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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采凝]妾心知幾許(聊齋幻夢之魚仙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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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4 07:55:58
第九章

  仇瑚一行人才剛回來,就是看見練毅緊抱著動也不動的于蕎飛坐在地上,而身旁躺著的便是劉婉婉的屍首,那情景看在他們眼底還真是訝異!

  花蕓得知實情後,氣得忍不住罵道:「那個劉婉婉還真會找時間來靈幻居搗蛋,知道我們和仇瑚哥到天山去拜訪朋友,便將蕎飛弄成這樣,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仇瑚,你會醫術,蕎飛就交給你,你一定要救醒她。」練毅曾試著為于蕎飛運氣逼毒,可全被她體內一股龐大的力量給衝擊回來,壓根無法下手。

  「放心,她是我的小妹,我又怎會視而不顧?」仇瑚微微揚起嘴角,「讓我看看,你稍安勿燥。」

  當仇瑚探了下于蕎飛的脈象後,臉色倏然一變,眉頭也逐漸攏緊,這一幕瞧在眾人眼底更是心驚膽跳了。

  「仇瑚,蕎飛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就連一直待在旁邊默默無語的秦未央也跟著全身繃緊。

  「這情況……」他眉一揚,看向在一旁焦急萬分的練毅,隨即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出去。」

  「為什麼要我們出去?我們每個人都同樣關心蕎飛的安危啊!」嫿灕蹙起眉,看向一臉蒼白的于蕎飛,又想起以往她老愛找自己談論心事,一股酸澀的感覺倏地衝向她鼻尖,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了,情況沒有那麼糟,只不過能救她的只有練毅,而且有些話你們不方便聽,還是先退出房吧!」仇瑚拿出老大威儀,冷著臉看著這群弟妹。他心底的沉痛並不比他們少,一樣是心急如焚啊!

  嫿灕仍覺得她沒必要離開,倒是花蕓安撫著她,「別延誤了救蕎飛的時間,我們還是聽話出去吧!」

  於是眾人便在花蕓的勸說下走出房間,頓時屋內便剩下仇瑚和練毅。

  「你快說,小蕎究竟怎麼了?聽你剛剛的口氣好像她有救,可為何又說得這麼沉重?」

  仇瑚看向仍緊閉著眼的于蕎飛,「她會醒,不過,能醒多久就看你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就憂心如焚的練毅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心亂如麻。

  「那賊女所用的毒針上頭沾了銷魂液,這東西一染上身,傷者只要一醒來,立刻會有渾身被熱欲所圍困的痛苦。」他盯著練毅的眼說。

  「那我該怎麼做?」練毅急躁地問。

  「得解決她的痛苦,卻不能當真與她行夫妻之禮,因為如此一來,你和她會同時喪命。」仇瑚緩緩解釋道。

  「你是說……」練毅全身一震,「難道除此之外,無藥可醫了?」

  「對,無藥可醫,而這法子只能算延命而已。」瞇起深思的眸看向于蕎飛,仇瑚又道:「我想你該懂我的意思,她應該就快醒了,我得先離開。」

  仇瑚一走,練毅卻完全傻了!

  天,剛剛仇瑚所說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難道是……要他一輩子不能與她有親密行為嗎?

  「嗯……」就在他困擾不已的當口,于蕎飛當真慢慢轉醒了。

  當她一張開眼,聞到屬於他的男人味,立刻迫不及待的爬起身子靠向他,「毅……我怎麼了?」

  「呃──妳……」她的清香撲鼻而來,令他心口也為之一束。

  「我到底怎麼了?」于蕎飛難受的扯了扯衣襟,氣息微喘的道:「怎麼搞的?我覺得身子好熱啊!」

  「妳真的很難受嗎?」他觸碰著她的臉蛋,輕憐蜜愛地問。

  「嗯……毅。」因長年練功而長著粗繭的大掌一碰上她的臉,便讓她難以抑制地將身子貼向他,「我……」

  「這樣呢?是不是舒服些?」他的大手擰上她的雪胸,慢慢揉捻著。

  「呃……」小嘴又一次輕吐芳香,完全迷惑了練毅的意志。他用力扯去她的衣衫,低首吻上她豐嫩的椒乳,舔舐著上頭如絲般的柔滑,這輕緩的挑勾更引起她的嬌喘連連。

  「啊……」像是被迷亂了神智一般,她難忍之下,居然主動解開自己的裙裾,那冶艷的動作差點兒讓他把持不住。

  可他強持鎮定,告訴自己絕不能要她,否則她定會死在他手中。

  於是練毅額際冒著汗水,雙手不斷在她身上游移,緩緩解除著她的苦,直到溫熱的掌因扣上她腿間的柔蜜時,她已忍不住啞了嗓的呻吟……

  「啊呀──」此時的她已意亂情迷,理智全失,只知道她好想要他……

  見她已將整個身子霸在他身上,練毅只能忍住渾身發熱的感覺,規勸道:「別急……小蕎,聽懂我說的話嗎?」

  「嗯……我要──」她閉著眼,一味地索取熱情,根本沒聽進他說的任何話。

  練毅深抽了口氣,「好,我給。」

  說著,他便俯下身,以嘴攫住她的柔嫩,舌尖輕挑那花苞,直在那上頭旋繞、兜轉……

  「呃……呃……」她挺起翹臀,完全迷失了自己。

  練毅在愛撫她的同時,全身更是燥熱不堪,熱源在下腹鼓脹,可他只能壓抑住這股衝動,一味地取悅她。

  「啊……毅──」

  聽見她喊著他的名字,練毅不禁欣慰的一笑。知道她在迷醉間還能叫喚著他,他還求什麼呢?

  因此,他舌上的動作也更為猖狂,一次次的將她帶進地獄與天堂間遊走,甚至還加上手指的探索,在她已沾滿蜜液的甬道中來回衝刺,終於釋放出她在藥性下作怪的慾望。

  「啊!」她雙腿勾環住他,淫蕩地對著他媚笑,「好舒服……」

  「蕎飛……」天知道,他卻快苦死了。

  眼眸輕轉下,她又突地沉睡了。

  練毅抱著她,心底直祈求她會再度轉醒,千萬別一睡不起呀!

  約莫半柱香的時刻,她果然張開了眼,可卻完全忘了方才發生的事!

  「毅,我躺了多久,你一直在這兒陪我嗎?」她張開眼,對他柔媚一笑。

  「妳……妳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他錯愕地瞠大了眼。

  「記得什麼?」她揉揉腦子,才爬起身,竟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你……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稍稍動了下,竟發覺自己下面居然全濕了!

  天……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個淫蕩的女人……是她嗎?

  捂住臉,她頓覺難堪,更羞赧自己這放蕩的模樣。

  「怎麼了?」他凝起眉,「真對不起,我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是糟糕,她不記得剛剛的事,那他該如何解釋?

  「討厭!你真的好討厭!」趕緊回過身,扣好自己的衣物,可她這副媚態卻又讓練毅渾身著火。

  可他不能碰她……天呀!

  「對了,劉婉婉呢?」穿戴好衣物,她突地回過臉問道。

  「她已經死了。」她總算是轉移話題了。

  「死了?」于蕎飛暗吐了口氣,「雖說幸災樂禍是不對的,但她一死,你也安全了,我便可放心。」

  「妳一直關心著我?」見她如此,練毅不禁心一動。

  「當然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男人。」恬靜地笑了笑,她輕輕靠在他懷裡,聞著他雄性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為何這一聞,她腦海就仿似深陷在大海中,沉淪不醒?

  練毅也不好過啊!美女在抱,他卻不能有任何動作。這豈不是對他自制力的一大考驗嗎?

  「毅……」小手輕輕摸索著他的身子,心已漸漸迷失。

  「不行!」他用力抓住她的手,急急推開她,「我們不能再……否則我會受不了的。」

  練毅沉著聲對她吼,這一吼立即喚醒了她。

  怎麼搞的?她怎麼會渾身發燙,甚至還有股肆火的慾望?

  難道……剛剛之所以會衣衫不整,完全是自己褪的衣服,或是她自動找上他的?

  「毅,你告訴我,我究竟是怎麼了?」她緊張地想抓住他的手,卻怕自己又亂了分寸而收回,「剛剛是不是我……呃,是不是我主動的?」

  經她這一問,他赫然一怔,不知要如何說才好。

  「快說呀!」見他愈是有口難言,她的心便愈是揪緊。難道她病了,所以會做出讓自己無法預料的事來?

  「沒有的事,千萬別太在意。」他輕拂過她的小臉,溫柔一笑,「是我……是我按捺不住,能原諒我嗎?」

  練毅雖這麼說,可于蕎飛卻不相信,「我怎麼會怪你?我覺得你根本有意騙我。」蹙起兩道秀眉,她眼光深鎖著他那張看來就像說謊的臉。

  「我……我帶妳去外頭逛逛好嗎?」練毅深吸著氣,只想找機會拉開她的注意力。

  「不想!」她噘起紅唇,別開臉。

  「別這樣嘛!就算是陪我逛的好不好?」他低頭偷瞄著她那張帶嗔的小臉。

  「你是不是心底在偷笑著我?」說著,她居然淌下了淚。「我猜一定是的,你一定笑我不知羞恥。」

  「妳別多心,乖乖的跟我去散步好不好?」他露出難看的笑臉,天知道他有多痛苦,能摸她、關心她、愛她,卻不能更進一步的……

  「嗯!」明明是自己不對,還讓他這麼低聲下氣,于蕎飛突然覺得自己太過份了些。

  「那就快點兒,後山櫻花開得好美,好幾次都沒機會去看看,今天帶妳去看個夠。」他握住她的手,這話終於引來了她的興趣。

  「有櫻花呀?好,那快點兒。」于蕎飛興奮地下了床,又對他說:「看完櫻花我們順道去看小白好嗎?它現在住在後山裡,每天都和夥伴們玩得很開心呢!」

  「當然好。」他寵溺地一笑。

  「哇……你真好。」親了下他的面頰,她便開心地跑了出去。

  跟在她身後的練毅看著這一幕只好搖頭輕笑。能見她這麼快樂,做一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

  數天過後,敏感的于蕎飛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兒和以前不一樣了。

  每次醒來,她便覺得腦子昏沉,好像根本沒睡似的,就連體力也大不如前。幾次想施展法力卻總是力不從心,讓她感到莫名膽顫!

  今天趁練毅回府去處理公務的機會,她終於忍不住問了居裡的夥伴,可每個人都不肯告訴她實情,但她明顯感受得到他們無奈的眼神,分明是有意隱瞞著她呀!

  「花蕓姐,妳最好了,快告訴我,我是怎麼了?」她緊握住花蕓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緊張。

  「蕎飛,我問妳,現在妳是不是過得很快樂?」帶著無奈笑容的花蕓反問道。

  「嗯!」天真的于蕎飛點點頭。

  「只要快樂就好,一些事不知道或許會更幸福。」

  有關于蕎飛的事,前些日子仇瑚哥已托玥兒告訴他們了,她和嫿灕得知後還為她難過了好久,更不知面對她時,該怎麼表現出自然的神情。

  看來她們是失敗了,這小丫頭還是起了疑心。

  「不,我不要過這種生活,仿似行屍走肉般,什麼都不知道。」于蕎飛痛苦地對著她吶喊。

  「我再問妳,妳覺得練毅對妳好嗎?」花蕓很認真地問道。

  「他……他對我很好,不但以往的風流個性全沒了,就連回府邸辦事也都會連夜趕回來看我。」說起他,她還真是沒得挑剔的了。

  「女人求的,不就是一個那樣的男人陪伴身側嗎?」輕輕拍了下她緊皺的小臉,花蕓很有耐性的說。

  「可我總覺得我被你們蒙在鼓裡,你們心裡有話始終都不肯告訴我,更加深我心底的害怕。」

  于蕎飛難過的流下淚,那種身處於五里霧中的日子真的讓她快過不下去了。

  尤其每每一早起來,身旁的練毅老是汗流浹背,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她就好心疼。可問他,他又不肯說,就是這種感覺讓她坐立難安。

  「傻蕎飛,妳想太多了。」說著,花蕓已忍不住鼻酸。

  「花蕓姐,妳哭了?」于蕎飛震驚地看著她。

  「沒……只是眼睛痛。」趕緊別開臉,她不想讓于蕎飛看見她的淚水。

  「我就知道,一定有事瞞我了。」垂下小臉,于蕎飛咬咬唇說:「不說沒關係,我再去問別人,定要問出答案不可。」

  她正要走出屋外,花蕓立刻將她拉住,「別去!我說……我想,再要我瞞,我一定會瘋了。」

  「花蕓姐,妳快說呀!」這事實不論是好是壞,也總比她一無所知的好。

  「事情是……」深吸了口氣,花蕓於是將劉婉婉向她射出的毒針開始說起──

  「什麼?」于蕎飛聽得氣息漸轉急促,櫻桃小口微啟,眼底儘是詫異與不解。

  為什麼劉婉婉要對她下那麼狠的毒手?她們之間並無深仇大恨呀!

  「我知道妳一定不願相信,所以我勸妳忘了這事,只要練毅對妳好就成了。」

  「不……我不能害了他,這麼下去會害了他一輩子!」于蕎飛猛搖頭,這事情幾乎要將她的心劈成兩半了。

  「蕎飛……」見她這般,花蕓的心更痛了。

  「他是正常男人,我怎麼能讓他過著和尚般的生活?更殘忍的是,每當夜晚我發病時他都得取悅我,卻不能碰我,難怪我老發現他……」淚水狂逸而下,于蕎飛再也受不住地飛奔而出,她一定要去找他說個清楚。

  「蕎飛,妳要去哪兒?快回來呀!」

  不顧花蕓在她身後嘶喊的聲音,于蕎飛拚命往「敬遠王府」奔馳而去──

  ※※※※

  于蕎飛一進入王府內,守門的士兵一看見她,連問也沒問地就放她進府。因為大夥兒都知道王爺前陣子可是為瘋狂找她,將整個府邸鬧得雞犬不寧。

  所以現在瞧見她到來,任誰也不敢多話或多問。

  經過詢問後,于蕎飛才知練毅正在議事廳內與其他大人開會。為怕打擾他正事,她只好守在議事廳外,等著他會議結束。

  等了好久,她仍等不到他出來,身體疲累下只好靠在牆邊,蹲在腳落慢慢等了。

  漸漸地,天色愈來愈暗,她突覺渾身燥熱起來,更是口乾舌燥不已……

  天,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出現那麼難過的症狀?

  就在這時候,楊樵恰巧從她身邊走過,一見是她,立刻客謙的問道:「于姑娘,妳怎麼蹲在這裡?王爺在屋裡呀!」

  「我知道……他有客人。」于蕎飛甩甩頭,欲甩開這股捆束著她的悶熱,可這熱力卻隨著楊樵的靠近益發旺盛。

  「那不是什麼重要的客人,于姑娘若要進屋,我可以代為傳達。」楊樵說著,卻見她的雙腮特別艷紅,甚至透露著幾許不尋常的醉意。

  「于姑娘,妳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又上前一步。

  這時于蕎飛突地對他媚笑,「我好不舒服,你過來抱抱我好嗎?」

  楊樵聞言頓時一傻!于姑娘怎會是如此大膽的女子?就算他想,可為保住項上腦袋,哪敢越雷池一步呀!

  「妳是病了吧?我看我還是進屋去稟報王爺。」

  楊樵正要轉身,于蕎飛卻突然摟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背上,以柔得足以讓人酥了骨頭的嗓音說:「好熱……要我……要我……」

  楊樵雙眼突地一瞠,被她這嗲聲嗲氣的聲音給刺激得差點把持不住。

  可是,她是王爺的女人,就算打死他,他也不能越雷池一步,說什麼他也不能答應她的要求。

  「于姑娘,妳放手……妳放手啊!」他開始扯動身體,試著逼開她的雙手。

  「我偏不放……我要……」

  就在兩人拉扯爭鬧間,在議事廳內的練毅聽見了聲響,突然衝了出來,當見到眼前這幕時,眼神忽地一掠,以強猛的狠勁手一彈,便將楊樵彈開了兩步!

  「我要……好溫暖的胸膛……」

  楊樵一離身,于蕎飛便抱住了練毅,一個小腦袋在他胸前磨蹭磨蹭的,頓時又讓他火紅了眼。

  這時,他才發現楊樵居然還留在身側欣賞著她的媚樣,於是怒斥道:「她生了病,別在這兒看笑話,快離開。」

  楊樵聞言震愕了一會兒,便趕緊退了下去。

  這時,練毅已不管議事廳裡的其他人,霍然將于蕎飛打橫一抱,將她抱進了寢房。

  一進屋,他便將她輕放在床,望著她那暈紅迷醉的臉,心醉地說:「妳快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這些話,他每個字都說得心痛,然而她卻是一點反應也沒!

  練毅也知道每當此刻便是她體內毒性發作的時候,由於剛剛會議剛好開在緊要關頭,他無法分身,滿心糾結的就是她如果發病了該如何解決的問題,就在他正準備打斷會議離開的同時,突聞外頭有著于蕎飛的嗓音,便緊張地衝了出來,沒想到竟讓他看見那種情況!

  「好難受……」她一雙藕臂勾住他的頸子,對著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的嫵媚動人,可他卻為了她足足當了好幾天的和尚。

  「我在……妳放心,我一定會為妳解決痛苦,相信我。」說著,他又很快地褪去她的衣物,緊緊抱住她的胴體。

  「總有一天,我絕對會死在慾求不滿之下。」他自我解嘲,瞇起的眸裡盡現真情。

  于蕎飛又一次主動解除身上的束縛,一雙赤裸的玉腿勾住他的腰,這樣緊密的碰觸更讓練毅熱血奔騰,渾身燥熱不已。

  隨即,他低首輕吻她的唇,細吮她口中芳蜜,每每也唯有如此,才能安撫他那寥落的心。

  為了她,即便是窮極一生都必須過這種生活,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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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4 08:04:45
第十章

  一早,當于蕎飛轉醒後,所看見的便是躺在她身側、合衣躺著的練毅。

  而自己的衣裳雖完好,但不難看出有些零亂的皺褶,可以想見她昨晚肯定又發作了!

  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想勸他離開自己,但依現在的情況看來,她能確定練毅對她情深意濃,絕不可能棄她而去。

  細想了想,也唯有她離開,才是上上之策了。

  輕柔地撫了下他的臉龐,她壓抑住心底那股酸澀的滋味,匆匆離開了他──

  須臾過後,練毅緩緩醒轉,恍然間他似乎想起于蕎飛昨晚來府邸找過他,最後就在他身旁睡著了。

  可猛一轉首,她卻已經不見了!

  迅速地坐起身,他立刻拉了拉身上昨晚未褪的衣衫,快步走出屋外大聲嚷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楊樵……楊樵……」

  他又怒又狂,幾乎將所有的人都給叫了來,當大伙匆忙趕到他身旁時,他不禁厲聲逼問:「你們誰看見于姑娘了?」

  「沒有。」

  「屬下也沒有。」

  此起彼落的聲音全都告訴他「沒有」兩個字!

  練毅呼吸一窒,「楊樵,你是整個府邸的護衛長,難道什麼也沒看見嗎?」

  「屬……屬下沒見到……」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練毅激憤的咆哮,「你們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那麼大的一個人走出去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難不成你們全瞎了眼?」

  「王爺,于姑娘不見了嗎?那麼我派所有人去找她。」楊樵不禁要哀歎,沒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家還真會溜,讓他們幾次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若一天不找到她,他們就得時時提防著被王爺削皮。

  「你們……不用了,我自己去。」

  深怕他們找到她時她又發了病,到時候隨意抓個男人,那他該如何是好?

  想著,他便衝出了府外──

  ※※※※

  一連找了三天,練毅簡直快瘋了,心口的急躁比上回更深,因為她身上的毒有可能早已發作,倘若她隨意在路上抓了個男人,那他該怎麼辦?

  去過靈幻居,那裡的人全說于蕎飛沒回來,仇瑚甚至運用他的法術去找尋于蕎飛的下落,居然也不見她的蹤影。

  不過,仇瑚能感受到于蕎飛微弱的氣息,她極可能使盡最後一絲氣力在她周圍罩上隱身迷障,好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由此可知,她離去的意念甚深,甚至抱著必死的決心。

  坐在府邸,隨著侍衛一個個的回報,練毅失望的心情也愈來愈濃厚……

  就在這時候,一位侍衛突然衝進府邸,來到他面前欣喜若狂的說道:「王爺,有于姑娘的下落了!」

  「你說什麼?」練毅不敢相信的張大眸,表情中除了濃烈的雀躍外,更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是真的。有個樵夫上山時,正巧發現她昏倒在一個石洞內,而樵夫是看見她頭上的玉簪有著咱們王府的特有標誌,才趕來通報。」那人急急說著。

  練毅這才驀然想起,就在數日前,他特地將他們敬遠王府的傳家寶翡翠簪贈給了她。還好……還好上天有靈,讓他因為這支玉簪找到了她!

  「她現在在哪座山?我要去見她。」

  「就在東邊的七星山上。」

  於是,練毅二話不說便乘上快騎,迅速往那兒趕了過去──

  到了七星山,樵夫已在山下等著他們,一見練毅親自到來,趕忙跪地顫著聲說:「小的張立叩見練王爺。」

  「別多禮,快告訴我她在哪兒。」

  「您是說那位姑娘嗎?她就在半山腰上,請您隨我來。」樵夫坐上尾隨而來的楊樵的座騎指揮方向,找到了那處洞口。

  練毅下了馬,笑著對眾侍衛說:「你們全部回府去,還有,別忘了贈予這位樵夫五錠金子做為答謝。」隨即,他連接受樵夫答謝的時間也沒,便迅速衝進了洞內。

  外頭雖然艷陽高照,裡頭卻甚為黑暗。練毅在洞口頓了一會兒,直到眼瞳習慣了裡面的黑,才慢慢往裡走。

  不久,果真讓他瞧見蜷曲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于蕎飛!

  「小蕎……小蕎……」他趕緊摟住她,卻發現她身體冰涼,氣若游絲。

  「不,妳不能丟下我,妳絕不能──」

  隨著他淒厲的喊叫聲,小蕎這才緩緩地張開眼,當見到他時,先是伸手撫摸他的臉,而後扯開一記微笑,「是你……毅……是你來了?」

  「對,是我,我終於找到了妳,從此我不會再讓妳離開我身旁。」練毅激動地緊緊束住她。

  「為什麼要來?」她虛弱地抬起眼,凝睇著他那因焦慮數日而顯得憔悴的面容,「瞧,都長出了鬍渣了……」她對他笑了笑,撫摸著他臉龐的手卻愈來愈下垂。

  「小蕎,妳不能有事,快振作起來啊!」練毅抓住她的手,男兒淚竟毫不自覺地一顆顆落在她衣襟上。

  「別哭……我想我就快要不行了。」輕抹去他的淚影,于蕎飛又笑了,她笑得這麼美,但就怕如曇花般,消逝得也快。

  「不可以,妳要挺下去。」他摟住她,「走,我帶妳下山去。」

  「不要,沒用的。」她頭暈目眩地說:「這裡好隱密,山洞內滿是陰氣,可以讓我藏住身形,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別管這些,我一定要帶妳下山找仇瑚,或許他有辦法治妳。」他心急如焚,已無心思聽她說這些。

  「不要……我真的不要。」她揚起眉睫望著他,「知道嗎?我在這兒每晚都發病,這次我用盡全部自制力去感受它,不讓外界的一切干擾我……終於讓我明白中那種毒……有多難過了。」

  「為什麼不回來找我?」他攬著她虛弱的身子,「妳真傻!」

  「我與它抗衡了三夜,最後還是輸了,我知道當夜晚到來,我就將發作了。」她悲苦地垂下臉,「我不要做個那樣的女人,我不要──」

  一激動,于蕎飛便受不了的全身發起抖來。

  「好,好,可也一定得熬到我救了妳呀!」練毅不停拍打著她的雙腮,強迫她得正視自己的存在。

  「不──熬不下去了……」她的腦袋窩在他懷裡慢慢睡去。

  「小蕎!」

  「讓我睡會兒,就這麼抱著我……」她吐出這話後便熟睡了。

  練毅怕吵醒她,遲遲不敢動作,連呼吸都很小心。

  直到捱到天色就要黑了,她突然張開眼,「你走……快走……」

  「為什麼?」練毅沒料到她居然會使那麼大的力道推開他,只好怔然地望著她。

  「我就要發作了,你快走……快離開我……」她快速爬到石洞最內側,「快出去,求你──」

  「小蕎!」練毅怎麼可能走?他非但不走,反而疾奔上前。

  「不要碰……嗯……」他的男人味漸漸侵入她的鼻息中,讓她體內的激情因子再度做怪。

  「怎麼了?」他已經明白她似乎已陷入情焰中。

  「我好痛苦……」于蕎飛的小腦袋急急在他身上鑽動。

  「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妳。」回應著她熱情的需索,他又一次縛鎖住她的嬌軀,滿足她最激切的渴求。

  「嗯……」柔軟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彈指間她身上衣物已全褪去。

  「小蕎,妳知道我是誰嗎?」他可以為她忍、為她犧牲一切,可就是不能承受每每親熱時她恍惚的神情,甚至喊不出他的名字。

  「別問……我只要你……」她比以往還要狂野的表態讓他思緒走了位,就連自制力也跟著大亂了。

  只見她動手剝除他身上的衣物,甚至媚惑地抬首對他一笑,「你的身材好壯,好好……」

  見眼前的她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樣子,練毅的心情驀然下沉,臉龐掠過了一絲抽搐。

  「為什麼?為什麼妳會變成這樣?」心疼地揉弄著她的身子,練毅一心想採擷她的柔情。

  「嗯……」于蕎飛的身子朝他靠去,直撩撥著他的意識。

  練毅瞧著她臉上出現的紅暈,知道她正受慾火狂燃的痛楚,四肢更是承受不住地顫抖。

  他這也才感覺到她的病況比以往還嚴重,心底突生一絲恐懼。「小蕎,妳怎麼了?妳怎麼了?」

  「好熱……」她緊抓著他的衣領,揚首望著她。

  「好,我為妳解除痛楚。」說著,他便俯身聞著她雙乳間的芳香,撩起她的裙裾,溫柔的愛撫那柔蜜之處。

  「呃──」她的私處緊吸了下,吮住了他的指。

  「蕎飛!」指頭被她箍得好緊,讓他下身脹滿了疼痛,積蓄許久的熱源差點兒噴灑而出!

  「好難過──」她不停激喊著。

  「我會妳滿足的。」閉住氣,練毅的指不停在她體內抽拔,甚至又探進一指,掏弄著她濕滑中的甜蜜。

  于蕎飛深吸了口氣,在練毅色慾的抽撤下,她輕逸出一聲聲水媚的喟嘆。可由於她這陣子躲在深山中,幾次的抵抗未果,已造成她這回單靠愛撫已無法滿足了。

  練毅乍見她這般,頓時不可相信地瞠大眼,「小蕎,妳沒感覺好些嗎?小蕎……」

  「不,我好熱,就快要熱得斷了氣!」她額上胸前全都佈滿了細汗,臉兒更變得嫣紅不已。

  「怎麼會這樣?老天,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震驚地看她仿似真要死去的模樣。

  「好渴……渴……」她原本臊熱的臉頓時血色盡失。

  練毅見狀,眼下只有一個辦法能解除她的痛楚了。

  如果終得死,那他只想陪她而去!

  於是他緊抱住她,深吻上她的唇,「我現在就要進去妳體內,不管結果是死是活,妳我都要在一塊兒。」

  隨即,他將長袂掀起,解開褲頭,粗暴又不失溫柔地頂進她體內,感受那久別的溫熱與暢意。

  「啊……」本已逐漸虛軟的于蕎飛因他這一擊而像重新活了過來般,隨著他狂野的衝刺節奏,她居然漸漸張開了眼,睨著他的臉龐。

  「小蕎,不管妳知不知道我,我一定會陪著妳。」他的眼泛出紅火星芒,那緊實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地在她體內愈發勇猛的抽拔。

  「呃──毅……」她小嘴微啟,輕喊著嬌吟。

  這一聲輕喚讓練毅嘴角隨之上揚,體內的熱力也因此而烘得更高。

  「小蕎,我愛妳。」練毅將真情訴出口,並架起她的腿置於肩上,身下的衝勁也愈來愈強,直讓于蕎飛呻吟不休。

  見她沒事,心頭才恍如一顆大石鬆落,於是他帶著笑容,以更鷙猛的姿態佔有了她。

  終於,她尖銳地大喊了聲,而練毅也釋放出最後那股溫熱,直達她緊窒之中……

  ※※※※

  「小蕎,妳沒事吧?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見于蕎飛一直對著他笑,練毅頓覺心驚膽跳,生怕這只是迴光反照。

  「我真的沒事,而且精力充沛。」她坐起身凝睇著他,「我現在甚至可以起來奔跑、跳躍,身體似乎要比以前更好了。」

  「真的?妳沒騙我?」練毅緊扣住她的身子,伸手觸碰了下她的額頭。

  「我又沒發燒,幹嘛要騙你呢?」她索性站起來,在他面前轉起圈,不但如此,還露出最可人的笑容。

  「可仇瑚不是說妳這症狀無藥可醫,若兩人交合還會喪命呀!剛剛我是見妳那麼難過,才打算與妳一道的。」這就是令練毅百思不解的地方。

  「毅!」她感激的緊抱住他健碩的腰身,「我真的好愛你,如果我的一生就到今天為止,我也已死而無憾了。」

  「噓!」他伸手堵住她的唇,「不許妳這麼說。」

  「不過,我現在真的已經好了,快……快回靈幻居,我要跟我那些夥伴看看我現在健康又開心的模樣。」說著,她便拉住他的手,兩人結伴同行,一塊兒下了山。

  直到「靈幻居」外,竟發現仇瑚他們已經等在外頭迎接著她了。

  「蕎飛,看妳氣色那麼好,妳已經痊癒了是不是?」嫿灕首先迎上,興奮地與于蕎飛兩人互擁。

  「嗯!我想……我應該是好了。」于蕎飛微笑著,轉首看向一臉深思的練毅。

  「毅,你怎麼了?看樣子好像不高興呢!」纖纖玉指輕輕拂上他緊蹙的眉心,于蕎飛不解地問。

  「我怎會不高興?見妳又回復以往有朝氣的模樣,我敢發誓我要比全天下的人都振奮,可是我怕──」他頓住了話,竟已說不出口。

  于蕎飛凝起細眉,「你怕什麼?」

  「他是怕這一切只是海市蜃樓。」

  這時,秦未央走向前,俊魅的笑顏裡盡藏一絲對練毅的欽佩之意。

  他不僅用盡所有的愛去愛一個女人,甚至不惜犧牲男人該有的情慾滿足,天下有幾個男人做得到呢?更何況,他還曾是一位出了名的風流才子啊!

  「海市蜃樓!什麼意思?」于蕎飛轉首看向未央。

  「怕妳這只是短暫的好轉。」秦未央仍掛著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直睨著練毅那張澀然的臉。

  「是真的嗎?真的只是短暫的?」這下子連于蕎飛也傻了。

  「仇瑚,我求你再替小蕎看看,好確定一下,否則……否則我真是放心不下呀!」練毅快步走向仇瑚,緊抓著他的手。

  「我說練毅,你這麼抓著我,可知我的元神是什麼?」仇瑚笑看著他那激動地抓著自己的雙手。

  「小蕎喊你仇瑚哥,你應該也是金鯉吧?」他微愣了下。

  「錯,你現在抓著的可是隻千年狐妖。」

  原以為他這麼說,練毅便會嚇得鬆手,哪知道他根本無動於衷,「狐就狐,我相信任何精怪都有好與壞。」

  「你不怕?」

  「我現在只怕小蕎會離開我。」黯然神傷一歎,練毅轉向小蕎,「妳別擔心,就算這只是片刻,我也會隨妳到最後。」

  說著,仇瑚便立刻鼓起掌,「真好,讓我聽得都自慚形穢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要是你有練王爺的一半就好了。」小玥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我說玥兒,我哪裡對妳不好了?」仇瑚沒想到小玥會這麼說,登時變得裡外不是人。

  這時芊芊也對著秦未央說:「你也要跟人學,不然我就不弄好吃的給你吃了。」

  「我……我對妳的愛可是比天還高呀!」秦未央趕緊解釋道。

  「哼!這種話一聽就知道是花言巧語。」她噘起紅唇,不依地嘟嚷著。

  天呀!他是招誰惹誰了?沒想到練毅這下子可成為這裡娘子軍眼底的最佳情人表率了!

  「好了,妳們要吃醋,晚上隨妳們吃,我們男人自有安撫的辦法。」仇瑚嘴裡說著調笑的語言,「現在我得解除練毅心底的迷障了。」

  他看向一臉憂色的練毅,說道:「蕎飛是真的沒事了,你大可放心,以後只要全心愛著她就行。」

  「當真?小蕎沒事了?」練毅緊揪的眉總算撫平了,緊抿的唇也咧開了笑。

  「這是怎麼回事?」于蕎飛也覺得意外。

  「是這樣的,這陣子我一直在找為妳解毒的秘方,雖然沒找到,但是我卻意外得到一個消息。」仇瑚緩緩笑說。

  「什麼消息?」

  「這種毒當到了最極限時,也就是在鬼門關徘徊之際,若對方像練毅一般抱持著願與愛人一塊去死的念頭,與她共赴雲雨,這樣便可解毒了。」

  「什麼?這麼說來……這一切算是巧合了?」于蕎飛露出原就屬於她的甜笑。

  「也就因為是巧合,更能考驗出練毅對妳的愛,現在妳是不是更該珍惜他所給妳的這份感情了?」

  仇瑚疼膩地拍拍她的臉,隨即擁緊自己的愛妻,「走,剛剛不是說好要去逛市集嗎?」

  「對呀,我們快去吧!」花蕓也開心附和。

  「你們先去,我有話想跟毅說。」于蕎飛笑著說。

  「好啦!你們剛剛解開心中大結,是有一大堆甜言蜜語要說,那我們到市集的酒樓等你們。」花蕓曖昧地說。

  「嗯,妳們快去吧!」被她這麼一說,于蕎飛頓時緋紅雙腮。

  眼看他們一行人緩步離開,于蕎飛這才轉身對練毅道:「這幾天一定害得你無心處理公務,快回去吧!」

  「為什麼要趕我走?」他深鎖雙眉,凝睇著她的臉,「是不是又要想法子逃開我、疏遠我?」

  「我只是希望你能以正事為主。」她斂下眼睫,「好幾次都想告訴你,希望你能再找個女人結婚生子。」

  「妳說什麼?難道妳不相信我的愛?」練毅激動不已地回問。

  「不……不是,我當然相信你,更明白你是真心愛我的,只是……只是你生為敬遠府王爺,而我只是尾魚精……」她揚起含著淚霧的眼,瞧盡他沉冷的瞳心中。

  「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妳的身份?」他壓住亟欲爆發的脾氣。

  「百密總有一疏,有天一定會讓某個高明的法師發現的。」這事不無可能,這世上道行高的法師可不少啊!

  「發現又如何?他如果會威脅到妳,我寧可不當王爺。」他斬釘截鐵、毫不遲疑地說道。

  「毅……」她好感動。

  「知道我的心就好,別再胡思亂想了,嗯?」輕揉了下她的腦袋,他笑得恣意。

  「嗯!」于蕎飛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和他們會面了?嫿灕的丈夫還是一國世子,我對妳的愛絕不輸他!」

  為她拭了下淚,練毅挽著她的手正欲離開時,突然于蕎飛渾身一陣疼痛,忍不住摀著嘴強嘔起來。

  「小蕎,妳怎麼了?仇瑚不是說妳已沒事了?」練毅擔憂極了,直拍著她的背脊替她順氣。

  「我也不知道,我……我從沒這種感覺。」她難過得直皺眉。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天上飄降一張紅紙在于蕎飛腳旁,練毅奇怪地拾起一瞧,不禁感到愕然,「這……這是觀音大士所賜的靈符!」

  「什麼?」于蕎飛趕緊起身,接過手一瞧。果然,上頭有著觀音大士最精細的描繪。

  「觀音大士賜給我們這個是什麼意思呢?」于蕎飛眉頭輕蹙了下,「難怪我剛剛感到渾身不對勁兒,原來是大士來過。」

  「這上頭都是些梵文,這……妳看得懂嗎?」練毅直瞧著,卻怎麼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嫿灕曾研究過,我們趕緊去問她。」于蕎飛突然思及這件事。

  「嗯,快去問問。」

  可就在半路上,他們卻見仇瑚一行人折返,直覺納悶。

  「你們怎麼回來了?」于蕎飛上前問道,卻瞧見他們手上也都有這張靈符,「你們也有?」

  「告訴妳一個好消息,我們終於可以轉為真正的人了。」嫿灕開心地說。

  「這怎麼說?」練毅仍是一頭霧水。

  「這靈符上頭寫著,由於我們的人妖之愛感動天地,所以觀音大士特向天帝請求,賜我們成為真正的人類,只是得捨棄幾百年的道行。」

  「這我願意,那些道行我全不要,只希望能和毅正常的生活在一塊兒。」于蕎飛對練毅溫柔一笑。

  「我也是。」花蕓也道。

  「我們當然也一樣。」仇瑚和秦未央也道。

  「好,那我們趕緊回居,將這靈符以火化入水中吞下就行了。」

  嫿灕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先行奔回了靈幻居,其他人也立即尾隨而去。

  可以想見,這五對有情人日後的生活會是多麼甜美了。

  所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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