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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葒]真愛無限上綱(點愛成金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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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5 07:33:54
第九章

  方小栗左閃右躲,躲進逛街的人群裡,跟隨著人群移動,經過一間一間的店,一個又一個漂亮的櫥窗前,直到腳酸了,被淋得濕透的身體發著冷,她很難受的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站在一處有著電視牆的地方,那裡擠著一堆人正看著牆上的大螢幕,阻擋了她的去路,也將她圍住,給了她一份安全感。她停下來,要自己冷靜下來,回頭慌張的看著身後,沒看見衛平的身影讓她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來,她的目光掃過正播著新聞的電視牆,此刻主播正神情凝重的播報一則新聞快報——

  稍早前,在XX路口,有一名渾身淋濕的女子突然沖進車輛來往頻繁的大馬路,與一輛小貨車相撞,神情恍惚的女子當場被撞飛,血流不止,經路人緊急報警送往XX醫院急救,目前正緊急開刀搶救當中。

  根據目擊者表示,這名女子疑似已經息影嫁給香港富商、退出演藝圈多年的女星連羽芯,不過因為全案正由員警偵辦瞭解當中,女子的身分也有待警方進一步確認,請各位觀眾靜待後續追蹤報導。

  位於XX路口,長相疑似連羽芯的女子沖出馬路自殺,身受重傷正在醫院搶救中?

  那個路口離齊澤烈的住處大樓很近,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而已,所以報導中這個疑似連羽芯的女子很可能真的是她!

  這個消息太過令人錯愕,讓方小栗驚慌的鬆開了手,手裡的禮物瞬間掉在地上,發出碎裂聲。

  她沒聽見馬克杯摔碎的聲音,她腦海裡只想著連羽芯被齊澤烈趕走之後,傷心欲絕的離開,然後做出令人不敢想像的自殺行為來。

  方小栗呆立在原地,一直瞪著電視牆。

  她顫抖的拿起手機撥打齊澤烈的電話,卻無法接通。

  她不放棄的一直打電話,卻怎麼也聯絡不上他。

  念頭一閃,她打了另一個號碼給羅莉,正在公司裡的羅莉證實齊澤烈人已經趕往醫院當中。

  齊澤烈趕往醫院,那麼那個沖出馬路企圖自殺的女人,千真萬確就是連羽芯!

  方小栗整個人都呆了。

  「小姐,這是你的袋子嗎?」一位好心的路人替她撿起了禮物。

  她恍惚的看著對方手裡拿著的紙袋好一會兒,才茫然的點點頭,伸出顫抖的手接過紙袋。「……謝謝。」

  紙袋裡的馬克杯可能已經碎裂不堪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齊澤烈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會怎麼做?

  方小栗拎著紙袋,渾身濕透的走出路口,揚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她要去找齊澤烈。

  跳上計程車直奔醫院,計程車調轉車頭,離開熱鬧的街頭。

    *   *   *

  單人病房裡,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右邊窗戶拉開一半的窗簾,讓外面的陽光微微透進來,掃去病房裡的陰暗,但卻掃不開齊澤烈一臉的陰霾憂鬱。

  他待在醫院裡整整三天了,這三天裡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在這三天,連羽芯緊急進行開刀搶救性命,當她人在開刀房與生命搏鬥時,外面有不少記者想打探消息。

  而擔憂連羽芯病情的齊澤烈,一邊躲著記者,一邊拜託警方配合,對患者的真實身分絕口不提,同時還不斷的運用他在演藝圈的人脈,透過那些新聞記者的上層,壓下了這則新聞,放出傳言說那名車禍受傷的女人,只是長得像連羽芯,並非她本人。

  新聞熱度因此而冷卻了,媒體們不再追逐,好不容易將事情擺平的齊澤烈終於可以喘一口氣,而被送進加護病房的連羽芯也在今天轉到一般病房。

  短短三天,讓齊澤烈筋疲力盡,他身上穿著的依舊是三天前的衣褲,下巴密佈的胡渣沒時間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落拓。

  齊澤烈坐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漆黑疲憊的眼裡情緒萬分複雜。

  他不懂,連羽芯為何要如此輕忽自己的性命?當年她拋棄了他、背叛了他,如今離了婚卻厚著臉皮回來央求複合,他的拒絕真的傷透她的心,讓她絕望的寧可犧牲性命?

  不!她不可能因為太愛他而選擇輕生,驕傲的她應該是在經過離婚打擊以及他的拒絕後,自尊心受損,才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來。

  她這麼做,只會讓他更加厭惡而已!

  他厭惡她做出這樣的事,但他卻不能不管她。

  因為早年喪母的她,好賭的父親像只血蛭吸著她所賺來的每一分金錢,當時的她就算演藝事業如日中天,戲劇、廣告、代言接不完,但賺來的錢全都被父親拿去豪賭,她身上根本沒留下多少錢,這就是連羽芯一直看重金錢的原因,直到幾年前她的父親過世,她才不再被金錢壓得喘不過氣。

  如今,她離了婚,身邊再也沒有任何親人可以照顧她,而他並沒有義務照顧她,但他卻狠不下心丟下她不管。

  但這將是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也是讓彼此這段情徹底做個了斷的契機,等她醒來,他會找機會好好的跟她談清楚。

  他願意給她一筆錢,好讓她安排往後的生活,然後他將要求她遠離自己,別再來打擾他。

  如果她願意接受最好,他絕對念在舊情,盡朋友最後一分心力,如果她依舊執迷不悟糾纏下去,那麼他會冷酷的頭也不回的走開,她將什麼也得不到!

  病房內門窗緊閉,只有空調單調的聲音運轉著,坐在沙發上的齊澤烈,眼睛盯著床上昏迷的人。

  驀地,病榻上傳來輕微的呻吟聲,高大身軀倏然一僵,下一秒他迅速起身,邁步走向病榻前,冷峻的臉龐低俯,漆黑的眼看著一臉蒼白的連羽芯,看著她的眼皮緩緩張開,看著她用一雙空洞失神的眼睛與他對望。

  「你有力氣說話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立即通知醫師過來——」兩人怔怔地看著對方,許久之後,齊澤烈先開了口。

  在跟她把事情談清楚之前,他必須確認她的病情已經穩定。

  「我……頭很痛。」連羽芯虛弱的開口,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糾結著。

  「你等一下,我去找主治醫師。」他轉身,大步要走出病房。

  「等等……」她卻喊住他。

  「還有什麼事嗎?」他在門口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她。

  「我想請問你——」她神情恍惚,雙眼茫然的看著他。「你……是誰?」

  站在門口的齊澤烈,高大身軀猛地一震,他瞠大黑瞳,怔忡的看著她那張疑惑的臉,他的腦袋陷入一片空白。

    *   *   *

  方大易拎著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進門後打開客廳的燈,訝異的看見妹妹裹著披肩,窩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對一室的清寂,怔怔的發著呆。

  「小栗?」他放下超市的手提袋,快步走過去,在方小栗面前蹲了下來,他伸手輕輕摸向她的額頭。「好像有退燒了,你的頭還會痛嗎?」

  他擔憂的看著怔忡不語的妹妹,這三天來,她發著高燒,吃了藥就陷入昏睡,單薄的身子冰冷卻一直冒汗,直到昨天晚上才好了一點。

  但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的神情總是像現在一樣怔忡茫然,好像對身邊的人事物渾然不覺一樣。

  方大易收回手,替她將滑落的披肩拉高,擔憂的看著她。

  「哥……」許久之後,終於意識到大哥憂心忡忡的目光,她虛弱沙啞的開了口。「我的頭不痛了,感覺好多了。」

  她勉強的扯唇微笑。

  但那笑容卻藏著一絲淒苦。

  「小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三天來,方大易一直被這件事困惑著,他一直等著她身體好轉,好向她再問個清楚。

  三天前的晚上七點鐘他回到家時,以為小栗跟齊澤烈外出用餐應該不在家裡,但沒想到卻在客廳沙發上看見渾身濕透不斷發抖的她。

  當時她發高燒,手裡抓著手機,一直發出細微急促的囈語聲,令人聽不真切她說了些什麼。

  那時他急壞了,無心去細聽她說些什麼,馬上抱著她去掛急診,幸好他及時發現送她就醫,才沒讓高燒的她轉為肺炎。

  但這場重感冒也讓她非常不好受,高燒兩天半,三餐勉強喝了一點清粥填填胃,這一折騰讓她瘦了一圈。

  「告訴大哥好嗎?是不是齊澤烈做了什麼事讓你受傷難過了?」坐在沙發上的她,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單薄得令人好心疼。「如果他讓你傷心了,大哥去找他,替你討公道。」

  而這三天來,齊澤烈連通電話也沒打來關心過,這是哪門子男朋友?無情淡漠得令人憤怒。

  對齊澤烈非常不滿的方大易,打算一等方小栗感冒痊癒,就去找齊澤烈算帳。

  「不要!」呆滯的神情終於有了反應,方小栗抓著大哥的手,慌亂的以為大哥真的要去找齊澤烈。

  「好,我不去,但是你要告訴大哥,他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難過?」這一點他堅持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跟前幾天那個自殺消息有關?那疑似是連羽芯的女人沖出馬路自殺,就發生在你發燒那一天,你難過是因為她的出現嗎?是不是他們兩個還糾纏不清,被你看見了?」

  兩件事聯想在一起,極有可能。

  但方大易只是大膽猜測而已,畢竟齊澤烈跟連羽芯的戀情,早在連羽芯嫁給香港富商後結束,兩人早該沒有瓜葛才對,而那件自殺的新聞從昨天開始,也沒有再做後續的報導,有可能女人的身分已被證實不是連羽芯,已經沒有讓人八卦的新聞價值了。

  所以,方大易很困惑。

  「哥……」沒想到大哥料事如神,猜中了。方小栗已經夠蒼白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是真的嗎?他們兩個還糾纏不清?」既然齊澤烈還在跟連羽芯糾纏,為什麼要來招惹他妹妹?!方大易一臉怒意。

  「不……」她搖搖頭。「事情不是大哥想像的那樣,他並沒有跟連羽芯糾纏不清,一切是因為連羽芯而起……」深怕大哥去找齊澤烈,她只好將聖誕夜那晚在齊澤烈公寓發生的事情始末告訴大哥。

  是連羽芯來糾纏齊澤烈,當時齊澤烈堅持要連羽芯離開,後來因為連羽芯不走,齊澤烈才會跟她一起回家,在她房裡待了一夜。

  「所以說,他那天早上趕著離開說有事處理,就是去找連羽芯,要趕她走?」

  「後來的事我不清楚,但連羽芯的確是走掉了,不過卻自殺了。」方小栗會如此確定那女人就是連羽芯,是因為羅莉在電話中證實了。

  羅莉告訴她,齊澤烈已經利用關係請醫院高層出面,將連羽芯緊急從急診室中心轉走,轉往別棟的單人病房。

  她當時立刻趕往醫院,當她趕到時,在單人病房走廊外的角落看見了齊澤烈。

  她看著他一臉的憂心忡忡,她看見他凝重的臉龐上閃過痛苦與掙扎,他那掙扎後悔的表情讓她無法走向前去。

  因為她無法確定,自己的出現會不會引起他的驚慌和排斥?因為連羽芯會自殺,跟她脫不了關係,一切都是因為她,齊澤烈才會對連羽芯如此冷酷無情。

  結果,連羽芯用了極端的方法報復齊澤烈,他一定感到後悔了,而他的懊悔除了用冷漠的言語刺傷連羽芯之外,他的心是不是也後悔了?後悔選擇護著她,趕走曾經是他深愛過、如今又回到他身邊的連羽芯?

  他應該是後悔了吧?

  那一天,方小栗退縮的不敢上前找他,迅速轉身離開醫院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表情告訴她,他正陷入抉擇的掙扎之中。

  他是不是已經決定選擇連羽芯了?

  這三天來他的不聞不問,應該足以證實她心裡的揣測了吧?

  他做出了選擇,所以他一直留在醫院陪著連羽芯,他忘了耶誕節當晚的晚餐約會,他連她生病都不知道,他現在只想待在連羽芯身邊,所以他一定是選擇了她。

  「哥,我想他應該是後悔了,後悔趕走連羽芯,害得連羽芯跑去自殺,在連羽芯自殺送到醫院搶救時,他終於領悟到他的心其實還是深愛著她吧,所以他才會一直留在她的身邊……」腦海再次浮現他在醫院裡那悲苦掙扎的神情,他已經選擇了他所愛的女人,不想再回頭多看她一眼,連一通電話都吝於打給她。

  三天來,她雖然生著病,心裡還是等著他,直到今天,就算她還存著一絲希望,那麼也被他的冷情給殲滅了。

  他不會再回頭看她,不會再站在她身前保護她,他已經做了最後的選擇,連羽芯才是他心裡的最愛,他最想保護的那個女人。

  看著心裡明明淒苦卻強作堅強,不讓脆弱的眼淚掉下來的方小栗,方大易沉默不語。

  他將妹妹緊緊擁抱住,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受心裡所有難受悲苦的情緒。

  「哥……我沒那麼脆弱,我保證我會過得很好。」反手回抱大哥,她堅強的不讓眼淚潰堤,所有酸苦都往肚子裡吞。「所以,你別再為我擔心了,好嗎?」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他放開她,親昵的揉揉她的發。「小栗,哥幫你訂機票,等你感冒好一點就去加拿大好不好?」

  他唯一的念頭,只想把她送走,送到一個有溫暖圍繞,能保護她的地方。

  她離開這裡,離開有齊澤烈和連羽芯的地方,有家人的陪伴,她心裡的情傷也許可以恢復得比較快。

  而且他後天又將有新工作,過兩天得南下到墾丁一段時間,為他的好友所開的飯店拍攝影片,影片將剪接成廣告做旅展宣傳。

  但他去墾丁工作,把她一個人留在臺北,他真的不放心。

  至於齊澤烈那邊,他會找機會跟齊澤烈好好談一談,不管齊澤烈的選擇為何,齊澤烈都必須給個明確的答覆!

  他若選擇連羽芯,那麼也該讓小栗知道,將這段感情明確畫下句點,而不是留她一個人猜忌著傷痛著。

  「我……非得現在回加拿大不可嗎?我保證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我會傷心難過在所難免,但我不會讓自己傷心太久,我一定會振作起來,何況……我還有案子沒做完,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她委婉的拒絕了大哥的好意。

  她的心很痛,但她相信自己可以承受這種痛。

  她相信她很快可以走出傷痛,忘掉齊澤烈。

  「不回加拿大可以,但我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他重新做了安排。「我看這樣吧,等一下我幫你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南下到墾丁去,我去工作時,你就當作去度假散心,順便把案子帶著,也許墾丁的陽光可以激發你更多的靈感也說不定。」

  他要將她帶離臺北。

  大哥的提議讓她心動,或許離開幾天,讓自己的心情沉澱一下是最好的辦法,方小栗靜靜的考慮了一會兒,輕輕點頭答應了大哥的安排。

    *   *   *

  他聯絡不上她!

  一直聯絡不上!

  在醫院待到了第四天,齊澤烈才匆匆離開醫院。

  昨天他終於等到連羽芯清醒過來,腦部受到撞擊的她雖然失去記憶,但病情已經趨於穩定。

  在她清醒後,他立刻請了專業看護照顧她,將她安排在最好的病房內,讓她不被外界打擾安心養病,至於出院後她的去處,他暫時沒有計劃。

  然而就在今天上午,連羽芯前夫的委託律師出現了。

  原來有圈內的朋友,無意間把這件事告訴了香港友人,連羽芯自殺事件間接傳到富商前夫耳裡,她的前夫對她應該還有一點情義吧,派了律師過來探視情況,並打算等連羽芯出院後接回香港療養。

  連羽芯的失憶讓整件事告一段落,她的前夫願意派人出面再好不過,從現在起,他不必再為過去那段往日情跟她攤牌或糾纏不清,他為她做的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往後他們將永遠不會有瓜葛。

  事件落幕,齊澤烈第一件事就是去見方小栗。

  他想念她。

  一路上他不斷打電話找她,但她的手機關機一直聯絡不上,室內電話也沒人接,來到她的住處樓下,他按門鈴也沒有人應門。

  齊澤烈開始慌張了,他赫然想起,這幾天忙到焦頭爛額,連睡覺都嫌奢侈的他,整個人疲累不堪,居然撥不出空給方小栗一通電話。

  他的疏忽讓她生氣了嗎?

  因為生氣所以不接他的電話嗎?

  齊澤烈整個人煩躁起來,他依舊不死心地撥打她的電話,但不管怎麼打都聯絡不上。

  終於,他放棄地收起手機,打算在樓下站崗,非得等到方小栗不可時,他的手機響了。

  「小栗……」以為是方小栗回電。

  「BOSS,是我。」那端,是羅莉的嗓音。

  「……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明顯的失望,抬頭望著五樓的陽臺,太陽已經慢慢下山,其他樓層視窗透著燈光出來,五樓依舊暗著沒有打亮,顯然她真的不在家。

  「BOSS,方大易先生把拍攝的帶子拿過來了,另外他留了言,他希望你下星期三能夠挪出時間跟他見面,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他找我什麼事?我現在就可以跟他當面談。」赫然記起方大易已經回國了,齊澤烈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他相信方大易絕對知道方小栗的去向。

  「這樣啊,可是方先生好像趕著要南下工作,他要到下星期三才會回臺北,喔,對了,我送方先生到公司門口時,看見方小姐坐在方先生的車上喔,方小姐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太好耶……BOSS,你跟方小姐吵架了嗎?是不是那天方小姐趕到醫院去的時候,氣你照顧連小姐?」

  「我們沒有吵架,這幾天我根本沒時間跟小栗見面,我也沒有在醫院碰到她。」當時他趕去醫院照顧連羽芯,是基於朋友間的關心,她會不會因此而誤解了?齊澤烈越想心越慌。

  「可是那天方小姐打電話問我你去哪裡,我告訴她你趕去醫院了,也有告訴她在哪間病房啊。」兩人錯過了嗎?

  「看來這件事好像變得很複雜。」他很懊惱自己當時怎麼沒挪出時間,跟方小栗談一談說明狀況?就算只有一分鐘時間也好。

  但那幾天情況太亂,他一邊忙著躲記者,還得一邊聯繫所有能夠幫得上忙的人,混亂的情緒和情況逼得他快瘋了。

  「羅莉,你確定看見小栗跟方大易在一起?」錯誤和疏忽已經造成,現在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方小栗,好好的跟她解釋清楚。

  看來,方大易有可能帶著小栗一起南下,離開臺北!

  「我跟方小姐談了幾句話,她重感冒,今天情況好了一些,但臉色還是有點蒼白。」羅莉剛才有跟方小栗打招呼。

  她生病他卻沒陪在她身邊?!這讓齊澤烈自責得要死。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儘管疲憊不堪,但他決定馬上追過去。

  「大概早上十點多左右。」

  他們已經離開大半天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立刻通知我?」他動怒道,邁步走出巷子,朝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我……正好有事在忙,一忙起來就給忘了,直到剛剛才想起來。」這幾天公司都她一個人撐著,她真的忙不過來。「還有,BOSS,公司有兩名業務助理休長假出國旅遊,你又不在公司,這幾天我一個人做好幾人的事情,接電話接到手軟,我每天都很累很累,還有我早在一小時前就想打電話給你,但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如果你想對我發脾氣,很抱歉,我無法接受。」

  上司動怒的語氣讓羅莉的滿腹牢騷瞬間爆發。

  「羅莉,我很抱歉。」齊澤烈坐上駕駛座,按捺下脾氣,頹喪的靠著椅背。

  「……算了,我也不想計較。」上司的道歉讓羅莉心情好過一些。「如果沒別的事,我要掛電話了,今天我有約會,現在得出門了。」

  羅莉已經走出公司門口,打算下班去約會。

  「好,再見。」齊澤烈掛上電話,馬上撥打方大易的手機,但方大易都沒接聽。

  顯然,方大易現在似乎不想接他的電話。

  齊澤烈只好立刻又撥了電話給羅莉。

  「羅莉,再幫我一個忙。」他不想耽擱羅莉的約會,但這件事很重要。「我打電話給方大易他沒接,我想麻煩你幫忙打給他,他如果願意接聽電話,請跟方大易說我要親自去找他。」

  他更要親自跟方小栗說聲抱歉,求她的原諒。

  「好,我打電話問方先生,等一下回電給BOSS。」羅莉能說不嗎?她正在前往赴約的路上,騰出一點時間打通電話,應該不會耽擱她太久。

  「謝了。」齊澤烈掛上電話,坐在車上靜靜等著羅莉的來電。

  幾分鐘後,羅莉回電給他,她告訴他方大易不肯透露工作地點,堅持回臺北時再跟齊澤烈碰面。方大易並要羅莉轉達,方小栗需要幾天時間,冷靜思考一些事情,所以希望齊澤烈不要去打擾她,也要齊澤烈別再打電話給他,因為他正忙著攝影工作。

  齊澤烈聽完羅莉轉達的話,著實碰了個大釘子,頓時一臉鐵青。

  羅莉沒掛電話,低頭看看表,自己的約會快要遲到了,但她依舊拿出耐心靜候老闆的回應。

  齊澤烈思索了一下,指示羅莉明天一早再透過方大易的攝影團隊詢問拍攝地點,畢竟他現在心急也沒有用,方大易擺明瞭要他跟方小栗分開一段時間。

  羅莉聞言如釋重負,收了線之後,就急忙趕去約會了。

  齊澤烈也離開了方小栗的住處,回家洗澡,逼自己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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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15 07:34:11
第十章

  墾丁的冬天很溫暖,每天悠閒的散步,到飯店的私有沙灘看看海,有靈感時就回房間坐在陽臺工作,看著山景,慢慢的畫著圖稿,一邊享受舒服的海風吹拂。

  只是這樣美好的度假生活,都已經過了一星期了,今晚大哥即將收工帶她一起回臺北,她卻還是無法放開心胸去體會享受。

  一如前幾天,今天她整個下午都坐在陽臺對著綠色山巒發呆,插畫只畫了一半便停頓下來。

  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齊澤烈,腦海裡浮現他在醫院時那掙扎痛苦的神情,他的表情是她心痛的根源。

  甩了甩頭,放下畫筆,她看著暖洋洋的天空,拿起放在桌上的草帽,決定不要浪費下午的悠閒時光,在回臺北之前,她要到鎮上去走一走,給自己買點紀念品。

  先繞到大哥工作的地點跟大哥說了一聲,大哥要她在晚上五點前回飯店把行李整理好,晚餐之後就返回臺北。

  記住大哥的叮嚀,她散步離開飯店,走了一小段路來到街上。

  現在是觀光淡季,街上觀光客不多,少了擁擠和熱鬧,逛起街來比較悠哉。

  這是這一星期以來,方小栗第一次離開飯店來到街上,她逛進一間貝殼手工藝品店,花了很久的時間慢慢欣賞細看,終於挑中一串貝殼風鈴,付錢包裝後,她拎著紙袋走出店外,一個人繼續逛著。

  今天她穿著合身牛仔褲搭配白色五分袖上衣,一頭柔軟髮絲隨意的披散著,頭上戴著草帽,看起來舒適又迷人。

  接著她又來到另一間店,站在門口低頭看著攤位上的手工小物。

  突然一陣較強的風吹卷過來,吹走了她頭頂上的草帽,草帽滾了兩圈後停在一名大男孩的腳邊。

  她急忙轉身走過去,彎身要撿起草帽,結果那肌膚黝黑的大男孩也彎下腰幫忙撿拾。

  叩!兩個人頭碰頭,撞在一起後又分開來。

  她捂著頭,痛得蹲在地上,眼淚都飆出來了。

  「對不起,你頭很痛嗎?」穿著短袖海灘褲跟夾腳海灘鞋,一副夏天裝扮的男子,顯然完全無畏於這十幾度的微冷氣溫,他拿著撿到的草帽,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蹲下來頻頻跟她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幫你撿帽子,沒想到卻撞到了你。」

  「你的頭……比石頭還硬。」她苦笑的抬頭看著對方,那是一個十分耀眼、充滿陽光氣息的大男孩。

  男孩乾笑兩聲,困窘的搔搔頭。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撿帽子。」她邊揉著額頭邊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大男孩卻沒有把草帽還給她。「我請你喝飲料好不好?算是賠罪。」他眼眸發亮的看著方小栗,她的俏麗秀淨吸引了他。

  「我……」男孩的邀請令她感到很訝異,但一向對異性刻意拉開距離的她,卻更訝異這男孩竟不會讓她產生排斥感,男孩真誠的笑容讓她放心。

  看來,她不排斥的異性其實不止齊澤烈一個,至少現在多了這個大男孩。

  怎麼又想到他了呢?方小栗苦澀的甩甩頭,把他從腦海裡驅走。

  「你有約了嗎?是不是有朋友在等你?」他突然想到,會來墾丁玩的人應該都有結伴同行。

  「我——」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接受他的邀約?如果跟另一個男人約會可以儘快忘掉齊澤烈,她很樂意試試看。

  「她已經有約了。」驀地,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從方小栗身後傳來,下一秒,一隻手臂親昵地環住方小栗纖細的腰肢,一堵寬闊的胸膛緊緊貼上她的背脊。「抱歉,讓你久等了。」

  齊澤烈低下頭,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臉頰被吻的地方熱熱的,方小栗臉蛋酡紅,一臉怔忡,窈窕的身子僵在寬闊的胸懷裡。

  「那……」黝黑的大男孩一臉失望的看著眼前這帥氣無敵的成熟男人,自己的陽光耀眼硬是被對方的成熟魅力給比下去。「帽子還給你。」

  男孩把草帽遞給她,眼底一片濃濃的失望。

  「謝了。」齊澤烈替她收下草帽,幫她戴上。「走吧,我陪你到處逛一逛。」長腿一邁,摟著她離開。

  她僵硬的被他帶著走開,離男孩越來越遠。

  方小栗的腦袋一片混亂,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墾丁街上?連羽芯呢?她不可能那麼快出院,而他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

  一時間好多問題擠得她腦袋快要爆炸,但她最想知道的是,他來做什麼?

  慌亂的腳步驀地一頓,她不想再被他牽制。

  他也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懷裡纖細的人兒。

  意識到他迫人的目光,方小栗心緒紊亂的抬頭,迎上他的注視。

  「你……應該不是剛好也來度假,碰巧跟我在街上遇到的吧?」他這趟來一定有他的目的。「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他是親自來跟她提分手的嗎?

  他是不是終於想到應該要跟她說清楚,卻因為她這幾天手機關機聯絡不上,所以只好親自跑來墾丁找她?

  好吧!既然他都來到她的面前了,那她也不好繼續逃避,就直接面對現實吧!

  她鼓足勇氣,等著他親口把這段感情畫下句點。

  其實這樣也好,要不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只會讓她無所適從的自怨自艾,如今他親口說出分手,她難過的心可以一次痛到底,痛過之後應該就會慢慢痊癒了吧?

  「我是來度假的沒錯,我的確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不是現在。」他看著她眼底的哀怨和傷感,一顆心揪痛起來。「先陪我去吃晚餐好嗎?我快餓死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離晚餐時間還有點早,但他從臺北趕來墾丁,又馬不停蹄找到方大易談話,徹底瞭解方小栗對他的誤解,並取得方大易的諒解和同意後,他緊接著就趕來大街上找她。

  找了約莫十分鐘,終於找到她了,但卻看見一個陽光男孩想約她,瞬間醋意橫生,他立即走過來攔截,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搶走她。

  從早上到現在都沒進食的他,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現在終於找到她了,心頭的大石落下,讓他終於有胃口飽餐一頓。

  「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事實上她心情很慘澹,胃有點隱隱作痛,何況這時間吃晚餐,未免太早?

  「這是大街上,我很介意。」他牽起她的手往前走,來到一間剛開始營業的美式酒吧,拉著她在隱密的角落坐下來「你若吃不下,就點杯飲料喝。柳橙汁好嗎?」

  她頂著微微泛白的臉蛋坐在沙發上,與他拉開一些距離,輕輕的點了下頭。

  苦笑的看著她刻意拉出的距離,齊澤烈揚手招來服務生,幫感冒剛好的她點了柳橙汁,自己則點了黑麥啤酒和牛排。

  點完餐,他朝她靠過去,把距離縮短,伸手脫下她的草帽,把帽子放在一邊,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

  「你——」愕然的瞪著他。

  「我不能碰嗎?」他帥氣的笑著,又親昵的摸摸她的臉蛋。「你瘦了一大圈,我看了很心疼。」他感到很抱歉,在她生病時沒有陪在她身邊,甚至也沒有給她一通電話。

  他真是自責得要死!

  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別亂說話,你如果無心,就請別戲弄我。」她生氣的輕輕揮開他的手,眼眶裡含著淚。

  別開臉不看他,躲著他的目光,但很不爭氣的,他說的話又讓她死寂難過的心悄悄燃起一絲希望。

  「冤枉啊,我怎敢戲弄你?」她親愛的大哥已經警告過他了,要是他再敢疏忽她、惹她傷心,方大易會親手解決掉他。「小栗,你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有跟連羽芯複合過,我跟她早就沒有任何瓜葛,就算她用了極端的手段逼我,我也不可能再愛上她,那段情早就過去了。」

  他舉手發誓,保證句句真實毫無虛假。

  她整個人瞬間怔住。

  「小栗,你在醫院看到我的時候,我正處於憤怒與煩躁邊緣,我是在氣連羽芯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而且她衝動輕生的舉動會造成記者追逐,可能會讓我們又上新聞版面。」他已經退出演藝圈,不再是公眾人物了,他享受現在這樣平凡低調的日子,但連羽芯的魯莽衝動卻差點破壞了這一切。

  幸好他人脈廣,硬是將新聞壓下來,更慶倖的是連羽芯已無大礙,至於她未來的生活,她的前夫自會安排妥當。

  「小栗,我跟你的這段戀情,我很珍惜,我從來不曾掙扎過是否要放棄你選擇別人,但我承認,我為了處理連羽芯的事疏忽了你,才會讓你產生誤會,如果你還要繼續生我的氣,我不會有意見,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裡,他哀怨的癟癟嘴,一臉可憐兮兮的博取同情。

  她怔忡的看著他,聲音顫抖的追問:「是真的嗎?你從來沒有打算……做別的選擇?」

  「我愛你,你絕對是我唯一的選擇。」

  他將她摟進懷裡,她的眼淚也在瞬間潰堤。

  「寶貝,這輩子別再質疑我的愛好嗎?我真的愛死你了,我對你的愛沒有上限,以後會更愛更愛!」胸前感到一片濕濡,他捧起她哭泣的臉蛋,低頭吻去那滾燙的淚珠,嘴裡說著非常真心的甜言蜜語。

  她心裡好甜,所有的苦澀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

  她微微仰起頭,回應他的吻。

  兩人甜蜜糾纏,這時候服務生送餐過來,卻停在旁邊不曉得該不該把餐點送上桌,就怕打擾了情侶的甜蜜。

  「今晚……我們再繼續。」齊澤烈率先停下了吻,他在失控前將她抱在胸前,努力調整紊亂的氣息,壓抑下欲望。「不過等先我吃飽了有體力之後,我保證會讓你很滿意。」

  他在她耳邊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低喃道。

  一旁的服務生一見他們停止熱吻,趕緊把餐點送上桌,然後很識相的離開,把這方隱密小天地繼續留給這對情侶。

  在他懷裡的方小栗,激動又害羞的答不上話,她緊緊依偎著他,很輕很輕的點了頭。

  他感覺到了,開心的笑了,心裡揚起一聲歡呼。

    *   *   *

  風聲從窗戶邊掠過,房間內白色窗紗在飄動著,大床上男女纏綿交疊的喘息聲和粗喘聲,為黑夜揭開序曲。

  齊澤烈將原定今晚返回臺北的方小栗留了下來,一整晚在她身上不斷的點火、放火,方小栗感覺自己有好幾次都快要在這熱情的火焰裡暈眩過去,但又在他執著的柔情下清醒過來,任由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席捲他們。;

  凌晨四點半,月娘慢慢隱去,曙光緩緩降臨大地。

  方小栗終於累得在齊澤烈的臂彎裡沉沉睡去。

  她睡得極沉,齊澤烈在確定不會吵醒她的狀態下,替她拉高被單,然後下床套上V領毛線衣和牛仔褲,踩著無聲的步伐來到窗邊將窗戶關上,隔絕灌進房間內的冷冽海風。

  然後,他眷戀的回頭凝視著她酣甜的睡顏,壓抑著上床與她甜蜜共眠的渴望,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完成。

  噙著笑容,他轉身離開房間。

  房間內一片溫馨的靜謐,歡愛的氣息在空氣中淡淡飄散,方小栗帶著甜甜的笑容熟睡著,渾然不覺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早晨七點多……方小栗依舊熟睡著。

  八點、九點……她累壞了,眼皮連動都沒動一下。

  十一點,齊澤烈走進房間內,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床的空位上,站在床畔看了她一眼後,又邁步開門離去。

  正午,冬陽發揮了一點點威力,外頭的氣溫攀升了幾度,感覺比較溫暖了,床上的嬌人兒也終於醒了。

  方小栗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舒服的喟歎一聲,自然而然的往旁邊偎去,尋找一堵溫暖胸膛。

  但身畔床位空了,也毫無溫度……她怔忡的坐了起來,拉高被單遮住胸前,迷蒙的雙眼看著身邊。

  沒有齊澤烈的身影,但那位置卻躺著一件白色典雅的禮服和一隻粉紅色信封。

  她眨了眨眼,濃密的眼睫扇動著,迷蒙睡意逐漸遠離,腦袋慢慢清明,她困惑又好奇的拿起白色禮服上的粉紅色信封,打開來抽出一張粉色精緻小卡。

  小卡上寫著——

  你錯過了早餐,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準備好豐盛的午餐等著你一起享用。

  我最愛的寶貝小栗,請穿上禮服來到我的身邊,我會在沙灘上一直等到你出現。

  烈

  在沙灘上等著她?

  方小栗心裡甜滋滋的下了床,她走出陽臺邊往外看,可惜這間房間是面對著山巒,看不見飯店前頭的白色沙灘。

  旺盛的好奇心讓她急著要去找他,但卻急不得,因為他送了她一件很美的禮服,床下還擺著一雙銀色高跟鞋。

  他一定希望她打扮美美的現身。

  為了不負他的期待,方小栗走進浴室內,梳洗過後將長髮綰起,露出雪頸,然後從臥房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無肩帶的白色蕾絲內衣褲穿上,接著再穿上那件漂亮的禮服。

  禮服是單邊斜肩的剪裁,在領口處綴上一朵白色的花,波浪的裙擺在膝上舞動著,這是一件設計簡單卻十分優雅的禮服。

  準備就緒,她穿上細跟高跟鞋,開心的看著鏡子裡漂亮的自己,從化妝包取出唇蜜淡淡搽上一層。

  她沒有上妝,但昨晚他的愛讓她臉色紅潤,臉蛋粉撲撲的,再加上唇蜜的點綴,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很好。

  打扮好了,她懷著雀躍的心情走出房間。

  「方小姐,早安。」一走出房間,立即有一名服務生走過來,把手上的粉紅色心型氣球交給她。「這是齊先生的心。」

  她接下氣球,抬睫好笑的看著他的心——好大的一顆心哪。

  服務生走了,她拿著氣球往前走下樓。

  一下樓後,又來了一名服務生,那服務生手裡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進口粉色玫瑰花。

  她甜甜的笑著,看著那服務生朝她走過來。

  「齊先生把他的心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別再懷疑他,他很愛很愛你。」

  「哦……好。」她驚訝的接過花束,聞著淡雅的花香,一時間太過興奮驚訝,只能吶吶的紅著小臉點頭輕應。

  「方小姐,這邊請。」

  她對著花束傻傻笑著,服務生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她眼睛發亮的抱著花束,滿心期待的在服務生的引領下,走往偏廳的白色拱門。

  然後,她走出外面,看見一片漂亮的沙灘和海,在沙灘和大海的中央,矗立著一個玫瑰花裝飾的拱門,拱門後有一張鋪著白色蕾絲的圓桌,兩張精緻的白色籐椅。

  而齊澤烈穿著雪白襯衫和黑色西褲,微敞的領口系著銀灰色領巾,英俊優雅的站在椅子旁。

  他帶著令人迷眩的帥氣笑容,朝她伸出手,邀請她靠近,一雙炙熱的眸子落在她美麗的身影上。

  四目交纏,時間彷彿停止一般,她的心跳逐漸加快,她羞澀的咬唇,海風吹動白色裙擺。

  她紅著臉,緩緩的一步一步走上前,終於走到他的面前。

  「嗨。」她害羞的臉蛋躲在玫瑰花後面,只露出一雙瑩亮含笑的眼眸,凝睇著英俊無比的他。

  「漂亮小姐,別把自己藏在花後面,你比這束花美上好幾萬倍。」他伸手拿開她的花束放在白色圓桌上,一雙炙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她笑道:「你吃很多糖嗎?」怎麼嘴巴變這麼甜了。

  「為了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相信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選擇其他女人,嘴巴不甜一點怎麼行?」他朝她眨眨眼,釋放著強大電力。「還有,我為了牢牢抓住你,讓你不再有機會從我身邊溜走,我決定趕快把你訂下來——」

  驀地,他在她面前單膝下跪。

  他噙著優雅的笑,從襯衫口袋裡拿出一顆典雅的鑽戒,放在掌心裡,攤在陽光下,她的面前。

  頂級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著。

  這時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組三人小樂團,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合奏,奏出幸福的樂章。

  輕柔的音樂在耳邊輕揚,她低頭激動的看著躺在他掌心裡的漂亮鑽戒,感覺自己的一顆芳心都快融了。

  「小栗,Would you marry me?」在輕柔浪漫的氣氛下,他用最真摯的愛向她求婚。「我保證我會很愛很愛你,我對你的愛沒有上限,我會傾盡一切的愛著你,再也不會讓你對我的愛有一絲疑慮。」

  他難掩緊張的看著心愛的她。

  她低頭看著在陽光下,在他掌心裡閃閃耀眼的鑽戒,抬起盈滿喜悅淚光的眼眸,毫不遲疑的走上前,激動的握住他修長的手,點頭應允。

  「好,我答應你。」

  齊澤烈幸福的笑了,他站起來將鑽戒套進她纖細的手指,執起她閃閃發亮的手,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尋找她誘人的粉唇,烙下愛的誓言。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12-15 07:34:38
尾聲

  三年後——

  「黑夜情人」偶像劇一播出便造成轟動,以吸血鬼為題材的愛情故事,收視率穩居第一,遠遠超過其他偶像劇。

  這出由騎士娛樂製作的偶像劇,不僅捧紅了劇中的新人男女主角,還有廣告插畫家方小栗,更大大捧紅了原作者「芳心」。

  很多媒體記者開始追逐芳心的新聞,也有知名的出版社想出高價網羅這位小說界的新星,大家都很想見到芳心本人的真實面貌,但芳心堅持不露臉,不接受訪問,甚至透過騎士娛樂發了聲明稿,宣告她不會再寫第二部小說。

  芳心的追逐熱潮,終於隨著「黑夜情人」偶像劇的結局而逐漸退燒。

  這讓前陣子一直提心吊膽的方小栗,終於鬆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了……」穿著紫色洋裝,打算跟丈夫一起前往閻家莊園赴約的方小栗,正對著穿衣鏡審視儀容,一邊跟身旁穿著黑色西裝、英俊帥氣的親親老公說話。

  她和齊澤烈的愛情在三年前修成正果,並在一年前懷孕了,懷孕期間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讓她突然改變想法,直纏著他非得把她所寫的唯一一部小說拍成偶像劇不可。

  齊澤烈當然不會拒絕親親老婆的要求,而且兩人都結婚了,老婆又在懷孕期間,這出偶像劇說好全都交給齊澤烈發落,方小栗只管在家安心養胎,替偶像劇畫插畫、設計平面廣告,而這一次齊澤烈完全沒干涉她的畫風,隨她揮灑。

  兩人各司其職,片子拍得很順利,齊澤烈原本估計這出大膽起用新人擔綱演出的偶像劇,其成績就算比不上以前那些由知名偶像主演的那麼好,應當也不會太差才對。

  結果,齊澤烈料錯了,「黑夜情人」上映後的收視率一點也不差,還大紅特紅,引起廣泛討論,就連作者芳心也跟著紅透半邊天,瞬間成了媒體記者的追逐物件,害得方小栗連坐月子時都在擔心會被記者揪出來,登上版面成為公眾人物,失去自由。

  不過幸好,一切都落幕了。

  方小栗現在又恢復輕鬆自在的心情,今晚還心情奇佳的願意陪老公出席一場宴會。

  「該提心吊膽的是我,我一直擔心我漂亮性感的老婆登上新聞版面後,會被別的男人覬覦。」他站在她身後,雙手摟住她的粉肩,低頭吻了吻她細白的肌膚,炙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胸口,低胸禮服讓她的乳溝若隱若現,性感極了。

  「你放心,就算有別的男人追我,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我愛這個家、我愛孩子,我最愛的是你。」她透過鏡子與他視線相對,一點也不隱藏自己對他的愛。

  兩人都是孤苦無依的孤兒出身,對辛苦建立的家庭更加珍惜,而他們對彼此的深愛,是這個溫馨家庭的支柱。

  「我知道你會永遠愛著我,就像我永遠愛著你一樣的珍惜對方。」將性感的她轉過來面對自己,他再也壓抑不了對她的渴望,低頭擄獲她的柔軟芳唇,深情纏吻。

  她已經搽上唇膏了呀,但她來不及阻止他,只好迎合他,任他熱情的吻著自己。

  只是沒想到熱吻一下子就演變成激情的戲碼,齊澤烈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大床,手臂伸到她的背後,將她的禮服褪下來,讓她雪白豐滿的同體盡情在自己炙熱的眸底展現。

  「宴會快遲到了……」當他埋首她的胸前挑逗愛撫時,她殘存著的一絲理智讓她開口提醒他。

  今天這場宴會可是他的好友兼合夥人閻修宸舉辦的盛宴,他不能缺席哪。

  「我們不是主角,不用準時到。」他一點也不在意會不會遲到,他只想好好愛她一回。

  大床上,他和她的衣物被拋下床去,兩人甜蜜纏吻,陽剛健軀與柔白嬌胴火熱糾纏,忘了時間,忘了所有的一切,此時此刻他們只陷在彼此的懷裡,共譜一首亙古不變的幸福旋律。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4
匿名  發表於 2012-12-15 07:35:18
  後記  季葒

  整個夏天,可愛又頑皮的糖糖都窩在小朋友房間吹冷氣睡大覺。

  這傢伙好會享受喔,每天早早進房間睡,隔天我們全家都起床了,就它一個愛賴床。

  暑假結束後,小朋友開始上學了,每天起床時間更早,結果這傢伙索性霸佔房間,在小朋友都出門上學後,一個人獨享臥房。

  它總是在我買咖啡和早餐回家後才會起床,一起床就裝著一副很乖的樣子坐在旁邊,看看我能不能分它一點早餐吃。

  這小傢伙真是~~很假,每次都用很無辜的眼神來蠱惑我們全家,現在連傑克先生都被它給收買了,主臥室的大床早就被它給悄悄佔據,現在只要傑克先生坐在房間的躺椅上看電視,它就會跳上床趴在床邊陪著,享受傑克先生溫柔的撫摸,再也聽不到傑克先生趕它出房間的聲音了。

  糖糖在我們家已經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每個人都疼它,把它寵上了天,最近全家經過討論,還為它買了一輛娃娃車,偶爾去逛街時會帶它出門,逛菜市場也推著車帶它出去走走,糖糖儼然就是我們家的小寶貝。

  這個寶貝蛋最近變得超級黏人,可能是因為小朋友去上學,家裏只有一個人陪它的關係吧,現在每天跟進跟出,不管我走到哪裡它都會跟著,就連我進浴室洗澡時,它也會趴在淋浴間的玻璃門前等著。

  當我在廚房忙碌時,它就自己找一個玩具在我腳邊玩,我掃地拖地板時,它會追著掃把跟拖把跑,還有喔,只要看到我坐在書桌前,它就開始搗蛋,抓我的腳,不准我忽略它,非得逼我離開書桌陪它玩不可。

  真傷腦筋!每天打開電腦工作前,我還得陪它玩上幾輪,把它的體力消耗到累趴,直到它甘心回專屬小窩睡大覺後,我才能安心的寫稿。

  而通常這時候,我也有點累了,稿子就……等等再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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