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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晶]放手,我不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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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1:4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本帖最後由 Finmy妃 於 2012-12-7 00:09 編輯

楔子

初戀時,她的青澀,他的霸道,愛情很美;
失戀時,她的落寞,他的冷漠,情最傷人。
黑箬橫年輕時很放浪不羈,最常做的事是換女朋友,
除了他本身出眾的外貌,他還有黑氏家族的權勢當後盾。
因此比餃著金湯匙還尊貴的他,悟出一個道理,世上的女人,
除非他不要,否則沒有黑箬橫要不到的女人。
而他換了這麼多女人後,童子琳這位天之驕女,他非要到不可。
他自認,全世界沒人比他更懂童子琳,也以為除了他,
她的眼里不該有其他男人的存在。畢竟,青梅竹馬的他們,
不只門當戶對,還是人人口中的俊男美女,
所以他一再縱容她,由著她耍著小姐脾氣,
讓她踩在他黑箬橫頭上撒野,反正這輩子除了她,
他的老婆不會有第二人選。可惜,這麼霸道的追求,
在童子琳敷衍的交往下被迫終止。誰知,
他才決心放手不再糾纏,這女人竟然委屈地說,他欺負她,
她卻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放肆,從來都不是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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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4: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星星幼兒園位于台南,是一所貴族幼兒園,此時一群小朋友在家長的陪同下正乖乖地坐在台下,而舞台上正上演一場舞台劇,該舞台劇的名稱是眾所皆知的“仙度瑞拉”。

    只是這內容不是大家所熟知的“仙度瑞拉”,小手臂小腿的小朋友們正努力地演出著。

    而那位女主角仙度瑞拉則是黑著臉,小小的臉上寫滿了不滿的童子琳。

    “我終于找到�F!”稚嫩的王子浮夸地講道。

    此時正是這部舞台劇的最後,按照常理是王子透過玻璃鞋找到了仙度瑞拉,可王子的飾演者黑箬橫一張俊俏的小臉上盡是調皮,他一點也不喜歡那樣的情節。

    仙度瑞拉的兩位姐姐爭先恐後地上前,要試穿那雙玻璃鞋,兩位豐滿的姐姐當然是穿不下的,可是……

    “原來�N是我的仙度瑞拉!”王子拉著其中一位姐姐。

    那位飾演姐姐的小朋友黃子月也驚恐了,因為此時講的內容和老師所說的一點也不符合,可是她不由地臉紅了。

    在班級里,黑箬橫愛吵愛鬧,可是卻很受歡迎,因為他長得很帥,黃子月小朋友天真地想,既然王子要這麼演,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于是她嬌羞地點點頭,突然耳邊听到某人冷哼了一聲,她心里一陣慌,一個轉頭,就看到童子琳非常不爽的表情,她再傻也知道童子琳不開心別人奪走了她第一女主角的頭餃。

    可是……黃子月小朋友年輕氣盛,沒有多少猶豫,伸手搭在黑箬橫的手上。

    童子琳冷眼看著黑箬橫示威的眼神,她冷冷一笑,他不會以為她會當場哭出來吧!

    童子琳下意識地看了看台下的父親,心里升起一股愧疚。

    父親很忙,平時都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今天听說幼兒園有活動,還知道她是第一女主角,毫不猶豫地抽出時間,跑到幼兒園來看她。

    不過,一切都很奇怪!主角很奇怪,劇情也很奇怪!

    而童子琳下一步的行為尤為奇怪!

    童子琳咬了咬下唇,沖了上去,帶著童音說道︰“王子,我才是仙度瑞拉!”

    黑箬橫偷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眼神盛氣凌人地看著她,“�O仙度瑞拉?”

    似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童子琳才把那口氣給忍了下去,“是的,王子,我才是仙度瑞拉,請你看清楚!”

    “可是……”,黑箬橫為難地看看她,又看看黃子月,“我的仙度瑞拉沒有�o麼胖呀!”

    這麼一句話惹得台下的小朋友和家長都笑了,甚至有人笑到停不下來,過了好久之後,笑聲才停住,卻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這是誰家的孩子?”

    “好像是一名姓童的商人!”

    “哦哦!”

    笑聲是停了,可童子琳長這麼大沒有受過這種屈辱。她眼眶都紅了,看看台下面無表情的父親,又看看緊張萬分的老師。

    她知道自己不是特別胖,黑箬橫說她胖是因為在非常瘦的黃子月的對比下,她才會顯得略微胖,她一點也不像他口中說的這麼胖!

    她討厭黑箬橫!他把她一次好好的演出機會給弄砸了!兩眼像是看見蟑螂一般,極度厭惡地看著黑箬橫。

    他卻不知收斂,微笑道︰“這位小姐,���熔敞哄A如此地凶狠,�掩��O愛著我的嗎?”小小的臉上調皮有余,模仿著大人說著成熟的話語,讓台下的大人都笑了。

    不!見鬼了才會喜歡他、愛上他!童子琳閉了閉眼楮,沒有人告訴過她,在被人為難的時候,她應該怎麼辦!

    但她清楚自己此刻必須要打起精神,做她童子琳會做的事情!

    童子琳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負心漢!你根本不是我的王子!”狗血的台詞就這麼從她的嘴里說了出來。

    台下的童飛宇差點被打敗了,什麼叫負心漢!她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呀!她平時都是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劇呀!

    黑箬橫也是一愣,他只是鬧著玩而已,因為他的小叔叔告訴他,喜歡一個女生就應該讓一個女生對他有著深刻的印象。

    他想,這下子童子琳對他的印象很深刻了吧!只是負心漢?黑黑的兩道眉毛攢在一起,他努力地用他小小的腦袋想著這個沒有听過的詞。

    “既然你喜歡我姐姐,那麼我祝你幸福!”童子琳嘴角揚著一個大大的弧度,瀟灑地對他揮揮手。

    “等……”黑箬橫開始為自己的頑劣後悔,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不管中間多麼的曲折,最後仙度瑞拉和王子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只不過是給王子尋找仙度瑞拉的過程中增添了難度而已呀!

    ◎◎◎

    童子琳頭也不回地回到後台,她看見父親溫暖的懷抱正等著她。

    看準時機的老師趕緊搶過麥克風,“于是,王子終于找到了真愛,與仙度瑞拉的姐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盡管劇情完全走樣了,老師仍是力挽狂瀾。

    來不及拉住如旋風般離開的童子琳,黑箬橫的手臂轉眼間纏上了另一只手臂,黃子月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身邊。

    他僵硬地笑著,第一次有了想把身邊的女生推開的沖動,但是……演出還在繼續著。

    “子琳,�竣挹t出得真棒!”童飛宇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女兒照樣演出得非常棒!

    “爸爸,我做的對嗎?”童子琳疑惑地看著父親,剛剛那段話是學昨天晚上看的電視劇,因為劇情差不多。

    “當然對!不是自己的就不要!”童飛宇抓緊時間給女兒上課,“這叫成全。”

    “成全?”好似昨天的電視劇中也是這麼說的。

    “是呀!”童飛宇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發,還幫忙整理她的公主裙。心里暗想,舞台劇就算了,現實中他的女兒可真的要像公主一樣,與王子最後幸福地生活下去才行。

    “好,子琳懂了!”童子琳漾開一抹甜甜的笑。

    舞台謝幕了,“去吧!”童飛宇推了女兒一把,童子琳點點頭,優雅地走了上前,像一個獲勝者一般,而不是一只斗敗的公雞。

    她絲毫不避嫌地站在黑箬橫身邊,黑箬橫俊俏的小臉揚起了笑容,輕聲問道︰“琳琳,�S有生氣吧?”

    童子琳高傲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沒有生氣,我做的是好事!”

    “什麼好事?”她剛剛有做好事嗎?黑箬橫低著小腦袋努力地想著。

    “爸爸說,這叫成全!”

    黑箬橫稚氣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解,他也許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興起,大改劇情,加上童爸爸的特別指點,他今後的情路會走得很艱難。

    從那以後,童子琳學會人生第一件事情“成全”,那時她還年輕,她不懂什麼叫成全,直到她慢慢長大,她才品味到什麼叫成全。

    簡單來說,不是自己的,她就不要!

    也是從那以後,黑箬橫初嘗人生的一種情緒“痛苦”,他想,童子琳最多就是生氣,最多就是不理他。

    而他只要按照小叔叔說的那樣,讓她對他印象深刻,那麼她肯定是忘不了他的。

    只是他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該向一個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叔叔白慕軒取經,因為小叔叔同樣是一個感情白痴。

    在國中時,黑箬橫每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校園里沒有人不知道他是一個花花公子,甚至有人拿他換女友的頻率打賭,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他很準時,一個月,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時候到了就分手。

    到了他高中的時候,身邊的花花草草突然不見了,他成了田徑賽場上的高手,捧著獎牌,他驕傲地听著廣播里不斷地播著他的名字。

    因為兩家有生意往來,他常常出現在童家,卻發現童子琳看他的眼神儼然是生疏的。

    “嗨,琳琳。”他帶著諂媚的笑容看著亭亭玉立的小女人。

    “你好!”童子琳的態度是拘謹的。

    黑箬橫嘴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正巧兩家長輩商量完生意上的事情,走了出來,黑父笑著說︰“子琳呀,�V來越漂亮了!”

    “謝謝伯父。”童子琳笑著回道。

    “有空多跟阿橫出來玩呀!”看兒子直盯著別人家女兒看,收都收不回來的模樣,黑父都看出端倪了。

    “這還是不好吧!”童父走了過來,做父親的自然是看出女兒的不自在,“子琳最近比較忙。”

    黑箬橫一雙如星光般燦爛的眼眸瞬間黯淡了,黑父打圓場,“是,是,那以後有空一定要出來玩呀!”

    童子琳多少沾了一些生意人的脾性,應酬道︰“好的,伯父,有空一定!”

    黑箬橫眼楮又倏地一亮,好似中了大獎,一旁的黑父直搖頭,真是要不得呀!兒子竟然愚笨到把人家的場面話都當真!

    這一句有空讓黑箬橫等了好幾年,終于在最後,他明白何謂是放屁!童子琳講的話就是放屁!

    在黑氏家族的潛移默化之下,黑箬橫悟出一個道理,沒有自己得不到的,只有自己想要或不想要的!而童子琳,他是要的!

    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什麼靦腆、柔情都不必再顧慮。

    ◎◎◎

    一場大型的婚禮正在舉行,名流人士聚集在這兒。

    童子琳一身優雅的短款小禮服,將她修長的美腿展露無遺,她身上的粉色禮服更顯得她嬌美可人,在婚禮上不至于太不顯眼,也不會奪走大姊和三妹的風頭。

    “琳琳……”一道高大的身影從童子琳的身後繞到她的前面。

    “阿橫,是你呀!”童子琳看著那張看了好多年的臉,不由地感嘆,這張臉真的長得很好看,要不是知道他這個人的性格,她也許會喜歡上他。

    他今天一套正式的伴郎裝,同樣的服飾,可他穿起來就顯得特別帥氣,最重要的是他的五官很好看。

    眼神深邃,鼻梁直挺,薄唇有型,無論是正面還是側面,真的是一個充滿男人味的帥哥。

    “�偵糪伬啈釭禳A我們一起旅游散散心?”黑箬橫積極地邀請。

    童子琳看了他一眼,其實知道他這個人不壞,只是他全身散發出的那種他很喜歡她的氣息,她是一點也不喜歡。

    她不喜歡他,不,正確來說,她不喜歡花心的男人,不喜歡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男人。即使這個男人對她很好,從高中時,他就對她很費心。

    她喜歡吃什麼,他就買給她;她去哪里,他們都會很巧地踫到。可不知道什麼原因,童子琳實在很難對他有好感,也很難對他有好臉色。

    因為他的行為真的像某種動物,打不死的蟑螂。

    而她,真的對蟑螂很沒有好感,“沒有空!”一口否決。

    “為什麼?”黑箬橫差點就爆炸了,是因為今天情況特殊,打死他都要忍著。

    童子琳嘆了一口氣,“阿橫,我們是朋友,你懂嗎?就是永遠不可能成為情人的那一種!”把話講明是童子琳的習慣,要是不清不楚的,更傷人。

    黑箬橫默不吭聲地看著她,像是石頭似地爆出兩個字,“不懂!”

    “好吧!講簡單一點,我有男朋友了!”這樣懂了吧!

    黑箬橫的反應是嗤笑一聲,“�}什麼國際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她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童子琳看了一圈到場的人,目光鎖定在某人身上,嘴邊扯出一抹微笑,“你等等。”她輕盈地繞過他,往一個男人走去。

    黑箬橫兩眼發直地看著她牽著一個男人的手往他這邊走來,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把她的行為當做是兒戲。

    她有必要這麼幼稚嗎?就算不喜歡他,也沒必要找一個男的演戲吧!

    “喏,岑哲哥,你跟他講清楚!”

    “嗨,阿橫。”莫岑哲優雅地看著黑箬橫,兩眼無懼他的怒火,“我是子琳的男朋友。”

    黑箬橫把目光放在童子琳身上,一雙眼楮透露出冷意,“童子琳,�}什麼玩笑,跟一個年紀大�Q歲的男人交往?再多加幾年,他都可以當�赤角F!”

    童子琳臉上一陣尷尬,一向火爆的脾氣沒有爆發出來,反而溫柔地看著莫岑哲,“岑哲哥,你別理他的話!”

    “阿橫,我知道你喜歡子琳,不過我現在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意思很明白,不過莫岑哲沒有把話說得太難听。

    黑箬橫冷冷地看著眼前一男一女,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走遠了,童子琳吁了一口氣,“謝謝你,岑哲哥。”

    “不用謝,不過……”莫岑哲摸摸下巴,“我真的看起來很老嗎?”

    噗嗤一聲,童子琳笑了,這毫無防備的天真笑容落在黑箬橫的回眸中,更是點燃了他的怒火。

    “才不老呢!”童子琳大笑,“我覺得你跟佳仁很配!”佳仁是她的好朋友,而莫岑哲則是佳仁的男朋友及未來老公。

    “不過這個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的。”莫岑哲想起那個男人不服輸的表情。

    “無所謂,只要他別一直找我,讓我松一口氣就好了。”童子琳實在是受不了黑箬橫堪比狗仔隊的靈敏度了,好似她身上有著只有他才能聞到的味道,無論她去哪里,他總是能找到她。

    莫岑哲只笑不語,以他識人的驚人眼力來說,黑箬橫很快就會再來找她。

    童子琳有把握,他起碼一個月不會來找她了,因為莫岑哲不是商界的人,他是著名的藝術家,而黑箬橫最不懂的就是藝術,所以有關藝術方面的事情,她想,他不會有興趣,也不會馬上知道莫岑哲只是一個幌子。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想法不到一個小時就破功了,因為黑箬橫根本不把她有男朋友的事情當一回事。

    有男朋友?童子琳當他是傻的還是蠢的?他還真是沒有看出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里參雜了男女之情。

    只是黑箬橫心里還是多少有點不開心,她把阿貓阿狗都找來當男朋友,卻把他這個想當她男朋友的男人給拋棄在一邊。

    他大口地喝下一杯威士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回過頭一看,是白慕軒,“小叔。”

    “喝這麼急干什麼!等下有你喝的!”白慕軒可不打算在新婚之夜冷落妻子,一干人等的酒就交給伴郎了。

    “呵呵!”黑箬橫苦笑幾下,總覺得自己很可憐。

    白慕軒冷眼看著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黑箬橫,“別用小狗可憐的眼神看我!”他可沒有這種同情心。

    “小叔,還不是你害的!”教的是什麼爛法子,害他苦追不得其果。

    “你說什麼?”白慕軒沒有听清楚。

    “沒什麼!”黑箬橫嘀咕地轉過頭,可不認為眼前這個長輩是一個多善良的好人,沒有被落井下石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白慕軒就算沒听清楚,可看他這幅表情,多少也知道他在嘀咕什麼,“童子琳的去處可都是我透露的,你倒好,追了這麼多年,還追不到她!”

    黑箬橫白了他一眼,“拜托,你還不是一樣!”雖然修成正果,不過中間的時間可是花費了不少!

    “你這個臭小子!”白慕軒威脅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難道不希望你成功呀!早點把人給娶回來,我大哥也就不用這麼擔心!”

    吃素吃了這麼久,對身體可不好!白慕軒自認自己對童子瑜的心還比不上黑箬橫的死心眼,從小就認定一個女人,至今未變。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未開葷!嗯,這個可能性很高!

    “好了,不用擔心我!”黑箬橫一口喝光杯中的液體,眼里透露著深沉。

    白慕軒笑了笑,不說話。畢竟是黑家的男人,身體里留著的血可不會有多清澈。他拍拍黑箬橫的肩膀,“好。”轉身離開了。

    黑箬橫兩眼直盯著童子琳,就如非洲沙漠中饑渴了許久的獵豹,全身積蓄著力量,伺機而動。

    ◎◎◎

    一陣風吹過,童子琳的手臂起了冷意,疙瘩顆顆冒出來,“好冷……”她優雅地找了一個說辭離開,踩著三X叩母吒  夷謐呷br />
    在伴娘休息室里找了找,找到一件輕薄的披肩,顏色剛好是粉色的,正好能襯今天的禮服。

    她輕輕地披上,對著鏡子理了理儀容,正想要離開時,黑箬橫正好站在門口,大有堵人的意味。

    “你這是干什麼?”她皺著眉頭看著他。

    “那個男的真的是�漕k朋友?”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他一張口,童子琳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怎麼亂喝酒呢!

    “別鬧了!”

    “我沒鬧!�﹛I”他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整張臉像浸在冰水里,冷得不得了。

    童子琳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是啦,我干嘛騙你?”真是沒想到,他這個四肢發達的男人也會用腦子思考這個問題。

    “童子琳,�器D我喜歡�a?”

    是,她知道,只是這里頭有多少真心就不知道了,不要說她小心眼,她的記憶力非常的好,至今還記得因為某人的緣故,害她當不成第一女主角,還被其他小朋友嘲笑了好久的事情。

    “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童子琳脾氣上來了,弄不懂他干嘛要一直纏著她,一直一直!

    “�I”黑箬橫氣到要把這個女人給揍一頓,“�暀?普隉H我喜歡�I”

    “我听到了!可是我不喜歡你!”比大聲,童子琳絲毫不讓地回了一句。

    她左一句我不喜歡,右一句我不喜歡,他黑箬橫的行情是差到哪里去了,要這樣搖尾乞憐!可是黑家的男人就是這麼固執,看上了的,就絕對不會放棄。

    童子琳一把推開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兩頰氣得通紅,打開門就走,一雙長臂從身穿過她的耳邊,直接按住門。

    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威士忌的氣息飄拂過她的鼻尖,童子琳膽子再大,也不由地心跳加速,一個回頭,整個人被他按在門上,兩人就像斗牛士一樣,誰都不開口,就是直直地看著對方。

    童子琳的眼楮醞釀著氣焰,她的脾氣不是很好,可不代表她是那種一不開心就會大吼大叫,相反的,她越是生氣,她越不會大聲罵人。

    而黑箬橫跟她相處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曉得她的脾氣,可這一次他沒有縱容她的脾氣。他低低地在她耳邊說道,“童子琳,不要挑釁我!”

    是誰在挑釁誰?童子琳臉色說變就變,比翻書還要快,一張嘴,就是十足的火氣,“黑箬橫,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唔!”

    男人只會來這麼一招,當女人嘴上說出他們不中意的話時,他們就喜歡用嘴堵著女人,可童子琳說的話不是口是心非,她是說真的,她真的不喜歡黑箬橫!

    如果黑箬橫以為他來上這麼一招,童子琳就會投降的話,那麼童子琳就不是童子琳了。

    這一刻對黑箬橫來說,是一次難忘的經驗,他喝了酒,可他還沒有醉,他頭腦很清醒,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她瑩潤的小嘴暖暖的、軟軟的,吻著很舒服,讓他不由地想深入。黑箬橫生澀地伸出舌頭,試圖挑開她的嘴。

    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吻自己心目中想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只是身下的女人很不乖巧,不停地扭動著,而她的小嘴就像是蚌殼似的,怎麼也打不開。

    他也怒了,平時易怒的他一踫上她,就像是火山踫上了冰山,立刻冷卻。可此時他卻不由得發熱,這種熱不僅僅是憤怒,還有渴望。

    一種想要與自己喜歡的女人親近的沖動,情急之下,他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在她痛呼之際,他趁虛而入。

    但也只是一時的,還未得意多久,下身一陣劇痛,黑箬橫被迫松開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困難地倒在地上,額上冒著冷汗。

    他的唇也破了,唇邊帶著絲絲的血跡,只是比起下身的疼痛,這點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童子琳冷冷地擦拭著嘴邊不屬于自己的血跡,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得意地一笑,“黑箬橫,我不是你發情的對象!”

    現在是人性解放的時代,難道還要他發乎情止乎禮?黑箬橫低咒一聲,“該死的!”

    童子琳優雅地整理好披肩,淡淡一笑,“你最好去醫院看看!”她一點也沒有手軟,嗯,是“腳軟”……

    然後她打開門,離開了,非常好心地替他關好門,免得他丟了黑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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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4: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婚禮上的戰爭並沒有立刻就結束了,通常這種情況下,首先低頭都是黑箬橫,可這一次,黑箬橫很堅定。

    但往往,這份堅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在半個月之後,童氏銷售部收到一份快遞,指名是寄給童子琳。坐在銷售部門經理的位置上的童子琳,淡然地看完了報告後,才悠悠打開箱子。

    同樣的,淡然也沒有堅持多久,不一會兒,她就氣得像只即將入鍋的螃蟹,在一邊跳腳。

    那天婚禮上,黑箬橫的臉色一直是青色的,他的走姿有點僵硬,童子琳也听見一些人的嗤笑聲。

    讓他出了這麼大一個糗,她心里有一刻是不安的,可轉眼想到這個男人藉酒意吃她豆腐,她再多的愧疚都煙消雲散了。

    她的臉頰上染著淡淡的紅暈,不是因為羞意,而是憤怒,看了幾眼那個箱子以後,她火大地蓋上,扔到一邊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

    給她送保險套?是在提醒她下腳太重,導致他不能人道了嗎?童子琳磨著牙,好似牙縫里頭夾著黑箬橫的腦袋。

    涂著鮮艷金黃色的指甲在桌上輕刮著,過了一會兒,她按下內線,“進來一下!”

    禮尚往來是必須的!

    當黑石集團的企劃部收到加急快遞時是傍晚時分了,黑箬橫正準備離開公司,簽了收貨單,拿著包裹回到辦公室。

    仔細地端詳著包裹好一會兒,他才緩慢地打開,很顯然,包裹里的東西是出乎意料的。

    包裹里只有一張紙條,是醫院泌尿科的預約掛號資料,他輕笑出聲,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會讓他。

    上頭還有一張便利貼,他撕下來一看,上面寫著,一切醫藥費我童子琳都會負責的。

    她還真是大方呀!黑箬橫扯了扯嘴角,然後撕掉那張紙。雖然他受了重創,可是都半個月了,他早就好了,只是想起那個女人的狠心,他還是心頭一冷。

    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一直被她騎在頭上,故意寄保險套給她,提醒她犯下的大罪,可某人顯然是很不當一回事的。

    不親自過來負荊請罪就算了,還這樣欺負他!黑箬橫真的是覺得自己很可憐,為什麼小時候他就這麼喜歡她,這份喜歡延續到了現在,還是不改初衷。

    只是黑箬橫很氣,自己是造了什麼孽,自己這樣明著追、暗著追,童子琳就是不動心,他哪里不好了,她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他!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他伸手拿出來,打開一看,是童子琳,“干什麼?”他心情極度不佳,明明是一個自信的人,卻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追不到,真是見鬼了!

    “不喜歡我的禮物?”某個女人還不知錯地捋著老虎嘴邊的毛。

    “�〝O?”他冷冷地回道。

    “哦,不喜歡就算了!”雖然童子琳沒想過要跟黑箬橫當男女朋友,可是她是把這個男人當做了自己的好朋友。

    大概是性格關系或者是其他原因,童子琳沒有什麼女性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夏佳仁,可夏佳仁有了未婚夫後,她們之間就只有打打電話、發發簡訊而已。

    其實想想,黑箬橫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她覺得他們之間不來電,他把她當追求對象,她把他當做好朋友。

    黑箬橫對童子琳的了解不是說假的,要是他認第二,還有誰敢認第一!“找我干什麼!”他心里有底,她找他的事情通常就是一件事情!

    “嘿嘿!”童子琳賊賊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找你去一家餐廳試菜,听說那里的東西很好吃!”

    他就知道是這麼一回事,童子琳是有名的大胃王,也是有名的老饕,專門喜歡找一些地方吃東西,找不到人的情況下,他就成了她的候補。

    “你這麼胖了還……”黑箬橫管不住自己的嘴,想到這個女人“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壞習慣,就非常的氣憤。

    “姓黑的,我到底哪里胖了!”童子琳也知道自己挺可惡的,這麼惡劣地對待他以後,又找他去試菜,想想就覺得自己真是自私。

    可她知道他會包容她的一切!

    黑箬橫撇了撇嘴,拿她沒轍,他的心胸寬闊全數都奉獻給了她,對別人,他可不會這麼好說話;對她,他永遠是那個點頭說yes的男人。

    “快點下來吧!我在車里等你。”

    “……”她還真是懂他,就這麼有把握他會答應她嗎?他確實是抗拒不了,寵溺地笑了笑。

    “知道了!”

    “今天我開車,你不要開了,我晚上會送你回去的!”

    瞧瞧,這絕對不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會說的話,擺明就沒把他這個追求者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心里只住著她,黑箬橫早就把她給踢到天邊去了。

    掛了電話,黑箬橫收拾了一下,往電梯走去,到樓下的時候,看見了童子琳亮眼的紅色跑車。

    她這個人的性格和她買的東西很類似,她總是喜歡亮色的東西,和她張揚的性格一樣,想要在她身上找出暗色還真不容易。

    “快點上來!”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黑箬橫上了車,一拉好安全帶,車子便如火箭般沖了出去,在下一個紅燈前利落地停了下來。童子琳偷偷地覷了一眼黑箬橫,他一聲不吭的。

    她挑挑眉,輕咳一聲,兩顆眼珠子轉了一圈,偷看了男人某一部位,假裝正經地說,“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

    黑箬橫決定將沉默進行到底,薄唇抿得緊緊的,壓根就沒有開口的打算,兩眼望著前方,自然是察覺到她說話語帶保留。

    這一次,她多少是知道他不會馬上就原諒她,但她知道他還肯見她,就說明事情不是特別大條,只是……

    安靜對童子琳來講實在是太難受了,要她干什麼都行,就是別這樣不說話,感覺好像身邊坐著一具僵尸似的。

    “是不是我踢得很重?”也不能怪她下手狠呀!誰讓他得寸進尺,他們之間是朋友,又不是情侶,怎麼可以這樣嘴對嘴。

    外國人作風大膽是他們的事情,她可是道地道地的傳統女性,這種親昵的事情還是對著達令做比較好。

    黑箬橫仍是一句話也沒有,不過他的下顎收緊,看來他還是很在意她踢了他小弟弟的事情,童子琳諂媚地笑著,“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嘛!”

    她在討好,在示弱,黑箬橫應該馬上就接受,免得把她逼急了,她會將他趕下車,或者一輩子不理他。

    但是黑箬橫就像是個鬧別扭的小男孩,扭扭捏捏地不肯接受。

    “阿橫!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要真不開心,也踢我一腳好了,別不說話!”童子琳沉不住氣了。

    黑箬橫揚揚眉,似乎對她說的話頗感意外,“踢回去?”

    當然,這種事情黑箬橫是不可能真的做的,什麼叫紳士風度他還是懂的,只是他在想,這個小妮子膽子越來越大膽了。

    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踢回來,還這麼說,擺明了就是恃寵而驕!

    “對呀!讓你踢回來,又不會少一塊肉!”童子琳長這麼大,別說被打了,就是輕輕拍一下手心都沒有,說這番話完全就是誘使黑箬橫開口。

    “呵呵……”黑箬橫冷笑幾聲,滿臉的不屑,“�睍藀^來,是說我可以踢在同一個部位?”

    當然不可能!下流胚子!盡是想這些……童子琳臉蛋泛紅,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不管是男女,只要踢那個部位都是會疼的,只是男人更脆弱一些。

    “怎麼樣?”黑箬橫淡淡地反問,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狠狠地在心底罵了他幾句,童子琳臉兒一正,“行,隨你。”語末,不忘加上一句,“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正中他的心意!說說倒好,真的要他這麼做,黑箬橫可做不出來,別說打她了,就是動她一根頭發他都舍不得,更何況傷害她,就等于是毀了自己的性福。

    “真是拿�S辦法!”這下黑箬橫終于知道單哲典為什麼總是叫童子琳是惡女,這個女人就是太壞了,專門欺負人,連他這個壞人,她也敢欺負,還讓他打破牙齒往肚子里吞。

    揚起像貓兒偷腥的得意笑臉,紅燈轉為了綠燈,童子琳一開心,重重地踩在油門上,跑車火速地沖了出去。

    ◎◎◎

    坐童子琳的車,很安全,因為她不會違反交通規則,但也很刺激,因為她特別喜歡開快車。

    黑箬橫倒是坐慣了她的車,沒有被嚇得大叫,滿臉的鎮定。

    童子琳甚是滿意他的態度,她就喜歡他這樣的人坐她的車,有些人一坐她的車,就哇哇大叫,女生也就算了,男生這樣的她就受不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我們今天吃什麼?”

    “印度菜!”童子琳快活地說,她喜歡吃辣,越辣她越開心。

    以一種不贊同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黑箬橫滿臉的不自在,“�S忘記我不吃辣的吧?”

    “放心,我幫你問過了,他們的辣有分好幾種的,似乎有小辣,中辣什麼的。”她很是貼心地回道。

    “�S听清楚嗎?我、不、吃、辣!”黑箬橫臉色變成墨色了,她講得開心,他可不會吃得開心。

    “你看你!我就說我們兩個不合嘛!你還一定要追我,我們飲食習慣差這麼多!”一個喜歡清淡,一個無辣不歡。

    只有在這個時候,童子琳喜歡把他們之間的不同點拿出來說,以證明他們之間真的不適合當情侶。

    男人臉頰上的肉不由地抽動了幾下,“找一個同時擅長兩種廚藝的廚師就好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只是她喜歡將問題夸張化。

    “可是這樣很奇怪,你看過別的情侶,或者夫妻會這樣嗎?”她裝無辜地反問。

    黑箬橫氣結,沒有話說了,她說的沒錯,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看見過別人是這樣的,嘴上仍不肯認輸,“有什麼關系,總是有例外的。”

    一百對夫妻,總不可能相處模式都一樣的吧!打死他也不相信,起碼她的兩個姊妹就不一樣,現在普遍是男主外、女主內的社會,白慕軒和童子瑜那一對是童子瑜下廚,單哲典和童子璇則是單哲典為煮夫。

    而他們只是在小小的口味方面有分歧,其他方面,黑箬橫覺得他們都很合呀!最基本的一點,他一點也不畏懼坐她的車,也不介意跟她一起尋覓美食。

    童子琳瞅了他一眼,知道他擅長辯論,在這方面,她是說不過他的,她繞了一個話題,“那你到底陪不陪我?”

    多任性!他都在她的車上了,還能往哪里逃。並且他一點也不想看到她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吃飯,看起來是多麼的寂寥!

    而且在吃飯的時候,一些“蒼蠅”也會比較多,對他來說,他非常不喜歡,還是他這“護花使者”在一邊比較安全。

    只是,某人還記掛著一件事情,“�k朋友呢?”

    因為她的反擊,害得他受傷,惹得他身心都傷痕累累,也就沒有來找她了,童子琳也沒有一種“她是靶子,他是箭”的錯覺。

    快快樂樂地過了半個月,所以她心情很好,也知道那個謊圓不了多久,因為下個月莫岑哲和夏佳仁就要舉行婚禮了,于是她大方地說︰“分了!”

    簡簡單單兩個字,弄得黑箬橫白白揪心了這麼久,他差點就要大力地搖著這個女人的雙肩,大聲質問她在想什麼!

    不過一遇上她,黑箬橫認栽了!算了,他還能說什麼呢,這個女人有一半是被他寵壞的。高中時期,他受夠了被她漠視的感覺,于是主動接近。

    可他越接近,她越是逃,仔細思考了一下原因,他發現她外表大剌剌,其實內在很細膩,絕不會跟有女朋友的男生過度親密。

    而那時他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就是制造一個花心男的形象,以至于到現在,她還沒有更正她的想法。

    “喂!隔壁桌一個人坐著的女人在對你放電呢!”他們停好車,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才沒有多久,童子琳就發現周遭的女人的視線落在了她對面的男人身上。

    努力忽略她促狹的眼神,黑箬橫冷冷地說︰“我不是下半身動物!”

    童子琳壞壞地一笑,“沒事的,真不行,我晚上可以一個人回家!”她想了一下,“要不我連車也借給你,我坐出租車。”男人沒車,就相當于女人沒有容貌,她真是為他考慮周到啊!

    她暗示的意味太過濃烈了,就是黑箬橫想裝傻都不行,他咬牙切齒地說,“�n是不送我回家,�N死定了!”

    童子琳聳聳肩,他不領她的好意也沒有辦法,“知道啦!”

    就是這樣,不管黑箬橫說什麼,說自己喜歡她,說自己只想娶她,這些話在童子琳耳邊听起來就是天方夜譚,她壓根就不相信。

    就連上次那個吻,她也無所謂。

    黑箬橫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誰讓他年輕不懂事,听了小叔的話,結果一失足成千古恨。

    “對哦,我記得你喜歡那種很瘦的女人的!”拜黑箬橫所賜,童子琳到現在還沒有擺脫被當做配角的經歷,說話酸溜溜的。

    這大概也是童子琳一直不相信黑箬橫喜歡自己的原因之一,因為她不是那種瘦瘦的女生,而是較為豐滿的體型。

    “我不喜歡瘦的女人!”黑箬橫狠狠地吐出這句話,這話他都說了不下十遍了,可她總是不相信。

    “喏!左邊那個你也許會喜歡。”童子琳指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生說。

    黑箬橫臉上掛著三條黑線,她壓根就沒听進他的話,無奈地說︰“我不喜歡像電線桿的女生。”

    “什麼?”童子琳揚揚眉,沒听清楚他說的話。

    黑箬橫深吸一口氣,“我一點也不喜歡像電線桿一樣的女生!”

    童子琳一愣,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周圍的人還是都听見了,而那個明顯像電線桿的女生臉色蒼白地站起來,往化妝間走去。

    “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干嘛叫這麼大聲?”童子琳同情那個女生,不由地火大。

    黑箬橫真想一掌拍死自己,這個女人太懂得給他惹事了。他搖搖頭,一副不想開口的模樣。

    他們快速地點完了餐,在餐點還沒有上來之前,電線桿女生走了出來,臉頰有兩朵紅暈,走近他們,“那個……”

    “不好意思哦,他不是有意的!”童子琳以為她是來責怪黑箬橫,雖然自己同情她,可童子琳還是認為自己跟黑箬橫是同一桌、同一國的,她怎麼樣都應該幫那個自大鬼開口道歉。

    “沒、沒關系!”電線桿女生溫柔地笑著,一雙似水眼眸望著黑箬橫,“請問你是不是黑箬橫?”

    黑箬橫頗為驚訝,“我們認識?”他快速地在腦袋里搜索著,卻全然沒有關于這個女孩的記憶。

    童子琳靜觀其變,沒有說話了,女生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黑箬橫。她的目光淡淡地調到窗外,看著外頭的大人、老人、小孩……

    “真的是你!”電線桿女生興奮不已。

    “�O誰?”黑箬橫看了一眼黃子月,眼中帶著陌生。

    “我是黃子月呀!幼兒園時我們同班的,我還演過你的仙度瑞拉!”黃子月開心地說。

    本來專注地看著外頭的童子琳頭轉了回來,“�O黃子月?”那個剝奪了她第一女主角的人?

    “嗯,�O……”黃子月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和黑箬橫身上來回移動。

    “童子琳!”

    “哦,是�C”黃子月隨口應道,也不知道是真知道還是隨便應酬,點了點頭,轉而又對黑箬橫說道,“我真的沒想到,我們還會重逢。”

    他們此刻的氛圍壓抑得童子琳喘不過氣,她有一種時光倒退的感覺,記憶像朵朵花瓣,飄進她的腦海,令她不由地回憶起了舞台劇的一幕幕。

    無形的手繞上了她的脖頸,她難受得快窒息了,一只大手伸了過來,大力地握住她的小手,“琳琳,�S事吧?”

    她搖搖頭,沒說話,倨傲的她一時說不出話。

    “黑箬橫,我們……”黃子月似乎也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波濤洶涌。

    “很抱歉,我現在很忙。”驅逐的意味很清楚,黑箬橫就是一個這麼狠的人,他不想理會的人,他也不會過多加應付。

    他站起來,繞過黃子月,走到童子琳身邊的位置,“琳琳,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他的姿態儼然是一個好男朋友,而依偎在他身旁的童子琳則是被呵護的對象,黃子月頓時覺得有些難堪,她以為他們不是那種關系,“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匆匆離開,黑箬橫沒有理會,一心只有童子琳。

    “阿橫!”

    “很不舒服嗎?要去醫院嗎?”他看著她原本艷光四射的小臉此時黯淡了不少。

    “我……”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里輕輕地漂浮著。

    “嗯?”

    貝齒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我餓了。”

    無聲地看著童子琳好一會兒,黑箬橫無語地搖搖頭,對著一邊的服務員說,“可以盡快上菜嗎?”

    在十分鐘之前,黑箬橫第一次有了信念,他祈禱上天千萬不要上菜太快,而此時他又打破了自己的信念,因為她。

    只吃一次辣的,也沒有什麼關系吧?

    童子琳也許自己沒有發現,一向不喜歡別人親近的她沒有推開他的大手,是忘記了還是習慣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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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5:0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事實證明,有些東西是不能勉強的。黑箬橫吃了印度菜之後,人還沒走出餐廳,已經快要羽化登仙了。

    “你不要緊吧?”滿足了口腹之欲之後,某人的良心終于撥雲見日了,童子琳沒想到他這麼不會吃辣,仔細一想,從前她也沒有在意過他的飲食習慣。

    今天她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嚴重,她看他連走路都不穩了,步伐漂浮得像是踩著雲朵。

    “沒事!”這話是他從嘴里硬擠出來的,冷汗布滿了額頭,他的五官都疼到扭曲了。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開車過來。”童子琳終于意識到事態嚴重,踩著高跟鞋快速地離開。

    黑箬橫挺得直直的,只是身體看上去很是僵硬,表情也很不自然,好似在強忍著什麼,右掌放在自己的胃部輕揉著。

    童子琳開車過來,載著他上醫院,醫生判斷是腸胃炎,開了一些藥,接著童子琳就送黑箬橫回去。

    一路上黑箬橫都沒有說話,愛說話的童子琳也安靜了,到了黑箬橫的家里,她男性化十足地直接伸手到他的褲子口袋里摸索著。

    “找到了!”童子琳摸到硬硬的冷硬物品,一把抓了出來,一抬頭,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紅潤,“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黑箬橫搖搖頭,眼神不敢直視著童子琳,童子琳覺得怪異,也沒有追根究底,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才會怪怪的,雙手搭著他的手,“我們先進去吧!”

    身體不舒服是固然的,只是黑箬橫沒想到的是她會這麼大膽,把手放進男人的口袋里,一點也不顧忌。他不想去深思,可是她的手確實是踫到了他的男性。

    而他很單純地直接有了反應,耳邊傳來她的嗓音,“我給你倒一杯水,你休息一會兒。”他雙腿交叉,試圖遮掩著。

    “對不起哦,我沒想到吃個辣會讓你這麼不舒服。”童子琳有時是惡劣了一些,不過看黑箬橫這麼不舒服的模樣,她實在是過意不去了。

    試想一下,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在一起,中間卻是完全沒有交流。所以,童子琳認為他肯定是太難受了,才一句話也不說,只能點頭搖頭。

    清了清喉嚨,黑箬橫一雙堪比黑夜中明亮星星的眼眸直盯著她愧疚的小臉,“真的沒事,不用擔心,吃了藥以後就會好的。”

    他不說話,不僅僅是因為腸胃不舒服,更因為腹下陡然升起的欲望。

    情到濃時,不能自拔,這是非常自然的現象,只是童子琳什麼時候會把對他的友情升級為愛情,他才能名正言順把這個女人給撈上床!

    ◎◎◎

    “好吧!”童子琳不是那種會為了一件事情自責很久的人,黑箬橫再三保證他沒事,她也就放心了,卻免不了抱怨,“不是我說你,我以為你不會吃,只是不會吃,至少會吃一點的,結果一點也不能吃,既然這樣,你干嘛吃?”

    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童子琳只覺得胸口悶得很,好像是自己造成了他的不舒服。

    “……”還不是因為她老說他們之間口味不同呀、不配呀之類的話,害他潛移默化之下,有了一種他不吃,就追不到她的想法。

    黑箬橫饒有興味地看了她一眼,“我都說過了,不用擔心我了。”

    童子琳撇了撇嘴,反駁了他的話,“我不是擔心你好不好。”

    黑箬橫聳肩,不跟她辯論,明明就是擔心他,還假裝不擔心,她死鴨子嘴硬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掉呢!

    一抹靈光驀然閃進了黑箬橫的腦袋,也許她對他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他正要開口,童子琳打斷了他的話,“吃藥吧!”

    默默地接過她遞過來的藥片,黑箬橫快速地喝了一口水,吞下藥片,舌頭舔舐著干澀的薄唇,“琳琳……”

    “干嘛?”沒好氣地回道。

    “�陘偵繯N不想做我的女朋友?”兩人心平氣和之下,黑箬橫不由地問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

    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他們沒有可能呀!童子琳還未開口,黑箬橫就做了一個手勢,阻止她再說下去了。

    他太了解她了,當她開心時,她的眼楮會笑咪咪的,不開心時嘴巴會抿得緊緊的,生氣的時候眼楮瞪得見鬼似的。

    所以她話還未說,他已經知道她要說的話了。黑箬橫思考了一下,今年他們才二十五,于是他心一橫,“如果�G十七歲之前還沒找到心愛的人,我們就結婚吧!”

    多麼熟悉的台詞呀!似乎在某部電影里听過這番話,只是童子琳有些不明白一向魯莽的黑箬橫,怎麼也有了這麼細膩的心思。

    “你電影看太多了吧!”這是童子琳第一句話。

    “琳琳,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我可以向�O證,無論是婚前婚後,我都可以做到從一而終。”黑箬橫如火炬的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童子琳很想反駁他,可她知道他沒有開玩笑,這幾年,他身邊都沒有別的女人,就連秘書、助理都是男性,常常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就是自己了。

    她也老大不小了,也許她該思考一下,他們之間是否有可能。

    黑箬橫笑了,她沒有立刻拒絕,說明她在考慮,她不是一個傻女人,人類有時候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她如果沒有找到一個她喜歡的男人,那麼就讓他成為她身邊的唯一吧!再怎麼樣,他都是一個很可靠的男人。

    “阿橫,我很討厭你現在這麼得意的模樣!”童子琳不齒地說。

    “有嗎?”黑箬橫覺得藥效開始發作了,自己的腸胃似乎不再這麼地難受了。

    “有!”童子琳大聲地喊道。

    “那�熊狙蚸O?”黑箬橫小心翼翼地問。

    “不要!”

    “為什麼?”

    “我才不是這麼自私的人,到時候我找到一個心愛的人,那你不是白白等了我兩年了嗎?”童子琳不是一個壞人,只看到自己的利益。

    胃部似乎又開始不舒服了,黑箬橫皺著兩道眉,“那�陘偵繰{在就是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回去想想,明天告訴你?”童子琳調皮地眨眨眼。

    一點也不好笑!黑箬橫閉了閉眼楮,打算合衣躺在沙發上。

    “別在這里睡,回房間睡!”他們每一次關于這個事情的話題總是無疾而終。

    懶得理她!黑箬橫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他听見腳步聲逐漸遠去,然後童子琳又折回,一條輕薄的被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走了……”童子琳瀟灑地拎著包包離開了。

    室內突然陷入了一陣安靜,黑眸又睜開了,看著幽暗的房子,心里唯一的光束也消失了。是不是越得不到,就會越想得到,所以他才會這樣死追著童子琳。

    不是的,心里響起一道聲音,不是這樣的,如果他對她的情感只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找一個替身,可是在他心中,沒有別人,替身也沒有,只有她。

    這份感情就好比大海,他投入的石頭太小,激不起一絲漣漪,可他的情感如黑夜的大海般沉重,她不想隨意地有了負擔,這注定了她不能回應他的情感,而他覆水難收。

    他緩慢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樓下停著的跑車早已離開了,而他還企圖看見車尾。既然已經覆水難收了,那麼就釜底抽薪吧。

    褲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接听,“喂?”

    “我就知道你在裝睡!”女人明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無意識地笑了,像個傻子似的,听見她的聲音,他竟然就滿足了,“嗯?”

    “我想了想,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我就大發慈悲吧,三個月!三個月你沒有讓我心動,那以後就只能是朋友!”

    黑箬橫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嘴邊的笑容越發的深刻,“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要你管這麼多!”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俗話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誰能弄清楚女人的心思呢……

    只是黑箬橫不打算如她所願,不管三個月之後,她心動與否,他是不會放棄她的,早在自己決定要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的心頭已經刺上了她的名字。

    “喂?”童子琳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煩地叫道︰“有沒有听到我說話?”

    “呵呵……”他低聲地笑了,她有時太天真,以為他會隨著她的喜怒起舞,偏偏他不是這種人,她要他在她身邊,他就會留在她身邊,但她要他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例如放棄她,他是做不到的。

    “笑什麼!”她耳尖地听到他的笑聲,以為他在嘲弄自己的主意。

    “我是太開心了。”他三言兩語就把她的話給還了回去。

    女人冷哼了幾聲,對于他的甜言蜜語很是不齒。

    “既然�o麼說了,我當然是百分之兩百地同意�C”言下之意,他很贊同她的提議。

    像是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童子琳高傲的語調傳到他的耳膜里,“那我掛了,晚安。”

    “晚安……”他淡笑著回道。

    直到耳邊傳來手機斷訊的嘀嘟聲,他才放下手機,兩眼眺望遠方。

    先下手為強地把手機給掛了,緊壓在童子琳胸口的石頭才緩慢落地,她不該像發燒似地胡說八道,自言自語,可不說這番話,她就渾身不舒服,胸口悶著。

    這一切奇怪的現象是在餐廳的時候就發生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好像是吃醋一樣,可她跟他又不是情侶,吃什麼醋。

    當她看見男人眼中濃濃的關心,深邃的眼珠子里只有她的時候,有一刻的時間,她似乎回到了舞台上,他是她的王子,而她是他的仙度瑞拉。

    她以為一切不過是幻想,只不過是一時意亂情迷,可出了他的家門口,坐在車子上,在路上開車,她時而恍惚,干脆把車停在了路旁。

    等她不由自主地咬著指甲時,手機已經撥出去了,心動不如行動,她一向是一個果斷的人,于是毫不猶豫地提出要求。

    她知道他會答應,卻沒料到自己的心跳會跳得這麼劇烈,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她才能發出正常的聲音,不讓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幽幽一嘆,她用力地甩了甩頭發,不再去想這個問題了,眼角瞄到被自己咬壞的指甲,哀嘆一聲,“該死!又要重新去美甲了!”

    她喜歡把自己弄得美美的,就像每個女人一樣,只是她也有在煩躁時咬指甲的習慣,所以剛弄好的指甲很快就會壞了。

    她眼珠子一轉,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

    沒有人知道黑箬橫很擅長美甲,不,準確地說,他很擅長畫畫、雕刻之類的細活。而此刻,他正坐在自家的地板上,一只玉足正踩在他的膝蓋上,他專心一意地為她美甲。

    童子琳邊笑著,邊吹著指甲,“我就說你心靈手巧,以後失業了,可以去當美甲師了。”

    瞥了一眼舒服地坐在沙發上的她,黑箬橫沒好氣地說︰“我就知道�銣琩S好事!”

    “怎麼了!第一天上任當我的男朋友,讓你做點小事,你有意見了?”童子琳惡聲惡氣地回道。

    “沒!”他狀似忍氣吞聲地說,嘴邊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這種不像他干的活,他做得理所當然,因為對象是童子琳。

    童子琳不知道的是,黑箬橫很喜歡捧著她白嫩嫩的腳丫子,在她的指甲上留下他的痕跡讓他很有成就感。

    “這還差不多!”現在童子琳覺得這個男朋友做得不錯,起碼她不用三不五時地去美容會所美甲,而且黑箬橫的手藝很不錯,她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圖案?”

    “手上的?”

    “不是,我說腳上的。”童子琳的手指甲上是類似昆蟲的翅膀,一個指甲是半個翅膀,栩栩如生地像要飛起來似的

    “嗯……”沉吟了一會兒,男人煞有其事地說︰“我在給�U咒語,免得�]掉。”

    童子琳嗤了一聲,才不信他的胡言亂語,“到底是什麼呀?”

    黑箬橫不打算說,手靈活地在一諢@孛杌孀擰br />
    “你說不說?”用另一只已經畫好了的腳作勢地往他臉上踩,“說不說?”

    黑箬橫將俊臉湊近,一副巴不得她踩下來的神情。

    “你不說,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她搬出殺手 ,等著魚兒上鉤。

    而他向來很吃這一套,他受教地點頭,“是,是,這個圖案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他這麼一說,童子琳倒是看懂了,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他的主調色是藍色,以漸層的方式,以淺到深,在指甲的左下角有一個不明顯的暗色,應該就是他說的船。

    “吼!你一講,什麼意境都沒有了!”童子琳冷冷地說。

    黑箬橫笑了,“我的國文造詣本來就不高!”他就知道她是這樣的反應,才故意不說的,以免被她給嫌棄了。

    可在她的面前,他沒有任何秘密。

    “知道就好!”童子琳壞壞地反駁,她就是欺負他,看他輸給自己,她就有一種自豪的感覺。

    他沒有說話,專心地完成指甲上的繪圖,可某人卻不耐煩了,“雖然你手藝不錯,可是速度好慢,我的腿都要麻了。”

    聞言,男人有些艱難地動了動被她給壓在腳下的膝蓋,實在不懂她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良心,要腳麻也是他先腳麻呀!

    “快點呀!”她不由地半撒嬌催著。

    這位大小姐很難伺候,而他這個男佣似乎有被虐傾向,“快好了,別動了,免得弄壞了。”

    她乖乖地安靜了一會兒,過了幾分鐘,又開始不安分了,“我有一點渴了,我要喝飲料。”

    終于完工的黑箬橫放下筆,“我腿麻了。”

    童子琳挑挑眉,“我的手如果弄花了,你得重新再畫一次哦。”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把威脅當成口頭禪呢!黑箬橫不得已地站起來,不過腿確實是使不上力,身體很自然地往前傾倒。

    “喂……”警告的話還沒說完,童子琳就被他壓在了下面,手下意識舞動著,黑箬橫敏捷地把她的手抓著。

    “還沒好,別弄壞了!”他警告道。

    童子琳一雙美目都要瞪出來了,“你想壓死我嗎?”

    黑箬橫痞痞地一笑,“我剛剛就說了,我腿麻了。”

    她眼楮一,膝蓋故意往上一頂,黑箬橫臉色一僵,“該死!不準動!”在雙腿麻木的時候被人觸踫是非常難受的。

    “我偏要!”童子琳嬌笑著。

    “�u是……”黑箬橫不敢三七二十一,本來支撐著身體重量的手臂干脆放開,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啊!你這個混蛋!重死了!”

    “哈哈……”黑箬橫得意地大笑。

    不得不先投降,“好啦,我不打你了,你別壓在我身上,我快喘不過氣了。”

    黑箬橫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她只要眉毛動一動,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可不會相信她的保障。

    “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真的不打你了。”童子琳真誠地看著他,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等我腿不麻了,我再起來。”黑箬橫不妥協地說道。

    童子琳知道這個男人一旦認真起來,怎麼也說不動,她干脆放棄了,只是兩個人這樣靠在一起實在是怪異。

    “那你別把氣噴在我臉上!”隨著他每說一次話,他的氣息就吐在她的臉上。

    “沒有。”

    “有啦!我都聞到披薩的味道。”他們晚餐是外賣披薩,因為她急著要他美甲,所以他們沒有出去覓食。

    “真的嗎?”他好奇地問。

    她臉兒泛紅,“……反正就是不要對著我說話!”

    難得她會臉紅,他好整以暇地以手臂撐著臉頰,好瞧清她這迥異的風情,帶著濃濃的促狹,“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怎麼樣?”

    “你找死呀!”童子琳狠瞪著他。

    他聳聳肩,不急著回答。

    童子琳不由地憋住氣,他的臉越來越靠近她的,她清楚地看見他看不到毛細孔的優質肌膚,幾乎忍不住地妒忌,可他不斷低下來的腦袋讓她沒有時間觀察別的事情。

    柔軟的雙唇輕輕地貼在了她的小嘴上,一抹濕熱的觸感溫暖了她的心扉,他不急不躁地輕輕地在她的小嘴上摩挲,好似觸踫著絲綢般輕柔,耐人尋味。

    她整個身子都繃得緊緊的,被禁錮著的雙手乖乖地不再揮舞,雙腿也不再故意踫他麻痹了的雙腿。

    他松開了她的手,兩只大掌來到她的腰間,隔著衣物緩慢地撫摸著她,手上的動作也不慢。光是嘴踫嘴無法滿足他的沖動,他輕挑開她的小嘴,靈活的舌頭隨即在她的嘴里掀起一陣風波。

    不是沒有接過吻,童子琳在求學時期不乏追求者,她也交往過一兩個男生,後來因為性格不合分掉,只是她沒想到在他的身上,她真正地體會到了接吻的滋味。

    明明相濡以沫時,口水交換得令她作嘔,可他卻不會讓她有這種想法。同樣是舌頭,他的吻就好像悶熱夏天里的一陣涼風,令人心曠神怡。

    而且一點也不惡心……她甚至不由地想追著他,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當她由被動轉為主動,主動繞上他的舌時,她听見他的喉間發出一聲低吼。

    緊接著,徘徊在腰間的大掌,掀開衣裳鑽了進去,她的皮膚一燙,不知是他手的熱度關系,還是她太緊張。

    火蛇從腰間竄起,熊熊烈火躍上心頭,她不由地張開手臂擁住他的脖頸,胸前的渾圓主動挺起湊近他。

    男人鼻尖的熱氣不斷地噴灑在她的臉上,而她只覺得熱。耳邊清楚地听見兩人舌吻時的吸吮聲,她似乎都嗅到空氣中無處不在的曖昧氣息。

    直到她無法呼吸了,他才放開了她,兩人互相抵著額頭,重重地喘息著。

    當他撤離時,他不忘舔舐著她嘴邊的銀絲。

    她激動地喘息著,兩排又翹又長的睫毛像是找不著駐足點的蝴蝶,急切地扇著翅膀。“嗯……”她像一只滿足的小貓咪輕輕地呻吟一聲,料不到身上的男人突地一個全身僵硬。

    隨即,渾圓上一陣有力的揉捏著,她倏地睜開眼,不知他是在什麼時候解開了她的內衣,火熱的大掌沒有阻礙地完全貼著她挺立的乳尖。

    “你……”她張嘴想出聲,卻被他那副隱忍的模樣吸引。

    在她眼前的黑箬橫一向是敢作敢當,性格在某方面和她是非常的類似,可他比她多了一些霸道,和她的任性不同,他的霸道中沾惹了晦暗的毀滅,還有不顧一切的佔有。

    此時此刻,他卻一臉珍惜,好似她在他手中會融化似的,讓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收到父親禮物時的態度,很想打開,卻又怕自己會不小心破壞了那份禮物的完整。

    于是她揚起海妖般的柔媚嗓音,誘惑道︰“想要嗎?”

    一雙沾著濃烈情欲的眼眸,驀然對上她風情萬種的明眸大眼,他的手掌突然收緊,她笑得更得意了。

    兩方對戰,而童子琳明顯已經淪陷,“人質”此刻正捏在他的掌心中。

    他緩緩開口,嗓音中帶著低啞,以及忍耐,“�D要擦槍走火嗎?”

    這個女人就是一團火,他若是撲上去,就會把自己燒成灰燼,不過他甘之如飴,燒成灰燼也無所謂,只是他太在乎她了。

    在乎到很嚴重很嚴重的地步,他知道她沒有做好準備,即使她面帶嬌顏,兩頰緋紅,可她的身子是僵硬的。

    如果她是火,那他是干柴,一踫上就要燒個沒完沒了。

    他們之間的性吸引力是無法磨滅的,只是現在還太早,不該這麼早。他深吸一口氣,麻痹的雙腿早已恢復知覺,他緩慢地離開她。

    他的動作像是僵尸一樣,一頓一頓,似乎是關節都壞掉的機器人,艱難地離開她豐腴的身子。

    他的面部可以稱得上是面無表情,臉色木然地把那一雙在激吻時纏在自己腰間的玉腿給拉下來,定力十足地把自己的手從她的內衣里拉出來,為她穿好內衣,拉好衣服。

    他一轉過身,童子琳就笑了,他一向很懂她,所以她一點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吃豆腐”,因為他是一個“好人”。

    一個對她很好的人……

    童子琳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看著黑箬橫拿著一罐飲料走過來,遞給她後,他淡淡地說了一聲︰“我去洗個澡。”

    童子琳笑了,笑得可大聲了,就連步入浴室的黑箬橫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到他打開水,冷水從頭頂上灌了下來時,笑聲才停止。

    童子琳打開飲料,爽快地啜飲一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晃著兩雙小白腿,像一只饜足的小貓,有得玩、有得吃,很是滿足、很是開心。

    當黑箬橫出來的時候,童子琳正在看綜藝節目,笑得搖頭晃腦,整個人都笑趴在那兒,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拿過她喝一半的飲料一口喝完。

    這是她的一個習慣,無論喝什麼東西,她總是只喝一半,也不知道是不好喝,還是喝不下了,反正不是一個好習慣。

    童子琳嬌柔地坐直身子,用指腹揩走眼角笑出來的淚,“以後不要買這個味道,我喜歡喝水蜜桃的味道。”

    “嗯。”冰箱里頭幾乎都是她愛吃的東西,但是她淘汰食物的頻率也是很快,一樣東西嘗鮮後就不要吃了,可好吃的,她會一直吃下去,好似不吃會死一樣。

    認識這麼多年,對于她,他可以說是非常了解,只是她有些行為還是讓人捉摸不透。

    黑箬橫四肢大張地靠在沙發上,沙發不是很小,他卻很高大,佔了沙發的三分之二,童子琳索性躺在他張開的手臂上,像剛熱戀的情人般依偎在他身邊。

    黑箬橫低頭看了看仍舊在發笑的童子琳,不由地感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為自己所做所為內疚。這樣的勾引他,冷水澡洗再多,總有一天會洗出毛病來。

    “以後不準再勾引我了!”某個自我定力不夠的男人惡聲惡氣地警告。

    童子琳驚奇地揚揚眉,不置可否,怪聲怪氣地應了一聲,“是。”

    黑箬橫不滿地瞥了她一眼,竟敢還在笑!這女人真的太不听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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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5:2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一旦潘多拉的盒子打開,災難就會從中跑出來。當黑箬橫踫上宇宙超級野蠻女友童子琳時,盒子里跑出來的不是災難,而是數不清的粉紅色氣球,一個個充斥著幸福的氣球。

    “你真的跟阿橫交往了?”午休時間,童氏的經理休息室里,兩名女子低聲交談著。

    “對呀!大姊,很奇怪嗎?”童子琳一邊說話,一邊吃著便當。

    “嗯,也不是很奇怪,我該怎麼說呢?”童子瑜思考著。

    “是不是覺得我以前怎麼都不同意跟他交往,現在又突然說願意了,有點怪怪的。”

    童子琳自己也覺得奇怪,不過自己這種說風就是風的性格來說,也就不奇怪了。

    童子瑜笑了,“確實。”有些話,她不方便說,即使是姊妹,她也不能干預太多,“不過阿橫這麼多年一直追著你,你多少也感動了吧?”

    “感動?”童子琳蹙眉,她心腸很軟,有時候卻像個男孩子少根筋。“為什麼感動?”

    童大姊汗顏,“一個男的一直真心實意地追求你,你不會覺得感動?”

    童子琳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大姊,那也得兩情相悅,如果我不喜歡,那我會很討厭。”

    被一個不喜歡的人追求,會是令人開心的事情嗎?

    童子瑜想了想,“也對!所以現在你喜歡他了?”

    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直接地說︰“不知道!”

    童子瑜笑了,低頭吃著便當,過了一會兒,“既然己經交往了,就要好好對待人家。”

    听听!這是什麼話!童子琳委屈地看著大姊,“大姊,這話你應該對阿橫說,不是我!”

    她看上去是那種凶神惡煞的壞人嗎?

    記得交往的第一個月,她踫見小妹和妹婿,妹婿單哲典對她說了這麼一番類似的話,現在連大姊也這麼說,童子琳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壞。

    童子瑜悶不吭聲,在旁人看來,子琳就是一匹野馬,黑箬橫騎在馬上,難保不會有一天會被野性難馴的童子琳給甩下馬。

    即使子琳是她的妹妹,她也覺得黑箬橫要付出更多。她知道黑箬橫的存在是在二妹國中時期,那時候二妹一臉嫌棄地說著他的壞話。

    後來見到黑箬橫是在二妹高中時候,那時的黑箬橫來家里找二妹玩,而二妹則是無所謂地放了他的鴿子,自己跑去跟朋友玩了。

    所以在童子瑜的印象中,黑箬橫就是一個可憐的男人,捧著一顆火熱的心跟在某個沒良心的女人身後。

    旁人都看出了這個男人對二妹的心思,唯獨二妹改變不了自己的想法,始終……

    “二妹,你還認為黑箬橫是個花花公子嗎?”那時她听童子琳形容黑箬橫最多的詞就是這個了。

    “目前不是。”童子琳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子琳,我在商場這麼久,從來沒听到過有關阿橫的風流韻事。”童子瑜為黑箬橫說話。

    童子琳嘟著小嘴,“大姊能知道什麼,說不定他在什麼會所有一個專門小姐呢!”

    童子瑜不由地揶揄︰“真有,也要被你童二小姐給夷為平地了!”

    童子琳乖乖地認輸,低頭吃飯。她們不再閑聊,午休時間有限,還是抓緊時間吃飯,休息吧。

    等到童子琳下班後,黑箬橫己經開著他的車等在她公司樓下了。童子琳坐進他的車里,嘀咕著,“為什麼不讓我開車?”

    黑箬橫揚揚眉,“就不能讓我開車?”

    想到中午大姊的話,童子琳決定要對他“好”一點,“好吧,讓你開。”

    和童子琳喜歡快開的方式相比,黑箬橫就顯得溫和多了,車子開得很穩妥,童子琳也很乖巧地坐在那兒。

    童子琳不會挑剔別人開車如何如何,車是別人的,她沒得挑剔。

    過了好一會兒,童子琳才後知後覺地問︰“你要去哪里?”

    黑箬橫開玩笑道︰“把你給賣了!”

    “才怪!要去夜市?”童子琳看著熟悉的路線,這麼多夜市,這個夜市是她最喜歡去的。

    “嗯,你昨天不是說想要吃雞排嗎?”

    沒錯,童子琳是一個無肉不歡的人,有肉吃,她就會很開心。听他這麼一說,童子琳不由地吞了吞了口水,“那你快點,我要流口水了!”

    黑箬橫帥氣地點頭,“是!”

    等他們心滿意足地填飽了肚子之後,他們摸著鼓鼓的肚子,往停車點走。童子琳的套裝也有些凌亂,白色襯衫上有了幾滴不明顯的汁液。

    “吃的好開心!”她此刻沒有平日的嬌貴,反倒多了幾份平民意味。

    黑箬橫拿著紙巾擦拭著她油油的嘴巴,無奈地說︰“吃相太差了!”

    “有什麼關系,又沒有人看著我!”童子琳無所謂地聳聳肩。

    黑箬橫沒有說話,實在是覺得她現在不做作的模樣太可愛了,沒有控制地低頭在她臉上香了一個。

    童子琳有些意外他的舉動,倒也不扭捏,雙臂一伸,抱住他的脖子,大大方方地把嘴送了上去。

    黑箬橫習慣了她的主動,不客氣地含住她的嘴,吻得不可開交。直到童子琳抵著他胸膛的手狠狠地掐了他幾下,他才停下來。

    “送我回家!”吃也吃了,吻也吻了,童子琳現在想回家睡覺。

    黑箬橫反手一把抓回她,狠狠地吻了好幾下,才乖乖地坐在駕駛位上,童子琳差點就想伸手拍拍他的頭,夸他真听話。

    童子琳咯咯嬌笑,惹來他一記白眼,童子琳百無禁忌地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你是不是很想跟我上床?”

    黑箬橫差點就把車撞向牆壁了,薄唇抿在一起,“你這個女人……”

    童子琳有恃無恐,她一點也不怕他,雖然他們交往才一個月,可是她可以很確定,這個男人很听她的話。

    “哈哈……”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帶回家吃掉!”黑箬橫放狠話。

    童子琳瞧了他一眼,繼續大笑,才不相信他的話呢。

    車子一個大轉彎,黑箬橫真的往自己家里方向開去,童子琳仍是在笑,一點也不相信這個男人敢對自己怎麼樣!

    黑箬橫悲哀地想,是不是自己把她寵得太無法無天了!手中的方向盤一個轉彎,又往童子琳的家中開去。

    車子一到童家,童子琳悠然地解開安全帶,看著一臉哀怨的黑箬橫,她心情大好地上前,輕拍著他的臉頰,嫵媚地說︰“晚安……”

    黑箬橫撇撇嘴,“晚……安……唔……”

    他想,他會這麼喜歡這個惡女,是因為這個女人總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說她在欲擒故縱,而是她對他的了解。

    他很好哄,只要她一個微笑,一個吻……

    纏綿地吻上他的唇,小丁香溫柔地與他的互動著,隨著交往的時間深入,他們的吻越來越自然,就好像一對交往了數年的情侶。

    激情自然是不用說的,只是他們之間除了那種讓人臉紅的熱情之外,還多了一種相濡以沫的溫情。

    他輕輕地推開她,將繞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給拉下來,氣息不穩地說︰“童爸爸看見會殺了我!”

    “哼,才不會,他巴不得我嫁!”特別是大姊和三妹嫁了以後,童父唯一操心的人就是她了。

    而如今,她有男朋友,父親也認可黑箬橫,自然是樂見他們早日步入禮堂。只是童子琳不想,才交往了一個月,她當初可是說試用期是三個月。

    “好的,我隨時準備。”黑箬橫把她的話當做是暗示。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童子琳冷諷。

    “是哦,不知道是誰吻得舍不得離開我?”黑箬橫笑得賊頭賊腦。

    “屁!”千金小姐不文雅地罵了一句。

    “噓,童爸爸來了!”

    童子琳立馬轉過頭一看,結果什麼人都沒有,馬上就知道自己被騙了,回過身大罵,“你這個大騙子!”

    黑箬橫趴在方向盤上大笑,她真的是太搞笑了!

    “你……”她氣呼呼地捶了他好幾下。

    “別氣了……童爸爸好……”

    “黑箬橫,你還想騙我!”童子琳大叫。

    黑箬橫對著她擠眉弄眼,奈何她沒看懂,仍在氣得火冒三丈。

    “子琳……”

    正要破口大罵的童子琳呆愣在那兒,身後的聲音這麼熟悉,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她強硬地把氣給吞下,狠狠地瞪了黑箬橫一下,才笑著轉過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爸爸……”她喊得乖巧。

    “老早就听見車聲了,就是沒看見你下車,爸爸有點擔心。”童飛宇笑著對黑箬橫打招呼,“阿橫,你來了,要不要進來坐坐?”

    坐?哪敢?只怕這母火龍要噴火燒死他了,黑箬橫有禮地搖搖頭,“不了,童爸爸,我送琳琳回來後就走。”

    “爸爸,他明天還要上班,別留他了。”童子琳搖搖頭,拒絕父親的提議,而且留下來能說什麼,不是商場的事情,就是他們兩個的婚姻大事。

    “這樣呀,好吧,阿橫,下次一定要進來坐坐。”比起黑箬橫的叔叔白慕軒,童飛宇是很喜歡黑箬橫的,沒辦法,生了一個刁鑽的女兒,他總覺得誰喜歡自己的女兒,就是虧待了那個人。

    童子琳無助地翻翻眼皮,有沒有搞錯呀!每個人都以為黑箬橫是一個老實人,她要是說他是一個壞人,只怕沒人相信吧。

    “好的,童爸爸。”黑箬橫乖乖脾的模樣深得人心,他很清楚童父在童子琳生命中的角色,要與童子琳長期發展,必須要博得童父的喜愛,這個道理在白慕軒被童父惡整的時候,他深刻領會。

    “爸爸,我們進去吧。”童子琳挽著童飛宇的手往房子里走。

    黑箬橫坐在車里,靜靜地看著他們走進房子,才緩緩地發動車子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很快就確定了彼此之間的關系,黑箬橫也從試用男友榮升為正式男友,除了名稱上有所變化,實質上沒有多大的改變。

    而在很多人眼中,黑箬橫配童子琳多少有些可惜,這麼一個脾氣不好的千金小姐輕易地讓鑽石單身漢深陷情海不能自拔。

    所有人都以為是黑箬橫脾氣很好,才能容忍童子琳,其實不然,這種事情是生黑箬橫的黑爸爸最了解,以及跟黑箬橫相處了很久的童子琳。

    “你太可惡了!”童子琳此刻正站在他家中的客廳中央。

    “怎麼可惡了?”男人穿著格子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一手在筆記型電腦上移動著,一手撐著下顎。

    童子琳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氣,“听說你昨天跟我爸爸吃飯了?”

    話說她昨天約他一起吃中飯,結果他說沒空,中午一過,父親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是否好事將近,話語中帶著催促的意味。

    通常情況下,童飛宇不會催女兒的,所以童子琳堅定地認為是某人煽風點火的緣故。

    “是,童爸爸說很久沒有見我,要跟我一起吃飯。”這是實話。

    “中間說了什麼?”童子琳兩手叉腰,像母夜叉般的凶狠。

    “說了很多話……”黑箬橫漫不經心地說。

    “總有重點吧?”童子琳步步緊逼,不輕言放棄。

    “嗯……”他狀似沉思。

    童子琳一把火燒上心頭,還哪管他怎麼想,直接上前按住筆記型電腦的關機鍵。當黑箬橫慢條斯理地轉過眸子,看向童子琳的時候,童子琳突然有了一種做錯事的錯覺,可她隨即丟開了錯覺。

    “人家跟你講話,你干嘛傻傻地不說話!”她試圖找借口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辯解。

    “你沒看見我在工作?”他沉穩地說。

    “是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談工作上的事情。”童子琳反應迅速地反駁。

    黑箬橫低下頭,不在這個話題上繞圈,“你剛剛說什麼?”

    終于得到了他的重視,她單純地一笑,話中有話,“我爸爸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聊天罷了。”他還沒有把事情原原本本講清楚的覺悟。

    童子琳領悟地點點頭,狀似驚訝地說︰“那麼爸爸怎麼會突然我有關我們婚期的事情?”

    黑箬橫眼眸閃了閃,也跟著驚訝道︰“是嗎?我倒是沒听童爸爸說起過。”

    童子琳要是相信他此刻的無辜,那麼她就白白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一個箭步上前,童子琳撩起短裙,動作利落地坐在他的身上,膝蓋架住他的大腿,半跪半站地倚靠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說︰“真的?”

    要不是此刻氛圍奇怪,黑箬橫差點就要笑出來了,可是他止住了嘴邊的笑意,嚴肅地說︰“真的。”

    事實不然,昨天中午,童飛宇確實問過這個問題,而他也很“乖”地說,一切由琳琳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他完全贊同童爸爸的想法。

    理所當然的,童爸爸就把逼婚轉到童子琳身上。黑箬橫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完全尊重童子琳,他時刻準備著,只要童子琳一點頭,他就拉著她進禮堂。

    同時,他是故意的,他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你不想跟我結婚?”

    童子琳眼神鋒利,“這不是我想不想結婚的問題,而是你這個混蛋,竟然把一切都丟給了我!”

    她壓力很大呀!

    “那干脆就結婚呀!”他揚著狐狸狡詐的笑容。

    狠狠地掐住他的臉頰,用力地往外一拉,童子琳看著他吃痛的模樣,心里一陣痛快,“我就知道你打這個鬼主意!”

    “這算鬼主意嗎?”他艱難地開口,兩頰被她拉得痛死了。

    童子琳又一陣用力拉扯,“你要真的娶我,你干嘛不向我求婚,難道還要我先跟你求婚?”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

    “你都是我的人,還要這些繁文縟節干嘛?”黑箬橫耍著嘴皮子,心里己經開始想著如何求婚。

    童子琳松開了手,臉上一陣熱燙,他們早就己經體會過水乳交融的感覺了,而他們因為第一次,都顯得笨拙不己。

    第一次的疼痛自不在話下,最讓童子琳心甘情願地被他“蹂躪”的原因,是他對她的珍惜。他的動作青澀,卻又不敢弄疼她。

    她疼得哭出聲,他嚇得不敢再做下去,想草草了事,要不是她堅持,他也許就會半途而廢了。

    反正都疼了,總不能白疼吧。幾次以後,他們方能一起體會到歡愛的愉悅。

    只是她沒想到他臉皮這麼厚,這種話都敢說!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喝道︰“胡說八道!”

    開過葷的男人似乎比較容易激動,而童子琳如霸王硬上弓的氣勢,更是觸動黑箬橫的情欲。

    大掌偷偷地鑽到她腿根處,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說的是事實。”

    “你!”童子琳被氣的說不出話,正想要揍他一頓,感覺到私處一陣癢,她低頭一看,無可避免地紅了臉。

    她半站著的姿勢,給他的偷襲有了絕佳的機會,他的大掌隔著內褲摸到了她的花瓣,她腿腳一軟,順勢坐在了他大腿上,而他的大掌更為親昵地包住她的下身。

    他湊到她的耳邊,壞笑,“怎麼不動了?」

    童子琳憋著氣說不了話,一雙眼楮都要凸出來了,可也不見他收斂。

    “嘖嘖!”他忽然驚奇地看著她,“你似乎濕了……”

    這個臭男人!童子琳火大地看著他,她是一個坦誠的女人,對自己坦誠,對別人也坦誠。他一踫她,她的身體就會化為一池春水,軟弱無力,而他顯然是知道她的罩門,還不斷地裝驚訝。

    他的手指微微曲起,輕輕地刮著她的花穴,指尖之間掐住她的花瓣,緩慢地揉捏著,而她瞬間傾倒在他的懷里,嚶嚶作響。

    “舒服嗎?”黑箬橫低語著,聲音沙啞了許多。

    她主動地挺直身子,抬起下身,更方便他手的運動,不想听他更多無禮的話語,她索性仰頭堵住他的嘴,免得他的嘴吐出更多叫人可恥的話。

    明明第一次的時候,他沒有情場高手的老道,一回生二回熟之後,他藉著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迅速地掌握了情欲這門課程。

    內褲被輕輕地撩到一邊去,他的食指輕巧地鑽進她的體內,在她的甬道中輕輕地抽送著,她熱情地伸出舌頭,與他激烈地深吻著。

    他喜歡她的熱情,他一直知道她是一個大膽的女人,她可以穿著優雅的禮服,可以假裝很端莊,可是他知道,她體內的野性。

    而他通常在此刻是很難控制自己,下身迅速地勃起,手上的動作也不再溫柔,他知道她能承受得住,索性塞入三指。

    “啊!”她離開他的唇,半是難受,半是享受地揚著頭呻吟著。

    他轉而纏了上去,重重地吸吮著她的小嘴,另一只大掌在她挺翹的乳房上重重地揉著,像是揉著棉花似的,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力道。

    她開始難受地在他的腿上扭曲著,花穴隨著他指頭的抽插濕了一大片,而他褲子上沒有逃過濕濡的命運。

    童子琳半眯著眼楮,體內的快樂一陣高過一陣,但她知道她還能追求更多的快感。縴縴玉手悄然地來到男人的褲檔處,絲毫不溫柔地拉開他的拉鏈。

    “哦!該死!”他放開她的嘴,嘴里爆出一陣粗口。

    “對不起!”童子琳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拉鏈會卡在那個位置。

    黑箬橫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童子琳緊張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你說呢?”黑箬橫臉色發青。

    “受傷了?”她輕輕地問。

    黑箬橫撤出還在她花穴的手,試著拉開拉鏈,無果,頹廢地搖搖頭,“脫不掉!”

    童子琳身體里的饞蟲還在作怪,此刻卻解不了饞,“那怎麼辦?”黑箬橫同樣一臉的焦慮,他也沒有這方面的經歷。

    “消不下去嗎?”她火上澆油地戳了戳他的下身,沒想到更為腫脹,臉兒大紅,“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說消就能消的,我又不是機器人!”黑箬橫嚇得兩手抓住她的手,免得她又做出任何刺激性的行為。

    欲求不滿的滋味不好受,童子琳嘟著小嘴,眼楮在周圍轉了一圈,看見剪刀,突生一股大力,掙脫了黑箬橫的禁錮,拿著剪刀,也不知會一聲,直接剪開了他的褲檔。

    在黑箬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的褲子己經跟他的下身分離了,他震驚地瞪著她,她一臉驕傲地揚揚下巴,“不用謝我,不用夸我!”

    不!他完全沒有那個想法,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的“小老弟”還在,真是上天保佑!

    “怎麼了?”童子琳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有問題就該解決,而她己經解決了問題。

    “呵呵……”黑箬橫突然失笑了,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急躁、可愛的一面。

    “笑什麼……”童子琳覺得莫名其妙。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推開桌上的東西,同樣拿過她手上的剪刀快速地剪開她的內褲,冰涼的刀刃擦過她的大腿,她瑟縮了一下,花容失色地大叫︰“你干嘛?”

    惡劣地讓她也感受一下這種刀刃擦過的感覺,他無辜地說︰“做愛!”

    童子琳還想說些什麼,他己經快速地撤去他們身上的衣物,男性高傲地抵在她的私處,他在她的耳邊低喃著︰“你就不擔心我會早泄嗎?”

    被她的剪刀給嚇得早泄!

    一听到他這麼說,童子琳意會他的意思,也笑了,“那你就出丑了!”

    “壞女人!”他呢喃一句,大掌張開,捧住她的臀部,重重地挺進她的深處,引得她驚呼一聲,雙手緊張地拉扯著他,就怕被他撞出去。

    他擺動著臀部,穩重地一次一次地撞擊著她的花心,隨著他的每一次律動,優美的胸部蕩出美麗的弧線。

    他低頭含住,重重地吸吮著,而她的身體全部淪陷,只能任由他擺布。她是最美麗的海妖,展現出妖媚的姿態,不做作地迎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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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6: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他們是初嘗情欲的亞當和夏娃,黑箬橫決定在還沒有闖出禍之前,迅速將這個女人抱回家當老婆。

    一個求婚計劃在他的腦海里誕生,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維,他抬頭一看,是黑父,“爸?”

    “阿橫呀……”黑父柔著嗓子喚道。

    黑箬橫一個激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爸,你直接講吧,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還是比較習慣父親的大嗓門。

    黑父“嘿嘿”笑了幾聲,“我呢,今天有一個宴會,我希望你替我去。”

    黑箬橫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知道了,我會替你去的。”其實這種事情大可以交給公關部解決,不過父親親自要求了,應該是宴會主人的面子大,是推不掉的。

    “好,那我先走了。”目的達成,黑父開心地離開了。

    黑箬橫無奈地搖搖頭,發了一條簡訊給童子琳,告訴她,今天的晚上不能一起吃飯了。

    收到她的回復後,他便把手機放在一邊,專心工作。

    只會是黑暗……

    童子琳來到黑箬橫的套房,拿著他給自己的鑰匙,打開他的房間。難得的周末,應該出去游玩才對。

    推開他臥房的門,當水眸看見他赤裸著半身地躺在床上的時候,嘴邊揚起一抹捉弄他的心思。

    只是眼神一瞥,望見了另一邊的女人時,她臉上的笑意凍結,她傻傻地站在那里,兩眼睜得大大的。腦袋一陣空白,聰明的大腦此刻突然罷工了。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轉了一個身,她看見那個女人的臉,胃部一陣蠕動,她不舒服地捂住嘴巴,往浴室跑去。

    黑箬橫是被一陣干嘔聲給吵醒的,他迷糊地睜開眼,坐起了身子,手撐著不斷發脹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他卻看清了趴在了床上的女人。

    童子琳的身子,他早看了不下數十遍了,但他印象中不該是這麼的瘦,這麼的……令他不熟悉……

    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他下意識地拉緊床單,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此刻是赤裸的,臉上多種情緒交雜著。

    可再多的情緒也比不上被捉奸在床!

    童子琳一臉蒼白地拉開浴室的門,看見床上深沉的男人,她的憤怒顯而易見,“黑箬橫,我們完了!”

    理智?童子琳小姐是沒有理智可言,特別是在她生氣的時候。

    而黑箬橫有,他是理智的人,即使脾氣不好,在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理智。他非常理智地看著童子琳氣憤而去,他理智地叫醒了床上另一邊的女人,有些驚訝于她就是上次餐廳的那個女生。

    “怎麼了?”她驚恐地坐起身體。

    黑箬橫己經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卻看見床單從她的身上滑落,她身上穿著一件性感的露背禮服,不,應該說她衣衫完整。

    她趴睡在那兒,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了她同他一樣赤裸。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黃子月一愣,“黑同學,你不記得了?”

    “請你講清楚。”他禮貌地說,可眼里的晦暗直讓人害怕。

    黃子月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楮,“昨天你喝多了,是我開車送你回來的。”

    “我記得我有司機。”

    黃子月咬著下唇,似乎有苦難言,過了一會兒,倏然地抬頭,豁出去地講道︰“……我是你的禮物。”

    上流社會上的人喜歡玩這一套,總喜歡在美女脖頸上打一個蝴蝶結,送給互有利益的人,很不幸,昨天的他踫到了。

    “我不知道你是干這一行的!”他出言諷刺。

    “我……”黃子月是有一刻的開心的,因為她的第一個客人是他。只是童話是童話,現實是殘酷的,她知道,這個男人很不悅。

    如果不是他的修養夠好,也許她會被羞辱。

    “我們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肯定地說。

    猶豫了片刻,她點點頭,即使她真的想與他發生什麼也不可能,她替他脫光了衣服後,他早己醉得趴在那里。

    黑箬橫盯著她片刻,冷冷地開口,“你需要多少錢?”

    她咬著下唇,開不了口,出來做這一行的人身後都有一個故事,她的故事很普通,也很悲慘,但是她不需要在此刻說出來,因為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憐惜。

    把故事說出來,只不過是自取其辱。她輕輕地吐了一個數字,眼楮不敢去看他。

    “我給你雙倍,你去跟我的女朋友說清楚。”

    黃子月驚訝地抬頭,“你女朋友誤會了?”她剛剛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沒有開口,等著她答應。

    黃子月有點緊張,“對不起,我不知道……”她住嘴了,她說不下去了,黑箬橫冷清的目光里沒有任何溫情,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真誠的歉意當一回事。

    她垂下了頭,“我知道了。”她吸了一口氣,“我會跟她講清楚的。”

    黑箬橫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黃子月慌張地離開了那張大床,像一只從貓爪下逃竄了的小老鼠。

    黑箬橫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好不容易打開了她的心房,讓她不再逃避,接受他的情感。

    在他們進一步發展的時候,這件事情發生得太不適宜了,而她,黑箬橫可以一百一千個確定,這一次,她不會讓他好過。

    他苦笑了一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他的,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說要就是要,說不要就是不要,說他們之間完了,就真的完了,他幾乎可以預測到黃子月的解釋,根本緩和不了他們之間緊張的關系。

    童子琳很氣憤,她氣到想揍那一對狗男女一頓,但是她不想髒了她的手,氣憤之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約她。

    她欣然赴約,來到一間甜品屋,她冷然地看著坐在她前面,像一個小媳婦的女人。

    “對不起……”黃子月的開場便是道歉,她沒想到原來童子琳真的是黑箬橫的女朋友,那天餐廳偶遇,她還以為他們只是朋友,一對暖昧的朋友。

    只是這聲道歉,令童子琳更為光火,她緊緊地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講。

    黃子月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子,臉上帶著惶恐,“我……我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什麼,都不關我的事情!”童子琳毫不猶豫地打斷她的話。

    即使小時候黃子月對黑箬橫有著不一樣的情感,現在也不敢妄想了。她只是一個路人甲,根本是不重要的角色,而童子琳才是真正的公主,公主本來就是該配王子。

    而黑箬橫這個王子從一開始就喜歡公主,什麼麻雀變鳳凰都是騙人的。她早已過了做夢的時候,她張了張嘴,意圖使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她打開手機,支支吾吾地應了幾聲,臉上不再是驚慌,而是無助。

    童子琳皺著眉頭看著黃子月,臉上寫著不耐煩,在她正想要拿著包離開的時候,前面的女人突然放聲大哭,童子琳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嗚嗚……”

    她的哭聲之大,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童子琳頓時後悔自己怎麼不找一個隱密的地方,“喂!不準哭!”她霸道地講。

    “哇哇……”

    她哭得更大聲,童子琳認輸了,她越不許,黃子月哭得更厲害,她受不了之下,只好坐在黃子月身邊,像以前哄著小妹童子璇一樣,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乖,不要哭,乖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安慰起到了作用,黃子月的哭聲越來越輕,到最後,變成了嗚咽。

    “來,告訴我,怎麼回事?”童子琳溫柔地說,她是討厭黃子月,但僅是討厭,在她的觀念中,黑箬橫才是那個殺千刀的混蛋!

    僅僅是美女誘惑一下,就上鉤了!

    “我……弟弟……”

    抓住了幾個重點詞,童子琳快速地厘清了事情,“你弟弟住院了?”

    黃子月重重地點頭。

    “那……”

    “童小姐,對不起,我沒有跟黑同學發生什麼事情,我跟他只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黃子月邊哭邊講,將所有的事情都講得清清楚楚。

    童子琳最受不了女人哭了,耐著性子听她說完後,煩躁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的話讓黃子月稍微安心了,心安之後,她不由地脫口而出,“童小姐,我很需要黑同學的錢……”

    他們都曾經在一個幼稚園,可黃子月稱呼童子琳為童小姐,稱呼黑箬橫為黑同學,童子琳不想自己這麼小心眼,可她確實是小心眼了。

    一听到她說錢,她臉色一黑,“什麼錢?”

    “我……”黃子月有些害怕地停住,卻在童子琳凶狠的目光之下,老老實實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膽顫心驚地看著童子琳的面無表情。

    “很好。”她笑著說。

    “童小姐……”

    童子琳從包里拿出支票,快速地在上面填了一個數字,遞給她,“這錢你拿著,應該夠你弟弟治病了,至于多出來的錢隨便你,以後不要涉足那個行業了……”

    黃子月有一瞬間的呆愣,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動人,“你為什麼要幫我?”

    沒有理會她的問題,童子琳通自講道︰“你也不用理黑箬橫,管好自己,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會解決的。”童子琳冷冷地說。

    黃子月始終愣在那里,看著童子琳起身,拿著LV當季最新的包包高傲地離開。過了好一會兒,她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黑箬橫。

    她咬著唇思考著,她明白童子琳的意思,童子琳不要她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她本來就是一個多余的人,她抓緊了手中的支票,一咬牙,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黑箬橫的支票她不會拿的,既然她已經決定拿童子琳的支票,那麼她就會做到信守承諾,只是听了她的解釋,童子琳似乎沒有釋懷,反而更生氣。

    目光從手機移到了手上,她再一次地攤開手中的支票,她由衷地笑了,也許她很幸運,可以重新回到人生的軌道上了……至于那兩個人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童子琳一走出甜品屋,臉上的憤怒都要掩飾不了了,她腳步一頓,站在那兒想了想,臉上揚起一抹冷笑,好一個黑箬橫,以為這樣她就會原諒他?

    做夢!

    敢在有她的情況,讓別的女人送他回家,還讓別的女人住在他家,睡在他的床上,他當她是死的嗎?

    她童子琳,人不小了,不過心眼是一點也不大!

    當黑箬橫收到童子琳寄給他的快遞時,他安靜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個靜修中的高僧,眼中透著睿智。

    即使不打開,他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喜歡里頭的東西。如果童子琳明白了,她會主動來找他,而不是一份快遞。

    他盯著看了很久之後,緩慢地起身,緩慢地拿起剪刀,刀起刀落,他緩慢地打開盒子。

    白綾、匕首、一瓶藥……

    他一樣一樣地仔細地看著,猶如撫摸著心愛女人般輕柔地挑起白綾,他咧嘴一笑,為她的創意而笑,輕輕松開,如絲般地從他的指尖滑落。

    他淡然地拿起匕首,微一使力,刀刃出鞘,眼楮閃過一抹亮光,他穩妥地拿著匕首重重地往桌子中間一刺,刀刃入桌,深刻三分。

    其實不試,他也知道這匕首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可不試試看吧,他又無法說服自己,她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放了匕首,他拿起那瓶藥,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安眠藥。他放下了藥,倒了一杯水,看著熱氣好一會兒。

    將近十幾分鐘後,他端著水輕抿了一口,溫了,剛好可以入口吞藥。他不假思索地打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

    正要吞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他冷靜地看著來人。

    “阿橫,我听說……”是黑箬橫的叔叔白慕軒,他此刻略帶緊張地闖了進來。一看到鎮定自若的黑箬橫時,他一愣。

    “阿橫,你在干什麼?”白慕軒警覺地發現桌上的狼狽,白綾、匕首,還有藥瓶,他走進桌子,拿起藥瓶一看,當下一驚,“安眠藥!”

    “什麼事?”黑箬橫冷淡地問。

    白慕軒看著他一手一杯水,一手一粒藥丸,他動作迅速地搶過黑箬橫手上的藥丸,“你沒看見那上面寫著安眠藥三個字嗎?”

    是恐慌,是害怕,白慕軒無法不嚴厲地看著他。

    黑箬橫笑了,似乎是在笑白慕軒的小題大作,“琳琳是開玩笑的。”

    白慕軒似是洞悉了一切,“如果是開玩笑,你就不會去吃,而是直接扔了。”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並不是很大,所以白慕軒對黑箬橫很了解。

    黑箬橫笑了,笑中帶著涼意,“她不會這麼狠。”他似乎是在對自己說這話。

    “子琳送這些就表示她要跟你分手。”白慕軒坦白地說明白。

    誰能像童子琳這麼有創意,分手時還送分手禮物,而且分手禮物還頗有皇帝風範,這三樣玩意兒可是古時皇帝送後宮妃子的。

    黑箬橫悶不吭聲,就是因為不想去相信童子琳送這些東西的意義,把她的行為純粹只是當做是玩笑,而他也“玩笑”地當做是一個游戲。

    只是這些都不過是他的臆測罷了!

    白慕軒點明了一切,黑箬橫己經沒有為她脫罪的必要了,站起來,將東西全部塞了回去,眼不見為淨。

    “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慕軒試著跟他溝通,希望他別鑽牛角尖……

    黑箬橫搖搖頭,不準備說什麼,有些事情他很難對外人說,即使這個人是他的小叔,他也說不出口。

    白慕軒看著他一臉的悶意,眼里是同情的,說出的話卻是直接的,“我听說了一件事情。”

    “嗯?”他反應慢一拍地點點頭,似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是子瑜跟我說的。”白慕軒頓了頓,“子琳申請調到香港分公司。”

    黑箬橫反應極其慢地抬眼,語氣也是緩慢得如龜速一樣,“你說什麼?”

    “我就是覺得奇怪才來問問你。”前一段時間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突然說要調離,這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白慕軒又一次地把目光放在那個盒子上,心中不由地比較,子瑜雖然有點嬌氣,可最多也只是拋下他一個人去散心,而童子琳更狠,她不是去散散心,而是離開這個地方,長久地待在另一個地方。

    畢竟他是一個局外人,有些話他也不好說,他上前,拍拍黑箬橫的肩膀,“你自己看著辦吧!”

    黑箬橫不知道白慕軒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在听到童子琳要離開的時候,他就深陷在自己的思想里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童子琳真的會這麼狠!

    走……

    說走就走,一點也不顧及他的心情。黃子月沒有接他的電話,他想,有一半的原因是童子琳,琳琳己經知道事情的發展不是她以為的那樣了,她卻沒有聯系他。

    她在生氣,生什麼氣呢?他不知道。

    但是他猜測,她的生氣大概跟他留宿黃子月有關系。他雙手交叉地握在胸前,征征地盯著那個盒子看。

    她要走,那也得看她能不能走得了……

    童子琳下班後,回到自己的小套房里,她己經好幾天沒有回到父親那里了。這個小套房是她在工作後自己買的,是專屬于她的領域。

    每次有些煩心的事情,她會選擇一個人待在這里,好好地思考。其實她己經下定決心要跟黑箬橫分手,連分手禮物也寄出去了。

    可她的心情也不見得好轉,似乎一直是陰天,悶悶的,要下雨卻又不下的,悶得她慌。

    她很少將情緒帶進工作,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因為他的關系,自己這幾天工作狀態一直不佳。

    不想去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那個臭男人己經影響到自己了。

    她脫掉衣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在睡前擦拭了燻衣草精油,命令自己不需多想,進入了夢鄉。

    她睡得很沉,因為前幾天都沒有睡好的緣故,所以有人進入她的房間,她也不知道。

    男人的手上拿著鑰匙,那副鑰匙是她給他的,好方便他進出。他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台上,施施然地走進她的房間。

    坐在她的床邊仔細地看著她,眼里帶著深沉的憤怒和不甘。大掌在她優美的頸項溫柔地勾勒著,臉上的神情與眼神全然不一,帶著濃濃的眷戀和溫柔。

    他像一個強盜,闖進她的家里,全身帶著憤怒的火焰,以至于當他的大掌掐住她的脖頸時,他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直到睡夢中的女人發出淡淡的囈語,他才驚醒過來,放開了她。

    “臭男人!”女人低低地咒罵了一句,緊接著轉了一個身,臉朝里地側睡。

    他無聲地笑了,為自己能在睡夢中侵擾她,讓她連睡覺都睡不安寧而感到開心,她在乎他!

    她不是像她表面的沒心沒肺一樣,一點也不在乎他,她肯定在乎他!

    他小心翼翼地為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戀戀不舍地離開她。他了解她,誠如她了解他一樣。

    她現在最想看到的人是他,最不想看的人也是他。

    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至于忘記他,對他念念不忘呢……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心里有了一個底。

    “沒良心的女人……”他在她耳邊低語,像是一個下咒語的魔術師,將愛情魔法施展在她的身上。

    童子琳半睡半醒之間,似乎是听見可惡男人的聲音。她輕輕地睜開眼楮,沒想到夢中的男人竟然出現在眼前,她一驚。

    “早安,琳琳。”他笑得開心,好似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童子琳正想一巴掌揮過去,想把他給揍成豬頭,卻發現自己被他打橫抱在懷里,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緊接著驚呼出聲,“啊!”

    她的套房位于十二樓,平日里無聊可以眺望遠方,風景無限好。只是她現在沒有這種閑情逸致,“黑箬橫,你瘋了嗎?快放我下來!”

    他竟然抱著她站在陽台上,她此刻是騰空在空中,全憑著他的一雙手臂支撐著,她即使沒有俱高癥,可也怕得要死!

    “你……”她差點都要哭出來了,長這麼大,她都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一直以來,一直只有他會欺負自己,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琳琳……”他忍著笑,多日來的陰霾突然一掃而光,原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也會怕呀。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她斷斷續續地說話,眼神盡是驚恐,好似眼前的男人不是黑箬橫,而是神經病。

    “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黑箬橫淡淡地開口,雙手有力地支撐著她。

    “什麼問題?”清晨的風帶著冷冽,冷得童子琳說話含糊不清。

    “你愛不愛我?”黑箬橫想過這個方法太過惡毒,可是不在這種時候問她,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童子琳重重地喘著氣,眼里的淚水隨著眨眼而流下,她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埋進地下去,她會踩著他的尸首,狠狠地唾棄。

    她沒有立刻辯駁,僅僅是咬著下唇,滿臉的倔強,不打算開口。

    “黃子月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吧?”

    “關你什麼事情!”她嘴硬地回道。

    “為什麼不來找我?”既然她都己經清楚了,她為什麼不來找他,她欠他一個道歉。

    眼里閃過心虛,童子琳垂下眼瞼。

    “你是真的打算跟我分手嗎?”黑箬橫好像自言自語似的。

    是的,她是打算跟他分手,因為這個男人欠教訓,她要好好地讓他反省。

    “既然這樣,好吧……”

    什麼?他剛剛說什麼?

    黑箬橫的手松動了一下,童子琳嚇得一把圈住他的脖子,不打算給他把她扔下去的機會,可是她誤會了。

    他只是把她放了下來,當她的雙腿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她才不真實地緩過神來,他輕輕地拉開她的雙臂,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黑箬橫,你什麼意思?”童子琳的睡裙在風中凌亂,風有些大,刮得她眼楮有些疼,甚至連黑箬橫的背影也瞧不清楚。

    他沒有回答,為她關好門,徑自地離開。

    左胸似乎少了一樣東西,童子琳無意識地撫著胸口,兩眼紅紅的,傻傻地看著緊閉的門,心里暗暗地對自己說,他會再開門進來的。

    可……她給他的鑰匙,他放在玄關的櫃台上了,所以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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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6:3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一年後,一名身材縴細的女子站在黑石集團的前面,一身標準的套裝,暗色系的套裝卻不會使她看起來很深沉,相反的,她穿起來更顯得肌膚白哲。

    “小姐,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櫃台小姐溫柔地問道。

    “沒有!”女人的嗓音很是明朗。

    “那……”櫃台小姐有些為難,因為公司的規定,她是不能放任何人進去的。

    “你是新來的吧?”女人輕聲問。

    “呃,是的。”難道她是什麼重要的人?櫃台小姐是新來的,很多企業龍頭都不認識,被她這麼一問,很怕自己得罪重要的客戶。

    “我叫童子琳。”

    櫃台小姐一听她姓童,不由地暗忖著她的身份。黑石集團現任總裁白慕軒的妻子姓童,不知道兩者是否有關系。

    “我來找我姐夫。”童子琳只好說明白。

    櫃台小姐馬上站起來,“不好意思,請你稍等一下。”

    童子琳無趣地看著櫃台小姐拿著電話詢問,眼楮在周圍轉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看見電梯里走出了一個男人。

    她剛從香港回來,來黑石集團是為了跟姐夫商量一下有關黑石與童氏的合作案,沒想到第一天回來,沒有看見順眼的熟人,倒是踫見了這一輩子她都不想見的男人。

    她揚揚眉,看著男人向她走近。

    “黑箬橫……”她打招呼,似乎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童小姐……”

    喲!大概還在記恨吧,童子琳聳聳肩,不在意地轉頭問櫃台小姐︰“怎麼樣了?”

    她變了很多,他記得,她最不喜歡穿暗色衣服的,也瘦了很多,沒有以前的豐腆。他光明正大地打量著她,好想把這一年來少看的都看回來。

    她清楚他在打量著自己,不過她不以為然,等著櫃台小姐的回答。

    “總經理好。”櫃台小姐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什麼風把他吹過來了。

    他酷酷地點點頭。

    “童小姐,總裁交代下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與總經理交談。”

    童子琳挑挑眉,轉過頭對著黑箬橫說道,“好久不見,要找一個地方坐坐嗎?”

    他卻不領情,“不用,有關合作的事項我會派專人跟你談的。”

    听櫃台小姐的稱呼,看來他是升職了,而且變得冷漠多了,跟以前總喜歡纏在她身邊比起來,現在的他更難讓人喜歡。

    童子琳無所謂地點頭,“好的,掰掰”她毫不留念地轉頭離開。

    在黑箬橫看不見的地方,她低低地罵了一句,“臭男人!”童子琳其實很不習慣他現在的態度,好像她不過就是一個路人。

    她邊往車的方向走去,邊咬著牙咒罵他。她以為自己一年沒見他,心中那份不知名的情感會逐漸淡掉。

    可沒想到時間越是長,她越無法釋懷。有時她會想,他是不是故意在那天嚇她,讓她心中衍生出了恐俱之外,還有對他的舊情難忘。

    難道還真的是自己犯賤,說要放開,卻放不開的人是自己。

    另一邊,黑箬橫深沉的黑眸一直注視著童子琳離去的背景。這一年來,他同樣不好受,她的決絕讓他心碎,所以他給她一段時間,好讓彼此緩一緩。

    誰知根本就沒用,這個女人巴不得他放棄她,永遠不要去找她,她一個人活得精彩。

    黑箬橫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電話,“喂?”

    “怎麼樣,見到人了?”白慕軒墉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臉色不大好看,一旁的櫃台小姐低著頭假忙碌,不敢看他,他走到大廳的安靜一角。

    “心情如何?”白慕軒戲論著。

    電話那頭過分的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傳來黑箬橫濃濃的指責聲,“她瘦了!”瘦得不見往日的風采,雖然一樣美麗,他卻更喜歡她婀娜多姿的豐腆。

    “是嗎?”白慕軒低笑,“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黑箬橫靜默,眼楮盯著窗外,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眼里有一瞬間的冷意,“我要她回到我身邊!”

    一年,他己經無法忍受,若再多幾年,他還不如直接把童子琳關起來……對了,他怎麼從來沒想過這個“好方法”呢!

    “小叔,我想問一下,有關以前我們在南部山上買的那一塊地。”

    同樣是黑家的男人,白慕軒馬上就領悟黑箬橫的目的,嘴角一笑,“己經建好了,你要去嗎?”

    電話毫無征兆地被掛斷了,白慕軒坐在高級皮椅上,想了半天,決定把剛才自己參與的陰謀當做是夢游。

    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者無罪,是吧……

    童子琳喜歡穿亮色的服飾,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童子琳這一年來,為什麼都要穿暗色的衣服。

    答案大概只有最親的人才知道。

    位于台北的一家小型私家菜館里的包廂中,此刻一對父女正安靜地用餐。

    童飛宇一邊吃飯,一邊輕聲細語地問︰“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香港那邊的事情由童子琳接手後,打理得有條有理,照理說,她應該功成身退,早日回台灣才對。

    童子琳眼珠子一轉,準備蒙混過關,“好不容易去香港,我當然要好好玩一玩嘛。”將自己講得一點也不敬業。

    童飛宇差點要噴飯了,他這個女兒不是他偏心,認為童家產品都是高級貨。他的女兒,一個一個都是非常有責任心的,只要她們答應做了,她們就完美做到。

    再加上香港那邊公司每月傳來的報告,他更相信童子琳在那邊如魚得水,但他也知道女兒己經察覺到他的用心了。

    既然雙方都有意識了,那童飛宇也就不再裝腔作勢了,“那你回來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童子琳真想翻一個白眼,真是怎麼也躲不過,“當然是回到原來的職位。”

    “哦……”童飛宇拉長尾音,“那……”

    “爸!”童子琳吞下一口飯,放下筷子,“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啦!”兩父女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呢!父親這樣拖拖拉拉的,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童爸爸輕咳一聲,“其實呢……”

    童子琳正襟危坐,她很不想從父親的嘴里听到某人的名字,可身邊的每個人都喜歡把他們兩個聯系在一起,她想要逃開也逃不開。

    早上遇見他的時候,她表面很鎮定,實際上她很想抓著他的領子,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明明是他先纏上她的,結果逃之夭夭,再見面時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難道是分手後的男女必然會產生的情緒嗎?

    可都過了一年了,她為什麼總是會有這樣的想法,更可怕的是,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去關注某人的生活狀態。

    這難道是分手後的男女心中的不甘嗎?

    可分手是她自己願意的,即使分得糊里糊涂,可她自認無所謂呀!可是……

    “子琳,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跟阿橫分手了,你也該找一個人了吧。”三個女兒,已經有兩個找到了幸福的歸宿,現下只有二女兒還沒有找到她的幸福,他這個旁觀者都擔心得要白了頭了。

    雖然知道愛情,婚姻這些事情是勉強不了的,可是童飛宇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趁早為自己做打算,免得過了三十大關還未嫁人。

    童子琳在心中一嘆,臉上沒有多大的起伏,“爸,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地找找。”但願真的有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年來,身邊的好男人不是沒有,可她就是一直沒有feel.

    “還有……”童飛宇喝了一口湯,看了」眼女兒身上的衣服,臉上的擔心更為明顯了,“子琳呀,你最近心情不好?”

    是了,童子琳平時不穿暗色衣服,通常只有心情不好才會穿。童父本來也不知道二女兒這個小小的怪癖,直到有一次,童子琳在國小的時候,與小朋友吵架了,結果老師把錯都推在童子琳身上。

    于是,那一個星期童子琳的心情都不好,身上穿的都是暗色服飾。童父發現的時候,趕緊去學校找老師談,找校長談,這才把事情弄清楚,免得童子琳穿一輩子的暗色衣服。

    後來童父專門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童子琳只是一種情緒的發泄,並不會對人格造成多大的影響,他才放心了。

    童父這才有了每次見面都要關注女兒衣服的觀察力,當然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因為隨著人的年齡增長,人的控制力加大,不會動不動就會鬧情緒。

    特別是在大企業工作的人,情緒是多余,而童子琳也將情緒控制得很好,只是今天是他們父女倆闊別一年第一次見面,她就暗示他,她的心情不好。

    童飛宇滿臉寫滿了擔優,童子琳差點沒良心地笑出來了,“爸,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童子琳自己倒是沒有多大感覺。

    這可是唯一辨別她合情好與不好的方法,他可不能隨意供出,童父笑了笑,“我猜的。”

    不管父親是怎麼知道的,可他確實說對了。童子琳看似粗枝大葉,其實心很細,也很孝順,她假裝開心地笑眯了眼楮,“我哪有?人家今天看見你,都開心得不得了!”

    童飛宇張張嘴,想說什麼,到最後沒有說出口,二女兒是三個女兒中最倔強,最嘴硬的一個,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輕易地認輸。

    有時這種性格是挺好的,不過對家人也這樣堅強就不好了,有時適當的示弱也是要的,家是她的避風港,她是要哭要笑都可以,就是不要假裝開心呀!

    但童飛宇不好點破她,只好點點頭,“你開心就好了。”

    童子琳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拿過湯勺,為父親盛湯,“爸,你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倒是多小心身體,知道嗎?”

    有女萬事足,童飛宇滿足地笑了,“好好,爸知道了,別再盛了,我吃不下了……”

    “好吧。”童子琳將湯碗端在父親面前,囑咐道︰“那要喝完這碗。

    「好,好。”

    送父親回家以後,童子琳沒有留在童家,婉拒了父親的好意,回到了自己的小套房。

    小套房早就找清潔工打掃過了,她開了門,手拭了一下桌面,沒有灰塵,她滿意地放下包包。

    打開燈,套房瞬間就明亮了。她坐在高腳凳上,兩條腿踢掉高跟鞋,無意識地輕晃著小腿,整個人萎靡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這麼患得患失,心情一直好不起來,父親說的沒有錯,她心情不好,不僅僅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

    一個輕躍,她矯健地跳下凳子,往廚房走去,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啪”地一下拉開,咕嚕咕嚕地灌下。

    這是近一年她養成的習慣,喝啤酒。

    天知道,她以前幾乎是滴酒不沾,即使是一些應酬也有人替她擋酒。啤酒的酒精並不是很高,淡淡的,帶著澀澀的苦味。

    和她現在的心情差不多,她大口地嚷了一口,兩眼開始朦朧地眯起來,身子緩慢地扭動著。

    “童子琳!原來你還會跳舞嘛!”她自言自語地大笑,身子緩慢地扭動著,凹凸有致的身影在暈黃的燈光下搖曳曼舞著。

    一手端著啤酒,一手抓著頭發,兩腳踩著節奏,臀部輕挪著,小嘴哼著小曲子,她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黑箬橫看見的是一個墮入塵間的精靈,她上身衣領被扯開,露出如玉的頸子,下身及膝的裙子隨著她的舞動而上翻,裸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腿。

    他輕輕地放下鑰匙,鑰匙是他當初故意多配了一副,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他無法自己地移動腳步,慢慢地朝她走去。

    他本來是來“綁架”的,結果他現在己經打消了這個計戈」,他只想上前狠狠地抱住這個女人,以彌補這一年的思念。

    童子琳轉圈轉得暈乎,憑著往日的感覺,往沙發的方向走去,順勢倒在不遠的沙發。

    只是這一次很奇怪,沙發怎麼會這麼硬呢?

    她半張開眼楮,僵硬了一下,她是不是看錯了?她身下躺著一個男人,明顯是被她給壓在了下面。

    “黑箬橫?”她不敢置信地揚聲道。

    “琳琳……”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兩眼不由地望著她出神。

    童子琳稚氣地嘟著嘴,一巴掌毫無預警地呼了過去,“討厭鬼!裝什麼高傲!”

    黑箬橫差點被打偏了頭,平時看起來沒有力氣的她,使出的力氣一點也不含糊,他毗牙咧嘴地看著她,“你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童子琳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氣,靠著酒後的蠻力把他給壓在身下,坐在他的腰上,兩只手用力地揮打著他。

    無數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胸膛,拳頭小小,力道倒是大,真是把他折騰了一番,黑箬橫怕傷了她,可又怕她打他上了癮,沒了節制,索性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啊……”她發出野獸被擒的不服之聲,酒沒喝多少,只是邊喝酒邊跳舞,腦袋里裝下了不少的星星,一群的星星在她的眼前跳舞。

    黑箬橫的頭發凌亂了,往後梳的瀏海頹廢地垂了下來,遮住了他飽滿的額頭,朦朧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

    “壞蛋!放開!”即使身體不舒服,可她那張嘴倒是不含糊,罵起他來劈里啪啦的。

    黑箬橫撇了撇唇,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對她太好,否則她只會得寸進尺,以後還會爬上他的頭。

    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喝了多少酒?”他口氣凶凶的,帶著濃重的不滿。

    “要你管!”她也不客氣地回過去,“啊!你這個混蛋!”

    他竟然咬了她一口,咬得她的唇麻麻的,好似吃了很多的辣似的。兩只手被他壓著,兩條腿也被他壓著,她沒有一個地方是自由的,是可以攻擊他的。

    “再多罵幾句,嗯?”充滿脅迫的話語傳進她的耳畔。

    哦,哦,才多久沒見,這個男人現在怎麼會變的這麼可惡呢?他不是最縱容她,最寵她的男人嗎?

    現在是怎麼樣!世界反了?童子琳怒氣沖天,“你再不放開,我就報警了!”

    黑線華麗麗地刷過他的臉上,對于她的威脅,黑箬橫都沒話說了,要是說這句話能逼走犯罪者,那麼犯罪率就不會這麼高了。

    顯然,女人也發現自己過于幼稚的說法了,她窘紅了臉,蠻橫地說︰“你到底放不放開?”

    剛才是那麼甜美充滿誘惑的女人,轉眼間又成了一個凶狠的女人。不過這都沒有影響童子琳在黑箬橫眼中的誘惑指數,指數攀升不止。

    “你說我想干嘛?”當他決定要把她給掠上山時,他想過要如何在疲乏的山中度過美麗時光,而做愛是他最中意的幾項選擇中之最。

    而現在,環境變了,想法卻沒有變過。

    童子琳銀牙咬了咬,她想把他給喘下去,可是她沒有辦法。可他明顯的欲望,她瞧得仔細,“你要是敢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就……”

    她戛然而止,某男的爪子己經伸到她的豐滿,甚至還發出滿意的嗯哼聲,“怎麼辦!我不想拿開我的手……”說的同時,手指還配合地抓了抓她的胸乳。

    她羞紅了臉,不知是酒意,還是生氣,亦或者是不好意思,“你……放開!”

    女人有時候太過聒噪,男人都喜歡用一招解決,黑箬橫也不例外,干脆俯下身,吻住她的小嘴。

    “嗯……”她半是不滿,半是矯情,喂喂地發出動人的呻吟。

    他的舌頭非常的不溫柔,活像是沒有吻過女人似的,魯莽地橫沖直撞,一旦纏上她的香丁,就死死糾纏,直到她舌根麻痹,他才喘著氣離開她的唇。

    她垂下眼瞼,瞄到絲絲可疑的液體從他撤離的部位拉扯出來,她緋紅著臉頰,伸出舌頭拉扯斷銀線。

    黑箬橫突然激動地扯開她的衣服,引得她哇哇叫,“你干嘛,不準扯我衣服……”

    兩相糾纏之下,很自然的,黑箬橫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衣服給撕破了,童子琳氣到要把這個男人給扔下樓去。

    可他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時間,連讓她罵幾句消消火的時間都沒有,還惡劣地挑起她的火。

    欲火,根本無法壓下,甚至先理智一步地做出了反應,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憤怒的眼楮轉而水當當的,四肢軟得似棉花。

    他的嘴在她的胸前興風作浪,她的胸脯成了最頂級的糕點,在他的嘴中融化了,他吸吹夠後輕輕地吐出粉色的乳尖,滿意地咋舌。

    挺立的乳房上哆嗦著一朵堅硬的梅花,看似倔強,事實上卻是柔弱無比,和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她一樣。

    他討厭她的口是心非,她不肯承認她喜歡他,可她不喜歡他,還會由著他這般對她嗎?

    答案是否定,因此,她是喜歡他的。

    黑箬橫的邏輯學非常不錯,由第一步推出,到最後一步結論,他每一步都有扎實的理論。既然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所以他們這樣那樣都是應該的。

    于是,他嘴角帶著邪笑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自己的。當她從顫栗中昏昏迷迷時,一副精壯的男體己經靠上她。

    “你……”她倒抽一口氣,雙手雙腳失去了舞動的能力,眼眸帶著渴望被他寵愛的柔媚,即使她想說的是滾開,心里說的卻是要他。

    “想要了?”他一手在她的胸前打轉,一手滑過她的小腹,在她的幽谷前方佇立,五指像是彈鋼琴似地彈動著。

    明明沒有踫到她的那里,一股火熱卻從小腹直竄而上。這個男人的調情手段變得精湛了,不想去深究這個事情的背後,童子琳風情萬種地一挑眉,手往他的下體一罩,同樣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果她的臉不要這麼紅,黑箬橫也許會因為她的膽大而吃驚,可她連耳根子都紅了。

    他壓下喉間的笑意,手也不再客氣,掐住她的花瓣揉捏起來。

    她的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嘴邊發著誘人的嗓音,指甲掐著身下柔軟的沙發。

    “真是嫩!”他嗤笑,手指不再玩弄她,輕插進她的體內,有些驚訝地說︰“這麼濕了!”

    假設她還有力氣,她一定會一腳踢死他,可是她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他玩弄,被他擺弄成他喜歡的姿勢。

    她從在他的身下變為坐在他的腿上,而她的雙腿間一直被他玩著,兩團白玉更是不放過地大玩特玩。

    身體里的火越來越盛,他卻還樂此不疲地玩弄著,童子琳實在受不了,就雙手推開他的兩只手。被推開的他,直接放開了她,兩手放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從來不會令他失望,她主動地撫摸著他的碩大,在驚訝他的巨大同時,身體里的渴望更為強大。

    他們之間的性愛從來都是男的主動,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她的動作有些生疏,以至于她抬臀,妄想一坐下去就能解決身體的火熱。

    男人適時地阻止了她,以免弄得場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要是進了醫院,那真的是好笑了。

    他示意她抬臀,分開她腿間稚嫩的花瓣,將自己的碩大微微塞進她的甬道,她急切地深吸了一口氣,他吩咐道︰“緩緩地坐下來。”

    她乖乖地听話,緩慢地僵直著腿,輕輕地往下壓,清楚地感覺他的巨大進入自己內部,這種感覺很奇妙,好似他們融為了一體。

    她太過于听話,苦了黑箬橫,他沒想過要以這種溫吞的方式滿足自己,他不耐地雙手握住她的縴腰,下身一個直挺,瞬間進入她的深處。

    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喜歡他的不解風情。

    “這個時候要我慢,不可能!”特別是他己經餓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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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7:0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溫暖色系的沙發上此刻上演著激情,女人背對著男人坐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每一次進入,上下移動,身體不由地顫抖著,在心愛男人強硬的侵犯下,腿間不斷流出濕滑的蜜汁。

    兩團不斷地上下顫動的白雪應景地晃動著,搖曳著異樣的波浪,心髒似乎都要被這股強勁給震出來了。

    男人看不下去了,一手從她的身後繞到前方,橫壓在她的胸前,壓住那不斷吸引他眼球的雪白,卻阻止不了雪團一下一下地摩擦著他強壯的手臂。

    身後的男人將她雪白大腿架開,大方地與她同享視覺上的盛宴。男人的粗長,如蛇般穿梭在泥濘的花園中。

    她難堪地別過頭,他卻不許,下身撞得更用力,直到她低頭,他才緩下勁道。兩片嬌嫩的貝肉無辜地撞翻了,蜜汁流淌在他的大腿上,活像是打翻了水,止也止不住那源源不斷的源頭。

    她搖著頭,她想抗拒,可男人的撫弄讓她舒服地悶哼著,全身布滿著細微的汗珠,她卻不覺得累,有一種汗水淋灕之後的舒爽。

    他一下又一下,或重或輕,卻拿捏得很好,讓她體內的欲望不斷地張揚,本欲合腿的她,己經抓到了這種姿勢的訣竅。

    她大張著腿,在他每一次有力的入侵時,微微地下坐,一陣酥麻和快感馬上傳遍身體每個角落。

    身體的溫度變得好高好高,兩人摩擦之處也好火熱,舒適感讓她扭動細腰,收縮細嫩的甬道,深吸著他的男性,引得他下一撞擊更重。

    黑箬橫困難地在她緊窒花穴中來回抽插著,即使她體內涌出的透明黏液使他進出更為暢快,可她還是太緊了。

    “這一年來都沒有男人?”他在她耳畔輕輕地問,單听他的語氣,听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會沒有!”童子琳才不會承認,免得他得意。

    該說黑箬橫太了解她了,“是嗎?”一頓,他接著道,“這一年來我有過一兩個女人,可沒有一個像你……讓我這麼的激動……”他面不改色地撒謊,前半句是假的,後半句卻是真的。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什麼三從四德!心里早知道會這樣,她心里卻免不了一陣氣。

    男人舒服地吐了一口氣,這一年來的可憐兮兮終于值了!她自己也許不知道,她此刻的臉上有一種被稱為嫉妒的神情。

    一個小小的謊就測出了她所有的心意,這樣他也就不需要真的要去國外購買測謊機來測這個女人了。

    喜歡他,才會喜歡上“喝醋”這自討沒趣的事情。

    童子琳一想到有別的女人和她一樣在他的身下承歡,和她一樣撫摸過他精壯的身子,她心生一股厭惡感,臉上的表情說變就變,輕手輕腳地就要離開他。

    她的佔有欲令他歡舞,可她的行徑,他就不滿了。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以一種男人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從後直插進她被迫張開的花穴中。

    “啊!”童子琳低低一喊,心里更為不滿,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好似動物媾和的姿勢,“放開我!”

    她在他底下抗議著,掙扎著,他卻更為開心,“都這樣了,還想去哪里!”不僅僅是說他堅挺越發的火熱,更指她濕得不像話的花穴。

    她嗚咽一聲,像一只被欺負得很慘的小動物,“你都己經很久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大爺可以休息了。

    “不夠!”一年的分量哪是說補回來就補回來的,這是開胃菜罷了。

    “我……”做愛是挺舒服的,可做久了她也會感覺不適,“我不舒服,你停下來!”

    以往只要她這麼說,他絕對會快速地釋放自己,可一年沒見,童子琳似乎忘記了一些東西。

    “是嗎?”黑箬橫停了下來,撤出自己,連帶地拉出了她的春水,在童子琳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將她翻了一個身子,拉開她的大腿,仔細地觀看是否真的受傷了。

    哦!讓她死了算了!童子琳沒想到自己這番話會引出他下面的行為,要是她有預知的能力,打死她,她也不要被他看,那種隱私的地方她自己都沒有看過呢。

    他哼了哼,花穴除了有些紅腫之外,並無不妥,特別是她的小花瓣還不饜足地扇動著,很難說服他她不舒服。

    證明她在說謊以後,他重新掄起武器,大刀闊斧地直插而進。激情快速地沖擊著她,她知道,他發現自己的謊言了。

    這場歡愛逐漸成了馬拉松,而先倒下的那個人,必然是她。

    到天亮時,套房的激情才逐漸地冷淡。

    童子琳己經被轉移了戰地,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她昏昏欲睡,浴室里的男人正在淋浴。她很想睡,只要眼皮一閉,她就可以睡著,可是她不能,她還沒有出氣呢!

    她脾氣很倔,她不喜歡別人踩在她的頭上,所以她一定要出氣。當她听到浴室的水聲停了,腦子里的話也整理了一遍。

    “喂!”她的聲音很輕,喊叫了一晚,如今絲毫不見活力。

    黑箬橫停下擦拭頭發的動作,確定不是自己听錯了,才開口,“你叫我?”

    清清沙啞的喉嚨,童子琳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比較正常,“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台詞應該是一夜情後的男女會講的對話吧?黑箬橫挑挑眉,輕聲地“嗯”了一聲,沒有異議。

    心頭參雜了不一樣的情緒,童子琳皺著眉,為什麼會這樣?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是因為他有了別的女人?

    一年不見,他似乎變了很多,童子琳昏昏欲睡的腦袋此刻猶如糨糊,她很想睡,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沒有被自己氣到,還一副同意她的模樣,再多的睡蟲都被驅走了。

    她微微抬起頭,眼里有著不甘,不滿自己被他壓在床上活活折騰了一晚,活像是陪睡小姐。

    黑箬橫沒有說話,只道︰“昨晚我沒有避孕。”

    童子琳嘴角揚起一抹笑,這個男人真幼稚,以為憑小孩就能綁住她了?她正待要反駁時,他下面的話差點就把她氣得吐血。

    “記得服藥。”黑箬橫扔下毛巾,胡亂地抓了抓頭發,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地套上。

    此時此景,此人的一言一行,無不讓童子琳覺得自己真的成了陪睡小姐了,“黑箬橫,你……”

    “我先走了。”黑箬橫在鏡子前面整理了一下儀容,轉過身俯視著床上的女人,一臉的冷淡。

    火,啪啦啦地燒得猛烈,童子琳咬著銀牙,突兀地提議︰“你要不要繼續保持這樣的關系?”

    如果是以前的黑箬橫,一定會對于她這種行徑不齒,甚至會罵她……

    黑箬橫挑挑眉,“這樣的關系是指……炮友?”

    她點點頭,眼里的挑釁很是明顯,“要不要?”

    他笑了,是那種沒有溫度的笑意,“好。”

    童子琳錯愕,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附和她的話,還答應了她荒謬的提議。突然覺得這一年,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阿、阿橫?”

    不再連名帶姓地叫著他的名字,童子琳又像以前那樣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了?琳琳。”

    他的稱呼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少了一種溫柔,他以前喊她的名字的時候,總讓她有一種春風拂過的感覺。

    “沒什麼……”氣焰一下子滅了,童子琳此刻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黑箬橫走上前,看著她疲倦的容顏,面無表情地重述一遍,“記得吃藥。”交代完以後就轉身離開了。

    她呆呆地看著遠去的人影,看著門被關上,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一片安靜。這種靜默靜得可怕,童子琳感覺不到歡愛一晚的疲憊,意識跟身體似乎脫離了。

    他,怎麼會變的這麼不一樣?那麼,以前的他是怎麼樣的呢?她捫心自問。他對她很好,對,只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他,可現在他對她,不是很好,卻也不壞,該如何形容呢……

    心里有一個聲音響起,是不在乎……對,就是不在乎,他現在對她的方式就是不在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吃藥,不想要他們之間有了不該有的交集。

    她應該大聲地嗆聲回去的,為什麼要她吃藥,吃藥對女人多傷呀,他干嘛不戴保險套!

    她應該這麼說的,可她忘記了,被陌生的他給嚇得忘了這麼說。

    之前他們也沒有刻意地要避孕,有水到渠成的意味,可現在他的強調在她看來實在好笑,總說女人善變,女人無情,事實卻是,男人的絕情才叫人寒心……

    童子琳足足瞪著天花板十分鐘,兩眼只是反射性地眨動,不仔細看,活像一具死尸。

    過了很久,她的臉上出現一種堪稱詭異的神情。有一點內疚,有一點氣憤,也有一點不滿。

    內疚的是她之前的任性讓他變得深不可測,但內疚只是一閃而過;氣憤是因為她被他這樣的對待,因為她是童二小姐,所以她不爽;不滿是對比黑箬橫前後的態度,她心里有了落差。

    “王八蛋!”她大喊一聲,活像黑箬橫站在她眼前供她打罵發泄。

    手臂一揮,打中的是空氣,身體的酸痛提醒了她另一點。那就是黑箬橫這個混蛋居然不替她清理一番,任由她像一具破破的玩具躺在這里。

    她的身體除了酸疼,私處還有小腹都殘留著他的濁液,汗腺發達的她也出了不少的汗,全身黏糊糊的。

    而他,只顧自己爽快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黑箬橫,下次見面,她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不過童子琳想見他,卻沒有這麼容易,因為他很忙,不是忙著跟女人打情罵俏,而是工作繁忙,這是大姊告訴她的。

    難得跟大姊相約一起喝咖啡,哪曉得話題盡是黑箬橫。

    童子琳听覺疲勞地轉了一個話題,看著大姊明顯凸起的肚子,“大姊,你有幾個月了?”

    “有七個月了。”童子瑜溫柔地笑著說。

    “哇!真的好快呀!什麼時候生呀?”童子琳兩眼睜得大大的,好似沒見過孕婦。常言道,孕婦最美。這話套用在童子瑜身上實在是合適,童子瑜懷孕後更顯女人味。

    “還沒呢,還有兩三個月呢。”童子瑜笑著撫著肚子,“對了,小妹前一段時間生了一個兒子,你也不回來。”

    主動忽視了大姊口中的責怪,童子琳傻笑道︰“呵呵。”

    童子瑜搖搖頭,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有空記得去看小妹。”

    “有,我有去看,前幾天無聊我就回台南看她了。”回來之後,公司的事情倒不忙,而她也因為心情不好,便回家散散心。

    之前听過小妹生了一個小王子,可她因私人原因都沒有回來看過,“小王子長得真可愛,好想也生一個……”

    “可以生了……”童子瑜暗示道,相信童子琳這個聰明人己經听懂了。

    “大姊,我們可不可以暫時不要談黑箬橫?”一提到那個男人,她就一肚子的火。

    “我有說到他嗎?”要裝傻誰不會呀?童子瑜假裝听不懂地說。

    童子琳像是胸口碎大石,自己痛死了也不喊痛,“沒有!”

    童子瑜差點就笑出聲了,二妹臉上寫滿了別扭,明明想嘴上卻說沒想。

    “大姊,你這是什麼表情!”童子琳大呼不滿。

    “不是我要說你,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阿橫的條件,他不怕找不到女人。”童子瑜干脆把話給說明了。

    “大姊,我的行情也不差呀!”童子琳嘟著小嘴,像是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可是我沒听說有人要追你呀!”童子瑜抿了一口牛奶,促狹道。

    “那我也沒有听說……”誰要追他呀?

    “有呀,很多哦,還記不記得國中跟你同班的那個班長?”

    “那個爸爸是校長的女生?”

    “對,就是她,還有高中跟你同年級每年榜首的女生。”

    “那個出國留學,近年回來當雜志主編的女生?”

    “對,還有……”

    “大姊……”

    “嗯。”童子瑜合上嘴,適可而止。

    童子琳差點氣到咬碎了自己的牙,怪不得對她滿臉不在乎,原來他是有了這麼多的選擇,不知道吃哪道菜了!

    “反正他現在人氣可旺了,特別是在他恢復了單身以後。”童子瑜狀似無意地提點。

    哦,哦,是她的錯了!她不該放這個混蛋自由,讓他有了一顆自由的心,把她不當一回事了!童子琳越听,肚子里的火就燒得越旺。

    童子瑜但笑不語,真是糟糕,跟白慕軒待久了,自己盡是染上他的惡習。保養得極好的手輕撫著肚子,這個惡習寶寶可不要遺傳到才好。

    她可不是故意透露這些,故意要惹得二妹不悅,她只是讓二妹早日看穿自己的心,不要到了失去時才後悔。

    童子琳哼了哼,不當一回事,其實心中己經掀起一陣狂瀾。真的如大姊所說的話,那他真的有理由可以不在乎她了,反正多的是女人供他挑。

    “好了,既然你不愛听,我也不說了。”童子瑜在最後不忘來一招,立馬把童子琳弄得郁悶不得。

    童子琳哀怨地看了眼大姊,真不知道大姊怎麼可以這樣,要她不說,她偏要說,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太可惡了!

    “呀,慕軒要找我了,我得回去,免得他過來抓我。”童子瑜先行告別。

    “我載大姊回去吧。”童子琳起身。

    “不用了。”童子輸笑著搖搖頭,她只是懷孕,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一個人能回去。”

    “不用爭。”童子琳結了帳,挽著孕婦的手往門口走,童子瑜乖乖地被牽著走。

    送大姊回去後,童子琳就開著車往夜市去,她現在需要的是大吃一頓,發泄一下情緒,跟大姊談了談,她心里發酵著一種她不懂的情緒,讓她難受不己。

    本欲大吃特吃的她,最後她只買了雞排,買了奶茶,坐在車里吃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吃完以後,她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她自己都要弄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了,難道真的像大姊說的,她喜歡黑箬橫?嗯,起碼是不討厭的,可真的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嗎?

    她深思著,她很認真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以至于她把車停在一個安靜的公園邊,一個穿著邋遢的流浪漢偷偷地靠近她的車,她都沒有感覺。

    現在天氣正涼爽,她打開半個窗戶,任由風吹進窗戶中,她就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沉思。

    直到一雙又黑又髒的手伸了進來,她倒抽一口氣。

    她一個側頭,看見一張毛茸茸,在黑夜中只露出一雙賊亮的眼楮時,她嚇得驚叫出聲,“啊……”

    尖銳的嗓音劃破了公園的安靜,童子琳第一個反應是上鎖,第二個反應就是拿起手機撥打電話,當電話撥打出去時,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打給了誰。

    流浪漢的手卡在車窗中,童子琳不敢放下窗戶,怕卡斷他的手,又怕他爬進來,她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副駕駛座上爬。

    只是她才邁出一步,那雙手突然變長了似的,狠狠地拽住她的頭發,她的頭無可避免地重重的敲擊在玻璃上,發出嚇人的撞擊聲。

    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沒有頭發,那雙扯著頭發的手不斷地拉扯著她的頭皮,突然電話終于接通,她慌亂地接通,“喂……”

    “琳琳,什麼事?”男人冷淡的嗓音傳了過來,那一刻,童子琳真的有了想哭的沖動,只是眼淚到了眼眶時止住了。

    “我……”話還未說完,暫時沒了警惕心的她被一雙手抓住了脖頸,她嚇得差點拿不穩手機。

    流浪漢的手順著她的頭發用力將她扯近他,順利地掐住她的脖頸,她猶如失去水的魚兒,沒有自由,也失去了言語的自由。

    “琳琳?”正坐在辦公室的男人放開了文件,蹙著眉拿著手機。

    童子琳很少會弄虛作假,她是那種拿起電話肯定是有事的人,而不是無聊地撥通一個電話又不講話。

    黑箬橫也不認為她是在發泄前幾日他給她氣受的事情,因為童子琳真的生氣,她會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而不是這樣。

    揪心的慌亂一下子擒住了他,黑箬橫很難再裝下去,扮演一個冷漠的王子,“琳琳、琳琳!”

    被掐著脖子的童子琳無能為力地听著黑箬橫的聲音,隔著半個玻璃,她听到流浪漢的聲音,“錢,給我錢,不給,我就掐死你!”

    混濁的臭氣從流浪漢的口鼻中傳出來,童子琳無法控制地覺得惡心,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跟這類人接觸過,對于站在上流社會的她而言,那種人就好比野草,她不會過多地關注。

    “听到沒有!”身後的流浪漢似乎抓狂了,掐她的力道越來越重,童子琳口鼻大張,企圖吸取一些氧氣。

    一手緊緊地抓著手機,一手伸長抓住一邊的包包,往後透過半個玻璃塞出去。流浪漢這時覺得得逞了,手勁輕了不少。

    就是這個時候,童子琳狠狠地包包砸向流浪漢的臉,迫使他自衛性地往後,然後她一腳踩上油門,同一時間,拉回包包。

    車速不是很快,但足以把流浪漢給甩了出去,童子琳驚恐萬分地剎住車,下一動作就是回頭看,發現那個流浪漢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她拿起電話,發現黑箬橫沒有掛斷電話。

    “阿橫,怎麼辦……我好像撞死人了……”她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無助,還有哭腔。

    己經丟下工作走向停車場的黑箬橫一愣,冷漠的面具早就己經褪下了,語氣焦急地問︰“琳琳,你在哪里?”

    童子琳報了一個地址,黑箬橫又交代道︰“你坐在車里不要動,保護好自己,我馬上過去……”

    “阿橫,快、快一點!”童子琳按他說的做,整個人蜷曲在座位上,恐俱的眼神不斷地望著前後。

    “乖,沒事的,我己經在車上了。”迅速地上了車,黑箬橫不斷地安撫著她。

    一路上,他沒有掛掉電話,透過手機,不斷地將自己的安撫傳達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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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7: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黑箬橫在最短的時間內替童子琳擺平了所有的事情,當他疲憊的趕回童子琳的小套房的時候,童子琳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熱飲。

    表面上是這樣,黑箬橫一邊脫掉鞋子,換上拖鞋,一邊注意到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動,他輕輕地出聲,“琳琳,我回來了。”

    童子琳兩眼急切地在他的身上轉來轉去,“那個……”

    “沒事,他沒有事情,只是暈過去,我己經把他送進醫院了,還做了全身檢查,目前沒有大礙。”

    “是嗎?”聞言,童子琳放心地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也讓律師跟他談妥了一切,不會有後患的。”黑箬橫坐在她的身邊,就著她的杯子喝了一口,這一晚也折騰她夠累的了,“快去睡覺吧,好好休息。”

    “我……”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她好害怕,她也不敢一個人待在這里。

    似是看透了她所有的思緒,他伸長手臂,攬住她的肩頭,“我會留在這里陪著你,不要擔心了。”

    “嗯。”

    話多的童子琳突然變得少言,黑箬橫以為她是因為太害怕了才會這樣,于是便不再多說話,緊緊地抱住她。

    當他們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的時候,童子琳還是安安靜靜,黑箬橫只能抱著她,以行動說話。

    強壯的懷抱讓她心中油然而生了安全感,可是卻抹不去她的慌亂,黑箬橫不知道,她怕的不僅僅是那個流浪漢受傷,她也擔心自己,她好怕自己會因為惹上官司,到時候要坐牢什麼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沒有跟他說,聰明如他,他肯定能察覺到她這些擔心之下的另一番優郁。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再也見不到家人,見不到他了……

    這種擔心下的原因,她己經多少猜到了,也明白自己真的如大姊所說,己經身中一種沒有黑箬橫不行的毒了,她被他給牽制住了,她無法擺脫了。

    不管以前她是怎麼想的,現在以及以後,她只想待在這個男人身邊。

    “睡不著嗎?”男人清朗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了起來。

    “嗯,阿橫……”

    “嗯?”

    “除了炮友,我們還可以當什麼?”

    黑箬橫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可他仍裝腔作勢,“你想跟我當什麼?”

    “我想的,都可以?”

    “如果你想的話,我盡量配合。”他清高地說,好似是賞賜她一般。

    惡魔的微笑在童子琳嘴邊揚起,只是天太黑,燈光太暗,黑箬橫沒有瞧見。“既然這樣,那我要你永遠都是我的……”

    嗯,這話頗有深度,黑箬橫想了想,“具體是指……”

    女人妖嬈的指頭在他的胸膛上一晃,繞著他胸膛上的凸起捏了捏,“你的身體……”

    他吞了吞口水,頓時成了一只笨頭笨腦的呆鵝,“還有呢?”

    “還有你的心。”

    “嗯嗯。”跟他的意思差不多近了,黑箬橫有一種茅塞頓開的驚喜,原來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以這種方式讓他抱得美人歸。

    “那麼,你真的要當我永遠的情人?”

    “好……呃……你剛剛說什麼?”他錯愕指數堪比今天中午吃的飯那麼多。

    “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情人哦!”女人嬌滴滴地說。

    果然對童子琳這個女人,永遠不能心軟,永遠不能妥協,黑箬橫很想揍她一頓小屁屁,可是當他感覺到環住自己的那雙手隱隱抖動時,他安靜了。

    她還在害怕,剛才那番話不僅僅是對他的另類“告白”,更是她在安慰自己,她在努力地釋放自己不安的情緒,使氣氛不至于緊張兮兮。他摟緊了她,將她納在自己的懷中,低聲道︰“是專屬情人哦。”

    不是只有性關系的炮友,不是臨時起意要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也不是隨時可以拋棄的男女關系。

    “哼,你給我小心一些,否則小心我閹你了!”她唱作俱佳地在他的下身狐假虎威地裝腔作勢。

    呵呵,她還在記恨他上次說的那個小謊言。上天作證,他可是比清水還要純潔,就是姓氏不純潔罷了,要怨也只能怨黑家老祖宗了。

    “那你以後也不要說走就走了。”這一年孤枕難眠的滋味,他是一點也不想嘗試了。

    童子琳眼角頓時有了點點淚痕,她同樣也不想走,可那時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走,肯定會發瘋的,被自己的不斷浮動的心給攪成瘋子。

    “還不是你要逼我!”她回嘴。

    “是你先說分手的!”男人的心眼也不見得有多大,一年前的事情還是記得分外清楚。

    “胡說,還不是你跟黃子月……”她聰明地住嘴,點到為止。

    “可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你不給我解釋機會。”還寄給他分手禮物。

    “哦,你是在惋惜沒有發生什麼嗎?”童子琳瞪了他一眼。

    “我是慶幸!”否則真的得做一輩子的和尚了,包括下面那一根一起清心寡欲了。

    “算你聰明!”童子琳輕咬了幾下他堅硬如石的肩膀。

    他笑出了聲,可一想到剛剛找到她時,她被嚇得沒有了血色的白色臉龐,他不由地冷下了臉,嚴肅地說︰“以後不要再一個人去公園了。”

    “人家還不是心太亂了。”心亂只能找安靜的地方。

    望著在懷里盡顯女子嬌羞的她,黑箬橫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弄懂了她的心亂,沒有白目地問她為什麼會心亂。

    這就是一個很明顯的問題,不是嗎?

    “以後我不會讓你心亂了。”他在她耳畔承諾著。

    “誰說是為你了!”臉皮厚得打不穿的臭男人!“還有,跟我玩冷戰游戲,嗯?”

    不這樣,她怎麼會珍惜他?“我是被你傷透了心。”他甜言蜜語道。

    原本戳著他胸膛的手指停了下來,童子琳心生愧疚,他說的也沒錯,好似從他們認識開始,就是她一直在欺負他。

    “阿橫,我這麼壞,你為什麼就是喜歡我?”還一直堅持到現在,反過來想,如果是她的話,嗯,後果大概會很暴力、很血腥。

    “不知道,看對了眼以後就看不上別的女人了。”黑箬橫親了親她額頭,她的身子不再發抖,情緒也不再緊繃了。

    童子琳听了這話,心里有股甜蜜冒了出來,若是以往,她大概會不屑,誰會相信他的鬼話連篇,“哼,如果不是你以前小時候戲弄我,我也就不會把你說的話當成是開玩笑。”

    “琳琳,那是很久的事情了。”

    “你想說我很小氣,是嗎?”盡管事實是,但她一點也不想從黑箬橫的嘴里听到這話。

    “不!這是佔有欲。”黑箬橫換了一個詞,“而且我也有。”還很強烈。

    強烈到這一年,他雖然沒有踫到她沒有見到她,他透過偵探社得到了所有有關她的消息,包括一些對她蠢蠢欲動的男人。

    遠在另一方的他看紅了眼,卻做不了什麼,幸好她沒有真的對哪個男人動心,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哦?”听到他這麼說,女人來興致了,“舉個事例听听?”

    她像是要听床邊故事的小女孩似的,期待不己地等著他講故事。黑箬橫頭開始有些疼,是不是和好得太快了。

    剛爬下他的頭,轉眼又快速地爬上頭來了,他無奈地笑了笑,“下次講,好不好?明天還要開會呢!”

    大大的水眸深處有著大大的失望,她轉而妥協了,“好吧,以後一定要講。”

    黑箬橫有瞬間的驚訝,他以為她會纏著他講清楚,可是……黑箬橫突然感覺到自己己經找到馴服野馬的招數了。

    “好了,快點睡吧。”她主動地鑽進他的懷里,耳邊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嘴邊不由地揚起了笑容。

    “晚安。”

    那件意外沒有人知道,黑箬橫以強勢的力量壓下了所有消息,而他們兩個的復合也沒有人知道,一切都在悄悄的進行中。

    不過這一次黑箬橫沒有計較偷偷摸摸的交往方式,他己經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東西……她的心。

    幸福,近在咫尺,像是朵朵盛開的花兒,迎著陽光張揚地笑著,就如此刻黑箬橫的笑一樣。

    “拜托,你別笑成這樣,好不好?”她都快受不了了,活像是初嘗愛情的小男孩一樣。

    “我怎麼了?”他摸摸自己的臉,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勁。

    “我們看的是驚恐片,你沒事在那里笑,搞得我毛骨諫然!”難得的周末,兩個小情人縮在她小小的套房里和DVD看電影。

    “不好意思哦。”他真誠地道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看搞笑電影呢!”童子琳自然是感覺到這個男人心花怒放的好心情了,她也很高興,可他不用笑得這麼的呆、這麼的白痴吧!

    “呢……”

    “還有剛剛的場景是女主角差點被怪人給拿電鋸給鋸開了,你笑得很不是時候欺!”

    搞得她以為自己身邊坐了一個神經病。

    “呱……”心情好,他也難控制呀。

    “雖然是我提議要看恐怖片,你不喜歡也不能這樣給我抗議呀!”

    黑箬橫無助地說︰“那我想看的你又不要看。”他又一向以她為主,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完全附和,除了分手。

    童子琳想一掌拍死他,忍不住地揚聲道,“你要看色情片,還要找我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看這類片子的愛好,童子琳不置可否。他要看就自己偷偷摸摸地看嘛,干嘛要拉她下水,污染她純潔的思想。

    “人家是怕你嫌棄我。”黑箬橫假裝柔弱地說。

    一听他的口吻,童子琳下意識地搖搖頭,“跟你在一起,我哪一次不是被你……”弄得死去活來,最後都是她舉白旗投降的!

    黑箬橫得意地笑了,“可我想再接再厲!”

    “你是要當牛郎呀!”童子琳大罵一聲。

    “我是你的專屬情人,要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話未說完,就被童子琳打斷了,“屁!”童子琳爆粗口,“我又不是什麼欲女!”

    黑箬橫被逗笑了,“哈哈……好啦,不逗你了!”

    白了他一眼,童子琳狠狠地掐住他腰部的肉,用力一拉,同一時間,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電影的女主也正好發出驚恐聲,兩者相結合,竟惟妙惟肖,相輔相成。

    童子琳開心地笑了,直到刺耳的聲音消失了,她才松開,若無其事地說︰“再耍嘴皮子,扒了你的皮!”

    黑箬橫哀怨地瞅著她,無聲地控訴著她的暴力。

    “我要喝飲料,還要吃爆米花!”惡女一聲令下,兩眼一瞪,顯然是要他服侍。

    “是!”黑箬橫宛若專業的管家,快速地起身,他剛倒好飲料,門鈴響了起來,他正要過去的時候,童子琳擋住了他,“我去。”

    童子琳才走到門口,听到耳熟的聲音說道︰“阿哲,二姊好慢。”

    “等一會兒,我想她很快就開門了。”男人安撫著女人的急躁。

    “嗯。”

    一听到這對話,童子琳頭開始疼了,不是吧,怎麼會這麼巧,要來找她也不打聲招呼。

    “是誰?”拿好飲料的黑箬橫看著童子琳傻傻地站在門前,要開門不開門的糾結模樣。

    “單哲典和我妹啦!”

    “開門呀!”

    “可是……”

    “嗯?”

    “我們還見不得光啦。”

    繞了一圈,結果他們又在一起,太戲劇化了!童子琳還不想太早讓親人知道這件事情,免得被調侃。

    黑箬橫笑了,“那我躲躲?”照理說,他應該會很氣,童子琳一副吃完不認帳的模樣應該會引得他怒火狂飆。

    但是從童子琳的角度想問題,那就一切都是正常了。她好面子,最怕被人說是吃窩邊草了。

    童子琳眼楮一亮,“好!”連想一下都沒有,這一刻直覺得黑箬橫是一個美麗的天使。

    黑箬橫真想大笑,“我去你的房間。”

    “嗯嗯。”

    黑箬橫往她的臥房走去,童子琳一確定他進入房間後,她才鎮定地吸了一口氣,打開門,“小妹……”她歡躍地喊著,一看見旁邊高大的身子,她的熱情就冷卻了一半,“單哲典。”

    “二姊,你好慢。”童子培念叨著。

    “我剛剛在看電影,沒听清,還以為是鬼敲門……”童子琳百無禁忌地說。

    “呸,才不是呢!”童子璇最怕這些東西,嚇得依偎在身邊高大的男人懷里,男人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殺得她一個措手不及,二人世界都不得不提早結束。

    “哦,湊巧經過這里就上來看看了。”

    “干嘛帶他來?”童子琳看單哲典的臉色活像是看見天敵,一想到自己天真無邪的小妹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給拐走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我們是夫妻嘛。”小妹一副婦唱夫隨的模樣。

    童子琳無語地轉過頭。

    “我們進去再說吧。”單哲典提議道。

    童子琳只好請他們進去,其實她想,說幾句話就好了,可看小妹雀躍的模樣,她這麼冷酷地請他們走,就非常說不通了。

    “二姊,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兩個人一起來的?”童子璇一臉驚喜地看著桌子上的兩瓶飲料。

    糟糕,這是剛才黑箬橫拿的。童子琳勉強地笑了笑,“呵呵,是呀是呀……”她淒慘地打著圓場,眼角余光一瞄到單哲典若隱若現的笑容,好似洞悉一切的目光,她心底一驚。

    “吃過晚飯了嗎?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吧?”童子琳想著要遠離犯罪現場。

    “現在?才五點鐘.”童子培看了看手表一眼。

    “我們出去,再找餐廳,就差不多六七點了。”童子琳說服人的口才一向是頂級的。

    “對對。”童子璇完全贊同,還不忘轉頭問老公︰“阿哲……”

    “好。”通常情況下,只要童子璇說好,單哲典是不會說不好。

    童子琳松懈地一笑,拿過自己的針織外套,“對了,小王子呢?你沒帶著他嗎?”

    “沒有,我讓王媽幫忙照顧幾天。”

    他們臨出門時,單哲典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阿橫去哪里了?有沒有跟你聯系?”

    童子琳差點就要撞上門了,裝模作樣地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他去哪里?”

    “是嗎?”單哲典點點頭,“難得周末找不到他我想他應該是去跟女人約會了。”

    是啦、是啦,跟她約會啦!童子琳臉上掛著心虛的表情,口氣卻是不屑,“關我什麼事!”

    童子璇有些同情地說︰“二姊,你不要這麼壞啦。”

    “我哪里壞!”她不是又重新吃窩邊草了嘛!

    “對,你二姊不是很壞,她……”單哲典眼里閃過智慧光芒。

    童子琳身上的汗毛豎起來,感覺他好像知道什麼似的,一旁的童小妹听糊涂了,“可你之前也說二姊不好呀……”

    單哲典沉穩的嗓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童子琳嚇得要跳出來的心髒,“那是之前,現在不壞了。”

    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掛在童子琳沙發上的那件西裝外套應該是黑箬橫的,他見過阿橫穿了幾次,那件衣服是限量版的,想要撞衫還真的比較難。

    而且玄關那雙明擺著的男性皮鞋,他想不看到都不可能,只是童子璇沒有注意到罷了。

    “什麼以前、現在的,胡說八道!”反正童子琳今天是打算死不認帳,幸好單哲典也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男人。

    單哲典沒有多說,神秘地笑了笑,倒是童子璇一臉的迷惑,他在她耳邊輕語︰“回去再說。”童小妹沒有意義地贊同。

    童子琳決定了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問個清楚,黑箬橫是不是透露了什麼消息給單哲典這個混蛋!

    他們吃完晚飯,童子琳又要求打包一份,免不了要對他們解釋︰“咳,我今天晚上要通宵,買些宵夜。”

    童小妹一听,眼里差點飄淚了,“二姊,你不要這麼不要命啦,身體也要顧。”

    “我知道我知道。”有妹妹的關心真好,童子琳笑得開心。其實這宵夜是給黑箬橫買的,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那二姊,有空要來找我玩哦。”

    “掰掰。”童子琳目送著他們的車離開,開心的面具轉而換上晚娘臉,飯桌上,單哲典是沒有給童子琳造成什麼難題,可他之前的那幾句話讓她膽顫心驚的。

    她要回去審問黑箬橫!

    一走進自己的小套房,童子琳無力地呻吟。她就知道,單哲典是干保全工作的,心比較細,黑箬橫的鞋子就放在鞋櫃里,而他的外套還放在沙發上呢。

    怪不得了!真是要死了!

    童子琳把吃的放在廚房,有氣無力地往臥房走去,一打開門,就發現黑箬橫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睡覺。他倒好,她被他的好兄弟給弄得心慌慌,他睡得倒開心。

    童子琳走近他,發現他睡得全然不知外面的情形,像個嬰孩似的酣睡。她壞壞地一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輕聲地挪動著,在他還沒有清醒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腰上。

    床上的男人剛開始只覺得有股重力壓著自己,漸漸地,他氣息不穩了,他緩慢地睜開眼楮,看見某個調皮的精靈正坐在他的腰上。

    童子琳兩手玩著智能型手機,兩眼專注地看著螢幕,開心的時候還會揮舞一下拳頭,玩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黑箬橫清亮的眼眸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聲音帶著甫睡醒的沙啞,“琳琳……”

    “你醒了?”童子琳忙碌間抽空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玩著手機。

    “嗯。”知道她和單哲典夫婦出去吃飯了,他倒也不覺得無聊,這幾天公事繁忙,他正好有了時間補個眠。

    “吼!死了!”童子琳突然大喊一聲,難過地看著他,“這一關怎麼都玩不過,真是討厭!”

    黑箬橫從下往上望著童子琳,“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多久!”童子琳見他醒了,也就乖乖地從他身上爬了下來,坐在一邊,“餓不餓?我帶了食物回來哦。”

    “嗯。”不說還沒有感覺,經她這麼一說,黑箬橫還真的覺得自己餓了。他緩慢地坐起身,拿過放在床頭的衣服穿上。

    一抬頭就看見童子琳一臉閃爍的神情,“怎麼了?”

    “單哲典那個混蛋知道了啦!”

    黑箬橫倒不吃驚,阿哲的心思縝密,而他又不準備要隱藏什麼,阿哲自然會看出一些端倪,“不開心?”

    “才沒有!”他們打了這麼一個大圈之後,童子琳認清了自己的心,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她也不是有意要隱瞞,她只是不想被人訕笑啦!

    “那怎麼了?”他摸摸她有些發紅的臉,以為她是憤怒。

    “沒有啦!阿橫,你有沒有生氣?”童子琳輕輕地問。

    如果說以前的童子琳是把黑箬橫當做草,那麼她現在是把他當做一塊寶了,會把他的一些想法和情緒當一回事了。

    他有些受寵若驚,“多謝童二小姐的關心。”

    “喂!”童子琳听出他話里濃烈的揶揄,不滿地叫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

    “哈哈……”黑箬橫笑趴在床上,“好吧好吧,讓我笑一會兒……”

    “你……”

    “哈哈……”

    “夠了吧?”

    “再等等……哈哈……”

    “混蛋!”童子琳耐心告罄,一個擒拿手,把他給壓在了床上,“不準笑!”

    “是、是!”黑箬橫喘著氣。

    黑箬橫笑夠了,一個反壓,輕松地把她困在了懷中,“我是開心,寶貝。”

    “不準這樣叫我!”什麼寶貝、親愛的,喊得她心生惡寒。“快點起來吃飯,都要冷了!”

    親親她的額頭,“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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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2-7 00:08: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這份藏匿的感情關系,越不想讓人知道,越是會有人知道。只是一些知情者們很好奇,這到底最後是男的先破功,還是女的先認輸呢?

    男人的事業做大了,最難消受的恐怕就是美人恩了。

    黑石集團成功打進了歐美市場,這就意味著黑石集團的吸金能力不在話下,而黑箬橫更是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

    不過大家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黑箬橫辦公時的鐵面無私,以及私下時的不苟言笑,不過他在親朋好友面前不會這般。

    童子琳站在尚皇酒店的門口,透過櫥窗看見她的專屬情人正陪著一個女人用餐,黑箬橫的左手邊放著公文,看來是因公聚餐。

    只是童子琳覺得那只母的很礙眼,竟然公然對她的所有物挑逗。雖然黑箬橫正襟危坐,可是以童子琳酸溜溜的心理來看,黑箬橫完全是賺到了,那個女人一對雪白的雙波正渴望從禮服中釋放出來,露出大半的乳肉,實在是秀色可餐。

    童子琳緩慢地移動著腳步,三寸高跟鞋踩著婀娜的腳步往里頭走。

    黑箬橫很是頭疼,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女人送上門來,所有女人他都是不假辭色,可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不能這麼做。

    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免得身上沾了細菌,被童子琳給發現了。

    “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女人嬌滴滴地說道,直接把對他的稱呼升級。

    不知道是不是吃童子琳的口水多了,黑箬橫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大罵,好好的一個女人家,沒事情穿得這麼暴露,還白白讓他的眼楮吃冰淇淋,可他實在對一頭奶牛沒有興趣呀!

    “沒事,我只是有點飽了。”優雅地把刀叉擺好,黑箬橫有禮地望著別處。

    下次!絕對沒有下次!這種類似男公關的工作,他死也不會再踫,小叔休想讓他沾惹他自己不想踫的雜事!

    “是嗎?”女人並不是出于真正的關心,反而更為大膽地賣弄風騷,“咦?橫,你嘴邊……”

    黑箬橫下意識地用餐巾擦拭,可還來不及動,女人便出聲道︰“我來。”

    “不用……”黑箬橫趕緊隔開她伸過來的手,也許有一種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恐俱心態,黑箬橫真的是怕死了主動的女人了。

    “阿橫……”一道女聲響起。

    黑箬橫一抬頭,驚愕地看見了童子琳,“琳琳……”

    “我中午出來用餐,沒想到這麼巧踫見你……”童子琳笑著說。

    哦,哦,怪了!黑箬橫可從來沒有听過童子琳用這麼有禮貌的口吻跟他說話,他立馬放開對面女人的手,“吃過了?”

    “吃了,一出來就看見你,就過來打聲招呼。”童子琳優雅地轉過身,看見女人,先是一愣,“呀,原來你在洽公呀,不好意思。”

    黑箬橫真的要狂笑了,習慣了暴力女的他,實在不能接受現在這個文質彬彬,一言一行皆是名媛典範的童子琳,他輕咳幾聲,力圖使自己的聲音正常一些,“沒關系,我也快結束了。”

    “我不打擾了。”童子琳笑里藏刀地說,轉頭對女人點點頭,打個招呼,轉身就準備走,突然又唐突地轉過身來。

    俯下身,看著黑箬橫的臉,拇指輕輕地滑過他俊秀的臉龐,柔聲道,“你也真是的,吃東西這麼不小心。”

    有一種被老媽照顧的奇異感覺,黑箬橫整張臉因為憋笑扭曲得不行了,“我……”

    話未說完,被童子琳打斷了,她柔軟的唇輕觸著他嘴邊,細軟的舌尖將他嘴邊的殘渣舔走。

    黑箬橫是一個自制力強大的人,可前提是童子琳沒有有意地勾引他,而他直接把她此時的行徑解讀成勾引,身體早理智一步地做出選擇,雙手扣住她的人,嘴巴一偏,直接吻上她的小嘴。

    幾乎是天天見面,天天抱在懷里的人,可不管她的小嘴被他親了多少次,黑箬橫有的就是激動,恨不得把她揉進他的懷里。

    此刻已經接近午休結束的時間,酒店大廳的客人並不是很多,但也稱不上少,有很多人是有頭有臉的人,也都認識黑箬橫和童子琳。

    他們都傻住了,如今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開放了。

    童子琳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會引得某人獸性大發,她只不過是宣示自己的領土罷了,沒有別的意思呀!

    黑箬橫可管不了這麼多,他的舌頭狠狠地纏住她的,火辣辣地回禮。直到彼此分開,他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唇部。

    她的唇上一片水亮,童子琳紅透了臉,以手捂著嘴,支支吾吾地避開他深邃的黑眸,“我先走了。”

    “好。”他點點頭,未了加上一句,“我晚上再找你……”

    童子琳嬌羞地趕緊離開,真的是沒臉了!大刺刺的熱吻之後,一句“晚上找她”,這不就是赤裸裸地暗示他們今天會有一個火熱之夜嗎?

    非比尋常的關系,坐在對面的女人只能用這一句話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就算是見怪不怪,從國外回來的女商人也無法淡定了,“你們是……”

    黑箬橫狡黯地一笑,“你說呢?”有些話不用說太明,反正他們都懂的。

    “呵呵……”女商人干笑著,開始為自己剛才不自量力的行為感到尷尬。

    “那麼,這份合約還需要哪里修改嗎?”黑箬橫笑著說,突然覺得這個午餐吃得很開心。

    “不需要了,能和貴公司合作真的是非常榮幸。”女商人坐正身子,不著痕跡地拉了拉有些低的領口。

    “哪里的話。”黑箬橫笑得可燦爛了,只怕閃瞎別人的眼。

    尚皇酒店的一吻很快就傳開來了,八卦新聞總是傳得很快,足見每個人都有一顆八卦心。

    童子琳在下班之前,手機就被家人給打爆了。

    “子琳,你又跟阿橫在一起了?”這是童父欣慰的語氣。

    “嗯。”

    接著是大姊童子瑜,“二妹,恭喜你了。”

    童子琳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喜了!“哦。”

    “二姊,我真不敢相信,阿哲跟我說你們還沒結束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最後是她的小妹。

    “呢……”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呢!

    根本沒有上班的心情,童子琳干脆提前下班。也沒有開車的打算,她徒步回家,走到半途,腳有些疼,她直接去買了一雙平底鞋穿,繼續往前走。

    前方有一個幼稚園正在舉行義演活動,一個長得粉粉嫩嫩的小女生來到她前面,“大姐姐……”

    “嗯?”她不喜歡會胡鬧的孩子,卻對這種羞怯可愛的小朋友一點抗拒力都沒有,她輕柔地問︰“怎麼了?”

    “我是……”小朋友年紀非常小,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把老師交代的台詞給搬出來了,“我是樂樂幼稚園的,我們正在舉行一個……”

    小朋友窘了,因為她半途忘記台詞了,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我……”

    “噓,不要急哦,大姐姐可以慢慢听你講。”童子琳耐著性子說。

    小女生抽抽搭搭地望著她,覺得眼前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好溫柔,“大姐姐……票……”

    童子琳笑了,接過她的票,看了一下義演活動的項目,看到仙度瑞拉的時候,她開懷地笑了,沒想到她跟這部舞台劇很有緣,“小朋友,票票多少錢呢?”

    小女生眼前突然一亮,“大姐姐,你真的要看嗎?”

    “嗯嗯,要看。”童子琳很難對一張天真的小臉擺著臉,不由地跟著她眉開眼笑。

    “老師說,不管多少,只要有人願意買,獻一份愛心就好了。”這點小朋友記得很清楚。

    現在幼稚園的活動真的是越來越有意義了,不僅僅讓小朋友演,還讓小朋友出來售票,童子琳瞄到離小女生不遠的地方,有一名家長關注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不過小朋友還太小,還是得有家長陪伴才行。

    “好,那姐姐……”童子琳拿出錢包,一看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出門很少帶現金,大多數都是帶著信用卡,里頭只躺著小額的鈔票,“不好意思,姐姐只有這麼多現金……”

    小朋友顯然是沒有金錢概念的,“沒關系,沒關系哦,大姐姐,老師說了,只要有愛心就好了。”

    童子琳笑著點點頭,將剩余的現金都放進了小朋友手上的盒子里,“好。”

    小朋友開心地把票給她,還熱心地拉著她往教室走,“大姐姐,我帶你去,幫你找一個好位置。”

    “好,謝謝你哦!”听著小朋友奶聲奶氣的說話聲,童子琳心都軟了,說話也嗲聲嗲氣的,免得嚇壞小朋友。

    “大姐姐,這個位置最好了。”小朋友為她找了一個位置,急著要她坐下來。

    “謝謝你哦!”

    “大姐姐,掰掰。”事情做好,小朋友開心地離開。

    童子琳對著小女生揮揮手,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像她這樣的人很少,大多數是小朋友的父母。

    她低頭看了看票,上面寫著開演時間是兩個小時後,她靜靜地坐在那兒,望著小小的舞台,她不由地想起幼時的記憶。

    童子琳的記憶很好,所以她才會這麼記恨。黑箬橫小時候愛欺負她的行徑可不少,盡是欺負她,讓她想喜歡他真的好難。

    以至于後來黑箬橫對她很好,而她卻很用力地把小時候受的委屈給欺負回來,單哲典還因此老叫她惡女。

    要不是單哲典成了她的妹婿,要乖乖地喊她一聲姐姐,童子琳大概一輩子都要被稱為惡女了。

    不過很奇怪,大家都覺得她對黑箬橫不好,怎麼就沒有人覺得黑箬橫小時候欺負她的行為很可恥!想必現在成熟了的大人會說,哦,那是小時候的事了,干嘛還記得這麼清楚?

    也許拿去問黑箬橫這個當事人,黑箬橫也許也不記得了,可她就是記得!所以她是真的很小心眼吧……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小氣的壞女人!

    不過仔細想一下,其實她小時候的事情也不是記得特別清楚,只是關于舞台劇,她記得很清楚。

    因為攸關面子的事情,她童二小姐是死也不允許別人踐踏的!真不知道她怎麼就遺傳了這麼一個不好的性格呢。

    原本熱鬧的現場漸漸地安靜了,她一恍神,時間竟然過了兩個小時,童子琳反應不過來地看著手上的手表。

    幼稚園是小型的,所以連舞台也小,兩邊沒有帷幕,可說是非常不用心,小演員們的表演更是稚嫩得可以,不過童子琳還是咯咯笑個不停。

    手機被她調成了震動,她沒有听見,直到短短一個小時的舞台劇結束以後,她才看到黑箬橫的電話,于是她回撥,“喂?”

    黑箬橫因為找不到她的人都要發瘋了,乍一听她帶著笑意的聲音,他吼道︰“該死,你去哪里了?”

    “在幼稚園看舞台劇,真的超好笑。”基本上,童話故事放在小朋友身上演是非常奇怪的,可就是這份滑稽讓人嗤笑不己,她突然釋懷了,小時候大家不是在嘲笑她,也許是因為他們稚嫩的表演才開懷大笑的。

    電話另一頭的黑箬橫感覺烏鴉滿天飛,他沒想到童子琳會童心大發,“現在在哪里?”

    “啊?”童子琳慢一拍地想了想,“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樂樂幼稚園。”

    什麼叫她也不知道!“你給我好好待著,我去找你。”離童氏不遠的地方似乎是有一個樂樂幼稚園。

    童子琳吐吐舌頭,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頓訓話了。那她還是早點認罪的比較好,“我,身上沒有錢哦……”

    “怎麼會沒有錢!”他火大地質問。

    “哦,還有我的手機也快沒電了……”果然!話還沒講完,手機自動關機了。童子琳挑挑眉,想了想,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厲害了,霉運一來,擋也擋不住。

    “喂?”黑箬橫整張臉都黑了,“找到你,非打你一頓不可!”

    當黑箬橫沿路找到那間非常小的幼稚園時,童子琳正站在門口,無聊地東張西望。他的車開到她面前,他看見她笑得甜甜的臉,“阿橫……”

    他哼都不哼一聲,“上車!”

    童子琳乖乖地上車,“阿橫,人家好餓……”走了好多路,又看了舞台劇,根本沒有時間吃什麼下午茶。

    他冷冷道︰“還知道,餓嗎?”

    “哎喲!人家又不是故意不理你,你怎麼這麼小氣!”童子琳首先發難。

    他小氣?黑箬橫氣到眼皮都猛跳了好幾下,“童子琳,你是個成年人,能不要讓我擔心嗎?”自從她上次差點被流浪漢搶劫以後,他就很難不擔心。

    童子琳干笑,“好啦,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沒事看什麼舞台劇,沒事手機沒電,都是我不好啦!”

    左一句她不好,右一句她不好,黑箬橫還真的沒听出她有什麼內疚,擺明在說一切都是命運的錯,不是她的錯。

    上次那件事情,童子琳早就忘記了,她沒想到黑箬橫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擔心受怕,她不由地放柔了嗓音,“以後,我會乖乖地跟你報告一切事情,好不好?”

    “……”男人沒有輕易地原諒她。

    “喂,阿橫,你再這樣就太過分了!”

    “……”

    唉,好吧,她服輸,她敗了。

    在一個紅燈前,她主動吻上他的唇,驚覺他唇部的冰冷,她才知道他真的害怕了,內疚如潮水般襲來。

    他的手伸了過來,卻不似以往擁住她,而是一把推開她,歇斯底里地低吼一聲,“休想用一個吻打發我!”

    糟糕,這一次真的不小心踩到火龍的尾巴了……他這麼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不該在這時候有發笑的沖動,可是她猶帶著笑音說道︰“別生氣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事情……”

    她一頓,偷偷地看了身邊男人一眼,“我想到我們小時候一起演過仙度瑞拉,你還記不記得?”

    男人一聲不吭,童子琳就當作他忘記了,畢竟那種搞笑的事情也只有她這個小心眼的人才會記恨。

    “你那時欺負我,還讓我從女主角成了一個配角,被人恥笑……”她指控,男人還是沒有反應,“所以你不能怪我一直不接受你,誰讓你從小就讓我對你沒好印象。”最後,童子琳不忘將責任全都推卸得干淨。

    男人專注地看著路況,對于她似真似假的話一概充耳不聞。

    童子琳不滿地整著眉,對于某人沉默的抗議,她終于不滿了,“黑箬橫,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男人將車開進了停車場,停好車往電梯走,童子琳這才注意到他沒有送她回家,而是通自把她給帶回了他的家。

    嗯,他似乎也不打算邀請她上去玩。童子琳只好硬著頭皮,厚顏無恥地跟著他上樓,他卻甩都不甩她,直接把她關在了門口。

    曾幾何時,童子琳受過這種委屈!要是從前,她一定會揍爆這個男人的頭,可是現在他受傷,她只會心疼,她哪會下得了手!

    于是,她成了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小貓咪,她身無分文,只有兩條腿,總不能讓她走路回家吧!手機又沒電,她只好嘆了一口氣,索性坐在他的門口,深夜的台北帶著點點冷意,她拉了拉外套,嘟著嘴,在心里數數。

    一、二……一百、一百零一……七百……童子琳的頭越來越重,額頭輕抵著膝蓋,迷迷糊糊中,有人抱起了她,她隨即伸手抱住來人的脖頸,嘀咕了一聲︰“壞蛋!”

    把她關在門口,不舍的人還是他,黑箬橫在房間里喝了一杯威士忌,才鎮定下自己的情緒。

    這個女人注定不讓自己輕松,帶著她就好比帶著炸彈在身邊一樣,嘀嘀嘀地響個不停,弄得他急躁不舒服。

    可真的要對她狠心,他又做不到,誰讓這個女人即使再惡劣、再壞,他都只能默默承受,活該他瞎了眼,喜歡這個披著人皮的小惡魔。

    但喜歡上了就沒有辦法了,他也沒有其他法子了。愛一個人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愛上一個人以後要如何放手!

    如果可以放手,在她不屑他的時候,他早高傲地轉頭就離開,如果可以放手,在她離開的那一年,他早就另結新歡,幸福美滿讓她嫉妒。

    問題是他做不到,也就沒有以上的如果了。

    打開門,一看見她留下的舉動,他心里幸福的泡泡馬上都跑出來了,他明明是貪婪的,她的留下卻讓他覺得,好吧,這一次原諒她吧!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找了一件事情給自己煩!

    她醒了過來,在他把她放在他柔軟的大床上時,她睜開朦朧大眼,“阿橫……”

    他沒好氣地哼了哼。

    “你不生氣了?”

    見識過凶巴巴的童子琳以後,此刻的童子琳猶如一彎皎月,情不自禁令人放下所有的防備。

    “不生氣就好了。”她笑了,笑顏如孩童純真。

    他差點就被迷魂了,“不氣了……琳琳,關于仙度瑞拉,很抱歉,我只是喜歡你,想吸引你的目光……”月光撩人,他情不自禁地訴說著。

    在黑箬橫看不見的地方,在他的後腦勺,童子琳揚著明媚的笑容,她環住他脖頸的手正準備狠狠地打下去,竟敢讓她睡門口,不想活了吧!

    他道歉一說出口,她的手在空中一滯,她眨眨眼楮,帶著不解,他剛剛說什麼?

    “每一件事情,有關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只是我用錯了方法……我以為你會喜歡我……”

    “為什麼我會喜歡欺負我的男生?”

    “我以為你是口是心非。”後來才知道是真的不喜歡,而他卻收不回己經給了她的心了。

    “我又不是那種做作的女人。”她一向敢說敢做。

    “是,我錯了。”他乖順地趴在她的身上,撒嬌地用頭頂了頂她下巴。

    放在他後腦勺的手掌又蠢蠢欲動,童子琳危險地眯著眼楮,打算算帳,“我記得你還要我去吃避孕藥!”

    “我那一次是狐假虎威。”他立刻澄清。

    “也不見得你現在有避孕。”

    黑箬橫馬上無辜地看著她,“你也沒有異議。”

    是了,她也沒有異議,童子琳嘆了一口氣,以前也不見得她多喜歡小孩子,但自從小妹生下小王子後,她就母性泛濫了,心里想有了也挺好的。

    所以她就決定自然而然。

    不過她還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敢讓她吃閉門羹的事情,“你把我關在門口。”她牙齒咬得喃喃響。

    “是你先不對,讓我擔心了,害我闖了好幾個紅燈。”

    是哦,那就是她不對了!童子琳真的要憋死自己了,听他辯駁一番,她覺得什麼都成了她的錯了。

    “黑箬橫,你欺負我!”

    “沒有!”這不叫欺負。

    “就是有……唔啊……”

    什麼叫欺負?親愛的琳琳……他沒有學過這個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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