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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異世醫仙[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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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6 01:16:20
0872 古力潰敗

    這就好比一個原始部落的族長,突然跑到一個大城市裡,向著某個見識廣博的學士說,來我的部落吧,我讓你當長老一樣的可笑。

    不只是鐵森在笑,吳泰、鋼猛,乃至那幾個吳泰身邊的親衛都在嘲笑,這種笑聲在古力的耳邊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就好像某人在狠狠的煽他的耳括子一樣,他的眼中頓時露出更加兇殘的目光。

    “方雲,你聽到了嗎,他說讓鐵森臣服他,你們人類是不是都是這麼厚臉皮?”小知好奇的目光看著方雲。

    顯然,小知很真摯,很誠懇的問題,在古力的耳邊,卻是火上澆油。

    “找死!”古力終於爆發了,他的憤怒化作無盡的怒意,國度瞬間暴漲十倍百倍,將一切都籠罩其中。

    那幾個親衛臉色突變,整個人都被國度的力量潰壓在地上,吳泰與鋼猛也不好受,半跪在地上,身體像是負擔著壓頂泰山一般。

    至於那些平民,已經完全壓在地上,無法動彈,就連呼吸都顯得異常困難。

    鐵森的臉色更加凝重,他想要釋放自己的力量,可是突然之間,他發現在這片本源之內,他的力量似是完全消失,一點都釋放不出來…

    “怎麼回事!?”鐵森的臉色變得無比驚恐。

    他得到力量的時候,是極其突然的情況,所以會比那些正常晉陞的人都要【興】奮,可是同樣的,在突然失去力量後,也會比旁人更加恐慌。

    “別怕,這只是他的本源規則,因為你對自己的力量散失信心了,所以本源規則直接剝奪了你的力量。”方雲淡然說道。

    古力在看到鐵森的驚慌後,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欺凌一群弱者,遠遠無法滿足他強烈的榮耀感,只有戰勝一個與自己同樣強大的強者,才能夠讓他極大的滿足。

    只是,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鐵森並不是一個強者,雖然他同樣非常強大。

    可是他沒有強者的心理,所以在同階的強者中,他還很弱,一旦信心崩潰,那麼就如兵敗山倒,可是同樣的也不會如那些強者那樣,因為一次的挫敗而永遠的沉淪。

    古力的目光又落向小知與方雲的時候,突然目光一凝,再也無法挪動分毫。

    為什麼?

    為什凍他們沒有受到影響?

    這怎麼可能?

    小知依然一臉茫然的左右顧盼,完全沒有感受到國度的規則壓迫。

    方雲則是始終半靠在車廂壁,輕輕的拍著身邊朵雅的背:“放輕鬆,閉上眼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這樣可以讓你舒服一些。”

    “你們為什麼不受影響?”古力指向方雲與小知,臉上驚怒之色難定。

    朵雅按照方雲的指使,閉上眼睛,將一切雜念趕出腦海。

    果然,她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壓迫感。

    “老師,真的有效。”朵雅睜開眼睛,感jī的看著方雲。方雲笑了笑,哪裡有這麼簡單,如果朵雅真的可以將雜念摒棄,倒是真的可以不受外力的影響。

    可是朵雅的悟性顯然沒有這麼高,根本不可能一遍就可以做到心無雜念。

    她之所以感覺輕鬆一些,不是自己的指點,是因為對方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懷疑,讓他的國度也開始出現失衡。

    他的一切力量都源自於他對自己力量的信心,就算是更加強大的強者也不例外。

    可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女孩,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恐怕連他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可是這兩人卻能夠在他的國度之中,不受絲毫的影響,這種意外瞬間就讓他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質疑。

    “這在下位神之中,算是比較厲害的了。”小知點點頭,像是在對古力的力量表示肯定,不過並沒有太多的表示,反而用很認真的語氣道:“在人類中算是比較厲害的。”

    古力可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可以當自己曾孫的小孩女評價,而且還是他最為得意與自豪的東西。

    “黃口小兒!”古力極力的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怒,只是淡淡的哼出一聲。

    “方雲,他說的黃口小兒,是什麼意思?”小知扭頭問道,她很認真的觀測方雲當初的教導,不懂就問。

    “他看不起你,他覺得你不配和他說話。”方雲笑了。

    吳秦也笑了,鋼猛更是聳動著肩膀,也用著一種飽含深意的笑容,看著古力。

    “那要怎麼樣,才配和他說話?”小知好奇的問道。

    她以為人類真的有這個規矩,所以她的問題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顯得很是小心。

    “去把他打趴下,然後你告訴他,姑奶奶現在配不配。”方雲打趣的說道。

    方雲的語氣裡充滿了調侃,古力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陰沉:“小子,你想找死嗎!”

    方雲看向古力:“難道你還是不明白嗎?”

    “不明白什麼?”

    “小知,去讓他明白明白。”方雲道。

    小知嘟嘟著小嘴,大步走上前,幾步路又回過頭:“把他打趴下嗎?”

    “打趴下。”

    小知舉起拳頭,很認真的又問道:“那我打了?”

    古力滿臉冷笑,就算這個小女孩能夠不受國度的影響又如何,根本就不足以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自己只要一根指頭,不,連一根指頭都不用,自己就能讓她橫屍當場。

    古力的笑容裡,已經充分的準備好,等這個小女孩揮起她那個稚嫩的小拳頭的時候,自己先廢掉她的一條胳膊,讓她明白一些道理。

    小知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使出多大的力氣,不過方雲既然說打趴下,那就是說不死就可以。

    小知想了想,自己不露出真身,這樣力氣就只有一半,自己再收起來一半,這樣的力道應該不能殺死一個下位神。

    不過對方是人類,應諉比還會更弱一些。

    最終,小知決定,只使用一成的力量,那看似軟弱無力的拳頭,輕飄飄的砸在古力的身上。

    古力身上的護體鬥氣並沒有產生作用,或者說是已經產生了作用,可是在小知的拳頭接觸的瞬間,就已經崩潰,然後那只小拳頭砸在古力的腹部。

    古力甚至來不及表示更多,臉上準備好的嘲諷與嗤笑還未說出話,就已經在瞬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扭曲的痛楚與抽動的臉皮。

    同時還有驚駭與莫名,恐懼!

    古力的身體連續倒退幾步,驚愕的看著小知,嘴裡溢出幾口鮮血,臉色就如紙一樣蒼白。

    這是什麼怪力?

    這是人類可能擁有的怪力嗎?

    這一拳幾乎要讓他的身體崩潰,要知道就算是能夠粉碎城牆的力量轟擊在他的身上,他也能夠分毫無傷。

    可是,這個渺小的身軀,這個看似稚嫩的拳頭,卻讓他嘗到了痛苦,讓他懂得了什麼叫做力量。

    小知那對閃爍著天真的目光,有些驚奇的看著古力:“你的身體好強壯,比起許多下神都要強壯,我開始還擔心一拳把你打死,看來你沒有受多重的傷,看來我可以使用兩成的力量。”

    小知認真的看著古力,古力原本驚慌的神色,瞬間變成了恐慌。

    “等等……,你,你剛才使用一成的力量?”

    古力不相信,他無法接受,一成的力量,就把自己打的吐血,不可能,這絶對不可能。

    “你在騙我,你以為我會相信這麼無稽的話嗎?”

    古力扭曲的面容,憤怒的咆哮著,像是在竭力的斥駁小知的‘謊言”

    “不信啊?那我們再來。”

    小知已經舉起拳頭,古力像是驚弓之鳥般,瞬間急退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等等……。”

    不論小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都不可能再挨小知這一拳頭。

    這可不是傷筋動骨可以解決的,弄不好是要弄出人命的。

    古力可不想不明不白的丟掉小命,不論這個女孩是什麼人,至少她已經有資格與他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現在我有資格了嗎?”小知天真的問道。

    古力覺得今天的臉已經快要丟乾淨了,居然在一個小女孩的面前吃癟,而且還是這麼意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吃癟。

    同時他心底也更加的肯定,方雲的身份非同小可,不然的話,何以兩個帝級強者護佑左右。

    不過,古力的信心很快恢復過來,就算兩個又如何,其中一個已經被他的國度潰壓的無法抬頭,只要再解決這個看起來幼小的帝級強者,依然能夠順利的解決一切麻煩。

    這個小女孩雖然一身力量恐怖,可是看起來並不如何聰明,顯然戰鬥起來,經驗會非常匿乏,憑著自己豐富的經驗,絶對能夠讓她死無全屍。

    “小知,別玩了,快點解決他。”

    可惜,這次方雲沒有給他機會,小知也沒有給他機會,小知又揮出一拳,這一拳可沒有任何猶豫,力道也是沉重的可怕。

    古力甚至來不及躲避,來不及反應,那通徹心肺神經的痛楚,已經蔓延向全身。

    古力張著嘴巴,雙膝一軟,輕輕的跪在地上,雙眼在極力的翻動著,勉強的保持著最後一絲神智,可是腦袋已經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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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6 23:42:25
0873 一敗塗地

    先前,他還覺得是這個女孩口無遮攔,以為只是一點怪力罷了,雖然恐怖,可是還不至於讓自己無力招架。

    只是,當小知的第二拳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她不是在妄言。

    那種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幾乎讓他的身體瞬間崩潰,而同時崩潰的,還不只是他的身體。

    他的自信,他的國度,也在這一拳之下,瞬間崩潰。

    腹部凹下的部位,根本無法想像那一拳到底有多重,內臟已經全部粉碎。

    如果他不是一個帝級的話,恐怕已經慘死當場,驚駭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小知。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是一張扭曲的面孔,被痛楚折磨的無法忍受,連身體都站立不住,跪在小知的面前。

    那可不是他在行跪拜禮,只不過是因為他實在無法停住。

    小知疑惑的回過頭,看著方云:“方雲,人分好多種嗎?”

    “不多,就是活人與死人之分。”方雲笑起來。

    “哦,那我是活人,他馬上就是死人了。”小知指著古力。

    古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那種羞辱感,讓他幾乎忘記了痛楚。

    他的目光落在方雲的身上:“你們以為真的可以戰勝我嗎?”

    “不是戰勝你,是殺死你。”

    方雲的想法很簡單,你想殺光別人,那麼就別指望別人對你手下留情。

    更何況屠戮一群手無寸鐵,失去家園的無辜難民,更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戰爭的殘酷,方雲理解,不論上一世還是此生此世,他都多次經歷過。

    對任何人來說,戰爭都不是好東西,如果是在交戰中,誤傷平民。方雲不至於如此憤怒。

    可是岩國這種行徑,顯然已經激怒了他,這絶對是不能原諒的行為。

    一種陰沉的氣息在古力的身上徘徊著。那種氣息與他先前的力量完全相反。

    古力不知道,他的本源力量非常特殊,因為他是非常稀少的雙屬性本源,而且是相對的兩種屬性。

    一直到晉陞帝級之前。他才發現自己是雙屬性,信心國度與絶望國度。

    所以古力才顯得如此自信,信心國度可以剝奪信心與勇氣,而絶望國度則可以給予絶望。

    那種灰暗的氣息如朦朧的雲霧,開始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開。可是蔓延的瞬間。

    所有被灰色氣息蔓延過的人,全都心生出一絲絶望。

    天空也被蒙上一層陰鬱,那種陰鬱不只是籠罩天地,每個人的內心,都被那種陰霾所籠罩。

    可是,在方雲的身邊,卻是一片燦爛,與那陰鬱的天色形成鮮明對比。

    古力的臉色月色蒼白。每個人的心頭就越是不安。

    “沒用的。你看不到希望,你的絶望,只能讓自己更加不安。”方雲搖了搖頭。

    古力的確很強大,強大的幾乎可以讓他在剛剛晉陞帝級一年不到的時間,就能夠站在帝級的頂點。

    可惜,他找錯了對手。他的強大並非全無代價。

    他的信心如果受到了挫折,將會瞬間崩潰。他的絶望如果影響不到敵人,那麼最終只能自己消受。

    那些難民的確已經恐懼的趴在地上。古力的那些手下,岩國的那些皇者,完全受他的國度影響,連他吩咐的命令都無法執行。

    可是他真正的敵人,卻安然站在他的面前,這讓他感到絶望。

    原以為就算是信心國度,無法給他帶來安全,絶望國度應該可以重拾勝利。

    可惜,對方那無法探知的力量,卻將他的一切本源力量,完全的阻隔在外。

    “你……你們……”

    “太讓我失望了,這就是你的殺手鐧嗎?”方雲嘲諷的目光看著古力。

    小知大步走上前,直接走出金色的光圈外,古力眼前頓時一亮。

    這小姑娘真是不知死活,如果躲在裡面,自己奈何不了他們。

    可是一旦踏出那片金色的光圈,那麼就直接被無盡的絶望籠罩。

    只是,他的期望在小知那茫然的目光中,再次失望。

    “這種本源太弱了,你怎麼會選擇這種本源?”小知認真的說道。

    方雲笑了起來,他說十句也不及小知一句話,對古力的影響大。

    小知可不會因為對方的本源而畏懼,不說古力的實力,不過是下位神左右,就算是比小知更強大,也不可能讓她感覺到畏懼。

    因為小知的心智太低,根本就不知道畏懼,就算是當初方雲用主分身出現在小知的面前,她也沒有露出畏懼。

    更何況是古力這種不入流的絶望國度,根本就不足以對小知構成任何威脅。

    小知舉起拳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嘿嘿……”

    古力心頭咯噔一下,他可是嘗過那個小拳頭裡蘊含的可怕力量。

    在他畏縮的一瞬,他的國度已經崩潰,誰都可以絶望,只有他不能絶望。

    當他產生恐懼的瞬間,就是他失去力量的時刻。

    “明白了嗎,這就是你的結局。”方雲冷笑的看著古力。

    “不可能,我不可能失敗,我怎麼可能敗在你們這種小屁孩的手中,這不可能……”

    古力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凶光,身形突然發力,掠過小知,奮力的衝向方雲。

    小知轉頭看向古力的背影,並沒有出手阻攔,古力心中大喜過望。

    沒有小知阻攔,因為她覺得沒必要,或者說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古力在毫無阻礙的情況下,很順利的抓住方雲,掐著他的脖子,提在半空中。

    “大人!!”所有人大驚失色,驚駭的看著古力。

    “小子,你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手中,哈哈……”

    古力的臉上顯露出幾分獰色,笑的格外張狂,他已經看到了希望。

    從這些人的對話中,他可以看的出,方雲是這些人的主心骨,身份必然極其尊貴,只要他落在自己的手中。

    不但自己不用再與那怪物女孩戰鬥,更能夠威脅到在場的每個人。

    “老師!”朵雅的臉色劇變,滿臉的驚容與擔憂。

    “讓他們都退下!”古力輕喝一聲,將方雲抓在手中,讓他的心情安定許多。

    “大人。”吳泰、鋼猛以及鐵森等人全都以詢問的目光看著方雲。

    他們不是擔心方雲的安危,因為他們明白這不是方雲的本體,可是即便是分身,他們也不敢做主。

    而且他們此行的目的,也不容的方雲的安全受到一點威脅。

    “方雲,要救你嗎?”小知定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方雲。

    “全部退下,誰敢上前一步,我第一個殺了他。”古力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眼中凶光畢露無遺。

    只是,讓他憂心的是,手中這少年,居然沒有絲毫的顫抖,沒有絲毫畏懼。

    反而是他自己,緊張的看著每個人,生怕出什麼意外。

    他的目光閃爍不定,像是心頭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你就這麼有把握嗎?”方雲的笑容始終冷淡,甚至還是那種嘲諷的眼神。

    “你都已經落在我的手裡,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你確定是我落在你的手裡,而不是你落在我的手裡?”

    古力一愣,原本迷惑的眼睛裡,漸漸的產生出一絲恐懼,越來越濃,呼吸也變得急促。

    一種莫名的威壓,從方雲的身上流淌出來,那種氣息壓迫的讓他窒息。

    古力的身體在顫抖,他的眼睛裡,再也不敢看向方雲。

    手中力道不由得一鬆,驚駭的退到後面,他感覺手中提著的不是一個人。

    那是一座看不到頂點的山峰,那是望不穿邊際的汪洋,那是猜不透的蒼穹。

    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那簡直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無盡的威壓壓迫的他心緒無助,怪物!面前這個少年,哪裡是人類,根本就是一隻怪物!

    “你這個怪物……”

    古力已經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懼,那種氣息就如夢魘般,纏繞在他的心頭。

    他也在瞬間明白了,自己所招惹的是什麼人,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他想轉身逃跑,可是他沒有勇氣邁出一步,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逃的掉,在這種怪物面前,他根本就沒有逃生的機會。

    他那引以為傲的力量,他一直自信滿滿的挑戰的敵人,卻是如此的可笑。

    在對方的眼裡,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微不足道。

    對方如果要殺自己,也許就如同自己殺普通人一樣,只要一根指頭,就能夠輕易的將自己碾成粉碎。

    可是自己居然自以為是的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悲,可笑……

    方雲冷漠的看著已經站不住的古力,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雖然他這個身軀沒有絲毫戰力,可是至少可以從本體借來一些氣息,用來恐嚇這種長沒長眼的東西。

    “大人……請……請饒恕在下……在下再也……再也……”古力顫抖著的聲音,已經反應出他此刻的心境。

    可是在接觸到方雲目光的時候,心頭不由得一寒。

    “給你生路,那就是斷了那些普通人的生路。”方雲可以用各種理由去饒恕一些冒犯自己的人,可是卻無法容忍這種肆無忌憚的屠戮普通人的行徑。

    “殺!”方雲冷哼一聲,已經對小知下達了必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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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6 23:42:50
0874 選擇餘地

    小知最聽方雲的話,她從不問為什麼,她只需要聽好方雲的命令即可。

    古力想逃,可是他的腳步剛剛邁出一步,背後恐怖的氣息已經逼近。

    當一股涼意席捲背脊的時候,古力已經明白,自己完了。

    他來不及回頭,來不及反應過來,那只小拳頭已經從他的胸膛穿透。

    血淋淋的景象,同時還帶出他的心臟,古力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朵雅驚駭的看著古力身後的小知,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小知只是一個不懂事,又膽大的小女孩。

    可是此刻她終於明白了,一直以來看似天真的面孔下,掩藏著的是一個殘忍而又無情的力量。

    一個近乎傳說一般的存在,從小到大,她偶爾聽過小鎮上的傭兵談及過,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級存在,是何等的偉大,猶如神一般,俯視著這片蒼茫大地。

    可是,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存在,卻在小知的面前顫慄著,在方雲的目光下顫抖著。

    朵雅的目光呆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知道方雲不是普通人,知道他們這一行人俱都是來歷不凡。

    可是她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小女孩都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白月天等人的心頭突然一抽,一種不詳的預感瀰漫心頭。

    雖然在古力的命令下,他們分散在雨城內,準備屠戮那些普通的居民。

    可是先後爆發的帝級戰鬥,讓他們根本就無法施展身手。

    特別是古力的幾次國度爆發,都不分敵我的限制每個人的行動。

    所以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作為,不過他們也沒有著急,只要古力在,他們就不怕任務失敗。

    他們對古力有著盲目的信任,那可是岩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帝級存在。

    那可是最偉大的存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沒有誰能夠戰勝他。

    就算是後來出現的那個帝級。也在幾個回合間,就被古力的國度鎮壓。

    特別是魔刀王,身為半帝存在。他最能切身的感受到古力的可怕之處。

    帝級存在揮手之間,毀天滅地也不過是舉手,就算異像自信的他,在那種力量與氣息下。也要俯首稱臣。

    可是,就在剛才一瞬,每個人的心頭,全都是用力的一抽。

    他們幾乎能夠在瞬間想到,一個最恐怖的結果!

    這個念頭只是在他們的心頭出現了一瞬。便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不相信,古力會失敗,他們也不能接受。

    只是,他們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可怕的景象,那個景象讓他們為之顫抖的景象。

    每個人都在半空中,驚愕與恐懼的看著那個叫做小知的女孩,將古力的屍體提到半空中。

    古力的胸口鮮血淋漓。可怖至極。眼中依舊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眼睛圓圓的睜著,死不瞑目。

    這是真的嗎?

    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假的!

    古力怎麼可能死,而且還是死在一個小女孩的手中。

    只是,當那雙天真無邪的目光掃向他們的時候。每個人的心頭俱都為之一顫。

    “方雲說,你們都要去死!”

    小知的聲音猶如地獄深處索命的惡鬼般。令人不寒而慄。

    “逃!”白月天的臉色沉重,沒有任何猶豫與遲疑。

    不論對方是以什麼方式殺死古力的。都已經讓整個事態失去了控制。

    別說他們擁有著殺死古力的戰力,單單是那兩個半帝,就已經足以讓他們全軍覆沒。

    白月天心中嘆息一聲,沒想到只是一場普通的戰爭,居然牽扯出這種意外。

    岩國完了……

    沒有人能夠拯救岩國!

    他們不該招惹這樣的強者,可是誰又能想的到,看似普通的一行人,居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存在。

    十二個皇者如夢初醒,在剎那間,四下逃散。

    他們逃跑的方向相當考究,全部朝著不同的方向逃散,打定主意不想陪著其他人送死。

    這也是最明智的選擇,對方的實力雖然強大,可是人數卻不多,按照他們的想法,至少能夠逃走一半。

    小知一看白月天等人逃散開,立刻大怒:“你們不許跑……方雲說了,你們都要死的。”

    那些人可不會聽從小知的命令,頭也不回的逃散開。

    “你們快來幫忙啊,不然他們就跑光了。”小知大喊著,如果她能夠顯露出本體的話,倒也不怕他們花樣,可惜人類的身軀限制了她的能力。

    不用小知提醒,吳泰、鋼猛以及鐵森已經率先發動了攻勢。

    吳泰與鋼猛各自攔下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兩個皇者在一個半帝面前,沒有任何的優勢。

    雖然還不到壓倒性的效果,可是要想在短時間內擺脫半帝的糾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鐵森,金色羅網瞬間爆發出來,幾乎籠罩了半個天際,直接將五個皇者籠罩其中。

    其中還有一個魔刀王,這四個皇者外加一個半帝,在羅網之中根本就寸步難移。

    就如待宰羔羊般,等待著最後的審判,畢竟差距了一個等級,而且鐵森所擅長的便是捕殺。

    在他的眼裡,這些皇者就等於他的獵物,他不會急著去宰殺,而是先耗盡他們的力量,然後一點點的磨去他們的耐性與勇氣,最後再舉起屠刀。

    小知則是追殺剩下的那三個皇者,她沒有使用任何手段,只是單純的用速度去攔截他們。

    這些皇者的潛意識裡,還只當小知是普通的小女孩,雖然看到小知先前提著古力的屍體,可是依然無法讓他們對小知如何重視。

    在他們看來,也許是其他什麼人殺了古力,然後讓小知出來頂替。

    只是,當他們真正的與小知交手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可笑。

    當小知用一對小拳頭打穿他們的胸口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個女孩是何等的可怕。

    那根本就不是交手,而是單方面的屠戮,小知的一個拳頭。就足以對付他們。

    朵雅瞠目結舌的看著天空中爆發出五彩斑斕的景象,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能夠接觸到這種層次的戰鬥。

    而從始至終,她都如旁觀者一般。卻又親身的參與到其中。

    最終的結果,沒有一個皇者逃走,而其中八個皇者被幾人輕易斬殺,雖然他們在臨死前還想搏命一擊,可惜也沒能如願。

    在絶對的實力面前。他們那點可憐的計謀,毫無施展的餘地。

    四個皇者則選擇了投降,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死,要麼投降。

    白月天、魔刀王、白麵書生和一個黑髮老頭,這四個實力相對來說,都排在十二個皇者前幾名,所以才能在幾個人面前。勉強的支撐一段時間。沒有被第一時間屠殺。

    同時他們的運氣也算不錯,至少沒有遇到小知,不然的話,實力再強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他們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尊嚴,跪在方雲的面前。目光裡充滿了懊悔與無奈。

    他們的地位尊崇,就算是在交戰中。落敗被俘,往往也會得到上位者的待遇。

    可惜的是。方雲可沒有這方面的覺悟,用小臉迎接這些劊子手。

    “這位大人,我願意歸附您的麾下,為您斬除一切敵人。”白麵書生首先開口道。

    對於他這種沒有歸屬感的皇者來說,不會特別去效忠某個國家,即便是自己生養的國度,也只是順手會施以恩惠,絶對不會去為某個皇室賣命。

    在他想來,只有更高貴更加尊崇的身份,才配得上他的效忠。

    顯然,如今他找到了,能夠擁有如此多的強者效忠,絶對是某個大帝國的皇子,而且多半是那種可以獲得傳承的皇者。

    畢竟東土大陸上,那些大帝國雖然不止一個帝級強者,可是也沒有富裕到可以隨便給一個皇子配備帝級強者護衛的地步。

    所以白麵書生覺得,自己如果得到方雲的垂青,也許能夠更進一步。

    傳說那些帝國,全都是有著特殊的秘密,能夠產生帝級存在。

    如果自己得到這個機會,也許有可能成為與他們一樣偉大的存在。

    當然了,白麵書生自認為,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資本。

    “哦,你為什麼效忠我?”方雲微微一笑。

    朵雅眉頭卻是一皺,她對這個白麵書生的感覺相當不好,似乎這張面容下,隱藏著什麼讓她不舒服的面孔。

    “因為您值得我效忠,也有資格讓我效忠。”白麵書生自信的說道,毫無先前俘虜的姿態。

    其他三人低吟著,目光閃爍不定,似是也在做著某種決定,不過並未急著聲明什麼,而是等著方雲的態度。

    白月天目光閃爍,她隱隱的看到方雲的假笑面孔下,似是帶著幾分嘲諷。

    他真的是某個帝國的皇子?

    如果是某個帝國的皇子,應該不會拒絶一個皇者的效忠。

    可是,為什麼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畏懼的氣息?

    白月天的目光掃過同伴,白麵書生與黑髮老頭並未察覺到方雲身上的那股氣息,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向魔刀王的時候,魔刀王的目光恰好也落在她的身上。

    兩人瞬間讀懂了對方的眼神,看來魔刀王也察覺到那個少年身上的氣息。

    “可惜。”方雲的臉上笑容依舊,只是臉色委婉可惜,搖了搖頭。

    “不知道在下有什麼可惜的?”白麵書生自信不減,依舊倜儻風流,語氣從容自得。

    在他看來,方雲只是在與他討價還價,在得到他效忠的同時,獲得更多的好處。

    “可惜我討厭你。”方雲冷笑的看著白麵書生。

    不得不說,白麵書生的言談舉止,絶對稱得上一流,而且才思敏捷,即便面臨絶境,也沒有失了那份從容,實力更是擁有皇者巔峰之境,的確稱得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方雲卻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絲讓人不快的氣息,白麵書生的功法絶對不是正派功法,也不是魔道功法,而是邪派功法。

    因為在吳泰將他帶到自己面前的時候,白麵書生的目光不是先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先掃過朵雅,以及小知的身邊。

    或許就連白麵書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這種不好的習慣,讓方雲將他看的更加透徹。

    白麵書生笑容一僵,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小知冰冷的小手,已經貼在他的脖子上。

    “我也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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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5 生死之間
               
    這白麵書生之所以會讓他們都感到不舒服,是因為他身上總是瀰漫著一種淫褻之氣,顯然是長期修煉那種吸奪女人精氣的那種功法。

    這不是雙修功法,而是單方面的吞噬精氣,而且目標專門針對女性。

    雖然他在方雲的面前不敢表露出來,可是他在第一眼看到女性的時候,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這種氣息。

    所以朵雅和小知在第一眼看到這白麵書生的時候,才會顯得如此的厭惡。

    只要是女性,都會厭惡這種氣息,而且已經成為白麵書生的一種習慣,別說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就算是察覺到,也無法收斂。

    長期的習慣,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改變,女性對這種感覺非常的敏鋭,而男性則很難察覺到這種氣息。

    不過方雲對白麵書生這種人,並不陌生,所以還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白麵書生的過去。

    而他這種人,也是方雲最厭惡的人,不論他是否選擇效忠自己,方雲都不會放過他。

    小知表現的最為直接,雖然她的心態傾向於野獸更多於人,可是她同樣是女性…,或者說是雌性。

    而且作為野獸,每個人對她的態度,她都能最直接的察覺到,這也是野獸敏鋭的感官,比起普通人更加敏鋭的感覺出對方的敵意。

    而對她不懷好意的人,她也會第一時間的表現出自己的敵意。

    白麵書生的臉色發青,他想反抗,可是小知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

    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便已經被摘下腦袋,臉上還殘留著恐懼與驚愕。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效忠,不但沒有得到對方的響應,反而招來殺身之禍。

    其他幾個人同樣嚇得面無血色,他們誰都沒想到,為什麼白麵書生的效忠,居然沒有被對方接受。

    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趕盡殺絶,每個人的心頭寒意徒生,找不到生的希望。

    每個人都等待著死亡審判,在他們的眼裡,方雲儼然已經成了屠夫般的存在。

    與他為敵者,皆都逃不開死,順者昌逆者亡。

    方雲顯得十分疲憊,先前雖然借了主身的氣勢,可是同樣也讓這個本來就脆弱的身軀,更加的疲憊。

    這就好比一些神祇借助凡人的軀體施展神力一樣,那些凡人能夠借到多少力量,全憑自身的身體素質與實力,實力越強,身體越是強壯,自然可以借到越多的力量,同時負擔也會越小。

    可是同樣的,如果借太多無法承受的力量,那麼身體只會崩潰的更快。

    而這還是因為方雲屬於異體同源,身體沒有過多的排斥,如果一個普通人借到這種力量,簡直就是找死。

    方雲半靠在車廂中,目光低沉的落在魔刀王的身上:“殺孽過重,殺了不少人吧。”

    魔刀王心頭一冷,終於輪到他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真正降臨在他頭上的時候,依然讓他尤為不安恐懼。

    “要殺要舌”悉聽尊便。”魔刀王想要跪地求饒,不過有白麵書生例子在前,他也死了這條心,索性在臨死前,能夠保留一點尊嚴。

    “為我殺百萬岩國大軍,你這條命便算贖過了。”方雲揮揮手道。

    魔刀王一愣,愕然看著方雲,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為什麼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殺人的事誰都可以做,他相信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能比他做的更好。

    “你不殺我?”魔刀王鬼使神差的問道,話一出口便已經後悔,如果對方反應過來,自己白白的丟了性命。

    方雲冷笑的看著魔刀王:“你已經被殺孽襲身,百萬之魂不但不會讓你更進一步,只會讓你永無超生之日,生與死就在你面前,如何抉擇全憑己心。”

    魔刀王的臉色微微一變,驚恐的看著方雲,別人聽不懂方雲的話,可是他卻字字烙印在心頭。

    早在成為半帝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所選擇的是一條不歸路。

    每殺一人,固然實力便提升一分,可是那種反噬之力也會越強。

    如今成為半帝,那份對亡魂的約束力就已經讓他非常無力,如果再殺百萬軍魂,那麼只有兩個可能。

    一種是破而後立,稱帝流傳萬古,或者是萬魂噬體,萬劫不復。

    可是對方卻似看透了他的道路,讓他如何不驚恐,如何不徬徨。

    不殺百萬大軍,對方必然現在就殺了他,如果殺了百萬岩國大軍,那麼他也離死不遠。

    左右都是個死,讓他心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力。

    方雲不再理會魔刀王,目光落在白月天的身上,這個老婦雖然臉上恐懼,可是眼中卻是堅定的看著方雲。

    “若是閣下想要我殺岩國人,最好別費這口舌,現在便殺了我,我不會成為你手中屠刀。”白月天堅決的說道。你走吧。”方雲揮揮手道。

    “走!?”白月天也愣住了,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這是騙人的吧?

    又或者說他有什麼圖謀,還是說想讓自己對他感恩戴德?

    白月天想過無數種可能的結局,可是絶對沒想過,這個少年會如此輕易的放縱自己。

    白麵書生投誠的結果被殺,魔刀王被下令屠戮百萬岩國大軍,才有生路。

    而她卻沒有任何的條件,任何的代價,對方就放自己離去。

    這顯然與她所預期的結果,完全不同。

    “你很乾淨,我對殺這種人沒興趣。”方雲揮揮手道。

    在方雲的眼裡,白月天就是那種普通的士兵一樣,在當權者的手中,她只算是一件兵器,一件殺人的兵器,雖然在戰場上殺人無數,可是她本身卻沒有任何的煞氣。

    這顯然是不可想像的,而能夠做到這點,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從未對任何人起過殺機,對於那些死在她手中的人,她從未真正的想去殺他們。

    這說明白月天不是大善就是大惡,大善即為菩提心,大惡即為修羅心。

    白月天的氣息浩然秉直,沒有絲毫陰冷,更證明了方雲的猜測。

    黑髮老頭更加緊張,白麵書生被直接格殺,魔刀王被下令殺岩國百萬人,白月天則被直接釋放,那他的結局呢?

    有些人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他們不怕死,可是在不知道生死的情況下,他們卻是最害怕的,對於自己未知的恐懼,對於生的一絲希望,對於死的一絲抗拒,讓他的心頭更加沉重。

    方雲冷淡的目光,讓黑髮老頭更加的恐懼,就似死刑犯人等待審半的時候,那種徬徨無助的感覺。

    “你想生還是想死?”方雲在凝視許久後,才開口問道。

    “生。”黑髮老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應該擅長醫術吧。”方雲又問道。

    黑髮老頭不由得露出幾分自得:“雖然我的實力不算這片大陸上最頂尖的存在,可是我的醫術卻至少能夠位列這片大陸前三。”

    “前三?”方雲笑了笑:“我認識的那些人裡,醫術比你強的就不止三人。”

    “不可能,東土大陸上,醫術比我強的也就醫神斷天和醫魔刺海,這不是我自封的,乃是所有人共奉的排名!”黑髮老頭自信的說道。

    朵雅的眼中露出幾分不屑,在她看過方雲的醫術後,對方雲的醫術早已推崇至極,在她看來,方雲的醫術是最好的。

    “那你又有什麼稱號?”

    “我乃是毒皇,想來你應該對此稱呼不陌生吧。”

    “你是毒皇?”吳泰與鋼猛驚奇的看著黑髮老頭,都顯得很是意外。

    在看到吳泰與鋼猛如此驚訝後,毒皇顯得更加得意,方雲卻問了一句讓毒皇吐血的話。

    “他很出名嗎?”

    “是有些名氣,不過也顯得有些招搖,連這種小國之間的爭端,都能參與其中,多少有些掉價。”吳泰滿不在乎的說道。

    毒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對他們的對話很是憤慨,可是他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那你看我的身體,你可醫治的好?”方雲問道。

    毒皇一聽,眼前頓時一亮,對方有所求,那麼自己的性命就算保住了。

    毒皇看了幾眼方雲,認真道:“這位公子應該是消耗過大,導致氣血虛弱,這不算什麼疑難雜症,不過想要在短期內恢復,卻需要一些手段。”

    朵雅一聽毒皇診斷,立刻就對毒皇另眼相看,她當初可是把脈了數次,都是錯誤的結論。

    可是毒皇卻只是看幾眼,就已經診斷出正確的結果,不由得開始相信毒皇的名氣,倒也不是徒有虛名。

    “我這學生也是隨我學醫的,你給她講一講,當初她的診斷結果是縱慾過度,你為她講解一下,這其中的差異區別。”

    毒皇心裡猜測,莫不是對方看自己的醫術了得,又拉不下面子,怕在自己的學生面前丟臉,所以故意藉著自己,來教導自己的學生吧?

    想到這,毒皇心裡更加安心,不再擔心自己這條老命。

    “老師,不需要他講解,這些天我已經明白自己的缺點了。”朵雅依舊不肯放下身段,在她看來,自己這些日子,醫術精進了不少,毒皇雖然名氣很大,可是未必就能比的上自己。

    毒皇也不勉強,而是恭敬的等待著方雲發話,方雲微笑的看著朵雅。

    “我不是對你醫術懷疑,取長補短才是醫術進步的先決條件,如果全都敝帚自珍,不論是你的醫術還是整個醫術體系,都將停滯不前,如果等哪日,你精通這個世界上所有醫術後,才說你岡才那番話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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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6 取長補短

    對於這番話,毒皇表示深感贊同,能夠站在這片大陸,醫術的最頂端,絶對不是一家所長能夠達成的。

    不論是他還是醫神或者是醫魔,都是集百家之長,聚百川之水,才能夠傲視群雄,成為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可是,朵雅還沒達到那種層次,所以她無法理解那種境界。

    高手寂寞,是指實力上的寂寞,而在其他的派別面前,所有的高手全都求知若渴。

    如果一個高手不能與時俱進,不能掌握其他的東西,那麼他不但成不了高手,甚至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曾經的中醫便是如此,輝煌的年代過去後,徒有無盡的回憶,卻沒有真正的創新,沒有進一步的融合。

    閉門造車最終的結果就是被人遺忘、遺棄,那些年輕人不是崇洋媚外,是因為西醫的確有其獨到之處,有其傳播的門道。

    人學的多了,自然就會有更多的人去傳播,有更多的人去研究。

    而這也是中醫的最大阻礙,每個派系都是敝帚自珍,不願意將醫術拿出來分享。

    這是世人的傳統觀念所致,好的東西值得珍藏,好的醫術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他們獨門的秘技,可是一百年後,兩百年後呢?

    當其他人已經學會進步的時候,中醫卻還在原地踏步,最終被人追上,被人超越。

    朵雅很不情願的看著方雲,讓她學習方雲的醫術,她可以接受,因為方雲已經展現過自己的醫術與學識,乃至他的實力,都已經讓朵雅心悅誠服。

    可是,如今方雲讓自己學習這個老頭的醫術,她一百個不願意。

    她無法理解方雲的意思,也無法去理解至高醫術的心境。

    方雲也沒有去解釋,不說朵雅是否可以理解他的心意。即便理解了,也會去曲解。

    到時候如果朵雅以為,學的越多。醫術就會越高的話,那麼可就得不償失。

    方雲是讓她學習對方的優點,去學習別人的長杵,而不是填鴨式的囫圇吞棗。

    “老師。難道你的醫術,還不足以教我所需要的醫術嗎?”

    “你覺得你現在可以接受我所有的醫術嗎?”方雲微笑的看著朵雅。

    方雲的意思很明白,他的大部分醫術,都已經不屬於普通人的醫術,以朵雅現在的境界。幾乎無法理解。

    如果讓她強行學習自己的醫術,只會拖慢腳步,甚至一事無成。

    不如先從其他方面入手,讓她逐步的提高自己的醫術,等到她有足夠的高度,再來學習自己的醫術,到時候不但更加容易學習,也更容易領悟出屬於自己的醫術。

    “可以!”朵雅給出肯定的答覆。

    “那你看的出他的死相嗎?”方雲指向魔刀王。

    魔刀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沒想到方雲會將他作為例子。

    所謂的死相。則是醫界的術語,是指一些將死之人的意思,魔刀王也略有所聞。

    朵雅看向魔刀王,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魔刀王的神色有什麼差異。

    從表面看魔刀王的氣色正常,氣息穩健,目光有神鋭利。體魄也比常人要強壯許多,看不出絲毫的異像。更沒有一點死相。

    “毒皇,由你來說明一下。”方雲吩咐道。

    “是。”毒皇並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上位者有權利要求下位者做任何事,何況這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

    “這位小姐您所看到的只是表面,卻看不到他的煞氣,所謂的煞氣是指一個人的生殺過往,因為魔刀王殺人無數,而且又因為他的功法特異,導致他的煞氣已經到了失控邊緣,一旦他受到一點小傷,或者情緒上受到一些刺激,煞氣就會直接侵蝕他的神智,最後讓他屍骨無存。”毒皇不急不緩的解釋道。

    “我又看不到煞氣,當然看不出他的病情。”

    毒皇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回望向方雲,並未去反駁朵雅的理由。

    “你不是看不到,你是因為境界太低,你本已經得天獨厚,心如明鏡,意如止水,可是心思卻始終看不到,想不到眼前事物,所以我即便傳授你醫術,你也學不會,倒不如先學習他人醫術,再漸行漸進,方成正果。”

    朵雅沉浸下來,目光凝視著方云:“那我是不是學會了他的醫術,就能隨你學習?”

    “不是學他的醫術,是學會他人的長處。”

    “這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人可以一口吃成胖子,也沒有人可以一步登天,如果你沒有積累的過程,就永遠無法站在巔峰之上,學會他人的長處,學以致用,彌補自己的不足,這麼說你明白嗎?”

    朵雅若有所思的低下頭,沉浸許久不言不語,雖然毒皇不認為方雲的醫術能有自己的層次,可是對於他的這番話,卻是相當認同。

    方雲沒指望朵雅能夠立刻理解,可是至少不能排斥,也許她自己覺得,自己能夠學會,可是方雲卻不這麼認為。

    即便是他如今的醫術,也是靠著千年的摸索,不斷的融合百家之長,逐步的完善自己的醫術,最後走出自己的道路。

    “那好吧。”朵雅終於鬆口,雖說並非很情願,可是總算接受了方雲的安排。

    “很好。”方雲微笑點了點頭,同時轉頭對毒皇道:“你什麼時候能夠教會我的學生,察覺到煞氣,你便什麼時候得以自由。”

    毒皇恭敬的稽首行禮,並未做悲喜之色,對他來說,這算是不好不壞的結果。

    首先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如果朵雅永遠都學不會,那麼他就永遠沒有自由。

    當然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死要麼接受方雲的要求。

    “你真的就這樣讓我們走?”白月天依然有些不相信方雲,畢竟一方面又讓魔刀王去屠戮岩國大軍,另一方面又放他這個岩國的主力強者離去,實在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說你非要我在你們的身上下禁制,你們才肯相信嗎?”方雲不屑的看向白月天,魔刀王則是低著頭。心頭始終環繞著方雲先前的話。

    “如果你不能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寧可就死在你的手中,反正回到岩國。他們也未必會放過我。”

    白月天已經準備好受死,如今岩國大軍失去了大將軍,又失去了多位皇者坐鎮,早已瀕臨崩潰。只要太吳國這時候派出一位皇者,就足以動搖岩國。

    而且還有這樣一個勢力,對岩國虎視眈眈,而她即便回到岩國,在失去了諸多皇者以及軍中統御者後。她卻安然歸來,勢必會讓岩國的高層心懷不滿,從而對她產生懷疑。

    她雖然是皇者,可是她始終無法脫離岩國皇室的控制,她的一切都是岩國皇室給予的,他們想要收回來,自然不會有什麼難度。

    “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那我只能告訴你。你的心境救了你一命。有多遠就走多遠吧,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回岩國,給予你力量的人,可不是什麼善心,一旦你回到岩國。也只是作為那個人的血食。”

    方雲早已看出,白月天的這身力量。並非源自她的苦修或者天賦,而是一個神給予的。

    而且這還是一個中位大神。只是從他的手段便能看出,這個神祇並非什麼善男信女。

    他只是將自己的神力分給白月天,然後用她的肉身藴養自己的神力。

    隨著白月天的實力不斷成長,那麼當神祇將神力回收後,也將得到更多的回報。

    如果一定要做一個比喻的話,那麼可以將那個神祇比喻成一個高利貸,他放出的神力就是他的資金,借貸給普通人,不論普通人是否能夠承受住他的神力,他都不會虧本。

    而這個高利貸,卻是永遠還不清的利息,最終都難逃一死。

    白月天的臉色微微一變,驚訝的看向方云:“你看出來了?”

    她再也不相信,這個少年會是個普通人,連這種從未有人知曉的秘密,都能夠一眼看出,絶對不會是某個帝國一個普通的皇子。

    “算了,看在你勉強還算個好人的份上,我便再告訴你,向南必死無疑,向東方有一線生機!”方雲看著白月天迷茫的目光,長嘆一生。

    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而沒有迷失自我,白月天算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

    可惜,方雲很清楚,正是因為她的意志,即便自己出言提醒,她也會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自己什麼都改變不了。

    魔刀王突然抬起頭,看向方云:“我是否有機會換自己一線生機?”

    魔刀王已經徹底絶望,他想盡了一切可能,卻怎麼也找不到答案,最終只能將問題拋給方雲,以尋求一線生機。

    殺或不殺,他都是死的結局,不殺的話,現在就會死,可是殺的話,他會死的更慘,他不想死,更不想慘死。

    這個看不出深淺的少年,似乎可以回答他的問題。

    “你沒有讓我告訴你的資格。”方雲很乾脆的拒絶魔刀王的祈求,因為魔刀王完全是被自己的力量驅使,迷失了本性,如今悔恨已晚。

    他不會去幫一個殺人狂魔尋求生機,方雲的善惡界限非常模糊,白月天殺的人雖然多,可是卻是被他人驅使,不是自己本意。

    可是魔刀王卻是為了力量而殺人,白月天殺的人是身不由己,可是魔刀王卻是有選擇的餘地,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這條對他人殘忍,對自己更加殘忍的道路。

    既然已經選定了道路,那麼後悔也沒有用,用方雲的話說,魔刀王就是死有餘辜。

    “你不要指望著可以矇混過關,如果三日之內,你沒有執行我的命令,那麼你會比死更慘。”

    魔刀王不懷疑方雲的能力,對方既然敢放自己離去,自然有辦法再將他抓回來。

    而能夠有兩位帝級強者以及兩個半帝護佑左右,足以說明方雲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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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7 伺機而動

    岩國的大都內,此刻巳經亂作一團,白月天的回歸,已經帶來了不詳的信息。

    前線大敗,多位皇者隕落或者是降服,這對於岩國來說,簡直就是滅頂的消息。

    岩國與太吳國的國力相差了幾倍之多,幾乎不可能戰敗。

    可是,不論是白月天帶回來的消息,還是細作在前線傳回來的消息,無一不證明著他們心中的不安。

    太吳國已經發動反擊,並且配合其他幾個聯盟國家,發動了強者攻勢,大量的皇者投入戰場之中。

    如果單論岩國一家,實力幾乎可以睥睨一眾小國,即便是強者的數量,也是獨領風騷。

    而且岩國的作戰方式相當聰明,每次只發動對一個國家的攻擊。

    每次在得勝之後,再對另外一個國家發動攻擊,這樣可以確保周邊小國無法結成正式的聯盟。

    畢竟誰也不願意去主動得罪岩國這樣一個大國,同時也不會去為了一個盟國拚命作戰。

    可是痛打落水狗,卻是人人都願意出力的,如今的岩國就等於是一頭落水狗。

    在這幾十年裡,岩國不斷的向外擴張,不斷的將觸手伸向其他國家。

    每個國家人人自危,卻又無法形成一個統一的戰線,每個國家都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希望岩國攻下旁邊的國家後,會滿足自我,不會再攻擊他們。

    可是這幾十年裡,岩國幾乎拓展了五倍的疆域,強者多了兩倍,國力增長了三倍,而慾望卻已經無限的增長。

    當然了,也可以說是他們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可以將岩國徹底毀滅的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從他們得到的信息來看,岩國是很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一個帝國的皇子,然後被那個帝國派出的強者,將前線作戰的岩國強者,完全掃清。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還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讓人興奮且哭笑不得。

    同時也讓他們對帝國的恐懼更盛,僅僅只是因為得罪了一個帝國的皇子,一個偌大強盛的國家,就這樣從神壇上摔下來。

    每個人都在打聽,岩國得罪的到底是誰,也在同一時間暗中下令,所有的貴族與官員,全力的追杳那個人的確切身份,並且盡一切可能,與之交上關係,誰若是有半分不敬,將視為叛國。

    太吳國則最為熱鬧,整個太吳國都已經振奮起來,原本每個人都已經做好了亡國的準備,可是希望卻來的如此突然,突然到他們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同時發動整個國家的力量,去尋找那叮“帝國皇子”他們得到的信息最為準確。

    畢竟雨城是他們的城池,雖然已經淪陷,可是依然存在著許多的細作,並且有不少細作藏身在難民窟內。

    沒有人知道,在岩國大都的皇宮下面,是一個巨大的蛇巢,裡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毒蛇,海量而龐雜的蛇類,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毒蛇王國。

    而在蛇群的中心,一條金色與黑色交織的巨蛇,盤踞在中心的石柱上,微微的睜開眼睛,那對豎瞳猶如夜魅下的幽燈,只要被那對幽瞳掃到的蛇,俱都驚恐的挪移開。

    這條巨蛇不只是它們的王者,而是它們的神,巨蛇似是感應到什麼,緩緩的挪動著巨大的身軀,幽暗的空間都隨著巨蛇的挪動而顫抖著。

    一個頭戴金冠的人膽顫心驚的行蹤在黑暗中,有時踉蹌後扶住洞壁,都能摸到一手的蛇。

    他的臉上充滿了恐懼,雖然那些盤踞在此地的蛇,沒有任何攻擊他的意圖,可是那些蛇吐信的模樣,似是帶著某種敵意,讓他覺得渾身發寒。

    作為岩國的國王,王艷已經十年沒有下來蛇窟了,自從他繼位後,也只有在繼位前一天,隨著自己的父皇下來過一次。

    如果不是必要,他絶對不會主動下來,拜見他們岩國真正的帝皇,這位潛伏在暗夜中的狩獵者。

    可以說,岩國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賴這個暗夜君王的支持。

    可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這位暗夜君王,並不是人,而是一條蛇,一條可怕的令人髮指的蛇神。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地面在微微的顫動著,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向他接近。

    王岩的心頭驟然緊縮,目光閃爍的望向前方的黑暗,不敢再向前走去。

    一對幽光出現在前方的黑暗中,那對幽光似是死神的燈籠,指引著死亡的道路般,令人不寒而慄。

    周圍的蛇群在飛速的退散逃竄,不論是人還是蛇,都對那道幽光極具恐懼。

    王岩毫無王者的氣度,直接跪伏在地上,恭迎著蛇神的到來。

    “渺小的人類,你居然有勇氣主動來見我!”黑暗中傳出一個晦澀的聲音,就如利劍般穿透心靈的幽森,令王岩渾身冷顫。

    一個猶如房子大小的蛇頭緩緩的從黑暗中顯露出來,蛇頭的頭頂有三對肉角,像極了龍的崢角,三角形的蛇頭可怖而陰森。

    那對陰冷的豎瞳不斷的閃爍著陰冷的寒意,王岩甚至不敢去接觸那對幽光。

    “你的父親,那個膽小的人類,從他繼承皇位到退位,一共就見了我兩次,而且都非他的自願,你……很不錯,至少你比他更有勇氣。”巨蛇頭不斷的吐出蛇信,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劇毒的腐臭,王岩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王岩心中苦澀,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絶對不願意主動來見這只凶神。

    “偉大的蛇神,您最忠誠的奴僕是來向您祈求幫助的。”王岩鼓起勇氣,悲鳴的哭泣著,就似一個真正的僕從在自己的主子面前哭訴自己的委屈一般,沒有一點王者的尊嚴與氣概。

    “幫助?岩國還需要我什麼幫助?我已經幫了你許多,我已經幫你製造了那麼多的強者,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王岩聽出蛇神有些不滿,立刻大力磕頭著:“偉大的主人,您用無邊的神力創造出來的神蹟,的確讓岩國再現輝煌盛世,可是如今岩國遇到了危機,在與太吳國的戰爭中,太吳國結交到一個帝國的皇子,那個皇子派遣出恐怖的強者,將包括大將軍在內的一眾強者一網打盡,如今剩下的要麼臣服,要麼被屠戮,只有白月天一人安然逃回來。,、

    “帝國的皇子!?”蛇頭突然沒入黑暗,王岩一愣,下一瞬那猶如小山一般的軀體,完全的從黑暗中顯露出來:“你想要動用蛇神軍團?”

    王岩目光一閃,立刻將頭低的更低,掩蓋自己心中的異動。

    他就是想要動用蛇神軍團,那是蛇神親自製造出來的最恐怖的人蛇軍團,他們的人數不過千人,可是每個人蛇軍團都有著皇者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群被扭曲的力量製造出來的怪物,可惜這群怪物不屬於他。

    就算是他也無權指揮這群人蛇怪物,只有眼前的這個最恐怖的怪物,才有權利賦予他指揮的力量。

    蛇神似是在猶豫與思量著,閃爍著的目光像是在做著決定。

    給予王岩蛇群的指揮權,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能夠製造出一個蛇神軍團,就有能力製造出第二個蛇神軍團,可是如果真正的用來與一個帝國交戰,他沒有信心,也沒有把握。

    因為他比王岩更清楚,這其中的嚴重性,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絶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與一個帝國開戰,哪怕他只是潛伏在背後。

    他在這片大陸上潛伏了數萬年之久,太清楚這片土地上,隱藏著的力量,絶對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

    就算是岩國借助他的力量,也難以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帝國,而每一個帝國的建立,那都是久經風雨,萬年不倒。

    那些帝國的背後,隱藏著一群比他更加恐怖的存在,他們操縱著皇權更替,把持著帝國命脈。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個帝國的可怕,一個皇子就能動用這種層度的力量,更何況是偌大的帝國。

    可是,他潛伏在岩國之中,不斷的督促岩國拓展實力,也是為了有朝一日,建立一個巨大的帝國,如今這不得不說,也是個巨大的機會。

    動還是不動?這是個問題……,蛇神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去挑戰一個帝國,可是如果是自己聯合同伴呢?

    先以那個皇子作為開始,然後結合自己與同伴的力量,瞬間給予那個帝國摧枯拉朽的攻勢,再結合凡人的力量,迅速的佔據人類的皇權與疆土,這樣的話,他們的計劃也會前進一大步。

    如果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鬧,至少要數百年,才能夠完成那個計劃,現在卻有機會,將那個計劃提前百年的機會,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你能確定是哪個帝國的皇子嗎?”蛇神問道。

    “從前線的細作傳回來的消息稱,那個皇子體弱多病,身邊的護衛並不多,可是有兩個半帝,以及兩個帝級存在護佑身邊,而細作認出了其中兩位半帝,正是出自出雲帝國。”王岩說道。

    “出雲帝國!出雲帝國現在正在內亂中吧?”蛇神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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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8 九龍壁現

  與此同時,遠在岩國對面的太吳國,則是完全相反的態度。

  “父皇,岩國已經撤軍了。”吳雨作為太吳國的公主,對於如今的局面感到非常的欣慰,可是讓她不懂的是,為什麼原本兵敗如山倒的太吳國,會突然反敗為勝,反而是勢如破竹的岩國,會在一夜之間,完全崩盤。

  雖然她是太吳國的公主,可是有些機密,並非她可以接觸到的。

  事實上,整個太吳國,也就寥寥幾個人,知道這其中的真相。

  太吳國的皇室想當然的以為,只要不將消息傳出去,就可以獨享其成,獨自拉攏那個某個帝國的神秘皇子。

  卻不知道,基本上週邊幾個國家,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太吳國的老皇帝微微的點點頭,睜開渾渾噩噩的眼睛,老態龍鍾的模樣,似是已經垂暮。

  事實上這位不過五十歲的皇帝,正值壯年,可是這幾天的時間裡,讓他老了二十歲一般,歷代的皇帝,都沒有他這樣在幾天之內,經歷天起大落。

  原本以為太吳國就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戰局居然如此快的峰迴路轉。

  原本已經連掉數十座城池,疆土也已經掉了大半,國內的皇者被殺了四個,剩下的皇者也不願再去前線送死。

  幾乎沒有人相信,太吳國還有救,甚至連他這個皇帝,都已經不願意相信。

  國內的貴族大臣,早已將產業調往其他國家,甚至還有一些大臣直接叛變到岩國。

  可是當前線告捷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整個皇室與諸多大臣就如做夢一般,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而接二連三的喜訊不斷的傳來,皇室與諸多大臣才如夢初醒終於相信這些都是真實的。

  “陳桑國、燕雲國已經向我國史令投誠,表示願意與我太吳國結盟,共同討伐岩國暴行。

  “陳桑國與燕雲國都只是牆頭草不過這種牆頭草只要使得好,可以讓我們太吳國這次的損失降低到最低。”老皇帝不急不緩的說道。

  “父皇,就算前線意外告捷,大局也未必就此平定,為何您如此放心,難道您不怕這是岩國的詭計?”

  “詭計?”老皇帝笑了他作為最早的知情人,知道的比國內所有人都清楚。

  他根本就不相信岩國還能翻起什麼風浪,在那種龐大的帝國機器面前,岩國也只能被那巨大的車輪碾壓的粉身碎骨。

  要怪也只能怪岩國太過肆無忌憚,屠戮雨城難民,最終觸怒了那個神秘的帝國皇子。

  “雨兒,你記住了,在絶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詭計都是蒼白無力的,就如同我們太吳國面對岩國的時候那般,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岩國同樣不堪一擊。”

  “絶對的力量?”吳雨疑惑的看著老皇帝,她從十五歲開始參政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的父親,用如此肯定的語氣冇說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給予他如此的信心,如此的勇氣,將岩國那個龐然大物視作魚肉。

  “父皇,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吳雨又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前線的戰一時半會不會結束,讓那幾位皇者做好準備,隨時給予岩國大軍毀滅打擊……至於你……”

  老皇帝的目光突然落在吳雨的身上:“現在我交付給你一個至關重要的任務。”

  “父皇請說,兒臣必當全力以赴。”

  “你去國庫內將九龍壁取出,送往雨城。”

  “九龍壁!!”吳雨臉色劇變,別人不知道九龍壁是什麼,她可是很清楚。

  而能夠知道九龍壁,這世上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太吳國當今的皇帝,另外一個就是她,這個太吳國下一任的國君。

  吳雨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居然要將九龍壁取出來,而且還送往雨城。

  要知道雨城在三天之前,才從岩國的鐵蹄下搶回來的,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失守的危險。

  此刻居然將九龍壁送往雨城,等於是送羊入虎口,吳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因由,會讓自己的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

  九龍壁可以說是整個太吳國,乃至整個東土大陸最大的秘密之一。

  早年老皇帝的教誨,除非太吳國成為一個帝國,不然的話,九龍壁永不出世。

  可是如今,老皇帝居然親自下令,要將九龍壁取出來。

  “為什麼?”這是吳雨的質問,如果作為一個女兒,作為一個臣子,她絶對沒有這個資格質問。

  可是,她卻作為太吳國的繼承人,她必須弄清楚,自己的父親打算拿九龍壁做什麼。畢竟九龍壁可是太吳國立國的根本,如果九龍壁有什麼閃失,那麼就算太吳國保住了,那麼太吳國也沒有未來可言,至少太吳國會淪為最弱小的國度。

  所以即便有犯上的危險,吳雨也不得不提醒自己的父親,老皇帝的目光裡沒有責備,而是帶著幾分慈祥,凝視著吳雨。

  “雨兒,你不明白。”

  “父皇,我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至少你該給我理由,為什麼一定要拿出九龍壁,您應該最明白,九龍壁的利害關係。”

  “這次你便聽父皇一次,有些事,你暫時還是不知道的好。”老皇帝的臉上露出幾分猶豫與蹉趾,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你只需按照父皇的話去做便是,父皇不會損耗我太吳國的利益,更不會害你。”

  吳雨原本堅決的神色,在看到老皇帝的為難與痛苦後,終於還是服軟,低下頭低聲道:“臣兒遵命。

  “你到了雨城後,便會有人與你接頭,他會帶你前去與一個少年見面……”

  “少年?”

  “是的,少年。”老皇帝點點頭道:“你不用知道他的身份,因為為父也不知道他的確切身份,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少年絶對不簡單,就算是我太吳國,也不能得罪的存在,切記!絶對不能開罪他,哪怕只是言語上的衝撞動不行!”

  “這少年有何出眾之處,父皇怎的如此忌憚?如果是某個勢力,就算惹不起,至少也可以躲得起,何苦去趟這蹚渾水呢?”

  老皇帝苦笑道:“哪裡是我要去趟這蹚渾水,是事到臨頭,即便父皇我想躲,也不見得能躲得開的。”

  吳雨帶著滿心疑惑,在老皇帝吩咐了幾句後,匆匆忙的離開太吳皇城,直奔雨城而去。

  幾天來,沒有間歇的舟車勞頓,終於趕到雨城。

  而第一眼看到雨城的時候,吳雨心中微微一愣,她想像中的殘垣斷壁並沒有出現,破損的城牆已經佈滿了鎮守的士兵,以及修補的工匠。

  城門也被粉飾的猶如過節時候的殷紅,城門口人來人往,單從此處,根本就看不出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殘酷的戰爭。

  吳雨曾經在年少的時候,途經過一次雨城,她的印象裡,雨城是一座軍事要塞,居民並不多,人口相對於普通的城市,要少許多。

  可是從城門口出入的人來看,似乎比想像中的要多許多,這也與她的想像有所出入。

  就在這時候,吳雨遠遠的看到一輛華貴馬車,停在城門口,從馬車上鑽出一人,吳雨記得那是陳桑國的王爺,記得當年她出使陳桑國的時候冇,便是這個王爺接待的自己。

  “奇怪,陳桑國的王爺怎麼會在此地出現?”吳雨滿臉的驚愕,不過她並未上去相認,而是遠遠的看著。

  對方顯然是沒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是主動下車與城門口的衛兵交涉,可是那幾個衛兵似乎是在陳桑國的王爺表露身份後,依然沒打算放行。

  而衛兵的阻攔,似乎也激怒了那個王爺,隨著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人群也圍上去,看個究竟。

  吳雨也準備上前,準備看個究竟,這時候她的隊伍前突然走出一個軍士打扮的中年人,出聲問道:“車內可是皇城來的貴人?”

  “你是?”吳雨拉開車簾,看著那軍士。

  “小人吳勇,本城守備官。”那軍士自我介紹道:“敢問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吳雨。”

  那個叫做吳勇的軍士立刻明白了什麼,低下頭更加謙卑恭敬:“原來是雨小姐,小人唐突,實在罪過。”

  “不用多禮,我父親喚我來,讓你帶我見一個人,你可知道那是什麼人?”

  “這……請小姐恕罪,小人不敢說。”

  “我擔保你,也不能說?”

  “陛下已經下了嚴令,任何膽敢隨意透漏絲毫信息,都將以叛國罪論處!”

  “叛國罪!?”吳雨的臉色幾次變幻,到底那是什麼人,居然只是透露一點信息,都將處於叛國罪,即便是他這個公主,太吳國的未來主人,此刻也不敢貿然去為叛國罪擔保。

  “那人你可認得?”吳雨又指向城門口的陳桑國王爺。

  “認不得,不過大致知道,那人是來做什麼的。”吳勇道:“這幾日已經不止一個那種從他國而來的人了,就連岩國之中的皇室中人,也多次前來,而為了顯示他們的誠意,他們還特意退兵百里。”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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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7 01:15:03
0879 初次接觸

    吳雨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岩國大軍居然在雨城前,主動撤軍百里。

    要知道雨城可是軍事重鎮,不論是岩國還是太吳國,都是必爭之地。

    如果雨城失守,那麼岩國大軍將會長驅直入,同樣的只要雨城守住,那麼岩國大軍將會陷入兩難之境,進退不得,距離後方補給太遠,又無法驅入太吳國的內線疆域。

    吳雨很清楚此刻的局勢,如果她是岩國大軍的統帥,那麼絶對會拚死攻下雨城,這是勝敗之勢。

    可是事實並非她想像的那樣,她搞不清楚,為什麼岩國大軍的統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們全都是衝著那人來的?”吳雨驚疑的問道。

    “是,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絶對有這個可能。”

    “他到庇是什麼身份,居然能有如此影響力……”吳雨瞥了眼身邊的吳勇,她知道吳勇不會回答她的問題,這句話或許只是她問自己的。

    “在那個人的面前,您奸放下身段,不要嘗試觸怒他。”吳勇告誡的說道。

    說實話,他非常反感吳雨的身份,畢竟這樣的皇室,總是帶著自己的一點高傲的尊嚴,即便是遇到更加尊貴的人,也不懂得放下身段。

    “我知道怎麼做,不需要你提醒。”吳雨眉頭皺了皺,對於吳勇的話有些牴觸。

    “陳桑國昨日派來的是他們的大皇子,也是陳桑國今後的主人,可是因為冒犯了那叮,人,不到一時間消息就已經傳回陳桑國桑國當今皇帝,立刻廢除他的皇子身份,如今已經被押解回陳桑國,想來那個陳桑國的王爺是來給他擦屁股的。”

    “什麼?你說的可是陳桑國的大皇子陳鄔?”吳雨臉色大驚,她可是認得陳鄔。

    可以說,陳鄔在陳桑國的身份就如自己在太吳國的身份一樣,全都是被指明了下一任皇位的繼承人。

    而且陳鄔受寵程度,一點都不比她差,可是如今,就是這麼一位如日的皇子,也因為一個冒犯之罪就被廢了,在她來這也太不可恩議了。

    如果自己冒犯了那個人,難道也會落的與陳鄔一樣的下場麼?

    自己放父皇雖然寵愛自己,可是如果真的與太吳國的利益有所衝突,絶對不會有任何猶豫,自己的未來,多半也要如陳鄔那樣,如同曇花般的一閃而過。

    吳勇的話,已經讓吳雨的心升起幾分恐懼,甚至是排斥前去見那個人。

    可惜她沒有選擇的餘地,自己的父親如此慎重其事甚至將九龍壁都讓自己帶來,足見對這件-< 海 閣 >事到底有多重視。

    毫無疑問,九龍壁的重要性,甚至超過自己身。

    畢竟太吳國的繼承人,就算沒了自己,也能再找一個出來。

    可是九龍壁卻不見得能夠再找一個出來,作為一個從出生就高高在上的公主來說,這多少有些悲涼。

    自己的命運,連一塊石頭都不如……”雨小姐,等下我便去安排,儘可能與那人接觸,希望他能儘快與您會面。”

    “不是現在?”吳雨的語氣裡有些不滿,事實上從見到吳勇開始,吳勇似乎就沒有尊重過她,難道在他的眼裡,自己還不如那個人高貴嗎?

    “雨小姐,那人並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到的,即便是皇上來了,如果那個人說個不字,恐怕陛下也不會說什麼。”

    吳雨再次沉默,難道在他的心那個人就如此的尊貴,而自己的父親還不如那人?

    許久,吳雨才不情願的說了一句:“儘快安排。”

    “是,請雨小姐先進城,稍作歇息。”吳勇恭敬的說道:“一有消息,小人會第一時間通知雨小姐的。”

    吳雨進城之後,空蕩蕩的街道,幾乎沒什麼行人,只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到許多熟面孔。

    這些熟面孔很多都是周邊諸國的貴族或者皇族,因為彼此之間走動,所以並不陌生。

    “雨城何時成了這些人的聚集地了?”吳雨坐在馬車內,所以那些人未曾發現吳雨,可是吳雨卻能夠到他們。

    “難道全是衝著那個人來的?”吳雨心始對那個少年,越發的好奇,到底什麼樣的身份,能夠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全都放下身段,居然全部聚集到這戰亂之地。

    “他們這是去哪裡?”吳雨拉開車簾問道。

    吳勇就在馬車前帶路,回頭道:“他們是去難民窟,不過此刻那裡已經不是難民窟了。”

    “難民窟?”

    “對,因為那個人就住在難民窟附近,而他為了教學生醫術,一直在免費為難民窟的難民病,所以那些人現在也都湧向難民窟附近,甚至有人為了巴結那人,特意投入巨額銀兩,在那修建了龐大的住宅,免費為那些難民解決住所。”

    “既然他們去得,為什麼我去不得?”夢已啟航清逸爾雅

    “當然去得,只是難民窟現在雖說改善許多,可是依然骯髒混亂,小人怕雨小姐不適應……”吳勇低著頭,沒有向吳雨。

    雖然吳雨沒有表明身份,可是吳勇還是已經猜到吳雨的身份,整個皇城只有一個人叫做吳雨,除了當朝公主之外別無他人。

    而且太吳國也只有派出國個公主,才能有足夠的資格,與那個人對話。

    “那便前面帶路,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我沒那麼金貴,別人能做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

    吳勇沒有再說什麼,盡著自己的職責,前面帶路著。

    難民窟的環境,不難想像,雖然如今改善許多,可是依煞是髒亂破。

    四處都是乞討的難民,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每個角落都瀰漫著腐臭與敗壞的氣息。

    吳雨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什麼,這裡的環境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壞十倍。

    不過她不想將自己的不滿表達出來,畢竟前一刻剛剛在吳勇的面前說的話。

    “雨小姐,不如我們先去休息,稍候再來拜會那人吧。”吳勇出吳雨的不滿,低聲說道。

    “不用,你只管帶路即可。”

    “已經不需要帶路了,雨小姐您前面,那裡聚集著多人的地方,便是那人的醫帳。”吳勇指著前方道。

    吳雨順著吳勇的指點望去,果然到前方有一群人,大部分都是殘破的衣物,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期待與虔誠的目光。

    “叫他們退開,我要過去。”吳雨的臉色更加陰沉,輕輕捂著嘴,對身邊的侍從道。

    “千萬不可。”吳勇大驚失色,趕忙攔住那個侍從:“昨日陳桑國的陳鄔便是因此,導致觸怒了那個人,後被廢掉皇子身份,雨小姐千萬不要重蹈覆轍。”

    “只是一群賤”…平民,有何大不了的?”

    “在我的眼你與那些平民沒什麼區別。”

    吳雨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吳雨臉色一寒,轉頭望去,發現只是一個少女,比起自己還要小一兩歲,心頭更是火光。

    可是身邊的吳勇,卻是立刻行了一個稽首大禮:“朵雅小姐。”

    “你是城的守備官?”朵雅了眼吳勇,認出這人正是前兩主動來拜見自己老師的那人。

    “小人吳勇,這是我家小姐,特意來拜見大人,請朵雅小姐行個方便。”吳勇恭恭敬敬的說道。

    “我可以幫你傳個話,不過老師在病,多半不會見你們,守備官大人請遲些來吧。

    ”朵雅淡淡的說道。

    吳雨強忍著怒意,吳勇對她的態度都沒這麼恭敬,怎麼對待一個小姑娘,居然如此低聲下氣,讓她更是火光。

    就在這時候,人群裡擠出一個老頭,吳雨到那個老頭,臉色微徵一變,腳步不由得向後一退。

    此人正是岩國的絶頂強者毒皇,毒皇滿頭大汗,上前都不吳雨一眼,直接拉著朵雅的手腕:“朵雅,你跑哪裡去了,我都忙不過來了,你趕緊來打下手。”

    如此高強度的操勞,就算是一代皇者,也有點吃不消。

    方雲把他收復,完全就是把他當成苦力使喚,偏偏他是有脾氣也沒地方發。

    每當到那些難民,用那種感恩的目光著他的時候,他的心頭都是徵微一觸。

    他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還不如這些的充實。

    “老師讓我去買些藥,可是藥鋪這些已經斷貨了,我在城裡饒了一圈,也沒找到老師要的藥。”

    “朵雅小姐,城裡的營庫裡有些儲備,不知道那位大人需要什麼藥?”

    “吳勇,營庫裡的儲備,都是軍事儲備,怎可隨意取出來使用!”吳雨像是抓到把柄,立刻憤怒的指責道。

    “雨小姐,就算是陛下知道了,我想他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吳勇毫不客氣的說道:“何況這些藥材並非我私囊,而是交給那位大人診治這些太吳國的難民。”

    “你!”吳雨臉色鐵青,憤恨的收回指頭,狠狠的拂袖轉身離去。

    “如此這般,那就多謝大人了。”朵雅感ji的說道。

    毒皇了吳雨的背影:“咦,那不是太吳國的小公主麼,居然也跑來此地,多半也與前面的那些人一樣,是來拉攏你的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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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7 01:15:21
0880 互不相識

  吳雨對於毒皇,卻是相當清楚,他可是岩國知名的強者,實力雖然不算最頂級的那個,可是絶對是最恐怖的一個。

  死在他手中的皇者,就超過三個,其中兩個就是他們太吳國的縣者,並且都是在這場戰爭中。

  不論是岩國還是太吳國,毒皇的名字可謂是家喻戶曉,作為太吳國的公主,對毒皇的名字,更是如雷貫耳,甚至可以說是恐怖。

  不過毒皇可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忙活去了,朵雅則是在吳勇的帶領下,前去取所需藥材。

  吳雨在朵雅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偏偏還無處發洩,就算是吳勇,都對她愛理不理,甚至丟下他,直接帶著朵雅離去。

  餘下吳雨一人,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身邊的侍從也有點不知所措,如果是在皇城的話,誰如果敢這麼對他們的主子如此說話,他們絶對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

  可是這裡不比皇城,而且就連吳雨自己都不敢出聲,何況是他們。

  一個小小的雨城,卻讓他們束手束腳,吳勇跟吳雨說過的話,他們可是都聽的清清楚楚,如果得罪了那個人,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他們的主子也吃不消。

  “公主,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貼身侍女喏喏的看著吳雨。

  吳雨的臉色陰沉,半餉才說話:“既然他們不願意帶路,難道我還找不到一個帶路的麼?”

  “公主,您的意思是?”

  “這裡這麼多病人,隨便找一個病人給予一些好處讓他們帶我們去見那人,有什麼困難的。”

  “可是……”

  “難道連你都對我有意見?”吳雨轉過頭,冷視那個侍女。

  “奴婢這便去找。”侍女連忙低頭說道,她只是多說了兩句話就已經引起吳雨的不滿,她很清楚自己主子的脾氣,只能硬著頭皮接受這個命令。

  吳雨等候了片刻也不見侍女回來,心中更加不滿,便自行開始在難民窟內走動。

  由於中心的人流實在太多,吳雨根本擠不進去,也不想去擠,所以她主動遠離人群獨自遊走在殘垣斷壁之中。

  可以說,這裡的場景與她的記憶截然不同即便過去了許久,可是這裡依然充斥著死亡與離別。

  在某個角落依然能夠看到已經腐壞的屍體,吳雨強忍著心頭的反胃,在難民窟內摸索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找到一片稍微乾淨些許的地頭,一座低矮的平房,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座低矮平房雖然不算華貴,可是在這片殘破的難民窟內,還是顯得有些突兀。

  而且從外面看去,這座平房顯得十分嶄新像是剛剛蓋起來的一樣。

  屋內傳出幾聲輕微的咳嗽,吳雨推開房門屋內的光線並不充足,顯得有些陰暗,擺設也極為普通,只是一張傳和一張靠椅。

  那張靠椅拜訪在中間,一個病入膏肓的冇少年,躺在上面。

  吳雨的目光落在那個少年的身上,少年也很意外的看著這個陌生的來訪者。

  “你是誰?”方雲疑惑的看著吳面。

  “你又是誰?”吳雨眉頭微微一皺,她的目光只是在少年身上停留片刻,隨後又開始打量屋內其他角落。

  “是我先問你的,不是應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吳雨白了眼方雲,隨意的走入屋內,左右看了看後,就直接坐到床頭。

  對她來說,連日來的舟車勞頓,早已經讓她精疲力盡,如今侍從與下屬都不在,身處在難民窟內,此處是她最好的休息。

  至於屋內的這個病怏怏的少年,她絲毫沒有當回事,全然將他當作空氣。

  她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病怏怏的少年,會威脅到她的安全。

  “那是我的床。”方雲又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少年,難道說是某個貴族送給自己的女人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貴族多半是沒腦子的蠢貨,自己這副身子,還能玩的了女人嗎?

  而且這個女子多半是某個大家族出來的,氣質容貌雖然都上是上上之選,可惜脾氣還是那副脾氣,雖然委身而來,卻不會因此順服自己。

  “現在是我的床了。”吳雨理所當然的說道:“雖然破一點,可是還算乾淨,你最好不要來煩我。”說完吳雨還用厭惡的目光,掃了眼方雲。

  “你還是從哪裡來,打哪裡去吧,這裡不歡迎你。”方雲有些不耐煩的下逐客令。

  “你還不歡迎我?我還不樂意來呢,只是占你的屋子歇息歇息,你便如此嘮叨,虧你還是個男人。”吳雨不滿的說道,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

  “如果你不走,我只好將你丟出去了。”方雲更加不耐煩,這些天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雲已經在考慮,是否要放棄這個身體,而這樣的結果,也是他先前沒有『夢已啟航清逸爾雅』想到的。

  西域的絶世天幕,不只是阻隔了強者進出,甚至連能量的傳輸,都無法做到。

  這個分身原本就虛弱,再加上無法得到本體的能量傳輸,直接導致這個身體越來越虛弱,而需要靠著藥物恢復。

  可是如果沒有高級的藥物,憑著那些普通的藥物,幾乎不可能讓他恢復。

  這些天方雲一直在用普通的藥物,配置稍微高級一些的丹藥,可惜也是杯水車薪,而且以他現在的身體,很難煉出比較有效的丹藥,而方雲一直敖毒皇煉丹之術,這幾日的煉丹,也一直由毒皇代勞。

  可惜毒皇的天賦全都在醫術上,對於煉丹術,卻是難以掌握其要點,每次都只能煉製出普通貨色,沒有一點出彩之處。

  當然了,也不是說毒皇的天賦不好,只能算是中庸,而且又有深厚的實力根基,所以煉製這些丹藥,再加上方雲的指點,煉製出這些丹藥,如果放到外界,絶對是價值連城。

  “你連站起來都難,還想丟我出去,要是惹急了來……本小姐,小心本小姐直接砍了你的腦袋。”吳雨更加傲慢,絲毫沒有主客之明,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

  “來人!”方雲輕喝一聲,可惜半餉也不見有人相應他。

  “哈哈……”吳雨頓時棒腹大笑起來:“還想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露餡了吧。”

  方雲哪裡知道,他身邊的那些人,早就被他指使的暈頭轉向,哪裡有功夫守在他的身邊,天部分都在難民窟內,幫那些難民解決一些瑣事,還有一部分則是在城內幫他尋找藥材,哪裡還有空餘的時間,守在他的身邊。

  而且基本上沒有人認為,方雲需要保護,除非哪個不長眼的跑到他的面前找死,就連方雲自己都這麼認為,可惜世事無常,方雲也會有落魄的時候。

  比如說這時候,在他最無力的時候,遇上一個最無知的公主。

  面對這麼個刁蠻而又無知的女子,方雲實在頭痛不已,偏偏此刻又是如此無能為力。

  “算了,那床便借給你用吧,只要不打擾到我。”

  “什麼打擾到你,應該是你別打擾本小姐才對。”吳雨憤憤的說道。

  方雲也不再說什麼,而是閉上眼睛,恢復著自己的氣力。

  吳雨見方雲不說話,索然無味的閉上眼冇睛,半靠在床頭,看著那個安詳靠躺在長椅上的少年。

  屋內少男少女,就這樣默不作聲的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吳雨終於忍耐不住寂寞,開口道:“你叫什麼。”

  “方雲,你呢?”方雲微微睜開眼濤,瞥了眼吳雨。

  “吳雨。”吳雨淡然道。

  “你是誰派來的?”方雲好奇的問道。

  “聽到我的名字,還不知道我是誰派來的嗎?”吳雨眉頭微微皺起,太吳國每個人聽到自己的名字,都應該知道自己是誰才對。

  “我為什麼要知道?”

  方雲心中想著,難道她在太吳國很有名嗎?也許她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總以為整個世界的人都該認識她。

  “你來太吳國做什麼?”

  “路過。”

  “你不是找那個人看病的?”吳雨疑惑的問道。

  “那個人?”方雲一愣:“太吳國有什麼名醫嗎?”

  “呵呵……沒有。”吳雨笑著搖了搖頭,也許他真的只是路過,並非來找那個人看病的。

  想想也對,如果那個人的醫術真有什麼高明之處,至少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看病。

  “那你什麼時候走?”吳雨又問道。

  “嗯……等一些事情處理完,就該離開了。”

  “是不是有什麼麻煩,看在你的這個床鋪的份上,我幫你解決。”吳雨自信的說道。

  “你終於承認這是我的床鋪了。”

  “你是不是男人,本小姐頂多也就借用一下,有必要一直提醒我嗎。”

  “好吧好吧,你想借用多久都可以,我不說便是了。”方雲無力的聳聳肩。

  “你還沒說要辦什麼事。”

  “我想你幫不了我。”方雲苦笑著搖了搖頭。

  “胡說八道,只要在太吳國,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吳雨自信滿滿的看著方雲。

  “殺人,你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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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7 01: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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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殺的是什麼人?”

    吳雨此刻也已經完全放鬆心情,似乎在這小屋內,與這個陌生的男孩聊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而且她也沒把這少年說的話當真,這種年紀,能殺的了什麼人。

    吳雨見過那種殺過人的人,他們臉上的神色,絶對不是這種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少年。

    “我也不知道。”方雲笑了起來。

    吳雨也笑了起來,她已經將方雲的話,當作吹牛皮,或許只是為了在自己的面前,表現的鐵血一點吧。

    “你得了什麼病?也許我可以找一些醫師來,幫你看看。”

    “腎虛。”

    “、腎虛?”吳面的眼神頓時變了,變得玩味趄來:“看不出,你居然還會腎虛。”

    “我自己都不相信。”方雲同樣笑起來。

    “告訴我,你與多少女人玩過,看你這年齡,除非一個晚上和十個女人玩,不然的話,很難把身休搞到這種程度。”吳雨笑嘻嘻的看著方雲。

    “我若說我是處男,你相信嗎?”

    “不相信。”

    “好了,好好的休息吧,你最好在我身邊的人回來之前離開這裡,他們可不喜歡有陌生人出現在我的屋子裡。”

    “聽你的口氣,似乎是一個很有身份很有來歷的人吧。”

    “派你來的人,查不出我的身份嗎?”

    “派我來的人?與你有什麼……等等…?

    吳雨的臉色突然一變,變得僵硬無比,手臂微徵顫抖著指向方云:“你…”你是那個人?”

    “我是哪個人?”

    “你是不是哪個帝國的皇子?”吳雨緊張的看著方雲,此刻她心頭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自己要見的那個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她會感到絶望的。

    自己大搖大擺的跑入人家的屋子裡,然後喧賓奪主的佔據別人的床頭,還大言不慚的話絶對會讓自己與整個太吳國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

    “不是。”方雲搖了搖頭。

    吳雨皺起眉頭:“難道不是他,應該不是那個人……”

    吳雨心頭的那顆石頭,輕輕的放了下來一定不會是那個人。

    那個人不可能是這樣一個病癆,而且這人的脾氣,明顯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吳雨很清楚那種皇族貴冑裡出生的人,從小到大所養出來的那種脾性,即便是她也一樣那種從來不會用正眼看待身邊的下人。

    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帝國的皇子雖然確定了方雲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可是小屋內的氣氛,已經沒有那麼自然。

    “邳你剛才說的,你知道誰派我來的?還有為什麼要調查你?”

    “看來是我誤會了,呵呵…,…”方雲笑著搖了搖頭。

    吳雨看向方雲的眼神,有些緊張:“對了,你是什麼時候來雨城的?”

    雖然確定方雲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可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四天前吧。”方雲隨口道。

    那不就是岩國退兵前一天?吳雨心頭一跳,又開口問道:“來了雨城後,你就一直待在這裡?”

    “不然待在哪裡?整個雨城到處都亂糟槽的在哪裡還不都一樣。”

    “來雨城的這幾天,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嗎?”

    “和人打了一架殺了幾個人算不算什麼特別的事?”

    “殺人?你嗎?”吳雨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表露出懷疑的目光。

    “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不過應該都與我脫不了關係吧。”

    “你殺了什麼人?雖然雨城現在處於動亂之中,可是殺了人可是不小的罪,你還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我這個陌生人說出來?不怕我抓你去見官嗎?”

    “我殺的可不是太吳國的人,而是岩國的人。 ..”方雲笑了笑:“作為太吳國的敵對國家,難道連你們的敵對國家的閒事,你也要管嗎?”

    “就你這副身子板,能殺的了岩國什麼人?”吳雨已經徹底把方雲當成了大話王,完全當作一個冷笑話看待。

    “他們的大將軍。”方雲依舊隨然淡定,沒有絲毫的波瀾。

    吳雨卻再也笑不出來:“你”…你在開玩笑?”

    “你覺得呢?”

    “你說的大將軍…”是岩國的大將軍古力?”

    “如果岩國沒有第二個大將軍古力,我想應該就是他吧。”

    “軍機處可是收到消息,古力在三年前,已經晉陞帝級,而這次入侵太吳國,也因為古力的實力,打了個太吳國的強者不知所措,你確定你說的是古力?”

    “他倒是有些實力。”

    吳雨直接從床頭跳下來,想要衝出屋子,可是還沒打開房門,屋外朵雅已經進來。

    “你怎麼在這裡?”朵雅看到吳雨,原本燦爛的笑容,立刻就陰沉下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吳雨的神色有些慌張,緊張的看著朵雅。

    “這是我老師的房間,你問我為什麼在這裡!!”朵雅冷冷的看著吳雨。

    “那我怎麼沒看到你的老師?”

    “朵雅,算了,吳雨小姐只是迷路,誤闖進來的,並沒有對我怎麼樣。”

    屋外吳勇已經嚇得雙腳發軟,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病怏怏的少年,是何等的可怕。

    如果吳雨因此而開罪方雲的話,恐怕他和吳雨都性命難保,別說太吳國的皇上降罪了,就算是他們不說話,方雲的那些手下也不會放過他。

    吳雨同樣臉色蒼白,回頭看向方雲,眼中充滿了驚懼。

    “你就是那個人?”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你找的應該就是我。”

    “老師,她是太吳國的公主,與前些天找您的人,都是一樣的目的,想要拉攏您。”

    “吳雨小姐,如果你的目的,與那些人一樣的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我不能答應你任何條件。”

    “能讓我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吳雨堅定的看著方雲,眼神裡已經沒了先前的慌亂,多了幾分決然與剛毅。

    “你們先退下吧。”方雲揮揮手道。

    “老師!”朵雅顯然不願意讓方雲與朵雅單獨相處,臉上非常不情願。

    “去吧。”方雲徵笑的說道。

    等到眾人都退出小屋後,吳雨才鬆了口氣,有外人在的時候,面對方雲的那種感覺,與他單獨相處的感覺,完全不同。

    吳雨看向方雲的目光有些複雜,深吸口氣,面對方雲那種波瀾不驚的神色,心頭卻不由得升起幾分急躁。

    “你是不是先前就猜到了?”

    “沒有。”方雲的笑容讓吳雨更加不自在。

    “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哪個帝國的皇子。”吳面認真的看著方雲。

    “我已經說過,哪個帝國的皇子都不是,我是從西域來的。”方雲說道。

    “你當真是西域來的?而不是哪個帝國的皇子?”

    吳雨心中有些相信方雲的話,畢竟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他是哪個皇子,那很可能他真的不是某個帝國的皇子。

    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話,那麼自己父親給予自己的任務,必然就不能再繼續下去,畢竟是否是皇子,意味著他的價值。

    可是,他既然能斬殺古力,那就說明他的能量,也遠在她這個公主之上,這樣的人,依然有拉攏的價值。

    可是她現在無法向自己的父親請示,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

    方雲是否還值得太吳國用九龍壁拉攏,吳雨也不知道怎麼衡量這其中得失。

    不迂自己的父親既然讓自己來,除了自己的身份特殊,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聰慧,懂得隨機應變。

    “我父皇說,只要你願意歸附我們太吳國,我們太吳國將獻上本國最寶貴的寶物。”吳雨認真的看著方雲。

    她沒有直接說出九龍壁,只想先以虛無的寶物,來試探方雲的口風。

    “公主殿下……算了,還是叫你吳雨吧……”方雲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吳雨小姐,我覺得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再談下去,我不認為你或者太吳國能拿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方雲閣下,你這是在小瞧我還是我們太吳國?”

    “那好吧,你告訴我你們太吳國能有什麼有價值的寶物,又能拿什麼來拉攏我?”

    “這個你覺得如何?”吳雨從懷中拿出一顆九品寶丹。

    這次來,吳雨身上攜帶的可不只是九龍壁一個寶物,還有許多從國庫內取出來的寶物,無一不是價值連城。

    方雲從懷中拿出一個袋子,袋子裡裝的,可都是毒皇煉製出來的十品神丹。

    “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些九品寶丹嗎?”

    吳雨臉色發紅,自己這九品寶丹,即便拿出國庫,也是經過層層的記錄,如果沒有送給方雲,依然需要歸回國庫。

    可是方雲卻拿出一袋十品神丹,吳雨已經無法用言語說明自己心中的震撼與苦澀。

    她的手中倒是還有幾件寶物,可是價值也與這顆九品丹藥,沒有什麼高下之分,再拿出來,也只是自取其辱。

    “那這個呢?”吳雨一咬牙,終於決定拿出九龍壁:“這個如何?”

    “龍血石!?”方雲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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