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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雲嫣]背德之情[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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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3:33 |倒序瀏覽 | x 3
背德之情  作者:雲嫣

她犯了罪!
罪在背叛未婚夫投入他人的懷抱
即使這樁婚約只是一項沒有愛的交易
是她為了償還龐大債務所做的犧牲
她也不該背叛那名對她伸出援手的和善老人
沉淪在這邪魅男子編織成的愛慾羅網中……
她不明白,這一老一少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糾葛
更不了解,為何謎一樣的他在強行掠奪了她的身心之後
卻堅持要將她推上那個已不該屬於她的總裁夫人寶座?
她就像被重重迷霧包圍著,只能一個人摸索前進
而當謎團揭曉的那一刻,她竟赫然發現──
除了「不貞」之外,還有更可怕的罪名即將扣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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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3:51
楔 子

  那一雙眼有魔性。

  那一雙眼射穿她的靈魂、破壞她的理智,同時也俘虜了她。

  每當被那一雙眼注視著,她就覺得自己的靈魂被吸入那雙魔魅的眼瞳中,什麼堅持和道德全被拋到九霄雲外。

  這一天,朱月裡一如往常搭乘捷運去上班,尖峰時段的車廂上擠滿了人。

  她被洶湧的人潮推到門邊,面向車門外快速倒退的黑暗,這時,突然有一隻魔手伸入她的裙子裡,摸上她渾圓挺俏的臀部,她身體一僵,腦子裡想到的是——

  色狼,她被色狼給佔便宜了!

  「住手……」她氣弱的說道,就怕引起周圍人群的注意,那可就丟臉死了!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熟悉的聲音,令她僵硬的身體稍稍軟化。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不是發誓要對我言聽計從嗎?」男人提醒她。

  朱月裡咬著唇瓣忍住心中的羞辱感,放任男人佔她的便宜,男人站在她身後防止她春光外洩,把她的裙子推上腰際,魔手拉下黑色蕾絲內褲,修長的手指探入她陰柔的幽徑裡。

  「呃……」她微微一呻吟,馬上又咬唇制止。

  長指不斷地在她穴內抽送、摩擦,她的身體敏感地流出蜜汁,男人察覺她的身體已經為他準備好,便拉下拉鏈,掏出他腫脹的男性慾望,一舉推入她緊窒的幽穴裡。

  朱月裡雙手撐在車門上,承受著他火熱的衝刺和撞擊,不敢有任何反抗。

  她一定得聽這個男人的。

  無論什麼事都得聽這個男人的……

  那一晚!

  如果沒發生那件事,她就不會和他糾纏在一起了。

  他會不時出現在她的周圍,不論是在公司、溫泉池或家裡,任何地方……貪婪需索著她的胴體,因為她的身體就是他要的封口代價。

  她每天被他侵佔,卻只知道他的名字,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而她越來越不能失去他熱情的佔有……

  終於成為他慾望的俘虜。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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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4:45
第一章

  今晚,朱月裡的心情非常好。

  因為在上個星期五下班的前一刻,她的頂頭上司高友三,也就是高通集團的總裁,向她提出了結婚的要求。

  乍聽他的提議,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她忍不住要問,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她?總裁的年紀雖然很大,可是以他的身份和財富,多的是心甘情願倒貼他的年輕女人,為何他卻選擇了她?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而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的長相充其量是清秀有餘、美艷不足,根本算不上是個亮眼的女人,只能說是耐看而已,總裁會選擇她真的讓她跌破了眼鏡,外面的人若知道這件事,大概也是跟她一樣的看法吧!

  沒想到總裁居然回答,因為她至今的人生中尚未留下任何污點,而且工作能力也是上上之選,因此才挑上她做為新娘的人選——身為高通集團的總裁夫人,除了要有能力之外,也不允許有任何缺失落人口實。

  她當場瞪大了雙眼。想不到,有身份的人選擇結婚對象的條件竟是如此!驚愕過後,她答應總裁會好好考慮這項提議。

  在經過整個週末假日的深思熟慮後,她決定答應總裁的要求。

  從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得很辛苦,有個吃喝嫖賭樣樣來的父親,家中一直是在負債的狀況中拮據度日,直到她升上國中那一年,母親終於受不了的決定和父親離婚,從此母女兩人相依為命。

  她半工半讀的完成學業後,很幸運的進入了高通集團工作,又因為表現優異而被調到總裁的身邊擔任機要秘書,原以為人生至此總算稍微順遂,不料母親卻因長期操勞過度一病不起,而她除了哀慟至親的離去之外,更被龐大的醫藥費壓得喘不過氣來,總裁大概也清楚她的狀況,所以在提出婚約的同時,也承諾要幫她償還剩餘的債務。

  所以她動搖了。她一直很羨慕那些有錢人的生活,不像她花每一分錢都是錙銖必較,她已經過怕了貧窮的日子,對她而言,總裁的提議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

  更何況,像總裁這樣有錢、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對象嗎?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於是,她答應了這樁能為她帶來榮華富貴的婚事。

  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感覺就是如此吧!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真的會嫁入豪門,雖然總裁已經結過三次婚,年紀又大的足以做她的父親,可是她不在乎,只要總裁能提供她富裕的生活,讓她不必再過那種斤斤計較的日子就行了。

  為了慶祝這件改變她人生的大事,今晚下班後,她到去喝了幾杯,雖然所有的朋友都勸她,不要委屈自己嫁給一個垂垂老矣的丈夫,導致無法享受女人真正的幸福。

  哼!幸福是什麼?在她的認知裡,沒有錢就等於沒有幸福!所以,她不認為嫁給一個老男人是委屈了自己,反而覺得這是一項最正確的決定……

  深夜時分,朱月裡帶著淡淡醉意,開車奔馳在無人的馬路上。

  突然間——

  一道人影穿越馬路,朱月裡沉浸在對於往後美好生活的想像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的景況。

  直到車子把人撞飛,她才如夢初醒的緊急煞車,伴隨著尖銳的煞車聲,車輪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

  朱月裡完全呆住了!

  ******

  撞……撞到了……

  她……她撞到人了……

  朱月裡顫巍巍地走下車,腦海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她緩緩走向倒地的人影,見對方毫無動靜的躺在地上,她眼中不禁湧上焦急心慌的淚水。

  那個人……還活著嗎?她害怕的想著,卻沒有勇氣上前確認,只能站在一旁胡亂思索著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怎麼辦……她闖下大禍了!不僅酒後駕車,還撞到人……

  如果被別人知道這件事,她和總裁的婚事百分之百會告吹,而她好不容易盼到的幸福也將化為泡影……不!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

  她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朱月裡四下張望,查看是否有人目睹車禍的經過——

  沒有。沒有任何人看到剛才發生的事!

  她立刻轉身想往車子的方向跑過去,不料才跨出一步,就發覺自己的另一隻腳踝被人抓住了!

  她嚇得當場愣住,一動也不敢動。

  是……陰魂不散吧!受害者知道她要溜了,所以才抓著她不放……她嚇得快暈過去了。

  「你……撞傷了人就想跑,好大的膽子呀!」

  朱月裡聽到對方飽含怒氣的話語,頓時安下心來。原來只是受傷了……還好,她沒有真的撞死人……

  「你……沒事吧?」基於道義,她還是慰問一下。

  「大概……斷了兩、三根肋骨吧!」男子顫抖的站起來,一邊輕撫著胸膛,也不知說真的還假的。

  朱月裡見到他沒有生命的危險,本來是該感到高興的,但是一想起才剛訂下的婚事,她的心不由得沉甸甸的,腦中思緒百轉千折。

  總裁說過,因為她的人生沒有任何污點,才選擇她作為結婚的對象。萬一車禍的消息走漏了,就算她能和對方達成和解,這件事也必定會成為八卦雜誌爭相報導的醜聞。

  也就是說——她的婚事會跟著完蛋,她的幸福、她渴望已久的富裕生活都將離她而去。

  不!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洩漏出去!

  「求……求求你……」朱月裡嚇得跪倒在地,開口哀求,「請你無論如何都別說出去……不管是醫藥費或是賠償金,我都會付給你的,請你高抬貴手別說出去……」

  「你的名字?」

  「我叫朱月裡,是高通集團總裁的機要秘書。」

  男人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又恢復平靜。

  哈,幸運女神也太眷顧他了,居然把絕佳的機會送到他面前來。

  朱月裡抬起頭,害怕的望著一身邪魅氣息的男人,生怕他會獅子大開口,狠狠敲她一筆。

  男人的唇邊露出一絲微笑,眼神卻十分冰冷。

  「朱小姐,記住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不需要賠償金,只要你從現在開始對我言聽計從,做得到的話,我自然會為你保守秘密,如果做不到……我就讓這件事情見報。你很清楚後果會怎樣吧?」

  朱月裡臉色發白,聽清楚男人話中的威脅。

  事情一旦見報,她現在的工作、她和總裁的婚約,以及她夢寐以求的未來都將不保。

  「我……我明白……」她囁嚅的回答。

  「很好!」男人滿意的冷笑。「我會主動去找你的。」幸運女神送到他面前的禮物,他一定會好好利用!

  望著男人漸漸走遠的身影,朱月裡心中有股失落的感覺——活了近三十年,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她渴望再次見到這個男人。

  非常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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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6:26
第二章

  「月裡……月裡……」

  連續喊了幾聲仍喚不回她的注意力,高友三走到朱月裡身邊,用力一拍她的肩膀,她頓時像被鬼嚇到似的,由座位上驚跳起來。

  「總裁……」朱月裡定了定心神,囁嚅問道:「有事嗎?」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高友三蹙著眉頭,一臉關心的看著即將和他訂婚的能幹秘書。「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沒……沒什麼。」朱月裡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直視高友三,就怕被他看穿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心神不寧……

  「沒什麼?」高友三挑起一邊的眉毛,壓根不信她的話。「你發了一整天的呆,都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你桌上的公文卻還堆得像一座小山,這樣還說沒什麼?」當他老眼昏花,什麼都看不見了嗎?

  經他一提醒,朱月裡才愣愣地望向桌上的公文堆。

  天啊!她居然白白浪費掉一天的時間,想著那個不知道姓名與來歷的邪佞男人……她怎麼會如此的不知羞恥?!都已經和總裁訂下了婚約,還惦記著另一個陌生男人,她……她太對不起總裁了!

  深切的自責讓朱月裡低垂著頭,惶恐地說道:「對不起,總裁,我……我今晚會留下來加班,一定把這些工作做完了才走。」

  「就算沒做完也不要緊。我關心的是,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高友三加重語氣再次問道。

  月裡擔任他的機要秘書已經四年多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她今天如此反常,一定事出有因,他只是關心他的小妻子呀!

  「我……真的沒什麼。」在高友三犀利的眼神下,朱月裡搬出腦中唯一想到的借口,「可能是昨晚太高興了,多喝了點酒,所以今天才會精神不濟。」

  「沒事就好。」高友三聽她這麼講,才放下心中的擔憂,提醒她道:「下次就算心情好也別喝太多了,知道嗎?」

  「是,多謝總裁關心。」朱月裡微笑點頭。

  「我今晚有個飯局要先走一步,你把桌上重要的公文處理好再下班,明天起放你兩天假在家休息。」這兩天加上周休二日,總共四天的假期,可以讓她好好的休養生息,免得被婚事、公事兩頭忙的情況給累壞了。

  朱月裡一聽到放假,不由得眉開眼笑,「謝謝總裁。」她正好可以趁這幾天重新調整心情。

  「你這丫頭,一聽到放假精神就來了。」高友三搖搖頭,取過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朝辦公室外走去,朱月裡跟在一旁送他出門。

  「總裁話說出口了,可是不能收回的。」她笑道。

  「嘖!你小丫頭越來越有商人的本色了。」懂得佔便宜了。

  「這都是總裁調教有方。」朱月裡深深一鞠躬,她是真心感謝總裁對她的照顧,以及教會她許多事情。「請總裁小心慢走。」

  送走了高友三,朱月裡走回辦公桌前坐下,望著堆了一天的公文,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專心的把這堆公文處理完,絕對不能再去想那名邪佞又性感的男人。

  她已經因為得意忘形而犯不錯誤,不能再有任何地方對不起總裁。

  那晚所發生的事……就當做一場夢吧……

  那名男子沒留下姓名,應該是不會來索討賠償金,也不可能再度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還是忘了那段小插曲吧!

  儘管這麼想,朱月裡卻不瞭解心中那股失落從何而來……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整幢辦公大樓的人幾乎都走光了,高通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只剩下朱月裡一人。

  她專心的處理公文,絲毫未察覺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了。

  「嘖嘖,好認真呀!高總裁能有你這麼認真的秘書,真是他的福氣。」

  聽見這涼涼的語氣,朱月裡身形一僵。

  是誰?!警衛怎能放一個陌生人上來,這是高通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不是隨便人都可以進來的!

  朱月裡抬起頭,見到那夜被她撞傷的男人,不由得張大眼眸,「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害怕的四處張望,就怕被人發現他的存在,進而挖出那夜的車禍,毀了她多年來辛苦經營的一切。

  「放心吧,這層樓只剩下你一人了,」男人看穿她的恐懼和顧慮,很好心的告訴她現況。

  朱月裡一聽到這話,心中的恐懼更甚,因為這層樓只剩下他們兩人,她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企圖,要是他心懷不軌……她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自求多福。

  「你是怎麼進來的?」朱月裡再問一次。

  「當然是警衛放我進來的。」

  不可能!警衛不可能放一個陌生人進到總裁辦公室,除非……

  「你是公司的員工?」這是她唯一想到的可能性,而且他還必須是核心幕僚級的人物,否則無法上來這個樓層,可是……為何她以前從沒有見過他呢?

  「不是。」男人很老實的回答。

  「那你怎麼可能上來這裡?!」朱月裡不相信他的話。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何身份,更不知道他是如何來到這裡,這男人太可疑了,他的話不足以採信。

  「你是來找我的。」她戒備的望著他,只要他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她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沒錯!」

  「你想做什麼?」

  「我來討封口費。」幸運女神的賞賜,他不拿白不拿。

  瞧見男人邪佞一笑,朱月裡不禁臉色發白,渾身都冰冷了起來。

  她本來以為他沒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就是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那夜所說的威脅話語也只是嚇唬她而已,沒想到……是她太天真了!

  「你想要什麼?」她渾身戰慄的問。

  「我要你!」男人眼中揚起狩獵的光芒,走到她的身邊。

  朱月裡明顯感覺到他的體溫與魄力,心臟怦怦狂跳,彷彿快要蹦出胸口,「你……說什麼?」她還弄不太懂他的意思。

  「我要你的身體做為封口的代價。」男人明白說出心中的意圖,握住她顫抖的玉手。

  溫熱大掌中的冰涼玉手令他微微蹙眉,隨即抓起她的雙手熨貼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用自己炙熱的體溫為她驅趕寒意。

  「你在胡說什麼!」朱月裡斥責他,慌張的抽回雙手,「我已經要訂婚了,你怎麼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個男人太無賴了!

  「你不答應也行,你撞到我的事情明天就上八卦雜誌。」他威脅道。

  「那只是一場小車禍,你根本沒受傷,憑什麼對我子取予求?」朱月裡氣極了!

  「可是對好面子的高友三而言……這一場小車禍足以毀掉你的婚姻。」

  見朱月裡臉色越發蒼白,男子唇邊的笑意越發燦爛。他知道,自己射中了她的弱點!

  「想想看,雖然你付出你的身體,但是卻換來我的三緘其口,你還是可以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而且……他比她更希望她能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

  他的話蠱惑了她的心智。只要付出身體,就能得到日後的安寧……想到高友三對她的照顧,朱月裡連忙搖頭甩掉腦海中污穢的想法。

  不!她不能做出對不起總裁的事,可是……她心中也明白,這危險的男人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難道真要答應他的要求?

  男人將她的掙扎、猶豫全看在眼中,決定乘勝追擊。

  他繞到座椅的後面,雙手撐住辦公桌,將她困在桌子和他的胸膛間,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說服她,「你還很年輕,從來沒有享受過身為女人的喜悅和幸福,卻要嫁給那麼老的男人,婚後的生活等於是守活寡,你……受得了嗎?」

  俯下身,他炙熱的軟舌舔吮著她耳後敏感的地帶,單純的朱月裡何曾經歷過這麼激烈的情挑,頓時軟倒在椅背上。

  朱月裡被他男性的氣息催眠了,壓根忘了自己是個有婚約的女人,也忘了他是個多麼危險的男人,完全沉醉在他所製造出的情慾裡。

  賓果!獵物上勾了。男人薄唇微揚,魔魅幽瞳中閃過滿意的光芒。

  朱月裡毫無所覺的被他抱上辦公桌,男人一手掃掉桌上的文件檔案,東西墜落地面的聲響驚醒了她。

  「你想做什麼?!」朱月裡喝叱,卻阻止下了男人要得到她的決心。

  ******

  望著男人眼中堅決的光芒,朱月裡知道他若不達成目的,絕不會罷休,她根本無力和他對抗。

  「既然想要,那就趕快做完,從此我們再無瓜葛。」她豁出去了,不想再和這邪佞的男人有所牽扯。

  她以為他那麼好打發嗎?他不單要她的身體,還要掌控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成為他的所有物,離不開他炙熱的懷抱。

  如此一來,他手中就多了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只要朱月裡對他言聽計從,還怕他的計劃不能達成嗎?

  他粗糙的指腹開始在她柔嫩的頸膚上輕輕畫圈,若有似無的撩撫仿若圈住了她激烈的心跳,又深刻的烙印在她肌膚的表面,隨著漸漸加熱的溫度滲入血肉之中。

  這份溫暖是她不能擁有的,她已經快要嫁人了,雖然未婚夫的年紀大了她四十多歲,做她的父親都還老了一點,可是……她並不後悔嫁給一個年紀大上她許多的男人,只要他能供給她富裕的生活,她已經過怕了為三餐打拚、省吃儉用的苦日子。

  朱月裡屏著呼吸,細緻的眉心輕輕蹙起,似有一絲痛苦,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忍耐的苦,她只消把它想成是人與人之間不經意的碰觸,很快就會完結。

  只要忍耐一下就好,這沒有什麼……就當給瘋狗咬上一口……

  男人邪笑一聲,大手巧妙一揮,讓她重心不穩地躺在辦公桌上,細柔烏亮的秀髮宛若飛瀑,嫵媚的披散在辦公桌上。

  「你真以為只要咬咬牙就可以忍過去,把我的擁抱當做被狗咬一口,過了就沒事了嗎?」說話的同時,他的笑容也跟著變冷,黑色幽瞳瞬間蒙上一層冰霜之色,寒冷的似乎會將人凍僵。

  「我沒這意思。」朱月裡否認,心中驚慌不已。

  他怎麼能看穿她的想法?!

  老天……她真怕這個男人!她希望有人突然出現,救她逃離被這個男人玷污的命運。

  「如果你期待有人突然出現,救你逃出被我玷污的屈辱中,那還是省省力氣吧。」見她四處張望想尋找救星,男人殘忍的打破她的期望。「今天晚上,你注定要成為我的女人,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他冷不防地撕裂她的白襯衫,軟滑的布料在他的掌間成了片片碎布,深沉的黑眸凝視著她美麗的曲線微微裸露,刺耳的裂帛聲在室內一陣陣迴盪。朱月裡感覺自己的心跳險些停止了!

  她回過神,才開始急促的呼吸,柔軟雪白的玉乳也跟著起伏不定,半透明的粉色胸衣差點就包裹不住那呼之欲出的豐腴。

  「我不會讓你輕易的忘了我,過了今夜,你將永遠記得我從你身上得到了什麼,片刻……都不許忘記。」

  他魔魅的嗓音猶在她耳邊迴繞,男性的薄唇已經狠狠地吻住她塗著桃紅色口紅的朱唇,剛接觸到那溫潤而富有彈性的唇瓣時,朱月裡有一瞬間的愕然,不知所措,對她而言這是一種陌生至極的接觸,他靈活的舌頭強勢地探入,吸吮、挑逗著她從未有人探訪過的檀口香舌。

  她的心在震盪,同時也感到寒冷。因為,她很清楚的聽出他話裡宣告的味,他絕對做得到!

  「不……」她掙扎起來。

  男人牢牢地將她鎖在懷抱裡,寬闊的胸膛緊緊地貼住她,被撕裂的襯衫和胸衣抵擋不了男性的陽剛及溫度滲入,當他移動身軀,在她的唇問尋求更直接的刺激時,不知為何,她竟感覺雙乳的頂端在擠壓中得到一絲快慰,令她渾身酥麻。

  她覺得自己就快被他的狂熱給融化,身子像飄在雲端般不著邊際,她冰凍自己的知覺,試圖讓自己沒反應,卻在他的大掌握揉住她飽滿的玉乳時,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來,嬌吟出聲。

  「唔……」

  她伸出柔荑抓住他的上臂,想要以微薄的力量阻止他的侵略,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只能在他的揉搓之下不斷嚶嚀,敏感的乳蕾也隨之硬凸了起來,他的每一下挑逗,對她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他溫熱的大掌就像是搓揉著雪白的麵團,在她的身上不斷施予力量,邪惡的指尖又不忘在頂端輕彈慢捻,讓兩點乳尖宛如成熟的梅蕊,可愛又嫵媚地突挺在粉色胸衣下。

  強烈的快感鑽進她的心坎裡,朱月裡按捺不住胸口陣陣的熱騰,發出一聲彷彿低泣般的哀吟,顯得楚楚動人。

  無論她多麼堅強,終究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女性,男人此刻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強烈的震撼。

  她想要裝作自己是被強迫的,但是男人高明的調情手段卻讓她沉醉在激情的滋味中,無力招架……

  她害怕極了!怕他在自己身上製造出的魔法,更怕自己會投入他所點燃的情火中,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不!她不能讓他得到她的身體!

  男人握住她一隻柔荑,高舉過她的頭,長指解開胸衣的勾子,瞬間胸罩脫落,展現雪白春色,不盈一握的纖腰,兩團豐腴的飽滿緩緩地往上賁起,兩抹點綴在頂端的突起顏色彷若紅梅艷蕊,多加了一些殘冬的暗紅。

  他緩緩地放開她被吻得嫣紅腫脹的唇,看見她的靈眸泛著一層淡薄的水霧,她一回神就想用空著的手掩住嬌裸玉體,不過立刻被他一掌擒住,不教她有機會阻撓他欣賞美景。

  「放過我吧……」她哀求道。

  她已經是個有婚約的女人,怎麼可以讓一個陌生男人侵佔她純潔的胴體?這是她丈夫的權利,雖然……她年老的未婚夫可能不行了,但是他仍舊沒有權力取走不該屬於他的東西。

  她掙扎著,無奈雙手就像被鋼鐵給箝制般動彈不得,整個人被他牢牢地釘在辦公桌上,任由他一覽無遺,咖啡色的桌面襯在她身下,更顯出她肌膚的雪白細緻,以及潛藏於皮膚底下的淡淡粉紅色澤。

  「我從來沒有看過比你更美的胴體,沒有一絲瑕疵,卻教男人更急於在你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享受玷污這美麗胴體的快感。」他低沉的嗓音因濃郁的慾望而嗄啞,灼熱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掃過她完美的身體。

  「不要說了!我是有婚約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別過臉,憤恨的咬著朱唇,晶瑩明亮的水眸閃耀著怒火,恨不得啃食他的血肉,心裡還會舒服一些。

  他俯唇從她線條優美的頸項緩緩往下吻去,時而輕嚙、時而細吮,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對她而言又是如此措手不及,他張嘴含住了她一隻嬌嫩的乳尖。

  起初,他只是輕輕舔著乳暈,然後範圍漸漸地縮小,逗留在她敏感的頂端,以舌頭輕舔,以牙輕嚼,一絲疼痛伴隨著慾望的快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啊……」她終於壓抑不住,發出一聲近乎荒淫的呻吟,纖細的腰身在他的身軀之下微微地扭動,水眸半合,紅潤的唇瓣輕輕地喟歎著,雪白的香腮泛著醉人的紅霞。

  冷不防地,他溫熱的手掌滑入她單薄的內褲之中,長指撫弄過她腿間柔軟的恥毛,這個舉動教她輕呼出聲,想要緊閉雙腿,卻被他以膝蓋抵住。

  「現在才知羞,不覺得太晚了嗎?」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揚起,修長的手指以霸道、佔有的姿態采入她嬌嫩的花蕊中,以兩指撥開她瑰麗的花唇,中指揉搓住她血嫩的嬌核兒,細細地賞玩著。

  「不……」

  她羞愧的想哭,感覺一陣酸軟從花心深處泛開,不斷地隨著他指尖的揉動加快速度,漸漸地,她覺得自己的下身虛軟得彷彿不屬於自己,取而代之的是無意識的擺動。

  「啊……」她輕呼出聲,驚覺長指強硬的探入她體內,她感到一種被異物侵入的疼痛,卻也感覺到自己在他的指下漸漸濕潤。

  她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他能一次次挑起這種近乎狂亂的快感?是的!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體喜歡這種狂亂的感覺,它帶來了快樂!

  一陣戰慄泛過她的背脊,她感覺即將有一種更致命的熱潮排山倒海而來,但她無力阻止,更不想抵擋,心裡有一種絕望,美麗的容顏因此而皺了起來,眼角泛起羞辱的淚光,恨自己貪求這種快感的身體。

  「不要……不要啊……」

  隨著她近乎絕望的叫喊,洶湧的熱浪徹底將她淹沒,她十指緊緊地陷入他的背脊裡,弓起身子,任由生平第一次的高潮將她擊垮……

  ******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時之間還不太能夠適應,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像是被大水沖刷過一樣,身體虛弱的像個嬰兒,提不起一絲力氣。

  她看見他嘲弄的笑臉,心中好恨、好惱,她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明明只是個陌生人,握住她的把柄藉以威脅她、侵犯她……她應該恨這個男人的!可是她卻躺在他的身下,不由自主的呻吟,想要更多、更多!

  「不……」

  她在享受他的服侍、他的挑逗!

  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告訴她這只是一場惡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

  朱月裡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快要被活生生撕裂成兩半!

  她咬唇含著淚光,揚手想給他一巴掌,立刻就被他給擒住了,他凝視著她,神情自信而邪氣,她對此感到深惡痛絕,用力掙脫了他的箝制,翻過身去獲得片刻喘息。

  她一頭黑色的髮絲順勢垂落在咖啡色的辦公桌上,完美地展現出她雪白無瑕的肩頸及側臉,她以手掩住朱唇,不讓輕泣聲奪口而出,在她身上披散著被他撕毀的白色襯衫,看來別有一種荒淫的美感。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不料還是在她雪嫩的身子上留下不少的烙印!男人眸光深沉,以眼神代替手掌在她的身上巡視。

  一時之間,火熱的渴望充斥著男性的慾望中心,教他迫不及待地釋出灼熱硬挺,抵住了她。

  朱月裡倏然轉頭瞪視著他,在她雪白的胴體上遍佈著他所留下的烙印,錯落不一的深淺嫣紅更添她美麗撩人,只是她完全不自知,專心一意地想要對抗他再度的挑弄。

  不能……她絕對不能再失去自己……朱月裡不斷地在心中提醒自己,但輕抵住幽柔花心的炙熱硬挺卻教她抑不住身體裡的渴望。

  「不……」

  她低叫出聲,柔荑緊捉住咖啡色辦公桌的桌緣,想要逃、想要躲,她只消憶起方纔那不復掌控的自己,心裡就莫名的害怕起來。

  男人以長臂箝制著她,牢牢地將她鎖在身下,強硬地抬高她的臀部,長腰一挺,僨張的火熱狠狠貫穿她緊柔的幽穴。

  「啊……」

  她的吟叫是深沉的、絕望的,身子裡如火灼般的疼痛強烈的提醒她,就在剛才,他已經奪走了她的清白!

  她咬住下唇,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珠,也忍住了他帶給自己的疼痛,她絕不教他感到得意,想都別想!

  「你以為只要毫無反應,就能激怒我嗎?你太天真了。」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嘲弄道。「我說過,經過今晚的一切,你將無法忘了我,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孤枕難眠的滋味會讓你想念我,瘋狂煎熬地想我。因為過了今晚,你的身體將不再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我的。」他神情從容的宣告著。

  「我不信……」她搖頭,堅決地否認。

  「你會的。」他勾唇邪笑,長腰再度向她挺入。

  為什麼?她的心裡好惱恨……為什麼他會如此自信,不浪費絲毫的力氣與她爭論,總是以低沉的嗓音,志在必得地宣示著她即將面對的困境?她就像一隻被困在鳥籠裡的雀鳥,而困住她的人就是他。

  她感到炙熱的欲龍再度充滿了自己的體內,是如此的充實而滿盈,她弓起身子,近乎貪婪地渴求,口中不斷地逸出嬌吟。

  身子裡,依然有一絲絲的酸疼,卻不足以喚回她的理智,比較起來,她耽溺於快感中的歡愉還多一些。

  比起恨他,此刻,她更恨她自己!

  「嗯……」

  他又是一次深深的佔有,強而有力的貫穿著她的陰柔,如被燒紅的昂揚鐵杵熨貼著她每一寸的柔嫩,嬌嫩的肉壁不停地為此顫動收縮,一次又一次違她所願地緊緊吸吮著他。

  感覺到她緊窒而柔軟的包裹,他的情慾更如潮水般高漲,他吻住她的唇,不斷地以全身的力量侵佔她緊縮的陰柔,試圖發洩些許對她的慾望,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佔有,他竟然越來越渴望她陰柔的包裹、吸吮。

  男人如狂獸嘶叫,對於自己如此渴望一個女人感到生氣,一聲聲淫蕩的嬌吟傳進他的耳朵裡,他感覺自己全身的熱度都集中在胯間,隨時都有一觸即發的危險,他咬緊牙關,狂肆地放縱自己。

  她感覺到先前絕望的快感又再度襲擊自己,而且更強大、更熱烈,一聲聲無力的呻吟滑出她的檀口,她弓起身子,無力地攀附著他強健的身體,陣陣痙攣地迎向另一波高潮。

  「唔……啊……」赤艷的暈紅泛上她的香腮,她不停地搖頭,柔軟的青絲飛舞著,飽滿渾圓的雙乳隨著他的抽送而不停地搖晃著。

  他一次次進佔她的陰柔,對她而言都是歡愉,也是折磨,她款擺腰肢,努力的迎合他強而有力的撞擊,卻又想要逃開他的撞擊,就在她將要失去神智的那一瞬間,他深深地將自己埋入她溫暖緊縮的體內,一陣激顫泛過他的腰脊,白熱的灼流射入她瑰嫩的花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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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6:59
第三章

  天色微微透出晨曦的光亮,朱月裡帶著一身的疲憊、酸痛回到住處。

  一走進房裡,她就以最快的速度脫下外套,朝浴室走去,只想洗掉那名邪佞男人在她身上殘留的味道,以及羞辱的痕跡。

  扭開水龍頭,朱月裡站在蓮蓬頭底下任由熱水沖刷她整個人,希望能洗去她身上的不堪與羞辱。

  然而,熱水可以洗去那男人的味道,卻洗不去她腦海中的記憶。朱月裡悲涼一笑,為自己的遭遇感到傷心。

  他說對了,經過昨晚的一切,她再也忘不了他,不單是因為他奪走她的清白,還因為……他讓她知道身為女人的愉悅。

  這是她自願放棄的權益,從她決定嫁給一個老人的那一刻起……

  雖然恨他威逼自己的卑鄙手段,她卻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也沉溺在他所挑起的慾望熱潮裡,隨著他起舞。

  嘗過那令人顛狂的激情滋味後,她不知道往後是否能再回頭過清心寡慾的生活,守住她對高總裁的承諾……

  老天爺啊!為何在她決定嫁人後,卻又讓她碰上一個邪佞又霸道的男人?誰來救她逃離他的脅迫和慾望呀!

  難道……要她因為一場小小的車禍而賠上自己渴求的幸福嗎?不!她不要!她不要繼續過那種斤斤計較的拮據日子……

  不想失去即將到手的富裕生活,就必須接受他的要脅,任他享用她的身體,對她予取予求。

  答應他吧!朱月裡腦中強烈的放出這個訊息。他挑起了她的慾念,讓她在潛意識中完全傾向他,卻又受到禮教的束縛而搖擺不定、左右為難。

  在熱水的沖刷之下,她又想起他帶給她的歡愉滋味……

  想起兩人肌膚相親的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包圍著她的人,迷眩了她的神智……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來回輕撫,搜尋她的敏感地帶,他微溫的唇瓣在她的胴體上巡禮,烙印下他的痕跡,他軀體上最為炙熱的部分深埋在她體內,讓她為他瘋狂……

  就算此時,他不在她身邊,她仍然深刻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洗去了他的味道,卻洗不掉他的存在感,更洗不掉自己的記憶。

  關上了水龍頭,朱月裡站在鏡子前擦拭自己的身體,鏡中映照出男人在她胸脯上、頸項間所留下的吻痕,好似在昭告他的所有權。

  浴室裡水氣氤氳,她好像看到他就站在她身後摟抱著她!朱月裡驀地回首,只見一室水氣瀰漫,哪裡有他的身影?

  是呀,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她的家裡?朱月裡苦笑,甩不掉心頭濃濃的失落感。難道真如他所說的一般,她永遠都無法忘了他……

  不!不會的!她不服氣的抿緊唇瓣。才一夜而已,為何就讓她念念不忘?

  她一定要忘了他,因為她不能想他,她不能想一個侵犯她的男人,一個有可能會毀了她幸福的男人……

  她一定會忘記他!

  隨手套上睡衣,朱月裡走進房裡,疲累的倒臥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不能再想他了!她命令自己。

  怎知越是命令自己,她就越發想念他昨夜的狂野……被他擁抱、佔有的滋味深深烙印在她的體內,無法遺忘,也難以擺脫……

  她氣憤的找出安眠藥,倒了兩顆丟進嘴裡。

  這樣,總不會再想起他了吧?

  躺在自己的床上,平日睡慣的雙人床竟然讓她覺得好大、好空……是寂寞吧!他成功的挑起她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想起——她終究是個女人,是個需要被男人寵愛、佔有的女人。

  朦朦朧朧間,她又想起他所說的話——

  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孤枕難眠的滋味會讓你想念我,瘋狂煎熬地想我。因為過了今晚,你的身體將不再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我的。

  難道真讓他說中了?!

  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她自己,而是屬於他的?

  ******

  黃昏的微光中,一道昂揚的身影如同獵豹一般,俏無聲息的向朱月裡的床鋪前進。

  寒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熟睡中嬌憨的表情,唇角一勾,泛起嗜血的淺笑,就像獵豹盯上了被狩獵的對象。

  他看中的獵物,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輕輕的坐在床沿,溫熱的手掌撫摸她雪白的柔荑,拇指情不自禁在她手腕上輕繞畫圈。

  挑逗地舉起她纖纖玉手嚼咬,原本只是嬉戲咬玩的動作卻讓他玩出興味來了,連舌尖也加入魅惑的行列。

  他將每根手指徹底洗禮過,甚至連手心的雪膩嫩肉也不放過,好心情地享受女人帶給他的樂趣。

  睡夢中的意識在黑暗裡遊蕩著,朱月裡微惱地蹙著眉,口中卻逸出舒服的嚶嚀。可惡……那奪去她清白的男人在睡夢中也不放過她……

  身體好似著火般燥熱難耐,她不安的翻轉身體,以減輕那莫名的不適。

  「嗯……」她一腳踢開裹住身子的絲被,大動作讓睡衣的下擺也跟著掀起,露出一隻修長勻淨的玉腿。

  男人的視線膠著在她隱約露出黑色叢林的腿間,心知她在睡衣底下不著寸縷……呵呵!看不出在她平日保守的裝扮下,居然藏有一個熱情狂野的靈魂。

  男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在辦公室裡的熱情交歡,想起她用一雙美腿勾住他的腰際,在他身下浪吟、喘氣的嬌艷模樣,讓他嘗到消魂蝕骨的美妙滋味……他悶哼一聲,不自在的挪了挪僵硬的身體,以舒緩過於緊繃的下半身。

  這麼迷人的胴體,就像一塊上等的璞玉,等待男人的挖掘開發……而他是比她未來的丈夫更先品嚐到她的男人……

  男人嘴角斜揚,笑了開來。誰教她是高友三選上的妻子呢?在狩獵她的過程中,想必他會得到不少的樂趣,而最後……當一切都落入他的掌中,那豐收的果實將是幸運女神給他的最好報答。

  他俯下身子,細細觀察這具令男人血脈僨張的性感胴體,暗自惱怒她決定嫁給高友三的心態。

  據他的調查瞭解,她的雙親離婚多年,而且也已經先後過世,和她相依為命的母親留下一筆為數可觀的醫藥費待她償還,她也沒有兄弟姐妹,看來跟他一樣……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會答應嫁給一個年紀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不外乎是為了金錢和權勢,而她答應和高友三結婚,想必是過怕了還債的日子。

  男人心中驀然湧起一股憐惜,他完全能夠瞭解她答應這樁婚事的無奈……

  不再深思心裡異樣的感覺,他低下頭親吻她敏感的耳背,接著伸出舌頭逗弄她小巧豐厚的耳垂,待整個耳珠子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才又沿著下顎細細吻上她嚶嚀微張的唇瓣。

  原本酣睡的朱月裡因為身上驀然出現的壓迫感而蹙眉,她覺得呼吸困難,卻又因鮮活的熱源而渾身燥熱難耐。

  熱死人了……她不斷地扭動身子。

  咦?那令她直冒汗的火源怎麼不見了?她遺憾的輕歎口氣,卻又感覺到——有東西在她耳邊或舔、或吮地不斷搔癢著,一向怕癢的她卻很享受這種刺激神經的酥麻快感。

  朱月裡微微睜開迷濛水眸,一張五官深刻如刀鑿出來的粗獷臉孔在她眼前放大,她眨眨焦距尚未集中的鳳眸,確定是否那個一直在夢中糾纏她的男人?

  「這算是邀請嗎?」她清純中帶著魅惑的甦醒模樣,意外的刺激他,喚醒他深沉的慾望,強烈的想要立刻擁有她。

  不待她回答,他逕自含住她的櫻唇,技巧地挑弄出她的動情激素。

  過於真實的男性嗓音驚醒了朱月裡,她瞠目結舌的望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頓時呼吸急促,吐納間都是刺激女人慾望的男性麝香體味。

  呆愣了一會兒,她才搞清楚目前的狀況——他非法入侵民宅!還很過分偷襲她!

  理智一歸位,她立即用力掙扎,想要掙開他的柔情禁錮。

  「救命啊……」出聲求援的鮮艷紅唇被他穩穩地含在嘴裡,吸吮她口中的甜蜜津液。「唔……」

  男人放鬆雙唇的力道,改以舌頭舔舐紅嫩的唇瓣,朱月裡推拒他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下,不再掙扎。

  「小妖精,你嚇到我了。」抵著她弧度微揚的唇角,男人指控著。

  誰嚇到誰呀?她都還沒有跟他算非法侵入民宅的這項罪行,他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

  朱月裡氣憤的張口欲罵,誰知正好落入他設下的圈套。

  「我……你……唔……」

  他長驅直入吸吮她口中的甘醇蜜汁,舌頭有技巧地撩撥她的粉舌,又是令人心臟跳動激烈的熱情舌吻。

  被他這麼一勾弄,朱月裡的腦袋瞬間空白,她吟哦出聲,朝他弓起身子,貪婪的要求更多。

  她將雙手插入他濃密的髮中,粉舌嘗試碰觸在自己口中掀起情潮的舌頭。

  額頭上冒著一層薄汗的男人忍不住呻吟出聲。天啊!這女人又辣、又嗆,真是夠味!

  中國人自古以來對性的壓制,導致它一旦被喚醒、解放後,便猶如黃河潰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被挑起飢渴情慾的朱月裡,主動又熱情的身軀惹來男人下體急速的充血腫脹,亟欲發洩的怒吼在他身體裡張狂叫囂。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抑制體內迅速竄升的慾火,性感的唇沿著她的下顎印上無數個碎吻。

  朱月裡渾身發熱,只感受到一股濕意沿著頸項緩緩往下延伸。

  「嗯……啊……」

  她受不了這種撩人的折騰,逸出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呻吟,她咬緊唇瓣阻止自己繼續發出丟臉的聲音,卻惹來男人懲罰性的重吻。

  「小妖精,叫出來……我知道……你也是想要的……」男人微微離開她的身軀,脫去襯衫,拉下褲頭拉鏈,釋放出胯下的昂揚。「快說你要我!」

  要他?!少了他溫暖矯健的身軀覆蓋,強烈的冷氣帶給她陣陣涼意,瞬間破除他撒下的迷咒。

  她自情慾中清醒過來,察覺睡衣在迷亂中被拉下,胸前的渾圓春色裸露在他眼前,不由得大驚失色。

  「不!」原本撫摸他溫暖胸膛的手用力推開他。

  「你明明也是想要的!」體內高漲的慾望亟欲宣洩,他抬起滿是慾火的激情黑眸喝道。

  「色狼!」朱月裡憤恨的瞪著他。

  明明是他非法入侵民宅,她沒報警抓他已經是仁至義盡,居然還趁她睡著時對她性騷擾,現在又硬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我若是色狼,你就是色女。」他邪魅的輕舔性感薄唇,企圖再挑起她的慾望。

  他可是一直忘不了,她在他身下飢渴的索求他的佔有,壓根不像個清純的處女,熱情的讓他念念不忘。

  朱月裡處於被他入侵香閨的憤怒中,壓根沒注意到他性感邪佞的一面。

  「你這個該死的下流胚子!」她邊罵邊整理自己凌亂的睡衣,「你根本不該出現在我房裡,說!你怎麼會知道我家的地址?又是怎麼進來我家的?」若不弄清楚這兩點,她永遠別想安穩的睡一頓好覺。

  明天!她要找個鎖匠把她家大門的鎖換掉。朱月裡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他薄唇微揚,邪肆一笑。「那有何難?只要花一點錢自然查得到你的住址,再加上我的開鎖技術,要侵入你的香閨太簡單了。」

  他的話粉碎了她方纔的決定,令她呼吸一窒,臉色一白。言下之意,就算她換了鎖,也阻擋不了他的入侵……

  她該怎麼辦?難道真擺脫不了這個邪佞男人的糾纏嗎?只為了一場小小的車禍就賠上她一生的幸福,值得嗎?

  「你到底來幹嘛?」朱月裡沒好氣的問他。

  「當然是來照顧你的。」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令她的心情不爽到極點。

  「你從此消失在我眼前,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照顧。」

  「我若消失了,你……捨得嗎?」只怕沒幾天,她的身體就受不了了。

  他那彷彿看穿她靈魂的寒眸,令她不自在的別開頭,沒有膽子和他對視下去,因為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心虛的自己。

  誠如他所言,她捨不得他消失不見,如果他真的消失了,最先受不了的人……恐怕會是她吧。

  她好恨自己的懦弱!才一個晚上……她已經忘掉她訂婚的事實……

  「沒什麼好捨不得的。」她驕傲的昂首,逞強說道,絕不承認他對自己的影響力。

  男人微微一笑,也不戳破她口是心非的謊言,直接將她抱起來。

  「你要做什麼?!」朱月裡的花拳繡腿全往他身上招呼,「放開我!放開我……你快點放我下來……我要喊救命囉!」

  「你喊呀!」他才不在乎她的威脅。

  早就看穿她是一隻紙老虎,只會叫不會咬,況且紙老虎又怎麼比得過他這只真老虎呢?他壓根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

  男人不顧朱月裡的掙扎,抱著她纖瘦的身子走出臥房,將她安置在客廳的椅子上。

  「吃吧!」他逕自在她身邊落坐。

  朱月裡看著茶几上的家常菜,不由自主地吞嚥口中突然增多的唾液。她有多久沒聞到這些家常菜的香味了?已經十幾年了吧……

  當年母親帶著她離開嗜賭的父親,一人身兼數職拚命的賺錢養她,每天回到家累得倒頭就睡,哪還有力氣煮飯給她吃?總是拿錢叫她自己在外面解決。

  她體諒母親工作的辛勞,從來不敢麻煩母親為她煮一頓飯,總是一個人在外頭吃路邊攤。後來她念完大學進了高通集團工作,母親卻因過度的疲累而倒下,從此她開始在公司和醫院間穿梭的日子,直到母親病逝為止。

  久而久之……她早已忘了家常菜的味道,也忘了全家人一起吃頓飯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想不起有關她們母女倆一起吃飯的記憶……記憶原來也是一種不牢靠的影像,久了也會消失無蹤。

  望著桌上的飯菜,雖然只有簡單的三菜一湯,但是撲鼻的香味引發她五臟廟強烈的回應,她這才想起,自己從昨天中午就沒再吃過東西了。

  這個男人……是專程來弄吃的給她嗎?他……好像也沒有她以為的那麼壞。眼中有一種酸澀的感動,朱月裡猛眨著眼,想眨去眼中滾燙的淚珠。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會為她做飯?她實在太感動了!

  「只是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希望你不要嫌棄。」

  「那我就不客氣啦!」她朝著男人燦爛一笑,眼中是濃濃的謝意。

  朱月裡感動的樣子全部落入男人算計的眼眸中,薄唇揚起滿意的淺笑,他欣賞著她狼吞虎嚥的吃相,幽暗的瞳眸中閃動獵人捕獲獵物時的興奮光彩。

  他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也不枉他花錢請人調查她,只要針對她的弱點下手,還怕這個女人不對他言聽計從嗎?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太瞭解要如何誘惑女人了!

  雖然朱月裡跟他以前接觸過的女人大不相同,但是也難不倒他。

  瞧她!一臉幸福甜蜜的吃著晚飯,他只不過是稍稍放下身段為她煮一餐飯,她就感動得快要哭了,他不禁為自己的老謀深算感到得意。

  不管要對付哪一種女人,溫柔都是唯一的武器,只要針對她所需要的溫柔下手,任何女人都可以手到擒來。

  見他毫無動筷子的跡象,朱月裡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他。

  「你怎麼不吃呢?」只有她一個人拚命的吃,那怎麼好意思?

  「我看你吃得津津有味,就覺得很幸福了,肚子一點都不餓。」

  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朱月裡卻羞紅了一張臉,心裡因為他的話而蕩漾著甜蜜的感覺。

  她挾菜到他的碗中,低聲說道:「就算如此……飯還是要吃呀!」

  兩人就像一對新婚夫妻,互相為對方挾菜,共進甜蜜的晚餐。

  ******

  吃完晚餐後,男人摟著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裡正播放著今天所發生的新聞,朱月裡一雙眼卻只鎖住男人面無表情的五官。

  「你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這是她心中的疑問。

  他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而她……卻還不知道任何有關他的事情,甚至於包括他的名字。

  「這很重要嗎?」調回膠著在電視上的視線,他望向她佈滿疑問的臉蛋。

  「對我來講很重要。」她堅持要一個答案。

  男人蹙眉,思索了一下才說道:「你可以叫我寒,這是我的名字。」

  「那你的姓呢?」朱月裡捶了他一下,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這傢伙!說了等於沒說嘛!

  姓氏?!男人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姓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姓氏,說與不說有差嗎?

  「以後再告訴你。」他敷衍的回道。等他拿回屬於他的一切,他自然會說出他真正的姓氏和身世。

  「為什麼要等到以後?」她現在就想知道他的事。

  「女人!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他不喜歡多話的女人。

  「我……」關心你嘛!

  受不了她接二連三的提出問題,男人將她的話全部堵在她的嘴裡。

  朱月裡猝不及防,只能呆呆地讓他佔盡便宜,任由他靈活的舌頭鑽進她的口中翻攪,搜括她的蜜津,他的手探入她睡衣裡,在她雪嫩柔膩的肌膚上游移,而她唯一的知覺就是鼻端嗅聞到的氣息,那種瀰漫著男性陽剛的麝香味就像是世上最古老的催情藥,讓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情火的挑燃讓她放鬆戒備,雙手攬上他的頸項,主動回應他需索的靈舌,與他糾纏得難分難捨……

  朱月裡沉醉在他高超的調情手段中,將一切都拋擲在腦後,尤其是她和高友三之間的婚約。

  這一刻,她只是一個渴求男人愛憐的寂寞女人,而不是辛苦過日子的朱月裡,更不是高通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高友三的未婚妻。

  「你真熱情。」

  他的聲音瞬間震醒了她。

  她在做什麼?她是個即將訂婚的女人,也算得上是有夫之婦,居然還跟一個男人搞七捻三!

  她……太不知羞恥了!

  朱月裡驀然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更驚覺和他過分親暱的舉止,趕緊要拉出他壓放在她乳房上的大手,也推開他懸在她上方的胸膛。

  「這是不對的。」她恥於自己的貪歡熱情。

  「不對?!」寒挑起一邊的眉頭,看穿她心中的想法,斜睨她的眸中有一抹憤懣的怒火。

  現在才想起對與不對的問題,不覺得太晚了嗎?

  他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時間,絕不允許她為了那種不值一哂的羞恥心而從他手中逃脫。

  「那什麼才是對的?」

  對於他的問題,朱月裡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一直以為嫁給高總裁,對他忠實,履行婚姻該有的義務,盡一個妻子的本分,就是她往後所要過的生活。

  可是……連日來發生的事情,讓她一直處於茫然無措的狀況中,尤其是他的存在,更是嚴重千擾到她的生活,讓她成為一個不貞潔的女人,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偷歡,無恥的女人。

  「做高友三忠實的妻子就是對的嗎?」

  是啊!這是她答應婚事後就決定的——她要做一個忠實的妻子,做高總裁的賢內助,為何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的犧牲不值得?

  寒仔細觀察她臉上細微的表情,一步一步引導她的思想朝他要的方向前進。

  「你嫁給他,對他盡忠,雖然可以過富裕的生活,但是他卻無法讓你享受身為女人的歡愉,還要賠上你往後的青春歲月,這樁婚姻公平嗎?」

  不公平!她犧牲掉太多的東西了。

  朱月裡臉上憤懣的表情雖然一下子就消失,但是仍逃不過他犀利的眸子。

  寒自信的一笑,知道自己會得到她的認同。一個垂垂老矣的男人,哪比得上他在床笫間的勇猛,聰明的女人都該選擇他。

  「所以擁有一個地下情夫不算過分吧!」

  地下情夫?!他的話無疑是當頭棒喝,敲醒朱月裡被他迷惑的理智。不!她不能背叛總裁!

  朱月裡站起身來,避免和他太過接近,她發現——他有嚴重干擾她思緒的本事。

  「天色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先回去吧。」她隨意找了個借口,只想盡快把他打發走,一個人靜靜地理清楚這些混亂思緒。

  銳眸一瞇,不悅的怒光閃過寒的眼中。她居然還有抗拒他的能力?看來他還要在她身上鄉下點功夫才行。

  「高老頭不是給了你兩天的假期嗎?連同周休二日,你一共可以休息四天,今天才過了第一天,所以你還有三天的假期。」

  「你怎麼會知道?」朱月裡訝異的望著他。這件事應該只有她和總裁知道呀!他到底是誰?為何消息如此靈通?

  「別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我自然有消息的來源。」寒輕拍她細嫩的香腮,「把我趕走了,誰來陪你度假呀!」

  「我不用你陪。」朱月裡揮開他的手,心中升起了警戒。這個男人不是簡單的人物,接近她只怕也是別有居心。

  他太可疑了!

  「可是……我已經決定要陪你度假了……」他要利用這三天征服她的身體,讓她不能再拒絕他。

  寒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抱裡,雙手鎖緊她的纖腰,讓她無法掙脫他的掌握,低頭吻住她紅潤的櫻唇。

  朱月裡想要掙開他,然而……在他霸道的擁吻下,她逐漸忘了他令人疑心的地方。

  她終究只是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疼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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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7:36
第四章

  寒狂霸的吸吮她粉嫩唇瓣,等她開啟朱唇時,他便趁隙鑽進她的口中,探索著她嘴裡的芳甜蜜津。

  「你要我!」他幾乎是貼在她的唇畔開口。

  「不……」天啊!他吐出的灼熱氣息,讓她不想暈都不行……朱月裡唾棄自己薄弱的自制力。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懷中的嬌軀,因為他的撩撥而陣陣戰慄,同時也牽動他灼熱的慾火。

  最後的一絲理智被他火熱的氣息給吹走,她輕歎一聲,傾靠在他厚實有力的胸膛上。

  怎麼辦?她會一步步的自取滅亡,還是就這樣順應自己的心呢?

  寒沒有給朱月裡太多的時間思考,他要的就是她的迷亂和掙扎,最後再攻陷她的芳心、征服她的肉體,要怪就怪她的不可自拔吧!

  一個意志堅定的女人,絕不會這樣容易受誘惑,屈服在男人的身體下。

  寒摟著朱月裡倒向長沙發,他小心翼翼地覆蓋在她的胴體上,將她纖細的身子鎖在沙發和他之間,決心要摘下她這朵滿身帶刺的嬌艷玫瑰。

  「讓我好好的欣賞你……這麼優美的曲線、妖嬈的身段,怎麼可以沒有男人的愛撫和憐惜呢?」

  脫下她的絲質睡衣,撥開她橫擋在胸前的雙手,眼前彈跳出兩團凝脂玉乳,上方還點綴著嬌美的粉色蓓蕾。

  「真美!這美景……只有我能享用。」他低頭狂傲地宣示和佔有。

  感受到胸前的濕熱和痛楚,朱月裡難耐的輕吟一聲,水眸微啟,像個等待被愛的女人。

  寒不滿足的掐緊她的兩隻豐丘,嘴巴不停地吸吮著那兩顆紅艷欲滴的蓓蕾,整張臉深埋在被他擠壓出的深壑中,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甜蜜乳香,摩挲著她胸前細嫩的肌膚。

  朱月裡閉上雙眼,不敢看他對自己如此粗暴又甜蜜的折磨,最可怕的是在她體內蠢動的慾念,正一點一滴的累積,漸漸的不可忽視。

  寒不愧是調情聖手,兩人光裸的肌膚相貼,雪白凝脂對照黝黑賁起的肌肉,契合的就像天生一對。

  他們才真的是天作之合——

  ******

  寒大剌剌的握住她的雙膝,毫無預警的扳開一雙修長玉腿——

  「不要看!」朱月裡後知後覺地伸手遮掩住自己的隱密處,整個身子羞紅成淡淡的粉紅色。

  「別怕羞!你的花園很美的。」寒一邊軟言哄她,一邊將結實壯碩的身子挪近她大開的雙腿間。他輕柔的愛撫著她僵硬的身子,雙手遊走在她敏感的全身,試圖將她的羞澀也一併揉散。

  經驗豐富的他熟知女性所有的敏感地帶,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不排除將他所知道的全部使出來,他只怕月裡沒有那份能耐承受過多的歡愉。

  對於朱月裡,他是志在必得!

  在寒熟練的撩撥下,朱月裡全身虛軟無力,終於讓他逮到機會撥開她的雙手,窺見她隱藏的甜蜜。

  她羞赧地轉開頭,不敢相信自己會擺出這麼羞人的姿勢,任他將赤裸裸的胴體盡覽眼底。

  朱月裡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最後的界限了,如果再任他予取予求的話,她必定會陷入昨晚那種難堪的境地。

  而……一切事情都將改觀,她必須放棄一樁可以保障她後半生的婚姻,面對一個教她捉摸不定的邪佞男人。

  他值得讓她付出那麼多嗎?

  她明白這邪佞的男人不是她能掌握的,他會如此用心接近她也是別有企圖,為何她還會淪落至此,陷溺在他所營造的激情漩渦中無法自拔?

  雙腿間突如其來的酥麻震醒了她的思緒,將她的知覺再度喚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潮在她體內湧現,她微一抬頭,才驚覺他竟然將臉龐埋在她的下身!

  喔!他怎麼能?!朱月裡用雙手摀住亟欲呼喊出聲的嘴,想不到他如此邪惡的舉動竟會帶給她這麼強烈的快感!

  這是不應該的!她必須阻止他……

  他抬起頭來,欣喜的說道:「天哪!你比我想像中還要熱情。」

  他的手伸入她脆弱的雙腿間,探索她敏感熱情的花蕊,指頭傳來的觸感令他急促的喘氣,胯下欲龍昂然挺立,叫囂著想深入緊窒甬道中尋求解放。

  「這是我一直想對你做的,你瞧!我輕輕撫弄一下,你的花蜜就狂湧而出,一下子濡濕了我整隻手掌,真是太棒了!」

  他撐起朱月裡的下半身,要她看清楚他正在進行的動作,粗糙的手指在她的眼前挑逗著她的視覺感官。

  他真是可惡透頂!

  「住手……下要這樣子……你存心想羞辱我是嗎?」朱月裡別開難堪羞赧的臉龐,緊緊咬著下唇,阻止自己逸出令人羞恥的呻吟,她拒絕承認身體所感受到的歡愉。

  「不!」寒否認她的指控,深情款款的睇睨她嫣紅雙腮。「我只是在愛你,也要讓你愛上我們即將交纏的美妙感覺。」他早已經按捺不住地想將自己的硬挺深深埋進她體內。

  他雙手箝制住朱月裡的雪白長腿,將它們拉開到極限,也讓他僨張的火熱輕抵在她濕軟的腿間,輕輕地勾畫摩挲著,預告即將到來的甜蜜結合。

  「不!等一下,你……愛我嗎?」

  她剛才聽見了,他說他只是在愛她……朱月裡期待他是真心的,不像他表現在外的那般邪佞。

  如果他愛她,她願意為他放棄一切,包括能保障她下半輩子的婚姻。她願意和他一起過平凡的夫妻生活。

  她熱切的望著他,水眸中盈滿期待。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期盼男人疼愛的女人。

  「愛你?!」他停止了動作,揚起張狂的邪笑,俯下身子,半瞇的利眸睨著她一臉渴望的神情。「不,我不愛你。」他毫不留情粉碎她的渴望。「可是,我要你,因為你對我有利用價值。」

  他所想要的一切,都必須藉由她未來的身份得到手。

  所以,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

  這是怎麼回事?!

  前一刻,他還是個溫柔體貼的情人,下一秒,他卻換上邪惡無情的面孔。

  他殘忍的言語粉碎了朱月裡對愛情的渴望,也徹底傷了她的心,讓她下定決心要和他斷得一乾二淨,不再有任何瓜葛。

  「放開我!不要碰我!」朱月裡拚命地扭動身子,奈何在他緊緊的壓迫下,她的掙扎只是增添了兩人身體間的火熱摩擦而已。「你不愛就別碰我!走開呀……滾出我家……」

  該死的!她之前的想法果然沒有錯,這個男人接近她確實另有企圖,搞不好連那場車禍也是他一手導演的!

  瞧她給自己惹來了什麼麻煩!她難道……真的躲不開他的糾纏嗎?

  「嘖!這麼熱情。」她的驚慌和掙扎只有加深他想要馴服她的決心。「看來我可不能讓你失望,瞧你一副恨不得要我蹂躪你的飢渴模樣,一定想男人想了很久了。高友三那老傢伙早就不能人道了,怎麼有辦法滿足你飢渴的身體?」

  寒像是要惡意羞辱她一般,不僅在她耳畔輕輕吹氣,還將昂揚的硬挺淺淺刺入她柔軟的幽穴,再緩緩地抽出,讓她保有一絲絲掙脫他的希望,又無法如願地受他玩弄欺凌。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啊!放過我吧……你難道就不能看在我快要訂婚的份上別碰我?這樣玩弄別人的未婚妻,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朱月裡啜泣的哀求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她清楚地感覺到抵在她腿間的灼熱硬物,正以一種可以撕裂她的姿態威脅著她。

  「我也不怕讓你知道,不管你訂不訂婚、嫁不嫁人,都不會影響我要對你做的事。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手,不管任何的阻礙,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剷除它!」寒殘忍的欣賞著她顫抖的模樣,這是他期待中的甜美果實,現在他用心栽培,日後必有甜美豐碩的收成等著他。

  他任憑朱月裡的雙手推阻著他,那一點點力氣他根本不放在眼中,還游刃有餘地用雙手狎玩她腫脹的玉乳,匆輕匆重地撫揉著,取笑她的不自量力。

  「你倒不如省點力氣,好好的享受一下。或者,你就是喜歡這種欲拒還迎的調調?那……我也來配合一下好了!只要你再推我一分,我就進去兩分,這樣子夠味了吧!」他可是很少這麼花心思取悅一個女人的。

  說完,他當真將自己的慾望中心略微擠入朱月裡體內,將她柔軟的嫩瓣向兩旁推擠開來。

  「不要!我根本就不欠你什麼,為什麼你總要誣賴我?!就連我那天晚上撞倒你,你也根本沒受傷,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他究竟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話才出口,朱月裡就感受到下身的壓力,恐慌地掐住他結實粗壯的手臂。

  「太可惜了!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種玩法哩,我建議再用力幾下,我馬上就可以如你所願地嘗到前所未有的銷魂滋味。」

  寒勉力讓自己煞住車,雖然這可比天人交戰更困難些,但是他還沒有讓她完全屈服,只好陪她多玩些時候。

  「如果你不想動的話,就由我來代勞好了。」他說著便作勢要往前挺進,將朱月裡嚇出一身冷汗。

  「不!別這樣……求求你住手……」她無措的睜大眼,淚水沿著眼角流淌下來。「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你……啊!救我……總裁……」

  她沒有忽略掉他火燙的接觸,那股巨大的侵略又不客氣地往前移進些許,昨夜痛楚不堪的記憶襲上心頭,嚇得她不經思索地叫喚著另一個男人。

  寒瞇起魔魅般幽深的眼眸,嘴角仍掛著微微的殘佞邪笑,讓人看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女人,你剛才觸犯了我的禁忌,一個我最痛恨的禁忌。你不該在我的身體下呼喊其它男人,讓我想一想,到底該怎麼懲罰你才能消我這口氣?」

  他將偉岸壯碩的身體懸在朱月裡被迫撐開的雙腿之間,像個巨人般支配著她的身體,緩緩地向她脆弱的領域趨近。

  「今晚的一切,肯定比昨晚還要精采,這將會是一個讓我們永生難忘的激情夜……」

  他刻意放緩速度地將巨大推進她濕潤的甬道裡,一寸一寸地感受著自己被她溫熱又柔軟的嫩肌包裹住,也享受著這種慢慢侵略的快感。

  「嗯……」朱月裡幾乎忘了呼吸,僅剩的力氣只能用來咬住自己的唇瓣,阻止自己再次懇求這個殘忍無情的男人。

  身體被他以一種遲緩的速度凌虐著,那股難耐又令人渴求的疼痛,奇異地讓她的身體擁有自己的意識,主動迎向他灼熱的硬挺。

  她現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嗜血的怪物,他不僅利用野蠻的方式欺負她,還滿臉愉悅的欣賞她臉上的反應。

  好像她表現得越痛苦,他就越興奮!

  寒興奮微喘的低語:「老天!你真緊,昨晚要了你一夜,你還是緊的像個沒破身的處子……緊緊的吸附住我的老二……」

  他全身因極度的克制而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熱烘烘的體溫熨燙在她細膩的雪肌玉膚上,使她染上了一身油亮的光澤。

  耐不住那緊窒的快感,他亢奮的昂挺倏地貫入朱月裡的甬道,霎時間,一雙蓄滿晶瑩淚珠的美眸飽含對他的控訴。

  她堅強地沒有呼喊出聲,因為她知道她越是喊痛,他越是不會憐香惜玉,從唇瓣泌出的血絲便可知道她是多麼用力地咬牙隱忍。

  好痛呀!朱月裡在心中無聲吶喊著。既然無法全身而退,就讓這股痛楚將靈魂和身體剝離,隨他去了……

  可是,隱藏在痛楚之後的歡愉令她羞紅了一張臉。明知他有多可恨,偏偏她的身體就是抗拒不了,她更恨意志薄弱的自己……

  見到朱月裡將嫣紅的臉蛋埋進沙發裡,寒怎會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呵,只有青澀無知的女孩才認為可以抗拒情慾的煎熬。

  昨夜讓她享受到身為女人的極端幸福和愉悅快感,她居然還傻傻的以為只要咬牙挺過去,就可以抗拒情慾的呼喚。

  這都是他的錯,無妨!今晚他會徹底糾正這個錯誤的觀念,讓她認清情慾的力量有多強,知道慾火焚身的滋味有多苦。

  「就算你把頭埋入沙子,來個眼不見為淨,你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它發出強烈的邀請訊息,渴求我炙熱的佔有。」

  他諷刺的話並沒有如願激起朱月裡的反應,她只求速戰速決,盡早結束這場惡夢,趁早和他劃清界線。

  見她毫無反應,寒繼續揶揄她,不打算讓她好過,「你現在是羞於見人,還是喜極而泣?不過,這都沒有關係了,我可以打包票,由我經手的女人都能享受到做愛的歡愉。經過這次之後,搞不好你還會回過頭來感激我,讓你在嫁給那個無能的老男人之前,能有幸享受到真正的快樂。」

  「我不許你這樣說總裁!」朱月裡在他的挑釁之下,終於難忍憤怒的出聲反抗。「你只不過是一個以欺凌女人為樂的禽獸,下流無恥又沒人性的魔鬼,憑什麼和一個仁慈的長輩相比?!」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是真的關心她,除了她母親以外,就只有總裁了。

  打從她調到總裁的身邊工作開始,總裁就一直很照顧她,知道她的母親病重住院後,總裁在薪水和休假方面對她更是優厚,她怎能容許自己的大恩人被他這樣侮蔑?

  寒得意的擒住捶打在他硬實胸膛上的一雙粉拳,「現在才知道他的好,後悔和我攪和在一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怪就怪你見異思遷的淫蕩本性吧!要不然,怎麼我這只禽獸稍微一獻慇勤,你就急急忙忙地貼上來了?」

  「才不是這樣!是你……一切全是你的陰謀!」朱月裡扯不開他的箝制,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不屑地睨著她,「對付你根本毋需多費心思想什麼計謀,你單純的讓人直想欺負你。看在你這麼取悅我的份上,待會兒完事之後,我就傳授你一些小技巧,讓你在新婚之夜可以假裝清純。不過……我懷疑你會不會用到它?」

  朱月裡惱怒痛罵,「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我才不——啊!」

  寒趁著她全心咒罵他的時候,使勁地將硬挺往她的深處推進,他深深地埋在她陰柔的體內,幾乎觸到了花心深處,兩人此時才算真正的結合為一體,完全不留下一絲空隙。

  朱月裡受到強烈的快感衝擊,其中夾雜絲絲痛楚,讓她暈眩地忘了呼吸。

  「天哪!你的身體是我今生最大的挑戰,就算要你千千萬萬次,你還是這麼緊又這麼熱……」寒放開對她小手的箝制,一手支撐著她拱起的纖腰,一手則滑向兩人交合的地方,找到那顆細小的珍珠,輕揉慢捻起來。

  他明白以月裡的嬌小,在他的粗大進入之後肯定不會很好受,他必須讓她更濕潤,她才能和他一同享受到接下來的快感。

  他緩緩地退出再慢慢地滑入,讓她體內漸漸泌出的蜜津佈滿整個甬道,也流淌下兩人交纏的身體。

  他的抽送始終是溫和緩慢的,輕輕淺淺的滑動著,沒有昨夜粗暴的蹂躪,讓朱月裡緩緩地適應他的存在,領受不同於昨晚的歡愛,也讓她的身體慢慢地展開,像朵初綻的花蕊,準備好承接他的雨露。

  「你這朵帶罪的花蕊我摘下了!」

  寒一手移向她細白的腳踝,將她虛軟的玉腿架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一手搓揉著她細嫩紅腫的敏感珠蕊,或掐或捻地撩撥欲焰。

  一向冰冷的寒眸射出灼熱光芒,緊鎖住她腿間妖艷的玉戶,看著它吞吐著他粗壯的欲龍,他甚至還用手指沾染她流淌出腿間的濕濡,在她眼前展示著他的戰績。

  「我馬上就會讓你舒服得顫抖,一遍又一遍地求我愛你。」寒吐出舌頭在指尖上舔吮,彷彿將她的花露當成了瓊漿玉液,貪婪的品嚐著。

  他果然是個變態的惡魔!朱月裡為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得無法動彈。

  她緊咬牙,不馴的瞪視著他,眼神所傳遞的訊息好似在對他說:你休想!

  寒回給她一臉等著瞧的笑容,將她美麗細緻的玉腿壓迫在柔軟的胸脯上,不錯過自己穿梭在她腿間的煽情景致,開始有力的撞擊抽送,隨著兩人身體的碰撞越來越密實,相對的摩擦熱力也急速的攀高。

  在他一陣陣結實有力的撞擊戳刺下,朱月裡越來越無法把持自己,腰間的酸麻傳送到四肢百骸,尤其是兩人的交合處,更有一波波越來越強的酥麻快感洶湧襲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嬌吟出聲的,那種銷魂蝕骨的聲浪竟然是由她的口中逸出的?她想制止那發浪的呻吟,可是……越是想制止就叫得越大聲。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住手……快住手……啊啊……」她用力甩動著凌亂汗濕的長髮,為自己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身體反應感到汗顏。

  如果只是痛苦的話,她可以、也願意咬牙忍受下來,但是這種引人沉淪的歡愉,讓她迷失在他有力的衝刺中,也讓她羞憤欲絕。

  他喘著氣,得意於她臉上歡愉的嫣紅。「這才是你,真正的你!一個沉浸在交歡中的女人,一個在男人身下嬌喘呻吟的浪蕩女。」

  寒壯碩結實的肌肉因劇烈的運動而賁起糾結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朱月裡佈滿薄汗的雙乳間,他嘶聲怒吼地加速律動,執意要帶領她見識男女激情的最高潮。

  「啊……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朱月裡終於因體內強烈的快感而哭喊出聲,一陣緊似一陣的收縮讓她把抗拒的話吞了回去。「不……可以……啊……」

  「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寒邪惡地把自己抽了出來,將她吊在情慾的半空中,因得不到滿足而哭泣哀吟。

  「不……」

  「想要就求我!」他強忍住自己叫囂著要解放的慾望,殘忍的剝奪她的自尊,要她明白慾火焚身的滋味有多難熬,從此淪為他的奴隸,成為他手中一顆聽話的棋子。

  「要……不……」她想開口求他,可是理智在緊要關頭阻止了她。

  求了他就等於給了他掌控自己的鑰匙!她不能屈服於他。

  寒見她還有一絲抗拒的念頭,遂扳開她的雙腿,低下頭以邪佞的熱舌舔舐她妖嬈的花陰。

  她可以感覺到那濕軟溫暖的靈舌撐開蕊瓣,吮含、吸啜、揉撫著敏感的小珠核,酥麻麻的滋味令她拋棄了理智,靈舌最後侵入花徑內放浪地逞兇,讓她完全陷入激情的深淵中。

  「嗯……喔……」她發出嬌吟,身體隨著他靈舌的舞弄而起伏,全身的嫣紅加深,綻放成一朵艷麗炫目的紅花。

  花蕊間特有的芳菲益發濃郁,他攝入鼻間,促使他吞噬起她燦爛的幽密,用舌與齒狩獵她顫動的最女性。

  他極其細緻的探索她的陰柔,連那小小的精緻花瓣都不願放過。

  「給我……給我……」強烈的空虛令她開口索求。

  「求我!你求我,我就給你。」寒開出了條件。

  「求求你……求求你……」她抽搐泣求,胴體不斷的顫抖,不僅臉蛋,連全身的肌膚都氤氳成一片嫣紅。

  朱月裡的吟哦索求,引發寒更熾烈的慾望,他再度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悍然佔有她柔嫩的胴體。

  他像一陣急遽的狂風暴雨,席捲了她全部的感官知覺,猛烈而詭譎的撞擊讓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著火了……燃燒了……她的世界變天了……

  冷與熱、痛楚與快感、絕望與極喜在體內狂肆的衝撞交織。

  她微睜著星眸,卻見不著任何景物,只看到無數的光影炫目而撩亂,宛如投身在一簇強大的神秘之火,用生命作為燃料,直到將肉體與靈魂淬煉到深不可測的魔幻秘境。

  體內那股高亢的壓力迅速累積,她整個人被詭美的狂喜歡愉吞噬著,直至無法忍受,強烈的痙攣攫奪了她所有的意識,劇烈的抽搐一陣緊接著一陣,她不禁放聲尖叫。

  「該死!你這麼緊……」寒狂吼出聲,為這前所未有的歡愉所震懾,他火燙的堅硬在她的緊縮下完全無法動彈,更遑論想要在緊要關頭撤退了。

  他別無選擇地將炙熱精華噴射進柔軟甜蜜的花田深處,兩人同時為這狂喜的一刻顫抖呻吟——

  她終將成為他的俘虜,慾望的奴隸。

  ******

  輕喘聲漸歇,朱月裡虛弱的躺在寒身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震撼了,比起昨夜……她享受到更多的喜悅,此時的寧靜反而顯得有些虛幻不實。

  寒終於撐起沉重的身體,退出她緊隘荏弱的幽徑,這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還是會有感覺的,只見朱月裡嬌喘蹙眉,雙腿間汩汩流出灼熱的稠液。

  朱月裡羞赧的曲起雙腿,不想讓這一幕被寒瞧見,怕又惹得他慾念大發,那她今晚就別想休息了。

  但那一聲嬌柔的喘息早已令他釋放後的男性再度挺立,胯下灼熱的痛楚催促他繼續征伐她的胴體,而她想遮掩腿間歡愛痕跡的舉動,反而令他看清了殘留在她陰柔處的白濁精液,更加刺激他不知饜足為何物的慾念。

  這個女人!真有挑起他慾望的能耐,很少有女人有這個本事。

  「啊!你想做什麼?」朱月裡被他突然攬腰抱起,不由得驚呼。

  「換個地方再繼續。」他邪佞一笑,朝她的香閨走去。

  什麼?!他不累嗎?還想繼續做下去!她為他旺盛的精力咋舌。

  一進入她的房裡,寒讓她趴跪在清爽乾淨的大床上,扶住她的俏臀,一個挺腰刺入,再度填滿她緊隘的幽穴。

  經過方纔的歡愛,朱月裡的身體異常敏感,寒一遍又一遍地撞擊、衝刺,每一次的抽送都引來她放聲的浪吟,將她推入了慾望的無底深淵。

  一整夜,她在他身下渴求他的充實和佔有……

  望著朱月裡沉淪在瘋狂的歡愛中,寒的嘴角掛著滿意的邪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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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8:45
第五章

  微亮的陽光灑入室內,朱月裡滿足地磨蹭著乾爽舒服的絲質床單,像貓一般偎進身旁溫暖的懷抱,汲取瀰漫在鼻間的麝香味。

  好舒服喔!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睡得如此安穩呢?

  她微一翻轉嬌軟的身子,突然被渾身強烈的酸痛感所驚醒。

  「喔……」朱月裡微微呻吟出聲。

  她是怎麼了?是被車撞了,還是跳樓了,又或者是被人毒打了一頓?為何全身痛得像是骨頭要散掉了……

  「醒了?」

  低沉沙啞的男性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這個震撼遠比方才更強烈。

  朱月裡緩緩地轉過頭去,一眼便對上那雙魔魅含笑的眼瞳,心口又是一陣劇烈狂跳。

  所有的記憶翻湧上來,她想起昨夜的狂野和荒唐,不可避免地羞紅了俏臉。

  「腦袋都清醒了嗎?還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讓昨夜的一切重新上演,好喚起你的記憶?」寒壞心的建議,存心要讓月裡想起她昨夜厚顏無恥的求歡。

  「不必了!該記得的我絕不會忘記。」她客氣有禮的回絕他,用身上的絲被緊緊地包住自己,毅然決然地起身下床,朝他下逐客令,「你打擾了我一晚,也該離開我家了吧?」

  「怎麼?」寒挑起一邊眉毛,斜睨著她憤懣的小臉蛋,「把我的身體利用完了,就想把我掃地出門?你也太無情了吧,女人。」

  「我利用你?!我看是你別有所圖吧!」朱月裡下客氣地戳破他的假面具。哼!做賊的喊捉賊。

  她可不是好騙的傻瓜,雖然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麼,但是他不擇手段入侵她的生活,這件事一定不單純。

  這個男人太深沉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早點分道揚鑣比較保險。

  「我圖你什麼?」看來她還滿聰明的,老頭挑女人的眼光真不賴,他可不能露出破綻。「你一沒錢財,二沒人才,臉蛋也只能算中上之姿,床上功夫是不錯,但還需要多加磨練,我看不出來你有什麼東西好讓我圖謀。」現在是沒有,但以後……可就是他的幸運女神囉!

  「這就要問你了。」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寒莫測高深的笑著,聰明地不回應她的話。

  「你快走,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前。」看到他,就會讓她想起自己的墮落。

  「可惜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開。」她氣得紅通通的俏臉蛋令他眼睛一亮,

  此刻的她比平時漂亮多了,加添一分朝氣與活力。「外面天氣這麼好,不出去走走,真是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別想我會和你一塊出門。」

  「你可以不去。」他很大方地表示,「但是……你的裸照若因此流了出去,那可是你自己造成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怎麼會有我的裸照?」朱月裡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壓根沒拍過裸照,他怎麼會有?

  「當然是趁你睡著時拍的。」寒惡劣地把底片拋向天花板,在底片掉下來時再接住它。

  他在朱月裡面前一拋一接的玩著底片,朱月裡在驚愣過後,立即飛奔過去搶底片。

  「把底片給我!」她非搶到手不可。

  寒快速地把底片在兩手間互拋著,朱月裡繞著他直打轉,兩人赤裸裸的身軀不免有些接觸,這種若有似無的碰觸更容易撩起慾火。

  寒把雙手高舉,朱月裡不斷地跳著,想搶奪他手中的底片,兩團豐滿的乳房在他眼前晃動,還不時摩擦到他敏感的乳頭。

  「快把底片給我!」

  他在看什麼?朱月裡發現他的眼神變得好火熱,順著他的視線一望,她頓時尖聲驚叫。

  「啊——」她赤裸裸的胴體全讓他看光了!

  寒的魔魅雙瞳中閃著慾望的火花,直盯著她穠纖合度的姣美曲線。

  「你是在勾引我嗎?」他非常樂意被她勾引。

  朱月裡嚇得跳回床上,拉過被單把自己緊緊地包起來。

  「既然你不想出門,那我就回床上陪你吧!」他邪佞一笑,作勢要爬上她的床。

  「你贏了啦!我跟你出門……我跟你出門就是了……」她嚇得哇哇大叫。

  再讓他爬回床上,她今天就別想下床了!接連兩夜的歡愛,她可是親身驗證了他的旺盛精力。

  見目的達成,寒自在的把衣服撿起來穿上,朱月裡躲在被單下,一雙眼偷偷的露出來,直盯著寒性感緊實的臀部。

  口中的唾液突然增多,朱月裡猛嚥著口水。

  寒一個轉身,朱月裡清楚看見他那一根……好大呀!就算沒見過其它男人的裸體,她也可以判斷出他是天賦異稟。

  前兩個晚上,他就是用那一根玩意兒刺得她全身舒爽、浪吟不止的嗎?實在太神奇了!

  想起他在身體裡的火熱律動,朱月裡感覺她好像又濕了,小腹裡空虛、麻癢的感覺讓她雙腿不適地磨來蹭去。

  天哪!她越來越色、也越來越淫蕩了。

  「還不快換上衣服,難道要我幫你穿嗎?」寒好笑地睨著她偷窺的臉蛋。

  朱月裡糗得羞紅了一張臉,確定他是故意展露他傲人的身材,吸引她的目光和莊意力。

  「不……不用了……」她慌慌張張的從床上跳下來,抓著衣服躲入浴室,身後傳來他爽朗的笑聲。

  哈哈,原來她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呀!

  ******

  寒開車載她到一個坐落在隱密山區的私人俱樂部。

  朱月裡打量著外觀精緻典雅的建築物,發出讚歎。哇!好美的建築,就像是隱藏在綠色叢林裡的優雅女神。

  白色的歐式城堡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城堡的四周種植許許多多當季的花卉,各種顏色的花朵排列成一幅畫,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蝴蝶和蜜蜂穿梭在花叢中忙碌的採蜜,若不是寒就站在她身邊,她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來到了天堂。

  「走吧!」輕托她的手肘,寒牽著她的手走向城堡。「喜歡的話,我以後會常帶你來。」

  「這是哪裡?」她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個高級的私人俱樂部,只有會員才能來這裡休息、度假。」

  要成為這個俱樂部的會員,可不是只有錢跟身份地位就行的,還必須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本事和能耐。

  高級的私人俱樂部?那……消費一定很貴吧!她停下腳步,也拉著寒的手臂不讓他進去。

  「怎麼了?」寒回頭望著她。

  「來這種地方太浪費了,我們還是離開吧。」一個會欺壓女人的男人,絕對沒有能力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她可不想把辛苦賺來的血汗錢花在這上頭。

  她的話讓寒愉悅地笑了起來,引來週遭人的注目,朱月裡羞糗的用手摀住他的嘴,懊惱的瞪著他。

  他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麼猖狂呀!沒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嗎?

  「放心!」寒拉下她捂在嘴上的玉手,輕柔地在她手背烙下一個吻,火熱的眼神令她心跳加速、臉泛紅暈。「我是這個俱樂部的會員,我們來這裡吃喝玩樂都不用付錢。」

  什麼?!他是這個俱樂部的會員!朱月裡不信地瞪大水眸。

  他是騙她的吧!想要成為這個俱樂部的會員,看起來不只要有錢而已,還要非常的有錢,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有錢人,還比較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你不信!」好哇!這麼看輕他,待會兒非得好好的懲罰她。「跟我走。」寒拉著朱月裡走進俱樂部,服務生一見到他們便走了過來。

  「先生,你來了。」他一副親切的笑臉,就像遇到老朋友一樣。

  朱月裡狐疑的看著服務生,他好像跟寒很熟稔,難道他說的是真話?他真的是這個俱樂部的會員……

  如果是真的,表示他在經濟上比她寬裕多了,為何還要蓄意的接近她呢?

  「老房間是嗎?」

  「是的!請跟我來。」

  服務生彬彬有禮地領著他們走向一間房,房間裡的佈置以白色系的傢俱為主,配上白色長毛地毯和白色輕紗窗簾,看起來迷離朦朧,美的像夢境一樣。

  「先生,你方纔所訂的餐點都準備好了,馬上為你送來。」

  服務生退出去後,朱月裡以疑惑的眼神詢問他。

  「在你家時,我趁你到浴室梳洗的時候打電話向他們訂菜,希望你一到這裡就有食物可以吃,免得把你餓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寒輕捏她秀挺的鼻頭,一臉寵溺的笑望著她。

  「討厭!」朱月裡揮開他的手,紅著臉垂下頭。

  明知道他只是講講甜言蜜語,根本做不得真,可是……她的心……卻因他的話而感覺到甜蜜喜悅……

  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就算不是真的也無妨!至少……現在的她是真的感到幸福……

  此時,服侍生敲門進入,送來寒在電話中預訂的餐點。

  「來,我們吃飯吧。」寒挽著她的手,朝一扇落地窗走去。

  哇!好美呀!朱月裡再次為眼前的美景讚歎不已。

  站在落地窗前,看出去是一大片的綠色草皮,還有滿滿的鮮花,遠方是蒼翠的山巒起伏,還有高大的樹木點綴其間,再配上藍色的天空,雪白如棉絮一般的雲朵,交織成最動人的美景。

  天堂也不過如此呀!

  這些年來,忙碌的工作、生活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有多久沒有好好欣賞大自然的美景了?

  置身在這宛如世外桃源的美麗環境中,她感受不到塵世裡的喧囂鬥爭,身邊還陪著一位英俊溫柔的情人……

  她醉了,醉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裡,也醉在寒的體貼多情和溫柔裡……

  她一定是上了天堂,一定是的!

  「看再多的美景也吃不飽,等你用完餐,我再帶你四處走一走。」

  「嗯!」朱月裡興奮的直點頭。

  拉開椅子,扶著她坐下,寒一個招手,隨侍在旁的服務生立即送上餐點。

  望著桌上的高級法國料理,朱月裡不太敢動刀叉。這些都是她偶爾在電視上才看到的美食,根本不敢想像會有吃到的一天,今天她下但親眼看到,甚至還可以吃到這些高級的法國料理,簡直像在作夢一樣……

  見她遲遲不動,寒乾脆叉起一塊龍蝦肉送到她嘴邊,「快吃吧!」

  朱月裡羞赧的搖著頭。

  不行!這……太親暱了,只有恩愛的夫妻和熱戀的情人才會互相餵食。她不能吃他叉子上的龍蝦肉,他們……什麼都不是啊!

  寒也不逼她,只是一逕用火熱的眼神催促她,大有她不吃,他就不撤回叉子的意味。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朱月裡敵不過他的堅持,終於火速的咬下龍蝦肉。

  「好吃嗎?」他關心的問。

  龍蝦的鮮美滋味在她口中泛開,她滿意的直點頭,感動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吃就再來一塊。」

  他又叉了一塊龍蝦肉送到她面前,這次朱月裡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咬下叉子上的龍蝦肉,咀嚼它新鮮甜美的滋味,心裡也盈滿甜滋滋的感覺。

  「你也吃呀!」別光是餵她,反而餓著了自己。

  他慢條斯理地以濕手巾拭淨雙手,然後拿起一塊剖開的生蠔,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充滿魅力的邪肆笑容迷得她暈頭轉向,眼中滿是暗示。

  他在幹嘛?!為何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瞅著她?

  朱月裡瞠目結舌地注視他的一舉一動,有點被震懾住了。

  不好好吃東西也就算了,居然用手指去玩弄那只可憐的生蠔?他是腦子有問題嗎?

  瞧他來回反覆地劃著那片濕漉漉的生蠔肉,好像很滿意手上濕滑的觸感,再加上一臉意有所指的表情,充滿暗示性的邪魅笑意……

  她猛然想起昨夜,他用他的手指撫摸、揉捻她敏感的花蒂,又用舌頭舔舐她的花蕊,吸吮花蕊間的蜜汁……

  下流!朱月裡在心裡罵著他,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輕顫。

  她羞赧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向他邪惡的動作,不只臉蛋,恐怕全身上下都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不看他卻無法不想他,腦海裡全是昨夜被他疼愛的回憶,她控制不了身體的反應,不僅滿臉羞紅,還很可恥的發現自己已經濕透了,甚至……口乾舌燥,體溫好像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度!

  朱月裡猛然拿起桌上的冰水灌下去。

  「你怎麼整張臉紅通通的?」明知她為何會有這種舉動,他還故作關心的問道:「是不是發燒了?我看看。」

  他傾身伸出手欲摸朱月裡的額頭,卻被她頭一偏避開。

  寒了然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也不打算步步進逼,以免逼急了反而嚇得她逃走,那可就不妙了。

  在寒的溫聲軟語、慇勤招呼下,朱月裡吃得盡興,也漸漸地鬆懈了心防。

  女人!都是渴望浪漫的感性動物,只要稍微費心安排一些浪漫的事物,還怕她們不鬆懈心防、手到擒來嗎?

  直到用餐完畢,服務生又送上一大把香水百合給朱月裡。

  「哇!」朱月裡接過花束,歡喜地尖叫。這是她最喜歡的花耶!

  「喜歡嗎?」只要讓她開心,她就更容易接受他。

  「是你安排的嗎?」

  「你高興就好了」他溫柔笑著。

  她當然高興。長那麼大,第一次有男人送花給她,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花……她實在太高興了!

  「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這種花?」她好奇的問。

  「我猜的,沒想到真的猜中了。」其實是他調查出來的,「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女人就愛吃這一套。

  「謝謝你。」朱月裡誠心的說道。今天令她歡喜的事情太多了,她的生命中已經很久沒有笑聲和驚喜。

  而帶給她這一切的男人,居然是她以為很邪惡的男人……也許,他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壞……

  朱月裡高興地抱住他,還在他臉頰印上一吻,寒當然不會讓她這麼容易抽身,雙手立即鎖住她的纖腰,性感薄唇隨之覆上她水潤的紅唇。

  這次,朱月裡沒有掙扎、反抗,任由他的靈舌在她口中肆虐,她也依樣畫葫蘆地在他口中探索著他的味道。

  女人果然好騙!

  一頓飯、一束花,就能哄得她心花怒放,任他搓圓捏扁。

  他已經看到勝利女神在向他招手了。

  ******

  吃過飯後,兩人稍事休息,寒才帶著朱月裡去泡溫泉。

  朱月裡走進更衣室換衣服,才剛脫下上衣,寒就拉開簾子走進來。

  她嚇了一跳,趕忙用脫下的上衣遮掩住半裸的身軀。

  「你的身體我早就看過了,也摸遍了,還需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嗎?」寒好笑地睨著她嫣紅嬌羞的臉蛋,將她拉進懷裡。

  「這兒是女更衣室,你怎麼可以進來?」朱月裡一手推著他堅硬的胸膛,一手遮掩胸前的春光,想要把他趕出更衣室。「還不快點出去,待會兒被人當成色狼,我可是不會幫你說話的。」

  「放心,我不會被趕出去的,也不會被別人當成色狼。」他握住她的手,含笑望著她。

  為什麼?她不解地回望著他。

  「你都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她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這裡的更衣室比你在外面所見的更衣室大上一倍有餘。」

  朱月裡四處打量一下。「是呀!好奇怪哦。」這個俱樂部是太有錢了,所以土地可以拿來這樣浪費嗎?

  「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個俱樂部裡沒有所謂的男更衣室、女更衣室,只有男女共同使用的更衣室,當然……它還有其它的用途……」

  朱月裡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他話裡的含意,也明白這個俱樂部並非表面上那麼單純。

  寒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流光,在朱月裡尚未反應之前,便朝她耳際接近。

  朱月裡只來得及側開頭,躲過他炙熱的鼻息,心神一流轉,便震顫地發現他落在她頸側的動作。

  天哪!他竟然把她的脖子當成生蠔來舔……

  朱月裡像是被強力電流通過,全身酥麻輕顫,雙腳虛軟無力,整個人靠在寒的胸膛上,原本用來掩護春光的上衣也掉落到地上,她的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一雙水眸流轉盈盈波光,媚惑著她的男人。

  「想不想知道……這更衣室還有什麼用處?」他曖昧的嗓音誘惑著她。

  不用他公佈答案,那由隔壁更衣室傳出的女人浪吟聲、男人粗喘的低吼聲,以及連續不斷的撞擊聲,都說明了正有什麼樣的戲碼在上演。

  或許是受到他今天費心安排一連串驚喜的影響,再加上隔壁更衣室的男女賣力的表現,朱月裡發現她的內心十分渴望他的愛撫和佔有。

  她要他!

  「看來……有人比我先上壘了……」

  說著,他不知由哪裡拉出一張平台,將朱月裡抱了上去,先解放她胸前的渾圓,接著又脫下她的長褲和內褲。

  「真美……」寒欣賞著她妖嬈的胴體,讚歎不已。真是上天完美的傑作!

  他直接拉開她的雙腿,手指襲向她濕潤的花蕊。

  「嗯……已經濕透了……」他邪惡的笑道。

  「寒……快點……」身體裡的空虛讓她受不了,她一臉飢渴的呼喚他,再無他剛認識時的拘謹。

  他知道,她已經完全成為一名愛情的俘虜、慾望的奴隸……

  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徹底掌控了!

  他解開褲頭,挺腰將玉柱送進她的甬道,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從各個不同的角度佔有她的陰柔,朱月裡滿足的大叫,聲音不比隔壁更衣室的女人小。

  兩間更衣室的男人像是在相互較勁,卯足了全力取悅自己的女伴,以女伴淫叫的聲音為準,互別苗頭的意思很明顯——

  得利的當然還是他們的女人囉!

  至於泡溫泉……可能要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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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9:12
第六章

  來到這個俱樂部,朱月裡度過了生平第一個假期,也是她生命中最幸福、愜意的時光,因為寒一直陪在她身邊。

  在這裡住了三天,她覺得自己就像女王一樣,被所愛的男人捧上了天,忘了自己其實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她吃的是最高級的料理,穿的是國際知名設計師所設計的衣服,由休閒服到晚禮服一應俱全,當然還包括女性的貼身用品和配件,用的全都是國際知名品牌,住的是妣美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

  而且每一天都有不同的驚喜——這都是寒費心安排的,為了讓她感到快樂、幸福,而他確實做得很成功。

  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耗在寒所訂的套房裡,在那張灑滿玫瑰花瓣的雙人大床上盡情翻滾,熱情地探索彼此身體上的秘密。

  她真的是被寒旺盛的精力所打敗,他好像都不知道「累」字怎麼寫,就算帶她出去做一些戶外活動,他依然會不顧場合,率性地佔有她的身體,把她弄到舒服得不停浪叫。

  不管是戶外還是戶內,溫泉池或是花海裡,任何地方他都有辦法侵犯她的身體,而她也越來越喜歡他的侵犯。

  世俗中令人煩心的一切,都侵襲不了這個他為她營造的小小世界。

  即使明知道自己是個有婚約的女人,是高通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不應該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攪和在一起,她也無法回頭了……

  即使明知道這是個錯誤,她也願意像飛蛾撲火般,撲向那璀璨的欲焰,只求片刻的輝煌,雖然短暫,但至少她曾經活著,而且活得轟轟烈烈,不在乎輝煌過後的滅亡……

  他讓她覺得,她是真正的活著,不再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每天規律而單調的工作、吃飯、睡覺……

  星期日晚上,寒開車送她回到她的公寓。

  臨下車之際,她依依不捨的瞅著他。

  她不想就這樣跟他分開……

  可是,再不捨也得捨,她終究還是邁出離開他的腳步。

  就在她一腳跨出車門時,寒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用力的拉回車裡,摟著她的纖腰,抓住她的長髮,迫使她仰著頭看他。

  「你在用你的眼睛勾引我嗎?」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喉頭上。

  「我沒有。」她不承認勾引他,「我只是不想和你分開。」

  「還說沒有勾引!不老實的女人,我要狠狠地懲罰你。」

  一聽到他要懲罰自己,朱月裡由身體的深處湧起期待的戰慄,她知道接下來一定又是場讓她沉淪其中的肉慾狂歡。

  寒熄了車子的引擎,關上車門,放下座椅將朱月裡壓在他的身下,她熱切的拉開他的褲襠拉鏈,纖纖玉手探入其中撫摸他慾望的中心。

  「噢……」寒一聲嘶吼,按住她熱切的小手,邪肆的眼神瞅著她意亂情迷的嫣紅小瞼。「看來……你比我還喜歡被懲罰……」

  「寒……我只愛被你懲罰……」她的身體已經離不開他的佔有。

  「既然如此,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寒撩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內褲,沒有任何前戲,一舉挺進她濕潤的甬道內,奮力撞擊她的花心。

  「你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也越來越淫蕩了……」他低著頭在她耳邊訴說淫言蕩語,更加刺激她的渴望。

  朱月裡唯恐自己的呻吟會吵到出入公寓的住戶,所以拚命的咬緊唇瓣,制止自己的淫叫逸出口。

  寒的轎車停在公寓旁,在夜色裡劇烈地搖晃個不停,來來往往的行人有的會心一笑,有的難堪的快步走過,有些無聊的人乾脆圍在轎車旁,賭車上的人何時會停止搖晃。

  遺憾的是……黑色玻璃窗讓人看不見車裡面激烈的活春宮……

  直到半夜,車上的人還不現身,好奇心再重的人也沒耐性等下去,紛紛做鳥獸散。

  這輛車究竟何時開走?住在附近的人都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車上的主角究竟是誰,一切都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

  同樣一個俱樂部裡,聚集了四個有過命交情的男人,今晚是他們每月一次的定期餐會。

  嚴家淦一手拍上寒的肩膀,關心的問道:「寒,聽天翔說,你帶了一位小姐來俱樂部裡住了幾天。」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看來那位小姐在寒的心目中挺有份量。

  寒瞪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宋天翔,決定先把這筆帳記下來。

  「那小子話真多,他怎麼不說,他自己也帶了小姐來度假。」難道宋天翔可以帶女人來,他就不行嗎?

  「他說了呀!而且還提起你們兩人在更衣室裡較勁的那件事。」嚴家淦把身子靠在寒的肩膀上,「告訴我,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被你勾上手了?」不是大家閨秀,恐怕還入不了寒的眼呢!

  「家淦,把你的好奇心轉向天翔,問問他那天又帶了哪位小姐來?」

  「他帶小姐來不稀奇,你帶小姐來才稀奇。」嚴家淦直截了當的說。寒可是第一次帶小姐來俱樂部,這才值得他好奇。

  「沒什麼好說的。」他不想把朱月裡的事說出來和好友們分享。

  「才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秘書,」本來埋頭苦吃的宋天翔開口爆料,「而且還是他老爸的女秘書。」

  多嘴的他馬上得到一記爆粟,高寒斥道:「吃你的飯!話那麼多幹嘛?」

  一直靜靜坐在旁邊喝酒的白諾德終於開口,「你真的那麼做了?把上你未來的繼母。」這小子真的不把世俗的倫理道德放在眼中。

  「她沒那麼好命,有我這麼大的兒子。」高寒才不承認朱月裡是繼母。

  「但是她要嫁給高老頭是事實,在法律上,她的確是你的繼母。」宋天翔很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高老頭不是我的父親。」他板著臉冷冷地說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姓?」宋天翔繼續吐槽。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高寒白了他一眼。

  高老頭從沒當他是兒子,而……在他知道自己真正身世的那一天開始,他也不再承認高老頭是他的父親。

  姓高又不是他自己決定的,如果能讓他選擇,他才不想和高老頭有任何關係,再看到高老頭對他母親的無情無義,他就更不打算原諒他。

  只不過……不管他是不是高老頭的種,他都是高家名義上的長男,在高老頭的遺囑中,卻沒有留下任何一份產業給他,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既然高老頭不留給他,他就用另外一種方法取得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月裡即將是總裁夫人,在高老頭的遺囑中,除了房子、現金之外,還留了不少公司的股分給她,高老頭死後她就是高家真正當權的人,只要月裡的心向著他,高家就等於落入他的掌中。

  「寒,你自己已經賺到許多財富,壓根不需要高家的錢,為何還要去招惹你父親的未婚妻?她跟你們父子之間的恩怨毫無關聯,只是一個無辜的女人,何必硬把她拖下水?」白諾德略帶責難的眼神看向高寒。

  他從一開始就不贊成高寒的計劃,利用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名義上即將成為他繼母的女人,去奪取他壓根不看在眼裡的東西,這樣做好嗎?

  「高家的財富我是不看在眼中,但是其中卻有屬於我親生父親和我外公的事業,我要把它拿回來,還要給高老頭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高寒仰頭灌下威士忌,強硬的眼神顯示出他的決定不容更改。「我該走了!」時間不早了,月裡還在等他回去。

  「你從來不會那麼早回家的。」他反常的舉動讓宋天翔哇哇大叫。

  「閉嘴!」嚴家淦捂著宋天翔的嘴,興致盎然地望著高寒急急離開的背影,然後將眼神移向白諾德。「你說這代表什麼?」

  「代表有人陷入愛河還不自知。」高寒真是個笨蛋!

  「也代表後續發展越來越有趣囉!」他很想知道結果。

  「咱們拭目以待吧!」兩人酒杯相碰,一副等著看好戲的邪惡表情。

  「喂!還有我耶!」好不容易掙開嚴家淦掌握的宋天翔,趕緊抓起他的酒杯和他們兩人碰撞。「祝那個傻蛋早日得到幸福。」

  「高寒再笨也笨不過你。」嚴家淦捶他一拳。

  「誰說我笨啦?」宋天翔不服氣的回嘴。

  兩人當下辯論起來,白諾德靜靜啜飲醇酒,含笑望著兩名好友,就因為有他們的存在,他的生活才得以熱鬧豐富——

  有朋友真好。

  ******

  時問一晃眼就過去了!

  今天是朱月裡和高友三訂婚的日子,為了表示慶祝,高通集團包下一家五星級大飯店的宴會廳舉行派對。

  宴會廳裡佈置得美輪美奐、金碧輝煌,接到喜帖的政商名流都親自蒞臨祝賀,更有不少媒體前來採訪。

  「高總裁,恭喜你呀!」與高友三在商場上合作多年的古董事長前來祝賀。

  「哎呀!我的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舉辦這麼盛大的訂婚派對,真是不好意思。」高友三滿面笑容,「講難聽點,這已經是我第四次結婚了,根本沒必要讓各位親朋好友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

  「爸爸,你講的是什麼話嘛!」站在高友三身邊的大女兒為朱月裡打抱不乎,「這可是月裡第一次結婚耶,要是辦得太簡單,月裡豈不是太可憐了?」

  「是呀!婚禮也要辦得豪華一點。」高二小姐馬上附議。

  「我贊成,禮服的部分就由我負責,保證會把月裡打扮得漂漂亮亮。高三小姐也決定共襄盛舉。

  姐妹三人一談起共同的興趣,瞬間全擠到旁邊去計劃、討論,商量著要如何舉辦一場盛大豪華的婚禮。

  「古董事長,讓你看笑話了,我家的三朵花就是嘴巴一個比一個快,我都說不過她們,真不知道這場派對到底是為誰辦的?是為我的未婚妻,還是我那三個女兒?」

  「總裁,你想太多了,我看三位小姐都很可愛呀。」

  兩人客套地寒暄,聊著商場上的話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到了派對開始的時間,宴會廳裡擠滿了各界名流,負責規劃的下屬也前來詢問高友三。

  「總裁,派對可以開始了嗎?」

  高友三還沒回答,高家大小姐已先發覺不對勁。

  「咦?沒有看到月裡耶!」派對的女主角還沒有出現。

  「一定是還沒打扮好吧?這時候,讓男人等一不是應該的,派對的時間還是延一延吧。」高三小姐建議道。

  「是呀!要訂婚的人都還沒出現,派對怎麼可以開始?」高二小姐也同意妹妹的說法。

  下屬的眼神移向高友三,見他點了點頭。

  「對了,小弟呢?」高大小姐轉頭四處搜尋,卻找不到高寒的人影,只得詢問父親:「爸爸,小弟是怎麼了?怎麼沒看到人呢?」

  「我沒通知他來。」高友三冷著一張臉,不悅地回答。「他不是我們高家的人,沒資格來參加這一場宴會。」

  「爸爸……」

  高家三位小姐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勸他。

  高寒雖然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但從小就跟著她們三姐妹一塊長大,她們都把高寒當成親生弟弟看待。

  看到父親和弟弟弄成這樣,她們夾在中間實在很為難呀!

  ******

  五星級大飯店裡,就連洗手間的裝潢也是富麗堂皇,裡面連一絲絲的臭味都沒有,反而飄散著濃濃的香氛。

  「啊……啊……」

  在女廁的這一邊,傳出女人愉悅的呻吟,原來是高寒和朱月裡兩人鎖在女廁裡做愛。

  高寒明知今天是朱月裡和高友三的訂婚派對,卻故意挑了這一天和月裡關在會場的女廁所偷情,就是要藉此羞辱高友三。

  他用力撞擊她的柔軟,惹得她欲仙欲死,浪吟不休。

  「寒……求求你……求你……」朱月裡坐在洗手台上,禮服的前襟被解開,胸罩也被推上鎖骨間,渾圓的乳房在他眼前上下晃動,玉腿被他拉得大開,白色蕾絲內褲淫蕩地掛在一隻腳踝上。「快……快一點……不……不快點……我……會來不及……」

  派對應該已經開始了吧!所有的人都在等她出現,可是……他卻執意要佔有她的身體,絲毫不打算放過她……

  朱月裡哀求的眼神望向他幽深雙瞳,在他眼中,見不到任何熱烈情潮,有的只是一片冰冷。

  雖然這男人最炙熱的部分不斷刺入她的身體,但是……他的眼眸卻如此冷漠,閃爍著魔魅的幽光,蠱惑了她的心智……

  「你捨得現在停下來嗎?」他邪魅一笑,加快抽送速度。

  「嗯……」朱月裡弓起身子,讓他更加深入。

  「是不是忍耐不了,爽得受不了?」高寒抬高她的雙腿,讓自己能更深入她的花心。「那個不能人道的花甲老頭,有本事在床上滿足你嗎?」

  「不……不要……不要……」她好恨!恨自己貪歡的肉體,離不開他的糾纏佔有,只能一次次沉淪在他所營造的情慾世界。「啊……嗯……」

  她承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快樂,是總裁……不!也許該說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及的刺激!

  自從他們發生親密關係以來,這種刺激感已經貫穿了她的身體,讓她的心漸漸背叛了總裁,成為一個淫蕩又無恥的女人……

  高寒看出她的心思游移到別處,不悅地蹙緊劍眉,加快戳刺的速度。在他的懷抱中,不許她想著除了他以外的事情!

  他將朱月裡抱下洗手台,雙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兩隻手掌托住她的臀部,不斷地挺腰向上頂。

  朱月裡的雙腳纏繞住他的腰,弓起身子讓他毫無阻礙的刺入,兩人瘋狂的擺動身體,尋求最完美極致的狂喜。

  「啊……啊……」她不知羞恥的放聲尖叫。

  一道炙熱的欲流射向她花心深處,她猛地打顫,甬道強烈的抽搐收縮,緊緊夾住他炙熱的男根,引發他興奮的嘶吼。

  朱月裡的雙腳無力再圈住他的腰,虛軟地垂了下來,高寒鬆開鎖住她腰肢的鐵臂,她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順著牆壁滑坐在地板上。

  敞開的衣襟,翻起的裙擺,一身香汗淋漓,媚惑男人的氣息不斷由她口中吐出,雙腿微微張開,隱約可見妖艷的陰戶向他發出強力邀請,讓他忍不住想狠狠地再佔有她一次。

  可惜……時間上已經不允許他實現腦海中的想法。

  「打起精神來,訂婚派對還在等著你呢!」他提醒陷溺在高潮餘韻的女人。

  朱月裡聽到他的話,勉強拉回渙散的神智,抬起頭卻見他手中拿著一捆麻繩,如天神般矗立在她眼前。

  「這是做什麼?」她問。

  「把衣服脫掉!」高寒命令道。

  「咦?」她不解他的用意,可是在他強勢的命令下,她不由自主地服從。

  「這套衣服太素了,我來加些裝飾!」高寒邪惡地笑道。

  他抖動手腕,麻繩便猶如一條有生命的蛇纏上她的身體。

  「不……不要……」他到底想做什麼?朱月裡驚恐的叫道:「住手!」

  她拚命掙扎著,不讓他把麻繩套上她的身體。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別動!」高寒強硬的制住她掙扎的手腳,犀利的寒眸中藏著一抹深切而火熱的渴望,彷彿想透過她的眼佔有她的靈魂。「我不想傷害到你。」

  在他充滿侵略性的火熱眼神下,朱月裡忘記了掙扎,麻繩套上她的脖子,在鎖骨處打了一個死結,高寒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的趴在地板上。

  麻繩接著滑下腰肢,一條繞過她的腰部,一條纏過她的下陰,就像穿著一條用麻繩做成的丁字褲。

  繩子繼續纏繞而上,在她的腰腹處繞了幾圈,又往上纏繞住她的乳房,就像被一件鏤空的胸罩給罩住乳房似的。

  高寒用熟稔的技巧將麻繩纏繞在朱月裡的胴體上,鬆緊度適中,不會傷害她細膩的肌膚,可是粗糙的繩子摩擦肌膚所帶來的麻癢感覺,卻令她不舒服的扭動身體。

  「你越亂動,繩子可是會越綁越緊!」他警告道。

  「拜託你……別這樣對我……」

  「這是很無聊的一場派對,你得向高家所有的人一一打招呼。」高寒邪佞一笑。「當你低頭時,這繩子可是會讓你更舒服哦!」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完全弄不懂他的想法。

  「只是讓你不感到無聊,派對會變得更有趣。」他動手替她穿上晚禮服。「去吧!去參加你的訂婚派對吧!」

  高寒對她鼓勵一笑,將她推出門去。

  他好整以暇的待在洗手間裡,等著她回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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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39:43
第七章

  朱月裡一回到休息室,就遇上前來找她的高家三小姐。

  「月裡,你跑到哪裡去了?」高三小姐拉著朱月裡的手,急急朝宴會廳走去。「所有的賓客都到齊了,大家都在等你這位女主角呢。」

  「我……肚子不太舒服……所以跑去蹲馬桶了……」朱月裡囁嚅回道。

  「你不舒服嗎?」高三小姐停下腳步,轉過身察看。「臉色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她伸手按在朱月裡額上,發現溫度高的嚇人。「你真的發燒了!」

  怎麼辦?這是月裡的訂婚派對,她這個女主角是非出場不可的。高三小姐焦急的咬著唇瓣,來回踱步。

  「三小姐,我沒事的,可能只是太緊張了,稍微撐一下沒關係的。」朱月裡柔聲說道,心虛的垂著眼。

  她怎麼好意思要三小姐為她費心?她的體溫高根本不是因為發燒,而是因為剛剛激烈的做愛……

  「真的可以撐?」高三小姐不確定的看著她。可不要撐到一半卻昏倒了!

  朱月裡肯定的點頭。

  「好!我還是帶你去會場,你要是撐不住就說一聲,我再送你回來休息。」

  高三小姐一把拉著她的手臂向前衝,朱月裡無奈的加快步伐,隨著身體的擺動、腳步的邁開,綁在她身上的麻繩不斷磨蹭她細膩柔嫩的肌膚,就像寒仍然在愛撫著她的胴體!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高三小姐領著朱月裡走進宴會廳,引起賓客們一陣騷動,所有的人都引頸眺望高通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

  「爸爸,女兒不負所托,把新娘子帶來你身邊了。」高三小姐含笑把朱月裡的手交到高友三手中。

  「嗯。」他點點頭,隨即轉向朱月裡說道:「月裡,我帶你去認識咱們高家的親戚。」

  高友三牽著未婚妻的手,走向高家親族聚集的地區。

  「這是我的長女雅莎,還有她的夫婿陳隆之。」他首先介紹大女兒和女婿。

  「你們好,往後請多多指教。」朱月裡向他們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多禮。」高雅莎客氣的笑道。

  「這是次女高雅津,還有她的夫婿沈弘。」

  「你們好,請多多指教。」

  「這是三女高雅奈,還有她的夫婿……」

  「你們好,請多多指教。」

  「這位是叔父……」

  「您好,請多多指教。」

  「這位是嬸嬸……」

  「您好,請多多指教。」

  寒說的沒錯,這只是一場向高家每個人哈腰鞠躬的無聊派對,而且也如他所說的……

  每一次的彎腰鞠躬,她身體被綁的部位就和繩索摩擦,又癢又熱的感覺逐漸吞噬掉她的理智,在禮服之下的胴體開始強烈的戰慄。

  起初是痛苦……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令人想發出悲鳴的灼熱快感!

  她感覺到自己的私處濕潤了,她好想奔回寒的懷抱,再次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享受他激情又熱烈的佔有。

  現在她明白綁繩子的用意了!寒是要提醒她他的存在,不允許她嫁入豪門之後就忘記他的存在!

  隨著高友三持續介紹親人給她認識,她也持續的鞠躬拜會,到最後——

  她已經沒辦法再走一步路了!

  因為只要她一走動,雙腿間的愛液便會溢流而下,身體裡強烈渴望吶喊著,她需要寒的佔有!

  體內足以焚燬她理智的慾火得不到宣洩的管道,朱月裡只能無助的啜泣。高家的人以為她是因為和高友三的婚約成立才喜極而泣,畢竟嫁入豪門可說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他們不以為意,只是給予朱月裡更多的祝福。

  「對……對不起……我去補一下妝……先行告退……」話一說完,朱月裡轉身便朝女廁所奔去。

  她因渴望那男人而奔跑,一跑動,灼熱感就侵襲而來,不斷地挑逗她。

  那男人已經緊緊地抓住了她——

  ******

  一推開女廁所的木門,她便見到寒好整以暇的坐在圓板凳上,身體斜靠著洗手台,一手支著額頭在等她。

  他早知道的!知道她一定會跑回來找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離不開他的佔有,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她悲哀的發現,她只是任他搓圓捏扁的玩物。

  此刻,她顧不了自己的尊嚴,只想止住那快令她發狂的渴望。

  她跪在男人敞開的腿間,拉下他褲襠的拉鏈,掏出昂揚的男根一口吮住,暫時止住她體內狂嘯著要解放的欲流。

  什麼女性的矜持全部滾到天邊去吧!只要能平息她體內的慾火,要她出賣靈魂她都願意!

  高寒凝視著她飢渴的模樣,眼神仍舊是冰冷的,幽深的,他伸手輕撫她的頭頂,想安撫她焦躁的慾火,但反而令她更渴望他深深地埋進體內。

  朱月裡主動爬上他的大腿,正要跨坐在他擎天的玉柱上,卻被他所阻止。

  「喂!別焦急。繩子太礙事了,沒辦法辦事啦!」

  長指伸入她花液氾濫成災的陰柔裡,將阻擋他進入甬道的繩索勾起,朱月裡迫不及待的沉腰落坐,讓他擎天的玉柱完全沒入她的陰柔裡。

  「呃……嗯……」在他進入的當下,朱月裡興奮地浪吟,急切的擺動起身子,主導兩人這次激烈的歡愛。

  「真是拿你沒辦法。」高寒雖然語帶抱怨,卻掩不住眼中的寵愛與溫柔。「啊……嗯……」朱月裡激情的狂叫,弓起身子讓高寒的男根更加深入撞擊她的花心。

  她——完全失去控制了。

  高寒將沾滿愛液的手指舉到唇邊,伸出舌頭舔吮指頭上屬於她的蜜津。

  「你可真是有夠騷呀!」他滿意的看著朱月裡為他瘋狂的淫蕩表情,冷冷地在她耳畔宣示:「這是真的,你的身體已經離不開我了。」

  連日來的歡愛,加上高寒的最後一擊,讓她的身體完全被這個邪佞的男人給俘虜了!

  兩人就像是兩隻瘋狂的野獸般糾纏在一起,完全沒發現門邊那一雙驚駭的眼瞳……

  ******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就要嫁入豪門,成為人人欣羨的貴夫人,可是……她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只有滿滿的苦澀滋味。

  曾經以為嫁入豪門,從此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是她畢生所追求的夢想。

  即使她的丈夫垂垂老矣,甚至不能行房都無所謂,她不在乎能否享受到身為女人的歡愉,只要能保障她衣食無缺的下半生,她就心滿意足了。

  如今夢想達成……她卻失去了笑容……

  只因為她的心境已經和當初大不相同了!

  而這都是為了一個男人,一個邪佞的男人。

  他侵佔了她的清白,讓她享受到原以為這一生都不會擁有的狂野激情,在她的身體裡烙印了他炙熱的慾望,讓她的身體變成他的,從此成為他的俘虜,離不開他強力的佔有。

  而她,甚至不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情,只知道他叫做「寒」……

  這是女人的懦弱和悲哀嗎?

  貪戀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只因為這男人填滿了她體內的空虛?

  她恨自己貪歡的肉體,更恨他讓她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激情,讓她擺脫不了他的佔有和糾纏。

  朱月裡木然地坐在化妝台前,任憑化妝師為她畫上艷麗的新娘妝。

  「夫人,該換上婚紗了。」一名化妝師捧著價值不菲的婚妙來到她面前。

  朱月裡接過婚紗,淡漠地說:「你們都出去,剩下的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可是夫人——」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行嗎?」朱月裡不耐煩的抬高音量。

  幾位化妝師面面相覷,為新娘子焦躁的情緒感到不解,其中一位比較資深的化妝師猜測是待嫁新娘的惶恐不安所致,於是朝幾位同事使了個眼色,一起退出新娘休息室。

  輕撫著代表純潔的白色婚紗,朱月裡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諷的輕笑。

  她早已經不純潔了!

  如果總裁知道他所挑選的妻子已經背叛了他,又會怎麼對待她呢?

  那就不會有這場婚禮了吧!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令朱月裡不悅地轉頭,準備斥責那些不聽話的化妝師。

  一見到走進來的人,她愕然地睜大雙眼。「是你!」

  他瘋了嗎?居然在她結婚的日子來到這裡,是存心想破壞她的婚姻、她的幸福嗎?還是決定帶她離開這場早該停止的婚禮?

  朱月裡渾身顫抖,既因見到他而歡喜不已,又深恐別人發現他倆的曖昧。男人用一雙邪魅的冷眸注視她,那雙眼具有魔性,總是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成為他的俘虜,任他為所欲為……她卻無力掙扎、反抗。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朱月裡僅著貼身的內衣跑到他身邊,懷抱著一絲期盼詢問。

  為了這個問題,他們已經爭吵過許多次,在她認清自己這輩子都不能沒有他之後,她一直想向總裁退婚,卻遭到他嚴厲的反對,甚至堅持她一定要坐上高通集團總裁夫人的寶座。

  他究竟愛不愛她呢?這一直是她想問清楚的事情。

  如果不愛她,為何要來招惹她,每一晚都讓她在他的懷裡享受到身為女人的喜悅?如果愛她,為何不阻止她嫁給別的男人,反而堅持要她遵守婚約?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腦子被這個問題折騰了好久,卻沒有勇氣問清楚他心裡的想法,怕他因此而討厭她。

  「不是。」

  他的回答讓她失望的垂下頭。既然不是,又何必出現在這裡?

  「怎麼?我不帶你走,讓你那麼不高興呀,今天是你的結婚典禮耶!來,笑一個。」他伸手拾起她的下巴。

  「我笑不出來。」朱月裡揮開他的手,一臉幽怨的望著他。

  「為什麼?」他關心的揚眉。

  「因為結婚之後,我一定會被關在高家,想出門一定很不容易,就算外出也有司機跟著,而且有保全系統全面監視高家所屬的範圍,你要混進高家也不容易啊!」朱月裡抓住他西裝的衣領,「今後,我要如何才能與你見面呢?人家隨時都想……」她羞赧的別開頭,咬著唇瓣,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道:「想和你見面,想讓你抱我……」

  「讓我抱你?」高寒邪魅一笑,不安分的手指探入朱月裡的私處,隔著絲質內褲愛撫她敏感的花蕊。

  「啊……」朱月裡興奮地輕喘。

  「不乖的新娘,竟然做這種事……」

  「你讓我的身體變成了屬於你的身體,令我羞恥的身體……沒有你就不行的身體,隨時都想要你的身體……」她苦惱地蹙眉,為兩人的未來感到心煩。

  「該怎麼辦才好?以後,你會來我住的地方嗎?你會隨時出現在我的身邊嗎?」

  這才是她最擔心害怕的地方!她怕有一天他會突然自她的生命中消失,讓她再也見不到他……

  「放心,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高寒摟著她的身子,軟言安撫。「你安心的和那老頭結婚,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吧!」

  俯下頭,他吻住她紅艷的唇瓣。

  這是他第一次在做愛以外的時候吻她,而且還是那麼溫柔的吻……朱月裡高興得眼眶泛紅、滾動著淚珠。

  為什麼要到她嫁人的時候,他才願意給她一些溫柔呢?

  「那天晚上,你撞到我純屬偶然,但是我現在卻要感謝那份偶然,因為它把你送到我的身邊。」高寒輕撫她的粉腮,不覺感慨命運的奇妙。

  那一晚,他心情很差,想出門買些啤酒喝,卻讓一個笨女人給撞了,當他聽見撞到自己的女人叫做朱月裡時,不由得對命運的安排感到驚奇。

  他知道她是誰,她是老頭子的機要秘書,也是他選上的第四任老婆,辦事能力很好,比高家那三朵花和其他的親戚都強多了,所以老頭子才決定娶她為妻,為的就是在自己死後有人能扛起高家事業的重擔。

  他原想出門買醉,沒想到幸運女神把她送到了他身邊……

  於是他有計劃的接近她,因為他知道得到胃癌的高老頭剩下沒幾天可以活,在高老頭死後,高家的大權會完全落在這個女人手中。

  得到她,就等於拿回他生父和外公的公司,也同時掌控高通集團的經營大權,真可謂一舉三得呀!

  他把掉在地上的白色婚紗撿起來,交到她的手裡,然後又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個類似膠囊的小東西,只是比膠囊大了數倍。

  「這是送你的禮物。」

  「咦?」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高寒將她的身體轉過去。

  「啊……那是什麼?」她驚慌的問。

  「趴下!」他命令道,一邊推著她趴在梳妝台上,拉下她的內褲,將手中的物品推入她的花徑裡,再把她的內褲拉上穿好。

  「嗯……」朱月裡不舒服的嚶嚀一聲。

  高寒邪惡地按下手中的開關,塞入她體內的東西開始震動,引發她身體裡一陣麻癢的抽搐。

  「不……」她驚慌地扭動身體,想把那奇怪的東西給擠出來,可是無論她怎麼扭動,就是沒辦法如願。「這是什麼……」

  「只是個小玩具,讓你在婚禮時玩的。」高寒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你知道我就在你的身邊,這樣你就會安心了吧!」

  他再次按下手中的開關,強烈的震動讓她撲倒在地板上。

  「不……不……拿出來……」朱月裡興奮地夾緊雙腿,羞糗的叫嚷著,「人家覺得好奇怪……啊……」

  高寒不理會她的哀求,繼續按著開關,讓她體驗另外一種的震動高潮。

  「呼……呵……」朱月裡喘息不停。

  「月裡,準備好了嗎?婚禮要開始了!」休息室外傳來高家大小姐的聲音。

  「哦……我……馬上就好!」朱月裡掙扎著起身,努力把婚紗穿上。

  高寒目送她打開休息室的門走出去,唇邊揚起滿意的笑弧。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安心吧!我不會放開你的,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他們這一生都要糾纏在一起。

  ******

  朱月裡走出新娘休息室,高雅莎和高雅津已經等在門口了。

  「哇!好美的新娘子!」高雅津看到朱月裡的新娘扮相,忍不住讚美道。

  「爸爸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們趕快走吧。」高雅莎催促著。

  兩人牽起朱月裡身後的曳地白紗,一行三人朝禮堂走去。

  「幾天高家全員到齊哦!」想到久未露面的小弟竟然會出現在父親的婚禮上,高雅莎就眉開眼笑。至少他還當自己是高家的一分子!

  「是呀!連小弟也來了呢。」高雅津笑呵呵的接話。

  「小弟?!」朱月裡疑惑的看向兩人。她怎麼不知道高家還有個小弟?

  「除了上次介紹給你認識的人之外,高家還有另外一個人。」高雅莎主動向朱月裡解釋,「他是高家的長男,原本是可以繼承高家一切的人,不過他並沒有爸爸的血緣,因為他的母親嫁給爸爸時,肚子裡已經有他了,所以爸爸本不願意承認他,是個可憐的孩子。」

  「父親的遺囑中也沒提到他,擺明了不當他是兒子。」高雅津補充說明,「小弟知道之後,就開始過著放浪形骸的生活。」

  「是呀!」高雅莎同情的歎息。

  可惜她說服不了爸爸接受小弟,要不然……高家也不會後繼無人,導致月裡必須犧牲掉自己的青春。

  「總之,小弟如果想得到高家的一切,就必須從你下手……」高雅莎意有所指的看著朱月裡。

  想起雅奈告訴她的話——訂婚派對那天,她親眼目睹小弟和月裡在一起,而且還有相當親密的行為——她就對這任性的弟弟感到頭痛!

  她擔心小弟會亂來,才藉此機會警告月裡,讓她知道小弟對她不是真心的,希望她能記起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和小弟繼續糾纏。

  「沒錯,這是最後的手段。在父親死後,身為總裁夫人的你就是高家地位最高的人,所以只要得到你,就等於掌控了高家的一切!」高雅津也同意大姐的看法。

  朱月裡不明白她們為何特地說這些,可是心中又隱約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地方……

  「小弟!」高雅莎眼尖的瞄見高寒就站她們身後不遠處,驚喜的丟下新娘子,跑過去抱住他。「姐姐好久沒看到你了,這陣子過得好嗎?」

  「很好!」這可是實話,他就要人財兩得了,哪會不好?他看了面露驚愕的朱月裡一眼,即使接近她的目的已經被戳破,他仍是一派從容的面對這整件陰謀中的受害者。

  「看你臉色紅潤,想必這一陣子是過得不錯。」高雅莎有意懲罰這個任性的弟弟,雙手用力捏住他的兩頰。

  「大姐,我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高寒轉過頭,逃離她的虐待。

  他不認為他做錯了,唯一覺得抱歉的地方,是他利用了月裡,可是他也打算用自己的後半輩子來補償她了,所以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朱月裡分不清此刻心中的感受。是恍然大悟、傷心難過,同時也被憤怒的火焰所佔據吧?

  這個男人接近她原本就是有目的的,她早就很清楚這一點,如今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為何還要覺得憤怒、傷心?

  他為的,就是高家的一切。難怪他堅持要她嫁給總裁,因為只有她成為總裁夫人,他才能藉由她得到高家的一切。

  是她自己傻傻陷落情慾的泥淖,終至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果然沒錯……

  他是選擇了最後的手段,將她俘虜到手。

  高寒冷冷地注視著她,在他魔魅的眼眸中,她的憤怒、抗拒和傷心都是多餘的,因為他早已掌握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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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21 00:40:17
第八章

  新婚之夜,本該帶給結婚男女一生中最幸福甜蜜的滋味。

  可是此刻,她新上任的丈夫已經睡得人事不知,而她……卻為了名義上的繼子、實際上的情人黯然神傷。

  朱月裡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一頭烏黑長髮,幽怨地瞪著鏡中倒影。

  繼子!她最愛的男人變成了她的繼子,教她情何以堪?!

  難怪他那麼有把握的對她說:只要她需要他,他就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因為以他的身份當然可以自由進出高家,就算要住下來也沒人敢講話,他根本不需要混進來,而她也不需要溜出去,在這座佔地遼闊的豪宅裡就隱藏著許多地方可以供人幽會偷歡。

  哈……繼母和繼子的亂倫畸戀!她怎能允許自己陷入這種不堪的關係?

  朱月裡思緒混亂,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髮。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位獨守空閨的怨婦。」

  驀然響起的說話聲令她愕然抬頭,在鏡子裡見到高寒深邃的五官,她猛然回神。

  「你不該來找我。」朱月裡擔心的望了床上的高友三一眼,怕他會被高寒的說話聲吵醒。

  「放心,那老頭吃了安眠藥就會一覺到天亮,任你弄出再多的聲音他也不會醒來。」高寒看出她的擔心,軟言安撫道。

  「你不該來找我的。」放下心中的憂慮,朱月裡幽怨地望著他,重複說道。

  明知他對自己不是真心的,她卻依然放不下他……可是,他們在法律上已經是母子關係,不應該再有其它牽連。

  高寒走上前拿掉她手中的梳子,握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扳過來,俯首望著她,微瞇的寒眸射出凌厲光芒。

  「怎麼?當上總裁夫人就準備把我踢到一邊去?」聽到她的話,高寒的心中老大不爽。「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是休想擺脫我的糾纏!」

  「你明知我沒這個意思。」她委屈的低語,眼眶微微泛紅。「只是……咱們已經是母子了,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到時會傳出多難聽的閒話呀!

  高寒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想當我母親,等下輩子再說吧!」

  繼母又如何?他壓根沒把兩人身份上的差異看在眼中。

  「要是我真的跟你劃清界線,你受得了嗎?」他懷疑。她的淫蕩可是他親身領教過的。

  他的話猶如一柄刀刺入她的心臟,令她痛徹心扉。如果……真到兩人劃清界線、分道揚鑣的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可是總裁呢?朱月裡轉過頭,望著睡在床上的高友三,心中的愧疚更深。

  總裁對她有恩,她不能忘恩負義的背著他和他的兒子搞在一起,這件事若被別人知道……她的名聲受損也就算了,若是害得總裁也被人指指點點,她的罪過就更大了!

  想了再想,朱月裡決定揮慧劍斬情絲,遺忘他是痛苦的決定,可是再痛苦她還是必須忘了他,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不能做出對不起總裁的事。」這一句話,無疑是宣告她要斬斷兩人的關係。

  她深情的望著他,想抬起手好好撫摸他的臉,可是……她不能!她怕自己一旦碰了他,就再也忘記不了他。

  以後,她只能記著——他是她的繼子,兩人不能再有任何糾纏。

  「不能對不起他?」高寒輕蔑的哼了哼。「當你每次在我的佔有中呻吟、哀求、啜泣時,你已經對不起他了,現在才來說這句話不覺得太矯情嗎?」

  朱月裡在他殘忍的言語傷害下,眼眶泛紅,流下委屈的淚水。

  「總裁對我有恩,我不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她堅持道。

  「當你跟我做愛時,不就是在做對不起他的事?現在才說這種話,太晚了!」結婚前跟結婚後差的可真多呀!可是……他不打算放過她。

  「因為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她搖著頭低喊。

  「有什麼不一樣?」

  「我沒想到你會成為我的兒子,我怎麼可以背著總裁和他的兒子攪和在一起?!」繼母跟繼子的戀情會成為天大的醜聞啊!

  「兒子?!」高寒輕蔑的哼了一聲。這個稱謂他可擔當不起。「高老頭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兒子,對我而言,他也只是我的仇人,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親情存在!」

  他語氣中強烈的恨意,令朱月裡訝異的揚眉望他。

  「為什麼你這麼恨總裁?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扶養你長大的人,而且還讓你姓高。」至少他不會成為一個沒父親的孤兒。

  「我一點都不希罕姓高!」高寒憤怒嘶吼,伸手爬梳過黑髮,挫敗的把頭埋進他的雙臂間。

  「寒……」朱月裡關心的望著他。

  他失去冷靜的模樣令她異常擔心,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高寒,卻令她感覺到自己和他的親近……她走到高寒身邊坐下,自他身側抱住他,只想好好的安慰他。

  「說給我聽吧!把你的故事都告訴我,我想要瞭解有關你的一切。」她溫柔細語,一心想要瞭解他的內心世界,卻也悲哀的認清楚——

  她這一生都忘不了他、放不開他,因為他的一切都牽引著她的心情。

  高寒坐直身子,把朱月裡摟到懷中。

  「你今天已經聽大姐和二姐說過了,我並不是高友三的親生兒子。我母親是高友三的第三任妻子,在她還沒有嫁給高友三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位感情很好的未婚夫。」

  「你母親的未婚夫才是你的親生父親,是不是?」

  「沒錯!」高寒點頭。「當時,高友三和他第二任老婆剛離婚,在一場宴會上見到了我母親,對她一見傾心,從此念念不忘。他請人來提親,卻被我外公以女兒已經訂婚為由拒絕了他,為了得到我母親,他暗中破壞我外公的公司,還併吞我父親的公司,最後逼得我母親不得不嫁給他。那時,我母親肚子裡已經有我了,她嫁給高友三後,我外公和我父親的公司並沒有因此得救,我外公和外婆因為負債太多選擇自殺,家破入亡的打擊讓我母親差點流產,卻沒有可以投靠的對象,只好留在高家生下了我。而我父親受不了事業被毀、妻兒被奪的痛苦,開始酗酒,直到有一天因為喝醉酒而出車禍死掉……高友三費盡心機得到我母親,得到後卻又不知珍惜,尤其在知道我母親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後,他對我母親更是苛刻,我母親直到死前都沒有過一天好日子。」

  聽完他悲慘的身世,朱月裡完全可以瞭解他那麼仇視高友三的原因,可是……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她不想看到他被仇恨捆綁著過日子。

  「寒,路是向前走,人是向前看。過去已經是過去了,你沒辦法扭轉,何不忘掉那些痛苦的往事呢?」她希望他可以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你沒有經歷過我所遭受的痛苦,當然可以把話說得很好聽。」高寒不悅的蹙眉,忍不住嘲諷她,「還是因為那老頭幫你把債務解決了,所以你感激零涕的為他說好話?」

  對於他曲解自己的心意,朱月裡感到好委屈,卻只能繼續開解他,希望他能忘掉過去的痛苦。

  「總裁年輕時是做了錯事,但人是會改變的,也許他已經不是你以前所認識的高友三。」她相信她這五年來所看到的總裁。

  「月裡,你別因為那老頭的一點小恩小惠就對他掏心掏肺,他比你所想的還要奸詐。」哼,付了一筆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的醫藥費,就想買下月裡的後半生為他們高家做牛做馬,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他賺到,高友三真是隻老狐狸!

  朱月裡因他的批評而氣得柳眉微蹙。他和總裁一個對她有恩,一個是她心愛的人,不管總裁以前做過什麼,她都希望他們能盡釋前嫌。

  「我跟在總裁身邊五年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你跟在她身邊五年,我做他名義上的兒子已經三十二年,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高寒抓住朱月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月裡,你知不知道高老頭得了胃癌,而且已經是末期了?他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

  朱月裡瞪大雙目。「總裁得到癌症?這是真的嗎?為何我都沒有發覺?」連珠炮似的問題發射而出。

  高寒肯定的點頭。「是真的。當他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治療,現在只能靠醫生注射嗎啡為他鎮痛,這也是他決定娶你的原因。」自私的老混蛋!

  「我不懂。」總裁生病跟娶她有什麼關聯?

  「他明白自己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可是又不甘心把高家的一切交給我這個沒有血緣的兒子,偏偏他的女兒和女婿都沒有經營公司的能力,所以他才決定娶你。講難聽一點,就是用替你清償的債務來買你的後半生和忠誠心,要你一輩子為高家做牛做馬。」

  「我不信!總裁不會這樣對我的。」她搖著頭,才下相信他的鬼話連篇。

  「連遺囑都寫好了還假得了嗎?」沒見過像她這麼容易相信人的笨蛋!

  「你怎麼會看到總裁的遺囑?」遺囑不是要等到立遺囑的人死了之後才公佈的?

  「他立遺囑的律師事務所是我一位好朋友的父親開的,基於我們之間的深厚交情,他才透露給我知道。遺囑上載明瞭,他的妻子朱月裡在他死後繼任為高通集團的總裁,而且終生不得另嫁,一旦朱月裡嫁其它男人,過繼在她名下的現金、房產,以及高通集團的經營權將全部收回。」

  意思是:一旦她嫁入高家,就必須在高友三死後為他守一輩子的寡,沒權利再去尋找另一段幸福,否則她將失去所有的財產。

  也就是說,除非她願意放棄財富,否則她將不再有任何自由,這一生都要老死在高家……

  朱月裡的雙手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微微顫抖著。

  她忍住想哭的衝動,吶吶低語:「總裁對我有恩,他這樣要求我……也是合理的。」

  她壓下心中的震撼,別過頭不敢看向高寒魔魅的冷眸,她怕在那雙看透她靈魂的幽邃黑瞳中,會反射出她心中的不甘。

  「你真的這麼想?」他才不信她會那麼認命。

  「你和總裁還不是一樣,都想從我身上得到好處!要不是有那份遺囑存在,你會主動來接近我嗎?」朱月裡傷心的搖著頭,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滑下眼眶。「你不會的!更不會和我糾纏在一起。」

  他的冷情冷心在他們相處的時候就表現得很明顯,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只是他的床伴,因為……他沒有給她任何承諾,還堅持要她嫁給總裁。

  到今日,她才明白,他只是想藉由她得到高通集團的經營大權。

  看見她傷心,他的心裡也不好受,溫柔地吮乾她的淚漬。

  「一開始是這樣的沒錯,只是……和你相處的時間越久,對你的感覺就變得越奇怪,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我不想和你分開。而且,我對高家的事業沒有興趣,我只想拿回我父親和外公的公司。」

  就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自己的感情,他又如何給她承諾,開口說愛她?

  唯一確定的是,不管今天有沒有高家橫亙在他們之間,他都不打算放她走。

  「你走吧!我今天已經受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她需要靜一靜,把他們之間的恩怨情纏給想清楚。

  她一把推開高寒的身軀,起身想離開沙發卻被他抓住。

  「朱月裡,你最好弄清楚一件事。」高寒抓緊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眼前,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是你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你想怎麼樣?」她不服氣的瞪著他。她是有感覺的人耶!在知道他對她的企圖後,怎麼可能平靜看待兩人的關係?

  「你好像忘了,誰是你身體的主人?」他惡意的提醒她。

  「不要再說了。」她想掙脫他,也想掙脫那令她羞辱又歡愉的記憶。

  「好!我不說,就用做的。」她如果忘了,他很樂意提醒她。

  高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底下,用力撕毀她的睡衣,在她的敏感地帶輕撫。

  「不……」她的拒絕在高寒熟稔的挑逗下全化為興奮的嬌喘。

  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她名義上的丈夫睡在他們的喜床上人事不知,而她卻跟她名義上的兒子在沙發上糾纏不清。

  丈夫和兒子……天啊!這到底是怎樣的情形?

  悲哀、羞辱的淚水滑下眼角,她好恨自己貪歡的胴體,無法抗拒他熱情的愛撫,男性的佔有令她發出狂喜的叫喊。

  在這水乳交融的一刻,所有的仇恨、利用和爭執都被拋在腦後,他們只是一對渴望對方的男人和女人……

  ******

  或許是心願已了吧!

  在高友三娶了朱月裡後,他們連蜜月都還沒有過完,高友三就因昏迷不醒而送進醫院,從此健康情況一路下滑,說明白一點只是在等死而已。

  高通集團也因此陷入群龍無首的亂局,更糟糕的是,高友三住院的消息不小心走漏,導致高通集團的股價頻頻下跌。

  朱月裡無意捲入是非之中,選擇留在醫院照顧昏迷下醒的丈夫,就當是她為這段婚姻所奉獻的一點點心力。

  「你對他倒是挺盡心盡力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朱月裡身體一僵,然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面對她無力抗拒的魔魅男子。

  「如果你是來探病的,我很歡迎。如果是來奚落我的,那你還是請便吧。」說完,她回過身繼續照顧高友三,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棒沾水滋潤他乾裂的嘴唇。

  「放心!我今天心情很好,也沒興趣做殺風景的事。」今天他收購了高通集團不少的股票,只要繼續下去,就算不靠朱月裡,他也能得到高通了。

  至於他為何決定要這樣做?因為……他不希望讓月裡覺得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是為了利用她得到高通集團……

  高寒走到朱月裡的身邊,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頭,內心充滿了矛盾的感情。

  曾經是他發誓要剷除的仇人,如今卻已經是個躺在床上等死的病人,這段時間看到高老頭受病魔折磨的痛苦樣子,他發現……自己對他的恨意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

  「其實你是很愛他的吧!」朱月裡突然開口。

  「你在胡說些什麼!」高寒的臉上有種被看穿的狼狽。他才不愛高老頭,一點都不!

  「別死撐了!」她替高友三蓋好被子,才又睇睨他一眼。「最近你那三位姐姐也常往醫院跑,她們對我說了很多你小時候的事情。」

  真多事!有三位一直把他當成孩子看待的姐姐們,真是一件麻煩事。高寒在心中暗罵。

  「她們說,你小時候為了得到總裁的認同,所以很認真的唸書,每一次考試都是前三名,為的就是希望總裁能誇讚你。」

  「才沒那回事。」他紅著臉反駁。打死他都不承認那些丟臉的往事。

  他臉紅的樣子惹來朱月裡的大笑。

  「呵……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她好像見到高家三朵花口中那個害羞靦腆、卻又比任何人都要認真的可愛弟弟。

  「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了。」他狼狽不堪的想逃離她的心理分析。

  「寒!」朱月裡滿含愛意的呼喚叫住了高寒的腳步。「其實你並不恨總裁,相反的你很愛總裁,只是長久以來一直得不到他的認同,才使你由失望轉為冷漠,再加上你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讓你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去恨他。這就是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吧。」

  朱月裡走到他的身後,伸出雙手由背後抱住他的腰,緊緊地將他攬在懷裡。不管他有多少心魔,她都願意和他一同對抗。

  「但是你想想看,不管他過去如何對你,他仍然讓你姓高,還供你念最好的學校、受最好的教育,就算有仇恨,他把你教養成一個人才也該抵過了。愛恨交纏的感覺一定常常在折磨你吧!」她完全能體諒他的苦。

  「這些……都是你多想的……」

  高寒掙脫纏在他腰上的手,拉開病房的門正要跨步離去,卻再一次被朱月裡叫住。

  「寒,愛著一個不認同自己的父親並不可恥,就像我深愛著一個利用我的男人一樣,何況你還有三位疼愛你的姐姐,你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朱月裡的話嚇得高寒落荒而逃。

  愛!對現在的他來講,還是太沉重了點。

  逃出病房外,他才有機會偷喘一口氣。

  這個月裡……越來越瞭解他心裡的想法了!

  想到她,高寒的眉梢眼角頓時染上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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