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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異世醫仙[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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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1 01:17:28
0571 峰回路轉

  這對主僕所顯露出來的,人類的兩種人性,正義與邪惡,正直與欲望。

  華爾茲慘淡的笑容,老奴肆意的笑容,老奴看向黃昏之刺,淡然說道:“黃昏閣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您親手了結了他吧。”

  黃昏之刺目光閃爍,事實上他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結局。

  原本已經打算拼命的他,卻沒想到他們之間,會起內訌,導致他的危機轉瞬化解。

  露沙緊緊的拉著啞巴,戰戰兢兢的問道:“啞巴……我們……我們怎麼辦?”

  “安心,無事。”啞巴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輕輕的拍著露沙的背,輕撫她不安的心。

  “無事?真的無事?”露沙顯然對啞巴的這幾個字,沒什麼信心,畢竟他們現在,就好比是人家手中的螞蚱,死活全憑他們的一念之間。

  雖然這並不像是有詐,不過黃昏之刺並未主動出手:“閣下既然背叛了你的主人,那就請你親自出手。”

  老奴輕笑一聲:“黃昏閣下倒真是小心,不如讓黎明閣下動手如何?”

  露沙猛然一驚,卻發現他們的背後陰影處,不知道何時走出一個身影,此人便是應該早已離去的黎明克星。

  “好!真好!我早該想到,你不會這麼輕易的離去。”

  黎明克星淡然一笑:“這都多虧了你的這個僕人,將我的氣息隱去,所以我才能隱藏在你的背後這麼久。”

  “大人,請別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現在對您出手。”老奴一臉無奈:“誰讓你找到這兩個野雜碎,而且還讓他們發現了我的動機。”

  露沙驚恐的大叫起來:“我什麼都沒發現……我什麼都沒發現……”

  “哼哼……現在說這句話,不嫌遲了麼?”老奴冷笑道:“你本來早就應該死的,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那偏遠的小村子裡十幾年的時間。”

  露沙惶恐的臉龐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我們以前認識?”

  “看來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就安心的做個糊塗鬼上路吧,有什麼問題,就去問死神吧!”老奴一掌揮出,陰寒之氣,化作一只冰寒的凶獸,撲向露沙與啞巴。

  啞巴急忙將露沙擋在身後,不過……

  就在這時候,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老奴的手掌,那冰寒凶獸,瞬間化作碎冰。

  老奴瞳孔猛然收縮,回過頭驚駭的看著華爾茲,看著那高大的身軀,看著那猶如雄獅一般的氣息。

  “你……你……”老奴不敢置信的指著華爾茲,他明明已經將封骨之刃刺入華爾茲的背脊,封鎖了他的鬥氣源,怎麼可能現在還有這種力量?

  華爾茲冷冷的看著老奴,另外一只手,在背後用力一抽,撕裂肉體的聲音傳來,只見華爾茲已經直接抽出封骨之刃。

  “看來神醫閣下果然沒有說錯,你果然早已起了背叛之心,心懷叵測!”華爾茲的手中猛然用力一抓,在老奴的慘叫聲中,老奴的手骨瞬間被捏碎。

  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急忙後悔,驚駭的看著突然雄起的華爾茲,臉上驚疑不定。

  “什麼?怎麼可能……那小子怎麼可能發現的?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他怎麼會發現……”老奴驚恐的大叫著。

  露沙驚訝的看著啞巴:“啞巴,你早就知道,這老家伙心懷不軌?”

  啞巴看了眼露沙,輕輕笑了笑,並未回答露沙的話。

  “你可記得神醫寫的那句話,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華爾茲手中拿著那張紙,輕輕的落到老奴的面前。

  “這句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老奴大為不解,心中充滿了對啞巴的憤怒與怨恨。

  “你永遠都無法明白。”華爾茲冷笑著:“多虧了神醫的一句話,點明我心中所惑,讓我感覺到你的一絲隱藏極深的陰郁,好好好……本以為這只是我的錯覺,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印證了我心中所惑。”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是騙我的,你是在騙我!”老奴怎麼也無法相信,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居然會被一個無名小子,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的小子看穿。

  這讓他心中除了無法接受,更是恐慌到了極點,可是當他回想起,在剛才車廂之中發生的事情,他毫無征兆的偷襲,居然會被啞巴莫名其妙的擋住,這更是印證了華爾茲的話。

  老奴突然暴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抽回手掌,在華爾茲的手中,老奴的手掌直接被扯斷,老奴伸出另外一只手,朝著啞巴抓去。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居然會因為這種原因,居然會因為一個無名小子而挫敗!

  “冥頑不靈的東西!”華爾茲冷哼一聲,一拳轟出,直接轟透老奴的胸口。

  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對於背叛他的人,而且還意圖偷襲他的老奴,他的恨意顯然已經到達極致。

  老奴伸著手,即便倒下的身軀,依然不甘的指向啞巴。

  啞巴看著老奴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冷漠、輕視,甚至是一絲的不屑。

  在那最後的瞬間,老奴才發現了啞巴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是如此的高高在上,看著他的目光,猶如螻蟻一般,而這種眼神,也正是他看露沙的眼神。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紙張輕輕的飄落在他的面前,老奴的身軀漸漸冰冷,只是嘴角,卻露出一絲,令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華爾茲的拳頭上,依然還滴著血跡,看上去依然是如此的震撼,讓人心生敬畏。

  華爾茲轉過頭,看了一眼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今天老夫心情不好,暫且放你們一馬,現在立刻給我滾。”

  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目光一閃,放他們一馬?

  分明就是他身受重傷,無力再戰,不過看到華爾茲那猶如雄獅一般恢宏的氣勢,兩人的心頭一沉,以他的氣息來看,卻又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可是,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交鋒,怕是沒這麼容易了。

  華爾茲的嘴角微微勾勒起一道弧線:“既然你們誰都不想走,那就全部別走了!”

  就在這瞬間,華爾茲身上的氣息,猛然爆發出十倍的威壓,洶湧的氣息,排山倒海一般,湧向兩人。

  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臉色大驚,驚呼一聲:“快退!”

  這兩人的心思,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們發現華爾茲沒有一點受傷的跡像,這種如虹氣勢,根本就比全盛時期更為可怕,如果與這種強者對面抗衡的話,他們絕對會命喪與此!

  眨眼間,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就消失在華爾茲的面前,一直到他們的氣息,完全的消失,華爾茲的氣息突然一洩,身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啊!”露沙驚呼的跑上前,急忙將華爾茲扶起來:“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剛才不是還那麼厲害嗎,為什麼突然倒下來了?”

  啞巴蹲下身體,查看了一番華爾茲的脈像,眉頭微微擰起。

  “啞巴,他怎麼樣了?他不會有事吧?”露沙緊張的看著啞巴,畢竟他們現在的性命,全都系在華爾茲的身上。

  如果華爾茲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他們別人活著去聖靈山,為那位貴人治病,就連自己的小命,怕是都保不住。

  華爾茲睜開眼睛,虛弱的看著兩人:“呵呵……倒是連累兩位了。”

  露沙的臉色有些蒼白,緊張的看著華爾茲:“你……你沒事吧?”

  “傷重!”啞巴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露沙一看這兩個字,差點沒暈過去,啞巴看著華爾茲,又在紙上寫道。

  “你為什麼不躲開那一刺?”

  “有些東西是無法躲開的。”華爾茲苦澀的說道。

  他們畢竟主僕一場,即便他能狠下心,一拳擊殺老奴,可是亦是以那一刺為代價。

  雖然緊要關頭,華爾茲將身體偏移半分,沒有讓老奴將封骨之刃刺入鬥氣源,可是封骨之刃入體,亦讓他遭到重創。

  更讓他雪上加霜的是,為了震攝走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華爾茲還肆無忌憚的將鬥氣完全釋放,以至於傷勢在瞬間加重。

  雖然還不至於死,可是亦是重傷難愈,華爾茲帶著抱歉的笑容,苦笑的看著啞巴:“到頭來還是要勞煩神醫親手醫治。”

  啞巴並未理會華爾茲,同時寫道:“我們要先找個地方安頓,此地不宜久留,那兩人碎石都會折返回來。”

  露沙此刻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就沒有一點分寸:“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能去哪裡安頓?”

  “深山!”啞巴寫道。

  “深山?”露沙不解的看著啞巴。

  華爾茲點頭道:“神醫說的有理,現在如果去人流密集的地方,反而會暴露我的傷勢,而且引起那兩個殺手的殺機,如果能藏入深山中,待我傷勢恢復後,自可保你們安全。”

  “那要幾天才能康復啊?”露沙瑟瑟的問道。

  “以我現在的傷勢,怕是至少要二十天才可以恢復。”華爾茲無奈的說道。

  “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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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1 01:17:45
0572 深山養傷

  十天的時間,真的可以讓自己的傷勢恢復嗎?

  華爾茲雖然知道,啞巴的醫術高明,可是對於自己的傷勢,他還是非常的清楚的。

  先前被黃昏之刺偷襲,胸口所中的毒刃,相對來說,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問題,而且他還可以繼續戰鬥,頂多就是在事後處理麻煩一些。

  可是真正致命的還是被老奴偷襲,刺中的脊椎那一下,幾乎斷絕了他的鬥氣,破壞了他的鬥氣源,不過所幸他早有防備,才避開了要害。

  不過封骨之刃的陰毒,還是超乎華爾茲的想像,以至於他的身體幾乎在瞬間崩潰。

  而後為了表現出強勢,而故意釋放全盛時期的氣息,導致內氣完全紊亂,使得傷勢更走進一步的加重。

  如今他所說的二十天,也只是樂觀的估算,同時也是為了安撫露沙與啞巴,二十天僅僅只能恢復他的基本戰鬥力,想要真正的康復,沒有兩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華爾茲還是小瞧了啞巴,小瞧了他的醫術。

  三天!僅僅是三天的時間,華爾茲幾乎看到了一種奇跡。

  露沙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出來,畢竟她從未接觸過醫術,可是華爾茲卻是不同。

  身為教會要員,在光明教會中,有太許多的高級醫師,以及大量的祭祀,所以也接觸過許多類型的醫術。

  可是卻從未看到過,啞巴這樣的治療方式,在啞巴的手中,一根小小的金針,居然可以變化出如此多的妙用。

  看似致命的穿刺,不但沒有一點點不適,反而能讓他的傷痛減輕。

  華爾茲已經越來越好奇,啞巴的身份,以啞巴的能力,絕非那種籍籍無名之輩。

  不過在他的印像中,實在想不出,西洋大陸上”有哪個手段如此高明的醫師,而且又是如此的年輕。

  而啞巴的冷酷也給華爾茲很深的感觸,在華爾茲看來,這不僅僅是冷酷,同時還代表著冷靜,極度的冷靜”在最危險的時刻,啞巴都不曾表現出,哪怕是一絲的慌亂。

  一針續命還,兩針把命歸,三針魂安定。

  這便是金針度穴中,最為精妙的三針續命,啞巴在華爾茲的背脊、太陽穴以及丹田刺入三針。

  華爾茲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地上的血跡中,還帶著一絲腥臭,看似萎靡的臉色,眼中的光芒卻開始漸漸的興盛起來。

  “啞巴,他不要緊吧?”露沙看到華爾茲噴血,頓如心揪一般。

  當然了,她之所以如此擔心華爾茲,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擔心,如果華爾茲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麼她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如今他們的性命,就全都寄托在華爾茲的身上”所以華爾茲絕對不能出事。

  華爾茲也已經習慣了露沙的說話方式,這個看似膽怯的女孩,其實也總是若有若無的表現出,對他的關心。

  華爾茲苦笑著:“以神醫閣下的醫術,我想用不了第十天,我就可以完全康復了。”

  “不,我說十天,就是需要十天。”啞巴在紙上寫下的字,鏗鏘有力,就如不容置疑的旨意一般。

  事實上,僅僅只是第五天的時間,就已經恢復到,華爾茲預計中的,二十天的狀態,以他現在的狀態,即便是對付黃昏之刺或者是黎明克星,其中的一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當然,如果真的遇上的話,顯然也是同時面對兩個人,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庸手,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不見得有十成的勝算,更不要說如今的身體狀態。

  “有勞神醫閣下了。”華爾茲謙遜有理的說道。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等到了聖靈山後,記得多給一點酬勞就是了,我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露沙直言說道。

  雖然說救命的事情,她一點都沒做,完全是啞巴一個人的功勞,不過啞巴顯然並不介意,將功勞歸到露沙的頭上。

  華爾茲微笑著點點頭:“那是自然,老朽先在此多謝露沙小姐的救命之恩。”

  “對了啞巴,你那天在紙上寫的“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到底有什麼意思?”露沙不解的看著啞巴。

  “就讓老朽來解釋一下吧。”華爾茲淡然笑道:“其實字面上的意思很簡單,以露沙小姐的心思,應該是一點就透,這句話的意思便是你並非魚,又怎麼知道魚的快樂與否。”

  “額……這個意思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這又與啞巴的暗示有什麼關系。”露沙不解的說道。

  “其實,這句話是一語雙關,指的是魚,也指人。”華爾茲解釋道:“意指我非你,又怎麼知道你心中所想的善惡。我想神醫當時已經看出,薩特那老奴才心中的一絲邪意,所以才會專門用這句話,提醒我防備薩特,而看到這句話後,我亦感覺到薩特心中的邪念,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心急,居然向你們出手,這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我實在無法弄明白,他為什麼會向露沙小姐與啞巴出手的。”

  “那條老狗,一路上就一直在針對我,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如此針對我?”

  在時候回想起來,露沙才發現,薩特曾經有意無意的對她,露出敵意。

  薩特原本偽裝的很小心,就連華爾茲都沒有發現薩特對露沙的敵意,可是啞巴卻看出來了,不僅是對露沙的敵意,還有對華爾茲的不軌之心。

  華爾茲雖然感激啞巴,可是心中卻不禁謹慎起來,啞巴顯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個少年能夠一眼看出薩特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心意,這種可怕的觀察力,已經深深的讓他震驚。

  神祗於華爾茲感覺,自己就像是光著身子一樣,心中的一切,都暴露在這個少年的面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少年,並不是他的敵人,也從未對他露出過敵意,不然的話,華爾茲會不顧一切的將這個少年斬殺,因為在這個少年的面前,他就好像是一個完全空白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隱秘可言。

  突然,洞窟外傳來一陣嚎叫,露沙就如驚弓之鳥般,立刻躲到啞巴的身後。

  華爾茲神經頓時緊繃,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十階穿山獸!”僅僅只是一聲咆哮,華爾茲便已經感覺出這只穿山獸的實力,這只穿山獸的實力,比起他要弱上一些,加上獸性,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倒也不見得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可是如今不一樣,以華爾茲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與這只穿山獸交手的話,多半會讓他的身體狀況,更加惡化。

  不過,這只穿山獸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對他的敵意,顯然是他們闖入了這只穿山獸的領地,所以這只穿山獸,才會發出這種充滿了怒意的咆哮。

  看來如今,他也不得不出手了!華爾茲下定決心,總不能讓露沙與啞巴出去引誘,這裡能夠戰鬥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啞巴摁住華爾茲的肩膀,搖了搖頭,華爾茲一愣,不解的看著啞巴。

  “那只凶獸,是衝我們來的,如果我不出去趕走它,怕是會不斷的糾纏我們,所以我必須去。”啞巴依然擋在華爾茲的面前,堅決的搖著頭:“你坐下休息,我去趕走那只異獸。”

  “你?”華爾茲愕然看著啞巴,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實際上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嗎?他想看出啞巴的底細,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啞巴身上的氣息,與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可知道外面那只穿山獸,一巴掌即可將這個洞窟震塌,你覺得你能戰勝它嗎?”華爾茲懷疑的看著啞巴。

  啞巴沒有說話,也說不了話,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調口走去。

  露沙連忙拉住啞巴,膽怯的看著啞巴:“啞巴,你別去冒險,這種事就交給華爾茲大人,你只要治好他的身體就可以了。”

  啞巴微微笑了笑,只有面對露沙的時候”啞巴才會露出由衷的笑容。

  “不用為我擔心。”

  華爾茲皺起眉頭,他不認為,這個啞巴少年,會做魯莽的事情,可是他亦不覺得,這個少年,能夠戰勝那只凶獸。

  那可是一只十階巔峰的穿山獸,開山裂土都不在話下,那個瘦弱的身軀,怕是一個氣息,都能將他吹到十萬八千裡外。

  突然,華爾茲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當日,初遇啞巴的時候,啞巴曾經對薩特有意的氣息威壓,毫無所動。

  華爾茲眉頭一挑:“難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想到這,華爾茲跟出洞口,他想要看個究竟,啞巴到底是以何種方式,能夠驅趕走這只實力強大的令人發指的穿山獸的。

  而在他走出洞口後,他才看清這只穿山獸的提醒,足足三十多丈,鼻息間噴吐出暗黃色的氣息,它的一足踏前,地面頓時龜裂開,對於從洞窟內走出來的啞巴,更是露出尤為深重的敵意,朝著啞巴一陣怒吼。

  華爾茲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他在計算,如果現在衝上去,是否能救的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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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1 01:18:05
0573 傷愈復出

  在穿山獸的面前,啞巴那瘦弱的身軀,與一只螻蟻,並沒有實質性的區別,華爾茲毫不懷疑,只要穿山獸的爪子拍下來,啞巴的身軀就如被拍成一堆肉泥。

  華爾茲大驚失色,不論於情於理,他都不想啞巴就這樣死掉,就在這裡死掉。

  “小心……”

  華爾茲失聲叫道,此刻衝上去,似乎已經為時太晚。

  啞巴看著那巨爪已經提到他的頭頂之上,依然是淡漠冷凜的看著穿山獸,在他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沒有惶恐,即便已經到了性命之危的時候。

  “糟了……”華爾茲想要上前撲救,似乎一切都是徒勞的時候。

  突然,啞巴手中輕輕一灑,一真白色的粉末突然灑在穿山獸的面前。

  而那只巨大的穿山獸,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突然驚恐的翻滾過巨大的身軀,慌亂的逃竄出啞巴的面前,大地都在這只巨獸的踐踏下,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可是看其樣子,就像是一只面對大灰狼的羊羔一般。

  華爾茲已經看傻眼了,滿臉的驚愕,不明所以的看著啞巴。

  啞巴剛才灑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要知道他所面對的,可不是普通的異獸,那可是一只神級巔峰的異獸,即便是給它灌下一痛劇毒,對穿山獸來說,也只是一痛飲料。

  可是,啞巴卻僅僅憑著一包白色的粉末,就可以將穿山獸驚嚇的,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這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啞巴回過頭,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過華爾茲的身邊,進入洞窟之中。

  華爾茲愣愣的看著啞巴的背影在他的心中,這個迷一般的少年,變得更加的深不可測似乎一切的難題,在這個少年的面前,都變得輕而易舉,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難倒他一樣。

  從華爾茲看到啞巴的第一眼,幾乎就已經斷定了,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少年只是這種感覺,卻是隨著日益相處,漸漸滋長起來的,這個少年,一定隱藏著一個,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洞窟內傳來露沙的詢問聲,遺跡啞巴在紙上刻畫的聲音,華爾茲的心神久久才得以平靜下來走入洞窟的時候,啞巴神祗沒多看他一眼,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對了,露沙小姐,你上次說啞巴是你從深山裡撿回來的,是這樣吧?”華爾茲若無其事的問道。

  “是啊當時他全身都燒傷了,本小姐大發慈悲,將他拯救了回來,對哦啞巴。”露沙毫不避諱的說道。

  啞巴微笑的點點頭,沒有任何打算隱瞞的意圖,華爾茲看到啞巴的笑容,再頭微微皺起那張笑容下,就如一張白紙一樣的純淨就好像什麼都不曾隱藏一樣。

  “神醫閣下是如何受傷的呢?”華爾茲好奇的問道。

  啞巴不由得一頓,陷入了沉思眼中也流露出迷茫之色,過了半餉,才在紙上寫道。

  “忘記了。”

  “忘記了?”華爾茲一愣,有些懷疑的看著啞巴。

  “啞巴好像對以前的事情,完全記不起來了,我問過他好多次,他全都想不起來。”露沙說道。

  “那啞巴可會魔法或者是鬥氣?,華爾茲問道。

  “不會,上次啞巴還被村子裡的幾個小孩子欺負來著,要不是我及時趕過去,怕是差點就要被那幾個壞小子,丟盡河裡去了。”露沙說道。

  “這樣啊……”華爾茲的臉上,顯露著遲疑的神色。

  啞巴的醫術可不只是針灸,還有他那令人眼花繚亂的藥配方式,幾乎是令人窒息一般的配方,每一種都具有無與倫比的實效,即便看似只是一堆路邊雜草配成的藥方,落到啞巴的手中,也能讓華爾茲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效果,那是真真切切的實感。

  而這幾日以來,華爾茲不止一次的詢問,啞巴師出何處,只是啞巴似乎是真的忘記了過往的一切,但凡是詢問過往的一切,全都沒有回答。

  事實上,華爾茲的一切對話,啞巴都未必會回答,反而是露沙的所有問題,啞巴都會認真的回答,雖然心中介意啞巴這種區別對待,可是亦無可奈何。

  不過是八九天的時間,華爾茲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鬥氣盈充,氣息蓬勃,精力充沛,眼中神采飛揚。

  不過,習慣於啞巴的指令,華爾茲還是不敢妄動,只要啞巴一天沒說治好了,華爾茲就一日不敢隨意釋放鬥氣。

  雖然啞巴只是一個醫師,可是眾人也都早已習慣了他說一不二的准則。

  華爾茲雖然一直高高在上,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配合著啞巴治療,只要是啞巴的命令,他都必須遵循照做,以至於現在對啞巴,反而有一種屈從的態度。

  終於,在第九天的時候,啞巴終於沒有再治療華爾茲。

  “比我預計的還少一天。”

  華爾茲已經無語了,事實上,早在前兩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身體幾乎完全的恢復,只是余下一點點的小患,沒有絲毫的障礙。

  不過,華爾茲顯然不清楚,一些陳年舊患,便是這種小傷小患,沒有及時的處理,導致的結果。

  雖然看起來這些小患對華爾茲沒什麼影響,不過作為醫師來說,是很難容忍這種傷患的存在的。

  不過,即便啞巴拖了兩三天的時間,這種恢復速度,依然比華爾茲自己預計的時間,要漫短了一倍,而恢復的狀況,則比他預計的要好了許多。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恢復全盛,沒有一點的傷患,甚至於以往留下來的舊患,都被啞巴一並治愈。

  華爾茲雖然沒覺得,這有什麼,可是如果是其他醫師在的話,多半會驚訝的合不攏嘴,因為華爾茲身上的重傷雖重,卻不等於無法治愈。

  而他身上的舊患雖然不影響性命,卻極為麻煩,甚至可以說是無法治愈,不然的話,也不會積累在身幾十年的時間。

  可是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啞巴卻用自己的方式,創造了一個,沒有人察覺到的奇跡。

  在深山中躲藏這近十天的時間裡,雖然啞巴和華爾茲沒有覺得難受,可是露沙早已忍受不住這種單調又艱難的生活,如果不是害怕被那些殺手盯上,早就衝出深山之外。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露沙急不可耐的看著啞巴和華爾茲。

  “我想我們立刻就可以動身了吧。”華爾茲笑著說道:“這些天有勞露沙小姐的照顧了,老朽在此多謝了。”

  很快的,在露沙迫不及待的鼓動下,三人踏出了深山之中。

  只是,一走出深山,華爾茲原本堅挺的身軀,突然又萎靡了下來,就好像舊患未愈一樣。

  露沙愕然看著華爾茲,顯然不知道,華爾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萎靡,之前的他可是精神滿滿,怎麼一轉眼,就換了一個人一樣。

  啞巴看了眼華爾茲,便不再說話,華爾茲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一道笑容。

  “現在的我,是對付那些殺手舟最好時機。”華爾茲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露沙不明所以的看著華爾茲。

  “如果你是那些殺手,你這時候會怎麼想?”華爾茲反問道。

  “你現在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養傷!”露沙一點就透,暗叫道:“你是想裝出重傷未愈,騙那些殺手出來殺我們,然後你趁機動手反擊?”

  “如果一直是防御著等待他們的攻擊,那就太被動了,只有主動的出擊,才能掌握主動權。”華爾茲認真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從來就不是那種被動的,逆來順受的人,他更喜歡主動出擊,喜歡用自己的方式,制定規則。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在這小鎮上,他們可以很好的休息,同時雇傭到,前往北方港口的馬車。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在這個小鎮上,因為人流的緣故,使得那些刺客無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也就給了他們一定的保障空間。

  不過這並非完全的有利,周圍陌生人的增多,也就導致了那些殺手,很可能隱藏在人群中,或者是偽裝成陌生人,對他們進行偷襲。

  露沙沒有半點的危機感,白天逛街,晚上則是呼呼大睡,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氣質。

  反而是啞巴與華爾茲,這兩個大男人,從白天到夜裡,都默默的守護在露沙的身邊。

  夜幕下,啞巴與華爾茲都坐在房頂上,觀月而談。

  啞巴的話不多,事實上,華爾茲的每次問題,都沒有得到啞巴的答案。

  可是,華爾茲只是想找一個傾訴的人而已,他就好像一個疲勞的旅者,雖然已經疲憊不堪,卻依然要不斷的走下去。

  “人責就像是一場戲,命運則是早已注定的劇本,沒有人能夠違背命運。”華爾茲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

  啞巴搖了搖頭:“人生就是這條崎嶇的路途,如果你想順從命運,那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如果你不甘命運,那就去改變這條路,或者選擇另外一個方向,你所看到的,也許並不是你的命運。”

  “改變命運……談何容易……”華爾茲輕嘆的說道。

  “真正的勇者,是勇於面對慘淡的人生,真正的強者,是敢於接受未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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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1 01:18:26
0574 死神降臨

  在華爾茲的印象裡,啞巴雖然不會說話,可是不代表他不善言談,啞巴在紙上寫下的每一句話,都能觸動華爾茲心中深處的感悟,都在動搖著他心中堅定的決心。

  華爾茲早在二十年前,便已是神級巔峰的實力,雖然在光明教會中,依然是每日堅持脖聽聖音,助漲自己的感悟。

  可是這種聖音,對他的作用幾近於無,想要再進一步,這種聖音早已沒什麼用處,他所堅持的只是自己的信仰而已。

  可是,看著啞巴紙上的幾句話,卻讓他如獲至理一般,每一句話,都能撼動他的心神。

  “面對慘淡的人生?接受未知的明天?”

  這些話看似無意,可是做起來又談何容易,誰能勇敢的面對慘淡人生,又有誰敢接受無法確定的明天?

  這些話看似只是對人生的揮灑,可是又在暗指著華爾茲自身停滯不前的修為,他的修為又何嘗不是慘淡的人生,又何嘗不是無法確定的明天呢?

  一步之遙,千里之巨,華爾茲的心中迷茫,眼中已經沒有以往的那種神光,啞巴的幾句話,居然已經讓他迷失了自己。

  “人要懂得懷疑自己,過於堅定的信念,只會讓你變得更加的徒勞。”

  啞巴凝視著華爾茲,接觸到啞巴那純淨的雙眸的瞬間,華爾茲的心中震驚,那不是懵懂的目光,不是無知的目光,在那對眼眸中,埋藏著一種睿智,一種無邊的深邃。

  難以想像,要歷經何種磨難,才能擁有這種浩瀚如海一般的眼眸。

  這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也是無法用任何手段可以表現出來的,而且啞巴的每一句話,那可不是隨便就能說出來的。

  能夠讓華爾茲感到觸動,發自內心的感悟,那是具有著引導的效果,啞巴就如一個無言的導師、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卻在不斷的引導著華爾茲的道路。

  就連華爾茲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心境、意境全都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一種他無法理解的變化,一種他渴望已久,夢寐以求的變化,同時也是至關重要的變化。

  華爾茲就像是已經抓到什麼,可是又觸之不及,心中感觸難以言明。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在黑暗中不斷摸索的人,突然發現了一道光芒,看似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無法接近一樣。

  就在這時候,下方屋內突然傳來一陣驚呼,露沙發出一陣尖銳的尖叫聲。

  華爾茲心頭一跳,猛的跳下屋頂,而這時候,一個黑影已經挾持住露沙,將她單手的抓在手中。

  “看起來名動天下的光明公爵,也有疏忽的時候。”

  黑暗中的那個黑影,令人感到一陣恍惚,身影不斷的閃動著不真實的曲線,在黑暗之中,就像是快要溶解了一般。

  “你是誰!”華爾茲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華爾茲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是因為這個人的氣息強大,而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即便此人近在咫尺,他依然無法察覺對方的存在,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與當初的黃昏之刺以及黎明克星不一樣,他們兩人雖然強大,可是華爾茲依然能夠捕捉到他們隱動的氣息,而面前這人卻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嗤嗤……在下的名諱,怎麼入的了光明公爵的耳朵呢,不說也罷。”黑暗中的那人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聲音就如夜間妖魔發出的笑聲一般,令人刺耳難忍。

  “夜魘……”華爾茲的臉色微變,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西洋大陸排名第十二的超級殺手,居然也出現在他的面前。

  難道自己的人頭,真的有這麼大的價值嗎?華爾茲不敢相信,夜魘與黃昏之刺以及黎明克星,完全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不論是實力還是價格。

  請一個排名十二的夜魘,足以請動十個與黃昏之刺一樣價格的殺手,而這也足以說明,他的敵人對他的人頭,志在必得。

  又或者說,有什麼理由讓他的敵人,一定要將他攔下。

  “升靈山出現變故了!?”華爾茲的心中,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可是也只有這種解釋,才會讓他的敵人,連夜魘都請動了,一定要將他攔在這裡。

  “光明公爵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您獻上您的人頭吧,在下會感激不盡的。”夜魘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夜幕之下,夜魘的身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氣。

  半皇!只有半皇,才能令華爾茲感覺到,如此強大的窒息,華爾茲的臉色凝重,冷視夜魘。

  “想要我的腦袋,那就親自來取。”華爾茲冷冷說道。

  夜魘提著露沙,露沙幾乎已經被他抓到意識模糊,邪笑著看著華爾茲:,你不要這個小姑娘的性命了嗎?”

  “此事與她無關,你何必為難這個小姑娘。”

  “無關?只要你與走在一起,那就有關系。”夜魘陰笑著說道。

  不過,夜魘的目光,突然從華爾茲的身上移開,落在啞巴的身上,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驚異。

  “這……這小子居然可以無視我的威壓,不錯不錯……”夜魘贊許的說道。

  要知道,他可是半皇的存在,只要他有心,以他的威壓,足以讓任何對手在瞬間崩潰,就連華爾茲都如此艱難的抵擋他的威壓,可是這個少年,卻對他的威壓,熟視無睹。

  華爾茲不由得一驚,同樣將目光落在啞巴的身上,啞巴就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夜魘的威壓般,凝視著夜魘。

  “將她放下來!”

  啞巴的嘴裡,發出猶如地獄深處的聲音,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神祗發出的旨意,不容任何人違抗的聲音。

  華爾茲瞪大眼睛,莫名的看著啞巴:“你……你會說話?”

  啞巴並未理會華爾茲,依然冷視著夜魘,壓迫!

  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蔓延在夜幕之下,華爾茲與夜魘,全都不由得向後一退,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怎麼回事?”夜魘驚呼一聲,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力量?明明就沒有任何的氣息,任何的威壓,他的心中,卻不由得升起恐懼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華爾茲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感覺與夜魘一般,都是如此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好像心底深處,莫名升起的恐懼一般。

  “我叫你放下露沙!”啞巴再次冷冷哼道。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夜魘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怒容,他明明就沒感覺到,這少年身上,有一點魔力或者鬥氣的波動,為什麼會給他驚悚的感覺。

  在他想來,多半是這少年的身上,藏著什麼寶物,才會令他產生這種壓迫感,不然的話,沒有任何的解釋。

  啞巴的腳步輕緩,可是卻如掌控著夜魘的心跳般,一步踏出,夜魘居然感覺到心驚肉跳,腳下本能的退縮兩步。

  啞巴重復著前面一樣的話:“放下露沙!”

  夜魘同樣怒到極點,他居然被一個五名少年,逼退一步,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讓他感覺自己的顏面丟盡一般。

  華爾茲則是站在原地,腦海裡一片空白,因為他突然記起來,在光明教會中,最頂尖的那幾位偉大的存在,他們也是這樣的壓迫感,同樣的無法感覺到身上的氣息與任何能量的波動,可是只要站在那裡,就能威懾任何的敵人。

  先前的華爾茲,之所以一點都沒有想到這個方向,是因為啞巴看起來實在太平凡了,平凡的讓他無法往那個方向想。

  可是,此刻的啞巴,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從一個平凡的少年,瞬間蛻變成一個,從地獄深淵踏出的死神。

  即便只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覺到,無上的神威!

  皇者!這是真正的皇者,一個讓所有人仰視的超級存在,一個抬手間,便可以覆雨翻雲的無上神祗!

  夜魘的臉上,突然露出一道獰笑:“想要她嗎?那就還給你!”

  夜魘的手中,不由得加大幾分,這分明就是想要殺死露沙。

  就在這瞬間,一股可怕的令人發指的氣息,終於迸發而出,無邊無際的死亡浪潮,席卷夜幕下的小鎮。

  而他們所在的旅店就好像是遭遇了狂風席卷過一樣,頂蓋立刻就被這股浪潮,掀飛出千丈之外,而身處在這股浪潮最中心的夜魘,卻是另外一番的感受。

  他從未感受過,死亡是如此的接近,在那股魔神一般的氣息之下,所有的生者,都會感到顫栗,那是比他自身還要強大百倍,千倍的氣息。

  一直以來,將他人視作螻蟻的夜魘,此刻卻感覺自己才是那只螻蟻。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的凝固,恐懼就如瘟疫一般,瞬間侵染他的神經,他的身軀僵硬的定在原地,身體發不出哪怕一絲的力量。

  啞巴的臉上,布滿了寒霜一般的神色:“既然你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夜魘想要求救,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向誰求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拯救他的靈魂,因為他所面對的,就是一尊死神!

  一尊掌控他生死大權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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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5 暗中保護

  華爾茲雖然一退再退,可是依然受到這種無邊氣息的波及,身軀無法抗拒的跪在地上,艱難的抵抗著這股氣息。

  這股氣息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所認知的極限,即便是他記憶中的那幾位,也無法釋放出,如此令人絕望的氣息。

  夜魘僵硬的手中,輕輕一鬆,露沙已經掉落在地上,早在先前,她便已經失去了知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夜魘的眼中,露出恐慌的神色,除了眼珠子之外,身體根本就無法動彈,哪怕是一分一毫,即便是一拇指頭,都無法挪動。

  啞巴抱起露沙,冷冷的看著夜魘,看似無力的手掌,輕輕的摁在夜魘的胸口。

  “這是給你的回報!”啞巴冰冷的聲音,回蕩在夜魘空白的腦海中。

  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夜魘都不曾退縮過,可是面對啞巴,他卻無法不去恐懼,這是一位真正的主宰,主宰著他的生死。

  他那引以為傲的半皇力量,在啞巴的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從啞巴的手心中傳開,夜魘的眼睛裡的光芒,在瞬間失去色澤,死亡的氣息,已經彌漫他的全身。

  身為半皇,身為西洋大陸上排名第十二名的頂尖殺手,就這樣死於一個無名少年的手中。

  夜魘的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悔意,他沒想到,他所挑釁的,會是一個真正的皇者他居然會去挑釁一個真正的皇者!

  只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啞巴也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

  敢於拿一個皇者的親人作為威脅,他顯然已經犯了大忌,這個大忌將他推入了萬丈深淵。

  夜魘的身體在風中漸漸的消散,就如灰飛一般,消散在夜空之上,從此,一代殺手,就此在天地間除名。

  在啞巴抱起露沙的那一刻起,氣息便在瞬間消散無蹤,整個小鎮就如被一場莫名而來的旋風席卷過一樣,一片狼藉。

  華爾茲帶著驚駭的目光,看著啞巴他沒想到,一切都如此快的結束。

  甚至還沒開始,便已經完全結束了,強如夜魘這等強者,在真正的皇者面前也只是一瞬的事情。

  啞巴的神情平淡,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轉頭看向華爾茲,輕輕的招過手。

  華爾茲的眼神,已經帶著無盡的謙卑:“閣下。”

  “保護好她,我並不能時時出現……如果她再出什麼差池,我不會放過你……你們……”啞巴的聲音似乎非常的不穩定斷斷續續的說道。

  “閣下您這是……”華爾茲不解的看著啞巴。

  而這時候,啞巴突然身體一傾,直接倒在地上,華爾茲連忙上前扶起啞巴。

  這一夜顯得如此的漫長,華爾茲從未經歷過如此漫長的夜當啞巴與露沙醒來的時候,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啞巴依然是那種沉默,目光依然是純淨無比,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露沙則是一驚一乍,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的記憶只停留在夜魘將她抓住,在那之後,便絆麼印像都沒有了。

  可是華爾茲的眼中,卻充滿了彌漫與不解,看著啞巴的眼神,已經完全改變。

  他不知道,啞巴是故意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還是說他是真的完全沒有印象。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啞巴在紙上寫道。

  華爾茲連忙收回自己慌亂的目光,連忙說道:“沒,沒什麼。”

  “你看我的目光改變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啞巴問道。

  “不……沒什麼。”華爾茲一驚,不論啞巴是故意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還是真的不記得,他都不願輕易的招惹這個魔神一般的存在。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夜魘在啞巴的面前,就如螻蟻一般,輕易的被抹殺,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被抹殺的對像。

  “昨天晚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露沙看著一片狼藉的客棧,店老板正在不斷的嚎哭著自己的財產,居然遭到之中無妄之災。

  事實上,整個小鎮,四處都是這種聲音,畢竟誰能想到,在這種季節,會突然降臨這種災難。

  所幸的是,並無人員傷亡,華爾茲默默的留下了一些金幣,作為對客棧老板的補償後,便帶著啞巴與露沙,重新上路。

  不過,在他們離開不久,兩個身影出現在那個客棧的附近,看著華爾茲離去的方向。

  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的目光中,帶著極度的恐懼,那是從鬼門關前逃離的眼神,歷經了真正的死亡的眼神。

  “他為什麼沒有殺我們?”黃昏之刺帶著幾分餘悸,聲音微微的顫抖。

  “我怎麼知道,那是一位真正的皇者,就連夜魘這種級別的殺手,都隕落在他的手中,如果當時他要殺我們的話,只是舉手之間,你讓我如何去揣測一個皇者的心思。”黎明克星戰戰兢兢的說道。

  作為殺手,他們早已被鍛煉成,忘卻了恐懼,可是歷經了昨晚的恐怖經歷,就如劫後余生的他們,再一次升起了幾乎已經忘記的恐懼。

  “你忘記他的話了嗎……如果那個叫露沙的女孩,出一點點的差池,他不會放過‘你們’!”黃昏之刺說道:“你認為他那句話”只是對華爾茲一個人說的嗎?”

  “什麼……難道說……難道說他是要我們……”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用意。”黃昏之刺無奈的點點頭:“我不想死!我不想再面對那種敵人!”

  “可是這次稱我的任務……”黎明克星的眼中,露出一絲猶豫。

  “即便任務失敗,我們頂多就是失去一些聲譽,可是如果那個女孩出什麼差池的話……”黃昏之刺咽了。口水,戰戰兢兢的看著黎明克星:“如果那個女孩出問題了”那我們將要面對一個皇者的憤怒!到時候我們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不得安生!”

  “難道要我們去保護那個女孩?”黎明克星不願的說道。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這一路上好平靜啊,自從那天晚上後,就再也沒發生過一次襲擊了。”露沙有些高興的說道。

  一連十餘天的時間,居然再也沒有發生過一次暗殺,就連華爾茲都感到意外,按照他那個對頭的心性,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他。

  對方既然連夜魘這種級別的殺手都請動了,那說明那個人已經對他動了絕對的殺心,原本華爾茲都已經做好了前赴後繼的應付手段,可是如今這些准備,居然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距離他們百里之外,黎明克星與黃昏之刺的身上,傷痕累累的看著地上瀕死的人。

  此人是殺手排名第十五名的暗影刺客,在實力上,比起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要強大不少。

  而黎明克星與黃昏之刺,如果不是騙取了暗影刺客的信任,找尋機會偷襲得手,重傷了暗影刺客的話,恐怕他們兩人聯手,也未必能戰勝暗影刺客。

  不過,即便是偷襲得手,重傷了暗影刺客,他們依然落的輕重不一的傷勢,暗影刺客臨死的反撲,讓他們也受到不輕的傷勢。

  暗影刺客咬著牙,眼中充滿了不甘:“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只是提前送你上路而已,因為你這次的目標中,有一個真正的惡魔!如果你傷到其中一個人的話,我們都會淪為那個惡魔的報復目標……”黃昏之刺無奈的看著暗影刺客,眼中充滿了悲涼。

  看著暗影刺客,他幾乎看到了自己的明天,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有如暗影刺客一樣的下場。

  不過,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所在的山坡上,居高臨平看著兩人。

  “是你們!”華爾茲驚訝的看著黃昏之刺與黎明克星:“一路上我都發現了戰鬥痕跡,一直在猜想,是誰在為我們清理障礙,可是我沒想到,會是你們兩個。”

  “我們可不是為你,而是為那個人!”黃昏之刺冷冷的說道。

  “那個人?”華爾茲一愣。

  “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黎明克星瞥了眼華爾茲:“那天晚上,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可不只是對你說的,也是對我們說的,我可不想被一個皇者追殺!”

  華爾茲的目光,閃爍不定:“我該相信你們嗎?”

  “我們不需要你相信,你只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了,你現在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將他們兩人單獨留在其他地方,如果這時候遇到他人的襲擊怎麼辦?”

  華爾茲一愣,他沒想到,這兩個殺手,居然會去關心露沙與啞巴的安危,雖然他覺得沒留在那兩人身邊,有一些不妥,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看,有啞巴在身邊,露沙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你最好回到那個少年的身邊,如果你不想他們遇到什麼危險的話……‥黃昏之刺冷冷的說道。

  “那你們呢?”華爾茲猶豫的問道。

  “你就當作我們不存在好了,我們也會很好的隱藏在陰影中,你不需要擔心我們會偷襲你們,至少在這段路上,我們不會出手!”黎明克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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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 00:58:28
0576 淪為皇子?

  華爾茲無法完全的相信兩個殺手的話,不過又無法不接受,事實上這一路上可以如此的順利,也要歸功於兩人的暗中相助,他們才能如此順利。

  不過,當華爾茲回到他與露沙以及啞巴約定的地點的時候,卻發現只有露沙一個人。

  “神醫呢?”華爾茲愕然的看著露沙。

  露沙早已慌亂,眼眸中淚水盈動:“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們逛街的時候,啞巴說要找幾個藥方,讓我先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可是等我回到那個藥鋪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啞巴了,我以為……我以為他會來這裡和我會和的……”

  華爾茲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露沙:“你……你是說神醫丟了?”

  “也許……也許他只是在什麼地方流過……時間到了,他就會自己回來……”露沙奢望的說道。

  “希望如此……”華爾茲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心中只希望,啞巴不會出什麼狀況,畢竟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啞巴到底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可是,等到了晚上,依然不見啞巴回來,露沙與華爾茲終於等不下去,在他們逛過的街道上來來回回,翻找了幾次,依然不見啞巴的蹤影。

  “怎麼辦……怎麼辦……啞巴丟了,這麼遲了,他肯定餓了……”露沙已經泣不成聲,俏臉早已被淚水模糊。

  事實上,從下午開始,露沙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此刻的聲線都已經沙啞。

  雖然露沙表現的非常的貪財,不過對於啞巴的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她的眼裡,啞巴就如她的弟弟一般,是這十幾年來第一個讓她感覺到寬慰的人。

  露沙早已將啞巴當作自己的親人般,可是如今她唯一的親人,卻丟失在她的眼前這讓她如何能安心。

  華爾茲倒是不擔心啞巴的安全,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對一個皇者產生威脅的事情與人實在不多,如果啞巴真的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即便是他也無法解決。

  他只擔心會不會出什麼差池,惹怒了啞巴,畢竟一個失去理性的皇者,所造成的破壞力,那可比一百萬大軍更加恐怖。

  當然了,現在首要的前提是,找到啞巴可是令人絕望的是,兩人幾乎將他們所在的小鎮翻個底朝天,卻連一個,對啞巴有印像的人都沒有找到。

  啞巴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的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露沙急切的拉著華爾茲的手:“我們現在怎麼辦?啞巴丟了……啞巴丟了……”

  華爾茲沉吟一陣,心中越發的覺得奇怪,如果啞巴曾經出現過這個小鎮的話不可能會完全沒有音訊,這種情況,讓他覺得,似乎是有人有意掩藏啞巴的蹤跡。

  “去今天你們分開的那家藥鋪。”華爾茲說道。

  “我們不是已經找過那裡了嗎?”露沙沙啞的聲音說道。

  “也許那家藥鋪的掌櫃能告訴我們一些事情。”華爾茲認真的說道,眼中異光閃動。

  一個車隊在道路上狂奔,這車隊的身後,是一支千名精銳軍人組成的軍隊,這些精銳士兵,每一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而他們身上的鎧甲上佩帶著一個銀鷹徽記。

  這是凱米帝國的銀鷹兵團,只有他們有資格佩戴這種徽記,每一個銀鷹精銳都有著唐一般眼睛,鋼鐵一般的意志。

  即便是狂奔一日一夜他們亦沒有絲毫疲憊,依然燃燒著如火一般的戰意。

  “你真的會告訴我,我是誰?”啞巴坐在車廂中,看著眼神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老者,啞巴手持著紙張,如是寫到。

  這個老者一頭白發髮,看起來足有八九十歲,只是眼睛裡,總是帶著幾分隱秘,每次啞巴看向老者的眼睛,老者就會不由自主的轉移開。

  很多時候,眼睛會出賣一個人的心意,而老者的這種舉動,亦如本能一般,逃避他人的追問。

  “當然,只要到了我們的目的地,我就會告訴你,你的身份。”老者點點頭,誠懇的說道。

  只是他那閃爍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的內心,啞巴的眉頭皺起:“你在騙我。”

  老者更慌,連忙解釋道:“真的真的……我沒騙你,只要到了倉皇城,我就帶你與你親生父母見面。”

  “我親生父母?”啞巴一愣,愕然看著老者。

  “是的,小皇子殿下身份尊崇,所以老朽才會如此失態,讓小皇子殿下誤解了,都是老朽的錯,都是老朽的錯。”老者連忙的解釋道。

  “我父母是什麼人?我是什麼皇子?,啞巴懷疑的看著老者。

  “您是凱米帝國三太子的公子,您從小流落在外,老朽一見到您,就認出了您,而今陛下駕崩,陛下遺詔,傳位於有子嗣的太子,所以三太子命老臣將您接回去,同時也將成為凱米帝國他日之皇。”老者解釋道。

  “我從小流落在外?”啞巴不由得心生疑惑:“那你知道我流落在何處?”

  老者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老朽也是按照三太子的留給老臣的線索搜尋,老臣在這方圓數千裡,搜尋了多日,今巧遇到小皇子,一眼便認出來。”

  “那你說三太子是為了繼承皇位,而將我接回去的?”啞巴問道。

  “不是三太子,是你的父王,而且只要您回倉皇城後,你的父王也將接任皇位,登基為皇。”老者說道。

  “你在騙我,我根本就不是什麼三太子的子嗣,今日初時你我相遇的時候,你所說的與現在所言,根本就對不上。”啞巴立刻轉換臉色:“你只是為了讓三太子登基奪取皇位,隨便找了我冒充皇子。”

  老者的臉色當即愣住,原本按照他的設想,即便這少年拆穿他的計劃,應該也會順著演下去,畢竟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哪裡料到這個少年居然如此直接的拆穿了他的計劃。

  “這……這……”

  “停車,我要回去。”啞巴直接站起來,冷冷的看著老者。

  “停車?”老者突然露出一道笑容:“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輛馬車在到達倉皇城之前,是不會停車的。”

  不過,啞巴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掀開門簾,從狂奔的馬車上跳下去,老者一愣,他沒想到,這少年居然會如此堅決。

  不過很快的,啞巴就被士兵押解著,回到老者的面前。

  剛才從車上跳下去,已經讓啞巴渾身是傷,只是他的眼中,依然流露出不屈的眼神。

  老者面帶微笑的看著啞巴:“你還是安心的做好你的皇子吧,等三太子登基後,我便讓放你自由。”

  啞巴冰冷的眼睛看著老者,嘴角同樣的露出一道笑容,一種令老者感到不適的笑容:“我看到你的死相!”

  “你在胡扯什麼,我可是堂堂大相國,一等大公爵,誰能殺我,而且等到三太子殿下登基之後,我的權位更是穩如聖靈山,凱米國上下,更無人可以動我。”

  “你的死相已經蔓延過你的額頭,直抵太陽穴,不出十日,你便要命喪黃泉。”啞巴無情的預測,讓老者又是憤怒,又是心驚。

  雖然本能的感覺,這個少年是在胡說八道,可是心中的寒意,又不自覺的湧上心頭,而且距離登基之日,便是只剩下十日的時間。

  老者心中莫名的產生一種恐懼,看著啞巴的眼睛,老者的臉頰**:“我在害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凱米帝國之內,根本沒有人可以殺我……”

  “可悲的人,明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敗亡之日,卻不知道趨吉避凶。”

  這句話啞巴並沒有寫出來,只是看著老者的目光裡,多少的帶著幾分的悲鳴。

  在隨後的日子裡,啞巴不再逃跑,每日不吃不喝,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盤坐在車廂中,閉目養神。

  而隨行的銀度軍團的士兵,已經在私下裡議論紛紛,全都在討論那個無言少年。

  “你猜他能熬幾天?他已經連續坐在車廂中,三天三夜的時間了,一口飯,一滴水都沒有進過。”

  “我看他熬不過今天。”

  “昨天你就這麼說。”

  “正常人三天就已經是極限了,而那個少年不會鬥氣也不會魔法,要麼昏死要麼就是妥協。”

  “我賭二十金幣,他今天之內就會進食。”

  “我賭三十金幣……”

  “我躲十金幣……”

  幾乎所有的士兵,都一致認定,啞巴今天一定會屈服,雖然昨天他們也是同樣的賭注,同樣也是全盤賭輸,可是他們還是認為,一個正常人,今天就會被這種非人的折磨壓垮。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只大手伸入人群之中:“一百金幣,那個少年今天依然不會進食。”

  “啊……佩斯大人,您怎麼來了。”

  “無妨,此刻不在當班,大家隨性。”佩斯揮了揮手。

  眾士兵再次鬧騰起來,對那個無言少年議論紛紛,那個莊家看著佩斯:“佩斯大人,我看那小子的身體,怕是已經到了極限,您要是現在攻變主意,小的現在就把錢退給您,如果過了一刻鐘後,那就沒的退了。”

  “退?”佩斯看了眼眾人:“我不要退,我只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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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 00:58:52
0577 回憶之始

  “怎麼可能……”

  “沒理由啊,這都第四天了,那個啞巴小子,怎麼可能堅持的下來……”

  “是啊是啊,他到底是不是人啊,不說不吃不喝,就連動都沒動一下,甚至連三急都沒有,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已經憋死了吧?”

  “多說無益,賠錢吧。”佩斯笑盈盈的看著莊家:“今天還開莊不,我繼續下注。”

  “我就不信,他就是鐵打的也該倒了。”那個開莊的士兵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也下注,我也下注……”

  第四日的賭注,依然是一面倒的局勢,除了副團長佩斯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那個啞巴少年還能撐得住。

  可是結果,依然讓大部分人大失所望,那個少年就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的盤坐在車廂中,甚至有人懷疑那個少年早已死去多時,可是在接近的時候,卻能聽到,那個少年平穩的呼吸聲。

  “佩斯大人,還是你厲害……你到底從哪裡看出來,那小子能熬五天的時間啊?”

  其他士兵不服不行,在他人的眼裡,每一天都是極限,可是那個少年的頑強與堅韌,早已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直覺。”佩斯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難道是大人當傭兵的時候鍛煉出來的直覺?”旁人好奇的問道。

  “在歐蘭大陸上的傭兵,比起西洋大陸要盛行的多,在歐蘭大陸上,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傭兵時代,我在做傭兵的時候,遇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佩斯回憶的說道。

  “哪個小子那樣的人,大人也曾經遇到過?”其中一個士兵問道。

  “這種人天地間能找出一兩個,就已經是奇跡了。”佩斯笑著搖了搖頭。

  “大人,您給我們說一說你在傭兵時候的真實冒險吧。”所有的士兵頓時熱情高漲起來期待的看著佩斯。

  “是啊是啊,大人,您每次都編一些故事什麼美艷術士召喚出來的魔王之類的,這種事想一想都覺得假,您還是說一說真實的冒險故事吧。”

  “對啊對啊大人,您就說上次還沒說完的,關於那個黑龍兵團的傳奇吧。”

  “黑龍兵團?就是那個被譽為歐蘭大陸第一兵團的神之兵團嗎?”

  佩斯看向那個士兵:“你聽說過黑龍兵團的故事嗎?”

  “這種事想一想就該知道是假的一個幾萬人的夾軍,怎麼可能與千萬大軍對決,我們銀鷹兵團五十萬的兵力,對普通的兵力來說,也不過是十倍的戰力,在這片大陸上,能與我們銀鷹兵團抗衡的也只是屈指可數的幾支兵團,同樣作為大陸頂尖兵團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懸殊的差距。”

  “這你就錯了。”佩斯義正嚴詞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完全是認真的:“也許我以前說的故事是真假參半,不過關於黑龍兵團的事跡,卻是完全真實,沒有半點摻假如果你們一定要亦自己的實力,與他們對比的話,那麼有一天兩軍真的對決的話,你們將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眾人一愣,看著佩斯認真的語氣,不由得心中微驚。

  佩斯是半年前,加入銀鷹兵團的,而且憑著他個人的實力,很快就爬到了副團長的職位,不過即便位高可是依然與他們這些最普通的兵團成員,關系非常融洽,可以說是打成一片幾乎很少會在任務以外的時間裡,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可是此刻的佩斯卻是如此的嚴肅,就好像不容許他人質疑一樣。

  “在歐蘭大陸上,那支不足五萬人的兵團,卻被外界譽為神之兵團,你們真的以為,這只是外界對黑龍兵團的曲解嗎?”佩斯嚴肅的說道。

  “可是……想一想就該……”

  “想個,你們用什麼想?用你們普通人的思維方式去想嗎?,佩斯嚴肅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當你們真正的面對黑龍兵團的時候,或許你們就會明白,我所言是否屬實了。”

  “那大人,您面對過黑龍兵團嗎?”其中一個士兵不服氣的問道。

  “我沒真正的面對過黑龍兵團,可是我曾經面對過,黑龍兵團的創建者……如果我告訴你們,他是一位真正的惡魔,你們相信嗎?”佩斯的語氣突然顫抖起來,就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令人恐懼的記憶。

  也許對他來說,那段記憶的確是令他感到恐懼,無數個夜晚,他都不止一次的驚醒,折斷記憶就如夢魘般,不斷的纏繞著他的心頭。

  佩斯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移向前方的車廂,士兵們在佩斯的鼓動下,變得更加亢奮。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見一見,黑龍兵團的創始者,看看他是否真如佩斯大人所說的那般可怕。”

  “我想你很快就有這個機會了,據說歐蘭大陸古德國派遣出一千人的黑龍兵團精銳,前來凱米帝國,恭賀新皇登基。”

  佩斯一愣,驚訝的看著那個士兵:“你從什麼地方聽來的?”

  “我大哥正好是在內宮當禁軍的,所以知道一些內幕,據說古德國其中一位王子,與凱米帝國有些關系,所以這次新皇登基,那位王子也是隨行者之一。”

  佩斯的臉上,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次……這次有好玩的了。”

  “什麼好玩的?大人您指的是什麼?”其他士兵全都伸出耳朵,想要細細騁聽。

  只是佩斯神秘一笑:“此季不能早說!不過你們也許也能看到那位創始人!真正的創始人!”

  “大人不要故弄玄虛,快些說出來,讓兄弟們樂一樂啊。”

  其他的士兵,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更有起哄者,只是佩斯始終笑而不語。

  “創始人!當他真的露出獠牙的時候,你們就會後悔自己的衝動了。”佩斯輕嘆:“剛剛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希望這次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不然的話又要流離他地了。”

  沒有人比佩斯更了解那個人,因為他可以說是那個人出現在歐蘭大陸的時候,第一個遇到他的人,而很不幸的作為他第一個的敵人。

  不過,他也是幸運的,因為在隨後關注到的,關於他的消息中,他發現自己是少數幾個,作為那個人的敵人而幸存下來的人。

  不論是作為人,還是作為惡魔,那個人都擁有者,令人仰望的地位與實力,而他的事跡也如傳說一般,席卷整個歐蘭大陸。

  從他的出現到消失,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年的時間,卻如太陽一般,閃耀著恆星的光輝。

  甚至連一個強大的帝國,都因為畏懼他的力量,而止步在古德國的國境之外。

  而黑龍兵團與黑龍學院,就好像蘊藏著關於他的一切秘密般,為所有人所探尋,所有人都想知道,關於他的秘密。

  “露沙小姐不用急,既然已經查出了神醫的下落,那麼找到他也只是時間問題。”華爾茲安撫的說道。

  “可是追了這麼多天,為什麼還看不到凱米帝國的隊伍呢?”

  那日,華爾茲幾次的找尋藥鋪老板詢問,終於問出了原由,原來那日那個藥鋪老板,對於啞巴的確是有印像,只不過後來被一身份尊崇的老者威脅,而不得不那口不言,在華爾茲亮出身份後,才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啞巴與老者的去向。

  華爾茲看了眼露沙,心中無奈,如果不是有露沙在身邊,他早就追上了凱米帝國的隊伍,可是他又不敢單獨留下露沙,怕她出什麼意外。

  不過,暗中裡他已經讓黎明克星與黃昏之刺先行一步,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傳回消息。

  “按照我們的速度,不出三天,應該就可以追上凱米帝國的隊伍吧。”華爾茲淡淡的說道。

  “凱米帝國的人帶走啞巴做什麼?啞巴又怎麼會肯與他們一起走的?”露沙擔憂的問道。

  “也許是那些人認出神醫的身份吧。”華爾茲說道。

  這時候,陰暗的林間,傳來一陣鳥鳴,華爾茲的目光瞥了眼陰暗的林間,同時轉頭對露沙說道:“露沙小姐,今天已經趕路一天了,我們就在這附近休息一宿,明天繼續趕路吧。

  露沙的臉色憔悴:“我還想繼續……”

  “露沙小姐,你不想讓神醫看到你現在的容貌吧,如果他看到你這樣不顧身體的話,我想神醫會心痛的。”

  “那……那好吧……”露沙勉強的說道,事實上她早已疲憊的連說話都覺得吃力。

  華爾茲是神級巔峰的強者,連續幾日婁路,自然不會感到疲憊,可是露沙不行,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當然會吃不消。

  華爾茲找了一個林間的山洞,待到露沙睡去後,才離開洞窟不遠,看了眼寂靜的林間。

  “你們出來吧。”

  兩個身影出現在華爾茲的面前,三人一陣沉默,即便他們已經如此見面的幾次,可是他們依然無法習慣對方的身份。

  “你們找到他了嗎?”華爾茲率先開口問道。

  “找到了。”黃昏之刺點點頭道。

  “不過……我們似乎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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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 00:59:17
0578 遠來是客

  老者原本還擔心,啞巴會因為絕食數日而體力不支,甚至可能途中倒下去,不過讓他,乃至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啞巴的堅韌程度,遠超任何的想像。

  整整七天的時間,沒有動過一次,即便老者的眼中,啞巴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少年,可是也被啞巴的頑強所折服。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這都相當於一次非人的折磨,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去要求啞巴這麼做,啞巴不動如山,似死似生。

  沒有人能明白,這是一種禪定,即便是啞巴自己都不明白,他進入的乃是枯禪之境。

  這便是所謂的一歲一枯榮,一禪夢一生,啞巴在禪定中,所感悟的非他人所能想像的浩瀚,而他的感悟,亦非己身所得,冥冥中為那方外之人所獲。

  終於,在第七日的時候,啞巴終於睜開了眼睛,當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卻發現十幾個士兵,正圍著他,發出一陣嘈雜聲。

  “哈哈……終於睜開眼睛了,他終於睜開眼睛了,這幾天賠的全不回來了!”莊家興奮的大叫起來。

  其他幾個士兵有悲有喜,有些人已經動搖了當初的信念,而選擇壓啞巴會繼續坐定,還有一些士兵則是壓啞巴會醒來。

  啞巴莫名的掃了眼四周,不過突然之間,他發現一雙有神的目光看著他,當他尋著那道目光望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一個陌生的背影。

  “別在這吵吵鬧鬧,馬上就要到倉皇城了,立刻整軍出發。”老者走到車廂前,冷哼的說道,看了眼啞巴:“到了倉皇城,給我老實一點,不要以為頂著冒牌的皇子身份,我就拿你沒辦法。”

  啞巴淡淡的看了眼老者:“我看到你的死氣,已經蔓延全身,回天乏力。”

  老者看到這幾個字,臉色更加難看,擰著拳頭,猙獰的看著啞巴。

  不過,半餉後老者最終還是放松了下來:“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你做墊背。”

  啞巴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眼中充滿了嘲笑之意,老者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

  “大王子,前方便是倉皇城。”科恩指著前方的城牆說道。

  大王子輕描淡寫的看了眼前方的城牆,一臉的不以為然:“凱米帝國的皇城,與我們古德國的皇城也差不了多少嘛。”

  科恩輕笑一聲,解釋道:“大王子有所不知,事實上西洋大陸的國度與歐蘭大陸不同,在歐蘭大陸上,幾大帝國以及一百多個的公國組成的龐大大陸,所以大王子才會有錯誤的認識,其實西洋大陸因為有著最為龐大的光明教會統御,所以大部分的國度,並不見得比古德國大多少,而且在西洋大陸上,每一個國度都可以稱為帝國,又或者是公國,這並沒有實質性的區別,而凱米帝國也是如此,其實凱米帝國的面積與國力,並不見的比我國高多少。”

  科恩還有一點沒有說明,那就是如今的古德國國力,雖然還比不上歐蘭大陸上的真正帝國,可是亦不像是以往那般巨大的差距。

  如今的古德國越來越像是一個新興的帝國雛形,強大的軍力,強勢的外交,幾倍與普通公國的疆界,還有無數英才輩出,就像是在喻示著一個帝國的興盛。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奇跡的一年時間裡,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與大王子結怨極深的無雙王身上。

  科恩並不想提及方雲的名字,讓大王子大發雷霆,雖然他對這個有名無實的大王子,同樣也是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名義上還是需要對他一定的尊重,科恩原本是一名稅務官,可是因為其父與方雲交好,而且他年幼的妹妹還成了方雲的學生,以至於他這個編外人員,也是跟著水漲船高。

  這次出訪凱米帝國,雖然大王子名義上為領隊,實際上還是他作為主導,一千名黑龍兵團的士兵,也聽他的調遣。

  當然了,多年混跡官場,使得他人為人也圓滑了許多,對於大王子,還是相當的謙卑,甚至對那些黑龍兵團的士兵,也都是好言相待。

  這次隨他出行的黑龍兵團的士兵,可不是剛剛加入的新兵,這些可都是護國英雄,元老級別的士兵,這次國王為了彰顯國威,專門派遣這些精銳中的精銳出行,便是不想落下聲威。

  借著大王子與凱米帝國的關聯,想要與凱米帝國結為邦交,因為遠隔大洋,所以凱米帝國與古德國不會有任何的利益糾紛,而且兩國都擁有著,對方想要的東西。

  凱米帝國在西洋大陸並不算強大的那種國度,甚至可以說是弱小,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只有古德國可以幫他們。

  曾幾何時,古德國也與凱米帝國一樣,四面環敵,強國林立,可是自從有了黑龍兵團後,這種威脅便再也不存在了。

  雖然古德國無法再創造一支黑龍兵團,可是他們卻可以為凱米帝國培養同樣的黑龍兵團的候選者,那就是黑龍學院,那個已經屹立在歐蘭大陸最巔峰的學院,那個被諸多學子奉為神殿的學府。

  “我真不明白,我堂堂皇子,父王為什麼派我來與這樣一個遙遠國度套交情,雖然母後是凱米帝國皇帝的外甥女,可是實在沒必要千裡迢迢的跑來恭賀他們的新皇登基。”大王子不滿的說道。

  科恩瞥了眼大王子,沒有反駁他的話,不過眼中卻露出一絲不屑。

  國王當然不會將事實告訴這個不中用的皇子,就連在馬車、空艇、大船上坐三個月的時間,都無法忍受,國王又怎麼能安心的將要事交給大王子呢。

  這時候,城中急匆匆的奔來一隊萬人大軍,迎向他們。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男子一頭棕色頭發,氣宇軒昂,身著華麗服飾,腰間寶劍懸掛,一眼看過去,便如人中龍鳳,其氣質比起大王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諸位可是古德國來使?”男子看了眼隊伍的旗幟,語氣客氣又不失氣度。

  “我乃古德國大王子古萊特。”大王子居高臨下,傲慢的說道:“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凱米帝國二皇子安卓,布魯克斯。”

  安卓看了眼大皇子身後的一千黑龍兵團,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一千黑龍兵團的氣息平穩,並未爆發,可是卻如一只伏龍,只要任何人露出一絲凶意,這只伏龍便會顯露出最為凶狠的一面。

  安卓不由得將這一千黑龍兵團與自己身後的一萬銀鷹兵團的士兵比較,結果讓他感到失望的是,這一萬銀鷹兵團的士兵,居然被這隱匿自己氣息的一千黑龍兵團完全的克制住。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如天塹阻隔般,明明十倍於對方的數量,卻依然無法與之抗衡。

  這就是黑龍兵團嗎?這就是歐蘭大陸上的傳奇之旅嗎?

  安卓聽過不少,關於黑龍兵團的傳奇,可是當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撼。

  而一萬的銀鷹兵團的士兵,卻驚為天人,他們並不清楚,他們是來做什麼的,他們只是接到命令,隨二皇子安卓出行一趟。

  不過現在才知道,他們是用來比較的,安卓之所以挑選出一萬銀鷹精銳,便是用來與這一千人的兵團做比較的。

  在銀鷹兵團的隊伍中,隱隱的傳來細微的議論聲。

  “這支軍團哪裡來的?好彪悍的氣息……”

  “我從未看到過這種黑龍的軍旗徽記,整個大陸上的精銳隊伍我可是全都牢記於心,可是卻從未見過黑龍徽記。”

  “太可怕了,這種無敵的戰意,這種鐵血的氣息,如果我們這一萬銀鷹精銳與之正面交戰的話,絕對會慘敗而歸……”

  “天哪,這哪裡是軍團,這分明就是一千個超級強者組成的隊伍,這些人的氣息全都是九階巔峰,太可怕了……這群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這便是黑龍兵團吧?果然是名不虛傳。”安卓難掩臉上震驚。

  無法形容的強大,果然如傳說的那般舉世無雙,別說歐蘭大陸,即便是西洋大陸,也找不出一支,可以與之抗衡的兵團,甚至連光明教會的十萬光明十字軍,都未必能與之抗衡。

  聽到安卓誇黑龍兵團,大王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這是當然,黑龍兵團的戰力,足以讓任何一個國度寸草不生。”

  安卓看了看大皇子,笑而不語,僅僅是三兩語的接觸,他便已經看出這個大王子的脾性。

  “諸位貴客遠道而來,就請先進城休息吧。”安卓微笑誠懇的說道。

  “好啊……我一直聽聞西洋大陸的女子絕艷,倒是想見識見識。”

  說著,大王子便大搖大擺的走去,也不管身後的一眾隨行官員與安卓。

  科恩滿臉歉意的給安卓行了個禮:“讓二皇子殿下見笑了。”

  “哪裡哪裡。”安卓回禮,看了眼大王子的背影,臉上不由得又是一笑:“你們大王子倒是直性子。”

  直性子?科恩苦笑,這根本就是沒腦子,這裡不是古德國,更不是歐蘭大陸,這大王子居然連一點禮數都不懂,見面沒一刻鐘,就想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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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9 輝煌往事

  安卓倒是通理,畢竟作為帝國皇子,自然見過諸多皇族貴胄,如大王子這般的,自然也見過不少,倒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更不會說什麼失禮的話。

  不過安卓的心中,倒還真希望,這位古德國的大王子,便是這次締結邦交的首臣,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古德國的國王也不會傻到這份上,連輕重都分不得,想來只是借著這大皇子與凱米帝國的一點姻親關系罷了。

  即便沒有這層關系,也會找尋其他的關聯,與之結交。

  兩個相隔萬裡的大國締結已經勢不可擋,如今所要考慮的是,雙方付出多少,又能得到多少的回報。

  這一千黑龍兵團不只是為了彰顯古德國的國威,更是一個樣品的性質,給予凱米帝國一個參考。

  “在下是這次的使節科恩,見過二皇子殿下。”科恩向安卓行了一個禮儀。

  “毋須多禮,科恩大人與大王子遠道而來,倒是我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見諒,先請到公館歇息,本王已經准備了宴席,還請科恩大人與大王子殿下賞臉。”

  “二皇子殿下客氣了。”

  兩人一番客套後,才並肩走向倉皇城,看起來兩人就如多年未見的老友般,沒有絲毫的生疏,也不坐騎前行,並肩而行。

  “科恩大人,我聽聞黑龍兵團的創建者,是古德國的一位大能力者,不知道他這次可有前來?”安卓好奇的問道。

  “那位大人並不在古德國內,即便是國王想見一面都難,想要讓他前來出使他國,顯然是強人所難。”

  “呵呵……倒是本王唐突了。”

  安卓目光一轉,看了眼科恩:“雖然遠隔大洋,可是我還是聽說過不少,關於那位大人的傳奇,只是其中真假難辨,甚至有些傳聞匪夷所思,如果科恩大人不介意的話,能否給我說一說那為大人的真實過往。”

  “事實上,那位大人的身份,在古德國內,也如迷一般難以追尋,不過就我所知,在下必定知無不言,那位大人……”

  科恩便開始慷慨的回憶起,關於古德國的一段傳奇歷程,安卓已經聽的入迷。

  這是一段真實的傳奇,遠比他所聽到的,他所知道的要多的多,也詳細的多,科恩的目光裡,充滿了對那個輝煌傳奇的向往與希翼,就好像自己身臨其境般。

  “原來黑龍兵團還有這樣的成長史,最初也只是以十萬對陣二十萬……”

  誰能想的到,在那個時候,十萬幾乎是新兵的士兵,會成長為今日這般,被譽為神之兵團的無敵之旅。

  “是啊,沒有人能夠想的到,可是便是無雙王的帶領下,他出征前只是籍籍無名的侍衛長而已,而他歸來的時候,已經是無雙王了。”科恩感慨的說道:“五國的聯軍就如配角一樣,為他的輝煌演繹著一場拙劣的表演。”

  “敗走沉淪沼澤,那在沉淪沼澤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卓好奇的問道。

  不只是他這麼問,歐蘭大陸上諸多國家,都曾經這麼問過,也進去找尋過,他們相信,沉淪沼澤中,一定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迄今為止都沒有人能發現,如果硬要說發現了什麼,那就是沉淪沼澤中的異獸,比過去強大了許多倍。

  “我想這個問題,只有無雙王能回答你。”科恩苦笑的說道:“國王早已對黑龍兵團的事情,下了絕令,任何黑龍兵團的全員,不能談及沉淪沼澤的一切,當然了,無雙王是個例外,除非是他願意,不然的話任何一個黑龍兵團的士兵,都不會說出來的。”

  安卓眼中異色一閃:“如此說來,無雙王的權勢與聲望,不是已經超過了你們的國王嗎?”

  科恩無奈的說道:“雖然這對吾王有些不敬,不過這也是事實,不論是朝臣還是國民,無雙王早已是那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功高震主這個問題,往往會造成君臣之間的決裂,安卓好奇的看著科恩。

  科恩想染是猜到安卓心中所想,微笑的說道:“二皇子殿下多心了,國王還是國王,無雙王依然是無雙王,事實上無雙王對吾王之位,並不放在心上,如果有人某逆的話,無雙王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平反的人。”

  “本王失禮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其實無雙王倒沒皇子殿下想的那麼豁達,如果說小心眼的話,我想也沒有誰能比的上無雙王了。”

  安卓一愣,看著科恩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皇子殿下,你可知道黑龍學院是如何成立的?”科恩笑盈盈的反問道。

  “不知。”安卓搖了搖頭道。

  “外界傳聞,那是為了培養黑龍兵團的後備兵力而成立的學院,實際上,最初的時候,只不過是因為無雙王的意氣之爭。”

  “哦?願聞其詳。”

  科恩便將他所知道的,關於那場學院之爭,講了一遍。

  因為當時他的父親,在那場爭鬥中,也扮演著重要角色,所以他所知道的,比起外界所知道的,要詳細許多。

  而且學院之爭,也成為古德國皇城中,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一段往事。

  不過在這段的回憶中,皇家學院的院長,已經變成了大反派,而無雙王則是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正義像征,是為了那些陣亡士兵家屬而發生的衝突。

  安卓聽的入神,嘴裡嚷嚷的說道:“真想見一見你口中的那位無雙王……”

  “見?”科恩並未說出口,想要見他一面,何其困難,即便是歐蘭大陸上科迪帝國的大使求見,一樣要吃閉門羹,更何況區區一個皇子,那人會客一向不憑身份,只憑心情。

  兩人一路交談,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倉皇城內,安卓依然依依不舍的追尋關於無雙王的一切。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個車隊從他們的面前行過,為首的車廂突然停了下來。

  安卓看到車廂的標記,眉頭不由得一沉,這時候車廂中露出一張,令他感到厭惡的面容。

  “咦,這不是二皇子殿下嗎,您怎麼在這裡。”法拉克看了眼安卓,眼中露出一絲嘲意:“殿下,如今先皇已逝,舉國上下都在痛悼,您不在皇宮中守護先皇遺陵,在這街頭閑逛,未免有失皇室之容。”

  安卓的臉色一沉,心中怒火徒生:“這位乃是歐蘭大陸的古德國大使,相國大人如何說我閑逛?真當我好欺負嗎?”

  法拉克看了眼科恩,臉上充滿了不屑一顧:“我們凱米帝國可不是什麼三五流的國家使節,都要派遣皇子接待,你也太不尊重自己的身份了。”

  科恩的臉色一寒,而他身後的一千黑龍兵團的士兵,也在霎時間發出一陣寒意。

  僅僅是一瞬之間,一股可怕的氣息,席卷整個倉皇城,安卓的呼吸頓止,在這之前他還在想像著,這只潛伏的凶獸,是何等的可怕,此刻他便真正的感受到了。

  那一只黑龍在瞬間覺醒,瘋狂的戰意,霎時間如狂風般刮過每個人的心頭。

  車隊後面那一千的銀鷹兵團的士兵,以及安卓所帶領的一萬銀鷹兵團的士兵,全都在瞬間,陷入了無邊的恐懼。

  他們從未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支這樣的兵團,僅僅是氣息,就讓他們的戰意全無,僅僅只是氣息,就讓他們潰不成軍。

  法拉克噗通一聲,倒跌在車廂裡,在那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死神一般的寒意,他的意志就如土崩瓦解的城牆,在這一千只的凶獸面前,瞬間崩潰。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居然為他招來如此大罪,甚至為他的悲劇未來,埋下了伏筆。

  科恩輕輕揮了揮手,看著法拉克冷冷道:“閣下若是想犯我古德國的國威,辱我等的尊嚴,那吾等即便身處異域,也要衛國而與你一戰!”

  安卓心中笑意昂然,他沒想到這法拉克奸猾一輩子,居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居然去招惹這群煞星。

  雖然古德國遠隔萬裡大洋彼岸,可是也不見得是隨便可以辱及的,而且凱米帝國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個權臣而與之交惡。

  他現在倒是很期待,這老狐狸會何種方式收場,他現在期待著,這老狐狸再堅挺一下,到時候必定更難收場。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法拉克,法拉克見機極早,立刻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心思一轉,連忙說道:“老朽失言了,老朽本無意冒犯閣下,還請使節閣下海涵,來日來修一定登門致歉。”

  安卓冷笑的走上前,輕輕拍了拍科恩的肩膀:“讓使節大人見笑了,還請使節大人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就當本王欠您一個人情。”

  法拉克鼻子都快氣歪了,被他算計了一把,居然還要用他的人情還這個無妄之災。

  偏偏現在又什麼都說不了,形勢比人強,即便是他貴為一國大相國,也不能輕易侮辱一方強國,那只會招來無妄之災。

  有這等軍勢,其國勢比起凱米帝國肯定只強不弱,法拉克的心頭叫苦,無緣無故居然招惹了這種強敵。

  安卓走上前,看了眼法拉克,掀開車廂,卻發現車廂走坐著一個少年,眉頭不由得一皺。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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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4 01:58:51
0580 滴血認親

  安卓看著車廂中的少年,少年同樣側目看去,兩人對視之下,安卓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的祥和,那雙眼眸中,就似透著純淨的光芒。

  那就似一面鏡子,安卓透過那雙眼眸,看到的是自己,自己的一切弊端,似乎都顯露在那雙眼眸下。

  “他……”法拉卡冷笑了一聲:“很快你就會知道,他是誰了。”

  法拉克顯然沒准備,立刻告訴安卓,啞巴的身份,只是留下一臉疑惑的安卓,駕車匆匆離去。

  科恩走到安卓的身邊:“看起來你們的大相國大人,對我們並不是很友好。”

  安卓淡然說道:“對於其他派系的貴族,大相國都不會有好臉色。”,“我應該給他一點教訓。”科恩冷冷的說道。

  “額……這個……”安卓眉頭一挑,臉上看似為難”實際上心中早已樂開huā。

  “放心吧二皇子殿下,我不會讓您為難的。”科恩輕聲說道。

  “畢竟是我們凱米帝國的大相國,還請科恩大人手下留情。”

  “這是自然。”科恩如今可不是以往那個小小的稅務官,他代表的可是古德國,站在他的角度上,雖然法拉克對他道歉過,不過這顯然無法讓他滿意,也無法讓被挑起戰意的黑龍兵團的士兵滿意。

  馬車在一座宮殿前停下,在兩個銀鷹兵團士兵的半押解下,啞巴被帶入皇宮中。

  很快,啞巴就見到了一個年逾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這男子的容貌與安卓有幾分想像,不過他的頭發與瞳色與啞巴一樣,都是黑色的,而且少了安卓的那種穩健多了一種狂躁的氣息。

  “三皇子,這個就是我給您的信件裡說的那個。”法拉克看了眼啞巴,低聲說道。

  三皇子看了眼啞巴,走上前打量著啞巴:“你叫什麼?”

  啞巴漠視著三皇子,目光中沒有絲毫的妥協,法拉克連忙說道:“殿下,這小子是個啞巴。”

  “啞巴?”三皇子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快。

  “殿下,啞巴正好,至少他不會亂說什麼只要到時候您登基之後……”法拉克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不過,啞巴的話……我不好對大臣交代啊……”三皇子猶豫的說道。

  “殿下,先皇的遺詔只是說,將皇位交給最先擁有子嗣的皇子並沒有說一定要身體健全的,如今大皇子殿下的妾侍,已經有孕在身,如果在這個時候,還計較這些的話,三天後的登基大典皇位必然會為大皇子所得。”法拉克勸解道。

  “那……那好吧。”三皇子勉為其難的說道。

  “事不宜遲最好現在就召集群臣公布小皇子的身份。”法拉克說道。

  “也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三皇子點點頭道。

  如今也已經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根本就無法再找到一今年紀、容貌相近的,畢竟在西洋大陸黑發黑瞳的,的確不多。

  他們這皇室一族,似乎是被詛咒了一般,每一代都極為稀少,也只有他的父皇這一代,一連生了三個皇子,而到了他們這一代,三個皇子,全都已經三豐好幾了,依然沒有一個子嗣。

  只有大皇子,其中一個妾侍已經懷孕在身,而且不知道男女,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皇位幾乎已經確定為大皇子所有。

  很快,大臣們就在三皇子的寢宮內集結,同時到來的還有大皇子與二皇子。

  “老三,你這麼急著把我們找來,所為何事?”大皇子瞥了眼三皇子,對於自己的這個三弟,大皇子與二皇子,似乎都本能的排斥他。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他的頭發與眼珠的顏色,與他們兩個不同,又或者是因為三皇子的秉性緣故,兩個皇子看三皇子的眼神裡,完全就是那種輕蔑的目光。

  “我有一個消息要告知大哥、二哥,以及諸位大臣。”三皇子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笑意。

  “什麼消息?不要磨磨蹭蹭,我還有許多朝政需要處理。”大皇子不耐煩的問道。

  或許是因為,幾乎已經快要內定為皇,所以大皇子的語態,顯得也有些高傲,對自己的弟弟說話,也是如此的不屑一顧。

  二皇子安卓的目光閃爍,看著三皇子的目光裡,似是在猜測三皇子將要公布什麼消息。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突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

  驚愕……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三皇子,就如一今天方夜譚般,失散多年的兒子?

  每個人都覺得,三皇子是想皇位想瘋了,不會是他隨便找了一個小子,然後冒充兒子的吧?

  很快,啞巴就被帶了出來,在看到啞巴的瞬間,所有人都有一瞬的失神。

  啞巴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華麗的服侍,看起來就如一個高貴的王子般”純淨的目光掃過在場每個人,每個人的心神,都在瞬間被觸動。

  而他那黑發與黑色瞳孔,也尤為引人注目,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啞巴雖然不會說話,可是他的眼睛裡閃爍的明輝,卻像是在告知所有人,他那高貴的身份。

  所有人在看到啞巴的瞬間,第一個念頭不是在懷疑他的身份,而是在試圖接受這個身份。

  大皇子突然大喝一生:“老三,你哪裡找來的野小子,你以為隨便找來的小子,冒充你的兒子,就可以蒙騙諸臣的目光,謀取皇位嗎,你太異想天開了吧。”

  “皇兄,我知道這個事實,你很難接受,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即便你再不演繹承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三皇子冷笑的說道。

  “那我問你,他母親何在?為什麼又會流落在外面?”大皇子有些惱羞成怒,怒聲喝道。

  “他母親本是我當年休掉的一個側妃,不過當年她被我驅逐出府邸的時候,便已經有孕在身,前些天父皇駕崩的時候,我便派遣大相國大人,暗中將我兒接回來,皇兄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那你如何證明此子便是你的親子?”大皇子怒喝道。

  “那你又如何證明,他不是我的兒子?”三皇子反問道。

  “諸位大臣,你們也看到了,老三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在這種時候,莫名的蹦出一個兒子來,任誰都會懷疑”而且所為何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既然你說他是你兒子,那你就該證明他的身份,而不是讓我證明。”

  “大皇子所言甚是,此子來歷不明,不如交由我監察司聞訊後,再做頂多如何?”

  說這話的是監察使,而他本就是大皇子派系,如果啞巴落在他們的手裡的話,即便是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哼,監察使,本王的子嗣,難道還需要去你的監察習過堂嗎?”三皇子冷哼道:“他的發色與瞳色,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嗎?”

  “那可不由得,雖然西洋大陸上,如你這般的異類不多,可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大皇子譏諷的說道:“難保此子不是如你一樣的異類。”

  “皇兄,你這句話皇弟我記下了!”三皇子惱怒,陰惻惻的哼道。

  “記住又如何,難不成本王還怕了你不成,真以為找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便能謀取皇位嗎,你真以為滿朝文武全都是沒腦子的蠢蛋麼?”

  “既然兩位皇子爭執不下,那不如就由老臣做一個決斷,滴血認親!”說話的乃是大公爵帕克里特,他並不屬於兩個派系的任何一方”所言也最為公道。

  大皇子與三皇子,同時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大皇子擔心的,便是如果啞巴,真是三皇子的親生的話,那麼原本近在咫尺的帝位,就真的飛走了。

  不過,在他看到三皇子那猶豫的目光的時候,頓時放松不少,大聲喝到:“大公爵所言甚是,就滴血認親!”

  帕克里特的目光轉向三皇子:“殿下,您的意思呢?”

  “這……”三皇子欲言又止,為難的看著帕克里特。

  “老三,你不會是怕了吧?如果此子真是假貨的話,最好趁早老實交代,雖然這乃重罪,不過看在你是初犯,我便饒過你這次。”看到三皇子吞吞吐吐的語態,大皇子心中更加安定,三皇子低著頭與法拉克交換了一個眼神,法拉克的眼中,閃過一絲笑容。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法拉克的神色,而低著頭的三皇子,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道笑容。

  “既然如此……那……那只能依大公爵的辦法了……”

  很快,一個侍女端著一碗清水,放到三皇子與啞巴的面前。

  帕克里特走上前,掃了眼眾人:“如果諸位大人信得過老朽的話,就由老朽做見證人,如何?”

  “大公爵自然是信得過的,就由大公爵做見證人好了,也好讓一些人死心。”大皇子肆意的嘲笑道,在他看來,此事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無疑,他現在就等著三皇子,當眾出糗。

  唯有二皇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目光始終徘徊在大堂之上,靜靜的觀察著每個人的神色。

  帕克里特拉過三皇子的手掌,先是在刺破三皇子的指尖,滴下一滴鮮血,然後拉過啞巴的手掌,同時的滴落一滴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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