕低垂,不見一絲陽光。

整個宅院,靜悄悄的。顯得甚是安靜。

沈清不見唐月的身影,放出神識,朝臥室探了過去,很快,識海裡就回饋出唐月盤坐在床上修煉的身影。

讓沈清心裡一蕩的是,唐月修煉之時,那曼妙的嬌軀竟然只穿著一層薄薄的褻衣。

那褻衣不但薄,還有些透明。那對高聳的乳峰頂在那薄薄的一層紗上,時隱時現,似乎隨時都會彈跳出來一般,特別是峰尖那嫣紅的兩點,散發出一抹誘人的光澤,在薄紗下驕傲的凸起,令人忍不住就想品嘗一番。

大清早的就瞧見這香豔的一幕。實在是勾人至極,沈清不由心神為之一蕩,好容易壓制住心裡的蠢動,趕緊把神識收了回來,再繼續窺視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唐月既然在修煉,沈清自然不會去打擾她,轉身就朝院外走去。

剛到院門,就見一道紅光電射而至,院門有禁制光罩,那道紅光也不穿透,就在禁制光罩前滴溜溜的旋轉著。

傳音符!

這大清早的就發來傳音符,也不知是誰?沈清眉頭微微一蹙,手一招,就把傳音符攝在手中。

聽了傳音符內容,沈清面色頓時一變,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朝穀口飛速掠去。

自從沈清開始修習《破空閃》第一層分光掠影術後,其遁速那是相當的驚人,數息之間,穀口已映入眼簾。

眼神過處,只見四名女弟子手持法器,正朝穀外張望著。而穀口出口通道盡頭,不知何時罩上一層巨大的光幕,光幕靈光閃爍,穀口的禁制竟然全部打開了。

“快看!沈師兄來了!”其中一名女弟子眼尖,一眼瞧到飛掠而至的沈清。

另外三名女弟子一聽,紛紛回過頭來,跟著就迎了上來,只是這幾名女弟子眼裡並無欣喜之色,反而,還透出一絲惶急。

沈清不待四名女弟子行禮,直接問道:“許春蓮是哪位?出來說話。”

沈清話音一落,其中一名面目秀美,身姿婀娜的女子上前一步,行禮道:“師妹許春蓮見過沈師兄,剛才是師妹我發的傳音符。”

沈清打量了她一眼,沉聲道:“許師妹,你在傳音符裡說事態緊急,要開啟穀口禁制,我這還沒到,你已經把禁制開啟了,我且問你,到底是出了什麼緊急之事?”

許春蓮忙道:“回師兄的話,是因為在穀外巡查的兩位師妹遇到了強敵,兩位師妹自知無法和強敵鬥法,就趕緊逃了回來,要不是見機得快,兩位師妹恐怕已隕落了,所以,師妹我不敢掉以輕心,就把禁制全部開啟了……”

沈清聽得雲裡霧裡,眉頭一皺道:“強敵?什麼強敵?在哪遇到的強敵?逃回來的兩位師妹還請出來說話。”

沈清此話一出,就見兩名身材凹凸有致,體態豐腴的的女子移步上前。

其中一名雲髻高綰的美貌少婦開口行禮道:“劉婉清攜師妹萬芝蘭見過沈師兄。”

沈清見劉姓女子當先開口,應該可以話事,直接瞧向她道:“劉師妹,今日在穀外巡查,後遇強敵逃回,就是你二人?”

“回師兄話,正是我跟萬師妹二人。”劉婉清點頭道。

“嗯,那我問你,剛才許師妹說你二人遭遇強敵,她所說的強敵是什麼來頭?還有,那強敵是跟你二人是偶遇?還是專程前來對付你二人?你把整個事情經過,細細給我道來,不得有半分虛假和隱瞞!”

沈清相問,劉婉清自然不敢怠慢。當下理了理思緒,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源源本本的敘述出來。

事情得從劉、萬二女出谷巡視之時說起。

今日一早,輪到二女外出巡視,按照規定,二女巡查的範圍,應在黑上谷地周圍兩百里方圓之內。

黑山谷地出口位置在西面,所巡視的線路。第一站得到北面,從北面順著環線一路巡視下來,則是東面,然後是南面,一圈下來。最終回到西面穀口,這一日的穀外巡查,就算結束。

二女一大早出穀,按照既定的路線開始巡查。

由於二女只是練氣初期,不能禦劍飛行,只能騎乘穀裡所備的一階妖獸五色鹿外出。

劉、萬二女騎乘五色鹿一路巡視,當來到北面處峽谷之時,二女感應到峽谷裡傳來劇烈的法力波動。似乎有人在峽谷內鬥法!

那處峽谷屬於巡視範圍之內,但二女甚是謹慎,不敢輕易犯險,於是收了五色鹿,施展輕身術,悄悄潛行過去。

潛進峽谷入口,二女一眼就瞧到離峽谷入口不遠一處斜坡上,有三名男修正在那鬥法。

二女連忙在一株參天古樹後把身形隱藏起來。小心探出頭去窺視,

只見那三名激烈鬥法的修士當中,其中一人身著青衣,而另外兩名修士則著一身紫袍。

令二女驚訝的是,那青衣修士袖口有天星盟十字星標識,竟然是天星盟的內門弟子。

那名內門弟子已是練氣後期修為,一手禦使著一隻法盾。一手禦使一把叉狀法器,此刻,在兩名同樣是練氣後期修為的紫袍男子圍攻下,已是左支右絀,岌岌可危。

那兩名紫袍修士神態輕鬆。一人手執一面猩紅旗幡,另一人禦使著一件黑色法刀,只攻不守,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同門被圍攻,二女心裡暗急,卻沒絲毫辦法相助。

要知道,以二女練氣初期的修為,即便現身,在那兩名練氣後期的紫袍修士面前,恐怕也只有被虐殺的份兒,而且,被虐殺還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不能相助,就只能趕回穀裡求救,劉婉清遇事還算冷清,當下就有了計較,於是招呼萬芝蘭一聲,準備悄然回返,另想辦法。

二女剛一動身,卻不料自己二人的行藏已被那兩名灰袍修士瞧破,其中一名錦袍修士當即就脫離戰團,徑直朝二女藏身之地直奔而來。

二女驚懼莫名,也顧不得掩飾行藏,把輕身術提到極致,想要擺那名脫錦袍修士。

但修為境界的差距,註定二女逃不掉,二女即便把輕身術施展到極致,卻又哪裡快得過能禦劍飛行的練氣後期修士。

幾個呼吸之間,二女就被那名錦袍修士給攔住了去路。

二女逃跑無路,被逼無奈之下,明知不敵,也只能咬牙面對,當下就祭出法器朝那名紫袍修士攻去!

好在那名錦袍修士見二女貌美,想要活著二女,也就沒下辣手,而是一邊口花花的調戲二女,一邊優哉遊哉的抵禦二女的攻擊。

錦袍修士心起歹意,對二女也甚為輕視,這樣一來,反倒給二女一個脫身的機會。

二女雖然只有練氣初期修為,但多少有點防身保命的手段,其中劉婉清的儲物袋裡就珍藏了一張高階符籙。

這張名為“棘刺牢”的高階符籙,一旦釋放,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棘刺牢籠,一旦被困住的話,即便是練氣後期修士,想要脫困也得費一番功夫。

劉婉清心知再繼續下去,自己二人被活捉是遲早的事情,不得已,只能拿出珍藏已久高階符籙,趁那紫袍修士漫不經心的時候,瞅准機會就把這張高階符釋放而出。

那紫袍修士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代價,幾乎沒反應過來,就被高階符籙釋放的棘刺牢籠困了個嚴實。

二女見紫袍修士被困,哪還有不趁機逃跑的道理,拼不過速度,但只需爭取到逃跑的時間就行了。以荊刺牢籠的威力,那名紫袍修士沒一盞茶的工夫休想脫困而出,而一盞茶工夫,已足夠二女全力逃回黑山谷地……

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沈清聽完劉婉清的敘述後。目光閃動了一下,並無多大反應。

沈清沒什麼反應,在場的三個美少婦卻是眼露懼意,暗暗心焦。

算時間,那名紫袍修士此刻應已脫困,萬一那紫袍修士脫困後尋了過來,這麻煩就大了,弄不好。那紫袍修士已在來此的路上。

此刻,在場諸女的懼意幾乎沒加掩飾,畢竟,那兩名紫袍修士已有練氣後期修為,眼前這位少年上司卻只有練氣五層修為。距離練氣中期圓滿都還要差上一層。在諸女心裡,即便把谷內所有弟子召集起來,再加上眼前這位少年上司,也無法和那兩名練氣後期的紫袍修士對抗。

難怪沈清趕到谷口之時,在場諸女眼裡並無喜意,反而還流露出一絲惶急之色,不就是因為眼前這位少年上司的修為,不足以抵住來犯強敵麼。

也正因為此。那在穀口值守的許春蓮得知劉、萬二女招惹上練氣後期的強敵後,連忙把陣法啟動,除了在穀口的防護陣法,連禁飛禁制也一併開啟,以免強敵在空中發動攻擊。

但光是啟動陣法,也不一定能防住練氣後期修士的全力攻擊。

要知道,整個谷地的面積雖然不大,但用陣法防護就有些勉強了。何況。此處的黑鐵礦石只是煉器用的普通輔材,並不珍惜,宗門也就沒耗費什麼大力氣,只佈置了一個相對簡單的陣法,略作防護而已。

像這種稍顯簡易的防護陣法,難免不會有薄弱節點,估計至多能拖拖時間。經不住練氣後期修士的不間斷的攻擊。

強敵來犯,防護陣法又不保險,而整個谷地修為最高的只有沈清一人,至於一眾只是練氣初期的執法女弟子,在練氣後期的強敵面前。等同於擺設,這讓在場的三女又如何不心焦,不惶急?

劉婉清還算清醒,見沈清沒什麼反應,以為他無法可施,於是小心問道:“沈師兄,需不需要向宗門救?”

沈清聽得一怔:“求救?”

“是呀,萬一那強敵追蹤至此,這防護陣法雖然不一定擋得住,但拖延一點時間還是可以的。妾身認為,應當把有強敵來犯之事傳回宗門,只要宗門派出幾名練氣後期弟子前來援助,我們就不用為此擔心了。”

沈清聽了,唇角微微一哂:“求救就不必了吧,你所說的強敵不是還沒找上門來麼,還沒必要驚動宗門。再說了,你二人脫身之時把那名修士給困住了,那人脫困後不一定會追蹤到此,畢竟,此處是天星盟的產業,那人再大膽妄為,也不會不考慮後果吧……”

劉婉清聽沈清這麼一說,想想也是,那名修士脫困後,說不定回轉去對付那名同門去了,不一定會追蹤到此。

想到此處,劉婉清心裡微微放鬆了一點,而萬芝蘭跟許春蓮二女想必也想到了此節,面色也不似先前那般緊張了。

就在三女心裡微微有些放鬆之時,突然,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籠罩在穀口的防護光罩隨之顫動起來。

有人攻擊法陣!

沈清面色微微一變,在場三女更是花容失色,眼裡均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轟!轟!轟!

又是三聲巨響,外面之人竟然毫不停歇的連續攻擊,光罩之外,只見一名紫袍修士禦使著一塊碩大的黑色磚狀法器,一下一下的朝著防護光罩猛砸!

那名紫袍修士動靜搞得頗大,可謂囂張至極,似乎一點也不大天星盟的產業之地放在眼裡。

“是他!就是那人!他竟然追來了!”劉婉清當先驚呼出聲,她一眼就認出攻擊法陣之人,正是攔住自己二人的紫袍修士。

此刻,沈清也已瞧清,那紫袍修士正如劉婉清所敘述的那樣,是一名練氣九層的後期修士。那修士禦使的黑磚約莫丈許大小,方方正正,幽光暗閃,從那法力波動就可感應得出,那巨大的黑磚竟然是件極品法器,其威力甚是強悍,每砸一下,那防護光罩就發出劇烈的晃動,似乎隨時都要崩潰一般。

眼瞅著外面那紫袍修士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防護罩晃動也是越來越劇烈,這防護陣法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在場三女瞧在眼裡,一個個不由面色煞白,眼露絕望之色,她們已經能想像得到,落在外面修士手裡,自己等人會由什麼悲慘的結果。

完了!這下所有人都被堵在這裡,再也跑不掉了。

這時,只見谷內人影晃動,很快,幾名身材曼妙的執法女弟子趕到了谷口,當先一名嫵媚風情的美少婦正是周瑤,另外還有兩張熟面孔,分別是楊玲、陳玉燕二女,而餘下諸女,沈清不大熟悉,連名字都沒記住。

沈清手下一共十名執法女弟子,除了唐月,已經全部到齊,估計是周瑤等諸女是聽到這穀口弄出的大動靜,就立即趕了過來。

周瑤諸女一到穀口,一眼就瞧見那名紫袍男子正在猛烈攻擊法陣,神識一掃,探出是一名練氣九層的後期修士,一個個不由花容失色。

諸女礙于沈清在場,不好明言相問,於是悄悄的向在場的劉、萬、許三女打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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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手段

    諸女前來,沈清只是略微掃了她們一眼,目光轉動,就轉向陣外。

    “外面的道友,住手罷。”沈清開口說道,語氣不溫不火,卻清晰的傳出陣外。

    陣外那紫袍修士雖然瞧不到陣內情景,卻聽得清楚,把黑磚隨手一收,桀桀怪笑道:“裡面的人給我聽好了,想要道爺住手也未嘗不可,只需關閉法陣,把那逃進穀裡的兩個美貌小娘子交給道爺我帶走就行了。”

    那紫袍修士人長得獐頭鼠目,醜陋不堪,聲音也跟破鑼似的,刺耳難聽。

    沈清眉頭微皺,沉聲道:“閣下有點強人所難了,此地是天星盟的產業,你想要帶走的兩人是我天星盟的正式弟子,閣下如此大言不慚,是否太不把我天星盟放在眼裡了?”

    沈清見外面那紫袍修士一來就猛攻不休,就感覺不大對勁,不由心下暗忖:“這黑山谷地存在多年,此人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天星盟的地盤,追到此處,連招呼也不打就動上手,如此不把天星盟放在眼裡,不知是有所仗恃,還是另有圖謀?”

    只聽那紫袍修士冷哼一聲“大言不慚?道爺我就是大言不慚了,天星盟算什麼東西?道爺我找的就是天星盟的麻煩!趕緊把陣法關閉了,道爺我或許留你一命,不然,本道爺踏平此地!讓你等嘗嘗抽魂煉髓的滋味!”

    找的就是天星盟的麻煩?沈清聽得眉頭又是一皺,腦子裡突然想起在醉仙居時聽到的兩名修士的對話,那兩人不是就說過,白雲宗要對付天星盟麼?難道。此人是白雲宗指使來的?

    心念電閃間,沈清冷聲道:“好一個抽魂煉髓!閣下明知此地是我天星盟名下礦產,還敢前來生事,閣下是欺我無人麼?難道你就不擔心本執法使和你修為相當?”

    “哈,修為相當?嘿嘿,道爺我豈是嚇大的,別以為道爺我不知道,道爺我來之前就打聽好了。這黑山谷地不會有超出練氣後期的修士的出現。小子,你修為最多是練氣中期吧,給你一個選擇,是痛痛快快出來受死,還是等道爺我破了你這爛陣。給你來個陰火噬魂,煉你個七七四十九日!”

    也不知外面那紫袍頭腦簡單,還是認定黑山谷地的一干人等的修為不高,沈清很輕易的就從他嘴裡套問出話來。答案很明顯,外面那紫袍修士是專程沖著這黑山谷地來的!不,準確的說,應是沖著天星盟而來,這黑山谷地只是目標之一而已。

    只聽外面那紫袍修士發出桀桀怪笑之聲。大聲道:“裡面之人都給本道爺聽好了,少在此浪費道爺我的時間,限你們三息之內關閉陣法,所有人交出儲物袋,乖乖接受本道爺的發落,本道爺心情好了,或許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紫袍修士可謂囂張至極,竟然是不加掩飾的謀財又害命。要把這谷地裡的所有人給全部滅殺掉!

    在場諸女聽得清楚,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嬌軀發軟,差點就站不住了。

    而沈清聽了,卻是哂然一笑,轉目瞧向許春蓮,淡淡道:“許師妹。把法陣關閉了,放外面哪傢伙進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痛快是怎麼個給法?”

    諸女一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穀口法陣雖然防禦力不強,但至少能堅持一會兒,就這麼關閉了,不是任人宰割了麼?

    也難怪在場諸女有此想法,如果外面那名紫袍修士只是練氣七層的後期修為,也許還有一拼之力,可那紫袍修士可是練氣九層境界,離築基只差一線。而眼前這少年上司只有練氣五層修為,整整相差了四層境界,除了被秒殺的份,壓根就沒有半分翻盤的可能。

    “沈師兄,真的要……要關閉法陣麼?”許春蓮臉蛋煞白,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不錯,我說的話還會有假?放外面那人進來。”沈清神色淡然道。

    在場諸女這次聽了個真切,不由面色大變,神色驚疑不定,其中幾名美少婦心知外面強敵放進來的話,自己絕對沒有好下場,不甘束手待斃,已經祭出法器,準備拼命了。

    “轟!”

    只聽一聲巨響,防護光罩再次發出劇烈的晃動,三息已過,外面那名紫袍修士顯然是不耐煩了,禦使那碩大的黑磚法器,又開始攻擊法陣。

    沈清見許春蓮遲遲不動,眼神一寒:“許師妹,還不動手關閉法陣,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外面那傢伙把法陣損壞嗎?”

    沈清語氣不善,許春蓮不由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拖延下去,銀牙一咬,當即就取出法陣操控玉牌。

    只見她手掐法訣,法力暗催,手中玉牌靈光閃爍,激射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劃出一道軌跡,飛快的沒入防護光罩之中。

    白光沒入光罩的一瞬,整個光罩光芒大盛,緊接著,光芒倏忽收斂,那光罩已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縮小,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而此時,那紫袍修士正把那碩大的黑磚狠狠的砸向光罩,光罩驟然消失,紫袍修士收之不及,黑磚直接穿過光罩朝穀內飛了進來。

    那黑磚飛行速度太快,“呼”的一下,徑直從諸女頭上掠過,足足飛了數十丈遠才從空中墜落下來,只聽“蓬”的一聲,塵土飛揚之間,黑磚重重落地,直接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這烏龍搞大了,那可是一件極品法器!紫袍修士想要上前收回,卻瞧見穀口後站著一群婀娜多姿的美貌女子。

    紫袍修士那雙三角眼頓時為之一亮,哈哈笑道:“道爺這趟真是沒有白來,沒想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竟然藏了這麼多美嬌娘,道爺我真是豔福不淺哪。”

    紫袍修士嘴裡說著。三角眼泛出淫邪的光芒朝諸女一一掃去,當他瞥見沈清被眾美簇擁在中間之時,面色頓時黑了下來,大聲喝道:“那小子,還不快滾過來拜見道爺!”

    紫袍修士的腦袋似乎還真有點不靈光,乍一見到多名美少婦,不去收回那件黑磚法器,也忘了先前所說要給穀中眾人一個痛快之事。倒是先把架子端起來了。

    紫袍修士甚是囂張,沈清少年心性,嘴上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哂然一笑:“該滾過來的是你吧!到了本少爺的地盤,還不趕緊滾過來拜見本少爺。”

    沈清這番話來得順溜。在場諸女卻聽得嬌軀一顫,一個個眼神變幻,心裡嬌呼:“糟糕了,沈師兄語無倫次,定是魔障了。”

    “小子!你活膩了?敢跟道爺如此說話!”紫袍修士頓時大怒。

    “嘿嘿,本少爺跟畜生一向是這樣說話。”沈清神色不變,言語卻是愈發的惡毒。

    “呀呀個呸!敢罵道爺是畜生!不把你抽筋剝皮,難消道爺心頭之恨。小子,納命來……”

    紫袍修士怒極,話音未落,手朝儲物袋一拍,一把黑漆漆的法刀瞬間飛將出來!以他練氣九層的修為,這一刀一旦斬出,絕對能秒殺沈清。

    不過,沈清豈能給他秒殺自己的機會。就在紫袍修士招出黑色法刀的一瞬,早有準備的他心神一動,六把銀光閃閃的月牙瞬間閃現空中!

    “咻咻咻——”

    只聽數聲破空之聲響起,六把彎月劃出六道銀色的光芒,閃電般的朝紫袍修士激射而去!

    所謂先下手為強,六把月牙速度之快,令紫袍修士來還沒來得及催動法刀向沈清斬來。六道快逾閃電的銀芒已近在眼前!

    沈清毫無徵兆的搶先動手,驚得在場諸女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紫袍修士也是駭然變色,但他畢竟是練氣後期修士,反應不慢。單手在胸前一豎!一道法訣瞬間掐出,金光閃耀之間,一道金燦燦的護罩瞬間成型!

    “嘭嘭嘭——”

    伴隨著撞擊之聲,六把狠狠撞擊在金色護罩上的月牙紛紛倒彈而回。

    練氣後期的修士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沈清並未指望一擊得手,手中快速打出法訣,那六把倒彈而回的月牙在空中一個旋轉,突然懸浮靜止,沈清手朝懸浮空中的月牙一指,嘴了輕喝一聲:“困!”

    六把月牙聞聲而動,“咻”的一下!再次電射而出!

    六道銀芒電射至紫袍修士頭頂上空,倏忽分開!分六個方位把那紫袍修士牢牢困在中央!

    這可是成套的極品法器!紫袍修士識貨,哪還敢分心禦使法刀去斬沈清,任由法刀懸浮空中,連忙催動法力加持護罩,隨著法力催出,只見那籠罩在他周身的金色光罩金茫大盛,又厚實了一分!

    紫袍修士見金色光罩加強,心裡微微一松,只是那六把銀色月牙卻懸浮四周卻遲遲不攻擊下來,令他不敢稍加分心,不斷加持金色光罩的厚度,同時還怨毒的瞧向沈清,陰測測的道:“小子,敢對道爺我動手,道爺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法力還能支撐多久?”

    在他看來,以一個練氣中期修士的修為,體內的法力不足以長時間禦使成套的極品法器。

    有六把極品月牙威懾紫袍修士,沈清成竹在胸,倒不擔心他分心來攻擊自己,嘿嘿一笑:“孽畜,本少爺也要看看,你在烏龜殼裡又能支撐多久?”

    話音一落,沈清手一翻,手裡出現一疊靈光閃爍的符籙。

    中階炎爆符!

    紫袍修士一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修士,身家竟然如此驚人,中階符籙一拿出來就是一疊。

    這一疊中階炎爆符要是砸過來,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金罡罩,恐怕也是抵擋不住。

    心念電閃之間,紫袍修士心知遇到了硬茬子,去意頓生,顧不得那六把銀光閃閃的月牙牢牢困住自己,體內真氣猛一催動,護罩金芒大盛,就要強行突破月牙的圍困。

    “斬!”

    沈清瞧出紫袍修士想溜。輕喝一聲,只見六把月牙光芒閃耀的一瞬,幾乎在同一時間狠狠的斬在那金色護罩上!

    “嘭嘭嘭——”的一陣響,金色光罩發出劇烈的晃動,卻是安然無恙!那六把月牙再次倒彈而回。

    紫袍修士趁機縱身躍上一直懸浮半空的黑色法刀上,哈哈一笑:“小狗,你給道爺等著!道爺去去就回!”

    紫袍修士話聲一落,體內法力猛一催動。就要飛遁而去!

    “想跑?”沈清目光一寒,身形一晃,一道殘影瞬間閃現,在場諸女只覺眼前一花,眼前這少年上司看似還站在原地。但殘影閃出的一刹那,本體驟然消失。

    再一定神,卻驚異的瞧見少年上司已瞬移到紫袍修士身前!

    而紫袍修士眼一花的同時,就見身前三丈距離攔了一人,不由寒毛直豎,使勁眨一眨眼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突然!眼前再次一花,一大疊符籙已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轟隆隆!”

    足足二十余張中階炎爆符釋放爆裂。數百枚靈石一次性消耗,紫袍修士的金色烏龜殼再厚實,也抵擋不住這鋪天蓋地的一通猛砸!

    火光閃耀!熱浪滾滾!沒有任何意外,金光燦爛的光罩在強烈的爆裂轟擊中徹底崩潰,那強勁的衝擊波直接把紫袍修士從空中轟到地面,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谷口觀戰的諸女一個個美眸睜得溜圓,小香口微微張著,顯然還沒從一大疊炎爆符強烈的爆炸中回過神來。

    “結束了?”一眾美少婦醒過神來。紛紛朝人形大坑瞧去,一個個還不敢相信,一名練氣後期修士,竟然就這麼被只有練氣五層的少年上司給解決掉了?!

    煙塵消散,一道身影搖搖晃晃的從那人形大坑裡站了起來。

    “竟然還沒死!”谷口一眾美少婦面上驚喜的表情頓時凝固。

    此時,那紫袍修士瞧上去灰頭土臉,渾身血肉模糊。一身紫袍已經成了條狀,不但狼狽到極點,看樣子已遭受了重創。

    但是,紫袍修士畢竟還活著,一名練氣後期的強敵還活著。在場諸女就如墜入冰窖之中,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絲寒意。

    “哈哈,道爺我命大!小狗,沒符籙了吧,現在,輪到道爺收拾你了!”紫袍修士狂笑出聲,中氣十足。

    紫袍修士這一狂笑,練氣後期的修士的強大自信,又重新建立起來,恢復了先前的囂張。

    紫袍修士的確有資格囂張,實力決定一切,修為境界上的差距,不是中階符籙跟極品法器所能彌補的。緩過這口氣,只要不再輕敵大意,區區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修士,絕對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因為,他擁有秒殺沈清的絕對能力!

    紫袍修士在心裡狠狠發誓,不再給對方半分機會!只不過,他發誓晚了點,囂張也沒有用對時候,而且,他也不該狂笑!他心裡發誓不給對方翻盤的機會,但他的所作所為卻註定再也沒有機會翻盤!

    “鈴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

    鈴聲悅耳,紫袍修士面色為之一呆,眼裡出現一絲恍惚。

    就在這一刹那!一道黑光閃現!黑光悄聲無息,以肉眼幾乎看不見速度電射而至!

    “嗤”的一聲!黑光從紫袍修士額頭閃沒,只覺額頭一痛,眼前一黑,就硬生生的仰面倒了下去。

    紫袍修士在倒下去的一刹那,他那逐漸擴散的瞳孔,流露出一絲無盡的悔意。

    結束了!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在場一眾美少婦猶在夢中,當她們確定紫袍修士徹底隕落,不是在做夢的時候,眼波流轉,紛紛朝那少年上司瞧了過去。

    此刻,那面目清秀的少年上司懸空而立,微風拂過,髮絲輕揚,衣袂飄飄,說不出的俊逸、說不出的瀟灑。

    在場諸女的心弦被狠狠的撥動了一下,一雙雙水汪汪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敬佩,一絲崇拜、一絲迷醉、還有一絲敬畏……

    懸立空中的沈清察覺到了眾美的仰視過來的目光,那炙熱的目光令他很舒服,還令他微微有些發飄,這種被仰視的感覺真的是很不錯。

    沈清輕輕的吐了口氣,此刻,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體內的法力已接近乾涸,這不靠飛劍支撐身體的懸空術,比施展分光掠影術還要耗費真氣,再不下去,估計就得跟那紫袍修士一樣,落下去弄個人形大坑出來。

    沈清勉強運轉法力,飄然落地,越級搞定一名練氣後期的修士,這戰後福利可不能拉下。

    緩步走到紫袍修士的屍身前,沈清手一招,就把屍身腰間的儲物袋,以及跌落不遠的黑色法刀招至手中。

    “哦,還有那塊黑磚,那可是一件極品法器,可別忘了。”心念間,沈清轉身正要去撿取那件跌落在谷裡的黑磚法器,卻瞧見已經有人幫自己把這事給做了。

    一陣香風撲鼻,周瑤款款來到近前,手裡捧著那件縮小成巴掌大的極品黑磚,也不知她是何時去撿取的?

    “沈師兄,這是那人遺落在穀裡的法器,還請師兄收好。”

    周瑤的語氣輕柔婉約,神色較之以前還要恭敬幾分,能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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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斬草除根

沈清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黑磚,順手就扔進自己的儲物袋裡,跟著說道:「周師妹,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叫她們都回去吧,除了谷口留下一人值守,餘下之人回去什麼事都不要做了,休整一日,就當放假壓驚吧……」

「哦,對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回谷的時候,把法陣、禁制全部開啟,以免再有強敵來犯。」沈清想到紫袍修士還有一名同伴,又提醒了一句。

「請師兄放心,妾身會安排好一切的。」周瑤神色恭敬的回應了一聲。

「嗯,那就這樣吧。」沈清說完,身形一晃,就朝山谷外飛掠而去,幾閃之間,就消失不見。

出山谷,沈清一路不停的飛掠,當瞥見前方出現一片樹林之時,沈清加快速度,一頭就紮了進去。

在樹林裡穿梭了一會兒,沈清突然剎住身形,跟著就把神識探了出去。

神識籠罩之下,週遭百丈之內的景物無從遁形,全部清晰的反饋進識海之內。

附近無人,沈清手一翻,手裡出現一枚土遁符,朝身上一拍,整個身體瞬間沒入土地之中。

中階土遁符比起初階土遁符要好用得多,直接讓沈清一口氣下沉十丈有餘,直到感應下面已是岩層,這才止住下沉之勢。

處在地底深處,眼前一片黑暗,身體四周全是泥土,緩緩流動,不斷的擠壓著土遁符所形成的護罩。

沈清手一翻,一把飛劍閃現手中,跟著手執飛劍朝著身前的泥土一陣劈砍掏挖,很快。就掏出一個能容納他一人的空間。

沈清施展了一個凝固術,把泥土暫且凝固,使這處空間暫時不會崩塌,然後心神一動,就進了乾坤珠。

沈清身形在乾坤珠裡閃現出來的時候,依然在臥室裡那張香噴噴的大床上,而香香此刻竟然還蜷縮在枕頭上,眼睛眯著。小鼻子還一聳一聳的,發出細微的鼻息,睡得正香。

不過,沈清的突然出現,還是把她給驚動了。

小東西睜開眼,懶懶的瞅了沈清一眼,粉嫩的小嘴砸吧了兩下,那黑漆漆的眼睛又開始一眯一眯的,一幅還沒睡清醒的小樣兒。

小東西的慵懶的樣兒實在是招人疼,沈清寵溺的在她小腦袋上輕輕的揉了幾下,只是他動作雖輕,但依然惹得小東西不滿了。

小東西小嘴不滿的撇了撇,也不睜眼。「啾啾」叫喚了幾聲,細聲細氣,透出一絲說不出的慵懶,還嗲嗲的,好像在說,討厭,不許摸人家,人家在睡覺呢。……

沈清聽明白了,而且,那嗲嗲的聲音竟然令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顫,在心顫的這一剎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縈繞心間。沈清心裡突然有個感覺,感覺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小東西了。如果小東西有一天消失不見,他相信自己會為為此瘋掉的。

這種感覺突如其來,毫無徵兆,很奇特,也很怪異。卻有那麼清晰,深入骨髓,刻骨銘心!

沈清搖了搖頭,好容易才把心裡這奇怪的感覺埋藏於心底,跟著,手一翻,手裡出現一隻精緻的小玉瓶。

玉瓶裡裝的是鐘乳靈液,拔開瓶塞,那沁人心扉的香氣頓時飄入鼻端,沈清把玉瓶就在唇上,朝嘴裡滴了幾滴。

靈液入喉,一道清涼之意順著喉嚨流入體內。

鐘乳靈液所蘊含的靈氣相當的驚人,無需煉化,沈清體內近乎乾涸的真氣,以飛快的速度流動,匯聚,幾息之間,丹田真氣就已補充溢滿。

即便如此,鐘乳靈液的靈氣依然還沒充分吸收,沈清自然不會浪費,運轉功法,煉化吸納。

功行圓滿,沈清緩緩睜開雙目,一番打坐行功,先前的疲態然已盡去,此刻,體內真氣充沛,精神飽滿,顧盼之間,雙目神光瑩然,顯得神采奕奕。

沈清沒回谷裡住處恢復,是想著唐月還在那裡,這乾坤珠又不能輕易暴露,不如在外面找一隱蔽之地,要不然,他也不會耗費一張中階土遁符,深入地底隱藏好後,才進入乾坤珠打坐恢復。

沈清轉目朝睡在枕頭上的小東西瞧去,見她睡甚是香甜,隨著那細細的鼻息,那精緻的小鼻子一扇一扇的,當真是惹人愛憐,可愛到極點。

沈清眼裡流露出一絲寵溺,卻沒去打擾她的睡眠,心神一動,就出了乾坤珠。

從地底深處竄出地面的一瞬,拍在身上的那張符籙瞬間飄落,化作一道青煙,價值二十枚靈石的土遁符就這麼沒了。

沈清小肉痛了一下,祭出飛劍,略微辨別了一下方向,法力催動,飛遁而去,轉眼之間,那飛劍劃出的閃亮遁光就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沈清來到北面峽谷入口之處,這處峽谷正是劉、萬二女遭遇強敵的地方,沈清沒有忘記,那名紫袍修士還有一個同夥。

那紫袍修士曾說過,是專程來找天星盟麻煩的,沈清不會坐以待斃,自然要把紫袍修士的同夥給找出來,來個斬草除根!

不過,沈清還沒自大到在解決掉紫袍修士後,體內真氣幾乎耗費一空的狀態下,再去面對一個練氣後期的強敵,自然得趕緊恢復,而且,除了把消耗的真氣恢復補滿,還得把自身的精氣神恢復到最佳狀態。

算時間,紫袍修士的同夥跟那天星盟弟子的鬥法應該是結束了,也不知勝負如何?沈清曾聽劉婉清說,那名天星盟內門弟子修為只有練氣八層,如非另有保命克敵的手段,估摸著贏面不大,弄不好已經隕落了。

峽谷入口就在眼前,沈清微微沉吟了一下,不急不緩的朝峽谷裡飛去。

令沈清沒有想到的是,一進入峽谷。一眼就瞅到數十丈遠的一株參天古樹下,一名身著紫袍的男子正在那打坐行功,那名紫袍男子長著一張馬臉,吊眉小眼,相貌甚是醜陋,跟沈清先前滅殺的紫袍修士倒是有幾分相像。

而那馬臉修士穿著同樣的紫袍,應是紫袍修士的同夥了。

沈清還看到,在馬臉修士身前不遠。還有一堆灰燼,沈清一眼掃過,就知道是屍體焚燒後所留的餘燼,心裡不由一緊,不出意外的話。那位沒見過面的同門已經被滅殺焚屍。

沈清沒想到這趟過來竟然沒有放空,心下略一思量,就猜到那馬臉修士滅殺自己同門後沒有離開,應是在此等候紫袍修士。

那馬臉修士雖在打坐,卻甚是警覺,沈清剛一進谷,他就感應到了,微閉的眼睛瞬時睜開。眼神陰翳的朝沈清瞧來的同時,跟著就站起身來。

紫袍修士有了防備,沈清自然不會那麼衝動,他心裡清楚,一名練氣後期修士,可是擁有秒殺自己的絕對實力,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絕對不能冒險。

心念電轉之間。沈清裝作是路過的樣子,面色淡定的朝馬臉修士微一頜首,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後腳御飛劍,不急不緩的朝峽谷深處飛去。

那馬臉修士見沈清神色淡定,還跟自己打招呼,微微怔了一下。

而此時。沈清心裡也暗道一聲僥倖,還好昨日去那蒼莽鎮時換了身散修行頭,回來也沒換上盟衛服飾,要不然,自己還穿著盟衛服飾的話。還真不好糊弄那馬臉修士。

不過,沈清心裡也很明白,此地屬於荒山野嶺,人煙稀少,不出意外的話,那馬臉修士遇到自己這樣的練氣中期的小修士,想必不會輕易的放過吧。

果然,沈清飛出不遠,就聽到身後傳來衣袂破空之聲,跟著,那馬臉修士的話聲傳了過來:「前面的道友,還請留步。」

馬臉修士的聲音略帶沙啞,語氣聽著還很客氣,不過,沈清心裡依然是滲得慌。

沈清止住腳下飛劍,轉身瞧了過去,見馬臉修士已御劍追至近處,距離三丈左右就懸空而立。

「這位道友,有事麼?」沈清問道。

「在下有一事相問,道友可是從黑山谷地過來?」馬臉修士問這話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沈清故作一怔:「黑山谷地?那不是天星盟名下的產業麼?不錯,在下先前從黑山谷地附近路過,不知道友問此作甚?」

「哦,在下有一同伴,先前跟我分手後,應是去了黑山谷地方向,道友從那邊過來時,不知有沒見到我那同伴?對了,我那同伴穿著跟我同樣的紫色服飾。」馬臉修士嘴裡說著,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沈清。

「跟你同樣的紫色服飾?原來那紫袍道友是你同伴啊……」沈清適時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笑道:「在下還真的見到了,只是當時距離有點遠,在下跟你同伴並未照面,只遠遠的瞧見你同伴進了一處樹林,不過,你同伴好像不止一人吧?」

「不止一人?」馬臉修士微微一怔。

「是啊,在下還瞧見好像有兩名女子跟你同伴一起進了一片樹林……」

「兩名女子?」馬臉修士眼神一亮,但面色跟著就陰沉下來,心裡暗罵:「他娘的,還真會享受哪!抓兩個小娘子竟然抓到樹林裡去了!敢把我這個做師兄的晾在這裡傻等,好,很好!」

就在馬臉修士神色變幻不定,心裡暗罵之時,只見沈清手朝馬臉身後一指:「那位穿紫袍的修士應該就是你同伴吧?」

馬臉修士一聽,跟著就轉過頭去,卻哪裡有什麼紫衣修士,心裡頓時一緊!想也不想,身形一晃,就閃至一旁!

「嗤」的一聲!馬臉修士只覺後背一痛,前胸一涼,一道黑光從前胸閃出!

馬臉修士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身形躲閃的一瞬,依然中招,眨眼間,自己的後背前胸就被洞穿!而被洞穿的創口離心臟僅差一線!

馬臉修士驚怒交加,迅疾轉身,眼露怨毒之色,咬牙切齒道:「小子,你敢陰我!」

下陰手偷襲的沈清心裡一嘆。偷襲都沒把這傢伙幹掉,還真是命大啊。

只是眼下不是感嘆的時候,馬臉修士已招出一件猩紅旗旛,那旗旛迎風而漲,化作兩丈大小,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頓時瀰漫開來!

沈清哪會給他施法的機會,施展分光掠影之術,身形一閃。一道殘影瞬間閃至馬臉修士身前!

瞬移!

馬臉修士駭然變色!與此同時,他眼前一花,又有兩道身影憑空閃現而出!

那閃現而出的兩道身影,一個是面目猙獰,血口獠牙的醜陋怪物。一個是花容月貌,體態婀娜的絕色美女,正是輕易不出現的大嘴和豔姬!

沈清一擊未中,自然不會給馬臉修士一絲翻盤的機會!再次出手,就是輕易不出的大殺招,直接就召喚出兩名得力戰將!

大嘴和豔姬這一閃現出來,壓根不給馬臉修士喘息的時間,立馬就發動了攻勢!

馬臉修士只來得及瞬發出防護罩。大嘴魔頭那泛著紅光的迅疾身影已撲至近前!

只聽「呲啦」一聲輕響,防護罩就跟豆腐一般脆弱,直接被大嘴的一雙利爪撕裂!

大嘴沒有絲毫的停頓,破開防護罩的一剎那,利爪快逾閃電的朝馬臉修士的胸膛透去!

在這一瞬,馬臉修士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抗力,他驚懼的看到,一條佈滿細密鱗片的紅色胳膊在眼前一晃。只聽「噗嗤」一聲,胸腔一痛,再定睛一瞧,那條佈滿鱗片的紅色胳膊已滑溜的縮了回去。

馬臉修士幾乎是下意識的順著那條佈滿鱗片的胳膊瞧了過去,一顆似乎還在跳動的心臟就在那利爪上叉著,血淋淋的,煞是刺眼。

這是我的心臟?!馬臉修士念頭閃現的一瞬。表情頓時凝固,那睜得很大的眼睛露出一絲不敢相信的驚懼,瞳孔擴散,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息!就一息!

從大嘴撲上。洞穿防護罩,掏出馬臉修士的心臟,只用了一息,一切就結束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沈清目瞪口呆的站立當場,那躺在地上的可是一名練氣九層的後期修士哪,大嘴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

大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沈清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沈清原以為,把大嘴跟豔姬召喚出來,再加上自己,三個圍攻一個,只要不給馬臉修士喘息的機會,費番手腳,滅殺馬臉修士那是遲早的事情。

沒曾想,兔起鵲落之間,大嘴獨自就搞定了,還那麼幹淨利落,自己無需出手不說,跟大嘴一起召喚出來的豔姬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這會兒,豔姬倒也沒閒著,抽取生魂,摘取儲物袋,撿取那件猩紅旗旛,一個人在那忙碌的打掃戰場。

沈清瞧見眼前一幕,不由啞然失笑,這豔姬一不小心就淪落到打掃戰場的角色了。

很快,豔姬動作嫻熟的搞定一切,把收取的戰利品捧在手上,扭腰擺臀的來到沈清面前。

「主人,這傢伙的東西都在這裡呢,請主人收好。」

沈清笑吟吟的接過,順便打量了豔姬一眼,見豔姬周身繚繞的黑氣淡了許多,魂體愈發清晰,那凹凸有致的曼妙嬌軀在淡淡繚繞的黑氣中似隱似現,看來,煉魂罐升級以後,對她重新凝結肉身起到不小的作用。

大嘴見豔姬獻上戰利品,也不甘落後,屁顛屁顛的湊到沈清身前,把捧著的心臟朝沈清面前一送,一臉諂媚的道:「主人,這個給你,大補……」

大嘴的膚色變幻後,已會說話,只是表達還不大順溜,而且聲音沙啞,就跟破鑼似的,甚是難聽。

大嘴手裡的心臟血糊糊的,沈清瞧著噁心,忍不住呵斥出聲:「滾蛋,你這記性也太差了點吧,怎麼老是記不住?還不趕緊扔了,以後再來噁心我,小心本少爺我餓你個三天三夜!」

沈清知道大嘴喜食心臟,不管是獸心還是人心,這獸心還罷了,這人心,卻讓沈清甚覺噁心,也不管大嘴是否願意,一向嚴禁它食用。

這大嘴也還怪了,別的都記得住,就這一條記不住,一弄到心臟,都要在沈清面前諂媚一番,而每一次,這馬屁每次都拍在馬腿上,往往會挨沈清一通呵斥,弄得大嘴心裡很是鬱悶。

大嘴再次被沈清呵斥,那張諂媚的醜臉頓時耷拉下來,末了,還忍不住眼露嫉恨的瞅向豔姬,似乎在說,都是你這個醜婆娘,害得爺爺我又挨罵了。

大嘴嫉恨的眼神,豔姬早已習慣了,壓根就懶得理會,而她那媚眼如絲的眼波一直就在沈清那裡打轉,在她心裡,跟一個醜八怪有什麼好較勁的,無聊透頂,還是多把心思放在自家主人身上才是正理。

大嘴跟豔姬互相瞧對方不順眼,沈清多少還是瞧出了一點,不過,只要不影響到自己,也就任由兩個在那私下折騰。

強敵已滅,此地不能久留,沈清釋放了一個火球,把馬臉修士的屍身焚燒一盡,再名豔姬把鬥法現場清理了一遍,見再無痕跡後,沈清把豔姬跟大嘴收進煉魂罐裡,這才祭出飛劍,朝黑山谷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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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5 13:08:22
第二百零六章 礦洞

    一盞茶工夫不到,沈清就回到穀口戶外,在穀口值守的許春蓮透過法陣瞧清楚是少年上司回歸,連忙打開法陣,迎了上來
  
  “見過師囘兄。”許春蓮盈盈一禮。
  
  “許師妹,谷裡還好吧?”
  
  “回師兄話,谷裡還好,周師囘姐已經傳下了師囘兄喻示,放假休整一日,眾位師囘姐師妹都回住處了。”
  
  “嗯,眾位師妹都休整歇息一天,就你一人在此值守,辛苦你了。”
  
  “多謝師兄體恤,師妹不辛苦。”眼前這位少年上司出言慰藉,許春蓮聽了,心裡一陣暖意流動。
  
  沈清微微一笑,手一翻,手裡出現一件四四方方的法盾,跟著,沈清就遞到她面前:“這件法盾,你拿去用吧。”
  
  法盾只有巴掌大小,卻是靈光閃爍,竟然是一件上品法盾,許春蓮瞧得美眸一亮,卻遲遲不敢伸手去接:“師囘兄,你這是……”
  
  沈清見她遲疑,呵呵一笑:“許師妹,今日劉師妹跟萬師妹遭遇強敵,你能在她們遇險回歸之時及時啟動法陣,沒讓尾隨而來的強敵長驅直入,已是大功一件。有功就賞,有過必罰,所以,這件獎勵給你的法盾就不要推辭了。”
  
  許春蓮聽了,就跟做夢似的,自己只不過啟動了一下法陣,就能得到一見上品法盾?
  
  不過,許春蓮很快就緩過神來,眼露喜色道:“多謝師兄賞賜,師妹愧領了。”說著,恭敬的接過。
  
  沈清欣然一笑,又勉勵了她兩句,就離開了穀口。
  
  回到住處,一進院子,就瞧見唐月跟周瑤二女在那株參天古樹下的石桌旁相對而坐,似乎正在閒聊。
  
  二女瞧見沈清回來,哪還坐得住,蓮步輕移,款款迎了上來
  
  “少爺,你回來啦。”
  
  唐月當先盈盈一禮。
  
  “見過周師兄……”周瑤跟著斂衽一禮,只是在她聽了唐月稱呼那聲“少爺”喚出來,眼裡抹過一絲豔羨之色。
  
  周瑤先前已從唐月口中得知,她已是這位少年上司的侍妾,要說放在昨日,她也許不會羡慕,畢竟,沈清年少,修為也只是練氣五層,但這少年上司今日表現出的一切可是把她震住了,竟然能越級滅殺一名練氣後期修士,這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
  
  修真界一切以實力來說話,唐月能傍上實力強大的沈清,周瑤心裡不吃味,不羡慕,那才叫怪了。
  
  唐月輕聲問道:“少爺,你先前去哪了?聽周師姐說,你殺掉的人還有一個同囘夥,妾身心裡很擔心呢。”
  
  沈清微微一笑:“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出去,就是解決那人的同伴。”
  
  “啊?”一旁的周瑤不由嬌囘呼一聲:“原來師兄去找那人的同夥去了,我聽劉師妹說,那人的同夥也是名練氣後期修士呢,對了師兄,你這趟出去,找到那同夥沒?”
  
  沈清淡淡一笑:“找到了,也解決掉了。”
  
  “解決掉了?師囘兄的意思是,你已經把名同夥給,給……”周瑤有些說不下去了,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少年上司,滅殺了一名練氣後期修士,出去一趟,又把另一名練氣後期修士給滅了。
  
  “少爺,你把那人的同夥解決掉了?”一旁的唐月已知穀口發生的事,此時沈清說解決了另一個同夥,也不是敢相信。
  
  瞧著二女那難以置信的神色,沈清心裡微微有些得意,輕輕一笑:“不錯,那名同夥已被我殺掉了。”
  
  真的滅殺了!
  
  周瑤聞言,不由輕吐一口香氣,眼眸泛出一絲別樣的異彩,盈盈瞧向沈清:“師兄好厲害,憑一己之力,連續殺了兩名練氣後期修士,在師妹看來,師囘兄的實力比起我們飄渺峰的核心弟子也是不遑多讓呢,不不,要比核心弟子還厲害呢。”
  
  周瑤眼波盈盈,媚眼如絲,一番奉承話說得嬌媚婉轉,沈清聽在耳裡,甚是舒服。

 沈清心裡小得意,嘴裡卻謙遜道:“師兄我哪有那麼厲害,比起那些核心弟子,我還差得遠,此話在這裡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說出去,免得傳到核心弟子那裡就不大妙了,我可不想被一眾核心弟子給惦記上。”
  
  沈清說得有趣嗎,周瑤抿嘴輕笑道:“師兄本來就厲害嘛,那些核心弟囘子就算知道了也不怕呀口到時宗門大比,師兄你就找核心弟子挑戰,師囘兄現在是二星盟衛,越級挑戰核心弟子成功,就可以享受核心弟子的福利待遇呢。嗯,到那時,師兄兄就不是二星盟衛,還能連升兩級,成為四星盟衛呢。”
  
  “就是就是,少爺這麼厲害,等宗門大比那天,妾身就跟周師姐一起,為師兄加油助威。”一旁的唐月嬌囘聲笑道,在她心裡,自家少爺越厲害,自己的地位不也跟著水漲船高麼。
  
  兩個美貌熟女在這大說奉承話,沈清聽著舒服的同時,不由心下暗忖:“核心弟囘子的福利待遇可是不錯,看來,等到門內大比之時,說不得真要跟核心弟子切磋切磋,怎麼著也得弄到核心弟子的福利待遇才是。”
  
  沈清出道也有一段時間,見識多了,多少還是有點心氣,沒好處事他從來不願意去幹,這有好處,又比較有把握的事,倒是不妨幹上一場。
  
  和兩個花香解語的美少婦說了一會兒話,周瑤心裡雖然想跟沈清身邊多待一會兒,但想著唐月已是沈清的侍妾,自己老在這裡也不方便,於是微有不舍的起身向沈清告辭。
  
  唐月跟周瑤情同姐妹,見周瑤要離開,於是出聲挽留道:“周師囘姐,你別走好不好?少爺不是放了一天假休整麼,你回去也是無事,還不如在這裡陪師囘妹我說會兒話呢。”
  
  周瑤心裡本就不舍離開,見唐月挽留眼波流轉,偷偷瞄了沈清一眼這一偷瞄卻跟沈清的目光碰了個正著,兩人眼神一碰周瑤臉蛋頓是抹上一層嬌豔的紅暈。
  
  女人臉紅,本就迷人何況還是一名千嬌百媚的美少龘婦,沈清瞧得心裡不由一蕩。
  
  “少爺,你說句話,讓周師姐在這裡陪妾身好不好?”唐月眼露楚楚之色瞧向沈清,軟語相求在她心裡,自己是托了師囘姐的福,才能成為他的侍妾,自己日子好過了,可不能忘本。
  
  周瑤留不留下對沈清來說,都是可與可無的事,此刻唐月相求,他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瞧向周瑤道:“周師妹,月師妹說得不錯你回去也是無事,而我又要修囘煉,沒時間陪月師妹,你就在此陪她說會兒話吧……”
  
  沈清出言挽留,本就不想離開的周瑤自然順勢就點頭答應了。
  
  “哦,對了,周師妹,昨兒那紅眼銀魚是從哪得來的?”沈清跟著又問道。
  
  昨晚被眾香環繞,沈清與唐月等三個美少龘婦調囘情之時,百忙之中也嘗一下,那紅眼銀魚肉質鮮囘嫩,入口即化,味道甚是鮮美,甚是令人回味。左近無事,沈清就想再弄點紅眼銀魚在乾坤珠裡養著,既可解饞,也順便讓小東西也品嘗一下
  
  “紅眼銀魚?”
  
  沈清這一問,聽在周瑤跟唐月耳裡卻不一樣了,二女不由互瞧一眼,眼裡均抹過一絲別有意味的笑意,要知道,昨晚楊玲跟唐月連袂前來,就是打著送魚送酒的藉口來接近沈清的,沒想到,送魚的楊玲沒達到目的,這送酒的唐月倒抓囘住機會成為沈清的侍妾了。
  
  沈清具唐月、周瑤二女在那眉來眼去的,神色甚是曖昧,不由問道:“怎麼?周師妹,那紅眼銀魚不好弄麼?”
  
  周瑤抿嘴輕笑:“紅眼銀魚雖然稀少,不過師兄想品嘗,還是有辦法弄到的,師囘兄,等會兒妾身就讓楊師囘妹再去找點紅眼銀魚,親自給師囘兄送過來可好?”
  
  沈清笑道:“那倒不用,你只需告訴我紅眼銀魚是從哪得到的,我自行前去尋找就是,就不麻煩楊師妹了。”
  
  周瑤聽沈清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想歪了,感情這位少年上司真的是要紅眼銀魚,而不是要那送魚的楊師妹。

 “原來臨兄喜歡紅眼銀魚的美味哪,妾身昨兒聽楊師妹說,紅眼銀魚是挖礦的外門弟子送的,說是得自礦洞深處的陰河裡,不過,妾身聽說,紅眼銀魚數量稀少,可遇不可求,想要捉到,得看運氣呢。”
  
  “無妨,有更好,沒有也沒什麼,師囘兄我這就去看看,你們在此就隨意吧……”沈清說罷,跟二女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院子……
  
  黑山谷地面積不大,礦洞入口距離沈清的住處也就三百餘丈左右,施展輕身術,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礦洞入口。
  
  由於沈清讓諸女放假休整一天,除了穀口有許春蘭輪值外,這礦洞入口卻瞧不到一名值守弟子。
  
  不過,周瑤安排一眾執法弟子放假之時,也沒馬放南山,而是讓駐紮在此的幾名礦頭輪流值守。
  
  此時值守的礦頭沈清見過,正是那曾到他住處行囘賄的楊先榮。
  
  楊先榮年過四旬,還只是一名先天境的凡人修者,在天星盟像他這種卡在練氣期以下的外門弟囘子還有很多
  
  這楊先榮遲遲突破不了,也沒放棄,再體會到宗門競爭太大,心知想要突破到練氣期可謂艱難。所謂窮則思變,楊先榮決定換個環境,於是把攢下的積蓄,行賄外門執事,這才撈到一個到黑山谷地出任礦頭的職位。
  
  楊先榮在來此已五年有餘,算是黑山谷地的老油條,而他這五年也沒白費,來時是先天初期,如今已至先天大圓滿,距離練氣期只差一線。相信修煉資源跟得上的話,再熬個一兩年,突破應該沒什麼問題。
  
  此時,楊先榮瞧見沈清來到這礦洞口,執囘法使大人駕到,那還不得趕緊上前見禮,連忙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
  
  “小的楊先榮,見過執法使大人。”楊先榮作為外門弟子,還沒資格稱呼沈清為師兄。
  
  沈清倒還記得他,微微一笑道:“楊先榮問你個事。”
  
  “大人請講。”
  
  “我聽說,礦洞深處的陰河裡產有紅眼銀魚可有此事?”
  
  “有有昨兒小的就專程去捉了幾條,後來送給在此值守的楊執囘法嘗鮮沒想到,這事大人也知道了。”
  
  楊先榮陪著笑,心裡卻在打鼓,自己把紅眼銀魚行囘賄給楊執法,沒行囘賄給眼前這位大人,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沈清笑道:“我不但知道,還親口品嘗了,不錯,紅眼銀魚的確是名不虛傳,味道極其的鮮美可口。”
  
  楊先榮聞言,心裡微微一松,眼露諂媚道:“原來大人已品嘗過了,大人要是喜歡,小的想辦法再捉上幾條來,給大人品個鮮。”
  
  “那倒不必,這捉紅眼銀魚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把礦洞陰河的位置告訴我即可。”
  
  “大人要親自去啊,小的有一張礦洞分佈圖,圖裡有陰河標識。”楊先榮說著,連忙掏出一張用獸皮制作的地圖卷軸,恭敬的遞到沈清面前。
  
  沈清接過,把卷軸大開,半晌,就把礦洞裡通往陰河的路線暗記在心,然後把卷軸扔還給楊先榮,身形一晃就進了礦洞。
  
  “此丹對你修為有益,好自為之巴。”沈清消失的一瞬,一句淡淡的話聲傳進楊先榮耳裡,在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小玉瓶。
  
  “益氣丹!”楊先榮打開一瞧,不由驚呼出聲,這可是練氣修士才有資格服用的靈丹。
  
  楊先榮面露狂喜之色的同時,眼裡浮出一層霧氣,曾幾何時,自己這種凡人修者,在修士面前,猶如螻蟻一般卑微渺小,何曾有過這種待遇?一時間,楊先榮心潮澎湃,感激之情溢滿胸腔。
  
  黑山谷地的黑鐵礦開採史,迄今為止已有數百年,礦洞內,通道密佈,縱橫交錯,不熟悉的人進來,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
  
  沈清施展輕身術,在縱橫交錯的通道中快速穿梭,不時,就能遇到一些正在開採礦石的外門弟子。沈清自然沒什麼閒心跟那些挖礦弟子交流,腳下不停,迅疾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一閃即過,那些外門弟子只覺眼前一花,那身影就消失不見。

 約莫一盞茶工夫,沈清出現在一個石窟裡。
  
  石窟昏暗無光,面積不大,約莫十餘丈方圓,地面引石成堆,四周壁端坑坑窪窪,顯然是一處已經廢棄的礦坑。
  
  在石窟一角,有一條潺囘潺河流,由於沒有光線的緣故,只聽得到聲響,用肉囘眼是瞧不見的。沈清取出數枚螢光石,屈指輕彈,數枚螢光石激龘射而出,數聲輕響過後,就分不同方位,穩穩鑲嵌在四周壁端上。
  
  螢光石散發出柔和光暈,讓整個石窟也隨之亮堂起來,與此同時,那條陰河也清晰的迎入沈清的眼簾。
  
  準確的說,眼前出現的這條小小的陰河,只是整條陰河的其中一小段分支,長只有十餘丈,寬約莫兩丈左右。源頭在哪不知道,因為被一堵坑窪石壁給擋住了視線,這一小段陰河就是從石壁之下流出,然後通過另一端同樣坑窪的石壁下流過,流往哪?也是不知。
  
  按照楊先榮提囘供的地圖標識,紅眼銀魚就是在此間石窟裡的陰河裡捉到的。
  
  沈清放出神識,透進陰河裡掃了一下,卻哪有什麼紅眼銀魚的影子?
  
  不過沈清並不著急,這條陰河只是整條陰河流淌而過的一小段,估摸是有少量紅眼銀魚遊蕩到此處,才被那些挖礦的外門弟囘子捉到。
  
  這種事,可遇不可求,何況,沈清來此捉魚是其目的之一,順便也想找個隱蔽安全的環境進入乾坤珠處理一下諸般雜事。
  
  神識籠罩之下,周遭並無人跡,沈清伸手朝儲物袋一拍,一隻方方正正的陣盤飛了出來,正是沈清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用過的小五行陣。
  
  沈清自從花重金買了陰陽顛倒陣跟幻天鎮魂大陣以後,這只最為低級的陣盤,就棄之不用了。眼下陰陽顛倒陣布在了鶴鳴院的住處,而幻天鎮瑰大陣又是大型法陣,布在這小小的石窟估計都展不開,因此,這小五囘行陣盤倒是可以暫時一用
  
  很快,小五行陣佈置妥當,沈清打出一道法訣,法陣啟動,煙霧繚繞之間,整個石窟就籠罩在法陣的護範圍之內
  
  沈清盤坐在法陣中央,又在法陣加持了幾個警示隔絕禁制,心神一動,人就消失不見。
  
  再出現之時,沈清已在臥室裡那張香噴噴的大床上。
  
  此時,那惹人憐愛的小東西卻不見身影,沈清略微感應一下,眼裡不由露囘出一絲笑意,那小東西這會兒正在靈潭之內,獨自在那戲水嬉戲。
  
  沈清起身下床,也沒去打擾小東西,身形連閃之間,來到了修煉密室。
  
  在密室高臺上那張蒲囘團上盤膝坐了下來,心神一動,幾隻儲物袋從隔壁儲藏室裡飛將而出,懸浮在他身前。
  
  儲物袋色澤各異,一共有四隻,其中兩隻紫色儲物袋自然是滅殺兩名練氣後期修士所得;那只青色儲物袋,想必是那名被焚屍滅跡的同門了。至於餘下的一隻淡青色儲物袋,則是在鬥法殿裡滅殺吳中元後,所得到的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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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血煞宗

吳中元不過練氣中期,沈清得到他的儲物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再加上剛拜入天星盟,瑣事繁多,後來又苦修《破空閃》,就一直沒整理這只儲物袋裡的物品,不過那只赤炎蜈蚣的屍身,沈清倒是早扔進煉魂罐裡,讓大嘴享受了。

趁著此刻有點空閒,再加上今日所獲,加起來已累積了四隻儲物袋,正好可一併整理了。

把四隻儲物袋裡面的物品“稀裡嘩啦”的全部倒了出來,沈清面前就出現一大堆物品,靈光閃爍,種類繁多,一眼瞧去,令人眼花繚亂。

其中三隻儲物袋都是練氣後期修士所擁有,身家自然不會少到哪去,沈清眼露喜色,不用想,這一次收穫鐵定不小。

沈清多次收穫戰利品,一番清理可謂熟門熟路。先是把靈石、礦物、裝有靈草的玉盒合為一堆,再就是符籙,丹藥、玉簡等物歸到一起,然後是各種法器,中品、上品法器沈清撥拉到一邊,極品法器則單獨放置一側,剩下的,就只是一些衣物、玉牌等零碎物品了。

把所有物品分好後,沈清在裡面挑挑揀揀了一陣,最後,把面前大部分物品施法送至儲藏室裡放好。餘下的,就剩下兩件極品法器,十三隻裝有靈草的玉盒,六張攻擊型的中階符籙,一枚玉簡,四枚玉牌,以及五千餘枚下品靈石。

留下的物品,自然是用得上的。

符籙和靈石兩樣。沈清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符籙,而靈石他一向不缺,也懶得點數,袖袍一揮間,就全部納入囊中,至於靈草,等會兒把所有物品整理完後,自然是移栽進藥園之內。

此時,沈清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兩件極品法器上。一件是黑乎乎的磚狀法器,此件法器的威力,沈清已經見識過了,穀口的防護法陣都禁不住這黑磚一通猛砸,可謂威猛至極。

另一件彌漫的血腥氣息赤紅旗幡,威力大小沈清不清楚,但從旗幡散發的xie惡氣息,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只要是好東西。沈清是不會放過的,當下就開始祭煉起來,兩件極品法器的主人已隕落,神識烙印消散,沒用多長時間,沈清就一一祭煉完畢。

兩件極品法器在沈清祭煉結束的一瞬,法器名稱在識海裡閃現而出。

其中那件黑色磚狀法器。名為“定神磚”。此物由黑金元石為主材料,並添家了一些珍惜輔材煉製而成,而其中所添加的一種名為星隕石的輔材,卻是一種難得一見的稀罕礦材。

星隕石不多,就小指頭大小,但就這麼一點點星隕石,卻令這“定神磚”品質不但直達極品,且奇重無比。

而定神磚的禦使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一個砸字。一般中品法盾、上品法盾,在定神磚面前,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壓根就經不起一通猛砸,屬於那種一力降十會的好東東。

剩下那件猩紅旗幡,名為“血魂幡”,聽其名。就能感覺到此物的邪惡。

此幡煉製之時,以三階妖獸皮為主材料,再用各種血液浸泡七七四十九日,而浸泡的血液,除了普通的獸血、人血。其中不還乏女子天葵的wu穢之血,以及處女之血。

血魂幡禦使出來。也的確邪惡,此幡所噴吐的血霧腥臭難聞,中人欲嘔,修為過低的修士,嗅上一點,很容易會被毒暈,就此失去抵抗力。

不但如此,那血霧還具有強烈腐蝕效果,一旦中招,一身血肉會在極短的時間裡腐蝕成一堆骨架,一身精血則被血魂幡吸收,成了此幡的大補之物,而吸收的精血越多,血魂幡的品質就越強,血霧的威力自然也隨之推升。

沈清把血魂幡祭煉之後,瞭解到血魂幡的厲害之處,心裡不由暗道僥倖,還好自己沒給對方半分還手的機會,真讓那馬臉修士發動血魂幡,鹿死誰手,還是兩說。

一正一邪兩件極品法器收入囊中,沈清面露滿意之色,畢竟多了兩樣對敵手段,自身安全也算是多了兩分保障。

剩下的就只是幾套衣物,以及兩枚玉牌了。

沈清把其中一枚玉牌拿在手中,此玉牌色呈暗紅,紋飾精美,正面雕有“血煞宗”三個小字,背面則是名諱,又拿起另外一隻玉牌一瞧,款式跟紋飾都是一樣,不用說,這是一枚身份玉牌。

血煞宗?沈清總覺眼熟,似乎從哪裡見過這個宗門的名稱?

細細回想,沈清腦子一閃,頓時想起,前陣子從天星峰玄天閣裡得到幾枚玉簡裡,其中一枚名為《玉溪雜談》的玉簡,就有九州大陸各大宗門的一些記載,而血煞宗就位列其中。

血煞宗不是安州的宗門嗎?怎麼跑到靈州地界來了?似乎還是專程針對天星盟而來!

前陣子在酒樓裡聽那兩名修士所說,最近時期,白雲宗出了一名元嬰修士,開始大肆擴張地盤,收服小型宗門,並有針對天星盟的跡象,這又冒出一個血煞宗出來,還是相鄰的安州界宗門,難道,白雲宗跟血煞宗在暗中勾結?

想到這裡,沈清眼裡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心下思量:“不會吧,靈州修真界與安州修真界爭端不斷,關係一向不和,兩界修士一旦遇上,向來是一言不發就大打出手,這血煞宗又怎麼可能跟白雲宗攪合在一塊兒?”

沈清思量了一陣,甚是不解,又想不出白雲宗跟血煞宗兩者之間是否真有關聯?乾脆不再想這件事,畢竟,即便有事,自有宗門頂著,輪不到自己去操心。

放下心事,沈清隨手釋放出一個火球術,把衣物等沒用的物事焚燒個乾淨。至於兩枚玉牌則沒有燒掉,而是收入儲物袋裡。

瑣事處理完,沈清心神一動,就出了乾坤珠。

在石窟裡顯出身形,沈清倒沒忘記來此來的目的,來到陰河邊,放出神識探查了一下,神識來回掃視,卻沒瞧見一條紅眼銀魚的身影。

看來。這紅眼銀魚還真不是那麼好遇見的。

沈清微微沉吟了一下,手一翻,一張低階水遁符閃現在手,把水遁符朝身上一拍,只聽“噗通”一聲,就躍入陰河。

陰河之水冰寒徹骨,好在沈清有水遁符加持,周身形成一道透明的護罩。倒不用擔心被凍著。

水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沈清祭出一枚螢光珠,總算帶來了些許的光亮。

這條陰河雖然冰寒,卻水勢舒緩,並不湍急,沈清手執螢光珠。順著陰河的走向一路逆流而上。

約莫遊出兩三裡的樣子。感覺身邊水流又舒緩了許多,再往前,就瞧到水道前方寬敞了許多,形成了一個約莫三十餘丈方圓的迴旋水潭。

沈清剛游至水潭近前,只見眼前幾道銀色小魚一閃而過,定睛一瞧,那銀色小魚不就是美味無比的紅眼銀魚麼?

而且,在眼前這處水潭之中,那紅眼銀魚的數量還真是不少。身前身後不時有紅眼銀魚一閃而過,甚至還有幾條紅眼銀魚傻乎乎的湊近沈清的護罩,在那一觸一觸的。

沈清不由大喜,看來自己是摸到魚窩子來了,這一趟沒白跑,這收穫大了去了。

沈清專程來此捕捉紅眼銀魚,自然不是因為紅眼銀魚的美味。如果光是因為美味的而來的話,那就太浪費時間了,沈清不屑為之。

他這次專程來此,是在品嘗到紅眼銀魚特有的美味同時,還察覺到這紅眼銀魚似乎有明目之效。昨夜跟三個美女荒唐之事,當時沒察覺到。但到乾坤珠裡修煉之時,沈清驚喜的察覺到,自己的金睛瞳眼術似乎精進了一分。

金睛瞳眼術一共分為三層,分別是金瞳眼、玉瞳眼、靈瞳眼。

目前,沈清入門不久,能夠勉強施展金瞳眼,而金睛瞳眼要想精進,除了按照這部功法的日常必要修煉,還需要一些靈物的輔助。

前陣子桃姬在的時候,經她指點,沈清曾用鐘乳靈液洗滌明目,令自己的金瞳眼精進了幾分,不過也就精進了幾分而已,再往後,鐘乳靈液的效果已不太明顯。以至於這金瞳眼幾乎處在停滯階段,得需要長期的修煉,以及能夠明目的靈物輔材來輔助,才會有所進展。

而光靠日常修煉的話,要想你把金瞳眼修煉至大圓滿,乃至突破到玉瞳眼層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沈清也曾想過,那三眼兔的第三隻眼就有明目之效,長期食用,應該能有所助益,奈何近段時期瑣事纏身,一直抽不出身來付諸於行動,就這麼一直拖延下去。

眼下,三眼兔還沒開始動手豢養,這紅眼銀魚就送上門來了,沈清察覺到紅眼銀魚對自己的金瞳眼有精進之效果,自然是放在心上,一有空閒,就立馬付諸於行動。

這汪迴旋水潭裡有不少紅眼銀魚,雖然此魚行動迅疾,甚是滑溜,但對沈清來說,捕捉起來並不算難。

沈清伸出手來,屈指連彈,一道道真氣激射而出,很快,這方圓三十余丈的水潭就被他布下了層層禁制。

所布的禁制並不高明,但卻能封住這汪水潭的所有去路,令潭水中的紅眼銀魚不能輕易逃脫,全部控制在禁制之內

禁制布好,沈清抽出一張中階符籙,法力催動,手中符籙瞬間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而此時,這汪潭水卻在瞬間翻湧起來,緊接著,清澈的潭水開始變得渾濁,幾乎在眨眼工夫,清潭之水開始逐漸凝固。

沈清釋放的符籙名為“泥沼陷陣符”,一經釋放,可在幾息之間形成一片泥沼之地,無論是妖獸,還是修士,一旦被困,就會身深陷泥沼,不費點工夫很不容易脫困,屬於中階輔助型“困”符。

沈清購買此符,自然是因為破空閃的緣故,攻敵也罷。逃命也好,只需釋放此符,就能給自己爭取時間,破空閃加上泥沼陷陣符,算得上是相得益彰,也算是沈清殺敵保命的一大絕招。

只是這還沒用於對敵,倒是先用在紅眼銀魚身上了。

泥沼陷陣符這一釋放而出,潭水裡所有的紅眼銀魚全部深陷泥沼,不管怎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

沈清動起手來,可謂輕鬆至極,身形過處,一條條紅眼銀魚被直接收進乾坤珠內,當然,那汪靈潭靈氣充沛,足夠這些紅眼銀魚繁衍生息,快樂的生長了。

這汪迴旋潭水。面積就那麼一點大,幾個呼吸之間,沈清就把所有的紅眼銀魚收之一盡,神識掃過,見無一條漏網之魚後,於是袖袍一揮,把層層禁制解除。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汪水潭。

回到那小小的石窟。所布下的小五行陣並無不妥之處,看來這一時半會兒的,並無人到此打擾。

沈清隨手把小五行陣收回儲物袋裡,身形一晃,就離開了石窟。

出礦洞,那楊先榮已不見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不認識的礦頭,估計是輪值時間已到。換了名礦頭在此。

那名礦頭見沈清從礦洞裡出來,顯然已得到楊先榮的提示,知道眼前這位清秀少年就是執法使大人,於是面露諂媚笑顏,屁顛屁地的迎了上來。

只可惜,沈清看都不看他一眼,身形連閃之間就去得遠了。留下那名礦頭呆立當場,這馬屁還沒開拍,就不見影了,眼裡的失落之色那是掩飾不住。

回到屬於自己的院子,卻瞧見院子裡人影憧憧。不但唐月和周瑤在,一干執法女弟子竟然也到了不少。一眼瞧去,鶯鶯燕燕,花姿招展,甚是惹眼撩人。

而且這些身姿妖嬈,眉目如畫的執法女弟子都沒閑著,只見院子東南一角,一棟建築拔地而起,那些女弟子正在施法,令那建築不斷的擴展,完善。

“啊,沈師兄回來了。”唐月眼尖,一眼瞧到走進院子的沈清,跟著就迎了上來,當著諸女的面,她沒把自己的侍妾身份暴露出來,依然以“師兄”稱呼。

“見過沈師兄——”

只聽一陣鶯聲燕語,一眾女弟子迎了上來,齊齊斂衽一禮,一個個低眉順眼的,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諸位師妹免禮。”沈清微笑著回應了一聲,跟著雙目一轉瞧向唐月:“月師妹,你們這是……”

“回師兄話,妾身有幸得蒙師兄照顧垂青,可在師兄這裡常住修煉,妾身想著昨晚佔用了師兄的臥室,而師兄卻在靜室裡委屈一晚,心有不安,所以,我和周師妹商量著在這院中起一棟住宅,這樣,師兄就不用在靜室裡委屈,妾身和周師妹也好就近照顧師兄……”

沈清聽了,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已考慮周全,所起這棟住宅還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對了,周師妹也要在此入住麼?”

一旁的周瑤一聽,忙道:“回師兄話,月師妹新起這棟宅子,定要拉上我陪她,我……我…….”

周瑤說到這裡,有些說不下去了,心裡還微微有些惶恐,畢竟,自己要在此入住,還沒經得沈清同意。

那唐月見周瑤緊張,眼露楚楚之色,開口相求:“師兄,妾身跟周師姐情同姐妹,想跟師姐做個伴,師兄你就答應師姐在此陪我,好不好嘛……”

唐月一番軟語相求,那嗓音嬌柔婉轉,透著一絲嗲嗲的味道,聽得沈清骨頭一陣發酥,忙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通情理,既然你想要周師妹陪著,周師妹以後就留下吧,你們兩人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啊,師兄你答應了,謝謝,多謝師兄。”唐月眼露欣喜,要不是顧忌還有眾多是師姐妹在場,她都忍不住想來個投懷送抱,好好跟他親熱一番。

“謝過師兄……”周瑤嘴裡道謝,眉梢眼角都透著一絲喜色。

沈清微微一笑,轉目瞧向那棟即將完工的建築,眼前這建築面積不大,青石為牆,窗木雕花,簡樸中不失雅致。

在場諸女都是修士,不似凡人那般弄個建築出來需要花費多日,只需施展法術,不管是木料,還是石塊,按照尺寸大小施法,成型極快。再按照方位落柱堆砌,搭好架子,最後再施展凝固術,一棟住宅就算是成型了,

眼下,這棟住宅就剩下屋子裡的家私還未擺設,待一一佈置妥當,即可入住。

唐月作為自己妻妾,沈清自然不會吝嗇,假意把手伸進儲物袋裡,卻是心神一動,把乾坤珠裡儲存的一些傢俱、茶具等生活用品一一拿了出來,分別佈置在房間裡。

沈清拿出東西品質可是不低,全部得自上古遺址,什麼清心蒲團,鋪地的萬年白玉,紫檀傢俱,黃梨茶几等等,無一不是珍惜至極,難得一見。

沈清大方,自然惹得唐月芳心暗喜,秋波頻送,就連周瑤等諸女瞧見,一個個也是眼露豔羨之色。

那周瑤和楊玲還罷了,已知道唐月跟沈清之間的關係,餘下諸女卻不知唐月是怎麼搭上這少年上司,豔羨之餘,更是蠢蠢欲動,媚眼如絲,秋波頻送,以期能在這少年上司眼裡能留下點美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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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5 13:09:06
第二百零八章 故人   

        諸女各懷心思,沈清心裡卻沒想那麼多,在他而言,既然自己人,自然得享受最好的生活品質,沒必要委屈不是。
  
  把房間佈置妥當,沈清和眾美閒聊了一陣,就起身離開回到屬於自己的靜室。
  
  一眾女弟子都沒離開,沈清也不方便進入乾坤珠去查看捕獲的紅眼銀魚,只是透進一絲心神進去,感應到紅眼銀魚在那汪靈潭裡並無異樣,且生機盎然,心裡也就放心了。
  
  沈清能感應到乾坤珠裡的情形,自然能感應到那只小狐狸的存在。此時,那小東西顯然對靈潭中新出現的生靈頗為好奇,就蹲在靈潭邊上,歪著腦袋在那觀察打量,時不時的,還用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一下嘴唇,似乎有些嘴饞,卻遲遲沒有動作。
  
  這靈潭中的紅眼銀魚數量不多,沈清用心神給小東西打了聲不得偷腥的招呼,也不等小東西回應,就收回了心神。
  
  修煉一途,張弛有道,沈清心知修為的提升不是急得來的事情,昨晚在乾坤珠裡,修煉功課已經做完,此時修煉,不會再有進展,於是,取出一枚得自玄天閣,名為《秘境探幽》的玉簡,透進神識,細細品讀起來。
  
  不知不覺,已到暮色時分,沈清這才把玉簡收了,深深的吐了口氣。這一下午時間的品讀,算是眼界大開,原以為去了趟上古遺址,見識算是不錯,但比起《秘境探幽》裡面的內容,那是小巫見大巫,無法相比。
  
  天色漸暗。差不多該用餐了,沈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施施然步出靜室。
  
  此時,院子裡已恢復了安靜,執法女弟子大多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三個美豔少婦在那樹下的石桌旁閒聊,這三個美豔少婦自然是唐月、周瑤。以及楊玲。
  
  楊玲和唐、週二女關係甚好,二女已留在這處宅院,她雖然不好意思提出在此入住,但在此和二女多聚一會兒還是很樂意的。
  
  聊得正歡的三女見沈清出來,紛紛起身相迎。
  
  “少爺。晚餐已備好,就等少爺你了……”唐月嬌滴滴的直呼“少爺”,倒沒在楊玲面前掩飾自己跟沈清的關係。
  
  沈清笑道:“等我幹嘛?萬一我修煉不出呢?我不在,你們可先用著,以後就不必等我了。”
  
  “妾身遵命,以後就不等了……”唐月輕聲回道。
  
  沈清笑著點了點頭,跟著招呼了周瑤和楊玲一聲,當先朝偏廳走去。
  
  晚餐很豐富。每道菜都有一道薄薄的光罩保鮮,唐月施法撤去光罩,那菜肴依然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也許礙于唐月已經成為沈清侍妾的身份,周、楊二女收斂而來許多,而唐月也不好當著二女之面跟沈清過分親密,這樣一來,在座眾人倒不似昨日那般放浪形骸。一個個都表現得比較矜持。
  
  不過,三女美豔妖嬈,秀色可餐,再加上三女刻意逢迎,頻頻為沈清添酒夾菜,眾美環繞,紅袖添香。卻也令沈清心下甚是愉悅。
  
  一席晚餐下來,沈清跟三女閒聊了一陣,就離開了偏廳。他這一走,三女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卻也不好去纏著他。於是去了那棟新起的宅子裡……
  
  一夜無話,飽睡一夜的沈清一睜眼,就感應到唐月、周瑤二女就站在臥室外。
  
  沈清把二女招呼進房,還沒出聲,二女就殷勤伺候起沈清穿衣起床之事,跟著一個為他梳頭,一個則為他淨面,感情二女一大早候在門外,就是專門來伺候他的。
  
  二女動作輕柔,伺候得很是小心仔細,伴隨著二女身上散發的馥鬱幽香,倒是讓沈清渾身發飄,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少爺應有的待遇。
  
  待服侍妥當,周瑤還要安排值守巡視事宜,先行告退離去。而唐月成為沈清的侍妾,平時值守巡視之事,自然也就免了。
  
  有了大把的閒置時間,再有沈清贈予的修煉資源,唐月很自覺的回了自己的住處,安心修煉。
  
  沈清在院子裡晃悠了一陣,正準備去屬於自的靜室裡,只見院門口身影閃動,那剛離開不久的周瑤匆匆折返回來。

 沈清瞧周瑤一副形色匆匆的模樣,心裡不由微微一緊,不會又出事了吧?
  
  “啊,沈師兄,幸好你還在,還以為你開始修煉了呢……”周瑤見沈清還在院中,神色為之一松。
  
  “你急匆匆的返回來,有事麼?”
  
  “回師兄話,是我縹緲峰的外門執事來了。”
  
  “外門執事來了?來做什麼?”沈清微微一怔。
  
  “師妹也不清楚,而且,前來的外門執事不止一人,同來的還有不少執事弟子。”
  
  “不止一人?”
  
  沈清又是一怔,自從他奪得盟衛一職後,曾細細研讀過所發放的玉簡,玉簡裡就詳細記載了宗門等級之分,那外門執事一般由內門精英弟子擔任,身份地位與核心弟子相差無幾,平時一般在外巡視,除非輪換,很少回宗門。
  
  外門執事突然駕臨這黑山谷地,這是為何?沈清心下暗忖,隱隱感覺有事要發生,心裡微微有些不安。
  
  “沈師兄,前來穀中的外門執事這會兒已在會客大廳裡候著了,就等師兄過去呢,咱們這就過去吧……”周瑤小心翼翼的催促了一聲,外門執事地位頗高,均是練氣後期修為,可不能讓那幾個外門執事久候。
  
  沈清自然清楚不能讓外門執事久候,不再多想,招呼了周瑤一聲,施展身法,朝會客廳方向掠去。
  
  會客廳就在這片區域之外的那間頗大的建築裡,幾個呼吸之間,沈清和周瑤就來到會客廳外的那片空地上。
  
  此時,已有不少人聚集在那片空地上。除了沈清一眾熟圌女手下,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面孔,女子居多,其中也夾雜著幾名男弟子,瞧服飾,應是縹緲峰一脈的正式弟子。
  
  “見過沈師兄——”
  
  楊玲、霍思雨、劉婉清、萬芝蘭等諸女紛紛上前見禮,而縹緲峰一脈所來的一眾弟子,卻沒什麼動靜。只是眼露好奇之色打量著沈清。
  
  沈清微一頜首,跟手下諸女打了聲招呼後,徑直朝會客廳走去。
  
  進入會客廳,沈清一眼就瞧到三名女修跟一名男修坐在那裡,而其中一名身著鵝黃裙裳的美貌女修竟然還老熟人。柳曼雲柳仙子,在上古遺址一別數月,沒想到在此遇上。
  
  “咦,這不是沈小哥麼?”
  
  柳曼雲乍一瞧到沈清,先是一愣,再瞧沈清穿著二星盟衛服飾,美眸頓時一亮,盈盈起身。來到沈清身前,笑吟吟的道:“真沒想到,沈小哥已是我天星盟的盟衛了,沈小哥,你是近期宗門大開山門之時,拜入門下的吧?哦,對了,現在用該稱呼你沈師弟才對呢……”
  
  故人相見。沈清也很開心,笑吟吟的道:“一別數月,不知柳師姐可好?”
  
  “還好啦,就是很想念師弟你呢,那日跟你分別以後,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卻沒有半分回音。沒想到師弟會在這黑山谷地。”
  
  柳曼雲淺笑吟吟,嗓音甜膩,那眉梢眼角還透出一絲嫵媚之意,甚是撩人,弄得沈清都不好意思去觸及她嫵媚的眼神。
  
  “對了師弟。我來給你引見一下同門,這位是黃瑩黃執事,這位是張雨晴張執事……”柳曼雲神態親熱的為沈清引見在座的兩名女修。
  
  那兩名女修均是練氣後期修為,一個身著水藍裙裳,一個身著青色裙裳,年輕貌美,膚白凝脂,身姿婀娜,瞧上去甚是養眼迷人。
  
  “二位師姐好。”沈清很禮貌的行了一禮。
  
  “師弟免禮。”黃、張二女淺笑吟吟的微微頜首。
  
  “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陳俊良,他現在也是我縹緲峰一脈的外門執事呢。”縹緲峰女修居多,柳曼雲介紹那名男修之時,刻意補充了一句。
  
  “見過陳師兄。”沈清同樣一禮,這傢夥他當然認識,當初在上古遺址裡,這傢夥可是不管不顧的獨自逃命。
  
  陳俊良英俊依然,穿著一身錦袍,沈清見禮之時,他只是瞧了沈清一眼,微一點頭,算是回應,神色不陰不陽。

    沈清不齒他為人,心裡微有不爽,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見過禮後,沈清又跟柳曼雲寒暄了兩句,就分賓主坐下,沈清作為此間輪守的執法使,當仁不讓的在主位就坐。
  
  待輪值弟子陳玉燕奉上靈茶,沈清瞧向柳曼雲,問道:“柳師姐,你這次造訪黑山谷地,可是有事麼?”
  
  沈清這一問,柳曼雲面露憂心忡忡之色,輕輕一歎道:“沈師弟,師姐我這次就是專程為黑山谷地而來,好在來時見黑山谷地安然無恙,心裡總算稍微放心。”
  
  “安然無恙?難道師姐以為這裡會有事發生?”沈清微微一怔。
  
  “不錯,沈師弟,你在此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吧?”
  
  “什麼風聲?”沈清又是一怔。
  
  “你真沒聽到?”柳曼雲眼眸裡抹過一絲訝異之色,跟著就道:“師弟你在此坐鎮,也別閉門不出呀,有時候,還是得出去走走,打聽一下近期修真界所發生的事,以免事到臨頭,還茫然不知。”
  
  “沈師弟,這麼跟你說吧,近段時間,我天星盟各峰在外產業,頻繁遭到不明勢力的襲擊,截止今日,遭到襲擊的各峰產業已經多達八十三處,而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五日之內。就在昨日,離此處以東八百餘裡一處屬於歸元峰名下的靈石礦產,就遭到不明勢力的攻擊,守護靈礦的執法弟子,礦工全從上至下無一活口,全部隕落。”
  
  “昨晚宗門得到靈石礦被襲擊後,就連夜發出喻示,命所有在外巡查的外門執事,全部就近趕往宗門名下礦產處支援。剛好,我和黃執事、張執事,還有陳師弟帶上一眾弟子原本是前往蒼莽荒原,昨晚就在蒼莽鎮休整。我收到宗門令諭後,離蒼莽鎮最近的就是黑山谷地了,這不,一大早我們就趕過來了……”
  
  “萬幸的是,黑山谷地目前還沒遭到不明勢力的攻擊,師姐我更想不到,駐守在此的是沈師弟你呢……”柳曼雲說到此處,還微微吐了口香氣。似乎是為沈清安然無恙而松了口氣一般。
  
  沈清聽到此處,眉頭微微皺了皺道:“柳師姐,其實昨日,黑山谷地已經遭到了攻擊,只不過。來犯之敵已被師弟我打發掉了。”
  
  “啊?你說昨日此處已遭到了攻擊?”柳曼雲微微一愣,坐在她下首的黃、張二女也聽得神色為之一凝。
  
  “不錯,昨日來犯的是兩名練氣後期修士……”沈清跟著把昨日之事敘述了一遍。
  
  當然,沈清這番敘述簡明扼要,其中鬥法的過程一句帶過,一切都歸咎於自己運氣較好,偷襲得手云云。
  
  “師弟,你是說。你把兩名練氣後期修士給滅殺了?”柳曼雲眼波盈盈的瞧著沈清,眼裡抹過一絲疑色,眼前這少年,修為不是練氣五層,竟然越級滅殺兩名練氣後期修士,這可能麼?
  
  沈清一臉謙遜道:“那是運氣好,全靠偷襲,要不是對方太過輕視與我。師弟我也不容易得手啊。”
  
  “嘿嘿,沈師弟,你就吹大氣吧,就憑你,能以一己之力滅掉兩名練氣後期修士?這話要有人信才是。”只聽那陳俊良陰陽怪氣的插口說道。
  
  這話實在刺耳,沈清眉頭一挑,淡淡的瞧了陳俊良一眼:“師兄不信。在下也沒辦法,不過,那兩人的身份,我倒是弄清楚了。”後面那句話,沈清是朝著柳曼雲說的。
  
  “你說什麼?你知道對方的身份?”柳曼雲回過神來。忙道:“你真的知道?到目前為止,宗門還不知道攻擊地方身份,師弟如果真的獲知不明勢力的身份,這可是大功一件呢……”
  
  沈清微微一笑,手一翻,手裡出現兩枚玉牌,還好自己長了個心眼,沒把兩枚身份玉牌給毀掉。
  
  柳曼雲連忙接了過來,細細一瞧,不由嬌呼出聲:“血煞宗,怎麼會是血煞宗?”
  
  那叫黃瑩的美貌女修從柳曼雲手裡拿過一隻玉牌,瞧了一眼,眼裡頓時抹過一絲訝異之色:“是呢,真的是血煞宗的身份玉牌,這血煞宗不是安州界的宗門麼?怎麼會在我們靈州界出現?”

    一旁的張雨晴瞟了眼身份玉牌,喃喃道:“沒道理呀,外面不是有人在傳,說是白雲宗出了個元嬰修士,為了擴展勢力,專門針對我們天星盟門下產業麼?”
  
  沈清聽了張雨晴的話,藉口道:“張師姐,你所說的,我其實也聽說了,在下看來,此事不是偶然,弄不好,白雲宗跟血煞宗又所勾連也說不一定……”
  
  當即,沈清把在酒店聽到兩名修士的對話敘述出來,並把自己推測血煞宗與白雲宗勾結一事也一併敘述出來。當然,沈清大肆朝白雲宗潑髒水,不管真假,心裡的私怨占了大部分。
  
  眾人聽了沈清的敘述,柳曼雲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此事是在令人難以置信,白雲宗真的跟安州界的血煞宗勾結,就不怕引起靈州修真界的公憤嗎?”
  
  “師姐所言甚是,沈師弟,沒有根據的事,還是要慎言,以免惹火燒身。那白雲宗如果沒有跟血煞宗勾結,你在此胡言亂語,此話一旦傳出去,就不怕白雲宗說你造謠生事,影響靈州修真界宗門之間的團結?到時,白雲宗找上門來,恐怕即便你是門下弟子,宗門也不好庇護與你吧。”
  
  說話的,是那陳俊良,此人似乎瞧沈清頗不順眼,一番話說下來,陰陽怪氣,話中帶刺。
  
  沈清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陳師兄,還沒那麼嚴重吧?師弟我只是就事論事,那白雲宗跟血煞宗到底有沒有勾結?我說了不算,師兄你也說不了算,只需把此事上報宗門,宗門自有判斷,至於白雲宗會不會找在下麻煩,那是後話,無需在此多加討論。”
  
  沈清也是個少爺脾氣,聽著不爽,跟著就頂了回去,那陳俊良聽了,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嗯,沈師弟言之有理,只需把此事上報宗門,宗門自有論斷。”柳曼雲有意無意的瞟了陳俊良一眼,眼裡流露出一絲不滿,似乎怪他多言。
  
  跟著,柳曼雲眼波流轉,瞧向沈清:“沈師弟,真是想不到,你還真殺了兩名練氣後期修士,就憑你所得的兩枚身份玉牌,還有你提供的資訊,相信宗門會有豐厚的獎勵賜下,功績點怕是不少呢。”
  
  “運氣,運氣,獎勵是其次,黑山谷地沒在師弟我手中失去,這才是萬幸。”沈清依然謙遜,但眼裡卻抹過一絲掩飾不住的喜色,畢竟,能夠得到宗門的豐厚獎勵,是一件極為可喜的事情。
  
  柳曼雲注意到沈清眼裡的喜意,抿嘴輕笑:“沈師弟無需謙虛,這次滅殺兩名練氣後期修士,保護黑山谷地安然無恙,還提供不明勢力的身份資訊,如此大功,咱們整個縹緲峰一脈,也是面上有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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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5 13:09:28
第二百零九章 增援


“師姐說得不錯……”一旁的張雨晴輕輕一笑:“我縹緲峰一脈一向被其他各峰壓制。這一次,那不明勢力各峰都沒查出,卻被屬於我縹緲峰一脈的沈師弟給查出來了,還力敵來犯強敵,保得名下產業不失,著實讓我飄渺峰一脈揚眉吐氣。沈師弟,你可真是為我們縹緲峰爭臉呢……”

張雨晴話聲一落,黃瑩跟著就介面笑道:“柳師姐,沈師弟立下如此大功,你不是有遠端傳音符麼,趕緊把沈師弟的功勞上報給宗門吧。”

張雨晴和黃瑩兩個美貌女修顯然對沈清印象頗好,笑吟吟的出聲附和,嗓音溫柔婉約,聽在沈清耳裡,當真是說不出的舒坦。

沈清聽著舒服,陳俊良卻是不爽了,眼神微微閃shuo了一下,瞧向柳曼雲道:“柳師姐,既然黑山谷地無事,我們是否去下一處地方?按照宗門令諭指示,此地以南五百里有處名叫清溪溝的地方,是紫霞峰一脈的玄鐵礦產,此地在昨日既然遭受到襲擊,那玄鐵礦所在之地,怕是不能倖免,我們是否立即出發?”

柳曼雲聞言,黛眉微微一蹙,沉吟道:“陳師弟所言甚是,既然此地無事,咱們就去支援一下紫霞峰一脈的礦產。”

柳曼雲說完,並沒忘記傳訊一事,素手一番,手裡出現一枚靈光閃爍的玉符,把傳訊內容燒錄好後,素手掐出法訣,法訣打出的一瞬,只見玉符靈光一閃,倏的一下激she而出,眨眼間就劃破虛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曼雲輕呼一口香氣,道:“好了,訊息已傳回宗門,相信不久後就有回音,咱們也不要再耽擱,這就出發吧……沈師弟,告辭。”

沈清見柳曼雲一行人紛紛起身,要去清溪溝支援紫霞宗一脈。自然不會失禮,當即起身,準備送柳曼雲一行出穀。

這時,那陳俊良走到柳曼雲身旁,低聲道:“柳師姐。清溪溝情況不明,以師弟看來,還是得增加人手才是,這來犯黑山谷地的強敵已滅,安全應該無憂了。要不……讓沈師弟也跟著去一趟如何?沈師弟既然能憑一己之力滅殺兩名練氣後期的強敵,有他加盟,我們也多了幾分實力不是?”

柳曼雲聽了,眼眸為之一亮。但跟著搖頭道:“這樣不合適吧?沈師弟要鎮守黑山谷地,不可輕離。”

陳俊良嘿嘿一笑:“師姐此言差矣,宗門傳給我們的令諭不是說得很清楚麼?除了要我們支援附近的宗門產業,還可就近整合附近的宗門弟子,加強力量,前往支援需要幫助的地方。沈師弟身為我天星盟弟子,正是屬於我們整合的範圍,徵召沈師弟一起前往。不但能增強實力,也正是貫徹宗門傳來的令諭啊。”

陳俊良說著,有意無意的瞧了沈清一眼,笑道:“相信沈師弟也會顧全大局,不會無故拒絕的。”

這陳俊良不知為何?一定要拉上沈清同往清溪溝,而且他話音雖小,卻沒刻意避忌沈清。以沈清的耳力,自然聽了個清楚。

柳曼雲微微沉吟了一下,轉目瞧向沈清:“沈師弟,陳師弟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吧?你自己是什麼意思?”

清溪溝情況不明,具有一定的兇險。柳曼雲自己都沒把握,把沈清叫上一起,她雖然心動,但也要徵求他本人的意見。

柳曼雲相問,沈清微微一笑道:“柳師姐,陳師兄說得不錯,顧全大局不敢說,貢獻一點力量還是可以的。黑山谷地來犯之地已滅,相信暫時安全無憂,我這就跟你們走上這一趟吧。”

柳曼雲聽沈清願意同行相助,眼波盈盈的嫣然一笑:“沈師弟既然願意前往,師姐我在此多謝師弟了。”

“師姐無需客氣。”沈清同樣報之一笑。

兩人相視一笑,給人一種眉來眼去的感覺,那陳俊良瞧在眼裡,面色又陰沉了兩分,只是他掩飾得比較好,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瀟灑。

出會客廳,沈清第一時間就把手下諸女召集到身前,除了留下許春蘭、劉婉清、許芝蘭、霍思雨四女留守黑山谷地,餘下唐月、周瑤、楊玲、陳玉燕、安柔、薑琪六女則跟沈清一起前往清溪溝。

沈清手下皆是姿態嫵媚的美貌**,而柳曼雲一行手下的女弟子,最小的約莫二八妙齡,最大的也就雙十年華,這些妙齡女子雖然清秀可人,身材婀娜,但稍顯青澀。

不比不知道,兩相比較,沈清手下諸女一個個豐ru肥臀,體態妖嬈,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絲動人的風情,不但惹眼,還很勾人。

那陳俊良一瞧之下,甚是眼熱,嘴裡卻沖著沈清嘿嘿一笑,一臉曖昧道:“沈師弟,你的口味還真是與眾不同呢,嘖嘖,手下清一色美shu婦,想必滋味不錯吧?師兄我真是羡慕哪…..”

陳俊良這番話一說,沈清手下諸女一個個面色緋紅,眼露羞惱之意,卻又不敢對外門執事無禮,只能強忍。

柳曼雲、黃瑩、張雨晴三女自然聽出了陳俊良的ai昧之意,再瞧幾名狼虎之年的美shu婦簇擁著年少清秀的沈清,忍不住抿嘴輕笑。

三女資質上佳,年齡雖然也不小,但也就二十四五歲左右,且自身資質上佳,駐顏有術,瞧上去就如二八佳人,一旦築基,即便再過個幾十年,那容貌跟shu婦也掛不上鉤。

沈清這話聽了不止一次,雖不知口味與眾不同是什麼意思?但瞧陳俊良那略顯猥瑣的神情,想來不是什麼好話,當下淡淡一笑:“陳師弟如果羡慕的話,不妨把手下弟子換成我手下這般,不就成了。”

沈清語帶譏諷,陳俊良卻是聽得一動,瞧了眼自己手下幾名女弟子。一個個雖然正當妙齡,青春靚麗,但似乎少了幾分shu美風情。心念間,陳俊良不由心下暗忖:“這小子說得很有道理啊,嘿嘿,看來是時候換換口味了……”

不提陳俊良滿腦子的wo齪念頭,此時,柳曼雲已放出一隻飛舟。施法放大,懸浮身前。

那飛舟長約二十丈,寬四丈,容納數十名弟子沒有問題,只是沈清一行也上飛舟的話。就稍顯擁擠了。

沈清自己擁有飛舟,沒必要跟柳曼雲一行擠在一塊兒,何況,他心裡對陳俊良不爽,自然不願跟他同處一舟,不待柳曼雲招呼,就把自己的飛舟祭出,施法放大後。招呼了手下諸女一聲,當先躍上飛舟。

柳曼雲瞥了眼已上飛舟的沈清,眼眸閃爍,柔唇動了動,卻也沒說什麼……

清溪溝距離黑山谷地只有五百里距離左右,以飛舟的速度,耗費不了多少時間即可抵達。
不過,清溪溝狀況不明。柳曼雲、沈清一行也不敢貿然就這麼進入清溪溝,而是在離清溪溝還有五十裡的距離,就放緩速度,向地面降落。

落地後,柳曼雲跟沈清二人先後收了飛舟,眾人齊聚在一起後,柳曼雲道:“沈師弟。清溪溝距此地已不到五十裡,你看,我們是直接前往,還是先派人去探上一探?”

沈清不料柳曼雲會跟自己商議,不由苦笑道:“柳師姐。師弟我入門沒多久,此事還是你做主吧,師弟一切唯師姐之命是從。”

柳曼雲輕笑道:“師弟無需跟師姐客氣,你和對方曾正面交手,多少知曉對方的底細,師姐不找你拿主意,找誰啊?”

沈清一人越級滅殺兩名練氣後期修士,在柳曼雲心裡,分量已是不輕,何況,當初在上古遺址的時候,沈清還曾幫她脫險,她心裡自然感念,也就把這個小師弟當作同等地位來對待。

柳曼雲此話一說,沈清不好推脫,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師姐既然相問,師弟想先問師姐一個問題。”

“師弟請問。”

“師弟想問的是……不知師姐可否知道在清溪溝值守的執法使是什麼修為?一共有多少名執法弟子駐守?那些執法弟子又是什麼修為?”


“師弟是問這個呀,師姐我倒是大致知道一點……”柳曼雲輕輕一笑,道:“清溪溝由於盛產玄鐵礦,紫霞峰一脈一向比較重視,派來輪值的一般是三星盟衛,修為已在練氣後期。而且,在清溪溝輪值的三星盟衛一般是兩名,每名盟衛手下有二十名執法弟子……”

“不過,每名三星盟衛只能徵召五名練氣中期弟子,餘下弟子就得靠自己培養,所以,在清溪溝輪值的執法弟子應是在練氣中期和練氣初期不等。有的三星盟衛身家比較豐富,手下多出幾名練氣中期弟子,也說不一定。對了師弟,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清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道:“師姐,你有所不知,我問清溪溝輪值執法使的修為,是聯想到昨日侵犯黑山谷地的兩名練氣後期修士,我從其中一名來犯之敵口中得知,那兩名修士是專門針對黑山谷地而來,而且,對黑山谷地的狀況非常清楚…..”

“對方既然知道黑山谷地只有我一名練氣中期修士,以及十名練氣初期的執法弟子,以他二人的實力,不出意外的話,拿下黑山谷地幾乎不成問題。換言之,對方是有針對性的出手,確保一擊必殺!要不是那兩名練氣後期修士當時分開了,又輕視於我,其結果還真的很難說……”

沈清說到這裡,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的呼了口氣,接著又道:“柳師姐,師弟的意思是,對方如果要攻擊清溪溝的話,想必已清楚清溪溝的底細,那派出的人手必定是有所針對。在師弟看來,對方要想一舉拿下清溪溝,至少得派出四至六名練氣後期修士,以及若干隨行手下。師姐你想想,清溪溝此刻遭受攻擊的話,以咱們目前的實力,是否能保得清溪溝不失?”

沈清這一番話下來,柳曼雲等人一個個面色變幻不定,卻又無人吭聲,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按照沈清的分析。不明勢力一旦要對清溪溝發動攻擊,事先必定摸清了清溪溝輪值修士的底細,從而針對性的派出多名練氣後期修士參與攻擊。

對比實力,眼下柳曼雲、黃瑩、張雨晴、陳俊良四人是練氣後期修為,餘下弟子大多是練氣初期修為,只有寥寥數名練氣中期弟子。這樣一來,如果對方只有四名練氣後期修士還好,實力對等。倒可對敵,萬一對方多出幾名練氣後期修士出來,其結果不難想像,弄不好就有隕落之憂。

作為修士,求取的就是長生之道。自然惜命得緊,這沒有把握的事情,不由令在場眾人不得不小心謹慎,再三斟酌。

猶豫再三,柳曼雲瞧向沈清,問道:“師弟,照你這麼說,咱們不能魯莽行事。得先派人手前去打探一下了?”

沈清微微想了想道:“以師弟看來,倒是不必,我算了算,清溪溝有兩名練氣後期的執法使駐守,對方派出四名練氣後期修士即可穩勝,如果確保萬無一失的話,最多派出六名練氣後期修士。”

“算下來,咱們這一方有四名練氣後期修士。再加上清溪溝駐守的兩名,實力差不多對等。何況,師弟我至少能拖住一名練氣後期修士,這樣一來,我們這一方還是有幾分勝算的。所以,我建議還是即刻前往清溪溝,越快越好。以免清溪溝有失,即便清溪溝已被攻陷,趁對方立足未穩,我們還可以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沈清這番話已把意思表達清楚,就是即刻前往。不用再派人查探。

柳曼雲聽了,微微沉吟了一下,轉目瞧向張、黃、陳三人,問道:“二位師妹,還有陳師弟,沈師弟的意思你們也聽到了,我覺得此事可行,你三人可有什麼想法?”

張、黃二女聽了,互瞧一眼,都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想法,那陳俊良眼神閃爍,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吭聲。

“既然你們沒有異議,那就這麼決定了,咱們就即刻出發吧!”柳曼雲話音一落,當先施展身法,朝清溪溝方向掠去。

餘下眾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施展身法,緊隨其後。

五十裡左右的路程,以眾修的腳力,也就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人未近,此時已能感應到清溪溝方向傳來強烈的法力波動。


沈清自從修煉了金睛瞳眼術,目力甚強,打老遠,就瞧見清溪溝的入口之處出現一道青濛濛的防護光罩,那光罩靈光閃爍,發出劇烈的晃動。

沈清忙道:“柳師姐,對方正在圍攻法陣!咱們還趕得及!”

“那還等什麼?隨我殺過去!”柳曼雲也很決絕,當下二話不說,祭出一把飛劍,施展身法飛掠而上!

黃瑩、張雨晴二女也沒絲毫的猶豫,紛紛祭出法器,緊跟而上。

至於那陳俊良,眼神閃爍之間,嘴裡大呼緊隨身後的一眾弟子跟上的同時,他自己的遁速卻是放緩了。

沈清察覺到陳俊良的小動作,心裡鄙視,只是此刻不是計較的時候,回頭對手下唐月、周瑤等諸女道:“你們小心一點,跟隨眾弟子一起行動,我先去助陣了!”

話音一落,身形一晃就追了上去。

幾個呼吸之間,那清溪溝的狀況就映入眼簾。

只見前方出現一處用巨石堆砌的堡壘,在堡壘之前,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環繞,而那堡壘入口之處,二十余名修士正禦使法器攻擊建築入口的防護光罩。

光罩之內,霧氣氤氳,瞧不清堡壘裡是什麼狀況,但想必駐守在堡壘的兩名執法使正在催動法陣,全力相抗。

正如沈清所料,正在攻擊法陣的一眾修士,除了二十餘名練氣初期、中期的青衣修士,其中就有六名身著紫袍的練氣後期修士!

此刻,柳曼雲已飛掠至近前,嬌聲呼道:“縹緲峰一脈前來相助!陣內同門還不快快出來迎敵!”

話音一落,柳曼雲已祭出手中飛劍,手中快速打出法訣,嬌叱一聲:“斬!”

只見那飛劍電she而出,劃出一道光弧,朝其中一名身著紫袍的練氣後期修士飛斬而下!飛身趕到的黃、張二女二話不說,同時出手,祭出飛劍,分別斬向另外紫袍修士。

柳、黃、張三女顯然早已經探查到對方的實力,對比下來,己方不但在練氣後期修為中實力相當,人數上還佔據了一定優勢,自然不會稍許猶豫,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而那圍攻法陣的一眾修士也察覺到柳曼雲等人的到來,就在三女飛劍斬出的一瞬,那三名紫袍修士瞬間祭出法盾,不躲不讓,直接迎了上來!

鐺!鐺!鐺!

只聽三聲刺耳的金屬撞擊之聲,飛斬而下的飛劍狠狠的全部被法盾擋住!三劍旋轉彈回,無功而返!

三女毫不氣餒,手中快速掐動法訣,法力催動,再次發動攻擊,而對方三名紫袍修士也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主,紛紛祭出法器,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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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5 13:10:08
第二百一十章 群毆

  雙方修士只混戰在一塊兒!一時間。靈光閃爍。法力波動四射,法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柳曼雲三女巾幗不讓鬚眉,沈清自然不肯落後,就在三女出手的一瞬,早已祭出飛劍朝其中一名身著紫袍的矮壯修士斬了過去。

  那名矮壯修士大怒,一名練氣中期的修士競然敢主動招惹自己,簡直是在找死!矮壯修士連法盾都沒祭出,直接釋放出一個土牆術,硬抗住飛斬而來的一劍,跟著身形一晃,就朝沈清飛掠而來。

  一個呼吸之間,矮壯修士那猙獰的面容已近至身前!

  沈清卻毫不驚慌,眼裡露出一絲陰險笑意,而他背在身後的手裡不知何時扣住一大疊中階炎爆符?就在紫袍修士飛掠而至的一瞬,手一揚,一大疊符築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距離實在太近!只聽「轟隆隆」爆裂之聲響起,火光閃耀之間,紫袍修士付出了輕視的代價,一個躲之不及,防護罩就被直接轟成粉塵!

  被轟得渾身血肉模糊,暈頭轉向的紫袍修士還沒回過神來,沈清手一翻,迷魂鈴鐺在手!

  「叮鈴鈴」

  鈴聲悅耳,矮壯修士眼神一個怏惚,一道寒光閃亮的飛劍已朝著他的脖子狠狠斬了下來!

  矮壯眼裡的恍惚只一息之間,就恢復了清明,但就這一息,已足夠沈清最後的致命一擊!

  「噗嗤」一聲,寒光掠過!伴隨著鮮血狂飆,一顆頭顱衝天而起!

  此刻,天星盟一眾弟子刮好趕到正好瞧見沈清斬殺矮壯修士的血腥一幕,一個照面一名練氣後期的修士就此隕落了?!眾弟子一個個不由眼露駭然之色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姍姍來遲的陳俊良自然也瞧到這一幕,眼神閃爍 瞧向沈清的目光抹過一絲驚懼的同時,那臉色更加的陰沉。

  陳俊良與縹渺峰一脈眾弟子趕到 正在拚命攻打法陣的一眾修士眼瞅不對,紛紛收回法器,迅速聚集在一起,做出防禦姿態。

  與此聞時,龜縮在法陣內的兩名執法使見同門來援 頓時士氣大振,當即打開法陣,率領一眾執法弟子衝了出來。

  「殺!」兩名執法使怒喝一聲,當先在前,分別殺向兩名領頭的紫袍修士。

  此時那陳俊良一眼掃過,見對方練氣後期修士已被同門分別對上,剩下的,只是些練氣初、中期修士膽氣頓生,當即大喝一聲:「眾弟子聽令 隨我殺上去!」

  陳俊良這聲大喝,當真是威風凜凜,賣相極佳,只見他手一招,一把飛劍在手,當先就殺了過去!

  有沈清滅敵在先,又有陳俊良身先士卒,縹渺峰一眾嬌滴滴的女弟子不由士氣大振,一個個嬌叱出聲,紛紛祭出法器,朝對方一眾青衣弟子殺了過去。

  那一眾青衣弟子見天星盟人多勢眾,已是膽寒,但事到臨頭,也只能祭出法器,硬著頭皮迎敵。

  雙方很快就碰撞到一塊兒,風起雲卷!各種法器碰撞聲不絕於耳!靈光閃耀,法力波動四下激射!

  雙方激戰到正酣,沈清也沒閒著,順手把矮壯男子的儲物袋摘了下來,納入懷中口

  眼神掃過,見柳曼雲、黃瑩、張雨晴三女跟對方三名紫袍修士修為相當,鬥得難分難解,一時之間還分不出勝負。

  沈清略一沉吟,跟著身形一晃,就朝柳曼雲對敵之處掠去。

  飛身到了近前,朝儲物袋一拍,定神磚出!

  沈清快速掐出一道法訣打出,定神磚迎風而漲,變作一塊丈許大小的巨大黑磚!手中又是一道法訣掐出,一聲不吭的御使定神磚朝那紫袍修士狠狠砸了過去!

  沈清悶聲不響的只管偷襲,定神磚臨頭砸下,那紫袍修士才驚覺過來!

  「定神磚!」紫袍修士眼露駭然之色,驚呼出聲,顯然已認出了此磚的來歷。

  而此時,定神磚轟擊而下,已容不得他多想,躲是躲不過了,只能用法盾硬抗!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定神磚狠狠的砸在法盾上!

  定神磚不愧為強攻型極品法器,一磚砸下,那面法盾顯現出一條裂紋,眨眼之間,那裂紋已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四下擴散,跟著就「咔嚓」一聲,崩裂開來!

  一件上品法盾就這麼毀掉了,紫袍修士大為肉痛,眼露怨毒的瞪向偷襲自己的沈清,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找上沈清。那柳曼雲已瞅準機會,手中飛劍爆起一團寒芒,狠狠的向紫袍修士斬去!

  這一劍迅疾無比,紫袍修士法盾已失,躲閃不及,匆忙之間,只能釋放出一層防護罩硬抗!

  只是這普通的防護罩頭怎能抵禦上品飛劍的全力一斬!只聽「啡啦」一聲,飛劍摧枯拉朽的破開護罩,令那薄弱的防護罩毫無懸念的分崩離析!

  紫袍修士的斗法經驗顯然豐富直極,並未驚慌,防護罩雖然不足以抵禦,但至少為他爭取到一息的時間,就一息,足夠他閃身避讓,緩上一口氣。

  就在紫袍修士身形一晃,閃身讓過飛劍斬來的殺勢。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一道黑光申射而至!時間,分寸拿捏得剛剛好,那道黑光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沒入紫袍修士的腦袋!

  「嘭」的一聲,紫袍修士的腦袋爆出一團血蓬,跟著,頂著爛成一團糊狀的腦袋重重的倒在地上。

  又搞定一個!

  沈清頗為陰險的偷襲得手,手一招,那幽光暗閃的破風錐在空中滴溜溜的一個旋轉,被他收回手裡。

  「沈師弟,多談你前來相助。」只聽一道甜美好聽的嗓音傳來,柳曼雲帶著一陣馥郁香風,飄然來到沈清身前,那雙水汪汪的眼眸抹過一絲感激之色。

  「柳師姐無需道談,就算師弟我不來相助,師姐拿下此人也是遲早的事情。」沈清一臉謙遜道。

  「師弟你高看我了,此人實力不低,你要是不來幫忙,師姐獨自對付此人,很是吃力呢,弄不好,隕落的就是我了。」柳曼雲說著,還呼了口香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兒,對方的實力要高上她一籌,再鬥下去,勝負還真是兩說。

  沈清微微一笑:「師姐太謙虛了,對了師姐,此時不是敘話的時候,咱們這就去幫助其他同門吧 ………」

  「嗯,師弟此言有理。」柳曼雲眼波流轉,朝雙方激鬥的戰場掃了一眼。

  只見駐守清溪溝的兩名執法使對敵並不顯吃力,再瞧黃、張二女,二女的對手顯然不弱,全力相抗,卻已是香汗淋漓,特別是刮步入練氣後期的黃瑩,已是左支右絀,發炭可危了。

  柳曼雲一眼瞧下來,見二女形勢堪憂,心裡暗急,也顧不得招呼沈清一聲,嬌軀一晃,就朝黃瑩飛掠而去。

  柳曼雲前去相助黃瑩,沈清嘿嘿一笑,這戰利品可不能浪費了,手一招,就把懸掛在屍身上的儲物袋收在手中,跟著就納入懷中。

  儲物縣到手,沈清不在耽棚,身形一晃,飛身朝黃瑩處掠去,嘴裡還高聲呼道:「師姐,休慌,師弟我又宰了一個,這就前來助你!」

  沈清這一次嗓子是做足了聲勢,令戰場雙方修士都聽了個清楚,天星盟門下聽了,自然是士氣大振,歡欣鼓舞,而敵對一方則一個個心膽俱裂,冷汗直冒,又宰了一個?那不是自己這一方已有兩名修士隕落了?

  不提雙方修士的心理變化,沈清已飛掠至黃瑩斗法之處,二話不說就祭出定神磚,當頭就朝那名跟黃瑩斗法的紫袍修士砸去!而此時,柳曼雲的飛劍纏住了紫袍修士的鏈鎚法器,黃瑩緩過氣來,由守轉攻,御使手中飛劍,猛攻紫袍修士的防禦法盾。

  沈清這一磚轟然砸下,那法盾瞬間四分五裂!

  要想完勝,群毆是王道,紫袍修士同對面對三人的圍攻,防禦破開,自然沒任何的懸念,幾個呼吸間就被黃瑩一劍斬成兩半,總算出了一口先前無還手之力的惡氣。

  沈清三人合力斬殺掉一名練氣後期修士,這樣一來,對方還剩下三名練氣後期修士,勝利已完全朝天星盟一方傾斜。

  當沈清三人圍上跟張雨晴斗法的紫袍修士之時,這名長得頗為英俊瀟灑的紫袍修士,再也瀟灑不起來,面色發白,渾身發軟。

  抵抗已是徒勞,那紫袍青年乾脆把手中法器一扔,正要出聲求饒,卻被三女毫不留情來了個亂劍分屍。

  這還沒完,那張雨晴連屍體都不放過,在紫袍青年的面容上狠狠的補了幾劍,把那張英俊的面容斬得稀爛不說,她嘴裡還兀自恨恨道:「叫你調戲我,叫你調戲我。…………」

  張雨晴下此辣手,原來是紫袍青年此人見她貌美,一邊斗法,還一邊用不堪入耳的言語來調戲與她,這讓她如何不憤恨?到頭來,紫袍青年掛掉了還慘被鞭屍,一張俊臉爛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沈清瞧了紫袍青年的慘狀,也不由暗暗心驚,背上冷汗直冒,心裡不由感嘆,這女人哪,還真不能輕易得罪。

  此刻,對方四名練氣後期修士被解決掉,餘下兩名紫袍修士覺察到同伴隕落,不由心膽俱裂,想要開溜,但與之斗法的兩名執法使焉能放過,死死糾纏,一陣狂攻,令那面名紫袍修士脫不開身。

  待沈清、柳曼雲、黃瑩、張雨晴飛身上前,把那兩名紫袍修士團團圍住之時,那陳俊良見有便宜可勞,也是抽身上前,來個痛打落水狗,表現得甚為神勇!

  七對二群毆,那兩名紫袍修士的結局注定,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就被天星盟眾修士轟殺至渣!

  對方帶隊的六名紫袍修士先後隕落,餘下的蝦兵蝦將其結局自然是不言而喻,不是慘遭轟殺,就是被生擒活捉,很快,清溪溝所發生的激烈戰鬥就結束了。……………

  打掃戰場一事,自有下面一眾弟子去做。

  此地不是敘話之處,兩若在清溪溝輪值的執法使上前跟柳曼雲一行見過禮後,也不多言,就引領眾人進入清溪溝那堡壘之後的駐守之地。

  清溪溝威產頗為貴重的玄鐵礦,其駐守之地顯然要比黑山谷地大氣得多。

  堡壘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林蔭掩映的建築區域。眼瞧去樓台亭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穿插其中,顯得清幽而又雅緻。

  一進入那建築區域,充沛的靈氣迎面撲來,一呼一吸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絲清涼舒爽之意,顯然,這片駐地區域不是設有大型聚靈陣法,就是建造在一處靈脈之上。

  來到一座兩層閣樓之內,待眾人分賓主在閣樓大廳裡落座後 其中一名面如冠玉的中年執法招呼一名弟子奉止靈茶後,先是拱了拱手道:「諸位同門,這次我紫霞峰一脈產業遭受不明勢力攻擊,全靠諸位前來鼎力相助保我紫霞峰一脈產業不失,在下感激不盡 先在這裡談過諸位。」

  縹渺峰一脈在座眾人以柳曼雲為首,自是由她來回應,當下,柳曼雲嫣然一笑:「吳師兄,你我都是同門,同氣連枝,自當守望相助,再說了,師妹我也是奉命前來援助,吳師兄就無需如此客氣。」

  柳曼雲顯然跟這中年執法使是舊識,直接稱呼其「吳師兄」。

  吳姓修士笑道:「話是如此,要不是柳師妹和諸位同門及時趕來,後果實難想像,所以,諸位同門當得起這個謝字。」

  吳姓修士剛一說完,這時,兩名執法弟子進入大廳,並把繳獲的儲物袋呈了上來,看來戰場已打掃完畢。

  儲物袋數量不少,層層疊疊的推了一桌子。

  吳姓修士瞟了眼堆在桌面上的儲物袋,「柳師妹,還有諸位同門,這戰利品繳獲上來了,我和袁師弟就不再參與此次分配,就全部由你們縹渺峰一脈處置好了。」

  吳姓修士說完,坐在他身旁的袁姓修士跟著就點了點頭,算是符合吳姓修士的說法。

  吳、袁二人看來是心懷感激,主動讓出戰利品分配。

  沈清得了兩隻儲物袋,聽了倒不覺什麼,那張、黃二女跟陳俊良聽了,眼睛均是一亮,要知道,這次不明勢力全軍覆沒,收穫可是不少。

  柳曼雲微一沉吟,擺了擺手道:「這不妥當,這次能讓對方全軍覆沒,吳師兄和袁師弟出力不少,功不可沒,我縹渺峰一脈不敢獨貪此功,這戰利品還是平均分配好了。」

  吳、袁二人見柳曼雲拒絕,又勸說推讓了一陣,最終還是拗不過柳曼雲的堅持,答應收取兩成戰利品。畢竟,二人如果全部讓出戰利品分配的話,下面一眾手下的獎勵就得靠自己掏腰包了,有了兩成分潤,二人面上露出一副愧領的神色,心裡還是歡喜得緊。

  戰後收穫對每一名修士來說,絕是一件最為期待的事情,敲定了戰利品分配事宜,接下來在座眾人也無心寒暄閒聊,都把注意力都放在戰利品的收穫上。

  當下,雙方各派一名門下弟子,開始整理堆在桌面上的儲物袋,餘下眾人則品著靈茶,做出一副閒適的神情,但眼角餘光卻不時朝那整理出來的物件瞟上一眼。

  沒多久,儲物袋裡的物品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這次戰後的收穫可謂豐富至極,法器、丹藥、符築、玉簡,以及靈草、礦物等等,分成數堆,幾乎堆了大半個廳堂。

  吳、袁二人瞧著眼熱,卻不多貪,很自覺的分出兩成後,餘下八成物品則示意柳曼雲分配處置。

  柳曼雲也不再客氣,把所有物品略微整理了一下,分成較為平均的五份後,自己收取了一份,跟著招呼沈清、張雨晴、黃瑩、陳俊良把餘下四份收取了。

  柳曼雲處事公允,沈清和張、黃二女自然沒什麼異議,袖袍一揮,就把屬於自己的一份戰利品收進儲物袋裡,

  陳俊良收了屬於自己的一份,眼神閃爍了一下,跟著就出聲道:「這不對呀,諸位,我刮才看了看,這交上來的儲物袋只有二十六隻儲物袋,對方一共有二十八名修士,怎麼會少了兩隻儲物袋?」

  作為修士,只需神識一掃,對方的人數、修為、實力一般都盡在掌握之中,這少了兩隻儲物袋自然逃不過在座修士的法眼。

  不用說,少了的兩隻儲物袋自然是被沈清所得,吳、袁二人當時正跟兩名紫袍修士斗法,無暇他顧,倒沒察覺數量有誤,何況,這打掃戰場之時,雙方一眾手下都在,儲物袋就那麼多,相信下面一眾手下還沒那個膽子敢私藏私吞?

  此時,陳俊良一提出儲物袋少了數量,而呈交戰利品上來的又是屬於紫霞峰一脈的執法弟子,吳、袁二人聽在耳裡,面色頓時變了變。

  吳稀兄面色難看的問道:「陳師弟,你意思是,儲物袋數量有誤?」

  陳俊良點頭道:「不錯,數目的確少了,吳師兄,你手下弟子呈上的儲物袋數量無誤,不過,在此之前,應是有人先行收取了兩隻儲物袋。

  陳俊良說到這裡,目光轉動,眼露陰笑的瞧向沈清道:「沈師弟,師兄我沒說錯吧?想必。那兩隻儲物袋師弟你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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