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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姚瓔]十八歲的初夜(上)[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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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 01:17:42
第九章


    高逸那張俊臉黯淡了下來,他低聲說道:“是,我知道我不能爲你做得更多。”他的聲音裏有些苦澀。

  “不,逸哥哥,是我太貪慕虛榮,你已經對我太好了,我記得你爲了我,省吃儉用,供我上學,還要養我媽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阮媛媛放聲痛哭。

  “你是怎麼和陳秉峰認識的?”高逸問著阮媛媛。

  “是陳秉峰自己找到我的,他說,他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剛開始我沒答應他,後來禁不起他的再三糾纏,所以就……”阮媛媛的聲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我一時沒有抵擋得住他的誘惑,但我會改的,我一定會的……”阮媛媛邊看著高逸,淚水如泉湧,“求你了,逸哥哥,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跟著你,不會再讓你生氣,求求你。”

  阮媛媛哭泣著,將臉埋在高逸的膝蓋,她哀哀地乞求他,“……難道你都忘記了?你答應過爸爸,要一輩子照顧我、愛護我的嗎?你都忘了爸爸臨終時候的囑托嗎?求你,逸哥哥,不要這樣對我!”

  高逸不說話,但眼眶已經紅了,他依舊木然,可是眼底裏有著猶豫與不忍,終于,他伸手一攬,將阮媛媛抱在了懷抱中,他閉上了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阮媛媛把頭靠在高逸的胸膛上,喃喃道:“逸哥哥,我答應你,以後會在你身邊,再不惹你生氣了。”高逸沒有說話,他的視線好像投得很遠,沒有任何響應。

  半晌,他調回目光來,他低了頭想讓阮媛媛起身,視線卻停留在地上遺落的照片上,照片上,那個叫陳秉峰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見高逸的目光盯著照片,阮媛媛心裏一顫,連忙要掩住照片不讓高逸看,高逸說了一聲,“給我!”就把照片拿在手中。

  昨晚在林小西那裏,憤怒的情緒占據了他所有的腦海,他沒有顧得上看照片上的男人,具體長什麼樣,現在才算真正見識到那男人的廬山真面目。

  “他就是陳秉峰?”高逸蹙緊了劍眉,問著阮媛媛。

  阮媛媛難堪地低下頭,說:“是……”

  “你知道他平時是做什麼的嗎?”高逸又問。

  阮媛媛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只知道,只知道他是作生意的……”

  “作什麼生意?”高逸看看阮媛媛,又看看照片,敏銳的目光,一直盯著照片上的男人,尤其是那男人左下巴的那條刀疤上。

  因爲是豔照,所以陳秉峰沒有戴上帽子和墨鏡,顯現出他那張陰柔俊秀的一張臉來。

  照片上的陳秉峰,有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他的嘴角總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玩味,一副玩世不恭、卻陰柔深沉的模樣。

  高逸看著照片上的陳秉峰,微微眯起銳利的眼眸,阮媛媛見高逸面色不對,以爲他對她和陳秉峰的事情耿耿于懷,于是連忙解釋道:“逸哥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和這個人來往了,你相信我……”

  高逸沉思片刻,卻轉過臉來對阮媛媛說道:“媛媛,你繼續和他來往吧!”

  “什、什麼?”阮媛媛驚詫得說不出話來,以爲自己聽錯了。

  但高逸看著阮媛媛,又重複了一遞:“你繼續和他在一起。”

  “爲什麼?”阮媛媛問著高逸,那張美麗的臉上滿是疑惑刁解。

  “因爲……”高逸停頓了一下,表情凝重地看著阮媛媛說道“因爲這個人,可能就是害死老師的元兇!”

  阮媛媛張大了嘴,眼睛裏一片震驚,“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高逸沒有說話,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照片,對阮媛媛說:“我見過這個人,老師被害的那天晚上,盡管場面混亂,但我見過這個男人一面,後來我再追查這宗案子,又發現了這個人的蹤跡,你和他走得近,你告訴我,陳秉峰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我、我……”阮媛媛面色蒼白,她的手握住胸口,幾乎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他的情況,我知道得不多。”阮媛媛吃力地說完,額頭上不停冒冷汗,開始坐立不安。

  “你怎麼了?”高逸問著阮媛媛。

  “可能、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際媛媛虛弱地說著話,“我最近工作太累了。”她邊打呵欠、邊流眼淚,眼皮逐漸下垂,努力想打起精神來。

  高逸看著阮媛媛呵欠連天、四肢抖動、鼻流清涕的模樣,心裏一驚,他盯著阮媛媛,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問她:“媛媛,你也吸毒了?”

  阮媛媛本來就心虛,被高逸沉聲一喝,她整個人突然一軟,跌倒在地!此刻的阮媛媛,已經沒有了名媛優雅的風采,她頭發蓬亂、喘不過氣來,怎麼大口呼吸都吸不進來,胸口充溢著一種憋悶的拼死感。

  “救救我,給我煙!”阮媛媛在地上蜷曲著,四肢胡亂動著。

  高逸有經驗地拉起阮媛媛,一拉她睡袍的袖子,發覺阮媛媛手臂上的汗毛全部都豎著,起了片片的雞皮疙瘩,高逸見狀,痛心地對著阮媛媛喝道:“媛媛,你怎麼能這麼毀了自己?”

  阮媛媛渾身顫抖,她肌肉疼痛,全身有如螞蟻在肉裏面、以及身上爬,她感覺身體到處有蟲子在爬、在鑽,她顫抖著,四下尋找可以緩解她症狀的東西,“我的煙呢、我的煙呢?”

  高逸看著阮媛媛,一把提起了她,怒吼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媛媛,是誰害你的?是誰?”高逸既憤怒又失望,對引誘阮媛媛吸毒的人,更有切骨之恨。

  “快!快給我煙,我快死了。”阮媛媛涕淚交加,全身顫抖、嘴唇發紫,她哀求著看著高逸,不住求他:“快給我煙。”

  高逸咬緊了牙,心裏有著震驚與憤怒,“我沒有煙!”說著,他盯著阮媛媛,冷冽道:“是不是陳秉峰引誘你吸毒的?”

  阮媛媛早已經聽不清高逸說的話,她全身顫抖,難受地想用自己的頭去撞牆,她嚎叫著:“我好難受、好難受,讓我去死。”

  高逸幾乎要咬碎了牙,他的牙齒咯咯響,終于還是站起身來,他走到房間裏,翻出了一包七星香煙。

  他剛拿著那包煙走到廚房,阮媛媛就已經看到他手上拿著的那包煙了。

  她猶如沙漠中久渴的亡命之徒一樣,撲上前來,一把搶過了煙,然後就蹲在廚房的角落裏,用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支煙,貪婪地狠狠吸了一大口,隨後,她滿是眼淚鼻涕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高逸的心幾乎都冰冷了下來,他看著已經毫無儀態的阮媛媛,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早已經握成了緊緊的拳頭。

  “你是怎樣吸食上癮的?”等阮媛媛過足癮後,高逸看著她冷冷發問道,他那雙滿是失望、驚訝的眼神裏,飽含著深深的痛楚與自責。

  阮媛媛邊抽著長煙、邊哭著說:“第一次我抽煙,是因爲我工作太累了,陳秉峰說,抽支煙能讓人解乏,所以我聽了他的話,嘗試吸了第一支煙,誰知道抽了煙後,全身都舒服開了,再也沒有任何的苦惱,漸漸地我便上了癮,一個星期尋不到毒品,就全身乏力。”

  “你吸食的毒品從哪裏來的?”高逸審問著阮媛媛,“都是陳秉峰提供給你的嗎?”

  “是,我和他在一起後,終日無所事事,其實我也想戒掉,但當我看見朋友中有人吸毒,便按捺不住對毒品的渴望,所以也會再參與進去溜冰……有時候工作太累,身體和精神都抵抗不了,我就想著吸食毒品。”

  “媛媛,你真胡塗。”高逸說著話,將阮媛媛從地上拉扯了起來,“走,跟我去戒毒所!”

  阮媛媛一聽,連忙抱住了高逸,失聲痛哭,她哭喊道:“逸哥哥,我不要去!”

  高逸又是心痛、又是難受,他無言地抱住阮媛媛,滿心的沮喪與悲哀。

  窗外,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彎彎拿著望遠鏡,對林小西說道:“這樣你死心了吧?人家大吵大鬧一場之後,又和好了!”

  林小西不說話,但臉色比方才阮媛媛毒癮發作時,還要煞白。

  “走吧,彎彎……”林小西疲憊地說著,她低下頭,慢慢地往外走去,早晨已經開始灼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竟不覺得熱,只覺得一股寒氣,直往她的腳心上竄,直到心裏,冷得足以凍成冰。

  這算什麼?林小西邊走邊嘲諷地勾起了嘴角,她擡起頭來,仰望著刺目的陽光,希望光線的灼熱,能將自己眼底的淚光曬乾。

  就這樣吧!林小西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就這樣結束吧,夢也該醒了。

  原本就不豐滿的青春,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洩氣得更加徹底。

  她曾帶著滿腔愛意與熱忱,奔赴在青春的旋渦裏,可是走了那麼久,低下頭,原來自己還在原地,而她的青春早已被染指、破裂,從心裏流出血來。

  疼嗎?她不知道,只知道心已經酸澀到麻木。

  林小西想著,嘿嘿笑了起來,把彎彎嚇得拉著林小西的手問:“你沒事吧,林小西?”

  林小西含著眼淚笑著說:“我沒事,彎彎,正好我也解脫了。”是的,解脫了,只是林小西的青春期愛情,就這樣被扼殺在了陽光盛開的清晨裏。

  醫院裏。

  高逸鐵青著俊臉,聽著導演和制片人,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他冷冷地對導演說:“該付的醫藥費,你們要付,該承擔的責任,你們也必須承擔,有什麼事,等人醒了再說。”

  導演和制片人連忙點頭哈腰,連連稱是,“是、是!我們負責、我們負責……都怪我們疏忽大意,在片場上出了這麼大事故,我們一定好好改進。”

  高逸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要走,導演和制片人在他身後擦冷汗,正要舒一口氣,卻見高逸又轉過身來,導演立刻立正,聽著高逸對他們說:“這兩個臨時演員都是 我妹妹,假如她們有什麼後遺症,我想我是不會善罷罷休的……”他平靜地說著話,俊秀的眼眸裏,卻閃著狠冽與銳利的光芒。

  導演的汗又下來了,他來不及去擦,就慌忙點頭如搗蒜,“是!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對這兩個臨時演員,負責到底的。”

  高逸這才點頭,轉身離開到病房裏去了;輕輕推開病房,坐在病床旁的林小西聞聲擡起頭來,兩人的視線相接,彼此又都立刻回避開來。

  半晌,高逸開口了,“彎彎還沒有醒過來嗎?”

  林小西憂愁地搖搖頭說:“還沒有。”她低著頭說話,在心裏鼓足了勇氣,才擡起頭來,依舊是不敢看高逸,她咬著唇,遲疑了半晌,才小聲地說:“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們出頭……”

  高逸牽動嘴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謝什麼?是我欠你的。”

  林小西聽高逸這麼說,心裏一酸,委屈的眼淚又從心底裏湧了上來,她慌忙眨眨眼,抑制住自己想哭的沖動,她勉強咽下眼淚說道:“打擾你真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其它人來幫我們……”

  無處可去的林小西,只好回到片場當臨演,沒想到,導演竟然惡劣地苛扣臨演工錢,看不過的彎彎,帶領衆人抗議,卻不料被導演找來的保全給打傷;看到彎彎不省人事地躺在她胳膊裏,血流如注,那種過度驚恐悲傷的感覺,還殘留在林小西的心裏,讓她心有餘悸。

  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她鼓起勇氣給高逸打了通電話,她以爲高逸會推托,不會來幫她,結果他卻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幫她將彎彎送到醫院,還讓導演和制片態度老實地承擔了責任。

  “你有困難的時候能第一個想到我……”高逸看著淚痕未乾的林小西,停頓了一下,繼續銳下去:“是我的榮幸。”

  林小西低著頭,聞言轉過頭來看高逸,這次兩人沒有將目光調開,視線一接觸,反而是情不自禁地糾纏在一起,兩人久久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望著,半晌,還是高逸先開口了:“爲什麼不聽話,又去當臨時演員了?”他微微蹙眉,語氣裏不自覺便帶了一些責備與惱意。

  林小西卻低著頭,不回答。

  “小西,聽我的話,回學校去……”高逸看著林小西,真心實意地說:“你要是肯回去,你的學費我來出,我雖然沒錢,但是還能負擔得起的。”

  “不用了!”高逸不提學費還好,一說要承擔她的學費,林小西的心裏就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痛了,她知道,高逸這些年一直照顧著阮媛媛,也知道高逸曾經負擔過阮媛媛的學費。

  只不過,他是心甘情願爲阮媛媛付出的,而對于她自己,他則是一種補償的態度,林小西既失落、又氣恨,她轉過頭,看著昏迷中的彎彎,不看高逸,聲音卻冷得像可以敲擊的冰塊,字字鏗鏘有力:“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高逸一愣,俊臉隨之黯淡了下來,見林小西不高興,他想撫慰她,卻不知道從何開口,他心裏明白,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傷害了眼前不能稱之爲女人的女孩;高逸沉默著,林小西也不說話,兩人都這麼僵持著,直到彎彎呻吟一聲,從昏迷中醒來。

  “彎彎……”林小西連忙湊到病床前,急切地凝視著滿頭繃帶的彎彎;彎彎睜開了眼,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豬蹄呢?”

  林小西本來滿腹的憂愁,卻被彎彎的這句話逗笑了,“你都昏頭了,還想著吃呢?”

  彎彎意識迷糊地看著林小西,林小西笑過之後,卻紅了眼眶,“彎彎,你總算醒來了,我是小西啊!”

  本來林小西以爲彎彎醒來,她們兩個死黨會上演一出劫後餘生的悲喜劇,結果彎彎眯瞪的眼,卻略過她,直接看向她身後的人,驀地睜大了,然後朝著那人嗨了一聲,“高警官,你好!”

  還是帥哥的魅力比較大。

  林小西頓時氣結,她嘟起了小嘴,不過心裏卻爲彎彎的清醒感到萬幸。

  高逸微笑著和彎彎打招呼:“嗨,醒了?豬蹄好吃嗎?”難得他也有幽默感。

  “嗯,可好吃了,滿滿的一大盆呢!我兩手各抓一個,啃得正歡呢!卻聽到有人在我耳邊不停地絮絮叨叨,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嗡嗡嗡的,讓我在夢裏啃豬蹄都啃得 不專心。”彎彎哼哼唧唧地捧著頭呼痛,一邊卻不滿地抗議著面前這兩個歡喜冤家,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兩個人根本就是餘情未了嘛!

  “你肚子還餓嗎?”林小西坐在彎彎身邊,伸出手去,心疼地撫摸著彎彎包紮著紗布的頭。

  彎彎點點頭,“真的好餓……”說著,她用胖嘟嘟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感覺有半輩子沒吃過東西了。

  “可是,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油膩辛辣的東西,需要吃點清淡的……”林小西對彎彎說:“要不然,我回去給你熬點湯來吧?”

  “真的有湯可以喝?”彎彎頓時來了精神,但她用她暫時不太靈光的腦袋一想,又洩氣了,“可是,林小西你會熬湯嗎?你連飯都作不好呢!”

  林小西頓時紅了臉,她低著頭、摳著手指頭,不說話了。

  彎彎看著一臉沮喪的林小西,又看看英俊挺拔的高逸,她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轉,突然對高逸說道:“高警官,你會作飯嗎?”

  高逸微微一笑,說:“不是很厲害,但作的應該能吃。”

  “哇,真的啊?看不出來,你還真是現代賢夫良父呢!”彎彎大贊,對于高逸,她不吝贊美之詞,好像之前那個滿口恨得咬牙切齒,大罵高逸是高世美的彎彎,是從外星來的,現在又回外星球去了。

  “需要我幫什麼忙嗎?”高逸看著彎彎。

  彎彎見高逸凝視著她,她趕緊用手在空氣中揮動,“唉,不要用你的電眼看我,我的頭本來就昏昏的,被你一電,我更昏頭了!”

  高逸不禁失笑;而林小西原本硬闆著的臉,也露出了破綻。

  彎彎對著眼前氣氛微妙的兩人想了想,對高逸懇求道:“高警官,能不能請你幫林小西替我熬一鍋湯啊?不讓我吃豬蹄,至少也給碗湯喝喝吧?不是有俗話說,吃啥補啥嗎?我要大補!”

  彎彎命令著林小西:“喂!林小西,給我弄兩個豬蹄熬個湯。”

  “你受傷的是腦子,和豬蹄不相乾吧?”林小西看著彎彎說道。

  彎彎回神,“哦,是啊,那你幫我熬個豬腦湯吧!”

  林小西無語,她悄然看了看高逸,卻見到高逸也在看她,兩人的視線一碰觸,又連忙閃開。

  “哎呀,餓死了,你們快發揮團結合作、助人爲樂的精神,快去熬湯!”彎彎急不可耐地驅逐著這兩人。

  在彎彎強勢的逼迫下,林小西和高逸這才聽話地一起出去了。

  彎彎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裏偷著樂,哎呀,總算可以再睡個好覺了!至于什麼補湯,她倒不指望能喝到什麼好東西,林小西那手藝,只夠當廚房的燒火丫頭;彎彎嘀咕著躺下,睡眠中,把圓滾滾的手指放在嘴裏啃了起來,就好像那是美味的豬蹄。

  林小西和高逸兩人,在超市裏選購熬湯用的食材;林小西看著高逸動作利落地挑選著整只鴨子,順手又配了紅棗和當歸的藥材,林小西忍不住出聲了:“你要熬什麼湯?”

  “彎彎需要進補,給她熬點鴨湯吧,既不會上火又滋補。”高逸專心地挑選著食材,一邊回答著林小西;林小西看著高逸專注的側臉,心裏又開始怦怦跳,她慌忙低下頭,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說好不再對他動心了,怎麼又控制不住了呢!林小西有些鄙視自己了。

  “把紅棗拿過來結帳……”高逸一句話,驚醒正在發愣的林小西,林小西這才發現,高逸已經選完東西,帶著她一起結帳了,林小西慌忙把手中揉捏得皺巴巴的紅棗袋子遞過去,高逸看著那面目全非的袋子,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林小西,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拿出錢包付了錢。

  出超市的時候,高逸一個人提著環保袋子,不讓林小西插手;林小西侵吞吞地跟在高逸的背後,看著他高大健壯的身軀發愣。

  “走快點吧?”高逸回過頭來,看著動作緩慢的林小西,不由出聲催促道,眼下的兩個人,完全是高逸占主導地位。

  林小西也不反對,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兩人走到了高逸新買的摩托車前,高逸回身對身體僵直的林小西說:“上車。”林小西一動不動,只是那張清秀溫潤的臉,升起了兩片紅暈。

  “我還是搭出租車回去吧,你先走……”林小西猶豫了半天,才出聲對高逸說道。

  高逸微微蹙眉,他跨坐在摩托車上,兩條長腿撐在地上,他不看林小西,只是背對她說一一有必要這麼見外嗎?”林小西鼻子一酸,本想反駁什麼,但思索了半晌,還是坐上了高逸的車。

  “抱緊了!”高逸說著話,車子向前一沖,林小西慌忙用手臂抱住了高逸,身體的再次接觸,兩人都有些微微觸動;高逸騎著摩托車,盡量讓自己的心緒不再波動,但從心底泛上的澎湃感情,卻還是讓他開車的手有些抖動,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車停下,回身抱住背後那個瘦弱的女孩,他的心裏,竟是那麼酸痛與苦澀。

  但他還是忍住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將摩托車騎得又穩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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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 01:18:09
第十章

    與彎彎設想的一樣,到了林小西家的廚房,還是高逸說了算;林小西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中的高逸,遲疑了半天,才怯怯地問高逸:“高、高大哥,需要我幫忙的嗎?”

  高逸背對著林小西,正將已經好久沒開夥過的廚房用具,清洗一遍,無暇回答林小西,林小西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他凝視著流理台上,孤零零的一副碗筷,心裏好像被什麼撕扯了一下,隱隱抽痛。

  半晌,他轉過身來,看著手足無措、又想幫忙的林小西,對她說:“那你幫我洗一下菜,再把菜切了吧?”林小西點頭,有些歡喜地上來幫忙,唯有這樣,她才感覺自己不是太無用。

  廚房裏的水龍頭開得嘩嘩響,兩人誰也沒說話,各自埋頭乾著自己的活;瓦斯爐上,“咕嚕咕嚕”地燉著鴨湯,已經傳出了香味,林小西低頭洗菜,又將菜瀝乾,放到了砧闆上。

  “讓我來吧。”高逸往砂鍋裏放了紅棗、桂圓和龍眼乾,回頭看著林小西笨拙的切菜動作,伸手想接過林小西的活,但林小西卻拒絕了他,“我可以的!”她硬梆梆地說,只顧低頭切菜,雖然她切的菜歪歪扭扭,但她依舊堅持。

  高逸看著林小西,不自覺地,眼裏浮現了一絲寵溺與憐惜,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此刻他臉部的表情,是放松而柔和的;林小西低頭切菜,她怎麼覺得刀這麼重,而且還這麼滑,拿在手上好像有千斤重。

  在將手中的馬鈴薯切成丁,而且還在砧闆上亂滾的時候,林小西終于忍不住了,她咬著牙擡起頭,正要詛咒這破刀,但這一擡頭,她卻看到高逸正站在她面前,專注地看著她切菜,林小西心裏頓時一慌,不小心,手指便傳來了一股疼痛,她聽見高逸低呼一聲,她低頭一看,她纖細的手指,已經冒出了鮮紅的血珠來。

  由于不專心,她的手指頭被鋒利的刀鋒一碰,割破了一道小口子,高逸頓時變了臉色,他不由分說,一把抓過林小西的手,仔細查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高逸低低責備著林小西,英俊的臉上有著一絲慌亂。

  林小西咬著唇,只是低頭不吭聲;高逸慌亂間找不到可以止血的東西,情急之下,他握住林小西的手,將她受傷流血的手指,放進了他的嘴裏吸吮。

  “呀,不……”林小西還未張口阻止,高逸已經將她指頭上鮮血吸出,林小西愣愣地站著,手指上傳來的溫熱感覺,讓她全身如遭電擊,又麻又酥,動都動不了。

  高逸連吸幾口,終于看不到繼續冒出的血花了,他才松了口氣,他含著她的手指,擡起頭來,臉上還有未消的慌亂和緊張,他凝視著林小西,視線落在近在咫尺的林小西臉上,兩人終于還是不可避免地面對面了。

  “以後要注意些,別這麼冒失了,知道嗎?”高逸的目光,停留在林小西的臉上,半晌才沙啞地出聲對她說道,同時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的手指。

  林小西抽回了手,不說話,她凝視著一臉關切的高逸,眼眸裏漸漸盈滿了水光,她掩飾著低下頭去;高逸清晰地看到有兩顆水珠,從林小西低垂的瀏海中落下,砸在了他還握著她的手上。

  溫熱的淚水猶如一股熱流,瞬間撞開了高逸一直強行關閉著的心門,他緩緩地伸出手去,擡起了林小西的下巴,隨著林小西緩緩擡起臉,她那張淚痕斑斑的小臉,出現在他面前。

  “爲什麼?爲什麼要哭?”高逸低啞地問著林小西,他的心裏猶如被塞進了許多稻草一樣,又亂、又麻、又痛……

  林小西還未回答,已經控制不住內心愧疚與狂野的高逸,俯下頭來,伸手扣住了林小西的後腦勺,他帶著負疚與溫度的吻,已經印在了林小西的唇上。

  “不……”林小西拒絕的話剛出口,高逸的舌已進入林小西的口中,與她糾纏在一起,纏綿而熱烈。

  林小西的手撐在高逸的胸前,想推開他,但高逸用一只大手,便將她困在他寬闊的胸膛中,將她微微提起,同時加深了他的吻,熱烈而又溫柔地恣意品嘗她,舌頭與她不停地勾纏、挑動,糾結在一起。

  爐上的砂鍋還在“咕嚕咕嚕”作響,但誰也沒顧得上照看,廚房一角的溫度,比爐火上的溫度更熱、更激烈、更滾燙。

  理智告訴林小西要振作、要抗拒、要掙紮,但身體卻繳械投降,是不是深愛一個人,就無法抗拒他的擁抱與愛撫?是她沒有骨氣,還是她對他根本無法釋懷?

  而他,是因爲寂寞,還是迷戀她的身體?林小西在高逸的狂野肆吻中,逐漸迷失了自己,已經無法去追究答案了,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從來就沒有過答案。

  林小西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升起了溫度,原本冰冷而傷感的心,也開始激蕩起波瀾,她的手由抗拒逐漸放松下來,最後無力地掛在了高逸的脖頸上,她的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裏,她對他還是毫無抵抗力,只能沉淪。

  高逸邊吻著林小西,他的手,也不受控制地伸進林小西的衣服裏,霸道而溫柔地撫摸著,兩人激狂地熱吻著、相擁著,從廚房移到了客廳裏,又轉移到了房間裏。

  衣服一件件地被脫去,他用力抱住她,手急促地褪下林小西的衣裙;林小西原本是抗拒與冷淡的,但禁不起高逸的刻意纏綿,漸漸地,她的情緒也被他點燃了,她閉著眼,緊緊地摟住他,雙腿本能地夾住他,呼吸急促而熱烈。

  兩人邊吻邊將衣物褪去,到了臥室時,已經如初生嬰兒般的光裸,高逸用力把林小西抱起,讓她坐在窗台上,林小西有些驚慌,連忙要下來,高逸一把攔住她,身體死死抵住她,猛地吻住了她的嘴,他的舌尖在她嘴裏饑渴地摸索著、勾纏著。

  時間還是午後,太陽從窗外透過窗戶直射進來,照在窗台上林小西光滑的柔肩、堅挺的酥胸、纖纖的細腰、平坦的小腹上……她的整個身體曲線完美圓潤,每一處 都顯示出有韌性、有彈性的柔軟,在朦朧的光線裏,她的肌膚像光滑的綢緞一般,帶著一種柔美的滑膩感,和半透明的絲質感,林小西赤裸著在高逸面前,他親手開墾過的處女地,已經如一朵玫瑰嬌豔地開放著,散著情欲的光芒。

  高逸的眼眸裏跳動著熱火,他用雙手環住林小西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從上往下凝望著她;林小西微閉著眼眸,面頰浮起了淡淡的紅暈,整個身體如水般滑軟,帶著魅惑的春情。

  高逸看著林小西輕輕地瑟縮著的細肩,和微微顫動著的乳房,有著嫩若嬰兒肌膚的她,身體猶如一件藝術晶,閃耀著晶瑩而溫暖的光澤,眼前的美景,讓高逸目眩神迷。

  高逸忍不住用嘴巴,輕輕地觸碰林小西胸前嫣紅的蓓蕾,小小軟軟的,透著淡淡的幽香,讓人想去吮吸親吻,高逸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去觸碰,去體會這種魅人的誘惑,終于,他咬住林小西的乳頭,舌在她的蓓蕾上來回翻卷。

  “啊!”林小西高昂著頭,兩片紅唇微微地張了開來,這聲輕吟的歎息,好似催情的春藥,讓高逸全身繃緊,他直起身來,猛地又含住林小西柔軟的紅唇,不住吮吸,將她用力壓在窗台上,他在盡情地吸收著來自身下的芳香,感受著身下胴體的無邊誘惑,他的手一直在她身體上遊走,沒有停歇。

  林小西緋紅著臉,無力地承受著高逸火熱的吻,高逸用力壓著她,從他身上傳來滾燙得驚人的熱度,他猛烈的親吻和擁抱,讓她感覺自己胸腔裏的氧氣,一點一點的消失,她只覺得呼吸困難,心臟狂跳,仿佛下一秒就會窒息而亡。

  急促的呼吸、激狂的熱吻,只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將原本壓抑在內心中、久久不能綻放的苦悶與痛楚,從兩人心底釋放出來;高逸和林小西,早已忘記了彼此的隔閡與疏遠,眼下的他們只是想彼此取悅對方、融入對方……

  林小西摟住高逸的脖頸,她閉著眼,眼角有淚痕,她猶如櫻桃紅般的香唇,與他糾纏,饑渴難耐,她纖細如白玉的手指,環住他的腦袋,在他黑色的發間若隱若現。

  高逸一只手,撫摸著林小西胸前的渾圓,另一只手則撫摸著她的小腹,慢慢地往下,來到了她的神秘地帶,他修長的中指,順著花辦中的縫隙一路向下,直至伸進她身體最隱密的所在。

  硬物的侵入讓林小西驚喘一聲,弓起了腰;高逸抱住她,不讓她從窗台上滑下,他的手指快速地抽動起來,換來她不住的呻吟與顫抖;長指沒有第一次進入她身體時的阻礙,但剛伸進去,還是被那種緊室與柔軟緊緊包圍住,好像被一張小嘴緊緊地吮吸住,銷魂蝕骨。

  隨著高逸手指的抽插,林小西的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了,她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些許抽搐,一種燥熱難耐襲遍全身,她已經清楚地感覺到,高逸堅硬的勃起,正緊緊抵住她的小腹。

  “不、不要。”林小西無意識地呻吟著,想推開高逸,他的手指很邪魅,一會兒探進去、一會兒抽出來,忽左忽右,彎曲伸直,故意在挑逗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被他這樣褻玩著,讓她雙腿發軟、全身顫抖,一股熱流,也隨著他手指的抽動,而潤濕了他的手心。

  窗上的窗簾,隨著他們的動作不住晃動著,重重窗紗包裹住他們,在朦朧的光線裏,她在他身下扭動著身子,身體本能的快感,沖擊著她所有的神經,她漲著唇,顫抖著發出了呻吟聲。

  高逸看著林小西,緊緊注視著她,他看著她修長的大腿、纖細的小蠻腰,欣賞著她優美流暢的曲線,將她更用力貼緊了自己,他仔細端詳著她精緻的臉龐,大手撫摸著她光潔順滑的肌膚,眼下,她在他懷抱中,他所有縈繞心中的悵惘都消失無蹤。

  他堅硬的手指不停地抽動,她身體裏的蜜汁,也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多地流淌出來,兩人的呼吸都異常急促,林小西更是發出了哭泣般的呻吟,她微微張開唇求他:“高大哥,我不要,不要了。”

  但回應她的,是更猛烈的抽插,和更狂野的吻。

  聽著林小西顫抖的呻吟和囈語,欲望高漲的高逸,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撤回了長指,將林小西從窗台上拉出來,他把她的身體往下探了探,好適合他的高度。

  他擺正體位,然後下身猛地一挺,用力挺進她的身體!

  林小西“啊”的一聲,一個顫抖,身體快要滑下窗台了,高逸用力頂住她,借著這個力道使勁地進出她,久違的緊濕感覺,瞬間刺激得兩個人都忍不住呻吟出聲。

  劇烈的撞擊聲清晰可聞,看著林小西身體劇烈的起伏,和嘴裏禁不住的呼喊,高逸更加用力,他狂野地向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進攻,恨不得將她揉碎,才能解心頭熱火……他喜歡這種與林小西緊緊擁抱、彼此融爲一體的溫暖感覺。

  都說男人有性才有愛,那他是嗎?高逸那張英俊的臉上掠過一絲迷惘,但很快便被激狂和憐惜所代替;愛情不會像洪水猛獸,他要的是細水長流、天長地久,對于林小西,高逸清楚地知道,他是先有愛才有性,甜性澀愛,只是林小西不知道,他也並無打算說。

  伴著林小西的呻吟聲,高逸猛烈地律動著,他放開了所有的思想顧慮,如一匹脫韁的野馬,狠狠地釋放著欲望,他在林小西身上奮勇馳聘,有力地進出,無限亢奮。

  被貫穿填滿的快感,迅速將林小西淹沒,她忍不住一陣顫栗,下身的嬌嫩花辦,禁不起摧殘似地緊縮,這麼一來,她和他之間摩擦帶來的觸感,更強烈分明,她不由貼緊高逸結實健壯的身體,修長的雙腿夾在他的腰間,她在羞怯的狀態中,身不由己地不斷配合他、迎合他。

  林小西並不屬于那種肉感的女孩,但卻有別于其它女人的纖弱,她的身材帶著青春的張揚和圓潤,散發著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林小西柔軟的身體,緊窒狹窄的隱私處,帶給高逸強烈的插入感、充實感,讓他整個人立刻陷入欲仙欲死的快威中,溫潤的甬道、不斷顫抖著的嬌軀,林小西那夢囈般的呻吟聲,就像是興奮劑一般的,強烈刺激著高逸狂野的欲望。

  高逸猛力地捧起林小西翹挺的粉臀,快速地將自己的堅挺,重重地挺入她幽深的甬道裏,頂到花心上,恣情地沖擊;伴隨著高逸每一次的猛烈進攻,林小西整個人則是顫抖著,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高逸強健的胳膊,身體最私密的花辦,不停地有蜜汁湧出。

  高逸看著林小西,他的堅挺被林小西的花辦緊緊夾著,他抱住她,將她整個人的重量捧在他的手臂上,讓她夾著他的腰,擺動身體、上下套弄著他,他的小腹和她那圓潤臀部,毫無間隙緊密相貼,隨著他們的大力動作,傳來的一道道碰撞聲,伴隨著林小西身體每一次的上揚,又狠狠地落下,強烈的撞擊感,幾乎要讓窗台上的兩人發狂,兩人忘記了一切,一心沉醉在身體的歡愉之中。

  高逸低下頭來,舔弄著林小西那敏感的蓓蕾,他喜愛並流連于那小巧的櫻桃,他唇舌的撩撥輕重不一,恰到好處地撩撥著林小西的欲望神經。

  林小西柔順的秀發,四散飛舞;胸前圓潤的飽滿,也隨著高逸的撞擊,而上下搖擺著,晃蕩出完美的弧度曲線,刺激著高逸的視線,此刻,林小西已忘了矜持,她沉溺在快感的浪潮之中,她努力地擡起身子,迎合著高逸的撞擊,一陣陣快感,勢如破竹地由花蕊,迅速地往她身體各處流竄,讓她發出了夢幻般銷魂蝕骨的聲音。

  激情在不斷地漫流,整間屋子本來很安靜,但因爲有了激情糾纏的緣故,顯得有些曖昧與激狂。這種曖昧還帶著一種令人臉紅的節奏。

  窗外,玉蘭樹靜靜仁立著,散發著淡淡幽香,不遠處,有人或者車經過,帶著喧囂;有風,這個炎熱的午後,稍稍褪去了燥熱,但在這個屋子裏,卻是熱情似火,裏面的人兒,不知疲倦地歡愛著,一次又一次,毫無疲憊的時候……

  高逸額頭上滿是汗,俊顔通紅,他看著林小西的眼眸裏,有著隱約的憐惜與愛憐,不過他從來都不會當面承認,自己對一個女人的疼愛,他從來不願意面對一個女孩,對自己的那種依賴感,雖然無法表白,使他悵然若失,但在狂野的律動中,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矛盾與痛苦,他的心底,始終湧動著一股無限柔情的熱流。

  他俯下頭去,用靈活的舌尖,不斷地吮吸、挑逗著林小西的耳垂,他強烈的男性氣息,侵襲著林小西那滾燙的嬌軀;精緻耳垂上傳來的酥癢,再加上高逸的攻擊,讓林小西整個人瞬間處于崩潰的邊緣,她的雙手用力地掐進高逸的脊背,眼神迷離。

  終于,在高逸用力將她頂在玻璃窗上,狠狠地用下腹的堅挺摩挲她柔軟的花辦,兒乎要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中時,強烈摩擦的快感,瞬間席卷了林小西,她張著唇、高吟一聲,整個人懸空飄浮著,到達了她第一次淋漓盡緻的高潮。

  高逸居高臨下,望著幾乎昏厥過去的林小西,就在此刻兩情交融之時,他記起了一句名言,“有一種女人,如果能和她做一次愛,就是明天死了也願意”。

  林小西狹窄濕潤的花徑,緊緊夾著他。那種滅頂的快感,一陣陣地直沖腦際,他找到了那種欲死的銷魂感覺,現在才明白,原來那種傳言是真的;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和一個女人做愛,想不顧一切攻入她的身心,不管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擋他要她的決心。

  于是窗台上的戰役依舊。

  高逸的大手扣住了林小西的腰,將她翻過身,捧住林小西的粉臀,開始上下律動著,他扶著她的腰,抽插了幾下之後,突然用左手整個環抱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拉起來,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另外一只手伸到她的胸前,恣意地搓弄揉扯那挺翹的小巧乳尖。

  她緊窒的私處,緊緊地夾住他的灼熱,快感也開始侵襲著高逸,他的每一次用力撞擊挺動,都讓自己更深入林小西的體內,而還未從高潮的懸空快感中緩神的她,不停地發出嬌弱的呻吟。

  高逸的速度越來越快,林小西再也承受不了那種沖擊,不得不彎下腰,雙手扶著窗台邊緣,支撐著自己,這姿勢卻也讓她的臀部高高翹起,更方便他進入。

  身後的高逸,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挺入她的最深處,挺入的力道越來越猛烈,震得她的胸部不斷晃動,林小西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任由他控制,敏感的乳尖,被他修長的手指搓揉,耳際被他熱吻著,兩腿之間脆弱的花辦,不斷被進入的烙鐵摩挲抽插,每一次挺入,都讓她的身子幾乎承受不住,她的雙乳隨著他律動的節奏,不斷前後搖晃,肉體撞擊的聲音,曖昧地在小小屋子裏回蕩。

  那種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快感,從交合的地方席卷她的全身,她再也無法忍受,哭泣般低低叫出聲來,高潮不斷累積,好像要將她從懸崖上拋下,又好像要讓她飄上雲端,那種懸空的歡愉,讓她害怕,當到達頂點的時候,會就此死去。

  高逸的動作越來越快,終于他也到達了爆發的邊緣,他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唯有沖到腦際的快感與狂野,在他用力的抽送數下之後,他一個狠狠地用力,將林小西壓倒在床上,把自己所有的精華,全都灌進她的身體內。

  他從背後抱壓住她,一動也不動,兩人交疊著,全身是汗,幾乎虛脫,全身都蔓延著極緻快感過後的松弛與滿足。

  林小西趴在床上,她香汗淋漓,微微嬌喘,耳邊傳來的是高逸粗重的呼吸,身上沾滿了彼此的汗水還有體液;高逸並不急于把自己退出她的身體,他隱沒在她身體深處的堅挺,還在固執地封堵住她的狹小甬道,對于那深處的溫暖與緊窒,戀戀不舍。

  半晌,高逸才緩緩地直起身來,卻依舊和林小西連成一體,他抱起她,去浴室沖澡,他的堅挺還在她的身體內,隨著他行走的動作,林小西不停地嬌喘顫栗。

  站在蓮蓬頭下,高逸打開了水龍頭,溫暖的水從上方傾瀉而下,全身無力,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的林小西,有些驚惶,因爲她感覺到,高逸在她身體內的堅挺又開始恢複了,雖然和他的情愛滋味是那麼甜美,但她實在是沒有氣力了,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可出乎林小西的意料,在浴室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又是一場熱情若火的激戰;高逸凝視著她片刻,緩緩地退出了她的身體,一股溫熱的液體,隨著他堅挺欲望的抽出,順著她的雙腿間滴落下來,比水黏稠、卻比水燙。

  高逸將林小西抱在懷中,動作輕柔地幫她沖洗去身體的痕跡,在氤氳水霧中,兩人都不說話,但林小西卻分明地看到了,高逸柔和的眼神,她的心一抽,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清洗完畢,高逸替她擦乾身子,林小西被高逸抱回了床上;到了床邊,高逸把林小西放下來,爲她蓋上薄被,然後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根香煙,習慣性地沉默。

  見高逸熟悉的沉默表情,林小西將頭側向牆壁,她對自己露出了一絲苦笑,她知道他又開始後悔了,林小西瞪視著天花闆,她和他從歡愛開始,又從歡愛結束,一切都是寂寞惹的禍,他和她總是不停的糾纏,和感情糾纏、和愛糾纏、和生活糾纏、和欲望糾纏。

  糾纏無止境,她其實一直想問,自己糾纏不休、愛得如此卑微,開心嗎?

  但是習慣了,似乎也就無所謂答案了,這個很久以前她就愛上的男人,給她在胸口留下了一朵玫瑰,他們之間,是痛恨還是甜蜜,總有一天,終究都是回憶;今天,她卻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如此嬌豔的綻放,因爲她從心裏明白,這是最後一次了。

  高逸不開口,她也不需要他的任何承諾,她明白的,愛情不能勉強,強摘的瓜不甜,所以,她退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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