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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鍾璦]婆婆的詭計[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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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8 22:26:48
第九章  
  
  陰雨綿綿的午後,瀰漫咖啡香氣的咖啡館內,兩個女人對坐著。

  「很抱歉,冒昧的把你約出來,我知道上次在墾丁,我的態度不是很好,請你原諒,但我相信如果今天換成是你的男朋友被別人搶去做丈夫,你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麗莎一臉難過的說著。

  「麗莎小姐,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俞喬安難以相信眼前憔悴不堪的女人,和上次在墾丁與她說話的女人是同一人,她瘦了好多。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和Miles的關係吧!我相信Miles也不可能告訴你的。」麗莎苦笑著。

  「你們的關係?」自上次在飯店看見他們擁吻,她就已經猜到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

  「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和啟文在一起兩年多了,半年前他答應等我從紐約學服裝設計回來後就結婚,但當我回到台灣時,聽到的卻是他閃電結婚的消息。他怎麼可以這樣騙我?我為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甚至為了他拿掉過孩子而從此不能生育……」麗莎說到最後,已然情緒激動得痛哭失聲。

  俞喬安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美麗女人,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好心竟會讓自己成了別人的第三者,只是既然塗啟文都有這麼好的女朋友了,當初塗媽媽又為什麼還來找她和塗啟文假結婚幫他治怪病。

  麗莎擤了擤鼻涕,「就因為我不能生,塗媽媽就開始討厭我,百般阻撓我和啟文在一起,她甚至拿錢侮辱我,叫我離開啟文,要不是我知道啟文是愛我的話,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憐的他一定是被塗媽媽用死來逼迫他娶你的,因為當初塗媽媽就是用死來威脅他離開我的。」

  俞喬安很懷疑的看著她,為什麼她總覺得她所形容的根本不是那個既熱心又和藹的塗媽媽,莫非是她誤會塗媽媽了。「你對塗媽媽是不是有些誤會,我從小就認識她,以我對她的認識,她一點也不像你所說的那麼壞,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初塗媽媽也是對我很好的,可是自從她知道我不能生後,她就開始討厭我,處處挑剔我的不好。」麗莎忍不住的又讓眼淚落下。

  「你別哭啦!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心軟的俞喬安見她從一進來開口就一直哭到現在,還真怕她會哭昏了。

  麗莎突然握住她的雙手,「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如果失去他,我什麼都沒有了,求求你把Miles還給我好不好?」她苦苦的哀求著。

  俞喬安被她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他又不是東西,我要怎麼還給你?」

  「離婚!只要你們離婚,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離婚?!猛然覺得這兩個字像把鋒利的刀刺進她的心,俞喬安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離婚,為什麼現在一想到要和他分離,她的心會那麼痛,到底是什麼原因?

  「很困難嗎?」麗莎睜著祈求的眼神看著她。

  「不,不是……」俞喬安真不知如果拒絕了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和塗啟文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戲,遲早她都得離開的,既然如此,現在離開也是一樣,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退出而讓他們有情人能終成眷屬,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她承認自己不捨,但總比相愛的兩人犧牲來得好。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將Miles還給我?」

  俞喬安在內心掙扎許久,才緩緩的點頭。「嗯,我答應你。」

  「上次在墾丁我和啟文談過了,只要你先開口提離婚,塗媽媽就不能再有理由威脅他了。」麗莎饒富心機的說。

  「你放心,塗媽媽目前在國外,我和啟文離婚應該是不會有人干擾的。」

  「那這個給你。」麗莎從皮包裡拿出一張紙。

  「這是什麼?」看著桌上對折的紙張,俞喬安好奇的問。

  「離婚協議書。」

  「這……我拿回去寫好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塗啟文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簽字離婚了。

  「那你寫好要趕快拿給我。」麗莎叮嚀著她。

  「好。」為什麼自己的胸口愈來愈痛?

  麗莎看了下手錶,「我還有事得先走了,請你別告訴Miles我們今天見面的事,我不想惹他心煩。」

  俞喬安覺得自己像個乖巧的機器人一直在點頭。

  「那我先走了,拜拜。」麗莎愉悅的向她道別。

  「拜拜。」俞喬安伸手懶懶的揮動,只看到麗莎艷麗的身影消失在咖啡館門口,她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好想好想痛哭一場,看著手上的離婚協議書,和塗啟文所共有的回憶全湧進腦海裡,原來他對她的好全是假的、全是裝出來的,而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是因為他的演技太好,還是自己太笨。

  她多麼想大叫出聲,就當做這是一場惡夢吧!終於要從惡夢中醒過來了。

  另一方面——

  步出咖啡館的麗莎,臉上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她還是贏了,就算她得不到Miles,她也要讓每一個接近他的女人都得不到他。

  既然Miles不要她,那她也絕對不會讓他那麼好過!

  Miles可別怪我狠,是你無情在先。麗莎在心裡說著。

  天底下竟有這麼好騙的女孩,真枉費她將自己折磨了整整快一個星期,沒想到簡簡單單的就唬過了那個傻女孩,真不知塗媽媽去哪找來這麼一個天真又單純的女孩……

  漫無目的遊走在街上的俞喬安,剎那間真不知自己該往何處去,為什麼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卻會演變到如今這麼繁雜而可怕。

  她來到魏琦家門口,卻踟躕在門口而不敢向前去按門鈴。

  剛回到家的藍允靖正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卻看見坐在樓梯口的人兒。

  「安安,你怎麼坐在這裡?魏琦不在嗎?」他走到她面前問著。

  「我不太清楚。」她只覺得好累好累。

  「你沒按門鈴嗎?」

  「沒有。」

  「要是讓魏琦知道你這樣虐待自己,她一定會生氣,走吧!跟我一起進去。」

  「嗯。」拉了拉衣服,她跟在他身後進屋。

  一進到屋子,魏琦正好從廚房走出來。

  「安安,你去哪裡了,塗啟文今天打了整整一天的電話在找你,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她今天接到他的電話時還嚇了跳,那個男人竟然會打電話來她這邊找老婆,而且由他焦急的口吻聽起來倒是挺在乎好友的。

  「對不起!」俞喬安懶懶的說著。

  「你怎麼啦?瞧你臉色不太好看。」魏琦終於注意到她略微蒼白的臉色。

  「她不知何時就坐在門口了,要不是我剛好回來,我想她現在一定還坐在樓梯口。」藍允靖倒了杯熱開水遞給俞喬安。

  「坐在門口?!安安,你明知道我在家為什麼不按門鈴?」魏琦仔細打量好友覺得她變了,不只是外表的改變,就連個性都變得多愁善感。

  「我喜歡幫你顧門。」俞喬安開玩笑的說著。

  「少來,老實告訴我,你和塗啟文到底怎麼了?」魏琦一副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要是我告訴你——」

  電話聲打斷俞喬安的話語。

  藍允靖接起電話,「好,請稍等。」他轉頭道:「安安,電話。是你大哥。」

  俞喬安連忙起身接過電話,「喂,大哥……」她幾乎都快忘了大哥要來台灣的事,之前說要來又因事耽擱,大哥終於要從香港來了。「什麼?你現在正在來魏琦家的途中,待會就到了,喂喂——」電話突然斷線。

  魏琦一聽見是俞傑,立即跑到丈夫的身邊問著好友,「安安,你大哥說什麼?」

  「他現在在北二高待會就要到了……」

  「啊!糟糕了,剛才塗啟文也說他要過來找你。」魏琦突然想到。

  「什麼?!」俞喬安的臉都綠了。「我想自己還是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好了,等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我再出來。」她拿起包包打算落跑。

  「安安你要去那裡?」魏琦喚著衝出客廳的好友。

  「去找個地方躲起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待會會死得多麼難看。」一個大哥再加上一個塗啟文,她俞喬安必死無疑。

  「等等,喬安我和你一起去,你大哥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魏琦真的是怕死了俞傑。

  「魏琦,別鬧了。」藍允靖拉著正準備起身的老婆,轉頭對俞喬安說:「安安,反正早晚都要面對,何不趁今天人都到齊了,把所有的事情解釋清楚,不管是對你大哥或者是塗啟文,我相信他們都是明理的人,應該不會怪你的。」他希望她能面對一切,而不是逃避。

  「不要,依塗啟文的個性,要是讓他知道我當初嫁給他是因為要幫他醫怪病,我想自尊心比喜瑪拉雅山還高的他一定會很難過的,更別說我大哥了,要是讓他知道我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嫁掉,而且還沒告訴家人,我準會被他打死的,不行,現在不逃,只有死路一條。」俞喬安穿好鞋子立即打開大門往外衝,好死不死的和站在門口的人撞個正著。

  「喬安——」塗啟文驚喜的喊著,一見到自己找了一天的妻子,他一顆掛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

  「是你——」今天一定是她俞喬安的受難日,否則怎麼會從早到現在都在發生一些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哈囉,喬安。」

  「偉彥!」看來她真的逃不掉了,她不自覺得退了幾步。

  「你今天一整天去哪裡了?不是答應了要去醫院檢查身體的。」塗啟文自然的摟著她的肩膀,柔聲的說著。

  「有嗎?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要去檢查身體,我怎麼都不知道?」俞喬安不記得有這件事。

  「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呀!」

  「哪裡有!況且我身體又沒怎麼樣,我才不要去醫院呢!該去醫院檢查的是你自己吧!」發現自己說錯話,她立即摀住自己的大嘴巴。

  「喬安,你說什麼?」塗啟文不懂為什麼她會這麼說。

  「我……」她看著好友眼睛猛眨著,希望聰明的魏琦能幫她打圓場,誰知魏琦的嘴巴卻被藍允靖摀住。

  「為什麼說我要去醫院檢查?」

  「沒有啦!沒有啦!」俞喬安傻傻的笑著,希望他別再問了。

  然而,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顧偉彥聽她這麼一說,不禁聯想到上次乾媽說了一半的話,如果將她們兩人的話給連接起來,沒錯,那就是喬安嫁給好友的原因。「我終於知道了。」他彈手指的喊著。

  「你知道什麼?」塗啟文轉頭問。

  顧偉彥沒理會好友,逕自走向前看著俞喬安,「喬安,我問你,當初乾媽是不是告訴你,啟文的身體有毛病,所以要你嫁給他對不對?」

  「不對,我們安安是因為要幫他治病才嫁給他的。」魏琦用力的拉下丈夫的手,一時激動竟把實情給說出口。

  「治病!」塗啟文臉色瞬間刷白,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魏琦,你完了,我被你害慘了……」俞喬安洩了氣的看著好友,這下真的真相大白了,她也正好省去解釋的力氣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勇於面對吧!

  客廳裡的人個個面色凝重,俞喬安的頭更是低得不能再低,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所有的事都會撞在一塊。

  她不停的絞著雙手,偶爾偷偷抬起頭看了塗啟文一眼,見他繃著的臉令她又迅速的垂下眼。

  怎麼辦,他的臉好臭?俞喬安暗自想著,看來只好勇於面對事實了。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抬頭勇敢的看著他。「啟文,我在這裡鄭重的跟你說聲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會因為自己的好意阻礙你和麗莎。」她在心中對麗莎說上一萬個對不起了,今天都到了這種狀況,她自身都難保了,也沒辦法顧慮到她。

  「你說什麼?」塗啟文失去冷靜的問著。這一切又和麗莎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今天我和她見了面,她都告訴我了,就連你們在飯店所說的事她也都說了,你不要怪她,她真的是愛你的。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有一個這麼要好的女朋友,我就不會答應塗媽媽嫁給你,我也希望你不要怪塗媽媽,因為她會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真的,她是我見過第二個這麼好的媽媽。」她吞了吞口水,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愈說啟文的臉色愈難看。

  「對了,還有這個,」她從包包裡面掏出一張紙,「這是離婚協議書,我都填好了,你只要在上面簽個名就成效了,這樣子你就可以和麗莎結婚了,塗媽媽那邊我也會幫你們的。」為什麼自己嘴巴可以這麼輕鬆的說著,內心卻無法坦然的面對這一切,她覺得心好痛,已經痛得在滴血了。

  「離婚協議書!」塗啟文鐵青著瞼,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紙,將它撕成兩半。

  俞喬安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你——」

  「喬安,我不知道麗莎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我告訴你,我和她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至於你在飯店看見我們接吻,那是因為我那時剛吃感冒藥全身無力,我是被她強吻的,至於離婚協議書,我想我們根本不需要,因為我們永遠不會離婚的。」

  「我們一定要離婚!」她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再這樣和他說下去,自己佯裝堅強的面具一定會碎裂的。

  「不准!」塗啟文怒吼著。他從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

  「我們的婚姻,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辦家家酒的……遊戲罷了,如今遊戲是該結束了。」她強忍著把眼淚往肚子裡吞的說服他。

  「你把它當成是一場遊戲,但我沒有,我很認真的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婚姻,我從這裡面學著去做好一個情人、一個丈夫,甚至學習著如何去愛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如今你卻殘忍的告訴我這只是辦家家酒!俞喬安,我真不知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恨你。」他控制著自己激烈的情緒,但卻平復不了內心的痛,他眼眶閃著淚光,是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的,那是未到傷心處吧!

  俞喬安震驚得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她竟看到向來高傲的啟文淚在眼眶中打轉,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嗎?但——罷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見她態度依舊沒有軟化的跡象,顧偉彥真不知麗莎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讓她這麼堅持要退讓。「喬安,你被麗莎那女人騙了,不論她告訴你些什麼,那全是她自己編造出來的,她曾經是啟文的女伴沒錯,但在半年前她就突然消失了,一直到上個月她才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她一定是聽到你和啟文結婚的消息,故意編這些故事來破壞你們,因為她從以前就一直認為塗太太的寶座是她的,是別的女人永遠也搶不走的。」

  此時,塗啟文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卻煩躁的拿出手機,憤怒的將它砸向牆壁。

  在場所有的人全被他的舉動給嚇愣了。

  「要結束、要落幕都隨便你好了。」他心痛的看著她,說完便心灰意冷的帶著胸口上隱隱作痛的傷轉頭離去。

  「喬安,你和啟文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他的為人我相信你比誰都還要清楚,如果你還想維持這段婚姻的話,就回去找他,別再去想麗莎所說的話了,那些全是騙人的。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以來,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自傲的他出現那種受傷的表情,喬安,啟文是愛你的。」顧偉彥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離開了。

  看著塗啟文負傷離去,再聽了顧偉彥這一番話,俞喬安覺得自己就像個殘酷的劊子手,狠狠的踐踏了他的心,使他傷痕纍纍,她整個人在剎那間像洩了氣的氣球癱在地上。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誰能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待我?」說完,整個人因情緒激動過度而昏了過去。

  「喬安,喬安——」魏琦一見她昏倒,立刻衝向前扶起她,焦急的喊著。

  此時在門外的俞傑見魏琦家大門沒關便直接走進去。

  「請問——」他話還沒說完便因為眼前的情景而愣住。

  「安安,醒一醒。」魏琦輕拍著好友蒼白的臉,完全沒注意門口來人。「允靖,我們快送她去醫院。」

  然而,藍允靖正準備抱起俞喬安時,俞傑便走進屋一把抱起妹妹衝出大門。

  「你們這些身為家人的,難道都不知道孕婦的情緒是不可以太過激動的嗎?」醫生不悅的教訓著他們。

  「她懷孕了?!」俞傑震驚的問著。

  魏琦和藍允靖的驚訝也不在他之下。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她懷孕了?」醫生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們真的不知道。」魏琦依舊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家人到底是在做什麼的?」從來沒見過這麼糊塗的家人。「你們兩個誰是她的丈夫?」醫生指著俞傑及藍允靖。

  「我們都不是。」俞傑說。

  「那她丈夫呢?」醫生問著。

  「她丈夫出差。」魏琦隨便扯了個謊。

  「真不知她丈夫是怎麼當的,她現在正處於最容易流產的時候,一定要特別注意,你們好好照顧她吧,如果沒什麼大礙就可以出院了。」醫生交代完後便離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喬安來台灣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俞傑陰沉著一張冷臉問著。

  「俞大哥,我們……喬安……」魏琦原本靈活的舌頭一碰上俞傑就鈍了,也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一旁的藍允靖知道妻子一見到冷面的俞傑,膽量全都跑去躲起來,於是摟著她的肩膀。「魏琦,我來跟俞大哥說。」

  「嗯!」她依偎進丈夫的懷裡,真的沒膽面對眼前的男人。

  「四個多月前,安安剛來台灣時,我們也是不知道,後來是因為……」藍允靖於是將當初林貴芳去找俞喬安幫忙,一直到她昏倒前的經過全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俞傑就知道讓妹妹獨自一個人來台灣絕對會出事,當初他就堅決反對,可父母就是不聽,如今妹妹果真的出事了。

  「俞大哥,對不起。」魏琦愧疚的道歉,她見他聽完後一直未說半句話,那張冷面都快凍死附近所有的人了。

  「魏琦,這件事我會處理,這段日子謝謝你幫喬安那麼多的忙。」俞傑什麼話也不想再說,等妹妹醒來後,他會立刻帶她回日本。

  「俞大哥,別這麼說,當初沒能勸阻安安我們也有錯,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我們也該負一半的責任。」她終於把自己的舌頭找回來了。

  「別再說了,你們先回去吧!喬安我來照顧就好。」俞傑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

  「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打電話聯絡我們。」藍允靖摟著妻子走出病房。

  當病房門一關上,俞傑整個人癱在沙發,雙眼直視著熟睡中的人兒。這個從小就一直在自己保護下長大的妹妹,如今竟然要當母親了,這樣的事實叫他要如何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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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28 22:27:29
第十章

   塗啟文獨自坐在角落默默的喝著威士忌,從他進酒吧到現在,已經不知喝了多少了。

  然而,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進自己的肚子裡,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那入喉的液體辛辣苦澀,他只知道這些東西可以暫時讓自己不再去想起那個女人。

  「原來你在這裡,我已經找了你好多天。」顧偉彥推了推一逕喝著酒的好友。

  塗啟文抬起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在對面坐下的人,「偉彥是你啊,找我有什麼事?」嘴裡的酒氣薰人。

  「天啊!你這什麼鬼樣子。」顧偉彥真不敢相信,眼前憔悴、滿臉鬍髭的落魄男子,是那個叱吒商場的強人。「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如果沒事就走開,別煩!」塗啟文煩躁的揮手。

  「喬安要回日本了,你知不知道?」顧偉彥火大的喊著。

  聞言,塗啟文突地將手中的酒杯擲向牆上,「回去!回去!全部都回去!永遠都不要來,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她真的要離開了,真的還是要離開了。

  「啟文,你別這樣,清醒一點好不好!」顧偉彥抓著他的肩使力的搖著,看看能不能將他搖醒。

  「你別管我!」塗啟文卻用力的推開他。

  「你怎麼變得這麼沒用!」

  「你管不著。」他扶著牆壁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

  「喬安坐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回日本,如果你不希望從此失去她,你就去阻止她。」

  「我不會去的。」他堅決的說著。

  「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若不在乎,那干我屁事!」顧偉彥憤憤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著好友離去的背影,塗啟文頹喪的癱進椅子裡。難道她真的一點也不留戀兩人曾經相處的時光,她真的就這麼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而無情的要回日本了,既然她可以,相信自己也做得到。

  「你想做什麼?」麗莎對突然擋住她去路的人非常不客氣。

  「有些事想請問你。」顧偉彥雙手環胸的靠在牆上。

  「什麼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問著。

  他冷哼了聲,「你究竟跟喬安說了些什麼?」

  「喬安?你該不會是在說那個笨女人吧!」她諷刺的說著,從沒見過那麼笨的女人。

  「人長得這麼漂亮,沒想到出口的話竟這麼沒氣質。」

  「干你屁事!」

  「嘴巴再不放乾淨一點,小心我把你這張利嘴給撕爛,我可不像Miles那麼好講話。」他握起拳頭在她面前揮舞著,威脅道。

  「不然……你、你想怎麼樣?」被他的氣勢嚇到,她有些許膽怯卻依舊裝出一副高傲的模樣。

  「你只要老實的告訴我,你到底跟喬安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如果你希望麗莎這個名字從此消失在模特兒界,你就儘管再跟我打馬虎眼沒關係。」

  「殺人是犯法的。」她幾乎是尖叫的喊出聲。

  「我有說要殺人嗎?我只要在你臉上劃上幾刀,相信你這輩子的風光就到此結束。」顧偉彥瞇著雙眼危險的看著她,從褲袋掏出一把瑞士刀。

  麗莎一見他掏出刀,立即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不要、不要,我只告訴她,Miles會娶她全是他母親以自殺威脅他,還有告訴她,我為了Miles拿掉小孩而不孕,就這樣子而已。」她害怕得全身發抖。

  「就這樣?」他拿起小刀在她的眼前揮動著。

  「我還拿了張離婚協議書給她,要她和Miles離婚。」

  「沒了?」

  「真的沒了、真的沒了,我只有講這些而已,我怎麼會知道那女孩會笨得全相信。」

  「你這張嘴巴講出來的話,我聽了很不高興。」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Miles了,也不會再去打擾他們的生活,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她雙手合十的哀求著顧偉彥,當初會找上俞喬安全都只是為了報復,她已經清楚的知道就算沒有那女人,Miles也不可能是她的。

  「切記你今天自己所說的話,否則我就真的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全記住了。」她再也不敢小看這個看起來像流氓的男人。

  「快滾!下次別再讓我遇見,像我這種男人最喜歡打女人了。」他握著瑞士刀的手再次朝她眼前揮動著。

  一聽到可以走,麗莎立刻像腳底抹了油似的,一眨眼就不見人影。

  顧偉彥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原來那張離婚協議書不是出自喬安的意願,看來啟文那小子是誤會她了。

  「喬安、啟文,我們回來嘍!」林貴芳推開闊別好幾個月的大門。她故意不打電話回家告訴他們小倆口他們要回台灣,是因為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貴芳,我們是不是算錯日子了,說不定今天根本就不是星期天。」塗應龍問著依舊像小孩子一樣好玩的妻子。

  「不可能的,我就是算準今天是星期天,才坐那班飛機的。喬安、啟文,我和你爸回來嘍!」林貴芳扯著嗓子又喊。「奇怪怎麼都沒人回應?」

  「會不會是在睡覺?」塗應龍將所有的行李給拉進客廳,一邊往房裡走去,一邊說。

  看了看手錶,林貴芳搖頭,「怎麼可能?都十一點多了。」

  「那很有可能出去玩了。」

  「這個可能性是比較高。」她捶著自己發酸的肩膀。

  此時,客廳的大門倏地被打了開。

  「啟文!」林貴芳開心的喚道。

  「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塗啟文驚訝的問著。

  「剛到家。」她的目光越過兒子像在梭巡什麼。

  「為什麼不打電話叫我去接你們。」他關上大門,走到母親身邊坐下。

  「那麼麻煩幹什麼,計程車叫了就回來了。」

  「爸呢?」

  「拿行李到房間。你進來這麼久,喬安呢?」看著兒子坐在自己身邊,卻始終沒見到她心愛的媳婦。

  一聽見「喬安」兩字,塗啟文的臉立即沉下,「媽,你為什麼要騙喬安說我有病,要她嫁給我?」他開門見山的問著。

  「你怎麼會知道?!是不是喬安告訴你的?她呢?」林貴芳緊張的問著。

  「她回日本了。」他淡然的回答,彷彿喬安已陘眼他毫無關係了。

  「回日本!為什麼回日本?你是不是欺負她?」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叫兒子知道。

  「媽,為什麼要這樣騙人?為什麼要這樣耍我們?」他憤怒的問著,抓著母親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啟文,你在幹什麼?!」塗應龍一踏出廚房就見兒子抓著妻子搖,立即衝過去拉開他的手。

  「爸,你也知道對不對?」

  「啟文,媽會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難過的落淚,林貴芳第一次見兒子如此失控。

  「為我好?去騙一個新娘給我,這叫為我好?!媽,這種好我無福消受,你兒子不是沒人要!」他用力的捶打沙發,「媽,這麼做只是讓我覺得丟臉……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他發了狂似的吼著。

  「啟文,媽求你去把喬安接回來好不好?」

  「不可能的,我永遠都不會去找她回來。」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她拿出離婚協議書堅決要離婚的表情,她都不要這婚姻了,他為什麼還要去把她找回來?

  「你都不知道她是多麼的討厭我,既然她都堅持要跟我離婚了,我再去接她回來有什麼意義,況且這一切就如她所言,根本只是一場遊戲罷了,而我就是那被耍在手中的小丑。」目光含恨的看著母親,塗啟文從沒想到從小最敬愛的母親會這樣對待他。

  「離婚!」林貴芳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己也才去了趟美國,怎麼回來全變了,這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不會的,喬安不可能會離婚。」

  「不可能!不會!全是你自己一個人說的。」塗啟文憤恨的吼完,轉身衝出客廳。

  「啟文!」塗應龍叫著,卻見兒子用力的甩上門消失了。

  泣不成聲的林貴芳真的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竟會讓兒子如此的憎恨,難道她想讓兒子早點成家也錯了嗎?

  「貴芳,別理那孩子,他是一時衝動才會說出那些話的。」塗應龍安慰著難過的妻子。

  她抬起淚眼看著丈夫,「應龍,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你會這麼做也是為了兒子好,別難過了,他會諒解的。」輕拍著妻子的背,塗應龍卻擔心著剛衝出門的兒子。

  依偎在丈夫懷裡的林貴芳,在心中暗暗決定了,她要去日本把媳婦找回來。


  日本•東京

  「靜芬,這所有的一切全是我要求喬安幫我的,你們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我真的太喜歡喬安了,才會出此下策。」林貴芳歉疚的看著自己的姊妹淘吳靜芬。

  「貴芳,事情過了就不要再提,我們不會怪你的,你別自責了。」吳靜芬握著好友的手說著。

  「靜芬,能讓我見見喬安那孩子嗎?」她想問問她為什麼要和啟文離婚,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做。

  「塗媽媽,這個很抱歉,我們沒辦法答應你。」俞傑正好從外面走進來。

  林貴芳見他如此堅決,哀求的目光看向吳靜芬,希望她能幫自己,她真的不希望失去喬安這個媳婦。

  「貴芳,真的很抱歉。」吳靜芬知道兒子保護妹妹的心態,所以她絕對不能心軟答應好友。

  「靜芬,求求你!」

  「貴芳,別這樣,況且喬安現在也不在東京,你請回吧!」吳靜芬不希望將兩人十多年的友誼全打壞。

  「靜芬,求求你讓我見喬安一面就好了,真的就一面。」

  「塗媽媽,請回吧!喬安已經跟你們塗家毫無關係了。」俞傑口氣冷淡的說著。

  「貴芳,真的很抱歉,喬安現在不在東京,她和她爸爸出差去了,如果你要和她談在台灣所發生的事,拜託別再說了,就讓這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好嗎?我真的不希望因這件事而破壞了我們多年的友情。」吳靜芬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孩,必要時她可以放棄這個朋友。

  「我知道了。」林貴芳不怪他們不讓她見喬安,因為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她也會這麼做。「那我先離開。」她不再多說的起身道別。

  「小傑,送塗媽媽。」

  「不用麻煩了,我到外面叫計程車直接去機場就可以了。」

  「貴芳,一點也不麻煩,小傑,去開車。」

  見她如此堅持,林貴芳也不好再拒絕。「謝謝,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面。」

  「我們還是歡迎你來日本。」

  看著好友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吳靜芬真的很想帶她去見女兒,但她不能這麼做,為了女兒好,現在最好和塗家的任何人拒絕往來,這次的事件讓丈夫和兒子大發雷霆,她不能再偏袒好友了,只希望貴芳不會怪她不顧兩人情誼。

  「總裁,許先生來了。」李靜歡的聲音從內線傳來。

  「請他進來。」推開桌上的文件,揉了揉太陽穴,塗啟文整個人坐進高背皮椅。

  「塗大少,少了老婆,日子依舊過得還不錯嘛!」許仁維一進門便調侃道。

  然而,塗啟文對他的調侃當做沒聽見。

  見他沒反應,許仁維逕自的在沙發上坐下,「聽說喬安去相親了,真不知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他翻著雜誌喃喃自語。

  相親!這兩個字差點沒把塗啟文給震翻,他心痛的緊咬著牙。原來她一離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找尋下一個對象,自己真是錯看她了!

  「啟文,你真的不去把喬安接回來?」

  塗啟文冷哼了聲,「接她回來,我不如再去找一個新的.」他口氣裡是滿滿的不屑,但內心卻抗議著自己說出來的話語。

  「你這麼做對喬安太無情了。」許仁維不平的說。

  「無情的人是她吧!」他從沒想過自己竟能讓女人傷得這麼深。

  「不,她一點也不無情,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還有情,我聽魏琦說過,喬安的善良是無藥可救的,就連路邊的一隻野貓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來得重要,我問你,這樣的女人你會覺得她無情嗎?」

  「仁維,別再說了。」塗啟文煩躁的打斷好友的話。

  許仁維卻不理會的又道:「你是她最親密的伴侶卻沒有真正瞭解過她,你一定沒有想過,她當初為什麼會執意要離婚吧!因為你一心一意都在責怪她欺騙你,但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件事情當中最無辜的其實是她?她會回日本是被她大哥綁回去的,會去相親也是她大哥安排的,現在的她就像個受控制而沒有自由的洋娃娃。」這些事情他全是從魏琦口中得知的。「啟文,去把她接回來吧!」

  好友的話在塗啟文的內心深處掀起陣陣漣漪,偽裝出來的面具,現在正慢慢一片一片的剝落了,他是想她的,他是愛她的,但每每只要想到她拿出離婚協議書時的堅毅表情,他說什麼也不相信那不是出自於她內心,因為她當時堅決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但為什麼自己的內心卻不停的在掙扎呢?

  「這幾個月怎麼都沒看見偉彥那小子?」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索性將話題轉開。

  許仁維真想給他一拳,看能不能把他給打醒。他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算了,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家都不要了,他這個旁觀者又何必在一旁著急呢!「最近有人天天都上報章雜誌的頭條,你不知道嗎?」

  一轉移話題,剛才有點火藥味的氣氛也跟著消去。

  「什麼頭條?」這可真的問倒他了。

  「咱們顧大少大鬧婚禮搶新娘,這個炙手可熱的新聞標題,每天都可以在報紙上看到,你竟然不知道。」雖然自己也有參與,但他真的相當佩服好友的勇氣。

  「你說偉彥去搶新娘?!」塗啟文不敢置信的挑起眉。

  「對呀!徐明為和言靜的婚禮,偉彥去大鬧了。」

  「這小子!」塗啟文搖搖頭。

  「不要太欽佩我!」顧偉彥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冒出,一臉春風得意的走進來。

  「真是說鬼,鬼到。」許仁維笑說。

  「真有你的!大鬧婚禮,請問新娘搶到沒啊?」塗啟文調侃的問著。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沒用呀!丟著妻子、孩子在日本,自己一個人在台灣逍遙自在的過單身生活,不賴嘛!」顧偉彥十分唾棄的說著。

  一聽好友提起在日本的俞喬安,塗啟文一張俊臉立即又沉下,完全沒注意好友剛才透露了一件他不知情的消息。

  「偉彥,你剛說什麼?!」許仁維見塗啟文沒反應,便忍不住問道。

  「仁維,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要當叔叔了?」顧偉彥驚訝的問著他。

  「叔叔!你該不會是說喬安懷孕了?」許仁維真的被嚇到了。

  聽見喬安懷孕,塗啟文偽裝的面具在剎那間破碎了,「你說喬安懷了孕?!」他抓著顧偉彥激動的問著,他是真的愛她的。

  「對呀!上個星期我和言靜去東京時,巧遇剛從醫院做完產檢的喬安,才知道她懷孕五個多月了,而且還有流產的現象。真快,她離開都三個多月了,啟文,不會連你這個要做爸爸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懷孕吧?」顧偉彥不可思議的問著。

  流產!這讓塗啟文想起上次帶她去看病時,醫生曾說過喬安的抵抗力非常弱,只要在空氣不好的地方或稍微吹到風都很容易生病,以她這種體質如果懷孕是很容易流產的,更嚴重時還可能會傷到母體,不行!他不能讓嬌弱的喬安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懷孕所可能帶來的變化,他決定拋開大男人的鬼心態,他要去日本找她,就算她把他當成陌生人都沒關係,他也絕對不要讓她獨自一個人去迎接孩子的來臨,因為這是他們共有的孩子。

  「這麼說喬安在台灣時就懷孕了?啟文,你這個當老公的人未免太粗心了吧!老婆懷孕你竟然都不知道,由此可見,你的心真的都沒有放在喬安身上,說不定這就是她執意要跟你離婚的原因,如果今天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許仁維不客氣的數落。

  「講到離婚……」顧偉彥突然想到有件重要的事仍未向好友告知。

  「怎麼了?」塗啟文挑起眉問。

  「我去找過麗莎,她把所有的事都坦白說了,就連那張離婚協議書也是她拿給喬安強迫她一定要跟你離婚的,根本不是喬安自己的意思,我們真的都誤會她了。」在日本他就先跟她道過歉了。

  「什麼?!」塗啟文整個人愣在原地。這麼說來,喬安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自己離婚,全都是自己誤會她了。

  「啟文,你真的誤會喬安了,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如果你再不好好珍惜,看來被搶走的可能性很大。」許仁維威脅著說。

  「不會的,她永遠只能當我塗啟文的妻子。」所有真相都大白了,他也確定了喬安對他不是無動於衷,他決定去日本把她找回來。

  顧偉彥和許仁維相視而笑。看來這小子終於從他自傲的殼爬出來了。

  漫步在湖畔的少婦,挺著大肚子,腳邊跟著一隻小馬爾濟斯,正追逐著一隻翩翩飛舞的花蝴蝶。

  「雪球,不要跑太遠。」俞喬安喊著和她有一段距離的小狗,這隻小狗是她回東京在路旁撿到的,那天下著大雪,它全身發抖的窩在樹邊,她便心軟的將它帶回家。

  離開台灣回日本也有三個多月了,看著自己肚子一天天的變大,更叫她難以忘記在另一個國度的他,原本想回日本後就應該可以慢慢的將他給遺忘,誰知肚子一天天的大,她對他的思念也愈來愈深,雖然知道他沒病,但她還是會擔心他,不知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然而,雖然很不習慣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能克服的,反正這種日子都這樣過了三個多月,相信一輩子也沒什麼難的,況且等孩子一出生,她就再也沒有多餘的心去胡思亂想。

  「小姐,請問東京怎麼走?」

  「這裡就——」俞喬安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震驚得說不出話。

  「那請問這有戶台灣來的俞家,不知小姐是否認識?」他有禮的問著。

  她杏眼眨也不敢眨的盯著他,自從她回到日本後,大哥就不准她再見任何跟塗家有關的人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有個女兒叫俞喬安,就是我的妻子,她很頑皮,明知自己懷孕了,還帶著小寶貝和我玩捉迷藏,她一定不知道我吃了她大哥多少的拳頭才能問出她人在哪裡。」塗啟文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撥,故意露出額頭多處貼著OK繃的地方,他不在乎身體上的疼痛,只在乎俞家能看出他的誠意。

  「你……你……」俞喬安看著他臉上多處的傷口,心疼又緊張的說不出話。

  「不知這位小姐,可否帶我去找她,她是一個心地善良又可愛的小女人,雖然她不是很喜歡我,但我很想告訴她,我真的很愛、很愛她。」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說。

  俞喬安聽見他深情的告白,再也忍不住感動的落淚。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天那個甩頭就走的男人嗎?她以為他們之間早在那天就結束了。

  「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我太太,我不喜歡她掉眼淚,因為她的眼淚在我的心中就像珍珠一樣珍貴,所以我現在每天很努力的在學講笑話,往後的每天我都要講一個給她聽,這樣她就可以幫我生一個笑咪咪的小寶貝了。」他幸福洋溢的述說著。

  俞喬安深深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衝向前緊摟著訴說真情話語的男人,她從來不知道他對自己這麼好,而且對自己的愛是那麼的深,為什麼以前她從來都沒有發現……

  「我以為遊戲結束了,你不會再要我了,所以我就回日本了。」她哭哭啼啼的說著。

  「遊戲是結束了,但我們的故事才正要開始呢!」

  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俞喬安感覺幸福的精靈又再次降臨在她的身上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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