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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3-3-7 23:56 編輯
248 吟遊
在斯坦巴拿港灣這種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充滿戒備之心的地方,一個陌生人不請自來,而且還主動得有點過分是件很罕見的事情,深明此道理的慕容天立刻警覺起來,將目光投於來者身上。
這是一位裝扮很獨特的青年,渾身上下滿是精美的掛墜,手腳頸脖也盡戴著古樸的飾物,像地球少數民族的人似的,很有味道。他的皮膚白皙得驚人,近來在大陸男士中流行的半遮眼長髮尤其黝黑,與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舉止瀟灑優雅,風度翩翩。一張臉俊秀得一塌糊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不過於要更偏向於「秀」,少了幾分陽剛,多了幾分陰柔。香風撲面而來,很可能是他身上的木掛墜所散,卻使得他的脂粉味又濃重了些。
慕容天搜腸刮肚都未能想出大陸上有這樣一號人物,而且酒吧中的其他顧客也並沒表示出對他的關注,那麼應該不會是鼎鼎大名的強者。慕容天對男人沒興趣,即使長的再帥也沒用,而且這個突然冒出的傢伙非常可疑。據慕容天所知,折扇在大陸西部的蘭陵帝國尤其盛行,由於該國處於沙漠邊緣,氣候乾燥炎熱,且鮮少有颳風之時,才製造出這種獨特的取涼工具,穿著多半也比較寬鬆消暑。不過後來其他地方的人們認為這種打扮很瀟灑而紛紛倣傚,一時間就流行在社會上層的年輕男子間了。
慕容天立刻開始猜測其來意,潔西卡半夜溜走,路線應該是沒人知道的,而且慕容天相信三人的喬裝都很巧妙。不會通過外表輕易為人識破。而且就算看出了點端倪,也不會這樣貿然前來套熱乎,那樣地話豈非是讓對方起堤防之心嗎。如果並非衝著潔西卡或自己的真正身份而來,會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呢?
難道是他看上了潔西卡。或者是婷婷?因為這位漂亮的瑞曼小公主和巫女在打扮過後姿色還是不俗,要一位美女化妝成醜婦,那真比暴露身份甚至殺了她還要難受,所以兩人經過改造後地容貌還是依然很能吸引別人的眼球,當然,在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曝光的幾率。慕容天對她們的做法不以為然,並且曾經表示過強烈的反對,不過兩女最終還是沒有接納他中肯的建議,這讓色狼一直很納悶,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女人愛美起來同樣不可理喻。
雖然有些荒唐,不過慕容天還是猜他或許是看上了潔西卡與婷婷,因此前來搭訕。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歎了口氣,慕容天略顯無奈,她們若是將面容再弄得醜一點,就不會找蜂引碟,惹來麻煩了。不過此刻身為「隨從」。不能喧賓奪主出言提醒,於是慕容天乾咳一聲,意為讓潔西卡回絕。以免無事生非。
潔西卡不知是否沒讀懂他咳嗽聲中的暗示,或者根本不打算聽從慕容天的勸告,她眼前一亮,倒不是因為此人又多帥氣多吸引人,而是終於有了位酒友,在喝酒時如果沒有同志,那就比上廁所忘了帶手紙還要讓人鬱悶,因此潔西卡好像看到了救星那樣,興高采烈非常乾脆地道:「好。爽快!」
慕容天差點沒暈倒,這個女人當真不知江湖險惡啊,做什麼事情都隨心所欲,不顧後果的。一定要趁早與她絕交,絕交,否則老子肯定會讓她累死!慕容天在心中暗自詛咒。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看來小姐也是位巾幗不讓鬚眉的豪邁之人。」他地聲音珠圓玉潤,猶如水滴玉盤一般的清脆動人。不過慕容天聽在耳朵中,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潔西卡得意道:「多謝誇獎,對了,請問先生叫什麼名字?」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露出滿口潔白的整齊貝齒:「切爾西。」他頓了一下又道:「小姐,能請問你的芳名嗎,還有這兩位朋友?」
看著潔西卡醉眼朦朧,慕容天與婷婷手心裡都捏了把汗,生怕潔西卡酒後失言,亂說不能說的話。要知道現在瑞曼家族散佈出來地消息已傳遍小半個大陸,「綁架潔西卡」的「凱裡」也成了大名人,斯坦巴拿港灣距離藍月並不遠,又是各地人流交叉處,消息自然特別靈通。
「我叫,我叫……」潔西卡顯是有些迷糊了,一時間竟沒能想起自己捏造的假名過了幾秒鐘後才道:「黛安娜,想到外地淘金地女商人!」
慕容天與婷婷暗鬆了口氣,幸好她還腦子還算保持最低底線的清醒程度。
切爾西打開折扇搖了兩搖,讚歎道:「黛安娜,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潔西卡開心不已,笑臉如花,在取這個名字時,她還很下了一番功夫,如今得到別人賞識,自然心情大好。
慕容天見狀在暗罵:真是個SR,你大小姐就說自己叫如花,他也會贊是好名字的了,很明顯是套近乎的客氣話嘛。
「我的妹妹阿維娃,還有我的隨從貝亞特。」
「你們好,阿維娃小姐,貝亞特。」切爾西顯得很熱情,對於慕容天的隨從身份也沒絲毫的輕視,不過更是讓他警惕。有句老話說地好: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別管他們兩個,你看他們婆婆媽媽,連喝杯酒都不爽!」潔西卡話中蘊淋著不少譏諷之意,然後舉起酒杯朝切爾西晃了下:「來,我請客!」
切爾西舉起杯子,薄唇輕啟,一飲而盡,雖然乾脆利落,不過舉手投足間依然優雅得撥人心弦,猶如行雲流水。倒是潔西卡更為粗魯,還伸出香舌添了兩下紅唇,然而這個不淑女的動作同樣很誘人。
不待慕容天示意,婷婷已發話詢問了,根據現在的情況,她比慕容天更具發言權:「切爾西先生,請問一下,你是本地人嗎?」
切爾西溫文的笑容又再浮現:「不是,我來自文明古都奧蘭多,是位吟遊詩人,喜歡在大陸上四處遊歷,此次只是碰巧經過斯坦巴拿港。實不相瞞,我的下一站是薩羅,而那天買票時我就在幾位身後不遠,並且發現你們的目的地與我是一樣的。今天在酒吧再次相遇,看見黛安娜小姐為人豪爽,便有意結交家,旅途漫長,多幾位朋友也好解悶。冒昧之處,還請見諒。」奧蘭多是神風大陸上除了神之禁區外保存著最多古遺跡的地方,一個與超級城市般大的都市獨立成國,其城貌以及文明都透露出濃重的古典氣息,被稱為吟遊詩人的搖籃。吟遊詩人是一種輔助戰鬥職業,沒有直接的戰鬥能力,不過卻能通過朗誦慷慨激昂的詩歌激發武者血液中的戰鬥因子,尤其對象是狂戰士與能獸化的獸人。與祭司,催眠師在戰場上的作用有些相似,卻又不全然一樣。
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細看他無論衣飾,舉止,吐談確實都與吟遊詩人很相似。從事這種職業的人並不多,不過卻是世上最快樂見識最廣的,在非戰鬥時期他們最大的愛好就是到處遊歷,感受大陸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吟遊詩人大都性情開朗,熱情豪邁,樂於助人,為此結交甚眾,上至貴族下到平民一視同仁。據說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購件當地最有紀念價值的特產飾品綴於身上,身上的紀念品越多,就表明此吟遊詩人的閱歷越廣,這也是他們的驕傲。從切爾西的衣飾看來的,他已到過不少地方了。
如果真的是位吟遊詩人的話,那麼無故前來打招呼就不顯得意外了,因為他們的個性原本就非常主動,慕容天的戒備之心略消,不過也沒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
潔西卡臉上又綻放出好奇而興奮的光芒:「真的嗎?切爾西先生,那麼給能否給我們講下你精彩的經歷呢?」她喜歡冒險,所以非常羨慕吟遊詩人這個世上最自由的職業,現在過下過癮也是好的。
切爾西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們明天同一艘船,到時機會多得很,不是嗎?」
慕容天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潔西卡一拍手掌答應了下來:「啊哈,你說得對,現在最緊要是喝酒,看舞!」
又喝了幾杯後,切爾西道:「潔西卡小姐,我還得抓緊時間在斯坦巴拿港灣轉一下,順便買點紀念品,我們明天在船上再見吧。」
潔西卡欣然道:「好!」
切爾西又將目光轉向慕容天與婷婷:「阿維娃小姐,貝亞特,再見!」然後起身鑽進人群中。
潔西卡高興的道:「看來我的旅途不會煩悶了,你說是吧,貝亞特?」
慕容天看著切爾西的背影直至消失,然後才喃喃道:「確實不再煩悶了,說不定會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精彩!」
第二百四十九章 嗜血
酒吧中橄欖色長發女魔法師那批人率先走了,然後一直在有意無意關注她們的另一批人沒多久後也買單離開,由此可見慕容天的判斷並沒錯,他們的目標確實不是自己。雖然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因,好奇心有時會惹來天大麻煩的。
潔西卡興致持續高懲,沒有絲毫退卻的傾向,斯坦巴拿港灣是與上京的不夜街一樣熱鬧,沒有白晝黑夜之分的,酒店通宵營業,于是她一直待到臨近半夜,方才醉醺醺的在婷婷攙扶下回到住處。
“凱里先生,你看……”婷婷似乎笑非笑地將目光射向床上的潔西卡,意為這是個大好機會,這種情況下的女人,防禦是幾乎為零的。當然,婷婷話中包含開玩笑的成分較多,當初慕容天欲得到潔西卡是為了天魔號,如今號角已到手了,無須再耍什麼下流手段。
但無可否認的是,色狼腦子中除了任務之外,還存在著生理需要,于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投到了那位玉體橫陳,凹凸玲瓏的小公主身上,暗自咽了口唾液。
當然,他也僅能心動而已,如果行動的話,顯然是很不明智的行為。慕容天雖然很多時候都會用下身思考問題,但他還沒達到用那家伙完全代替自己大腦的地步。于是他干咳一聲道:“我這麼正經的男人,怎麼能乘人所危呢?
婷婷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心道你這家伙沒膽就認了吧,還偏偏說得自己像坐懷不亂的紳士般。
此時床上的潔西卡翻了個身,嘴中不住嘟囔。很迷糊,不過兩人還是依稀聽出了其中的一句,因為那句話她不斷反複著:“你個死家伙,就這樣跑掉了。你個死家伙……”
慕容天與婷婷面面相覷,不知其意。那個“死家伙”是誰,難道是她的老情人?因此她才一直不願意嫁人,甚至制造各種假想擺脫家族安排的婚煙。然而她真的有情人的話,那個人居然能甩掉堂堂一個大美女,帝國數一數二地傳統大家族小公主而只身跑掉,那可真是,真是太……,太叼了!慕容天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比較恰當一點的形容詞。
當然。或許潔西卡只是夢囈也說不定。有關別人的私事,他不想理會太多。總之,一到達薩羅之後。兩人從此就後會無期了。不過在途中還是得照著這個麻煩的少女,對于潔西卡毫無顧忌的行為,慕容天還是有些擔心,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只身在外,還如此放縱。那真是夠危險的。幸好還有那只忠誠的寵物六李藍光鸰變成的小鳥,無時無刻不在忠誠地守護著主人。
慕容天最終還是決定讓婷婷留在潔西卡房中,以免出了什麼事情。到時殃及自己就不好辦了,反正她們是“姐妹”,于情理上說的過去。
潔西卡地酒勁去的很快,明天一大早就醒了過來,而且精神奕奕的,紅潤地俏臉看不到半點宿醉留下的後遺症,直看的兩人嘖嘖稱奇。
暴風海峽已風平浪靜,船只順利起航。這次慕容天乘坐的是婪虞,大型海獸。面積遠遠不如超大型的海旄,雖然只差了一個等級,但實際上就好像一級城市與超級城市地區別,無法相提並論,僅能承載一千人左右,然而速度卻要過之。當然絕大多數人都甯願選擇更平穩舒適的海旄,只是暴風海峽有些地段太狹窄了些,而且礁石遍布,體積龐大的海旄是無法經過地。
由于人數相對不多,因此船上不如海旄像座小型城市那麼誇張,只有九間酒吧,七間餐廳,三個訓練場,以及其他零星的一些休閑場所。消費之地並不多,就是有錢也不知往哪花去。
“篤,篤……”
敲門聲讓慕容天從精神內視狀態中清醒過來,修煉術的境界共分六層:入門、專注、斂欲、收心、定魂,神寂和天人,等級由低至高,也確定了一個人進步的快慢。
“入門”是指最為初階的狀態,修煉過程中,人很容易受到影響,無論是外界因素還是自身的雜念。
到達第二層的“專注”階段之後,外界的影響開始降低。
如果說“專注”加強的是對外因地抵禦力,那麼“斂欲”與人自身的思想息息相關,它能減少修煉過程中雜念的增生,七情六欲引起的喜怒哀樂等情緒波動。
“收心”進一步鞏固對內外因的抵制力,是前面兩者的加強混合版本。
在以上幾個階段的修煉術中,人類天性中某些因各種內外因素共同作用而生,像影子般潛藏在人內心陰暗角落中的負面人格——“心魔”,隨時都會不期而至,成為修煉的一大障礙,如果無法克服的話,就很可能尋致靈力失衡,或多或少都會受波及而導致修煉效果甚微或無功,並且在此後一小段時間內無法擺脫它的陰影,可能是一兩天,也可能是三四天。
修煉術中最具爭議性的階段是“定魂”,,人們在渴望得到它的同時也對它深深畏懼,處于此階段中的人進步非常明顯,然而同樣有著副作用,在修煉過程中,心魔開始頻繁出現。如果經受不住它的考驗,在修煉時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就不僅僅是修煉效果下降那麼簡單了,直接損傷修煉者自身,有點像所謂的“走火入魔”,雖然不會動輒死亡或殘廢那麼誇張,但力量小幅度倒退是不可避免的,心魔陰影延續的時間也增加不少,至少得一星期才能令失衡的心態恢複如常。不誇張地說,“定魂”是普通高手與真正高手的臨界點,如果不能跨越的話,永遠都沒有機會窺探武學的最高殿堂。
“神寂”是指全身心投入,關閉六識,對外界內心的一切充耳不聞的超高修煉境界,它能使人得到越常的飛速進步。以“神寂”修煉的人,在狂風暴雨中也如同身處溫室,極樂至哀也不能影響到他們一分一毫,心魔完全免疫。
“天人”是修煉術的至高階段,傳說中除了神級武者無人能及的階段。它已到了返樸歸真的地步,與神寂完全相反,六識齊啟,像常人一樣感受喜怒哀樂的同時卻又能最大限度地獲得力量,對于精神影響極其重要的修煉術來說,這個境界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進入“天人”之境的人無須再刻意地以意識催動或吸收靈力,修煉已經成了與呼吸等生理習慣一樣自然而然的東西,無論是行走,說話,戰斗,甚至是睡眠,只要在活著的一分一秒,身體都會無時無刻,源源不斷地從空間中吸取元素力量,並且速度比“神寂”的全身心投入還要快,由于心魔是存在于人類思想最深處的陰暗面,在沒有進行深度精神內視的話根本無法產生,所以成為天人之後,已無心魔一說了。只可惜“天人”與神武士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尚且沒人能親眼目睹它的神奇。
不知是體質與眾不同還是經脈周天運轉術不能以常理而論的原因,慕容天于修煉時和常人大大不同。他的情況非常奇特,修煉術收發由心,可在任何時候中斷,且從沒產生過心魔,于這一點上與“天人”極其相似,甚至有可能是大陸上唯一一個能做到的人。當然,他還是得以意識催動靈力運轉,吸收,並且會受干擾而中斷,無法達到隨心所欲,發自自然的地步,吸收效果上也遠遠不如。盡管如此,速度也可與“定魂”媲美了,這也是他為何力量一直都能得到突飛猛進的原因之一。
然而近段時間慕容天在修煉時有了些異樣,一陣難言的煩躁從胸腹中升起,慕容天竟然有種隱隱的嗜血渴望,每次修煉受阻後都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在以前是從不會發生的。
手上的結界戒指鯨心一閃一閃地發著幽綠的光芒,好像勾魂使者的眼睛攝人心神。這只成長型的寶物在從複活區回來之後就成了現今的顏色,不過在修煉術中產生閃光異狀也是近來才開始的。
負面情緒就像潮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他恢複平常心態的同時,鯨心的綠光也淡去,很快消失不見。
慕容天從地上爬起來,異常的苦惱:“他娘的,怎麼回事?”
打開門,立刻便見到了潔西卡。
“呼,我們去玩上兩手吧?”潔西卡邊猛打呵欠,邊對慕容天提出建議。
慕容天知道她所說的玩上兩手是什麼意思——賭。無論是在哪個世界,只有有人類出現,就絕不會缺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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