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睡了多久了?
她從深眠中醒來,纖細的小手伸出被褥,暈眩的腦袋瓜也隨之探出,渙散的視線落在身上的被褥,納悶的再往上移,她發現東司彥睡在被外,卻是摟著她的。
「睡醒了?」當她在他懷裡移動,他就醒來了,他伸手輕碰她的額頭,「應該退燒了,不過藥還是得按時吃。」
「我睡很久了嗎?」她覺得好些了,但腦袋就是有點昏沉。
「你睡了快一天了。」
原來她睡了這麼久,她難過的動了動身子,汗水沾濕了她的衣服,濕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我想沖澡,你可以放開我嗎?」他還抱著她。
「我幫你。」他已經起身,將她抱離開床上,往浴室走去了。
「我、我可以自己洗。」她很怕他會在浴室裡要了她,就像上次一樣。
「你確定?」在他淡笑的眸光下有著威脅,「給你一次機會,要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
被強迫接受的好意讓葉以雅鼓足雙頰,卻又不敢反抗。
「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為她清理身子的過程,看著她的身體佈滿他所留下的記號,他的舉動更為輕柔,也時刻注意水溫,病奄奄的她在沐浴過後顯得精神奕奕,這次他讓她穿上衣服,算是對她的一種尊重,但在梳妝台強要她的行為,他不可能會道歉。
他抱她來到床上,取來吹風機,將她濕淋淋的頭髮吹乾,隨後包括吃飯及服藥,一切在他的監視下完成。
「我累了,想再睡一下。」她藉著掀開被褥,迴避他的目光,但他卻湊了上來,雙臂撐在她的兩側,淡眸鎖緊著她,這種姿勢讓她再也躲不了。
「數日的親暱,還無法讓你習慣我嗎?」
她不敢回答,他那數日的行為叫她害怕,有誰能抵擋一波又一波的性愛高潮,在她虛弱的求他緩下,他愈是激猛,讓她連想的空間都沒有,就算她累到陷入矇矓的睡意狀態,猶能真切的感覺他在愛撫她。
東司彥捧起她的臉,不容她迴避,在深深的凝視她好一會兒後,俯身封住那兩片粉唇,又是輕咬又是吸吮,而淡然的眸光仍鎖著她。
葉以雅不敢亂動,她知道愈是反抗,他的吻就愈霸氣,直到她放棄掙扎,霸氣的吻才又轉為溫柔,貼在頸窩的大掌像要摧化什麼似的,極憐惜的撫觸,可是當她瞧見淡眸裡的狹促,她就不由自主的扁起雙唇,禁止他將舌頭探進去。
「把嘴張開。」
「我重感冒,你會被我傳染。」
「無所謂,我有免疫力。」東司彥轉為輕舔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他舔的紅潤,他得意的再次覆上。
「你不怕我又咬你?」任由指間撥繞她的髮絲再緩撫過她的唇瓣,這次她沒有拒絕,處在被動狀態下,直視東司彥。
「你不會,也不敢。」東司彥十分陶醉於這親吻,探進的舌尖很快就纏上她的,「不要想著我會離婚,這事在東家是史無前例子的,也不可能因你而破例。」
「可是你不快樂……唔……」她的話果然引起他的怒意,更讓他吻得更深了,這個吻持續好久,讓她又陷入他的溫柔,雙手更是不自覺的糾扯著他的胸襟,融入他的熱情,直到他離開她的唇,她仍迷戀著他帶給她的擁吻。
「快樂與否,由我自己定奪。」他定定的看著她。
「但是……」
「睡吧,你需要休息。」他打斷她的話,並讓她躺下,「我要出門了,有什麼事就叫陳嫂,讓她來幫你。」同業之間總會有摩擦,他得去處理一下。
她微愕的水眸藏著不解,在經過剛才的擁吻,難道他不想要她嗎?
數日的袒露相見讓她很清楚他的需求,也徹底讓她明白他不是一個會禁慾的男人,但他放過她,這倒是讓她很訝異。
從他說要出門到現在,又過了好幾天,他都不曾回家,她也不敢打電話去給他,她想他還在生氣吧!陳嫂也發現兩人的不對勁,雖然關心,但始終不敢向她問起。
這是陳嫂輕敲書房,告知她有客人來訪,她帶著疑惑的把書本闔上,心想一大早的,會有誰會上門,當她來到客廳,她才知道陳嫂口中的客人是夏僯。
「學長?你怎麼會來這?」她有點訝異。
「我不得不來。」夏僯走向前,拉著她的手就想往外走,「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成為寡婦了。」
「什麼?」
夏僯拉著她來到車旁,催促她快點坐進車內,「阿司被同業的找碴,現在人已經躺著醒不過來了,你若還是關心他的話,最好現在就祈禱他能清醒。」
葉以雅心一驚,趕緊坐入車內,原來他沒回家是因為出事了,「他受傷了?在那間醫院?」
「有沒有受傷我是不知道,但發生事情時,他被一個叫白家陽的接走了。」不是他故意製造緊張氣氛,而是消息來源就是這麼刺激,他鑽入車內,看了她一眼,同是發動車子,「你的事葉伯母都告訴我了,不過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糟,阿司若不想要你,他就不會碰你,他大可在發現事情的真相後,藉此不要你,不是嗎?」
她沉默了。
「別多想了,就算你手上握有離婚證書,也要等他清醒,才能簽名吧!」
「可是他不簽。」她小聲的說著。
「他愛你,他當然不肯簽。」他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學妹兼學生。
「學長,你什麼時候跟阿司這麼熟了?」她苦笑著,這兩個男人也才見過幾次面,喝過一次酒,交情就不一樣了。
「這……」夏僯笑著搔搔頭,「你也知道阿司在賣酒的,所以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
她這下子明白了,「阿司拿了幾瓶酒賄賂你?」
「他……」夏僯突然止住口,怎麼話題會被她給轉移了,「你現在該擔心的是阿司的情況,而不是知道他拿多少瓶酒給我。」
她當然擔心東司彥的狀況,但她更擔心東父知道後,老人家會承受不起,「你有通知阿司的父親嗎?」
「應該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他含糊的混過去。
「學長,可以用你的電話通知其他人,千萬不能讓阿司的父親知道阿司受傷了,我怕……我怕……」
「我知道。」她的顧慮他不是沒想到,「不過你別擔心,知道阿司的出事的人沒幾個,所以你儘管放心。」
「嗯。」她這才鬆口氣。
「別擔心了,我們現在就送你去白家陽的住處。」
只要是拼過酒的男人,都知道酒喝多了,不是發酒瘋,就是睡死了,而他則是吐到無力,為了等著重要的人物到來,他癱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連大門都不關了。
就在他等得快睡著了,葉以雅終於出現了,他極困的抹了一把臉,從沙發上站起身,伸個懶腰,並對葉以雅說著:「阿司人在樓上左邊第一間房裡睡覺,他醉死了,這杯水你拿著,還有他的早餐也端上去,等他醒來,再帶他離開我家。」
葉以雅一陣錯愕,這跟夏僯說的不一樣,她想回頭問夏僯時,他已經駛車離開了。
「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趕快上去。」真是的,浪費他睡覺的時間,他可從不曾讓琳琳單獨在床上度過。
「阿司他……」
白家陽翻了翻白眼,夏僯這個人肯定又在胡說八道了,「放心,阿司只是醉死了,他人好的很,一點傷都沒有,不過他的心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葉以雅的臉閃過一絲羞澀。
「你這個女人真厲害,阿司從不喝悶酒的,你卻讓他喝了一整晚,而且一個字都沒開口。」白家陽對她又是敬佩又是不諒解。
葉以雅聽了,臉一陣青一陣白,畏怯的迴避他責備的目光。
「好了,我要睡覺了。」在走回房間時,他順道把大門給關上,並催促著一動也不動的葉以雅,「快上樓,然後把阿司叫醒,否則我會把醉死的阿司丟到外頭去。」
葉以雅被他突來的惡言惡語嚇到,馬上拿起放在客桌上的水跟端著早餐走上樓。
就在她走進房裡,東司彥正緩慢的翻身坐在床上,撫揉頭疼欲裂的額際,而她正好把手上的水遞上去。
東司彥頭也不抬,取之飲盡,在嘗到是檸檬汁,眉間頓時紓解開來,隨後開口罵道:「白家陽,你不想活了嗎?」
對於好友,他極少連名帶姓的叫,除非真的惹怒他了。
該死!酒裡到底放了什麼東西,要不是為了生意上的名譽,他不會喝了一個晚上的酒。
葉以雅又把早餐給端上,卻招惹他的惡言惡語,讓她生畏,她從不曾見他這個樣子。
「白家陽,把早餐拿開,我不吃那種東西。」宿醉已經讓他很難受了,白家陽還準備那種噁心的西式早餐,存心想讓他反胃。
「阿司,你還好嗎?」見他摀住嘴,把臉偏向一旁,她連忙早餐擱至一旁,主動上前,替他揉著額際。
細嫩的小手是他所熟悉的,東司彥倏然抬頭,愕見葉以雅就站在他面前,「你怎麼會在這裡?」話一出口,他立即明白整件事都是安排好了,初次在她面前咒罵出聲。
「是學長跟我說的。」
「他跟你說什麼?」他看著她。
「他說你出事了。」
「那白家陽又對你說了什麼?」他對白家陽瞭解的很,絕對會加油添醋的。
「白先生只是說你喝醉了。」她隱藏其中的一部分。
他知道事情不會只是這樣,但他也不追問,「感冒全好了嗎?」
「嗯。」
「吃早餐了嗎?」他一向關心她的一切,就算冷戰期間,他對她做出不甚溫柔的性愛索求,但在過程中,他仍是在意她的感受,讓她由抗拒到接受。
「還沒有。」
聞言,東司彥從托盤裡撕來一小塊麵包,湊到她嘴裡,要她吃下,再拿起刀叉,手一伸,將熱狗湊到她面前。
葉以雅想拒絕,一張口,熱狗馬上送進她嘴裡,還未吞下,見他將腦筋動到總匯三明治。
她連忙開口:「這是你的早餐。」
「我吃不慣這種早餐。」早餐必須是中式或日式,否則他不會去碰。
「我可以回去再吃……」她還未說完,總匯三明治已經來到她眼前了。
「不吃也是倒掉,浪費,你就當替我做善事,吃完它吧。」
她想回拒,但他的表情真的會把它給丟掉,於是她接過他手上的三明治,嚅嚅的說:「我可以自己吃。」
東司彥滿意的將托盤推到她身旁,見著她張了又合的小嘴,咬著麵包,他突然聯想到凸眼金魚,不自覺地輕笑出聲。
葉以雅停止吃東西,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在笑什麼。
「快吃,吃完我有話要對你說。」
待她吃完,他定定的看著她,嘴角微揚,「你在擔心我,是嗎?」
葉以雅垂頭,一臉喪氣。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他勾來她的下顎,感性的問著:「明明就很在意我,為什麼還要把我往外推?」
「我、我沒有……」她被他瞧得非常不自在,駝鳥心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用精明的眸光深深的凝住她,再問一次:「真的沒有?」
這次她連回答的勇氣都沒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跟五年前一樣,明明就捨不得我去日本,還堅持要來給我送機,在我入關之前還跑來對我說那些話,活像個棄婦一樣。」
「你還記得?」她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本來已經忘記了。」見她一臉失望,東司彥又補充說道:「但是我又想起來了。」
她一臉疑惑。
他拉過她的人,讓她坐在他的懷中,回憶著五年前那一幕,「當時剛好是飛機升降,有點吵,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想傳達的是什麼。」
「你真的知道嗎?」她才不相信,但也極為惱怒,為什麼在緊要關頭,飛機的升降是選在那個時刻,噪音大的把她的聲音都壓過去了。
他輕拍她的頭頂,一字一句緩緩道出,「你要我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到了日本,想做什麼就去做,別理會我父親那頑固的死念頭。」
沒錯,她是這樣對他喊過,她就是看不過去東父老是強迫東司彥做他不喜歡做的事,難怪他的笑容一直很勉強,就算她想逗他笑,也很難。
「你還說我是個可造之材,一定能成功的,你會等我回來。」當時實在太吵了,他只能聽到這裡,最後一句他是真的沒聽到,但如果他猜得沒錯,那是三個字。
「阿司,我……」
「你愛我,對不對?」他打斷她的話,「你從小就愛著我。」
針對這一點,他絕對是肯定的,原來她愛他這麼久,他卻一點兒點沒察覺,總以為她只是年紀小,愛黏著他罷了。
她看著他,嘴一扁,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眼淚就這樣掉下來了,「可是你不愛我……」
他輕歎,將她擁入懷裡,呵護的安慰著:「不愛你就不會娶你。」
「可是你又不是真心娶我的。」她一直認定他是被逼的。
東司彥頓時啞口無言,沒辦法反駁她的話,但一想到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他是憤怒的,甚至想馬上回台灣,衝到她面前,狠狠的罵她一頓。
「你真的不愛我嗎?」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我有說我不愛你嗎?」他反問她。
她擦掉眼淚,哽咽的說道:「你是沒說,但也從未說過,我怎麼會知道。」
能嫁給他,是她最開心的事,但以沖喜的藉口,讓他沒有理由拒絕來迎娶她,她想他一定會生氣的,這種強迫中獎的方式,沒有人願意接受的。
「所以你就胡思亂想?」他終於明白她是在鑽牛角尖。
「我沒有!」她垂頭,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堅持自己才不是胡思亂想,這是有憑有據的。
東司彥歎了口氣,再次拍了拍她愛胡思亂想的小腦袋瓜,在她抬頭時,一記疼愛的輕吻落在她的額際,「我們回家吧!」
他不是一個會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所以那三個字,依然沒說出口,可是他對葉以雅開口提了另一件事,「後天我們回你家。」
「回家?」她偏著頭,疑惑著。
「學校的暑期快開始了,我們回你家住一陣子,再去蜜月旅行。」該做的事,他一樣也不會少,就像新婚當天一樣。
兩老活了這麼久,從沒這麼困窘過,葉氏夫婦正襟危坐的對著東司彥,在事情被揭穿時,他們本來要出國避難的,卻晚了一步,東司彥已經找上門了。
「阿司,今天來有什麼事嗎?生意上不忙嗎?」葉父訕訕的笑著。
「不忙,已經步上軌道了。」東司彥淡淡的說著,嘴角掛著微笑。
「那……那要留下來吃飯嗎?」葉父實在找不到話題,只好胡亂找個話題來充數。
「我跟小雅今晚要住在這。」
葉母一僵,脫口而出:「什麼?你們要住在這?」
東司彥眉眼輕佻,他相信葉氏夫婦不會拒絕,也不敢,「小雅放暑假了,我想帶她回家住一陣子。」
葉母本想開口拒絕,但被葉父給阻止了,或許是心虛,葉父好聲好氣的問,「那你們要住多久?」
東司彥笑著看了小雅一眼,然後說道:「小雅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這是她的家。」
「那你呢?」葉父湊近問,像是要確定一件很重要的事。
東司彥只是輕笑,不回應,看在葉母的眼底實為緊張,於是他站起身,對葉母說著:「媽,我累了,有事待會再說,我想回房休息一下。」
葉母愣了一下,才回過神,「喔,好,那你趕快去休息。」待東司彥離開客廳,葉母又對女兒追著問:「阿司他……你們……」最後,葉母還是問不下去。
「媽,我也要去休息了。」葉以雅也站起身,藉口想回房,她不敢對父母說東司彥來此的目的只是為了製造他們的緊張而已,別無意圖。
「喔……累了就去休息吧。」葉母雖然擔心這兩個人的婚姻,卻無能為力,只能祈禱了。
害怕父母看出端倪,葉以雅屏著氣息,故作鎮定的走回房裡,直到她把房門給關上,她才大力的鬆了口氣,原來說謊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她放掉緊繃的神經,背後突來一股壓力貼了上來,她失聲尖叫,隨後她的小嘴被摀住,熟悉的氣味被她吸了進去。
「是我。」東司彥湊近她小巧的耳垂,以低沉撩人的嗓音輕道,剛才她那一聲尖叫恐怕已經引起葉氏夫婦的注意了。
「你做什麼啦!」她真的被他嚇著了。
「你有照我的話去說嗎?」東司彥不費力的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健壯的身軀貼緊嬌小的她。
「我……我不敢。」她怎麼敢對養育她長大的父母發飆嘛!
他也料到她不敢,所以他又想了一個辦法,「沒關係,只要你現在要配合我就好。」
「你想做什麼?」與他相處這麼多天,看似沉穩的他,其實骨子裡是很陰險的,不知道他又要使出什麼招式,讓父母為她緊張了。
「現在無論我對你做出什麼事,盡量忍著,別出聲,嗯?」
「可是……」她不想答應,但以他的行事處風,怎麼可能讓她說不,「那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麼?」
「做愛。」他簡扼明瞭的說。
「什麼?」她錯愕的想轉身,卻因為被壓制在門上,只能回過頭,卻看見他正解開褲頭,釋出早已堅挺的分身,她羞紅了滿臉,「等一下,你不能這麼做。」
「可以的,只要你配合就行了。」他先以口水沾濕指間,然後再鑽進她的底褲裡,直探神秘的幽谷。
「住、住手!」她扭著身體,修長的指間在未濕潤之地鑽弄著,讓她難受的咬唇低鳴。
「噓!忍著,別出聲。」
「啊……」她僵挺著身子,有點生氣卻又帶點嬌嗔的小聲嚷著:「你快住手,爸爸媽媽隨時會進房來的。」
「進來最好,讓他們看看我是這麼欺負你的。」他的如意算盤都打好了,就算被撞見,他也能臉不紅氣不喘的繼續,在該有的滑潤後,他扶著自己的分身,扯開她的底褲,從旁挺了進去。
「唔……」站立的姿勢讓她很自然的翹起臀部,讓他一徹一進。
「才幾天沒做,又這麼緊。」他含著她的耳畔,情慾濃厚的道。
「討厭!」她愈來愈喜歡他那粗暴又專制的碰觸,可以讓她完全感覺到自己只能屬於他的,可是他嘴裡吐出既露骨又煽情的情色話語,她就想摀住耳朵,任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只要別聽到他那些話就好。
「這裡太緊的話會把我逼瘋的。」他可不想每次完事後,心疼的看著她在他身下啜泣。
「阿司……」她好想把他的嘴巴捂起來,他說的那些話,他不覺得羞人,她都快羞愧而死了。
就著姿勢,他已經開始在溫暖又緊密的穴洞裡衝刺了。
「等、等一下……嗚……」她的嘴被摀住,出不了聲了。
有時候她實在不瞭解東司彥的作法,做愛跟讓她父母緊張有什麼關聯?但此刻的她早已被他點燃慾火,再也無暇思考這個問題,全然享受他在她體內不溫柔的衝刺。
就在此時,細碎的腳步聲來了,直覺告訴她,這是媽媽的腳步聲,這讓葉以雅繃緊神經,做愛的感覺全沒了,在慌張的心理下,她拚命搖頭,想通知東司彥,但東司彥一副不在意,反而加速了律動,並鬆開了她的嘴,存心要讓母親聽見她止不住的呻吟。
「小雅,媽媽要煮湯圓,你們待會下來吃,好嗎?」葉母不知道裡頭正激烈著,還輕敲門房,大聲的說著。
葉以雅想開口回答,但她害怕她一開口,止不住的嬌吟就會相繼溢出,所以她只能咬緊唇瓣,拚命搖頭作為抗議,無非只是希望他停下來。
「小雅?」站在門外的葉母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又敲了門房幾下。
終於忍不住了,葉以雅小小的發出啜泣聲,這才讓東司彥停止律動,但那啜泣聲卻傳入站在門外的葉母耳裡。
「有事可以慢慢談,別吵架。」葉母擔心至極的在房門外,又敲門又勸道。
東司彥邪氣的在她耳旁輕道:「告訴媽媽,妖精打架都是這樣的。」
葉以雅努力平穩氣息,感覺他在她身上的力道變輕了,她推開他,讓他的灼熱退出她的體內,才回應門外的母親,同時瞪著東司彥,「媽,我們沒事。」
「真的沒有嗎?」葉母有著疑惑,「可是我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你們該不會在吵架吧?」
東司彥又湊上,扳過她的身子,催促她說著:「快啊,快跟媽媽說妖精打架都是這樣的。」
「怎麼辦啦?」葉以雅小聲的叫嚷,這種房事要是讓母親知道了,她肯定再也不要踏出房門了。
「你們開門啊?鎖門做什麼呢?」葉母又敲門,催促的道。
葉以雅知道不說個理由,媽媽是不會放心的,情急之下,葉以雅羞紅著臉,對門外的母親說著:「媽,阿司他沒穿衣服,你等一下。」
「喔……是這樣啊……」葉母相信了,「好吧!那你們待會要下來吃湯圓喔。」
「好。」葉以雅回答的同時,東司彥已經褪去他身上的衣物,並動手扯掉她的短裙,拉下她的底褲,並將她抱往床上,要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在母親未完全離開時,她不能出聲,只能捶著他的肩頭,作為抗議。
「其實你可以再叫出聲的,讓你母親再緊張一次。」
她這才明白司彥的目的,只是要讓母親擔心她是否會受到不平待遇。
「這次我要你在上面。」看出她的顧慮,他又說了:「放心吧!我們會在湯圓煮好之前下樓,只要你努力一點就行了。」
「這樣好嗎……」葉以雅窘態的看著他所想要的體位,她正跪跨在他腰際兩側,兩手搭在他的肩胛,而他的灼熱硬挺挺的抵著她,結婚以來,她還不曾如此仔細打量著它,瞧它兇惡的跳動著,她真懷疑她是怎麼能容納它的。
「別怕,扶著它,然後慢慢坐下來。」看出她的猶豫,他耐心的引導她。
「嗯。」她咽嚥口水,怯怯的握住他的灼熱,在他的鼓勵之下,用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去融化它,直到完全沒入,一種充實又脹滿的感覺讓她滿足的喟歎。
「現在擺動你的腰部,慢慢來,會很舒服的。」他扶著她的小蠻腰,以眼神鼓勵她。
「嗯。」她現在完全信任他,緩慢的擺動自己的腰際,看著他的灼熱在她體內進出,還沾著她的愛液,再看著東司彥臉上的表情,猶如一種催化藥劑,促使她非做不可。
她咬著唇,忍不住加快擺動,她的男人正舒服著,粗喘的呼吸就足以證明,但她也起了頑皮之心,在最重要的時刻停下來,讓他發出怒吼,她發出嬌笑聲,又繼續擺動腰際。
剛才只差臨門一腳,他就能釋放了,但她卻阻斷了他,讓他又氣又怒,扶在她腰際間的大掌轉而抓住她的俏臀,每一次的擺動,他都會讓她清楚的感覺他在她臀部的力道,輕而易舉的舉起她,又狠狠的讓他的灼熱貫穿著她,要她不准再耍花樣。
「阿司……輕一點……」討厭!該由她掌控的性愛,怎麼突然間易主了?黏膩的抽插不停的在她的體內徹出進入,劇烈的讓她的乳房都在震動。
「別想!」這個女人真有本事把他逼瘋,要是剛才讓他發洩一次,他肯定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停、停下來……阿司……」不只他呼吸粗喘,連她都急促了起來。
「好像又有人上來了,噓……小聲點……」他湊在她耳旁狹促的說著,倒是葉以雅,她瞠大雙眼,信以為真的緊咬唇,嗚咽的想把嬌吟給吞下肚,看在他眼裡,像是受了刺激,更亢奮了。
她嬌喘著,知道他在騙她,根本沒有人會上樓,於是她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想放縱的呻吟,直到他奮力挺直腰桿,將熱源射入她體內,她才虛弱的趴在他身上。
這時房外又傳來敲門聲,葉母催促著他們下樓吃湯圓,葉以雅趕緊從他身上起身,隨之而來的是濁白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流下,讓她又羞又嬌,臉上的紅暈可能再也無法消退了。
當他們出現在葉母面前,東司彥是扶著葉以雅的,經過剛才的劇烈運動,她的雙腿是發抖著,而葉母繼續緊張,誤以會東司彥對她女兒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