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一十章 混世魔王趙寶鯤
現在過年就像一鍋熬了幾千年的湯,雖然不斷地有新鮮的作料加進來,但是原來的味道卻越來越淡,傳統意義上的過年仿佛離城市中的人們越來越遠了.
在缺乏溫情的鋼鐵森林中,家,成為最後一縷悲壯的絕唱.
成都軍區大院,十多幢白牆紅瓦的將軍小樓排著軍中特有的整齊隊列掩映在濃郁的綠茵中,最後面那片綠華用的地起碼有天府廣場幾倍那麼大,這里的構造簡單卻不單調,仿佛任何一個角落都隱藏著將軍們往昔那崇高的光輝歲月.
葉無道到達軍區第一時間並不是在外公楊望真的家里休息,而是拎著那些從全國各地收羅來的珍貴卻未必交割昂貴的地方特產或者收藏藝術品一家家的把首長軍區大院走了個遍,這個拜訪的順序也極為講究,從成都軍區第一把手上將廖承龍開始到緊隨其後的大軍區聯勤部主任季廉再到最後的二把手政委趙定國,葉無道並沒有按照嚴格軍餃高低走訪這群手握重權的軍隊巨頭,而是巧妙的岔開打亂,雖然看上去並無順序,但有心人仍然能夠琢磨出其中的門道,而在如今軍隊反腐敗格外敏感的時期,葉無道的送禮就更加顯得學問和文雅,比如禮物中有直接從杭州西湖梅家塢拿來的特技珍品龍井茶,有紹興真正地道珍藏十八年的女兒紅,還有慕容雪痕從國外收集的軍刀和徽章,如此一來,葉無道的心意到了,也不會讓這些軍部重員尷尬,加上葉無道和他們子孫的融洽關系以及葉無道本身的背景,那群首長都對葉無道的造訪表現出稀罕難得的熱情和歡迎,一個下午葉無道就在與這群首長的客套寒暄中悄悄流逝.
在趙定國中將的家中葉無道並沒有看到趙家鯤那個活寶,根據趙政委老神在在的解釋就是這個小王八羔子肯定是透溜出去接你卻在路上跟誰拗上了,等下他就會接到有關部門的抱怨電話,果不其然,葉無道在喝茶的時候聽到成都市交警大隊恭恭敬敬的匯報,看到趙中將那聳聳肩習以為常的彌勒佛模樣,葉無道差點笑得把茶噴出來.好你個趙寶鯤,這麼多年還是如此無法無天啊.
當葉無道從盛情邀請他吃飯的趙定國中將家逃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惠時刻,行走在幽靜的大道上,感受著軍區大院獨有的肅穆氣息,他漸漸梳理腦海中有點混亂的頭緒,開始一條條分析現狀.從漩渦叢生的政治到腹背受敵地商界再到暫時喘息的黑道.
寧禁城仍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木納模樣,似乎並沒有被葉無道和各位將軍的交談震撼,普通的長相,渾濁的眼神,消瘦的身軀,不管是誰第一望見這個太子黨的低調戰將,都會自動忽略.
“禁城,你覺得趙政委家那名老衛兵怎麼樣,拿不拿得下?”葉無道突然問道.
“最多平手,如果是死戰的話,我輸地概率更大,那個人在越南叢林戰役中是尖刀部隊的,先鋒中的先鋒,他的紋身我認識.”寧禁城淡淡道,在越南叢林中存活下來的人,就是英雄.
“想不想去軍隊和第一流的軍人過招?我國七大軍區都有自己的特種兵大隊,而成都軍群的”西南獵鷹”在三年一度的全國特種兵競賽中都是名列前茅的,你如果想打,我可以讓你跟這些精英中的精英打個痛快.”葉無道十分陰險的對身邊這個武癡進行”勾引”.
“不打.”寧禁城十分堅決道.
“你還真不笨啊,”驚訝之余的葉無道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欣賞的笑道.
西南獵鷹,是除了中國中央軍委主席才能呢個直接指揮的神秘軍刀部隊,絕對是中國特種兵大隊鐘單兵作戰能力最恐怖的戰斗隊伍,寧禁城若在他們的地盤挑釁,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禁城,還沒有對象吧?”葉無道狹長迷人的黑眸細細眯起,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是陰謀的前兆.
“沒有.”
寧禁城再次拒絕誘惑的接了一句話,”而且也不想有累贅,女人,歸根到底就是麻煩.”
“確實,這個世界沒有女人的話,會太平許多.”葉無道向後拋去的一根煙後雙手插進口袋,”不過,也會寂寞很多.”
籃球場上,幾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帶著難以掩飾的傲氣在揮灑汗水,葉無道靠在球場邊網上望著這群極象當年自己和趙寶鯤那群家伙的孩子,露出羨慕的神色,世界上做什麼都需要代價,呈長尤其是,把青春典當給成熟,把閱歷換取幼稚和可笑的代價就是背負責任和枷鎖.從此,笑不再純粹,哭不再徹底.
那群也許初中或者剛剛上高中的孩子明顯球技要比同齡人要強上許多,畢竟軍人家庭出身的他們在身體素質方面會有很大優勢,想葉無道從小就必須按照楊望真的要求作一百個俯臥撐和單槓,如果是在軍區大院還必須進行一定強度的越野跑和射擊訓練,楊望真還專門根據葉無道的興趣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其中就有跟這軍區偵察兵體驗生活,可以說,葉無道能夠有今天近乎"神話"的成就,所付出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巨大.
“禁城,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葉無道之著球場上那群年輕的軍隊高干子弟問道,”他們一開始,就擁有比擬,比絕大多數人更高的起點.也許你們勞碌辛苦一輩子都達不到他們的起步位置,你會不會不平衡?”
“不會,既然我的父母不能帶給我榮耀,拿我要做的酒只是帶給我的子女榮耀,而不是無聊的嫉妒眼紅別人,那樣沒勁,不象個爺們!”寧禁城聳聳肩隨意道.
葉無道不禁輕輕鼓掌,做人如此,也就夠了,任何事情都不要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而是尋找自己的不足,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社會上那群一味仇富的人群,真正有出息的男人,往往是能夠忍辱負重的,在困境,險境和絕境中奮起!
“喂,小子,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那群孩子中一個格外強壯的少年看到葉無道對他們指指點點後蠻橫問道,手中籃球就猛地朝葉無道砸過來.
那個籃球朝葉無道迅猛飛來,力道驚人,寧禁城眼神森寒,一個極其標準到位的側踢強悍的將那個可憐的籃球硬生生踢爆,那群小家伙看到身軀如標槍般屹立不動的寧禁城緩緩收腿,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雙黃蛋.
葉無道懶得跟這群小調皮蛋糾纏,轉身就走,寧禁城則永遠是那副藥死不活要活不活的可惡樣子,只是那種偶然間流露的陰冷眼神,依舊擁有與貌不驚人的長相極其不符的穿透力.
“王逸,這個家伙很牛的樣子,怎麼以前都沒有見過?是不是誰的親戚?”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瘦弱少年郁悶問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們可沒有幼稚到要和那個一腳解決掉真皮籃球的怪物硬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何況能夠出現在這個軍區大院的人都不會是簡單角色,他們也許可以讓自己父母或者爺爺的警衛兵小小”教訓”軍區大院外的人,但是卻不願意去招惹大院內部的人.
“八成是哪個叔叔伯伯家的外地親戚,先把底細摸清,只要不是楊爺爺和廖爺爺家的關系,到時候我們都要出口氣,不過這次不能像以前那樣往死里整,畢竟好歹也算是本歌我們大院的人,點到為止.”那個扔出籃球的高大少年擁有與體魄成正比的腦袋,他叫王逸,也是成都軍區副司令員盧定一的孫子.
“他認識我爺爺,我前面看到他去我們家了,爺爺還讓我叫他哥哥呢.”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怯生生到,在這群渾身是汗的少年中間只有七八歲的她顯得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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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叫什麼嗎?”那個瘦小少年皺眉道,坐在籃球架下狂灌飲料.
小女孩輕輕搖頭,結果惹來一片噓聲,她的大眼楮馬上充溢著委屈的淚珠,吃過苦頭的眾少年見狀馬上冷汗直流的討好安慰這個小女孩,姑奶奶的,如果背負上欺負她的滔天罪名,那麼晚上一頓結實的痛打是肯定逃不掉的了.
打肯定是逃不掉的了,誰不知道這個小公主是趙家大魔王最心疼的表妹,寧惹司令,莫惹寶爺,這是他們血的教訓。
“小靜靜,你哥哥呢?”王逸小心翼翼詢問道。
“早上還被我爺爺關在家里呢,不過他答應過年的時候給我買德芙巧克力和芭比娃娃,我就把爺爺交給我保管的鑰匙給他了,現在聽爺爺說好像又在市交警大隊吃飯呢?”小女孩天真笑道,絲毫沒有助紂為虐的負罪感,讓周圍少年一陣痛苦的呻吟,把這個大瘟神出來,受苦的還不是他們。
“龜兒子們,貌似你們很想念我啊,怎麼,皮癢了,敢欺負我們家靜靜?!”
一個在少年耳朵中就像噩耗的懶散嗓音在球場上響起,只見一個嘴巴里叼著牙簽的魁梧青年駕輕熟路的翻躍過紅牆後搖搖擺擺的慢慢走進球場,帶著滿臉的邪氣和菲氣,還有一股十里外就能嗅到的器張氣焰。
壞人最怕的,只有是比他們壞的更徹底無恥的壞人。正所謂惡人自由惡人磨,就是這個道理。
那全少年見到成都軍區最邪惡的家伙後都像被霜打焉的茄子般毫無精神,一個個拿出見到自家老子也沒有的敬畏必恭必敬道︰“寶哥!”
那嘴中叼著牙簽的青年懶洋洋的拿起地上一個籃球,姿勢優雅地在三粉線處起跳,叫球拋出,劃出一道漂亮弧線。結果,陽痿般的來了個籃外大空心。
所有少年都艱難的強忍住笑意,看著眼前折合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籃筐扒下來的“寶哥”,忍住,一定要忍住!一個個在那里自我暗示“不好笑”的少年或者裝做若無其事的抬頭看天或者低頭作沉思狀,“操,今天就是背!”那邪氣青年咒罵一聲或懶得理會那群少年,徑直跑去抱起小表妹,用一種足以讓周圍少年毛骨悚然的諂媚語調道︰“靜靜,爺爺有沒有發火?”
這個家伙無疑就是成都軍區的第一敗類趙寶鯤,好不容易偷出家,卻在路上飆車去機場的時候跟一名開著奔馳跑車的公子哥發生沖突,原因就是趙寶鯤看不慣那廝在車上像豬一樣拱一顆水靈白菜的惡心樣子,結果他用的軍區車輛狠狠“親吻”了下那輛奔馳,結果沒有午飯吃的他就順便在已經跟他熟得不能再數的交警大隊那邊吃點心了,這也就錯過了第一時間見到葉無道的機會,回到軍區大院他也不敢著接回到楊上將那邊,回自己家更是自投羅網,所以就在這個軍區大院相對偏僻的地方瞎逛。
“爺爺說回去要給你吃‘紅燒獅子頭’~”趙寶鯤的小表妹嘻嘻道,她當然清楚這種‘紅燒獅子頭’意味著什麼,他們趙家因為趙寶鯤的存在也隨之發明了許多千奇百怪的“軍法”。
痛苦呻吟一聲的趙寶鯤吐掉牙簽,放下幸災樂禍的小表妹,賞給那群少年一人一個不多不少地板栗。心里稍微平衡點的他這才帶著視死如歸的精神緩緩爬向趙家小樓,該來的怎麼躲都躲不掉,按趙寶鯤的話說就是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慷慨就義。
楊望真上將地房子內布置永遠都透著軍人的簡樸,近乎平易近人。不要說金碧輝煌的豪華設備,甚至都沒有附庸風雅的擺上水墨畫或者古董收藏,倒是有幾副葉河圖送給這位老丈人的草書和行書,院子里栽種擺放著各種蘭花,多數都是普通的品種,也有幾盆兒女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稀有品種,所以也能窺得類似“大唐飛羽”和“玉柱卷舌”這樣的珍品。這種天價蘭花如今在炒作下恐怕單株價格都在百萬左右。其中“大唐飛羽”是葉河圖在浙江蘭花拍賣會上一舉夠得,而那盆“玉柱卷舌”則是葉無道花錢弄來的絕品。
見到葉無道和慕容雪痕被信佛的外婆拉著聊天,楊望真識趣的出去擺弄他那些蘭花,葉無道的外婆叫林鹿鳴,是原中國CD元老的移孀,字幼便博覽群籍。精通佛道經文,如今從政協的位子上退下來後便在家鑽研佛學,今年還把中國四大佛教名山跑了個遍。
“無道,你是我們家最有慧根的人,什麼時候累了,就跟外婆一起念念佛經,走走這山川寺廟。若是執著,痛苦和孽障也就隨之而來了,我不想你放不下,我們楊家已經給國家做出很多犧牲了,我不想你還要替我們還債。”林鹿鳴伸出那蒼老地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葉無道的腦袋。那雙依舊澄澈的眼楮里的都是憐愛,雖然有好幾個孫女,但是她仍然最疼愛這個能夠與她論禪的聰慧外孫。
“外婆,我要是出家,雪痕怎麼辦?”葉無道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貧嘴!”林鹿鳴敲了下他的頭,笑道,“心中有佛就行,出家只是個形式,說到底你還是沒有放下啊。我的意思是要你學會放下一些你難以放下的東西,一個人,承載和背負太多東西就會太累了,你還小,這對你不公平。”
“有外婆疼我,雪痕支持我,再累我也能堅持住,更何況現在做的都是我必須做的,其實比起外公當年的經歷,我已經幸運太多了,如果再叫苦,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楊家的子孫。”葉無道親手給老人削了個雪梨,用一種老人從沒有見過地執著和成熟緩緩說出了這番話。
“我的外孫,終于長大了。”做在藤椅上的林鹿鳴用一種欣慰的慈祥眼神望著眼前這個長高了的孩子。
“外婆,你跟我們爍爍看你和外公的愛情吧?”給林鹿鳴按摩的慕容雪痕撒嬌道。
“小丫頭,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再說了,我們那個時代哪有你們現在所謂的浪漫,戰爭和動蕩永遠是我們那段歲月的主旋律,至于愛情,只是點綴而已,任何人都在隨波逐流,我也不例外。”林鹿鳴微笑道。
“那外婆說說看是外公追你還是你追外公,我看過外婆年輕時候的照片,那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呢,而且還那麼有氣質,追求外婆的人一定很多。”慕容雪痕堅持不懈,雖然時間和歲月帶走了這位老人的容顏,但是那種淡泊如秋水的氣質,讓她依然顯得精神光彩,事實上,她年輕的時候,確實是難得的美人。
“是我追求你們外公的。”林鹿鳴帶著淡淡的幸福輕輕到,似乎怕院子里的楊望真聽到。
慕容雪痕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林鹿鳴拍了拍她的頭,陷入到往昔的追憶中去,柔聲道︰“乖孫女,我們女人在人海中找到正確的愛人,是一件很困難也很幸運的事情,很多女人,在年老的時候都會後悔,我希望你好好珍惜無道,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說你嫁給無道是無道的福氣,但是我想說的是這何嘗不是你的福氣,有種男人值得我們女人付出一切,你們的外公是,無道也是。”
“等到葉無道酒足飯飽的放下那雙外婆林鹿鳴從普陀山帶來的筷子,門鈴響起,慕容雪痕跑去開門,結果發現是一張略微陌生的熟悉臉龐,北方人的臉型,透著一股豪爽,但是那雙邪氣的眸子卻讓細心人發現這份粗獷間隱藏著點縝密,給人就是一種大行不顧細謹的感覺。那個家伙見到慕容雪痕後憨厚的咧了咧嘴,討巧道︰”大嫂好一葉子哥在家吧?“
慕容雪痕稍微驚訝後便敲了一個板栗,嬌笑道︰“寶鯤,幾年不見,還是這麼貧嘴啊。葉子哥在家,本來說就要去你家的,沒有想到你佔了先機。”
剛剛大難不死的從家里走出來的趙寶鯤第一時間就殺到楊望真小樓外,他並沒有跟著慕容雪痕走進房子,而是面有難色的扯了扯慕容雪痕的袖子,輕聲道︰“大嫂,能不能讓葉子哥出來下,不像你,我沒有什麼出息,不好意思見楊上將。
楊望真在成都軍區的威望無人能夠望其項背,多年征戰積累的軍功,加上作風剛正為人清廉,就連趙寶鯤這群的刺頭角色都十分敬畏。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楊望真的醇厚嗓音響起,“寶鯤,進來吧,跟楊爺爺不需要那麼見外。”
趙寶鯤只好硬著頭皮走進房子,神情激動地望了眼那個讓他打心底敬佩的同齡人,便低下頭不敢正視楊望真,如果不是為了見他的葉子哥,趙寶鯤打死也不會登門拜訪這個不怒自威的上將爺爺。雖然說自己的爺爺趙定國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但他在家里就是誰都不怕。整個軍區大院就忌憚楊望真,事實上現在軍區大院那批少年孩子也就只有見到楊望真才會收斂點。耷拉著腦袋地趙寶鯤心里有點憋氣,因為自己的偶像葉子哥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地那樣高興這次重逢,見慣了大人物老首長的他清楚葉子哥的神色就是四個宇一一古井不波,而沒有了當年的那種讓他瘋狂和沸騰的遇佛殺佛遇魔斬魔的鋒芒,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不安穩的空蕩蕩,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楊望真深深望著這個在他面前顯得略微拘謹地趙寶鯤,語重心長道︰“寶鯤啊。楊爺爺不是說反感你現在的生話。只不過我們男人都講究一個成王敗寇,只要不傷害國家利益,你如果真能在旁門左道上干出名堂。楊爺爺一定跟你把酒言歡,但是你現在這樣整天游手好閑我不欣賞,你也不小了,不能總是依靠你家庭給你爺爺和父母添麻煩,你也知道官場的規則。楊爺爺是軍人。說話直,不中聽你也不介意,不管怎麼樣,在我看來,你都是個好孩子,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話。”
趙寶鯤使勁點頭,滿臉愧疚。
“寶鯤資質不錯。就是缺少機會,有人帶著多磨練磨練,很容易干出一番大事。”葉無道悠閑地喝著清茶,眼神玩味。
楊望真微笑道︰“寶鯤,你帶著無道在成都市四處逛逛,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也有不少話要說,不過可不許惹事,你爺爺那里我幫你打招呼。”
如獲大赦的趙寶鯤就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給楊望真跪下來了,結果被看不下去的葉無道半拎著走出小樓,後者一出小樓,馬上變臉般飛快轉變神色,死死盯著葉無道的眼晴,許久嘆了口氣對臉色泰然的葉無道說道︰“葉子哥,你變了,我更看不懂你了。
葉無道聳聳肩,走在路上,慵懶道︰“你何嘗不是?”
趙寶鯤就像是個孩子委屈喊道︰“我沒有!”
葉無道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冷笑道︰“盡撿些不入流地垃圾收拾!
成都軍區的寶爺貌似很牛嘛,聽說連成都市委的一個芝麻官都值得你親手動手。算了,以後跟我混吧,過完年就陪我去趟北京,有你玩的,出了事情我幫你擦屁股就是了。
趙寶鯤被葉無道這一席話說得兩眼綻放火花,嘴巴樂滋滋的合不攏,屁顛屁顛跟在葉無道後面,哪里有半點那個攪亂半個上海的寶爺“橫行霸道”風範,傳出去的話恐怕不少人都得好耗掂量掂量這個“葉子哥”蘊含的能量了。,“葉子哥,要不我帶你來點刺激地玩意?”趙寶鯤白眼後面始終與他們保持五米J距離的寧禁城,神秘兮兮的附耳道。
“成都屁大的地方,還能玩出啥。”葉無道挑了挑眉毛道,也許對他這個熟悉倫敦紐約這種國際大都市的天價雇傭兵來說,成都確實有點小。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
趙寶鯤奸笑道,帶著那股唯一純潔的孩子氣,“美高美國際娛樂會所六本木,還有稍微更有品位天上人間和紅粉女子坊都是男人到成都的必去場所,葉子哥,要不我們今晚就不要回家了,隨便玩,由其天上人間的紅粉女子坊的女子絕對是個個妙人。”
“有女人的地方總是多麻煩,恰好我也想看看你所說紅粉女子坊有什麼特別。”
葉無道摸了摸下巴,至于天上人間,這是他這次四川之行的一個重要落腳點,這和他北京之行有不小的關系。內幕和背景都如老樹盤根般復雜的天上人間俱樂部並沒有選上海和杭州這樣的擁有足夠奢侈沽消費能力的大城市作為第二個前沿,就十分值得玩味了,雖然在南京深圳等地都有天上人間夜總會,但是成都卻是掛了天上人間俱樂部的牌子,份量自然不同。
四川成都和行政上分離出去的重慶都是中國歷史上盛產美女的福地。重慶以前作為四川一個下屬城市,它的光芒長期被省會城市成都所掩蓋,等到它多年媳婦修成婆成了直轄市,這一回四川省外的人們才驚訝發觀一一原來重慶美眉真的有種與直轄市相稱的大氣和豪爽。尤其是重慶美女們那性感修長的美腿,更是讓到重慶的外地男人感慨結婚太早,而這家總部在北京的奢侈場所天上人間中美女多是出自重慶,至于新興招牌紅粉女子妨傳聞是一名後台驚人的成都女人在打理,這家高檔娛樂場所的服務員多半是成都女孩,因為都江堰的滋潤,氳藹的雕琢出這座中國腹地的溫柔富貴之鄉,煙柳繁華之地,沒有大風大浪的侵蝕,成都女人們一個個便出落得水靈靈的,她們和成都這座城市一樣,都隱隱地透露一種淡淡的、慵懶的、休閑的味道,這種慵懶,讓她們有一種溫柔媚骨的味道。
葉無道喃喃道︰“天上人間,紅粉女子坊,說不定就能牽扯出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葉子哥,這家伙誰呢,挺礙眼的。”逐浙跟葉無道並排的趙寶鯤瞥了眼後面那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十分不順眼。因為軍區大院的首長都喜歡親昵地叫葉無道“小葉子”,所以趙寶鯤這一輩人都習慣叫“葉子哥”,這一點就算是比葉無道稍大的人也不例外。
“哦,保鏢。”葉無道隨口道,這個趙寶鯤應該並不清楚自己這幾年的所作所為,反正接下來他自己會清楚,這個家伙也該學會收斂和低調了,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吃虧。
“他?!”趙寶鯤瞪大眼晴道,隨即認真道︰“葉子哥,要不我幫你找幾個軍隊里的高手吧?”
“他比你能打。”葉無道笑道,有種東西,不管時間怎麼沖刷即使有淡化卻都不會消失,這就是友情,所以很多男人在朋友和女人的抉擇中會選擇前者。因為男人骨子里流淌著的是鐵板琵琶的血性,而不是紅牙玉板的旖旎柔情。
“切!”趙寶鯤輕蔑道,顯然很不服氣。
“人家能夠跟一支特種大隊在城市中打巷戰,你行嗎?”葉無道懶得理會這個敗家子中的敗家子敗類中的敗類,打電話準備跟外公要輛不會太惹人注意的車,結果目瞪口呆的趙寶鯤馬上趕回家把那輛掛著軍區司令部牌子的車開了出來,不過車牌雖然是出自成都軍區司令部,但是那個號碼並不會像他爺爺或者葉無道外公的專車那樣驚世駭俗,也是,開著成都軍區政委或者參謀長的車在市區轉悠,誰還敢惹你?!
“嫂子是越來越水靈了。”趙寶鯤開著車駛出軍區大院,哨兵的敬禮雖然毫無瑕疵,但明顯沒有那種敬意,也許他們早就對這輛車的主人無語了,事實上趙寶鯤的“光輝事跡”早就是成都乃至四川省內部高層的公開秘密,更誇張的是北京和上海方面都有不少人聽聞他的囂張荒誕。
“你還沒有女人?”葉無道漫不經心的掃視窗外。
“女人麻煩,我可不願意被拖累,每天換一個我都嫌太慢。”趙寶鯤開車果然有橫沖直撞的風範,心情好的話還把紅綠燈放在眼里,更多時候是玩命的飆車,葉無道自然對這種速度的飆車免疫,而寧禁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時刻擔心坐在副駕駛席上的太子人身安危,暗下咒罵趙寶鯤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前面好像說了六本木之類的地方。”葉無道托著腮幫凝視前方,任由趙寶鯤飆車。
“是一家夜總會,檔次還行,不過就是日本人比較多,我每次心情不好就去那里找點樂子。”趙寶鯤嘴角流露出一抹血腥的意味,猶如野獸。
“那就先去那里找點樂子。”葉無道微笑道,成都,今天不會寂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